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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ucky♀

《我的老公不是人2:雌雄怪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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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7 08:28:59 | 显示全部楼层
钟晴身子一抖,倒抽了一口气:"好凉!跟冰块一样!”

    KEN收回手,凑上前,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伤口的状况,脸上渐渐出现了惊喜的神情。

    凡是沾到了药膏的伤口,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从"血肉模糊”的状态转而缩成了一个小小红点,包括那些还扎在里头的小刺在内,统统化掉般慢慢隐去,任何疤痕都没有留下,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

    "真是灵药啊……”KEN把药瓶举到眼前,由衷地赞叹,"没见过疗效这么惊人的外伤药!”

    钟晴摸了摸刚才上了药的地方,果然只触到了一片完好无损的平滑皮肤,也不由吃了一惊:"真的好了……刺没有了?!伤口也完全消失了?!”

    "神奇。”KEN放下药瓶,又不放心地问道:"还觉得疼吗?”

    钟晴摇头,夺过他手上的药,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疑惑不已:"她还真给了我一件好东西……这女人……”

    "这里的女主人,的确不简单。”KEN高深莫测地一笑,"我对这个连天瞳越来越好奇了。”

    "你先别好奇,我脖子好了,身上还没好呢,快给我擦药!”钟晴一面享受着留在脖子上的畅快凉意,一面敲了敲KEN的肩膀,指了指自己身上。

    "哦,好的好的,我一高兴就忘了你身上还有伤。”KEN抱歉地笑笑,接过钟晴递来的药膏,掀起他的上衣,细心为这个倒霉鬼上起药膏来。

    疼痛的及时缓解顿时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闻着药膏的香味,他不期然地联想到了那赐药之人,这女人的态度虽然怪异得让人讨厌,不过单就她对自己的实际行为来看,心肠似乎还不坏。

    刹那间,他对连天瞳的看法有了一丁点的改变。

    KEN的动作还算熟练,没多大功夫就把钟晴身上剩余的伤口收拾得妥妥当当。

    "真是太舒服了!”钟晴穿好衣服,噌一下站了起来,舒坦地伸了个懒腰,"健康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活了二十八年,我现在才算真正体会到这点。”

    铛一声脆响,刚刚被KEN盖好的药瓶从他手里滑了下来,砸在桌子上,咕碌碌滚向一边,幸亏旁边的钟晴眼明手快地一接,才免去了粉身碎骨的下场。

    "好险。”钟晴吁了口气,宝贝似的捧着药瓶,"好东西,摔碎了多可惜,以后还能用得着呢!”

    "呵呵,现在不说是毒药了?!”KEN翻便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找到可以擦手的纸巾,只好勉强牵起衣角蹭了蹭,"这药膏还真滑溜。”

    "不说了,累死了。我先睡去了。”一身轻松的钟晴打了个呵欠,经过这连番的体力跟精神上的双重折腾,不可抗拒的倦意终于爬了上来。

    说罢,他走到草垫前,鞋也不脱便躺了上去。

    虽然只是草垫子,可是又厚又软,还隐隐散发着清新的谷草味道。钟晴对这张"床”非常之满意,顺手抓过枕头垫在脖子下,手脚一伸,摆了个大字,准备舒舒服服地跟周公开会去。

    "你已经28岁了吗?”仍旧坐在桌边的KEN转过头,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唔,上个星期才刚过完生日。”钟晴侧过身子,懒洋洋地睁开眼,"然后就遇到你这个扫把星。我就纳闷儿,28岁也不是本命年啊,真是老天不长眼。郁闷。”

    "28岁了……看来……”KEN回过头,出神地看着已燃去一半的蜡烛,两簇火焰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上跳跃,"回到这里未必是坏事……”

    "你一个人唧唧歪歪说什么呢?精神还真是好。”钟晴强撑起已经快粘在一起的眼皮,翻了个身,瓮声瓮气地丢了一句:"也是怪人一个。还有,你可欠我好些问题,等睡醒了再来审你。”

    KEN一动不动,装作没听见。

    很快,他的身后就响起了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噜声。

    "粗神经的家伙。”KEN苦笑着摇摇头,吹灭了蜡烛,"你若永远这样就好了……”

    黑暗里,一声叹息,若有若无。

  翌日清晨,当钟晴在KEN的督促下抱着茅草极不情愿地来到院子里时,连天瞳已经在此处恭候多时了,那只小怪物也在,撅着尾巴在主人的脚下转来转去。

    "这里有食物。”她看了看摆在面前石台上的碗碟,"愿意的话,可吃过再开工。”

    废话,傻子才不愿意呢!

    钟晴吞着口水,伸脖子看了看热气腾腾的馒头清粥,以及两盘红红绿绿香味诱人的小菜,肚子一阵咕咕乱叫。从昨天到现在,粒米未尽,他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把怀里的茅草一扔,连手也顾不得擦,钟晴冲一把抓了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还没咽下去又忙着端起粥碗一通猛灌。

    "不吃?”连天瞳把目光从狼吞虎咽的钟晴身上移开,看着仍旧抱着木料没松手的KEN。

    "不饿。”KEN笑了笑,继而走到她面前道:"谢谢你给我们的药,非常有用。”

    连天瞳点点头,没答腔,指了指右侧:"那里有长梯,上房时自己留神。”

    "呵呵,我们会小心的,更何况有姑娘在此照应,理当万事大吉。”KEN看似奉承的话里,却别有一层深意。

    她唇角微微一扬,抬头看了看洒下来的明媚阳光,答非所问:"言人不言己。彼此彼此。”

    "姑娘的意思是……”

    "嘿,你这只烂狗,敢跳上来偷吃?!”

    钟晴恼怒的大吼打断了另外两个人简单却不易理解的交谈。

    那小怪物不知何时跳到了石台上,撒着欢儿地张大嘴扫荡着上头的食物,几乎一口就吞掉一个馒头,那风卷残云的阵仗,一点也不输钟晴。

    "哎!你到是管不管你的宠物呢??”钟晴赶紧把装着小菜的碟子抢救到手里,边往嘴里倒边冲着连天瞳大喝。

    "倾城,这个不是你的食物。”连天瞳走上前,把埋头猛舔粥碗的小东西抱了起来,揩去粘在它嘴角的饭粒,又惩戒似地敲了敲它的头,"越来越放肆了。”

    钟晴舔了舔嘴巴,放下滴水不剩的碟子,目露凶光地走到连天瞳面前,伸出魔爪揪住了小怪物的耳朵,咬牙切齿道:"臭狗,你要再跟我作对,当心我切了你的耳朵当下酒菜。这么个丑样子还敢起名叫倾城……”

    他的威胁还没讲完,却见"事主”猛一晃脑袋,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唰一下张大了口,吭哧一声咬住了他来不及收回的手指。

    "啊,它咬我!”钟晴跳脚大喊。

    "松口!”连天瞳眉头一皱,拍了拍小怪物的背,钟晴的大嗓门实在令闻者恼火。

    主人下了令,它立刻乖乖地松开了嘴。

    钟晴盯着留在食指上的一排小小尖尖且很有深度的牙印,发现这小怪物若是再用力一点,断掉他的手指也不是不可能。

    "你这个当主人的是怎么调教的?”心惊肉跳地钟晴捂着手指,责备着神情自若的连天瞳,"怎么能由着宠物随便咬人呢?这臭狗简直是个危险分子!该把它的嘴封起来!”

    "我老早便提醒过,”连天瞳抚摸着怀中之物光亮的皮毛,冷冷道:"倾城不喜欢被称作犬,更不喜欢外人对它动手动脚。”

    "这个小家伙,究竟是什么动物?”KEN难掩好奇之心,上前仔细打量着这个体形袖珍却脾气巨大的小东西,发觉在阳光下头,它的外貌更显精神,一身金色毛皮灿若足金,铜铃大眼炯炯有神,而掩在它脖颈长毛下的一只银色雕纹的项圈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咦,还戴着首饰?!”

    连天瞳把小怪物放回到地上,拍拍手,道:"倾城是一只貔貅。”

    "貔貅?!”KEN讶异地反问。

    "不是狗啊?!貔貅……挺熟的名字……”钟晴揉着手指,快速地在脑子搜索关于这种叫"貔貅”的动物的所有知识,半晌,他眉毛一挑,一万个不相信地盯着连天瞳,"你开玩笑吧?!我没记错的话,貔貅只是传说里的神兽罢了,根本不存在!”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连天瞳并不解释,坐在石台前,看了看房顶,"二位该做正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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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7 08:30:19 | 显示全部楼层
貔貅又名天禄、辟邪。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兽,龙头、马身、麟脚,形状似狮子,毛色灰白,会飞。貔貅凶猛威武,它在天上负责的巡视工作,阻止妖魔鬼怪、瘟疫疾病扰乱天庭。

    古时候人们常也用貔貅来作为军队的称呼。它有嘴无肛门,能吞万物而从不泻,可招财聚宝,只进不出,神通特异。现在很多中国人配戴貔貅的玉制品正因如此。

    狻猊(拼音:Suānní),传说中龙生九子之一,形如狮,喜烟好坐,所以形象一般出现在香炉上,随之吞烟吐雾。

    又称金猊、灵猊。狻猊本是狮子的别名,所以形状像狮,好烟火,又好坐。庙中佛座及香炉上能见其风采。狮子这种连虎豹都敢吃,相貌又很轩昂的动物,是随着佛教传入中国的。由于佛祖释迦牟尼有"无畏的狮子”之喻,人们便顺理成章地将其安排成佛的座席,或者雕在香炉上让其款款地享用香火。

    唐代高僧慧琳说:"狻猊即狮子也,出西域。”

    貔貅,龙的第九子

    ??貔貅,粤音读作"皮休"。相传貔貅是一种凶猛瑞兽,而这种猛兽分有雌性及雄性,雄性名"貔",雌性名为"貅"。在南方,一般人是喜欢称这种瑞兽为"貔貅",而在北方则依然称为"辟邪"。

    ??貔貅是以财为食的,纳食四方之财,中国传统是有"貔貅"的习俗,和龙狮一样,有将这地方的邪气赶走、带来欢乐及好运的作用。

    ??貔貅的作用貔貅与麒麟有所不同,貔貅是凶狠的瑞兽,且护主心特强。有镇宅辟邪的作用。

    ??貔貅在风水上的作用,可分以下几点说明:

    ??一、有镇宅辟邪的作用。将已开光的貔貅安放在家中,可令家运转好,好运加强,赶走邪气,有镇宅之功效,成为家中的守护神,保合家平安。

    ??二、有趋财旺财的作用。除助偏财之外,对正财也有帮助,所以做生意的商人也宜安放貔貅在公司或家中。

    ??三、有化解五黄大煞的作用用来化煞镇宅和旺财,尤其在财运方面,貔貅是有较明显作用。

    ??

    ??貔貅又名天祿、辟邪。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一種神獸,龍頭、馬身、麟腳,形狀似獅子,毛色灰白,會飛。貔貅凶猛威武,它在天上負責的巡視工作,阻止妖魔鬼怪、瘟疫疾病擾亂天庭。古時候人們常也用貔貅來作為軍隊的稱呼。它有嘴無肛門,能吞萬物而從不瀉,可招財聚寶,只進不出,神通特異。現在很多中國人配戴貔貅的玉製品正因如此。

    ??汉书"西域传”上有一段记载:"乌戈山离国有桃拔、狮子、尿牛”。孟康注日:"桃拔,一日符拔,似鹿尾长,独角者称为天鹿,两角者称为辟邪。”辟邪便是貔貅了。

    上菜喽~~~~^_^

    连天瞳把小怪物放回到地上,拍拍手,道:"倾城是一只貔貅。”

    "貔貅?!”KEN讶异地反问。

    "不是狗啊?!貔貅……挺熟的名字……”钟晴揉着手指,快速地在脑子搜索关于这种叫"貔貅”的动物的所有知识,半晌,他眉毛一挑,一万个不相信地盯着连天瞳,"你开玩笑吧?!我没记错的话,貔貅只是传说里的神兽罢了,根本不存在!”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连天瞳并不解释,坐在石台前,看了看房顶,"二位该做正经事了。”

    "哦,行行,我们马上就去。”KEN一边盯着趴在地上舔着前爪的倾城,一边拉了拉钟晴,忙不迭地应道。

    "嘁,什么主人养什么宠物,一大一小都是怪物!”钟晴甩甩手,弯腰抱起被扔到一旁的茅草,看看连天瞳,又看看她脚下的"宠物”,半信半疑地嘀咕:"貔貅……反正没人见过,你怎么说都行,我看它明明就是一只……”

    那个"狗”字刚刚出口了一小半,一直专心于舔爪子的倾城突然抬起了头,瞪着钟晴的大眼里迅速透出锋利的神情,半张的嘴里又开始不友善地呜呜低鸣。

    "我们赶紧补房顶去!”钟晴见势不妙,慌忙抱着茅草一溜烟跑到离倾城远远的墙角下,麻利地搬过靠在那里的长梯,蹭蹭两下上了房顶。

    "啧啧,你这回的身手到是很敏捷嘛。”落在后头的KEN忍住笑,高声对蹲在房顶上观望的钟晴喊道。

    "少在那儿废话,快点上来帮忙!”钟晴手忙脚乱地解开扎成一捆的茅草,没好气地看着不慌不忙爬着梯子的KEN。

    "来了来了,接着。”KEN答应着,把手里的木料递给钟晴,而后一跃上了房顶。

    "我们赶紧给她修好了,然后就闪人,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钟晴拿起锤子,把木料一根一根钉在破损的大洞上,压低声音道。

    "呵呵,你该不是怕被那只貔貅吞了吧?!”KEN一面细心地把茅草铺开,固定,一面被钟晴煞有介事的模样逗得呵呵直笑。

    "笑话!”钟晴停下手里的活儿,为自己被人一语道穿心事而恼怒地分辩:"我会怕那么一个小东西?!就算它真是貔貅,除了会抢吃咬人喷口水之外,也没看出有什么厉害嘛。传说总是被人为夸大,不足为信的。”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KEN撩开一缕挡在眼前的发丝,继续埋头干活,"从哪里来,就要从哪里去。若要回去我们的空间,还是要从这个地方找办法,所以暂时不能离开。一切一切,随遇而安吧。”

    "哼,你到镇定得很呢。”钟晴狠狠地敲着木料,"你看看我们四周,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乱葬岗啊!!一想到这外头埋的全是一千多年前的老家伙,我就无比郁闷。”

    "也不是那么差吧。”KEN抬起眼皮,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四周,"其实这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山翠林密,空气清新,阳光暖人。咦,那边还有条小河,看上去很清澈呢。我看也只有一千多年前才能有这么纯粹的大自然了,其实咱们该好好享受享受这难得的舒适意境。”

    "你不当诗人真是文学界的损失。”钟晴对KEN脸上的陶醉非常之鄙视,"一个遍埋死尸的荒郊野地,被你说成天上有人间无的世外桃源,不服你都不行啊!”

    "事实如此。”KEN撇撇嘴,然后不露声色地送了钟晴一顶高帽子:"钟家后人,即便身处乱葬岗,也应该不成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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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7 08:30:3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当然!”钟晴毫不谦虚地拍拍胸脯,外加夸大其词:"从来只有鬼怕我,没有我怕鬼的!”

    对于钟晴这种德性的家伙,高帽子加激将法比什么都有效。

    "嗯嗯,说的没错。”KEN赶紧点头符合,趁热打铁道:"所以接下来我们应该想办法让连天瞳长期收留我们,在我们找到离开这个时空的方法之前。”

    "这个怕是比较困难吧。”钟晴伸头偷偷看了看安坐在石台前晒太阳的连天瞳,皱眉道:"之前这女人不是说过了吗,修好屋顶我们就得离开。她可不像是个有心长期收留陌生人的热心姑娘呢!”

    KEN搓着手里的茅草,思索一番,道:"的确是个问题,她不是一个容易被旁人所动的女子,我看我们……”

    话音未落,院落里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猛然推开,又猛然关上。

    一阵杂乱细碎的脚步声,伴着一个年轻女子气喘吁吁的叫喊——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这么快?!事情都办妥了?”是连天瞳淡然不惊的声音。

    谁回来了?

    钟晴跟KEN同时回过头,睁大眼睛察看突然闯入的人。

    "嗯嗯,都办好了。”

    一身淡绿衫裙,头上绾一个简单发髻的长发女子,取下了背上的包袱,解开,小心铺开在石台上,一样一样清点着里头的东西。脚边,倾城撒着欢儿地围着她跳来蹦去,对她亲昵得很。

    "莲芯,茯苓,当归,砒霜……你要的药材都齐了。嘻嘻,京城好热闹,吃的玩的多得要命。乖倾城,下次我把你一起带去,吃个够本。”

    虽然蹲在屋顶上无法看清那女子的面目,但她清脆的话音却声声入耳。

    钟晴小心地把身子朝前挪了挪,伸长脖子使劲打量,嘀咕着:"怎么又来一个女的……”

    话没说完,他却被身旁的KEN吓了一大跳,这家伙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变了脸色,居然扔下手里还未完成的工作,纵身一跃从绝对不算低的房顶上直接飞了下去,轻巧地落在地上,不待观者有眨眼的机会,他又一个箭步窜到了绿衫女子的面前。

    "喂喂!你干嘛呢?!”看呆了的钟晴慌忙丢下手里的工具,看了看距离地面的高度,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顺着梯子爬了下来,往KEN那边追了过去。

    绿衫女子张大眼睛,与从天而降的KEN对视了N秒,一声惊叫,转过身拔腿就跑。

    "刃玲珑!!!给我站住!”

    KEN断喝一声,不怒而威。

    被叫作刃玲珑的绿衫女子一个激灵,乖乖收住脚步定在了原地,然后犹犹疑疑地转过身,局促不安地抬眼看了看KEN,结结巴巴地小声说道:"千……千冰哥哥,你怎么会,会来这里的……”

    "现在不是你该问我问题的时候!”KEN走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这顽皮丫头,把我的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什……什么东西?”刃玲珑掰开他的手,在短暂的惶恐平复下来后,她昂起头摆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我没有拿你的东西!”

    "还撒谎?!”KEN眉头紧皱,斥责道:"你最好立即把它交给我!”

  "我说了我没拿!!!”刃玲珑死也不承认,趁其不备,抽身闪到了连天瞳背后,伸个头出来无比委屈地说:"哪有哥哥乱诬赖妹妹的!!!”

    "你……”KEN顿时气结,瞪着躲在人后的她,一时无计可施。

    "等一下,等一下!”在旁看得一头雾水的钟晴插到两人中间,指着一脸无辜的刃玲珑问KEN:"她……是你妹妹?”

    KEN无奈地点头:"是的。”

    "不会吧?!”钟晴看看他,又看看刃玲珑,语带惊奇:"怎么你们两个一点都不像?一个金头发,一个黑头发。这可是一千多年前啊,你妹妹怎么会在这儿,你没认错人吧。”

    "发色与亲缘关系无关。”KEN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惯有的镇静,"我也好奇她怎么也在这里,难怪找了整整四年也没有这丫头的下落。”

    钟晴抓着头,看着这对不期而遇的兄妹,试探着分析道:"难道……她跟我们一样,也是从时间迷宫里掉下来的?!”

    "是啊是啊!”刃玲珑抢过话头,稍微把身子从连天瞳后面探出来一点,看见知音一般对钟晴竖起大拇指:"聪明!分析地完全正确!我就是从那里头掉到一千多年前的!”

    闻言,KEN没有搭腔,却看定了连天瞳,似笑非笑地问:"莫非……她也掉你家了?”

    刃玲珑正要接话,却马上被KEN制止了:"你别说话,我现在不是问你!”

    "是的,她跟你们一样。”从刚刚一直保持缄默的连天瞳终于开了口,"砸坏了我家的房顶。”

    钟晴一听这话,立刻指着连天瞳大声说:"哦!!我说你怎么对我们的到来那么若无其事,原来你早有经验了!”

    "嘻嘻,幸好是掉到这里了。”刃玲珑拍拍胸口,偷偷看了看连天瞳,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嘻笑道:"不然我就遇不到这位……嗯……惊为天人名满江湖天下无双的神医师父了。”

    "师父?!”

    钟晴KEN都吃了一惊。

    "我念她聪慧,也恰逢身边缺少一个可帮使的人,所以留了她做徒弟。”连天瞳的话再次为刃玲珑话语的真实性做了有力证明。

    "不看不知道,世界还真奇妙。”钟晴的目光在他们三人脸上跑来跑去,伸手一拍脑门,如坠梦里一般道:"哥哥?!妹妹?!师父?!徒弟?!大宋?!我的妈啊,这叫一个混乱哟!!”

    "没想到我们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人,竟是位悬壶济世的女神医。”KEN看着连天瞳,开玩笑般学着古人的样子抱拳施礼,"难怪治伤的手法那么高超!失敬失敬!”

    "免礼免礼!嘻嘻,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跟哥哥你碰头。”

    师父没说话,到是当徒弟的刃玲珑跳了出来,亲热地挽住了KEN的手臂,虽然脸上还有一丝尴尬,但是起初的惊惶失措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KEN拉下她的手,把嘴凑到她耳边,低声警告:"不要以为有师父撑腰就万事大吉,你偷走的东西我总有办法让你交出来!”

    "我……我……没有拿……”刃玲珑撅着嘴,看着KEN笃定的眼神,分辩声却越来越弱。

    脑子里混乱一片的钟晴拍着头走到兄妹二人面前,看出土文物一样看着他们:"你们这对姓刃的兄妹也很奇怪,我现在有很多疑问需要解释!!!”

    "二位的工作似乎还没有完成。”一直置身事外的连天瞳收拾着石台上的包袱,瞟了屋顶一眼,有意无意地提醒道。

    "啊,还差一点点,这就去!”KEN赶忙应道,然后不忘别过脸对刃玲珑下狠话:"等我办妥了手头的事情再来跟你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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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7 08:30:55 | 显示全部楼层
刃玲珑吐吐舌头,站回到连天瞳身边,不敢再吱声。

    "你对你妹妹的态度不怎么样啊。”跟在KEN后头朝梯子那方走去的钟晴,一边回头看那对美女师徒,一边又道:"不过,有了你妹妹层关系,她收留我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吧。”

    "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这丫头藏在这儿,奇怪……”KEN像是没听见钟晴的话,只顾着喃喃低语,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哎!一个人说什么鬼话呢,你听没听到我说的啊?”钟晴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你是不是该跟我坦白交待,你们这拨姓刃的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们……”

    正说到这儿,身后突然传来砰一声巨响,听来像是大门被人轰然撞开的声音。

    二人齐刷刷回过头去,一眼便看见大门洞开,一个年级不过十岁左右的银衫男童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院子,挂在胸口前的银色长命锁随着他急促的脚步叮叮当当乱响一气。

    "天瞳姐姐……求求你……求求你快去……去救救我娘!!”

    男童扑到连天瞳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把抱住她的腿泣不成声。

    "又冒出来一个哭啦吧唧的小鬼?这一大早还真热闹。”钟晴转过身,好奇地看着这个刚刚闯入的不速之客,碰了碰KEN,调侃道:"不是你遗落在古代的弟弟吧?!”

    "神经,我哪有那么多亲戚。”KEN白了他一眼,抬脚往回走去,"过去看看,那小鬼哭得很伤心呢。”

    "碧笙,别哭,慢慢说。”连天瞳蹲下来,用手温柔地擦去男童眼里不断溢出的眼泪,"你娘出什么事了?”

    "是我爹……他们……他们要……”被唤作碧笙的男童抽噎着,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他们要烧死我娘!呜呜呜……就在今天晚上……我听到大娘这么跟别人说的……我偷偷让阿禄驾了马车送我过来找你……”

    连天瞳眉头一皱。

    "爹要烧死娘?!”跟上来的钟晴没有听漏碧笙的话,立刻脱口而出,"什么世道?!居然有这种泯灭人性的事?”

    "不可思议。”KEN挠着鼻子。

    "别急,我们这就去你家。”连天瞳站起来,"你先回马车上等着,姐姐拿些东西就来。”

    "嗯!”碧笙重重点了点头,起身抹着眼泪朝门口走去。

    "去把我的药箱取来。”连天瞳吩咐刃玲珑,"还有放在衣柜下头的黑色包袱,也一并取来。”

    "好。”刃玲珑应了声,马上转身朝里屋跑去。

    "你真要去救人?”KEN看着刃玲珑的背影,不无担心地说道:"听起来很危险呢。”

    "能做出这种事的,一听就是没人性的暴民。”钟晴上下打量着弱质纤纤的她,"你一个单身女子,就不怕他们连你一起烧喽?”

    "想一起跟来不妨直说。”连天瞳拴好摊开在石台上的包袱,"不必拐弯抹角。”

   "嗯,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嘛。”

    被看穿心思的钟晴和KEN对望一眼,异口同声。

    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已经彻底激发了他们两个外来人的好奇心。对连天瞳也好,对那个哭嚷着求人相助的碧笙也好,乃至对这整个未知的古代世界也好,一种出于本能的探究之心越来越强烈。

    "我们可以跟你一起去吗?”KEN马上补充一句,想要个确切的答案。

    连天瞳没有答话。

    "药箱拿来了!喏,还有你要的包袱。”

    刃玲珑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抱着个黑色包袱,从屋里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

    连天瞳拿过她手里的包袱,放到石台上,看看钟晴他们,说:"这里有几套衣帽,你们换了再出门罢。”

    KEN高兴地一笑:"你同意了?”

    "动作快一些,我们在外头等你们。”

    说罢,连天瞳弯腰抱起倾城,转身离开。

    "嘻嘻,我还没见过哥哥你穿古装是什么模样呢。”刃玲珑冲KEN扮了个鬼脸,然后紧跟着连天瞳出了门去。

    "出门还要换衣服,真麻烦。”钟晴解开包袱,从里头拣出一件白色长袍,在身前比划着,"怎么怪模怪样的……”

    "快换吧,别忘了现在是宋朝,我们俩这形象会吓坏外面的人。”KEN脱掉外衣,拿起剩下的那件青色袍子套在了身上。

    钟晴撇撇嘴,一边换衣裳一边说:"你说她一个独居的女孩子,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你还真八卦,快点换吧,别人等着呢!”KEN把帽子扣在头上,小心地把自己惹眼的金发全部掖了进去。

    "我好奇而已。”钟晴不以为然,笨手笨脚地系着腰带。

    待二人穿戴停当,一青一白急匆匆地杀出大门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俨然是两位高窈俊朗各有风采的翩翩公子。

    临时抓来的衣裳,竟出奇地合身。

    "上车。”连天瞳看看已经判若两人的他们,没有多说什么,撩起马车后的帘子,钻了进去。

    其余的人不敢再耽搁,挨个跳上了马车。

    "驾!”

    驾车的家丁一声大喝,褐色的马儿立即四蹄奔腾,带着一行人往安乐镇方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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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7 08:3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急促的马蹄声回荡在杳无人迹的山林里,打破了此处固有的寂静。唧喳鸣叫的野鸟扑楞着翅膀从树顶上飞出,警觉地在空中盘旋。

    弯曲窄隘的林间小道上,不时有碎石子从飞速前行的马车底下飞出,砸进两旁的蒿草丛中没了踪影。

    "要多久才到那什么安乐镇啊?”性急的钟晴第N次掀开车厢内的帘子察视外头的风景,"跑了快两个钟头了吧,怎么还是荒山野岭。”

    "安乐镇离这儿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而且山路崎岖……”坐在对面的刃玲珑盘算了一下,道:"嗯……起码也也要下午才会到。”

    "还要那么久啊?”钟晴郁郁地放下帘子,"骨头都要被这破马车颠散了。”

    "忍忍吧,一千多年前的交通条件,能奢求什么呢?!”KEN揉着有点发昏的头,尽量不去抱怨已经让他产生了晕车迹象的马车。

    "啧啧,没想到衣裳竟然这么合身。”刃玲珑打量着焕然一新的KEN和钟晴,嘻嘻偷笑,"凭你们俩这形象,往闹市上一走,不知要吸引几多痴情女子。”

    面对刃玲珑的夸赞,钟晴不屑地撇撇嘴:"谁希罕!我现在只关心要怎么样才能回去我的世界!”

    "留在这里不也挺好吗。”刃玲珑俏脸带笑。同是从未来回来的人,她对如今的处境非但不排斥,还很是怡然自得的样子。

    "好什么好?”钟晴扯起自己的衣袍,没好气地说:"穿成一副怪模样,坐着破马车在荒郊野岭里瞎跑。我才不要留在古代过这些原始生活呢!”

    "嘻嘻,你这姓钟的小朋友还真是有趣。”刃玲珑伸过手去拨正了钟晴一直歪戴着的帽子,笑问:"对了,我哥说你们俩已经认识七年了?”

    "嘿,你这黄毛丫头怎么说话的呢?!初次见面,不叫我一声钟大哥也不能叫我小朋友啊!”钟晴虽不满意刃玲珑没大没小的称呼,还是回答道:"没错,我们七年前在中国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是我姐夫的手下。不过我跟他没什么私人交情。”

    KEN扭过头,看了钟晴一眼。

    "看什么看啊,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钟晴立刻以眼还眼,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起来:"如果不是遇上这回这个倒霉事,我一辈子也不可能跟你扯上关系!一说到这个我就生气,早知道我就不把你从那老妖婆的镜子里救出来,自己也不会落得这个境地。”

    "老妖婆?镜子?”刃玲珑笑容不退,眼里却有一丝疑色,"你说你救了我哥哥?”

    "可不是嘛,要不是我用双……”

    "行了行了,不早跟你道了无数次歉了吗,没必要老拿出来宣扬吧。”KEN一反刚才恹恹无力的状态,火速倾过身子用手捂住了钟晴的嘴,"你这张嘴能不能歇一会儿?!”

    "你们两个……”刃玲珑噗嗤一笑,俏皮地指着KEN说:"哥哥,有了这位小钟朋友在身边,估计你以后再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烦我了,嘻嘻,真好真好!”

    "刃玲珑!你……”

    "没大没小的丫头片子!”

    两个大男人被她一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们几个热闹无比的谈话完全没有感染到拥着碧笙坐在旁边的连天瞳,除了偶尔低头看看紧紧偎着她的碧笙,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半个字,没有表情的脸让人感觉她似乎是身处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嗳,那个小朋友,你说你爹要烧死你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聒噪够了的钟晴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次事件的真正主角身上,探出身子摸了摸碧笙的头,"有什么难处尽管讲给哥哥听,哥哥一定帮你哦!”

    碧笙抬头看了看钟晴,小嘴一瘪,没说话,到是已经止住的泪水又汇集到眼眶边缘,一触即发。

    "别别,别哭啊,我没说什么啊!”钟晴慌了手脚,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引得那小人儿又要山洪暴发。

    "你现在最好什么也别问。”连天瞳轻抚着碧笙的头,"到了安乐镇,一切自会明白。”

    "感觉还挺神秘……”钟晴咕哝着,继而又起身坐到刃玲珑的旁边,小声问道:"你不是她徒弟吗,知不知道这小鬼什么来路?”

    刃玲珑摇摇头,说:"其实我们也是一年前才搬来落雁山这里的,只知道碧笙是安乐镇上一户石姓人家的小公子。大概半年前,他娘背着已经半死的他四处求医,但是安乐镇上所有的大夫对他的病都束手无策。不过,算这孩子命大,关键时刻恰好遇到了去镇上行医的我们,如果不是碰上我师傅,恐怕早已经小命不保了。”

    "原来你们还是他的救命恩人。”KEN一边揉着头,一边又说:"我还以为你们平日就在乱葬岗给人治病呢。”

    "才不是呢,那里只是我们住家的地方。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会去镇上给有需要的人赠医施药,但是从不向人透露我们居住的地方在哪里。”刃玲珑很老实地回答道。

    "你们不说你们住哪里?”钟晴挠了挠头,朝碧笙努了努嘴,不解地问:"那这小鬼怎么会大清早哭哭啼啼杀到你们家的?”

    "大概师傅觉得跟他投缘吧,所以在他病好后告诉了他如何找到我们的居所,还嘱他如果有事发生,尽可以来找我们帮忙。”刃玲珑玩弄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看了看连天瞳,"至于个中详情,只有我师傅最清楚,她给碧笙治病的那段时间,我刚好出远门去了。”

    "哦?!这样啊……”钟晴转了转眼珠,没有再追问下去,反正他明白问了连天瞳也是白问。不过听过刃玲珑给出的消息,钟晴对于那座即将到达的安乐镇,还有身边这个碧笙小鬼,他究竟遇到了怎样骇人听闻的祸事,种种种种,越来越有兴趣。

    想来,KEN此刻的想法也应该与钟晴相同。

    千年之前的"崭新”世界,究竟会带给他们一个,或者说几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谁也说不清。

    车内一下子安静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揣着各自的心事,沉默地思考着。

    只有倾城,惬意地趴在连天瞳的脚下,鼾声阵阵,睡得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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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7 08:3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又过去了不知多少时间,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惊动了车内众人。

    "吁!!”

    一声长喝从马车外传来。

    伴着马儿慌乱的嘶鸣,马车停住了。

    "到了么?!”刃玲珑一喜,赶紧撩开帘子朝外一看,旋即疑惑地说道:"咦?!还没到啊,怎么停下来了?”

    正说着,那驾车的家丁跳下了马车,跑过来半掀起车后的布帘,慌慌地向众人喊道:"马车陷进泥坑里了,麻烦诸位暂且下车,待小的把车推出来后再行上路吧。”

    "啊?陷坑里啦?”钟晴看了看KEN,打趣道:"有意思,你还真不愧你的名字呢,坐个马车也掉坑里。”

    "嘻嘻,我早劝过他不要用这个英文名的。”刃玲珑冲他们吐了吐舌头,抱起药箱跳下了车。

    "你真比最聒噪的女生还要聒噪!”KEN恨了钟晴一眼。

    "别闹了,赶紧下车。”连天瞳看了看他们俩,牵起碧笙下了车。

    钟晴耸耸肩,不敢再浪费时间,跟KEN一前一后跳出马车。

    到了外头,他们才发现和暖的阳光已经完全隐到浓密的云层后头去了,四周的山林已经不像来时那么茂密了,道路也比之前宽平了不少,阵阵凉嗖嗖的山风从一望无边的林子里吹出,钟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点冷啊。”他搓着自己的臂膀,四下观望。

    "山里的温度本来就偏低,何况已进初冬。”刃玲珑把药箱抱得更紧了些,牙齿不住地打架。

    "那里有座凉亭?!”KEN指着不远处一个模糊的建筑物问道。

    连天瞳定睛一看,道:"是知仙亭,再往前走便可入安乐镇了。”

    "那就是快到目的地了?”钟晴举目张望,懊恼地说:"倒霉,马上就要到了,车却出问题了。”

    在他们说话的当口,那家丁忙着指挥马儿把车子从泥坑里拉出来,可是试了好几次,马车就是一动不动。

    满头大汗的家丁实在没办法,快步走到钟晴和KEN的身边,冲他们一躬身,小心翼翼地说道:"恳请二位公子施以援手,在后面帮小的推一推车!”

    "哦,没问题。”KEN马上点头应允。

    "还要推车啊?!”钟晴一点也没有KEN的爽快,口气里尽是不情愿。

    "快点!”KEN才不管钟晴愿意不愿里,揪着他走到马车后头。

    "有劳二位公子了!”

    家丁千恩万谢地回到前头,重新扬起马鞭。

    "一,二,三,推!”

    配合着家丁那边的口令,KEN跟钟晴用尽全力朝前推着马车。

    然而,任凭前面的马儿再怎么努力后面的他们使出多大的力气,马车就是纹丝不动。

    "没道理啊。”KEN停下来,蹲下来察看陷进泥坑的车轮,"怪了,这只是个小坑嘛,而且陷得也不深,没理由一匹马加两个人也不能把车弄出来呀。”

    钟晴涨红着一张脸,喘着粗气道:"简直跟焊在地上一样,是不是这马车本身的质量太重了?”

    "你没看到这车全是木制的吗,而且里面一个乘客也没有,能重到哪里去?!”KEN站起身,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争什么呢?”刃玲珑走过来,看了看马车,"咦?怎么还陷在坑里呢?你们两个早上没吃饱饭么?”

    "你这丫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啊!”钟晴狠狠瞪了她一眼,把脸支到她面前愤愤道:"看见我头上的汗珠没?!嘁,鬼才知道怎么回事,前面拉,后面推,这破车就是不动。”

    闻言,连天瞳转身走到车前,伸手试着推了推马车,眉头微微一皱,开口说了一句:"此地离安乐镇不过咫尺,我们步行前往,走吧。”

    说完,她即领着碧笙朝那知仙亭的方向走去。

    "哦。”刃玲珑把药箱背到背上,提起裙摆和倾城一起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

    "还是11号车最方便。”钟晴无奈地跟KEN对看一眼,甩甩腿,踩着大大小小的碎石子朝前走去。

    这次小小的事故并没有对在场的人造成太大的影响,除了那位抱着鞭子跟在后头的家丁。

    "喂,你没事吧?”

    行进途中,偶然回头的钟晴发现这个年轻的小家丁面如敷蜡,额头上冷汗如豆。

    "啊?!哦,小的,小的没事,没事。”小家丁连连摆手。

    越说没事的人,往往越是有事,钟晴笃信这一点。

    他放缓脚步,跟小家丁并排而行,又问:"我听那小鬼管你叫阿禄是吧?”

    "是是,石府上下都叫小的阿禄。”阿禄忙不迭地点头。

    "我看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啊。”钟晴拍了拍阿禄的肩膀,明显感到他的身子在不停颤抖。

    "啊……那个……这个……”被钟晴这么一问,阿禄更显慌乱,四下观望一番后,他以手遮嘴,小心地不能再小心地对钟晴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最近我们安乐镇很不太平。”

    "不太平?!”钟晴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阿禄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四周,才继续道:"镇上死了好些人!”

    "死人没什么可奇怪的吧,天天都有人死去啊。”钟晴觉得他是在大惊小怪了。

    "不是不是啊!”阿禄把头凑近了些,把声音压得更低:"那些死去的人,身上找不到伤口,但是身子里一滴血都没留下。还有,不论男女,统统被剥去了脸皮,死状可怖之极。官府查了好些日子,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镇子上人心惶惶,大家都说是妖怪或者不干净的东西干的!”

    "哦?居然有这种事?”钟晴吃了一惊,尤其是在听到阿禄描述那些死者的死状之后。

    "嗯嗯!小的绝对不敢乱讲。”阿禄点头如捣蒜,然后又指了指马车那边,抖着声音道:"刚才的事情,公子也看到了。凭我们三人之力,那马车不可能动也不动。小的曾听乡下的外婆说过,荒山野岭,易遇鬼魅,有些好事的,会故意阻拦经过此地的行人,比如施法压住来往的车马不让通行,俗称鬼压。小的以为,刚刚我们就是遇到了……那个……”

    "你说我们推不动马车是因为有鬼压着?”

    钟晴皱眉一想,立即在心里否决了阿禄的想法。因为刚刚他并没有感应到任何鬼气,何来遇鬼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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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7 08:32: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来啦,咔咔咔咔~~~

    "嗯嗯!小的绝对不敢乱讲。”阿禄点头如捣蒜,然后又指了指马车那边,抖着声音道:"刚才的事情,公子也看到了。凭我们三人之力,那马车不可能动也不动。小的曾听乡下的外婆说过,荒山野岭,易遇鬼魅,有些好事的,会故意阻拦经过此地的行人,比如施法压住来往的车马不让通行,俗称鬼压。小的以为,刚刚我们就是遇到了……那个……”

    "你说我们推不动马车是因为有鬼压着?”

    钟晴皱眉一想,立即在心里否决了阿禄的想法。因为刚刚他并没有感应到任何鬼气,何来遇鬼之说?!

    阿禄见他这么大不咧咧地说有鬼,心里更是惊恐,忙把手指压在唇上示意钟晴小声说话:"公子切勿声张,要是惹恼了它们,小的只怕……”

    "有什么好怕的?!”钟晴用力拍了拍阿禄的肩,洋洋自得地说:"跟我们在一起,什么鬼怪都不敢碰你的,放心吧。”

    看了看以保护神之态示人的钟晴,阿禄不自然地笑了笑,揩着一头冷汗,不敢多说什么,只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我问你,那小鬼说他爹要烧死他娘,哭哭啼啼也没说个所以然,你不是他们家里的人吗,知道详情吗?”钟晴横过手臂勾着阿禄的脖子,开始收集第一手情报。

    "回公子,小的只是石府内一名身份低微的仆役,老爷跟众夫人的事情,小的实在是不清楚。”阿禄缩着脖子,为难地回答。

    "众夫人?!”钟晴狐疑地转了转眼珠,"你们家老爷有几个老婆啊?”

    "自二夫人三年前染病不治后,老爷身边只余下大夫人与三夫人了。”

    "娶了仨老婆?啧啧……”短暂地流露出羡慕之情后,钟晴正色问道:"那这小鬼是谁的儿子?大的还是小的?”

    "小公子是三夫人所出,大夫人只得一位小姐。”阿禄老实地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对钟晴和盘托出,末了还摇头叹气道:"虽然三夫人来石府还不到一年,但是她平素待人和气,对我们这些下人也从不呼喝。小的是个孤儿,由外婆养大,数月前老人家去世,也是三夫人赠了银两,才得以好生安葬,她真是个极好的女子。唉,可惜,也不知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老爷竟要对她……”

    "你真的不知道你家老爷对他老婆下杀手的原因?你们这些内部人员,常常在家里走动着,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钟晴还是不能彻底相信,连哄带吓地追问,"你可别有任何隐瞒啊,你看你家那小公子,哭得多凄惨,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公子明察呀,小的知……知道的,全……全说了!”阿禄急得直结巴,手忙脚乱地比划着,"小的只听到府里有人私下在传,说三夫人是不祥之人,是她给安乐镇带来灾祸。这,这简直是乱说,三夫人是个大好人,又对小的有恩,所以小公子求小的带他出府的时候,小的也不顾有什么后果了,当即偷驾了马车送小公子来找你们。”

    "哦?!到是个知恩图报的啊。”钟晴缓下口气,转而又不解地问:"你说那三夫人到你家还不到一年,可是她儿子怎么看也有十岁了吧,这一点我有点想不明白。”

    "事实的确如此,小的清楚记得,是今年年头的事,老爷突然领了他们母子回来,然后就向大家宣布这是石家的新夫人。虽然府里有人对三夫人的身份置疑,可是谁也不敢乱猜乱打听。”阿禄如是说道,言语间没有半点不诚实的意思。

    "怪!”钟晴搓着自己的下巴,偏着头嘀咕:"莫非是外头养的小蜜转正了?!”

    "什么?公子说什么米?”阿禄不明所以。

    "哦,没什么。”钟晴摆摆手打断他,问了一个极八卦的问题:"就你所知,他们夫妻感情如何?”

    "这个这个……”阿禄为难地抓了抓头上的毡帽,道:"老爷经年在外,难得在府中长住,我们这些日日在府内行走的下人,甚少见他与两位夫人接触,即便是对大小姐还有小公子,也不见他有亲昵之态。”

    "对妻儿都这么冷淡?!”钟晴越想越是好奇,自言自语道:"古代家庭……石府……听来似乎有不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啊……”

    "公子!”阿禄突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含泪乞求道:"小的求公子,求公子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现在只有公子你们,能救她的命!”

    "呵呵,你这小子还真有趣,你怎么肯定我们一定能救你家夫人呢。”钟晴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心想古代的家伙是不是都这么容易信任别人,刚刚才认识的陌生人而已,就可以知无不言,还托付生死。

    阿禄认真地想了想,道:"你们是小公子相信的人,当然也是阿禄相信的人。何况初见你们几位时,小的就觉得如遇天人临世,绝非一般的凡夫俗子可比。所以请公子定要出手相助,若能救我家夫人,小的来世愿变牛变马报答公子大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一听到有人把自己当神仙一样地赞,钟晴的心情即刻好到极点。

    "放心,我们一定来得及救下你家夫人的。”钟晴笑容满面,把胸脯拍得嘭嘭响。

    这一刹那,他心里顿时充满了被人看作救世主的英雄使命感,误入古代的郁闷与惶惑一下子被他全甩到了脑后。某些时候,神经粗一些也未必是坏事,至少这样的人能很快从别的事情里发现乐趣,从中迅速忘记之前的种种不适。

    钟晴向来如此。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阿禄抹着眼泪,感激涕零,只差给钟晴跪下了。

    听到后头的两人嘤嘤嗡嗡聊得热闹,KEN不由放缓脚步,问钟晴:"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嘿嘿,没事儿。”钟晴转过头,得意地冲KEN笑了笑,低声道:"我在了解案情,现在已经有了一点初步的眉目。”

    "你?!”KEN只用一个字就表达了他内心对钟晴的完全不信任。

    "看看,你那表情又来了。”钟晴不屑地一甩头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至少我现在对那小鬼的家底有了非常非常详细的了解,这些情报可都是你不知道的。我告诉你……”

    "行了行了,了解了。”KEN早已经怕了他的没完没了,赶紧打断他:"你这些珍贵情报留着你自己参考。我只提醒你一件事。”

    "提醒我什么?”

    钟晴被KEN拖慢了步子,而阿禄也识趣地快步朝前赶去。

    "你有双子水晶这回事……”虽然只余下他们两人,KEN还是以悄悄话之姿小心说道:"切记不要透露出来,尤其不能被玲珑知道!”

    "为什么?”钟晴立刻反问,旋即又像明白了什么一般,嘿嘿一笑:"我说刚刚在马车上你那么急捂住我的嘴呢,莫非你怕你那有前科的妹妹顺手牵羊?!”

    "总之你牢记我的话就好。”KEN没有解释,短短一句话,说得严肃且不可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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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7 08:33:03 | 显示全部楼层
"哦……知道了。”KEN的神态令钟晴打消了跟他继续耍嘴皮子的念头,心想这个家伙平日看似好脾气,可一旦严肃起来,却让人自生三分畏惧。

    撞邪了吗?!

    短短几天之内,好像全世界的怪人都被派到了他钟晴身边一样,男的,女的,个个都莫名其妙,虽然全都活鲜鲜地站在面前,却总像是隔了层纱一般看不透彻。

    脚下的石子被踩踏着,嚓嚓作响,不觉间,知仙亭已经被他们远远甩在了后头……

    "安……乐……镇……”钟晴盯着立在路旁的一块石碑,一个字一个字念出了声,立即兴奋地打了个响指,"总算到了。”

    KEN举目远眺,穿过立在石碑后的一座类似牌坊的建筑,隐约可见高低房舍遍布其中,一条遍布裂缝的石板路从中延伸而出,仿若迎接他们这几位不速之客。

    连天瞳略略驻足,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已近在眼前的安乐镇,而后回过头,对钟晴他们道:"进了镇子之后,不要多话。”

    "知道了知道了!个个都那么罗嗦。”钟晴明白连天瞳的警告纯粹是在针对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说罢,一行人都闭了嘴巴,踩着蜿蜒向前的石板路,没过多久便进了这座安乐镇。

    这里比钟晴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虽说是"镇”,但是道路纵横,整洁宽阔,两旁的楼宇店铺也是座座精美,没有半点小家子气。

    如果再加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这里绝对是个无比繁华的好地方,莫说是个小镇,说是一座城池也不为过。

    但是这里偏偏就缺了点人烟。

    沿途走来,除了一两个笼着手低着头,匆匆而过的百姓之外,所见不过小猫两三只。临街的民居商铺大都关门闭户,偶尔有一家半家尚在营业的,也只是遮遮掩掩开了半扇门而已,一看就是做好了随时关门的准备。

    没有谁留意到镇上这几位刚来的客人。

    "安乐镇,名字到是挺喜庆。”钟晴像个初来乍到的观光客,东张西望,闲不住的嘴巴又开始运动起来,"可是人呢?居住在这里的人都跑哪儿去了?除了我们几个,一路上就没见着什么人。”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镇子上是很热闹的。”刃玲珑四下张望,也是疑惑无比,"这也没过多久啊,怎么萧条了这么多。师父,你说是吧。”

    "事出必有因。”连天瞳目不斜视应了一句,随即略略抬头,轻嗅了一下湿冷的空气后,自语般吐出了四个字:"血腥之气……”

    "你说什么?”跟在她身后的KEN没听清那最后几个字。

    "阿禄。”连天瞳没有理会他,回头唤了一声。

    "啊?!小的在。”阿禄赶紧快跑几步到连天瞳身侧,"姑娘有何吩咐?”

    "镇上最近有人死于非命?”她问。

    "是啊是啊!有十几二十人呢!现在镇子上的人都怕得不得了,所以大白天都不敢出门了。”阿禄一个劲儿点头,而后讶异地反问:"姑娘也知道这事儿?”

    阿禄话没说完,钟晴冷不丁凑了上来,煞有介事添油加醋地对连天瞳道:"还不只死人这么简单呢,那些人的死状非常恐怖,没有伤口却流尽了全身鲜血,心肝脾肺肾都被掏空了,有脸没皮,全被扒下来了!千万别吓到你这个小姑娘才好!”

    "恐怕会被吓到的……”连天瞳顿了顿,侧目揶揄道:"是钟公子你吧。”

    "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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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7 08:33:10 | 显示全部楼层
钟晴眉毛一竖,正要发作,KEN立即上前平息战火:"好了好了,好男不跟女斗,你就少说一句吧。”

    "有趣有趣,师父平日连话都少说,从来没见过她与谁斗嘴。”刃玲珑在一旁乐得直拍巴掌,幸灾乐祸地碰了碰钟晴,"你这个家伙运气真不错。”

    钟晴狠狠瞪了她一眼,为了一句"好男不跟女斗”,把后面的话都给吞了下去,气咻咻地继续赶路。

    走完这条街,又接连拐了两个弯后,一座大宅赫然入目。

    "天瞳姐姐……”一直紧拉着她手的碧笙突然停了下来,再不肯前行,只怯怯地看着前方。

    "碧笙不怕。”连天瞳蹲下来,拨了拨他额前的刘海,"姐姐会帮你的。”

    "那里……”钟晴指着前头那座气势恢弘的高门大院,不敢确定地问:"就是石府?!”

    "是。”阿禄点头,"正是石府。”

    "乖乖,豪宅啊!”钟晴不由乍舌,他原以为区区一个小镇,有的不过是草屋瓦房罢了,哪里想到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所美轮美奂的建筑物,以他有限的历史知识和看过的古装电视剧来推断,这种级别的宅子,只有王公贵胄才住得上。

    乡野之地,竟有人能享受这般高规格的居住条件,委实让人吃惊。

    "阿禄。”连天瞳站起身,把碧笙交到阿禄手中,嘱咐道:"你带你家公子先行回府,之后的事你们不必再过问,我们自有打算。”

    "可是……”阿禄不放心地看了看守在大门口的四个家丁,"小的能撒谎说是领公子出外玩耍归来,家丁自是不会阻拦,可是你们要如何进府呢?”

    "不必多虑。我要进石府并非难事,你们快些回去。”连天瞳示意他们不要再耽误时间。

    "哦……是,小的这就回去。诸位多多小心!”阿禄不敢再有异议,赶紧牵着碧笙朝后门方向而去。

    "你准备翻墙还是破门呢?”钟晴挠着鼻子凑到连天瞳身边,故意说道:"看见那几个看大门的没有?手臂比你的腰还粗!你准备怎么进去?”

    "正大光明地进去。”

    连天瞳嘴角一扬,抛下这句话后,不慌不忙地朝石府大门走去。

    其他人谁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也顾不得追问,赶紧跟在她后头一同而去。

    "什么人?!”

    见有人来,家丁之一一挥手中的长棍,凶声恶气地挡在了刚刚迈步上了石阶的连天瞳面前。

    "烦劳通报你家老爷一声,连天瞳前来拜访。”

    面对高出她一个头的大汉,连天瞳头也不抬,镇定且不失礼节地说道。

    "老爷下了令,今日不会客。你们速速离开。”家丁一点面子也不给,当即下了逐客令。

    按捺不住的钟晴正要冲那又挡路又凶恶的家丁发难,却被连天瞳投回的目光制止了,她转身对刃玲珑道:"拿纸笔出来。”

    "嗯。”刃玲珑赶紧打开药箱,取了纸笔递到连天瞳手中。

    连天瞳将白纸铺在左手掌上,凝神看了看那紧闭的朱红大门,略一沉思,随即执笔写下了"杜羞月”三个字,而后将纸对折,递到那家丁面前。

    "将此物交与你家老爷,他见后自会请我们进去。此事关系重大,你若有怠慢,当心性命不保。”

    也不知道是怕了连天瞳的威胁,还是她泰然自若的神情让人不得不信她与这石家老爷颇有渊源,那家丁在片刻犹疑之后,还是接过了纸页,丢下一句"等着”,便返身推门进了府去。

    "你写的那三个字有什么门道么?”KEN看着家丁的背影,饶有兴趣地问连天瞳。

    "是啊,你玩什么把戏啊?那三个字看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名字。”钟晴也加入进来,又摆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连天瞳把笔交回给刃玲珑收好,自己则耐心地望着虚掩的大门,说:"见了石家老爷,自然明白。”

    "故意卖关子……”钟晴白她一眼,明白再问也是没结果,只得心急火燎地等候在外。

    不消片刻,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前去通报的家丁从里头一路小跑出来,后面还跟了一个年届不惑的黄衫男子,步履匆忙。

    "这位便是连姑娘?!”黄衫男子打量了站在最前头的连天瞳一眼,试探着问。

    "正是。”连天瞳微微颔首。

    "那敢问其他几位是……”黄衫男子看了看钟晴他们。

    "至亲挚友。”连天瞳沉着应道。

    黄衫男子略一考虑,而后让到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家老爷有请,诸位这边走。”

    也不与他多废话,连天瞳迈步便进了石府。

    钟晴等人见状也赶忙跟在她后头,齐齐进了这座前所未见的古代"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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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7 08:33:19 | 显示全部楼层
黄衫男子略一考虑,而后让到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家老爷有请,诸位这边走。”

    也不与他多废话,连天瞳迈步便进了石府。

    钟晴等人见状也赶忙跟在她后头,齐齐进了这座前所未见的古代"豪宅”。

    楼阁林立,雕梁画栋,奇石异木,廊桥流水。

    一路看来,宅内风景美不胜收,连钟晴这个向来缺乏艺术欣赏细胞的家伙也有了"身在画中”的感觉。

    "啧啧,这家可是有钱人啊。”他砸吧着嘴,又拽了拽刃玲珑的衣袖,"这个石家究竟做什么的?该不是干不法勾当赚黑钱的吧?!”

    "我也不知道。”刃玲珑左右环顾,到是一脸见惯不惊,"我跟石家又不熟,你去问我师傅吧,她应该比我了解。”

    "嘁,问她也是浪费口水。”钟晴撇撇嘴,收起心里的疑问,继续边走边看。

    宅子很大,见到的仆役却没有想象中的多,零零散散几个婢女握着扫帚打扫着庭院间的落叶,还有一些同阿禄穿着相同的仆从端拿着各种物事有条不紊地来往于回廊之中。

    很平静的地方,根本无法想象在这般景色下头,即将发生一桩杀人放火的人间惨事。

    黄衫男子一语不发,只是微低着头,带引他们几人轻车熟路地穿行在宅中。

    经过一方种植着几十株桃树的林子时,一阵风过,钟晴鼻子一痒,哈秋哈秋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正揉着鼻子,一直跟在连天瞳脚下扭着肥屁股认真走路的倾城突然一跃而起,出其不意地跳到了钟晴的肩膀上,咧开嘴,露出一排利齿,冲着桃林那边呜呜低鸣。

    "嘿!你这个胖家伙,跳我身上干嘛?!下去!!”钟晴一把抓住肩头的倾城,大喝着把它往下拉。

    听到身后有动静,连天瞳回过头,看了看手忙脚乱的钟晴,又看了看那片桃林,也没说一个字,又转过头,没事人般继续行路。

    "连天瞳,你这女人到底管不管你的宠物啊?就由着它东跑西跳吓唬行人吗?”钟晴拉了好几下也没能把倾城弄下来,也不敢硬来,生怕它扣得紧紧的爪子伤了自己。

    见钟晴一脸狼狈,还是刃玲珑好心,上前摸了摸倾城的脑袋,说了些"乖乖听话”之类的,顺利地把它抱了下来,给钟晴解了围。

    "长那么胖,没想到行动还挺敏捷。”钟晴拍拍肩头被倾城抓得皱巴巴的衣服,恼怒地说:"它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老爱往我身上凑?!”

    "兴许倾城是喜欢你哦。”刃玲珑把倾城放回地上,冲他吐了吐舌头,"如果它真看你不顺眼,可能早就把你弄得遍体鳞伤啦,它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家伙。”

    "得了吧,我才不稀罕它的''喜欢’呢。”钟晴瞪着摇头晃脑跑在前头的倾城,挥着拳头道:"我只要这个长毛的胖家伙离我远远的就好!”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对待小动物的态度就不能好点么?”一直在旁看热闹的KEN也笑嘻嘻地开了口,却一点都不为钟晴说话,"动物都是有灵性的,你以后最好想想办法跟倾城改善关系,或许它会对你好一点。”

    "你们兄妹俩这会儿怎么那么同声同气了?!”钟晴眉毛一挑,吸了吸鼻子,"刚刚是谁在那儿玩一个贼一个兵的游戏呢?!嘁!”

    "我跟我千冰哥哥一贯兄妹连心的!是吧?!”

    "去!别跟我套近乎,跟你的帐可还没算完呢!”

    "……”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路唧唧喳喳地随着黄衫男子走到了位于宅院深处的一间大屋门前。

    黄衫男子跨前一步,挥手遣退了守在房门口的家丁,而后才转过身,对他们几个说道:"几位里边请。”

    连天瞳也不客气,径直进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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