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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8 15: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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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可是我们宿舍的四个人没有一个睡得着。赵军竟然参与过这事的调查,而且一直守口如瓶,前田丽子也从未提到他,我想,她对赵军也不太了解。
宿舍早已熄灯,我们四个依然围坐在桌子边。
“我们已经答应你不再进入那片禁地,”徐志飞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吗?还有你为什么在监狱里呆了两年?”
赵军点燃一支烟,他似乎和我一样,在思考问题和紧张的时候有吸烟的习惯。
“因为我杀了人。”
这话一出口,我们几人顿时愕然。
赵军又猛吸一口烟,“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如果我真的杀了人,也不会这么快就从监狱里出来,这点你们都应该很清楚。”
林渡雨道:“那,你究竟为什么会坐牢?”
赵军的眼睛有点湿润,“两年前,我和我最好的朋友李晓飞,也就是以前社团部的部长,一起进入了那片树林。从孟丽失踪的事件发生后,降灵会就借机大肆宣扬他们的观点,制造恐慌,紧接着池田奈美在那片树林中莫名其妙地死去,然后又先后有两人在其中丧命。我和李晓飞一直认为这些离奇的死亡事件和降灵会有联系,于是在经过一番调查
后,我们决定前往那片死亡禁地。那天午夜两点,我和李晓飞一起走进了树林,当来到树林深处时,李晓飞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发疯般地掐住我的脖子,还抽出兜里的水果刀向我的胸部猛刺。我拼命夺过刀,在反抗中,失手刺进了他的咽喉。”
林渡雨叹了口气,“你就这样被当成杀人犯进了监狱,是吗?”
赵军点了点头,然后捞起他的衣服,亮出胸口的疤痕。“林原,你还记得拘传你的那个警察吧?”
“那个陈一铭?”
“是的,要不是他,我现在可能还在坐冤狱。”
我嗤了嗤鼻子,“他?我不觉得他怎么样。”
“他办事的一贯作风就是这样,其实他很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从孟丽失踪事件开始,他就一直在调查。他了解的,比你我都多。”
徐志飞有点激动,“是吗?既然他知道那么多,干嘛还要那样询问林原,似乎把他当成了色狼,搞得林原在学校里都抬不起头来。”
赵军说:“也许他有他的原因。开始我被定为故意伤害罪,后来因为他插手这案子,我才被定为防卫过当。”
“这么说来,”林渡雨说,“我们很多的疑问都可以去找陈一铭解决了?”
“不,你们要明白一件事,今天我之所以说了这么多关于我的事,目的无非是一个,希望你们就此罢手。尤其是林原,你最好和前田丽子分道扬镳,以免将来泥足深陷。”
徐志飞说:“难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好朋友为什么突然要杀你?”
“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再看着有人死在那里。其实我当时就很清楚,那个突然想置我于死地的李晓飞,根本就不是李晓飞!”
林渡雨皱了皱眉头,“不是?那会是谁?李晓飞又去哪儿了?”
“林渡雨,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我不希望我们大家有什么意外发生,不该知道的东西,最好不要知道。我之所以会遇到这种事,就是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我从凳子上站起来,拍了拍林渡雨和徐志飞的肩膀,“赵军说的不错,不该知道的东西,真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也不想把你们卷进来。这些天来,我已经深深体会到这种恐惧的滋味。所有的这一切,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徐志飞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那我们就不再继续调查下去了,不过,你也不要继续和前田丽子有来往,我们不希望你在这种恐惧中受煎熬。”
我笑了笑,“我会的。”其实我自己知道,我根本做不到,因为我已经被卷得很深,正和社会上流行的一句话,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PART 6.
平静中又过了一星期,我的心却无法平静。这一周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恰恰让我感到有种不祥的预兆。正如大战前的那种平静一样,平静的后面暗藏着杀机。
夕阳从窗外照进教室,操场上传来着嬉戏之声,四处洋溢着国庆的喜悦。
我独自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上,任夕阳的余辉洒在我身上。我喜欢这金色的光芒,柔和而温暖,在它的笼罩下,我会平静。
就在这一片宁静中,教室里传来了高跟鞋的笃笃声,循声望去,我看见了孟娜。
“为什么一个人坐在教室里,不和同学一起去玩?”她微笑着问我。
我站起来,耸了耸肩膀,“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享受这美好的夕阳。”
“那你愿意陪我出去走走么?外面的阳光更温暖。”
我笑了,“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呢?你的邀请我求之不得。”
金色的夕阳,浪漫的校园,心爱的人儿漫步在身旁,有什么比这更幸福呢?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已完全沉浸在这浪漫的世界中。
可是,为什么愉快的时光总是很短,就在我还沉浸在梦幻般的感受中,还不愿苏醒的时候,却发现我们无意中又来到了那扇黑铁门旁。
它就像地狱的入口,在阳光下张着它恐怖的嘴脸。我在它面前停了下来。
“怎么了?”孟娜似乎感觉到了我心情的变化。
“这铁门后面到底锁着什么样的秘密?我真想去解开它。我真想去揭开那些迷雾,看看隐藏在恐怖后面的是什么。”我走过去,摸了摸沉重的铁锁。
孟娜站在我身后,并没有跟着过来。“林原,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我依然凝视着那扇铁门,“什么事?”
“不要再去寻找已经被尘封多年的秘密,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这铁门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安。”孟娜望着黑铁门,神情突然变得异常紧张。
我回过头来,吃惊地望着她,“你怎么了?”
孟娜没有回答,依然木头一般看着那扇铁门,它就像宇宙中的黑洞,正在吸取她的魂魄。
“孟娜!孟娜!”我在她眼前使劲地摇手,她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我失态了。”她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你似乎对这铁门有一种恐惧。”
孟娜再次看过去,用一种异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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