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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7 09:3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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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盗神斧
跑出竹林,眼前的景象顿时开阔起来,一条平坦大道直铺远方。抬头一看,阴霾的天空不知何时竟透出了一缕难得的阳光,照得两旁的枯树衰草也有了些生气。
见到前头有一片水塘时,连天瞳立即放缓了速度,对钟晴他们说道:“尚有一段路途要走,先放马儿去饮点水罢。”
到了水塘前,几人跳下马,把它们牵到了塘边。
一见到清澈的塘水,马儿们立刻埋下脖子,畅快地饮了起来。
“呵呵,辛苦你们了。”连天瞳笑着拍了拍白马的脖子,又回头对其他人说道:“我们也稍事休息罢。”
钟晴一屁股坐到了池塘边的一堆枯草上,把揣在怀里的玉佩掏了出来,呵了口气,擦了擦,乐呵呵地说:“没想到拣到这么一件宝贝,赵德芳的随身玉佩,啧啧,简直是国宝!运气真是不错。”
KEN也顺势坐到了他的身边,瞟了一眼他手里的宝贝,笑道:“你还真是见钱眼开之徒,连皇族的东西都不放过。”
“皇族又怎么样,既然他有求于我们,找他要点‘纪念品’也不算过分吧。何况这些东西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钟晴把玉佩小心地放回了怀里,拍了拍,道:“不过这个赵德芳也实在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诉给我们这些陌生人。啧啧,难怪年纪轻轻就没了,肯定是被坏人给算计的。”
“烛影斧声,千古之谜。”KEN看着微泛波澜的水面,慨叹之中带着点嘲讽,“居然跟一个杀妻杀婿的禽兽有关,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啊。”
“别提那个龌龊的老家伙了,疑心生暗鬼,连自家亲人都不放过。”钟晴咬牙切齿,“害人终害己,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自己老婆手上。最讽刺的是,这老婆还以为是在帮他。我看,以大夫人的心机,她一定处处留意石老头的动静,否则怎么会撞到他把二夫人他们的头颅埋在桃林下呢。哼,这一对夫妻,真是天作之合。”
KEN点点头,完全赞成钟晴的话,道:“人哪……一旦猜忌心与占有欲不受控制,便会变得比洪水猛兽还厉害。”
“唉,可怜了那位石大小姐喽。”钟晴突然想起了这个曾在他手心写字的女子,心头不由惋惜,“被自己亲爹害成这样……可惜了。”
“石大小姐?”刃玲珑凑了过来,蹲下身看着一脸怅然的钟晴,嘻嘻一笑:“怎么,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了?记得当时石小姐在你手心写了个走字吧,她大概在潜意识里把你当作她的傅公子了,虽然神志不清,可是她保护意中人的心,到是没有变过的。唉,也真难为这个姑娘了。”
“最无辜的受害者。”KEN扼腕叹息。
“有件事我到不明白了。”钟晴突然说道,“你说她让我走,可能是因为傅公子丧命在石府,她已经对整个石府产生了恐惧。可是她冲进来打翻我的碗,难道她知道傅公子是被毒死的?”
“或许罢。”连天瞳拔了一根长长的野草,夹在指间把玩着,“受了如此大的打击,纵使神志不清,她也会记得一个事实,便是傅公子临死前,曾饮下一碗热汤。若痛失爱侣的她不相信傅公子是‘因病猝死’的话,她理所当然会把他的死因归咎到那碗汤上头,至后来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尽所以一看到你端着碗,就会把傅公子的死联想到你身上。”
“你说话的口气真像个专业的心理医生。”钟晴虽然还是没怎么想明白,但是也不打算再继续追究下去了,挠了挠头,“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思,估计也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真是造孽……唉……算了,懒得研究了,免得又想起那些不高兴的事儿。”
连天瞳一笑,说:“人死万事休,石家的事,到此为止罢。待办好了碧笙的事,我们便动身去长安。”
“小姐,你可别忘了你还对那小王爷的应承。”钟晴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要帮他查怪盗的下落,还要帮他寻找那什么长生璧。既然答应了对方,总还是要为这两件事儿出点力吧?怪盗一直在京城活跃,你唰一下跑去长安,那还查个鬼啊。”
“我并未忘记自己的允诺。”连天瞳把野草摊在手心,启唇一吹,野草晃晃悠悠落进了池塘,“要找那怪盗,并非难事。至于长生璧,既是秦始皇之陪葬,那自然要去了长安,才能有所收获。”
“长生璧……”KEN看着有些入神地念叨着这个名字,半晌,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连天瞳,“打从我们落到你家那一刻开始,每走一步,似乎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事事洞悉先机。就拿石家这档子事儿来说,我从开始便感觉你对石家的熟悉程度,绝不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所能达到的。”
说到这儿,他停了停,站起身:“你的身份,我委实好奇。”
“说的不错。”钟晴顿时觉得深有同感,追问道:“你真的只是一个大夫而已吗?”
“呵呵,那你们以为,我该是何身份?”连天瞳狡黠地反问。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钟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旋即又看了看KEN,“就算是神仙也未必知道你这个古怪女人的来历。”
KEN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片刻之后,他诚恳地对连天瞳说道:“虽然跟你认识不久,可是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伙伴,到了现在,我也不妨直言相告,我们三个,都是从一千多年之后的世界掉回现在这个时间的人。另外,我跟玲珑,其实都不是人类。她是一只鱼妖,而我,是北欧神族的后裔。”
“我知道。”连天瞳面不改色,平淡不惊地说,“玲珑跟了我这么久,老早便同我说过了。”
“啊?!”KEN瞪了刃玲珑一眼,心里埋怨着这丫头嘴巴实在太快,他原还想借互相坦白身份这招来诚恳“引诱”连天瞳说出实情的。
“怎么,坦白自己的身份以示诚意么?”连天瞳一笑,“呵呵,不必如此,既然你都说过我们是共过患难的伙伴,而我在外人面前也以至亲好友来称呼你们,那……有些事我也不瞒你们了。”
“对对,朋友就应该坦诚相见。”钟晴点头如捣蒜,迫不及待地等着连天瞳的下文。
“师傅,你……”刃玲珑对于连天瞳的表现,有些疑惑。
“今后我们恐怕还要当很长一段时间的同伴,如果彼此间再遮遮掩掩,那便显得生疏了。”连天瞳冲刃玲珑摆了摆手,嘴角泛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道:“我身为一名游走江湖的大夫,此事不假。不过,除了作大夫之外,我还有另一份差事。”
钟晴和KEN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受人之托,这些年来,我不得不作那……”她的笑容越发深邃,“秦陵守陵人。”
“秦陵守陵人?秦始皇那个秦陵?”钟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连天瞳有本事是事实,但是打死他也不相信她的本事会大到跟秦始皇扯上关系。
“守陵人……”KEN的表面反应没有钟晴那么强烈,只是竭力以平静的语调问:“能说说具体做些什么吗?”
“秦陵地宫,珍宝无数。尤以长生璧、传国玺与太阿剑为最。天下间对之心生觊觎的人多不胜数。为防有不轨之徒私入地宫,秦始皇的亲信们不仅在地宫内设置了巧妙的机关,更寻来一些身怀奇术的能人,代代相传,肩负起守护地宫的重任。而我,当年曾偶遇一位守陵人,于我,此人亦师亦友,之后他因故离开,故而嘱我代其负起守陵之职。”
“老天,秦陵地宫即便到了我们那个年代,也是个不解之谜,据说几千年来从来没有人能进到地宫中。原来,里头还有这层内幕。”钟晴难掩心中兴奋,但马上又觉得有点不对头,狐疑地盯着连天瞳:“你既然是守陵人,地宫在长安吧,你怎么游荡到京城来了?”
“呵呵,觊觎地宫者虽多,可是大多数蟊贼连地宫的位置都不清楚,不足为患。”连天瞳颇不以为然。
“地宫的位置?不就在骊山皇陵的封土之下吗?”KEN心生不解,“虽然在一千年之后才有考古专家们正式公开地宫所在,但是千百年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为数不少吧。”
“不错,在众多盗墓者中,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不过,这骊山的地宫……”连天瞳诡秘地笑了笑,“假作真时真亦假。”
“什么?”KEN眉头一皱,急忙抓住连天瞳问道:“难道骊山地宫是假的?”
“呵呵,怎的如此激动?!”连天瞳看看他紧抓住自己的手,笑道:“且不论那地宫真假,骊山下头的无数珍宝却是真的。偶尔有些本事大的,能进去找到一些好玩意儿。传扬开来,众人便都以为骊山地宫确是秦始皇安魂之处了。”
“哦……我……我只是好奇而已。”KEN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开连天瞳,尴尬地笑了笑,继而又问道:“既然你有这么一个特殊的身份,那肯定知道那块长生璧的下落吧?!它还在地宫中吗?没有被石老头盗走吗?”
“你似乎对长生璧很有兴趣。”连天瞳盯KEN一眼,转身走到已经喝得饱饱的马儿身边,一边梳理着它们的鬃毛,一边说道:“这些年来,有多少人到过骊山地宫,盗了些什么东西,我心里都有数。骊山地宫分内外数层,其内机关重重,那些盗陵者,大都只进到地宫外层,运气好的,能顺利窃走一些无关紧要的珠玉金器。运气差的,莫说盗走一星半点的宝贝,连自己都成了现成的陪葬。数年来,能进到内层并且全身而退的,只有一个人。”
“你别告诉我那个人就是石老头那个禽兽?!”听得无比仔细的钟晴马上想到了这个人。
“正是此人。”连天瞳俯身拾起脚下的一块石子,抛了抛,扔进了池塘,“当我发现此人不仅能避开重重机关,并且穿过保护着地宫最里层的结界时,我是有些吃惊的。”
咚,水花四溅,一池的平静被打得粉碎。
“他有这么大的本事?!”KEN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石老爷在山神庙里的拙劣表现,不敢相信连天瞳所说。
“他自是没有,然,他背后的人有。”连天瞳眉毛一扬,“三年前,他从地宫中窃走了不少财物,包括那方被他认作长生璧的龙纹翠。因我对此‘能人’很是好奇,故而暗中查过他的底细,知他除了手段毒辣且善于阿谀奉承之外,并无过人之处。”
“所以你怀疑石老头背后有高人帮忙?”钟晴这回反应得挺快,马上联想到山神庙里石老爷的坦白交待,说:“石老头刚才不是说过吗,他府里的诛邪阵,还有让他拿人血开封印的,都是同一个人。我看幕后黑手肯定是这个家伙!”
“当时我也曾有心寻找这个背后之人,但此人隐藏甚深,我又有他事缠身,所以未能深究。直至一年前,我得了空闲,这才来到安乐镇,落脚在乱葬岗,打算从石府中查得我要的线索。可惜,除了感到一府的怨气之外,一无所获。”连天瞳的口气里有些微的遗憾。
“这么说,碧笙母子,你也早就见过了?”KEN顺口问了一句。
“我曾在一次‘夜访’中远远见过一面,并无多深印象。”连天瞳点头,“到是没料到数月之后她们母子竟会成为我的病人,当初我知他们是石家人,也曾探问过一些事情,可是很快就发觉她们母子虽身在石府,却对石顺的事情一无所知。呵呵,世事果真难料,到头来,却是这对局外人成了导火之索。”
“哈,可不是吗,说来说去还是石老头自作孽,谁让他把老婆孩子扔在山上?没有碧笙这回事,我们也不会去石府了。活该!”钟晴啐了一口,又对着连天瞳说:“我说你怎么对石家透着那么一股子熟悉劲儿,原来你早就盯上石老头了。”
“呵呵,我非地道的探子,不过偶尔入府看看石顺的动静罢了。诛邪阵我是知道的,可是当初我并未深究此阵之下究竟镇的是什么。那夜为了刘妈跟二夫人他们交手,我也只是凭着在府里听来的只言片语来推断此二人的身份。”连天瞳看了他们一眼,“至于之前写出二夫人的闺名,是因曾有一日经过后山,见那大夫人站在一座墓前念念有词,细听之下,原来她是在指名道姓地怒骂这墓中之人。我那时方知墓中躺的是二夫人,又见那坟墓怨气深重,知道死者死因蹊跷,可是我亦未作深究。后来以二夫人姓名作敲门砖,是我临时起念,无非是故弄玄虚,试探试探石顺罢了。二夫人是他石家的人,若死得蹊跷,他一见我们几个外人提到这个名字,定会坐卧不安。他方寸一乱,于我就是莫大的好处。”
“老天……”钟晴对她的心思简直佩服得无以复加,“这一试探,到真把这老东西给勾住了。你也太厉害了吧。嘁,在我们面前还装得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害我们跟没头苍蝇一样跟着你瞎转悠。”
“若早把事情抖落给你知道,难保你这聒噪之人不在石顺那老匹夫面前露了马脚。”连天瞳直言不讳,一点面子也不给钟晴。
“就是,你这个大嘴巴一嚷嚷,早晚坏事!”刃玲珑完全赞同她师傅的话。
“胡说!我的保密意识强得很!”钟晴很是不服气,转而又问:“说正题,那你观察了那么久,那个幕后黑手有眉目吗?”
“这一年来,石顺一直忙于天南地北地搜寻珍宝,与他接触的人并无可疑。要查出那个不露面的高人,着实要费一番心思。石顺作恶多端,我一直没有对他出手,也是为了借他来为我引出幕后之人。若不是半道出了碧笙这桩事,假以时日,我定能找到我要的人。” 连天瞳摇摇头,轻叹:“也罢,虽然没能达到我的目的,也算知道了那龙纹翠的最终下落。”
“龙纹翠?”KEN心下一动,猜测道:“难道……宋太祖真的吃了一块假的‘长生璧’?!”
“八九不离十。”连天瞳点头,“兴许,还是因此而送了性命呢。龙纹翠是秦始皇曾佩过的一方玉璧,其性本就至寒,又在地宫中暗埋了上千年,根本不能食用。我不明的是,既然这高人手段不俗,又怎会不知此物并非长生璧?还教石顺以人血冲开封印,使邪气渗入其中。如此一来,再让本就身染疾病的人服下……啧啧,其心可疑呀。”
“难不成有人想借献上长生璧为由,要了赵德芳他皇帝老爹的性命?”钟晴想起了刚才赵德芳所说的话,惊讶地瞪大了眼:“这胆子不小啊!!”
“呵呵。”连天瞳不置可否,只说了一句:“有这样的敌人,到是件趣事。”
“出人命了还叫趣事?”钟晴白了她一眼,然后严肃地说道:“我看哪,那小王爷还是不要知道这件事最好。”
“哦?!”连天瞳对钟晴说的话很有兴趣,“为何这么说呢?”
“你想啊,自古以来轼君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篡位?!虽然我历史知识不丰富,可是关于宋太祖跟宋太宗兄弟两个的记载还是知道一些的。宋太祖一死,得了最大好处的就是他弟弟了。搞不好那小王爷一直怀疑的,就是他的皇帝叔叔呢。如果被他知道他老爹真是被害死的,他一定不会罢休,到时候叔侄相斗,怕他占不了便宜!”
“分析得极是。”连天瞳很难得地赞了他一句,笑:“小小石府已经杀机四伏,况乎皇宫。对终是年轻气盛的赵德芳来说,这恐怕是个会引来杀身之祸的事实。所以,只得对他食言了。”
“唉,这赵德芳到是个人物,据说当年宋太祖本来是将皇位传给他的。”KEN摇摇头,感慨道,“只可惜,死得太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父皇的事耿耿于怀才郁郁而终的。”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不必嗟叹太多。”连天瞳拉过白马的缰绳,看看天色,道:“该说的都说了,天色不早,动身进京罢。”[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等等,你刚才把赵德芳拉出去嘀咕什么了?”钟晴拉住她,问:“你说需要一件东西才能送碧笙入冥界,到底是什么?”
“进了京再说罢。”连天瞳拂开他的手,翻身上了马。
“哎,等等,还有事要问你!”KEN一把拉住了白马的缰绳,“你还没告诉我真正的长生璧在哪里?”
“长生璧,呵呵,自然还在地宫之中。”连天瞳一笑,“没有谁能从我手里盗走这方宝物。”
“那就好……”KEN如释重负地松开手。
刃玲珑默不作声地牵过自己的马,慢吞吞地骑了上去。拽着缰绳,她心事重重地看着一脸轻松的KEN,咬了咬下嘴唇,想说话,又始终没说出来。
走到池塘边,跳上马,钟晴用力甩了甩头,短短几天时间,灌输到他脑子里的“奇闻”简直多得要撑爆他的脑袋。一会儿来个白狼精,一会儿又钻出来个王爷,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居然还是个跟秦始皇有关系的奇女子。偶尔有点“奇遇”,叫刺激,叫兴奋,但是“奇遇”太多,恐怕就叫“遭遇”了。他不知道自己有些混乱的思维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理出一个完整顺溜的头绪。
以后,肯定还会发生更多意想不到的事。
钟晴的预感很强烈。
一阵冷风吹过,池水荡起阵阵涟漪,泛着单调的白色光点。
水面上,钟晴的倒影渐渐碎开了去……
调转马头,钟晴看着已经跑到前头去的连天瞳和刃玲珑,叫住了正要开跑的KEN。
“什么事?”KEN松开缰绳。
“我……我……”钟晴抓着脑袋,“不知道怎么搞的,觉得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
“之前我就想跟你说了……”钟晴皱着眉,“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
“哦?!”KEN的眼底蓦地闪过一丝不安。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钟晴像个陷入了难题的学生,有些迷茫地说:“刚才在山神庙,我用钟馗剑的时候,好像体内有股不受我控制的力量在涌动……以我的实力,绝不可能使出破坏力那么大的招术。”
“这……”KEN顿时无语,想了想,道:“也许是你还没有适应这个空间,所以身体里产生了一些变异的现象?!你也知道,别说时空逆转,就算我们去另一个国家,也是需要倒时差的。”
“倒时差?身体变异?”钟晴直勾勾地盯着他,“老兄,你的分析也太经不起推敲了吧?!倒时差顶多是吃不好睡不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现象?!”
“嗯……这个……”KEN尴尬地笑了笑,拍拍钟晴的肩膀,宽慰道:“放心,过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不要胡思乱想。”
“唉,算了算了,可能真的是没吃好没睡好。”钟晴懒得再想下去了,看了看前头,一夹马肚:“走吧,她们两个女的跑得都快没影了。”
“嗯。”KEN点点头。
二人迅即策马追了上去。
快马加鞭,一路疾驰,虽然在山神庙和池塘边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连天瞳他们终于还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京城。
尚未踏入守备森严的城门,钟晴已然感到了一国之都的熙攘繁华,与之前寂静如死城的安乐镇相比,俨然是有云泥之别的另一重天地。
千年之前的大宋京都,建筑雄浑,商贾云集,车水马龙,天子脚下的风景让初来乍到的钟晴看得眼花缭乱,真恨不得自己的头能转上三百六十度,免得漏看了任何一处此生难得一见的景象。
“难以置信……”此刻,钟晴终于对“天朝上国”这个概念有了形象的认识。
“的确很壮观啊,古人真是厉害,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工具,也能造出一座如此大气精美的城池。”端坐马上,KEN也禁不住赞叹一番。
两个男人跟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似的,一边瞪着眼四处猛瞧一边不时地交流着心得看法,一致认为此刻没有相机在手真是天大的遗憾。
“啧啧,太漂亮了,要是能拍下来,那些照片肯定值大钱!快看那边,哇,好几家金店呢,随便买一堆金器带回去,想不发都不行呀,哈哈哈。”
“别说金器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瓷碗,千年之后也是件难得的宝贝了呢。”
“不行了不行了,这地方实在太好了!简直是个露天的宝库呀!”
“超级大宝库!”
两个人自顾自地说得热闹,全然没有注意到街上那些路过的男男女女朝他们投来的目光,犹其是年轻异性们热切却又羞涩的打量。
尽管这两天既没吃好又没休息好,但不可否认的是,风尘仆仆的钟晴与KEN往人堆里一扎,仍旧是极其出挑的。
“啧啧,那马上不知是谁家公子,竟生得这般俊俏。”
“姿容出色若此,实是少见。”
诸如此类的嗡嗡细语一字不差得传进了连天瞳耳朵里。
“若你们二人在京城长住下来,怕那些提亲的媒婆们会踏跨门槛罢。”她俏脸含笑,戏谑地对钟晴他们说道。
“什么?”一直忙于估算身边那些东西哪些更值钱一些的钟晴回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连天瞳。
她没回答,只朝一旁努了努了嘴。
顺着她指给的方向,钟晴马上看到了两个盯着自己作花痴状的女子。
“哇。”他赶紧把目光转回来,颇有些得意地对连天瞳说道:“瞧见没有,本帅哥……不是,本公子果然魅力无边宜古宜今啊!嘿嘿。”
“真是臭美!”刃玲珑不屑地撇撇嘴。
“你这死丫头,怎么一路上没见着哪个男的多看你一眼呢?”钟晴马上回击,“哼,你明明就是妒忌。”
“我才不稀罕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关注呢。”刃玲珑白了他一眼,然后,一缕余光有意无意地从KEN身上扫过。
“你们两个前世定是仇家。”连天瞳不紧不慢地冒了一句,随即指了指前方某处道:“天色已晚,到那里歇脚罢。”
众人走过去,跳下马来,钟晴朝眼前这四层建筑的招牌上一看,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大……福……客……栈?!”
见有客人上门,立刻就有两个店小二殷勤地跑了过来,招呼道:“各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呀?快快请进。”
“今夜就留宿此地罢。”连天瞳把缰绳交到了店小二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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