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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2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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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9 14: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衣服
   朱哲和马琴是一对情侣,也是登山爱好者。他们爬过很多山,后来有一次,马琴在书上看见了这样一段话:“这世上的山,似乎都让那些登山者爬尽了。然而还有一座雪山,却从来没有人爬过。山上常年的白雪,还保持着当年刚落下时的纯净无暇。
  这座山并不高,也不险,线条十分柔和。之所以没有人爬,是来自一个传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山并不是雪山。山下住着一个少年和他的母亲。这少年顽劣非常,令他母亲很头痛。如果只是少年人的顽劣也就罢了,可是有一天,他和村里一户人家的儿子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无非是少年之间的口角,也没有特别的。但是他记恨在心,竟在夜里焚起大火,将那户人家老老少少50多口人全部烧死。当夜惨叫震天,火光照红了这座山。他母亲震惊而伤心,又不忍心杀死他,便将他绑了放在这山上,要老天来定夺他的生死。当时正是夏天,少年只穿着单衣。不料后来山上竟然下起了漫天大雪,少年冻得瑟瑟发抖,大声喊:‘妈妈,好冷啊!‘可是*你好*妈在村子里,村子里并没有落雪。这少年就冻死了。山上的白雪从此常年不化,凡是上山的人,都会在夜里遇见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青白的脸色,喃喃道:‘妈妈,好冷啊!‘一边说,一边剥下那人的衣服。所以凡是上山的人都冻死了。后来再没有人敢上山。“马琴最喜欢那些有传说的山,因此立刻建议去爬这座雪山。朱哲一向很听马琴的话,当然没有异议。
  出发那天,马琴迟到了半个小时。朱哲没有怪她,她从来没有迟到过,这次可能是意外吧。
  到了山脚下,两人换上登山服。马琴穿的服装异常肥大,简直有男子登山服那么大。朱哲皱着眉头道:“你怎么穿这么大的衣服?这样行动会很不方便。”马琴顽皮一笑,朱哲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虽然书上说这座雪山不高,但那是相对其他雪山而言,其实这山依旧不低。好在两人都有丰富的登山经验,一路上去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眼看就快到山顶,预计在天黑前可以返回山脚。
  这是天气骤变,气温急剧下降,漫天大雪沸沸扬扬地下来了。两人很快感到了彻骨的寒冷,立即往山下返回。但是过不了多久,寒冷就已经使人抵抗不住。他们只得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挖了个深深的雪坑,两个人蜷缩在一起,保持体温。朱哲抱着马琴,只觉得她身上冰冷,一点温度也没有,想来自己大概也是如此。山上又没有树木可以生火取暖,只有彼此依靠,说些热情的话来互相鼓励。说到后来,朱哲实在抵抗不住严寒,眼皮沉沉地就要睡。马琴一看不妙,马上脱下自己最外的登山服给他披上。朱哲感到一阵温暖,睁开眼,看见马琴里面还穿着一件很厚的羽绒服,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的衣服。
  又过了一会儿,朱哲再次感到寒冷无法承受,于是乞求地望着马琴,马琴犹豫了一下,又脱下一件衣服给他。幸亏她里面还穿着一件紧身皮袄。
  朱哲将马琴的衣服紧裹在身上,体温稍稍升高了一点。
  然而这种温度维持不了多久,他又觉得冷到极点,他看了一眼马琴,紧身皮袄将她的身体勾勒的十分美丽,看来她里面没穿多少衣服了。他不好意思再开口,便竭力忍受着。
  天色十分阴暗,只能看到一米之内的景物。
  马琴仰头望着天空,忧虑着这场莫名其妙的大雪何时才会结束。突然她听见一阵“簌簌”的声音,低头一看,朱哲正在瑟瑟发抖,脸色白里透青,嘴唇发紫。她心中一紧,不断地在他全身按摩,想给他提高温度。他的眼睛本来是半闭的,忽然睁开眼,表情变得象孩子一样,嘴唇抖抖地说:“妈妈,好冷啊!”马琴听到这句话,觉得非常熟悉。回想了几秒,猛然想起那本介绍这座雪山的书上,那个传说中的少年,也是说的这样一句话。她不由往后一退,声音因为冷和恐惧而颤抖:“你怎么了?”朱哲仍旧是那副孩子般的表情,和平时的他完全两样,惶恐地说:“好冷啊,我要穿衣服!”此时四面寒风厉啸,天色阴沉,在这座山上,只有这雪坑里勉强可以维持生存,而与她相依相伴的人,却是这样一副模样。
  “你是谁?”马琴抑制住心里的恐惧,问道。
  朱哲忽然诡异地笑:“很多年了,很多年没有人来了,谢谢你来陪我。”说着便慢慢地朝她靠近。他的眼睛在阴暗中发着幽光,瞳孔里反射着一片又一片雪花飘落,紫色的嘴唇上沾着白色的雪花,透出一种妖异的美。
  马琴不断后退、后退,可是雪坑只有这么大,她再没有地方可退了。
  朱哲一双苍白而修长的手,终于掐住了她的脖子。那双手越收越紧,马琴看见一朵白雪由天而降,越来越大,终于飘进她的眼睛(下接)

[ 本帖最后由 lingyi 于 2009-5-9 14:52 编辑 ]
发表于 2009-5-9 14:33: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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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9 14:39:31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文

于是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朱哲开始剥下她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剥下一件,就往自己身上一套。奇怪的是,那衣服不管多么小,他穿上都刚刚好。马琴身上不知为什么穿着这么多衣服,朱哲一连剥了七件,终于停了下来。被剥去七件衣服的马琴,看起来好象缩水了一样,整个人显得瘦小了好多。朱哲有点奇怪,印象中马琴好象没有这么瘦。这时马琴身上还紧裹着一件火红的狐皮,他犹豫了一下,说了声:“对不起!”就将这件衣服也剥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
  然而马琴的衣服竟然还没有被剥光,在红狐皮里面,又是一件雪白的皮衣。她先前被剥下的那些衣服,任何一件都可以作为冬天的外套,她居然可以穿这么多件外套在身上,岂不是很奇怪?并且她现在的身体又瘦小了一圈,变得只有朱哲的大腿那么粗了,仿佛刚才被剥去的不是衣服,而是她的肌肉一般。朱哲的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恐惧,他决定停止,不再从马琴身上脱衣服了。然而这时他的双手已经不听从他的指挥,他无论多么想停下来,那双手依旧在剥马琴的衣服,剥下一件,望朱哲身上套一件;剥下一件,马琴的身体就缩小一圈,渐渐地缩得只有手臂那么粗,然后是树枝那么粗、扫帚柄那么粗、雨伞柄那么粗、笔杆那么粗,终于完全不见了。
  最后一件衣服也被剥下套在了朱哲身上,而马琴,她身上一共穿了十五件外套,十五件外套里面,独独没有人的身体。
  朱哲已经冷汗涔涔,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层层剥去马琴的衣服,看着最后一件衣服从虚空上面被剥下来。每当那些衣服往他身上套过来时,他都想躲开,然而无论他怎么扭动,衣服还是套在他身上。
  他独自坐了很久,雪终于停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蓦地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正是马琴。她依旧是那么漂亮,但是只是一道虚浮的影子,在风里飘摇,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马琴在阴冷的空气中滑行过来,在他近前一尺左右停下来,怅怅地叹了一口气:“哲,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出发的时候迟到了半个小时?因为在路上我遭遇了车祸,已经死了。可是我还想陪你最后爬一次山。这是雪山,我怕你会冷,便想自己多穿几件衣服,到时候好脱给你穿。可是鬼怎么能穿人的衣服呢?那些衣服都从我的身体里穿过去,落在了地上。后来有个鬼差看我可怜,就答应帮助我,条件是我下辈子要变猫。我答应了,只要还能陪你爬一次山,我什么都答应。然而这还不够,他还给我下了摧心咒,如果衣服是我脱给你,脱多少件都没问题,但如果是你自己来脱,就顶多只能脱九件,因为猫只有九条命。你没发现吗?脱了九件之后,你就再也控制不了局势了。唉!你为什么要装鬼吓我呢?我自己就是鬼,你吓我难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只后悔为你这样的人做猫!”说完她就凭空消失了。
  朱哲本来很害怕她是鬼,但是她消失后,才发现一个人更加害怕,于是飞快地下了山。
  到了山下旅店,明亮的灯光照在身上,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首先要洗个热水到了山下旅店,明亮的灯光照在身上,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首先要洗个热水澡,于是他在镜子前脱下那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脱衣服时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十分熟悉,但又无法形容。直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脱一层衣服便瘦下去一层,好象脱的不是衣服而是肌肉,一层又一层,他一边脱,脸色一边变得苍白。
  脱到只剩最后一层衣服时,他看着镜子里一个细得如同笔杆的身体支撑着他的脑袋,然后,用颤抖的手,开始脱最后一层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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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9 14:42:59 | 显示全部楼层

2则-------面具

面具
    一个女人,被大火毁了容颜,随容颜而去的还有她的青春岁月。她再不敢出门,整日黑纱裹面,连她丈夫也不能看她的脸。她丈夫虽然不断说绝对不抛弃她、永远只爱她一个,她却仍旧是怀疑、怀疑、怀疑。
  她在这样的疑心中过了三年,每天仔细检查丈夫的每一件物品,寻找其他女人的痕迹,但是总没有找到。
  到了最近,她发现丈夫行踪不象以前一样有规律。下午五点半下班,往常他都是六点钟就到家,并且买好了晚餐的菜,最近一个星期以来,却总要拖到六点半才到家,这半个小时到哪里去了?她想要问,却又倔强地维持着尊严不肯开口,只是趁丈夫不注意将他的东西检查得更加仔细彻底,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丈夫的行为,也有些怪异,有几次,她梦中醒来,发现自己面上的黑纱被揭开,丈夫呆呆地看着她,仿佛在想什么。这让她越发不安,她偷偷地翻看家里的存折,那上面显示近期曾经取出大笔的钱,他们的积蓄所剩无几了。
  她感觉到自己处在危机边缘。
  这天,丈夫快下班时,她鼓起勇气出了门,到丈夫单位的门口躲着。一路上不断有人对她的怪异装扮侧目,风不断将她的面纱吹得好象要飞走,阳光是许久未见的,也让她觉得刺眼,这一切都让她不适应。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等了一阵,终于看见丈夫出门,她放轻手脚,悄悄跟了上去。
  丈夫没有走回家的路了,而是拐进了一条小巷,走过长长的窄窄的路,一路上没有碰见几个人。路两边没有什么遮蔽的东西,她很害怕丈夫突然回头发现她。但是丈夫走得很急,也很专注,一路朝前,到了巷子尽头,出现了一户人家。
  丈夫在那户人家前停了下来。
  她心中一跳。
  和这巷子中其他简陋陈旧的房子相比,这户人家显得格外干净清秀,粉刷得雪白的墙壁,大红漆的木门,门前一盏装饰用的灯笼,用大毛笔写着一个飘逸的“柳”字。如果这里住的是一个女人,也必定是一个不俗的女人。
  丈夫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她慌忙躲到一旁,从敞开的门里看见一个穿白衬衣的女孩,隔得远,看不清容颜,但是任何女人跟她比起来,都算得漂亮了,她辛酸地想。这时候他听见丈夫的声音,是那种富有磁性而略微兴奋的语调:“小柳。”小柳?真好听的名字啊,她嫉妒得盯着他们,盯得眼睛发酸。可是很快她就看不到什么内容了,小柳冲丈夫笑了笑,两人便进了屋,关了门。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坐倒在地上。一团团浮云从天上掠过,她的心发虚、发空。小柳,小柳,小柳,她反复默念这个名字,然后便念,小丫,小丫,小丫,一直以来,到现在,丈夫都是这么叫她的,可是这个土气的名字,哪里比得上小柳的温柔婉约?
  而她这张废墟般的脸,又怎么敌得过小柳干净的容貌?
  她深感绝望,也不知道是怎样起身,一脚深一脚浅,如走在云雾间,好不容易挨到家门前的那条马路。
  一阵喇叭放出的俗气音乐传来,她原本恍若不闻,却又听到一个汉子的声音“老鼠药,一吃就死的老鼠药”她停住了。
  仿佛是被什么驱赶似的,一片薄薄的身躯飘向那个汉子。
  “老鼠药吗?”“是的,太太,家里有老鼠么?”汉子热情地托着几包药给她看,竭力装做没看到她的面纱。她没有在意他的目光,目光直直地盯着方寸大小的白纸包。
  “有效么?”“当然了,老鼠吃了,立即就死。”“不会痛很久么?”汉子警惕得看她几眼:“你管它痛不痛呢,反正又不是给人吃。”“我买。”她交了钱,汉子却犹豫了 ,望着她,不敢将药递过来。她伸出蒙着黑纱的手,一把抓过那三包药,转身就走,汉子在身后追着喊:“太太,可毒呢,可不敢让人吃啊………”买了药,失去的力气回来了一部分,她走得快了一些,一进门,立即关紧房门,打开灯,房间里笼罩在一室光明中,让她嘘了口气。她常常觉得裹在黑纱里的自己已经成了黑暗的一部分,只有这明亮的灯光,才让她感觉自己是个正常人。
  她走到镜子前,在灯光下,无情得剥去自己的面纱,甚至带着一丝冷笑。这是她第一次在灯光下看自己的容颜,凹凸起伏,伤痕累累,没有轮廓,没有五官,一团丑陋的肉球。她盯着这张脸,不眨眼,不闪避,要让绝望深刻烙在心里,让她断了一切念头,再也不回头。
  然后,依旧裹好黑纱,拿着药,倒在碗里,取一杯牛奶,加了多多的糖,既然生命是苦的,何妨死得甜一点?
  正举碗欲饮,门开了,丈夫出现在门口,手里照例提着菜,一脸的兴奋,让她又是恨,又是嫉妒。她不愿看见他,便转身进屋。她一向古怪惯了,丈夫也不觉得奇怪。他仿佛心情很好似的,一边做菜,一边哼歌,哼的还是那首他们相恋时最喜欢的歌,让她的心一抽一抽的。捂住耳朵,将头藏在被子里,歌声却依旧丝丝缕缕传进来。旧日歌声让许多往事浮上心头,一幕幕,老电影般在眼前晃过,仿佛是一生的总结,是缠绵的悼词。她泪如雨下。
  “别唱了!”她冲到房门口,眼光不经意瞟过放牛奶的桌子,心骤然一紧??碗呢?
  丈夫停住歌声,望着她一笑,手里端着的,正是她为自己准备的牛奶碗,甜蜜的死亡,近在他唇边。她想喊,却不知为何停住了,眼睁睁看着他喝下大半碗牛奶,心,仿佛木了。
  难道我愿意他死?她呆呆地看着他放下碗继续做菜,呆呆看着他皱起眉头,呆呆看着他捧住腹部弯下腰,呆呆看着他倒在地上抽搐。
  “小丫,我肚子痛。”他说。
  她站着不动。
  他还是没有察觉,他死也不会怀疑到她。自己靠墙做好,勉强一笑:“吃坏肚子了。”他从口袋里掏一件薄薄的东西,招手叫她:“来,你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她象一只木偶,被他的召唤牵了过去,站在他面前,他坐着,她站着,她健康,他虚弱,仿佛世界忽然颠倒了。
  “你看。”他兴奋的声音,和他以前呼唤她名字时一样,和他今天呼唤小柳时一样。
  他手里托着一片肉色的东西,仿佛是手绢,又仿佛是皮革,软软地耷拉在他手里。她低头望着,却不伸手去接,只在心里暗暗计算:他还有多久可活?
  她不接,他便只得费力站起来,肚子痛得脸一阵扭曲,身子佝偻着,将那东西举起,一只手颤抖着,揭开她的面纱,若是以往,她一定会反抗,此时却什么也忘记了,只是望着他,不知道他死会是什么样子?
  他揭开面纱,见到她的脸,身子微微一颤,这让她朝后缩了缩。然而他拉她过来,将那张薄薄的东西蒙在她脸上,她才要反抗,却觉得一阵芬芳清凉从那东西上传来,僵硬了三年的肌肤忽然仿佛柔软了。
  他微笑着端详她,将她拉到镜子前,让她正视自己。
  她朝镜子中扫了一眼,惊呆了。
  她看见一个三年前的自己,肌肤如雪,眉目如画,虽然满面困惑,却是美不胜收。她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手指抖索着爬上面颊,僵硬的手指触摸到久违的柔软,她,在一瞬间凝固了。
  丈夫额头冒着大滴的汗珠,望着她的神情,笑了,将她的双手拉过来,为她戴上一双肉色手套,同样的材质,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枯干变形的双手,戴上了手套之后,又复晶莹如玉、纤巧如兰。
  这莫非是在梦里?
  “我知道你一直不快活,你一直怕我抛弃你,可是你虽然容貌毁了,在我心里,始终是那个漂亮女孩,一点也没变。”丈夫笑道,“你听说过江南柳氏吗?”她摇摇头,一霎不霎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三年了,即使是梦里,她也不曾如此美丽!耳边是丈夫的低语:“江南柳氏,是传说中的易容家族,从唐代以来,他们制作的人皮面具就可以乱真。我没本事,找不到良药可以治好你,但是我碰巧遇见了柳家的后人,虽然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手艺却着实精巧。偏巧她又那么善良,被我求了一阵,终于答应给你做一套面具。这人皮是我花钱从刚死不久的人身上剥下来的,你一定不知道,趁你睡觉,我做了你脸和手的模型给她,让她为你专门制作了一套。”说到这里,他已经站立不稳,身子缓缓滑到地上,眼睛却还望着她,笑得非常开心:“你终于可以出门了,你再也不用怀疑我了。”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这番话让她如遭雷击,再多的悔恨已经来不及了,她看见丈夫的脸色已经呈现出死亡的征兆。她原本想要说出真相,然而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她微笑着,喝下碗里剩下的牛奶,蹲下身,将丈夫抱在怀里,象三年前一样甜蜜地笑着,吻着他,说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灶上的火,因为无人关照,已经蔓延开来,他和她,在火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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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9 15: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凄惨  两个故事中的男人真是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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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9 15:1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哦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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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0 14:40:26 | 显示全部楼层
唉,又是一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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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1 21:26: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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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2 10:49:43 | 显示全部楼层
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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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4 11:36: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为啥有情人总是不能终成眷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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