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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uknow7999

《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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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1 20:54: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七十二章 上谕(二)

    我今日才知道。原来有权在身,就酸不言不语,也没人赶小瞧与你。怡嫔跪下后我便自动忽略了她。宣布晚宴开始,大殿内再无窃窃私语之声,就连碗勺碰撞之声都鲜少发出。生怕一个响动引起我的注意。做了我的试金石。那一顿饭。恐怕全部人都有写食不知味。当我走出大殿时。怡嫔仍跪在那里。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来到她身边,看了她半晌。说到:瞧本宫这记性,竟忘了叫怡嫔妹妹起身。怡嫔脸上挂着讪讪的笑容。喏喏的说:臣妾无礼之处。还请娘娘原谅。我嘲笑道:妹妹何时无礼了?本宫还觉得妹妹的故事新鲜的紧,以后妹妹可的多给本宫讲讲。怡嫔乍听此言,连连叩道。口中慌道:臣妾一时糊涂,胡言乱语。污了娘娘的耳朵。还请娘娘簌罪。行了。我淡淡的道:起来吧。免得跪坏了腿。怡嫔大喜过望,刚动了下身子。又跌坐在地上,想是跪的久了,腿麻了。看着怡嫔略带痛苦的表情,我关心的道:怡嫔妹妹以后可的小心。腿跪坏了。起码还有命在,如若脑子也坏了。就在没人能帮的了你了。说完,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殿去。回到寝殿。湘云帮我拆着头饰。袭人则被宫女叫出去,迟迟不见回来。我看着湘云嘴角掩不住的笑容,我笑道:怎么这么开心?不哭了?湘云大概就等着我问她。她兴奋的道:原先以为主子向佟妃服软了。气的不的了。到后来才知道。主子是想着法为奴婢出气。我轻笑了一下。才道:其实也不全是为你出气,也有我自个的原因。湘云手上停了一下。从镜中看着我的眼睛道:主子。您也太老实了。您当然要对奴婢说全是为了奴婢才这么做的啊。这样奴婢才回对主子更忠心。我失笑道:要这么做才忠心?先前不忠心吗?湘云听我这么说急的扑通跪倒。扁着嘴道:奴婢为了主子。死都不怕。我心中满满饿全是感动。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我拉起她的手。笑道:别总说死不死的。你才多大?你未来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我身边,你只要活的开开心心的就好了。我希望你将来想起宫中的这段时间。只有美好的回忆。想起我时。别说我是个刻薄的主子就行了。湘云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我。眼圈渐渐发红。她猛的扑到我怀中。口中喃喃的到:主子放心。湘云一定会好好保护主子。我被她吓了一跳。有不由失笑。十四岁。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呢。

    此时袭人从门口进来。见着湘云的举动急忙上前拉起她。口中斥道:你做什么?怎可这么没规矩?湘云擦了擦眼睛低下头。袭人这才道:主子,敬事房的王有福在外面侯着呢。]我微讶道:他来做什么?顺治又没来。不知道。。。。他还来不来,嘿嘿。有点脸红。袭人笑着说:今碗的风向转了。他不来才奇怪。我有些好笑。他们的鼻子简直比狗还灵,叫袭人让他们进来。不一会。王有福带着两个小太监进到殿内,手上各端了一个硕大的银制托盘。用红绸蒙了。看不出里边是什么东西。奴才给主子请安。王有福胖胖的脸上露出讨喜的笑容,眼睛几乎笑成了一条缝。王总管别客气。起来吧。王有福连忙道:柱子叫奴才小有字就行了。小有子?我钓道:这么奇怪个名?主子有所不知。

    他细声慢语的答道:原本奴才是叫小福子的。但是后来发现跟太后娘娘宫中的福总管重了。奴才这可受用不起,便合计着自己改了。太监与太监也要避讳吗?这个王有福还挺会拍马屁的。不知王公公这么晚到坤宁宫来有何要事?回主子的话。王有福躬身道:奴才早应来给主子请安。但主子一直陪着皇上。哪有空见奴才呢。今晚奴才特地瞅着皇上不在,才赶来坤宁宫给主子请安。我微楞了一下。有什么是要挑着顺治不在的时候说的?王有福见我有些迷惑。憨憨的笑了笑。招呼身边的两个小太监上前一步。伸手掀去其中一个托盘上的红绸,我见了盘内的东西。不由的呆在那里。托盘里排满了木质白地顶端漆绿的小木牌子。上边写着后宫中嫔妃的名字。大致看了看,竟有三十多个,这就是顺治的老婆名单了。顺治每天就在这里边选出要幸的人,再传召到乾青宫去。托盘中的每个牌子都绿的刺眼,它不断提醒着我。顺治不是我一个人的。有那么多的女人等候着他。以后。还会更多。强压下心中的酸意,我开口道:这。。。。这不应该是端给顺治的吗?为什么会端到坤宁供来?王有福没有回答。只是有掀开了另一个托盘上的红绸。这个银盘中只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端端正正的写着皇后我不明就理的看向王有福。

    他指着装有皇后木牌的托盘笑道:这只是奴才常用的盘子。说着他给端着托盘的小太监一个眼色。那小太监便将托偶盘放至桌上。王有福又一抬手。另一个小太监却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边的圆凳上。我这才有些明白。在我之前,这盘子应该是送到佟妃那的饿,由佟妃捡出瞧的顺眼的人放在盘中。剩余的便都是些不识趣的饿人。连牌子都递不到皇帝面前,又何谈宠幸。所以当佟妃得势之时。宫中嫔妃尽数依附,就连淑惠妃,也不的不偶尔过去串串门子,当然,有一个人对佟妃是不屑一顾。那就是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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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1 21:23: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七十二章 上谕(二)

    我今日才知道。原来有权在身,就酸不言不语,也没人赶小瞧与你。怡嫔跪下后我便自动忽略了她。宣布晚宴开始,大殿内再无窃窃私语之声,就连碗勺碰撞之声都鲜少发出。生怕一个响动引起我的注意。做了我的试金石。那一顿饭。恐怕全部人都有写食不知味。当我走出大殿时。怡嫔仍跪在那里。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来到她身边,看了她半晌。说到:瞧本宫这记性,竟忘了叫怡嫔妹妹起身。怡嫔脸上挂着讪讪的笑容。喏喏的说:臣妾无礼之处。还请娘娘原谅。我嘲笑道:妹妹何时无礼了?本宫还觉得妹妹的故事新鲜的紧,以后妹妹可的多给本宫讲讲。怡嫔乍听此言,连连叩道。口中慌道:臣妾一时糊涂,胡言乱语。污了娘娘的耳朵。还请娘娘簌罪。行了。我淡淡的道:起来吧。免得跪坏了腿。怡嫔大喜过望,刚动了下身子。又跌坐在地上,想是跪的久了,腿麻了。看着怡嫔略带痛苦的表情,我关心的道:怡嫔妹妹以后可的小心。腿跪坏了。起码还有命在,如若脑子也坏了。就在没人能帮的了你了。说完,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殿去。回到寝殿。湘云帮我拆着头饰。袭人则被宫女叫出去,迟迟不见回来。我看着湘云嘴角掩不住的笑容,我笑道:怎么这么开心?不哭了?湘云大概就等着我问她。她兴奋的道:原先以为主子向佟妃服软了。气的不的了。到后来才知道。主子是想着法为奴婢出气。我轻笑了一下。才道:其实也不全是为你出气,也有我自个的原因。湘云手上停了一下。从镜中看着我的眼睛道:主子。您也太老实了。您当然要对奴婢说全是为了奴婢才这么做的啊。这样奴婢才回对主子更忠心。我失笑道:要这么做才忠心?先前不忠心吗?湘云听我这么说急的扑通跪倒。扁着嘴道:奴婢为了主子。死都不怕。我心中满满饿全是感动。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我拉起她的手。笑道:别总说死不死的。你才多大?你未来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我身边,你只要活的开开心心的就好了。我希望你将来想起宫中的这段时间。只有美好的回忆。想起我时。别说我是个刻薄的主子就行了。湘云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我。眼圈渐渐发红。她猛的扑到我怀中。口中喃喃的到:主子放心。湘云一定会好好保护主子。我被她吓了一跳。有不由失笑。十四岁。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呢。

    此时袭人从门口进来。见着湘云的举动急忙上前拉起她。口中斥道:你做什么?怎可这么没规矩?湘云擦了擦眼睛低下头。袭人这才道:主子,敬事房的王有福在外面侯着呢。]我微讶道:他来做什么?顺治又没来。不知道。。。。他还来不来,嘿嘿。有点脸红。袭人笑着说:今碗的风向转了。他不来才奇怪。我有些好笑。他们的鼻子简直比狗还灵,叫袭人让他们进来。不一会。王有福带着两个小太监进到殿内,手上各端了一个硕大的银制托盘。用红绸蒙了。看不出里边是什么东西。奴才给主子请安。王有福胖胖的脸上露出讨喜的笑容,眼睛几乎笑成了一条缝。王总管别客气。起来吧。王有福连忙道:柱子叫奴才小有字就行了。小有子?我钓道:这么奇怪个名?主子有所不知。

    他细声慢语的答道:原本奴才是叫小福子的。但是后来发现跟太后娘娘宫中的福总管重了。奴才这可受用不起,便合计着自己改了。太监与太监也要避讳吗?这个王有福还挺会拍马屁的。不知王公公这么晚到坤宁宫来有何要事?回主子的话。王有福躬身道:奴才早应来给主子请安。但主子一直陪着皇上。哪有空见奴才呢。今晚奴才特地瞅着皇上不在,才赶来坤宁宫给主子请安。我微楞了一下。有什么是要挑着顺治不在的时候说的?王有福见我有些迷惑。憨憨的笑了笑。招呼身边的两个小太监上前一步。伸手掀去其中一个托盘上的红绸,我见了盘内的东西。不由的呆在那里。托盘里排满了木质白地顶端漆绿的小木牌子。上边写着后宫中嫔妃的名字。大致看了看,竟有三十多个,这就是顺治的老婆名单了。顺治每天就在这里边选出要幸的人,再传召到乾青宫去。托盘中的每个牌子都绿的刺眼,它不断提醒着我。顺治不是我一个人的。有那么多的女人等候着他。以后。还会更多。强压下心中的酸意,我开口道:这。。。。这不应该是端给顺治的吗?为什么会端到坤宁供来?王有福没有回答。只是有掀开了另一个托盘上的红绸。这个银盘中只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端端正正的写着皇后我不明就理的看向王有福。

    他指着装有皇后木牌的托盘笑道:这只是奴才常用的盘子。说着他给端着托盘的小太监一个眼色。那小太监便将托偶盘放至桌上。王有福又一抬手。另一个小太监却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边的圆凳上。我这才有些明白。在我之前,这盘子应该是送到佟妃那的饿,由佟妃捡出瞧的顺眼的人放在盘中。剩余的便都是些不识趣的饿人。连牌子都递不到皇帝面前,又何谈宠幸。所以当佟妃得势之时。宫中嫔妃尽数依附,就连淑惠妃,也不的不偶尔过去串串门子,当然,有一个人对佟妃是不屑一顾。那就是静妃。

    王公公。我叫住他:宫中的事情变幻无常。行动的太早。不怕押错了宝吗?不管怎么说。我才稍有得势的势头。若是稳重之人,自是的看清楚再行动的。王有福笑道:主子说笑了。皇上为主子开了多少先例。没人比奴才更清楚,奴才只怕晚了,又哪会嫌早呢?王有福走后。我慢慢踱袄桌前。看着一高一低两只银盘。心中五味杂陈。尽管我已经作好了接受他整个后宫的准备。但当事情就在眼前。我的心中还好似有些东西被硬生生的抽离。抽的我的心,好疼。袭人将圆凳的托盘放到桌上。我伸手轻轻抚起。佟妃,贤妃。淑惠非爱,宁妃。贞妃。。。。我留意到盘中并没有怡嫔的牌子。我不禁暗笑。这帮人,工夫做到家了。袭人有些激动的道:恭喜主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她们只道我大权在握后会无比欣喜。殊不知,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东西。湘云在一旁笑道:从今开始。看谁再敢瞧不起坤宁宫的人,往后咱们就算在供中横着走。她横向来回挪动着。也没人敢说咱们一句。就会胡说。袭人的脸色稍有些沉,这么快就忘了晴儿的事吗?湘云楞楞。接着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袭人又道:估计咱们宫里不只你一个是这样的想法,你回去跟他们说。不准再给主子添乱。咱们越是得势。就越要显的谦卑。湘云用力的点了点头。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我与袭人看着湘云的背影同时摇头轻笑。接着我又看向袭人,袭人真是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

    我坐在桌边,漫不经心的看着盘中的牌子。袭人轻声道:主子为何又改变了注意?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直到今晚我才明白,原来皇宫是个不能退。不能避的地方,身后是万丈深渊。稍有后退就回跌的粉身碎骨。我转向袭人,轻声说:我不想把别人推下去,但也不能任由别人踩我的脸,将我踹下去。袭人松了口气。笑道我的好主子,您终于明白了。是啊。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在宫中想要清净就必须的先学会自保。名了在一排镶金戴玉的蔬果中我不能做最软的那个柿子,我朝她笑了笑。又低头看着手下的绿头牌。轻轻翻过一个,平时顺治就是这么番牌子的吗?就这么一翻,便有可能影响一个女人的一生,都说进了宫,做了娘娘,便会风光无限,谁又知道她们的背后。是一条由期盼,等待,斗争交织而成的荆棘之路。主子。这些牌子要怎么办?凉拌!真是越看越有气,我将手中的牌子丢回盘中。明王有福来的时候跟他说。这个先在坤宁宫放几天,哪天皇上有兴致翻牌字。我再给他送过去。我这个贪心的女人,还没将顺治霸占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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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1 21:24: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七十三章 一人得道

    清晨,我还在睡梦之中,耳边一直传来一种模糊的声音,咔嚓咔嚓。。。。什么声音,听着倒有些耳熟,无意识的饿这么想着,那个声音竟渐渐清晰起来,就在我的耳边,这是。。。。钟表的指针摆动声!我的身体猛的僵硬,牙齿被我咬的咯咯做响,我已经醒了。却不敢睁开眼睛,这里怎么会有闹钟的声音?难道。。。。难道我竟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还是说我与顺治间的种种只是我做的一个长长的梦?我不要。我几乎喊出声,让我回去。我要回到他身边!如果只是个猛,就让我永远不要醒过来。我耳边突然有人轻笑了一声,这个声音让我的身体瞬间放松。是他的声音,原来我还在他的身边,等等,身边?我连忙睁开眼睛,却看到顺治坐在床边,一脸神秘的笑着。醒了?他轻声道:吓着你了?这时我才发现,我身上竟出饿了一层细细的薄汗。重重长长出了口气。坐起身字抱住他,顺治轻笑一声,反拥住我。问道:怎么了?我摇了摇头。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习惯性的望向窗子。却发现外面还是黑漆漆的,天还没亮吗?我诧异的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各宫的宫门到了晚上都回落锁。直到第二日清晨才打开。顺治得意的笑道:进坤宁宫有什么难的?我为,是。我倒忘了。他是皇上,想上哪自是不分什么时辰的,谁又敢将皇上锁在门外呢?他又神秘兮兮的说:猜猜我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你。好东西?我想起刚刚的声音,难道是。。。。仔细听了听。果然,细小的摆针仍有节奏的运转着。我差点没失笑出声,亏的我刚刚吓成那副样子,居然忘了/从明朝开始就已经有座钟传入中国了。

    虽然我猜到了是什么。但是看着顺治一脸兴奋的样子,我还是摇了摇头。好奇的问:是什么?顺治得意的一笑。献宝似的从床边的方凳上捧过一只盒子。撤去盒盖。果然,底座上摆着一只精巧的座钟,高度在二十公分左右。圆形的表盘刻着十二个罗马数字。秒针正在有规律的运转着。看着这只座钟。我心中竟升起了一种亲切感。三百年,不知有多少事物因岁月而改变。可这小小的钟表。却始终保持着它原来的样子。你猜猜,它是做什么的?顺治开心的像是个小孩子。真的。。。好可爱!看着他的样子我忍不住的笑出声,顺治得意洋洋的道:不知道吧?这个叫。。。。这个叫座钟,也叫自鸣钟,是用来计算时辰的。我笑着将谜底揭开。顺治呆了一下。随即叫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笑道:你当这个东西是第一次出现在紫禁城中吗?顺治泄气的道:宫中原本的确有两件,不过。在李自成撤出紫禁城时被他砸坏了。哎?他疑惑的看着我到:那两减都在珍宝阁中,从未拿出来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厄。。。。真麻烦,他的记性干吗要这么好?我讪笑道:我在家乡之时遇见过一位西洋传教士。他送我一本书。里边介绍了许多西方的事物。其中就包括这个座钟。传教士?叫什么名字?叫。。。。叫汤玛仕。他念叨了好一会,才道: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是从哪一国来的?是。。。是从。。。。英吉利国来的。汗!那他。。。。福临。我连忙打断好奇宝宝的提问,这个钟是哪里来的?顺治一听这个问题。马上又来神了。他笑道:这回你可猜不着了吧?我眨了眨眼睛,若是我能猜到呢?顺治一脸不信的说:你若能猜到。我就给你个奖励。呵呵。这个奖励我赢定了。因为我听到了那个名字。我猜。。。。我卖关子的停了老半天,看着顺治又得意起来,才接着说:我猜这个是汤若望带给你的。顺治的脸一下子跨了下来。不可置信的道:你则呢们可能会知道!你入宫的时候他明明不在京城,哦!是不是常喜。。。。我斜着眼睛瞄着他,窃笑道:有人输了不认帐哦~~~顺治脸上一红:谁不认帐了。那我的奖励么?顺治想了想,忽然不怀好意的笑道:有了。恩?我正待询问,顺治却将我抱住压在床上,我红着脸嗔道:要做什么?要给你奖励啊,顺治坏笑道:不想要么?我的脸更红了,将他推开一些距离,急道:你。。。你一会还要去早朝,怎么能。。。。况且。。。说到这,我边况且不下去了。好羞人。

    顺治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况且什么?我憋了半天,才以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况且。。。人家的身子还有些疼呢,]听我这么一说。顺治松开了手。接着他踢掉靴子。和衣钻进丝被之中,疼惜的拥着我。爱怜的轻吻着我的唇。我又些迷失,就在我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时,他却停了下来。看着我迷离的双眸。他取笑道:身子不疼了吗?啊?我回过神来,害羞的钻入他的怀中。久久不敢看可。顺治轻笑了几声,说到:等我下了朝,带你去见一个人。是谁?就是汤若望。,他是个神奇的人,你一定也会这么觉得。看着顺治发自内心的饿笑容,我不禁莞尔。汤拖望。又是一个名人,呵呵。顺治拥着我闭上眼睛,我却怎么也睡不着。福临。我轻唤他的名字。为什么会给我。。。那个权力?你不怕我。。。。。不怕我趁机铲除异己吗?他依旧闭着眼睛,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开口道:这后宫的斗争,只怕不比前边轻松多少,这些年来,佟妃一直打理后宫。有抚育皇子有功。家族更是国之栋梁。所以有时她做了什么过格的事。我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毕竟在她的管理下,后宫还算平静,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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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1 21:24:15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以前我与你不亲近,她们自是不会注意你。只当你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后。但现在,你可是名副其实的皇后,好好的话。怎么经他口中说出来变的这么暧昧,我红着脸锤了一下他,他笑小。才接着说:只怕以后,坤宁宫不会像以前那么清净。树欲静。也要有静的下俩的资本才行。听着他的话我不禁重新打量这个年轻的帝王。我只道他对后宫之事向来不闻不问,却没想到他居然全知道。我真能竟她们打发出宫吗?呵呵。他轻笑。我就知道,你做梦都想解散我的后宫。我有些被看透的悍然,他真的有一双很毒的眼睛!

    随便你,顺治无所谓的说,不过。。。。他又闭上眼睛,将我拥入怀中,轻声道:除了一人。随后,便不再说话。好象真的睡着了。我的身体不自然的僵了一下。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也许是我的前科让他始终放心不下,不然,他不会特别点出。乌云珠,你真是我的梦魇。

    屋内恢复了这个时间应有的平静,渐渐的。我也跟着浅浅的睡去。迷迷糊糊的刚睡着,常喜便进来唤顺治早朝了。做皇帝。还真辛苦呢,。送走顺治,我又眯了一会。再睁眼,天色已经大亮了。我有预感,今天一定回跟忙。果然,刚用过早膳。淑惠妃就领着几个宫妃来给我请安了。我很是讶异。荣贵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不是因为他特性。而是因为她内向软弱。在宫中没有受宠若惊的脸蛋,我不禁暗想,这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经过昨晚。不只荣贵。恐怕就连袭人她们出去,也要被低阶的妃们称上一声姑姑了。

    整个请安的过程沉闷不已,每个人都说着毫无营养的话,讲着无聊的笑话。这个夸皇后的簪子别致,那个赞娘娘的锈裙精美,随后又都是一副欲语又止的神色,仿佛每个人都有些小秘密要与我私下交流。这一刻我真是有些佩服佟妃,她能每天应付这样的事而乐此不疲。绝不是一天两天就练的出来的。正在我头痛不已之时,第二批请安的又来了。先前跟荣贵一起来的纷纷起身告辞,不一会。新进来的再重复着刚刚的无聊程序。我今是才知道,原来不只当皇帝累,当皇后也够累的饿。时将近年,各位主子们见我没有留膳的意思,便都识趣的跪按了。荣贵也要起身,被我拉住,只好又坐下。妹妹我问道:你今天怎么会跟她们一起来?荣贵欣喜的道:今个一大早,贵人她们便去了长春宫,会我跟她们一起来给姐姐请安呢,然后你便立刻随她们来了?看着荣贵点了点头,我轻声说:以后别再跟她们一起。]她们这么做,无非是想示好与荣贵。再拐着弯讨好我这个手握去留大权的皇后,只是我这个妹妹。也太好说话了些。荣贵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随即楞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我叹了口气。拉起荣贵的手说:她们不管以后如何,现在只是个贵人常在,而你是妃,以后再有什么事,得让她们去请你。去求你,来之不易。才会被人珍惜,你若是有求必应,她们又如何会将你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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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1 21:24: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七十四章 汤若望

    送走了荣贵,我忍不住长叹一声,看来我得想个办法,好好培训一下她,最起码让她在众妃面前能张得开嘴大声说话才行。这时顺治派人来,传我去御书房,这一定就是去见传说中的钦天监监事,精通天文地理的汤若望了。刚一进到御书房,还没来得及给顺治见礼,我便被一个外国小老头吸引住了目光,他大概六十岁左右,并不像西方人那般生的高大,相反,还显得有点瘦小,花白的胡子垂到胸前,虽然穿着补服,但却没留辫子,配上他的高鼻深目,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顺治想必是刚刚下朝,身上还穿着明黄的朝服,他见我进来,放下手中的奏折来到我身边,指着那个小老头笑着说:“惠儿,这位就是咱们大清朝的‘通玄教师’汤玛法,汤若望。”玛法,是汉语中爷爷的意思,当年孝庄太后敬重汤若望,曾认其为“义父”,而汤若望又因学识高深很快的得到了顺治的好感和敬仰,所以以顺治尊称汤若望为“玛法”。汤若望深鞠一躬,口中道:“臣汤若望,参见皇后娘娘。”说的一口道地的京片子,这让我对他的印象又好上三分,想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就要先学好这个国家的语言,汤若望显然做到了这一点。我说道:“久闻汤玛法大名,快请起吧。”顺治笑道:“汤玛法这次周游列国,带回不少新鲜玩艺儿,那个自鸣钟只是其中之一。”周游列国?我不禁好奇地问道:“不知汤玛法都去了哪些国家?”“臣这次都去了西班牙国、法兰西国、英吉利国、比利时国、荷兰国。还有我的国家,日尔曼国。”日尔曼?原来这个汤若望是德国人,“汤玛法离乡多年,的确该趁此机会回去看看。”汤若望摇了摇头说:“这次时间紧迫,臣只到了柏林便匆匆赶回。并未回到故乡。唉,我的科隆城。我已经十几年没回去过了。”“科隆?”我笑着问道;“不知汤玛法离开的时候圣彼得大教堂建好了吗?”圣彼得大教堂就是后世闻名的科隆大教堂,它出名不只因为它是世界上最高地双塔教堂,更因为它足足经历了四百多年,才正式竣工。

    汤若望讶异至极,他惊呼道:“皇后娘娘也知道圣彼得吗?”我轻笑道:“我不仅知道圣彼得,还知道如果站在教堂的塔顶极目远望,就能看见美丽的莱茵河像缎带一样从科隆城中飘过。”“莱茵河!”汤若望激动地手足无措。“我就是在莱茵河畔长大的,那是科隆母亲河。真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全知道。”顺治牢牢地盯着我,严重充满了惊奇地问道:“这些也是在那个西洋传教士送你的书中看到的吗?”呃……如果我说是,算不算欺君?汤若望听到“西方传教士”这几个字立马道:“皇后娘娘也认识从西方来的兄弟吗?”还没等我开口,顺治便“热心”地道:“皇后在家乡时,遇见过一位叫汤玛仕的教士。”清朝时期,在中国的外国人很少,而且传教士之间大都是有联系的,汤若望捻着胡子想了半天,大概是在想这个“汤玛仕”到底是何方人物,他摇了摇头,“臣并未听过这位兄弟的名字。”我笑道:“耶稣会的信徒何止千万,没听过一个人的名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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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1 21:24:48 | 显示全部楼层
听到“耶稣”,汤若望立刻来了精神,他忙问:“皇后娘娘也信奉天主吗?”这个汤若望,还真是时时不忘宣传耶稣,顺治略有不满的皱了皱眉,我笑着说:“如果本宫不是大清朝的皇后,大概也会加入耶稣会吧。”看着汤若望微有不解的眼神,我笑了笑,看向顺治:“大清朝的皇后,只信一人,那就是大清朝的天子。”顺治的笑容里夹杂着一丝欣慰,我又望着汤若望问道:“不知汤玛法此次回来还带回什么稀奇的东西了?”汤若望欣然道:“稀奇的东西的确带回来不少,但无论是什么,都比不上臣带回的另一样东西。”“是什么?”我好奇极了。“是人。”说完,汤若望与顺治相视一笑。“人?”“不错,”汤若望说:“臣这次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邀各国的兄弟到大清国来传教,他们来了,就会带来他们的文化,他们的技能,也能使两国交好,让两国的子民亲如一家。”

    我微讶的看向顺治,谁说清朝的皇帝个个封闭?眼前的这个分明就有着超前的见识和眼光,不仅打破了种族的偏见,而且丝毫没有身为天朝的自大张狂,懂得发现和探索别人的优点加以利用吸收,自己才能不断进步。我心中隐隐升起一股自豪感,这就是我的丈夫,大清国的天子,只是……我面色微变,历史会出现变更吗?如果历史将有偏差,他能像康熙一样成为受后世推崇的一代名君吗?多了我在他身边,他还会在乌云珠死去的时候万念俱灰吗?不,我一定要努力改变,如果我不能改变任何事,那我回到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惠儿。”顺治见我有些发呆,笑道:“说着话也能发呆?在想什么?”我赧然一笑,说道:“臣妾在想,皇上真是个有远大抱负的明君。”

    顺治打趣道:“没想到皇后也拍起朕的马屁来了。”我轻笑:“臣妾说的是真心话,西方各国子民,因样貌与东方之人相差甚多,故而自古皆称为‘夷’,各朝皆以‘未开化’而论,皇上能打破陈规,并不因为肤色不同而歧视外族,接受不同的信仰,这说明皇上待天下各族一视同仁,胸怀天下,没有东西之分,堪称名君。再者,皇上能接受西方的文化,知道‘人’的重要性,促进大清与各国的交流,使世人皆知我大清的求才若渴,吸引像汤玛法这样的有识之士前来东方,这说明皇上不甘愿只做一个蒙先人余荫的守成之帝,皇上是真正的放眼世界、志在天下,这样,还不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明君吗?”顺治听完我这一套长篇大论,满脸的诧异,眼中华光闪动,汤若望欣然叹道:“难得皇后娘娘竟有如此见识和眼光。”我不好意思地道:“什么见识眼光,只是一些妇人之间罢了。”顺治握着我的手,颇为喜欢地道:“你这些若是妇人之见,前边儿那些有‘真知灼见’的大人们就连三岁小孩都不如。”说着,他略带气恼的哼了一声:“只知争权斗势,占房圈地,对汤玛法出使之事百加阻挠,哼,朕偏不如了他们的意!”啥?我不由得愣住,难道顺治并不是因为我说的原因才派汤若望出使各国?而是……为了跟群臣置气?汤若望见顺治有些怨气,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待以后各位大人见到了出使带来的好处,相信他们一定会同意皇上与各国建交,开关通商的提议的。”

    听着汤若望的话,我不禁瞠目结舌,NND,我就知道眼前这个小子不简单,建交通商?他竟想让中国提前三百年加入世贸吗?顺治没留意到我的诧异,他长叹一声,道:“他们以为,整个天下都是大清的,他们不知道,外边儿的世界大着呢。”我捏了捏他的手,道:“俗话说‘先到为君,后到为臣’,身为君者,自是要给群臣做一盏指路明灯的。”顺治盯盯得看着我,突然笑了:“罢了,谁让朕是个不世的‘名君’呢?”我与汤若望听着顺治的自我评价,相视而笑。顺治六岁登基,十四岁亲政,直至二十四岁去世,主持军国大事十年,但后世之人提到他,却鲜少想起他的政绩,只知道他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多情帝王,其实顺治在位期间,于政治上还是颇有作为的。他亲政之初,国内军事、政治、经济各方面都是危机四伏,而他由于长时间生活在多尔衮的羽翼之下,竟连汉文的奏章都看不懂,更别说有什么治国经验了,这样一片混乱的局势下,顺治开始积极刻苦的学习汉族文化,每天天不亮便起床读书,仅仅几年时间,他便“精通满汉文,熟读典籍,文史俱精,书画双妙,极富才情”,通过汲取大量的文化知识,不断完善他的统治方法和手段,而且他能诚心听取下情,容许下臣犯颜直谏,即使提的一件非常尖锐,他也不以为忤,清朝的皇帝大都勤政,能听得下不同的意见,这与顺治的表率是分不开的。更难得的是,他现在才只有十九岁,还只是个孩子,他能有这般见识,这般作为,已实属难能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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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1 21:24: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七十五章 乍暖还寒

    汤若望不愧为顺治亲封的“通玄教师”,不管跟他聊起什么话题,他都能讲的头头是道,尤其在天文学和火器知道方面有着卓越的见识,并且对西方医学也略有涉猎,他会说英语、西班牙语、拉丁语等多种欧洲语言,说起各国的风俗习惯、地理人情更是张口便来,这一切都让我深深折服,他简直就是一部移动的活字典,好像任何问题都能从他那里找到答案,难怪太后和顺治都对他推崇备至。

    听着汤若望讲起旅途中的艰难险阻和种种趣事,我与顺治听得聚精会神,直到天边火轮西沉,腹中饥饿,这才惊觉时间竟已不早了,看着汤若望有些许的精神不济,顺治自责道:“昨晚与玛法聊至深夜,今日又拉着玛法陪了朕和皇后一天,一定累了,朕就不留晚膳了,玛法赶快回去歇着吧。”汤若望伸了伸腰笑道:“臣今日非常开心,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对西方世界如此了解,一些风土人情,臣竟是闻所未闻,唉,世界之大,又岂是一人走得完的。”说着他站起身来,微躬着身子道:“年纪大了,总好疲倦,微臣就先告辞了,改日一定再与娘娘天天说地。”我连忙起身,目送着他出去,回过身,就见顺治支着下巴笑容可掬的望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笑什么?”顺治走到我身后拥住我,轻声道:“你呀你,什么时候能少带给我一些惊奇?连汤玛法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靠在他怀中,我说道:“我也只是从书上得知那些事情。”他轻轻往我耳朵中吹着气,笑道:“你讲的可比书上写的鲜活有趣的多。”

    呃……当然了。从电视网络上得来的咨询,总比书本有趣的多。就算我没有刻意了解,说一些西方的名胜古迹,风土人情也是绰绰有余地。刚刚聊天时说到哪了?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下次再给他讲讲非洲的食人族吧,包他爱听。我的耳朵被他弄得麻麻痒痒的。缩着脖子想躲开他的双唇。他却追着我满屋子乱跑,最后将我压在御案之上,不由分说地吻住我的唇。“别……”我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再继续下去,我怕会忍不住在御书房里“勾引”他。顺治喘着气微抬起些身子,手指探上我的领口。我想要拒绝,身子却在他灼热地眼神下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扣子刚被解开两颗,便听得一旁有人轻轻咳了一声。是常喜,我红着脸推开顺治,顺治不满的瞪着常喜,常喜此时正背对着我们站在角落处,头垂的极低,大概也知道他坏了某人的“好事”了。常喜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悄悄咽了口唾沫,极其艰难的开口道:“皇上,刚刚太后传过话来,请娘娘晚上过慈宁宫用膳呢。”顺治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我,我系好领间的盘扣,低着头道:“那……我先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说着顺治就要起身,常喜忙道:“皇上……”说着为难的看着我。看来这是太后有事请找我独自见面了,我伸手整了整顺治的衣裳,嗔道:“不准去,今日的奏章都批完了吗?”顺治看着我,眨了眨眼没有说话,他上完早朝便拉着汤若望说话,哪有批奏章的时间。我将身子贴着他,揽着他的脖子腻声道:“刚夸你是名君便要懈倦怠工吗?”顺治轻吻了我一下,闷声道:“批完奏章我便去坤宁宫找你。”我脸上一红,轻轻点了下头,随即便出了御书房,往慈宁宫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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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1 21:25:08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慈宁宫,虽还没到晚膳时间,太后却已备好了一桌子美味佳肴,阵阵香气引得我食指大动,请过安后我坐到太后身边,太后慈爱的笑道:“听说你跟皇上午膳都没用,饿了吧?快用吧。”刚刚一直在聊天不觉得,现在还真是饿了,我朝太后笑了笑,接着便毫不客气地大块朵颐起来。在我的一番努力下,肚子里终于没有了空空的感觉,这才留意到太后只是微笑着看着我,并未一同用膳。我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说:“皇额娘怎么不吃?”“我还不饿,”太后笑了笑,拉过我的手轻轻拍着:“我还没恭喜你呢。看皇上对你的体贴劲儿,连我这个老太婆都要嫉妒喽。”我的脸“腾”的通红,他哪里体贴了?每天都把人家累个半死。太后笑道:“昨晚的事情我听洛颜说了,皇上这么做虽有些不妥,但也不失为一个直接有效的办法。”不妥?我不解的看着太后,是说顺治允许我“不必请旨,定妃去留”不妥吗?太后看着我茫然的样子轻叹道:“惠儿,你对这宫中之事,始终是不太了解,遣送嫔妃出宫,不似打发宫女,一不小心,前边儿就会翻天。”

    太后站起身,踱了两步,又道:“女人之间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后宫,那便是各凭心机,胜者为王,谁也管不着,可一旦出了后宫,管的人恐怕就要多了。”“皇额娘是说……朝中的那些大人们?”太后点头道:“不错,他们宁可自己家的女儿死在后宫,也不愿看到她们被活着赶出去,那是耻辱。皇后的言行代表着皇室的意图,你羞辱了他们,他们便会将所有的怨恨转嫁到皇室之上,首当其冲的,便是皇上,君臣离心,国家岂能安稳?”我怔怔的看着太后,也就是说,一旦我行使了这个权力,便会给顺治带了许多麻烦吗?既然如此,顺治为何还要将这个权力交到我的手中?他不会不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太后看出了我的困惑,接着说道:“皇上这么做,自是有他的道理。也是为什么说不妥,却能有效的保护你的原因。因为没有嫔妃胆大到敢去试验皇后到底会不会动用这道上谕。”我突然明白了。顺治给我的这道上谕,目的不是想让我真的赶人出宫,而是让我手中多一张威慑众妃的王牌,只是这张王牌,是绝对不能打出手的。这就像是开了一张空头支票,你可以拿着它到处炫耀,可以让众人对你又羡又妒,但却不能将里边的钱取出来。

    太后又道:“想让众人归服,仅凭一道口谕是远远不够地,佟妃虽然昨日受了皇上的斥责,但却丝毫不影响她在众人心中的权威地位,再加上董鄂氏的有意避让,后宫的实权,始终还是掌握在佟妃手里。”亏得我还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赢了一仗哩。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几年来,战事稍息,大清已经不像原先那样需要草原狼为自己捍守江山了,满蒙贵族间的冲突日益加剧,几乎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太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口气凝重地说:“身为皇后,你不是一个人,你关系到科尔沁地子民,关系到蒙古草原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所以你是不能静的。”是这样吗?虽然我极力回避,但终是逃离不了这争斗的漩涡吗?只因我是草原的公主,同时又是大清的皇后,便要我走太后的老路,义无反顾地担负起连结满蒙的民族重任。我低着头,轻叹道:“儿臣明白啦。”“如果你还是以前的惠儿,我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太后缓缓地道:“我知道,你对这些事情没有丝毫兴趣,但现在的形势已不容乐观,而且……”太后沉吟了一下,说道:“皇上始终是皇上,帝王的宠爱终有烟消云散的一天,你又怎能不为以后早作打算?”烟消云散!我的心微微收紧,不会的,应该……不会吧?“皇额娘的这些话,也曾与静妃讲过吗?”我想知道,是不是每个皇后,都不能按她自己的选择生活下去。太后微微错愕了一下,愣了一会才轻轻摇了摇头:“我当初就是不忍心逼她,由着她的性子来,最后才闹了个鸡飞蛋打的结局。她始终看不清一点,皇上,不是她一个人的皇上,是整个大清的皇上。就算皇上心中只有她,也不可能被她一人独占!”

    对着太后略带警示的目光,我的脑中好似万钟齐鸣,嗡嗡作响,不可能!不可能独占!太后的意思非常明显,她是想借着静妃之事点醒我,让我不要再抱着心中的幻想继续傻下去。太后看着我微白的面庞,放缓了口气叹道:“没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不仅是替皇室充实后宫、延续子嗣,更是咱们拉拢各方势力的最佳方式,后宫与朝堂之间的联系,比你想象中更加紧密,后宫这么多嫔妃,皇上宠着谁,疏远谁,都远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听着太后的话,我的心中远不能用“惊诧”二字形容,原来皇帝宠幸后妃,并不只是凭着一己喜好,要衡量各方面因素。朝堂上需要倚重的,就算皇帝再讨厌,也不能太刻薄由他们选送的后妃。这就是皇帝的悲哀吗?连选择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有许多制肘,那皇帝身边的女人呢?也许她们在皇帝眼中只是一堆堆花饰各异的棋子罢了。这些棋子不断厮杀,持续征戮,最终胜的那个,便会被一只大手拈起,转战到另一盘之上,而其余落败的,不是选择跟随胜者继续战斗,就是选择被众人遗忘,终其一生,再不见天日。那个名字,便是当年落败的其中之一吧?“赫舍里清如,”我看着太后,“是谁?”如果我败了,也会像她一样只活在个别人的记忆中吗?太后诧异地道:“你怎么会知道她?”“昨天听佟妃提过一次。”

    太后感慨地叹道:“当年她差一点就要晋升为妃,可惜,终究是太年轻了一些。”这是什么意思?晋妃与年龄还有关吗?“如妃吗?”我轻问。“不,是如答应。”太后转过身看着我:“她是索尼的女儿。”“什么?”我不可置信地问道:“为什么?”别说索尼是直接归属天子的正黄旗下,就是普通的秀女入宫,最低也会册为常在的,像这次选秀,乌云珠和宛如暂且不论,家中较有实力的都封为贵人,娜拉更是直接封了嫔。答应,大都是由宫女晋上来的。除非,她也像上次那两个常在那样犯了错,降为答应。但还是不大可能,顺治向来倚重索尼,决不会轻易做出如此举措的。太后仿佛陷入回忆中,幽幽地道:“她容貌、才情、心智样样皆是上选,家世显赫,皇上又喜欢,可终于棋差一招,因为她的心不够狠。如果她的心够狠,那么今日坐在咸福宫的,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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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1 21:25: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七十六章 年年岁岁花相似


    “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专宠,专宠会使你成为整个后宫的敌人。当年的清如如此,现在的董鄂氏亦是如此,我又何尝不希望皇上身边只有你一人,可你要认清现实,看清眼前的人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是大清的皇帝,我不希望你再走上静妃的老路。”

    太后的话不断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知是如何回到坤宁宫的,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才过了几天甜蜜日子,便要我接受这样一个现实?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累?为什么不能只是简单地爱着就好?我一直不敢问顺治是否爱我,以前是我胆怯,可现在,问了又能怎么样呢?谁也无力改变他后宫三千的事实,就算他爱我又能怎么样呢?他依然不能一心一意待在我身边,因为他是肩负天下的皇帝。

    待进了坤宁宫,常喜已等在那里,莫非顺治今晚不能来了?常喜见我进来,躬身道:“娘娘,皇上今儿恐怕过不来了,要奴才转告娘娘不必等得太晚。”常喜颇有些忧心地道:“有一位大人上的奏折中不知夹了一页什么,皇上看完后雷霆大怒,急召索大人他们见驾呢,皇上又怕娘娘为候圣驾等得太晚熬坏了身子,这才吩咐奴才前来。”雷霆大怒?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我皱着眉问道:“知不知道因为什么?”常喜面现难色,踌躇了一下,才道:“这紫禁城中的事。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该奴才知道的事奴才一件也不敢忘记,不该奴才知道地事。拿刀架着脖子,奴才也不是敢知道的。娘娘……”常喜小心地看着我。低声道:“也是如此。”

    我微一错愕,随即便明白了常喜的意思,我又忘了。现在是清朝,这里是后宫。后宫中的人是不能妄议朝政的。就算是问问,也不行。我无奈地笑了笑,说:“是我疏忽了。”常喜地身子躬得更低了,细声道:“奴才人小言微。有时就算多说个一句两句,也不会有人留意。”常喜的话我听得明白。不会有人留意他,但却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我!我的一步行差踏错,一句言语之失,都会成为旁人手中对付我地利器。常喜走后,袭人招呼着宫人伺候我梳洗,我站在那里,展开双手任她们除去我的外裳,转身之时,瞥见镜中地自己,竟是那样地泰然自若,就像我自小便由她们这样服侍一般。

    还记得第一次由她们为我更衣时,我那手足无措的窘态,现在只过了一年,我便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生活吗?这段时间以来,我已很少会想起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很少想起我的家人,我地朋友,仿佛他们只是梦中的记忆。袭人替我拆开紧紧盘起地头发,头皮一瞬间放松,我揉了揉额角,驱散着身上的倦意。袭人在我身后轻轻地梳理着我的头发,“主子在想什么?”她轻声问。“我?”对着镜子勾了勾嘴角,却发现笑得很是难看,只得作罢,长叹了一声,“太后今日跟我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对我很残忍。要知道,我才刚有一些受宠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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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1 21:25:30 | 显示全部楼层
袭人手上不停,轻声说:“虽然残忍,却是事实,凡事都应早做打算,主子莫要等到不能回头之时,才觉后悔。”我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后宫的女人会这么一直无休止的争斗,你不斗,自会有人逼着你斗。袭人又道:“奴婢说句过格的话,想当年静妃对皇上的心思,怕是不比主子少了多少,但是现在……就算她悔青了肠子,也没用的。”静妃!我摇了摇头,只怕现在重来一次,她依然会选择当初的道路,只因她高傲的心中,揉不下一粒细纱。“顺治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赫舍里清如,又是怎么一回事?”那一年,佟佳念锦变成了佟妃,那一年,赫舍里清如变成了如答应,那一年,皇后被降为静妃。“那时奴婢只是个侍茶宫女,许多事情都不敢去打听,只是听说如主子是与侍卫私通,才从嫔被降为答应,而佟妃却从贵人一跃封妃,接着没过两个月,静妃便被贬去侧宫了。”

    私通?我猛地回身看着袭人,袭人没留神,梳子缠上我的头发,我痛呼一声,抬手揉着头皮,一边问道:“如果真是私通,又怎会只降为答应?”难道为了顾及索尼的颜面?袭人缓缓地摇了摇头,又愣愣地看了我老半天,将梳子递到我面前,轻声道:“若是换了别的主子,只凭着这个,奴婢就要挨扳子了。”梳子上挂着几跟长长的头发,想是刚才拽下来的。我失笑道:“哪会有人真的为了几根头发就打人?”袭人叹道:“当年静妃就是凭着几根断发,才将唐月赶离坤宁宫的。”“什么?”我讶道:“唐月原来是坤宁宫的人?”袭人点点头:“她先前一直伺候在静妃身边,在十年初的时候,就因为梳断了静妃的几根头发,便挨了扳子,撵出坤宁宫去。”我好象隐隐抓住一些头绪,静妃、唐月、选秀、佟佳念锦、赫舍里清如……难道……只听袭人又说:“那时咱们还战战兢兢的生怕论到自己去伺候静妃,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天真了。”我也一下子明白过来,如果唐月不是静妃的心腹,恐怕还没资格挨上这顿扳子。

    顺治十年,是顺治朝头一回选秀,静妃自是不能等闲视之,高调的将唐月逐出去,再悄悄地安排进储秀宫,便能将新进秀女的一切动态尽收手中。听昨晚佟妃话中的意思,她与赫舍里清如显然是在唐月身上吃过亏地,当她看着唐月时。眼中流露出的,是无比的恨意!“那个如答应……现在在哪里?”千万荣崇一朝尽散。不知是怎样地感受。袭人想了想,“应该……在重华宫罢。”

    重华宫,是后宫中最偏僻的宫殿。听着袭人用的字眼。我同情地苦笑一声,无论之前她有多么耀眼。现在剩下的。也只是一个名字,有的怕是连名字都没剩下。袭人又急道:“主子可不兴去见她,免得平白沾了秽气。”“哪来地那么多秽气。”我轻笑着反驳,大门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略带迷茫地说:“袭人,你说。我应该主动请皇上去翻牌子吗?”我应该做不到吧,只是这么想着,我都觉得口中泛酸。袭人轻叹一声,“如果主子主动将膳牌送回,还显得主子大度一些,否则……主子难道要等着皇上亲自来讨吗?”那些牌子的正式名称叫“赍牌”,因为皇帝通常都在用过晚膳时翻牌子,所以又被称为“膳牌”。我简直眼睛里都要有酸气冒出来了,我如果不将那些牌子送回去,他真地会来讨吗?这个时候我不是应该欢天喜地地享受着来自他的柔情蜜意吗?为什么会一下子出了这么多问题?袭人将我的头发辨成一条辫子,又替我换上了睡衣,临出门时轻声问:“主子,那些膳牌要送回去吗?”我怔怔地呆了半天,才轻轻地说:“先留两天,再……留两天吧。”我终究还是做了食言而肥的人,那些膳牌在两天后依然留在坤宁宫,顺治这两天都没过来,想必是那些政事真地很让人头疼。这两天我也很忙,忙着应付那些每日来请安的嫔妃,不过佟妃始终是没露面。听说这些嫔妃也挺不容易,早上来了坤宁宫,下午又要赶去咸福宫,哪一边都不敢得罪。八月地最后一天,前脚刚打发走了那些喋喋不休的各宫主子,乌云珠便带着宛如、娜拉、谌恩和紫云到了坤宁宫,一进门,五人便齐齐施礼,起身后乌云珠道:“臣妾等猜想娘娘这几日一定非常忙碌,便没敢跟着来凑热闹,所以直到今天才来给娘娘请安。”

    原来如此,对于她们几个到现在才来我原本还有些奇怪,毕竟她们是我的“嫡系”,怎会这么不捧场,现在一听,倒是我错怪她们了。我点着头笑道:“还是你们会体贴人。”请她们坐了,我看着紫云眼眶下那两个淡淡的黑眼圈,笑着问道:“云贵人没睡好吗?莫不是被洛颜缠的?”紫云撅了撅小嘴,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我轻笑:“那个腰鼓,教给洛颜了吗?”紫云长出一口气,不甘愿地道:“教了,再不教,臣妾就不用睡觉了。”她的话将我们全逗笑了,这个洛颜,也真是个魔星。紫云又嘟着嘴道:“原本想着第一次跳给皇上看的。”她话音还没落,坐在她身边的宛如便偷偷拐了她一肘,紫云猛然住口,看着我缩了缩肩膀,真的可爱至极。娜拉在一旁道:“云贵人又何必急于一时?就算你跳出花来,皇上也看不见。”我不禁微微皱眉,这个娜拉,还真不负她“炮筒”的威名,逮谁掐谁。紫云略有郁闷地看了娜拉一眼,宛如咯咯笑道:“那当然了。别说是云儿,现在就算摆个天仙在皇上面前,皇上也不屑一顾的。”

    这分明是借着娜拉的话反过来讥讽娜拉虽有美貌,但却不被顺治青睐了。娜拉白了宛如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那谁也没有贤妃娘娘得势,佟妃不刚刚将操办重阳节的事情交给贤妃了吗?”“是真的吗?”我看向乌云珠,不由得大为奇怪,佟妃此次怎会这么主动?娜拉哼笑了一声道:“原来贤妃还没向皇后姐姐禀报此事。”乌云珠连忙起身,急急地道:“佟妃妹妹也是昨晚才通知的臣妾,臣妾想着今天就禀告娘娘呢。”正说着,顺治突然从门口匆匆而入,众人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迎接,顺治见到屋里这么多人也是一愣,接着挥了挥手道:“都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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