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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残肢书生

《尸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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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3:12 | 显示全部楼层
捕捉到殷唯一眼中的讯息,左皓浑身一颤:“你是说宋珂极有可能是这张心脏捐赠协议的捐赠方,而张荔是被赠予方?”

  殷唯一点了点头,手中的病历攥得更紧了:“当我发现她的胸腔里没有心脏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恐惧填满了,尤其在发现她是宋珂以后,我的心情复杂极了:绝望、悲伤、恐惧…….但是等我能够冷静下来,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想起当初在她胸腔里,靠近心室和心房的动脉有被激光刀切割过的痕迹,因此我当时就在想她的尸体在被送来之前,是不是被人为的切除了,用于心脏移植方面的手术。”

  “可是…….当时她已经自杀了,已经死去的心脏,还能用于心脏移植吗?虽然这方面我不懂,但是我想应该是行不通的吧!”左皓马上产生了置疑。

  “只要人死后马上进行心脏摘除,在短时间内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是可以成功的,众所周知一旦心脏血液供给停止,心脏就会停止跳动,并开始坏死。随着细胞的大量坏死,心脏的功能就丧失。为了减缓这一过程,通常在心脏移植手术中,捐献者的心脏从其体内摘除后,必须将心脏进行冷藏,保存在密封和流动的冷却液中进行携带。即使如此,坏死也会不可避免地发生。因此,为了达到可接受的成功移植比例,必须在被移植心脏取出大约4个小时之内进行移植手术,自习室的楼层不是很高,按照现在楼层的高度,差不多在四楼半左右,当时我急忙打了120。她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还是有呼吸的,只是很微弱,而且出了很多血。被推进急救室之后,她地家人就匆忙赶来了。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就明白这一切和我拖不了干系,他们对我恶言相向,碍于是在医院这个公众场合,随身的保镖没有打我。我苦苦哀求,希望他们能让我在这里等到她从急救室里出来,但是他们一点都听不进去,两个强壮地保镖架着我的胳膊,把我丢了出去,怕我又进医院,于是将我拖到医院附近地一个角落里痛打了一顿,后来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即便她那个时候还活着。.wap,16K.Cn更新最快.即便她很早之前就签署了心脏自愿捐赠协议,我觉得在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的父母都在身边。并且痛不欲生,医生要立刻进行心脏摘除的手术。我觉得是不大可能地。应该会遭受到其父母的严厉阻止,而且。退一万步来说,这心脏移植可不是什么小手术,不是随便能往患者身上移植的,还要看血型,看患者的一些身体条件,看会不会产生排斥,4个小时,我觉得太短了,他们能那么效率的配对成功呢?”左皓根据平时的一些知识,发出了疑问。

  “没错!你说的这些都没错!我不清楚她的父母为什么会允许医生对她进行心脏摘除手术,也许是小珂经过抢救后,醒了过来,却是弥离前的回光返照,她地父母见了她最后一面,她央求父母满足她这个最后的请求:把自己的心脏捐出来,让其他地生命代替自己延续下去,而她的父母可能禁不住她地哀求答应了。而后,医生根据患者地资料和临床的一些症状在最短地时间内做出了最合适的配对,并选中了张荔。也就是说…….”他拉长了语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又不是十分确定。

  “也就是说:小珂当时被送去的医院,很有可能和张荔所在的医院,是同一家医院。张荔那个时候才不过八、九岁左右的样子,从小受到先天心脏病的影响,身体虚弱,所以经常会住在医院里,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即:病人有钱,并愿意接受心脏移植手术的前提下,医院肯定很早就对她的血型等做了记录,只差配型,也就是找到适合的心脏给她做心脏移植手术。而小珂的心脏刚好很适合她,所以当时才会这么快地促使了这场手术的成功。”

  听了殷唯一的分析,左皓点了点头,觉得确实很有道理,“但是……”他说,“这一切都只是你所做的猜想和推测罢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张荔的心脏就是宋珂的,即便是,那又如何?”

  殷唯一沉默了,仿佛只要一切和宋珂有联系的问题,他的理智和冷静就全没了。

  过了半晌,殷唯一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抬起头来:“有人说,如果移植了别人的心脏,可能会拥有那个人的记忆,你和张荔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没有提起过什么?”

  “不是吧!电视剧才会那么演,你当真啊!而且……”

  “而且你一直都不知道她做过心脏移植手术是吗?”殷唯一似乎一眼看穿了他。

  “恩!”左皓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很小,不知道是试图欺骗别人还是自己。

  “但是为什么呢?在一起这么久,即使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没有任何排斥,并且没有跟你提过这个事情,我想她的胸口处那么大的伤口,你应该没有理由看不到吧?”

  “我们房事的时候,她总是说开灯不习惯,我想女人可能这方面会害羞,所以也没往心里去,而其实新婚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她的伤疤,当时她哭了,哭的很厉害,我的心痛成一团,她只说她经历过一场意外,在她的身理和心理上都留下了很大的创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我痛极了,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再也不敢提起这个藏在她心中的烙印,我在心里暗暗起誓一定要守护好怀里的这个女人,但是我没想到,事情的真相……”

  “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骗你?”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骗我,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又什么那么歹毒的杀死我的母亲!”左皓变得有些激动,声音不禁高亢了起来。

  “我觉得,她可能是怕你不要她,所以才会向你隐瞒病情。”

  左皓望向他,眼里写满了疑惑。

  “先天性心脏病是会遗传的,也就是说你们的子女很有可能会患上这种遗传性疾病,所以……”殷唯一没把话说完,他想左皓已经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左皓没有说话,他本来以为自己将这个女人,将这个名字彻底的尘封了,没想到今天提起来,依然是分外的苦涩,更让他惊讶的是:他居然依然爱着她,否则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蜡烛又一次的熄灭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左皓现在一定是极其痛苦的表情,哀莫大于心死,现在他,更是痛得无力挣扎。

  “好了!收拾一下,我们下楼去吧,估计这房子里是再找不出什么线索了!”殷唯一不想左皓继续陷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拍了拍他肩膀,打断了他的沉思。

  二人将书信和贺卡重新放回了纸箱子里,然后将纸箱子重新推回了床下,并将散落在地上的蜡烛头装回了铁质的饼干盒子里,点燃了一截蜡烛头,抱着那盒子往楼下走去。

  殷唯一拿着蜡烛走在前面,左皓紧随其后,虽然有了蜡烛,楼道里显得不是那么阴暗,但是蜡烛飘忽的光芒,依然令他们的步伐变得小心翼翼。二……”左皓又数起了楼梯,这或许是他养成的一个习惯。

  “十三!?”下到一楼的时候,他正好数到13,“奇怪!”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他记得刚刚上楼的时候数的是12,“为什么会好端端的会多出一截楼梯来?难道数错呢?但是上楼和下楼的时候,步伐十分缓慢,况且台阶又不多,所以数错的可能性应该很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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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3:25 | 显示全部楼层
殷唯一走了两步,发现左皓并没有跟过来,觉得十分奇怪,转过头去,发现他正愣愣地站在楼梯口,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怎么呢?”殷唯一走了过去,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线索。

  “没,也没什么!”左皓虽然觉得眼前的情形匪夷所思,不过应该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可能真的只是自己数错了而已。但是心细如尘的殷唯一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左皓在瞬间产生了疑惑,但是不清楚又是什么让他瞬间打消了这个疑惑。

  “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使是丁点异常的情况也要告诉我,在这种环境下,你不要小看了任何细微的地方,也不要用常理去思索一些问题,如果一切都可以按照常理去思考和解释,便不会存在这些灵异事件了,而往往一些细小的地方却正是整个事件的转折和核心。”殷唯一十分严肃地说到。

  “可能是我数错了吧!”左皓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话来。

  “什么?”

  “刚刚上楼的时候,因为光线太黑,所以我数了起台阶,那个时候数的是12级台阶,但是刚刚下楼的时候,却数成了13级台阶…….”

  “天啊!你没事数那玩意做什么?”左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殷唯一的惊呼声给打断了,仿佛左皓做了一件十分骇人的事情,令左皓觉得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怎……怎么啦?刚刚那不是因为黑吗?所以我才……”他深恐殷唯一又丢出什么“惊世骇俗”鬼文化,而他刚刚又正好不小心触犯了其中的一条。

  “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数楼梯吗?”殷唯一近乎训斥的语气说到。

  “没……没有啊!怎么呢?”

  “这楼梯要是数对了。.www,16K.CN更新最快.那倒不要紧,数错就麻烦了!”

  “你……”

  “我可没吓你,通常都有这样的说法:如果你数楼梯。结果发现比原来少了一级台阶,那么就预意着你将被用于代替这级台阶。被永远地埋在这里……”

  “哦!那我还好,是数得多出一级台阶。”左皓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

  “我话还没说完了!如果你多数出一级台阶,就是预意着你数到地底下去了,离死不远了!”

  左皓不禁向后退了两步,颤声道:“那不是数多数少。都得玩完?”“所以叫你不要乱数啊!”

  “你不早说!”

  “你不问,我怎么说!”

  得!彻底变了,左皓真没想到这一次的老屋“探险”彻底拉近了他和殷唯一的距离,同时也看到了平时那个不为人知地殷唯一,甚至觉得读他就好象在读一本书,书里面有各种风景:明媚的、阴晦地、风和日丽的、乌云密布的……每一种他都有种独特的味道,而这阵,他们更像亲兄弟般的在斗嘴。

  殷唯一拿着蜡烛,缓缓向楼上走去。

  “你要做什么?”

  “再重新数一次!”

  “真地假的?想陪我一起死?”左皓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就紧张不起来。

  “呸、呸、呸!谁说和你一起死了。我只是想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殷唯一匆匆丢下一句话,然后继续向楼上走去。

  左皓满腹狐疑,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些什么。“重数一次?数对如何?数错又如何?现在又不是在做算术题!”

  乱思乱想间,殷唯一已经爬完了所有的楼梯。上到二楼。“十二!一共是十二层台阶。没等左皓有任何回应,殷唯一又转身端着蜡烛走了下来。“一、二、三……”左皓也和着他的节拍,在心里默默数了起来。

  “十三!”

  “十三!”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似乎全然忘记了现在还是在“别人的地盘。”

  但是他们马上就意识到了这点,慌忙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刚刚数的也是十三?”这一次又是两人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答案已经溢于言表,十分明显了。

  殷唯一叫了声:“怪事!”然后又端着蜡烛向楼上走去,上上下下又测试了几次,但是依然是同一个结果:上去的时候是12级台阶,而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1级台阶,两个人都是在十分仔细地数,应该没有漏掉任何一级台阶,但是为什么每次的结果都一样,就没数对过一次呢?这一级台阶的差距,到底在哪里呢?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左皓不连贯地语句已经足以表达了他心中的惊讶。

  殷唯一望了望左皓,又抬头望了望向延伸地楼梯,右手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沉思地表情,既而砸了砸舌:“这个问题啊……”左皓满怀希望地望向了他…….

  “我也不太清楚!”

  左皓觉得他简直是被耍了,都到什么时候了,殷唯一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好象除了提到宋珂能让他正经起来之外,其他地事情,都一个调调。

  “老大!殷老大!谢谢你别玩了,性命悠关啊!”

  “呵呵!”殷唯一笑了笑,左皓怎么觉得那笑声有些奇怪。

  “你不会是吓我好玩,骗我的吧?!”想到这一层,左皓不禁抡起拳头想揍他一顿。

  “别激动,数楼梯的这个忌讳是真的,我刚刚说的那些也都是真的,就算是要开玩笑,我也不会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跟你开玩笑。”

  “可是……”

  “好了!你别急,让我先好好想想。”

  左皓“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殷唯一陷入了沉思之中,左皓知道事情发展到这步,也只能全依赖殷唯一了,只希望他能够找出其中的端倪,并解决这个问题。他刚说的那番关于数楼梯的理论,还真让人听得背后发凉。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四周变得安静极了,左皓乖乖的站在一边不去打扰殷唯一思考,殷唯一则是一会点头,又一会摇头,全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有好几次左皓都想让殷唯一把猜测到的几种原因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看他在那一个人摇头晃脑的,还真急死人了,不过每次话到嘴边,看到殷唯一那么严肃的表情,又逼得他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又过了会,蜡烛头在不安分的闪烁了几下之后,便永久的熄灭了,冰冷的黑暗陷入到死灰般的寂静中,给人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饼干盒在你那吧!先点燃蜡烛再想吧。”左皓终于开口说话了,再不说话,他肯定会被这沉闷的气息压得窒息过去。

  殷唯一没有回答,却向左皓靠近了过去,左皓胡乱在盒子里摸出一支蜡烛头点燃了,四周又恢复了光亮,两个人的影子从脚下延伸开去,被拉得老长。在见到影子的那瞬间,殷唯一终于茅塞顿开:“我知道了!”

  突然其来的喊声,惊的左皓差点丢掉了手中的蜡烛,“知道什么呢?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是因为影子!”殷唯一的脸上露出一抹激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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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影子?”望着他一脸兴奋的神情,左皓一点都猜测不到这诡异的楼梯到底和影子能扯上什么关系。

  “对!答案就是影子,这个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你想想,你在上楼梯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过一种现象,由于楼梯是呈现一种特殊的90度,你居高临下看的时候,台阶正对你的那一面,也就是和你目光垂直的那一面,要显得光线明亮一些,而和你目光平行的那一面,因为视觉和上一级台阶影子的原因,因此光线要显得暗一些。”殷唯一试图用尽可能通俗的话语来解释这个问题。

  平时上楼梯的时候,还真没太注意这个问题,不过仔细想想,好象是这么回事,“即使如此,这跟眼前超乎常理的现象又有什么关系?”

  “正是因为这个原理,所以人们在上楼梯或者下楼梯的时候,便总是朝着光线比较亮的地方踩下去,而众所周知,楼梯的台阶都是一曾不变的,每级台阶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差别,如果你去攀爬一段很长的楼梯,时间长了,就好比司机长时间开车容易疲劳一般,单调的事物,会导致视觉上的疲劳、注意力不集中,因此有时候可能会不由自主的一步跨了两级台阶。”殷唯一说完,望向了左皓似乎在求证他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讲解。

  左皓似乎有点懂了,但是还是不太明白,“你是说......这台阶原本就有13级台阶,只是我们上楼的时候由于视觉上的影响,所以一步跨了两级台阶,导致将13级数成了12级?”

  殷唯一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对左皓的回答十分满意。

  “但是为什么呢?即使你地理论是正确的,但是这种不由自主的一步跨了两级台阶地情形必须是在攀爬一段很长的楼梯地时候,由于视觉疲劳而产生的。而这段台阶并不长,而且可以说是很短。为什么会造成那种情形呢?何况那种由于视觉疲劳而不由自主一步跨越两级台阶的情形是偶然的,但是每次我们上楼的时候,都会出现一次跨两级台阶地这种情形,导致少数一级台阶,是每次都会出现一次这种情形。.1 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不是两次,也不是三次,仿佛在遵从一种隐藏的规则一般,而且这里的台阶和城里的台阶不一样,这里的台阶很高,一级台阶的高度差不多是城里一级台阶的1倍甚至更多,在这种情形下,如果一步跨越了两级台阶,人会感到明显的有些吃力。我们不可能没有感觉到的。”左皓一下子把心中地困惑全都说了出来。

  “没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对于为什么每次上楼都会出现这个情形,我想这可能又牵扯到了另外一个理论。”

  “另外个理论?”左皓觉得越来越悬了。居然一段不起眼的楼梯暗藏了这么多高深地理论。“是的,这个理论只是我地一个猜想。它和鬼打墙地理论有些相似。而又有区别。”

  左皓不明白他到底要表达什么,这漏掉的一级楼梯。和那诡异地“鬼打墙”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瞪大眼睛,等着殷唯一继续说下去。

  “鬼打墙的这个情形,有科学家做过解释,科学家发现:如果在一望无际的草原或者白雪皑皑的冰地行进,且不借助任何指南针或者星斗指示的情况下,往往很容易在行进一段路程后,又回到起点,对于这这个现象,他们做了一次测试就是将人的眼睛蒙住,叫他一直往前走,结果却发现,人在蒙住了眼睛之后,根本无法走直线,虽然弯曲的弧度很小,却是朝着同一个圆心在弯曲,以至于在走了很长一段路程后,又回到起点。科学家的解释是:人的很多部位并不是对称生长的,比如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一只脚大、一只脚小,而事实上人的两条腿也并不是一般长的,当然不是指象瘸子那般明显,只是稍微有点长短不齐,但是却并不影响正常走路,从表面上也看不出来,但是这种差异却是存在的,所以人在蒙上了双眼之后,失去了视觉的辅助,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在走直线,其实不然,由于一条腿长,一条腿短,所以重心会偏向腿短的那边,就仿佛是向心力一般,而由于稍微短的腿走的路程会稍短,稍长的腿走的路程会稍长,所以双腿在行走的过程,其实是两只脚在划着同心圆,只要走的路够长,就一定能够回到起点。”

  “讲重点!”左皓有点烦了,听他罗嗦了半天,听得整个人是云里雾里找不到北,讲了一大串,还是不明白这楼梯跟“鬼打墙”到底什么关系,又不是楼梯一直都不到尽头,走了一大段后又回到起点。

  “而实际上,这个科学的理论是行不通的,它只是在人的双眼被蒙住了这种假想的实验条件下,和一望无际的草原、白雪皑皑的冰地却没有任何工具的指引下,这个理论才行的通,而真正的鬼打墙,即使你有罗盘,指南针等等一些指示工具,或者凭借星斗判断方向,都是无谓的,只能在原地打转。它的本质其实是一个阵或者说是一个局,鬼能将人置于这个阵之中,迷惑人的方向辨别能力,人也可以,前提必须是道行很深的人,类似的还有种在空间和时间上让人产生错觉的阵法叫缩地成寸……”

  “缩地成寸?就是令原本很长的距离,让人感觉被缩短了许多,就仿佛地图上两点之间的距离,只是寸厘而已?”

  殷唯一摇了摇头,然后缓缓说到:“恰恰相反,它能令你眼前看到的,感觉离自己很近的事物或者风景变得很遥远,无论你怎么接近,却始终到达不了目标。更重要的是它能变相产生空间上的断层。”

  左皓张大了嘴巴,他觉得这个东西简直是太神了,难以想象。

  “对于今天这个事情来说,应该是某人在这段台阶的某两级台阶之间使用了缩地成寸,导致这处产生了空间断层,这个空间断层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也就是这两级台阶中的其中一级,你是如何都无法接触到的,因为它被人为地隔断了,就好象这个空间产生了断层,将它延伸进了另外个空间,正因为如此,我们上楼的时候,才会老是少数了一级台阶。”殷唯一不清楚他所说的这些,左皓是否能够明白,因为这些毕竟涉及到许多左皓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事情。

  缓缓点了点头,左皓似乎有点明白了。

  殷唯一见他已经“消化”了这些内容,然后又开始讲了起来“而你刚刚分析的那些,确实是有道理,但是和事实却可能有偏差,不错,这里的台阶很高,如果一步跨了两级台阶,会感到有些吃力,但是,如果你换个角度想想,很有可能是原来的一级台阶变成了两级。”

  “什么意思?”

  “你看!”殷唯一走到台阶前比画着:“这里的台阶不仅高出城里的台阶许多,而且也要宽许多,如果从一级台的中间再砌出一级台阶……”

  “你是说这楼梯原本就只有12级台阶,只是有人人为的多砌出了一级台阶,并做了手脚,想不让人发觉?”

  “恩!因为1是个很不吉利的素质,偏远郊区和农村的人重迷信,当然更注重这些问题!”

  “但是为什么下楼的时候,又变成了13级呢?”“因为这种所谓的空间断层,其本质上就是对你视觉产生的影响,明明这里存在这样这个东西,你却一点都看不到,而上楼时候的光线和视觉角度同下楼时候的光线和视觉角度是大不相同的,那个人可能是疏忽了这点,没有布置下双环,所以下楼的时候便看到了那级被隐藏的台阶,不过不管怎么样,下楼的时候还是多少受到了缩地成寸的影响,所以明明矮了一截的台阶,却感觉和其他的没有什么分别!”

  左皓恍然大悟,“但是为什么呢?那个人为什么要多砌出一级台阶,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将它隐藏起来呢?”

  “这个嘛……”殷唯一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望向了楼梯,缓缓说到:“那就只有找到那级有意思的楼梯,才能知道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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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我们要怎么找?上楼的时候,根本看不到那级台阶,下楼的时候,即使能够看到,但是受到缩地成寸的影响,每级楼梯的高度和宽度都近乎是一模一样,根本判断不出来到底在哪级台阶做了手脚。”左皓实在不明白殷唯一到底准备采取什么方式,来破解这个“楼梯密码”。

  殷唯一不语,只是笑了笑,左皓知道每当他笑得这么“阴”的时候,在他的脑海里便一定有了对策,只是那笑容让人的感觉有点不舒服,左皓突然发现,如果和他为敌,估计下场会死得很惨,想到这里,他不禁一阵哆嗦,脚底抽筋。

  “怎么?你很冷么?”

  “没……没!呵呵,你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吗?”

  “呵呵,其实方法很简单,只需要一点有颜色液体就可以了!”说完,他别有用意地望了望左皓。

  “有颜色的液体?”左皓猜不出他话语中的意思。

  “嘿嘿!”殷唯一得意地笑了笑,仿佛事先就料定左皓会不明其理一般。

  似乎又想到什么,他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眉头微皱。

  “怎么呢?遇到什么问题呢?”

  “你带墨水或者颜料呢吗?”殷唯一突然抬起了头。

  “什么?”

  “要弄有颜色的液体,当然需要这些啊!”殷唯一惊讶地望着左皓,怎么刚刚才觉得他聪明,这阵怎么笨的像白痴。

  “算了!想你也不会带那些东西。”不等左皓回答,殷唯一自言自语地说到,他觉得是自己傻才对。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他不可能将这些东西带着身上,自己何必多此一问。

  “肉疼,我的朱砂啊!”殷唯一再一次自言自语的时候。语气似乎变得有些“哀怨”。.1-6-K小说网,电脑站www,16k.Cn更新最快.

  左皓彻底迷惑了,不知道自说自话的殷唯一到底想做些什么。

  殷唯一从包里取出一瓶东西。左皓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瓶子里都是一些红色地,粉末状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些都是我用来划符的上好朱砂啊,居然被用来代替红墨水,真是暴殓天物啊!回去你给我报销。”殷唯一在开玩笑地时候。也依然笑得那么温柔。

  殷唯一抱怨完后,也没管郁闷的左皓,拿光蜡烛,在房间里四处走动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终于,他在一楼找到了厨房,并在橱柜里拿出了一个比较大地陶瓷碗,简单的清洗过后。便将红色的粉末倒进去了一些,然后混以清水,稍稍搅动了一翻。碗中的液体顿时变得红通通的,在蜡烛黄色火焰地照射下。有如鲜血一般鲜艳。

  左皓猜不出。下一步,他到底会做些什么。而殷唯一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调好这碗鲜红的水,他漫步走到楼梯处,然后沿着楼梯一路洒了上去,在台阶上留下了鲜红的印记,看到这里,左皓终于豁然开朗,明白了殷唯一的用意,而接下来,只用等到某些“奇怪”的情景出现了。

  红色的液体溅落在台阶上,沿路都留下了十分显眼的印记,印记随着殷唯一的行进,向上慢慢延伸开去,一切都十分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状况,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三级台阶了,左皓不禁暗暗捏了把冷汗。

  终于,眼前地情形有了变化:红色液体在洒过倒数第三级台阶的时候,居然有半级台阶的距离没有留下任何印记,为了求证,殷唯一再一次将红色液体洒了过去,但是依然没有留下丝毫印记。

  二人对视一眼,心知那级神秘地台阶就在这里没错了,既然“缩地成寸”的伎俩是影响人地视觉,导致明明存在地物体,无法从视觉上被觉察,那么刚刚那些洒落的红色液体之所以没有在这级台阶上留下印记地唯一解释就只能是:这里因为受到“缩地成寸”的影响因此看到的是一个虚假的表象,真正的情形却被掩盖了起来,所以当红色液体洒到这里的时候,就自然有如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印记。

  “但是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呢?”虽然现在找到了位置,却依然看不到楼梯本来的面目,而这级台阶里,又到底会隐藏着什么?弄得如此神秘呢?

  殷唯一将碗放到一边,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是空的,没有任何符文,只见他伸出食指,在碗里沾了点红色的液体,然后在符纸上画了些奇怪的符号,一边划着,口中还一边念念有词,到最后,他的手停止了动作,双眼微闭,嘴巴里念着一些生涩难懂的话语,含糊不清,乍的听上去有些像嗡嗡做响的苍蝇,这一刻,左皓才觉得他真有几分像神棍。

  过了一会儿,殷唯一停了下来,十分迅速地将符贴在了那段没有红色印记的台阶上,只是一瞬间,虽然眼前没有烟雾,也没有凭空出现些情形,但却是实实在在地看到了那张符纸,并看到那级宽大的台阶上,凭空多出了一级小一号的台阶,准确地说是在那级台阶上又多出一段水泥来。

  “这是什么?”

  左皓望向了殷唯一,他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

  “我们挖开来看看吧!”殷唯一说。

  “挖开?你怀疑这楼梯是空的?里面有东西?”左皓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看出来。

  “你没发现,这多出来的一级楼梯显得有些突兀吗?为什么那个人要从这级台阶的中间又砌出一截楼梯来呢?而且还遮遮掩掩,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既然表面看不出什么,那么问题就一定出在里面!”

  左皓虽然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是却还是有些道理泥,十分坚硬,而且弄出的声响会很大,这样会引起周围居民的怀疑的!”

  “他们既然当初能把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埋进去,就一定会有相应的工具,而且你看这水泥铺得十分粗糙,甚至露出了土色,看来当时一定处理得十分仓促,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里只是被薄薄地铺了层水泥而已,我们只需要找到工具,然后从这级楼梯与墙壁的接合处一点点的剥开水泥,问题应该不大!”殷唯一做出了分析。

  左皓将信将疑,对于这个方案,他觉得不怎么保险。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再次换了只蜡烛,殷唯一已经开始四处寻找工具起来,左皓也没能想到什么周全的方法,也只能帮着殷唯一四处找起工具来,最后,二人终于在一楼靠后的一间房子里找到些铁锹,锤子,凿子之类的工具,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都搬到楼梯上。

  殷唯一的猜测果然没错,这截楼梯与墙壁的结合处果然有条比较大的缝隙,水泥层很薄,里面覆了一尘土,搭盖得十分粗陋,典型的“豆腐渣”工程,他们从墙边的接合处撬开了一小块水泥,然后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像剥洋葱皮一般,将表面一层薄薄的水泥剥落了下来,里面的土壤散落了出来,过了一会,水泥已经被他们剥去了一部分。

  殷唯一没有再继续剥落水泥,而是将楼梯里面的土壤一点点的挖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土层只是被浅浅的一挖,便露出了一块麻布袋子,袋子似乎很大,其它的部分还被封在未挖开的水泥里,几乎占据了整级台阶。

  “会是什么呢?”这是二人现在共同关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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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4:11 | 显示全部楼层
麻布袋子似乎被土石压得很严实,而且它的一端还被埋进了墙壁里,殷唯一拽住袋子,向下扯了扯,似乎想把埋进墙壁里的那部分袋子拉出来,这样就可以看清楚袋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但是无论他如何用力,袋子都纹丝不动,看来,袋子被埋进墙壁的部分比较深,除了将墙壁挖开外,似乎别无他法。

  那么,眼前的办法就只剩下:强行将这袋子剪开,这样一来,便可以看到袋子里一部分的情景,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这里的楼梯本来就有这么宽,而麻布袋子不仅占据了整级台阶,还有相当的一部分被埋进了墙壁里,这些都说明,这个麻布袋子很大,足足可以装下一个人……

  左皓和殷唯一似乎都想到了这一层,“我去拿剪刀!”轻轻地丢下这句话,左皓拿着蜡烛向刚刚找到工具的房间走去,殷唯一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刚刚在那间房间里,他没有看到剪刀,他实在很难想象,在刚刚那么仓促而且昏暗的情况下,左皓居然能够注意到那么一把小小的剪刀,而更令他惊奇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左皓渐渐远去的身影在微弱的黄色烛光中晃动着,感觉他似乎被钩去了魂魄,没有了重心,走起路来轻飘飘地,且左右晃动,有如过去刚刚在床上抽过了大烟一般,浑身无力。

  但是这种念头,却马上被打消了,甩了甩头,想丢掉脑海中这种奇怪的想法,“或许只是刚刚挖开那截楼梯的时候,他太紧张了!”给左皓现在的“无魂”状态找了个原因。殷唯一觉得安心了许多,虽然左皓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凭他多年的经验和道法来看。他应该没有被附身或者受到阴体地影响,可能只是因为四周的环境和氛围。在他的心理上造成了一种暗示,情绪上受到了影响和波动。

  “喏!剪刀。”殷唯一还在胡思乱想地时候,左皓已经折回来了,看来找剪刀进行得十分顺利。.1^6^K^小说网更新最快.虽然左皓现在无法看到麻布袋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但是心头却涌上了一种不好地预感。所以他将剪刀递给了殷唯一,自己却是一点都不想揭开这麻布袋子下的秘密,虽然他是那么的好奇,但是恐惧和哀伤却远远地超过了好奇心,他甚至有种想逃的念头,而实际上,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那个答案,他不愿意去接受。他猜想着殷唯一也一定预料到了什么。但是二人都没有说出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无论你想或者不想。除了面对和前进,没有退路。

  殷唯一将附着在麻布袋子上的土又清理了一次。然后朝着一处比较容易下手地地方扎了下去。之所以要说“扎”是因为这种剪刀和现在市面上流通的剪刀不一样,现在卖的剪刀比较大。下端手握住的地方,用不同颜色的塑料包了起来,而且剪刀的刀尖处被磨得很圆滑。而左皓找出来的那把剪刀,却是一把老式剪刀,比现在的剪刀要小许多,剪刀通身都是用铁打造的,刀尖很尖,呈黑色,正因为这个独特地结构,才正好在这块麻布袋子上,打出一个口子来。

  剪刀的刀尖扎进了袋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好象刀尖碰到了什么软软地东西而陷了进去,殷唯一心中一惊,迅速将刀尖拨了出来,刀尖上似乎附着了一些东西,还传来一种淡淡的恶臭,殷唯一顾不得判断刚刚扎到地,到底是什么东西,飞快地顺着刚刚被刀尖刺破地小口,一点一点,将麻布袋子剪开了。

  左皓望着麻布袋子有如被拉开的拉链一般,逐渐地将袋子下地情形展现在眼前,他感觉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了冰块,哽在胸口,无法吞吐,潜意识里,他应该是想回避吧!而他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直直地盯着被逐渐剪开的麻布袋子,终于裸露出来的麻布袋子被全部剪开了,殷唯一沿着剪开的地方,将袋子向两边拉开,来不及细看袋子里的情形,只觉得一种刺鼻的恶臭和腐败气息扑鼻而来,令二人的胃液翻滚,嘴里泛酸,十分难受。稍稍屏住了呼吸,殷唯一才觉得感觉好了一点,这么恶心的气味,令他不敢大口的呼吸,而几乎是在闻到这种恶臭气味的同时,他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了:里面一定是埋了一具尸体,并且已经开始腐烂了,以前在帮一些客户解决灵异方面的难题的时候,经常会用开棺验尸的方法去寻找一些线索,包括感应尸体的魂魄所在,所以,这种气味对他来说,确实是再熟悉不过了。

  左皓可就没这么轻松了,他恨不得扶住墙壁干呕起来,刻意和麻布袋子保持着距离,脸上流露出一种嫌恶的表情。

  定了定神,殷唯一一手将蜡烛举起,靠近了袋子,另外只手则是将袋子完全拔开了,在看清楚袋子里情形的那瞬间,左皓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袋子里的情形,和他们的猜测不差毫厘----是一具尸体,但是由于他们挖开的范围十分有限,所以只能看到尸体的一部分,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上面出现了一块块尸斑,皮肤也变成了一种暗暗的,混沌的颜色,尤其在黄色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地刺目,尸体埋葬的时间看来已经有些时日了,生出了一些蛆虫在皮肉之间慢慢蠕动着,它们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突然的光亮而感到惊吓,耸动着软软的身体,一拱一拱地悠闲地在腐肉上,享受着大餐。

  而他们现在所看到的这部分,应该是一段臂膀,这具尸体的头,以及肩部以上的部分,应该都埋进了楼梯左侧的墙壁里,而他的脚应该埋进了楼梯右侧的墙壁里,并且被装在一个大大的麻布带子之中。由于他们现在无法将这具尸体完整的挖出来,一方面是手上的工具有限,墙壁里的构造可比台阶的构造要坚固许多,再加上太大的声响,会招来附近居民的怀疑,所以他们无法判断这具尸体到底是谁的,况且,即便是全部挖出来,尸体的面貌也会因为受到腐蚀的关系,很难辨认得出来了!殷唯一从这段臂膀的骨头上,推断出这里埋藏的应该是具成年尸体,并且死者为女生,因为其骨架比较小。

  而事实上,在二人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答案,而那个答案,在没有剪开这麻布袋子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了,而眼下看到袋子里的尸体,虽然只有一部分,却足以让他们相信,躺在这里的就是她没错!

  但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出那个猜测和答案,左皓的心情复杂极了疑惑、恐惧、心酸亦或是悲伤?他不知道,而他似乎也不想知道,他甚至不想去思考,不想去问为什么。

  殷唯一将手缓缓地伸进了袋子里,左皓感到困惑极了,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么,尤其是一想到那软软的、湿湿的尸体,上面还有蛆虫在乱爬,而此时他手上什么都没带,就那样赤裸裸地与尸体进行着亲密接触,左皓不禁觉得胃液又开始翻滚起来。

  殷唯一仍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仿佛碰触到的,并不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只是一张桌子,一只花瓶,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在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嫌恶的表情,只是给人一种十分专注的感觉。

  “没了!都没了!”过了一会儿,殷唯一终于说话了,并将手从袋子里抽了出来,只是左皓怎么都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没了?什么没了?”左皓觉得奇怪极了,但是看到殷唯一一脸严肃的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怕打扰到他,左皓只好硬生生地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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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4:3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具尸体的灵魂都空了,什么都没有了!”等情绪平静下来的时候,殷唯一对刚刚那句话做出了解释。

  左皓却更加疑惑了,他不敢或者说不忍再看那麻布袋子一眼,靠着墙向下慢慢退了两步道:“灵魂么?以前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科学家为了证明灵魂的存在性和客观性,做了一些实验,实验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一些濒临死亡的人放在精密的电子秤上,他们发现当这些人断气的那一瞬间,电子称上的数字有了改变,虽然很微弱,但是确实是显示出他们的体重变轻了,他们相信减轻的重量便是离开人体的灵魂。以前,我一直都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即使这个故事说得颇具真实性,我也依然持有怀疑的态度,但是有一点,如果人真的存在灵魂,我想在身体死亡的时候,灵魂就应该随着生命的终结而消散了,至少是离开了肉体,而眼前的这具尸体,应该埋葬有些时日了,灵魂应该早就不存在了!”

  殷唯一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确实,人体本身就像一个存放灵魂的容器,而当人体死亡的时候,这个容器的盖子便被打开了,失去了束缚,灵魂当然不可能继续住在容器里,正常死亡的人的灵魂,会受到轮回力的影响,被召到地府,等待着下一次的轮回和人生。但是,即便灵魂已经不存在了,在他的身体里,应该依然残留着一些记忆,就好象你在一只瓶子里装满了水,即使你将水全部倒了出来。在瓶壁依然会留下一些残留的液体。而人在死后,距他大脑死亡前最近的记忆,便是临死前的记忆。通过尸体是可以看到死者临死前地记忆的,只不过时效性很强。必须是在死者死亡后的2小时内,这具尸体虽然已经死亡了很长时间,但却是个例外,不用我说明,我想你应该猜出来这具尸体极有可能是谁地了。她是冤死的,怨气很重,无法投胎,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冤魂无法投胎,却和其本体,也就是尸体之间存在着制约关系,晚上他们可以四处飘荡,白天地时候却必须回到骨灰坛,或者坟墓中。”其实在殷唯一的话没有说完的时候。左皓已经回想起了这段话。

  “不错,现在是白天,所以在这尸附近。应该有冤魂才对,可是……”

  左皓神经质地望向了身后。无论是谁。在听到周围有冤魂的时候都无法无动于衷,何况这老房子漆黑一片。阴森静谧,楼梯里还埋了一具古怪的尸体。

  “可是我却没有在这里感觉到冤魂,如果说这里没有冤魂,为什么阴气却这么重?”说到最后,殷唯一更像是自言自语起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左皓已经没了主见。

  “时间不早了,冬天天黑地快,再晚点这屋子里的烛光便会透到屋外,引起过往行人的怀疑,我们还是先撤吧!有什么事情,等回去了再议。”

  左皓正有离开的意思,听殷唯一这么一说,他赶紧点了点头,深恐怕他会突然改变决定一般。

  两人简单地清理了下现场,吹灭了蜡烛,然后拉开虚掩的门鱼贯而出,当初被殷唯一打开的锁就放在门脚处,黑暗之中,他伸手摸向了门脚,门锁依然安静地躺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将门锁上,二人便离开的那栋房子,还好一切都很顺利,出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人,但是二人的心情却无论如何都轻松不起来。

  夕阳西下,夜幕将至,两人此时地心情正有如即将到来的沉沉夜色一般,看不到一点光明。

  回去的路上,两人靠坐在火车软坐地靠背上,没有一句交谈,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疲倦和烦躁涌了上来,殷唯一倒还是一脸平静地表情,依然偶尔会露出儒雅地微笑,但是左皓的脸色却难看地多了,他觉得每次都试图按照线索找出真相,但是每一次,不仅没有找出真相,反而徒生出一些“支路的线索”,将眼前原本复杂的情节弄得更加复杂。

  许冰诺至他们出门开始,就一直担心,一方面担心此行查不出什么新线索,另外一方面担心他们真的会遇到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和危险,她坐在窗前焦急地等待着,但是整整一下午过去了,依然没有等到他们回来的身影,眼看墙上的时钟慢慢指向七点,许冰诺不禁喜忧参半,喜的是:他们可能真的寻找了什么线索;忧的是:担心他们遇到什么了棘手的问题。

  终于,不远处的路灯下,出现了两个人晃动的身影,许冰诺不禁喜上眉梢,小跑到门口打开了门,迎接着他们的回来。

  “你们都回来啦!饭菜都快凉了!今天……”许冰诺刚刚准备询问今天的运气如何,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却陡然发现左皓的脸拉得老长,掩盖不住的疲倦和颓废。

  “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许冰诺乖巧地闭上了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地来到厨房盛好米饭,端到了桌上。

  是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乖巧”这个词,会用来形容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让她对男人有了憎恶和恐惧,她曾经怀疑爱情,怀疑婚姻,所以将自己束缚进了冰山之中,拒绝接受任何男人和感情,而上天似乎想要纠正她这个错误,所以将这两个男人派到了她的身边,有时候,她会想:“其实也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坏的!”

  饭桌上的气愤沉闷极了,左皓一直愁眉不展,殷唯一的脸上一直挂着看似轻松的笑容,却也是一句话不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滋没味的吃完这顿饭后已经七点半了。

  晚饭过后。左皓没有立刻回到房间,今天发生的事情,又让他想起了过去地一些回忆。他怕回到那间充满回忆气息的房间里,会令他感到窒息和压抑。

  殷唯一走到左皓的身边坐了下来。他认为他们很有必要谈谈今天发生地事情。

  “叫你那个队长朋友帮忙查查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她的,虽然我们几乎肯定那具尸体就是她地,但还是缺乏有力的证据,而如果万一那尸体不是她的,那么事情要变得复杂得多!”

  “尸体?什么尸体?你们今天又发现了新的尸体?”许冰诺刚刚进到厨房里准备清洗碗筷。却听到客厅里传来了交谈声,停下手中的活儿侧耳倾听起来,这一听却是惊骇不已。

  殷唯一拍了拍身边地沙发坐垫,示意她坐过来,他知道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早已经十分好奇,却一直忍着没有问出口。

  许冰诺擦了擦手,然后走到沙发前,在左皓的身边坐下。

  “今天我们在张荔父母的房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是谁的?”意识到又死了一个人。许冰诺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严重了。

  “尸体被埋进了楼梯里,我们无法窥其全貌,只挖开了一小部分。从露出的那部分骨骼来看,应该是具成年女性尸体。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张荔地尸体!”殷唯一简单地陈述了他们今天的发现,并将他们的猜测也一并说了出来。其实这个答案,在他们二人心中憋了许久,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开口说出来,特别是当他知道张荔地身上,很可能拥有着宋珂的心脏地时候,对于这个素未谋面地女人,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愫和难以言表地感觉。

  殷唯一的语调虽然十分平淡,许冰诺还是被惊得不轻:“什……什么?她的尸体不是早就被…….”她想说张荔的尸体不是早就被其家人带回去火化了呢吗?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她家的楼梯里呢?一个猜想跃然于她脑海之中……“难道说她的家人当初将她的尸体带回家中之后,并没有举行葬礼,也没有将其火化,而是埋进了自家的楼梯里?太可怕了!”许冰诺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是真的。

  殷唯一点了点头:“是的!恐怕事实正如你说的那样,可能你会问为什么呢?是啊!为什么呢?我们和你一样,也都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有哪个父母不心疼的自己的子女,又有哪个父母在自己的子女走后,不将其掩埋,入土为安的?然而他们却是将她的尸体埋进了自己家的楼梯里,然后一家人,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而且你们知道吗…….”他没有言尽,而是停下来望向了他们。

  左皓一直低着头,他好奇地抬起了头,等待着殷唯一接下来的话语,他知道殷唯一在别有深意的停顿过后,便会道出一些惊人的话语。

  “而且你们知道吗?张荔的尸体为什么被埋进了楼梯里,而不是墙壁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许,左而人如拨浪鼓般摇了摇头,殷唯一显然是个讲故事的高手,他能很快地将你带进一种氛围之中,让你随着他语气的轻重缓急而感到紧张或者压抑。

  “你们想想,无论任何建筑物,只要其内部有楼梯,那么毫无疑问,楼梯一定是每天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是被踩得最多的地方,这个理论很简单,相信不用我做过多的解释你们就能明白,古人云人死如灯灭,没有哪里的黄土是没有埋过死人的,诚然如此,然而刻意地将尸体埋葬在楼梯里却是寓意着诅咒死者下十八层地狱,而他的灵魂将永远被人们踩在脚下,爬不上来,而他的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毕竟是他们的骨肉,他们的女儿,他们又为什么会这么狠得下心?”

  左皓和许冰诺依然迷茫地摇了摇头,这种问题,如果连“专家级”的殷唯一都无从得知,又何况是他们呢?

  “我一直在想:他们既然不想别人发现他们将张荔的尸体埋进了楼梯之中,那就直接将她的尸体完全地埋进台阶里就好了啊,为什么要刻意多出那么一截台阶来,还下了那么大的功夫,使用缩地成寸的伎俩呢?”左皓说出了一直困惑他的问题。

  许冰诺则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多出来一截楼梯?什么缩地成寸?

  殷唯一望了望眼里写满疑惑的许冰诺,他耐住性子,把今天发生的一切概括性地告诉了她,包括发现病历和心脏捐赠协议的事情。

  缓缓点了点头,她终于有些明白了,“是啊!他的家人既然不想别人觉察此事,又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地使用缩地成寸?直接完全地埋进楼梯里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将尸体的一半露在外面,然后再砌一道楼梯去掩盖它,让别人抓住痛脚呢?”许冰诺觉得左皓提的问题确实值得怀疑。

  “可能是因为他们走得太仓促了,那楼梯原本是应该用砖石和水泥搭建而成,墙壁的构造更为坚固,而埋进一个人,又需要那么大的空间和位置,如果如你们当初所说:张荔的父母是当天下午去警察局认领的尸体,之后再坐车,展转回的家,那么当初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时间应该已经不早了,而那里地处偏僻,十分安静,房子的构造十分简陋,隔音效果自然非常不好,并且四周都住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农民,如果他们那么晚了还在挖凿楼梯和墙壁,自然会产生不小的动静和响声,这样势必会影响周围人的休息,从而引起周围邻居的疑惑和不满,而第2天你去的时候中午还不到,但是却已经见不到人了,可见这一系列的凿楼梯,埋尸体的事情应该是在那天早晨到你去之前完成的,时间确实很紧张,而他们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如此坚硬的楼梯中,挖出一个足够容纳尸体的凹槽,显然不太可能。因此他们只挖了可以容下半具尸体的凹槽,而显露在外的部分,便只能用泥土和水泥覆盖了,看上去,仿佛又多了一级小一号的台阶一般。”这个问题,殷唯一一直都在思索,而这个原因,是他思索出来的,最合理的一个原因。

  “可是,第二天我去那里的时候,从隔壁的房间里出来个中年妇女,她说他们一家人头一天的下午就走了啊!”

  “那她一定是在说谎,他们从警察局认领尸体回去的时候,时间就已经不早了,你别忘了,从这里到他们家,最快也要2个多小时,而他们回家之后,要开凿楼梯和墙壁还要收拾行李、埋尸,怎么可能在那天下去就离开了呢?”殷唯一一语就拆穿了那女人的谎话。

  “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骗我呢?”左皓彻底迷惑了,他不清楚,这一切都与那个中年妇女无关,她又为什么要欺骗自己,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殷唯一摇了摇头,深邃的眼光望向了窗外:“而我担心的是:到底是谁布下了缩地成寸的局呢?除了有高深的道法还要有过人的胆识和很深的城府,而最怕的是这个人与那个把这栋别墅布置成坟墓的人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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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到这里,左皓这才想起来:关于把这个别墅设置成坟墓的事情,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吃不准殷唯一,拿捏不准他到底愿不愿意站在自己这边,一同共肩作战解开这个画的迷题。他当时一直怕追问这个事情的结果就是:殷唯一根本什么都不愿意说----碰了一鼻子的灰。

  今天,既然他自己提到这个事情,而且如果张荔和宋珂之间如果真的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那么殷切唯一便只能站在左皓这边,无论他们最终的目的是否一样,至少就眼前来看,他们的方向是一致的,利益是一样的。

  “我一直都想问:为什么有人想把这间别墅布置成坟墓?在这之前我和王队长已经展开过一些调查,装修这栋别墅的那家装修公司根本不存在,张荔被利用了,并将这里按照那人的想法,改成了墓地的布局。我只是想不明白,一直藏在暗处的那人,无论道法、心机和城府,都不是泛泛之辈,他这么处心积虑地,弄这么大的手笔,到底有何居

  殷唯一望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眼神里似乎有种轻蔑的味道:“把住的地方布置成坟墓,你认为会有什么居心?或者说,坟墓里的人除了有死人,还会有什么人?即使有些祭品被埋进去的时候是活的,最终也依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你是说他想杀掉我们?”

  “这个答案显然易见!”

  “那为什么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三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左皓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也猜到了这点,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三个人都住在这个房子里。她们最后都不在了,而他自己却苟活了下来。

  “不排除有这几种可能,第一种可能:那个人本来是想将你们一网打尽。一个活口都不留,他原本计划那天晚上将你们三人一同杀死。.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无论是否是他直接杀掉你们,还是间接地,通过画里的东西杀掉你们,总之是想将你们全部干掉,而可能他算错了时间。而你又正好因为加班或者其他的原因,错过了这个谋杀地时间,因而正好幸免于难;第二种可能:那个人可能恨你入骨,所以不想你这么快就死掉,他想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看到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离开,最后令你完全没有丝毫生存斗志;第三种可能:他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别的用处。而只有你活下来,才能帮他完成某些事情。”殷唯一还是一贯地冷静和条理清晰,他一下分析出来三条原由。

  “依你看。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是人为导致地。还是像我们事先猜测的那样。是因为无意中把画中的厉鬼召了出来,而他是只有智慧的鬼。然后自编自导了这一

  “我不知道,如果把这一切都串起来,未免显得有些牵强,如果那个人已经成功的将这个别墅布置成了坟墓,那么,他根本不需要在那幅画地上面做什么文章,因为住进坟墓的人,阳气会一点点被吸干,最终都难逃一死,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那么,他再费力把画里的厉鬼召出来,不是显得多此一举吗?何况这幅画的来历不明,连作为主人的你,都不清楚,又何况是别人?而这幅画,一直又被挂在你的家中,也就是说看过这幅画的人,一定是到过你家里,或者说是认识你的人,然而这幅画地历史悠久,你回想一下,和你交往的人之中,有什么举动诡异,道行高深的人吗?”

  左皓摇了摇头,一般都没有同事和朋友到家里玩,一方面是因为母亲喜欢清净,而另外一方面,他也不喜欢下班后,还挤出时间搞这些应酬,见过这画地人,应该就只有:他自己、母亲、张荔、孙俊泽、杜淇蕾、许冰诺、殷唯一和王队长而已,当然,这些画作为物证,警察局里应该还有些人看过,只不过他们看到的时候,杀人事件已经发生了。

  “所以我猜不出,那个人处心积虑把别墅布置成坟墓地布局,又为什么要下个功夫召出画里地厉鬼来,况且我不认为他知道画里的秘密,退一万步来讲,假如这一切都是那个人人为地,而他的目标只是你,或者你的家人,但是为什么后来又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之中有清洁工,有法医,有普通公司职员…….而我猜不出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所以我更愿意相信,他人可能是和你,或者你的家人有仇,所以才不择手段,将别墅布置成坟墓,而那幅画的复活,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后来那画里的厉鬼失去了束缚之后,便开始到处害人。”殷唯一说出了他的主观想法。

  “不管现在到底是有人故意刁难我们,还是有鬼存心想要杀掉我们,总之现在,在暗处有,有个动机不纯的人,还有一只四处杀人的厉鬼,事情的发展看来越来越棘手。”许冰诺沉默许久后,终于开了口。左、殷二人都点了点头,觉得眼前的情形的确如此。

  “声明一点,我对这一切都没有任何兴趣,只要解开发生在小珂身上的迷,我马上就会走!”殷唯一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情绪受到了影响,慌忙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左皓道:“我们并没有强迫你帮我们,在你自己的事情解决完之后,你随时可以从这件事情抽身,也随时可以离去,我们不会限制你的去留,但是真的很希望在你没处理完自己事情的时候,能够帮我们,毕竟这方面的事情,你比我们更有经验和想法,如果宋珂确实和张荔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在张荔离开这个世界后,宋珂便反复出现在你的梦里,而张荔的死又和这一系列的灵异事情有关,所以要解开这一切,恐怕你必须和我们站在一起,弄清楚一些问题。”

  听左皓说得如此诚恳,而他们也确实有必须并肩作战的理由,他也只能接受这个邀请。

  “对了!你刚刚说,这栋别墅被布置成坟墓之后,住在里面的人都难逃一死?那我们不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许冰诺突然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这个局的阵眼在我来之前已经被移动过了,所以其附加在这栋别墅上的作用也就不存在了!”

  “阵眼?”

  “恩,将这里布置成一坟墓,其实质上就是按照墓室的格局,而布下的一个局或者一个阵,阵眼这个东西简单的来说,便是一个局或者一个阵的核心部分,也就是布局者施过法的东西,相当于能源装置一般,布局者只是将自身的法力注入进去,然后这个东西便会贡献出类似能源一样的东西,用于这个阵的运转。”殷唯一尽力用通俗的语言解释着。

  “这么说,很有可能是因为阵眼无意中被移动了,背后的主谋也发现了这点,所以才改变了政策,在那画上做起了文章?”左皓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一些重要信息。

  殷唯一摇了摇头道:“他如果这么有本事随时都知道这个家里所发生的一切,并且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进到别墅里在画上做手脚,那他可是真成神了,况且,他如果能够洞察到针眼被移动了,他只用回来重新把阵眼移回去就好了,这个阵眼其实是个很小的东西,放回原位很简单,而且我亲眼看到有人把阵眼移动了!”

  “谁?”

  “谁?”左皓和许冰诺一起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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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4:5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人,你们都很熟悉,是之前和你们住在一起的那个朋友。”

  “孙俊泽?”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难道你怀疑他……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孙俊泽是有目的的移动阵眼,那么便说明,他极有可能便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而且他和张荔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张荔一直称赞他的眼光很独特,有现代人时尚的气息,所以他的意见,张荔很容易采纳,而且那幅画,他见过很多次,以他的身份,可以随便出入这栋别墅,因此有着十分便利的作案条件,只是左皓不相信,他不相信孙俊泽会这么对自己。

  许冰诺也同样不相信,孙俊泽这个人虽然平时有点油嘴滑舌,但却是好人一个,而且他和左皓之间的那份真诚的友谊,是任何一个只要和他们接触过的人,都能感觉出来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那个阵眼,其实就是一直摆放在这客厅里的骨质烟灰缸。”

  说到这里,左,许二人都惊讶极了,他们从未想过整个局的关键处一直在他们眼皮底下,而且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这个烟灰缸是左皓和张荔渡蜜月的时候,在H市的一个自然风景区里买的,烟灰缸看上去似乎是用什么东西的骨头制成,体积不大,十分别致,在烟灰缸的四周雕刻了一些花纹,这些花纹看上去充满着神秘感。令人不禁想到它是否是哪个民族的图腾,而当初左皓决定买下它的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它周身都是一种象牙白,十分纯正。.1*6*K小说网更新最快.给人一种很舒服地感觉。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抽烟了。所以当初将它买下来并不是想真的当做烟灰缸,只是拿来作为一个摆设罢了。

  回来不久后,孙俊泽来这里玩,当时他想抽烟,但是新房里却没有备这些东西。因此当时才把这个烟灰缸拿了出来,之后便一直被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没有动过。前几天,他无意中发现烟灰缸不见了,当时也没太在意什么,毕竟一直以来地事情都太多,而那个烟灰缸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是,在孙俊泽移动烟灰缸之前,这个烟灰缸应该早就被动过了啊!因为要对烟灰缸进行清洗。而且擦茶几地时候,也难免会移动它啊!”

  殷唯一伸出食指,摇了摇手:“我说的这个移动阵眼。是指将阵眼移到阵外,否则。只要它还在这个阵里。这个阵便依然会运转,而我搬来的那天早上。进屋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出去,而他手里则正好拿着那个烟灰缸。”

  殷唯一这么一说,左皓倒有了些印象,那天由于没有交水电费和物业管理费,所以一大早就把水和电给停了,孙俊泽头一天喝醉了,很早就睡了,所以那天他起的很早,左皓正好叫他帮忙跑一趟去交钱,殷唯一在门口遇到他地时候,一定是他赶着出去交钱的时候。但是,他又为什么要带上那个烟灰缸,并且一直都没有拿回来呢?

  “我觉得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油条会害我!”左皓已经有些慌了,种种迹象都表明孙俊泽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而他很有可能一直以来都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和非凡的道法。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让我们问问他本人,会更好吧!”殷唯一了解左皓现在的心情,但是如果真相是如此,那便只能接受。

  “所以明天,我们要早点起来,弄清楚三件事情:第一,孙俊泽是不是幕后黑手,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要带走烟灰缸?第二,楼梯里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张荔的;第三,张荔移植的心脏是不是宋珂的。”殷唯一对他们现在所需要弄明白地疑题做了个归纳。

  “怎么找?借助王队长的力量,通过DNA鉴定那尸体是不是张荔的?我们今天是撬锁而入,第一现场已经被破坏了,那里到处都留下了我们地指纹和脚印,即使我们是抱着查案的目地,但法律毕竟是法律,我们没有私自闯进别人家里地权利,不要说我们,即使是警察怀疑这些和案情有关,只要没有搜查令,他们依然无权别人的家里,而如果我们说出这一切,就意味着我们将会有牢狱之灾。而且,心脏移植一直以来都是相当隐秘地一种手术,别说是我们,即使是捐赠者的直系亲属清楚都无法得知这颗心脏会被捐赠到何处,因为心脏不同于人体内的其他器官,它拥有着捐赠者的感情,当一个人被移植了另外一个人的心脏时,从情感上,便很难说清楚他到底是属于一家人,还是两家人的,正是因为如此,因此接受心脏捐赠的医院,不会将这些细节和资料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捐赠者和被捐赠者双方,也依然不会知道,你认为我们能怎么查?”左皓第一个便有了质疑。

  殷唯一的眉毛拧成一团,这确实是不能被忽略的问题,他想,如果能证明楼梯里的那具尸体是张荔的,那么警方必然会介入查找这具尸体为什么会被埋进楼梯的原因,以及这具尸体的其他细节问题,只要王队长有心,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去医院查出这起移植手术背后的真相,而医院那边,这种事情虽然一直都很保密,但是只要警方出面,为了案情的需要,让他们说出捐赠双方的名字和资料是不难的。况且他觉得宋珂当时捐赠的医院,与张荔所住的一样是同一家医院,而那家医院在病历里已经写得十分清楚了,因此要查找起来十分简单。

  但是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警察去验证楼梯里那具尸体的身份。虽然现在他们发现那具尸体,但却如左皓说的那般,是真的说不得,否则他们两人便全部都会栽进去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显得有些棘手,现在的情况进不不是,退也不是,要想弄清楚这具尸体背后的迷团,在它的前面阻隔了太过的问题和困难,而如果想清除这些挡路的困难,就眼前来说,似乎没有一个完美的方法,难道想要扫清这一切的障碍,就只能把两人都拖下水吗?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眼前尴尬的困境,逼得他们每个人飞速地运转脑细胞,希望尽可能地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墙上的时钟,滴滴哒哒地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过了许多,他们没用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问题,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遇到了一个死结,没有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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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5:0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人,你们都很熟悉,是之前和你们住在一起的那个朋友。”

  “孙俊泽?”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难道你怀疑他……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孙俊泽是有目的的移动阵眼,那么便说明,他极有可能便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而且他和张荔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张荔一直称赞他的眼光很独特,有现代人时尚的气息,所以他的意见,张荔很容易采纳,而且那幅画,他见过很多次,以他的身份,可以随便出入这栋别墅,因此有着十分便利的作案条件,只是左皓不相信,他不相信孙俊泽会这么对自己。

  许冰诺也同样不相信,孙俊泽这个人虽然平时有点油嘴滑舌,但却是好人一个,而且他和左皓之间的那份真诚的友谊,是任何一个只要和他们接触过的人,都能感觉出来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那个阵眼,其实就是一直摆放在这客厅里的骨质烟灰缸。”

  说到这里,左,许二人都惊讶极了,他们从未想过整个局的关键处一直在他们眼皮底下,而且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这个烟灰缸是左皓和张荔渡蜜月的时候,在H市的一个自然风景区里买的,烟灰缸看上去似乎是用什么东西的骨头制成,体积不大,十分别致,在烟灰缸的四周雕刻了一些花纹,这些花纹看上去充满着神秘感,令人不禁想到它是否是哪个民族的图腾。而当初左皓决定买下它的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它周身都是一种象牙白,十分纯正,给人一种很舒服地感觉。.1^6^K^小说网更新最快.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抽烟了,所以当初将它买下来并不是想真的当做烟灰缸。只是拿来作为一个摆设罢了。

  回来不久后,孙俊泽来这里玩,当时他想抽烟,但是新房里却没有备这些东西,因此当时才把这个烟灰缸拿了出来。之后便一直被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没有动过。

  前几天,他无意中发现烟灰缸不见了,当时也没太在意什么,毕竟一直以来地事情都太多,而那个烟灰缸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是,在孙俊泽移动烟灰缸之前,这个烟灰缸应该早就被动过了啊!因为要对烟灰缸进行清洗,而且擦茶几地时候。也难免会移动它啊!”

  殷唯一伸出食指,摇了摇手:“我说的这个移动阵眼,是指将阵眼移到阵外。否则,只要它还在这个阵里。这个阵便依然会运转。而我搬来的那天早上,进屋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出去,而他手里则正好拿着那个烟灰缸。”

  殷唯一这么一说,左皓倒有了些印象,那天由于没有交水电费和物业管理费,所以一大早就把水和电给停了,孙俊泽头一天喝醉了,很早就睡了,所以那天他起的很早,左皓正好叫他帮忙跑一趟去交钱,殷唯一在门口遇到他地时候,一定是他赶着出去交钱的时候。但是,他又为什么要带上那个烟灰缸,并且一直都没有拿回来呢?

  “我觉得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油条会害我!”左皓已经有些慌了,种种迹象都表明孙俊泽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而他很有可能一直以来都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和非凡的道法。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让我们问问他本人,会更好吧!”殷唯一了解左皓现在的心情,但是如果真相是如此,那便只能接受。

  “所以明天,我们要早点起来,弄清楚三件事情:第一,孙俊泽是不是幕后黑手,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要带走烟灰缸?第二,楼梯里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张荔的;第三,张荔移植的心脏是不是宋珂的。”殷唯一对他们现在所需要弄明白地疑题做了个归纳。

  “怎么找?借助王队长的力量,通过DNA鉴定那尸体是不是张荔的?我们今天是撬锁而入,第一现场已经被破坏了,那里到处都留下了我们地指纹和脚印,即使我们是抱着查案的目地,但法律毕竟是法律,我们没有私自闯进别人家里地权利,不要说我们,即使是警察怀疑这些和案情有关,只要没有搜查令,他们依然无权别人的家里,而如果我们说出这一切,就意味着我们将会有牢狱之灾。而且,心脏移植一直以来都是相当隐秘地一种手术,别说是我们,即使是捐赠者的直系亲属清楚都无法得知这颗心脏会被捐赠到何处,因为心脏不同于人体内的其他器官,它拥有着捐赠者的感情,当一个人被移植了另外一个人的心脏时,从情感上,便很难说清楚他到底是属于一家人,还是两家人的,正是因为如此,因此接受心脏捐赠的医院,不会将这些细节和资料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捐赠者和被捐赠者双方,也依然不会知道,你认为我们能怎么查?”左皓第一个便有了质疑殷唯一的眉毛拧成一团,这确实是不能被忽略的问题,他想,如果能证明楼梯里的那具尸体是张荔的,那么警方必然会介入查找这具尸体为什么会被埋进楼梯的原因,以及这具尸体的其他细节问题,只要王队长有心,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去医院查出这起移植手术背后的真相,而医院那边,这种事情虽然一直都很保密,但是只要警方出面,为了案情的需要,让他们说出捐赠双方的名字和资料是不难的。况且他觉得宋珂当时捐赠的医院,与张荔所住的一样是同一家医院,而那家医院在病历里已经写得十分清楚了,因此要查找起来十分简单。

  但是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警察去验证楼梯里那具尸体的身份。虽然现在他们发现那具尸体,但却如左皓说的那般,是真的说不得,否则他们两人便全部都会栽进去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显得有些棘手,现在的情况进不不是,退也不是,要想弄清楚这具尸体背后的迷团,在它的前面阻隔了太过的问题和困难,而如果想清除这些挡路的困难,就眼前来说,似乎没有一个完美的方法,难道想要扫清这一切的障碍,就只能把两人都拖下水吗?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眼前尴尬的困境,逼得他们每个人飞速地运转脑细胞,希望尽可能地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墙上的时钟,滴滴哒哒地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过了许多,他们没用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问题,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遇到了一个死结,没有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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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9: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会议”开到这里,三人也只能“不欢而散”了,如果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切入口引入警方的力量来查清楚楼梯里的尸体,那么事情的发展便只能一筹莫展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卧室,左皓整个脑袋里都装满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而事实上,事态的发展,就一直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这一次……

  脑袋里浮现中孙俊泽的影子,他用力地甩了甩头,似乎想要将猜忌和怀疑抛诸脑后,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把所有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那具楼梯里的尸体上,他在思索着,要如何借助警方的力量,但又能让自己和殷唯一逃避法律责任呢?

  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间越来越晚,但是思维却愈加的清晰起来,然而想了几种方案,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决了,“哎!”他在心里长叹一声,“看来鱼和熊掌,真的不能兼得啊!难道那具尸体,就真的这么算呢?这条路,就真的走不通?”

  再一次翻动身体,在床上滚动的那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样东西,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咯噔”一下,拽住了自己的心脏。从床上“嗖”的一声坐了起来,他开始四处寻找刚刚那个令他为之一跳的东西,而当那样东西落入眼帘的时候,他也终于明白,只是一件那么小的东西,为什么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震撼,准确的说是他眼角地余光在瞥到那件东西的时候。脑袋里已经如同电光火石般想到了一办法,而这个办法嘛……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是他今天晚上露出地第一抹微笑。也是唯一一抹微笑,或许是因为终于想到了办法的原因。没过多久,他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早饭过后,左皓对他们讲述了昨天晚上,他想到地那个办法。两人听完,不禁都是喜上眉梢,在确定这个办法确实可行后,左皓提议立即动身去警察局,还是殷唯一考虑周全,他建议左皓不要贸然前往,去之前,还是先打个电话过去为宜,以免到时候去了。.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王队长不在,而且事先跟他通通气,总是无害的。

  左皓点头称是。给王博挂了个电话过去,他果然不在局里。正在外面忙一桩案子。心知王博现在很忙,左皓只是很十分简短地说明了情况。王博感到震惊不已,但是很多问题又不是在电话里,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所以他只能暂时按奈住了自己地好奇和疑惑,告诉左皓中午12半点左右的时候去警局,那时候他会在局里。

  12点半,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左皓和殷唯一12点半不到,便已经在警局附近下了车,他们都没有吃饭,眼下没有什么比弄清楚那具尸体的真实身份,以及宋珂是否将心脏移植给了张荔,更能提起他们的兴趣了。

  在车站下了车,还要往前面步行一段距离,然后再穿过一条马路,才能到达警察局。他们是打算请王博当天就派人去张荔的老家查看那具尸体,并尽快地查出尸体的身份,如果那尸体确是张荔的无疑,接着就顺藤摸瓜查下去,确认张荔移植的心脏是否是宋珂地。

  而左皓想到的办法其实很简单,这一切要从昨天晚上他看到的那个东西说起,那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地别针,别针上镶嵌了一些仿钻的玻璃珠子,围成一个十分别致地玫瑰地形状。这是张荔当初最喜欢的饰物之一,原本是应该和其他首饰一样,被左皓放进了梳妆台地抽屉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枚胸针却依然安静地躺在梳妆台的角落里,可能是因为它太过于精致小巧,也可能是因为它“蛰伏”在梳妆台的角落里,总之左皓当时是漏掉了它,没有将它放进抽屉里。

  在昨天翻身的那瞬间,左皓余角的目光瞥到了那枚别针反射出来的光芒,而当他辨认出这光芒的来源是枚小小的别针的时候,他记忆的齿轮便开始运转起来,他记得重回别墅的那天,连同首饰被一起装进抽屉里的还有一串钥匙,那天他的精神似乎十分不好,不知道是因为重新回到这里,又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情,还是因为他对这房子有着莫名的恐惧的原因,总之那天他的注意力一直没办法集中,神志恍惚之中,他将张荔的一些小玩意儿都收集到了一起,然后一股脑地都丢进了抽屉里。

  而在那堆小玩意之中,便有那串钥匙,那一串钥匙中,有自己家里的钥匙,有张荔所在公司的钥匙,还有…….张荔父母家的钥匙。

  所以,如果是左皓拿着房子的钥匙,正大光明地以女婿的身份进到自己丈母娘家,这样便能将两人的非法进入私宅变得合法化,那么这一切的问题便不再是问题,其实他应该早就想到这点,而往往事情越是简单,却越不容易想到。而剩下的,就只是给殷唯一找一个陪左皓一同随行的合理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可以很简单,比如:左皓怀着既沉重又愧疚的心情,回去探望自己亡妻的父母,但是却又怕他们因为痛失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左皓身上,为了避免到时候会出现一些难以收拾的场面,所以殷唯一才会陪左皓一起回去。而他们现在,正打算堂而皇之的进到警局里请他们帮忙查找尸体上的线索,然后晚上的时候再把孙俊泽邀到家中,就“阵眼被认为移动”一事问个清楚。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走完那段路了,只剩下穿过那条人行横道,就能到达对面的警察局了。

  他们到路口的时候,交通灯上指示的是红灯,这个时间,车流并不湍急,但是左皓依然静静站在路口,等待交通灯变绿。

  “走了!”但是殷唯一却没有这个耐性遵守交通法则,喊了一声后,他便朝着对面走去。

  “你……”左皓犹豫了一会儿,而殷唯一却已经走到人行道中间。

  踌躇了一下,左皓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跟了上去。

  “吱一阵刺耳的声音在鼓膜划过,“碰”然后是一声剧烈的撞击声。

  等左皓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却发现殷唯一被撞飞出人行道几米远,身下是一片鲜红的血迹,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

  肇事车不知道为什么,在撞到人后,似乎停不下来,一头撞进了马路旁边的花坛里。这车,只是看了一眼,左皓便觉得十分眼熟,而眼下他心系的是殷唯一的安慰,大步地跑了过去,来往的车辆也都停了下来,左皓的心情糟糕透了,不安和惊慌涌了上来,当他看到血泊里的殷唯一的时候,他抱起他的手变得颤抖起来。

  “还……还好吧?”身后传来一阵颤抖而又熟悉的声音。

  左皓回头一看,居然是孙俊泽,再次回头看了看那肇事车辆,他终于有些明白了。

  “赶紧……赶紧送医院吧!我……我也不知道怎……怎么了,刚刚的刹车失灵了!”孙俊泽显然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显得语无伦次了,殷唯一身下的那滩血水,令他觉得触目惊心,脑袋里反复回荡着一个声音:“天啊!我撞人了,我撞人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随手拦下了一的士,有时候自救,比120可能会更快,然后准备帮左皓一起将殷唯一抬上车。

  “啪!”的一声,左皓推回了孙俊泽伸过来的手,他望向他,眼里写满了冷漠:“害怕他揭穿你的身份,所以才下此毒手?我看错你了!”

  从鼻子里冷冷哼出这句话,左皓将殷唯一拖进了的士里,然后徜徉而去,只留下孙俊泽停在原地,一脸迷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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