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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残肢书生

《十三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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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3:26: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初,苏为信本想把猎人放进车上带回来,可是猎人身上,那一双双如噩梦一般恐怖的眼睛,把他吓得手软脚软,根本就搬不动猎人。后来苏为信又想把事情隐瞒下去,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猎人和百福毕竟是为了帮助自己才遇到危险的,这么做实在也让他无法安心。于是,苏为信咬了咬牙,还是来了百福的家,只是没想到凌浩也在这里。


当然,有关姚叶的那一段,苏为信是不会讲的,想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虽然不耻苏为信的懦弱,但凌浩、张杨和樱桃还是耐下性子,开了车在后面跟着。路上大家都是沉默不语,谁也没有心思开口,只想马上看到百福和猎人两人平安无事。




终于到了出事的地点。刚一下车,大家就闻到了一股和肖家火灾时一模一样的冰冷的焦糊味。


凌浩和张杨连忙打起手电,向前奔去,樱桃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按照苏为信的指引,他们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猎人。


不过,他们此时也明白了为何苏为信不敢靠近猎人了,现在的猎人的确可怕,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可怕。


猎人身上的一双双眼睛,好象就是正常人长出的眼睛,但却长错了地方。


那密密麻麻的眼睛还带着各自的神采:或者悲伤,或者仇恨,或者尖利,或者愤恨......


不只是苏为信,就连没做过恶梦的凌浩、张杨也吓得头皮发麻,樱桃更是吓得惊叫了一声。


凌浩和张杨对视几秒,然后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猎人的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抬到了车上。幸好猎人只是暂时昏迷,没有特别严重的外伤。不然的话,这几个人都不知道该不该把他送进医院。


接下来几个人,包括苏为信在内都在寻找百福的下落。虽然苏为信已经明确告知了大家百福被人抓走了,可是包括他自己在内,依然还是揣着渺茫的希望四处寻找,以期能够找到百福。


然而,奇迹并不是随时都会发生的。几个小时过去了,百福依然踪影全无。


“苏总,你有没有看清是谁抓走了百福啊?”凌浩沉声问道。


苏为信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我看到了,可是不认识,不过百福好象认识。她说那个叫什么,嗯......”


苏为信拼命回忆着,旁边的三人却有些不耐烦了,张杨甚至想狠狠揍他一顿,这个没用的家伙,居然明知危险还把百福丢下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个男人!真没用!


“对了,叫楚方!”


“什么?!”大家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这几个人都知道楚方的故事,可却想不到百福的失踪竟是楚方造成的。


“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楚方一手搞出来的......肖家的大火,肖益哲的惨死,现在又是百福......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啊?”凌浩咬牙切齿地说道,眼里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凶光。


这时张杨也不比凌浩脸色好多少,他恨不得现在楚方就出现,要么杀死他,要么被杀。总好过现在这样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那个叫楚方的人还说什么......‘十三咒’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好象他找了百福很久一样。”


苏为信的话又一次让大家震惊了,怎么楚方一直在寻找百福吗?为了什么,因为百福中了十三咒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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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3:27:35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又一个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缪离。他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根本没有见到百福的时的开朗。


“你们不用找了,找不到的。到了时候,百福自然会回来。”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张杨第一个叫了起来,眼前的男人的俊美让他觉得格外不爽,简直怀疑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男人了,这么唇红齿白的,分明就是个女人模样。“到时百福......有什么事的话,我们找到她也没有用了!”


“百福不会有事,”缪离依旧面无表情地缓缓说道:“因为......我不允许。”


听到这句话,凌浩和张杨同时挑了一下眉毛,暗暗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的男人,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不知为什么,即使不熟悉,可缪离的话还是让四个人放下了心。虽然凌浩和张杨都很不喜欢这个缪离,却又没来由地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似乎这人身上有什么力量,让人不得不信任,不得不服从。


于是,几个人便听了缪离的话,不再寻找百福的踪迹,带着受伤的猎人回到家。而缪离,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而是自己离开了。


缪离没有开车,这大家都看到了,可是当他们到达家门的时候,缪离却早已在门口等他们了。


每个人都怀着诧异,表面却不曾显露出来。


尤其是张杨,他更不愿意缪离看出自己的惊叹和一点点的钦佩,故意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对些,缪离倒是并不在意。


张杨和凌浩两人合力把猎人抬到了他所住的地下室,缪离则跟着几人一起来到了猎人的床边。缪离扣住猎人的手腕,为他把了把脉。然后缓缓地说道:“他没事。只是过度使用法力,造成身体虚弱,再加上被楚方一击,所以血气郁滞,才会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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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3:28:11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完,缪离把手掌放在了猎人的头顶,片刻之间,便有道道黑色的光芒涌动,包裹住猎人的身体。很快的,猎人惨白的面庞变得微微涨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在他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之后,终于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阵,猎人竟然睁开了眼睛,尽管只睁开了一道缝而已:“快,快救,百百福......”然后,又昏睡了过去。




安置好了猎人,凌浩和张杨开始找缪离彻底摊牌了,连樱桃也一直等着,想尽可能多的知道表姐百福的情况,只有苏为信先离开这里,回了家。当然,也没有人愿意他加入进来,樱桃尤其不愿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认识楚方?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凌浩率先问道,他心中的疑问实在太多了,眼前这个比女人更俊美的男子就象迷一样,让他觉得危险,但又好奇。


缪离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勉强可以称之为“笑”吧,可除此之外,他再无任何反应了,根本就没有回答凌浩的问题。


张杨又一次怒火中烧了,他愤怒地大吼道:“你快点说好不好,刚才我们找百福,你阻止了;现在我们问你问题,你又不回答,到底想干什么啊你!”


缪离漫不经心地瞥了张杨一眼,还是一副不声不响,懒洋洋地模样。


这下子,凌浩和张杨都火了,两人甚至想把这个家伙绑起来狠狠打一顿,严刑逼供一番。可是,还没等他们动手,缪离便很随意似地瞟了两人一眼。


即刻,两人就发现自己不对劲的地方了——他们不能动了!而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缪离轻轻地笑了,笑得俊美无比,但也邪气十足。


一向迷恋凌浩的樱桃看得忍不住心中一动,连凌浩和张杨也不由得想多看他两眼,虽然此刻两人心中在骂:堂堂一个大男人,笑得这么漂亮干什么啊?!


“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对人还是礼貌一点比较好。”缪离终于开口了,但却让凌浩和张杨两人极其窝火。


这时,樱桃才发现了两人的不妥,看着两人憋得通红的面庞,她恳求地看向缪离,本想低声下气地求求情,让缪离放了两人。可是即将到嘴边的话语,被凌浩和张杨两记冰冷的目光打消了,毕竟这关系到男性强烈的自尊心。樱桃只得可怜兮兮地看着缪离,但并不开口。


“你们是百福的朋友,我不会为难你们,等到太阳出来后,你们就没事了。放过你们不是因为我怕你们,只是如果你们有事,百福一定不会原谅我。”说完,缪离便离开房间,一闪就消在了黑暗中。


又气又羞的两人只好无奈的站着,樱桃一直陪在他们身边,想帮忙把他们放在床上,但实在是不够力。所以就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凌浩,一脸的自责与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亮了,阳光从敞开的大门里照了进来。就在阳光进来的那一瞬间,站在靠近门边的张杨能动了。


张杨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酸痛得几乎没有了知觉的肩膀,头一次知道原来能动,也是这么幸福。


可是樱桃的惊呼却让张杨百思不得其解,原来,凌浩还是不能动。


这下张杨和樱桃傻眼了。


张杨一直歪着脑袋想:有什么理由自己没事了,而凌浩还是中着招呢?难道是那个叫缪离的家伙觉得凌浩看起来没自己顺眼,所以让他多定一会儿吗?


无法动弹的凌浩用疲惫的脸看着张杨,一直乱转着眼珠,好象想暗示什么。张杨顺着他的目光瞅了半天,才弄明白他的意思。


凌浩一直在暗示张杨的东西是——阳光。


张杨用酸麻的身体把凌浩移到了阳光中,结果刚一碰到阳光,凌浩就真的可以动了。


于是,这个两站了一夜的可怜虫就不客气地倒在沙发上大睡起来。


樱桃看着凌浩帅气的面庞,满足地笑了笑,把毛巾被温柔地盖在了他和张杨的身上。




直到下午五六点钟,凌浩和张杨才醒来,而且一醒来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饭菜香。两个人的肚子马上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连一直昏睡的猎人也被香气诱惑地睁开了眼睛。


“你们醒了?”樱桃甜甜地笑着,端上了烧好的饭菜。


“你烧的啊?”张杨有些尴尬地问道,平时他没少嘲笑樱桃是个好吃懒做的大小姐,想不到,她烧的饭菜可以这么香。


樱桃对张杨笑笑,把一副碗筷摆在了他和凌浩的面前。


“咦,猎人你也醒了?”凌浩的话让张杨和樱桃把注意力转向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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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3:30:35 | 显示全部楼层
顾不上吃饭,三人连忙把事情从头到尾地问了个清楚。


原来事情是这样啊。


“找到百福了吗?”猎人焦急地问道。


三人一齐摇着头。


“那还不快去找!”猎人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这几个人居然明知百福有危险却还是稳稳做在这里等开饭!


“呃......”张杨被猎人瞪得有些憋气,可是一想到缪离一脸的淡漠和笃定,原本的涌动的不安又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表姐不会有事的。”樱桃小声地说道,但换来的是猎人两记杀人的目光。


“唉......”凌浩叹了一口气,把缪离的事情讲了一遍,包括他救了猎人和把张杨凌浩定身的事情。


猎人疑惑的问道:“缪离......什么人啊?如果他真的这么强法力,那必定不是普通人啊。”


嗯,三人又是齐齐地点头。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巧,缪离来了。


一跨进房门,缪离就皱了皱漂亮的眉头,掩了一下鼻子,好象气味极其难闻一样,这让满腔热情的樱桃气愤不已。


“是你!”猎人目光一凛,眼前闪过了那晚的一个黑影,“为什么不救百福?那天晚上你也在的,不是吗?”


一听猎人的话,其余三人马上把惊讶和怀疑地目光投向了缪离,心中有一种强烈的、被欺骗的感觉。


说起百福,缪离的眼光即刻暗淡了一下,但这不过是稍纵即逝。他悠悠地望着窗外,什么都不讲。


张杨生气地问道:“什么都不说,你来这么干什么?”


“我来拿鬼面灵花。”


“你休想!”三个男人同时站了起来,可就在缪离邪邪一笑之后,三个人又不能动了。


就在此时,宁逍也来了,看到眼前三个如腊像一样的人,他迷茫地问了句:“你们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百福终于醒了,朦胧中,她只看到眼前昏暗的灯光和一团模糊的黑影。向四周望望,现在自己正置身于一个破屋内。


“你醒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楚方?!”百福虚弱地直起身来,一脸警觉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抓我?”


“哼。”楚方冷哼了一声,带着恨意地斜了百福一眼。


百福有些气了:“你瞪我干什么啊?我又没有招惹你!”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那夏城国,如果没有那凶狠的十三咒和人皮手卷......我会搞成这样吗?”楚方的声音有些嘶哑了,似乎被多的痛苦被他深埋在了心底。


看到楚方的痛苦,百福一下子就想起了那红屋里惨死的翠儿和雁啼村族人,她气愤地大吼道:“你为什么总是怨天尤人啊?!如果不是你太贪心,如果不是你想要得到那人皮手卷,如果不是你辜负了翠儿地一往情深,如果不是你害死了雁啼村那么多的族人,怎么会有后面的不幸啊!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闭嘴!”楚方恶狠狠地瞪着百福,“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翠儿告诉我的!我......去过雁啼村和红屋了。”百福勇敢地回瞪着楚方。


提到翠儿和族人,楚方的眼中闪过一丝内疚和痛楚,他缓缓地垂下了头,似在回忆着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象着了魔一样......我没想害死他们的......”楚方抱着头,好象非常的痛苦,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明明就是你拿出了人皮手卷,才害死他们的,还让他们死得那么惨!”百福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因为红屋里的鲜血太触目惊心了,让她无法忘怀。


楚方泄了气一般,无力地说道:“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把人皮手卷拿出来的......”蓦地,他一转身直视着百福阴森地笑了,“知道吗?那人皮手卷最恨的——就是你!”


百福愣了:不是吧,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人皮手卷啊?想起那双轻易就把人撕成碎片的黑色巨手,百福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她怯生生地说道:“为什么啊?”


“因为,不是你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凄惨地遭遇。”


我?百福觉得委屈极了,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直觉却告诉她,楚方可能是对的,实在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了。


“姚叶呢?”心虚的百福小声问道,即使以前很讨厌她,可她的下场未免也过于凄惨了一点,已经被成鬼也,那楚方还是不肯放过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还有用呢!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楚方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有用?!百福叫了起来:“你要拿她干什么啊?她都死了,你就不能让她好好去投胎吗?”


“她已经不能投胎了,你没有看到她的肚子吗?被剖开了肚子,还能走能动。你觉得她会是一般的鬼吗?”


“那她是什么啊?”


百福有点傻了,姚叶确实不是一般的鬼,这自己能亲切地体会到。鬼她见过,比如那无脸女鬼和附身白瓷瓶的小鬼......它们和姚叶相比,有着明显的不同。鬼虽然看得到,可还是并没有实体。而姚叶却有着自己的身体,即使已经腐烂发臭,但还是可以任她支配着行动。


“她是怨尸。就是有心愿未了,凝成一股气,让她死后也可以行动。”楚方没有感情地回答着,可是这也不错了,百福还曾经一度以为楚方要杀了她呢!


姚叶的事情真的是很诡异!她的肚子怎么会搞成那样?有谁这么恨她,要把她开膛破肚的!百福心中再次涌出了无限的同情:又是什么东西让她牵挂到,就算死了也不能停止呢?是......苏为信吗?


百福的思绪很乱,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让她停下来仔细想一想的时间都没有。一切的事情又都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先是宁逍的父亲,后来又是樱桃和凌浩,然后是被灭门的肖家和惨死的肖益哲,现在又是姚叶......好象所有不幸的事情都是围绕着自己而发生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些人的不幸,会不会是自己的存在而带来的呢?


想到这里,百福的心慌乱了起来。


突然,一个念头在百福的心头蒙生,她紧张而又疑惑地看向楚方,有些犹豫地问道:“肖家的事,是你做的吗?”


“是。”楚方爽快地承认了。


“那肖益哲也是你杀的喽?”


“是。”


“为什么啊?”百福愤怒地问道,肖家被烧毁的惨像,肖益哲屋内呛人的血腥味,一下子全部都涌现在百福的记忆中,“你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楚方一愣,然后若无惹事地笑了笑,好象自己所做的不过就是踩死几只蚂蚁,根本不值一提一样:“因为,他们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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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3:31:2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知道了翠儿,那知不知道墨兰啊?”楚方看着远方,缓缓地问道,好似正在搜寻自己的记忆。


“墨兰?”百福茫然地重复了一句,小心翼翼地问道:“是那个你一直想娶的女孩吗?”


“嗯,”楚方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一次知道魔头也会笑,百福有些吃惊,其实这楚方笑起来还是挺帅的,而且还有一种格外沧桑的成熟感。


随着回忆,楚方慢慢地变成了另一个人。




墨兰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地女子。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包括背叛我的族人。


翠儿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可是我对她没有男女之爱。因为,墨兰已经占据了我心里所有的位置。所以,我的心里真的已经容不下她了。


我之所以要去偷人皮手卷,也是为了墨兰。我想要给她最优渥的生活,给她最强而有力的保护。


那天......事情发生后,我自己也吓坏了。


我明明记得已经把人皮手卷丢下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它居然又回到我身上来了。之后一直就是这样,那可怕的人皮手卷我是想扔也扔不掉。


每天都有无数的噩梦纠缠着我,让我甚至害怕睡眠。


(就象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浑身长满了眼睛的男人。他就和我一样,受了诅咒。只要事情一天不结束,一天就得不到安宁。)


幸好有墨兰一直陪着我。无论我做什么,发脾气也好、砸东西也罢,她都默默地守在我身边。等我疯过那段时间之后,她就会轻轻地把我


的头搂在怀中,什么也不说。其实,对我来说这样就足够了。父母亡的我,从小到大都是靠自己一个人,从来有人象她那样包容我,疼爱


我......其实,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我也一样需要有个人关心我。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对不起墨兰。我让她承受了许多不应当由她来承受的压力,我真不算个男人!


那人皮手卷对我的折磨你是想象不到的。我不会老,也不会死,它会永远地折磨我。


后来,墨兰给我生了一对儿女,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再也不想什么宝藏了,只想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


可是,就连这我都做不到。


我总是自以为法力高强,没人能够伤害到自己和家人。但最后,墨兰和我只有五岁大的儿子却都是因为我而死的。


墨兰死得真的很惨......




楚方再次哽咽了。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那群畜牲!他们不但污辱她,还把她吊得高高地,活活地把她折磨死了!


你觉得那个姓肖的家伙死得惨吗?告诉你,我的墨兰死得比他惨上十倍!只是因为墨兰没有告诉他们人皮手卷的下落。


还有我才五岁的儿子......


知道是谁做的吗?


就是那群姓肖的家伙,我发过誓,要他们姓肖的绝子绝孙!


嘿嘿......那个肖益哲就是最后一个,我要用他来祭奠我的墨兰和惨死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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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3:31:53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我的女儿......姓肖的居然敢要挟我,连我最后一个亲人都不放过。我给了他们一半的人皮手卷,告诉他们那就是全部,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不会守信用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想耍赖......我让女儿先逃,把那一半的人皮手卷放在了她的身上,准备没有危险的时候再去找她。可是,我再也没见到她了......


我就是四处漂泊,到处打听她的消息。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居然一点也没老,还和刚出雁啼村的时候一样。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者还是因为那人皮手卷吧?它觉得对我的惩罚还不够狠,所以还要用时间来折磨我。


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件好事。不过对我还说,却是一种负担。我不喜欢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没有波澜,也没有希望......


很多时候,活着,也是一种痛苦。


看不到墨兰,看不到儿女。有时想想以前,觉得那些平凡就已经是种幸福了。


真希望早点离开这个世界,去寻找我的墨兰,我再也不会让她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再也不会......




楚方喃喃的告白让百福也觉得有种苦苦的凄凉。


头一次,百福在心里对楚方产生了同情。虽然明知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可他对墨兰和儿女的爱却是真挚而又热烈的。


“今天又是十五了,就要满月了。”楚方从破洞的窗口向天空张望着。


“是啊。”百福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


楚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布包,然后看着百福古怪地笑了笑。这一笑,让百福又害怕起来,她连忙向里缩了一下。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楚方扬了扬手里的黑色布包。


百福胆怯地看了看那黑布包,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是本能的直觉却告诉百福里面有着很可怕的东西。


楚方打开了布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圈,大概有百福的一掌长度。


拿起纸圈,楚方向百福走近了一些,似乎是要她看清楚,手中的东西。


这样,百福也的确看清了一点。毕竟这里只有一共盏破烂的、不知是什么年代的油灯,看人都只能看出一个影子来,更别说楚方手里小小的纸卷了。


楚方拿出的纸卷颜色有点奇怪,它没有普通纸张的惨白,反倒有些与众不同的奇异光泽。


百福盯着那人皮手卷,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让她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那种感觉非常奇特,越是努力想要提醒自己不要再看了,可又好象中了毒瘾一样,忍不住再次看过去。


“告诉你吧,这就是人皮手卷。”


楚方对着百福阴恻恻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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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3:32:36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皮手卷!”百福惊恐地盯着楚方手里的东西,拼命向后缩。


“是啊,这就是人皮手卷。你看它多柔软......”


楚方用人皮手卷在百福的脸上划了一下,百福马上感觉到了人皮与普通纸张的区别。这人皮的确比没有生命的纸张要柔弱多了,而且还冷得可怕,就象一块寒冰划过了面庞。百福能够深切地感觉到这人皮手卷里所包含的怨恨、愤怒、不舍、绝望、恐惧......一切人类的负面情感。


这些可怕的东西好象努力地想要钻入百福身体里,吓得她“啊啊”惊叫,可是楚方却没有人性的大笑了起来。


“这应该是一块完整的背部的人皮。你知道人皮手卷要怎么制作吗?”


百福不停摇着头,她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


可是,这楚方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拿着人皮手卷残酷地笑着:


“其实剥皮有几种方法。有一种是,由脊柱那里下刀,先是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然后再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另一种是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把头发剃光后,先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入水银。你也知道,水银比重是很重的,它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这样剥出的人皮可以极其完整,但人会非常痛苦。据说,被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光溜溜’从自己的皮里跳出来,只留下一张完整的人皮在土里。


嘿嘿,你说这张人皮是用哪一种方法剥落的呢?”


这一席话把百福吓得差点直接落下泪来,想到那种恐怖的场面,耳边似又响起惨绝人寰的叫声。她恨不得马上死去,省得再受楚方的折磨。


但楚方没有再吓唬百福了,他又看向窗外,嘴里喃喃自语着:“终于到时候了。”说完,就着百福的头发把她向外拖。


可怜的百福不知为什么,全身酸软,根本使不上力,只得痛苦地任由楚方拖着自己。


楚方把百福拖到屋外,百福这才看清,原来自己是在一个山顶。楚方将她绑在一个事先就立好的巨大十字架上固定好,然后自己转头回到破屋内。


百福被绑得很紧,手腕很快就麻木得几乎没有知觉了。而且,她的脚又根本挨不着地,只觉得痛苦极了,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了。


楚方拿出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在百福的周围撒了一圈。百福胆战心惊地看着楚方的举动,实在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因为,即使弄不清楚方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她知道那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可怜的百福就象一只待宰的羔羊,看着忙忙碌碌的楚方不停的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


楚方终于忙碌完了。他看了看天空,似乎在确定什么。然后轻叹了一口气,走到百福的身边,对有气无力的百福说道:“没办法,委屈你了。”


说完,拿出了一把匕首,那轻薄的刀锋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闪亮。


百福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心想:算了,反正也逃不掉,死就死吧!


“怕吗?”


视死如归的百福已经不再惧怕触怒楚方了,她酷酷地把脸一扭,不愿作答。想起刚才还有一瞬间有点同情这个魔头,百福就有些怨恨自己的单纯幼稚。


“嘿嘿,”楚方阴森的笑一声,“没办法,这是你的命,想逃也逃不掉啊。”


命?这是我的命?百福听着楚方的话,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好象听谁讲过这句话。


还没想起这话谁说过,楚方就在百福的头顶划了一下。百福的心当即就抽搐起来:难道他想把我活活剥皮吗?想到这里,连嘴唇也禁不住把颤抖了起来。


可是,楚方只是划了一个小口子就停了手,用小瓶子接了一点百福的血。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百福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没想到她刚一睁眼,就看到那个天杀的楚方居然打算在自己的周围点一圈的火。


百福即刻瞪圆了眼睛,不是吧,这个家伙要烧死自己啊?就象......就象那次夜晚的海市蜃楼里的白衣女人一样吗?天啊,自己不会倒霉成这样吧,被活活烧死很惨啊!


化恐惧为力量的百福对楚方大骂起来:“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活该你会孤独一世!”


百福的话刺痛了楚方,他怒视着百福,攥紧了匕首,有一瞬间,百福甚至以为那个楚方就要动手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死得痛快一点。不过,让百福深感遗憾的是,楚方只是“哼”了一声就转身走开了,没有中她的激将法,而是继续了刚才没有完成的点火行动。


百福沮丧地看着周围的火,心中悔恨得要死,刚才应该骂得再狠一点嘛,不然一会儿还要受苦。


楚方把各式各样的小瓶子按一定的位置摆好,看起来似乎在摆阵法。可是百福却再也没心情理会了,因为旁边的火已经把她烤得无力回答什么了。


越来越热了,百福无力地舔着干巴巴的嘴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楚方也不知用什么方法,搞得阴风阵阵,好几次那火焰都差点烧到百福的衣角。她不得拖着疲累的身体左闪右躲,现在这种情况,能晚烧一会儿就晚烧一会儿吧。


只是周围渐响的哭声又让百福清醒了过来。那哭声十分的凄厉,百福一听就知道,一定是楚方把抓到的什么冤魂厉鬼放出来了,而且好象就是姚叶。


定睛一看,果然是她。她的肚子还是那样恐怖地大敞着,里面黑洞洞的,似乎能够吞噬一切。


先前一直不清楚为什么楚方要抓姚叶的百福,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然而这个原因却让她非常委屈。


原来,楚方是想让利用百福来故意激起姚叶的妒嫉。如此一来,就好象百福和那个风流的苏为信有一腿似的,气得百福差点背过气去。


“我记得,我在你身上闻了他的味道。”姚叶直勾勾地盯着百福。


百福也想起来了,难怪那时姚叶在她的身上闻个不停,原来是闻到了苏为信的味道。几滴冷汗从百福的额头上滑落,她结结巴巴地辩解道:“不不不是的,我我我和苏总只是上下属的关系,我我们没什么的......”


“他在你家过夜了吧?”姚叶根本就不管百福的解释,自顾自的问道。


“呃......是,可是......”百福还没说完,姚叶就双眼发红,凶猛地朝她扑了过来,全然不顾周围热烈燃烧的火圈。


就在姚叶的双手即将抓到百福的时候,楚方却用一道绿光把姚叶收了回来。姚叶在楚方的绿光下渐渐变化为了一颗小小的红色光球。


“你是故意要激怒她的对不对?你到底想干什么?”百福用尽全身力气大声问道。


楚方很配合地回答了:“没错,我是故意要激怒她。因为我需要她的嫉妒之心,来开启你身上的十三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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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3:33:28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启十三咒?


百福一下子想起了刚认识易道时,他所讲的大劫。会不会和自己的十三咒有关啊?还有那个魔煞,会是楚方吗?


可是,已经由不得百福想什么了,因为楚方已经念起咒语,并且还拿出了那半卷的人皮手卷。


不知为什么,百福的头突然有些眩晕起来,耳边满是痛苦的哀嚎声和叫嚷声,有许多人在反复高喊着两个字——报仇!


听到这些声音,百福的心中似有烈火在熊熊燃烧。那烈火又是什么呢?是仇恨,强烈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仇恨......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也在周围弥漫开来,头一次这股味道没有让百福作呕,反倒让她热血膨胀,连身体都急剧升起温来。


百福大口喘着气,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即将爆开的气球,那股热气不停在体内涌动,并一直窜向大脑。倾刻间,百福眼前就变得一片漆黑,似乎在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左突右冲的。慢慢的,四周又出现了无数灰白的手,把百福拉入地下无尽的黑渊里。




然而,百福这些感觉别人当然是不知道的。


楚方只见到百福的额头放出红光,继而连那清亮的双眼也蒙上了一层红雾,百福的脸上也由原先的惊恐无助转变为了现在的冷漠和绝决。


再看一看天上银盘一般的圆月,一点一点变得诡异的鲜红,如同被鲜血洗礼过一般。


与此同时,纪颜和易道也看到了这轮红月,两的心同时向下一沉。其他看到这一景象的人,无不指着天上惊叹不已,还有无数人竞相拍着照,欣赏这一奇观。绝对想不到,他们这一切却是灾难的开始。


百福额头上的红光越来越亮了,与天上的红月遥相辉应。也正是这束红光,把前来寻找百福的几个人吸引到了山顶。


看到红光,走在最前缪离即刻就没了踪影,只剩下凌浩、张杨、猎人、宁逍在后面苦苦追赶。


当几个人好不容易登上山顶,看到百福时,楚方已经不见了,那个势头凶猛的火圈也只留下了一圈的焦黑痕迹。缪离把百福从木架上解救下来,正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


缪离的这个举动让随后赶到的几人很是吃惊,尤其是凌浩和张杨。他们急切地跑过来,又是担心,又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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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3:33:52 | 显示全部楼层
而面无表情的缪离根本就没看几人一眼,自顾自地将百福抱起,又迅速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根本没有派上任何用场的凌浩他们只得憋气地又慌忙跟了上去,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回到家中的时候,缪离和百福已经回去了很久,樱桃在一旁担心地守候着。


缪离却在忙碌着。他先是把百福的宝贝灵花揪下了两片花瓣和叶子,灵花十分痛苦似的缩成一团,盈盈的笑脸也变得扭曲起来。


张杨本想阻止缪离的行为,因为他知道百福有多么地珍爱这盆灵花。可张杨的举动被旁边的宁逍阻止了,宁逍凑近张杨的耳边小声道:“他好象是想救百福,我们先看一看吧。”


“是啊,而且不管我们也根本阻止不了他。”猎人也偷偷提醒着。虽然他一直自认是个冷漠的人,可是这么久的相处,已经让他把张杨几人当成了仅有的好友。


思索片刻,张杨终于忍下了心中的冲动,攥紧拳头继续看着缪离忙碌。缪离也是一刻没有停过,不时的从怀中掏出一些小瓶子倒些东西出来。


惹得张杨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嘁,以为自己是魔术师啊?”


不过这句话倒也引起了其他几人的共鸣,所有人心中都有同样的疑问:这家伙,他身上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啊?


当缪离最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瓶的时候,猎人突然身上震了震。除了凌浩之外,张杨和宁逍都没有没有注意到。


与其它的瓶子不同,这个小白瓶里倒出的是鲜红的液体,就象血一样。缪离把它和之前倒出的粉末及灵花的花瓣与叶子混合在一起,说也奇怪,那些液体、粉末和花瓣、叶子拌在一起后,居然与逐渐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你......该不是要把这个喂给百福吃吧?”凌浩实在忍不住问道,天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有毒。


缪离没有反应,仍就小心翼翼地搅拌那绿色的东西。


见他没有反应,宁逍也犹豫地开了口,小声问道:“是吗?”


“不是。”缪离终于说话了,然后就把那莹莹的绿汁涂在了百福的额头上。


说也奇怪,百福额头上圆圆的血痕居然象张嘴一样,贪楚地吸吮着缪离悉心调配地绿汁。很快的,一小碗绿汁就被吸得精光。


缪离则一直心疼地看着百福,眼神极其复杂,好似有些希冀,又有一些悲痛。


“百福要多久才会醒啊?”宁逍难过地问。


“至少要三天吧。”缪离轻轻把百福的被子掩好,就和其他人一起退出了房间。




谁知,一出门,几人居然碰到了好久没有回来的易道,在他旁边的正是纪颜。这种相遇让场面颇有些尴尬,尤其是易道。不过想起凌浩如何不公地对待纪颜,他又不由得为纪颜不平起来。


可还没等到易道开口质问凌浩,张杨就先叫了起来:“死胖子!这些天你都死到哪里去了!”


看到所有的人都在不满地怒视自己的时候,易道有点愣了,他不知所措地问道:“怎,怎么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张杨斜睨了一眼纪颜,想起百福还躺在床上不能动,不气愤不已,“原来猎人说你为了女色而作了孽,我还为你不平呢!现在终于相信了!你为了这个女人就连伙伴都不要了,算了,我和百福以后也没你这样的伙伴!”


听到张杨的话,易道从未有过的沮丧,经常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张杨和百福这两个伙伴让他头一次不再感觉孤独和寂寞。所以对这两个伙伴,易道真的很重视。现在张杨的一番话着实让易道受了不小的打击,他茫然地看着张杨显得很是紧张,连一向不大愿意理睬猎人都有点同情他了。


最后还是宁逍把事情对易道讲了一遍,而最先走出房间的缪离又奇怪地消失不见了。不过大家也管不了这么多,谁都知道,那缪离就是怪人一个。


听了宁逍的话,易道这才知道张杨为什么会气成这样。怎么自己才刚离开几天,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啊?想起百福遇到的危险,易道心里也内疚不已。


纪颜一边听着,一边却不时的瞟凌浩几眼。凌浩则客气地对纪颜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百福昏迷不醒,实在让他没有心思考虑别的事情。


和易道不同,纪颜听到百福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时,竟有一丝的开心。这一闪而过的开心,却没有逃过易道的注意,他的脸色也随之黯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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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10 13:34:23 | 显示全部楼层
而面无表情的缪离根本就没看几人一眼,自顾自地将百福抱起,又迅速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根本没有派上任何用场的凌浩他们只得憋气地又慌忙跟了上去,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回到家中的时候,缪离和百福已经回去了很久,樱桃在一旁担心地守候着。


缪离却在忙碌着。他先是把百福的宝贝灵花揪下了两片花瓣和叶子,灵花十分痛苦似的缩成一团,盈盈的笑脸也变得扭曲起来。


张杨本想阻止缪离的行为,因为他知道百福有多么地珍爱这盆灵花。可张杨的举动被旁边的宁逍阻止了,宁逍凑近张杨的耳边小声道:“他好象是想救百福,我们先看一看吧。”


“是啊,而且不管我们也根本阻止不了他。”猎人也偷偷提醒着。虽然他一直自认是个冷漠的人,可是这么久的相处,已经让他把张杨几人当成了仅有的好友。


思索片刻,张杨终于忍下了心中的冲动,攥紧拳头继续看着缪离忙碌。缪离也是一刻没有停过,不时的从怀中掏出一些小瓶子倒些东西出来。


惹得张杨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嘁,以为自己是魔术师啊?”


不过这句话倒也引起了其他几人的共鸣,所有人心中都有同样的疑问:这家伙,他身上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啊?


当缪离最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瓶的时候,猎人突然身上震了震。除了凌浩之外,张杨和宁逍都没有没有注意到。


与其它的瓶子不同,这个小白瓶里倒出的是鲜红的液体,就象血一样。缪离把它和之前倒出的粉末及灵花的花瓣与叶子混合在一起,说也奇怪,那些液体、粉末和花瓣、叶子拌在一起后,居然与逐渐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你......该不是要把这个喂给百福吃吧?”凌浩实在忍不住问道,天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有毒。


缪离没有反应,仍就小心翼翼地搅拌那绿色的东西。


见他没有反应,宁逍也犹豫地开了口,小声问道:“是吗?”


“不是。”缪离终于说话了,然后就把那莹莹的绿汁涂在了百福的额头上。


说也奇怪,百福额头上圆圆的血痕居然象张嘴一样,贪楚地吸吮着缪离悉心调配地绿汁。很快的,一小碗绿汁就被吸得精光。


缪离则一直心疼地看着百福,眼神极其复杂,好似有些希冀,又有一些悲痛。


“百福要多久才会醒啊?”宁逍难过地问。


“至少要三天吧。”缪离轻轻把百福的被子掩好,就和其他人一起退出了房间。




谁知,一出门,几人居然碰到了好久没有回来的易道,在他旁边的正是纪颜。这种相遇让场面颇有些尴尬,尤其是易道。不过想起凌浩如何不公地对待纪颜,他又不由得为纪颜不平起来。


可还没等到易道开口质问凌浩,张杨就先叫了起来:“死胖子!这些天你都死到哪里去了!”


看到所有的人都在不满地怒视自己的时候,易道有点愣了,他不知所措地问道:“怎,怎么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张杨斜睨了一眼纪颜,想起百福还躺在床上不能动,不气愤不已,“原来猎人说你为了女色而作了孽,我还为你不平呢!现在终于相信了!你为了这个女人就连伙伴都不要了,算了,我和百福以后也没你这样的伙伴!”


听到张杨的话,易道从未有过的沮丧,经常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张杨和百福这两个伙伴让他头一次不再感觉孤独和寂寞。所以对这两个伙伴,易道真的很重视。现在张杨的一番话着实让易道受了不小的打击,他茫然地看着张杨显得很是紧张,连一向不大愿意理睬猎人都有点同情他了。


最后还是宁逍把事情对易道讲了一遍,而最先走出房间的缪离又奇怪地消失不见了。不过大家也管不了这么多,谁都知道,那缪离就是怪人一个。


听了宁逍的话,易道这才知道张杨为什么会气成这样。怎么自己才刚离开几天,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啊?想起百福遇到的危险,易道心里也内疚不已。


纪颜一边听着,一边却不时的瞟凌浩几眼。凌浩则客气地对纪颜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百福昏迷不醒,实在让他没有心思考虑别的事情。


和易道不同,纪颜听到百福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时,竟有一丝的开心。这一闪而过的开心,却没有逃过易道的注意,他的脸色也随之黯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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