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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残肢书生

《倒霉医生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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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7:08 | 显示全部楼层
11,嘘,别吵着宝宝

  日子过的不一样了。
  每日里,旌旗招展,呐喊阵阵。刘静学两腿飘飘,手忙脚乱。

  哭了,尿了,拉了,吐了,冷了,热了,烫了,凉了。还有楼上的两位,时不时的大叫几声,把本来好好的睡着的小家伙给吵醒,哇哇的哭。

  幸亏,不用在出去找粮食,上上下下两家四口,这都由那个雄鸟给弄吃的去,刘静学主要负责把雄鸟弄回来的肉食制作成熟食。然后把楼上的给送去。

  阳台成了屠宰场,雄鸟带来的食物,在这里解剖,分解,抛弃掉那些肮脏的东西后,由刘静学分门别类的制作,该晾的晾,该晒的晒,该炖的炖,该熬的熬。

  腊肉,灌肠,卤肉,骨胶,刘静学大显身手,树屋上,连楼上那一家子的周围也林林总总的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肉类制品,或半成品。

  在经过比对后,楼上的两只傻鸟也不去吃那些半生不熟的肉制品了,每天都是等着刘静学给端来精心制作的熟食,雌鸟居然在抱窝的时候还能够明显的发胖了。雄鸟也可以看到那一身黄中带金的羽毛闪闪发光。雌鸟那一身金黄色的健翎直接就和黄金打造的差不多。看的刘静学经常会忍不住的吧嗒嘴——这个如果是金的,要值多少钱呢。

  有来有往,和楼上的邻里关系相处的还是相当的和睦的。

  让刘静学头疼的是那个宝宝。

  有一句歌叫没妈的孩子象个草,刘静学当时听了以后很不以为然。不就是多了一个喂奶的功能吗?有奶粉谁怕谁,换尿布,洗衣服,把屎,把尿谁不会啊。

  有的,刘静学觉得自己能够比那些成天叽叽喳喳,嗲声嗲气的女孩们;那些家长里短,婆婆妈妈的妇女们;那些哆哆嗦嗦,絮絮叨叨的老婆婆们强的多。

  至少,学过心理学,学过护理,学过儿科的自己在专业技术上绝对不会比那些人差.

  真的干起来,刘静学知道了什么叫做焦头烂额。

  时间好像总是不够,事情仿佛永远也干不完。宝宝好像总也没有休息的时候。尿片仿佛永远没有够用的时候。

  手背可以感觉到热感,那是接近40度,可以给宝宝洗澡,手背有着温热感,那是35度,适合给宝宝喂食。

  口腔有着不少的致病菌,如果给宝宝咀嚼食物或者尝试温度应该先漱嘴,健康的大人体内有着和谐的正常菌群,有利于宝宝的正常菌群的建立,所以,给宝宝咀嚼食物应该是允许的(这个没有那本书上写的有,但是按照刘静学所处的位置,情况,这个是必须的,当然也就是合理的了)。

  至少不用在小孩子菌群失调后,用健康成人的大便的搅拌后的沉淀液灌肠。

  盐不能放多了,对小孩子的肾脏负担加重,对小孩子不好;盐不能放少了,小孩子新陈代谢旺盛,需要更多的盐维持体内的电解质平衡。

  甜食不能吃多了,小孩子过胖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增加心脏,肝脏,肾脏等脏器的负担,而且成人后患肥胖症的机率大大增加;小孩子应该加大碳水化合物的摄取,基础代谢率高,新陈代谢量大,神经系统发育都需要大量的葡萄糖。

  小孩子生长速度快,需要的各种营养物质要求多,量要足,所以应该吃多,吃好;小孩子的肠道功能还没有完善,肠道菌群也没有完善,吸收功能有限,皮肤娇嫩,应该限制饮食,减轻肠道负担,减少派便次数,减少肛周湿疹的发生,减少腹泻,呕吐的发生。

  ......

  刘静学后悔为什么要学医,对于生命的尊重成了套在他脖子上的一个绞索,一个个感性,理性,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但是自相矛盾的理论,现实,预后,希望不断随着孩子的生长,也不断的加强着绞榨的强度。

  累啊。

  即使是半梦半醒的困乏的点头作揖,那些有的没得,好的坏的林林总总,噪噪杂杂的老是在他的头脑里打转。

  睡觉不敢距离孩子太近,怕睡梦中翻身压着他;睡觉不敢距离孩子太远,怕没有第一时间听到感觉到孩子的动静,出什么意外。

  吃饭想让孩子多吃,有了充足的营养,孩子才好健康的成长;吃饭不敢让孩子随便的吃,怕他不知道饥饱,撑坏了肠胃。

  初生的孩子浑身软绵绵的,脖子顶不动脑袋,给孩子洗澡时候生怕会造成什么损伤,电视电影中那些特种兵杀人只是那么轻轻地一扭,孩子在水中也是那么欢快的扭动,如果那么恰好的无意的一扭,......

  人类的第一颈椎叫寰椎,如同它的名字所表现的,它是一个中间为接近椭圆形的一个环形的椎体。

  第二颈椎叫枢椎,靠着后端有着一个如同手指一般的突起。

  这两个颈椎联合组成的颈部的在组织结构上最灵活的关节,理论上这个关节的活动度应该达到360度。

  可整个颈部的活动度,正常人才达到左右共152度左右,为什么,肌肉牵扯是一个方面,其它关节限制也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为了保护那穿行在椎管中的脊椎神经。寰椎上面连着枕骨大孔,这里的脊髓上面连接着延髓,那里面存放着人类从远古进化而来的最基本的生命功能中枢,所以那里就叫生命中枢。

  新生儿的颈部肌肉完全无法承担承载,固定脑袋的重任。所以他们的脑袋是随着重心的改变而摇摇摆摆的。

  也许很好玩,如同一个摇头娃娃一般,怎么拨怎么动。

  只是在学过医学的刘静学的眼睛里,这是比那些高空行走,高空速降等等极限运动还可怕的活动。

  毕竟,这是毫无反抗能力的一个小生命。

  一个需要精心呵护,悉心照料的幼小是生命火花。

  也许,只是轻轻地哈上那么一口气,这个小小的生命火花就会就此熄灭。

  做过父母的读者们应该都有体会:那个肉乎乎的小家伙躺在那里,或者睁着一双小小的没有任何杂念的眼睛,就那么清澈的看着你。

  当然,大多的时候,他们是那样娇弱的躺在那,蜷曲着,时不时的伸展一下那柔细的胳膊,肉乎乎的小腿。

  也许,带着生理性黄胆的他们黄巴巴的,脸上或者还带着那些或者黑乎乎,或者白糊糊一样的这样那样的让人感到恶心的物体,或者那皱巴巴如同小老头一般的脸皮绝对算不上漂亮。

  胎粪,胎脂,胎毛,还有那头上黄褐色的屎巴巴,这些都掩不住那一份从心底漫浸上来的爱怜。

  那份保障生命的延续的感情,那份比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神圣的感情,那份让人泪流满面却毫无声息的感情。

  嘘,别吵着宝宝。

  刘静学是带着一脸的满足和神秘轻轻地爬上楼,对着那两只看上去不再狰狞的大鸟轻轻地那么说的。

  雌鸟一脸的心领神会,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通知了那个不忿和不怀好意的雄鸟。

  风都轻柔了起来。

  第一个眼神,第一个动作,第一次皱眉,第一次打哈欠,第一次打喷嚏......。

  刘静学的心神都被深深的吸引着。深沉的感触在心中无声的激荡着。

  爱,就是怎么简单。

  为了那一份美丽,辛勤的工作。

  第一个微笑浮现在那个瘦小的脸庞上的时候,屋外已经是一片严霜,躺在温暖的树屋里,抱着那个长长了一拳头的小家伙,刘静学满足的笑了。

  加厚的墙壁,加厚的房顶,加厚的地板,当然还有加厚的阁楼。

  暖融融的树屋里,逗弄着趴伏的小家伙,刘静学志得意满的笑了。

  如果生活就这么过去,好像也满惬意的。

  “呃—”是雄鸟回来了,可怜的家伙,这么冷还出去打猎。看着挂满整个房顶,沉甸甸的腊肉,灌肠,刘静学对于自己的截留能力发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看看它又弄来什么好东西,这次说什么也要要一个那种亮亮的珠子,好像是叫什么兽核的吧。”把孩子放好,关好隔离的栅栏门,刘静学打开了通往阳台的门。

  唔,没人。哦,不,是没鸟。

  听着从阁楼上传来的小声的带着一点点压抑的嘀咕声,刘静学好奇了:“这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从旁边的梯子攀援上去,刘静学丝毫没有保护那两只鸟的隐私权的意识,就那么探出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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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7:25 | 显示全部楼层
12,产房

  
  又是一副好久没见到的血腥场面。

  可以看见,一个人形物体躺卧在那只雌鸟的脚边,鲜血淋漓。雌鸟伸展着翅膀,焦急的勾着头使劲的看着脚下的部位,雄鸟远远的站在旁边的一个大树枝上,不时的向着雌鸟的脚下探头探脑,好像满焦急的模样。

  看到刘静学伸出头来,雄鸟顿时呱呱的大叫起来,还急促的扑闪着两只硕大的翅膀,带起的狂风差点把准备爬上阁楼的刘静学给扇飞出去。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一阵急促的呼叫从雌鸟的嘴中发出,目标是那只兴奋的雄鸟。看的出,她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看来,雄鸟是作了什么错误的事情,或者是说了什么错误的话,小声的低鸣着,点着头,向着它蹲着的树枝里的阴影部位里更加的深入了一些,直到完全的藏在了大树的阴影中。

  看到雄鸟已经服软了,雌鸟也转过头来,对着刘静学一股劲的点头哈腰,嘴里还连绵不绝的唧唧喳喳的说着什么。只是刘静学有听没有懂。

  看着刘静学莫明其妙的表情,那只雌鸟更加焦急了,动作的幅度也更加的大了,甚至,在她的眼睛里,刘静学还看到了泪水。

  “看来,她是有什么事情让我做,而且,还很紧急。”刘静学苦恼的挠挠头:“只是她到底要我做什么呢?能够让一个抱窝的老母鸡怎么的紧张?”秉承一贯习惯,刘静学把这只孵蛋的凶猛大鸟叫做了老母鸡,这样有利于他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对待那些巨大的差异。只不过曾经是钱财之类的,现在变成了杀伤力。

  “你的蛋有什么问题吗?”很简单的问题,一个母亲只有对自己的孩子的问题上才会不顾一切。

  “它的蛋出了问题。”一个清脆的,好听的,带着一点点沙哑的声音传入刘静学的耳朵。

  不对,耳朵没有听到声音,声音是直接从刘静学的脑海里响起的。

  “金翅鹫的生殖期应该是在夏天最热的时候,依靠天地间充沛的火元素完成孵化,晋级。成功的孵育出后代的金翅鹫会成为七级的魔兽,而没有孵育出自己的后代的金翅鹫仅仅是一个比较厉害的猛兽罢了。”

  映着周围的寒霜,那个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女人艰难的转过生来。

  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庞展现在刘静学的面前。尽管满脸的血迹,依然掩不住那惊心动魄的美丽。

  可惜,刘静学关心的不是这个。

  他的眼光首先落到那个相对比较粗大的腰身上。

  “倒霉,又是一个孕妇。”而且那个孕妇的腹部形态显示着,瓜熟了,距离蒂落的时间不多了。

  “还有多少时间。”刘静学直接的问道:“我是说你的孩子。”

  那个俏丽的孕妇一愣,转眼就恍然了,苍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应该差......啊——,唔——”腹部的剧烈收缩感打断了她的话语。

  瞥到那个俏丽的美女那宽大的衣服下已经有着一丝的湿渍,洁白的膝盖上沾染了一丝的殷红,刘静学头都大了。

  “该死的,怎么又来了。”几步冲到靠着大树的哪一侧的楼梯口,使劲的掀起那里的一个盖子,露出下到自己的树屋的楼梯口。转身抱起那个产妇,就钻进自己的树屋。

  “它们的孩子......”这个孕妇居然在这个情况下还没有忘记那对金翅鹫,强抑着痛苦对着刘静学提醒着。

  “让它们先等一会。”都什么时候了,还多管闲事。刘静学没好气的冲着那个泥菩萨低吼了一声。

  “那也是两条命。”挣扎着,那个女人给刘静学制造着麻烦:“你一定要帮帮它们。”

  “你要生孩子了,你知道不知道。”刘静学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既然到了临产的时候,你就不要乱动,现在你出了这么多的血,还收这伤,再生个孩子,你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难说的事,还管人家。”

  那个漂亮分女人不再在刘静学的脑海里说话,静静的让刘静学把她包进树屋,放到床上,然后看着刘静学架起火炉,烧起开水。

  “◎#◎◎#◎#◎#”一串婉转的“鸟语”响起,听声音应该是那个女人。

  刘静学奇怪的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叽叽喳喳的女人。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听不懂这个大陆的语言,”还是那个声音在刘静学的脑海里直接的响起:“你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个静寂森林的?”

  “魔法?读心术?心心相印?”刘静学好奇心大起:“你是怎么办到的?脑电波?α波?β波?还是某种没有发现的大脑的发出的波?”

  “我的魔力没办法仔细的跟你说......”带着一些迟疑,那个女人筹措着合适的语句。

  “那就别说了,留着到时候跟你的孩子好好的交代吧。”摸到那个女人细数的脉搏,冷湿的皮肤,刘静学打断了那个女人的话:“我现在只能尽力的保证你的孩子的安全,因为没有药材,没有血浆,没有器械,我没办法在你生过孩子后保障你的安全,没法给你止血,以你现在的情况,我甚至无法保证你能够安全的生完孩子,有机会你还是想办法给你的孩子留下些什么,交代交代后事,我将尽可能的保证你的孩子的安全,必要的时候......”

  抱过来两堆草把那个女人的双腿高高的架起,褪下那个女人的内衣,暴露产门,看着那里不断流出的混合着羊水的淡淡的血液,刘静学强自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悲伤:“这样可以保障你身体里面主要脏器的血容量,希望你能够顺利的生下小宝宝。”

  那个女人默默的任由刘静学摆布,只是默默的看着刘静学,看着他那淡漠的表情。

  “我去给楼上的那家安排安排。”子宫收缩的频率还没有那么快,距离高峰期还差一点点,刘静学受不了那个女人沉默的注视,对于即将到来的惨剧也缺乏心理上的承受力。在收缩的间歇期,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你好好的躺在这,放松,不要使劲,好好的恢复一下体力。”

  仔细的交代清楚后,对着那个满头大汗的微笑的母亲,挤出一丝微笑,刘静学匆匆的走出那间再次被当作产房的树屋。

  仔细的检查着那个雌性金翅鹫脚下的窝,感觉着窝里温暖的温度,还有那带着一丝凉丝丝感觉的鸟蛋,刘静学无奈的摇摇头:“唉,真倒霉啊。”

  抬着头,看着紧张的看着自己的雌鸟,刘静学无奈的苦笑:“看来只能让你们搬到我的屋里住了。那里暖和点。”

  雌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一股劲的使劲点着头。

  蛋倒是容易搬,只要雌鸟同意就好,两只手,一边一个夹着那有着西瓜大小的鸟蛋,转个弯就拐进了下层的树屋。

  在靠着阳台的一个距离火塘较远的角落,清理开一个足够大的地方,放下手中的两个硕大的鸟蛋,看了看那边还算安静的产妇,还有那个难得安安静静的宝宝。把那个连铺带盖的被子用树枝撑起来,遮挡好后。刘静学打开通往阳台的门,把外面上窜下跳的两只鸟放进屋来。

  “你们就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当心火......”仔细的交代着两只大鸟注意事项,刘静学一边分心注意着帘子后面的每一丝的动静。

  “你别乱跑。”再次使劲的把那个好奇的探头探脑的雄鸟拽了回来,刘静学恼火的冲着满意的假寐的雌鸟大声的叫唤着:“管管你的老公。”

  “呲——”帘子后面传来一声娇笑,大概是感觉刘静学说得比较好玩吧。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吓了雄鸟一跳,狐疑的它,转动着脑袋,竖起脖子上的翎毛,如临大敌的看着那块黑乎乎的帘子。

  “滚滚滚,滚过去。”腰部发力,刘静学用肩膀顶着那只雄鸟,使劲的把它给顶回雌鸟的身边:“你看好它,不然你们都给我出去。”

  眼睛都没有睁开,那只雌鸟对刘静学伸到自己鼻子下面的手指理都不理,轻声的那么低鸣了一声,雄鸟就乖乖的走到她的身边蹲了下去。

  “算你识相。”刘静学满意的向帘子后面快速的冲去,临走还冲着那个雄鸟点了点手指头:“你老实点。”

  帘子后面,那个产妇抬着头好奇的看着那个指手画脚,哇哇大哭的小子。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听不懂的话。

  “哎呀,这个小家伙怎么又尿了。”手忙脚乱的把小家伙挪了个地方,在那个女人的叽哩咕噜中,刘静学拒绝了那位即将升级的母亲伸出的双手。

  “你还是好好的干你的活吧。”刘静学冲着那位嘟着小嘴,摆出一副生气模样的母亲又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以后有你抱得。如果你能够挺过这一关的话。”后面的一句刘静学是在心里说的。

  冲着刘静学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举起那个白生生的小拳头冲着刘静学狠狠的比划了两下,就被接踵而来的剧烈疼痛冲击的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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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8:04 | 显示全部楼层
13,热闹的产房

  
  一个湿漉漉,带着绿油油头发的脑袋在产门处露出一小块。

  绿色的头发?

  刘静学看向那个产妇,在火光中,那个女人的头发显露出一种苍翠的深绿色,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停摇摆的长发下,露出一对高高耸立的耳朵,尖尖的。

  “你是精灵?!”生产过程中适当的和孕妇说说话可以减轻孕妇的紧张感,有利于分娩。

  “嗯——”剧烈的疼痛打消了所有的羞涩,那个精灵的回答也带着剧痛的呻吟。

  “不要太紧张,跟着肚子的收缩使劲,现在小孩子的头快出来了,也满顺利的......”刘静学絮絮叨叨的罗唆着,用手使劲的推挤着会阴的产门附近,帮助小孩子的娩出,也同时保护着会阴。

  “啊——”高亢的尖叫划破了森林的宁静。

  “唉呀,你别揪我的头发啊,放手,快放手。”伸出一只手从腹部挤压,帮助加强产力,只是偶尔的一个不注意,刘静学几个月没有修剪过的头发落入了那个疯狂的产妇手里。

  二重唱在森林中回荡。惊起飞鸟一片。

  “哇——”三重唱,加入的是一个清脆的童音。

  “哇——”四重唱,一个响亮的童音。

  “呃——”“呱——”那两只新房客也凑热闹加入合奏。

  森林里前所未有的热闹,鸟飞兽跳。

  “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用一块柔软的兽皮擦除小宝宝身上粘附的血渍,羊水,胎脂,胎粪什么的。仔细的检查烧灼后的脐带没有出血后,包扎整齐,递给那个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新鲜母亲。

  揪着截断的脐带,小心的使着劲,向外拽着胎盘。刘静学对着那个手足无措的抱着宝宝的母亲笑着说:“你可以给她吃奶水,早点吃,可以早点让奶水充足点。”

  看着那个母亲莫名其妙的表情,刘静学知道她没有用那个可以交流的技能,就用手指了指她胸部的隆起,嘟着嘴做了个吸允的动作。

  那个女人顿时满脸通红的扭过头去。

  伴着一股鲜血的涌出,胎盘也顺利的娩出。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刘静学提着血淋淋的胎盘放到了一边。

  洗洗手,把产妇的双腿放好,继续架高,把遮挡的帘子卸下,盖在那个产妇的身上。刘静学满意的看着那一对幸福的母女笨拙的进行着各自的第一次接触。

  呵呵,刚出生的小宝宝就会吸允妈妈的乳头了,而且还吧唧吧唧的吃的满香。

  那个新鲜热辣的母亲在小宝宝第一次叼住乳头的时候低声的轻呼了一声,然后满脸微笑的看着怀里那个血肉相连的小生命。

  多美的画面啊。

  清新自然的如同工笔水墨山水画,那么和谐,那么完美。比那些矫揉造作的所谓极品油画好看多了。

  虽然学的是西医,但刘静学对那些西方的文明毫无好感。

  除了一些音乐。

  当然,好莱坞大片也可以欣赏一番,尤其是那些动画片。

  童话当然没有聊斋好看咯。

  世界名著那有那些玄幻小说过瘾。

  当然,玩深沉的时候,还是那些世界名著好看。至少,刘静学就从《白鲸》中加深了对分娩的印象,所以在学习《妇产科》的时候,成绩名列前茅。

  《妇产科》考试成绩前十名都是男生。

  呵呵,青春期的好奇心作祟。

  可惜,《妇产科》上没有关于精灵的介绍,而且对于产后出血的介绍也是具有较大的弹性空间,现在这个精灵的出血量到底是不是在正常范围内呢?

  不知道。

  先控制住出血在说,可如果瘀血在体内可是会造成不少的产后疾病的啊。但是如果不控制住出血,那这个精灵以后也会出现不少的疾病的啊。

  到底怎么办?

  看着甜甜蜜蜜的那一对母女,刘静学作难了。

  用针灸吧,那个是属于双向调节,应该后遗症会小一些。

  “你忍着点,会有些疼,很快就会没事的。”反正她听不懂,也没有反对,就当她同意了。

  用两根尖锐的木刺代替银针,三阴交,合谷,一补一泻,只是不知道精灵有没有穴位,经脉。

  流出的血液颜色渐渐的淡了,量也少了。

  有效。^_^

  满意的看着针灸的效果,刘静学开始清理凌乱的房间。

  架在火上的刀收好,沾染羊水,血渍的软草捆扎整齐,到时候和胎盘一起清理掉,软草要烧掉,当然还得重新收割,鞣制这些软草了。胎盘要埋掉......

  胎盘呢?

  刚刚我明明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了。

  转着圈找了一圈,刘静学的眼睛落到那一对新房客那里。

  一趟血渍滴滴答答的从放胎盘的地方一直延伸到那一对傻鸟那里,那两只傻鸟屁股朝着这边,叽叽咕咕的做着什么。

  摇摇头,刘静学被这两只傻鸟的行为给气乐了:“难怪用鸵鸟比喻那些顾头不顾腚的家伙,感情它们这一族都有这个毛病,就是换了一个世界也是一样。”

  看了看那对母女情况还好,刘静学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挤到那对夫妻中间:“干嘛呢,让我也看看。生哪!哦,不应该是孵出来哪,怎么这么丑。”

  两只一身灰扑扑的绒毛,身上还带着一片片水渍的,肥嘟嘟的胖鸟磕磕碰碰的撕扯着一片血糊糊的破肉。

  感情它们的孩子在刚才那个刘静学全神贯注的时候,也破壳而出了。而那两只小鸟正在用力撕扯的,正是那个精灵母亲丢失的胎盘,而且都快吃完了。

  刘静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人家都快吃完了,你还要什么,总不能硬让那两个小家伙把吞进去的胎盘吐出来把,而且能不能吐出来还是一个问题。毕竟动物界有着吃胎盘的传统,虽然那哺乳动物的传统,可是作为鸟类,人家找到一个胎盘,你还能不让人家吃?没道理啊。

  可是又不能就这么白白让它们赚这么大的一个便宜,毕竟,胎盘可是好东西,中医里面可是叫紫河车,大补的。

  看着脚下那两片蛋壳还没有被吃掉,刘静学喜滋滋的伸出手去:“这个归我了,到时候好好是烧烧,碾碎了给宝宝们补钙。”蛋壳的主要成分是什么碳酸钙来着,好像经过烧灼以后是比较容易吸收的钙。

  “呃——”一个尖尖的嘴飞快的向着刘静学伸出的手叼过来,刘静学连忙一蹲身,躲到雌鸟的脚后面。

  “干嘛,干嘛,你偷了我的胎盘还不让我拿一点蛋壳,你、你、太过分了吧。”说着,手又向最近的那片蛋壳伸了过去:“再说,你们要一些消磨食物的硬物,外面的小石子多的是,干嘛非要浪费怎么好的东西。”

  雄鸟唧唧呱呱的唠叨着什么,一副教训教训刘静学的模样,雌鸟也唧唧喳喳的争论着什么,阻拦着雄鸟的攻击。

  看着雌鸟挡住了雄鸟的动作,刘静学大胆的又捞了一块比较大的蛋壳抱在怀里:“再说,到时候你们的这两个小家伙能不能度过这个冬天还是两可的事,如果万一过不去,让它们吃的再好还不是浪费。”说着,手又伸向另外一片看着挺大的蛋壳。

  “呃——”“哇——”两只寒光闪闪的鸟啄叼向刘静学伸出的手。

  还好,刘静学一直留着一个心眼,在那两只鸟啄叼到自己的手之前,把手及时的收了回来。

  “好,好,我不要了。”抱着怀里的蛋壳,刘静学摆着一只手,满脸笑容的向后退着。“笑里藏刀”哈哈儿教育江小鱼的第一条规矩就是:无论你干什么坏事,如果脸上带着笑容,那么别人就不会防备你。

  刘静学就是按照这个规矩来的——毕竟那两只鸟都不是什么好鸟,更加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些看刘静学满屋挂着的腊肉,灌肠就可以看出来。

  叽叽咕咕的一阵唠叨后,那两只大鸟诡异的看了刘静学一眼,就什么事都没有似的扭过头去,留下一对意味深长的背影。

  刘静学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可是又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事。

  “这两只傻鸟不会变聪明了吧。”刘静学狐疑的扭过头,笑眯眯的看向那对母女,却发现,那个母亲的情况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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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9:11 | 显示全部楼层
14,出了问题

  一丛葱翠的树枝从那位母亲依靠的地方延伸出来,把那个母亲包裹的只余下一张脸一个乳房。那个刚刚降临人世的孩子还在那里卖力的吸允着母亲的乳汁,丝毫没有觉察她的母亲环保着她的一对手臂已经换成了一个苍翠欲滴的木质童床。
  木纹渐渐的爬上那张带着温馨笑容的脸庞,这一对刚刚见面的母女,也渐渐的骨肉分离。

  一道仿佛散发着光芒的绿色在那个母亲的木雕上浮现,刘静学用来包裹孩子的那张捡来的带着美丽花纹的绿色门帘也被渲染的葱翠欲滴。布上面那些美丽的花纹仿佛都发光起来,如同树叶上的脉络一样,给整块布提供着营养,使整个布看起来如同新鲜的绿叶一样,安适的包裹着那个女童。

  然后,消失了。

  整个布如同没有存在一样,消失了,留下一个光溜溜的小宝宝躺在一张充满鲜活活力的藤床上,蹬着光溜溜的小腿,吸允着一个木雕的乳头。

  一阵寒意袭来,刘静学打了个哆嗦,连忙把那个包裹着那对母女的黑色被褥给拽了过来,然后,在那个光溜溜的孩子身上加上一块百衲兽皮被。

  “可别把我的这个被子也给弄没了,那边还有一个孩子要用呢。”兽皮靠着那只雄鸟的捕猎,刘静学积攒了不少,只是因为那个雄鸟没有轻重,所有的兽皮都是大窟窿小洞的,刘静学只好运用自己那些缝合的技术予以缝合。

  只是光了几个月屁股的刘静学不愿放弃任何一点点的材料,早期只顾尽可能的保留所有的兽皮,连手指头大小的都不舍的丢弃,没有注意色彩的搭配。所有经过刘静学修整的兽皮都是花花绿绿,五彩缤纷。

  而且还疙疙瘩瘩的,满身疤痕。

  后期,随着缝合技术的提高,尤其是内翻缝合,外翻缝合,连续缝合等技术的合理运用,刘静学制作的兽皮衣服基本达到了无疤痕的地步,小针,细线,密缝,按照头面部缝合的要求,刘静学的缝合技术达到了一个炉火返青的状态。

  “如果有好一点的针,好一点的线,我就可以去做美容医生了。”这是刘静学拿着最新的缝合作品所说的话。当然,如果有那些组织胶就更好了。

  看着那个木雕母亲没有吞没自己的兽皮衣服的打算,刘静学换了一块柔软一点的,毛细长点的被褥把那个光溜溜的小女孩给包了起来。

  小女孩已经叼着乳头睡着了。随着她的嘴巴的拔出,一滴翠绿的液汁滴了下来。

  “木头乳房居然也有水?!”刘静学目瞪口呆,继而大喜过望的把那个女孩放到一边的床上,把那个小男孩放到木雕母亲的怀里:“拜托,拜托,帮个忙,给这个没妈的孩子一口......”这个应该是叫做奶吗?刘静学没词了。

  还好,不知道是被刘静学的话语打动,还是其他的原因,那个男孩顺利的吧嗒着嘴,吃到了一些翠绿色的“乳汁”。

  好像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仔细的观察了半天,刘静学确定,这个木雕母亲的乳汁可以让两个孩子安全的吸收。

  “太好了。”刘静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下喂孩子的功夫可就省下了,也不用再炖那些烂烂的山药,茯苓什么的,再嚼的碎碎的喂孩子了。

  这下可是要省不少的麻烦哪。

  只是孩子由一个,变成两个。

  活的还是不轻松。

  而且,刘静学很快发现不仅仅是两个小孩子的问题了,还有两个小鸟的问题。

  动物界绝大部分的动物活动生长速度都比人类快,比如说这两只小小鸟。就在小妞妞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撕扯掉了她的胎盘。

  然后,蹒跚学步的两只小小鸟很快的满屋乱窜起来。摇摇摆摆的无所畏惧的到处转。

  然后,它们的父母也跟着照顾它们,跟着到处的乱闯。

  然后,如同《小鬼当家》里面一样,屋里成了四只鸟的天堂。

  可怜的刘静学挥舞着一根短棍,护在两个宝宝的身边,呵斥驱赶着那四个到处乱撞的闯祸精。

  还好,那两只大鸟没有对刘静学的驱赶表示愤慨,从而对他发动什么人身攻击,只是在刘静学用棍子去捅一个跳到木雕母亲头上的小鸟的时候,用嘴叼断了刘静学手中的棍子。给了他一个小小的警告。

  最后,终于在一个小小鸟好奇窜到火炉里去叼一个红艳艳的火炭,被烧掉一部分绒毛后,那只雌鸟愤怒的吐出一大口口水——从屋顶贯穿而入的一道闪电,打的火炉里烟雾弥漫,灰烬满屋后。两只小小鸟才老老实实的跑到刘静学给它们划定的地盘休息去了。

  灰尘散尽,满地的狼藉,灰扑扑的刘静学从被子下面露出俩个小宝宝,仔细的检查一番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还好,孩子们都没事。

  出离愤怒的刘静学冲到那家子鸟哪里,指手画脚的却说不出话来。

  使劲的平息一下胸中的怒火,刘静学看着那对因为屋顶被打穿,冷空气冲进来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小鸟,还有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那对大鸟,咬碎牙根,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给我看好它们,不然你们滚蛋。”恨恨的留下一句话,刘静学转身上楼。他要修复被打坏的屋顶。还要加装避雷针。

  那只鸟居然能够召唤雷电,魔法?

  好像那个精灵母亲曾经说过,这个金翅鹫在孵出后代后会晋级,成为七级还是八级的魔兽,看来这个闪电就是它们晋级所带来的新能力。

  这样,以后吃肉倒是方便了,被电电死的野兽应该会容易熟一点吧,只是电离后的肉会不会含钾量有所升高?氯离子的含量会有什么变化?小孩子吃了会不会造成电解质紊乱什么的?还有......

  “别偷我的肉。”

  从屋顶的破洞里,刘静学发现那只雄鸟居然在偷吃灌肠,忍不住大喝一声,从屋顶跳入屋内。

  “哇——”

  “啊——”

  两个小宝宝同唱一首歌,诉说着他们的不满。

  “呱——”“呱——”那对好奇的鸟宝宝也一边蹒跚的向着哭闹的宝宝们靠拢,一边尖着嗓子应和着宝宝们的哭闹。

  “呱——”鸟宝宝们的母亲阻拦它们前进的步伐。

  “呃——”鸟爸爸怂恿它们的声音。

  乱七八糟。

  生活有时候是无奈的,虽然明明知道噪音对孩子的发育不好,但是有的时候还是必须生活在噪音严重的环境中挣扎。

  刘静学现在几乎天天都在噪音中挣扎。

  两个宝宝,两个鸟宝宝,两个老顽童一样的鸟父母。

  你方歌罢我蹬场,我声未熄你声扬。

  男宝宝便便要吹《将军令》,《满江红》之类的慷慨激昂的调,女宝宝要吹《春江花月夜》,《梁祝》之类的徐缓柔和的调。

  睡觉也不一样,男宝宝要在一阵疯狂的嘻笑,玩耍后才心满意足的沉沉的睡去,而女宝宝却要抱在怀里,温柔的哼着歌谣,然后渐渐的睡去。

  当然,还有那一对鸟宝宝,没时间,没地点,除了火炉里,说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睡着了。刘静学就曾经看见男宝宝爬在鸟宝宝的身上呼呼大睡,也看见鸟宝宝蹲在男宝宝的屁股上点头作揖,当然,柴火堆里,灌肠串上,厕所蹲坑,甚至还有一次是在做饭的锅里,都现过鸟宝宝圆滚滚的身影。

  还是一身灰扑扑的绒毛,尽管胃口不错,但是那两个鸟宝宝就是不长个。

  倒是男宝宝的身长很是窜了一截,而且好像还进入了一个神经发育的高峰期,攥拳,蹬腿,挺胸,扭头,成天忙忙碌碌,没个消停。

  有时候,还会瞪着一对圆滚滚的眼珠,两手两脚抽搐一般的痉挛似的。吓的刘静学以为六神无主。

  不是有着什么毛病吧?

  缺钙?,缺锌?臆症?癫痫?

  忙忙碌碌的观察分辨,仔仔细细的思考研究,认认真真的推敲诊断。刘静学还是不能确定这个小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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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9:31 | 显示全部楼层
15,以身试药

  
  缺钙,头发没“帽圈”;缺锌,睡觉不磨牙;癫痫,嘴角不冒白沫,发作时也不咬舌头;臆症,开玩笑,一个还不会爬的小家伙会得那种毛病。

  吃,喝,拉,撒。这个小家伙现在只有这些活动,这么会有那种希望引人注目的丢人现眼的毛病。

  哪,到底是什么毛病呢?

  不知道。

  心跳规则,偶有早搏;呼吸平稳,有点波动也应该属于正常;体温,头不烫,四肢也没有发热的感觉,脸也不红,汗也挺多,不过,小孩子新陈代谢量大,体温略微有点高也是正常,而且小孩子的体温调节中枢功能不太正常,体温经常会因为外界的环境温度变化而有所变化,象冷血动物一样,最近小家伙的体温也经常处于一种比较低的状态,身上经常凉凉的,手背还时不时的有大理石纹路的出现,体温高?应该不是。血压,没法测量,不过脉搏跳动是柔软的,没有高血压的那种强直的感觉,而且,一个婴儿应该不会有高血压吧?!

  当然,如果有原发性高血压,那么恶性的程度就相当高。

  那样的话,基本上是无能为力的,药品没有,诊断设备没有,调整血压?怎么调?

  嗯,高血压在中医上属于肝肾阴虚,虚火过旺,要求清肝火,养肾阴,可是一个小屁孩你能怎么办,灌药,灌坏肠胃怎么办,扎针,先不说配合的问题,他同意让你扎才怪。而且,银针那里找,还用木刺,如果断了怎么办,前面给那个母亲用木刺是为了救命,不用她很可能会死,虽然用了还是死了,但是毕竟还是多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啊。

  可是一个小小的婴儿,给他用木刺针灸。

  还是下不去手。

  那样,清火的效果一时半会的是不用想了,做做推拿,舒缓一番经脉,刮刮手脚,除一除瘀血,然后,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减少肉质食品的摄入,减少芳香发散类佐料的添加,弄一些清凉下火的食物加入,至于添加后的苦涩感......坚持一下,就好。谁让寒凉类的药物大多是多多少少都带着苦涩的味道呢。

  以寒制热,只能这样了。

  滋阴,现在这个小家伙都是喝的那个木雕母亲的“乳汁”,肝归木,那么这种“乳汁”应该有着一定在滋阴养肝的作用吧,何况,另外一个同样吃着“木雕乳汁”的宝宝也没有什么症状啊,只是比较爱睡觉罢了。

  而且,炖汤的山药,茯苓,黄精,玉竹等都是有着滋阴效果的。

  或者,加一些通筋活络的?

  能找到的有威灵仙,丹参,其他的大多没有,嗯,大黄又叫川军,也有较强的驱通效果,不过没有,那么用土大黄也可以代替,这个量就不太好掌握了,不过还好中药的副作用都比较小,而且小心一点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道地药材的问题,这个地方的药材效果和地球上的效果差多少?会不会有其他作用?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长期效果会怎么样?会不会有着某种地球上没有的功能?

  虽然经过这么几个月的食用,自己经常食用的这几种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自己可没有使用过这些泻下类的食物啊。

  难道......。

  苦着脸,刘静学看着泡在竹筒里的两片土大黄片,热腾腾的水呈现出一种着黄橙橙的颜色,苦涩的气味加上竹筒的清香,散发出一种让人神志为之一清的气味。有点象某种曾经喝过的苦茶。

  可是,想到喝过这个东西的后果,刘静学的脸皱的如同陈皮——陈放的桔子皮一样。

  还好,味道不算太难喝,比黄连,羌活,独活那些好喝不少。

  效果也不错,够得上道地药材的效果。

  看来这个世界的空气污染少,药材的质量也好一些啊。

  不过刘静学现在宁愿这些药材的效果差一点。至少不要向现在这么好。

  大黄,那可是泻下药,治疗便秘的。

  虽然说正常人也可以用,但是这个药效还是过于强大了一点点。

  刘静学一个上午就已经跑了五趟厕所了,光提水冲厕所就把手都提酸了。毕竟住的这个地方有点高。取水还是有点困难。

  “看来,到时候还是要搬个家,这个地方还是有点不太方便。”蹲在茅厕里,刘静学觉得自己的这个劳动成果还是有着一定的局限性。

  “到时候孩子们大了,能够到处爬了,就需要换换地方了。不过这个大黄的效果还真是不错,肠道这次总算好好的清洗过一次了。好舒服。”看着各种各样肠道里本来不容易自然排出的杂物都随着这次的大清洗出来了,刘静学感觉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只是有点脱水了。”品着干巴巴的嘴唇,刘静学觉得这次的事情还真是不好说划不划的来。

  不过给小家伙的量也大致有点谱了,先给那个大一点的男宝宝喝一点点大黄水,看着那个男宝宝噼里啪啦的一通腹泻后,抽搐的情形好像少了点。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药物治病还是腹泻的没有力气了。

  他又不会说话。

  可怜的孩子,希望你能够吸取教训,不要再生病了。

  小囡囡也被迫的腹泻了一会。

  草绿色的胎粪终于也算彻底的排干净了。

  那玩意主要的成分大多是肠道的消化液的浓缩品,当然,也含有不少的有害物质,是胎儿从肠道形成后,新陈代谢的废物经过浓缩形成的。其中有胆汁,胰液,胃液,小肠液等加上肠道脱落组织混合的浓缩品。

  是精品,但不是人体所需要的。

  当然,其中的胆红素什么的可以重吸收利用,但是,权衡利弊,还是排掉的好。

  于是,打着为你们好的旗帜,刘静学让两个小宝宝都安静的休息了一段时间——饿得没有力气了。

  当然,随后,反弹的饭量又让刘静学忙碌的四脚朝天。

  不过,两个小宝宝的皮肤都好看了不少,红红白白的,挺逗口水的。

  既然有怎么好的东西,那肯定应该大家都享受享受。

  于是,在品尝了刘静学制作的炖肉以后,那一家子鸟,都腿脚发软的如同肾亏了似的。两个小的还好,吃的少,而且个子低,不会飞,也就是点头作揖的在屋里栽了几个跟头罢了,雌鸟虽然吃的不少,正好赶上刚刚过完孵育期,长久没有活动,肠道,筋骨都有些困乏了,泻泻火,活活血正当其时。

  在连续的几泡大便后,留下刘静学打扫卫生,她走出树屋,转动转动脖子,伸展伸展翅膀,仰天一声长鸣,鼓动风雷,乘风而去。

  只留下余音绕梁,宝宝嚎啕。

  最倒霉的是那只雄鸟,偷吃灌肠后再美美的吃上一顿新鲜热辣的炖肉,其中还有刘静学特意添加的佐料,冷热混杂,生熟不计,然后就是三步一蹲五步一停,毛都拉的立了起来,偏偏有赶上老婆大人兴致勃勃的要展翅翱翔一番,强做欢笑的结果就是,出门后伸展了几次翅膀都没有飞起来没,最后还一头栽下树去,看的刘静学闷笑不已。

  只是,满屋的鸟粪还等着刘静学大医师清理。

  “怎么都没有一点点卫生观念呢?真是太过分了。”清理着满屋的鸟粪,还要照顾两个宝宝,还要注意两个晃晃悠悠的鸟宝宝还时不时的在某个地方就排泄出一堆粪便,得小心不能让它们把宝宝的身上,腊肉,灌肠,饭锅等地方当作厕所,那样可......。

  然后,刘静学还得一点点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药材都收集整理出来,宝宝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那么他从母亲体内带来的LGg什么的就消耗的差不离了。

  那么,从六个月到六岁这一段时间,是小孩子自身的抵抗系统建立的时候,也是小孩子得病的高发阶段。

  家庭药箱一定得准备好,退热药一定要有。抗菌消炎药也得准备;外伤清创的也得预备着,还有营养一定得跟上,那么补充维生素,微量元素,钙,铁,锌,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

  刘静学觉得头都疼了。

  “该死的西医,我到那里去弄药啊。”

  只能靠自己那半生不熟的中医中药来保命了。

  那么,试药,正在进行时,而且还是即将进行时,而且,还是不得不进行时。

  “天哪,为什么我就这么命苦啊。”

  药,大多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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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30:09 | 显示全部楼层
16,曙光出现

  五味消毒治诸疔,银花野菊蒲公英,紫花地丁天葵子,清热解毒有奇能。
  这个汤头歌诀里面有五种清热解毒的草药,是对付各种疔疮溃疡的祖方,小孩子稚阴稚阳,容易发生阴阳失衡,生长各种疮疡疔疮。应该备一些,不过这里面除了蒲公英基本上四季都能够找到外,其他的都有着一定的季节限制,比如,现在就是菊花盛开的季节,顶风澳霜的菊花开的正鲜艳,如果不赶快采摘的话,等到菊花盛开的时候,衰败也就开始了。

  那时候的菊花就已经不堪使用了,最好的入药的菊花,是那种含苞未放的花苞。

  现在得赶快了。漫山遍野的金黄色的野菊花已经灿烂盛开了,得在它们的花期之前采够需要的菊花的花骨朵。

  用晒干的菊花做枕头,可以醒神明目,用来给那个咬牙切齿的小家伙用,应该能够减轻他发作的次数和发作的程度吧。

  紫花地丁,天葵子到了冬天都会枯萎,应该采一些备有。

  一人识的千里光,全家从此不生疮。

  千里光也得采一些晾晒,它虽然是多年生藤本植物,但是也是落叶类植物。枯萎的时间快到了。

  或者,采一些千里光藤编到婴儿床里面?

  至少应该有着那么一些作用吧。

  还有那种野蒜一样的菲(下面还有一横,打不出来)白,家蒜具有大蒜素,能够抗菌消炎,这个东西和家蒜那么象,应该也含有大蒜素吧。

  它是治肺痈的,具有涌吐,清胸的效果。肺为娇脏,毛病多多,应该备点。

  当佐料用应该不错。

  ......

  忙忙碌碌的刘静学如同一只勤劳的蜜蜂,四处的采摘,收集各种各样的能够找到的药材,晾晒,烘干,炒治,储藏。

  他希望能够拥有治疗各种各样毛病的药材,内服外覆,生用熟制。只要能够保障家里的两个小宝宝的安全与健康。

  可是,他又无比的痛恨自己干嘛是学医的,而且还是学的西医。

  没法注射,没法输液,没有器材,没有药品。

  怎么看病?!

  听诊器可以用竹筒代替,按照钟型听诊器的用法使用也还可以。脉搏根据自己的心跳估计,只要自己健康,那么检查的精确度就有点考谱。体温的检查同脉搏,也能够应付过去。可是这个血压要怎么测,别说千帕了,就是毫米汞柱自己也是没办法啊。

  没有汞,你测什么毫米汞柱。

  而且,汞还有着较大的神经毒性,没法密封,谁敢用。难道不怕得水堡病?(又是一个字打不出来,那个水堡的堡字,应该是指的一个日本的地名,因为慢性汞中毒而闻名世界。)

  至于血象,尿常规,心电图,超声波,X线,生化试验等等等等,都是没办法办到的事情。

  “这样,可省了不少检查费了。”苦中作乐的刘静学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

  可是,看病也就成了空中楼阁。

  但是,脑子里面的那些和小儿有关的病却一点都不见减少,反倒更加清晰起来。

  先天的,现在基本排除了大部分的畸形,但是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无紫绀性和一部分有紫绀性或者轻度的,还有代偿期的等等,反正是不少。还有呆小症,侏儒症,巨人症,地中海型贫血,造血功能异常,先天愚型,消化吸收功能异常,神经反射异常,运动系统异常,生殖系统异常,乙肝可是能够经过母婴传播获得的,难保他们有没有患上;当然,同样的还有艾滋病,接触性结核,种植性肿瘤等等。

  生理性的,生理性贫血,生理性黄疸,脂肪性腹泻,蛋白质性肠痉挛,生理性甲亢,免疫系统的生理性发展规律。还好,这些都是简单的小问题,大部分都能够自行消散,但是,过量了也能够造成身体的病理状态,比如说:贫血性心脏病,核黄染,痉挛性肠梗阻,以及免疫系统的各种免疫变态反应性疾病:肾小球肾炎,风湿类风湿,硬皮病,红斑狼疮,等等。这些都和孩子的生理年龄有关,也和居住环境有关,还和小孩子的家族遗传有关。没法预诊,不少都没法治疗,至少是没法彻底的治疗。

  至于病理性的,那就更加多了。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婴幼儿秋冬季腹泻。

  病原多种,病因多种,源于婴幼儿的生理特点,加上外界的感染因素,也就成了一组以腹泻为主的综合征。

  大便稀溏,轮状病毒感染的表现为蛋花汤样便或水样便。真菌感染为豆腐渣样便,大肠杆菌感染也是为蛋花汤样便。

  治疗,抗菌消炎的药,没有,仅有的是一些据说含着某些抗菌效果的药材。对于病毒感染有效的药物也有一些,但是都没有西药那样分量明确的,具体成分都不太明确。

  习惯了西医的分量,突然换做中医的那种依靠经验,灵活操作的方式,怎么都有点不太适应。

  何况,对于婴幼儿秋冬季腹泻来说,书上介绍的治疗方案主要是保证水,电解质的平衡,而保证的手段是静脉输液。

  这,又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每日里,刘静学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提心吊胆的担心着两个小宝宝的安全。尽心尽力,竭尽所能的提供着自己所有能够保证的安全措施。

  还好,俩个小宝宝都还算顺利的健康成长起来了。

  冬天也在刘静学和两只金翅鹫的看护下顺利的度过去了。

  然后,搬家的问题也摆上了桌面,迫切的督促着刘静学尽早实行——大宝宝会翻身了。

  一般的说,会翻身如果照顾不好,宝宝是会从床上翻下地去,这样的高度还不算太高,顶多是摔一个大包,或者会造成某个纤细一些的骨头骨折,当然比较倒霉的会造成颅骨破裂,内脏脏器破裂,或者其它的严重问题。

  不过,刘静学的房子可是高高的搭在树上的,虽然地面都还平整,墙壁也没有大的缝隙,但是,如果实在够倒霉,那么孩子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活着,那可是要看上天的安排了。

  反正,刘静学是每天出去的时候,都要用一根软藤把两个小家伙给绑在床上,或者某个地方,可惜效果都不太好。每次回来的时候,两个软藤都会莫明其妙的脱落掉,宝宝们都会安详的躺在旁边呼呼大睡。

  难道是有人帮忙?

  刘静学专门花了半天的功夫观察,才发现,两个宝宝都有着自己的特异功能。

  男宝宝,是用硬的。癫痫发作的时候,好像力气也长了不少,体质也坚硬了不少,居然硬生生的把那个弹性不错的藤圈给撑大了。然后,等他的癫痫发作结束后,就如同蹬被子一样,三两下就干净溜溜的了。

  不过癫痫有这样的功能吗?

  癫痫是因为大脑局部异常放电引起的神经肌肉的异常收缩,应该属于那种完全爆发个人潜能的情况吧。难道宝宝会是因为进入了那种状态,而使得浑身的力量爆发?

  小孩子心无杂念,还没有学会偷奸耍滑,所以说小孩子不说谎话。那么能不能乘着这种机会让男宝宝更加强壮一些?

  抬高身体的位置,降低大脑的位置,利用重力,吸引血液向着大脑的方向聚集,增加大脑供血,也许能够延长肌肉的持续性。

  呵呵,有点象欧阳峰的蛤蟆功,全身倒立,经血逆转,然后就功力大进了。难怪在瑜珈中倒立被称为姿势之王了。也许就和大脑的供血增加后更加容易产生特异功能有关吧,毕竟大脑需要的能量是巨大的,而供能不足也在一定的范围内限制了大脑的功能开发。增加了供血,大脑的功能也许就有所提高了。

  当然,倒立这个姿势,在孩子颈部还没有完全坚实的情况下还是不能用的,而且也要讲究循序渐进。时间还长吗,慢慢来。

  很期待哦,大脑处于开发期的宝宝,如果给他们一个起飞的平台,他们会变成什么样?

  至少,男宝宝的力气会很大。这点不容置疑。

  那么等他长大了,那些力气活可是有人干了。

  仿佛已经躺在舒适的摇椅上,背后是坚实的石头房子,屋檐下是整整齐齐的劈柴,整整齐齐的院墙,干干净净的院落,满满的水缸,青石桌上,一壶暖茶,几碟小菜,花生米是一定要有的,小酒也是不能少的,最重要的是那种无忧无虑,消遥自在的心情。

  啊,太美了。

  孩子,这些都要靠你了。

  刘静学看着毫无所觉的男宝宝,得意的笑了:“都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那么我就赐你小名:娃娃。大名等找到你的家人再说。毕竟我都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起名的,而且也不知道你的姓,将来你作为一个大丈夫,是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不能乱起。先起一个小名吧。”

  “嗯,娃娃啊,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你可要努力啊,我对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哦。”把手指塞到男宝宝,哦,是娃娃的手心里,刘静学幸福的逗弄着男宝宝,憧憬着未来的好日子。

  他开始有着一份为人父的骄傲与憧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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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30:56 | 显示全部楼层
17,费思量

  
  喜滋滋的哼着《将军令》,也就是《男儿当自强》,刘静学和娃娃(那个男宝宝)顶着玩了一会。从心里初步的给娃娃今后的发展道路定下一个目标,决定了几个方向,确定了数条路线后,放任小家伙在那里咯咯的傻乐,开始研究起女宝宝的情况来。

  和男宝宝的情况不一样,女宝宝的脱困是用的一种软性的办法,而且是一种刘静学所不知道的办法。

  今天天气很好,女宝宝吃的也相当的满意,甜甜的睡过一个甜美的回笼觉后,女宝宝伸胳膊蹬腿的开始锻炼身体起来。

  捆扎在她的身上的藤蔓也随着起舞了。

  为了不给宝宝们造成太大的压力,刘静学捆扎宝宝都是如同捆粽子一样,前胸后背的绕了好几圈,原因就是为了增大受力的面积,减少局部的压迫。

  这样带来的一个良好的副作用就是:宝宝们被牢牢的固定在一个范围内,衣物也不容易被蹬掉。安全又保暖。

  刘静学还很是为自己的手艺而感到骄傲:这可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捆扎绷带的知识,既要求捆扎的稳定,又要求不能让患者感到不舒服,还要有着一定的活动度,同时又要具有一定的限制。

  美啊,除了被固定者不是患者外,其它都无可挑剔。当然材料的问题就不说了。

  可是,刘静学的得意之作却被毫不尊重的破坏掉了,先是娃娃暴力破解,不过他一定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哼哼,未来的日子很让人期待呢。

  现在,表演的是妞妞的特技脱困。

  只见随着小女孩的手脚的蹬踏,捆扎住她的藤蔓就这么晃晃悠悠的散开了。没有损伤,没有用力,自自然然的,散了。如同玩魔术一样。

  刘静学看的是莫名其妙,伸手拉过藤蔓使劲的拽一拽,仔细的看一看,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啊。怎么就这么......散了?

  好奇心上来的刘静学再次的拿起藤蔓,仔仔细细的把女宝宝完完整整的捆扎成一个线团一样,然后蹲在旁边瞪大了双眼认认真真的观察着。

  只见女宝宝如同不倒翁一样晃晃悠悠的晃了几下,伸胳膊蹬腿的弹动了几下,然后左扭扭,右扭扭的藤蔓就解开了。

  还是不明白。

  那就再来。

  连续捆扎了几次后,在女宝宝玩的很开心的笑了后,刘静学终于得到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女宝宝不是自己脱出来的,而是那些藤蔓把她放出来的。

  难道这个藤蔓是杀人藤那样的可以自动活动的藤蔓?还是含羞草那样的被迫活动是藤蔓?应该是和娃娃的一样的啊,都是一个藤蔓上牵引下来的啊。自己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植物也认生?那让娃娃再试试?!

  经过娃娃的检验——也就是把娃娃捆扎一通后,让他自己挣脱,藤蔓还是一般的藤蔓,娃娃还是暴力破解。

  那就表明,这个应该不是藤蔓的问题了,那就是妞妞的问题了:能够让藤蔓扭啊扭的,那就叫你妞妞了,正好,是个女孩的名字,你不反对吧,那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既然你没有不同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啊。反正是小名,好称呼就行。不必太认真。

  名字只是个称呼,好叫就行。能力却是生存的依靠,是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的。

  而且,妞妞的能力钱图可是光明的劲哦。

  有着娃娃的武力,肉食方面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需要注意的就是只要不让他变成那种只会使用蛮力的傻大个就行了,至少也得属于那种粗中有细的人物,比如张飞那样的;当然如果能够填加一些智慧性的能力那就更加好了,比如马超,姜维他们那一类的;至于关羽,黄盖那样的容易被人蒙骗使唤的人物,还是免了吧。

  作为父母,首先考虑的就是孩子们的平安。

  虽然作为一个男人,对那些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英雄好汉还都是满钦佩的,甚至有时候会为他们的行动感动的人热泪盈眶,热血沸腾的恨不能以身相代。

  但是,作为父亲,别人怎么样刘静学不知道,不过如果让娃娃上战场,和别人血肉相拼,或者用妞妞的健康或者生命换别人的生存。刘静学肯定是不干的。

  哪怕,这两个孩子都和刘静学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尽管,这两个孩子已经给,而且即将还肯定要继续给刘静学添加某些大大小小的麻烦。

  但是,刘静学就是不愿意。

  按照他的话说就是:“我付出了这么多,本还没有收回来呢。亏本的生意谁做啊。”

  至于心里最终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娃娃的武力天赋已经确定了。那么对于以后的培养方向,确定起来也是满容易的,无外乎就是更高,更快,更强。这些依靠自己的医学知识,应该不算太离谱。至于技巧方面,依靠自己丰富的解剖知识,尽管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动物都没有见过,但根据肌肉走向,骨骼外形,找出它们的弱点也应该不是太难的事。然后......

  当个猎人,可不要太容易了哦。

  可是,妞妞的本领可就让刘静学有点挠头了。

  植物催长剂——哦,不,或者应该是技能的技?

  天然高效化肥?还是没有投入(妞妞的伙食不算的话),没有污染(除了妞妞的排泄物),应该是绿色的(至少目前还没有发现有着什么不良后遗症,长期副作用还有待观察)

  ,可控性良好(妞妞可控,没刘静学什么事。)的高(!)新(?)科技(?)前景还是良好的。

  想一想,如果在冬天这么催上一催,那么反季节蔬菜,瓜果......。呵呵,怀抱火炉吃西瓜就不再是新疆那片的特景了。

  就是圣诞节的玫瑰也可以大大的发上那么一笔,至于自己人想泡妞,那省下的买花的钱也应该不是一个小数目。至于到时候,也就是妞妞能够完美的为自己催出那些花的时候,刘静学的年龄还能够泡到什么样的妞,呵呵,暂时无视。

  还有,等到妞妞能够快速的催熟药物的时候,那只要有种子,还有什么珍贵药材弄不到?还有什么病会因为无药而耽误治疗?

  到那时候,人参一次用俩,一个口服,一个泡茶,嗯,人参叶用来美发,人参须用来美须。呵呵,咱也要好好的奢侈一把。

  只是会不会与其上火流鼻血?

  如果因为吃人参而造成出血过多,会不会让人笑掉大牙?

  嗯,还是不吃了,不然如果因为吃人参过多而造成失血性贫血,那样可是会让病人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得不偿失啊。

  不过,妞妞有着一个绝对有用的高级技能,尤其是对自己现在这种缺医少药的情况下。

  但是这个技能是个什么样的原理呢?

  对那些植物(捆妞妞的藤蔓)的作用是属于个体行为还是一种普遍行为呢?

  如果,妞妞长大了,这个技能会不会象那些婴幼儿期的某些反射,本领一样消失掉呢?

  假若要保存这些技能,应该做些什么,应该让妞妞做些什么?应该让妞妞吃些什么?喝些什么?

  还有,那些不能干,那些不能吃,那些不能喝?

  这些,书中应该都没有介绍过。包括那些YY小说也没有详细的介绍过。

  至于那些吃了某种神奇药草,动物内丹,天材地宝,还有功力传输等等,别说可信性有多少,至少可信性在目前应该是无限接近于那个中点,不是负值就不错的了。

  那个母亲也许给她的女儿留下了些什么。

  想到那个直接响在脑海里的声音,还有那个神秘失踪的窗帘,刘静学也不敢确定这个世界会不会有那些书上介绍过的,自己通常当神话看的奇迹是不是真的存在。

  “如果真的有那些传功之类的技能,那自己这些东西会不会是某种神器?”贪婪的抚摸着那把当作菜刀的断刀,看着两个小孩子躺在上面的黑色包被,刘静学忍不住大大的吞了一口口水:“这把断刀完整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样,不过断过剩下的这一半可是个好东西,做饭切菜如同砍瓜切菜(本来就是砍瓜切菜)。不过它的耐久度可是不错,用了这么久还是一点也没有变钝。(好像中国春秋战国时候出土的青铜剑出土后也是依旧寒光闪闪。)(而且,庖丁解牛的那把刀,最后用了好多年,照样锋利依旧。学过外科的我别的不敢说,顺着肌肉走向分解,不剁滚刀肉也已经快形成习惯了,刀的耐久度肯定会稍微高一些。)”

  “那那个被褥应该是有着一定的来历的吧。就是靠着他,过去的那个冬天,这俩个小家伙才......”

  “先不说去年的冬天冷不冷,包着厚厚的毛皮,裹着厚厚的茅草,靠着暖暖的火炉,两个小家伙互相依偎着,还能怎么样。何况还有着你这个学过几年医的蒙古大夫看着,如果这样还让两个孩子出了事,那还能说什么。”

  “那我就没有什么好东西?”

  “有什么好东西又能怎么样,你卖给谁?”

  “也是,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难道这个世界没有那些所谓的佣兵团,探险家?”

  “有又怎么样,你又没有钱,人家会帮你吗?”

  “应该会吧,书上写的都是会的。”

  “尽信书不如无书,何况还都是一些随心所欲,天马行空,充满幻想的YY之作。看看可以,至于要靠它们来指导生活,你自己说你自己相信吗?”

  “可是,我还是穿越了。这个怎么说?”

  “那也不能表示这个世界的人都像书中那样的善良,弱智啊。”

  “有点希望不好吗?干嘛非要把人想的这么坏。”

  “人不坏吗?”

  “人坏吗?”

  “人不坏吗?”

  “人坏吗?”

  “人不......。坏不坏关我什么事,别把我自己给整的精神分裂了。还是想想小孩子以后的教育吧。可别给耽误了。”

  “那么,还是要找到这个世界的人类社会,那样才不会让这些小孩子长大后与这里的社会脱节。”

  “可是。怎么走?!”

  刘静学看了看那个爬在床上研究妞妞的娃娃,叹了口气,摇摇头。

  ~~~~~~~~~~~~~~~~~~

  先补一点,满满加,我的速度慢,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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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31:27 | 显示全部楼层
18,孩子长大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娃娃的个子也迅猛的长起来了。还磕磕碰碰刚刚学会扶着走的娃娃,身高居然接近一米(刘静学的腿长)。
  经过刘静学的精心照顾,治疗,娃娃的那种癫痫一样的毛病渐渐的减轻了症状,力气也渐渐的更加的大了起来,身体的强健程度也远远的超过了刘静学记忆中的正常同龄人的标准。比那个可以单手悬掉的天才大力士也差不多少。让刘静学对以后的幸福生活更加充满了希望。

  只是,随着小家伙年龄的增长,“癫痫”的发作时间也越发的长了,这个让刘静学很是挠头不已。翻遍了脑海里记忆的所有有关的知识,可惜还是没有更加有效的治疗方法。

  “看来,你还真是一个受罪的命。”看着红着双眼,奋力挣扎的娃娃,刘静学无可奈何的把他慢慢的倒吊起来:“可惜我没有任何可以帮助你的办法,现在只有这样才能够减轻你的发作程度。娃娃,你坚持一下啊。”

  “娃娃你要安静,要坚持,这些没有别人能够帮助你,如果你自己能够坚持下来,那么以后你的日子就能够顺顺利利的过下去;如果你不坚持的话,等我不在以后的日子,你丧失自我生存能力可就只能慢慢的等死了......”絮絮叨叨的在娃娃的身边唠叨着,诉说着对以后生活的憧憬,诉说着对以后时候的担忧,诉说着生活的艰难,诉说着生活的美好。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曾经生活中那些美好不美好的时候都泛起了沉渣。

  全然没有想到,他诉说的对象只是一个还刚刚能够发出双音的小娃娃。

  前一个世界的美好,忧愁,愤怒,欢乐。

  这一个世界的喜悦,担心,恐惧,甜蜜。

  心理学中有着一种治疗方法叫做自由联想。也就是悠着人随意的天马行空的自由联想,随意YY,发泄心底埋藏分苦闷,当然也回忆心中曾经的美好。这样对那些经常处于一种压抑自己本性,看着旁人脸色行事,经常觉得生活压力沉重的人,是一种比较良好的缓解情绪的方法。

  无意中,对着一个只会哼哼啊啊的小家伙,刘静学适时的调整了自己的心里状态。把到达这个世界的怨尤,对未知世界的恐惧,前一个世界的牵挂,这一个世界的彷徨,还有对生活突然发生巨大变化而产生的不适应,都絮絮叨叨的唠了出来。

  唠出来了,心里也就舒坦了。

  娃娃作为一个听众,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在整个过程中,忠实的当了一个听众(倒吊着的小娃娃,怎么能跑的掉),完整的听完了刘静学的整个心理过程(还不会说话,没法产生干扰),非常完美的让刘静学痛痛快快的消去了心中的块垒(小家伙告诉他也听不懂,就是万一听懂了,等到他能够告诉别人的时候,估计也忘光了。所以刘静学是说道的毫无顾忌,酣畅淋漓,当然效果也就相当的完美。)

  喜,怒,哀,乐。

  尽情的演绎了自己内心的世界历程后,刘静学呆呆的坐着,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说,一动不动的如同一尊雕塑。

  无欲无求。

  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悬吊着的娃娃泛红的脸蛋不断的加深颜色,绛红,深红,红里透紫,淡紫,酱紫。

  嗯?

  一直哼哼唧唧的娃娃憋的紫汪汪的脸色在浓到快要滴出来的时候,忽然的转白了,所有脸上的颜色在一霎那的时间中统统的消散的一干二净。然后......

  “哇——”的大哭起来。

  惊天动地的哭声惊醒了恍恍惚惚中发愣的刘静学,回过神的他连忙解开娃娃脚踝处的,用比较柔软的动物皮毛制作的套环,然后依次解开大腿,胯骨上的套环,托着娃娃的脊背,把娃娃从兜着肩膀的两个套环中解放出来。

  “噢—噢-娃娃不哭噢-噢-噢-”一边心疼的检查着娃娃,刘静学一边在心中悔恨的责怪自己,怎么能够走神呢,娃娃可是还在倒吊着呢。

  还好,由于做足了前期准备,娃娃的运动系统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现在正在手舞足蹈的表达着自己的委屈。

  看着娃娃清亮的一对眼睛,汹涌而出的眼泪,口水,鼻涕。刘静学心疼的无以复加,同时也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还好,神经系统看来也没有大碍,基本的神志还都是清醒的,而且好像,应该还都是正常的。唉,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和原来的世界使用一样的诊断标准呢?能不能用原来的诊断标准呢?”

  揩掉娃娃脸上横流的鼻涕和眼泪的混合物,按照手摸心会的骨科办法仔细的检查后,刘静学忐忑不安的把看起来好像有点不一样的娃娃放到床上,一步三回头的去哄被娃娃的哭声惊醒的妞妞了。

  轻轻地掰开紧紧缠绕着妞妞的藤蔓,抱着妞妞来来回回的哄着,嘴里哼着熟悉的小调,但具体是什么,却忘记了。就像家门口的大树,成天的过来过去,却不知道到底长得什么样一样,因为太熟悉了,反倒熟视无睹了。

  娃娃应该也是这样,天天的看着,观察着他的每一分细微的变化,每一个精巧的改动,所以,就不知道到底变化了多少。

  所以,还是需要和其他的同龄人互相比对比对。

  那么,就需要到有人的地方去。

  看着神采奕奕的满处乱爬的娃娃,还有怀里渐渐安静的妞妞,刘静学无奈的推迟了外出寻找人类社会的念头。

  不过,出去是一定要出去的。

  等等吧,等能够比较方便的集体活动后,那就出去吧。

  这一等就又是一年。

  都一岁多了,妞妞还是不会走路,扶着还是摇摇摆摆的,晃晃悠悠。如果不是她已经开口说话,刘静学就怀疑她是不是那种发育迟缓一类的遗传病患者。

  咬词吐字清晰,思维活跃(相对来说),表明这个孩子的大脑发育还是有着基本水准的,就是运动神经系统发育的有些迟缓。

  不过,有些孩子是这样的,首先发育的是语言思维系统,而后才是运动系统。也就是民间说的先说话,后走路。

  看来妞妞应该就属于这种情况。

  那么看来这个孩子将来会比较聪明,学习数理化这一类的东西比较容易,象形性思维活跃程度比较高,加上女孩子的敏感,安静,多愁善感。看来还是有着较好的发展前景的脑力劳动者。

  这个应该比较好照顾。

  娃娃恰好相反,估计应该还不到一岁的时候,也就是最早冒出的那一批树叶脱离枝干的时候,娃娃就磕磕碰碰的开始跟着刘静学东跑西颠了。

  碰了,轻的,东张西望一番,看看刘静学没有在身边,摸一摸,继续跑;重了,张开嗓子,号上两声,在刘静学走到跟前之前,跑了;磕了,轻的,打个滚,重的,爬一会,浑若无事。

  而且随着年龄的长大,娃娃的身体发展速度让刘静学感到惊讶。

  一米左右的个子,加上胖乎乎的身材,毛茸茸的衣物,连滚带爬的在刘静学的脚边不停是打转,袢的刘静学抬脚,走路都小心翼翼的要先看好脚下确实没有什么活物后,才敢挪动脚步——在经过几次误伤后,形成的条件反射。

  忙是的时候,到处都是娃娃的身影,这里摸摸,那里挠挠,这边拱翻个桌子,那边打翻个碗,忙得刘静学怒气冲天,哇哇大叫。

  换来的却是嘿嘿的一笑,然后快速转移的小小身影。或者是一张糊满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脏兮兮的脸蛋。

  然后清理,整顿,清洗,训斥,教育。

  然后,.......

  刘静学知道了那些对于调皮学生无可奈何的老师的心情了。

  虚心接受,屡教不改。历尽磨难,百折不回。

  牙都磨痒了。

  娃娃却越发的“活波”了。

  多动症?

  不太象,这个小家伙还是能够专注的做某种事情的。只是过于活波了一些。

  刘静学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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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31:53 | 显示全部楼层
19,走出森林的第一餐

  
  既然早晚要搬家,那么有些事情就应该提前准备。

  夏天,凉制肉类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了,植物果实也不算太多,那么路上需要带的吃的东西就不太容易准备。

  好处是植物藤蔓什么的正处于一种弹性相对较好的程度,用富有弹性的藤蔓,树枝编织背篓,筐兜什么的就正当其时。

  大傻,二傻(刘静学对那两只金翅鹫的称呼)和它们的孩子们应该能够帮上忙,因为按照之前它们捕获的猎物的体格来看,驮着刘静学飞应该没有问题,两个孩子当然更加容易了。

  只是在没有安全,稳妥的降落方案之前,刘静学绝对不敢把生命托付到那好吃,好奇的一家子。

  万一,也是有着很大的可能的,在飞翔的半途,它们看到了一个比较不一样的物体,或者景色,抑或动植物。

  那么只要一个对它们来说很简单的动作,俯冲也好,翻滚也好,还是刘静学一时好玩教它们作出的眼镜蛇动作也好,坐在它们背上的乘客都可能形成自由落体动作。

  何况,它们还是比较喜欢做这些花样飞行的。

  那么,只能靠着自己的双脚量出这个森林了。

  还要带着两个孩子。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出门在外,一切的一切都要仔仔细细的考虑清楚。衣食住行,吃穿用度,还有找到人后的生活,融入人群的准备,交流的问题,居住的问题,物品交换的问题,相处的问题,还有最最重要的,安全的问题。

  被偷了怎么办?被骗了怎么办?被抢了怎么办?被坑了怎么办?被蒙骗了怎么办?被打了怎么办?被踢了怎么办?被咬了怎么办?被......怎么办?

  满脑袋的胡思乱想让刘静学差点放弃出去寻找人类世界的念头,可是看着满地乱跑的娃娃,他又放弃了在这里逍遥自在,终老一生的念头——孩子的未来还是要在外面的世界里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刘静学已经有了为人父的感觉。

  一切为了孩子。

  背篓装满了,筐下面捆上弯竹做成的爬犁也准备好了,锅放好了,刀别好了,妞妞也在柔软的兽皮堆里爬好了。

  招呼一声娃娃,怀恋的看了一眼自己劳心劳力建造的房屋还有掩映在漫漫葱翠中的那个已经被傻鸟一家占据的树屋。毅然决然的踏上了未知的路途。

  顺着树屋脚下的小溪,刘静学踏上了走入未知世界的路途,正式开始了他的异世界的漫漫路途。

  带着他被迫收取的两个娃娃。

  一个是满地乱跑的,充满活力,充满好奇的身高接近一米的娃娃。

  一个是还躺在摇篮里,瞪大双眼,默默的观察着这个世界的妞妞。

  带着对未知世界的憧憬与担忧,刘静学带领着他的一家踏入了一条未知的路。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们的未来。

  一路无话,也就是跋山涉水呀,翻山越岭啊之类的,担心中间有瀑布激流之类的,刘静学只是沿着河边一路向下,却从来没有有过顺河而下的念头,把命运托付与前面未知的路途,太危险了,还是踏踏实实的走吧。

  走路,危险也还是有的。

  不过一路上除了到处乱跑的娃娃被挂花手脚,脸蛋,衣物外,其它的危险还都不算太过严重。至少,刘静学一直担心的那些大型食肉动物还都没有碰上。一直到他们遇到一条清晰的小路。

  这条路于刘静学一直沿着走的小河交错而过,在河上横架着一根粗大的原木,作为来往的桥梁,是个真正的独木桥。

  桥边的大树下有着一片光秃秃的空地,空地中央有着一颗还算粗大的树木。从见识过搭建树屋的那个大树后,一般的树木就不在刘静学的眼里了。眼前这颗枝干苍劲,饱经风霜的老树在刘静学的眼里也就是落了个还算粗大。

  拖拽着大大的爬犁,刘静学疲惫不堪的穿过最后的丛林,沿着道路走到路旁的那片空地上,冲着还在丛林中捉迷藏的娃娃吆喝了一声,靠着树干滑坐到地上。

  哗啦啦的一片丛林摇晃后,打扮的如同特种兵似的娃娃从距离刘静学出来的地方足足有着一百多米的地方钻了出来。脸上花花绿绿的污渍和身上的沾染的各色污渍,完美的掩盖了他的踪迹。

  咯咯的笑着,娃娃捧着一丛乱七八糟的鲜艳的花朵,冲着扭过头来的妞妞快乐的笑着,为他的再次躲过妞妞的搜寻而开心。

  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妞妞撅着嘴,冲着娃娃伸出了双手。

  接过娃娃递过来的花束,妞妞喜笑颜开的冲着娃娃说了一声:“谢谢哥哥。”

  呵呵的傻笑着,娃娃哧溜一声把快掉到嘴边的鼻涕吸了回去,把胳膊下夹着的一把干柴枝扔到地上,扭头眼巴巴的看着刘静学:“饿。”

  “唉”,叹了口气,扶着旁边的石头挣扎起来,刘静学走到娃娃身边,不顾他的反抗,把他的鼻涕擤了出来,扔到地上。再次的叹了口气,拍拍他的头,提着当作水桶的竹筒向着河边走去。

  “哧溜”恼怒的冲着刘静学的背影响亮的吸了一声逃脱制裁的鼻涕,冲着妞妞笑了一下,娃娃又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哥,等等我。”艰难的扒着筐沿下到地上,妞妞蹒跚的向着娃娃消失的地方追去。

  也不回头,冲着背后晃晃手,娃娃钻进丛林消失不见了。

  “哥,哥——”摇摇晃晃的走着,妞妞向着娃娃消失的地方大声的吆喝了几声。没有回应。

  “叔——,哥他不理我。”清亮的声音表达着主人的无奈与嗔怒。拖长的娇嗔,投诉着孩子的委屈。

  “妞妞,别乱跑,你走路还不太稳当。撵不上你哥哥的。”提着一桶清水,刘静学回到爬犁旁边,开始生火做饭:“来给叔帮帮忙,咱们做好吃的。”

  “哼——”冲着娃娃消失的地方再次的发了个狠,妞妞走到刘静学的身边,帮忙兼添乱:“叔,等会不许哥多吃。”

  “行啊。等会让你哥饿肚子,下午他就不能乱跑了,就能躺在爬犁上陪妞妞了,好不好啊。”刘静学扭头看着一脸恼怒的妞妞,点点她的鼻子,笑着回答。

  “嗯。”紧紧的握着小拳头,妞妞使劲的点着头,加强着对刘静学的提议的肯定。

  “那样的话,可就没有好看的花儿,和好吃的水果了。你也同意吗?”升起火,架起锅,放入肉干,骨头,看着活波的火苗欢快的舔着锅底,刘静学把妞妞搂入怀中,等着水开。

  “嗯~,嗯。”犹豫了一会,妞妞还是不太坚定的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那样的话,哥哥身上的那些脏脏的东西就会搪到你的身上,然后你就也会变的象哥哥那样脏兮兮的哦。”妞妞有洁癖,不过还好不算太过分,不至于到达那种病理性的状态。只是每天都非要娃娃洗干净后才能睡觉,不然就决不和娃娃睡到一个筐里。

  “而且,他身上的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可是会把你们的小窝给弄脏的哦。”看着犹豫的妞妞,刘静学又加上了一个砝码。

  “那~那~,还是让哥哥吃饭吧。”想到刚才看到的特种兵一样的娃娃,妞妞犹豫的半响,还是推翻了先前的选择。

  “嗯,好,让哥哥吃饭,然后给妞妞摘多多的果果,好吃的果果,采多多的花花,漂亮的花花,啊!”搂着妞妞,说着采花,刘静学想起了那个悠扬的旋律。抱着妞妞,摇晃着,他快活的哼了起来

  ......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呀,采了也白采呀......

  摇头晃脑的随着刘静学的歌声,妞妞攥着两个小拳头,随着刘静学歌声中的重音,使劲的打着牌子。

  水开了,肉干随着沸腾的水花上下的翻腾着,加入路上采摘的新鲜蘑菇,坚果,野菜,加上一些盐粒,佐料,一股浓浓的香味随着锅里渐渐粘稠的午餐散发出来。

  “娃娃,吃饭喽。”

  “哥哥吃饭了。”

  悠扬的呼唤回荡在森林的空地间,远远的传来娃娃的应答声。

  淅淅嗦嗦的杂草拂动的声音渐渐的接近了,可是,方向好像不对。

  ~~~~~~~~~~~~~~~~~~~~~~

  对不起,月底砸帐,慢了。我尽量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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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32:55 | 显示全部楼层
20,语言不通的误会

  一个有着粗大骨架的落魄男人。
  从丛林中钻出来的是一个瘦削的,有着高大身材的,穿着破旧衣物的暴露出来的肌肤上充满大大小小的瘢痕的高大男人。

  看着手拿断刀,严阵以待的刘静学,那个男人苦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刘静学脚下那沸腾翻滚着的饭锅,响亮的吞了一口唾沫。

  看来是被饭香引来的。

  看着那个男人瘦削的脸颊,佝偻的身躯,形销骨立一般的身躯。可以看出生活的艰难在他的身上留下不小的痕迹。还有那光秃秃的右上臂。

  还是个残疾人。

  那个男人死死的盯了那个散发着香喷喷的饭香的饭锅一眼,再次响亮的吞了一口口水,远远的绕过刘静学他们,向着河边走去。

  走到河边,那个男人一头埋到清澈的河水里,响亮的大口的喝起水来。

  他用河水来压制被勾起的饥饿感。

  勾动了恻隐之心的刘静学为难的看了一眼翻滚诱人香味的饭锅,仔细的考量了一番自己这几个人的饭量,向着锅里添了满满的一锅水。翻滚的野菜饭顿时安静下来。

  又是一阵淅淅嗦嗦的声响,脏兮兮的娃娃拖着一大颗枯枝从丛林中摇摇摆摆的晃了出来。身上又增加了几处新鲜的划伤。

  “娃娃,快去洗手,饭快好了。”走上前,接过娃娃手中的枯枝,刘静学摘掉娃娃头上的一个枯叶,爱怜的蹂躏了一番娃娃那乱糟糟的头发。

  从嗓子眼里面嗯了一声,娃娃走到饭锅前看了一眼那渐渐翻滚起来的稀粥,响亮的叹了一口气,嘟嘟囔囔的从鼓鼓囊囊的兜里掏出一把光亮亮的野栗,红艳艳的野果递给眼巴巴看着他的妞妞。

  “谢谢哥哥。”欢呼着接过娃娃手中的野果,妞妞和娃娃一起向着河边跑去。娃娃洗手,她洗野果。

  “妞妞,那些果子留到饭后吃,先吃饭。”满不情愿的应答声模模糊糊的传来。刘静学把娃娃拉回来的柴火放到一边,从爬犁里面翻出自己的饭碗,满满的盛了一碗放到一边,然后又把娃娃和妞妞的饭碗都给盛满,放到一边。

  娃娃的饭碗和刘静学的饭碗大小都快差不多了,妞妞的饭碗放在一起明显的要小好几号。

  “唉,一岁多的孩子居然快有我的饭量了。这个娃娃也太能吃了。”看着锅里所剩无几的稀粥,刘静学又往娃娃的碗里加了一勺稠稠的肉末。

  掏出备用的饭碗,把锅里剩余的饭统统的刮个干净。刘静学又倒上一锅水,慢慢的炖了起来。

  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娃娃和妞妞捧着水淋淋的野果说说笑笑的回来了。

  “叔,叔,我跟你说。”妞妞一脸的神秘,凑到刘静学的身边,清亮的声音吸引了那个河边男人的目光:“刚才我们洗手,旁边的那个叔叔的肚子突然的叫了一声,吓了我们一跳,好响哦。跟小毛毛他们的声音差不多。”因为对那两个小金翅鹫一身的绒毛,毛茸茸的样子记忆犹新,妞妞根据刘静学对她和娃娃的昵称,称呼它们为毛毛。当然两个小金翅鹫“没有”反对。

  “妞妞,别乱说,那是叔叔的肚子饿了的声音。”又好气又好笑的刮了妞妞的鼻子一下,刘静学把那些清洗干净的竹勺递给妞妞。同时抬头看了看那个男人的反应。

  那个男人脸朝着相反的方向,从他喉头的剪影可以时不时的看到一阵阵的蠕动。

  妞妞的声音穿透力太强了。

  “娃娃,先把这碗饭给那个叔叔送去,说叔有事问他。让他先吃......。嗯,还是算了,还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呢。,送去就算了,啊。去吧。”端起自己的那碗饭,刘静学指使着娃娃。

  “嗯。”娃娃的话相当的少,接过刘静学端过来的碗,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我也去,”拿着竹勺舀了一口粥,刚刚放到嘴里,却看到哥哥端着一碗饭向着那个肚子会唱歌的叔叔走去,妞妞爬起来,摇摇摆摆的追在娃娃的身后,一起走去:“哥哥等等我。”

  端着备用的碗,美美的喝了一口粥,刘静学看着娃娃和妞妞端着一碗粥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娃娃直通通的把碗向着那个男人的目前一伸,然后那个男人腾的站了起来,吓得妞妞立刻躲到娃娃的身后,偷偷的探出个头,看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扭头看向刘静学,刘静学微笑的端起饭碗,如同敬酒一般向对方示意了一番,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那个男人看着刘静学的微笑,努力了一番后,终于慢慢的坐下了,从娃娃的手中接过那碗热腾腾的粥。

  看那个男人接过粥了,刘静学满意的低头喝自己的那碗粥。

  “叔叔,你这个怎么没有手的。”妞妞清亮的嗓音划破空间窜到刘静学是耳朵里,让他刚刚含到嘴里的一口稀粥又都喷回手中的碗里。

  抬起头,看到妞妞正咬着竹勺,好奇的指着那个男人光秃秃的右臂发问。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看看满脸好奇的妞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

  果然语言不通。

  听着那个男人一通叽哩哇哪的诉说,刘静学泛起一丝苦笑。

  “叔叔,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看着那个男人用一只手接过娃娃的碗,妞妞突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叔叔你怎么吃饭?”

  那个男人端着香喷喷的稀粥,先深深的吸了口气,赞叹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就着碗沿,美美的吸了一口,碗就停在嘴边,品位了一番,然后......

  在妞妞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个男人一口把一碗热乎乎的粥倒进嘴里。用实际行动向妞妞解释了——他是怎么吃饭的。

  再然后,在妞妞和娃娃的注视下,那个男人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把碗给从里到外舔的干干净净,亮晃晃的能够照出人影。

  然后,那个男人站起身,向着刘静学这边走来。

  “不行,你不能再吃我们的饭了,那是我们的。”被那个男人的吃相给吓呆了的妞妞突然反应了过来,颠着两条小腿发挥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向着自己的饭碗冲了过来。

  可惜,她的腿太短了。

  那个男人挺直了身躯足足有两米多高,具体多少,刘静学估计不出,只是肯定比自己高一头多,多的多。

  他跨一步,足够妞妞跑上十步的。

  看着自己追不上,妞妞急的都带着哭腔了:“哥哥,那个人要抢妞妞的饭,快拦住他。”

  “吼-”娃娃一声怒吼,颠着两条小腿,埋头冲到那个男人的身前,张开双手,拦住他的去路。

  “嗯——?”带着惊叹和怀疑,那个男人惊奇的看了娃娃一眼,抬腿从娃娃的胳膊上跨了过去。

  “哥——”看到那个男人更加接近自己的饭碗,妞妞急的一步没跨好,左脚绊右脚的摔到在地。

  看到妹妹摔倒了,眼泪汪汪的眼睛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娃娃的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眼珠当时就红了。一声怒吼,他一把抱住那个男人即将跨过去的第二条腿,两条胳膊一起较劲,硬生生的把那个男人给拉的向后退了一步。

  “呃——”那个男人惊奇的看向拉着自己腿的娃娃,一眼就看到娃娃挺立的头发和不太明显的粗大了一圈的胳膊,顿时惊慌失措的抬起腿,仔细的观看娃娃的眼神。

  咬牙切齿的脸蛋扭曲出几分狰狞,红通通的瞳孔,带着一丝的恶狠狠的目光。

  “#¥#%#¥%###¥#¥#¥#¥%......”顿时,那个男人满脸惊慌的大叫大嚷,浑身的肌肉膨然鼓起,仅剩的一只手紧紧的扣住娃娃的头,眼中泛起大滴的泪花。

  “干什么,娃娃,放松,放松。他不是来抢饭的。”哀叹着语言不通,刘静学冲到娃娃的身边,沿着娃娃抱着那个男人的胳膊,合谷,外关,曲池,少海的就是一路掐揉了过来。

  人中,百会,风池,大枢,腰俞,肾俞,环跳,委中,三里,阳陵泉,阴陵泉,昆仑,三阴交。从头到脚的一通揉捏。

  娃娃放手了,但还是满眼警惕的注视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满眼泪花,愣愣的看着娃娃若无其事的瞪着他,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对着眼站住了。

  妞妞爬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灰尘,跑到刘静学的身边,抱着他的腿放声大哭。扭头看到两个男人王八瞪绿豆一样的对眼,转眼又破涕为笑。脸上的尘土被泪水冲的一道一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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