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9-3-12 17:24: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次试验失败了,这让多有人都对我的方法失去了信心。血影指挥着清军将赵常的尸体抬往距军营数里远的坟场,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心情很不好么?”耳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居然是方仲堂,我掩饰着心中的不安将他拉进账内道:“一开始我就想找你,可血影不准。”方仲堂笑道:“我这不是来了。”我迟疑了一下,“实验失败了。”他安慰我道:“不用太心急,如果你成功。不知将会为多少人造福。”
我勉强咧嘴笑了笑,心中却紧张得“砰砰”乱跳,赵常。你一定要逃出去!不错,实验根本没有失败。我成功的为赵常种下了牛痘疫苗,他此生都不再会受天花困扰,实验失败而死只是我们造出来得假象。由于赵常时常往坟场搬运死人,所以当我听到他说死人送往坟场后并不会立即焚烧而是等到傍晚统一进行时。这个想法便在我心中形成。天花肆虐。不仅是在血魂军中,清军中同样如此,我得想办法让人将牛痘疫苗法带回去,以防血影食言。还有那条隧道,我们只能推测它在天山之中。如果不找出这条隧道,天山地屏障将如同虚设。
我的不安被方仲堂查觉,他还以为是实验的失败让我灰心,不断的宽慰我,美人的安慰真地能让人好过一些,我长吐一口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赵常能不能逃得出去,就全看天意吧。盯着他异常美丽的脸庞,我不禁问道:“你与血影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笑了笑,“我与他啊……很复杂的关系呢。”我白了他一眼,总弄得这么暧昧,害得我误会。“你说如果我成功了,他会放我们走么?”他想了想,轻叹了一声,“他啊……是个不会放手的人。”果然!我脸色一变,心中不断咒骂血影,开始考虑是不是不要交出牛痘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一个个染上天花身亡,就算不死,也落得你一脸麻子!到时候还叫什么血魂,改叫麻子大军得了。
啊!我恍然大悟地想到,难怪他们个个都顶个头盔面具,大概是为了这么一天做准备,否则一上战场,数千个芝麻烧饼站在面前,还没打仗对方就要笑死了。嗯,血影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在笑什么?”我地天马行空被美人那温润地嗓音打断。“没事。”我意犹未尽地又笑了两声,“对了,湘云……就是你给开药方的那位姑娘,你知不知道她这两天怎么样了?”自从试验开始我便被隔离在这,照那天血影的表现看,他很生气,那么湘云……方仲堂笑道:“她没事,身子也好了许多。”“真的?你去见过她?血影没有虐待她么?”他摇摇头,“他那里舍得让我见她。”我愣了下,没明白他地意思,没见过怎么知道她没事?他笑道:“总之你放心,湘云姑娘不会有事。”
虽然很想相信他的话,但一想到血影那天那样暴虐的眼神,我还是会忍不住打冷战,过了两天,没听说抓到逃犯的消息,赵常一定是潜逃成功了,这让我的心微微放下,实验也到了第二阶段,有了赵常的例子,那些清军不免有些胆战心惊,我自告奋勇的抢险尝试,不知怎地,我身上的症状异常轻微,没过两天便好了,我怀疑自己有没有成功种痘,但也不能马上试验,就当他种上了吧。有了我的带头,清军们很快都一个个撸起袖子排队等我为他们“种痘”,理由是,娘娘都不怕,我们又怕什么。
方仲堂偶而过来,对我的方法始终是有些忧心,他是个大夫,终是不忍见到拿人做实验品的,但我却胸有成竹,只要再过几天,他们身上的病症痊愈,就大功告成。不过有一件事我却忽略了,除了赵常外还余下九名“试验品”,我给他们全部种上牛痘却忘了他们发病期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所以当这九个实验品集体卧病在床后,我不得不担任起护士的责任,虽然症状不重,但毕竟是九个人,所以几天来我毫无精神可言,这天端着刚熬好的清热汤药正往“病号帐”走着,一不留神,脚下不知踩了什么让我仓促了一下跌倒在地,看着撒了一地的汤药,我挫败的叹了口气,正要站起,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忍不住叫唤一声,随即又放弃,这里全是血魂,谁会来扶我?我就做在地上揉着脚踝,突然觉得有点奇怪,那感觉就像有人以直盯着你看,抬起头,两个血魂站在远处,牵着数匹战马,其中一个不时的左顾右盼,另一个,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我肯定他在看我,心中不觉有些奇怪,忽然那血魂抬起双手,飞快地将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拼在一起,那……是一个心形,我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会是……他么?我不顾脚上传来的疼痛,心急的想站起来,却再次跌倒,我见到那名血魂的身子动了一下,似是要跑过来,却终因身边不断经过的血魂巡军而作罢。
此时一队巡军停在他们面前,似在索要口令,我的心几乎跳出胸口,那两名血魂递过两块令牌,又作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巡军继续前进,我却吓出了一身冷汗,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刚朝那方向走了两步,胳膊便被拉住,眼见我身子一片又要摔倒,却倒入一个厚实的胸膛之中,是方仲堂,他担心的看着我道:“脚怎么了?”我摇摇头,心中惦念那两个血魂,想要回头,却又怕引起他的怀疑,方仲堂晃了晃手中的拎盒,笑道:“见你这几天没什么精神,给你带了好东西。”说着他拉着我的胳膊就要入账,我惊呼一声,脚上疼痛不已,他连忙扶住我的腰,忧心地道:“脚扭到了?”我微一点头,他轻轻地扶着我:“也不小心一点,我给你瞧瞧。”
回神之际,我的双眼迅速捕捉着那两道身影,可我却大失所望,刚刚的地方空空如也,没哟人,也没有战马,我不禁怀疑是否自己眼花了,或是说,我看错了那个动作?方仲堂将我扶入账内,推下我的鞋袜仔细查看,“没事,”他轻笑,“只是扭了一下。”我心慌意乱的点点头,脑中仍然不断闪现着那个血混的身影,会是他么?他为了我潜到这里来?但很快我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血魂军中戒备森严,别看人人都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但入营是要口令和令牌的,口令一日三变,就是谨防有奸细混入,别说以他的身份清军不会让他深入敌军,就算屯齐他们肯,他又如何混进来?果然还是我神经过敏吧?是我太想他了么?方仲堂没有察觉我的心思,他简单的为我打了个包扎,“以后小心一点。”“哦。”我呆呆的回答一声,他朝我笑笑,打开拎着的盒子,拿出一小包东西交给我道:“以后没精神时就喝点这个,很有效,但不能多喝。”
我打开那个小包,“哎?这个是……却敌茶?”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太后曾让人拿过我喝过“你也知道?”方仲堂不禁大感兴趣,“以前有很多,不过现在已经很稀少了。”我点点头,“我喝过一次,的确很有效。”我想着去年生日时的情景,“唉,喝完就中邪了。”“中邪?”方仲堂失笑道:“你么?”我白了他一眼,“废话!”我将那时的情景大致的说给他听,他听后久久不语,好像再想着什么,我没空去理他,因为我也在走神,我的眼前,始终晃着那个血魂的手,一双圈成心形的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