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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残肢书生

《尸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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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当疑惑的时候,“噔!”的一声在门脚处,似乎出现了某样东西,屋子里的火光十分微弱,而且飘忽不定,她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只觉得那团影子显得有些凝重,连那个地方的空气都显得有些压抑。

  僵硬得有如一块石像,她蜷缩在墙角,甚至连表情也完全定格在了开门的那瞬间,在风的推动下,火光渐渐移向门脚,然后又飘向别的地方….

  火光晃过之后,门脚又陷入一片阴暗之中,门脚处,躺着一只大红色的高跟鞋,鲜红得有如刚刚从喉管处割开的血液,红得刺眼,红得诡异,和周小美死前穿的那双高跟鞋有些相似,却又有所区别,鞋跟更细一些,上面还绣了一些鲜艳的花儿,只是那些花儿却好似有生命一般,显得有些妖艳和诡异,贪婪地吞吐着空气。

  “嗡”许冰诺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做响,“她……又来了么?”无力地靠在墙角里,与墙壁的“亲密接触”让她意识到,此时已经无路可退。

  半个月前的一个夜晚,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幕幕,清晰地在脑海里回放起来,此时的恐惧,已经无法附加,一切的一切,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只是换了时间和地点,现在的她,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绝望,她知道,下一秒,在这个门口将会出现……

  高跟鞋中的另外一只也出现了,与此同时,在这双高跟鞋上方四十厘米处,凭空出现了一件红艳艳的旗袍,旗袍是悬浮在空中的。从门口涌进的风,明明很冷,很大。旗袍开岔开地很高,质地很好。料子很轻,但是它却一点没有受到风的影响,群摆没有扬起,没有任何的飘动,就好象。.16K小说网,电脑站Www.16K.Cn更新最快.这里根本没有风!

  旗袍看上去不是单薄地一张布,不是平面的,而是鼓鼓地,仿佛这件旗袍正套在一个看不见的女人身上,还能看到起伏的胸部,平平的小腹……

  “一定是梦,我一定是在做梦……”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天明地时候。她还是她自己,一切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不曾改变。狠狠地攥紧手中的棉被,浑身的冰冷。令她拼命地想寻求温暖。将被子拉到了脖子处,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头也埋进去。然后……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大红色的旗袍和高跟鞋在门口做了短暂地停留之后,缓缓地向她走去,是的,是走过去,而不是飘过去,高跟鞋一前一后地迈进着,在地上磕出清脆的声响,随着高跟鞋地靠近,旗袍也随之一点点地靠近,每当其中的一只高跟鞋向前一步的时候,旗袍地下摆就会动一下,仿佛有看不见的膝盖正摩擦着群摆,不仅如此,还能看到腰肢地扭动,以及两边袖子地前后摆动。

  清脆的高根皮鞋声,和着呜咽地风声逐渐与心跳声相同,它一点点地走了过来,步伐十分优雅,也十分轻盈,只是没有脚,没有手,没有头……

  “不要……不要过来!”她想喊,她想逃,但是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黑暗之中,仿佛有人点住了她的穴位,和周小美死后第二天的情形一样,她只能被动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原本软软的棉被,被她攥在手中,拧成一团,感觉掌心穿来涩涩地疼痛。

  旗袍不急不缓地保持着一个步调,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床前,火光忽明忽暗,旗袍上鲜艳的牡丹花也显得“阴晴不定”,金色的丝线在黄色光芒的照射下显得越发耀眼,只是夺目的金再配上鲜艳的红,在这种阴郁的房间里发生碰撞之后,那种突生出来的鬼气和恐惧,令人不敢直视。隐隐地,她觉得脸颊上有种毛毛,痒痒的感觉,仿佛那个看不见的女人,正挥动着那双透明而冰凉的手,在她的脸上抚摩着,有如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她将头埋进了膝盖之间,紧紧抱住双肩,有如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拼命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安全防线。

  突然之间,那种怪异的感觉没有了,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头,冷渗渗的汗水汗湿了衣服,贴在身上,冷透了,微微地侧过脸,透过手臂与膝盖的缝隙,她发现那件红艳艳的旗袍已经不知所踪。

  猛地抬起头,昏暗的灯光依然闪烁不定,敞开的木门无力地靠在墙上,冷冷的风灌进来,但是房间里却是空空的,哪里还有什么鲜红的高跟鞋?哪里还有什么艳丽的旗袍?

  “是梦吗?还是错觉?”眼前的空荡,令她产生了迷惑,额头的汗水,心中的无力,却让她怀疑,这一切真的只是幻觉吗?为什么会如此真切呢?

  靠在墙角,浑身没有了一点力气,紧张的心情却怎么也放下来,眼睛慢慢向下望去,在那里----床沿,一双熟悉的高跟鞋,静静地躺在地上,不过鞋尖却是对着门口的,而自己的那双拖鞋,却不见了,仿佛这双高跟鞋是自己上床前拖下的一般。

  “旗袍呢?”在突然的失踪之后,那双高跟鞋已经出现,但是那件旗袍呢?怎么不见呢?还是她拖下鞋子上床来呢?躺在自己的身边,缓缓钻进暖暖的被子里……

  一阵激灵,她猛地抬起头,半米高的地方,那件红艳艳的旗袍,在自己头上飘着,而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却被一种莫名强大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拉下来,一时间,仿佛在这张狭小的床上,展开了一场拔河比赛,许冰诺死死地拽住被子,但是它却还是一点点地向下滑去,暴露在被褥之外的身体,好冷,好冰…….

  睡梦之中,她冷醒过来,油灯里的火光还微弱地闪烁着,只不过原本黄色火光现在却变成了微微的蓝色,看来灯里的油马上便要消耗殆尽了,猛地坐起来,惊惧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床沿处没有高跟鞋,头顶上,也没有悬浮的红色旗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太好了!原来只是一场梦!”

  拉了拉贴在后背的衣服,冷冷的汗水,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不知道是否因为汗水流失过多的关系,她觉得一阵口渴,双腿转向床边,双脚悬在半空中,她低头寻找着床下的拖鞋。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在她低下头去看清地面的那瞬间,却发现地面上一有一串脚印,地面没有铺过水泥,只是十分平整的土地,在每个脚印的脚跟处,都有一个小洞,虽然很浅,却比较明显,应该是高根皮鞋留下的痕迹。

  “她……真的来过?还是……就根本还没走?”

  油灯里的油在这个时候燃烧殆尽,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呜咽的风声,刮得更加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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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油灯熄灭的瞬间,四周陷入一片死灰般的黑暗之中,拼命想要维护的精神防线,这在一刻彻底瓦解,赤着脚跳下床,脚下,土地的冰冷却远远不及她心中寒冷,尖叫着向外跑去,长长的发丝,在空洞的黑暗中飞舞着。

  “砰!”不知道撞翻了什么,一个趔趄,她“勇敢”地拥抱了大地,尘土微扬,膝盖和手肘处传来生生地疼痛,地面,很冷,很硬,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有点像桂花的香,却又要浓烈一些,突然其来的香味,夹杂着几许诡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有这种想法,觉得这香味很古老,令人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身着古装的古代。

  下巴磕在了地上,不知道有没有出血,头脑却觉得一阵晕厥,恍惚之中,她似乎看到一幅画面:一位身着古装的女子在一条溪边,望着水中的鱼儿,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画面很模糊,看不清楚她的脸,一切的一切都氤氲在一种淡淡的暗黄色之中,有如一张发黄的相片,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古老和阴晦,周围的景色笼罩在一种阴沉、压抑的气氛之中,远处,似乎是连绵起伏的山岱,形成了一道特有的黑色屏障,看不见天空,却能感觉到一种沉闷和阴冷,甚至还能感觉到细细的雨点,打在脸上,好冷,整幅画面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那种难受的感觉,有如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女子的嘴里轻轻哼唱着一段古老的戏曲,听不出是哪个地方独有的小曲,感觉很古老,很诡异。.www,16K.CN更新最快.她地声音很细,每个音符敲打在心房都会让人有种很压抑的感觉,周围很静。小溪奔腾不前,却没有声响。树枝轻轻摇曳,也没有任何响动,而从她口中哼出的小曲,却十分清晰,似乎被放大了很多倍。回荡在山谷之间,听得人莫名地惊悚。

  许冰诺快被这小曲折磨地丧失理智,狠狠地捂住耳朵,不想再受到小曲的影响,但是那歌声却一点都没有减弱,仿佛这声音不是通过声波传入人地耳朵里,而是通过一种十分奇特的方式,通过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渗入每根血管。最后抵达人的心房。

  “你怎么呢?”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男声,诡异地小曲终于停止了,画面也在瞬间消失无踪。睁开擒满泪水的双眼,一阵夺目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在瞳孔能够适应眼前的光亮之后。她终于看到光亮之后的那个人----殷唯一。

  被许冰诺的尖叫声惊醒的殷唯一以最快的动作赶了过来,从随身的行囊中摸出了一支应急用地手电筒。还没有出房门,却听到许冰诺的房间里传来“砰!”地一声剧响,然后再没有了任何响动,心往下一沉,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来不及细想,他快速地跑了过去,木门从里面上了锁,他唤着她的名字,房间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任何应答,在随后赶来地左皓等人的帮助下,他们撞开了木门。

  许冰诺狼狈地趴在地上,在她脚边不远处,侧倒着一把靠椅,在看到她擒满泪水地双眼时,殷唯一感到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她地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无助,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揽她入怀。

  都说,男人最怕的是女人地眼泪,每个女人都是天使,天使的眼泪,是降临在大地上的雨水,男人,不应该让天使流泪,只为了,守侯那片感情的晴空。

  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在别墅里,也同样是象今天这样寒冷,睡梦之中被她的呼喊声惊醒,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便见到她狼狈地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有如一只在风雨中逆行的小鸟,被无情的雷电打落了下来,跌在地上,好痛,好无助……

  当时的她,也是同样的眼神,同样的惹人怜惜,很久了,很久没有这种心灵被刺痛的感受了,自从宋坷背负着对他的浓浓爱意和思念去了另一个世界,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爱,不会再痛了吧,但是为什么,她的眼神----无助而又倔强,会让他想起她?可能从那一刻起,他才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想帮助眼前这个女人,想要解救她,带她脱离苦海,甚至……甚至想要去保护她。

  看到门内情形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掩饰不住的担心,殷唯一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怎么呢?发生什么呢?”他的声音很温柔,而自己却未察觉,难有的温柔,有如冰刀划过左皓的心湖,望着殷唯一臂湾里颤抖的许冰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想要将她拉出来的冲动。

  许冰诺还沉浸在深深的恐惧之中,她什么都没有回答,在殷唯一拉起她的那瞬间,在他的臂湾里,她突然好想寻求温暖,趴在他暖暖的胸膛里,她啜泣起来,殷唯一悬在空中的双手便的十分僵硬,一时间,他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气氛有些尴尬。

  “都回房间继续睡觉吧!”转过头,左皓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淡淡地对着孙俊泽他们说出这句话,他快速地走出房间,他不知道,如果不快点离开这里,下一秒,心中的城池是否就会完全塌陷,心里,有些痛,有点酸,有点冷……

  王博和孙俊泽都闻出了空气里,悲伤的味道,望了望左皓转身离去的,失落的背影,又望了望房间里相拥的两人,他们一声叹息,踏着左皓的足迹,走出了房间。

  两个人的爱情,是幸福,而三个人的爱情,确是悲哀……-------华丽地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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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哭了多久,许冰诺才缓缓将湿湿的脸庞从他的胸膛挪开,环顾了四周,却发现左皓他们已经不在了,“什么时候走的呢?”她全然没有觉察,殷唯一的胸前,湿了一片,留下一片很深的印记。

  许冰诺感到脸上有些发烫,还好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不然被看到自己小女人一样的神态,一定会被取笑的吧!

  在她离开他的怀抱之后,殷唯一感到怀里一阵空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看着她低下头去,流露出少有的羞涩,一贯神情自若的殷唯一也不禁阵脚自乱。

  “你……刚刚怎么呢?”他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眼前尴尬而有些暧昧的气氛。

  回想起刚刚的异象,她觉得脚下一轻,重心不稳,又一次差点滑倒在地上,殷唯一把扶住了她,怀中的柔软,淡淡的发香,让他有那么一阵地心猿意马,意识到眼前的姿势有些暧昧,两人都飞快地向两边弹开去。

  “她……她又来了!”好不容易平静下自己的心情,她终于颤声地说出了自己刚刚的遭遇。

  “她?”望着许冰诺噤若寒蝉的样子,殷唯一的脑海里如霹雳般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你是说:“她…许冰诺点了点头,长长的发丝耷拉在额前,遮住了脸,看不清楚……

  回忆起半个月前,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幕幕,殷唯一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根本无法解释,整个事情,要从搬回别墅的那天说起。.www,16K.CN更新最快.许冰诺在打扫左皓卧室的时候,无意中打开了穿衣柜地柜门,在衣柜里。她发现一件鲜红的,绣着牡丹花的老式旗袍。在旗袍地正下方,放着一双同样鲜艳的大红色高跟鞋,当时她不过觉得有些诡异和奇怪,没有太在意,之后地日子。别墅里一直都很太平,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或者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在半个月前,许冰诺半夜惊醒,却发现那件红色的旗袍踩着那双大红色的高跟鞋,在卧室里幽雅地漫步,而且似乎来者不善,想要取她性命,危急时刻。手上的那串佛珠起了决定地作用,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她趁这个空挡。向门外跑去,并大声呼喊。并惊醒了睡梦中的殷唯一等人。而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听完许冰诺的叙述之后。一行人一起到左皓的卧室里去查看那件旗袍,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那个衣柜里,没有发现任何大红色的旗袍或者高跟鞋,而且在左皓的记忆之中,张荔根本没有穿过那么红艳而有古色古香地旗袍,她不太喜欢红色,尤其是大红,因为觉得大红色有些俗气。

  许冰诺无法解释看到的一切,那种恐惧感和绝望感,是那样的真实,而又那样地刻骨铭心,在这之前,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会让她联想到那件旗袍,所以刚刚在卧室里发生地一切,绝对不是幻象,绝对不是!

  事情发生之后,殷唯一对她地卧室进行了一些“处理”,当道法的修行到一定地程度之后,不用特殊的法器,也能判断出周围有没有鬼气,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要说有道法的人,即使是一个普通的人,在遇鬼的时候,也会伴随着一种感觉到寒冷和压抑的症状出现。

  然而,他却感觉不到许冰诺的卧室里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即使是整个别墅,也没感觉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疑惑之下,他动用了专门“勘测”厉鬼的法器,结果依然是没有任何异常,但是看到许冰诺那么苍白无力的面孔,令他觉得事出必有因,绝对不会是幻象这么简单的事情,平日里的许冰诺冷冷的,难得是她清晰的逻辑思维,和处事不惊的心态,况且,因为山石老人关系,因此她从小就或多或少地接触了这些方面的事情,所以,这种凭空出现的幻象,出现在她身上的可能很小。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幻象,那么事实的真相,要复杂的多,如果不是幻象,又为什么在卧室里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也感觉不到任何鬼气呢?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难道…….

  在他的心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只是……这个假设太过离谱,令他不敢去相信。

  “我……我该怎么办?她好象一路追随到了这里。”许冰诺完全没注意到殷唯一心事重重的表情,眼前的景象虽然不再诡异,但是恐惧感却丝毫没有减弱。

  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总觉得,许冰诺在说“她”的时候,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仿佛她已经知道那个“她”是谁了,“她?你知道是谁了吗?”

  “不!”她拼命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到:“她被裹着旗袍里,应该是个女鬼吧,但是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又为什么要害我,直觉告诉我,她对我有恶意,所以……我很害怕。”

  暗暗一声叹息,殷唯一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的抓鬼经验和道法,现在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果,她真的踩着活人的步子,一路从别墅跟了过来,那么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呢?

  无力感----只有站在无忧村的时候,他才会深刻地体会到,但是自从遇到左皓他们,自从掺和进这件事情中后,那种无力感便又一次的袭击了他的全身,这次的“鬼村之旅”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空气中,漂浮着一种不祥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之后,一行人便被着行囊上路了,晚上经历过恐惧和惊吓之后,许冰诺后半夜都没合眼,殷唯一放心不小,陪着她一直聊天到天亮,所以现在,两个人的脸色都很差,流露出一种掩盖不住的倦容。然而山路艰险崎岖,尤其在冬天这样一个恶劣的天气里,除了早早地出发上路,否则他们根本没有把握在天黑前赶到无忧村,而如果天黑的时候,还没有赶到,就意味着他们将要披星戴月的赶路,而山里的夜路,是十分可怕、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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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9:29 | 显示全部楼层
山里的路况,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要糟糕许多,原来被人踩出来的,隐约可见的小路,这个时候却被碎石和枯枝掩盖了,侥是殷唯一去过无忧村多次,也要经常停下来,经过一些识别和判断后,才继续上路。

  山里的风,很冷,那种寒冷,不是暖炉,或者热水就可以趋赶的,风,似乎刮在人的心里,冷透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寒冷,令每一次的前进都变得如此小心翼翼,谁都说不清楚,现在心理的寒冷,到底是因为凛冽的风,还是因为发自心底的害怕和恐惧。

  一路上,再无多话,想到每前进一步,就意味着离那个诡异的村子近了一步,每个人都感觉轻松不起来,即使是满目萧瑟的冬节,大山里的风景依然还是别有一种滋味吧,松树似乎永远不会为季节的改变所打扰,依然是那么的青翠,那么的挺拔,远处的山岱,连绵起伏,有如女人的眉,连皱着眉头的时候,也会显得那么地无限风情,但是,他们都清楚,现在不是旅行,沿途的风景,对于他们而言,不再有色彩,只是一种标识---标识着他们离那个村子,更近了。

  当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天际,被黑暗所取代,他们终于到达了无忧村,站在山腰,俯视着这座静谧的村庄,依山傍水,郁郁葱葱,即使是冬季,这里的气温却异常的温暖,不似冬季,而似春天。

  除了王博和殷唯一,所有的人,都觉得这里好美,美的应该“只应天上有。不似在人间,”那种难得的宁静和秀美,让人觉得整个心都似乎变得更加宽广了。看到的东西,也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他们实在难以想象,在这个胜似世外桃源地地方,为什么会发生那么恐怖的事情,隐藏着那么多的秘密和危险。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手机小说站http://wAp.16K.CN更新最快.从他们来到这个村子地时候,就一直没有见到任何人在其间出没,一弯新月,悄悄地爬上夜空,微弱地月光撒在树梢上,屋顶上,河流里,阡陌间……美丽的有如一张圣诞贺卡上地图画,只是这图画里。没有人物…….

  望了望手机,时间其实还早,才6点半。即使这里温暖如春,但是依然摆脱不了冬的影响。所以天黑的很早。手机在这里,显示的信号为0。充其量只是一个会发光的手表,许冰诺开始变得缀缀不安起来,周围,太寂静了,那种刚刚到来时地惊喜和兴奋,早已被一种莫明的疑惑和不安所取代。

  太静了,路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甚至连猫和狗的叫声也一并被消除了,每间房子里的灯都亮着,透过窗子,散发着淡淡的橙色光芒,若不是这些光芒,恐怕她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座无人的村庄。

  不只是她,所有的人,都觉察到了眼前的异常,心里,有种不安地情绪,却又说不上来,殷唯一对眼前的景象并不陌生,只是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和村子里的人一样,在自己家地木屋里,吃着清淡而又简单的晚餐,就这么默默地,静静地吃着,晚上地无忧村,绝对是一片死寂地沙漠,安静得似乎没有任何活物,而这安静之中,却又隐藏着一股令人压抑的不安。

  他知道,再过三个小时,某个地仪式便要开始了,这么多年了,他没有鼓起一次勇气去发掘这个仪式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今天,终于要大白天下了,而他,竟然有些害怕了。

  心情同样沉重的,还有曾经来过这里的王博,其他的三人,虽然从他们口里听到过这个仪式,难免会有些隐隐的不安,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兴奋和激动,但是却不如他们二人来得那么紧张和惶恐。

  每个人似乎都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这种情绪的影响,在沉默中吃完晚饭,干硬的饼干,令他们觉得口渴难耐,由于来的时候带了许多干粮和一些野外工具,除了路上必要的清水,他们没有带其他任何的水饮用,殷唯一说这里是不缺水的,比那些超市里卖的所谓的“纯净水”要来得甘甜,纯净许多。村子那边的不远处,确实有条奔腾不息的小河,水质不错,不过离他们现在的落脚点太远,所以,也只能“望河兴叹”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村子里的景象依然没有任何改变,油灯孤独地闪烁着,见不到半个人影,3个多小时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在他们眼里,却成了煎熬,在松树林里,搭起了帐篷,山里的晚上很冷,寒气渐渐浓重了,钻进帐篷里远远地注视着村子,默默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终于到十点了,他们像是倒数着除夕的钟声敲起,不!应该是比这还要来得猛烈和紧张。

  果然如王博说所说,时间一到,所有的灯全都熄灭了,仿佛事先约定好的一般,整个村庄,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淡淡的月光,洒了下来,朦朦胧胧的,仿佛铺上了一层纱。

  灯熄灭的瞬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屏息凝气,生怕稍微粗重一点的呼吸都会打破眼前这太过于宁静的宁静,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山村里将要发生的一切。

  一分钟过去了,村子里没有任何东经,两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三分钟,四分钟……虽然只过去了几分钟,但是每一秒对于他们来说,却显得尤其难熬。

  “奇怪,今天晚上,他们不举行那个怪异的仪式了吗?”王博不禁感觉到有些不解,不只是他,所有的人都在疑惑为什么那个仪式迟迟没有开始,而这之中,却不包括殷唯一,他一直沉着冷静地注视着山坳里村庄的一切,周围人的焦虑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终于,一个人影如鬼魅般从西边的一间木屋里窜了出来,紧接着,第2个,第3个…….从村子里的各个角落,都不断地有黑影闪了出来,纷纷机械地朝着一条大路涌去,人越来越多,后来把那天路塞得满满的,远远看上去,真的有如一条奔流像西的黑色河流。

  只是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宁静中发生的,每一个人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的轻,甚至连脚步,都没有一丝声响,但是他们走路的姿势,真的委实奇怪,左右晃动,十分机械,彼此之间没有交流,也没有左顾右盼,所有的人都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向前行走着,头平视着望向西方,没有任何的转动和回头。

  殷唯一使了个眼色,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的号角被吹响了,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激动?兴奋?可能更多的是害怕。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们踏着嶙峋的乱石,散落一地的枯枝,小心翼翼的顺着山坡爬了下来,还不时有人从木屋里涌了出来,他们已经接近那条路了,潜伏在路边的草丛里,静静等待着,不敢妄动。

  不时还有三三两两的黑影从木屋里窜了出来,向着那条黑色的河流慢慢汇集,他们知道,现在出去还不是时候,终于,最后一道黑影加入了行进的队伍之中,又继续在草丛里匍匐了两分钟,确定没有人跟过来,他们才小心翼翼地尾随在这条黑色的河流之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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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9:44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路有两米左右宽,经过人工的平整,要好走了许多,它贴在山脚,曲折向前,有的地方会很窄,而有的地方却显得略宽一些。

  为了避免惊动那条黑色的河流,他们始终小心翼翼地走在最后,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他们应该很紧张吧,望着那条河流向西慢慢推进,人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很难想象如果这条河流被惊吓了,泛滥了,应该很容易就能将他们这几只“小虾米”给吞掉了吧!

  缀缀不安地在后面跟了一会儿,那条河流始终保持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没有人交流,也没有人回头,有如黑暗中被人操作的木偶,没有了思想,也没有了任何感知的能力,发现了这一点,他们觉得安心了许多,但是依然不敢和村民们离的很近。新月的光芒,始终是那么微弱而又那么地朦胧,借着这微弱的月光,许冰诺开始好奇地打量着这座深山中村庄,它和黑风村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同,清一色的木质房屋,同样的建筑风格,木雕的窗框,纸胡的窗户,竹条捆扎而成的简陋栅栏……

  每一个地方都透着一种古老,感觉这个村子,不似现代的村庄,它应该原本是哪个朝代的村子吧,像一粒被大自然遗忘的种子,被风,带到了这里,并扎下了根,然后,它的子民便日日夜夜在这里劳作,历经了无数寒暑…….

  “哗、哗……”一阵欢腾的流水声,将她从悠长地思绪中拉了回来,原本,在这个僻静的村庄里。听到河流的奔腾声,应该很自然,很平常吧?但是今晚的一切都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觉得让人捂住了耳朵,再也感知不到外界地声响。

  所以。.1*6*K小说网更新最快.当耳边突然有了声响,即使只是那么平凡的河流奔腾声,也会令他们觉得十分突兀和好奇吧。

  这条河流,不算宽,与人潮涌动的方向是一致地。即使光线很暗,却依然能感觉到它的清澈,月亮,在上面投下它美丽地影子,顿时间,连水都变得光亮起来,已经分不清,月亮他到底是在天上,还是在水中。“镜中花,水中月。”这个时候的月色显得有些撩人吧,即使在这么紧张的气氛里。也依然让人有几分迷醉!

  被流水声吸引过去后,许冰诺的目光便再也没有收回过。这条河。给她的感觉很奇怪,感觉胸口有些发热。好象有什么思想要蹦出心房,却又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被压得死死地。

  隐隐地,她觉得有些难受,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的源泉到底是什么,捂住胸口,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连脚下的步伐也放慢了许多,左皓立即发现了她的异样,但是眼前的境况,却没有办法开口。

  想要上去搀扶住她,然而伸出的双手,却停在了离她20CM的地方,有如一个戛然而止的休止符,永远都无法破译。

  猛然间,她停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住某个方向,显得极为震惊,抓紧胸口,似乎害怕心脏会不经意间跳出来。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条奔腾不息地河流,和刚刚看到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从这条河流的一段,走到了另外一段,唯一不同地是,这段河岸上,有一块大石头,十分平整,周身是黑色的,石块地下面长了一圈青青地嫩草,在这片枯萎的草地中,显得有些突兀。

  只是不清楚,她看到这石块地时候,为什么会有这种震惊的表情,其他的人也都发现许冰诺的异状,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渐渐远去的人潮,他们的心里都有些着急,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她到底为什么停了下来。

  “怎么呢?”殷唯一压低嗓音问到,脸上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听的他的声音,许冰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伸出食指颤抖地指向那块黑色的石头:“她…….她当初就是坐在那块石头上,在河边轻轻地哼唱着那首不知名的小曲。”

  所有的人,对她的话,都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殷唯一却突然明白过来她所指为何,那天,在黑风村,她的卧室里,他们谈了很久,后来,她提到过在她摔倒昏倒前脑海里浮现的一幅古怪的画面,和那诡异的小曲。

  “和你当时摔倒时,看到的画面是一样的?”

  她浑身颤抖着,不停地点着头,咬着嘴唇,一副十分害怕的表情,“是的,是的……”

  对于他们二人的哑谜,所有的人,都觉得十分好奇,“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孙俊泽忍不住问到,其实,左皓也很想知道吧,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吗?这么想着,在他心底,竟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殷唯一皱着眉头,许久没有回答,许冰诺苍白的脸色,让他不敢张望,心里会有点疼痛,“这个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等回去了,我再解释明白,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快点跟上去,弄明白这个仪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刚落音,他们抬头望去,却发现黑色的人潮已经离的好远,只能借着月光依稀的看到点“尾巴”。

  许冰诺收拾了一下情绪,迈着无力的步伐,继续向前走去,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每个人都余心不忍,想让她退回去,不要跟过来了,又怕她回去的路上遇到危险;如果让她留在原地等候,还是怕万一会遇到什么意外;继续让她这么吃力地跟踪下去,又担心她会承受不了,她这种可怜的模样,令每个人都动了恻隐之心,想去扶她一把,却又觉得不妥,况且以她那么倔强的性格,是不会打退堂鼓的。

  轻轻叹了一口气,左皓狠心地向前走去,还好人潮移动的速度很慢,不一会儿,他们便追了上去,现在,已经到了一处山脚的拐角处,人潮的先行部队,已经拐了过去,没了踪影,紧接着,又陆陆续续有人消失在了拐角处,他们静静地守侯着,等待着那条黑色的河流彻底的消失在了拐角处,他们才慢慢地跟了过去。

  “咦!?”王博第一个到达了拐角处,却不知道为何叫了一声。

  后面的人,带着疑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跟了过去,而当他们到达拐角处的时候,所有的人,全部怔在了原地:那条黑色的人潮,全部不见了!

  一个人都看不到,正前面是一座大山,挡住了去路,山很大,山势十分险峻、陡峭,而刚刚那条黑色的河流去不见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消失在了这个拐角处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见不到一个人影。

  “啊!正当所有人都疑惑的时候,背后却响起了许冰诺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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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如炸开的惊雷,她尖锐的叫声在这空旷的山谷里响起,显得尤为巨大和清晰,所有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在听到她的叫声的同时回过头去……

  现在,他们正处于拐角处,小路直接从山前弯到山后,所以,前面的小路完全被山挡住了,而这个时候,他们却看到,地上,出现了一条人的影子,影子被拉得很长,应该是在慢慢向他们走来,头部的影子,已经延伸到了许冰诺的脚下,影子的主人似乎前行得很慢,那条影子,就有如一条从地里钻出的蚯蚓一般,在地上蠕动着,十分缓慢,看着他的影子,慢慢地攀上脚,腿…….感觉整个人似乎在一点点被蚕食。

  所有人,全部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为什么会漏掉一个呢?刚刚明明在草丛里匍匐了许久,确定所有的人都**之后,他们才悄悄地跟了上来,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个漏网之鱼呢?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在后面的呢?想到这些,所有人都觉得一股浓烈的寒气,顺着脊梁爬了上来,冰得人浑身发麻。

  影子以一种十分缓慢地姿态在地面上爬行着,所有的人,僵在原地,直直地,望着它,完全没了一点主张和意识,周围比较空旷,山很陡,就连树林,也离小路有些远,想要躲进去,也根本来不及了,殷唯一第一个清醒过来,在路边随便拣起一根胳膊般粗地树枝,等在了拐角处,准备待他到来之后,从背后将其击晕。

  影子的主人,就快要出现在拐角处了。所有的人都暗暗地捏了一把汗,“砰!”王博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里不知道含含糊糊在说些什么。.1 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双手撑在地上,一点点地,倒退着,向后爬去,仿佛见到了鬼一样。

  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眼睛紧紧闭着,有如梦游一般,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动着,一看上去,就觉得他是那种典型地庄稼汉子,用“五大三粗”这个词来形容他,简直是再贴切不过了,身材有些短小,不过却十分壮硕。五官十分突出,大大的口鼻,甚至能感受到他那粗糙的皮肤以及粗壮地手臂。

  “手起棍落”那人还来不及哼一声。已经倒在了殷唯一的脚下。

  王博有如突发了羊癜疯般,瘫软在地上。浑身不自主地颤抖着。“跑!”孙俊泽低吼了一声,惊魂未定地他们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感觉到孙俊泽的恐惧来自身后,回过头去----在那里,在人潮刚刚消失的地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黑压压地人群,而且越聚越多,有如一滩墨水,向这边涌来。

  “跑!”殷唯一几乎是在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喊到,但是,他们的双脚却仿佛刚刚一直都放在地底冰湖里,这一阵,想跑,却已经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许冰诺地身体似乎被抽空了,然后灌满了沉重而冰冷的恐惧,望着铺天盖地而来的人潮,她害怕得直想哭。

  殷唯一心中一急,拉起她就跑,王博一直注视着倒下去的那个人,似乎完全被吓傻了,左皓一咬牙,将他那沉重地身躯架起,只觉得肩头往下一沉,被压得生疼,不过才往前迈了两步,他就已经觉得十分吃力了。

  “老王!你到底怎么呢?振作点,跑啊!”望着身后渐近的人潮,左皓十分焦急,他晃动着王博的身子,对他咆哮着。

  “田……壮,刚刚那个人是田壮啊!”王博似乎被左皓唤醒了,抱着他的肩头,他用一种十分激烈的方式说出了刚刚令他恐惧的原因。

  “嗡”所有地人,脑袋里嗡嗡做响,一片空白,“田壮不是在十五年前就死呢吗?”在每个人的心里,这个问题在剧烈回响着。

  “跑呀!你们还在做什么呢?”好在殷唯一在震惊中还保持着理智,他回过头去,发现左皓和王博已经完全立在原地,而身后那汹涌的人潮却有如张牙舞爪地恶魔,扑了过来。

  意识到身边危险的靠近,两人这才如梦方醒,拨腿就跑,后面地人潮,即使在追赶地时候,也显得那么机械。

  所有的人,所有地精力都放在逃跑上,只听得耳边的风声呼啸做响,却是头也不敢回,生恐会因为回头而减慢逃跑的速度,从而被那汹涌的人潮吞噬了。

  他们不清楚是怎么跑回落脚的帐篷的,而且逃跑的时候,似乎一点都没去想如果被跟踪到落脚的地点,那是不是会死的很惨?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他们已经跑了回来,一个个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

  身后,已经看不见汹涌澎湃的人潮了,脑袋里却还处于一种充血的状态,令人无法冷静去思考,殷唯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这次的“亡命大逃亡”似乎显得太过容易了些,一点悬念都没有,整个逃跑的过程中,那黑压压的人潮,始终追不上来,就好象被什么东西牵制了一般。

  这阵向山下望去,洒满月光的小路上,空无一人,偶有风过,卷起一片沙石,“他们什么时候不见呢?没有追过来吗?还是…….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望着那空荡荡的小路,殷唯一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变得空荡荡的,当时只顾逃跑了,手上还拽着许冰诺根本没有回头,无暇顾及身后“追兵”的情景,现在停下来,才发现“追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令人费解的情景。

  “你确定刚刚看到的那个人……是田壮?”暂时抛开脑海里的问题,不去讨论刚刚在逃跑的途中发生了什么,王博刚刚说的话,委实太让人震惊了。按理来说,田壮一直住他们家隔壁,而且那天又是他报的警,所以田壮的面孔,他应该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清楚,只不过,刚刚他站的那个角度,那个人一直都是背对着他的,再接下来,他就一棍子将他敲晕了,而那个人就这么面朝下,直直倒了下去,因此至始至终,他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脸。

  颓然地坐在地上,王博狼狈地靠着一块石头上,苍白的脸上,没了半点血色,干警察这行这么多年来,他见过那么多血腥的场面,这一次一定是最糗,最狼狈的一次,没有什么,比看到一个死了十几年又活了过来的人更加无法让人忍受吧!

  “是……是…….是…….”停顿了半天,王博还是没能够平息自己的不安,费了半天的工夫,只说出了一个“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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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20:10 | 显示全部楼层
“田壮不是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吗?”左皓也回过神来,简直是出师不利啊!才刚刚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出了这么多问题,本来还想跟上去看看这个古怪的仪式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举行的,王博口中所描述的那么多死人和棺材,又是如何凭空出现的?但是,现在,什么都还没摸清楚,反而又冒出来这么多令人费解的问题。

  “不…...不知道。”王博始终无法平复心中的恐惧,话也说不完整了,“呲”他颤抖地点燃了一支烟。

  “咳”猛吸了一口,呛得满脸通红,烟好象有点受潮了,好不容易点燃了,这阵却散发出呛人的味道,有点辛辣,捂住口鼻,许冰诺轻咳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田壮的样貌,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刚刚那个人……那个人一定是田壮。”王博“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烟,火星在黑暗中闪烁着,忽明忽暗,长长地吐出一股青蓝的烟,转而又顺着鼻息,被吸进了肺里,短暂的麻痹和辛辣,让他感觉好了一些。

  “难道…….这个村的人,永远都不会死吗?”许冰诺一边说着,一边抱紧了双肩,不自主地颤抖着。“理论上,是不可能的!即使有鬼神之说,但是只要他是人,就逃脱不了天理巡回,逃脱不了死亡,只不过是或早或迟的问题罢了,何况,那个时候王队长不是肯定田壮已经死了吗?而且他的尸体,还是经过法医检验的,应该在十几年前就死了。错不了,刚刚他是有影子的,而且我那一棍子敲下去。也确实是敲在实物上,所以也排除了见鬼的可能。那么,唯一地可能就只剩下……”殷唯一把尾音拖的老长,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却给人一种故弄悬虚的感觉。

  “剩下什么可能?”许冰诺很怕,但是越怕却越想弄个明白。这可能是世人地心态吧,尤其是女人的心态。

  “他根本就已经不是人了!”

  “不是鬼?也不是人?”左皓也不禁开口问到,本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殷唯一有种抵触地情绪在里面,原本是不准备接他的话茬的,但是他的“推理”太前后矛盾了。.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

  “呃基本上可以这么说!”殷唯一的心理素质到底是十分“过硬”这阵已经完全摆脱了刚刚心理地阴影,望着左皓有些迷糊而又懊恼的神情,在他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抹快意的表情。

  左皓果然有些中招了。有些微怒和抓狂了。

  “是啊!非人也非鬼,和他生前的行尸状差不多,但又有所区别。”殷唯一对左皓崩溃的边缘拿捏的刚刚好。瞧出他马上就要“变脸”,殷唯一马上说出了答案。

  左皓脸上的怒气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地疑惑和惊讶。不只是他,所有的人。在听到这样一个结论的时候,都掩饰不住那分震惊。

  “行尸严格来说,只是灵魂逝去后地空壳,原本应该不会再行动,也不会有知觉的,但是,行尸本身就是一种特殊地产物,它在妖术或者鬼气地影响下,可以按照施法者的意愿去行事,但是他本身却是没有思想,也没有感知地能力,而人为操作的行尸,在具备行动能力之前,是需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养尸的过程的,养尸的时候,为了防止尸体的腐烂会辅以石灰,以及一些特殊的草药,即便如此,尸体还是不可避免的会变形,比如会变得惨白,僵硬,冰冷,而且时间久了,所以,一眼便可以与活人区别开来,特别在时间久了之后,在经历阳光的曝晒和雨露的侵袭,还是会腐烂,腐烂程度虽然不及普通尸体那般来的剧烈,但是也还是会伴随着腐烂的症状,僵尸虽然也不会腐烂,但却无法行走,双腿僵直,只能蹦跳着前进,所以,刚刚看到的,也不应该是僵尸。但是也似乎也不能说那是行尸,因为如果如王博所说的,他已经死了十五年,没理由十五年了,还保存得这么好,关键一点是,我根本没有在他身上闻到尸气,也没有闻到石灰的气味,那么,刚刚你们从正面看到他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的面色不对劲呢?”殷唯一把他所想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去评判刚刚看到的田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除了双眼紧闭,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没有缩水的迹象,脸色也不是石灰般的惨白!”左皓回忆到,王博是再也不愿意去想起那张脸了,一个劲地抽着闷烟,没有应答。

  殷唯一砸了砸舌,“那这就奇怪了!”殷唯一也没了主张,眼前的一切,只能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

  “你们有没有想过,田壮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死?”孙俊泽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你们仔细想想,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自从田壮被押解到警察局之后,他们似乎就料定在那一天,他一定会死,而且几乎是在他死的当天就打来了电话,通知警局将尸体直接送到黑风村村口。”孙俊泽尽可能地回忆着有关田壮的一切,虽然这些只是当时听左皓口述而已,不过却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接着说!”现在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孙俊泽的身上,他说的这翻话,好象让人产生了那么一丝的联想,似乎感觉到他在暗示些什么,却又始终隔着一层东西,让人琢磨不定。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田壮的事情太过于诡异,他系脑部被一根木棒戳穿后,不治身亡的吧!而当时的整个过程之中,又一直有一名警员在场看到了这一切,所以可以说他的死亡排除了他杀了的可能,况且,这桩凶杀案件还是发生在警察局,就在口供室的隔壁,再加上当天无忧村村长那个诡异的电话,所以很有可能当时田壮的尸体没有经过严格的尸检,更没有开膛破肚,第二天,这具完整的尸体便被送了回来!”

  所有的人,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感觉真相似乎要浮出水面了,但又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你是怀疑……田壮当时根本没有死?当时他只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并没有真正死去,只是假死,然后第二天又被送回了无忧村?”聪慧的许冰诺心中一惊,她本来也不太确定孙俊泽到底要表达些什么,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猜到这一层。

  所有的人全部都怔住了,王博指尖的半截香烟掉在了地上,他目瞪口呆,感觉这一切完全是天方夜谈,“这……这……这怎么可能?他……他当时明明是死了,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么长的木棍戳穿了他的脑袋,怎么可能还没死掉?”

  “恩!确实可疑,虽然理论上来说,一个人的脑袋被戳穿了一定是必死无疑的,但是,那只是一根绑在拖把上的木棍,能有多尖锐呢?何况还有那么粗,不管它是直接戳穿了脑门还是戳穿了太阳穴,人的头盖骨,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固的多,因此,他就那么徒手地用一根木棍戳穿脑袋,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殷唯一也发觉这个事情隐藏着太多的疑点。

  “可是…..可是……”田壮死时的惨相一直回旋在王博的脑海里,他不愿意去相信这个死了十几年的人其实一直都还活着,但是,他们的分析也不无道理,一时间,他变得有些语塞了。

  “照你这么说?那么,那个检验我母亲和张荔尸体的法医,也没有死喽?因为他的死状和田壮一样呀!”左皓反驳道,总之现在只要有机会,他都喜欢跟殷唯一抬杠,殷唯一说“不”,他喜欢说“是”,殷唯一0说“是”,他则非要说“不”。不过,不管左皓是怎样的心态,但是他的反问,确实不得不引起每个人的思考。

  弯弯的月亮,不知道何时在周身长了一圈毛,这就是人民所说的“毛月亮”吧!风,也似乎变的更冷了,都说夏天的天气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可这冬季的天气怎么也“翻脸”翻的这么快呢?

  讨论陷入僵局之中,左皓突然想起刚刚在途中,许冰诺在河边看到那块石头之后,说的那些莫明的话语,难免好奇,殷唯一简单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以及许冰诺在黑风村摔晕时,见到的异象,然后,大家便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不解,还是不解!出现了一个个问题,但是却没有答案…….

  树枝摇曳,风声响起,不一会儿,天空开始飘起小雨,落在人的脸上,凉凉的,有如小雪花,“倏”地一下便钻进皮肤里不见了,人的心情,也愈加沉重,愈加冰冷了,鬼村夜雨,飘摇不停,今天,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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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冬天的季节,很适合睡觉,虽然会很冷,但那只是睡着前的难耐,而一旦入梦之后,便会变得十分舒适和香甜,被子很暖,床垫很厚……

  虽然,这里的夜很冷,被子没有那么暖,而垫絮也没有那么厚,但是空气中却有一分难得的清新,蜷缩在睡袋里,许冰诺一直展转反侧,来鬼村的第一个夜,便是一个难眠的夜晚,虽然有惊无险,但是未来的路,却并不明媚,甚至十分的迷茫。

  被睡袋裹地紧紧的,她却依然感觉很冷,帐篷很小,还好是绿色的,和周围的一片松树林混为一片,恰到好处,也不害怕被发现了,来的一行人之中,就她是女儿身,所以很多地方都会不方便,但很多地方,却也突出了其独有的特权,就好象现在,她是一个人睡一顶帐篷,而他们却是两个人挤一顶帐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的辗转反侧,她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往睡袋里缩了缩脑袋,耳朵露在外面冰冰的,这阵一定冻得红通通的吧!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觉得很舒服,身子暖和的感觉真好,似乎完全被包裹了一般,有种难得的舒适和暖意。

  “呼”一阵冷风把“门”掀开来了,其实这所谓的“门”和帐篷其他部位的材质一样,只是一些轻便、防寒而又挡雨的布。

  她坐了起来,帐篷很小,只有半人多高,所以她只能跪着,一步一步地向门口爬去,两片“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会被刮走一般。

  伸出手,她试图抓住那片“门”,风似乎在挑逗她。就在她正好抓住的时候,呼”的一声刮的更猛了。眼睁睁地就看着那片“门”就这么从自己的指尖溜走。

  雨,淅淅沥沥还在下着,她艰难地,再一次向前倾斜着身子,这一次。.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她终于抓到了那片“门”,风却没有认输,它掀起一阵沙石,正好模糊了她地双眼,低下头,眼里的“坚硬”让她感觉一阵难受,温润的泪水,滑落了出来,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心里会有种莫明地悲伤。

  眯着双眼,强忍着泪水和难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征服”了这两片该死的“门”,在心里暗暗抱怨了一声。“嘶”地一声拉上了“门”上地拉链。慢慢地退回刚刚的“床铺”,不过才一会儿的时间。被褥里变得冰冷,没有了一点温度。“啊”她打了个喷嚏,看来有些着凉了,抽了下鼻子,慢慢地躺下,翻了个身,她习惯睡觉的时候面对着门,即使这扇门,还不能完全被称做是门。

  “咦?!”突然想到什么,她突然坐了起来,望着那扇“门”一动不动,片刻之间,她那呆滞而浑浊的目光,变得恐惧而又不安。

  “帐篷地门,不是被拉上呢吗?那么刚刚…….又什么怎么被吹开的呢?”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被作为“门”的两片布上按了拉链,她记得,睡觉之前,拉链是被拉上了的,否则,这布质的“门”是一定关不住的,尤其是在风这么大的时候,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拉链拉上之后,两片布便连成了一块布,根本没有可能被吹开的,而且拉链没有坏掉,那么刚刚又是怎么被吹开的呢?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寒气只往上冒,帐篷似乎卸下了所有地防备,四周的寒风,似乎正肆无忌惮地往她的骨头里钻着,只觉得一种刻骨地寒冷。

  她不知道,这么诡异的“前奏”是否预示着更为“汹涌”地事情,都说,女人地直觉很准,而她算是应该是尤其准地一种类型吧!渐渐地,她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不好,与半个月前在别墅里地感觉相似,与昨天晚上在黑风村的木屋里摔倒后的感觉雷同,两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发生了不好事情,这一次,是第三次了,又会发生什么呢?而且眼下还是在这么“邪”的一片土地上,她感觉周围的鬼气开始凝结,似乎凭空出现了许多双手,从不同的地方拽着她的衣服,令她感觉一阵惊悚。

  贴在帐篷薄薄的布上,她不敢往后靠,帐篷是布做的,太不结实,透过帐篷,她感觉背后一阵发凉,感受到了帐篷外面的凛冽和寒冷。

  “呼”又是一阵强劲的风,没给她半分喘气的机会,又一次,将那帐篷的“门”一分为二,残忍地吹开了。

  她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僵硬地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在发现事情的诡异之后,她不可能像上次那样若无其事地去“关门”了,她害怕,她不知道在那帐篷外面,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

  “呜”冷风哀怨地擦着帐篷,呼啸而入,裹紧了睡袋,她还是觉得冷,冷得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但是,眼睛却没有丝毫的倦迨,直直地,死死地盯着那三角形的门口,她总觉得,在那里,会出现什么她一辈子都不愿意见到的情景。

  她就这么僵硬地坐在那里,固执地与门口的空洞对峙着,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已经过去了七、八分钟,她依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小巧的鼻子冻得发红,她却没有勇气抬起双手摩擦自己的双肩,为自己取暖。

  风,很冷,冻疼了她的身体,可能,也冻到了她的知觉,就在思想将要涣散的时候,在帐篷那矮小的门口处,出现了两条女人的腿,腿十分修长,虽然被罩在一条长长的裙子里,但却依然无法遮挡那美好的曲线。

  如果说,这个时候,在这种鬼地方,出现两条女人的美腿,让人觉得害怕的话,那么这双美腿的主人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应该更让人害怕吧!虽然看不到她的上身,但是裙摆很飘逸,周围很黑,连月亮都悄悄地躲进了云层里,而许冰诺却能那么清晰地看清楚那裙子的颜色,质地,和款式:淡黄色、飘逸、古色古香,而实际上,令她恐怖的不是裙子的本身,而是----这件裙子和她昨天摔晕时所见到的是一样的,当时,坐在河岸边的那个女人,就是穿着一身这样的裙子。“这一切都是梦吧!”是啊,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但是,每次越是希望是梦,它却变得愈加真实,她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找上她,又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那双美腿,一直矗立在帐篷的门口,上面的身子,始终没有弯曲下来,而美腿也没有向前迈进一步,就这样僵持了许久,那双美腿以及它的主人,并没有作出任何“侵犯”地举动,而是迈着轻盈地步伐离开了。

  现在,她有些恨“轻盈”这个词吧!先是该死的红色旗袍,后来又是该死的黄色古装,虽然颜色不同,样式不同,但是它们主人的步伐和走路的姿态,却是惊人地相同,她祈祷着,但愿这之间没有什么联系。

  不过,看到那双美腿,从她的视线中慢慢消失,她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瘫软下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已经全部汗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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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她依然有些惊魂未定,四周很黑,黑得让人感觉有些无助,“那双美腿,应该走了吧!”她在心里想着,因为美腿出现的时候,四周会有一片淡淡的黄色光芒,那种黄色,不是亮亮的黄色,而是一种老旧的,有些泛白的土黄色,就和她当初看到河边的那个女人一样,所有的景色,似乎都陷入了一张陈旧的照片之中,氤氲着一种悠久和古老。

  而现在,眼前却是一片令人茫然的黑色,什么都看不见,冷风继续沿着敞开的“布门”灌了进来,撩拨着她的发丝,擦在脸上,脖子上……令人浑身发毛。

  呆坐了许久,周围的景色一直没有改变,而那双美腿也没有再出现过,她已经冻的全身僵硬了,抽了下鼻子,最终,还是身理上的痛苦战胜了心里上的恐惧,她缓缓地朝帐篷的门口爬去,动作显得十分机械。

  伸出手,去抓那片飘飞的“门”,“嗖”地一声,在她抓住那片“门”的时候,自己也如猎物一般,被潜伏在背后的“猎人”抓住了,她只觉得手腕上一紧,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周围又亮起了那种令人发悚的黄色,飘逸的群摆,在风中飘着,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轻薄而柔软的布料,摩梭着她的鼻间,隐隐地,她甚至闻到一股淡淡地香味,似桂花,又要清淡许多。

  她的神经似乎被麻痹了一般,口、耳、眼……都失去作用,只觉得脑袋里涨痛得无力思考。

  混沌之中,她感觉手腕上的那股力道加大了,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楚,一双白皙而修长的女人手,正扼住了她的手腕。并正用力将她向帐篷外拖着,她应该很想挣拖出来吧。但是浑身却使不上一点气力。

  那只女人手,很冷,很冰,而她可怜地体温,低得几乎和女手一样的冰冷。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现在,许冰诺感觉自己就是一具僵硬而没有温度地尸体,被女人手一点点拖了出去,视力范围一点点地大了起来,向上扩张开去,她已经能够看到那女人的臀部、腰、小腹……

  她觉得身子有点腾空地感觉,身下,凉凉地。.更新最快.空空地,不知不觉,她的脚已经落地了。完全直立地站了起来,整个人也完全来到了帐篷外面。

  她和她一样高。现在。就那么近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的裙子很长。即使风再猛,衣襟再摇摆,也看不到她的脚,而她地脸,则显得愈加模糊了,只感觉一片光亮,皮肤应该很好吧!但是却看不清楚脸,看不清楚鼻,看不清楚口……明明这么近了,却为什么感觉她的脸,那么远……

  许冰诺被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女人的手,始终没有从她的手腕上挪开,但是力道却轻了许多,她在前面飘着,而许冰诺则在后面跟着,她们越过左皓他们的帐篷,慢慢向山脚飘去,越飘越远…….

  “哗啦啦……”耳边响起一阵流水的奔腾声,不远处的黑色大石头上,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而带她来地那个女人,却不见了。

  四周始终氤氲在一种暗暗地黄色之中,那种感觉,和周小美死后,带她“回顾”死前的情景很相似,却有区别,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她找上自己,应该是想自己明白一些事情吧,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是安全的。

  站在那里,风已经停了下来,周围很暖,甚至有点“和煦”地感觉,大石头上一对的身影很模糊,但是还是可以依稀地辨认出那是一个男人地身影和一个女人地身影,如果说,刚带她来的那个女人地脸十分模糊,看不清楚,那么眼前的情景,应该算做更加模糊吧!

  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他们似乎十分恩爱,依偎在一起,靠坐在那块黑色的石头上,风很和煦,暗淡的黄色,让天空都变成了一种深沉的黄色,令她已经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天空中悬挂的那个圆圆的东西到底是月亮还太阳。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吧,看着眼前的一对情侣,那么甜蜜,耳鬓腮磨,连空气都似乎漂浮着一种甜甜的味道,许冰诺感觉自己仿佛都沦陷了,被融化了,男人轻轻地环在女人的腰上,他们的脸贴在一起,扭向了一边奔腾的河流上,仿佛在注视在水里的鱼儿玩耍嬉戏,一切的一切都十分恬静,和谐。

  只不过,女人的衣服看上去却有些刺眼,虽然眼前的景象十分模糊,但是她的衣裳却给自己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淡淡地黄色,十分飘逸……和刚刚那双美腿的主人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辙。

  “扑通!”女人的一只鞋子掉进了水里,她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周围却听不到一点声音,鞋子很轻,飘在河面上,水流很急,男人趴了下去,一只手伸进了水里,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站了起来,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向着下游跑了几步,刚刚准备再次趴下去拣那只绣花鞋。

  这个时候,许冰诺看到了惊人的一墓:那个黄衣女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男子的身后,

  “她要做什么?”直觉告诉许冰诺,那个女子的反常的举动,绝对没有这么简单,隐隐地,她竟然有些不安,是为那个男人担心吗?甩了甩头,她觉得这种想法十分可笑。

  实践又一次证明了,女人的直觉是十分准确的。

  在那个男人弯曲膝盖,刚刚准备趴下去的时候,那个黄衣女子突然在他的背后,狠狠地推了一把,男子一阵惊愕,还来不及回头,双手张开像滑水一样,呼扇了两下,向前倾倒,“扑通!”一声掉进河里,这一次的声响可比上次绣花鞋掉进去的时候要响的多。

  “啊!”许冰诺惊呼了一声,然后又马上捂住了嘴,生怕惊扰了“照片”里的一男一女,但是,接下来的事情,马上就证明了她的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就如同她刚刚听不到那黄衣女子嘴里的话一般,他们也听不到她的惊呼,看似在同一个场景,却是在两个完全被隔离的时空。

  水流十分湍急,男子落入水中之后,便顺势随着水流,向下游飘去,他的双手,无力地在河面上扑腾了两下,逆着水流前进,试图游向岸边,“扑通扑通“。

  黄衣女子不会让他得逞,搬起岸边的石头,她狠狠地朝他砸去,男子一边吃力的逆流而上,还要一边小心翼翼地堤防着那女人砸来的石块,情况看上去十分危急,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一点点地在接近河岸了,女人有些着急了,发了蛮劲,那么娇小的身躯却爆发出惊人的力气,这一次,她看都没看,举起石头就朝河里扔了过去,频繁的“石块雨”令男子疲于应付,好几次都险些被砸到,然后被河流吞噬,终于,他快游到岸边了,而这个时候,却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黄衣女子见到这个男人的出现,似乎十分欣喜,河流里的男子,看不清楚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在河水里明显地顿了一下,差点顺势被水流冲走,赶来的男人在岸边找了一块大石头,朝着河里的男子砸了过去,这一下可是又狠又准,男子的头部被砸中了,鲜血淋漓,没入了水中,沉了下去,再也没有浮上来……

  河面上依然是那么汹涌,水流依然是那么湍急,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谁都不知道,在这里,就在这条河里,才刚刚吞掉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顿时间风雨大作,河水翻滚,汹涌澎湃,原本清亮的河水,现在却是越变越红,到最后,已是满江的血水,红的刺目,还有一股难以掩盖的醒味,许冰诺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直想作呕,但是却依然只能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少顷,天空变得更加阴暗了,黑黑的乌云,此时已是黑的发紫,还时不时地霹下夺目的闪电,伴随着轰隆的雷声,连大地都动摇了,那个黄衣女子和赶来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但是河流却丝毫没有平静的迹象,到后来,许冰诺觉得在那条河流的底部,似乎有一座活的火山,现在已经快要爆发了,那满河的红水有如愤怒的岩浆,随时准备喷薄而出。鲜红的河水不断地拍打着河岸,一浪高过一浪,“哗啦啦啦啦”终于越过岸边的石头,一寸寸地向土地“虐夺”而来,顿时间,许冰诺只觉得眼前的陆地越来越少,那红色的血水离自己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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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21:07 | 显示全部楼层
铺天盖地的血红的河水,有如猛兽般扑了过来,许冰诺颤抖着,呜咽着,“哗啦”大片河水淹没了她的脚,她只觉得那河水,好冰,冰得有如一块块细碎而尖锐的冰渣,刺得脚板生疼,疼痛并没有在表面停留,而是一点点地渗入到肌肤里,不过一会儿,那种痛彻骨髓的感觉,就好象许多小虫钻进了血管里,然后随着血液的流动,布满全身的各个地方,贪婪地啃噬着自己的身体。

  鲜红的河水,显得有些粘稠,更要命的是,她闻到了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几乎可以肯定,这鲜红的河水就是血水,而且比她想象中的要浓稠许多,但是这血,却是冰冷的。

  意识到自己的双脚正浸泡在鲜红的人血中,被染成了刺目的大红色,她的心开始不由的抽搐起来,血水来势汹涌,不停从那条小河中泛滥着,越来越多的血水向她涌来,染红了她的脚,她的腿,她的……

  胸口填满了恐惧,双眼里擒满了泪水,她觉得自己害怕得快要死去,连呼吸都越来越困难,一阵窒息,令她感觉胸口发闷,好一阵难受。

  睁开眼,她见到了四双眼睛正担忧的注视着自己,而她,正以一种十分奇特的姿势战立在帐篷前:双腿并拢,两只胳膊有如僵尸一般,僵硬地,平行地伸向前方,双手摊开,掌心向下。

  左皓仿佛是为了见证什么,举起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她的眼珠,条件反射般的随之转了转。而左皓的脸上则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十分开心,“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话语里满是关心。我……我怎么呢?”天空已经微微泛白了。虽然半夜还在下雨,而此时地天空。却显得十分“干净”,如鱼肚皮般的天空,在地平线处已经隐隐能看到朝阳的光芒,眼前早已没了那条诡异地河流,也没了那铺天盖地的血水。一切地一切都说明着那刚刚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她却无法释怀,龇了龇牙,轻轻转动了下手臂,她不知道自己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在外面站了多久,这阵感觉臂膀一阵酸痛,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脚上没有穿鞋,她就那样赤着脚站在草地上,草地上出现了很多的露水。冻得两只脚僵硬得没有了任何知觉,原本白皙的双脚上,出现了许多划痕。似乎是被树枝和石块划伤的,流处地鲜血。.1 6K小说网,电脑站www,16k.cN更新最快.原本已经干涸了。后来与露水混在了一起,感觉淡了许多。

  “冻的不轻了吧!赶快先进帐篷再说。”殷唯一关切地说到。

  “刚刚真的做梦了吗?梦游呢吗?他们就这样一直守着我吗?”被他们簇拥进帐篷。许冰诺感到心里一阵暖流,被人关心着,真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忘记自己是怎么进到帐篷里了,她只感觉浑身僵硬,再次躺进被子里,过了好久,她却一点都没感觉到温暖,翻出随身携带的药箱,简单地对脚上的伤口做了处理,当碘酒碰触到伤口的时候,她才感觉到那么丝丝的疼痛,不过10分钟过去之后,她的体温和知觉开始慢慢恢复,只觉得脚上传来一种撕列地疼痛。

  “我刚刚到底怎么呢?梦游呢吗?”舒服了一点之后,许冰诺再次追问到。

  四人对望了一眼,不知道在无声交流着什么。

  “恩恩”殷唯一清了下嗓子,正对上许冰诺的双眼,“我半夜睡觉的时候,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阵声响,好象是枯树枝被踩断地声音,心中一紧,我担心晚上逃回来的路上,被跟踪了,他们想趁我们睡着地时候来个出其不意,轻轻地拍醒他们三个人,我们随便找了些自卫地武器爬出了帐篷,却发现你正双眼紧闭,双手向前,围着三顶帐篷不停地转着圈子,我们几个合计了一番,估摸着你这是梦游的症状,所以都没敢喊你,别人都说梦游地时候,如果被喊醒了,那么便永远回不来了,也就是死了,因此我们只能守在你的旁边,怕你出什么意外,掉下山去。”

  许冰诺轻轻地点了点,心里却是满腹狐疑:“莫说是梦游,自己睡觉一贯很老实,连说梦话,磨牙的习惯都没有,上学住校那会儿,也没听室友提到过自己有这么不好的习惯呀!”

  “许冰诺,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这之前,你从来都没出现过梦游戏的情况吧!”殷唯一一语点到了她的疑惑。

  如捣蒜泥般,她猛地点了点头:“恩,以前从来没有过,晚上确实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梦,我梦到那个古装的女人了!”

  殷唯一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诧异的神采,不过为了避免许冰诺的担心,他马上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即便如此,这稍纵即逝的诧异,还是被许冰诺看在了眼里,“怎么呢?你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发现你的异状后,我感觉到了一种力量正在对你的思想进行干扰,那种力量十分蛮横,不似道法,不似精神力量,也不似鬼在作怪,总之之前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力量,由于无法唤醒你,当我意识到那种力量在左右你的思想,让你进入到一种特定的梦境之后,我便想强行进入你的梦境,将你拉回现实,但是那力量太诡异了,如果把厉鬼的鬼气和怨气比做一种力量的话,那么,这种力量会随着厉鬼本身的怨念的程度,而有强弱的区别,鬼会拖梦给人,也会强加给人一种力量,将你拉入一个特定的场之中,从而出现各种各样的表现,梦游只是其中之一,而通常情况下,鬼气形成的这个场,如果想打破,只需要找到薄弱处,集中道法打下去,只是怨气重的鬼,想要打破他形成的场要更困难一些,但是只要这一点被击破了,整个场便会像玻璃一样,全部碎掉了,而影响你思想的这种力量,却显得十分鬼魅,就像水一样。”

  “水?”许冰诺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的形容。

  殷唯一的面色有些沉重,虽然他不想给许冰诺的心理带来压力,故做轻松,却还是掩饰不住心底的那种不安,因为,隐隐地,他猜到了一种原因,而如果这个原因是成立的,那么……

  “你怎么呢?”所有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殷唯一的讲述,而他却突然走神了,等了许久都没有再出声音,王博忍不住问到。

  “没什么,可能是晚上没睡好,所以有点困,走神了,刚刚我们说到哪?……哦!那种力量很奇怪,像水一样,而且找不到薄弱的地方,十分均匀,我随便选了个地方,打了过去,受到攻击的地方,会随着外界攻击的力量而内陷,但是却一点都伤不到,攻击强度越大,它相应凹陷下去的程度就越深,有如一层会伸缩的水膜,以柔克钢将外力都化解了。”殷唯一总算是断断续续说完了刚刚没说完的话题。

  “那么,这又说明什么呢?”左皓犀利地问到。

  殷唯一一怔,“说说你刚刚做的那个梦吧!”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巧妙地引入了另外一个问题。

  许冰诺之前就料到他们会问及这个她再也不愿意回想的梦,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到了必须要回想,必须要说的时候,她却还是不由得浑身颤抖。

  “你,不要逼她了,没看到她害怕成这个样子吗?她才刚刚受到过惊吓,只不过才刚刚好了一点,你就这么残忍地逼她去回想……”望着许冰诺苍白的脸色,左皓第一次有些情绪失控了,对殷唯一吼到。

  “不!我要说!”许冰诺却并没有领他的情,她是多么的倔强啊,也可能是害怕自己如果不趁着现在说,以后就更没有勇气说了。

  左皓握紧拳头,“砰”地一声向地面砸去,许冰诺明明怕成这个样子了,他不知道她到底在逞强什么,王博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许冰诺愣了一会,最终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个梦境的经过,听罢之后,每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很沉闷,而殷唯一的心底却如万马奔腾般,久久难以平静,这个梦境,近一步证明了他推测是有可能的,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来到无忧村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令每个人都不知不觉陷入了一种不安的情绪,所以,在这个猜想没有弄清楚之前,他决定还是暂时将这个猜想埋藏在心里。

  之后,连着三天晚上,他们都在暗地里对做了跟踪,但是每次跟到那个拐脚处,所有的村民就失踪了,只能看到一堵大山,他们曾经试着跟近一点观察,但是不管怎么近,都必须要防止“打草惊蛇”,他们也曾经怀疑过,在那座大山里什么不是有什么暗道,就像“啊里吧吧和四十大盗”里讲述的那样,有一扇和山融为一体的门,在某种特殊“咒语”的催动下会自动打开,或者说在山壁上有一处不易觉察的开关,但是,如果情况是真的如此,那么那扇门被打开的时候,应该发出很响的声音,尤其是在这么安静的夜里,在这么空旷的山谷里,会显得尤为清晰,但是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如果这扇门是没有声音的,人群消失在拐角处之后,他们就马上跟了过去,应该能看到门缓缓关上的情形啊?但是为什么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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