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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9 14: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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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雨幕让视线也模糊了起来,贯彻天地的龙吟声再次在所有生灵的耳边响起。伴随着长长吟叫声,一道粗壮的水柱刺过漫天的水幕横直着冲向了妖怪首领所在的地方。巨龙张牙舞爪地死死盯着因为雨雾的影响还没有觉察到的妖怪首领,那锋利的爪牙闪烁着阵阵寒光,在瓢泼的大雨中划过一道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下来。
觉察到空气中袭来劲气,那熟悉的气息让他心中的怒火一下狂升了上来。小腿处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伤口又在莫名的发痛,似乎在提醒着他那难以抹去的耻辱。不败的他怎么能够输给那一条长虫?不过还没有等他有所举动,身边一个巨大的身影便蹿了出去,迎着已经近在咫尺的敌人挥动了长杖。
能够在自己的身边而不被发觉,而且体形比自己还魁梧壮大的,那就只有是他了。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为了战争最后的胜利,首领还是按捺出了那出战的冲动,放心的把那条龙交给了他对付,自己又警惕的注意起那依旧巍然不动的华丽宝车来。
空气似乎也随着那刚利的龙爪与坚实的长杖的撞击而颤动起来,扭曲的空间仿佛爆炸似的,强劲的冲击波四散开去,一些躲避不及的小妖就这样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绞杀成了灰烬。撞击一下接着一下,仿佛泉涌似的劲气不分敌我的射向周围所有的生灵。惨烈的战争还在继续着,但是已经没有退路的双方,似乎都感觉到了尾声的来临。到底是谁会获得大地的主宰权,就看到底是谁奏响最后的升华之曲了。
被拦截了进攻的巨龙狂暴地不断抓咬着前面的这个巨人。那长长的绿色拐杖被他舞弄着仿佛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一般,让它丝毫不能前进半分。这个巨人身体又比那首领高大了几分,就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山一般。手重挥舞着一根和其体型相配的巨大拐杖,虎目中射出兴奋的光芒,同时随着一次次于飞龙那强烈的撞击,嘴里也不断大声吆喝着什么,似乎在为自己助威一般。
最让人注目的就是,在他的耳垂处,分别有两条小蛇盘旋其上。不注意观看还会以为是装饰品。这一青一黄两条小蛇此时正狂吞着长信,恶狠狠地蠕动着身躯盯着袭来的飞龙,那阴森的利牙闪烁着阴森的光芒,让人不寒而颤。
就在巨龙慢慢急噪起来之时,却无意之见发现巨人双脚之间似乎总隔一段时间就有一点空隙。也许是因为长的太魁梧结实,所以虽然长杖能够护住身体的大部分地方,但是总有遗漏的地方。丝毫没有犹豫,就在那空隙再次出现的前夕,长龙再次高声鸣叫了一声,张嘴吐出了一股白色的雾气直扑向毫无准备的巨人。
冰冷的气息夹杂着坚硬的冰块砸了过来,绝对零度的寒冷似乎也让空气发出的哧哧的凝固声。巨大的身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一层雾气笼盖了起来。接着又被连绵的倾盆大雨冲刷殆尽,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个面露惊讶略带愤怒的冰人。
那条龙没有任何的逗留,立刻从他的身边灵活地飞了过去,就在长长的龙尾刚好扫过巨人时,那层看似坚实的冰层却一下龟裂了开来。再厚实的冰块对巨人那粗糙结实的皮肤来说都和捎痒一般,冷冻仅仅是阻碍了他的行动一下,又回复了正常。看见自己的对手竟然跃过了自己扑向了那个首领,满腔愤怒之下他使劲地抡起了武器,对着还没有来得及跑开的龙尾巴狠狠砸了下去。
也许是过于相信巨人的势力,首领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敌军首领的动静之上,当飞龙那开天辟地的一击袭来时,他已经是躲避不及了。就在那犀利的龙爪快要碰到其身体的时候,那层看似飘渺缠绕在首领身边的黑气突然黑光大盛,犹如实质的黑丝竟然硬生生挡住了飞龙那势在必得的一击。
黑色的雾气一下曼延开来,可是就在其范围刚好淹没龙身的时候,突然又像倒带一般缩了回去,恢复了当初的那若隐若现的状态。一放一缩之间仅仅眨眼的工夫,不过对于有心之人,已经是足够了。虽然黑气帮助抵挡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可是那强大的力道却并没有消失,只见首领那硕大的身躯一下被撞击飞了老远,带起一层泥泞的水幕,又蹒跚地站了起来,似乎这一击对他的伤害并不是很大。
就在飞龙想继续进攻的时候,尾巴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狂叫一声急速的转过硕长的身躯,对着胆敢冒犯自己的对手又狠狠地咬了下去,两人又胶着着战斗了起来。
一声清脆的剑鸣又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响起,一直闭着双眼的中年人终于睁开了眼睛。那乌黑的眼珠流动着一股耀眼的光芒,似乎就像那灼热的太阳一般让人不可直视。他慢慢站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抓住了正上下微微颤动不已的配剑。遥望着战场的那一端,轻轻地自语说道:
“蚩尤,今天就是你我夙命终结之时了。”
略显嬴弱的身体仿佛不受重力影响一般缓缓离地而起,战场的阴风带着阵阵血腥味吹拂着他那松散的长袍,一股潇洒不羁的味道从其身上散发了出来,混合着那让人臣服的王者之气,让远处的对手一下就发现了这夙命中的敌人。
“夸父,你先走吧。”蚩尤对着有点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巨人说道,对于这个凭借着一股兄弟之情敢和自己一同造反的朋友他也有点愧疚。但是战争的无情让他也明白冷酷的重要,望着应龙身上刚才因为撞击而染上的点点不易觉察的黑气,他的嘴角不由地勾出了一丝诡异的弧线。
“去吧,把这该死的长虫引到别处去吧,只要几个时辰,这黄帝最为依赖的手下就将让他尝尝被自己人进攻的痛苦了。”蚩尤喃喃自语地说道。
要过到这一点,就必须不能让那个睿智的家伙发现自己手下的异常,所以,只有让夸父把它先引到别处去,才能让自己的计划得逞。
显然夸父是一个以蚩尤为尊的人,对于这个兄长的命令,他是绝对的遵从。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抽空放下了和自己纠缠着的应龙,迈开步子就向着战场的另一边跑去。
已经被这个巨人惹出火的应龙发现对手竟然逃跑了,仰头高鸣了一声,一甩龙尾就追了上去。对于敢触动自己逆鳞的家伙,它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看着这一人一龙追逐着渐渐远离了战场,蚩尤不知为什么长长叹了一口气。扭头抓起地上自己遗落的武器,对着半空中的黄帝,狠狠地捶了自己结实的胸脯一下,狂叫了一声,背后突然伸出一双黑色雾气凝结而成的巨大翅膀,扑扇着带起一阵狂风冲了过去。
黄帝望着席带着漫天气劲狂涌而至的蚩尤,轻轻哼了一声。拿着上古神剑的手紧紧了,突然划过一道半圆,青色光芒从剑鞘之处一闪而至,和已经强盛到极至的黑雾碰撞到了一起。
翻滚的云层就像沸腾的开水似的狂躁起来,一圈圈刺眼的光晕从两人相交之处散发了出来。原本还在战斗着的双方都停了下来,那急涌而出的力量宣泄让他们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空气就像火药桶一般被点燃了那危险的引信,沉没的空间终于爆发出了它的愤怒,天地为之变色,似乎自从盘古开天辟地就清浊分明的世界又混沌了起来。所有的生灵不安地叫唤了起来,大地开始抖动,风云变幻无常,一切似乎都在崩溃的边缘游走着,最终的结局,却要在两人的手中决定一二。
感受到那熟悉至极的强大力量再次在这天地之间涌现出来,应龙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震撼生灵的龙吟,全身的力量随着这激动的吼叫倾泻而出,就连在前方的夸父也似乎感受到了它力量的狂涌,身形不由顿了顿。
原本还龟缩在龙体一角的那团黑气,随着应龙体内力量的暂时削弱,竟然犹如蚕食的细菌一般快速地在它身体里面繁殖起来,仅仅一个照面的时间,它的全身便被黑气所吞没,远远望去就仿佛一团乌云漂浮在空中。
已经不知道跑出多少里路了,途径了不知道多少的山脉,跨过了多少的大江,朝着太阳降落的方向,一向以体力著称的夸父也有点气喘起来。望着天空那突然变化的应龙,在那其中竟然传出几丝让他熟悉的气息,就仿佛蚩尤兄弟的力量一般,让他转过身略带诧异地忘神看着不段翻滚着的应龙,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突然发现自己体内不知什么时候被感染了邪气,应龙不甘心地在半空中挣扎了起来,期望能够借助天地之间的灵气把它清除出去。应龙是秉承着天地初开之无为清净之气所生,历经千载才成型,再经千载始化为龙,掌管着五行风雨之气。
由纯净能量而幻化而成的它,具有极其强大的力量,即使是五帝之首的皇帝,要不是凭借着由玄女所传之法炼制的轩辕宝剑,也只是和它在伯仲之间。不过也正是其来源的纯正,所以最受不的污秽之物。就像一杯清水,只要滴入一小滴的墨汁,就会变质一般。所以当它发现自己感染了黑暗之气时,它就明白似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不甘堕落的它还是在挣扎着,只要有最后一丝的希望,它就不会轻易的放弃。
发现应龙似乎在全力对抗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夸父心里一阵窃喜,正准备趁其不备好好给这条长虫一击时,却发现它竟然朝着自己猛扑了下来。有所准备的他只得拿起了长杖,再次格挡住了应龙发疯似的一扑。
“吼——”完全出乎意料的,原本力量在一个级别的夸父,这一下却被应龙狠狠地撞了开去,重重地落在了地山,一了撞踏了几座的小山,就连厚实的皮肤也被割划出了许多伤口,让他忍不住大声地吼叫了起来。
应龙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对手伤到了似的,依旧发疯似的在地上翻滚着。浓浓的泥土到处飞扬,大地也为它的腾挪震动不已。大雨更加猛烈的倾盆而下,狂风开始不受控制一般到处肆虐。
大地上的人们开始恐慌不安起来,漫天的乌云似乎并没有因为大雨倾泻而有所趋散。江水慢慢上涨,大山渐渐倾斜,鸟兽们惊恐地四散逃窜,整个天地都沉浸在莫名的危险氛围之中。
一阵响彻天地的惊雷滚过无边的天际,一切痛苦开始了它的旅程。石头大的冰雹毫无预兆地夹杂在大雨之中漫无目的地砸下来,以前坚固的群山也慢慢塌陷,松散的泥土包裹着大量的石头、树枝无情地滚向了山角下的村庄,江河开始咆哮起来,滚滚的洪水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铺天盖地地涌向了来不急躲避的人们……风雨失调,天地失色,一切都完全变了一个样。
“应龙!住手!”一声威严的怒吼在天空响了起来,黄帝右手提着已经归鞘的轩辕宝剑,一手提着蚩尤那面露不甘的首级,对着对外界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的应龙大声叱道。
和蚩尤的一战已经耗费了他几乎全部的力量,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他便发现了天地的异常,略微一算就知道一定是掌管着风雨之源的应龙出事了。来不及多想什么,他就立刻朝着应龙的方向追了过去。如果让它继续这样下去,那大地一定会为之崩溃,自己好不容易统一的个族,也将毫无存在的意义了。
发现被一身黑气缠绕的应龙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黄帝就知道肯定是手中的蚩尤做的手脚。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应龙已经引发了体内最原始的能量,即使是自己,凭借着轩辕宝剑的力量,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够抵挡得住。
就在这时候,一声极其愤怒的吼叫在不远处响了起来。夸父已经出离的愤怒了。头发一根一根的直立了起来,太阳穴鼓鼓的,一双铜眼睁得老大,无数的血丝呈现其中,代表着他已经在愤怒的极限了。全身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就仿佛一张满弦的弓箭,蓄势待发。从来没有人能够如此彻底的打败自己,吐了几口不小心咽进嘴里的稀泥,丝毫不顾已经血迹斑斑的身体,他拿起长杖大叫着有冲向了不远处使劲地挣扎着的应龙,按气势仿佛一只利刃,破釜沉舟就在此一击。
夸父作为原始神族的后裔,当其引发体内沉睡的本源力量时,威力也是绝对不容忽视的,不然以蚩尤那崇拜力量的个性也不会专门请他出来对付黄帝这个劲敌。在他这舍弃了生命义无返顾的一击之下,应龙也颇感吃不消。两股力量相互碰撞,其产生的爆破力竟然丝毫不比不久前黄帝和蚩尤一战所呈现的巨大力量来的弱。
天地再一次为之变色,连续的冲击似乎也让这初开的混沌接近于崩溃。昏暗的天空不知不觉间出现了一点黑色的斑点,慢慢扩大起来,渐渐与地平线连成一线,一点一点向前推动着。黑线所过之处,翻天覆地,生灵绝迹,除了黑暗已经再也没有其他的事物了。
“不好,天柱开始倾斜了!”黄帝皱了皱眉,略带担心地喃喃说道。
丝毫没有想到经过这场大战,竟然连支撑天地的天柱也开始崩裂开来。如果继续让这两人打下去,那这初开的天地回复宇宙未明的混沌状态也是不久以后的事了。经过几千上万年的繁衍才产生出的如此众多生灵,也会为之消灭绝迹。时间非常紧迫了!
咬了咬牙齿,脸上再也看不见他那惯有的洒脱,黄帝慢慢拔出了手中的轩辕宝剑,同时嘴里小声的念出了一种远古失传的咒语。
轩辕宝剑,是黄帝根据玄女所传的天书方法,在众神帮助下采昆仑山之火铜为所铸,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在剑柄处的螺旋纹路里,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黄帝凭借其中的兵法天书,才得以统御四海,臣服万族,成为千古五帝之首。轩辕宝剑此此时青气大盛,寒光四射,犹如一颗异样的太阳耀眼地悬挂在半空之中。
随着黄帝口中那节奏分明的咒语一句一句在空中回响,宝剑渐渐变的透明起来,散发出的光芒也由青色慢慢转变成刺眼的白色。就在接近水晶般晶莹剔透时,那浑圆的白光已经让人不敢正视,天地间所有事物仿佛都在其照耀之下,没有任何一点东西能够躲避它的光芒。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整个宝剑已经幻化成了一个明亮的巨大光球,对着应龙和夸父所在的地方,犹如陨落的流星一般飞逝过去。
拉着长长一道光尾的轩辕宝剑在他们两个还没有来的及反应的情况下直直插入他们的中间。光球顿时仿佛被利器扎破了一般,无数的光线犹如水银泻地似的四散开去。整个阴沉的天空也被照的透亮,那不不断逼近的黑线也在这明亮的光芒前停止了步伐,世间存在的所有事物似乎都被这异常的光亮所惊鄂,一起望着那犹如太阳升起的远方,心中祈祷起来。
光亮持续了许久,才慢慢暗淡了下去。黄沙散尽,天地又回复了原来的平静。大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歇了,那一般盘旋在天空的乌云也渐渐散去,露出了蔚蓝的天空。方圆几百里的大地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样子,龟裂的土地就仿佛被高温焚烧过,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一阵微风吹过,又带起了层层黄沙,显得异常萧条。
在大地的正中,已经没有了应龙和夸父的影子。只有一柄宝剑直插入地下,只露出了一个剑柄在外面。宝剑在风中发出呜呜的声响,似乎在警示着什么。在宝剑的旁边,夸父的长杖遗落在一边。这根长杖似乎也随着这一击发生了变化。原本光滑的杖身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两条盘旋缠绕的小蛇,如果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其造型似乎和夸父耳边的两条小蛇相似。不过这两条小蛇似乎正承受着什么痛苦,面色狰狞,乍看之下让人心里一阵毛骨悚然。在碧绿的杖身里,流动着一层和应龙颜色相象的紫色液体,翻腾的液体好象被囚禁的犯徒,不断找寻着出路,久久不歇。
“轩辕,你就代我镇守着这条孽龙吧……”黄帝面色苍白地对着脚下的轩辕宝剑喃喃说道。
刚才的一击已经让他耗费完了全身的精力,他甚至能够猜测出自己时日无多。可是夸父和应龙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轩辕宝剑也只能镇压着它,只求能够不断削弱它的力量直至消失,期望这其间不要在发生什么意外,让已经饱受摧残的神州大地再起祸端。
轩辕宝剑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回响,似乎在回应着他的希望,久久回荡在空中,慢慢消散……
窗外忽然吹进一阵冷风,庄天宇全身不禁打了寒战。摸了摸满是汗水的额头,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靠着墙壁睡着了。
黄帝与蚩尤的千古一战,在中国人的传说里是耳熟能详的,可是如此清晰的反应在自己的梦中,庄天宇却丝毫不能把它仅仅当成一个梦。脑海中清晰的还残留着那柄宝剑的踪影,耳边还回响着那清脆的剑鸣声,庄天宇联想起自从在严新慈家里看见那柄奇异的长杖后所遇到的种种际遇。
那幽深辽阔的陵墓,那规则却丝毫没有耳闻的符号,在实验室遇到的那双翼怪鸟,深山之中的孤僻村落……和梦中的迹象联系起来,一道灵光在胸中闪过,所有场景贯通后的明悟丝毫没有带给他以往的畅快感,他心中却觉得什么塌陷了一般,身体像被抽空了力气似的靠在墙壁上,病房里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
“我们……我们难道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吗?”庄天宇双眼无神地喃喃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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