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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鬼魅女

《猫血》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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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2 10:4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深夜,林羽如从梦中惊醒。

  她做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梦,全是些乱七八糟、毫无关联的片段,一点儿也不恐怖,但是却让她莫名的冒了一身冷

汗。

  还没等她想明白梦里的情景,她忽然发现脚边是空的。

  李霞不见了!

  她一翻身坐了起来。

  她以为还处在梦里,她用手揉了揉眼睛。

  李霞没在她床上躺着。

  林羽如看了看李霞的床,她也没在。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朦胧的昏暗中,快燃尽的蜡烛从玻璃瓶后面,反射出一种诡异的光。

  李霞去哪了?

  是不是上厕所去了?

  林羽如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么三更半夜的,李霞胆子再大,也不可能敢一个人去厕所。

  那么,她是去上网了?

  林羽如想了一下,也觉得不对,停电了上什么网?

  林羽如呆呆的坐在床上,她这会儿完全是恍惚的,她不知道李霞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李霞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在林羽如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一眼看见王玲坐了起来。

  她刚准备叫王玲,但她很快就发现了王玲的不对劲。

  王玲就那样直挺挺的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她在干嘛?

  她背对着林羽如,林羽如看不到她的脸。

  然后,她突然转过头来,脸朝下,正好面对着林羽如。

  林羽如被王玲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她发现,王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而且,王玲的眼睛是紧紧闭着的。

  有几绺发丝飘在王玲的脸上,那样子看起来就象一个“女鬼”。

  林羽如已经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尽管王玲的眼睛是紧闭着的,但她依然强烈的感觉到王玲在死死的看着

她。

  那是一双无神的眼睛!

  林羽如一阵颤栗,但她在一瞬间也醒悟过来——王玲在梦游!

  她听说过很多关于梦游的故事。

  梦游的人会在自己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做出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例如——杀人!

  想到这里,林羽如害怕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往床角缩去,用被子裹紧了身体。

  她害怕王玲会出其不意的跳下床,拿出一把刀子把她捅死。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王玲。

  但王玲什么也没做。

  一会儿,王玲把脸转了回去,似乎扭动了一下脖子,然后躺了下去,再也没有动静。

  就在这时,蜡烛灭了。

  黑暗中,林羽如的眼前开始冒起了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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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2 10:50:38 | 显示全部楼层
同一时间。

  传奇网吧里。

  又一个学生在电脑屏幕里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他是初三(三)班的学生,他叫张洪亮,跟高一(二)班完全没有关系。

  他本来在玩斗地主,玩着玩着,电脑突然一片漆黑,就象被人拔了插头。

  等他重启的时候,那奇怪的画面就出现了。

  他开始看到的跟王利生看到的一样,是一些正在蠕动的白色小圆点。

  那些小圆点慢慢拼凑起来,变成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他看清楚来,那是一个白衣少女。

  少女正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腹部,她慢慢的站了起来,把手从腹部移开,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在她的腹部,有一团

鲜红的液体正在迅速的扩散……

  她就那样站着,象一具被风干的尸体。

  她的脸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可是越模糊,张洪亮却越想看清她的脸。

  张洪亮慢慢靠近了电脑屏幕……

  少女的脸一瞬间变大。

  一双死鱼般的眼睛占据了整个屏幕。

  看到这里,你不要以为抓住了我的漏洞,其实,十一点多就已经来电了,只是林羽如不知道而已,她不知道并不代表
别人也不知道。

  还有,虽然张洪亮跟高一(二)班完全没有关系,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他的名字。

  是的,他叫张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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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2 10:51:43 | 显示全部楼层
林羽如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

  这两天不仅严重睡眠不足,还总受到一些惊吓。

  她感觉头昏脑涨,眼皮也沉重而酸痛,但她无法继续再睡,因为她的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

  她看见王玲的床上收拾得很干净,看样子王玲已经回家了。

  李霞还是没回来。

  她实在想不通,睡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其他几个女孩不知道是没起床,还是回家了,整间宿舍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把被子叠好。

  她一眼瞥见了李霞放在床边的鞋子,她发现李霞的运动鞋跟拖鞋都在,她又看了看李霞的床底,李霞其他的鞋子也都

在。

  怪了!难不成李霞是光着脚出去的?

  林羽如更加想不通了。

  她站到镜子前把头发梳好,又走到张海英的桌子旁剥起昨晚点的蜡烛,把它扔到窗外。

  她刚贴近窗户往下看,她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发现李霞居然穿着单薄的衬衣衬裤睡在那片平地上!

  她失声叫了起来:“李霞!李霞!”

  由于惊愕过度,她的声音有些颤哑。

  李霞一点反应也没有。

  林羽如冲到床边,从衣架上扯下一件外套,飞快的往外面跑去。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能想什么,她更不知道李霞为什么会跑到那里去睡一夜。

  说实话,她是不敢想!

  她远远的看见李霞已经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林羽如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李霞身边,把外套批在李霞身上,她蹲下去,捂住肚子问:“你,你怎么,怎么睡在这

里?”

  李霞没说话,也没有看她,依然是那副样子。

  林羽如顺着李霞的视线往上看,发现李霞看的正是她们的窗口。

  林羽如又问了一遍:“李霞?你怎么跑这儿睡来了?”

  李霞把脸转过来,她的眼睛有些浮肿,她木然的看着林羽如,显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在这里的,但奇怪的

是,她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仿佛睡在这里是很正常的事。

  难道,她不是第一次睡在这里?

  林羽如彻彻底底困惑了。

  林羽如甚至怀疑,李霞是不是傻了。

  李霞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好冷。”

  林羽如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她看了看李霞光着的脚丫子,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她说:“把衣服穿上

吧,别生病了。”

  李霞顺从的穿上外套,对林羽如微笑着说:“谢谢你。”

  她知道笑,还知道说“谢谢”,看来,她还没傻。

  林羽如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好。”

  李霞嘴上虽然答应着,可是她却往另一头走去。

  “李霞?你要去哪?”

  “我去给家里打电话。”李霞没有回头。

  “那头有路吗?”

  李霞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林羽如一时慌了,但她没有勇气去拉李霞,因为她已经强烈的感觉到,此时就在这里,除了她跟李霞,还有另外一个

她看不见的人也在场。

  “现在才七点!外面的食杂店还没有开门!而且你得回去穿衣服!李霞!你回来!你连鞋子都没穿!李霞……”

  李霞终于停住了脚,她转过身来,梦游般的说:“好,我们先回去穿鞋子。”

  然后,她面无表情的往林羽如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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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2 10:52:26 | 显示全部楼层
  她们回到宿舍以后,李霞脚也没洗,外套也没脱,就那样躺在了她自己的床上。

  其他几个女孩陆续从别的宿舍回来了,刷洗了一下,聊了一会儿,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宿舍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林羽如失神的看着窗外,外面有淡淡的阳光,预示着今天将会是个很好的天气,可是林羽如却感觉到了一种冷入骨髓

般的孤独,仿佛自己被彻底的隔离和冷冻了。

  整个人就象掉进了冰湖里,四周围又冷又黑,冰冷的湖水淹着她,窒息着她,她拼命的伸手去抓,希望能扎到一块浮

木。但是抓来抓去,全是尖利如刀、奇寒彻骨的碎冰,稍一挣扎,这些碎冰就把她割裂得体无完肤。

  不行!她必须要找点事情做!

  现在还早,周峰不可能这个时候来叫她一起去做音乐,如果不找点事情做,她无法把缠着她的孤独和恐惧赶走。

  书是看不进去的,于是,她从门后面拿起扫帚开始打扫房间,脑子里想着她的舞台剧,以此来使自己放松。

  她发现每一张床底下都特别脏,全是垃圾和发了霉的瓶瓶罐罐,平时那些女孩扫地,似乎从来没扫过床底,

  林羽如捂住鼻子把那些垃圾全扫了出来。

  一会儿,她从胡英的床底下扫出了一些塑料袋、破的鞋子,还有两张照片。

  一张面朝上,一张面朝下,跟那些垃圾堆在一起。

  林羽如拿起那张面朝上的照片,抖了抖上面的灰尘。

  照片上是一个面带笑容、高大英俊的男人,穿着一身部队的衣服。

  看着看着,林羽如突然觉得照片上的男人有点眼熟,特别是那双眼睛,此时正跟林羽如没完没了的对视着,林羽如总

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在哪里见过呢?

  这种熟悉的感觉越看越模糊,到最后模糊得有点儿虚幻了。

  林羽如把照片放到枕头下,既然是从胡英的床底下扫出来的,也许是胡英不小心弄掉的,等胡英回学校问问就知道

了。

  林羽如又捡起了另外一张照片,她发现这张照片是破的,被人挖了一个洞。

  她把照片翻了过来,她只看了一眼,她的全身立刻就僵住了。

  照片上是一个女孩,穿着白色的运动服,整张脸已经被人挖掉了。

  林羽如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她一眼就从衣着跟形态上认出来了,这张照片上的女孩就是她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拍过这样一张照片,她已经很久没拍过照了。

  而且,照片上的背景对于林羽如是完全陌生的。

  她是在哪里拍的这张照片?

  为什么会在胡英的床底下?

  又为什么要把她的脸挖掉?

  想着想着,林羽如猛地扔掉了照片,用手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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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2 10:53:50 | 显示全部楼层
“铃……”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把周峰从梦中惊醒。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早上八点。

  好不容易周末可以睡个懒觉,周峰决定不理它。

  周峰把头蒙进被子里,任由它催命鬼般的响着。

  响了很久,它自己停了。

  一会儿,它又响了起来。

  周峰还是不管它,心里抱怨着,这么早爸爸妈妈都上哪去了?

  铃声停了之后,又一次响了起来。

  可是周峰实在不愿意起来去接。

  打电话的人显然不甘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打着。

  正常人打电话,一般响了几遍没人接以后,也就不再打了,除非有什么急事。

  也许对方真有什么急事。

  周峰终于被它吵得受不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真是个倒霉的早上!他穿起拖鞋,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暗暗咒骂那个

该死的打电话的人。

  他拿起听筒,不耐烦的说:“喂?”

  那边没声音。

  “谁啊?说话啊。”

  还是没声音。

  “神经病!”他咕哝了一声,挂掉电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房间走。

  电话又响起来,响得那么离奇,那么刺耳。

  周峰无奈的坐回到沙发上,厌恶的瞪了电话机一眼,第二次抓起了听筒,没好气的说:“喂?谁啊?”

  依然没声音。

  他有些想发脾气,一大早被人吵起来接一通没声音的电话:“我说你他妈是谁啊?说话啊!我还真服了你,这么早开

什么玩笑?真是见鬼……”

  没等他叨咕完,对方终于开口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的声音是那么冷、那么轻,轻得如此不真实,仿佛离开了话筒很远,又象是已经贴进了话筒。

  周峰蓦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整个人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张云!是张云的声音!

  周峰有那么一刻无法呼吸。

  对方的声音再一次轻飘飘的传了进来:“你带我回家……”

  “咔嚓”一声,那边挂了电话。

  周峰拿着听筒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他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手指也神经质般的抽动着,他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黑

暗无光,没有一丝空气和缝隙的无间世界,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

  如果昨天傍晚的电话是个幻觉,那么,现在呢?

  周峰清楚的意识到事情的可怕,更或者……是报应!尽管他从来没想过,也从来不相信这种说法。

  但他相信,张云是真的回来了,而且象个冤魂一样无处不在,也许此时她就站在客厅里,在周峰无法用肉眼触及到的

地方冷冷的注视着周峰!

  是的,她昨天就是在家里接了周峰打回来的电话。

  她接的是这部电话机,还是楼下厨房的那一部分机?

  也许就是这部!

  她的姿势跟周峰一样——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听筒!

  想到这里,周峰一下子弹了起来,扔掉了听筒。

  他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他挂好电话,查了一下来电记录。

  说实话,他并没有抱任何希望,他以为会象鬼片里面演的一样,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号码,或者是没有来电记录。

  但是,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2309259,时间显示是八点十三分!应该就是张云打过来的。

  尽管周峰觉得号码很熟悉,可他这会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是哪里的号码。

  他反复的念着:2309259,2309259……,越念脑子越乱,越想不起来,于是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那边听起来

有点吵,好象在街上。

  “小峰,你起来了?”

  “嗯,妈,你在哪?”

  “我在买菜呢,刚好碰到刘阿姨,在这聊天,你要不要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不用,妈,你知道2309259是哪里的电话吗?”

  他听见母亲念了一遍:“2309259?不知道啊,怎么了?”

  “哦,没事,随便问问。”

  “今儿不是星期六吗?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妈,中午我可能不回来吃饭了,一会儿我要去学校带一个同学去做这次文艺汇演的音乐……”

  就是他自己这句话,使他在一瞬间想起了那个号码。

  想了半天,原来就是他们学校门口那间食杂店的电话!

  他迅速的挂掉母亲的电话,拨通了食杂店的号码。

  他发现,他居然紧张得呼吸有点困难。

  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周峰问她:“老板娘在吗?”

  “我就是,你是谁?”

  “阿姨,我想问一下,刚刚有一个女孩在你那打电话吗?大概十分钟之前。”

  “我不知道啊,我刚出去了,是我儿子在看店。”

  “那你帮我问一下你儿子好吗?”

  “他不在,出去玩了。”

  “你能帮我找一下……”

  周峰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个女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很夸张的尖叫,紧接着电话也断线了。

  周峰楞了一下,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周峰没给自己太多的时间考虑,他冲到房间很快的换好衣服,然后一阵风的跑出了门。

  在楼下差一点跟买菜回来的母亲撞了个满怀。

  母亲喊着:“小峰!你去哪啊?这么冒冒失失的!”

  等周峰跑到食杂店,他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尖叫,原来是一辆外地的货车碾死了一条狗。

  食杂店里一个人也没有。

  那条狗还躺在路中间,货车开得太快了,从它的身上碾过去,露出了猩红的内脏,血还在慢慢的扩散……

  它的眼睛睁开着,正好看着周峰,仿佛一下子把他看穿了。

  周峰浑身抽动了一下。

  他好象看见了自己正躺在那条狗的位置上!

  他在跟自己的尸体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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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2 10:55:59 | 显示全部楼层
王玲早上回到家,看见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

  奇怪!母亲出去了?弟弟呢?怎么把门锁了?

  王玲从来没带过钥匙,因为母亲从来不会出远门,特别是星期六,母亲知道王玲每个周末都要回来的。

  王玲的心里涌出一种不详的预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玲慌忙跑到隔壁家,一个男人正在院子里劈柴,王玲叫他:“木子叔。”

  男人抬起头,看了王玲一眼:“玲玲回来了。”

  “嗯,我妈呢?”

  “哦,去医院了。”

  “医院?谁生病了?”

  “你妈病了。”

  “怎么病了呢?”

  “昨儿上午在地里干活,突然就晕过去了,她一个女人家,哪里干得了那么多的活?这不,病了吧?”

  王玲一听,眼泪马上就滚了出来,她转身往外面跑。

  男人从后面叫住了她:“你去哪?玲玲?”

  王玲回过头,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去看我妈。”

  “你妈被送到市医院去了,昨天就送去的,你弟弟也跟着去了。”

  “市医院?”

  王玲顿时心惊肉跳了起来,如果母亲不是病得太严重,怎么会送到市医院?

  男人看了看王玲,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硬塞给了王玲,叹息着说:“去吧,就在市医院,不过我不知道是在哪间病

房,你去问一下吧。”

  王玲千恩万谢了以后,一路哭着跑到了村口,坐上了去市里的汽车,她紧紧地攥着三百块钱,心里绞成了一团麻。

  一路上,她的眼泪一直没停过,眼皮也狂跳不止,跳得她恐惧不安、六神无主,她从未如此害怕和无助过。

  她不敢想,如果失去母亲,她要怎样带着弟弟继续活下去?

  到了市医院,王玲很快问到了母亲的病房,她推开门,一眼看见了母亲正躺在床上输液,枯黄如蜡的脸、瘦骨棱棱的

颞骨、尖尖峭峭的下巴。

  母亲看起来是那样虚弱。

  王玲什么也说不出来,扑过去抓住母亲的手泣不成声,仿佛除了哭泣,她什么也做不了。

  母亲挣扎着,用手无力的抚摸女儿的头发:“傻孩子,哭什么?妈没事。”

  王玲断断续续的说:“妈,你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你要有什么事,我……我跟小冬怎么办呀……

妈!”

  看到女儿哭得这样肝肠寸断,母亲的心脏也被绞痛了,她哽咽着,反复的说:“妈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半响,王玲止住哭,擦了一把眼泪,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妈,我不想上学了。”

  母亲脸色一变,愠怒着:“你说什么?不想上学了?”

  “嗯,我帮你干活。”

  “你能帮我干什么活?简直是胡闹!”

  坐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弟弟冷不防插了一句嘴:“我也不上学了。”

  王玲跟母亲同时惊讶的看着他。

  他一本正经的接着说:“我要出去打工赚钱。”

  母亲楞了一下,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泪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往外淌:“你才几岁?打什么工?谁也不许

说不上学,我答应过你们的爸爸,再苦也要让你们读书,我知道你们都是妈的好孩子,如果你们真的不想让妈操心,那就

好好读书,特别是玲玲,妈还想看到你考上大学呢。”

  躺在另外一张床上输液的妇女说话了,她无限感慨的说:“大姐,你真有福气,生了两个这么孝顺的孩子,我那两个

儿子只知道在学校打架闹事,我病了这么些天,看都没来看我一眼,唉!人真的是不能比呀!我的儿子要有你的孩子一半

懂事,哪怕让我少活十年,我也愿意……”

  中午,王玲准备出去给母亲和弟弟买快餐,那个妇女告诉她,医院的斜对面就有一间快餐城,又便宜又干净。

  王玲刚走出病房,她一眼看见从外科室走出来的一个女孩。女孩穿着一套深紫色的衣服,黑黑的长发直直的垂下来,

飘逸而自然——那不是林羽如吗?难道她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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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2 10:57:06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孩也看到了王玲,但是只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下了楼梯。

  王玲追过去:“等等我哦!”

  女孩在楼梯上转过头,不确定的问王玲:“你是在叫我吗?”

  没错,是林羽如的声音。

  可是王玲发觉自己已经开始晕了,因为女孩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而且她的表情跟眼神是那么的陌生,最重要的是,

她此时的样子完全不象一个学生!

  王玲皱了皱眉头,喃喃的问:“你怎么在这儿?你生病了吗?”

  女孩诧异的张大了眼睛:“我?你……认识我吗?”

  王玲一阵晕眩,倏然间,她觉得自己象掉进了一个万丈深的冰窖里,浑身的肌肉都冻僵了!她僵立在那儿,脑子里一

片恍惚:“你去过柳桥中学吗?”

  女孩惊奇的看着她:“没有啊,柳桥中学在哪条路?”

  王玲又一阵晕眩。她想,她大概是神智失常了。她盯着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失神的说:“我想,我可能是……认

错人了,对不起。”

  “没关系。”

  “你跟我一个……同学长得……一模一样……”

  “是吗?”女孩礼貌而冷静的笑了笑,转身往楼下走。

  王玲忽然叫了声:“林羽如!”

  女孩继续下楼梯,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反应。

  正巧弟弟走出来,一边四下张望着,一边问她:“你在叫谁呢?姐姐?”

  “叫鬼呢!”王玲有些懊恼的说。

  王玲看了一眼外科室,把钱拿给弟弟,让他去买快餐,等弟弟下楼以后,她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妇女,在织毛衣。

  王玲定了定神,走过去说:“阿姨,我朋友的东西好象拉在这了,让我来帮她问一下。”

  女人抬起头看了王玲一眼,淡淡的问:“谁啊?”

  “就是前面出去的那个女孩。”

  “哦,你是说书敏吧?”女人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毛衣,在桌子上翻找着。

  书敏?王玲楞楞的想,她说的是那个跟林羽如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吗?她叫书敏?她真的不是林羽如?

  “没有啊,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东西?”

  “好象是这个。”王玲一眼看见了桌子上一本写着“万书敏”名字的病历卡。

  王玲随手翻开来看,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王玲一个也看不懂。

  当然,医生写的字,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才看得懂。

  女人把病历卡合了起来,拿在手上:“是这个?”

  “嗯……”

  女人看着王玲,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看得王玲心里发虚。她问:“真的是书敏让你回来帮她拿东西的?”

  王玲意识到自己可能露了马脚,但她仍硬着头皮说:“是的。”

  女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小女孩不要学别人撒谎,如果你真是书敏的朋友,她是不可能会让你回来替她拿病历卡

的,因为这本病历卡她从来不会带回去,她一直是放在我这儿的。”

  说完,她把病历卡锁进抽屉里,走了出去,丢下了一脸茫然的王玲。

  女人的话倒没有让王玲感到有多么尴尬,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管尴不尴尬的问题,她的脑子里已经被“万书敏”这个

完全陌生的名字塞满了。

  一时间,三张同样的脸在她脑子里轮番交替着。

  最先是厕所里流血的脸,然后是林羽如的脸,现在是万书敏的脸……

  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三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这不合乎常理!上帝在搞什么?

  王玲惶恐而迷惑的楞在那儿,她觉得头脑中昏沉得厉害,四肢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她想好好的想一想,仔细的分析一

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想不了,她的脑子里是一堆乱麻,一团败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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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2 11:0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林羽如跟周峰从“阿伟音乐制作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五点了。

  因为音乐太多太复杂,所以一直从上午十点做到现在。

  阿伟在制作音乐方面来说,确实是个很专业的人,反复的听着,把每两段音乐之间的接口处都剪接得听不出有任何漏洞,包括强弱和效果,做得近乎完美。

  也因为他原来在江浙一带的歌剧院跑场演出过一段时间,做过一些歌舞秀,所以就林羽如编的舞台剧说了很多特别好的意见,都是林羽如根本没想到过的。完事以后,又多复制了一张CD送给林羽如,并祝他们演出成功。

  林羽如本来对这个舞台剧就很有信心,再加上阿伟一指点,她更显得信心百倍,亢奋异常。

  从阿伟那里出来以后,他们去音像店买了一台小型的CD机,和一对小音箱,排练要用的,周峰抢着要付钱,林羽如死活不肯,本来开始做音乐的钱就是周峰抢着付的。

  他们买完东西刚准备走,就听见隔壁一间音像店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争吵,有许多人围在外面看。

  他们本来没打算过去看热闹的,正想走开,周峰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钱老子就是不给!怎么样?我他妈拿去烧了也不给你们!

  那是高阳的声音。

  周峰慌忙推开人群去看,高阳已经跟他们打起来了,对方三个人,虽然不是很雄壮,但高阳只有一个人,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如果现在是在柳桥,也许周峰根本懒得管他,当然,在柳桥,除了周峰,基本上也没人敢跟高阳打,但这是在市里,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周峰没有想太多,跑进一间五金店操起一根水管冲了进去,疯了一样一顿乱敲。

  “别打了!别打了……”林羽如惊慌失措的喊着。

  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周峰赶紧拉着高阳跟林羽如跑出了人群,跑了很久,确定没人追他们,他们才停下来,很快拦了一辆回柳桥的汽车坐了上去,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说不定那几个人正在到处找他们。

  “谢谢你,周峰。”

  周峰摇摇头,看了看旁边的林羽如:“你没事吧?”

  “没事。”林羽如捂着肚子喘气。

  “肚子疼?”

  “嗯,跑……跑疼了。”

  周峰笑着问:“东西都没丢吧?”

  “没,好几百块钱呢。”

  高阳转过头问:“你们到这买什么?”

  周峰说:“买CD机,做音乐,你呢?怎么跟人打起来了?这可不比在柳桥。”

  “这回不是我的错啊,我是去买碟片的,他说八块钱,我拆开来试听了一下,等我付钱的时候,他又说十二块钱,那我就不要了,他说我拆开了必须要,我就跟他们吵起来了,不是这几块钱的问题,说得好好的八块钱突然变十二块,不是明摆着宰人吗?换成是你,你跟不跟他们打?”

  “不是已经打了吗?”

  两个人相对着笑了起来,一对冤家转眼成了朋友。

  “周峰,以前对不起啊。”

  一听高阳这话,周峰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他看到高阳额头上有一块很明显的伤疤,那是他砸的,虽然已经拆线了,但仍不可磨灭的扭曲在那里。

  他本来是想跟高阳道歉的,可是他生平还没向谁道过歉,所以就说成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林羽如有些惊讶的问:“你也是我们一个学校的?”

  周峰说:“是啊,还是我们同一个班的呢,你转学来的时候,高阳正好没来上课。”

  林羽如直到现在才知道,高阳不仅跟她是同一所学校,还是同一个班,她原来以为高阳根本不是个学生,也难怪,高阳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整个一地痞混混。

  高阳很自然的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笑着说:“被他砸破了脑袋,不过我星期一就回学校了,等会儿一起吃饭不?”

  “好啊。”

  周峰看了看林羽如,林羽如犹豫着,心想,等回到柳桥,天也黑了,一个人还是要出去找吃的,于是就答应了。

  车窗外暮霜沉沉,天真的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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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4 09:35:31 | 显示全部楼层
林羽如刚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立刻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怪异事情。

   她早上看到的那张被人挖了脸的照片,此时居然被贴到了窗户上!

    她记得早上看到以后,因为害怕,她当时就把照片撕碎了,然后跟垃圾一起扫出去了的,怎

么会在窗户上?

    是谁干的?

    谁知道她早上看到了照片的事?

    李霞吗?

    今天,整间宿舍就只有李霞一个人在,可是李霞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林羽如看了看李霞,她仍是那样一动不动、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头凌乱的黑发。

    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这样躺了整整一天。

    林羽如觉得李霞这两天很反常,林羽如不知道在李霞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李霞就这样没日

没夜、昏天暗地的躺着,仿佛想就这样睡死过去。

    林羽如走到窗户边去撕那张照片,她发现照片是从外面往里面贴的,于是,她把窗户推开,

把手伸出去,用力地撕了下来。

    她惊奇的发现,这张照片除了脸被挖掉之外,没有任何撕裂过的痕迹!

    这不是李霞干的!

    李霞还没有把撕碎的照片拼到没有裂痕的本事!

    林羽如走到床边,在上铺找到一个打火机,然后再走到窗户边,把照片烧着了。

    一股橡胶的臭味扑进她的鼻孔,火快要烧到她手指的时候,她扔掉了要烧完的照片。那一团

忽明忽暗的火轻飘飘的往下坠落,就象一只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在窗户边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的意识漂浮在遥远的天边,

她的思想埋葬在一层冻结了几千年的寒冰里,冷得凛冽、冷得麻木。

    许久,她才关上窗户,坐到李霞的床边,掀开被子,用手摸了摸李霞的额头,全是冰冷的汗

水。

    她轻唤着:“李霞!李霞!”

   “嗯。”李霞睁了一下眼睛,马上又闭上了,她的样子看起来很虚弱,两天没进食,换成谁

也受不了的。

    林羽如扳过李霞的肩膀,让她平躺着,然后用毛巾帮她擦脸上的汗。林羽如的心里涌出一丝

酸楚:“李霞,你别这样,你得起来吃东西,你要再这样睡下去,你会死掉的,李霞。”

    李霞缓缓的睁开眼睛,瞟了一眼窗户,然后又看着林羽如,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无助和凄凉,

她蠕动着干燥得快要裂开口子的嘴唇,暗哑的说:“我好怕。”

   “怕什么?”林羽如握住她的手。

   “有人。”

   “有人?”

   “我总觉得有一个人一直站在窗户外面看着我,他不说话,也不动,就站在那里,我看不到

他的脸。”

    林羽如拍了拍李霞的手:“别怕,你是太久没吃东西,身体太虚了,出现的幻觉,我们的宿

舍是在二楼,不是吗?所以不可能有人能站在窗户外面的,你别吓自己。”

    说这些话的时候,林羽如自己也很害怕,她其实是相信李霞说的话的,她一样感觉到有一个

人一直站在窗户外面,她无法解释,也无法摆脱这种感觉,她甚至已经很强烈的感觉到,此时就

有一双眼睛贴在窗户上,象幽灵一样窥探着她跟李霞,她不敢转头去看。

   “不是幻觉,是真的,我今天还听见了猫叫。”

   “猫叫?学校有猫吗?”

    李霞的身子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她说:“没有,学校最忌讳的就是猫了,但我真的听到

了,好象从很远传来的,又好象就在窗户外面,那猫叫得很惨,就象有人在虐待它一样,你知道

吗?”

    林羽如也颤抖了一下,扭转了话题:“别想了,我去给你拿水喝吧,你嘴唇都裂了,嗓子也

哑了。”

   “我不渴。”李霞虚软的拉住了林羽如,停了一会儿,她接着说:“林羽如,等王玲来学校

了以后,你帮我跟她说一下,我其实不生她的气,我知道她是为我好。”

   “这些话你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呢?”

    李霞的眼神一下子飘到了好远,她喃喃自语:“没机会了。”

   “为什么?”林羽如惊跳了一下,她从李霞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妥。

    李霞没回答她的话,回过神来,轻笑了一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吃的么?我饿了。”

    林羽如楞了一下,随即便忙不迭的说:“有,有,有,面包,吃吗?我昨天买的。”

   “吃。”

    林羽如赶紧跑到床边,在上铺的塑料袋里翻出了一个面包跟一瓶水,林羽如觉得有些奇怪,

她记得昨天明明买了四个面包的,怎么只剩下一个了?她转念一想,也许是李霞拿去吃了,她悬

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李霞知道找吃的,看来她已经没事了。

    李霞接过面包,坐了起来,林羽如发现她居然穿得整整齐齐的,林羽如问:“你今天出去

了?”

    李霞边吃面包边说:“嗯,我出去给我家里打电话的,说我不回家,免得他们担心。”

    李霞很快就把面包吃完了,她喝了一口水,用手擦了擦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林羽如:“还有

吗?”

   “没了,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出去吃东西,好吗?”

   “我走不动,我全身都在发抖。”

   “那我出去给你买,你想吃什么?”

    李霞想了一下说:“买一瓶八宝粥,再买两个面包吧,我真的好饿。”

   “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你快点回来哦,我一个人会害怕。”

    林羽如不知道,她走了以后李霞一个人在宿舍里会发生什么,她压根就没想这个问题。

    她只知道李霞饿了,她去给李霞买吃的。

    等林羽如买完东西回宿舍,她整个人都吓傻了。

    她看见李霞正躺在地板上,身下是一滩血,李霞的左手腕已经被划开了,旁边丢着一把小

刀,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蜷缩着身体,除了地上的那一滩血迹,她此时的样子,跟林羽如早上看见她睡在外面那片

平地上的姿势一模一样!

    林羽如扔掉手里的东西,魂飞魄散的扑过去,跪在地上摇着李霞:“李霞!李霞!你别吓

我,李霞……”

    李霞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眼睛紧紧闭着,身体似乎也是冷的。

    林羽如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她手忙脚乱的从箱子里翻出一件衣服,用牙齿咬破,撕了一块布

下来,去缠李霞的手腕。

    手腕上的刀口模糊不堪,林羽如皱着眉侧过脸,胸口一阵窒息。

    林羽如发现这么做根本没用,那些血很快就把布渗透了。

    泪水模糊了林羽如的视线,她紧紧地按住李霞的伤口,手足无措了起来。

    她试着去扛李霞,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她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一个人能把李霞扛到医

院去的时候,她疯了一样哭着往外面跑去。

    月亮隐藏到厚厚的云层里面去了。

    天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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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4 09:36:29 | 显示全部楼层
电话铃骤然响了起来,把正在看电视的周峰吓了一跳,他惶恐的盯着电话机,仿佛那是一颗定时炸弹,他觉得自己就快

要被电话搞出神经病了。

    细心的母亲看出了儿子的异样:“怎么了?小峰?不舒服吗?”

    说这话时,她的手伸向了电话机。

   “先别接!”周峰失控的叫了起来。

    母亲的手立刻缩了回来:“怎么了?吓我一跳!”

   “看看是什么号码?”

   “你又在外面惹事了?”父亲放下手里的报纸点了一根烟。

    周峰心不在焉的说:“没有。”

    母亲说:“2309259。”

    周峰只觉得头发“刷”地一下全竖起来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母亲已经拿起了听筒:“喂……哦,你找小峰

啊……”

    母亲边说边看周峰,周峰小声的说:“你问他是谁?”

    母亲问完以后对周峰说是林羽如。

    周峰立刻跳了起来,一把从母亲手里抢过听筒:“喂?林羽如?”

    林羽如一听到周峰的声音,马上就哭出了声音,哭得那样无助,哭得那样恐惧。

    周峰一时乱了阵脚:“你先别哭,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羽如哭着,语无伦次的说:“李霞出……出事了,我扛不动,我好怕,去医院,我……我弄不动她……”

   “你在那等着,我马上来,你别走开!”

    周峰挂掉电话,拿起桌上的摩托车钥匙,飞快的跑出了门,差点撞翻一张椅子。

    周镇长微微皱着眉头:“这孩子怎么了?电话是谁打来的?”

   “一个女孩子,你也看出来了?小峰这两天是不对劲,总是莫名其妙的发呆,一呆就是半天。”

    周镇长一听这话就笑了:“原来是为了一个女孩子啊?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如果是为了女孩子,所有的怪现象都

不足为奇了!”

   “怎么呢?”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半夜跑到河里游了一晚上的泳,还坐在你家门口,对着那只老母鸡傻笑到天亮!”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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