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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残肢书生

《尸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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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40:07 | 显示全部楼层
幸得老天庇佑,悬崖间突生出一些树木正好接住了从上坠下的三人,不过三人也因为巨大地冲击力晕了过去,翌日清晨,天微微亮,一名背着药篓的采药之人经过,正好发现了三人的身影,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救兵,七手八脚将三人吊了上来。

  许冰诺一路跟着他们,却是越走越惊,因为沿途的风景给她一种熟悉感,隐隐地,她有了一种预感:无忧村马上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她的脑海中才刚刚发现出这样的预感,眼前的场景便马上发生的变化,方德三人被刚刚那群人所救,并被抬进了无忧村,置于村长家修养,看来这无忧村的人最初也不是那般地冷漠和排外,否则也不会救起他们。

  只不过当许冰诺见到村长的时候,莫名地感觉到一种熟悉感,她自己也暗暗觉得奇怪:按照道理来说,现在应该还没有恢复两世的记忆,那也就是说,曾几何时,她见过这个村长,不是以贺姝妍的身份见过,而是以许冰诺的身份见过,这村长面目清秀,盘着一个发暨,透着几分儒雅的味道,是一个典型地俊朗书生地形象,兀自盯着他看了好久,许冰诺地脑海里一一浮过左皓、孙俊泽、殷唯一等人的形象,后又被她一一否决,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见到过,自己未交过男友,若不是淌上这摊子灵异事件,她几乎就是一个绝缘体,一个异性普通朋友都没有,但是算了算去。与自己熟识的男性也就左皓几人而已,他们的面貌与这个村长却是一点不像,那么。又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呢?隐隐地她觉得这是一个十分重要地问题和线索,因此回忆无果。令她产生了几分焦急。

  她不知道眼前的情形是用什么时间在换算着,贺姝妍已经醒了过来,经过调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她的贴身丫头也只是擦伤,所以主仆二人均平安无事。方德地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跳崖之前,他被追杀者所伤,虽然仗着敏捷的身手,没有被伤到要害,但是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伤口比较深,而且较多,后又全力架着轻功逃跑。导致伤口近一步裂开,流了不少血,跳崖的时候。他两手抓着二女,尽力地施展轻功试图减缓坠地地冲击力。落到崖间的树枝地时候。他更是将二女拖在上面,自己背部朝下。挡住了强大的地冲撞力,若不是如此,女怕不只是擦伤而已。

  方德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日子,一直没见转醒,由于这一男二女都暂住在年轻村长家,同在一个屋檐下,而且这村长似乎也颇有几分才气,可以说无论从气质,到学问,还是相貌都是贺姝妍中意的类型,正巧这村长也位婚娶,第一次见到贺姝妍便惊为天人,二十多年来,他还未过如此水灵的美人,两人个有着倾慕之心,一个有着爱慕之意,一来二往,居然生出些暧昧地情愫来,然而毕竟是古代,人的思想都很保守,再加上对女子三从四德思想地灌输,二人谁都没有点破这层关系,也都在极力地压抑着彼此心中地这种非分之想。.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

  方德如果这个时候醒过来,便可能十分彻底地断绝两人间地这种年头,只可惜,天不随人愿,故事地情节也总是曲折而悲情地方向发展。

  眼前地景色的季节已经从春天转变为夏天,这个村长叫杨善,由于无忧村实行的是世袭制,上一代村长,也就是他的父亲走的早,因此村长这个担子就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与村中的田黑子和田三是非常好的朋友,这田黑子、田三倒也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同姓罢了,三人从穿开裆裤子玩到大,感情不是一般地好,而且至今都未婚娶。

  田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贺姝妍的丫鬟看对了眼,非要讨回去当老婆,于是委托杨善从中游说,这小玉从小陪着贺姝妍一起长大,贺姝妍从没拿她当丫鬟看待过,而是以妹妹相,小玉很早地时候便被卖进贺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她只知道贺姝妍就是自己的主子,自己地好姐姐,所以当贺姝妍跟她提起此事的时候,她只是说:“全由小姐做主。”贺姝妍见田三是个老实人,而且小玉好象也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再加上杨善地关系,因此很快便促成了这桩婚事。

  小玉嫁出去后,贺姝妍和杨善就可谓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虽然还住着个方德,但是他不知道怎地,喂水喂饭地时候,他会张口吃喝,但是昏迷了几个月就是没有醒过来,贺姝妍被迫嫁于方德,对他本人并无好感,再加上自己父母也是被这个人的愚蠢给害死地,如果当时他多动个脑子,也不会被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算计,更不会牵连自己的父母也受到灭顶之灾,每当想起这些的时候,她就对床上躺着的方德生不出半分的怜惜之情,而且两个人至今都没有孩子,因此也不会受到这层关系的束缚和拖累,她有时候会有这样的想法:“应该是不会醒过来了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伺候他到死,也算是仁至意尽了,然后就和……”虽然她马上会打消自己这样的念头,觉得有些不耻,但是这样的念头却还是经常会从脑海里浮出来。

  然而想归想,受传统思想的影响,二人始终没能跨越这样一层界线,两人压抑着,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却令两人的努力付之东流。

  事情的起因,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贺姝妍偶感风寒,这本身不是什么大病,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因为贺姝妍从小锦衣玉食,生活十分安逸,甚至穿戴洗漱都有人服侍。因此娇弱的如同温室里的花朵,而在这里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饭菜也十分清淡。再加上这山里昼夜温差极大,所以她一病就卧床几天不起。整个人像是脱了层皮,十分虚弱,她生病的几天里,杨善一直细心照料,在此之前。受封建礼数地束缚,晚上他们从来没去过彼此的房间,却因为此事逾越了这样一道界限,贺姝妍将杨善的细心照料和呵护看在眼里,心里地防线也在日渐融化,终于有天晚上,贺姝妍从梦中惊醒,杨善听到呼声急忙冲入她房中,贺姝妍却是泪痕满面。一头扑进了他怀里,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再加上爱慕已经。于是那晚变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

  男女之爱,如鱼水之欢。有了第一次。便很难再回到原点,去压抑自己地欲望。关着门的时候,二人俨然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了,两人盘算着等方德死后便操办喜事,熟料到秋季的时候方德居然奇迹般地苏醒了,他的苏醒打乱了两人地步伐,他们谁都没想到一个昏迷长达半年之久的人,居然能够苏醒,能够生还,毕竟贺姝妍还是他人之妻,二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传了出去怕是会一辈子受到村子里人的唾弃和不耻,但是每天见面却要装做生疏,没过几天二人就被思念和肉体上的欲望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方德却是刚刚苏醒,再加上生来不是什么心思细腻之人,因此对于二人之间的暧昧没有看出半分,也没有对二人的关系有任何猜忌,甚至对杨善的救命和收留感恩带德,只是对贺姝妍的冷漠感到有些愕然,不过想想因为自己的愚钝害死了贺姝妍地父母,他也就释然了。

  然,人心都是险恶的,尤其是在有了贪恋之后,贺姝妍和杨善二人日日被相思折磨,越来越无法满足眼前的状况,而且方德地伤势痊愈,夫妻两跟这么一个单身村长挤在同一个屋檐下,显然不是太好,他一直都想带着贺姝妍离开这个村子,毕竟已经讨扰多时,况且父仇未报,如此一来,便促进二人做了一个决定:将他们爱情之间的障碍铲除,然后双宿双栖。

  方德是个武工了得地人,杨善是个头脑聪明地人,显然他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要强杀他,很难,而且还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毕竟他是一村之长,不能在村里产生不好地影响,思量再三,他想到了田黑子和田三这两个好友,把计划说出后,两人都是老实人,虽然觉得不妥,但是本着“为兄弟两勒插刀”地精神,最后二人还是同意了。

  于是在一个月朗星稀地晚上,田三借着小玉有了身孕要庆贺一番为由,约贺姝妍,方德,杨善和田黑子去自己屋里吃酒,由于他们这个村子里本身就没有研制毒药,再加上内功高深之人,只需一口便知有毒与否,因此他们商议由小玉作饭,然后在饭菜里添加一种无忧村特有的一种草药,这种草药闻起来很芳郁,加在饭菜中也十分可口,但是却是一种慢性安眠药,会让人浑身乏力,只想睡觉,挨着这种草药生长的淡黄色植物虽然口感不好,却正是这种草药的解药,他们先服下了解药,然后待药性在方德身上发作后,再下杀手。

  一切和他们的计划都一样,方德没有任何地怀疑便随同贺姝妍欣然前往,席间对饭菜一直赞不决口,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虽然有些昏昏的感觉,他只当是身体刚刚痊愈,不胜酒力而已,其他人则感到十分惊讶,这药量下的很重,够一头牛昏睡一天一夜了,方德虽然有些身形不稳,却依然毅力不倒,顿时着急起来。

  不过这杨善又是另有一计心生,耳语于小玉,然后由小玉趁机转述于贺姝妍,贺姝妍借口天色已晚先行回家,然后欲搀扶着方德离去,方德虽然位喝尽幸,但是贺姝妍一直与自己冷战,难得今天肯主动挽上自己的手臂,于是便十分顺从地跟她回去了,杨善则推说还要与田三他们多喝几杯,叫贺姝妍二人先行回去。

  离开田三的住所后,贺姝妍并没有搀扶着方德回家,而是按照计划来到了无忧村边的小河旁,方德心生奇怪,贺姝妍便说:“今晚月色撩人,自从跌落这深山后,你我夫妻二人便再也没有好好交谈过,你也莫怪我故意冷落你,只是……”

  方德只当是贺姝妍终于愿意原谅自己,愿意给自己一个彻夜长谈的机会,不由的心生喜悦,他哪里料到,贺姝妍却是想至他于死地,好与那俊郎地杨善比翼双飞,之后的情形,便与许冰诺那日到鬼村时,梦里所见到的情形一模一样,贺姝妍假意不小心将鞋子落入水中,趁方德俯身之际将其推落水中,后见他欲游上岸来,便以石块砸之,随后赶来的杨善则上前帮忙,田三等三人则在不远处向这边走来。

  而就在此时,左皓和孙俊泽腰间地铜铃同时响起,并且十分激烈,铜铃尾部的羽毛飞速转动着,二人皆是身形一颤,面色苍白,看来最坏的情况被他们遇到了----来了好几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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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40:26 | 显示全部楼层
孙俊泽开始懊恼不已,殷唯一和许冰诺仿佛站着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他本来以为所需时间不长,不料这一站就是三个多小时,他们全然不知殷唯一那边还需要多久?现在进展如何?一直都是坐办公室的他,在站立了三个多小时后,便有些吃不消了,感觉比陪女人逛街还累,无奈殷唯一嘱咐过他们:一定要站在给二人安排的位置上,小心堤防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即使他非常想搬张椅子过来坐着,却也只能压抑下去,希望殷唯一他们可以快一点,整个过程又累又无聊,他跟左皓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痴呆地望着空洞地墙壁,并没有出现殷唯一所担忧的灵异事件,以至于到最后,百无聊赖之下,他幸灾乐祸地想:“太无聊了,还不如出来只鬼玩点新鲜和刺激。”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庸懒地打了个哈欠,熟料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腰间铃声大作,疯狂示警。

  “靠!不会这么乌鸦吧,说来就来?”孙俊泽顿时倦意全无,他怎么都想不到,只是随便说说的一句话,居然会这么快就应验了。

  望着飞速转动的羽毛,一时间,他慌了神,不禁暗骂了一声:“我不过是说来一只鬼玩玩,怎么一下就来一群?玩大了吧?”

  左皓也是惊慌失措,虽然殷唯一之前就说过会有鬼怪作祟,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遇到的是最坏的情况,来的鬼不止一、两只,他曾记得殷唯一说过,如果来了两只或者以上,就不是他们这些外行人能够借助法器去解决的问题了。五分钟之内,如果殷唯一和许冰诺还没有“出来”给予帮助,左皓和孙俊泽怕是凶多吉少。死路一条。

  竭力稳住心神,二人现在丝毫不敢松懈。四处张望起来,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来无影去无踪地鬼魂们到底会从什么地方“华丽登场”,穿墙遁地,飞檐走壁,那可是鬼魂地绝活。貌似电影中的鬼魂都没有从门里进来地“优良传统”,更不会懂的进门前敲门地礼貌,门对于它们来说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他们无孔不入,从什么地方进来,完全是看心情和雅兴。

  所以二人现在所在地周身位置都不安全,鬼从脚底下钻出来去拖他们脚都是极有可能地事情,于是乎,两人左顾右盼。.wap,16K.Cn更新最快.两颗脑袋不停地转动着,最担心的还是身后地殷、许二人,因为毕竟两人现在都似乎处于一种毫无防备的深睡眠状态。最危险,也最容易被下手。而现在左皓和孙俊泽连来了几只鬼都不知道。很有可能自保都是难事,又何况还要保护殷、许二人?

  左皓和孙俊泽都不清楚脑袋转了几圈了。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腰间的铜灵却一直在“忘我”地响动着,而此时的二人,头都已经转的有点晕了,在催动阵法之前,殷唯一用牛眼泪帮他们开了阴阳眼,在1小时内可以看到无形地鬼怪,这时效当然是没过,但是为什么就是看不到鬼呢?难道二人人品差到这个地步,碰到了百年难得一遇地,最坏情况中地最坏情况----来的鬼不仅不止一只,而且均是“鬼中高手”,他们这种临时开启的阴阳眼根本就看不到?

  几乎是同时意识到这一点,两人不禁一阵哆嗦,冷汗顺着脊梁骨流了下来,湿了贴身的衣服,冷透了。

  “砰砰二人此刻的神经崩地紧紧地,突然没由来的一阵敲门声,令二人那绷紧的神经突然断掉,感觉心脏都被敲了出来,二人脸上无一不是惨白得渗人。

  “砰砰见门内无人应答,敲门声再次响起,又是三声后,戛然而止。“谁?”殷唯一壮着胆子问了一声。

  左皓投过去一个“多此一问”地表情,今天的别墅里,就只有左、殷、,孙、许四人,而现在的四人都在别墅二楼地主卧室里,那么也就是说:主卧室外的房间里面应该是没有人的,如果是有陌生人来叫门,显然也应该是敲响一楼客厅地防盗门,或者是按响防盗门上的门铃,而不可能是直接敲主卧室地门,一楼地防盗门当然不可能没有关好,或者忘记关上,何况现在已经是午夜是十二点多了,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呢?显然是鬼无疑。

  人都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左皓和孙俊泽自认为虽然不是什么乐于助人地好人,但是也没陷害他人于不利,更没有欠下什么人命,然而这阵听到鬼叫门,无一不是吓得面如死灰。

  门外那鬼听到了门内地询问声,“呜哀号了两声,似乎在做回应。

  孙俊泽不禁暗骂到:“靠,这是什么鬼?这么另类?居然大摇大摆从门外进来,而且还敲门征询让不让进来?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鬼都有。”

  “砰孙俊泽刚刚还在胡思乱想,门却突然开了,两人手持佛尘,做好攻击地姿势,进来的鬼除了双脚不沾地,且显得有些虚无飘渺外,其他几乎与常人无异,是一名穿着白色汗衫地男子,头发很短,嘴边地胡茬子却很多,整个鬼给人一种十分颓废的感觉,像是一名被抓进监狱里的囚犯。

  这鬼说来也奇怪,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咧嘴冲着二人一阵傻笑,笑得两人浑身发怵,总觉得这鬼笑的太过诡异,它应该不是半夜闲来无事,跑来看看他们,给个笑脸,问个好,这么简单地事情,它越是显得“友善”,左、孙二人就越是不安,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哪方先出手,便会提前露出破绽,这鬼却似乎吃了定身丸一般,站在门口就是不动,二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它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小心!你头上!”左皓突然大呵一声,孙俊泽迅速朝头顶上方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他吓的差点哭爹喊娘,十分大地叫了一声:“我地妈呀!”只见头顶上方地天花板上,倒挂着一颗人脑袋,人脑袋上的头发大概有一米之长,全部耷拉了下来,而且似乎是脑勺面对着他们,看不到脸,它的肩膀正一点点地出天花板上露了出来,似乎还大半个身子在房顶下没有下来。

  当人在遇到突然地危险的时候会怎么样?当然是一个字:躲!孙俊泽也不例外,当他看到头顶上那颗脑袋的头发都快要碰到自己脑袋的时候,他几乎是一边喊着,一边跳着躲向了一边,完全忘记了殷唯一的嘱咐:不要离开那个位置。

  门口的那只鬼见孙俊泽跳向一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呼”地扑了过去,好在孙俊泽反应较快,感觉到身后阴风起,便看都没看一眼,挥起佛尘就朝着背后扫了过去,那男鬼显然没算到偷袭会失败,见到孙俊泽挥来的佛尘,猛吃一惊,慌忙向后躲闪,却还是难以幸免地被扫到了。

  左皓和孙俊泽此时地心情,那真是拨凉、拨凉地啊,现在的鬼也忒贼了,居然打起来配合战,显然那男鬼是故意敲门,故做声势,去吸引二人注意,然后女鬼再从上面偷袭,玩起了声东击西地策略,而本来人的后面和头顶就是死角,如果不扭动脑袋就根本不可能看到身后或者头顶上方的情形,而且一般按照人地认知,鬼怪一般都喜欢从背后出现,所以可以说对于头顶上方的警惕和防备是最为松懈的,若不是左皓刚刚侥幸余光感觉到斜上方有些异状,及时发出警告,孙俊泽这阵怕是早已被那女鬼的头发给掉了上去。

  人鬼交锋的第一回合,左、孙二人就吃了个闷亏,身上不禁冷汗淋漓,那女鬼狡诈得狠,见偷袭不成,马上从天花板上缩回了脑袋,消失无踪迹。

  女鬼地消失,令二人地精神一百二十度提高,堤防着女鬼再次突然出现,然而谁都没有算到,就在那女鬼消失的同时,左皓脚边地蜡烛一闪,“不好!”他暗叫一声,几乎是在预见到危机来临的瞬间,他感觉脚上陡然一沉,似乎被拖拽着向地底而去,但是他却在脚边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根本没有时间给他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条件反射地向着脚下就是一记佛尘。

  “婴嗡一阵小孩哭声,他脚边突然出现一个蹲着的鬼子,看上去似乎年龄在三岁左右,它仿佛吃痛一般,向着左边的墙角跑出,刹那间,左边的墙角处,女鬼穿墙而过,将那鬼子搂入怀中按抚着,似乎十分心疼地样子,那男鬼也突然出现在那二鬼身旁,蹲下身子擦着那鬼子的眼泪。

  “这究竟是什么时代哦?!一家鬼出来打劫?”左皓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凭空出现这样的想法,但是这三鬼,怎么看怎么像恩爱地一家子。

  鬼夫妻两看来是爱子心切,对着左、孙二人“呜呜地一阵咆哮,看来是真地愤怒了,然后三鬼,从不同地方向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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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40:42 | 显示全部楼层
武侠小说中,经常会提到一个词语,那便是:“气势”二字,习武之人讲究的便是这二字,常常是在双方对垒而未出招之前,如果一方的气势能压过另外一方,那么比武的结果多半是气势盛的这方胜出。

  生活在现代的左,孙二人,当然无缘看过高手过招,而如果真的存在杀伤力这么强的“气势”的话,那么现在这三鬼的气势绝对是牛X,望着他们冲过来急速身影,尤其那鬼子面上还挂着两行血泪,两人只觉得釜底抽薪,如果不是双腿不听使唤,怕早就夺路而逃了,只是一瞬间,它们所散发出来的鬼气之阴历,根本令人无法直视,空气里弥漫着浓浓地杀意,那种杀意不是酝酿其中,而是呼之欲出,连手上那无生命地拂尘此刻仿佛也不安地抖动起来,两人的心里无一不是绝望到了极点,三只鬼还没冲到跟前,那种冷的令人窒息的不安已经让他们知道了结果:他们完了!彻底的完了。

  依然保持着扬起拂尘的姿势,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是因为身体僵硬,因此才会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而事实上他们已经无力回击了,即便是回击恐怕也是临死前的挣扎,根本无法改变被杀的命运。

  三鬼几乎是闪电般飘到了跟前,“啊”凄厉地叫声响起,孙俊泽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双手举着拂尘在面前乱挥乱舞,几乎是抡着膀子挥了一、两分钟,连膀子都酸了,他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为什么那些鬼没采取行动呢?难道……难道我胡乱把它们都挥死呢?额我果然是人才。.16K小说网电脑站www,16K.CN更新最快.”怀着疑惑地心情,他睁开双眼,发现殷唯一三人正用一种十分怪异地眼神注视着自己。令他感觉到一阵发窘,同时也明白了那些鬼怪突然消失的原因:殷唯一在千钧一发之际赶了回来。

  “咳你们回来了!”孙俊泽清了清嗓子。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他觉得糗大了,居然让众人见到了自己的丑态,失策失策!许冰诺看起来似乎有些虚弱,面色惨白。径直走到客厅,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了,至于左皓的那间卧室,她是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呆下去,不管是因为那件红色旗袍,还是因为刚刚在那个房间里所看到一切。

  殷唯一地脸色还算平静,看不出任何起伏,但是脸上一直洋溢着的微笑却消失无踪,也随着许冰诺走了出去。左,孙二人觉得奇怪一并追了出去。

  再三地追问下,殷唯一简短地描述了许冰诺前两世的记忆。二人方才明白她会何从刚刚开始,表情看上去如此沉重。

  “哎!天理巡回。这就是报应啊!”殷唯一末了长叹一声道。

  “因为贺姝妍负了方德。并最终用计将他残忍地杀死于无忧村的那条河流之中,因此。她地转世----秦雪才会被龙毅负心,并且也最终死于那条河流之中,而许冰诺今世也继续受到这种宿命的影响,由于家庭地原因对男性在潜意识里有种仇恨,因此至今都未能拥有一段好因缘。”殷唯一继续说到。

  许冰诺听着殷唯一大谈这些因果报应之说,却是一点反映都没有,刚刚在那个奇异的空间之中,有关贺姝妍的记忆是依然在延续的,在回来的最后时刻,她看见方德地尸体顺流而下,最后沉到了那片死水之中,在那里,她隐约见到了一个小孩的影子,之所以说是个影子,是因为她当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孩形状的黑影,十分规则,没有被拉长,也没有被缩短,仿佛就是一个小孩站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之中,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是即便如此,她却感觉到那黑影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怨恨和孤独,而就在这个时候,她被强行拉回了现实世界,而且当时的情形非常奇异,左皓他们腰间的铃声,她在那个空间里听得非常清楚,甚至仿佛被扩大了许多倍,是头顶地天空发出的,包括孙俊泽的那声叫喊,她也听地十分清楚,心知左皓他们遇到了危险,所以被突然拉回,她也没有觉得诧异,只是隐隐地觉得,在见到那黑影之后,应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地感觉。

  “照我前两世地回忆来看,应该是方德的灵魂在这两世之中无法轮回,伺机报复,但是算来算去,杀害他地人算我在乃,还有那天晚上同在现场的:扬善、小玉、田三和田黑子,这也不过是五人而已,但是为什么那张纸条上却是七个人的生辰八字呢?”突然之间,她想到了一更重要地问题。

  “恩,不错,直接杀死他的应该是五个人,但是还有两个人,你漏算了!”殷唯一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卖了个关子。

  “直接?还有接见?还有谁会被忽略呢?”许冰诺想了一圈,也没想到这漏算之人是谁。难道……是那个什么周大人和那个车夫老白?”孙俊泽推测到。

  殷唯一赞许地点了点头,“应该是他们两个没错,对于他们两的出卖和背叛,方德一直铭记于心,而且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他最后也不会误入无忧村。”

  “我总觉得,虽然方德死了,但是后面应该还有事情发生,在他死后,我看到他的尸体飘到了死水里,并且还看到一个小孩的影子,在此之前,秦雪的记忆里,我在那潭水里,见到过一具小孩的骸骨,我有种感觉,应该是同一个人的!”许冰诺忧心重重的说到。

  “恩。”殷唯一右手拖起下巴,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窥探前世的记忆,很伤元气的,至少七日之内,无法再使用,我想这个在两世记忆里都出现的小孩,可能跟那个山洞里的古书记载的那个小孩有关。”

  许冰诺杏眼圆睁,他的猜测居然与自己的不谋而合。

  “而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可能就麻烦了,那个小孩的存在,依据那古书上的记载,应该是距今十分久远的事情,我们根本无法去查证什么,而更主要的是:那个小孩与你又是什么关系?在整个事情的起因里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殷唯一兀自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

  屋子里顿时沉默起来,尤其在这午夜十分,显得格外安静,只听到墙上“滴答、滴答”的时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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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40:57 | 显示全部楼层
各自怀着沉重地心情入睡,无声地迷题却有如悬浮在空气中的水雾一般,令人看不真切,看不明白……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晴天,春节将至,每年的这个时候,家里早就弥漫着喜庆的气息,母亲忙碌地办理着年货,张荔也疯狂地扫荡着各大商场,为自己和家人添置新年礼物……家里的每个地方,都让他觉得温暖,每一处的色彩,都令他觉得鲜艳和生动,而如今一切都逝去了,曾经的那份美好,带着花儿的香味,被埋藏在记忆最深处,曾经的回忆,伴随着心死逐渐冷却,冷得让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温度。

  “叮铃铃”清脆地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他的手条件反射地从口袋里抽了出来,自从手机成了“死亡代言人”之后,每当有短信进来,他都会莫明惊悚。

  许冰诺在收拾着桌子,午饭刚刚吃过,殷唯一和孙俊泽一大早就出去上班了,喏大的一栋房子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左皓手机的异响也同时引起了她的注意,和他一样,听到的同时,心里一阵忐忑,放下手中的碗筷,她朝着左皓望了过去,见他正僵硬地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双眼盯着手机屏幕没有了焦点。

  “是它吗?”许冰诺心口一紧。

  左皓没有回答,只是望了她一眼,眼里充满了惊惧,足以说明一

  “难道……下一个是我吗?”左皓的表情令她感到紧张和窒息,她觉得他惊悚的目光对她是种沉重的暗示。

  面对左皓的沉默。许冰诺觉得简直就是煎熬,吸了口气,她朝着左皓走了过去。这次她要亲自看个清楚,要看看这只鬼这次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扬善?”待她走过去地时候。却发现手机屏幕上赫然只有这两个繁体字,而且字体很大,占据了整个屏幕。.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

  乍看到这两个字,许冰诺也感到分外惊诧,尤其对于她昨天才“往事重温”后。对这两个字相当敏感。

  “到底什么意思?它要杀扬善的转世?”两个人面面相觑,猜不透这次过于简短的短信到底预示着什么,如果是杀扬善地转世,那么,他的转世又是谁?现在在哪里?他们认识吗?

  匆匆地联系了殷唯一和孙俊泽,两人几乎是在接到电话之后就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四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下来,围绕着短信讨论了半天,也没能理出一个头绪。这完全是违反了“游戏规则”,他们现在根本无法把“扬善”和现时社会地某个人对应起来,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他们根本不认识的,如此一来。他们又怎么能赶到鬼之前找到这个人?那么这个“游戏规则”也便无从遵循。

  问题眼见进入了死结。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到扬善的转世就这么死了,然后看着厉鬼把魔爪伸向许冰诺?

  许冰诺的脑海里浮现出昨天晚上在前世记忆中看到地一幕幕情形。有些情景被逐渐扩大,而后又被逐渐缩小,有些嘈杂的人声,在脑海中盘旋着,而后又消散,某些光芒在眼前闪动着,而后又暗淡下去,如此不停反复着,周而复始,令她觉得一阵晕厥,甚至有种莫名的恶心,但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冥冥之中,仿佛是想暗示她什么,但是却始终模糊着,快要碰触的时候,又变的可望而不及。

  其他人此时都在苦苦思索之中,再加上她的表情并无异样,虽然有些沉重,但是却与眼前的景色十分融合,因为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脑袋里一片混沌的情形似乎有所好转,她看见了一双手,这是一双女人手,十分修长,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看来她地主人相当的爱惜它,将它呵护的相当好,女人手推开了一扇简陋地木门,门里的插销没有锁,门地表层似乎被什么液体吐沫过,透着一种粗糙地黑色,给一种阴晦的感觉,同时也有种熟悉感,她确定这扇门,自己不止见过一次。门被推开后,光线有些微弱地厅堂里,摆放着一张看不出年代的桌子,桌子的一脚瘸了,垫了块石头,整张桌子才能平稳地站立不倒,离桌子不远的地方是一个有些奇怪的木质家具,跟我们现在所见到的床头柜的体积差不多,却是像书柜一,被隔成了三层,每层的间距都是一样的,里面摆放着一些茶杯,水壶类的器具,除此之外,厅堂里便只剩下两把破旧的竹椅,整个过程之中,感觉眼前的情景都是在慢慢向前推动着,仿佛就是自己推开门进入了那间房间,而那双手也正是自己的。

  厅堂过后,推门走入另一间更狭窄的木屋之中,木屋里的摆设十分简陋,几乎一张床,便将整个房间塞得满满的,显得十分狭促,而在那张单薄的木板床上,正端坐着一名男子,那男子仿佛感应到了许冰诺的存在,从推门那刻起,便一直盯着她的脸,一眨不眨,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令她感觉十分的慌乱和不适,那个男人的脸却始终氤氲着,似乎在他的恋庞前,贴着一层四处窜动的雾气,随着雾气的转动,他的武官也似乎变得扭曲起来,虽然看不清楚那雾气后面的眼、鼻、口……却是莫明让人感觉到恐惧和胆寒,即便如此,镜头依然保持着一种缓慢的速度,在慢慢向前推进着,仿佛身边站着一个看不见的导演,想对那男子的面容做个特写。

  “是他!”正当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许冰诺惊呼了一声。

  由于这声惊叫太突然了,所有的人几乎都被吓了一跳,纷纷错愕地望向了这个声音的“始作俑者”,许冰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激动,似乎有些兴奋,却又夹杂着一些恐惧,总之十分复杂,不过三人见到之后,疑惑之余,更多的是不安。

  “你觉不觉得,无忧村的那个村长跟扬善长的很像?”许冰诺此时此刻已经无法平静地讲出自己的猜测,她几近是对着殷唯一“咆哮”起来。

  所有的人,在一瞬间有短暂的愕然:“扬善不就是无忧村的村长么?什么很像?”

  而几乎是同时,所有人的明白了许冰诺的意思:扬善跟这一代的无忧村村长长的十分相似。

  左皓和孙俊泽倒是无法给予任何意见,虽然那村长他们见过,不过这扬善的模样,他们确实无从知晓。

  “恩,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点印象,鉴于我当时全力催动阵法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力量,因为对于整个时间的发展,我虽然也能够看到,却没你看到的仔细和真切,如果不是你刚刚提点,我真的不会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去,毕竟那扬善是个俊朗的书生,那村长却是阴阳怪气,两个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气质,如果不仔细比较,确实很难发现他们两人相貌的相似处。”殷唯一一边回忆一边说到。而自从许冰诺见到扬善的第一眼起,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应该在现实社会中的某个地方见到过他,但是记忆却一直被禁锢在某个范围内,她一直想不起来,回忆无果,直到刚刚脑海里不停闪过许多画片,只到那个面容氤氲着,看不真切的男子的面容清晰之后,那一瞬间,她才将扬善的身影和那村长的身影重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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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41:2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是怀疑……无忧村现任村长是扬善的转世?”殷唯一顺着许冰诺的话做出了推论,否则,他实在很难想象许冰诺为什么会突然将两者联系起来,二者的面容细想起来,确实有些相似,又都是那个村的村长,不过,这也不足以说明什么,更不能证明二者就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

  许冰诺俏眉紧皱,殷唯一的话语里,明显带着几分疑惑,不止是他,左皓和孙俊泽的表情也显示出他们对她毫无根据的猜测的怀疑。

  “我不知道!”许冰诺咬了咬下唇,仿佛一个做着激烈心理斗争的小孩,在犹豫着该不该把所做的错事向大人坦白,而事实上,她的这种念头,几乎是突然之间就在脑海中闪现出来的,连她自己都觉得突兀,所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突如其来的“女人的直觉”。

  “昨天晚上,看到贺姝妍的回忆时候,我一直都觉得十分奇怪,因为之前窥探秦雪生前记忆的时候,事情一点点的发展,而我的记忆也在一点点苏醒,甚至到最后,我已经回忆起了那一世的所有记忆,包括秦雪小时候的贫苦,坠入红尘的无奈等等,简单的说,到最后,我已经觉得秦雪就是自己,不过是百年前的自己,她的痛苦,她的悲伤,就好象发生在昨日一样,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强烈,然而在窥探贺姝妍的记忆的时候,更多的,我像是在看一部电影,被眼前情景的转化,一点点牵动着。那么被动地看着事情地发展和推动,但是却一点都回忆不起来,见到扬善的时候。却莫名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当时我对那一世地记忆有了印象。而是现世见过,然而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直到刚刚看到那条短信的时候,我地脑海里突然凭空浮现出昨天晚上看到的许多画面,有的画面逐渐清晰。.16K小说网,电脑站Www.16K.Cn更新最快.而有的却逐渐模糊,后来,我见到一个面目氤氲在薄雾下的男子,他面容清晰地那一刻,我认出正是那个令贺姝妍犯下致命错误的扬善,只是当时的扬善,目光有些呆滞,面色十分苍白,感觉不到一点活气。跟之前完全不同,也就是在那一刻,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猛烈的袭击了自己的心房。脑海里便突然浮现出无忧村村长的面庞,惊人的发现他们的面容居然是那么地相似。”

  “很像吗?”殷唯一反问了一句。看来对她的观点不太认同许冰诺将目光收了回来。转向了殷唯一,然后缓缓点了点头。“贺姝妍地记忆里,扬善还十分年轻,不过是二十刚刚出头的样子,而且又是一身古装打扮,身上流露出的,是一种儒雅地气质,而现在无忧村的村长年纪大概是在三十五岁左右,衣着和打扮与扬善地完全不同,他散发着一种阴冷,近似于死亡地气息,抛开年龄和气质,如果扬善的面色再白一点,老一点……”许冰诺试图引导殷唯一去做这样地假想。

  几秒过后,殷唯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他按照许冰诺的话语对扬善的面貌做了一番“处理”,发觉二人果然有着惊人的相似,

  “恩像,真的太像了。”殷唯一不禁砸舌道,左皓和孙俊泽没有见过扬善因此至始至终保持着沉默,无法给出任何意见和看法。

  “这么看来,现任的无忧村村长极有可能与扬善存在某些关系,不过,按照无忧村实行的是世袭制这点看来,是扬善转世的可能性不大。”殷唯一马上又对这种推论做了改正。

  “为什么?”三个人几乎同时问到。

  “按照宿命论的观点来看,一个人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后人,打个恰当的比喻就是:一个人不可能成为自己曾孙子或者其他后代,这样的存在本身就是极为矛盾的,而他与自己亲人的关系也会便的十分杂乱,如果存在这种现象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自己的母亲也同时是自己的孙女,这种颠覆的关系,是为天理不容的。”

  仔细思考殷唯一的话,虽然有些饶口,但是如果真的自己既是孙子又是爷爷,那未免也太荒谬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两个面貌有着惊人的相似,而且都是那无忧村村中之人,我们应该可以从那里下手找到扬善的现世。”殷唯一指出了希望。

  “现在去无忧村?上次逃出来已经是九死一生,现在这么光明正大地去,不就等同于送死吗?我们私闯他们的禁地,又窥探到了他们如此多的秘密,你认为他们这次会放我们活着回来吗?何况这一次还是要与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村长正面交涉,询问他和扬善的关系,即使这之前我们没与他结下梁子,你认为按照他那么古怪的性格,他会对我们的问题进行解答吗?”左皓第一个否决这种做法的可行性。

  众人陷入沉默之中,毕竟这个问题,是实际存在的,也是他们无法去回避的问题。

  “它规定的游戏结束时间是什么时候?”许冰诺突然问到。

  殷唯一望着她美丽的面庞,一时间不知道她所指为何。

  “游戏规则是:我们必须在它赶到前找到要杀的人,但是它从未给过我们一个确定的时间,毕竟它是个厉鬼,想杀哪个人,只用动动意念便可以瞬间移动到要杀对象的身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这个问题,许冰诺老早就意识到了,其他人也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问,节骨眼上却又总是忘记了。

  “我想,游戏结束时间应该是晚上十二点。”殷唯一在明白许冰诺的意思后,给予了直接回答。

  “午夜十二点,也就是子时,是一切鬼怪活动的开始,它既然这么自负地想要跟我们玩一场游戏,而且中午就发来游戏死亡对象,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它可以现在就去把人杀了,那么便失去了这个游戏的意义,所以,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我们时间的底限是午夜十二点,我们必须在十二点前找到扬善的转世。”殷唯一继续解释到。

  “现在是中午2点一刻,孙俊泽,你的车最快能几点赶到黑风村?”许冰诺立即问到。

  所有人都怔了一下,黑风村的遥远是众所皆知的,无忧村就更远了,而且还要徒步走那么大一段山路,即便是12点前赶到了无忧村又能做些什么呢?按照眼前的情形,作为与不作为,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你想现在就去无忧村吗?即使在12点前赶到了,即使那村长愿意配合我们,难道你忘记了吗?那个村子里的人一到晚上就变成了活死人,抬着棺材四处游荡,我们去了,只会面对一群被鬼魂操纵的傀儡,危险重重,而且无法得到任何想要的信息。”早在左皓刚刚指出当前形势的时候,殷唯一也彻底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不,如果我们十二点前赶的话,说不定一切还来得及。”许冰诺的语言坚决起来。

  无视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她只十分镇定的说到:“我觉得,它要找的人就是无忧村现任的村长。”

  “但是为什么呢?”

  “凭我自己的直觉,凭着贺姝妍的直觉!”她望向他们,眼睛里露出少有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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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41: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明白了。”殷唯一望向许冰诺,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她那么坚决的表情,似乎无需再做任何解释,他已经彻底的相信了。

  “孙俊泽的车排量不大,而且只是普通的轿车,不利于在山路上行进,为了尽可能地争取时间,我们最好是租一辆小型越野车,大家分头行动,在车租好前,我们还必须准备好手电筒等必要的工具,然后速度在这里集合,立即上路。”殷唯一当机立断,做出了即刻起程的决定,并指出了眼前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左皓和孙俊泽对于二人的仓促决定觉得有些愕然,虽然二者有些相象,但是单单凭感觉就妄下结论,似乎太过贸然了,而轻易尝试的结果便是搭上所有人的性命,这样的代价也未免太过沉重了。“呵”许冰诺轻轻笑了笑,别过脸去望向了窗外的风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几秒钟后,又转过头来,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了殷唯一的身上:“谢谢你们,但是此一去凶多吉少,我不能单凭一己的感觉葬送了大家的性命,反正我也是个将死之人,到最后还是会被方德的厉鬼索命,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之前被卷入这场灵异事件的时候,我可能还会感到害怕迷惑,还会埋怨老天为什么会让我撞到这些事情,而在昨天晚上,当我对整件事情的始末有所了解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报应,曾经听过一句话: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不管是上辈子又或是上上辈子,总之是我负了他。亏欠他的情债,哪怕隔了几生几世,也都是要还的。所以在了解了和方德的恩恩怨怨地那一刻,我释然了。如果我的死能换取他灵魂的安息,能够让他地怨恨消散,我觉得,那也就够了,这件事情。算来算去,是因我而起,如若不是当初我心生歹念,将他杀死于河流之中,也不会有这今日的种种,由我而起,那么就由我而终吧!”许冰诺说着这些话语地时候,表情十分平静,波澜不惊。仿佛已经看透生死。

  “不行!”三人几乎是同时说出

  “什么叫:由你而起由你而终?算到底,如果不是我家里的那幅画,根本不可能让你卷入这件事情之中。.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左皓抢先说到。

  “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即使我们苟活了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孙俊泽对她的这种想法也显得十分愤怒。

  “既然大家都搀扶着走到现在。我们的命运之线也早就被绑到了一起。何况,你认为。你一己的牺牲和死亡就能换来他地安息吗?”殷唯一的语气始终是淡淡的。

  许冰诺的一双美眸睁得大大地望着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从左皓的母亲和妻子死在家中的那天算起,到现在,死的人远远不止五人。”

  “那你的意思是……”

  “杀死当时害他地七人的转世,当然是他最根本的目地,不过,鬼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和王法的,尤其是这种经历了几百年都生生不息地厉鬼,他更不可能去跟你讲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撞上地人只能自认倒霉,如果当时你和他要杀的目标人物在一起,基本上,你也要一同陪葬,如若我猜地没错的话,他现在对世人都有一种怨恨,即便报了仇,也只会增加他的戾气和罪恶,无法投胎转世为人。”殷唯一客观地分析到。

  孙俊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颤声道:“那就是说……我们都会死?”

  殷唯一缓缓点了点头,转头望向窗外,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然后长长叹了口气道:“现在,大家只能迎头向前,无路可退,即便是能脱的了身,怕是也不能割舍下任何一方,不闻不问,如果大家都是这种贪生怕死之人,早在当初的时候就大可全身而退,又何必坚持到现在呢?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是我们三个中的其中任何一个人在追魂帖之中,你即便可以全身而退,你会丢下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不管,自己逃命吗?”左皓投过去一个肯定的目光,他觉得认识殷唯一这么久,就这句话说的最中听。

  “恩!让我们共同进退吧,即便最后的结局是死亡,我们也要一同面对,永不分离。”孙俊泽站里起来,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怯懦,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向下。

  “共同进退,永不分离。”

  其他人都纷纷站了起来,伸出手掌叠放到一起,四个人拧成一股绳,心系在一起,为彼此的生而生,为彼此的死而亡,不再有任何彷徨和胆怯,许冰诺的心里暖暖的,她的眼眶里,擒满了泪水……

  车缓缓地开在小路上,不知不觉已经快接近玉门精神病院了,每次行到这里的时候,总是遇到滞留,看着路边的一草一木,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幕幕似乎就发生在昨天,是那么地清晰,那个时候,黎向东还活着,王博也还活着……

  一想到王博,所有的人都不禁黯然神伤起来,悲伤是一种强力病毒,它总是不经意间,从人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滋生出来,钻入血管之中,伴随着每一次脉搏的跳动,迅速传递到身体的每个细胞和神经,令人陷入回忆之中,无法自拔,令阳光不在温暖,万物不再有色彩孙俊泽驾着方向盘,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越接近那个鬼气浓重的村子,他心里的不安便越来越强烈,此一去凶吉难料,抬头望了望窗外微弱的阳光,他头一次觉得阳光是如此温暖如此的绚烂,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太阳了,他多么希望太阳下降的步伐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多么希望黄昏可以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对了,静魂珠是被你收了起来吗?”许冰诺突然想起从祭师傅那里取珠子之前,祭师傅反复叮嘱过,用完后一定要归还回去,邪物一旦流落世间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骚乱,但是那天窥探完前世记忆之后,她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悲哀之中,等想起的时候,却发现柜子里的珠子已经不见了,几次想要问起,话到嘴边却总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忘却。

  “已经不在了!”

  “不在呢?”

  “恩,它存在的意义就是在等待它主人的出现,既然你已经出现,并了解了所有的过去的一切,它也便失去了存在了本身的意义,再加上年代久远,因此在催动完阵法之后,便化为粉末,不复存在了。”殷唯一如是解释到。

  “那珠子,是方家世代流传的宝物,本是贺姝妍嫁过去之后赠于她的定情之物,不想后来却伴随着主人灵魂的堕落轮为邪物,更不曾想,它居然会毁在我手里。”许冰诺又想到了前两世的回忆,不禁引发了许多感触。

  众人都没有说话,越来越压抑和沉闷的气息,令他们都不想再有过多的言语。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黑风村,车行此处,便无法再驱车前往,到无忧村的大段路途只能徒步前进,即使有殷唯一这个“向导”带路,谁也说不准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暂且不谈莫测的怨魂鬼怪,光着山里潜伏的飞禽走兽都会给生命带来巨大地威胁,何况眼下正是冬季,深山里分外寒冷,山路难辨,漆黑一片,他们还剩下六个小时,即使白日里过去,也很难抵达,又何况现在还处于天时、地利的劣势。

  “来不及了,我们博一把,走近路吧!”夜幕笼罩的黑风村异常宁静,刺骨的风从四处涌过来,从人的领口,袖口……钻了进去,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寒冷和战栗,望向远处的目光有如石子般沉入海里,百米外的景色影没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殷唯一决定兵行险照。

  每个人都听出殷唯一语气之中暗藏的危险,纷纷望向他,等待他的解释。

  “其实,去无忧村,有条近路可走,我们有可能在6小时内赶到,但是那走那条路则必须经过那片充满瘴气的树林。”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回想起那片王博曾经提起的诡异的死亡之林,脸上都没有了一丝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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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42:09 | 显示全部楼层
了,大家的意思如何?是决意一搏还是现在就放弃回去?”殷唯一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眼前形势的紧迫性,然而,问题的答案显然易见,既然都已经不远万里的来了,并且誓要生死与共,现在又岂有回去的道理?吧!”左皓诺道,许冰诺和孙俊泽也投过去一个肯定地眼神。殷唯一微微点了点头,抿了抿嘴,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这次去无忧村,他们没有携带过多的行囊,由于形势紧迫,时间仓促,他们也只是准备了一些必要的照明工具等,而像帐篷,睡袋什么的,却是一件没带,因为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他们没做好长期驻留此地的打算,多停留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险,待事情完成后,无论成功与否,他们也必须竭力速度离开。

  山路崎岖不平,到最后,连人踩出来的山径也不得而见,夜幕浓郁得有如一团漆黑的墨水,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宛如一片天边深沉的墓地,令人感到一阵压抑,即使已是寒意隆重的二月,这山间的杂草却也是出奇地茂密,手电筒发出来的微弱地光芒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明亮,那些厚厚地草丛总能将光线挡在外面,看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祟,总觉得在草丛深处似乎潜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只等到人的双脚迈进去后,死死抱住,一把拉入深深的地底。

  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不会太近,但是有危险出现却又能够马上接应,一脚深一脚浅地踏在草丛之中。一边要注意脚下地路况,一边还要注意周围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惟恐稍有差池,一路人便会葬身于这荒山野岭之中,山谷中的冷风,擦着人地心尖呼啸而过。发出呜咽的声响,所过之处,树、草摇动,每个人都没有说话,或者是尽量少说话,六个小时地山路,尤其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行进,着实是件十分耗体力的事情,而他们必须蓄积体力。.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留到最后一搏。

  时间似乎过的相当的慢,路却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而且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清冷和漆黑。景色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令人有些怀疑是否在这深山迷了路。又或者是空间扭曲。他们只能原地打转,殷唯一毅然走在前面。没有叫停,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来一切都安好,如果没有迷路地话,那么只能感叹他的方向感之好,如此风高夜黑的晚上,不凭借任何工具也不凭借任何星象,也能准确找到方向,钦佩之余更多的是感叹幸亏有这么一位向导,否则恐怕真是问路无门。

  “注意,我们要到那片树林了。”走在最前面的殷唯一突然慢了下来,他的话语也显得有些凝重,而到此刻,他们已经在黑暗中行进了将近四个多小时,为了尽可能地赶时间,他们中途只做了两次短暂的休息,到现在都有些体力不支了。

  “大家原地休息十五分钟,准备好之后,一会我会用这根绳子,绑在每个人的腰上,大家进入树林的时候,不要并排走,纵向一列,我们鱼贯而入,进去之后,不要打开手电筒,也尽力不要试图看清楚眼前地景色。”

  “为什么?”殷唯一的话刚一出口,所有人几乎是同时叫出声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空旷地山谷中却显得十分响亮,在四处回响着,激起阵阵回音。

  三人似乎都没发现声音会如此之大,不禁愣了下,砸了砸舌,四处看了看,深恐惊醒了黑暗中某些蛰伏已久的野兽或者鬼怪。

  “瘴气本身不会对人体产生太大地伤害,但是过多的吸入却会令人产生幻觉,很可能最后会坠崖而亡,这即便是说,只有精神力强大,意志力坚定者才有可能不受瘴气影响,而我们四人之中,也只有我具备这个条件,但是我却无法保护你们不受到瘴气地侵害和影响,也就是说你们会在毫无防备地情况下进入幻像,这个时候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地,因此见到不如不见,我们被一根绳子连在一起,由于意志力强弱的区别,所以进入幻像的时间分先后,进入幻象的人,虽然已经迷失了方向,然而触觉和感觉却依然是存在且真实的,这个时候,我在第一带路,通过绳子拉动第2个人,给第2个人一个方向性的提示,依次类推,由于被绑在一起,如果其中任何一个人方向出现错误,整体就无法行动,可以有效地避免走散,而且方向性通过绳子传导,可以避免受到幻象影响而误入歧途,所以一定切记,不管你们一会看到了什么,一定要沿着绳子拉动的方向行走,哪怕在你看来,在你面前的是一条大河或是一处悬崖。”殷唯一的表情陡然严肃起来,每个人都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虽然殷唯一的话乍一听上去似乎可行,但是仔细推敲起来,却还是有很多破绽,谁都不知道这密林的深处,到底潜伏着什么,如果凶猛的野兽或者其他人力无法抗拒的因素,只要其中一个人受到攻击,其他人由于被绑在一起,所以无法逃逸,整体将会陷入最大的危险之中,而且如果万一殷唯一不慎脚滑跌入深沟或者谷地,那不是所有人都会一并跟着下去么?

  然而思量再三,似乎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完全之策,无论做好再充分的打算,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尤其是在面对未知的时候,你根本不可能预计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和状况,总之这一路都危机四伏,除非现在原路退回去,否者不管怎么样都是会与危险发生碰撞。

  商定之后,各人按照殷唯一的方法将事先带来的绳子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并关掉了手电筒,按照次序,依次跟在殷切唯一的方法踏进那片雾气蒙蒙的树林。

  树林里的温度似乎要比山谷中的低的多,刚踏入不久,便感到周身一股寒气袭来,湿湿的,冰冰的,仿佛有人在黑暗中喷着冷凝剂,被喷到的肌肤上覆盖了一层薄薄水雾,寒风擦过,冷透了,他们也不由得靠拢了一些,似乎靠近一些会觉得更加温暖和安全。

  殷唯一端照着手电筒,挺直着脊梁走在最前面,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是能看得出,此时此刻,他也是相当紧张地,待到其他人都进入幻象之后,便只有他有一个人清醒着,万一遇到什么装备,也只有他能够想出应对之策,为之一搏,运气差的话,可能他一己之力,无力回天,只能都葬身在这里了。

  “大家小心了,前面有个坑。”殷唯一一边行进着,一边提醒着后边人注意路况,同时也是为了让他们提起精神,尽可能晚地进入幻象,毕竟人在沉默不语的时候,是最容易疲倦,也最容易被控制心神的,然而长时间的说话,又会过多的消耗体力。

  “小心……”不知道走了多久,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树林却一直没有尽头的趋势,明明觉得很累,周围的情景却偏偏似乎越来越清楚,而耳边,殷唯一的叫嚷声,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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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42:2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哪里?现在几点呢?”一阵冷意,许冰诺醒了过来,天还没亮,头顶上的夜幕依然如浓墨般渲染着,似乎比刚刚的天色显得更为凝重和压抑了,全身乏力,浑身酸软,她感觉到整个人近乎虚脱,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地画面,她陡然想起,自己应该还在那片瘴气之林,但是眼前的情形看起来却不像。

  “三点了。”殷唯一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其他的人,都在她之前醒过来的,许冰诺是最后一个。

  “三点?”许冰诺只觉得一根冰刺从脑门洞入,一片空白,这个时间,只能意味着他们失败了。

  其他人看来似乎早已平静下来,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诧异地表情。

  殷唯一点了点头,然后望向许冰诺道:“恩,我已经尽力了,虽然提出的方法可行,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还是相当的困难,行进得相当缓慢,到最后,我已经是近乎在拖着你们走,出树林的时候,12点就已经过了,我也没想到这瘴气回如此厉害,即使出了瘴气林,你们还是受到瘴气的影响,在幻象中没有解脱出来,就好比煤气中毒,必须要一定的时间,才能通过呼吸,将体内的有害气体排出,慢慢恢复清醒,我不得已,绕着一颗大树走了一圈,将你们缠在一起,防止你们四处乱走乱拽。”

  许冰诺这才了解自己为何会觉得如此疲倦,原来是在幻象中,不停地走,三个人的方向又都不一样,相互牵扯。算下来,他们已经走了8个多小时了,而中间只休息了3次。

  时间十分的紧促。在没来前,他们都已经预料到了这样一个结果。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一旦担心的事情成为事实,每个人还是觉得十分颓废,难以接受。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左皓燃起了一根烟。将带着尼古丁的青烟压入肺里,可能是由于短时间被麻痹地关系,他觉得舒服了一些。

  “虽然我们出了瘴气林,但毕竟依然处于瘴气林的边缘地带,这附近人迹罕至,而我们也不可能现在原路往回赶,我看,我们还是先到无忧村吧,在村外休息一晚。.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至少比这里要安全许多,而同时在没有断定那村长是否死亡前,我们也无法下任何定论。”殷唯一简单地分析了下眼前的情况。决定还是抵达无忧村为好。

  众人没有说话,表示默许。只是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无忧村地村长恐怕是必死无疑了,不过却依然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然而,退一万步来讲,就即使这个村长真地活的过今天晚上,想从他嘴里知道事情,恐怕是难如登天,望了望漆黑阴冷的天空,每个人的心里都升起了一股绝望感。

  虽然十分劳累,但是他们却几乎一晚上都未能入眠,山里的气温很低,风异常刺骨、寒冷,即使有树林地遮挡,他们依然觉得如身陷冰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他们甚至是不敢燃火取暖,再加上被绝望等负面情绪笼罩,烦躁不安,他们几乎是根本没睡。

  冬日的早晨,来的很晚,明明已经接近7点,太阳却迟迟不肯爬出地平线,所有的景色都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中,谈不上明亮,却也谈不上黑暗。

  而这个时候的无忧村却早在一个多小时前便“醒”了,木屋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唤鸡唤猪声,不绝于耳,不过多时,勤劳的庄稼汉子便扛着锄头,顶着朝阳,到田地里劳作了,如若不是见过晚上地无忧村,眼前的这种恬然自得的田园风光,真地会让人的心中豁然开朗,有种回归大自然地欣喜和雀跃,但是,鬼气弥漫地无忧村,给他们的印象和震撼太深刻了,任由眼前地风景如何明媚,如何富有生机,也提不起他们半分的向往和愉悦。

  “村长,还没有死。”站在半山腰上,殷唯一远远地眺望着无忧村中的情景,朝阳已经羞答答地露出半边脸,金色的阳光,投射在他的半边脸上,勾勒出俊朗的武官,坚毅地神情里流露出满满自信。

  “农村的人,若有红白喜事,一定会大力操办,何况他还是一村之长,如果真的驾鹤西去,整个村子里的人恐怕皆是批麻戴孝,现在已经快七点了,但是村子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村民们如往常一样去忙农活,这绝对不是村长死亡的表现。”不等其他人问为什么,殷唯一已经道出了他推断的依据。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十分有理,不禁喜上眉梢,却又马上被疑云和不安所笼罩,“村长为什么没有死呢?难道?我的直觉和判断是错误的?”许冰诺的声音有些颤抖,吹了一夜的冷风,到现在她还米粒未进,乍一听到这个“喜讯”的时候,她还有丝毫欣喜,但是转眼间,她却想到了更为糟糕的情况。

  左皓和孙俊泽也猜到了这一层,只是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许冰诺是最为危险和脆弱的,因此他们不忍心用任何不利的猜测再给她打击了。

  殷唯一的双唇抖动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他似乎想表达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顾及,生生地咽了回去。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许冰诺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虽然她强装坚强,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倚着背后地一颗大树滑了下去,如果,从一开始,他们的方向就是错的,那厉鬼并不是想取现任无忧村村长的性命,那么也就说,真正的杨善的转世,昨天晚上的时候已经遇害了,“追魂帖”上唯一剩下的,便只有许冰诺的名字。

  “你也别想的太糟糕了,可能它要杀的就是村长,只不过现在还未取他性命罢了。”殷唯一走到许冰诺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殷唯一不过是在安慰许冰诺罢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他们想不通既然如果方德的厉鬼已经都指明点姓要杀现任无忧村村长,又为什么会饶他多活几日。

  “我不是在安慰你们。”殷唯一一眼看清了他们的担心和顾虑,顿了顿后他继续说到:“事情发展到后来,已经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它如果想杀谁,根本不用通知我们,即使这里面含有游戏的意味在里面,它提出的游戏的规则,我们也几乎没有办法胜利,毕竟它是鬼魂,而我们是血肉之躯,会受到很多客观因素的束缚和限制,他应该是在等什么,而且好象是想让我们知道什么,又或者是想让我们帮他达成什么。”

  说到这里,殷唯一停了下来,挨着许冰诺坐在了旁边的一处草地上,“整个事情之中,我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可能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虽然事情的起源是几百年前,但是现世激发这一切因果循回的关键人物,却是左皓,从在那幢别墅发生命案起,左皓已经好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但是,它却都没有取他的性命,而按照道理,鬼怪是不会跟任何人讲人情的,更何况,左皓又与它素无瓜葛和恩情,它又为什么会放过左皓呢?”

  电光火石间,许冰诺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赖上左皓,甚至搬进了那幢别墅,怎么自己不经意间就慢慢忘记了这点?现在被殷唯一提点,她又种猛然醒悟的感觉,舔了舔干干的舌头,她小声问到:“那你的意思是方德的厉鬼对左皓有所图谋?如果真是对他有图谋,那它为什么不在一开始杀我呢?早在公司电梯门口遇到周小美的时候,它就可以取我性命,但是为什么我现在却还活着?”

  殷唯一长长叹息一声,别过脸去,望向朝阳,“我不是它,我也不知道它是如何打算,我们现在只能肯定的一点是:至少它在达到某个目的前不会取你和左皓的性命。”

  “即使确定了这点,那又怎样?”孙俊泽问到,虽然朦朦胧胧有点明白,但是却还是不清楚这样一层关系与他们下一步该如何走有什么样的关系。

  “既然,它想留着我们的性命去达成某种目的,那么,就让我们看看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殷唯一的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它现在不是指引我们来找现任无忧村村长吗?那我们就去问个清楚吧!”殷唯一的笑容更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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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42:39 | 显示全部楼层
村长?”所有的人,都为这个近似疯狂的想法惊讶不已,这与去送死,几乎没有什么分别,上次能够逃出无忧村,都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潜入他们的禁地这是犯了他们的大忌,现在进去简直等于羊入虎口,即使不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殷唯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矗立在山腰,望着朝阳,浅浅地笑着,似乎不像是在说笑,而且自信满满。

  “呵呵,如果不去的话,我们现在大可以回头。”殷唯一转过头来,笑着望向他们,他每次都是如此,看似把抉择和问题推到大家面前,让每个人各自进行选择,但是语气之中却暗藏着一种让人不容去推却的答案。

  “油条,我的兄弟,很抱歉把你连累进来,如果刚开始的时候,知道今天的情况会是如此,当初我说什么都不会把你拖进这趟混水,我跟许冰诺看来是几世前的宿命,这辈子是躲不掉了,我们只有去面对,福兮祸兮,只能看造化了,但是你和殷唯一不同,你们原本就与整件事情无关,如果我们两个死去,希望它能够饶过你们,现在知道它短时间内不会取我们二人的性命,但是你们两人的性命,却是没有任何保障,我们不能拉你们一同冒险,你们现在就回去吧!”左皓说完,走上前去,拍了拍孙俊泽的肩膀:“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还要跟你做兄弟。”

  生死关头,左皓拉下脸来,结束两人之间的冷战,男人之间的情谊就是如此。无论之前有过怎样的误会和不愉快,那份兄弟间地情谊是怎么都不会改变地,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耗子,从小你地胆儿都比我小。现在你都没退缩,让我一个人走,还把我当兄弟吗?”孙俊泽一拳打在左皓的胸口,脸上却笑开了,两人间浓浓地兄弟情谊弥漫看来。看到他们又回复往日的情谊,许冰诺也打心眼里为他们高

  “咳你们也不用看我了,提出这个主义的人是我,我定然是不会现在打道回府的,现在的游戏越来越好玩了,当初,是你们找我来帮忙,现在不需要我了,就想甩掉我?那怎么成呢?”殷唯一也笑着开起玩笑。.16K小说网,电脑站Www.16K.Cn更新最快.一副小怨妇地模样。

  众人皆无语相对,只是“呵呵”地笑着,而在他们地内心深处。正有某种暖暖地东西在扩散着,洋溢着。很多感情。只有经历过共患难地洗涤才会显得更加真挚和宝贵,所以人们往往说。真正的友情、爱情亦或是亲情,要看能否共患难而非共富贵。

  四人简单地吃了随身携带的方便食品,稍做整理,然后便齐步向无忧村走去,越接近村口,心里愈加忐忑和不安,许冰诺死死攥着衣角,弄出了许多褶子,她一边前进,一边给自己暗暗打气,左皓和孙俊泽强装出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心中却是提着一口气,迟迟不敢放下来,四人之中,当属殷唯一最为镇定和自如,嘴角间不经意扬起的微笑,更是给其他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站住!别动!”刚刚接近村口,便被路上来往的一两个村名发现了,他们双手持着锄头和草叉走了过来,对着他们大呵一声。附近田间干活的村民,被喊声惊动了,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不远处的木屋里,一些村姑和小孩也都从屋子里探出脑袋,连野狗也嗅出了空气中生人的气息,开始狂吠起来。

  自从上次来无忧村搅的个鸡犬不宁后,这些本来就排外地村民们更是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只可惜上次让他们逃了,居然让他们打扰了祖宗们的清休,只恨没抓住他们,好好带到祖宗坟前谢罪一翻,这下可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起来,”还对上次事情耿耿于怀的村民们,在认清来人地一瞬间,无一不如被惹恼的公鸡,恨不得头发都一根根竖立起来。

  望着村民们煞有介事地模样,许冰诺不禁后退了两步,躲在殷唯一地身后,不再观望。

  村民们不一会便将他们围了个水泻不通,更有人直接把草叉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殷唯一淡淡笑了笑,双手摊开向上,做了个投降地姿势,表明他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也没有任何恶意。

  村民们可能是上次吃亏不小,依然保持着戒心,后来确定他们没有更多的同伙,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这才慢慢放下锄头和草叉。

  “我们想见你们的村长。”左皓等了半天,殷唯一却一直未表明来意,因此他按耐不住地说出了口。

  村民们一愣,也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语,只是粗鲁地推搡着他们。

  殷唯一转头对左皓笑了笑道:“你放心,即使我们不说,他们也会带我们去的。”

  左皓正欲问为什么,嘴唇动了动,这才回过神来:村里抓到了他们这批不速之客,当然是交由村长处理,想到这里,左皓不禁摇头笑了笑,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慌乱之间就被忽视呢?

  果然不出殷唯一所料,他们一行人被压到了村长所在的木屋,陆陆续续又来了三、四个花白胡子的老人,看来是村中管事的,拥有一定的权利,而其他押解他们来的村民们则留在了屋外,他们四个则是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厅堂,就差没跪下,大型伺候了。

  那村长见到他们,也委实吃了一惊,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死里逃生的人现在又会自透罗网,不过拜太骇人的面容所赐,他吃惊的表情并没能引起人的注意。

  村长与四位老人在正前方的一排木凳上坐定,看来审问马上就要开始了。

  “你们到底是何许人也?三番五次来此滋扰生事,又到底是何居心?”村长率先开始问话了。

  按照四人之前的商议,由殷唯一与他们交涉,因为所有人之中,他条理是最清晰的,对无忧村也是最为了解的。

  “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解救自己性命的方法,实在是出于无奈,逼不得以,如果之前有讨饶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见谅。”殷唯一的语气相当客气。

  “你是……”村长似乎对他有点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身边一长者凑了过去轻轻耳语,村长“哦”了一声,似乎这才想起。

  “你是小萍他们家的儿子?”

  殷唯一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直呼他母亲的小名,顿时有些不悦,却也没有发作。

  “是。”“平日里,念你是小萍的儿子,村里人均未为难你,你现在带这些外人来私闯无忧禁地,是何居心?”村长说话始终是文绉绉地,他似乎想竭力装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和威严,但他那张没有了丝毫血色,惨白得渗人的脸,让人觉得他无论有什么表情,都不过是一个鬼魂在用没有声调和顿挫的语气在说话。

  “我已经说过了,来这里,实属无奈,一切的起因,还要从这个人家里的一幅画说起。”

  “画?”

  村长与四位长者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不知道殷唯一所指为何。

  “这幅画……”殷唯一拖长了尾音,没有说下去,掉足了胃

  “这幅画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画了许多坐荒坟,其中一座开起来比较华丽,而且……而且正巧与这村里的一处墓地的情形十分相似。”

  村长等人,已经惊愕得无法言语,眼睛都几乎瞠目而出。

  “那幅画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里?”其中一位长者炮语如珠,对着左皓就是一窜发问。

  “那幅画,从我生下来的时候就存在了,我母亲说是祖传的。”

  “你母亲是……?”

  “殷萋萋。”

  有如又一个炸弹在耳边轰炸,村长和四位长者几近从坐椅上一跃而起,脸上惊讶地表情,似乎都在问:“怎么会是她?”

  殷唯一颇为玩味地看着他们的表情,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地机会:“自从这幅画出现后,就不断有人死亡,左皓的母亲也因此而不在人世了,我们也仿佛冥冥之中被阴魂追杀着,顺着线索一路找到这里,才发现原来这古怪的画是出自无忧村,误达误撞闯入禁地,却让我们发现整个事件居然起源于几百年前,始于一桩因感情纠葛而发生的命案。”

  村长的神色十分异常,到后来竟然慢慢地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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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42:55 | 显示全部楼层
所有人都觉得十分愕然,因为这个面无血色,跟冤鬼般毫无表情和感情的男人,这阵却是在发抖?他在害怕吗?然而事情毕竟过去了几百年,他们从出生起就开始跟鬼达交道,又是什么,令他如此害怕呢?问题似乎没有他们想象地那么简单。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殷唯一的这句话看似是询问,其实是一句包含戏谑成分的反问,将眼前紧张的气氛推向了及至,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话说到这个地步,根本不由得他选择说或是不说。

  沉默,一阵异常沉重地沉默。

  “呵”殷唯一淡淡笑了笑,凝望着村长等人惊恐而又复杂的神情,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快慰,似乎在说:“越来越好玩了。”

  “既然……没人反对,那么,我就继续讲这个故事了,村长大人。”殷唯一故意“郑重”提醒众人,他要开始返回重点了,“村长大人”四字加重了语气,似乎暗有所指。

  “这个故事,与小说中的情节有些类似和雷同,是一个悲剧,故事的女主角叫:贺姝妍,她的容貌也确实与她地名字一样,避月羞花,沉鱼落雁,不过,还是古话说的好自古红颜多薄命,她最后也落得一个惨淡的结局,甚至今生今世还在受到这个故事的影响和惩罚,而这所有的悲剧,却是她一手造成的。”殷唯一的声音变的缓慢而有冗长,似乎陷入了对往事漫长的回忆之中,说完还不禁望了望许冰诺,继而又望向窗外,目光变得涣散而深邃。左皓等人也不禁暗叹他说故事地功夫,把书中原本枯燥的情节叙述得如此有生有色,令周围的人陷入了一种淡淡地伤感之中。

  那村长本来毫无血色地脸色。这阵因为害怕,更加没有了一丝人色。.1*6*K小说网更新最快.是的,所有人都发觉他在害怕,而且是相当地害怕,与此同时,他抖的更厉害了。双手拽紧了头发,手指似乎都要陷入头皮,伴随着双手的拉扯,头皮有了一阵奇异地拉伸,附着脸皮上的武官也因此而发生了“转移”和“变形”,除了害怕之外,他那张令人望而生畏地脸上似乎还夹杂着更多的神情,而那种神情便是痛苦----无尽地痛苦,他地思想似乎受到了刺激。变得极度不安和焦躁,脑袋里仿佛突然涌进去了许多看不到的绣花针,他们钻入脑袋里每根血管。混在血液之中,每当血液流入神经中枢的时候。那些锋利地针尖便会扎得他疼痛难忍。身边的四位老人的神情亦是相当地复杂,他们似乎也重未见过村长出现过如此的神情和表现。吃惊之外,更多地是疑惑,只是不知道这份疑惑是针对村长还是这个故事的本身。

  “故事的男主角叫做方德,他是大内戴刀侍卫,原本应该有着似锦地仕途,后来却迫于政局地变化,为奸人所害,不得不戴自己的妻子----贺姝妍等家眷一同逃亡,虽然二人是遵父母之命成婚,婚前未见过,更不谈有任何感情,不过古代地婚姻自古也便是如此,然而贺姝妍却一直十分抗拒自己地丈夫,即便方德对她疼爱有佳,虽然未有一子半女,却也一直不曾纳妾,两人的生活虽然一直没有什么高潮和甜蜜却也过的十分平淡和清净,本来这对普通夫妻与这个避世地村庄应该没有任何交集的,而,命运使然,二人被奸人追杀,坠入悬崖,后被无忧村村民所救,劫后逢生,这原本应该是不幸中地万幸,是值得高兴和庆幸地事情,但是谁也不曾料到,这一切却是悲剧地开始,制造这个悲剧地便是这个村当时的村长----扬善!”。殷唯一当说到“扬善”二字地时候,抑扬顿挫,似乎十分用力,几乎是喊出来的这二次,然后直直对上了对面村长的双眼。

  事情的叙述,本来一直都沉溺在一种淡淡地忧伤和寂静之中,突兀地一声大喊,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胸口一紧。

  “汝等休要再说了,休要再说了!”那村长捂着自己的心口,斜靠着,瘫软在了靠椅上,一边颤声阻止他继续讲下去,一边拼命地摆着手,看来是终于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惧开始有些崩溃了。

  这村长到底与那扬善有什么关系?仅仅只是相貌相似,又都是这个村的村长而已吗?看着他城隍不安地表情,左皓等人觉得更加疑惑了,不止是他们,那四位年事已高地老者们的脸上也都挂着一种疑惑地表情,觉得事有蹊跷,而且看他们复杂的神情,似乎对此事的历史不甚了解。

  “扬善,扬善,此名的寓意本是:惩恶扬善,谁也想不到,在这个看似与世无争,看似淳朴的村庄里,却隐藏着如此邪恶地人心。”殷唯一似乎并未将村长的劝阻放在心上,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讲了下去。

  “休要胡言!”这一次,是四位长者动容了,他们花白地胡子在颤动着,看来是对外人如此“诽谤”自己的先人感到十分愤怒。

  “扬善觊觎贺姝妍的美色,两人更是田三等人合谋将那方德残害于无忧村前的那条河流之中。”

  四位老者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复杂和震惊了,他们有些怀疑殷唯一所讲述的这些事情的真实性,然而当头回头观望到村长的脸色的时候,他们便明了,这件事情大概是所言非假了。

  “休要再说了!休要再说了!如若不然……”那村长看来是彻底的崩溃了,十分忌惮殷唯一说的每句话,甚至已经出言威胁。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中一个蓝色长袍的长者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问了,不过,他不是询问殷唯一,却是问那举足无措地村长。

  “呵呵,如若不然,又如何?想杀掉我们吗?好啊,如果,你不怕死的话,我大可以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大可不必要来找你。”殷唯一似乎一点都没被他的话语恫吓到,他之所以敢下这个赌注,把许冰诺等人带到这里与这个村长当面对质,就是因为人们共同的弱点----怕死,进入这里的时候,村长的表情便让他知道:这村长定然与这桩灵异事情拖不了干系!试问:又有谁在知道自己将要大难临头,生命有危险的时候去拒绝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人?

  “死?呵如若真能死去,对吾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村长的**终于平静了一些,露出一个凄惨地笑容。

  “尔等先行出去,吾欲与其独语。”村长似乎想刻意隐瞒什么,不便让四位老者知道。

  “可是……”

  老者正欲反驳什么,村长使了一个十分冷漠地眼神,四位老者虽然心中不平,却似乎在忌惮什么,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反对的字语都没说出口,怏怏地退了出去。

  “吾非有心残害那方德,只是,吾对汝地情意……”村长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脸上挂满了忧伤和浓浓地思念,一边幽幽地说着,一边深情款款地望向了许冰诺……

  难道?他……他是扬善?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猜到这样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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