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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oveying1314

《周德东恐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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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02:30: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节:警局"诡异档案"(4)"当时,火葬是自愿性的,政府还有补贴,但是愿意送先人遗体来火化的人少之又少。因此,火葬场虽然就只有我们俩人,但工作还是挺轻松的。我还经常开玩笑说,没有比这份工作更好的活了,直至那件事发生……"林伯突然沉默起来,从他脸上的表情看来,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甚至是痛苦的回忆。林伯深深吸了口烟后,继续说道:"我记得很清楚,虽然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那天,天色很阴沉,很压抑,太阳被厚厚的云层完全掩挡住。即使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我也把火葬场的灯全都打开了。我们需要火化一具遗体,那是一具老党员的遗体,其实那年头愿意火葬的都是些老党员、老革命。听说他是自然老死的,和孙子散步时突然说觉得很累,累得站不起来,就坐在地上睡着了。然而这一睡,就再没有醒过来。"林伯看了我一眼,又说:"现场没有大堆大推的纸扎品,也没有一袋袋的香烛元宝,只有几束鲜花。我想这位安静地躺在廉价棺木内的老党员,生前一定是个清官,所以我和老陈做事时特别小心,希望他能舒舒服服地走完这最后一程。"我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火葬场都是不让家属观看火化过程的,就算看也得隔着厚厚的玻璃。但在当时没有这样的规定,家属要看的话,我们会让他们派三两个代表来看,只要不妨碍我们的工作就行。我们小心地把老党员的遗体搬进火化炉,关紧炉盖,一切都跟平时没两样,只要一按点火键,半小时后,遗体就会化成一堆灰烬。可是,就在我按下点火键之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火化炉里突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在这之前,我从未听过如此恐怖的叫声,仿佛是从地狱中传出来的。"林伯的手哆嗦着,狠狠地吸了口烟。
  "我和老陈都是终日与死人打交道的人,也吓得差点没尿出来。老党员的儿子及儿媳当时也在场,儿媳吓得跌坐地上,儿子呆了片刻突然大叫"爸还活着",接着就想冲上前打开火化炉的炉盖。老陈见状立刻扑上去推开他,大骂"你不想活了,现在打开炉盖,我们都会被烧死"。他说得没错,火化炉是全自动的,按下点火键后就不能停下来,如果强行打开炉盖,炉里上千度的火焰会喷出来,就算不把我们活活烧死,也得烧成残废。但老党员的儿子不管这些,与老陈打起来,不停地叫着"我父亲还活着,你们是杀人凶手"之类的话。我见老陈有点拗不过他,就上前帮忙把他按下来。直至火化炉里没有传出那可怕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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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02:30: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2节:警局"诡异档案"(5)林伯把双手蒙在脸上,痛苦地揉搓着。让他把这段往事说出来,是释放感情,还是往伤口撒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需要香烟。为他点燃香烟后,他又继续说:"事情后来闹得很大,但最终还是给压下来了。毕竟,这事要是传开了,殡葬改革就不可能再进行了。之后,上面下了规定,严禁外人进入火化室观看火化的过程。虽然没有家属在旁边,但我和老陈每次火化遗体时,同样是心惊胆颤……十年间,我不知亲手烧死了多少人,我觉得自己双手沾满鲜血,我就是个杀人魔王,啊!!!"林伯断断续续地说完,突然仰天大叫……失控的林伯很快被制服了,他的精神似乎出了问题,但并没多大攻击性。从医院得来的资料证实,林伯三年前因为患上精神病而长期住院治疗,半年前病情才出现好转,回家休养。从林伯家人口中得知,他的确在火葬场工作了十多年,直至三年前,他的老朋友、同在火葬场工作的老陈以自焚的方式自杀之后,他的精神就开始出现问题。
  事后我和一位做法医的同事聊起此事,他说:"你知道什么是假死吗?那是低等生物自我保护的一种原始本能。当遇到恶劣环境时,身体机能将呈现出停顿状态,跟真正的死亡极为相似。""人类也会出现假死状态吗?"我问。
  "理论上不会,但是古今中外关于人类假死的记载屡见不鲜,不过总是把原因归咎于返祖现象,我个人认为并非如此。比如林伯所说的那个老党员,他并不是因为身体机能衰退而自然死亡,而是因为脑溢血或者其它突发性病因而引致濒死状态,继而激发出他的原始本能,进入假死状态以保存性命。但假死与真正的死亡从表面上看来,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就算经验丰富的老医师也难以分辨。可是在火化炉内受到高温刺激,老党员立刻就从假死中苏醒过来……""唉,可怜的林伯,他因此背负上了错不在他的心灵的罪责!"我们同时陷入了沉默。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夜伴三惊,热力登场;读者命题,名家执笔;互动交流,追同求异;同一创意,三重"惊"喜……想要进一步与《胆小鬼》亲密接触吗?想要参与到《胆小鬼》的内容创作,行使真正的主动权吗?机会来了(欲知详情,请登陆《胆小鬼》博客、论坛)。夜伴三惊,伴您度过第N个不眠之夜!
  本期命题创意:愤狗(奖品:本期《胆小鬼》杂志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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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02:30: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3节:画室 文/纸裁缝(1)画室文:夜读社·纸裁缝A.纪震今天布置的任务是画石膏--鼻子。大卫的鼻子。
  画室里还有很多教具,朱里诺、拉奥孔、维纳斯,他们都躲在高高的架子上,穿着一身灰尘。
  对那些自高自大的小人儿来说,画画鼻子、嘴巴就足够了,他们也就这个程度。
  几个女孩子借着画架的掩护放肆地跟男生调情,纪震视而不见。小屁孩,还真拿自己当"文艺圈(juan)"的风流人物了。
  纪震把一个男孩从画架前拨拉开:"要注意明暗过渡。"孩子们围在他身后看示范,几个女孩有意无意靠在他身上。纪老师长得真帅。
  "天天画这些有什么意思啊。"纪震听见身后几步远有个女孩说。
  纪震把铅笔一扔,狠狠地说:"就你们这样的,别好高骛远了。"几个女孩子惊叫起来:"酷哇。"纪震回头看时,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人。
  B.第二天,纪震把孩子们的作业贴在画室的墙上,大大小小都是鼻子。
  "看你们画的这些东西。"纪震不满地说。
  "咱画室里还有诗人啊……这谁啊?"一个男孩突然夸张地叫了起来。
  纪震的目光被吸引过去,那是一幅技巧纯熟的素描,旁边有两行铅笔字:
  我凝视着你。
  会喘气的鼻子,一定就是人吗?
  画上没署名。
  纪震的画室有12名学生。墙上有13张画。
  C.
  纪震的画室来了一个新生。自己找来的,女孩,读高三。
  今天的任务是画眼睛。
  "纪老师,我能不能不画这个,我都画到朱里诺了。""简单吗?你能画好六面体就不错了。"纪震发火。
  六面体是素描入门课。女孩的脸色不太好看,收拾东西,走了。
  画室里又剩下12名学生。纪震又收到13张作业。
  D.
  "我凝视着你。
  若你看到我的瞳仁,我就是活的。"还是没有署名。
  学生们都走了,纪震正在发呆,突然听到背后有一阵轻微的响动。
  是今天走掉的女孩,她脚步游移地走过来,脸色有些苍白:"纪老师,咱们县就你一个是从那毕业的,我也想考那,希望你能好好教我。"纪震看了看她,说:"行。不过我开班是教小孩的,你得晚上来,单独辅导。"E.
  今晚是潘黎的最后一课。
  明天她要出发去那所最高学府考试。除了纪震,县里没人考上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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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02:31: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4节:画室 文/纸裁缝(2)纪震说:"今天我们画维纳斯。"潘黎支起画板,纪震在一旁忙活着。
  "纪老师,你在忙什么?"纪震说:"做石膏。"潘黎好奇地问:"纪老师,你还会做石膏?"突然觉得喉咙一紧,晕了过去。
  F.纪震耐心地摆弄着手里的石膏,这次他做的是琴女像。
  全部完工后,纪震把手放在琴女的鼻孔底下摸了摸,直到确认鼻孔是平的,不能喘气,才放下心来。
  画室的架子上又多了一座琴女像,她静静地坐着,身上穿满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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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02:31: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5节:画室 文/二月初七画室文/夜读社·二月初七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出现在我面前,一言不发。我仔细打量他:黑衣黑裤,只有脸是白的。他默默地朝我做了个手势,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我们穿过几栋死寂的房屋,眼前出现一个漆黑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间幽暗的囚室。囚室四壁是潮湿的砖块,一个囚徒背对着我,伸出手指在墙壁上划着什么。我一直等着他转过身来,却始终只能隔着生锈的栅栏看到他模糊不清的背影。
  黑衣人指了指:"就是他。""他是谁?"我问。
  还没来得及听到他的回答,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就把我从梦中惊醒。是一个老主顾,他说要来我的画室谈生意。我是画家,画画就是我的生意。客户需要我画什么,我就在这间画室画什么,只要报酬够高。我要用这些钱养活我的女人和儿子。这个客户和我合作好多年了,他就是我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很少走出这间画室,每次都是他打来电话,说清楚要求,然后就会往我账户里打上一笔预付款。这次他肯来画室见面,也勾起了我的好奇。
  他给了我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人的背影,竟然和梦里的那个囚犯一模一样。我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他要求我在这个人身后画一道栅栏,就像牢房那种。"这次的任务不容易完成,给你一个月时间,报酬是平时的两倍。"他穿着一身黑衣,头发很长,竖着高领,戴着墨镜。在窗外夕阳的斜照下,他给我的感觉朦胧而莫测。
  我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几乎与世隔绝。
  简单的一个背影,却比我以往作过的所有画都难。第10天,我画好了,可是怎么看都像那个身着黑衣的老主顾,而不是照片里的黑衣人;第20日,仍然如此。
  大功告成的时候,是期限的最后一天,正好也是我儿子的10岁生日。我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我告诉儿子,让他在这天来找我,我会送给他一个惊喜作生日礼物。儿子天生就是一个画家的材料,但我并不赞同他继续我的事业。
  打开画室门,儿子在阳光里跑过来。我张开双臂,感觉身体虚弱无比,阳光把眼睛刺得生疼。
  儿子看着摆在画室里的画,颜料未干。"爸爸,为什么把这个叔叔关起来啊,给他画道门吧。"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的电话响了。
  "是的,已经完成。请问怎么交货?"电话那头是我的雇主。
  "是么,画的什么样子,可以给我描述一下么?"他好像明知故问。
  "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我正要说这句话,却没有说出来。因为我一扭头,眼前的情形完全把我吓住了:画上的栅栏发生了变形,两根栅栏之间,正好可以通过一个人。而那个困扰我一个月的背影,正抱着我手拿画笔的儿子从那个变形的缺口挤出来,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他面对着我的那一刻,竟然又是黑衣主顾的模样。
  我一愣神,揉了揉眼睛,画面上只有一排变形的栅栏,栅栏后面是一片空白。我的儿子也不见了,我没有看见他从我身边出去,却从画室失踪了。
  "呵呵……"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然后是"嘟……嘟……"的声音。
  电话断了。我再打回去,传来一个女人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我怔了下,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这个和我联系了数年之久的号码,和我儿子一起,从画室消失了,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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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02:31: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节:画室 文/稻草人画室文:夜读社·稻草人北京的798工厂,有很多画廊和画室,各种风格的绘画和艺术作品汇集一堂,是北漂艺术家们的聚集之所。
  在那个工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间破旧败落的画室,屋檐布满灰尘,门上守着一把生锈的铁将军。从那把锁的生锈程度来看,这间画室,已经关闭很久了。
  据说,凡是在这间画室作画的人,无一例外地都成功了,甚至就算是默默无名的画者,也都有作品被人高价收藏。
  如此神奇的画室,却一直空着,这太不正常了。为此我问了很多人,但大家都闭口不言,似乎那画室有什么禁忌似的。
  我晃晃了锁,拿出钥匙,吭哧了半天,那锁就跟便秘似的,怎么也打不开,最后,我只好借来斧子,才算解决问题。
  我是个一名不文的画家,之所以不出名,并非画得不好,而是没有出名的机会。但是,我坚信,以我对艺术的执着,总有一天,会名声鹤起。
  为了艺术,我可以奉献一切。
  画室很小,但基础设施还算齐全,略略打扫一下,倒也是个安静之所。墙壁上歪歪扭扭地挂着几幅人像素描,其中有一幅是梵高的,那些画的画工虽不精致,却也颇有几分神韵,但是看起来,很压抑,遗像似的,每幅画像的眼神,都冷冷的,又透着某种热情和执着。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这个画室传说的鼓励,搬进这里的第一天,我就觉得思如泉涌,下笔有神。似乎积攒了多年的灵感,一下子找到了出口,从大脑里、眼睛中、手指下,蜂拥而出,不可遏制。
  为了防止这突来的灵感中断,我茶饭不思,废寝忘食,连续完成了6幅作品,每幅作品,都是我有史以来最好的,我满意地望着它们,感觉自己终于要咸鱼翻身了。
  然而,事情并非如我想象的那般顺利,我的画,被所有人拒绝了,理由只有一个--我没有名气。
  "名气"这种虚无飘渺的事情,还真是麻烦!
  我疲惫地坐在画室里,看着墙壁上的素描,素描里的人像,似乎也在嘲弄着我的天真。也是,我怎么能奢望,一间破败的画室,能带给我鸿运呢?
  我无望地躺在地上,看着房顶上的蜘蛛忙忙碌碌,一根一根地拉丝。左一根,右一根,盘恒交错,一如我纷乱的思绪。
  我侧头,看到梵高在墙壁上凄惨地笑着,冷冷地,又充满了无奈。画轻轻摇摆了一下,飘落到我的脸上。我拿起,看到画像的背面写着:"活着的时候,注定卖不出一幅画……"原来,这就是"为了艺术而献出生命"的真谛。
  我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微笑着,拿起画笔,画了自己的一幅素描,然后在房顶的横梁上,系上皮带。
  织网的蜘蛛并不介意自己的作品被破坏,只是慢悠悠地躲到一边,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
  后来,我在这间画室画的所有的画,都被某收藏家高价收藏了。
  那间画室,又被上了锁。
  惟一和以前不同的是,墙壁上,又多了一幅素描,遗像似的,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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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02:32: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节:相思成狂(1)相思成狂文/夷梦她想要喊,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她想要逃离,身体里却仿佛没有了力气,只能看着那两具尸体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相思,成狂,亦可成灾,有时,爱比死更冷!
  三月一号了。还有一个月,于蓝这样对自己说,他就会来看她了。
  于蓝是医学院的学生,一年前认识了钟弗,一个政法大学的男生,两人一见钟情。可是就在两人如火般热恋之时,他考上了公务员,去区县任职,从此他们过上了牛郎织女般的痛苦生活。
  四月一号,是两人认识一周年的大日子,一个月前钟弗回主城区过春节时就告诉于蓝,这天无论如何,他都会回来看她,风雨无阻。此后,于蓝每天都会用红笔在日历的日期上画上一个圈,盼着他回来。
  这天,于蓝照例画了圈,收拾了下东西,就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一进校门,就看见第一教学楼下围着不少人,所有人都抬着头,脸上露出或着急或兴奋的神情。
  于蓝有些不解,抬起头,看见一个女孩正站在天台上,紧紧勒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虚空地向空中乱抓着,像是在反抗着什么。
  于蓝顿时睁大了眼睛,那不是她们系的学习部长张媛媛么?她在干什么?
  张媛媛满脸的痛苦,舌头向外伸着,几乎快要窒息,她在自己的脖子上拼命地抓,另一只手在奋力地击打,似乎正有人紧紧掐着她的脖子,她的脚都快被拖离地面。
  可是,她的面前没有人。
  她就像在天台上独自上演着一出哑剧,无论表情还是肢体,都真实得可怕。
  她往后退了一步,几乎到了天台的边缘,人群中发出一阵低呼,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她。几个老师和保卫科的人赶到了,匆匆地上楼,想要在悲剧发生之前将张媛媛救下来。
  "媛媛,你不要想不开,快下来!"其中一名老师留在楼下,朝天台叫道,"有什么事好商量,你快下来。"张媛媛的上半身已经伸出了护栏,她听到老师的叫声,艰难地转过头来,于蓝看到她满脸是泪,挣扎着说:"老……老师,救我……我不想死……"说完,她忽然惨叫一声,仿佛有人推了她一下,身子往后一仰,朝楼下直直地摔了下来。
  人群中爆发出可怕的尖叫声,随后是血肉模糊的声响。于蓝一惊,连忙冲过去,隔着人群,她看到一张双目圆睁、满是鲜血的脸。她心中一震,全身好似触电,她感觉那双眼睛在死死地望着她,满是不甘与恐惧,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她往后退了一步,她看见,在那双黑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白色的东西在爬动。
  一、警察来了,警察又走了。
  张媛媛是在众目睽睽下自杀的,虽然她口口声声向老师呼救,但当时天台上除了她没有任何人。上去救她的老师和保安破开反锁的天台门时,眼前只是一片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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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02:32: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8节:相思成狂(2)案子定性为自杀,张媛媛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叔叔,他不想花钱给侄女办丧事,就把尸体捐给了学校。这场离奇的自杀事件在学生当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关于死亡真相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
  张媛媛的尸体被送到教研室时已经是三天后了。于蓝的导师陶郢是教研室的主任,十分看重于蓝,只要一有空或者人手不够,就会让于蓝来帮忙。下午五点,于蓝接到导师电话,下了课,赶紧来到教研室。所有将要用于解剖的尸体都会在前一天运到教研室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外科教研室在医学院的深处,一团花圃的深处矗立着一栋爬满藤蔓植物的老旧楼房,玻璃窗户里一片昏暗,又经常停放一些捐献的尸体,自然而然就被学生们称为鬼楼。
  于蓝推开教研楼的门,正好看见一个年轻女人从里面急匆匆地走出来。
  "陈老师,回家啊?"于蓝笑着和她打招呼,陈老师是刚研究生毕业留校的学姐,胆子很小,跟于蓝的关系却很好。
  陈岚抬起头,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眼圈黑黑的。于蓝有些奇怪,拉住她的手,"陈老师,你没事吧?失眠吗?"陈岚全身一震,连忙将她的手粗鲁地甩开,望向她的身后,漆黑的眸子倏地放大了,像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于蓝疑惑地回头,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陈老师……你……没事吧?"于蓝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不会是感冒了吧?""不!别碰我!"陈岚狠狠拍开她的手,尖叫起来,转身像躲避瘟疫一般跌跌撞撞地逃离,于蓝望着她的背影,挠了挠脑袋,"她是不是吃错药了?"推开检查室的门,于蓝看见导师正站在手术台上检查尸体,听见门响,他转过头来,笑道:"小于啊,来,来帮个手。"于蓝放下包,绕到手术台的另一边,张媛媛的尸体慢慢映入她的眼帘,她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脸上的皮肤惨白,身上有缝在一起的伤口,显然是经过了尸体美容师的美容。
  在看到尸体的时候,于蓝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导师笑道:"小于,你解剖的尸体也不少了,怎么今天突然害怕起来了?"于蓝有些尴尬,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最近看到尸体时她的潜意识里就会涌出一种恐惧?想当年大一上第一堂解剖课的时候,全班只有她一人发挥了吃螃蟹的大无畏精神。
  导师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小于啊,今天的检查还有些收尾工作,你就辛苦一下,我还有个饭局,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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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02:32: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9节:相思成狂(3)"好。"于蓝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陶老师,陈老师她是不是病了?"陶郢不以为意,拿起公文包,"男朋友要跟她分手,她这几天都有些精神恍惚,你要是有空,多开导她一下。"原来如此。于蓝总算放了心,开始专心致志地检查尸体,检查完毕时天已经黑了,她将尸体推到冷冻柜前,打开其中一个抽屉,顿时一团白色的雾气从里面氤氲而出。
  她不禁打了个冷战,紧了紧身上的白大褂,正准备把尸体放进去,却突然一惊,手一抖,连冰抽屉都差点掉在地上。
  眼睛……尸体的眼睛……刚刚动了!
  二、于蓝顿时仿佛落入了冰柜之中,寒气从她的每一个毛孔里钻入,随着她的血液游走,连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尸体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于蓝壮着胆子把身子往前凑了凑,那双眼皮一动也不动,她伸出手去,轻轻颤抖着,拨开了眼皮。一阵冰冷的触感从指尖涌了上来,她不禁打了个喷嚏。那只眼睛浑浊无光,丝毫没有奇怪之处。于蓝疑惑地想,难道是我看错了?
  她把尸体推进冰柜,脱掉手套,正打算洗手,包里的手机突然尖声大叫起来,吓了她一跳。这个时候会是谁?于蓝匆忙地洗净手,拿出手机,竟然是陈岚。
  "喂?"于蓝以为她要跟自己道歉,正在考虑该如何安慰她,哪知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里面传来陈岚惊慌失措的叫喊,"小蓝!小蓝!快来救我!有人要杀我!他在砸门,快要进来了!小蓝!"于蓝脸色一变,"学姐,不要害怕,赶快打电话报警。""不,小蓝,警察信不过的,我只相信你,你赶快过来,求求你了……"说到后来,陈岚几乎是在失声痛哭。"好,学姐,我立刻到你宿舍来,你看能不能先躲在衣柜里。"说完,她将手机一放,连白大褂都来不及脱,拿起包冲出了教研室。
  陈岚的家在学校的西边,是教职工宿舍,离教研室并不远,在路上,于蓝还是报了警。
  夜晚的学校显得有些寂静,特别是后面的众多教研楼和宿舍楼,5点一过就人迹罕至,树木又多,风一过,沙沙的树叶摩擦声让人从心里生出一种恐惧和寒意。
  进了宿舍楼,于蓝一路小跑跑上六楼,原本她还害怕歹徒的袭击,从教研室出来的时候带了一把手术刀,可是陈岚家的门外空无一人,门关得好好的,并没有被袭击过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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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02:32: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0节:相思成狂(4)难道歹徒进去了?
  于蓝小心地拿好手术刀,按下了门铃。
  静,死一般的静。
  于蓝的心突地抖了一下,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再次按响门铃,还是没有人回应。她有些急了,猛地敲打起那扇防盗门。
  "陈老师,我是于蓝,快开门,陈老师!""是谁啊?"旁边的门开了,于蓝转头,看到一个中年女子,这女人她认识,是历史系的老师,"你找小陈啊?""是啊。"于蓝点头,"我刚刚接到她的电话,说有人要杀她,正在撞她的门。"那中年老师奇怪地看着她,"有这样的事?我一直都在,没听到有人撞门的声音啊?"两人正说着话,警察已经到了,他们敲门未果,便叫来管理员,打开了门,却发现门从里面上了挂链,在外面根本不能打开。
  于蓝一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凶手打不开门,已经走了?可是她从教研楼过来不过跑了五、六分钟,并没有看见什么人离开啊?
  众警察无法,只得割开了铁链。
  屋子里有水流的哗哗声,众人循着水流的声音走去,看见浴室的门紧闭着,门下的缝隙里有水不断涌出。于蓝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警察打开了房门,看见陈岚的脸淹没在洗漱槽里,水龙头不断地涌出水来,顺着她的身体一直流到地上,打湿了瓷砖地板。
  警察连忙把她从水槽里扶下来,她已经没有脉搏和呼吸了,身体还有温度,却在逐渐冰冷。众人把她送到警车里,一路送往医院去了。
  于蓝站在宿舍楼下,看着警车疾驰而去,浑身冰冷。
  三、回到住所已是深夜,于蓝觉得全身无力,软软地倒在床上,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张媛媛和陈岚那两张死去的脸,扰得她心神不灵。
  她突然很想念钟弗,打了个电话给他,却传来一个女人机械化的声音:"对不起,你播打的用户无法接通,请稍后……"她不耐烦地挂断电话,最近打他电话总是无法接通,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莫非是下乡了?
  她将手机往旁边一丢,吃了两颗安眠药,总算是睡下了。晚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教研室,冰柜的两个抽屉忽然开了,氤氲的白气中,两具尸体爬了出来,她们闭着眼睛,脸庞扭曲,以极快的速度爬向她,紧紧抱着她的脚。
  她想要喊,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她想要逃离,身体里却仿佛没有了力气,只能看着那两具尸体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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