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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1 19:4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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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我的话,袭人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顺治看向袭人,说道:“皇后的身子究竟如何?”
袭人看向我,我皱着眉朝袭人打了个眼色,袭人又看向顺治,顺治有些不耐地道:“快说!”口气中已隐含一丝冷意。
袭人扁了扁嘴,跪到地上,略带哭腔地道:“回皇上的话,主子的病的确是好了,但却落下个心悸的毛病,主子怕皇上与太后担心,不让太医上报,太医说,这心悸之症不发作时与常人无异,一旦发作,便会心如刀绞,太医再三叮嘱要好生静养,不宜过量运动,可今日主子的肩舆偏偏坏了,皇上……皇上又……”
“袭人!”我大声喝住她,“不许胡说!”
“说!”顺治盯着我,他嗓音有些沙哑,但那命令的口吻却是无庸质疑的。
袭人接着说道:“肩舆坏了,奴婢们都劝主子待肩舆修好后再来,可主子听皇上的传话似有指责之意,又怕皇上与太后久候,便不顾奴婢的劝阻步行前来,这短短的一段路平常人自是不放在眼中,可主子身子虚,走了几步路,脸色便苍白得吓人,奴婢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刚刚在晚膳之时,奴婢见主子精神头不太好,几次想禀明皇上,都被主子拦下,”袭人磕了个头道:“望皇上明查!”
顺治听着袭人的话,眉头越皱越紧,最终,他哑着嗓子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朕?”
我垂下眼帘,轻声道:“臣妾并无大碍。”我的眼角瞄到顺治的手紧紧的攥住,那个……他不会是想揍我吧?我抬起头,顺治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我扯开一抹笑容道:“我……臣妾如今别无他求,只希望皇额娘能少为臣妾操心,这等小事,皇上就不要跟皇额娘说了吧。”
顺治的嘴角动了动,就在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迅速地转过身,淡淡地道:“回去赏月吧,这边风大。”
我微有些失望,这不是我想听到的话,但又有一丝欣慰,最起码,我的“努力”没有白费。看着顺治的背影,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袭人说:“起来吧。”
袭人低着头站到我的身后,我将手放到背后偷偷伸出大拇指,袭人伸出手轻声道:“主子,咱们回去吧。”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愉悦。
我轻轻笑了笑,将手搭到她的手上,慢慢踱回正殿之前,顺治有些不是心思地坐在那里,太后见我回来,略带疑惑地望着我,我回以安慰的一笑,轻轻落座,顺治看着我,脸上多了一抹担忧,太后在一旁道:“皇后,哀家总瞅着你脸色不太好,你还是早点回宫歇歇。”
“儿臣……”我刚说了两个字,顺治就说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都散了吧。”我盯着顺治,顺治转过脸去看着太后道:“儿子也有些乏了。”
呵呵,他分明是怕我推辞不肯回宫,所以才解散宴会,却还要欲盖弥章地再加上一句,这个小屁孩,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顺治站起身来,嫔妃们纷纷起身拜倒,我刚一曲膝,顺治伸手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我顺势直起身子,以询问的眼光看着顺治,顺治十分“随意”地道:“你的肩舆还没到吗?朕送你回去,”一边往外走一边再加一句:“反正顺路。”
我差点憋出内伤,养心殿就在慈宁宫边上,而坤宁宫却在乾清宫的后方,这个路顺得真好。
我偷笑着跟着顺治,顺治经过乌云珠身边时停了一下,朝常喜道:“吩咐承乾宫派人来接贤妃。”
顺治的话让我愣了一下,顺治是与乌云珠一同来的吗?我停下脚步,轻声道:“皇上,”顺治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说:“既然皇上是与鄂姐姐同来,便还是与鄂姐姐一起回去吧,臣妾已经吩咐小林子将肩舆修好就赶过来,应该快要到了,就不劳皇上相送了。”
顺治刚想说什么,我又道:“慈宁宫离承乾宫不算近,一来一回必定耗去不少时间,难道让鄂姐姐一直在这等着吗?臣妾也正想陪皇额娘再说说话,就请皇上与鄂姐姐先行一步吧。”
我努力地让自己的目光显得真诚,在我的再三坚持下,顺治眉头深锁地带着乌云珠走了,太后行至我身边轻声道:“怎么?”
我看着太后笑道:“皇额娘放心。”
太后挥去身边的近侍,叹道:“要夺取皇帝的心,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儿臣明白。”
太后笑了笑道:“明白就好,唉!”太后叹了口气道:“洛颜要回来了。”
“洛颜?”我有些好奇,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洛颜是多铎的小女儿,多铎过世的时候,她额娘也随着殉了,那时她还不到三岁,”太后感慨地道:“先帝破例封她为和硕公主,将她交给我抚养。”
多铎的女儿,就是顺治的堂妹了,我疑惑地道:“为何儿臣之前从未听过她的名字?”
“她在你落水前便逃出宫去,所以你不知道她。”
我讶道:“逃出宫?”
太后无可奈何地道:“是啊,洛颜跟你同岁,知书答礼,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在她十二岁的时候,皇上为她定的的徽号是‘端仪’。”
和硕端仪公主?听名字应该是个淑女吧?为什么会逃出宫去?
太后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轻叹道:“她本是个端庄的淑女,所以皇上才会称她‘端仪’,三年前,也不知怎么,洛颜的性子大变,每日不是调皮捣蛋,就是上房揭瓦,我与皇上都拿她没办法,后来,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接着便留书出走了。说是要去闯荡江湖,唉!”
看着太后满脸的无奈,我的心中一动,人的性格是绝不可能一夜间改变的,我迟疑地问道:“性情大变?就像……我一样吗?”
PS:多铎本是顺治六年死的,本文中让他早死了N年,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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