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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残肢书生

《尸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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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31:31 | 显示全部楼层
 情况越来越危急了,每个人的心理一点谱都没有,殷唯一也没有解释他到底要如何化解这场劫难,除了嘱咐他们手持两盏油灯,尽力不要让油灯熄灭之外,并没有给他们“近一步的指示”,而他们每个人都清楚,照这样走下去,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出口,依然会回到原点,那不是离鬼群越来越近呢吗?

  而此时的殷唯一双眉紧皱,不敢有丝毫松懈,在他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个计策,不过要成功率却低得可怜,身后的阴冷感越来越强烈,威胁感也直逼而来,握着油灯的手掌心不禁冷汉直冒,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顺着动脉爬向心房,然后缓缓地攀上了心尖,背后的“百鬼笑”已经“升级”了,以前的各种凄厉的,胜似鬼哭的笑声,这阵越发的凄厉也越发的钩人神魂,听上去十分刺耳,连牙齿都忍不住地上下打颤,周身都是冰凉的,没有一点温暖和温度,而且居然能够听到哀怨而又悠长的喊叫声,似乎这些鬼在生前都是被他们害死的,一声接一声地呼唤着他们的名字:“左皓……”,“王博……”……声声都分外凄厉,而他们每个人都只能听到鬼怪呼喊自己的名字,却听不到它们在叫别人,所以一时间,似乎身后如潮水般的鬼魂都在以各种凄惨的叫声呼唤着自己,令人不禁浑身发悚,偏偏这声音却似乎离的很近,仿佛有鬼在自己耳边低低哭喊一般,甚至能感觉到阴风阵阵,仿佛连鬼魂都有了呼吸,冰冷的喘气声磨梭着耳根,若不是殷唯一千丁零他们一定会控制不住心理的恐惧回头张望鬼魂离自己有多远,是不是鬼脑袋已经伸到肩膀上了……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身后的情形地时候,殷唯一却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停了下来。他这陡然一停,后面的人“刹车”不急。像倒掉的塔罗牌一般,一个撞一个,将殷唯一向前撞了一段距离。

  而当所有人都停下来,分出精力看清楚前面是什么状况地时候,却发现正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拦在路中间。只是这个人显得有些奇怪,头发理的很短,很平,穿了一身黑色长褂子,褂子地样子看上去十分老土,而且很长,掩住了脚,因此根本看不到他的双脚,褂子上的扣子也全都是用布做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却是一种刺人的浅绿色,整个人瘦地像缩水了一般。颧骨高高凸起,眼眶内陷且陷得很就如同是在一个骷髅头上贴了张人皮。瘦得骇人,他就站在那里。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们,那种目光和神情,很自然地让人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和东西,不禁想往后退缩。

  “饿啊……我好饿啊……”那“人”开始叫唤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每个字都拖得好长。

  而拜他们所赐,殷唯一被他们撞向前,现在的距离已经和那“人”十分接近了,几乎已经是鼻尖对鼻尖了,看清楚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不敢想象如果刚刚力道大了点,那么……

  “我好饿啊……”那男人,“嘶”地一声扯开了那件老土的长褂子,扣子也都“扑、扑”地尽数掉落下来,他赤裸的上半身便呈现在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那是一副任何人看到都会做呕的身躯,干瘦地身体,一根根胸骨十分突兀地“耸立”着,不用细看,就能感觉到那皮肤分外的干燥,一块块地,似乎要脱落一般,完全有如在一副骨架上刷了一层石灰,十分令人“倒胃”。

  那“人”突然伸出出双手,张开嘴,低头就去咬殷唯一的脖子,众人一惊,心道:“他不会是想吃人吧?”

  电光火石时间,殷唯一右手上扬,只用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拇指握住油灯,并将油灯正对那“人”地眉心,中指则与食指和在一起,眉毛皱成一团,口中念念有词道:“老君借力,急急如律令,破!”两手指点向那“人”眉心,那个“人”便保持着刚刚那种姿势一动不动,而他的双手已经到殷唯一地跟前了,指尖已经碰到他地肌肤了。“好险!”所有人都长长舒了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只听到“嗖”的一声,殷唯一照着那“人”冲了过去,所有人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不知道他才脱离“虎口”,这阵又为什么要冲过去送死呢?

  “跟上,举着油灯速度跟过来。”殷唯一并没有给他们惊讶和思考地时间,所有的人原本张大的嘴巴,这下子是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完全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望着被“定格”的饿死鬼,望着他那敞开的,苍白渗人的胸膛,每个人都踌躇起来,因为,与鬼来次亲密接触,毕竟是件很要勇气的事情,一般人见到鬼惟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像他们这般迎头而上自找苦吃呢?光是想想从鬼的身子穿过去,就会令人惊恐万状,何况现在要这么做呢?

  “快呀!”殷唯一见他们立在原地动也动,十分着急,不禁催促到。

  一咬牙,心一横,王博第一个冲了过去,反正横竖都是死,进也是鬼,退也是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闭着眼睛冲了过去,睁开眼,他已经在那饿死鬼的背后了,身上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快!没时间了。”殷唯一一贯沉着,这阵也要急的跳脚了。

  其余三人见王博闯了过去,相互望了望,也纷纷从那饿死鬼的身体穿了过来,前面就是一个九十度的转角,虽然这山洞里的转角很多,但是这一个却是令他们印象十分深刻的一个转角,它拐的十分突然,有点“陡”,仿佛这里根本就不应该有这样一处拐角,有种突生出来的感觉,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转角过去之后,有条五米左右的隧道,隧道很窄,一米左右的样子,只容一人横着通过,五米狭窄的隧道过去之后,再拐个弯便又恢复了如初的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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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32: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行人挤进了那条狭窄的,不过五米的隧道,殷唯一却再也没往前行进了,“又有恶鬼挡路?”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们“学乖”了,在殷唯一停步的同时,也都立刻停了下来,十分疑惑地打量着前方的路况,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每个人手持一盏灯,另外一盏灯横放在这条隧道的两端尽头,将它们拦在外面。”众人疑惑间,殷唯一已经做出了下一步指示。

  “油灯能拦住鬼?”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何况这次来的是一群鬼,不是一只,区区几盏油灯,真能抵挡的住吗?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所有人在接到“命令”的同时,都十分“顺从”地照办了,因为他们都明白,现在不是停下来问问题的时候,即使有疑惑,也等先“部署”好了再说。

  侵刻间,他们已经将油灯安放就绪了,隧道的两端尽头,一端横放了两盏,一断则横放了三盏,王博和孙俊泽,分别各守一端,站在最外面,两边墙壁里本来就有油灯,因此这些油灯围成了一个长方形,而他们五人则正在这长方形之中,除此之外,每个人的手里还各执了一盏油灯。

  “呆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或者看到什么情景,都不要走出这个圈子,并且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灯,俗语云油尽灯枯,现在你们手上的灯,便是你们各自的本命灯,如果它们熄灭了,那么我也回天无力,如若有鬼魂闯进来,摘下你们手上的佛珠。选其中一颗打出去,同时口中默念佛家的驱鬼咒:南摩耶,普到此百禁忌。摩般若波蜜,打!。同时,我们为你们附上普庵咒此咒的功效是防止鬼怪地侵害。”不等左皓他们反映根本没有记住那段咒,殷唯一已经双眼紧闭,念起了“普庵咒”:“

  拜请普庵祖师公。佛法无边显神通。

  救度众生行神法。修桥铺路结善缘。

  积手礼拜神加护。凶神恶煞织如风。

  千处祈求千处现。万家拜请万家灵。

  弟子一心三拜请。普庵祖师降来临。

  神兵火急如律令。”

  这段咒比“驱鬼咒”虽然长,但是却能够听的明白。也听的清楚,他们正欲再次询问地时候,殷唯一陡然沉声道:“小心,他们来了,老王,我们各守一端,站在最外面的人,是最危险地,我分身乏术。.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这里你八字最硬,也只能自求多福了,站的近的人。见情形不对,赶快上去帮衬一把。切记呆会一定不要走出这个圈子。要守好自己的本命灯,可能等会你们会看到一些情景或者人。而那个人和可能是你们一直十分渴望见到的,但是不管见到什么,心神一定要稳住,切记!”殷唯一嘱咐完这句话,再也不出声了,背过脸去面对着隧道地出口,那么严肃的表情,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各自收拾好情绪,许冰诺被夹在中间,左皓和孙俊泽一人面向王博,一人面向殷唯一,左手紧紧握住右手手腕上的佛珠,面色凝重,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以不变应万变。来了!”殷唯一短短的二字刚刚说出,各人手中的灯火飘忽了一下,似有一阵阴风吹来,顿时间一股无形而有强劲的压迫感头顶直压下来,有如人在电梯里乘坐电梯的时候,电梯猛的下沉,突然失重的感觉一般,一时间,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拼命地想要控制心理恐惧情绪地滋长,却被这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呼”一股强劲的冷风如刀割般摩擦着墙壁呼啸而来,火光闪烁不定,几近要熄灭过去,只剩下微弱地淡蓝色内焰还在挣扎着,与此同时,他们的心脏也伴随着一阵绞痛,似乎要被剜去一般,“稳住了。”殷唯一皓齿紧咬,一面分神护住油灯,左手挡在前面,一面抵抗这股诡异地阴风,还要一面提醒着他们。

  风呼啸而过,侥是手里地油灯虽然曾经几度近乎熄灭,却还是挺了过来,望望了各自怀中的油灯,每个人地背后都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这“本命灯”为何物,果然是:灯在,人在,灯熄,人亡,火焰的强弱直接与人的性命相关,当火焰受到攻击变弱的时候,人本身也会出现些不好的身理状况,火焰越弱,人的身体也就越加难受,等到火焰完全熄灭的时候,人本身也会因为无法承受身理上的痛苦爆毙而亡。

  经过这一役,各自的心里都有了数,更加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怀中的油灯,这才是与鬼群的第一次“短兵相接”,可能现在抵达的只是“先头卒”,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而已,而这个下马威的确起到了作用,原本害怕的情绪,这阵更如海草般疯长了。许冰诺毕竟是位女性,从小和山石老人在一起,应该说鬼怪之事,她应该并不陌生,但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次为什么如此恐惧,她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他们都会死在这里,一个人都无法活着走出去。刚刚就在她的本命灯快要熄灭的时候,那一瞬间,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和的冰凉和悲哀,浑身颤抖着,她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抖动着,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俗语说:“关心则乱。”何况她现在的这种精神状态,可谓是汲汲可危,很容易给鬼魂钻了空子,而那不断滑落的泪水,更让殷唯一看了一阵慌乱,不禁又焦又急,挡在油灯前的左手抽了回来,搭在了许冰诺的肩膀上。本来准备安慰她两句,并吟颂下“安神咒”,而在他左手刚刚抽回来的空挡。只听到耳边“嗖”地一声,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而此时殷唯一的头刚刚转到背后,孙俊泽惊讶地看到有种透明地东西在撞到油灯边缘的那个垂直面的时候,慢慢显现了形状,就好象这些油灯形成一些看不见地墙壁,如同如塑料薄膜搭起了一面墙。而在看不见的灵体发动攻击地时候,便会撞到这面“墙”上,“墙壁”似乎很薄,而且有张力,透明的灵体在撞到“墙壁”并想要往里钻的时候,这面“墙壁”被撞击的部分会往里面慢慢挤压,而同时,这个灵体接触“墙壁”的部位则会显现出来。

  那灵体显然是冲着殷唯一而来地,它似乎瞅好了这个机会。并且知道殷唯一是这群人里最强,也是最棘手的一个,因此只等到他露出破绽。再来个“致命一击”,而从本质上来讲。这面透明的墙壁本身就是殷唯一布置的一个以守为主的阵法。阵法的强弱与他本人的道行深浅以及精神力量强弱密切相关,而他之所以会选择这里做为布阵的地点。道理很简单,越是这样狭窄的地方,便越容易守,鬼只能一只只进来,却不能蜂拥而入,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集中精力去一只只地对付,而不是在一群鬼地攻击下,溃不成军,一击即败,可能有人会问:灵体鬼怪,本来就是一些没有实体的东西,穿墙而过,它们再擅长不过,所以即便这隧道狭窄,它们大可以穿墙直接到达他们身边,又何来鬼怪只能一只只通过之说呢?

  这也便是殷唯一精明的地方,鬼群虽然来地突然,但是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些鬼魂的来源便是那“葬魂洞”中地无盖棺木,即使他们现在离“葬魂洞”已经有些远了,但是鬼魂对人地感知力和感知范围是非常强的,尤其是在午夜十二点,进入阴时以后,这些鬼魂会变地异常兴奋,对人和鲜血的感知强度也达到颠峰时刻,而在葬魂洞的外面便是那潭死水,众人皆知,低洼处,才得以集水,得以成塘成湖,那潭死水中没有任何活物,是阴地中的阴地,凶恶之极,无论昼夜,它都能够最大地聚集阴气,再加上附近那片槐树林的作用,那潭死水完全成为了一座“阴气银行”,“葬魂洞”里的鬼魂便是因为吸收了这“阴气银行”中至阴、至纯之气,因此才难以转世投胎,继续轮回。

  而拜这坐“阴气银行”所赐,这些鬼魂都呈水性,大家都知道阴阳五行,五行即:金、木、水、火、土,鬼也是由这五行构成,比如变化无形的鬼是水类,它们的能量便是水,但是并非失足跌进水中溺死的落水鬼,才称为水类鬼,决定鬼所属五行的因素很多,“葬魂洞”中的鬼则属于这类鬼。

  土能克水,水多土流;水弱逢土,必为淤塞。这山洞的墙壁全是由土石构成,正好克鬼,再加上油灯为“阵点”,阵法相护,这些鬼魂是不敢从两边的墙壁穿过,抵达他们身边的。

  而刚刚那灵体之所以不可见,便是这个原因,由于无法从左皓他们所在的隧道两边的墙壁突袭,因此它才会冒险趁殷唯一不备,对他展开攻击,在它撞到无形墙壁的那瞬间,殷唯一便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危机感袭来,他还来不及回头,怀里的火光闪烁不定,似要熄灭的样子,孙俊泽站在他身后,离他最近,见到危情突生,脑袋里一片空白,刚刚殷唯一所教的“驱鬼咒”被忘的一干二净,何况那些生涩的经文,他根本没听明白,慌乱之间,他拽掉一颗佛珠,朝那灵体狠狠砸去:“我打!”

  “啪”手上的佛珠应声断掉,散落一地,虽然此举,十分慌张,也没有念咒,但是佛珠毕竟经过百年加特,不是凡物,而那灵体以为自己将要得手,十分心切,便根本没有注意孙俊泽这类“三流角色”,因此才会吃了个大亏,它吃疼了,大叫一声“啊”然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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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32:42 | 显示全部楼层
殷唯一额头渗出一头冷汗,心里叫了声:“好险,怎么自己反复提醒他们不可轻敌,不可松懈,自己却中了这么蹩脚的伎俩?”望了望自己怀中“危在旦夕”的油灯,他不禁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还好孙俊泽眼疾手快,及时打出了那颗佛珠,否则自己此刻恐怕已经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许冰诺却因为这突然其来的事情,硬生生地止住了泪水,或许她自己刚刚被吓住了,所有人看到刚刚那么惊险地一暮,着实为殷唯一捏了把冷汗,还好孙俊泽力挽狂澜,才算是有惊无险,化险为夷,许冰诺自知这事是因为自己而起,才让殷唯一落如了险境之中,犹如当头棒喝,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境地,什么时候变的不像自己了呢?居然在众人面前哭鼻子,居然因为自己的懦弱将同伴牵扯到危险之中,抹了抹泪水,她歉意地向殷唯一笑了笑,似乎在说:“我没事了。”

  众人见她的情绪平静了许多,都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左皓见到她红红的眼圈,这阵却对殷唯一微笑着,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歉意,心里升起一种难以平复的感觉,但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怪怪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凉凉的风从领口里灌了进去,一个激灵,他回过神来,甩了甩头将这种奇怪的感觉抛洒到脑际之后。

  “南摩耶,普到此百禁忌,摩般若波蜜,打!”意识到大家对驱鬼咒都没有听清楚,殷唯一又慢慢地念了一遍。虽然这次念得很慢,短短十几个字,却还是念起来有些饶口。而且生涩难懂,众人跟着他又反复念了三、四遍。虽然不明其理,但是也能“照葫芦画瓢”大致地念出来。

  “呜又是一声风响,几乎所有人都一同停止了吟颂驱鬼咒,这一次,不止是殷唯一。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感袭了过来,心灵受到这种恐惧的袭击,开始不禁地颤抖起来,不知道这么强烈的恐惧气息到底是由何物散发出来地,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单单从气势上,就让人无法直视。

  殷唯一对于这一切却了然于心,他知道,那个“大家伙”来了。显然“先头部队”已经全部抵达,见他们现在的地势是易守不易攻,之前已经有个“同伴”为了偷袭殷唯一。这阵已经灰飞烟灭了,极大地打击了他们的士气。现在“鬼头”已经来了。它那难以掩盖地鬼气和强大的怨气,一时间令这些“鬼卒”们士气大震动。刹那间,整个山洞里充满了震耳欲聋地鬼笑声,这笑声有别于他们刚刚听到地“百鬼笑”,如果刚刚的鬼笑是一种十分凄厉,故意想惹人害怕的笑声,那么现在的“百鬼笑”却是发自“鬼心”的,笑声十分刺耳,而且十分高亢,唯一不变地,还是那种令人恐惧的感觉。

  “大家小心了。”殷唯一叮嘱了一声,然后小心戒备起来,他自己这边,到是不担心什么,只是这些鬼也都是有自己的意识,有思维的灵体,甚至可以说他们被人的智商还要高,要阴险、狡诈的多,它们当然能看的出这狭窄的隧道两端,一端自己把守,另外端是王博把守,很明显地,王博不谙道法,虽然八字相对较硬,几人之中,他也没有佛珠护体,即使有左皓在一同协助,又怎是那百年“鬼头”的对手呢?只要那“鬼头”对他们稍稍发难,恐怕王博那边地防线便会崩溃。.www,16K.CN更新最快.

  短短的时间内,殷唯一已经想到了许多问题,他只希望事态的发展,不会变得那么糟糕,而事实上,他们现在也只是做困兽之斗,找不到出口,即使找到了出口,这些鬼群也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仗着现在地地势易攻不易守,毕竟是敌众我寡,力量相差悬殊,即便是占尽了地势上的优势,却最终逃避不了精力耗尽,活活被饿死,或者累死地可能,而这些鬼群即使不用力气,拖也能拖死他们,但是不管怎么样,也一定要撑到明早鸡叫佛晓时,那个时候,即使鬼群不回去“休息”他们地力量也会弱了很多,或许那个时候,他们有机会离开这个狭窄的隧道,能够腾出精力休息一番,然后好好地寻找出口……

  殷唯一在心里盘算着,但是想着,想着,却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它都没有发动攻击呢?”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从刚刚感觉到那“鬼头”临近到现在,已经约莫过去了五分钟,鬼群曾一度亢奋过,喧哗过,这阵也都沉默了下去,没有了任何响声,本来以殷唯一地道行,他是能够看到这些鬼,并且能够很清楚地感知它们的数量和分布的,但是由于之前和那田牛的一搏大伤元气,又马不停蹄的逃跑、布阵,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现在几乎与常人无异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够感觉到鬼群并没有走远,就在这长方形的阵法之外,不光是他,这么种的阴气和煞气,所有的人都能感觉的到。

  但是它们到底在等待些什么呢?等待某个最合适的契机吗?还是准备和他们就这样耗下去,等待着他们自己精力耗尽然后直接坐享其成?但是仔细一想,却又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下掩藏的不平静,这个时候,越是平静,越是没有事情发生,他们就越发难以平静,越发的不安。

  “冰诺恍惚不安之间,许冰诺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童音,却又十分的熟悉,准确地说当她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中就再也无法平静了,似乎冷冻千年的伤痕,在这一刻开始解冻。开始融化,让她觉得好痛、好痛……

  她开始四处张望起来,寻找这声音的来源。“冰诺……冰诺……呵呵……我在这里……”声音越来越清晰,却一直看不到人。而这一声声熟悉地喊声,一声比一声重地敲打在她的心上,令她觉得激动得快要无法承受。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她的异样,轻轻唤了一声,她却似乎还是处于一种很奇怪地状态。不一会儿,她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张稚气未拖地面孔,小女孩十岁左右,一双大大地眼睛,忽闪忽闪地,小巧而又别致的鼻子让她看上去精致得有如橱窗里的芭比娃娃。

  “姐姐?”许冰诺的声音颤抖起来,刚刚擦干的泪水,这阵又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心里满是激动和思念。

  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严重。殷唯一料想她一定是中了什么幻觉,正欲唤醒她,这个时候。鬼群却发动了猛烈地攻击,就感觉是夏天的天空。电闪雷鸣。闷响之后,突然风雨大做。突然得让人来不及反映和想象。

  王、左、孙、殷都慌张地,狼狈地应战,鬼群虽然发动了集体攻势,但是受到阵法和地势的限制,也只能一只只地扑过来,但是他们的数量太多了,而且速度很快,因此令他们感到力不从心,疲于应付,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注意许冰诺现在的情形,但是却又偏偏心系于她,害怕她被鬼怪幻想所迷惑,出现什么危险,每个人都是又急又恼,好几次都差点分神,让鬼魂攻进来。

  而在许冰诺的眼里,这些危急的形势却都是不存在的,现在,她在那个十岁左右小女孩的引领下,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里,而自己,也回到了自己七岁时候地那个模样,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扎着两个小辫子,头上还戴了一顶小红帽。

  “姐姐,你慢点。”小冰诺噘着个小嘴,天气很热,树上的知了拼命的叫个不停,撕扯着喉咙喊着,让人觉得一阵躁热。

  “冰诺,你快点呀,还有哥哥姐姐在等着了,记得回去了不准跟爸爸妈妈讲哦,不然姐姐下次再不带你出来游泳了。”另外一个长地和小冰诺十分相似的小姑娘,煞有架势地,双手叉腰,如同一个小大人般教训道。

  “恩、恩冰诺乖,姐姐下次还要带冰诺出来,冰诺最喜欢和姐姐一起了。”小冰诺如捣蒜泥般点了点头,还不忘记拍了一个马屁。被叫做姐姐地小女孩很受用地样子,摸了摸小冰诺头的道:“那走吧要快点哦,马上就到了。”

  “哗啦啦……”河水欢快地流淌着,十分清澈、冰凉,水里还有许多鱼儿在自由地游来游去,躲在石头里地螃蟹经常被吓到,挥舞着两只蟹螯张牙无爪地四处乱逃,河水经常溅起晶莹的水花,那是小冰诺的姐姐和她的同学在愉快地玩耍着。

  小冰诺很乖,她不会游泳,只是乖乖地呆着河岸上,身边偶尔飞过来的蜻蜓会引的她童心大发,嘴里“咿呀呀”地到处随着蜻蜓的飞舞乱抓乱扑。

  但是这一次,谁都没有注意她走的有些远了,已经离她们有十米多的距离了,蜻蜓和调皮,不过却很美丽,而且这次是两只连在一起,小冰诺伸着两只小手,欢腾地追赶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离姐越来越远了。

  “扑通她感到眼前突然一片昏暗,耳朵里,鼻子里,嘴巴……呛满了水,一阵难受,她几乎快要窒息过去,她想喊姐姐,却是“咕噜咕噜”被猛灌进去了几口水。

  “冰伊你妹妹……”小冰诺的姐姐的同学望到了这一情景,慌张得说不出话来。

  聪慧的许冰伊立即发现了自己的妹妹跌落进了水中,而且性命堪忧,那里是深水区,平时他们都不会去那里游泳的,她怎么会跌落进深水区……

  但是这个时候,她没有精力去责怪什么,她只知道妹妹一定要没事,也不知道她那瘦小的身躯哪里来的那么惊人的力量,她见到自己的妹妹的小手在河面上扑腾着,许冰诺在河流上一会浮出来,一会陷进去,看上去异常痛苦。

  其余的同学,完全都被吓傻了,呆立在那里不敢过去,女生都哭了起来,慌张得不知所措。

  许冰伊几经努力,终于抓到了许冰诺,而小冰诺这个时候,已经几乎完全失去知觉了,水流比较湍急,许冰伊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冲下去,但是望了望小冰诺惨白的小脸,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她咬住牙齿,狠狠地向岸边游着,一边游,一边一只手还要拽住冰诺的尸体,好几次,她都沉了下去,但是最后却又顽强地浮了出来,几经沉浮,她的嘴里已经咬出血来,终于将小冰诺推到了岸上,长长地舒了口气,而自己的脚这个时候却突然抽筋了,一阵剧烈地疼痛袭来,她几乎是没有任何挣扎,便被这河流无情得吞没了……

  “不姐……姐姐……”许冰诺歇斯底里的叫着,是的,她曾经有一个亲姐姐,她们的关系十分要好,从小的时候就经常粘在一起,但是后来有一次暑假,她们去山石老人那里玩,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出来玩水,她只记得当时为了抓蜻蜓,不慎落入水中,她不会游泳,感觉喉咙呛了一大口水,无法呼吸,周围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而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再也见不到姐姐了,那个时候她经常看到妈妈背地里流泪,爸爸有时候也会用种愤怒的眼光注视着她,她问:“姐姐呢?”妈妈总是说她走了,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先开始的时候,她还会经常哭着,吵着喊要姐姐,后来渐渐长大了,她似乎慢慢发觉姐姐的失踪和自己有着密切的关系,难道那天……

  而今天,终于让她见到那天她昏迷后的情形,令她面对了过去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妹妹,我救了你,但是这么些年来,你却几乎把我忘记了,初中的时候,你还会到我坟头上看看我,给我讲讲心里事,但是到后来,你瞧也不来瞧我了。”面前的景色换了,许冰诺和那十岁的小女孩处在一种特别的氛围里,四周是一片无尽的黑暗,而那女孩也已经不是那副天真烂漫的表情,七窍里都流出了血水,面色惨白,十分渗人。

  “不……不是的……”只有许冰诺自己才知道她有多少地爱自己的姐姐。

  “你知道我当初为了救你,死的多惨吗?我的尸体被河水冲到了下游的河底,爸爸妈妈没能打捞出我的尸体,最后只用我以前穿过的衣服入殓下葬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个人呆在冰冷而又孤寂的河流深处,而你却在阳间享受着这一切,不公平啊不公平……”小女孩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凄厉了。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许冰诺不敢看她,失声痛哭起来。

  殷唯一那边的状况虽然十分危急,但是他却能够感觉到许冰诺现在处于十分关键的时刻,如果再不出手帮她,她可能就真的没命了,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之前还能够感受到她的痛苦和挣扎,到后来,就完全感觉不到了,完全感觉不到她对生的渴望,仿佛是自愿被带入阴间,交出自己的灵魂。

  “交给你了,小心了!”殷唯一对孙俊择大喊一声,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操起墙壁里的一盏油灯,便想向着前方虚空的地方打过去,但是油灯却没有如想象中的被拿起来,似乎被固定住了一般,殷唯一心生奇,再去拔那油灯,却发现它能够被转动……

  “砰”地一声,所有人还来不及反映,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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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3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突如其来的漆黑,令每个人都不知所措,同时一颗心也如巨石般沉入大海,陷入了绝望之中,万念具灰。

  因为在这之前,殷唯一反复说过,他们每个手中的油灯,便是各自的“本命灯”,而眼前近乎绝望的,冰冷的深黑都只能说明:他们的“本命灯”伴随着刚刚那一声怪响和地面的震动,已经熄灭了,换句话说,他们现在已经油尽灯枯,肉身不在,被黑白无常将魂魄拘到了这个漆黑一片的地府之中。

  “不……不对……没死啊……都还没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之中传来一阵颤抖的男声,听上去十分耳熟,而且似乎离得很近。

  “没……没死吗?”紧接着又断断续续传来一阵男声,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的味道。“太……太好了,真太好了,大家……大家都没事吧?”这个声音比较稳重、沉着,只是充满了担心的语气。

  “我?我还活着!哈哈我还活着。”又有一个声音响起,而这阵声音却欢快许多,甚至有种劫后重生的“奸笑”。

  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每个人的心犹如承载了降落伞般,慢慢地落了下来,“许冰诺呢?”而就在整颗心快要完全降落的时候,却突然提了上来,梗在嗓子眼,无法吞吐,跳跃的厉害,不安的心情席卷而来,麻痹了每根血管和神经,几乎是所有人同时喊出了这一句话,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不安和焦急。

  “恩?我在!”一阵悦耳的女生响起,许冰诺似乎被他们这集体的“吼声”吓到了。回答的时候有些唯唯诺诺的。.wap,16K.Cn更新最快.

  “呼”所有人都长长地舒了口气,有地时候,人吓人。真的能吓死人,还好。她平安无事,虽然一切都发生得有些突然,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惊无险,每个人都安然无恙。

  短暂的庆幸,以及短暂地松懈之后,他们又马上警觉起来,“如果,我们都没有死,那么,现在我们是在哪里呢?这又是什么地方?还是那个山洞吗?那些鬼呢?都不在了吗?”几乎是所有人都想到了这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问。因为他们都知道,即使问了,也是徒劳。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却可以肯定:那些鬼魂不在了,周围那种阴冷的。被人偷视地感觉没有了,沉沉压在肩膀上的压力也没有了,连那种无法言语的恐惧感,也一同消失了,虽然现在他们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什么都见不到,虽然现在他们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一点都不清楚,即使对未知的地方会有点害怕,但是之前那种令人窒息地压抑和恐惧,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复存在了。

  而要搞清楚这一切,首先必须明确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念及于此,所有人都催促着王博点燃油灯,因为现在就只有他的身上有打火机,而每个人手里的油灯都还在,不过是熄灭了而已。

  “哧”打火机点燃了,豆大的火苗虽然很微弱,也很小,然而在它燃起的瞬间,周围却散发出一阵刺眼的金色光芒,刺的人眼睛发疼,看到地到处是雪花点,这也就是所谓的极度的光明等同与极度地黑暗,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王博也被这光芒震慑住了,居然忘记点燃手里的油灯,直到拇指上传来一阵灼热地痛楚,他地拇指才迅速地从按扭上撤了去,四周又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所有地人都好奇极了,谁都说不清楚刚刚那么夺目的光芒,到底是什么,谁都没看清楚他们现在所处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而除了好奇和疑惑之外,眼前的气息也空前紧张起来,因为人往往离真相越近的时候,就会感到愈加的紧张和害怕,而眼前的这种紧张气息,似乎在要周围的空气中凝集起来,变得厚重,最终空气因为无法承载它们,转而化做雨水纷纷落下。

  王博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虽然什么都不看到,但是他却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了周围灼热的目光,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等他点燃手中的油灯,等待着他揭开这黑暗背后的真相……

  “哧”几乎是打火机点燃的同时,周围又散发出夺目的光芒,王博这一次根本没有抬头去看,因为他怕看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勇气点燃手里的油灯,而在他点燃油灯的时候,周围的气氛,也发生了十分微妙的变化,虽然他没有抬头看他们,却明显地感觉到空气十分沉重,他们似乎被什么东西震慑住了,呆立在原地,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一般,而又是什么,能够令他们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呢?

  怀着疑惑的心情,他迎着夺目的金色光芒望了过去……

  而在他的瞳孔慢慢收缩,渐渐适应了这片光亮之后,眼前所看到的情景,已经完全超过了语言所能够表达的范围,“惊讶”,“震惊”……所有的词语,都无法形容他们现在的心情,而他自己也只能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切。

  “哈哈发财了我发财了!!!”过了许久,终于有人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手舞足蹈地叫着。

  眼前的金银珠宝到处都是,几乎目光所及,全部都是闪烁着耀眼光芒,价值连城的真金白银,如拳头般大小的各色宝石,散发着华丽而又动人的色彩;形态各异,而又小巧别致的各种装饰物件件巧夺天工,流光溢彩……估计“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里的宝山中的财富都不及这里的一半,他们俨然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宝库,又如同来到了自选超市,里面的“商品”可以自行选择。

  “天……我不是在做梦吧。”左皓狠狠捏了自己一把,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见到这么多珠宝,人本来就是一种有欲望的动物,任由谁见了这么多的珠宝,都会眼睛发直,头脑里一片空白。

  “这些都是属于国家的,不能犯罪……不能犯罪。”王博似乎在自言自语,他的语气似乎十分不中肯,好象自己都在怀疑着什么。

  许冰诺是女人,对珠宝首饰当然更是情有独衷,因此从刚刚到现在,她只是瞪着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连多年的近视,这阵也得到了彻底根治。

  “不要动这些东西!”孙俊泽快要碰到这些珠宝的时候,背后却传来一声当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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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33:11 | 显示全部楼层
 殷唯一的一声怒喊,果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震撼效果,孙俊泽的指尖已经快要触碰到那些闪烁着“动人光芒”的珠宝了,殷唯一的喊声,着实令他吃了一惊,伸出的双手停在空中,却没有收回来,他舔了舔嘴唇,不甘心地望了望一座座一人多高的“宝山”,“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碰?见者有份,难道你想独吞么?”嘴里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殷唯一的话却依然十分有震慑力的,他不感妄动。

  “哼”殷唯一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踱起步子再也不去看他,“如果,你觉得你有这个命去消费这些珠宝的话,你大可以想拿多少拿多少。”没有任何感情地丢下这句话,所有人眼里狂热的目光,在听到这句话后,迅速降温,跌至零点,再也不敢望这些诱人的珠宝一眼,深恐多看了一眼,就会丢掉性命一般。

  “你……你吓唬谁呢?”孙俊泽也被他几乎恫吓的话语吓到了,但是他的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

  这一次,殷唯一不仅是不屑看他,连话也不回了,四周陷入一片静谧之后,他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孙俊泽:“不相信那你就拿吧,想拿多少拿多少,不害怕,你就捣弄这些珠宝吧,等你没命的时候,看你有没有眼泪去哭。”

  “难道……这些珠宝和书里所记载的那些事情有关系?”脑海里一阵电光闪过,王博的脑海里浮现出一页泛黄的书页,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殷唯一却一不答,在墙壁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怎么都捉摸不透。

  “你是说……刚刚那些史书上所记载地盗墓贼的事情?”许冰诺冰雪聪慧,她立刻想到了这一点,左皓和孙俊泽也顿有所悟。.wap,16K.Cn更新最快.觉得这两者之间乍想起来似乎确有某些联系,但是即便如此。当日的那些盗墓贼也得到了应有地报应,应该早不在人世了,这些珠宝又什么动不得?难道有鬼怪看守吧?想到这里,他们都不禁摇了摇头,觉得这种想法太荒谬了。年轻的时候,有关魔法奇幻地书到是看过一些,也知道在那些神奇的魔法大陆里,丰厚的宝藏洞穴之中,往往会有一些神兽或者巨龙在守护,不过那毕竟都是些西方的神话罢了,现实中应该不存在才对,否则,从古至今不知道挖掘了多少古人的陵寝和宝藏。怎么都不见有什么鬼怪神魔在守护呢?

  “虽然,我们刚刚十分幸运地找到了这个村子地相关历史,但是毕竟那些书中的内容。并不是从这个村子存在之日起,便开始记载了。这其中有很多东西。都是书籍的编撰者从当时村中长者的口中听来,或者是源于一些传说。并没有证据可考证,因此对于这个村子的起源,我们还得不到一个确切的定论,虽然找到了那片和画中同样的墓地,也无法考证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这背后到底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暂且抛开这一切不做谈论,至少书中后来地有些事情,是书籍编撰者后来亲见的,我们可以相信在这里确实存在着这样的一件事情,但是对于整个事情地经过,还是不得不抱着怀疑的态度,就拿这些珠宝来说,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应该和书中提到地那些盗墓者有关系,但是不管怎样样,总之这些珠宝给我一种很不好地感觉,觉得这些珠宝都是些不祥之物,还是不碰为好。”殷唯一终于开口了,他一开口便是一长段的推理和分析。

  “讲了半天,原来只是你地感觉啊!”孙俊泽嗤之以鼻,觉得殷唯一有些过分敏感和紧张了,他到是看这些珠宝怎么看,怎么顺眼,没觉得是什么“不祥之物”。

  “听他把话讲完。”王博冷冷地说了一句,孙俊泽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没有开口反驳,冷眼望着殷唯一,看他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不管刚刚那些史书之中,哪个有关村子起源的故事是真的,但是不管怎样,至少我们能够了解到一点:这个村子最一开始并不是在这里的,而是因为发生了某些变故之后,全村人才搬迁到了这个地方,那么,这些珠宝便有了争议,如果这些珠宝是这个村子从古代就遗留下来的宝藏,这么多的宝藏,他们是怎么可能跋山涉水地运送到这里?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古时候的交通工具是十分落后的,况且这里山势陡峭,十分崎岖,即使是现在的科学力量,除非空运,否则根本不可能将这么多金银珠宝运送到这深山空谷之中,而如果,这些珠宝不是一开始便存在的,是这个村子建立有段时间之后,才有的,又是哪里来的?毕竟它们的数量确实是庞大的惊人,这个村子一直与世隔绝,生产力低下,生活朴素,毫无奢靡之风,他们处心积虑弄这些珠宝又有什么意义?即使真像那书中所说,是因为村子里曾经来过一批盗墓贼,将刚刚葬魂洞旁边山壁里的棺材都盗窃一空,那些棺木的数量也着实不少,不过能不能生产出这些宝藏,也确实是个值得怀疑的问题,而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葬魂洞附近山壁中的棺材,都是悬棺,那些山壁几乎完全与地面垂直,成90度,完全被镶嵌在山壁之中,运用现在的科学技术,都难以勘察和挖掘,又何况是几百年前呢?”殷唯一接二连三提出了许多问题,问的众人都是一时语塞。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珠宝是凭空产生的?”许冰诺的话刚出口,便觉得这种猜测简直是天方夜谭,现在侥是科技发达,印钞机可以印制钞票,那也必须是建立在譬如一些印钞纸等物品上,才产生的,也不是凭空而来,何况这金银乃是埋藏在地底多年的矿物,要成为珠宝首饰,更要经过能工巧匠的精心雕琢和反复琢磨,这“凭空造金”未免太夸张了点吧。

  殷唯一没有说话,却没有对她的说法给予否定回答,所有人心中一惊:“不会这种猜测是真的吧?”

  “我不知道,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见一段有关邪金之术的书,我的师傅,除了精通道法和佛学之外,在其他的许多地方都有十分了得造诣,这其中包括失传已久的工匠技艺,草药学等等,但是我当时却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后来无意中在师傅的箱子里见到了一本古书,还没翻上两页,就被师傅发现了,他的表情十分的严肃,甚至夹杂着一些害怕的神情,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那么生气,他呵斥我以后再也不准翻阅这本书,虽然好奇,但是为了他老人家不再生气,我便再也没有找过这本书,后来在师傅驾鹤西去之后,我整理他遗物的时候想起这本书,却再也找不到了。”殷唯一的语气便的十分沉重,众人都知道是因为怀念起他恩师的缘故,因此都未说话,等待他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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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33:43 | 显示全部楼层
“书中的文字倒也不难懂,而当时一心钻研道法的我会被吸引过去,完全是因为其中的内容,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殷唯一的思绪仿佛又飘到了很远的过去,而所有的人的注意力也被深深吸引了。

  “当时,由于事发突然,时间仓促,我只粗略地看了那本书前两章的内容,讲的是中国古代很久的时候便存在着一个十分古老的民族,他们外貌倒是于传统的东方人无异,无非是相貌异常的英俊和美丽,而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的智慧和文明,而说到这些,似乎和西方的传说:水下城市亚特兰蒂斯有些类似,不过却没有他们来的久远和神秘,他们的文明没有发展到超前的程度,只是相对于当时的生产力和科技来讲已经是十分领先了,谁也不知道这个种族部落的来源,他们的名字叫做克洛帝奥据说是神的语言,翻译过来便是被神恩泽的种族,他们当时最专注的两个方面一个是灵魂学,一个则是破石术,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冶金,他们十分喜欢光彩华丽的金银珠宝,因此生活之中也极尽奢靡和华丽,几乎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用金、银、珠宝、钻石制造而成,而由于当时的技术比较有限,他们始终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起调配金银中金属的含量和比重,总觉得金银的质地和软硬度差强人意,这个时候,有人提出了一个金银灵魂说,而这个观点则是由当时的灵魂学和破石术衍伸结合而来。”殷唯一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环顾众人,似乎在“考察”他们对这段故事所持的态度。

  “灵魂学?那后来呢?”许冰诺迫不及待地问到。所有人都觉得殷唯一的话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这个词语来形容了,而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种族,为什么历史上就没有任何书上记载下来。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呢?

  “书,我没有看完。后来师傅知道我年轻气胜,好奇心强,于是便把书中大致地内容口述于我,克洛帝奥人认为:灵魂即鬼怪也是一种物质,它们看似神秘和虚无。其实也是由一种特殊的物质组成,也是有质量和体积的,只是人们现在地知识还无法去到达这样一个层面,因此也无法去认知它们,而克洛帝奥人认为万物都是有灵魂的,只要它是有生命地,比如花、草、树、木、虫、鱼、鸟、兽都是有灵魂的,只不过它们的灵魂十分低等,所以便没有自主意识。而人类的灵魂却依然是有意识和感觉的,它们会愤怒也会伤心,同时克洛帝奥人认为这些灵魂都是可以被驾驭地因此很久的时候,他们便开始寻找一些和灵魂沟通以及驾驭它们的方法。据手到后来也有了一定的成效。直到有人将灵魂学这一理论应用于冶金方面的时候,他们觉得金属石块。包括流水都是有灵魂的,而金银珠宝的光泽如果越夺目,越亮丽,其中所包含的灵魂也就越纯粹,他们一致认为人的灵魂在这个世界层面是最高,也是最纯粹地,因此他们开始试想,如果将人的灵魂与金银珠宝结合,又会如何呢?于是便产生了邪金之术,不过师傅说,这些只是些传说罢了,不过确实存在着养尸者,也存在在驭魂师只不过这种职业已经失传了,传说这些被驾驭的灵魂最初只是用来看守一些重要地物品,因为鬼魂不会饥饿也不会疲倦,所以最适合干这些活儿,它们也没有什么十分了得的能耐,鬼怪灵体不过是靠扰乱人地意志力作祟罢了,遇到这些守金魂地人们往往会产生幻觉,而这些幻觉却是建立在它们所看守的金银珠宝之上,令人会看到许多珠宝,而迷失本性,丧失理智,和可能,你所看到地是一大堆珠宝,而等你走过去的时候,便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陷阱里布满了尖锐的石柱,掉下去便一命呜呼化做亡魂了。”殷唯一在长久的,充满神奇色彩的讲述之后,终于给了一个比较客观的结论。

  “原来还是幻觉作祟!”许冰诺听到这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原来说了那么多,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归根结底只是被鬼怪灵体所制造的幻想迷惑罢了。

  孙俊泽撇了撇嘴,虽然有些不甘心,甚至有些怀疑他话语中的可信度,不过,谁都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何况,他认为自己还不是一个那么贪婪的人。

  “这也能够解释那些鬼魂为什么没有跟进来,因为它们一旦进入这里,便会被这里不成文的规定束缚了,成为这里的看守者等同于失去了自由。”殷唯一接着不缓不急地说到。

  “那我们现在……不是依然很危险。”王博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安分地看看了四周,深恐会窜出只青面獠牙的厉鬼来。

  “这里的鬼不会主动攻击,大多数时候它们都处于睡眠状态,除非有人自不量力地去碰这些珠宝。”殷唯一一边说着,一边别有用意地望了望孙俊泽,孙俊泽别过头去,装做毫不知情,心里却问候了殷唯一无数次。

  “那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左皓一听说这里依然没有摆脱“鬼域”,之前的兴奋和好奇全部荡然无存,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殷唯一淡淡地笑了笑,依然安稳地端坐在石块上没有起身,只是这一笑,似乎颇有些无奈。

  众人这才觉察在这个宝藏洞里停留的时间不算短,殷唯一似乎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只是坐在那里从自己的师傅,扯到那本失踪的古书,最后又谈到“邪金之术”却一直没提出去的事情,刚刚都被宝藏夺目的光彩吸引去了全部地注意力,这下仔细打量起来。却发现满眼望过去尽是珠光宝气,金光闪闪,不要说门。连半点像门的东西都没有见到,“难道这次的出口又是被隐藏呢?”众人不解。

  殷唯一待到所有人都发现问题地时候。才缓缓说道:“我刚刚说过了,进入到这里便会陷入看守珠宝的鬼魂地幻像之中,我现在元气大伤,无法找到出口,而真正的出口确是被幻像掩盖了起来。这里应该确实有珠宝,就是当初那批盗墓者的杰作,不过其数量远远没有这么庞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左皓一直都是在默默地听着,听到这里,却也按奈不住了,焦急地问到。

  “办法,也不是没有,现在等我恢复。可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情,而且眼下缺水断粮,情况不乐观。所以这个方法显然是行不通,还有种方法。可行。却缺少必要的东西。”殷唯一故作高深地说到,却也不点破那关键之物所指为何。

  “什么东西。”众人齐声问道。

  “正所谓:火能克金,金多火熄;金弱遇火,必见销熔.这个多金之地。依据五行相生相克地原理……”

  “我们有火啊,手里不都还有灯吗?”许冰诺不等殷唯一把话说完,便接了过去。

  殷唯一望了望许冰诺那憔悴的面容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不忍拂了她的意,却只能满脸无赖地摇了摇头道:“不行啊,这些火还不足以销金。”

  众人望了望四周的墙壁,失望地发现这里的布局和刚刚的大为不同,墙壁之中没有穿凿任何小孔用于安放照明之物,当然油灯就更不可见了,所有人的心,顿时跌至谷底,都没了主见,不知道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了,结果走到这一步,却依然是死路,瞬间燃起的希望,有如波浪滔天中地孤帆里的渔火,就这么,一下子……被熄灭了。

  “不过……”殷唯一拖长了尾音,所有的人齐唰唰地望向了他,看来事情有转机!他总是这样,爱卖关子,说话喜欢留一层。

  “火赖木生,木多火炽;木能生火,火多木焚.所以,增加火地威力除了更多的火种,用木可能更是一个行之有效地办法。”

  众人喜,心中暗呼有了生路。

  “不过……”殷唯一又是长长一声,众人这次是心皆凉,除此之外便是怒目圆睁,恨他说话不说完整,忽悠地整颗心七上八下,简直是气的人牙直痒痒,想要挽起袖子,上去痛扁一顿,才能泄心头之恨。

  殷唯一避开他们杀人一般地目光,立刻说除了眼下困绕他的原因:“你们看看,这目光所及,哪里有木的迹象?”

  经过这一提点,所有人四处张望,确实没见到任何的树木,甚至连青苔和树根都没见到一丝半毫,自己身上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几件散发着臭味的衣服,别无它物。

  “上帝保佑!”气氛分外压抑的时候,许冰诺却突然十分兴奋地大呼一声,所有人此时都眉头深锁,不知道她如此兴奋所为何事,眼下性命悠关,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激起她这么大的兴趣和如此高昂的情绪。

  “喏”许冰诺不知道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在众人面前得意地晃动起来,一改她平日“冰山女王”的冰冷气息,不过,待到他们看清楚她手中的“神秘物品”时,也掀起了那么一阵“激动的涟漪”,不过也只是那么一小阵,波澜不惊,她手中所持的,是一把精致的小木梳,虽然是“木”,不过也太微不足道了,因此所有的人,几乎根本还没有经历兴奋的过程,就已经冷却上来。

  “秒哉!”殷唯一短短地两个字,却在众人几经燃烧,又几经熄灭的脆弱心灵上浇了壶油,这下子,大家的信心彻底被点燃了。

  “木虽小,但是或许可行,毕竟,从我们道法的角度上来大,更多的时候是重质不重量,不外乎五行相生相克,能有克制的一行的物品便有了胜算。”殷唯一解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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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34: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不觉已经临近元旦,空荡荡地别墅里,却没有一点节日应有的热闹气息,许冰诺接到一个电话,也匆匆地关上门出去了,只是,那关门声似乎有些刺耳,很狠地将喧闹关在了门的一边,而将孤独,关在门的另外一边。

  左皓一个人靠坐在玻璃窗边的沙发里,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丢了进去,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冬天的阳光,永远是这样,温暖,而不失风情,尤其是午后的阳光,庸懒得想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和琐碎的事情,就只是这么随意地,尽情地享受着这份独有的阳光和温馨,打发一些寂寥和落寞,沉淀一些心情和感伤,这种独酌的感觉,很好,也很惬意,而在他的手里,一杯人腾腾地咖啡正冒着热气,浓郁的香气,盘旋着向上,攀上咖啡杯里的银色调羹,萦绕于指间,最后幽雅地落在鼻尖,不浓,不淡,不温,不热,香味刚刚好,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或许人就是这样,即使是冬日里一杯再平凡不过的热咖啡,也能激起一种被叫做温情的东西。

  他呆呆地望向窗外,目光却没有焦点,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模糊,没有投影到视网膜上,亦没有在他的脑海或者心中留下任何迹象,从鬼村逃离出来已经一周有余,现在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能从那处终日见到不到阳光的深山鬼地之中全身而退,简直是一个神话,事情发展到后来,可以说是十分顺利,顺利得让人有些疑惑和不安。借助许冰诺的木梳,他们成功地从那“宝藏洞穴”中逃了出来,这一次。终于没让他们失望,见到了久违的青山。久违的苍穹,彻底摆脱了山洞的阴霾,而且洞口没有任何埋伏,也没有任何追兵,一切顺利得有如事先彩排过一般。但正因为这不寻常地顺利,才令每个人都惶惶不安,总觉得冥冥之中,那些穷凶极恶而又行事怪异的村民不会放过他们,但是回来的路上却都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冰冷地别墅,虽然宽敞,却冷漠地不食“人间烟火”,他总是会想起在鬼村里发生的一幕幕。每每在噩梦中醒来,身体上没有一处是干地,在梦里。他被鬼洞里的厉鬼撕成碎片,一片鲜红。他不知道。这个噩梦还要做多久,也不知道这幅画背后的故事。何时才能结束,他知道多想无益,曾几何时,居然不会控制自己的思想,许多片段,会像薄而锋利的刀片一样,在他思绪里挖开一个口子,然后强行地穿插进来……

  “你是说……你在那间山洞里藏书室所找到地纸片上,发现了和你母亲、张荔十分类似的生辰八字?”他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大约三天前的一个下午,那天,也是在别墅里,他同样是坐在靠窗的这张沙发中,不过,天空却很低,没有阳光,也没有温度,面对殷唯一的提问,他只觉得----冷。

  说起那张生辰八字,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件十分重要的物品,回来三日有余,他却没有勇气细细提起,因为,他觉得灰色的记忆,需要点时间去平复,然而很多事情却不得不去面对,所以那天下午,正好是周末,趁着大家都在,他正好就这个问题说了一下,想求得大家的看法。

  而当他语毕地时候,所有的人不过是觉得奇怪,而殷唯一的表情却十分激动,应该说是十分惊讶,他额头地青筋跳了几下,因为,事实上他最怕殷唯一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那只会说明,事情很复杂而且很糟糕。.www,16K.CN更新最快.

  殷唯一急切地问着他,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静谧,整个别墅陷入一片可怕地静谧之中,“哧”殷唯一在短暂地激动之后,忽然变的不发一语,只是从玻璃茶几上,左皓放置地一盒香烟中幽雅地抽出一支来,然后慢慢地点燃了,火星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冒起一缕缕青烟,夹杂着烟草独有的香味,至此,别墅的客厅里,已经燃起了四支香烟----除了许冰诺之外的所有男性都燃起了烟,她觉得喉咙有那么些不适,压抑的空气却仿佛随时会凝结成雨水降落一般,让她把抱怨的话都压回了肺里,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殷唯一抽烟,而他突然地沉默,更令她感到一阵不安,不止是她,所有的人都抽着闷烟,他们将烟狠狠地吸进肺里,然后大口大口地吐出“黑色”的眼圈,试图排解心中的压力和不安,却仿佛变得愈加地难以承受。

  “这是一个阴谋。”殷唯一的烟只抽到一半,他便将它摁熄在了烟灰缸里,香烟从烟嘴处断裂,依然“死不瞑目”地冒着烟,仿佛在疑惑着为什么它还有价值,在生命还有一半的时候,便被草草地结束了,殷唯一的话很轻,也很疲惫,却如同在每个人的心里引爆了一颗炸弹,引起不小的凡响。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又燃起了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险些被呛到,他狼狈地干咳了几声,皱起了眉头。

  “许冰诺,你还记得,在去无忧村之前,你在别墅里遇到的那件回走动的红色旗袍吗?”殷唯一再次开口,却是话锋一转,提到了那件许冰诺一直想努力忘记的,如梦魇般折磨她的红色旗袍,不由得浑身一颤,不能自已。

  所有的人对这个突然被挑起的敏感话题,也觉得分外惊讶,任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无法将那件诡异的大红色旗袍与神秘洞穴里的古怪残页联系到一起。

  “你们相信宿命论和轮回说吗?”短暂的停顿后,殷唯一也意识到自己的话题似乎开始的有些唐突,他想了一会儿,才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突破点。

  而对于这些,众人也并不是完全陌生。只是没有深究过,也没有认真地考虑它们存在的真实性,只是殷唯一地话说到这里。令他们更加迷惑了。

  “人死后,其魂魄离开躯体。离开人间和凡尘,当然,由于他们生前的所作所为,因此也会被划分为三六九等,有的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有地等待着喝梦婆汤,过奈何桥,重新为人,再续前缘,或者偿还上辈子欠下的债,有地则轮入畜生道……极少数有佛缘,前生广积善缘之人才能去往极乐世界,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有的时候会说。一个人的命从很大程度上来讲,从他一出生的时候便注定了,上辈子欠下的孽债。这辈子需要用一生去尝还,上辈子受地苦和累。这辈子也会一起讨回来。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地,当然。也不排除存在着某些特殊的情况,导致某些人无法投胎,无法轮回,比如那些无主的冤魂,但是许多人还是遵守着这一准则,那件会自己行走的红色旗袍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以为只是张荔的鬼魂因为许冰诺是女性的原因,因此作祟。”说到这里,他望了望许冰诺,然后又望了望左皓,其中的含义,自然不必再做过多的熬述,个人心中都亮如明镜,只是许、左二人地目光此刻正好碰撞到一起,顿时在空气中燃起一种尴尬的气愤,两人都不自然地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但是,我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鬼魂和人一样,人在做案之后,往往在现场会留下许多证据,鬼魂一样,它停留地地方也依然会有其特有的痕迹,当时我也十分迷惑,后来,直到那件红色旗袍第二次出现,我才意识到整件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地那么简单,因为,左皓说过,没有见过张荔身前穿过那么妖艳,惹眼地旗袍,所以大致可以排除是张荔的鬼魂之说,但是不管怎么样,那鬼魂居然一路上跟着许冰诺去了黑风村,这点就确实匪夷所思了,而且两次出现,虽然都十分突然,但是却丝毫没有对许冰诺造成任何实质性地伤害,除了侥幸之外,我想更多的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所以当时,我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那红色旗袍中看不见的鬼魅,很有可能是许冰诺的前世。”殷唯一十分平淡地讲述了这些,而所有人的惊讶程度却丝毫没有因为他语气的平淡而有丝毫的减缓。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那么,后来我见到的那个黄衣女子又是谁呢?”许冰诺觉得这个结论,太荒谬了,她根本无法接受。

  “还是你的前世。”殷唯一淡淡道出一句话,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怎么多的前世?”

  “当然有可能,红色旗袍的那个女人可能是你的前一世,而黄衣女子,则是你前世的前世,换句话说,黄衣女子死后转世便成了红色旗袍的那个女人,红色旗袍的女人死后转世,便成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始终都是一个灵魂,如果说前世会找上我还不足为怪,前前世又怎么会找上我,毕竟都是一个灵魂在不同时期的转世,应该是没可能共存的,因为彼此间都是此消彼长的关系,也就是只有前前世重新轮回了,才会有前世,前世重新轮回,才会有我,这……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为什么会这样?”

  “从本质上来说,其实,应该不是你前世或者前前世的本身来找你,只是你看到了你前世或者你前前世的一些经历,而至于你为什么会看到这些经历,这个我也很难理解,因为按照道理来说,喝过孟婆汤,走过奈何桥,了却前世情,你不可能再记得上辈子的事情,就更不用提上上辈子的情仇恩怨了,当然,可能会有极少数的时事情在脑海里留下一点点零星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印象,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人到达一个从没去过的地方,会觉得自己好象曾经什么时候来过,但是却不记得,有时候做一些从未做过的事情,会觉得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做过同样的事情,这些其实都是前世情节的纠结,但是,你是根本没有办法想起来,因为前世的东西已经从你记忆中被抹去了,能见到前世记忆的人,往往可能是受到了命运的召使,因为前世有结未解,今生让你了解前世的恩仇继续去化解,但是怎么样,我都想不通,你为什么会看到前两世的记忆,而如果她们真是你的前世,那么,你与这无忧村看来是颇有渊源,若是我猜的没有错的话,最后那本史书上缺了许多页,按照史书上所记载的事情发展时间来推断,被撕掉的那几页纸上所记载的时间,算算恰好是你前两世那个时期所发生的事情,而如果你是受到了前世局而被招引,我现在怀疑,我们这一群人被聚集到一起,与其说是偶然,不如说是必然的成分多一点,也就是说:我们这行之中很有可能有人和许冰诺一样,前世是那无忧村之人,今生聚到一起,只是因为两世的宿命和上两世的情结,我早说过触鬼之人,要么是与之结下了善缘,要么便是恶缘,我没有办法参悟前两世的恩怨,当然也就无法今生这整件事情背后的根源,但是一切其实从一开始,便是有目的的,我们不过是按照既定好的情节在发展。”

  所有人在听完这长篇的宿命论之后,都觉得头脑发涨,头皮发麻,真的是落入了陷阱,居然还是两世前就设置好的陷阱之中,而漫漫的两世时间不过是为今生这个必定时间的到来做准备,所有的人都十分茫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宿命又到底是什么。

  “而至于你拿回来的那七个生辰八字的主人,可能与许冰诺的前两世认识,而且十分残忍地害死过一个人,以至轮回报应,现在被索命,左皓所说的那两个与你母亲以及张荔除了年份不同,其他均相同的生辰八字,应该就是她们上两世的生辰八字,是她们欠下债,这辈子被追讨了回来,因为可谓是命中注定,难逃此劫。”殷唯一的话语虽然十分客观,但是当左皓听到他说是“命中注定”,有几分“活该”意味的时候,颇有几分不悦。

  “你……怎么呢?还好吧?”左皓刚刚投过去不悦的眼光,转过头来,却发现许冰诺面无血色,嘴唇苍白,浑身颤抖,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这……这个是我的生辰八字……”她不知道她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手指着倒数的第三个生辰八字,她不住地颤抖着,只觉得浑身冰冷,阵阵寒意袭来,无处可逃。

  从冗长而压抑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左皓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虽然在那残页上没找到自己的生辰八字,他却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自己很有可能与这件事情颇有渊源,正如殷唯一虽说,或许,这便是宿命。

  杯中的咖啡已经冷却,他也似乎已经忘却,轻轻抿了口咖啡,虽然已经凉透,却依然香醇浓厚,他还记得那天的交谈之后,殷唯一便开始翻寻黄历,想要把那些生辰八字都“翻译”成阳历的日期,他不明白,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同年同月出生的人,何其多,天大,地大,谁又知道这张“死亡邀请帖”上具体邀请的是哪些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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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35: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丁-丁-丁-冬丁-丁-丁-冬……”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瞠怪这个时候是谁发来的骚扰短信,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一把从茶几上拿过手机,摁掉了提示音,匆匆扫了一眼,是一串被隐藏的号码,全是一串“****”,无法识别任何数字,以前由于工作的关系,手机号里全部存的是客户的联络方式,辞去工作,被彻底卷入这件事情之后,还经常有客户找他询问有关业务方面的事情,而且也经常会有些以前结实的酒肉朋友们喊自己出去HAPPY,不堪其扰的左皓最后换掉了手机号,而他现在的这个手机号,除了许冰诺等几人知道外,别人都无从得知,而他也没有与以前的任何同事或者朋友有过往来。

  但是手机也经常会接到一些莫名的的短信,无非是:“还记得我是谁吗?……我现在的手机是XXX我在XXX为了点了歌曲,有空去听听吧……”之类的云云,再就是接到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但是却只响了一声或者两声就断了,这些都不过是些骗取电话费用的伎俩,他十分反感,却一直没有办法杜绝。

  所以,摁掉短信提示音后,他几乎是看都没看一眼,又将手机重新丢到了茶几上。

  “丁-丁-丁-冬-丁-丁-冬……”手刚刚离开手机,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左皓有些恼火了,一把抓了过来,按下了“关机键”想要彻底摆脱这种呱燥的。.电脑小说站http://wwP.16K.CN更新最快.令人讨厌的骚扰和声音。

  而他怎么都没想到,在他按下“关机键”的时候,短信的信息却蹦了出来。还不等他有所反映,信箱里地短信内容便自动地被打开了……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游戏开始了,两周的时间,我给你们两周地时间,这段时间内,我会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公平起见,每当有一条命偿还给我之前,我会提示你们,如果你们能够在我之前赶到,我便饶过那人地姓名。”

  几乎是在看完短信的同时,左皓“倏”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银色的调羹撞击杯壁,发出悦耳的声响,冰冷的咖啡飞溅出来。溅了满身,钻进蓝色毛衣里,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片咖啡色地印记,左皓全然没有顾及这些。他只觉得手上的手机冰冷得刺骨。几乎拿捏不住,而那蓝色的手机屏幕更是散发出幽幽的诡异蓝光。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递而来的死亡之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盯着手机屏幕,一动不动,但是事实就是事实,那些文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没有消失,也没有变淡,似乎在对他狞笑着,令他惊悚不安。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从这突如其来的镇静中稍稍平复过来,“这算是什么?挑战书吗?发短信的这个人又是谁呢?难道是殷唯一所说的那个幕后黑手吗?难道就是那个将别墅布置成墓地的人吗?”

  “叮……”刚刚暗淡下去地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并伴随着十分刺耳的铃声,那声音如同长了厉齿一般,咬的他地手生疼,他几乎是将手机丢了出去,“啪”手机掉摔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手机外壳似乎有些拖裂了,连声音也受到了影响,从原本响亮地铃声变得嘶哑难听,感觉似乎是一个男人在低吼,声声磨梭在心脏上分外难受,仿佛有一把锈迹斑斑地钢锯正一点点地在心脏上割着。

  这是他第二次对手机有如此的恐惧,第一次也是在这里,在这栋冷清清地别墅里,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发现母亲和妻子都倒在了血泊中,手机却诡异得无法拨通报警电话,想不到,第二次,却依然是在这里----在这栋令人生畏的别墅里,他几乎快要抓狂了,不明白上天这样对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自己前世作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这辈子才会被鬼魂追赶着讨要债务?

  手机终于不响了,他却依然紧张着,防备着,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直愣愣地盯着那手机,和它对峙着,仿佛那是个活物一般。

  别墅里顿时又恢复了宁静,是的,宁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任何响动,惟独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合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跟近恐怖的步伐,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很后悔在这偏远的郊区买下这栋别墅,如果当初没有搬家,或许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吧,那样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外面的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车,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任何活气。

  “叮叮叮……”手机又一次从令人窒息的安静中“蹦”出了铃声,左皓快要被这一惊一乍的声音弄的崩溃了,讽刺的是,他杯中的咖啡已经全部空了,不过是全部孝敬给了自己身上的那件毛衣。

  “是那个人打来的吗?他到底要做什么?既然发了短信了,又为什么要这么做?”直觉告诉自己,刚刚接到那么诡异的短信,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不知道那个人这么折磨自己到底有什么意义。

  手机似乎和他杠上了,对着左皓不停地“咆哮”地,看来不接是不会罢休了,牙齿一咬,左皓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接就接了,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谁,想要说些什么。”下定决心,他向那地上的手机走去,“叮”刚刚弯腰下去,那手机却短促地响了一声,然后永远地“沉默”了。

  “叮…”还未反映过来到底是怎样一回事,身后电话却砰然响了起来,在他的心脏再次漏跳半拍后,他现在的心情,已经由刚开始的害怕变成盛怒了,三步并做两步,他走到电话跟前,一把将听筒抓起,

  “喂,你是谁?你到底想做些什么?觉得戏弄我很好玩吗?”左皓愤怒地对着听筒就是一阵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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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36:06 | 显示全部楼层
喂,小左,你怎么呢?没事吧!”电话那边短暂的停顿之后,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听上去相当的错愕。

  “老王,怎么会是你?”左皓的惊讶程度也丝毫不亚于王博,这个时候,王博应该在上班才对,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上班的时候,绝不会打任何与工作没有关系的电话,这个时候突然打来,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出什么事呢吗?

  “我晚上下完班,八点左右会过去,你现在打个电话跟小殷,小孙他们联系上,务必都要来。”王博简单地交代了他来电的来意,不过却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呢?出什么事情呢?”想到刚刚接到那条短信,左皓感到更加地不安。

  “昨天殷唯一把那剩下的四个生辰八字翻译成阳历的生日告诉了我,我今天过来查了一下,在以前的那几桩离奇命案里,有两名死者的生辰八字正好与其中的吻合,一个是你们公司的那个周小美,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去鬼村前,那个死在家里,被自己老婆吃完脑浆的警察。”周小美左皓当然熟悉,怕他想不起来,王博故意把那个警察说的详细了一些。

  “什么?”左皓只是短短地说了两个字,惊讶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一共七个生辰八字,除掉他母亲、张荔和许冰诺的,便只剩四个,现在查出来有两个已经死了,那么活着的,他所要杀害的对象,便只剩下……两个!!!

  “喂?喂?”感觉到左皓那边没有了声音,似乎处于出神状态。王博不禁喊了两声。

  “你怎么呢?怎么从接电话起就怪怪的?我刚刚一直打你手机,也没人接,不是发生是状况了吧!”王博担心地问到。

  “我刚刚……算了。还是等你们晚上都回来再说吧,现在在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好。那你记得通知到,我这还有事情,就先挂了。”

  “嘟嘟电话里响起断线的声音,左皓还抱着听筒失神,看来果然是来讨债地。“追魂帖”上的七个人,已经有四个人被讨去性命,自己虽然不在帖上,却又似乎是整个“讨债”事件的关键人物,他真地很想知道,若干年以前,在那个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七个人和自己的前世又是什么关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这辈子会被讨命。后来地时间过的相当漫长,几乎是煎熬,左皓的脑袋里充塞着各种奇怪的问题。不停地回想着所发生的所有地一切,而他越是不想想。脑海中的情形却越发清醒。到最后,他只是麻木地盯着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慢慢过,希望晚上可以快点到来,这样就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留着这个空荡荡的别墅里,被自己的想象力折磨着。

  晚上八点,除了殷唯一其他的人都到了,孙、许二人已经从王博和左皓那里地了解了情况,却也只能报以沉默,许冰诺现在的心态较之当初,已经平静了许多,虽然从那之后,她的心里被罩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跟在自己背后,注视着自己地一举一动,不过从某些方面来看,她却是释怀了,如果,这一切都无法抗拒和改变,那便只能接受了吧,不过也就是个“死”字,她并不觉得这一世是幸福的,如若前几世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那么现在用这条薄命来偿还,也算死地其所吧!

  “对不起,由于去无忧村,所以手几积累了许多客户的案子,一直都很忙,回来晚了,大家久等。.wap,16K.Cn更新最快.”大概八点半左右地时候,殷唯一终于回来了,他看上去似乎十分疲倦,看来白天地工作相当劳累,不过在这之前,他都是一个高傲甚至有点不可一视的人,或许是和他们接触久了,现在变地有人情味了,这在以前,从他嘴巴里说出对不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仅是他,现在连许冰诺也变的“温和”多了,不再如当初般冷的化不开。

  众人只是微微地对他笑了笑,示意他坐过来,而其实,即使他不道歉,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这笑容确实僵硬,殷唯一心道:“看来是出了什么麻烦,否则不会人人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这么急着找我回来,出什么事了吗?老王,是不是我叫你查的事情,有眉目呢?”

  王博点了点头,从进门开始,他的脸色便是凝重至极,而他本来就是长的极为阳刚的那种,现在一脸的严肃,还真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查过了,周小美和那名离奇死在家中的警察的生辰八字,与那四个中的两个正好相吻合,其他的几名死者的生辰八字却不在其中。”

  殷唯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总觉得事情还不止如此,如果只是单单这一件事情,气氛还不至于压抑至此,况且对于这一点,事先大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事态比想象中的要理想的多,至少在死了的那么的人里,只有两个人是对手“追魂帖”上的目标,至少还有三个“目标”还活着,那便意味着他们还有时间,而令他疑惑的是:除此之外,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令他们如此惶惶不安,他却也不提问,只是等待着有人和盘托出。“哧左皓又点燃了一支香烟,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的第几支了,最近,他的烟瘾似乎很大,大的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火机点燃的声音打破了这片“酝酿”许久的沉默,烟燃起的片刻,他开始叙述那条诡异的神秘短信,他极力想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去叙述,手却依然还是会有些发抖。“下午,我接到了一条神秘短信,是那个人发过来地。”将事先就翻出来的短信递了过去。他没有仔细叙述短信的内容,让殷唯一自己看。比他拙劣地叙述要好的多。

  殷唯一十分迷惑,不知道他说地“那个人”,到底是谁,满头雾水地接过手机,短信的内容他是越看越惊。最后脸上的表情都似乎要冻住一般,凝固了。

  “呵有意思。”到后来,殷唯一居然轻笑一声,吐出一句话来,所有的人都十分惊诧地望着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哪里来的“兴致”去微笑。

  “呵呵,不是吗?难道你们不觉得有意思吗?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地鬼,居然公然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哦,不对,或许他是个人吧。是那讨命厉鬼的后人。”后人?”许冰诺轻喃一声。

  “恩,是后人。不是后世。那鬼怨气如此重,居然跨两世来索命。终究是无法超生和轮回的,所以可能是他这代的后人,资质卓越,才被找上代它讨回公道,这后人嘛,可能就是它的孙子,或者别的什么至亲。”殷唯一一边暗叹许冰诺的心细如尘,一边解释到。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孙俊泽和左皓的关系一直没有“升温”,虽然对他地关心依旧,但是孙俊泽现在是越来越不想牵累进来,毕竟这件事情本与他无关,他是因为兄弟意气,才以身犯险,而现在,那个让他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已经行同陌路,他不知道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它/他是猫,我们是老鼠,老鼠从来不知道猫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猫什么时候有了吃自己的兴趣,所以……我们完全被动,只能按照它/他所设定地游戏规则,等待它/他的近一步行动。”殷唯一现在地语气,几乎可以用“轻快”来形容了,他总是如此,再大地事情,他都处事不惊,在他眼里似乎都变成了芝麻绿豆般大小的事情,即使他知道下一秒自己会死去,估计还是一副淡然地表情。

  这样的结果,其实从一开始,他们便预料到了,只是人都会有侥幸的心理,眼巴巴地望着殷唯一,似乎在询问着:“是否还有别的出路?”

  摊开双手,殷唯一抿了抿嘴道:“你们这样看着我,也没有办法!”

  “不公平,除非是我们所熟悉的人,否则,即使他怎么提示,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哪个陌生人的性命会断送在他的手上?”左皓愤然道,毕竟这天大、地大,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们又怎么可能凭他的只言片语猜到谁是下一个猎物,但是他忽略了一点,这一切从一开始,本来就是一场不公证的游戏。

  “呵你要跟它将公证?”殷唯一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不过有一点,或许你真的说中了,说不定另外的两个猎物,便是我们几人之中的亲人,可能是远亲,也可能是近亲。”

  “什么?”无论是远亲还是近亲,总之听到自己的亲人有可能被索命,任谁都会又惊又急。

  “是啊,人本来就生活在一个怪圈之中,有很多亲人和朋友,前世认识,说不定这世也认识,只不过可能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关系,比如前两世是父女,这辈子却是兄妹,不过除非是前世的情节太过纠结,否则转世之后是很难又会被如此紧密的被联系到一起,毕竟十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人和的相遇、相识……都是讲究缘分的,如果前世聚首,耗尽了缘分,这世怕是只能陌路,但是不管怎么样,在短短的一世或两世间却还是跳不出一定的范畴,因此这些被索命的人都住在这一个城市,便不足为怪了,尤其前世还是在那样的一个村子里,所以就更被这样的范畴所限制了,不过可能是同在一个城市却不相识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剩下两个被索命的人,都生在这个城市之中,并且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亲人?”王博将他前后的话联系到一起,得出了一个结论。

  “或许吧!”毕竟一切都是猜测,殷唯一也不能给个肯定的回答。

  “那当务之急。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出居住在这个城市之中的,各个亲人地生辰八字?”孙俊泽十分担心,因为他的许多至亲都生活在这个城市之中。无论谁被索命而去,都是他不乐意见到的。

  殷唯一缓缓点了点头:“除此之外。还有件事情,也是必须得弄明白地。”话说到此,他望向了许冰诺,意识到和自己有关,许冰诺有感到惶惶不安起来。

  “我想知道。在你遇到那红色旗袍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你见过了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奇怪地东西。”殷唯一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这让许冰诺更加不安了。

  她仔细回想着过去所发生的一第一次看到那件大红色旗袍的时候,应该是在重回别墅的第一天,那天,她在清理左皓卧室地时候,在那个雕刻着人头花纹的穿衣柜里看到了那件旗袍。当时她只不过觉得那旗袍艳了些,诡异了些,却是不会动的。因此她也就没放在心上,而从这件事情往前推。在这之前便是左皓母亲的尸体被焚化了。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再更早的。便是大伯去世,她回去参加了葬礼……

  “等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在心中暗叫一声,然后俏眉紧皱,仔细在记忆中搜寻起来,“珠子,静神珠。”约莫过了一、两分钟,从她的嘴巴里道出一句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话来。

  众人愕然,“珠子?什么珠子?”“在我第一次见到那红色旗袍前,我曾回去参加了大伯地葬礼,后来在祭师傅的帮助下,得知是兰嫂子害死了大伯,而整件事情的真凶却是一颗被称做静魂珠地小珠子。”

  “静魂珠?我曾经听过有这样一件驱鬼避邪的器物,与之配套地是静魂环,应该是古时专门为阴质女子所设置地贴身防护之物,又怎么会和你大伯的死扯上关系?”殷唯一觉得十分好奇。

  在这之前,左皓只是大概地知道山石老人在他们回来没久后便逝世了,其中具体的情节,她到是没有具体说过,他从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所有人都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正是,祭师傅是黑风村里除了我大伯之外的第二先生,他也说过这珠子本是避邪之物,后来因为主人的沉沦从吉物变成了凶物,兰嫂的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这凶物被控制了神魂,后被大伯所制,兰嫂后又重得此物,为母报仇因此杀害了大伯。”

  “遇到那珠子后,你回来不久,便见到了那件大红色的旗袍?”殷唯一问到。

  许冰诺点了点头:“应该是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或者其他的什么诡异的物品。”

  “恩,那我大致明白了,这个珠子的技艺已经失传了,少说怕是也有了两百年的历史,它应该是你前两世的遗物,和玉一样,佩带时间长了,会十分温润,具有灵性,不过却比玉要更胜一筹,它应该存储着它的主人,也就是你前前世的部分记忆,从某种程度来说,它就好比是一把钥匙,而你则是一把锁,在你接触到它的时候,你的前世情节便被打开了,而你的前世记忆也便一点点的被打开而来,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那些奇怪的,似梦似幻般的情景,应该还会找上你,毕竟,它才刚刚开始叙述故事,对于你前两世的故事,也你才刚刚有所了解,不过,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看,明天就回黑风村一躺吧,我想尽快让你恢复有关前世的记忆,这样,我们便不会再如现在这般胡乱猜测,乱打乱撞了,凡事,也只有了解原委,才能找出症结所在,或许还能够想到解决的办法,当然,寻找各自亲人的生辰八字的事情,也要同时展开……”

  “丁-丁-丁-冬丁-丁-丁-冬……”左皓的手机铃声,再次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响起,打断了殷唯一的话语,这铃声虽然清脆悦耳,这阵在他们听来却如炸开的惊雷一般,牵扯了全身的每根神经。

  左皓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拿起了手机,脸上一片惨白,只是一字一顿地说出几个字来:“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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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36:41 | 显示全部楼层
众人皆是心往下一沉,不知道又有什么噩耗传来,难道那“人”又发短信了吗?难道……它/他在今晚便开始行动了吗?

  “冬日晚来寒,有女生辰正言欢,欲问女意何所盼?难得最是有情郎。”不等他们凑过来,左皓已经一字一句地读出了短信的内容,是首简短的小诗,从文字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怕之处,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有些诗意,不过发信人的号码却是一连窜的“*****”看来和下午那条神秘短信均是出自一“人”之手。

  想都不用想,这短信不管看上去再怎么无害,再怎么的惟美,都是催命书,不过这提示也太少了,除了知道今天晚上的这个即将遇难者是位女性,而且今天正好是她生日,并有些思春的迹象外,好象无法得到其他更多的消息。

  “糟了!!!”所有人都似乎踩在云端,还在“神游太空”,不知所云,孙俊泽却是大呼一声,脸色骤变,如弦上之箭,“嗖”地一声向门外跑去。

  “怎么呢?”

  “杜淇蕾!”孙俊泽匆匆地丢下这句话,已经冲到门外了。

  众人愕然,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这样的疑问:“难道杜淇蕾便是这短信所指之人?”

  带着这样的疑惑,所有的人都追了出去,“话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殷唯一喊到。

  “今天是杜淇蕾的生日,下午她打电话约过我,我答应她晚点到。”说话之间,孙俊泽已经冲到车旁了。

  所有人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虽然在孙俊泽作出如此剧烈的反映的时候,便猜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一旦被亲口证实。却依然吃惊不小,不过现在却没有时间去惊讶。顷刻之间,他们都挤进了孙俊泽的轿车里。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殷唯一想到知道她现在所在地位置,好判断他们赶过去需要多久,会不会在时间上来不及。

  “京珠酒店。”孙俊泽一边回答着,一边系好安全带。脚踩油门向西疾驰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京珠酒店”是W市唯一的一所五星级饭店,坐落于市中心,周围遍布各大娱乐休闲场所,是W市最繁华的地段,来这里消费地人,无一不是身价过千万之人,更多的时候,“京珠酒店”已经成为身份地代名词。能够随意出入这里,并经常光顾,好无疑问地显示着身份的尊贵和富有。

  此时此刻。在一家豪华套房里,三名绝色女子正或坐。或卧在客厅的纯白色真皮沙发里。不愧是五星级宾馆,质量和服务都是一流的。套房很大,有客厅,主卧和副卧室,每一处都极尽奢华之能,装潢的十分考究,布置得也分外华贵和雍容,客厅里摆放一套豪华地音响设施,一名面目清秀的女子正在轻声哼唱着一首歌曲,声音十分哀婉,声声入扣,很是动听。

  另一名面容俏丽,甚至有几分顽皮可爱的女子正满脸愁容,俏眉紧皱,不知道被什么困绕着,正借酒消愁,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高脚杯中的无色“饮料”,她看来不胜酒力,每喝进一口都会痛苦地砸砸口,皱皱眉,俏丽的脸上也尽是红潮,看来是有几分醉了。

  “今天过生日,高兴点,干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紧挨着她坐着的,是一名容貌十分“妖娆”的女子,之所以会这么说她,因为她确实有着令所有女人妒忌的一切,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无论是身高还是气质,都恰倒好处,难得地尤物,男人的杀手,任何男人看过之后,都会徒生邪念,此时此刻,她的手里正握着一个水晶质地地高脚杯,她的皮肤十分白皙,手指分外修长,十分好看,高脚杯正安稳地被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透出璀璨地光芒,与她唇间唇彩散发地光芒遥相呼应,更显女人的成熟和妩媚。

  杜淇蕾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因为又老了一岁,所以有些伤感。”她地唇间,有一丝苦涩,看了令人心痛。

  “算了吧,谁不知道你是我们之中的小妖精,长着一副娃娃脸,永远不会老,你都叫老了,那我们怎么办?”妖娆的女子瞠怪道。

  “呵”杜淇蕾又淡淡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只是往那女子的酒杯里又倒了些酒,然后缓慢地摇晃着杯子,注视着杯中透明的液体在其中晃动着,透过灯光,折射出好看的光芒,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眼前只剩下一片光景,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www,16K.CN更新最快.

  女人到她这个年纪,已经不算年轻了,正是结婚的大好时候,结婚吗?想到这里,她不禁冷笑一声,对于她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太过奢侈的东西,像她这种人----有钱人家包养的二奶,还能够奢望有正常的爱情和幸福的归宿吗?遇到许国辉是个意外,成为他的情人,也是个意外,只怪自己那个时候太单纯,不谙世事,虚荣心又太重,才酿下了今天的苦果,曾经,她也想过回到原点,重新找回自己,但是每一次,她都没有勇气,习惯了生活在温室里,习惯了穿名牌,住豪宅,现在的自己,还能适应以前的生活吗?笑,笑自己是多么的可耻和软弱,但是又能如何呢?只能是一声叹息。

  在搬到现在的别墅之前,她一直都住在“锦绣豪园”里,只要是W市的人都知道,那里是有钱人包养情人的群居地,几乎住在那里的人都是有钱有权之人包养的二奶,这在W市,早就是众人皆之的秘密,在那里,她认识了一群姐妹。或许命运相同,她们有着共同的话题,相互怜惜。有钱人的二奶生活,并不像常人眼中看来地那么潇洒和幸福。是的,或许她们是富足的吧,天天纸醉金迷,不必要为生计而四处奔波,但是她们地苦楚又有谁能清楚。“二奶”----多么见不得光的“职业”,她也是后来因为被许国辉地老婆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才不得不搬到了那么偏僻的地方,虽然那个女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这就是二奶的悲哀,永远像耗子,人人喊打。永远没有爱情,有的只是赤裸裸地肉体与金钱地交换,可能有人心甘情愿地成为二奶是因为爱情。而爱上自己地“雇主”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是悲剧。她们只是有钱人的玩偶。无聊时消遣的对象,遇到特别嗜好的人。可能经常伤痕累累,饱受折磨。

  众多的姐妹之中,和自己走的最近的,一个叫林柔,她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感觉单纯得不染一丝尘埃,小家碧玉的那种感觉,很亲切,同时也很难让人将她和“二奶”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感觉她应该是那种很保守,很羞涩地女孩,但是命运往往是如此,总是喜欢对你所希冀的事情说:“NO”。每个姐妹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是一道伤疤,因为她们都十分了解这一点,所以,她们从来不会刻意去询问对方地过去和隐私,林柔一直都很安静,也很恬美,她喜欢唱歌,歌声也是柔柔的,令人很是享受。

  詹美娜可能是众多二奶中地异类,她被一个有家室地三十多岁的男人包养着,天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爱她,为她愿意和自己后台极硬地老婆离婚,不惜以自己一半的财产作为换取自由来和她结婚,但是她却不要,而她的理由很简单:男人都是用下身思考的动物,女人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男人的金钱却总能令自己精神焕发,身边美女如云,既然这个男人现在会为自己丢弃他老婆,保不准什么时候会遇到另外个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更尤物的尤物,然后像现在这样甩掉自己,况且她重来对婚姻都没有概念,她觉得那不过是一张纸而已,没有任何保障,还束缚了自己的自由,用她经常安慰杜淇蕾的一句来说就是:“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拿女人最宝贵的几年青春换取男人金钱挥霍,这叫各取所需。”

  她也是一直在这么麻痹着自己吧,但是遇到左皓之后,她的某种情感却似乎被触动了,那是一种重未有过的微妙感觉,她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眉宇间少有的哀伤,还是因为所有的男人见到自己第一面的时候,都面露狼像,他却不理不睬,又或是从他第一次闯入自己的房子,由于无意碰到自己,而露出的那种面红耳赤的可爱表情……

  她不知道,或许这种感觉入侵的太突然,怪只怪她以前没有谈过恋爱,而当她见到许冰诺和左皓住在了一个屋檐下,出双入对的时候,那种落寞的感觉,才逼迫她面对自己的感受,直到后来她和许国辉的关系彻底曝光了,她被彻底判了“死刑”,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才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左皓了,只是想要的幸福,不会属于自己。

  最近,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绪一直很低落,是真的想要摆脱这种生活了,家里人却正好知道了自己在这个城市当二奶的事情,她想:这下,更有决心和勇气离开这一切了吧,没想到家里人知道后,却呵斥了她一翻,叫她不要放弃了大好的钱途,说是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他们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不能再到外面奔波劳累了,想过个衣食无忧的幸福晚年,那个时候,她应该是很痛吧,到最后却是渐次麻木。“你的那个闺中密友什么时候到?时间不早了。”詹美娜不知不觉又灌进了许多白酒,不过却面不改色,仿佛没事人一样。

  “应该快到了吧!”杜淇蕾心不在焉地望了望手表,詹美娜所指的这个人叫张若可,是自己四年的大学同学,她们的感情非常要好,不过命运却大不相同,她现在是一家知名企业的市场部经理。大学地时候,她就出类拔萃,十分精明能干。而且有着出众的外表和气质,许多男人都趋之若骛。

  “丁冬冬”话刚说完。门铃便响起,看来是她来了。

  杜淇蕾站了起来,却是有些战立不稳,看来是醉了,“行了。你就坐着吧,我去开门,你就等着切蛋糕吧!”詹美娜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开门。birthy蕾蕾!”张若可的兴致看来很高,一进门就喊了起来,杜淇蕾望见她也是十分高兴,对她笑了笑,而那笑容在看清楚张若可身后地那张脸后,却凝固住了。

  跟着张若可身后进来的那个人。在看到杜淇蕾地时候也是吃惊不小,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感到十分意外。

  “你……你们认识?”张若可从他们的眼神之中猜到了什么。

  “何止是认识。而且很熟,可儿。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这就是你下午跟我说的,要带给我看的男朋友?你不是说过你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自己地双手挣来的吗?你不是答应过。你不会踏上我这条路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杜淇蕾借着酒劲重心不稳地站了起来,一个趔趄扑到了张若可身上,眼睛里满是泪花。

  张若可的表情复杂极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摔门而去,许国辉愣了一会儿,然后望了望杜淇蕾朝门外追了出去。

  杜淇蕾已经泣不成声了,到最后,她居然大笑起来,笑的分外凄惨,泪水却依然肆意汹涌着,笑着哭----这是一种最痛的方式,一旁的林柔和美娜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一时间乱了手脚,根据眼前的情形看来,似乎是两个十分要好地朋友这么多年来,居然是同一个男人的情人,而不自知,这样的真相应该是很伤人地吧!

  杜淇蕾不是为许国辉而哭,对那个老头子,她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她只是哭自己和张若可,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命吗?再加上这许多天来地压抑,她彻底地爆发了,哭得十分深沉。

  刚刚赶到的左皓等人,正好撞见杜淇蕾趴在沙发上哭地死去活来,搞不清楚状况的他们

  十分愕然,不过看到她还安然地活着,心中的一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杜淇蕾显然是没想到他们都会来,尤其是在看到左皓的时候,她居然怔住了,停止了哭泣,多少个夜里,她想念的面庞,居然这么真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心中不断涌出的情感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扑进了左皓的怀里,泪水洒了满怀,左皓显然是被她过于“热情”的举动弄懵了,想要推她,但是她哭的那么深沉,他余心不忍,任由她横洒泪水,自己又坐卧不安,提起的双手停在空中,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气氛尴尬极了,他不时小心翼翼地斜着眼睛张望着身边许冰诺的表情,她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眼前的一切与己无关。

  “我们都出去吧,让他们好好待在一起。”林柔一晚上几乎都没有说话,这阵她却是第一个说话打破眼前尴尬气氛的人,现在的情形,谁都看的出,杜淇蕾对左皓是有意的,今天的事情,对她确实是个打击,或许现在也只有这个男人能安慰她,女人虽然都是脆弱,却不都是喜欢别人看到自己懦弱的,如果这么多人在场,她无法撕掉自己的伪装,无法毫无顾忌的述说自己的伤痛和委屈,现在这个时候,让她冷静一下,把空间交给他们两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我……”左皓欲言又止,不过现在拒绝似乎太伤人,他求助性地望向了王博等人,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望了他一眼,然后和林柔她们一起,关上门出去了。

  美女当前,怀中在抱,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感动不已”,不过这个理论现在却并不适合左皓,他现在是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站立难安,杜淇蕾扑进他的怀中之后,泪水便如打开的水龙头一般,淅沥哗啦流个不停,一种女人特有的好闻味道直冲他的鼻间,竟然令他有那么一阵的心猿意马,杜淇蕾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在他怀中抽泣着,他不敢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保持刚刚进门的那个姿势,如此僵硬的战立着而已,约莫过去了二十多分钟,杜淇蕾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他却已经有些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杜……杜淇蕾,别哭了,到底怎么呢?”左皓终于按奈不住了,轻声问到,杜淇蕾却是理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哭着。

  “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给我听。”虽然左皓已经是个结过婚的男人,但是从某些方面上来说,他确实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也不懂得如何去哄女孩子开心,尤其他最怕看到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只要一看到那些泪水,他便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眼下却也只能赶鸭子上架,慢慢来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分外温柔,杜淇蕾感觉到一阵异样,反而停止了哭泣,她缓缓地将脸从左皓的怀里挪了出来,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咖啡的味道。杜淇蕾的妆已经完全哭花了,黑黑的睫毛膏弄的眼眶到处都是,活脱脱的一个大熊猫,左皓见到她这副模样的时候,居然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讨厌可能是左皓从未对自己这样笑过,刚刚的姿势又过于暧昧,杜淇蕾只觉得一阵发窘,小嘴嘟起,原本因为酒精而红起的小脸,这阵更是红到了耳根,不过她这副可爱娇羞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原来的杜淇蕾,左皓不由的安心了一些,不过对这种事情一贯迟钝的他,却没有发现杜淇蕾神色的微妙变化,只当她是“丑态”被人看到,所以才会不好意思,因为酒精作祟才会小脸通红。

  杜淇蕾没有哭泣了,她进到了洗手间,看来是去整理妆容,左皓现在走也不是,只能坐在沙发上等她出来,茶几上摆放了两瓶高档洋酒和一些精美的食物,不远处还放了一个包装十分精美的蛋糕,看来他们来的之前,她们正在庆祝生日,可是后来到底发生什么呢?

  与此同时,殷唯一等人也踏上了回家的路途,“我们就这样回去呢?不管他们呢?那鬼会不会晚上去找杜淇蕾呢?”杜淇蕾扑进左皓怀中的时候,孙俊泽很是吃味,毕竟杜淇蕾是他真正意义上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可惜,她的眼里却没有他,路上的气氛一直都很沉闷,他默默地开着车,虽然伤心,却依然还是忍不住关心,毕竟留在那里的一男一女,无论与哪一方,都是他十分关心的对象。

  “欲问女意何所盼?难得最是有情郎。那条短信里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就预料到今天晚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相信不用我说明,这有情郎所指为谁,大家心中都十分清楚了,左皓看来注定逃不过此劫,而且是桃花劫,何况刚刚那种情形,又怎么能够强硬地将他拉扯出来,况且我们在它/他之前赶到了,按照游戏规则,我想,杜淇蕾应该不会有事情了。”殷唯一悠悠地说到。

  “可是……鬼会遵守诺言吗?”孙俊泽反问到,殷唯一却也不解释,默不吭声了,仿佛在说:这答案任由他自己想去,许冰诺一直寒着脸没有说话,王博则是靠在车里睡着了,车厢里又恢复到先前静谧的氛围之中,不管怎么样,今天都算是和它/他正面交锋的第一个回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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