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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医生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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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23 09: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无污染的害处

  
  清冽的空气透过衣物刺激着皮肤,所有的细胞都在这种前所未有的纯净中欢呼,都在贪婪的全力使用着已经退化了的呼吸功能,好像都能够听到它们使劲时的“啪啪”声。

  肺的呼吸功能在这种情况下反倒显得有些困难了,平时那自然而然的呼吸现在好像是一种比较困难的事情,每一次都要调用那飘飘忽忽的精神,集中注意力后,才能够完成一次。

  至少在感觉上是这样的。

  这和那种人工制造的纯氧呼吸起来,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享受。

  也绝对不是那些氧吧里添加了某些香精的全新空气。

  这是全天然,无污染的绿色空气。

  是长期生活在汽车尾气,化学污染,人造环境中的躯体细胞说梦寐以求的。

  所以,在肺部以执行自己的责任的绝对优势,啖了头一口汤后,反应过来的所有能够接触到这些空气的细胞都脱离的中央集权的统治,自顾自的,贪婪的品尝起当前的美味大餐。

  一丝丝一缕缕的清凉舒适感也由着所有与外界有所接触的部位.组织.细胞传到更加深层的部位组织细胞中。

  一层层的组织细胞也因此开始沉醉,迷茫,混沌了。

  犹如陷入梦魇一般,能够感觉到自己以及周围的一切,但是哪怕作出极其微小的一丝丝移动都是一种奢望。

  刘静学无奈的躺在地上,能够做的只有静静地感受着,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感受着自己的呼吸,感受着血液的流动,甚至还能够感受到自己那从来没有被承认过的气感。

  虽然细微的能够感受到发丝的拂动,但自己能够移动的只有那无边无际的思绪。在这一刻,刘静学无比深切的体会到书上所说的那种植物人的感觉,那些靠着机器延长着生命的人的悲哀。

  “我坚决同意安乐死。”刘静学默默的发誓:“不过前提是等我恢复行动力以后。”

  “而且是对那些无可救药的,从生理到心理都要求死亡的患者。”

  “而且要那个患者要求我做,还必须是坚决的要求的情况下。”

  “而且要旁边有人作证,证明他是一心求死,并且神志清醒的情况下。”

  “而且......,算了,还是活着好。”

  “不过能不能让我活动活动,轻轻地,稍微的活动那么一点点就好。这种无力可施的状态持续的有点太长了,手脚都开始麻痹了,脸上的那些唾沫鼻涕什么的都不再冰凉了,都暖热了。”

  “哎,都在说治理污染,清除垃圾,保护地球。谁知道我居然会被这种无污染的空气给打倒,这应该是一种比较严重的水土不服吧,而且还应该是比较搞笑的那种。”

  “书上说的那些所有的关系都可以归纳为一种利益关系,自己还以为是某种弗洛伊德的性学的扩大版,就如同那些说婴儿对母亲的依恋是一种性关系一样,不过是多加了些噱头罢了,现在看来还是有着一点点道理的。至少现在自己的身体就处于一种无政府主义的混乱状态,而这个起因不过是一些比较纯净的,无污染的空气。”

  “皮肤有着一定的呼吸作用,眼角膜也有呼吸的功能,只是在现代的社会中被阻隔了,各种各样的空气污染,气溶胶,粉尘颗粒都阻挡了它们的呼吸行为,某些还造成一定的危害,比如粉尘肺,皮肤癌,皮肤癣,还有粉刺疙瘩,也是因为毛囊管被阻塞导致的。不知道这里的人有没有这些毛病......”

  “诸葛亮出山放的三把火不知道造成多大的污染,火烧博忘坡,火烧新野,火烧藤甲兵对后不知道当地的青年人的粉刺发病率是不是有所增长......”

  “项羽火烧阿房宫后......,可新疆,黄土高原那里的人天天生活在风沙里,他们的粉刺发病率好像也不算太高吧,应该是没有人统计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

  “苏杭是水乡,空气湿润,粉尘应该比较少,四川是盆地,雨水也比较充沛,粉尘应该也不多,那里的美女多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里的空气这么好,那么这里的美女......”

  “久居潮湿之地,得风湿的可能比较大,而得风湿的人又长期处于一种亚健康状态,那么美丽也就与她们无缘了......,湿疹,皮肤癣这些在湿润的空气中也好多发,得了这种......,哦,尖锐湿疣也带着一个湿字,不过它和天气到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局部的不清洁有关,这里的人的性关系不知道有没有书上写的那么乱,兽人,龙族,精灵,天使,恶魔什么的乱来一气,爱字头的病都不会有吗?”

  “我一定不会乱来的。”伴着这个誓言,刘静学得到了一个让他惊喜的好消息,他的视力恢复了。

  其实也不能算完全恢复,至少在聚光度上就不太好,看远景还是显得有点模模糊糊的,好像笼罩着一层雾气似的,看什么都有着那么一种朦胧的美感。

  “叶片还比较大,而且表面没有油光,看来应该是一种温带气候了。”努力的分辨着眼前的植物,刘静学想先弄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大范围:“地面还比较干燥,而且土壤看起来还比较肥沃的模样,植被的生长也没有太多的修饰痕迹,看来应该是野外。”

  马上,刚刚收敛了一点点的思绪又飞快的旋转起来。一种种野外造成的伤害,见过的没见过的,听说的,书上看到的,电视上看到的,电脑上看到的......。林林总总,杂七杂八的让刘静学忍不住出了一层白毛汗。

  “还好,我不是光头,应该不会有那种鸟类把我的头当开壳工具,用乌龟砸。多了一些生存的机会。”

  “被陨石砸到的机率据统计也不算太高,不过那是指被砸到头上,我现在躺在着,接触面扩大了,被砸的机率也应该扩大不少,但具体是多少怎么就没人研究呢?不过只要被砸到,那肯定的,百分百的是死翘翘了,那个死亡的机率却是百分百......”

  天马行空的思绪在这个空气极大的纯净的世界中如同开足了马力的赛车,纵横跳跃,充足的氧气供应,让大脑如同加注了助燃剂的马达,飞速的旋转,除了带来一种眩晕的感觉外,也给见惯了各种伤害的刘静学带来一种心惊肉跳的恐惧感。

  “不能再想了。要不然就要被自己活活的给吓死了。”可是知道归知道,漫乱的思绪却总是在那些汁水淋淋的镜头上打转,当然,那些都不是果汁,菜汁这些可口的东西。而是工作中常见的那些本来隐藏,储存在机体中的各种汁水。

  “哎,当医生可真是命苦,连YY都不能安安静静的做完,每想到那些漂漂亮亮,风华正茂,妖娆美丽......的美女,帅哥,只要一加上某种疾病,或者某种可能的感染后,所有的热情都烟消云散了,玩背背山都有贼心没贼胆,就是处女也要彻底的调查三代以上,五服以外,确保她没有什么家族的遗传,传染病,或者某种能够对自己造成危害的问题。”

  “这样一来,黄花菜都凉的不能再凉了,什么性趣都咔嚓掉了。”

  “可惜,理智的分析却不能完全的去除生理的需要,不知道这里的MM们......,如果我和她们......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时间,刘静学觉得好像自己已经想了很多很多的问题后,终于,魂魄归来兮。

[ 本帖最后由 残肢书生 于 2009-4-23 09:49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2:18 | 显示全部楼层
2,无忧

  活动着充斥着难以言状的酸麻感的躯体,刘静学小心的体会着重新掌握身体的喜悦和充实感。仔细的检查着能够感受到的所有器官的功能情况。
  “活着还正是好啊,没想到居然会差点被一口气给憋死,而且还是这么纯净的,无污染的空气给憋死。估计所有穿越者中应该没有象我怎么倒霉的吧。不知道会不会收获几枚大牙。”

  “嗯,还好,身体的所有零部件都在,功能看起来基本也都正常,收获好像还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现。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魔法的?返古的?还是未来的?从一个点可以画出无数的射线,只是不知道我的这个线连接到那个地方了。”

  身体基本情况检查完毕,刘静学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精力充沛,简直活力都要漫溢出来的感觉。

  “啊——~...咳咳...咳咳...”本来想学那些高手,高高手们来一个仰天长啸,抒发抒发满腔的意气。可惜他的身体对于这个新的世界也是刚刚度过适应期,还是处于一种磨合的状态,对于他的这种超负荷的运转提出了严重的抗议。剧烈的咳嗽顿时把我们的小高手打的丢盔卸甲,溃不成兵。

  不过还好,没有刚开始的那么剧烈,至少刘静学还能够勉强的站立在原地,尽管有点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至少没有一开始那么脆弱的被打倒在地,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看来,我的这个身体还是适应性比较强的嘛。”自嘲的笑了笑,刘静学努力的把自己的呼吸加大,放缓,想象着每一口气都从鼻腔平和的吸入,深深的,一路向下。一直呼吸到脚心的涌泉穴,然后停留片刻,再沿着脚下,下肢,腹部,一路向上,胁裹着经过部位的那些显得有些污浊的气息一直到达胸腔,汇合从手,头那里汇聚的污浊的气息,从口腔缓缓的吐出。

  “可惜,那些现代的科学家们都只顾去检查那些所谓的科学现象了。而且一个个还都硬的跟个钉子似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反对着那些早已在生活中经过无数检验的朴素的真理。像在针灸的穴位,经络,气功这些都被他们归纳为玄学,甚至是伪科学一类。如果不是针灸和有关的经络治疗确有实效,估计也......”

  “唉,不知道有多少宝贵的遗产被他们这些掌握着权力的家伙给毁掉了。然后在经过若干年的努力研究后才发现,原本被抛弃的才是最近花了无数的精力,金钱所研究出来的。像心脏上面的压力感受器,还有颈部的压力感受器。还有其它的已经发现的和未发现的压力感受器统调着浑身的血管的扩张与收缩,而大脑又是全身对血液供应感觉最灵敏的器官。不仅仅是氧气,还有能量,葡萄糖,丙酮等等,大脑的消耗量都是绝对的大户,如果身体其它部位的压力感受器对血液的调控作出反映,那么大脑的血液供应肯定会受到一定的影响,那么“心统神”在实际功能上来看也就没有错误。可惜,现代的科学只会研究大脑神经中枢的功能,还又大量的人信誓旦旦的表示心脏与思考完全无关。唉,皇上还不差饿兵呢,如果大脑没有充分的供应,那么长期的超负荷运转下,就如同电脑超频一样,可是要折寿的哟。”

  “那些猝死的科学家,和那些老年性痴呆的患者中有相当大的比例都是脑力劳动者,这些,不能不说于他们的大脑长期处于一种超频状态有关,而对于躺卧位比站坐位大脑的接受力更好,思维更加敏捷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个问题。这样倒立在瑜珈中被称为姿势之王也不能不说有着一定的道理。那么......。我思考了这些,会对我造成多少的伤害呢?”

  “好了,好了。不能再想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打住......打住......坚决的要打住。”使劲的摇摇头,刘静学努力的摆脱了那种从小养成的自说自话的状态,仔细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起来。

  这是一个未经开发的亚热带原始森林气候的丘陵地带,这个,从周围的树木的叶片——落叶阔叶林混杂着一些长青针叶林,叶片上也没有腊样光泽,这表示这里应该是属于那种四季分明,夏暖冬凉的亚热带气候。

  正好,和原来生活的地方差别应该不会太大,应该能够适应得了。

  远处那些朦朦胧胧的感觉确实存在,那么这里附近应该有着一条大河,或者是一片湿地什么的,因为那些应该是那些水分蒸发所形成的雾澜之气,如果是平原应该没有怎么润泽东感觉。

  也表示,周围附近应该没有大型的居民居住点,因为,人,是环境的最大破坏者。

  有人,那么这种原始的,纯粹的自然风光应该是不复存在的。

  当然,这些都是原来的那个世界的经验之谈,不知道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适不适用。

  当前应该解决的是——居住问题。

  有个小故事说的是:女人批评男人不注意形象,说如果没有女人,男人就得穿着破裤子上街,而男人则小声道反驳说:“如果没有你们,那我们男人就不用穿裤子了。”

  刘静学看了这个故事后很以为然,现在他处于一片以他的经验看来明显是荒无人烟的地方,那么穿什么也就不是问题了。

  作为一个医生,不吃什么有着千万种理由:污染,营养,毒素等等等等,但作为一个中国的医生,刘静学在这个原始的森林中却绝对不愁没有吃的。

  十草九药,而药补又不如食补,广大的中草药中其中有不少都被老祖宗加入食谱,而值得庆幸的是,在这片低缓的小山坡上,刘静学就发现了不少自己认识的。

  黄精,《神农本草经》上名为天名精,排名上草66名。传说中烂柯山中的那个幸运的小子就是吃了这个东西止住饥饿,继续看棋的。

  山药,本来就被广泛的使用作蔬菜,只是价钱稍微有点高(比红薯,萝卜),但这里应该没人要钱的,而且这家伙还有健脾养胃的功效,也是上好的食物来源。

  玉竹,和黄精可以通用,功效也差不多。也可以长期食用。

  茯苓,好生长在树根部位,也绝对手上好的食物来源。

  还有灵芝,好几种颜色的都有,各归五脏按色滋补;麦门冬,养胃滋阴,天门冬养肾强髓,何首乌,养颜乌发;山楂,八月柞,猕猴桃,毛板栗,嗯,吃的是可以放心了。

  衣食住行,那么在第一,第二项完美解决后,第三项也就提上了议事日程来了。

  盖房子,一时间是来不及了,应该先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等过了今晚,然后,再慢慢来。毕竟天色都已经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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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2:45 | 显示全部楼层
3,安居的条件

  野外生存,居住的地方应该满足什么条件?
  首先,应该是安全,密林中,灌木丛附近应该不予考虑,不要说老虎,豹子什么的有没有吧,就是蛇......

  不知道在那本书上看到的,应该是发生在南美的丛林地带,一伙野外宿营的家伙早上起来发现队长却还在睡懒觉,平时他都是最早起床的那个,于是大伙就前去看望,看看是不是生病了什么的。到了跟前却发现队长满头大汗,大睁着双眼,静静的躺在睡袋里一动不动。问话,也不敢回答。只是拼命的给他们打眼色。

  好像是费了不少的功夫,这伙人终于弄明白了——一条当地最毒的毒蛇钻进了队长的睡袋。

  毒蛇是冷血动物,喜欢依靠着温暖的地方,于是那个队长就享受着了一番清凉和惊吓——毒蛇在太阳出来后躲到其他比较凉爽的地方去了。幸运的是,那条毒蛇没有在那位队长身上留下任何的纪念品。只是让队长的心灵承受了一次考验。

  农夫与蛇的故事也从小就听说过,《封神演义》里也有关于蛇窟的酷刑。对于那些冷冰冰,老是悄无声息活动的蛇,也许只有在餐桌上的他们才是让人们感到安心的。

  除了蛇,还有老鼠,黄鼠狼,蝎子,蛤蟆,蜘蛛,蚂蚁,毛毛虫......。

  灌木丛还真是一个物种丰富的好地方。这和海里的珊瑚从是物种极度丰富的地方一样,不知道这个能不能作为海洋起源论的一种佐证。

  但是......

  还是另外找地方睡觉吧。至少不能早上起来发现脸上爬满蜘蛛网,头发里面钻出毛毛虫,或者,某个比较贪心的蚂蚁准备把自己当作过冬的食物而努力。那样......

  那么,就应该找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而且不至于过于低洼,免得睡到半夜给泡到水里,或者被突发的山洪给搬走——虽然这里看起来应该不会出现半夜的洪水,但是如果其他地方的水冲过来呢?

  那么,就应该找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

  头顶的太阳逐渐向着某个方向移动着,那里按照原来的习惯应该叫做西方。

  这个亚热带丛林中,靠着山顶的地方都生长着比较茂密的灌木丛。

  东张西望的走走停停,刘静学没有找到一片足够安全的地方作为宿营地——在他看来都有着发生意外的可能性。

  都说医生越老越胆小,我怎么作为一个年轻人都这么胆小呢?

  自嘲的笑了笑,刘静学停在一片高大的树林中间,决定了今晚的宿营地——有着遮天蔽日的树冠遮挡着天空的危险;满地的落叶表示着山洪的可能性极少;高大的乔木夺取了地面灌木丛的生存空间,而且在这个空地中还有着一片巨大的山石的存在。石头中央正好有着一个较大的凹陷——这里可以生上一堆篝火,以驱逐那些不怀好意的原居民。

  “最好的是,周围的树木上缠缠绕绕的爬满了各种藤蔓植物,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做上一个吊床了。”满意的看着自己最后敲定的宿营地,刘静学似乎能够感觉到那种晃晃悠悠的惬意生活了。

  “至少,能够保证睡到自然醒吧。”

  清理场地,捡拾枯枝,隔离防火带,至少要保证自己睡着后不会被火给烧着了,至于引起森林大火,那也肯定是不行的,因为那样的话,自己还是要被烤成烤“鸭”,还是一只处男“鸭”。

  然后,就是生火了。

  捡了两片看起来比较坚硬的石头——燧石?没找到。而且,就是有也不认识,现代人有几个认识那玩意的,火柴都很少用了,如果不是因为吸烟有害健康,怕死,刘静学不至于连一个打火机都没有,还要现在这么拿着两块石头敲打着那一点点的火星。

  钻木取火?不知道那本书上研究的,那个要一个强壮的棒劳力几个小时的时间全力运作才可以,可现在食物还没有采集,吊床也没有制作,防虫的药草也没有采摘,时间不足啊。

  能够俭省一点是一点喏。

  先把一些柔软的干燥的树叶,苔藓细细的揉搓一番,揉成那种软软的,细细的纤维状物体,堆上一小堆,然后就拿着捡来的两片石片使劲的对着那堆絮状物敲打。

  还算比较幸运,经过几番调整努力,终于在太阳都不耐烦的要睡觉去之前,一缕青烟冉冉的升起了。

  时间是不多了,山药都比较深,是来不及挖了,随便刨上那么一堆黄精,先对付对付再说。

  在地上刨了个坑,把黄精扔进去,铺开。不能太厚了,不然要烤不熟的。然后在面上撒上一层土,再把火堆移上去,然后就可以去感其他的事情了——基本上是仿造乡下烤红薯的模式,和做叫化鸡的流程也大致相似,这说明——“我饿了,而且也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时间紧张”。拍拍手上的灰尘,解决了伙食问题的刘静学把注意力转移到睡眠的问题上。

  按照打量好的位置,把两颗树上缠绕的几根藤蔓绕过离地两米左右的枝杈牵扯到中间,使劲的给拽解释了,这样是为了保证不会在睡到半夜树藤给滑脱到地上,或者过于接近地面,让某些小动物给赚了便宜。刘静学在寻找枯枝,采挖黄精的过程中,最少发现了若干只类似刺猬的家伙,还有在寻找宿营地的路途中也曾经和一群大概是野猪的家伙错身而过,那些淅淅嗦嗦的声音着实让刘静学的汗毛浪费了不少的能量——根本就没有反映过来,那些声音就远去了,也幸好他们对刘静学这一百多斤没有兴趣,如果是有兴趣的话——刘静学不寒而栗。

  “现代人的神经反射确实是退化的太厉害了。连小刺猬都敢在我们面前玩弄特技,潜伏。”在脚前半米左右窜出一只小刺猬,并且成功的逃之夭夭后,刘静学觉得自己的床铺绝对不能距离地面两米以内。

  这些小家伙简直是太嚣张了,刘静学刨好堆放在一边的黄精,转个脸仅仅是去捡上一捆枯枝,都有刺猬敢来偷吃。那如果睡着了——刘静学仿佛看见一个刺猬在他垂落到地面附近的吊床下面轻巧的那么转了一个身,几颗闪着寒光的尖刺透过吊床的缝隙穿了过去......。

  都是看恐怖片落下的毛病。

  夜色渐渐的浓郁下来,茫茫的夜色中,好像掩藏着无限的危险。

  吊床已经大致成型了,两根树藤互相结扣,中间以较粗的树枝给撑开,然后缠绕迂回,添架,支撑,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一个如同草鞋底子一般的吊床成功问世,看起来还比较稳固的模样,尤其是周围纵横交错的六根藤蔓,保证了刘静学这个一百多斤放上去后,如果不做较大的动作,应该是掉不下来的。

  这是刘静学在三次从“床上”滚落地面后作出的改进与修饰。基本保证了床铺的稳定性与坚固性。

  床铺的厚度也因此增加了接近十公分的模样,而床铺的高度也从距离地面两米左右降落到一米五左右。刘静学的手也因此开了几个小口,淌出了若干的鲜血。

  然后,就是铺上嫩枝,树叶,软藤,增加舒适度;绑上一些气味浓郁的草木,祛除某些意图不良的昆虫。沿着那些藤蔓绑上一些带刺的灌木,阻止某些动物沿着这个通道来骚扰,嗯再绑上一圈带着浓郁味道的草木,阻止那些可能穿越带刺灌木的冷血动物,比如:蛇。

  再在周围堆满足够的,能够保证烧到天亮的的枯枝,幸好,周围的枯枝不少,而且还幸运的找到一颗倒伏的枯树,只是在火光照耀不到的黑暗中,不断的传来一阵阵不明所以的声音,让看过不少恐怖片的刘静学毛骨悚然。

  “早知道,说什么也不陪着那些女生半夜看恐怖片了。”哆哆嗦嗦的不断的东张西望,刘静学从心底泛出了一丝后悔:“为了揩那一点点的油水,结果害的自己现在心惊肉跳的,还真是有点划不来。”

  “不过,那些油水揩的可真是爽啊。”回想在学校偷偷的和那些女生一起半夜看恐怖片的经历,刘静学忍不住满嘴的口水。

  黄精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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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4,晨起的惊喜

  饥肠辘辘的刘静学小心的移开火堆,仔细的拔开地面的炭火,检查确定移到一边的火堆附近没有足以产生严重后果的隐患后,飞快的扒开黄精上面覆盖的土层,扒出下面散发着浓郁清香的黄精块。
  不愧是那些神仙吃的东西,即使是埋在地下用火烧,也依然散发的是一股股的清香,如同刚刚发酵的水果一般,没有多大的烟火气息。优雅的如同仙女一般。

  满足的吸了一口热腾腾的黄精散发的清香,用手拨开表面那些沾有土粒和灰烬的表层,小心的咬了一口,“呜——嗤......哈......哈......”还好,不算太烫。只是味道有点淡,没油没盐的,对于爱好熟食,习惯烹调的现代人来说,有点不太好吃。

  “算了,就当是吃水果吧。”小心的咬了两口,下面的因为贴近地面,离火有一点远,有点夹生,那就不吃了,免得弄坏肚子。顺手就给放到一边,又拿起来一块......,反正挖的有点多,火坑里埋的也不少。

  都说肚里有粮,心里不慌。反正在吃了几块埋的黄精后,刘静学的肚子也有点满足的感觉了,那么就开始玩着花样的吃着玩起来。

  埋在地下不是不全熟吗,那我就扔到火里烧,串在树枝上烤,放在石板上烙,还有模仿土耳其浴的方式,把石板烧热了烫,吊得高高的灸......。

  反正是转着花样的终于把那一堆当初唯恐不够,刨多了的黄精给糟践完了,吃不了就把那些半生不熟的黄精当作武器,对着周围乱扔,希望减轻周围的黑暗带来的恐惧,和祛除周围黑暗中那些隐隐约约传来的声响,稍微听到那里有着那么一丝丝动静,马上就是一下子。刚开始的时候偶尔会激起一阵呼呼啦啦队动静,但到后来,动静就越来越小了,只是时不时的会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咀嚼声。不时会吓得刘静学毛骨悚然的跳起来大吼大叫。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而且那些动静也就静悄悄的无声无息了。

  也许是吼累了,也许是作了半天的体力劳动疲乏了,也许是精神过于紧张,也许是天色太晚,也许是以为穿越时造成的时差反映......在吃饱后没过多少时间,刘静学觉得一股强大的困乏感席卷了全身。把身边所有的黄精都扔向周围后,给火堆上加了几个粗大的树枝,刘静学爬上了精心制作的首个吊床,沉沉的睡去。

  周围也被刘静学最后扔出的黄精激起一阵喧闹,然后,一切都在沉沉的睡眠中恢复了寂静。

  童年的摇篮,摇晃着妈妈的歌谣,摇晃着无忧无虑到美好,也摇晃着钢筋混凝土所组成的都市中所没有的那一份温情,安逸。

  蜷缩在厚厚的落叶中,刘静学再次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童年时的那份安然,安逸。也许是想多多的品味一番梦中的甜蜜,在被明晃晃的阳光给唤醒后,他还一动不动的蜷在微微晃动的吊床上,嘴角噙着一缕微笑,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直到日上三竿。

  “啊——”经过了一夜的深层睡眠,享受了一晚的美梦,刘静学终于决定起床了。但伸展开一个大大的懒腰,坐在晃动的吊床上,仰天长啸。

  这会,经过一天一夜的适应,刘静学没有发生呛咳现象,长啸顺利的出口了。身体上没有任何的不适应。这表示他已经可以顺利的拥有了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最基本素质了。

  “嗷——”

  “哦呜——”

  “嗯嗤-嗯嗤-”

  独唱变成了合唱。

  如果不是刘静学还年轻,反映还算敏捷,及时抓住了吊床的边缘,他差点就从吊床上一头栽了下来。只是他的长啸再次无疾而终,被堵截在口腔中。

  “谁~”腔调都变了,还带着一丝颤音。

  紧紧的抓住吊床的边缘,刘静学从床边探出头去。

  几头硕大野猪大摇大摆在刘静学的床底下走来走去,背后的小尾巴——根部都快有刘静学的手腕粗了——卷啊卷的,晃来晃去。巨大的獠牙上满是斑斑点点的黑斑,衬托的前面的牙尖寒光闪闪。

  幸好,吊床还够高,而且那些野猪还没有拿刘静学当早餐的意思。虽然有一头野猪曾经把嘴巴拱到距离刘静学的脸庞仅仅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居高临下的仔细研究了刘静学半响,但它最终还是离开了。

  “噗——,噗——,呸——呸——”看着野猪们一步三回头的走开了,刘静学方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使劲的扒拉着脸皮,意图完全驱除脸上那个好奇的野猪喷过来的唾沫星子,一边埋怨着野猪们差劲的卫生习惯。

  “怎么都不带刷牙的。”虽然自己也不太喜欢刷牙,但对于那个野猪没有刷牙的习惯刘静学还是意见挺大的。

  “得先找片水源洗洗脸。简直是太不讲究卫生了。唾沫星子也敢乱望人家的脸上喷。”放着马后炮数落了那个没有良好卫生习惯的野猪,刘静学决定下床打扫打扫自己的个人卫生。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学会刷牙就更好了。”危险过去,刘静学调侃着那头好奇的野猪,安慰自己幼小的心灵。

  眼角的余光一闪之间,刘静学好像发现旁边的大树下面有着什么动静,连忙又趴了回来,把注意力集中到那片阴影里。

  无声无息的,一条熟悉的身影从那片阴影中轻柔的站了起来,灰扑扑的身影刚才完美的隐藏在那片角落的阴暗中。

  “狗——哦,不对,应该是狼。”紧张的爬在吊床上,刘静学恐惧的看着那个快把耳朵磨出茧子的丛林杀手。虽然从心底明白,自己这一米多高的吊床对它基本不会产生什么阻难效果,但是刘静学还是紧紧的趴在吊床上,一动不敢动。

  冷冷的和刘静学对视了一阵,呲了呲牙,给了刘静学一个莫测高深的表情,那头狼转过头去,跑开了,柔软的四肢,厚厚的肉垫,走在落叶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响。

  “呼,吓死我了。”翻身躺在吊床上,刘静学听着砰砰乱跳的心跳,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那头狼应该正处于壮年期,体力充沛,大概也有个一百来斤吧,应该可以买千把来块,毕竟这个是纯粹的野生动物,而且应该在这里不会是属于什么保护动物吧。传说狗怕一摸狼怕一拖,那是因为那个世界有枪,几百年的条件反射下来,教育的。这个世界打狼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武器,也不知道这个狼怕什么。”

  “不行,应该准备一个武器防身,至少也要拿些什么。不然,太危险了。”想到就做,刘静学从吊床上的树叶中呼的坐起身子,马上又僵硬的呆住了。头保持着躺倒时的方位,与身体接近于90度的角度呆住了。

  一头花斑豹!

  这个刘静学绝对不会和猫混淆了,什么猫能够长的这么大,还这么优雅,这么风度翩翩的如同传说中的精灵。让人全然的忘却了它的危险。

  由于逆光,刘静学没办法分辨那头花斑豹的颜色,只能勉强的分辨那些混淆在树林阴影中美丽的伪装色,隐藏在树木疏落的阴影中,好像本来就是那些阴影的一部分。

  那头豹子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同样的动作,由它作出来就明显比那些家猫多着一番优雅,一番娇健的美丽。晃了晃脑袋,摇了摇尾巴,如同春困刚醒的眼神扫了一眼呆滞的刘静学,嘴角耸动了一下,瞬间就在刘静学的眼睛里消失了。

  “嘿嘿......,一头豹子。”刘静学有点痴呆。

  “好漂亮的豹子。”刘静学有点花痴。

  “它对我笑了耶,啊”刘静学僵硬的摔回床上,满脸的花痴表情:“那头豹子对我笑了耶,它笑道是那么的......”

  “啊,一头豹子对我笑了?!”巨大的恐惧下,超过了心理底线,人也就不害怕了,可事后想起来,那冷汗可就哗哗的。刘静学现在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冷飕飕的,直往外面冒冷气。

  “不行这里坚决不能待了。”窜下床,提起旁边一根比较挺拔的树棍,撒开两腿,刘静学如同中箭的兔子,跌跌撞撞的就冲了出去。临行前当然没有忘记把那堆早已熄灭的火堆重新的扒拉力一番,确保没有一丝火星。他可不想到时候被自己留下的火种引发的森林大火烤成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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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3:33 | 显示全部楼层
5,最好的居住地

  
  “喜伤心,怒伤肝,惊恐伤肾,悲伤伤肺,忧思伤脾,这一下会不会对我的肾功能造成什么损伤呢?”脚步不停,大脑也飞快的旋转着。

  “西医方面倒是没有这些情绪和身体方面的具体说法,不过,按照刚才的情形来看,应该是身体处于一种应激状态,肾上腺大量分泌,周围血管收缩,哦,肌肉的血管应该是扩张的,要不然,我也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看来每天肯定会浑身酸痛了,浑身的肌肉运动产生的肌酸没法完全的迅速排出,所以造成肌肉酸痛。”也许是周围血管收缩,大脑的供血充足,刘静学的脑袋里快速的翻转着以前学过的知识,当然,脚下也没有停下脚步。

  “肾上腺素......,肾血流量......,供血系统......,血液回流......,血量......”纷至沓来的念头让刘静学渐渐的摆脱了恐惧,熟悉的知识也安稳的平息了内心的不安,渐渐的他停下了了脚步,靠着一颗大树的枝干呼呼的大口喘着气。

  “惊恐造成人的循环系统压力增加,肾上腺内分泌系统的功能紊乱......”茫然的眼神渐渐的聚焦了,也表示神志也逐渐的恢复了:“所以,惊恐伤肾,还是有着一定的生理基础的,所以......,好大的树啊。”

  聚焦的眼神发现,现在的位置是一个曾经听说和学习过的地方,一颗大树。

  好大的树。

  好大的树啊!

  《一颗大榕树》,小学时学过的一片课文,介绍的是一颗独自成林的大榕树。一颗依靠自己的须根就形成了一片森林的树。

  那时候刘静学就想啊,这么大的树,用来做秋千要有多棒啊。那横生的枝杈上要可以栓多少个秋千啊——那时候的秋千,就是在合适的俩个树或者两个树杈之间栓上一根绳,就行了,好一点的,是父亲或者哥哥们用两根绳栓上一根棒槌或者洗衣板或者一根劈柴,然后就可以收获一片的欢笑与羡慕。

  当然,也有一些有着经济头脑的孩子,靠着父兄们制作的“高级”秋千,交换一些在孩子们的眼中宝贵的东西,玻璃球,纸板,钢珠,陀螺,纸飞机......。好多好多。

  刘静学只能在旁边羡慕的看着,看着这些充满童趣的交易,以及交易所带来的对于公平的分歧,争吵,撕扯,打闹,以致哭泣,更加羡慕的是那些骄傲的欢呼,尖叫。偶尔,回会有人发发善心,让旁边看的口水直流的刘静学上去炫一把,只是,那个时间都是太短暂了。当然也相对的更加美好了。

  背后靠着的这个大树,仔细的看过以后,才确定,这只是这颗大树众多的一抱多粗大须根中的一个,极目看去,眼界中满满的都是合抱粗的须根,而且前面还有更加粗大的。

  “这要多少年才能够长成啊。”赞叹的同时,刘静学对于回到人类社会又减少林一份信心,这么大的树,要距离人类多远才能够长成啊,那么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也就可想而知了,能够拥有这么巨大的树木存活,那么自然的破坏者——人类的活动范围也就可想而知了。

  应该是工业社会以前的模样,甚至应该在农业大发展之前。当然,如果是在几千年以前就进入了比地球高级的多的社会,那么这个地方作为原始保护区存在,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如果是那样的高级社会,自己也应该早被发现了吧。

  不管了,就让我先在这里找一个居住的地方吧,玩,以后有的是时间。

  树洞,没有。

  这么大的一颗树,居然会没有树洞?!

  有点不可思议。

  看来,这里的原生态保存的还是相当的不错的,而且病虫害也比较少,不像原来那个地方,还没有胳膊粗的小树就有着脚趾粗的树洞。年轻轻的就一副垂垂老矣的架势,这颗树,都这么巨大了,还是处于充满活力的年轻状态,枯枝都不太多,真是让人感到惊讶。

  不过,没有树洞,住那儿?

  难道还要做一个吊床?

  不,坚决不干。

  我要做一个树屋。

  反正时间是足够的,而且这个树的树干上,那些褶皱的部位,日积月累的也已经形成了一个个肥沃的小花坛,脱落的树皮,落叶,淤积的雨水,尘土给那些幸运的种子提供充足的养分,这里的黄精比昨天晚上挖的更加肥大。

  而且,在这个大树的脚下,一根粗大的根墙下面,洤洤的流淌着一个清澈的小溪,小溪在树根中穿行,蜿蜒,沿途留下来一个个幽静的大大小小的清潭,里面可以看到一娓娓肥大的鱼儿悠游自在的游来游去。全然无视刘静学的到来。

  棒打狍子,瓢舀鱼。

  当年的黑土地就是这个样子吧。

  美好生活就从这里开始吧。

  如同一座小山的树干攀援起来极为容易,只是高度有点长——粗大的树干如同土地一般,让人感到安心,完全没有那种爬上树后两股站站的感觉,就和走路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有时候要用四肢着“地”的走。

  整整的一天,刘静学都兴奋的在一股劲攀援,绕着这个大树兴致勃勃的寻找,寻找着心中的那片充满着霞光的乐土。

  红霞满天的时候,刘静学在阳光的指引下,找到了一个美丽的醉人的地方。

  那是一片如同迪斯尼动画片里一样的美丽地方。

  一支巨大的树干,延伸出去一片肥沃的森林,纵横交错的几个老藤,连接周围的几个枝杈,形成一块坚实的地基,如同海滨的观景大厅一般,面前延伸出去一片美丽的花园。

  夕阳下,刘静学扶着树干,醉了。

  美丽的景色,让人陶醉。

  看着夕阳渐渐地落下,刘静学深深的体会到了夕阳无限好的意境。

  那是一种无法言传的美丽。

  晚霞渐渐地淡去,刘静学安静地睡着了

  疲乏渐去,安眠依旧。

  夜色深沉,漫天的星光映照着一片安详的夜。

  今夜无月

  小说中哪多个太阳或者多个月亮的情景,刘静学并没有看到。纯净的空气,无暇夜空顿时深深地吸引了自然醒来的刘静学。

  歌颂星空的文章,诗词用汗牛充栋来说是毫不夸张,如同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个断背山一样,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片属于自己的星空。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会和周围的环境互相应和,触景生情,抑或触景伤情。

  眼前的星空就深深地吸引了刘静学,吸引着他自然的醒来,平静的走到脚下枝干的最远处,安静的坐下,静静地,静静地就那么坐着,无喜无忧,无思无愁。只是纯粹的坐着。

  然后,又静静地睡了。

  只是,心底的某根弦被不经意的悄悄的拨动过,旋即,曲终人散,一切又毫无痕迹。

  只留下了一个决定

  清晨的旭光伴着清脆的鸟鸣唤醒了沉睡的刘静学,带着甜蜜的微笑,他惬意的醒来。习惯的准备伸展一下倦怠的腰肢。

  “大梦谁先觉,平生啊——”抑扬顿挫的腔调突然的转换惊飞起了满天的小鸟,五颜六色的羽毛衬托着朝霞,显出惊心动魄的美丽。独立枝头的刘静学感叹着眼前波澜壮阔的景色,却又恐惧着眼前的危险境地。两股战战的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的向着更加安全的地方爬去,满心都是痛惜与恐怖。

  “还真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啊。”一边感叹着那些语言的准确与传神,一边为着自己的小命艰难的爬行。矛盾的心情,产生着别样的刺激感。

  以远古祖先的姿势狼狈的逃回靠着主干附近的安全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美丽景色,刘静学毅然决然的转身投入了脚下还没有完全醒来丛林中——为了美好的未来,为了能够长久的观看眼前的美景,应该投入工作了。

  我要建一座属于我的空中楼阁,一座我的巴比伦花园,一个我的最美丽的梦。一座心灵的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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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3:59 | 显示全部楼层
6,古战场的收获

  没有模式,完全是顺势而为;没有图纸,全部是因势利导;没有计划,纯粹是随机应变;没有章程,直接是指哪打哪。
  一座不规则的,奇形怪状的,由众多的材料组成的房子在刘静学经过若干个日日夜夜终于初步完工了。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所以房子也就没办法制作的多么归整,只能顺着树木枝干的走向做一些延伸,整理所以房子的形状也就呈现了一种完全没有规则的不规则图形;同样的理由,在耗费了能够找到的所有材料的情况下,房子也就完美的隐藏到了那片树木中间——只是枯枝败叶什么的多了点。

  秋风萧瑟,一片片泛黄的树叶脱离了树枝的牵泮,飘舞着投向大地的怀抱,刘静学也开始准备过冬的食物——凉制鱼干,储存植物的果实,块茎,熬煮岩盐——一个山坡下居然有着一股含盐量颇高的泉水,也幸亏有着这股泉水,刘静学才没有变成满头白发的小老头。至于盐水里面有没有其他的有毒有害物质,看那些经常来喝水的动物都好像没什么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至于盐水里面有没有缺乏某些人体需要的微量元素,没办法检查,也没有人来检查。毕竟,生存是最主要的任务。

  说起生存,刘静学还是比较幸运的,在家庭别墅——他的书屋的绰号——开始动工后没有多少时间以后(他也没有记忆时间的习惯,而且他认为在自己的家里的墙上写写画画是个不好的习惯,并且那面墙是会痛的,毕竟那是一颗活着的树,作为房客,自己不能太过分了。)在距离他居住的地方若干公里,即有二三个山头的河的下游的一个断崖上,他刨出了一个断剑。

  有些锈迹斑斑的断剑,稍加磨砺,就显现出昔日的锋芒,也可以表现出这个地方所拥有的冶炼水平也到达了一个相当的高度。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社会架构到达了什么水平,毕竟中国在几千年前也曾经拥有类似的水准。战国时出土的青铜剑依旧闪耀着寒光。

  这把断剑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制作的,也不知道在那个断崖上呆了多少的时间,另外的一半也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刘静学曾经化了不少的力气在那把断剑周围寻找,可惜没有找到另外的一半,或者任何的一块碎片。

  从残余的断剑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把西方的那种双手剑,整个剑应该是一个整体,因为把柄和剑身都是一体的,而不是中国式的那种包柄的剑,剑的端口均匀细密,经过不知道多少年依然可以看出是被巨大的力量横向击打造成的断折,而且还是有着锋利刃口的重量武器给击断的。因为断面的一侧有着明显的压痕,压痕呈现一种弧形,几乎占据了剑身的四分之一。

  “应该是斧头给砸的。”凭借剑的断口的痕迹,刘静学几乎能够感受到当年的那一份惊心动魄的战斗,巨斧带着寒光呼啸而下,剑的主人横剑相迎,“当啷”的巨响中,巨大的双手剑一折两段,剑的主人双手颤抖的握着下一半,而剑的上一半在双方的剧烈碰撞中不翼而飞,或者顺着惯性砍倒对方的身上,或者反弹回来砍倒主人的身上。

  反正拼斗的双方的身材绝对应该在两米以上。

  这可以从剑的宽度,重量,把柄的长度推测出来。

  十公分宽的剑身,近三十公分的剑柄,虽然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长度的剑身,合起来居然有接近二三十斤的分量。当然,这仅仅是刘静学根据自己的体力作出的估计,除了分量其它的精确度还都想当的高。

  只是那个剑锷长了点,当菜刀用起来有点不方便。

  对确实是菜刀。

  民以食为天。有了一个刀器,刘静学首先想到的就是做菜。

  说起来,这个断刀用来做菜还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就那沉甸甸的分量,砍瓜切菜那是易如反掌,而且那个断面还形成了一个尖锐的尖角,用来做一些细致的切花还是相当地适合。精心雕刻的把柄,拿在手中是那么多舒适,厚实的剑脊用来拍打一些东西也不比锤子差多少。而且剑锷上面的那些应该是为了保护或者其它作用所制作的弯弧和上面可能是劈砍留下的花纹,用来刨皮,那是相当地麻利。还有......。

  忘了那本书上面有过一个感叹,说道是外国人做一个菜要用许多把刀,而中国人却能够用一把刀作出许多的菜。

  反正,刘静学现在就把那把断剑当作宝贝了,而且那把刀在房屋的制作上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砍树枝,修枝杈,劈树藤,割茅草,削筷子,作竹碗,瓢,水桶......。

  真是一把好刀。抚摸着那光滑的刀身(刘静学已经把那把断剑完全的当成菜刀了),刘静学忍不住感叹这个剑锻造工艺的精湛,锋利的刃口在砍削了若干颗巨竹后,还是没有任何地损伤,依旧能够细腻的雕刻竹碗,竹盘,木盆,依旧能够毫不费力的切削山药皮。用起来似乎还更加顺手了。

  “宝贝啊!”在一番感叹后,刘静学红着双眼,踏遍了发现断刀地周围所有能够在一天内到达的所有地方。于是,在刘静学的树屋中,林林总总的挂满了各种破铜烂铁。残刀断剑,也由于要把那些分量比较大的物件搬上树屋,刘静学身上也显露出了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块。

  只是,随着发掘到的东西的增多,刘静学的心中的不安也渐渐地增加了。

  一个当作饭锅的器皿,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头盔,不过那里面可以同时炖上两条二斤多的鱼,还绰绰有余。

  那这个头盔的主人应该有多大的一个头?

  这还不算大,刘静学用来当炉子的一个东西,看起来也应该是一个类似头盔的东西,不过对于这个结论,刘静学直接否认了,那都有一个牛屁股大了。为了把这个家伙搬上树屋,刘静学可是整整花了三天的时间,天天都像一个乌龟一样,背着一个大壳,缓慢地向着目标挪动。也幸好树屋用竹子加强过的地基够结实,枝干够粗,居然能够承受这么重地一个家什,而且还挺牢固。

  这样刘静学就不怕冬天的寒冷了,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在树屋里面烧火做饭,而不用担心把房子给点着了。毕竟虽然铺上一层土,也改变不了这个房子的纯木质结构的事实,而木头都是怕火的。

  炉子放好,里面糊上一层泥,作为隔热层,避免热量传导引起火灾,然后用饭锅把火种从地面端上来,炉子实在是太重量,而且还不好搬。

  然后,就可以热汤热菜的美滋滋地过日子了。

  “神仙呐。”在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准备劳碌后,美美的躺在柔软的藤床上,用着一把奇形怪状的汤勺,(前身可能是某种长条状兵器,质料不祥,一头有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凹处,正好被刘静学用来当作汤勺和炒勺)甜滋滋地喝了一口美味的鱼汤。刘静学惬意的发出感叹。

  锅有了,而且还有好几个,虽然看起来好多都像是破裂的盾牌或者其它的什么东西,但管它呢,经过这么久,上面什么东西也应该都烂玩了。而且自己看到的那些骨头也都烂的快朽了。洗洗干净就好。

  被子也有了,还挺大的一床,连铺带盖都够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居然这么久都没有烂,看来应该是一个宝贝,只是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打仗的家伙们都不带打扫战场的,白白便宜了刘静学这个不知道多少年后的后来者。只是坚韧的不像话,没办法裁开,只能裹着睡了。

  同样裁减不开的还有一个当作门帘东西,绿油油的,还带着不少的花纹,只是花纹有点残缺不全的样子,花里胡哨的,看着头晕,刘静学就把它当作门帘用了,说不定会把某些不速之客给迷晕了呢。想到一只什么动物看着门帘晕头转向,然后从高高的树屋一头栽到地面,刘静学就忍不住发出一阵贪婪地笑声:“有肉吃了,嘿嘿嘿嘿。”

  纵横交错捆绑的草墙,加上有些香草,压实的毫不透风,加上厚厚实实加料了的房顶,数十处标记好的食物存储地,和垛的整整齐齐的干柴。

  满怀信心的刘静学躺在树屋的藤床上,懒洋洋的看着窗外的季节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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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4:25 | 显示全部楼层
7,新来的邻居。

  
  金风送爽,秋叶飘零。秋天来了。

  储存了大量物资的刘静学开始静静地猫秋起来。食物,柴火,食盐,药材,备用通道,吊桶......杂七杂八的,刘静学准备足够度过漫长时间的物资。

  这还是靠着他那越来越健壮的身体才能够轻松的完成了。

  当然,在那个古战场捡到的一些东西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因此,本着有备无患的想法,刘静学记下来那个战场上东西比较多的几个地方,并且作了标记。

  既然那些东西在那里度过了漫长的岁月都没有问题,那么我何必要去动它们呢?要用的时候再去拿就是了,这是参考兵马俑的发掘造成的损失所作的决定。前车之鉴嘛。都弄到身边,占地方不说,还不一定用的上,说不定还会造成什么损失,智者不为。

  所以,刘静学过的很惬意,很轻松。

  可惜,还是有着不足的地方。

  刘静学对自己的手艺还是相当的不满意,制造的东西舒适感和美感还是有着较大的欠缺,毕竟当初都是从实用出发制作的:“冬天没法出去的时候在慢慢改吧,不然就太无聊了。”打了个哈欠,把手中的茶水一口喝干(加了一些秋令滋补的饮片,比如麦冬,薄荷,山枣,萸肉......等等。自己制作的全天然饮品,效果不错)。顺手往墙上某个地方一放,悠游自在的假寐起来。

  “不知道与原来的那些大战后死人有关,这里的土壤还挺肥沃的,出产也满丰富的,看来这个冬天应该好过吧,只是肉食少了点,那些小动物都下不了手。大的又不敢打。哎,当医生还真是够废物的,下一个杀手都这么难,被那些亮晶晶的眼珠一看就动不了手了,看来我还是有着挺大的成仙的素质啊,都吃斋就差念佛了,阿弥佗佛,我去睡了。”

  春困秋乏,随着一片片黄的红的树叶飘零,屋外如同香山红叶一般的美好景致也渐渐的向着枝干狰狞的冬季转变。刘静学选择作为宅基地的大树还是一片葱绿。

  “看来这颗树应该是一颗常绿的树种,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况应该发生与靠近热带的地区,那么这里的冬天应该是不会太冷的。”惬意的晃动着越来越柔软的藤床,听着屋外那些叽叽喳喳吵闹着的小邻居,刘静学感觉自己非常具有陶渊明的感觉。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走开,你个小东西,又来捣乱了。”偏开砸向脑袋的一个坚果,冲着那个老是挑衅自己的小松鼠挥挥拳头,就不想再理它了,这个家伙是个人来疯,你越理它它越疯。

  “啾啾.....”看着刘静学一动不动,那个小松鼠一阵尖叫,坐起来,挥舞着两根前肢冲着刘静学一阵挑衅。

  看刘静学只是冲着自己反了翻白眼,那个小松鼠气愤不已的沿着吊床的藤蔓渐渐的靠近了刘静学。

  还是没有动静,小东西越来越胆大,最后跳到刘静学的身上,欢快的跳跃着。

  “走开。小东西,皮痒痒了不是。”尖尖的爪子透过日渐破烂的衣服,毛茸茸的皮毛搔动着裸露的皮肤,闭目假寐的刘静学终于忍不住的跳了起来。

  “吱吱唧唧......”被突然窜起的刘静学给吓的落荒而逃的小松鼠,跑到房屋的顶端一根树藤上,冲着刘静学气愤的又蹦又跳。

  “耶和,你还来劲了不是。”睡觉看来是睡不成了,捋了捋磨的快透亮的袖子,刘静学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找一个棍子教训教训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东西。

  一片阴影漂了过来,屋外的小鸟们一阵忙乱,一阵呼呼的风声响过,树屋突然的晃动了两下。

  “嗯,地震?”不少的动物都有预报地震的功能,难道这个小东西是来警告我的?!那还真的应该好好的谢谢它了。

  “呱——”一声震耳的尖叫从房顶传了下来,震耳欲聋。

  “嗯,是有来客了。”看着淅淅沥沥的房顶,刘静学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至少也有着三五百斤的力量,不过房顶还没有散架,证明自己的制作质量还是满不错的。

  听说那些猛禽的视力都是变态的好,刘静学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期盼着那只大鸟早点离开,千万可别把自己的房顶给弄坏了。

  “呱——”头顶的那只大鸟长鸣一声。刘静学捂着耳朵蹲到屋角安全的地方。

  “呱——”远处传来一声长长的应和。一片乌云遮挡着落日的余辉向着刘静学的树屋快速的飘来。

  好大的一只鸟。

  到了近前,刘静学可以看到,那是一只翼展接近十米的大鸟,逆着阳光,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只是可以看到那被落日的余辉映照的金黄金黄的轮廓,分外的美丽,和具有震慑感。没有尾翎,如同飞机滑翔板的尾巴显示着主人的速度与灵活。

  这应该是一只食肉的猛禽。

  飞近了后,那粗壮的双爪,带着弧度钩嘴,粗大的鸟腿,都显示着它的霸王特制。反正刘静学看着那双腿首先的反映是肯德基的大幅广告。

  好肥大的鸡腿啊。

  不过刘静学可没有上前咬一口的欲望,反倒满怀希望的盼望着这对夫妻只是临时在这里落个脚,休息休息,然后继续自己的旅程——向着南方温暖的地方飞。

  虽然以他知识,他比较明确的知道——大多数的食肉鸟类都不是候鸟。

  但跟这么危险的动物做伴,是人都知道这么选择。

  地球上的雕类,翼展五米左右的就可以轻松的击杀小牛,面前的这两只大鸟,翼展都应该超过八米,那个大的更是翼展大于十米以上,虽然根据地球上的经验,那个大的应该是个雌性,但动物界的雌性为了养育后代,都是孙二娘,扈三娘一类的人物,比雄性更加的凶狠,厉害。

  揣揣不安的待在屋角,刘静学胆战心惊的看着楼上那一家子的动静,看着自己精心劳动的结果被粗鲁的拆拆补补,欲哭无泪的看着严丝合缝的房顶被拆的大窟窿小洞的。

  一对傻鸟。

  刘静学的房顶并不是按照传统的模式建立的倒v字型,而是因势利导建立的如同一个平底锅一般的房顶,中间的平台是他的天台,可以晾晒东西,可以远管眺望,可以堆放杂物,就如同楼顶花园一般。

  而且,刘静学还精心的设计了雨水的走向,把那些雨水导流到厕所的部位,代替抽水马桶的作用,经过事实的检验,效果还不错。当然中间也经过几次修改完善,才形成现在的这个让刘静学比较满意的效果。

  现在,一切都完了。

  这两只傻鸟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刚刚结合的愣头青,幸运的发现了刘静学的天台后,居然还兴致勃勃的大兴土木的进行改建,可惜水平有限,把本来可以直接居住的天顶给改面目全非,看的刘静学心疼不已。

  而且,好像它们自己也对自己的劳动成果感到不满意,整整三天了,它们还动不动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

  “这个声音高的应该是那个雌鸟,她又在发火了。”带着一对熊猫眼,刘静学有气无力的听着楼上那一对小夫妻的争吵:“都三天了,还吵个鸟毛啊。”忍无可忍的刘静学冲着楼上就是一声怒吼。

  寂静,无声的寂静。

  三天三夜没有好好的睡过一个囫囵觉的刘静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敢出声吼楼上的那一对恶邻。

  那可是一对食肉的猛禽啊。

  满屋淅淅沥沥的血迹显示着楼上两个笨鸟的武力,有着刘静学胳膊粗的骨头也提示着那两只傻鸟的能力。

  虽然沾光,刘静学也得到了一些肉食,但坐困愁城的刘静学却不敢,也没有机会逃走。尽管他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待了。

  那两只傻鸟,除了捕食,每天都在窝里蹲着,即使是捕食,也是那个雄鸟去,那个肥大的雌鸟只管坐在被它们弄得面目全非的窝里坐享其成。

  还好,它们还讲一些基本的卫生,大小便还不排在窝里,也就是刘静学的头顶上。它们都是拉在外面,恰好是刘静学厕所的位置。这点让刘静学还是感到欣慰的。不然每天满头满脑的屎尿,刘静学肯定会跟那俩只傻鸟拼命。

  只是这两只傻鸟完全没有噪音污染意识,即使是半夜,它们也是毫无顾忌的大吵大嚷,声音的穿透力还不是一般的强,害的刘静学三天都没有好好的睡上一个囫囵觉,于是,怒火中烧的刘静学终于在三天的失眠后,无所顾忌的爆发了。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等待着刘静学的是什么呢?

  是沉默还是死亡?

  刘静学吼过后,破罐子破摔的他死死盯着头上的动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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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5:09 | 显示全部楼层
8,邻里的帮助。

  
  一颗硕大的鸟头从屋檐露了出来,左右的看了看,又缩了回去。

  来了。刘静学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刚才是那个雄鸟的头。

  一片阴影闪过,刘静学的阳台上(就是那个他曾经迷迷糊糊爬过去的树枝)降落了一个巨大的——鸟。

  勾着头,那带着巨大钩嘴的脑袋从阳台探近刘静学的小屋,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转动着头颅,那个鸟头轮流用两侧的眼睛仔细的研究着这个它们窝下面的有点不一样的“窝”。还有这个“窝”里面的那个没毛的,长的有点奇奇怪怪动物。

  “看什么看,再看,再看,我剁了你。”极度的恐惧后,反倒是无所畏惧。刘静学拿着那把菜刀,冲着那个鸟头就是一阵的笔划。

  “呃——”一声巨鸣,犹如轮船的汽笛直接在耳边响起,直接震的刘静学大白天看到满天的星星。

  那个鸟头迅速的缩了回去,由于抬头过猛,扫落了一片屋檐。

  “呃——”一声更加巨大的声响在刘静学头顶响起,然后就是一阵愤怒的啸叫。

  “呃-,呃-,呃—”屋外的雄鸟点头作揖,一副典型的好男人,受气包的模样。看的刘静学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着刘静学在那里嚣张的哈哈大笑,那个雄鸟气愤不已。冲着刘静学就是一阵叽叽喳喳。

  “哈哈......,有种你就再来啊,看你把这个房子拆了你住哪。”谢天谢地,刘静学的个子不算太高,比那个大鸟整整的矮了一头还多,而且,那个鸟对于在狭窄的地方打架还是缺乏锻炼,所以刘静学就嚣张的站在那只鸟够不着的地方冲着那只鸟做着鬼脸。

  那只雄鸟气愤的在外面的树枝上跳来跳去,却不敢在此进入刘静学的房屋。如果把刘静学的房屋给拆了,它们才找到没多久的窝就难以保证它的完整性,那么自己就要面对床头气了。那是在他的小脑瓜里不可触动的禁地——“气管炎”都这样。

  而且,新婚燕尔的更加严重。

  所以它只能愤怒的在外面不停的跳来跳去,蹂躏着刘静学的阳台。枝叶纷飞,刘静学作为安全措施做的一些护栏什么的都被无情的摧毁,粉碎。看的刘静学一脸的苍白。

  可惜,这个发泄途径也被无情的禁止了。

  由于它的力道过大,整个树屋摇摇晃晃的犹如窗口上的风铃,楼上呆着的那位太后不满意了,轻轻地一声鸣叫,那只雄鸟顿时偃旗息鼓,一动不动。

  只是它心中的怒火一点也没有平息。偏着头看着猥猥嗦嗦的呆在屋角的刘静学,脖子上的羽毛如同斗鸡一般愤怒的直立着,眼神中放射的怒火简直要把刘静学给烧死。

  确认那只雄鸟已经安静了,刘静学本着和气生财的想法冲着那只明显还怒火中烧的雄鸟伸出了橄榄枝,轻轻地向它打了个招呼:“嗨,你好。”

  然后的事情的发展完全的脱离了刘静学的预料。

  那只雄鸟在刘静学充满善意的招呼下,浑身的羽毛都哆嗦起来,可以看到那两只眼睛都变得红通通的,犹如兔子的眼睛一样。脚下的树枝也咯吱吱的发出了响声,可以看见,它的两只尖锐的脚趾都深深地陷入了树木之中。

  “太骄傲了,你的自尊心太强烈了,那样对身体可不好。”刘静学也不管那只鸟听不听的懂,就按照医生的职业习惯数落起来:“自尊心太强,就容易生气,从生理上来讲,就容易引起血压升高,然后血管硬化,容易发生脑出血,中风等毛病,而从心理上讲,容易形成性格缺陷,到时候对社会的适应性就......”

  “呃——......”一声愤怒的长鸣,那只雄鸟一头栽下树枝,吓了刘静学一跳,以为它被自己给气出毛病了。那可就太......。

  “呃——”转而,那个雄鸟就扶摇直上,风驰电掣的带起满天的枝叶,横冲直撞的消失不见了。

  “呃,你去发泄发泄也好,那样对自己的身体有好处。把怒火给发泄出来,也免得郁怒伤肝,留下什么病根。”喃喃自语的看着那只大鸟飞走,刘静学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终于不用再面对死亡的威胁了。

  恐惧感既然消失了,那么好奇心有被逗起来了:“楼上的那位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不让那只凶鸟找我的麻烦,而且,好像它有好久都没有动弹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抱着知恩图报的心思,刘静学偷偷的从平时的那个上楼的通道爬了上去,想看看那只雌鸟到底在干什么。

  抱窝。

  只是一眼,刘静学就判断出那只雌鸟现在的情况。

  浑身的羽毛都支愣着,蓬蓬松松,如同一只老母鸡一般趴在那里,脚下的破破烂烂的鸟窝中,凌乱的茅草中透露出一片雪白的蛋壳。那只鸟还不时的把脚下的,身边的所有能够够到的茅草都往脚下划拉,看来是想更好的保护自己的蛋的温度。

  可惜效果不是太好。

  从刘静学的角度就能够清晰的分辨,有两颗蛋。

  这还是在那只雌鸟努力的保护下,所暴露出来的。

  看来那只雌鸟也能够感觉到蛋的状况,周围的房顶上所有的茅草都被它划拉一空,它的眼神还不时的看着自己够不到的茅草,发出无奈的咕噜声。

  看着眼前这个疲惫,无奈的大鸟。刘静学心底的某根弦被静静地拨动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

  母爱,都是一样的。

  小心的高举双手,刘静学爬到那只雌鸟的窝旁。

  也许是刘静学一脸阿谀奉承的微笑让他显得无害,也许是刘静学高举的双手表达了他的善意,也许是雌鸟对于这个弱小动物的不屑一顾,也许是它很忙。

  反正,刘静学顺利的接近到那只雌鸟的势力范围的边缘,再往里面,就是一颗草也没有的光板了,连树皮都没有了,只余下滑溜溜的树干。

  两眼紧紧的盯着雌鸟的一举一动,刘静学把脚边那些雌鸟没办法够着的茅草卷了一大抱,轻轻地向着雌鸟的势力范围里一扔,然后迅速的向后撤离。

  从刘静学上来以后一直半睡半醒的雌鸟,迅速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远远的观望着的刘静学,在刘静学冲着它做了几个手势后,迅速的把那一抱茅草用嘴划拉到脚下。

  可惜,蛋还是没有遮住。

  刘静学只好一次次的给那只雌鸟抛掷茅草。然后看着那只雌鸟把那些茅草厚厚的堆积到一起。

  只是,都堆到了一个地方。

  蛋依旧没有遮住。

  刘静学都急的要跳脚了,那只笨笨的雌鸟却还是不管不顾的把茅草向着一个方向堆积,然后就是傻傻的看着刘静学指手画脚。

  它自己也不停的咕咕噜噜,焦躁的向刘静学索要着更多的茅草。

  没办法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刘静学抱着上刀山,下火海的革命大无畏精神,毅然决然的抱起厚厚的一堆茅草,挡在自己的身前,从茅草的缝隙里小心的看着那只大鸟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一点一点的向那只雌鸟靠拢。

  大概因为前面抛掷茅草的好印象,也许是感觉自己已经无能为力,那只雌鸟只是转动着脑袋,带着一点点好奇和期盼看着刘静学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接近。

  刘静学选择接近的部位正对那个草窝缺损的部位,以期望能够给那只雌鸟一个清晰的信号。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不断的向着满天的神佛祈求着,希望他们帮助那只看起来就笨笨的傻鸟明白自己的想法。那只雌鸟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够让他的心跳停顿那么一下,尤其是接近到一定的距离后,看着那个硕大的勾嘴,看着那在夕阳下显得有些半透明的角质边缘,一股股的冷汗浸透了他那单薄的衣衫。

  “我不怕......,我是好心的......,我来帮你......”喃喃的对着那个看起来就充满血腥感的勾嘴小声的嘟囔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话,刘静学勉强的抑制住自己掉头逃跑的念头,抖索的如同筛糠的双腿一点一点的挪动着。

  用双眼尽力的看着那双庞大的瞳孔,刘静学极力的对着那只大鸟抛掷着媚眼,同时尽力的从心里想着自己的善意——不知道什么地方知道的,这样能够让对方了解自己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地方看到的呢?《心理学》,还是那本杂志?”紧张的思绪居然能够跑题,刘静学自己都佩服自己。

  思想这么一溜号,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

  “这大概是物极必反的缘故吧。”开了个头,思想也就天马行空起来。

  “如果把那两个蛋弄来做煎蛋,或者煮蛋,应该味道不错。”这是刘静学离开那只雌鸟的势力范围后最先想到的一个念头。但是,马上,他自己就被这个想法吓的差点冲出阁楼的范围,来一个高空速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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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6:16 | 显示全部楼层
9,邻居的投桃报李

  
  有一就有二,第一次的痛苦过后,以后的事情就比较顺利了,在刘静学的帮助下,雌鸟终于把鸟蛋给遮挡的严严实实,而且她自己也被刘静学在周围堆积的柴火架了起来,不用再蹲着马步孵蛋了。

  看着渐渐被遮掩住的鸟蛋,刘静学心里忍不住掠过一丝遗憾:“这可是自己到了这个世界首次这么近的接触蛋了,对于这些具有着丰富营养物质的东西,如果把它做成炒蛋,煎蛋,蛋汤......,太好吃了。”

  回想着曾经不屑一顾的蛋的吃法,刘静学忍不住满嘴的口水。

  可惜蛋它妈不答应。

  你看这只傻鸟,做窝的时候笨笨的,看蛋的时候到是尽职尽责,而且刘静学都怀疑,这个鸟是不是可以感受到人的心思,每次当刘静学开始动那个蛋的念头的时候,基本上那只雌鸟都会把头转过来,那清澈的眼神让刘静学从心底鄙视自己:“真不是个东西,那是人家的孩子,居然想让人家母子分离,简直是......”

  刘静学惩罚性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力气用的还不小。打得噼啪作响,引得雌鸟一脸的好奇,不知道这个小个子是怎么了。

  这是上学的时候落下的毛病,那时候自己不小心染上了说话带咸识的毛病,也就是出口带脏字,等想纠正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的习惯了。为了纠正这个毛病,刘静学就用这种自我惩罚的办法来改正。

  别说,还真的做到了。

  只是落下了另外一个毛病,骂人或带脏字后会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下手够狠。按他的话说就是连打自己都啪啪的带响,打别人那还怕疼。

  解剖,注射,切开,缝合,清创......。凡是带破坏性的东西,他都学的特别快,实习的时候,给那些病人换药每次都弄得血淋淋的,看的那些护士们都感觉渗的慌。他还大大咧咧是说那些肉芽组织,没有神经,不会疼。而且清理干净了,生长的会更加快,好的也更快。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那个原因,还是那些病人对他的生猛感到畏惧,反正他管的那些病人,还都是比别人管的早出院。

  不过活活拆开人家母子的情况,他还是不会干的,也不愿干。

  借机整理了一番被那对傻鸟弄的乱七八糟的房顶,看看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刘静学给那个邻居打了声招呼,就返回自己的居所。

  该做晚饭了。

  连续几天都没有敢动火,现在更楼上的关系处好了,那么就好好的做一顿,慰劳慰劳自己吧。

  拨开灰烬,添加炭末,软草,细枝......。

  火渐渐的着了起来,一股热烘烘的气息驱除了秋夜带来的凉意。

  楼上大概是闻到了烟火气,发来几声短促的鸣叫。刘静学急忙大声的喊了几声,给楼上解释了一番,顺便想安慰一下楼上的,毕竟动物们都怕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刘静学帮忙的缘故,听到刘静学大声呼喝的几句话后,楼上的居然真的安静下来了。

  “呵,好鸟。挺聪明的嘛。”对于那只鸟所表现出来的灵性,刘静学忍不住发出一阵感叹:“只是怎么就是不会做窝呢?”刘静学有点纳闷。

  大概是听到刘静学的话,楼上也呼噜呼噜的传下来一阵解释,可惜听不懂。

  扔两条鱼干,加一些山药,放一些蘑菇,野蒜,山楂,荆芥......。山里的佐料还是不少的。因为准备犒劳一下自己,刘静学就做的多了一些,准备好好的吃上一顿。

  浓浓的香味飘散起来,刘静学的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

  楼上的房客也不安生的叫了几声。

  “等一会啊。”给自己盛了慢慢的两大碗(找楠竹做的,一节分两半就是两个碗了,刚开始,只能吃半碗,后来平时每次都要满满的一碗,这次饿了两天没有吃过热食了,两碗应该不算多。)然后添加几块肉末(沾楼上的光,捡的漏掉的。没洗,不过楼上的应该不会提意见的。)加上一些水(鸟不能吃咸的东西,不然会毛色脱落的。)

  仔仔细细的忙了半天,刘静学都到窗边看了几遍,还是没有看到那只飞出去的雄鸟的踪影。

  “唉,看来不得不破费一些了。”端起已经放的比较凉的饭锅,刘静学无可奈何的爬上了二楼。

  夜色中,那只雌鸟的眼神寒光四射,看到是刘静学上来了,低鸣了几声。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双手平端,把锅举在前面,摸索着渐渐靠近那只雌鸟,刚刚靠近雌鸟的势力范围,就感觉手上猛然一沉,然后就猛然的一轻,模糊中看见那只雌鸟叼着一条鱼狼吞虎咽,脖子直伸,看来是饿狠了。

  “别急,别急,还有,还有。”连忙放下饭锅,也不管有没有放稳,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黑暗中,猛地一滑,差点没摔到。

  “我的天,感情这个鸟还是夜眼,黑暗中都能够看到东西。”擦擦额头的冷汗,刘静学忍不住感到一阵的心悸:“还好把锅端在前面,如果放在后面,按照这只鸟的急迫性,那不是一口叼掉我的半拉脑袋。真是太危险了。”

  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只听着那面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然后那只雌鸟又低声的鸣叫了几声。

  “好了,好了,等一会。”大瞪着两只眼睛,刘静学怎么也看不清,那只锅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唉都说鸟是夜盲,结果这个鸟比我的眼睛还好,怎么黑的夜里,它都能够准确的从锅里叼到鱼,而我连锅都找不着,还真是的。”

  “你等一会啊,我拿个火。”沿着火塘漏上来的火光,刘静学走下了房间,从墙角找出准备的火把,点着了,小心的爬上了二楼。

  “唔,不愧是猛禽,连火都不怕。”看着那个一嘴汤水的雌鸟只是偏了偏头,完全没有对火的畏惧,刘静学忍不住感叹一番。

  小心翼翼的在那个雌鸟的注视下,从一个树枝的夹缝中使劲的拔出有点变形的饭锅,刘静学轻手轻脚的看着那只雌鸟慢慢的退出雌鸟的攻击半径。

  “呃——”一声长鸣,伴着一股飓风,刘静学手中的火把摇曳了几下,毅然的熄灭了。而刘静学也被一个重物砸到楼梯口,骨碌碌的滚回自己的小屋。差点没有掉进火炉(刘静学做的是个地灶,好坐着看吊在空中的锅里情况。)

  那个把刘静学撞倒的东西也随着刘静学滚进了刘静学的树屋,只是好像什么部位给挂住了,才没有把刘静学给撞进火炉。

  大弦喳喳如骤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大弦小弦错杂弹,可惜,不是大珠小珠落玉盘。楼上热热闹闹的一阵叽叽喳喳,如同一场交响音乐会一样,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然后就留下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看来,楼上的小两口已经统一意见了。那么自己的人身安全应该有保障了。刘静学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爬了起来。

  刚才是什么东西把我撞了下来,应该是那只雄鸟给雌鸟带回来的晚餐,还满重的砸的我还满疼的,看来,这个雄鸟的力气还确实不小。我给那个雌鸟吃了我的东西,那么我从上面片上那么一两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乐呵呵的爬起来,刘静学顺手操起火炉旁边的菜刀,准备弄一点肉改善改善生活。这也算是邻里的互帮互助的吧。

  “啊——”虽然个子有点大,虽然皮肤有点粗,虽然已经多处骨折,身体摆成一个奇怪的姿势,但是,那个披着一些粗糙的麻布衣服的东西,还是能够分辨出是一个人的。

  而且,从那快有刘静学脑袋大的乳房可以分辨出,这是一个女人;从那膨隆的腹部看这是一个怀孕的女人;从两腿中间缓缓流出的暗红色血液看,这是一个即将生产的女人。

  扭曲的脖子,搭拉的双腿,苍白的脸色,平静的胸脯,都显示着,这个女人已经死亡了,可是,从那破烂的衣服下可以看见,她的腹部还存在着蠕动。

  孩子还活着。

  “啊——”双眼怒瞪,嘴里唠唠叨叨的数落着什么,刘静学迅速架起有点变形的锅,添加上水,灶里也加上几根干柴。菜刀也架到火焰上。

  “剖开肚皮,钝性分离肌肉,钝性分离子宫,取出胎儿,剪断脐带,取出胎盘,哦这个做不做都不要紧了。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哦对了,擦拭口腔,免得羊水吸入,还有准备包袱,免得新生儿冻着,如果新生儿有窒息,还要......,该死的,我没有药。”仰天怒吼一声,刘静学铺开床铺,拽下门帘,有把自己破破烂烂的从地球穿过来的衣服袖子一把扯下,扔到锅里,把自己细心采摘的草药都翻出来,一样一样的摆放好,做完这些后,刘静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向那个躺在旁边的大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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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09:26:36 | 显示全部楼层
10,学医的麻烦

  “放松,放松,”把那个女人小心的搬到屋子中央的空地上,平展的摊开。这个女人的个子接近两米,硕大的块头累的刘静学气喘吁吁,还要小心轻放,轻挪轻动,让刘静学累的浑身大汗。
  而且那个女人的两只胳膊还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肚子,粗大的胳膊完全的遮挡住手术的视野,刘静学用尽力气也没有办法挪动哪怕一丝丝。

  “哎,母爱,还真是伟大。”无奈的看着那僵硬的胳膊,刘静学忍不住对母爱的伟大感到赞叹,但同时也感到头疼。

  “我是想帮助你,如果你不把手放开,我就没法给你做手术,那样,你的孩子也可能会死在你的肚子里。”对着那个拥有着强硬线条的母亲,刘静学解释着,哪怕她已经死亡了:“为了救你的孩子,保住他的性命,我只好把你的手卸掉了,希望你能够谅解。对不起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时间急迫,胎动已经有所减弱了,刘静学希望的那种尸体按照活人意愿移动的狗血情节并没有出现,而等到尸体自然变软,要几个小时,时间上是不可能的。

  “哎,可怜的人。”对于这个母亲死后还要被分尸,刘静学只能报以一声感叹。手底下的活计可是一点也没有减缓。

  沿着肩膀三角肌的边缘切开,皮肤,肌肉,筋膜,然后顺着肩关节割断所有的联系,一个胳膊就给松解开了,然后就是另外一个。两个胳膊都松解开后,摆放到头上,暴露出腹部的皮肤,刘静学首先拿了一个竹筒放到那个产妇的肚子上。

  “咚哒咚哒咚哒......”急促的胎心率预示着胎儿的情况还好:“我的一次呼吸有接近六次的搏动,每分钟我要呼吸二十次左右,那么心率大概是一百二十次左右。嗯,还行,情况还过得去。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个人种的胎心率是不是这样。”

  顺便,刘静学顺手听了听那位孕妇的心率,还好,隐隐约约的还在跳动:“这个应该是属于心肌细胞的自律性引发的吧,不过这样应该对胎儿有着一定的保障,是个好事。”冷静的判断着手术的成功率,刘静学做好准备:“可惜,这么硕大的乳房,居然没办法让孩子吃上一口,可惜那些初乳中含的免疫因子了,哎,倒霉的孩子,估计他的童年可要得不少的病了。”

  把竹筒放好,洗了洗手,对于没有消毒液,刘静学只能发出一声叹息:“希望这个孩子的抵抗力够强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起旁边架在火上烧灼毒的刀子,划开了那个孕妇的肚皮。

  黄澄澄的肥油露了出来。

  把刀架到火上继续烧灼,为等一会的切断脐带做消毒准备。然后,用双手一层层的分开肌肉,腹膜,暴露子宫。再次小心用刀在子宫上轻轻地滑动,划开一个口子,不敢太用力,怕过深伤到胎儿,然后,把刀架到火上,分开薄搏动子宫肌肉,从中间把胎儿给掏出来。

  “孕妇出血过多,应该把胎儿放低一点点,好让胎盘中的血液流入胎儿体内,免得到时候生理性贫血过于严重。嗯,孕妇的伤口就不用缝合了,而且我本来就没有线......没线,没线我用什么结扎脐带啊。哦对了这个孩子怎么还不哭啊,嗯口腔中的羊水还没有擦,该把孩子倒起来打屁股,应该先扎脐带......”

  一阵手忙脚乱后,那个个头有点大的幸运儿“哇-”的大哭起来,刘静学也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用门帘包裹一道,在把那个足足有着十来斤的胎儿,哦,不,现在应该叫新生儿了。放到那个硕大的被子里面包好,回头看着满地的狼藉,刘静学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事啊,现在就成了一个拖油瓶的了,怎么人家穿越都是美女,高手的一个劲的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我反倒是得了一个拖油瓶,想轻轻松松的自己过日子都难。这往后的日子就难过喽。唉。可怜啊。”

  仔细的搜索了一番,把那个可怜的母亲身上所有可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留下来,然后用藤床把那个可怜母亲捆上,固定住,准备天亮后给拖出去给埋上。

  “哇——”不亏是个男孩,这个哭泣的声音都这么响亮。

  一个箭步窜到窗前,刘静学看着那个肉乎乎的小东西手足无措:“怎么了,怎么了,饿了?痛了?冷了?尿了?还是怎么了?,嗯,应该先解开看看,可那样会不会有点冷?会不会是脐带绰到了,疼?可我又没有柔软的布包扎脐带,饿了,我可到哪儿去给你找奶水啊。羊我又没有,狼我也打不过,楼上的那两个又根本不可能有奶水,这么早的吃辅食会不会消化不动,而且他的肠道菌群还没有建立,如果那些有害菌进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会不会发生机会感染,会不会......”

  经过检查,小宝宝拉粑粑了。

  粘乎乎的草绿色大便粘了门帘上好大的一块,小家伙的屁股,大腿,小鸡鸡上都粘粘乎乎的,到处都是。

  “草绿色,那是胆色素的颜色,这证明这个小家伙的肝脏系统代谢功能基本正常,大便出来了,消化系统也没有大碍。会哭,呼吸系统功能完善了。排便后哭,神经系统,至少感觉系统功能正常。其他的,慢慢再看吧。根据现在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有着什么畸形的,只是不知道其他方面是不是完全正常。唉,都说不当父母不知道养儿的苦,看我这么一天就知道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刘静学光着膀子郁闷的冲洗着粘乎乎的胎粪,一边不时的回头担心那个刚刚洗干净的宝宝又出什么状况,他的褂子已经垫到那个宝宝的屁股下面了,如果再拉,他只能脱裤子了。

  挂好第一面旗帜,刘静学急急忙忙的又开始炖上一锅山药,把鱼肉撕的一丝丝的再剁的烂烂的,加上一些,佐料就不能加了,小家伙第一次吃会不适应的,盐要加少许,枣肉科研加一些,也可以增加一些甜味,小家伙应该喜欢吃。栗子应该研磨的细一点,这个有健脾作用,山梨水加一点,当糖......。

  一点点,一样样,仔细的调配着。

  新生儿出生后的饭量应该是100-120kcal/公斤的热量,可这个小家伙到底是多重呢?我炖的这个汤是热量是多少kcal呢?而且这个世界和我曾经的那个世界的消耗量是不是一样呢?而且从他母亲的情况看来,他的人种还和我有着一定的差异,那么这个差异的填补应该怎么算?还有那些微量元素怎么算?还有水,还有蛋白质,还有脂肪,铁,锌,钙,磷......。

  忧心忡忡的搅拌着愈渐粘稠的糊糊,刘静学觉得头都大了。

  孩子啊,你是个爷哟。

  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应该学医,这懂的越多,操心越大,嗯,还有钙磷的比例,正常菌群的形成,脐带切口的预防感染,预防接种传染病——哦,这个就不用了,没那些药物,可没有卡介苗,那么怎么预防结核?没有百白破,证明预防百日咳,白喉,破伤风?没有乙肝疫苗,怎么预防乙肝?还有麻风,不知道有没有,脊髓灰质炎,这里有没有;猩红热,鼠疫,登革热,霍乱......

  哦,霍乱就不用担心了,我不让他乱吃东西就行了,那个是经过粪口传播的,而且他也不能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呵呵,他没牙,嚼不动。是个纯粹的无耻(齿)之徒。^。_^。

  那么那个曾经闹的风风火火的非典,呵呵,也不用担心,他......,楼上的两个家伙不知道洗不洗澡,他们的身上有没有弓形虫,或者其它的什么传染源......。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打断了刘静学的思绪,小少爷有开始提意见了。

  “怎么了,怎么了.....哦,尿了。”

  “哇——”

  “怎么了,怎么了......哦,饿了。”

  “哇——”

  “怎么了,怎么了......哦,又拉了。”

  “哇——”

  “怎么了,又尿了?”

  “哇——”

  “小祖宗,你怎么又尿了啊!”

  “哇——”

  “我说,让我消停一会行不行。”

  “哇——”

  “......”

  天亮了。

  刘静学如同风中的荷叶,摇摇摆摆,半梦半醒。他从地球带来的所有布片都在靠着晨曦的一侧随风摇摆。

  赤裸裸的小宝宝,躺在赤裸裸的刘静学怀里,安静的睡着了。

  “终于睡了。”看着没有动多少的饭锅,还有宝宝脸上那即将干硬的糊糊,刘静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小心的将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宝宝放到床上的揉搓过的茅草上,搭上几片还算柔软的干树叶。刘静学悄悄的离开床边:“得赶快把那具尸体给弄出去埋了,不然小家伙又要找麻烦了。”

  “呃——”楼上的起床了。

  “哇——”宝宝被吵醒了。

  “我......,我不骂人,我想骂鸟。”刘静学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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