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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残肢书生

《十三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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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4:19:13 | 显示全部楼层
按照蔓荷的指示,百福在祠堂一排长龛的下面挖出了一个圆罐形的瓷瓶。然后缪离从瓷瓶里拿出了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鲜红“斩”字。


缪离把心甘情愿被收服的蔓荷收进了自己的法宝里,程峰一直盯着缪离手中的瓷瓶,那个眼神连百福一个旁人也看得心酸。接着,百福把自己所知的关于蔓荷的故事告诉了程峰。程峰听了以后更加沉默了,僵直着身体,用力捏着手里的令牌好像恨不得将它揉碎。


百福无暇顾及程峰了,她现在还在细细回味蔓荷的话:蔓荷竟然认识自己?在一千年前?按照蔓荷的暗示,似乎自己也与钟家的灾难有着某种渊缘。面对程峰时,百福隐瞒了这一部分。她实在不能想像眼前程峰的痛苦居然有可能是自己带来的。


前世吗?唉......百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想,如果自己能回到前世去看一下该有多好。


经过易道的一再讲解,程峰终于知道只要百福身上的十三咒解开之后,蔓荷就可以去投胎了。虽然两世无缘,但至少会有机会在第三世相遇,这也让程峰安心了不少。


在回程的车上,程峰终于开口问出了自己憋了许久的问题:“你们是怎么知道齐琦......蔓荷有问题的?”


易道对程峰耸了一下肩说道:“其实那天晚上你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过最后还是缪离拆穿这件事情的。”


然后百福又将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原来,那天缪离请大家吃完饭后,带着百福来到了一个荒废已久的旧屋。这幢旧屋看来至少有几年没人动过了,屋门上的老式把锁还好好的挂在上面,只是积满了灰尘,都不知道能不能打得开。


“你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就是这样啊?”百福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破屋问道。


缪离看着百福郁闷地嘟着嘴的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牵动了一下嘴角,他耐心地接着解释说:“这里就是齐琦的住处,刚才吃饭时我问他的,你也听到了。”


“是吗?”缪离的话让百福大吃一惊,这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嘛?!可是仔细看了看门牌号之后,百福又不得不沉默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百福疑惑地问道。


“你还不明白吗?”缪离用深邃的目光望向百福,“齐琦,根本不是人。而程峰和你们一直以来看到的都是假像,包括刚才齐琦被掳走的时候。”


百福一下子惊呼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她还和我们一起钓虾,一起烧烤呢!何况,程峰还对她那么好。”


为了证明缪离或许搞错了,百福将那一条街上,几十家住户问了一遍。所有人都告诉她,这条街上绝对没有一个叫齐琦的人,近十年都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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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打电话给了易道,”百福对程峰讲,“我们知道她的目的一定是引你上钩,所以就让易道假装被你甩掉,我们再跟踪你。我们不是想骗你,只是想帮你......”


程峰的脸色一直都没有多大的转变,只是用低沉的声音表示想再去那幢旧屋看一下。他的心情还是很糟,连自己的车都丢下不管了,这也好,如果让他自己开车的话,搞不好开到路基上他都不知道。


缪离淡淡地从反光镜里瞄了程峰一眼,然后驾着车来到了那幢旧屋附近。


“没错,就是这里。”程峰苦笑着轻抚着破旧的大门,好象很是不舍。只可惜物是人非,人面不再。


停留了许久,程峰转过身来,用几乎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缪离问道:“我......还有机会见她吗?她还要再吃苦吗?”


缪离一怔,没有言语。


大概是实在有些受不了程峰的可怜样,易道搭着程峰的肩膀说:“放心吧,你就没看出来吗?我们这位小哥可是法力非凡啊,你的蔓荷交给他就尽管放心好了。何况我不是和你讲过了吗?这算这一世无缘,下一世也会相遇,这就叫命数......”


听着易道的喋喋不休,百福突然开口问道:“这一世的缘分和上一世有很大的关系吗?”


“是啊。”易道马上扭过头回答,“你有时会不会感觉好象有个人你明明第一次见,却觉得很熟悉?”


见百福点了头,易道又说道:“那搞不好这个人你上一世认识哦,就算不是情人,也有可能会是朋友、亲戚甚至仇家......”


“真的吗?”百福小声对自己嘀咕了一句,无力地垂下了头。其实让她有这种感觉的只有一个人而已,但是这个人并不属于她。


缪离淡淡地看了百福一眼,又慢慢地移开了目光,就像往常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四个人中,只有易道一直讲个不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兴奋。头一次,易道走近了缪离的身边,看着他过于俊美的面庞由衷地称赞道:“缪离啊,有你的,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又进步了这么多?......还有那柄黑色的小剑!是用法力幻化出来的吗?真厉害啊!......”


缪离还是那样淡淡的模样,好象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专心地走着他自己的道路,只是他的眼中也同样会闪过一丝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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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4:19: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纪颜的心情着实好了很多,但凡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发自内心的快乐。凌老爷子的到来为她和凌浩的关系提供了转机,而她又是凌老爷子唯一承认的孙媳。想到这里,纪颜心里就十分满足。虽然凌浩的态度依旧暧昧不明,可至少那日凌老爷子发话的时候,凌浩不曾反驳过一句。


平时的凌浩虽然看似冷酷或者不羁,但他从骨子里却是个极其孝顺的人,尤其是面对他爷爷的时候。凌老爷子说一,凌浩绝不会说二。毕竟凌浩是凌老爷子从小带大的,这对两人的感情之深,远远超过一般祖孙,甚至可能超过父子。


纪颜对着化妆镜里的自己笑了笑,虽然这是最下乘的手段,但没有什么能比将凌浩留在身边更重要的了,即使这分爱是苦苦哀求和卑鄙手段换来的,她也不在乎。尤其对手是她——陈百福!


涂上浅粉色的口红,这是上次和凌老爷子逛街时,凌浩为她买的。所以最近几日,纪颜所搽的都是这支口红。以前从来没有试过,没想到这种颜色她搽会这么漂亮。换上一套中规中矩的白色小洋装,纪颜就出了门。


今天又是凌浩来接她,当然,这也是凌老爷子特地吩咐的。凌老爷子还特地选了一处漂亮幽静的独栋送给纪颜,准备等装修好了之后就让这两人搬进去。而且他老人家一段时间内也不会走了,将安心地呆在这里等待曾孙子的降生。


看着车上帅气的凌浩,纪颜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并且在心里对自己说:“就算留不住你的心,能留住你的人也好。”


一进酒店的大门,凌浩和纪颜正好又撞上了百福。


凌浩望着面容憔悴的百福,深吸了一口气,他好象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其实他现在最想见的是百福,最不想见的,也同样是她。而百福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情,期望遇到他,却又害怕遇到他。


两人相视时,总是怀揣着各自的心事。彼此交错却又躲避的目光中,传递着不经意的心跳与暧昧。


纪颜是个聪明的女人,女性特有的直觉也告诉她现在的场面对自己十分不利。她微笑着和百福打了个招呼,然后拉上凌浩离开了。


一切,只因为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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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缪离再次释放出咒魂之后,百福身体虚弱了不少。一天,她沉沉地睡去后,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梦境中,百福居然遇到了凌浩。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人。这里没有复杂的人事关系,没有喧嚣的人群,更没有繁华的都市,有的只是惬意和祥和。


两个人就那样握着手,静静地向前走,穿过大片盛放着野花的草地......


同一时间里,凌浩也做着和百福一样的梦,并且与她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和无法控制的心动。他自己也从来不知道,原来牵手也会让他如此的满足和幸福。而这种感觉,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


回到办公室,凌浩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想起刚才见到百福时心跳的那么快,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满是问号。


“那不过是个梦而已!何况又没发生什么。”


凌浩不停的叮咛自己,可越是抑制自己不去想,就愈发想得厉害。于是,凌浩干脆放起那首他最近唯一听的歌——我们的纪念。


略带悲伤的歌声中,凌浩又回想起梦中所在的地方。它是那么熟悉,好象自己曾经去过那里一样。然而记忆就这样无奈的中断了,凌浩也只得放弃继续回忆。正巧,开会的时间也到了。


因为许久不露面,会议当然是少不了的。坐在正中间位置的凌浩认真地倾听着各个部门经理对自己工作的汇报,其实这时的他身上总有一股掩盖不了的领袖气质,至少纪颜此时是移不开眼睛了。纪颜从下而上地仰望着凌浩,从心底里为他自豪,每每此时她都觉得了凌浩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听了其它部门经理的汇报之后,凌浩又把脸转向了苏为信:“苏总,你的部门怎么样,最近运作还正常吗?有没有什么困难?”


“啊?!你叫我?”苏为信莫名其妙地问道。


所有人,包括凌浩在内都不禁为之一愣。这个苏为信不知是怎么搞的,明知今天要开会,居然穿着皱皱的衬衣就来了,头发也像一堆乱草似的,搞得自己差点没有认出他来。这还是那位平时打扮得光鲜亮丽,温文而雅的苏总吗?


凌浩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苏为信耐心而礼貌的说道:“我当然是在问你了,苏总。麻烦你可不可以在开会时专注一点?”


“哦,没问题!其实我有很多意见!”苏为信的直接起立讲道,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我们的酒店实在是太浪费了!明明是大白天,酒店的大堂还开那么多的灯,我们的电费可比民用电费贵上几倍呀......”(以下省略五千字)。


苏为信气喘吁吁地结束了长篇演讲之后,连纪颜将收回的目光投向了苏为信。其他人更是连嘴巴都张大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沉默良久的凌浩一边暗自揣测着苏为信的话是否另有它意,一边面无表情地问道:“苏总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注细节的问题了?不是你说的,我们是家顶级的酒店,有的钱是绝对不能省的吗?”


“我说的?”苏为信一愣,好象正在努力回想,不过到了最后他还是想不起什么来,只得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以前的事情我想不起来了,不论是谁的都好,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不然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苏为信发言的时候,凌浩一直没停的盯着他的脸,期望能够从他的表情里找出什么破绽。但现在苏为信憋得通红的脸却让凌浩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家伙并没有说谎。不过要说“天打雷劈”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还没等凌浩发话,苏为信又慢慢地坐回位置上,抚着胸口念叨着:“太浪费了,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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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4: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凌浩刚一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客服部的电话。


“这个苏为信没问题吧?”凌浩气得把手上的话筒用力扔在了话机上,声音之大把纪颜也吓了一跳,“他居然让人关掉走廊上的灯!我们是顶级的酒店嘛,这种服务怎么可以!光线那么暗,搞得客人都不小心跌倒了,还跑去投诉!”


想起会议室里的苏为信,纪颜也一边沉思,一边说:“今天苏总他是有点奇怪,不说他的表现,光看装扮就感觉他像变了一个人似,根本就不像平常的他。”


“好了别再想了,一起去吃饭吧。今天我们也去员工餐厅,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爷爷说了,绝不能刻薄员工。”


谁知道,两人来到餐厅时,正碰上了脸色通红,满面尴尬的百福。而坐在百福对面的,正是那个像变一个人似的苏为信。百福瞪着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苏为信,就象在看一个陌生人。她一直不安地用脚蹭着地面,一副恨不能钻进地洞里的模样。


看到百福的窘相,凌浩想也不想地拔脚走了过去。坐在百福的旁边,而纪颜也只她无奈在挨着他坐下了。


凌浩眼睛盯着对面正狼吞虎咽的苏为信,心里惊叹着,真没想到一惯注重形象的苏为信居然会有这种吃相?!简直就像是饿了几天的难民一样。


吃完后,苏为信的嘴角边还沾了不少的汤法。百福连忙递了一张纸巾给苏为信,哪知苏为信却没有用,反倒把纸巾小心翼翼的折了折,然后装进口袋里。就好象那不是张纸巾,而是一张千圆大钞!苏为信用手背抹了抹嘴,然后满足地对百福说:“谢谢你啊,百福。你真是个好姑娘。”


“哦。”百福茫然地点了点头,其余的话则一句也讲不出来。


“怎么了百福?”凌浩凑近百福的耳边小声的问道,全然没有看到纪颜在旁边不自在的表情。


瞟了一眼凌浩,百福尴尬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苏总他居然吃我的剩下不要的饭。”


“啊?!”凌浩和纪颜同时傻了眼。


“你是说,你不要的剩饭,苏总他帮你吃了?”纪颜犹豫着问道。


百福点着头,自己脸上同样是不可置信的惊奇。凌浩又望了一眼正悄悄盯着别人饭菜的苏为信,他好像一下老了很多,好久没有打理过的头发花白不少,后背也有些佝偻起来了。凌浩头一次觉得,其实这个人似乎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见到办公室,百福就见到了专程来寻找自己的缪离。


“你怎么来了?”百福有些嗔怪地问道,“前几天你那么累,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嘛。我都睏死了。”说完,百福无力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一点淑女的风范都没有。


缪离也笑了笑,俊俏的脸上好像春风抚过,现在他的笑容越来越多了,虽然每一次都是一闪而过。缪离很快又恢复了自己的淡漠:“我没事了,还是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吧。其实我来呢,是为了找那个十三个咒魂里面最好对付的咒魂。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收了他。”


“真的?”百福乐得差点跳起来,“你已经找到了?”


“是啊。”说完,缪离用下巴指了一下里面的办公室。


这下,百福全明白了:“是他?”百福的手直指向苏为信,见缪离点了头,她才立即明白到为什么苏为信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难怪啊......”


“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他今天中午吃我的剩饭啊!”


看着百福皱在一起的小脸,缪离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一点也不奇怪啊,他上一世是个吝啬鬼嘛,连每天煮的菜,他都要数一数,绝不能多于六片菜叶。”


“啊,这都行?”百福张大了嘴,“他后来是怎么死的啊?”


“他一不小心弄丢了一文钱,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偷走了。一气之下,他就把儿子打死了。他妻子悲痛欲绝,就抱着儿子的尸体投井自尽了。可是谁能想得到,事后他没有怀念自己的妻儿,反而是还在惦记那一文钱,就结果就这样被活活气死了。”


“真像是在戏院里看戏啊。”百福嚅嗫着,不自觉地想起了沪剧里有名的一出戏——《一文钱》。


就只是一文钱,难道他真觉得为了一文钱而牺牲自己的妻儿很值得吗?


突然,百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盯着缪离看了半天,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啊,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呃......”缪离回答道,“我从人皮手卷上看的。”


这下百福更吃惊了,“人皮手卷上还写着这些啊?”


“是啊,但不是每一个都这么详细。”


百福听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的问号还有很多,只是看出缪离似乎不想自己再追问下去,所以这才停了口。因为让她非常确定的就是,这个缪离虽然神秘,虽然不好琢磨,但却一定是来帮助她,而非来害她的。


“我需要做些什么吗?”百福镇定地问道。


缪离瞟了一眼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的苏为信,小声说:“这个咒魂之所以会找苏为信做寄主,应该是苏为信手里有他很重要的一样东西。最有可能的,就是那枚丢失的铜钱。你试试看能不能找得到,如果有什么发现,别忘记摇铃铛。”


“还要用我的血吗?”


“不用,这个咒魂吝啬成癖,哪可能轻易让人知道他的秘密。更何况......”


“何况什么?”百福认真地追问道。


缪离很自然地回答说:“何况,我也不想你再受苦。我知道,每一次鬼历,你其实都要承受不少的痛苦,我不想看到你痛苦。”


确实是很痛苦的,不只是在精神上,也在肉体上,那种痛苦的感觉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一直以来百福都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痛苦,自以为没人发现,没想到居然被缪离看出来了。缪离难得的贴心,让百福不由地心头一热。她轻轻挽住缪离的手臂,温柔地说了声谢谢。


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让缪离怔了半晌,回过神来的他脸上蓦地升起一片嫣红。


头一次见到脸红的缪离,百福忍不住轻笑起来。眼前的缪离早没了平日的冷漠和孤傲,反像个普通的大男孩似的也知道怕羞。


“缪离,你脸红了。”百福戏谑地说道。


缪离有些不爽地斜了百福一眼:“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信你自己看啊。”说完,百福随手送上了一面精致小巧的化妆镜。


接过化妆镜照了照,缪离自己好象也有些愣住了。


看着缪离紧盯着镜子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啊,是不是看自己太俊俏所以迷上自己了?”


本以为缪离会不乐意,没想到他居然很温柔地对百福笑了笑:“这面镜子......可以送给我吗?”


“你喜欢啊?没关系拿去吧。”百福很大方地挥了挥手。


“谢谢。”缪离的目光又回到了镜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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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4:20:51 | 显示全部楼层
缪离走了之后,百福开始了自己的秘密观察行动。期间苏为信也没停过,东跑跑西串串的。百福就利用这些机会把他的办公室上上下下翻了一遍,可惜的是她仍旧一无所获。而且还被凌浩撞到她,正鬼鬼崇崇地在苏为信办公室里翻箱倒柜。


百福不好意思地望着凌浩错愕的脸,把缪离的话重复了一遍。


“哦,是这样啊。那你找到了吗?”凌浩面无表情地看着百福,眼里充满了笑意。


百福沮丧地摇着头,暗骂自己是个最没用的家伙。


凌浩低下头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吧,你还是先跟着他,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我会联系一下苏太太,问一下他最近有没有收藏古币之类的东西。”


“好。”百福答应着,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跟着苏为信,百福发现了更多让她吃惊的事情。苏为信在客人退房后,先把服务员赶到一边,然后自己将房间里客人没用完的牙具、洗发水和拖鞋之类免费的东西全部拿走。


不,不对。百福惊讶地看到,苏为信居然还把客人用过的牙刷从垃圾娄里拿出来,然后好像宝贝一样塞进了怀里。


几大颗汗从百福的额头落下,真不敢想象苏为信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知道是不受了苏为信的影响,第二天,餐厅里不再有员工剩下大堆饭菜,毕竟总经理已经为大家做了一个良好的示范。这是不是也算他做了一件好事?


看着颤颤巍巍,好像小老头一样的苏为信,凌浩突然有感而发,给百福讲了一个关于吝啬鬼的笑话,笑话是这样的:“有父子两个都是吝啬鬼,他们去东海旅行。路上,他们来到渡口。父子俩舍不得出钱请人摆渡,提起衣裤就下水渡河。父亲一脚踩滑了,跌在水中,眼看就要淹死。儿子一见着了慌,忙喊道: ‘喂,那边的摆渡夫,快来救我父亲!我出30文!’ 船夫们摇摇头。‘出40文,怎么样?’可船夫还是不肯。已经被水呛得半死的父亲,挣扎着把嘴伸出水面,说:‘畜牲!要是出到50文以上,我就沉下去自尽!’”


百福被凌浩的笑话逗得轻笑起来,纪颜则在冷眼旁观着,她不会再做一些冲动的事情,愚蠢的自乱阵脚。


事情在凌浩的帮助下进行得格外顺利,而且也果真如缪离预料的那样,苏为信真的在最近收集了一枚铜钱,而且还当成宝贝一样收藏在结婚照的镜框内。如果不是他太太觉得他最近实在古怪得出奇,所以偷偷留意了一下,想找到这枚钱币还真是不易。


缪离通过这枚钱币,成功地收服了这只可怜又可气的咒魂。可是当苏为信发现自己在镜中的形象时居然直接丢脸的晕倒了,当然经过医生检查后,才发现他是严重的营养不良再加贫血。


对于这个咒魂实在收的太过容易,明显少了参与感的百福到现在仍觉得有些不能接受。缪离却对一脸失落的她说:“不用着急,还多的是厉害的家伙在后面等着你呢。”


一席话说得百福立马变了脸,不知是该高兴好,还是应该担忧好。


事情虽然结束了,但是酒店上下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杜绝浪费”已经成了每一个员工的口头禅,酒店的成本也在这种节约意识下大大缩减,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受到影响的当然不只是酒店里的员工,还有苏为信的太太,她在那段生活的影响下,已经从一个喜爱奢华和享受的贵妇,赫然变成了一名颇谙理财之道的家庭主妇。


“苏总,这回可有教训了,以后收藏可要小心一些啊。”凌浩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苏为信摇晃着腊黄的脸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哪有搞什么收藏啊,我又不是你姨父宁振华。是有人包装好送来我家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得罪谁了,这么整蛊我......哎哟,我的胃啊,这回吃多少东西都补不回来了......”


凌浩一怔,立即追问道:“什么?有人包好送给你的,是谁啊?朋友吗?”


“不知道啊,”苏为信迷茫地说,“就是一个男人送来的,我只看到了背影。对了,我老婆看到了。阿娴呐......”


苏太太连忙委屈地叫了起来:“我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要害你啊!也害了我们呢,想想那段时间就觉得害怕,开灯冲马桶都要被你骂,连吃都不给让我们吃饱,还停我的信用卡让我买颗菜都买不起......以后还是应该攒些私房钱,省得......”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凌浩有些焦急地打断了苏太太的埋怨,鬼知道她一念要念叨到什么时候。


“我,我不记得了。说来也怪,我的记性一向很好的,可是那天的事情我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如果不是那枚铜镜摆在我面前,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那个家伙,如果再让我遇到......”


苏太太后面的话,凌浩是一个字也没听到,但是那个送铜钱给苏为信的家伙却让他无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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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4: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凌浩把苏太太的话告诉缪离百福他们后,明显的感觉到连一向面无表情的缪离也吃了一惊,甚至前所未有的皱着眉来。


“苏总和苏太太都不认识他,他还去送那枚会惹祸的铜钱?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是巧合,单纯想要讨好苏总吗?”百福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她本以为这个事情已经简单的结束了,却不曾想到原来还有如此复杂的背景。


易道想想后,也开了口:“哪会这么简单。送谁不好要送苏为信,这分明是冲我们来的!一定有什么因谋!”


“我也这么想。”百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总觉得......这就好象一个圈套,有人在故意试探我们一样。”


“到底是谁呢?如果他是故意的,那他的目的就真的很可怕。”凌浩冷静的帮忙分析着,只有缪离似在沉思,一言不发。


正当大家头疼的时候,凌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一看,居然是爷爷——凌老爷子。


“喂,爷爷......我们正在开会......我知道,我白天有陪她,而且我也听你的话每天早上去接她上班了......好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再见。”


接过电话后,凌浩一脸尴尬地对着大家:“我......”


才刚张口,缪离就冷冰冰地打断了他:“行了,你走吧。本来就没指望你什么。”


缪离的态度让凌浩十分气愤:“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爷爷已经八十岁了,我早点回去陪陪他有什么不对吗?”


“你总是有借口!”缪离也是一副誓不低头的模样。


“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就一直对我是这个态度!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


两人的火气正在熊熊燃烧,场面相当紧张。百福和易道一下子愣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最后,还是一个拉一个,易道负责凌浩,而百福则负责缪离。


“其实,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不要因为我的事搞得这么僵,这样我心里会很不好受的。”看着百福可怜兮兮的样子,缪离长叹了一口气。


另一头,易道已经把凌浩推出了门外:“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啊?又不是不知道缪离那个人。其实他虽然比较爱耍酷,人还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他是真心在帮百福。如果不是他啊,百福早就死了。你难道不希望百福好起来,不再受十三咒的折磨吗?”


易道的话让凌浩瞬时冷静了下来,他苦笑了一下,对易道说道:“其实,我很羡慕缪离。我也很希望有那样的能力去帮百福。”


易道一怔,马上冷下脸来警告说:“喂!你这家伙不要这么三心二意的好不好?你不是有了纪颜吗?记住,她是你的未婚妻,也为你付出了很多!不可以对不起她!听见没有?”


凌浩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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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杨居然和猎人一起回到了家里,这让孤单已久的易道开心不已。但是百福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因为昨夜凌浩和缪离负气走了之后,发生了一件让她至今也想不通,而且还十分后怕的事情。百福低下头盯着手指,思量了半天,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大家,省得他们无谓的瞎担心。


“咦?一张请帖啊?”张杨八卦地拿起百福身旁的红纸问道。


百福心不在焉的答道:“是啊,凌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今晚要去。”


“请了你啊,都没请我。”易道随口说道。


“是吗?”百福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师傅不是和他很熟吗?怎么会请了我还不请你啊?”


易道满不在乎地说:“谁知道。”


“我陪你去吧?”张杨突然插嘴进来。


百福想了想说:“我也希望你能陪我,可是这只是生日宴不是酒会,只怕带人去不太好吧?”


“那......我送你去。”


看着张杨认真的样子,百福笑着点了点着,然后又将目光转回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回到房间后,百福看了看明显比昨日灿烂了不少的灵花,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拿出了那面被她擦得光亮无痕的铜镜,小声问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偷懒片刻,百福只好换上衣服和张杨出发了。


“你刚培训回来一定很累吧,快点回去休息!”百福看着不停打呵欠的张杨小心的叮嘱着。


张杨笑着回答:“行了,你越来越啰嗦了,快去吧,就要迟了。”


百福来到预订好的包厢时,才发觉不平常的地方。以凌老爷子的身分,居然只摆了两围酒!除了凌浩纪颜,苏为信一家之外,绮丽绮刚兄妹也作为世交的晚辈来了这里。其实酒店里还有许多工作了多年的管理人员,但他们都没请,却请了百福。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尴尬的百福坐在角落里,看着热络打着招呼的人群,不禁有些孤独无助的感觉。凌浩是过不来了,在凌老爷子的监视下,他必须和纪颜在一起,做一对恩爱的情侣。绮丽素来憎恨百福,所以绮刚才和百福打了个招呼,就被她拖走了。


宁逍一家作为亲戚当然也来了,同来的还有百福的好友邓欣,但是他们却被凌老爷子安排在另一桌上,无法陪伴百福。虽然同样是客人,凌老爷子却不曾与百福讲过一句话,甚至不曾看过她一眼,就好像她是透明人一样。


此时,百福再笨也明白了凌老爷子的意思。这时来的人个个是非富即贵,自己与这些人的壁垒是无法打破的,这点单看身上的穿着就知道了。原来这凌老爷子还是介意自己的存在和威胁啊。纪颜也好,邓欣也好,都是一副小鸟依人的幸福模样,让旁人看来就忍不住羡慕。


百福的心里突然重燃起了一股之前曾被自己扑灭的火焰:“如果站在凌浩旁边的不是纪颜,而是自己,那凌老爷子会怎么样呢?”想到这里,百福突然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正当人已经坐满准备开席,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让百福特别留意了一下,不仅因为他是最后一个到太的,还因为他的苍白憔悴和在座其他人的满面红光形成的鲜明对比。他看到根本没有了座位时,不禁一愣,继而踌躇起来。


“对了,我刚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做。”百福突然站了起来,微笑着说,“你们坐吧,我先走了。”毕竟这时,自己是最不受欢迎的人。


“百福......”邓欣本想叫百福坐在自己旁边,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宁逍直接站起身对邓欣说了句:“我去送送她。”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外。


“百福是我们最好的朋友。”邓欣尴尬地笑着向桌上的人解释,心里却是格外不是滋味。


凌浩瞅了一眼凌老爷子,然后就将目光定格在了面无表情的纪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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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4: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咦?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张杨看到百福惊奇地问道。


百福看到张杨也吃了一惊:“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没走啊,不是说了让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嘛?”


“我不累,所以在这里听听歌。”


“里面没意思,我们先走吧。”


“好啊,带你去吃西餐?”


“还是去吃饺子吧。”


“好啊。”


追出门外的宁逍看到百福上了张杨的车子,顿时安心了不少。回到包厢时,他头一次丢给了凌浩一个不满的眼神。而这一晚,凌浩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倒是赵姓兄弟里的大哥赵文渊十分活跃,他在当初创业时没少受到凌老爷子的帮助,这次到来他是带着深深的感激和尊敬。他的弟弟赵海渊地不怎么做声,似乎精神不太好。


一场八十大寿的生日会不冷不热的结束了,虽然其他人都在竭力的讨好凌老爷子,凌浩的脸色却一直没有转好过


才一坐上车,凌浩就迫不及待地向纪颜发了问,甚至也不顾不得凌老爷子就在旁边了:“今天的事情又是你搞出来的吧?”


纪颜没有作声,凌老爷子倒开了腔:“和颜颜没有关系,是我安排的。我不欢迎那个就百福的女孩,我希望你和她都清楚。”


凌浩直直地看着一向敬爱的爷爷,轻轻说道:“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很不像个男人。”说罢,他叫停了车独自一人离开了。


凌老爷子慈祥地对纪颜笑了笑,安慰着说道:“颜颜啊,你的心情我理解。浩浩就是一个孩子,难免贪玩一点。但是一些得不偿失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只会让他越走越远。如果有一天,连爷爷他都不顾的话,那你要怎么办呢?”


纪颜的眼圈红了,她垂下头有些无力地说道:“我只是想她知难而退。爷爷你不知道她见到凌浩时的样子......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爷爷知道你受委屈了,放心,爷爷一定会尽量帮助你的。”


“爷爷,谢谢你。”纪颜乖巧顺从地笑了笑,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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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的凌浩径直去了百福家,准备向她道个歉。正巧,易道和猎人出去喝酒了,疲惫不已的张杨已经呼呼大睡,还是刚好到院子里喂鱼的樱桃给凌浩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樱桃开心地问道。


“呃......百福回来了吗?”凌浩很直接亮明了自己的目的。


樱桃一愣,笑了笑悄悄说道:“表姐在屋里还没睡,快去吧。”


“你怎么知道她没睡?”


“因为她还没冲凉啊。”樱桃调皮地对凌浩笑了笑。


凌浩径直奔向了百福的房间,却刚好看到恐怖的一幕。那素来美丽娇艳的灵花居然伸长了脖颈,张开了大口,咬向百福的手指。


“小心!”


凌浩直觉地冲了过去,用手挡了一下,结果就代替百福被灵花咬了一口。


指尖一痛,随之一股清凉痛楚的感觉直传向了心脏。凌浩捂着心口,脸色煞白,吓得百福直接落下泪来。


“凌浩,你怎么了?”百福手足无措地扶着凌浩,泪水顷刻间布满了她白皙的面颊。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昨天她也被灵花咬了一口,也不过痛一下就过去了。可凌浩怎么会痛苦成这样?他会不会有事啊?


很快,刺骨的痛楚过去了,凌浩身上的衣服却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没有血色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凌浩望着百福满面的泪痕,百福看着凌浩深邃的目光,突然一股强大的电流同时击中了两人的心,外带隐隐的痛......


说巧不巧,易道刚好推门进来,正看到两人相扶着深情对视。


“你们在干什么?”易道生气地冲到两人面前问道,想起纪颜的委屈,他就不由得一股火冲上脑袋。


凌浩和百福瞅了对方一眼,马上站起身,掩饰不住自己的紧张和慌乱,好象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你快点走,我有话要和百福说。”易道头一次这么不客气地和凌浩讲话。


“那我先走了。”凌浩无奈地向门口走去,也忘记了告诉易道灵花咬人的事情。


等凌浩离开后,易道用责怪的目光抽打着百福的心:“真没想到你会这样,难道不知道纪颜是凌浩的未婚妻吗?”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的大脑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就好象被电了一下似的......”百福的辩解听来实在有些苍白无力。


“行了!”易道生气地打断了百福的解释,“我管你是被电还是被劈啊,总之你这样横刀夺爱做第三者就是不对!”


易道恼怒地摔门而去,百福坐了一会儿然后有气无力地去了浴室。


水哗啦啦的淋在头上,也让百福清醒了不少。此时的她却深陷在矛盾中,一边是对纪颜的愧疚,一边却是无法抵挡的致命诱惑。刚才那一幕不断浮现在百福的眼前,他的紧张,他的心跳,他的呼吸,百福都能清楚的感受得到,那种感觉用语言是无法形容出来的。


烦恼不已的百福开大淋浴,拼命的浇着自己。可是这样就能让她清醒吗?


心慌意乱的百福根本不会注意到,淋浴间的玻璃墙面外,一个影子正在不停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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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4: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淋浴间一出来,百福就从镜面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字。像是个“救”字,但又少了两画。这确实有些奇怪,不过百福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只是不耐烦地把用手擦了擦镜面,擦掉了雾气,也擦掉了那个字。


回到房间后,百福瞪着那盆惹祸的灵花生气地说道:“老实说!是不是你搞的鬼?!昨天咬了我一口,今天又咬了凌浩一口!你什么时候变成一只蛮不讲理的小狗了?还咬人?!咬了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啊?坏家伙!以后都不要再看到你了!”


越说越愤怒的百福直接将灵花丢到了阳台上,但灵花却随着风依旧快乐舞动,而且愈发诡异的娇艳起来。只是没有人知道,它的笑脸为谁绽放,它的舞姿为何妖娆。


躺在床上的百福照例照了照那面爱不释手的铜镜,胡思乱想了一堆东西,便沉沉地睡去了。可惜百福一夜都没睡好,她总是在耳边听到一个声音,时而叹息,时而低诉,时而沉吟,时而焦灼。眼前似乎也不停闪动着一些画面,只是百福无论如果也看不清楚。这使得本就心事重重的百福更加无法好好的休息,一觉起来,比不睡觉感觉更累。


下了楼,早点已经准备好了。樱桃现在称得上是个称职的小主妇了,百福疲累时,都是她负责起来做早点,而且还相当的丰盛。现在大家对樱桃的意见也不像以前那么大了,还时不时的夸奖她一下。樱桃是真的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了。


易道显然还在生百福的气,一直低头吃东西,不似以往的喋喋不休。张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粗神经的他也没有发现两人的不妥,只是一个劲的给百福夹她喜欢吃的东西。


“咦?你也起来了?”张杨和百福身后的猎人打着招呼。


“是啊。”猎人答应了一声就挨着百福坐了下来。


百福有气无力的瞟了猎人一眼,却让猎人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啊?”听到猎人的问话,百福一愣,以为他是提起凌浩昨夜来过的事情,不禁有些点结结巴巴。


猎人皱着眉头对百福说:“你照下镜子吧,印堂这么黑,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是吗?”张杨的样子比百福自己还要着急,“来来,让我看一下。”可惜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


这时易道也抬起头来,但一看百福的脸也没有了昨夜的气愤,而是相当的吃惊和忧虑。他虽然一直没有作声,却转身回到房间里拿了几道符咒递给百福:“这只是只没多少法力的小鬼,这样它应该不敢再纠缠你了。”


虽然易道的语气还是有些不冷不热,但百福的心却暖了起来,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看着窃笑不已的百福,樱桃不解的问道:“不是吧表姐,被鬼缠还这么开心。”


“没有啊。”百福随口答应着,心里踏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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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后,百福又把易道给的符咒拿出来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外衣口袋里。接下来要处理的,就是苏为信偷偷建立起来的秘密“小仓库”了。


那个小仓库就在酒店车库旁的一间小地下室里,它是前段时间苏为信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况下建的,听说里面装满了他四处捡来的“宝贝”。凌浩悄悄叮嘱百福找人处理掉那堆东西,省得让苏为信尴尬。虽然以往很讨厌苏为信,但这一回凌浩却不知怎的从心里同情起他来。或许因为苏为信那副吝啬鬼的模样着实可怜,又或者因为苏为信只是一个无辜被牺牲的可怜虫。


一进到那间小仓库里,百福不禁被里面的宏伟壮观吓了一跳!


锡罐汽水瓶被整整齐齐的摆在左边,有十几层高,颇有点像可口可乐公司促销时所做的汽水罐堡垒;塑料瓶则被横躺着放在右边,密密麻麻好似一个巨大的蜂窝。最有意思的是,这些瓶子都是按各种颜色分类摆放的,层次分明,挺有些行为艺术家作品的味道。


再往里走,就是苏为信收集的一些酒店里的物品,包括堆积成山的报纸啊,洗漱用品啊,已经发黄的毛巾啊,床单啊......


百福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敬佩苏为信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这么东西。叹了一口气,百福打电话叫来一个收废品的大叔,两人足足忙了三个小时才把东西处理干净。连百福今早刚换上的米白色外套也蹭脏了好几块,满头大汗的她不得不先把外套丢在外边的架子上,省得白色变成黑色。


好不容易把地下室收拭好了,废品也卖了,辛苦一上午换来几百块钱。百福看着手里的红色钞票,不禁有些暗自好笑,想像一下苏为信见到这些钱的表情......嗯,应该相当有趣吧,吼吼。


百福站在地下室的中间兀自傻笑着,还没等她笑完,门突然自动关上了,黑暗瞬时侵占了百福眼前的一切。同时,昨夜骚扰了她一夜的叹息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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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4: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听到奇怪的求救声,百福暗叫不好,同时将手伸向口袋。突然,百福才想起放着符咒的外衣已经被自己脱下,放在了屋外。


怎么办?百福暗暗问自己。已经有了多次经验的百福明白慌张才是此时最要不得的,而且这个鬼魂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于是,百福干脆主动开口问道:“你说吧,究竟想让我做些什么?”


此时一团略发灰光的影子渐渐在百福面前出现了,如果不是周围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只怕百福根本看不出这团光。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每出现一次,他同样要再消失一次。这也使得他的话显得断断续续,听了半天百福只听出了一个字——“救”。


正当百福想问个清楚的时候,突然在那团发着淡光的黑影旁边,居然刮来了阵风,风眼中间还慢慢形成了一个漩涡。漩涡不断涨大,似乎想要将那团黑影卷入进去。那团黑影连忙向墙角缩去,好象想藏起来。,可漩涡却也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百福连忙趁这个空档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漩涡顿时被那突如其来的光线一照,便尖啸一声逃之夭夭,那团黑影也在同一时间不见了踪影。


忐忑不安的百福再三查看,确定真的不见了那团黑影之后,无奈地离开了地下室。她打了个电话给易道和猎人,让两人赶快到酒店里来。


“按你的说法,后来出现的漩涡应该是想要吞噬掉那个灵魂。”猎人听了百福的讲述之后,冷静地分析道。


易道也沉思一下说:“那个漩涡既然能吞噬灵魂,必然有非比寻常的法力。可是很明显的,他害怕光。这样看来,那个鬼魂应该是在向你求救。”


“我也这么觉得。”百福点头应道,“他并没有想要伤害我的意思,反而还想提示我什么。只是他时隐时现,声音也是时续时断,我实在听不清楚。”


“他......时隐时现吗?”猎人有些吃惊地和易道对视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分析道,“看来这只鬼魂应该不止一次受到攻击,很有可能已经已经魂魄不齐了。”


易道接着说:“我猜昨晚纠缠你的,也很有可能是他。晚上我们试一下招招魂,或许能找到他。”


这一天的班百福都有些心不在焉,其实她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心神不宁。他就是凌浩。


凌浩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纪颜看着皱紧眉头转来转去的凌浩,虽然笑得依旧美丽,却在不经意的咬紧着贝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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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易道和猎人已经把做仪式的东西全部都准备好了。为了能够更好的招魂,两人甚至还准备了一个小小的坛。百福和樱桃面面相觑着,感觉如同置身在中国的鬼片里。


然而,这些准备好的东西似乎并没起到多大的用处,因为那个鬼魂并没有出现。


“会不会是因为我开了门,放进了光线,所以那个本来就魂魄不齐的鬼魂又伤上加伤,招不回来了?”百福终于说出了憋闷了一天的话,这个想法已经愧疚了整日了。


猎人见到百福的沮丧和担忧连忙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如果你当时不是把门打开的话,搞不好他已经被那个漩涡吞噬了,哪还等得到我们为他招魂啊?”


“就是就是,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樱桃也在一旁附和着。


易道也开口说道:“现在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呢,他那么弱的鬼力大概现在还无法活动。等到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之间阴气最盛,他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才出现。”


“哦。”百福无力地答应了一声,四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眼看着快要到十点了,易道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看发来的短信,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整个人突然变得好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扭来扭去,怎么也安分不下来。


“你怎么了?”离易道最近的樱桃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呃......没什么。”易道把手机揣回了口袋里,努力想要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模样。


猎人则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斜着易道,不点不信任地问:“真的没什么吗?”


易道不耐烦地把音调提高了八度:“我都说没事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呵呵。”猎人不气反笑,“我怕你晚上睡不好。”


易道一怔,有些心虚地瞥了猎人一眼,没有作声。


百福也笑了,轻轻地易道说:“如果有事就先走吧,反正这里还有猎人呢。”


猎人一边赞同地点点着,一边悄悄观察着易道的反应。


“那......”易道犹豫着拉长了腔调。


“快走吧,不然就不让你走了。”另三人相视而笑,故意逗着心早已飞向了远方的易道。


一听此话,易道连忙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你们说,会是谁找易道啊?”樱桃好奇地问。


瞅了一眼樱桃,百福笑笑说:“还能有谁让易道这么魂不守舍啊。”


“那个家伙!”猎人摇头道,“我早就说了,他绝对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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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4:23:38 | 显示全部楼层
易道走了,张杨出差,屋里只剩下百福,猎人和樱桃三人。见快到十一点了,百福让并不牵扯在其中的樱桃先上房间里休息,省得她害怕。可樱桃还是有些不放心百福,任表姐怎样劝说,她也不肯离开。


午夜十分终于到了,挂在坛上的招魂铃轻轻响了起来。


“来了。”猎人小声地叮嘱了百福和樱桃一句,拿起桃木剑和符咒走了出去。


猎人看着眼前那淡得几乎要透明的影子,不禁拧起了眉头,看来这个魂体的伤比他所预料的要严重得多。真不知道到底那个家伙得罪了什么人,连他那样一个已经魂魄不齐的鬼魂都不肯放过。


念起咒语,猎人希望可以借此和那个神秘的鬼魂沟通。无奈这缕魂魄的力量实在太过微弱,猎人根本无法听到他在讲些什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中借用百福的力量了,而且,眼前的魂魄似乎也是这样在暗示他。想了一下,猎人望向了旁边的百福。


看到猎人望向自己,百福一下子就明白了猎人的意思。她有些担心那个鬼魂会被自己的血液所伤,但对猎人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会用自己的力量保护那只可怜的鬼魂,百福这才放下心来。


百福让樱桃站在一边,然后轻轻用小刀一划,鲜红的血液一下子流了下来。为了不伤到本已经十分虚弱的鬼魂,百福小心翼翼地将一小滴血滴在了鬼魂的身上。


之后的那些事情却是百福没有想到的,因为她已经开始了一次最痛苦,也最短暂的鬼历。


和以往完全不同,这次的鬼历根本没有任何连惯的情节,有的只是一个个闪动的画面。


火!


火正在炙烤着百福的皮肤,一阵阵钻心的痛楚让百福痛不欲生,她甚至闻到了自己皮肉正在被烧焦时的味道。从来不曾如此害怕过,百福忍不住在火中拼命大叫起来。


这时,画面闪动,一个人脸又在百福的面前出现了。这个人自己一定见过,只是被烈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百福怎么也想不起来。


最后闪动的画面就是那个百福曾经见过的黑色漩涡。在里面,百福清楚地感觉到了一股贪楚邪恶的力量,它就是那样一点一点的蚕食着自己身上的力量,让自己变得虚弱不堪,不得不疲于奔命。


“就是这样吗?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百福轻轻地问道。


“救救他,救救他。”


......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百福无力地睁开了眼睛,身上依然残留着烈火灼烧后的痛苦。百福原本水嫩的嘴唇也变得干燥开裂,一张嘴,就会流出血来。


猎人和樱桃一直守在她的身旁,一夜都未曾合眼。好不容易见到百福醒了,两人高兴得欢叫了一声。


“表姐,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樱桃一脸疲惫地埋怨着,昨晚的百福可是把她吓得够呛。


猎人也在一旁无奈地说道:“唉,我也担心了一整夜。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情,我要怎么跟张杨和易道交待啊?!”


百福强打起精神笑了笑,问道:“我昨晚怎么了?”


“你啊......”樱桃便把百福昨晚失态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尤其是至今都让樱桃无法平静的尖叫声。


其实那已经不再是百福的声音,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里满含着痛苦,绝望,愤懑与怀疑。就像樱桃所说的:“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让他叫得那么......惊心动魄。”


“那只求救的鬼魂现在怎么样了?”百福焦急地问道。


猎人笑了笑,小声地对百福说:“放心吧,我已经把封在一面镜子里了。等找齐他的魂魄时,我就会好好超度他,让他转世投胎。”


百福舒心地笑了,和樱桃及猎人说道:“谢谢你们照顾我一整夜,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快点去休息吧,我打电话去酒店请假。”


因为凌浩早已招呼过人事部,所以百福和樱桃的请假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碍。不过一个消息却让百福大吃了一惊,就是凌浩昨晚突然急病,今天同样无法上班。


他也生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百福本已平静的心,现在再次掀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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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正迈着疲惫的步伐向家里返回,昨夜他在纪颜和凌浩的小家折腾了一夜。还以为纪颜找他会是什么事情呢,原本竟是为了凌浩。


想到这里,易道不由得酸楚地对自己笑了笑。纪颜对凌浩百般照顾的温柔模样在他的面前跳来跳去,一种既嫉妒又开心的矛盾心里折磨着他。


说来也怪,昨夜陪了凌浩一夜,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午夜十分过后,他的身体骤然发烫,遍体通红,就好像在火上炙烤着。易道和纪颜似乎还问到了一股让人胆战心惊的焦糊味,就好像凌浩的身体真的燃烧起来了!


纪颜当时吓得满面泪水,跪在地上,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拼命抓着易道的手,不停摇动......


易道摆了摆头,不愿再去回想那一幕。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原来这么没用。可是易道还是想通,明明没有任何异常的阴气逼近,为什么凌浩却好象被鬼上身一样,折磨得痛苦不堪呢?


“难道是我忽略了什么吗?还是我的法力不够?”易道边走边想,但一直毫无头绪,只得不停的叹息着,“回去找猎人商量一下吧?不行的话再让百福去问问缪离。那个家伙虽然一直不喜欢凌浩,但百福的面子是不会不给的。不管怎样,这件事情一定要解决。如果下次纪颜再看到如此痛苦的凌浩,会发疯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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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4:24:0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家后,易道才发现除了出差在外的张杨,百福樱桃和猎人都在家里,而且每一个都是疲累到极点的模样。而百福脸上的憔悴和虚弱无力,让易道怎么看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易道躺在床上,即使睏到眼睛都睁不开,却怎么也睡不着。无奈的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等待猎人睡醒的时候,好问问他有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事情,虽然估计他知道的可能性也不大。


“什么?有这种事?”不出易道所料,看样子猎人是不知道。


易道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不行就让百福把缪离叫来问一下吧。虽然那小子嚣张得让人牙痒痒,但他的真本事还是不容抹煞的。”


“不是了,”猎人犹豫着说道,“其实你说的情况......昨晚百福也出现了。对了凌浩是什么出现这些情况的?”


“大概是午夜十分之后。”


“这么巧?!”猎人叫了起来,“百福也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同样情况的。你说这两人同时出现同样的症状,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联系?”


“联系?”易道沉默了一下,“很有可能。纪颜找我就是因为凌浩昨天突然有一阵十分不适,说是听到耳旁有什么声音。如果算起时间来,正好是百福在地下室碰到那只魂魄不齐的鬼魂的时候。”


“这么说,就是百福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感受到什么不一般的感觉时,凌浩也一样能够好像百福一样,设身处地的感受到了?”


易道怔住了,不知应该如何回应是好。愣了许久,他才有些犹豫地问道:“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吗?”


猎人烦恼地摇了摇头,“我是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此类的法术。”


“我们最好去问一下百福,”易道突然抬起头说,“我猜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是我们不知道。”


等到百福精神恢复得差不多时,易道和猎人同时拜访了她的房间。易道把凌浩的事情对百福一讲,百福的表情虽然吃惊,却未有猎人那般的不解。


“百福,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没有告诉我们啊?”猎人小心翼翼地向百福问道。


易道则冷冷的哼了一声,“一定有什么事情,你快点讲吧。”


百福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原来是这样。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只是最近的事情很多,没有机会讲。”


“到底是什么事情?”易道焦急地追问着。


百福把脸转向窗边,小声说:“灵花它,咬了我们。”


“什么?!”猎人和易道同时茫然地追问。


“灵花咬了我们?”


“那鬼面灵花会咬人?”易道的嘴巴也顿时张得大大的。


猎人瞟了一眼阳台上迎风舞动的灵花,解惑地问:“会不会这灵花根本就是非洲食人花的变种啊?”


“不会吧?”易道实在不能想象到那盈盈笑脸露出满口大牙去咬人的模样。


勇敢的猎人把灵花移到了房间内,用手去主动挑逗它,希望能够看到它是如何咬人的。然而,无论猎人如何挑衅,灵花就是不睬他。后来易道也加入了挑逗灵花的队伍,只可惜,在灵花的眼中,他与猎人并没有任何区别。


灵花仰着头,妖娆而快乐。天天看着灵花的百福知道,它又长大了,那鲜红的花瓣也更加鲜艳欲滴了。有时百福真的怀疑,灵花诡异妖冶的红,究竟是不是由她和凌浩,抑或是其他人的鲜血染成的。否则,它又怎会红得如此美丽,如此让人目眩神迷。


然而,无论眼前的灵花有多么美丽,多么诱人,百福都不可能忘记灵花张开大口,满嘴尖牙的骇人模样。还有,就是那片刻间深入骨髓的刺痛。


“灵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百福无奈地在心里问道。


易道见灵花把脸扭向一边,有些怀疑地问:“你是说,灵花先咬了你,又咬了凌浩?”


“嗯。”


“真是不可想像。如果我们不是朋友,如果凌浩不是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你所感受的一切,我真的不能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易道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真实版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吧,难怪百福和凌浩的缘分真的是命数里注定的?


猎人看着易道和百福讲道:“我们应该告诉凌浩一声。”


易道垂下头惶惶不安,他似乎已经看到纪颜知道百福与凌浩这般心有灵犀时,伤心痛苦的模样。到底要怎么做?怎么才能帮助纪颜,而又不会伤害到百福与凌浩呢?


其实百福的担忧会更加多,不止是对凌浩,对纪颜,还有对未来。不知为何,未来在她的心中已经愈发的遥远而模糊了,太多太多的不确定性和偶然性影响着她和周围所有的人。一切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张在网,网住了她,还有身边的朋友。希望下次,不会再有伤害和不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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