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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残肢书生

《尸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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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52:5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许冰诺没有大碍,左皓那颗悬着心总算放了下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殷唯一那么紧张的神情,他居然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

  矮个女人走上前,在许冰诺的跟前仔细查探了一番:“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刚刚受到惊吓晕了过去,应该一会就会醒过来。”

  殷唯一漠然的走向了那尸体,手上的那把小尺却是不见了。蹲在地上,他开始仔细端详起这具尸体,死者的年纪尚轻,虽然此时已经面如死灰,但是紧绷,没有松弛感,年纪在28岁上下,古瘦如才,颧骨凸起,左眉尖还长了颗痣。

  二女对他刚刚手上的小尺似乎十分好奇,但是看他此时面色凝重,也只好将话吞了下去。

  “这死者所托之人是谁?他又是怎么死的?”殷唯一没有抬头,仍然端详着那尸体。

  “是邻村,也就是碧池村的一户人家拖来的,据说死者是因为和村里的某人起了争执,扭打之中,对方将刀插进了他的心口而猝死的!我们也检查过,他的胸口却是有个很深的伤口!”矮个女人如实回答到。

  殷唯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久久没有说话,旁人看他双眉紧皱,便没有再开口打搅他。

  殷唯一盯着这尸体打量了半天,总觉得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一般赶尸前,都会对尸体做些特别的处理,而且除非是那些及其凶险的尸体,或者养尸人特别养出来的尸体,将其埋于凶穴,这尸体非但不会腐烂还会产生尸变,但是这具尸体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为什么会尸变呢?而且看他刚刚的举动:准备咬许冰诺的胸部,这点令殷唯一十分费解,尸变的尸体靠着活人的呼吸来辨别,一旦发现身边有活人,应该是双手掐上去然后撕咬喉管,这尸体却好生怪异,竟然去咬女人的胸部。

  “呼”一阵风吹起,他抽动了下鼻子,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他们此时正位于一棵大树下,树枝被风吹的摇曳起来,那斑驳的树影便在那尸体上晃动起来。

  猛然间,他发现了那尸体某个特别的部位-----头发!是的,他的头发似乎……

  殷唯一伸手摸向了他的头发,从头发上传来了一种粘腻的感觉,放在鼻子处闻了闻,竟然有种十分刺激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却是理发店里的染发水常有的那种味道。

  他猛的站起来,在周围抓了把宽大的树叶,握着树叶在那尸体的头发上猛擦起来。众人都是愕然,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却又不敢询问,亦不敢打扰。

  过了会,殷唯一停止了手上的活动,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他不是碧池村的人,也不是死于私人搏斗!”悠悠的吐出这句话来,众人却是倒吸了口凉气。

  “为什么?”高个女人十分激动。

  “你们走近仔细看看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殷唯一慢慢走向了旁边的一堆草丛坐了下来。

  听到他这么一说,众人围了上去。“怎……怎么会这样?”左皓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妥,但是那两个女人的眼里却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记得他的头发不是黑色的吗?”高个女人自言自语到。

  “没错!住在偏僻山村的人,忙于耕作,性情淳朴,不会象城里人那样注重打扮和穿着,而这个死者却染了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显然证明他不可能是碧池村的人,那里不可能有这种染发服务,十分的闭塞。而眼下这人显然十分时髦。并且他的手掌上没有茧,十分的白嫩,骨骼瘦小,若不经风,实在不该是一个庄稼汗所应当具有的体魄。托尸的人先前似乎想到了这点,所以在他的头发上涂了层一次性的染法膏。因为他们知道赶尸匠除了在临行前会在这尸体上贴些道符外,一路上不可能再揭下这高毡帽。由于这尸体的头发闷在帽子里,再加上路上的颠簸,他头上的颜色部分已经还原成了原样,并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因为这药水本身就有刺激性,再加上这尸体日渐腐烂,所以气味更是不堪,却因为闷在这厚厚的黑袍里而不易觉察。”

  殷唯一说到这里的时候,二女连连点头,感觉这尸体确实大有蹊跷。

  “张天师,这赶尸有几样尸体是不能赶的?”殷唯一问到,虽然是在提问,但是感觉他并非不知道答案。象是在考那二女一般。

  “被砍头的(须将其身首缝合在一起)、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理由是,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凡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高个女似乎有些不耐烦,心里闷闷想到:“连这点都不知道,那我们还赶什么尸?”

  “的确!病死的,自杀的,雷霹以及尸体不全者皆不能赶。而这被雷霹者,罪孽深重是被老天收了去,其生前可能坏事做尽,死后阴气极重。赶尸一般都是昼伏夜出,一路上又都是荒郊野岭,人迹罕至,俗话说‘鬼怕人七分’,而眼下没有了人群的阳气的镇压,在加上荒山野领众多孤魂野鬼的游荡,因此很容易招来死者的怨灵。而且为了令尸体行走快速,会在额上贴张招魂符,魂召的越多,尸体便走的越快,行动自如。却是加快了尸变。刚刚二位的‘定尸符’虽然能镇住尸体,但是却镇不住他体内的怨气,因此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只是这尸体却也奇怪,被霹死后,竟然没有什么伤痕。”殷唯一做出了解释。

  二女这才豁然开朗,心叫:“真险!若不是殷先生观察入微,凭着她二人的功力,说不准今晚还真会丧命于这斯手里!”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们要托具这样的尸体给我们呢?并且刻意隐瞒他的死因呢?难道是想加害于我二人?”矮个女人说出了她的疑惑。但是二女想来想去,却是没有想到到底谁会这么做,因为她们素来与人为善,没有结下什么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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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53:15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女相对无语,一脸愕然。殷唯一抬头望了她们一眼,心知她们对于此事也是毫无头绪,于是便默不作声了,将事情经过又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

  左皓自从扑了空后,边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空洞而没有焦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气氛一时间变的很压抑,谁也没再说什么,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过了不多久,许冰诺悠悠转醒过来,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出事前的那个片断,因此惊惧的坐了起来,吓了一身冷汗。

  众人被她突然的坐起而惊动了,不过看到她醒了过来,并无大碍,便也放下心去。

  “好了!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在想了,不管是谁想加害你们,又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我们这一路上要小心了,当务之急是赶快把这具尸体送到目的地。我想到那个时候可能会有些线索!”殷唯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清了清嗓子说了两句话,算是激励“士气”。

  许冰诺见刚刚那具突袭的尸体直愣愣的躺在旁边,虽然看上去已经一动不动了,她仍然心有余悸的向旁边挪了挪,她只记得哪个时候这尸体扑了过来,后来的事情就再也不知道了。所以听到殷唯一又是说“加害“,又是说“小心”真弄的一头雾水。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冰诺疑惑的问到。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一边走一边说吧!”殷唯一对她笑了笑。

  一行人踏着夜色上了路,那群贩毒的却也没见追上来,殷唯一大致描述了下刚刚发生的情形,虽然语气平缓,听的许冰诺却是心惊胆战,事情看来是越来越复杂了,也越来越诡异了,似乎真相面前的迷雾越来越重,但是好奇心却是越来越强了。

  因为这尸体发生了尸变,虽然殷唯一用“散魂尺”勉强镇住了,但是一路上说不准又会遇到什么意外发生,这尸体由于不能招魂,虽然涂了那种特有的,令尸体柔软的草药,但是却是再也不能行走,再加上如果令他的尸体接触地面便会接受地气,而土地了可能到处是荒尸,一旦吸收了这地气,这尸体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发生尸变。

  无奈之下,左皓和殷唯一只能抬着尸体艰难的行走着,偶然歇息,却不得不事先在地上铺一些树叶并贴上符纸,才能一定程度上阻止尸体吸收地气。原本阻止地气的最佳方法是在地上打上1米左右的木桩,并排成梅花阵行,然后将尸体放于木桩之上才可杜绝与地气的接触,但是条件有限,也只能如此这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疲惫,一夜无话,众人只是埋头赶路,不再有交流,反反复复,思前想后,却是一点眉目也没有。殷唯一的情况还算是乐观点,可能因为他是“练家子”所以体力还跟的上,只是苦了左皓,白天奔波了一天,晚上睡不到3个小时,现在又抬着具尸体满山跑,而且看来是没有睡觉的机会了,因为他们只想快点将尸体送到,因此才会如此拼命。

  早晨10点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找个旅店填保肚子,略做休息,便马不停蹄的赶路了。左皓一直没问目的地是哪里,那二女也一直没提此事,只是众人都感觉好象这路是越来越接近繁华地带了。他们抬着具尸体满街跑,路人虽然诧异,也只是匆匆一瞥,好在一路上没遇到警察,不然又不知道要惹出些什么事来。

  下午3点的时候,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炽烟屯,炽烟屯的外面是不久前才修好的“XXX国道”,近两年,国家注重道路施工建设,向许多农村和偏远地区都通了公路和铁路,这“炽烟屯”便是受益者之一。

  眼见终于到了目的地,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松了下来,左皓累的随时都会倒下来,但是一想到对方的真正目的和身份,每个人又不由的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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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53:37 | 显示全部楼层
按照托尸人的要求,他们要将尸体送到“炽烟屯”里一户叫做:“白霸”的人手里。炽烟屯虽然不大,但是少也有600户人家。所以进入“炽烟屯”起,他们便开始向路人打听起来,但是奇怪的是,屯里的人都纷纷摆手,表示不知道又这号人物的存在。

  “难道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暗地里操纵的黑手,只是想利用尸体杀人于无形,并未料到我们能活着到这里?”众人这么想着,却也无从考证,如若真是这样,难道把这尸体再弄回去?

  “你们…….是张天师吧!”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声音,正茫然的众人转过头去。

  来人的年纪30岁左右,留着洛腮胡子,这炽烟屯虽然热,但是毕竟是秋末,所以凉意阵阵,这人却只传了一件黑色的坎肩,眼睛小,却十分有神,不停的四处张望,左顾右盼,眉毛却是赫然是对“八字眉”,看到他,令人很自然的想到一个词:“贼眉鼠眼”。他好象从进村子起就一直跟着他们,只是不敢贸然上来相认。

  “你是…….”矮个女人一阵愕然,她与来人素不相识。

  “我大哥白霸,叫我来接张天师的,只是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所以刚刚不敢上前,怕认错了人!”

  两女人“哦”了一声,一行人便跟着那人向前走,行走了大概15分钟左右,那男子将他们带入一坐两层楼的房子,这房子到了没什么特别,都是农户自己出资盖的砖瓦房,比较粗糙和简陋,光线有些昏暗。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木质桌子和几张小靠椅,再别无他物。而且这些简陋的家具看上去年代久远,已经失去了其本来的面目。

  桌子旁边坐了一个男人,年纪看上去比带路的这个男子稍长。虽然穿着一身长袖衣衫,但是不难看出他一身健壮的肌肉,皮肤是那种黝黑而又健康的颜色,五官到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有种惧怕的感觉,而且他看人的那种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种骄傲和轻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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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53:5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哥!我把他们带来了!”身后那男子说到,声音很低,似乎带着一丝敬畏和胆怯。

  那男子也没有应他,只是默默的打量起左皓他们,而此时,左皓和殷唯一仍然抬着那具尸体,没有落地。那男子看到此景,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的表情,但是没有开口询问。

  “这尸体…….”

  “这尸体有些奇怪!”矮个女人刚刚准备解释,却被殷唯一拦了下来。

  男子听到殷唯一的话语,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奇怪的表情:害怕?!疑惑?……总之十分复杂,不过这抹表情却转瞬即逝。“哦?奇怪?!怎么奇怪?我有点冷,火鸡!把门关上吧!“

  “哦!“身后那男子应了一声,脸上却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杀机。

  还来不及有任务阻挠,那木门已经被插上了,那被叫做火鸡的男子便双手交叉,抵在门上。众人心中一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似乎要将他们一竿人杀人灭口一般。

  “这尸体,怎么奇怪?”那男子又问了句。

  “这尸体阴气太重。因此半路发生了尸变,险些害了我们一个同伴,所以希望您能够尽快将这具尸体火葬,并请山水师傅一定要选个能口克制阴气的阴穴,将他的骨灰埋葬!”殷唯一上前说到。

  那男子和站在门口的火鸡,对视了一眼,看上去十分愕然,有种出乎意料的感觉。

  “呵呵```”那男子轻笑了一声,“知道了!钱之前就给你们了吧!那么就把这尸体给我吧!”

  左皓和殷唯一对视了一眼,便将尸体抬了过去,那火鸡也是奇怪,并没有上前帮忙,那男子走上前来一把接住了尸体,将尸体竖立了起来,就要往旁边的一间偏房拖。

  矮个女人不由皱了皱眉头,刚刚准备上前阻挠,交代两句,殷唯一却突然转过脸来向他使了个眼色,那女人欲言又止,便再也没有说话了。

  “既然已经送到了,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殷唯一清了清嗓子,对着那背向而行的男子说了句。

  那男子回头望了火鸡一眼,使了个眼色:“好吧!那你们走吧!劳烦你们走了这么一趟。”

  火鸡接到指示后,让到了一边,抽开了门上的插销,一行人从打开的木门鱼贯而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出门的那刻,所有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似乎从棺材里刚刚被人抬出来,好不容易呼吸上了一口新鲜空气,刚刚在那砖瓦房里的时候,确实让每个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和危险。

  向外大概走了7,8分钟,那栋房子已经在视线中变的模糊,殷唯一仍然机警的张望了四周,确定四周没有危险后,压低了嗓子说到:“大家快点离开这里,然后迅速报警!”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步伐都明显的一顿,迟疑的望了他一眼,又快速的向前行进起来。殷唯一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埋头在前面走着,就好象被牛头马面在后面拘魂一般。

  走出炽烟屯后,殷唯一急切的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10。告之对方这里有个贩毒窝点,需要他们快点赶来。

  挂掉手机,在场所有的人都十分惊讶的望着他:贩毒的那伙人不是去追那两个假冒的赶尸匠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贩毒窝点了呢?

  殷唯一没有及时说明,带着他们去了一处离村口不远的树丛中,深恐有什么危险发生。一行人来到树丛中后,左皓已经累的不行了,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刚刚那两个人应该和那伙假赶尸匠是一伙的!“坐定后,殷唯一说到。

  “什么?”高个女人的性格比较外露,因此惊讶的叫了一声。

  殷唯一看了大家一眼,淡淡的说到:“那两个假冒赶尸匠被骗了,那批追货的毒贩子也骗了,我们也都被骗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冰诺也有些按奈不住了,殷唯一的话语超出了每个人的想象,而且有种一头雾水的感觉。

  “你们说当初检查过他胸口处有一个很深的伤口,确定是被人用利器戳伤而亡,我想问下,当初你们检查他伤口的时候,有没有把他的外衣全部都褪下来?”

  “没有````”二女一起回答到。

  “那这黑袍子,以及里面的白色寿衣,就不是你们换的呢?”

  “是的!当时将这尸体送来的是两男一女,年纪都比较年轻,那女子哭的死去活来,当我们问及死者死因的时候,那女子哽咽的说是跟人一言不和,打了起来,后被对方用刀捅穿了胸脯,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这尸体衣服上的扣子,露出胸口上的伤口给我们看,但是那扣子只解到胸口处,就没往下解了,衣服也都是她换的!”高个女子凭借回忆,叙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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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54:12 | 显示全部楼层
殷唯一缓缓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他们应该在这深山某处从事毒品的种植和研制,不久前他们研制出一批成品,想通过某些渠道从深山里销往各地,没想到送货的路上却被另外一批人抢了去!那批人知道刀疤男他们不是什么善类,而且国家对这方面的监控十分严格,于是由于某种契机,让他们打起了死人的主义,因此才会出现后来的假赶尸匠。”

  这些事情众人早就知晓了,因此催促着他继续讲,讲重点。

  “重点就是,那两个假赶尸匠受到他们老大的指使,以赶尸为名,掩人耳目,携带毒品,想交给他们交易的上家,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老大给他们的那批货是假的。或许他们的老大过于阴险,惟恐这批货会出错,因此连自己人也骗了!”

  “假的?假赶尸匠带着假货逃命?”左皓也惊呼了起来。

  “是的!而其实,真的货物,他们却委托了真的赶尸匠,帮他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躲过了对手和警方的视线!”

  “你是说……我们?”二女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殷唯一只是淡淡看了她们一眼,点了点头,继续说到:“是的!那具尸体你们见过了,染着一头十分夸张的亮黄色,一般人,除了理发店的那些美发师外,是很少有人会弄这么夸张的发型的,尤其这个尸体的年纪在28岁左右,应该已经过了年少张狂的那个年代,而且他十分的瘦弱,可以说是骨瘦如柴,可惜我们是昨天晚上检查的尸体,如果是白天检查的话,应该能在他的手腕上发现一些针孔!”

  “你是说…….这尸体生前是个瘾君子?”许冰诺猜测到。

  “是的!他应该生前从事毒品的贩卖,并且其自身也是毒品的吸食者,因此才会身体孱弱,骨架瘦小。”

  “那毒品呢?那些毒贩子并没有把毒品交给我们啊!”高个女人打断了殷唯一的话语,她实在太想知道真相。

  “就是那具尸体!”殷唯一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所有的人愣在了原地。

  “这个人根本不是被人用刀捅死,应该是罪孽深重,被雷霹死,因此昨晚才会招来恶灵。然后毒贩的老大,想出了一招瞒天过海的好计,将那批毒品藏在了这具尸体里,一方面委托赶尸匠托送,另外一方面又安排其下属假扮赶尸匠,吸引对手的注意力,当对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那两个手下身上的时候,真正的毒品便可以安全送到了!”

  “我还是不明白!毒品在那尸体的衣服里?但是那衣服没有口袋啊!而且那衣服里若真有东西,我们应该会发现啊!”高个女人依然不解。

  “确实不在衣服里,他们是将那尸体开膛剖肚,挖空了他的内脏,然后将毒品密封在塑料袋中,用线缝好皮肉,将那毒品封在了尸体里面!”

  太恶心了!许冰诺感觉胃液翻滚。差点呕了出来,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

  “这就可以解释当初那尸体发生尸变的时候,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奇怪的举动-----去啃冰诺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冰诺应该还是处女吧!那尸体内脏被掏空,定当啃食活人的内脏来补己不足,鬼为阴,人为阳,女属阴,象你这种体制,最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许冰诺听的一阵脸红,头低了下去。

  “而刚刚那两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炽烟屯里的人,虽然他们刻意做了修饰,但是他们身上的那种气势却不是换两件衣服就可以掩盖的!而且那个在屋子里等我们的男人,他虽然穿了件长袍衣服,但是我仍然看到他脖子处有道白色的印记,也就是说,他曾经带过某种首饰,在长时间的阳光照射下,被项链挡住的肌肤部分便会比其他部分的皮肤要白皙一些。而看那道白色印记的宽度和纹路,应该是条价值不菲的,比较粗的黄金项链。你们认为,一个山里人,可能会佩带这么奢侈的饰物吗?尤其他还是位男性。而且我刚刚说这尸体有问题的时候,他明显很紧张,而且动了杀机,所以才会让那个火鸡关上门,后来一听是尸变,他便没放在心上,接过尸体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他的举动:他的手伸进黑袍里紧贴着尸体的腹部,应该是在检查货还在不在。在我们走后,那个火鸡一直不停向屋子里张望,并望着我们的行踪,后来可能是屋里的人已经取出了尸体内的毒品,因此那火鸡才停止了盯梢。并且刚那房子里应该不止那二人,应该还有些人,虽然他们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的声响,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二楼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话说到这里,众人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想起来,刚刚有入在刀尖行走,惊险万分,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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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54:32 | 显示全部楼层
警察赶来的时候,虽然已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总算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将那群毒贩子一网打尽,结果和殷唯一猜测的不差毫厘,在那间房子里抓到了5个人,不过却让当初接过尸体的那个长袍男子跑了,他似乎还是这群人中的一个小头目。从屋子里还搜出了大量的成品冰毒和一具内脏揭空的尸体,警察将那批人压上了警车,同时封锁了现场。

  左皓他们在协助警方做完口供和指认后,便踏上了往返清华的行程,由于长时间的奔波劳累,他们在不远处找了家旅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许冰诺就随同左皓跟随着二女朝着深山密林走去,殷唯一则与他们分道扬镳,踏上了回W市的路途,因为毕竟左皓他们跟去是办私事,而他则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和意义了。

  临走前,殷唯一要下了许冰诺的电话号码,简单的告别之后,左皓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去往清华的路途,这对于他来说意味着离真相更近了一步,“去往母亲的故乡吗?那到底是怎样的村庄呢?”憧憬中,竟然有一丝害怕和胆怯。

  一路上,崇山俊岭,连绵起伏,若不是有二女带路,左皓他们早已迷失方向,说起来也奇怪,那二女并没有指南针之类的工具辅助,却似乎不会迷路一般,大步走在前面。

  或许是因为共患难的原因,共同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彼此间的关系也拉近了一大步,二女也会主动与二人攀谈起来,一路上边走边聊,却也不觉得劳累,大约一天的行程,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片山谷的低谷处,这里的地势十分平坦,茂密的竹林延伸开去,十分碧绿可人。

  “我们快到了!”高个女人对着许冰诺笑了笑说到。

  许,左二人四处张望起来,却没有看到半点有人居住的迹象,顿时感觉十分疑惑。

  矮个女人微微笑了笑:“穿过这片竹林就是了!”

  二人恍然大悟,这清华村果然隐隐于世,不易为外人觉察,如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她们,凭他们二人之力,恐怖真要无功而反,迷失在深山里。

  这竹林却也十分有讲究,许,左二人虽然对阵法之类的东西不太了解,但是进入这竹林后,便感觉方向感全失,就好象进入了“射雕英雄传”里桃花岛上的桃花林,所过之处的景色都几乎一模一样,好象在原地打转一般,跟着二女七转八拐,绕的是头晕眼花,本来以为沿着一个方向,直直穿过这片竹林便可以抵达了,却没想到这看起来不大的竹林,七转八转,竟然走了大半个小时都还没有走出去。二人不禁感叹当初那个寻夫的女子为何花了6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村子所在。若不是得村子里的带路,一般人想来这里,还真是难上加难。

  大概又走了10来分钟左右,一行人终于穿过了竹林,清华村便展现在二人眼前:这里的房子很奇特,不是砖瓦房,也不是木质房,而是石屋。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的石板,仿佛天然就是平整一般,切下来的时候一整块一整块的,而且十分平整。石块的一端埋入地下,另外一端则用一种类似水泥般的黑色泥土,将石块与石块粘和起来,虽然十分简陋和简单,但是却给人一种十分坚固的感觉。

  房屋错落有致,如同城市里的社区那般,一字排开,放眼望去,一排排的十分整齐。村子四周是一片桃红色的花,看起来象桃花,却又不象,因为它很香,而且此时是秋末,不是桃花怒放的季节,别说是桃花,一般这个级别,除了菊花外,应该没有其他的花会迎风盛开了,而眼前的这片石屋却掩映在这片盎然的桃红中,四周碧山环绕,俨如世外桃源。

  二人早已看的痴了,除了惊讶,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机械的跟着二女向前走着。

  “三姑在家吗?”二女来到一石屋前停了下来,说来也奇怪,这里的石屋几乎都是一模一样,连大小也几乎没什么区别,门上都没标门牌号码,也不知道他们平时是如何区分的。

  “今个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屋里响起一阵爽朗的老妪的笑声,看来来人和这张天师是熟识。

  话刚落音,老妪已经来到了门口,满头头发已经花白,眼睛眯成一条缝,挂着慈祥的笑容,只是脸上的皱纹很深,还有很多老年斑,看来这位老人的年龄在80岁左右,但是身体却看起来很硬朗,腰板挺的很直,牙齿白皙而又整齐,只见她晃动着她那一米五左右的身躯,迈着三寸金莲走了出来。在她看到左皓和许冰诺的时候,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疑惑的表情,因为这村子是很少有外人来的,而且看许,左二人的一身打扮,似乎还是来自大城市,所以她难免会有所疑惑和顾虑。

  “三姑!您老最近身子可好哇!咱姐两最近忙着赶尸也没来看您!”

  “呵呵!今天带两年轻娃娃来看我?”三姑这是话中有话。

  “呵呵!他们是我们半路遇到的,是想来找寻母亲的故土,将其骨灰安葬,以慰在天之灵!”

  “既然,你们把他们带来找我,就是说我认识他们要找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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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54: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也不确定您是否认识,只是见他们孝心可表,所以带他们来试试!您老在村里德高望重,认识的人多,看看能不能帮到他们!”矮个女人说完,向左皓使了个眼色。

  “老人家,您一定要帮忙啊!左皓说着,就是上前一拜。

  “得```你先别慌着拜我,总要这个人我认识才行!“

  “我母亲叫殷萋萋,母亲生前曾说过她是清华的人!”

  老妪面上一讶,看来是想起些什么“你们是…….”

  “我是他的儿子,这是我的朋友!”

  “她已经不在呢吗?”老妪缓缓的低吟着这句话,从喉咙里长长叹出了一口气。

  “是的!不久前…….已经离开人世了!”说到这里左皓的声音也不禁哽咽起来。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15岁的女娃,象她这个年纪应该正是爱笑爱闹的时候,但是她却总是沉着个脸,被阿惠带来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特别是眼里带着一种仇恨的目光,当时那种目光是深深的刺痛了我啊!”老妪眼睛望向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15岁?阿惠又是谁?”

  “就是这隔壁这间房子的女主人,不过在10年前过逝了,她可以说是你的奶奶!”

  “我奶奶?”

  “恩!就是你母亲的养母!”

  “养母?”左皓的心理全乱了,难道母亲曾经被她的家庭遗弃过?

  “是的!阿惠把你母亲带来的时候,她才15岁,阿惠因为一直不能生育,所以一直单身住在这小屋里,把你母亲接到村子里来的时候她已经30多岁的人了,现在住在这屋子里的人,是她的外甥一家人!”

  “您…….您是说…….我母亲原本不是清华村的人?是后来被阿惠奶奶带到了这里?”

  “没错!她来的时候,身子骨十分单薄,也没带什么行李,只是死死抱着一块用黑布裹着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副十分古怪的画!”

  说到这里,许左二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老妪口中的古怪的画应该就是那副祖传的画了。

  “您是说……那副全是坟墓的画?”

  老妪缓缓点了点头“是的!虽然是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至今我依然记得十分清楚,那画是我无意中所见,虽然只见过一眼,但是印象却非常深刻,总觉得那画里有什么东西抓人心肺,有种渗人的感觉!”

  “那您知道我母亲来清华之前是哪里人吗?”

  “怎么?连你都不知道吗?我曾经也问过阿惠你母亲的来历,但是她一直不肯说。你母亲一直是个迷一样的人物,来到这里没多久,就生了一场大病,当时我看她病的不清,叫阿惠背她去城里找个大夫,但是她也不管你母亲,也没请任何人医治,你母亲就这样昏睡了好几天,后来虽然醒了过来,但是精神一直都不怎么好,一天24小时,她至少有18个小时是在睡觉的,醒着的时候,也总是呆着屋里,除了阿惠,她不再搭理任何人!因此她在这个村子里没有朋友,知道她的人也很少,后来连少部分知道她存在的人,也渐渐遗忘了她!”

  “那么,我母亲后来又是为什么离开村子的呢?”

  “这事说来也是十分离奇,村子里一个月有两次集市,就是去临近的城镇卖些山里的特产,很城里人交换些玩意和生活必需品。在你母亲20岁那年,从来不主张她离开村子的阿惠却做了件令人意外的事情:叫你母亲跟着村里的赶集队伍一起出村。而谁也没想到,她这一去却再也没回来,说是爱上了一个城里人。最奇怪的是阿惠,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此事,居然一点也不惊讶和难过,而且在你母亲赶集前,还让她带上了那副奇怪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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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55: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姑的话每一字都象鼓锤般敲打在左皓的心上,他原本以为这趟疲倦的旅途,这场惊悚的恶梦终于可以做个完结,终于可以划上句号,可是没到到最后却依然回到了原点,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眼睁睁的断掉了。

  “殷伯母离开后,有没有回来过呢?”左皓已经颓废的象一团烂泥,没有开口的力气,许冰诺却依然没有放弃,希望能够找出些蛛丝马迹。

  “我依稀记得回来过两次,不过都是很久以前了,她回来的时间很短,除了阿惠,没有再回来见过别人。”

  “那么,阿惠奶奶逝世的时候有没有通知过殷伯母呢?她有没有回来呢?”

  “有没有派人通知过她,我就不知道了,总之阿惠离开的时候,她是没有回来的!”

  说到这里,许冰诺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根据种种迹象表明,殷萋萋在40年前离开清华后,就几乎与这里的一切失去了联系,几乎再也没有回来过,唯一可能知情的阿惠却在十年前将自己和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藏在了地下。

  一阵无言,他们许久没有再抬起头来。老人看到他们一脸失望的表情,长长叹了一声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屋里。看来自己是帮不上他们什么忙。

  虽然是以失败告终,但是毕竟二人讨饶了张天师多日,不好再继续打扰下去,因此拱手告别,便欲踏上归途,但是转念一想,这路途遥远,而且二人又都不认得回去的路,所以恐怕只能再次麻烦张天师带他们回去,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毕竟大家都奔波了好些天,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还来不及歇息,又怎么好开口叫她们再送自己回去呢?

  “好了!依我看啊!你们还是先在这里住一晚吧!让我们好好招待下你们,明天再送你们出村。”高个女人的性格虽然直爽,但是一眼就把他们的窘迫看在眼里。

  “这…….”

  “我看啊!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就住我家吧!妹妹,你那边的地不大,孩子们又跟你住一起,我那地方闲着也是闲着,反正娃娃们也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了!”许,左二人刚刚要推脱,矮个女人抢过了话茬,显得十分好客。

  “我看就这么定了!姐!你们两也甭那么别扭了!就在这玩一晚上吧!没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二人看张天师如此热情,也不好再推脱,只是心里暗暗感激她们一直以来的关怀和照顾。

  张天师的家也是那种清一色的石屋,虽然刚刚在外面看了不少,但是没有进到里面看过,现在走进屋一看,简直有点叹为观止的感觉:石屋看起来平凡无奇,与我们平常所见到的一层楼的转瓦房的高度不在伯仲,但是走进屋里,却发现这屋子里的房梁是相当高的,只是因为这屋子的地面低于地平线许多,所以从外面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房顶是十分平整的,如同现在城里楼房的天花板一般,就是一块十分巨大的石板,只是石板的宽度要超出四周的墙壁一些,因此形成了一个短浅的屋檐。

  这屋里的摆设到也是奇怪,木质的柜子,家具,倒是也不少,但是石质的桌椅,却委实吸引人的眼球,因为这桌子和板凳仿佛从地上长出来的一般,末端与地面紧密相连,看不到一点缝隙,而更让人奇怪的是,这桌子很大,几乎占据了大厅的一半,却是远远超出了那扇石门的宽度,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张桌子当初是怎么被抬进来的呢?而且这么笨重的桌子,需要多少人才能抬的动呢?

  不论是石质的家具,还是木质的家具,摆在一起,却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谐,而且上面都清一色的雕刻了一种奇特的花纹,看不出来具体是些什么东西,感觉很抽象,有点象奔流不惜的浪花。窗台和柜子上都放了些清香而又淡雅的花儿,这些花儿只是被插在一些瓷瓶里,瓶子里有少许清水,这张天师出行应该有些许时日,这些花儿却如同刚刚摘下来一般,生机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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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55:29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于这一切,二人都备感好奇。张天师似乎一个人居住,进屋没多久,招呼二人坐下便忙前忙后的张罗起饭菜来。两人想帮帮忙,无奈厨房小,又生的是灶火,惟恐越帮越忙,二人也只能愧疚的坐在大厅里等着饭菜上桌。

  不过多时,张天师已经张罗好了一桌饭菜,有荤有素,搭配的相当好。颜色看起来也相当的悦目,让人一看,就忍不住要一饱口服。

  “呵呵!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就凑合着吃吧!”端上最后一道菜,张天师在桌前坐下。

  “您可别这样说呀!我们这一路上没少打扰您,现在刚刚回来,都还没来得及休息,又麻烦您张罗了这一桌子的菜,真是过意不去啊!”左皓连连摆手道。

  “呵呵!你们不嫌弃就好!来!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了!”张天师一边说着,一边夹了口菜放进许冰诺碗里。

  看到主人动了筷子,二人便开始“举筷向饭菜”。

  “小伙子啊!你别怪大妈多嘴!你们这一次不光是为了寻找你母亲的故乡这么简单吧!”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天师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来。

  许,左二人愣了愣,随即又换了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没……没有啊!”

  “呵呵!你们不要骗我了!虽然刚刚我看出来你们有些失望和悲伤,但是却夹杂了另外一种感情在里面……”张天师说到这里,故意拖长了尾音,没有说下去。

  “是什么?”二人一起问到。

  “是害怕!”张天师缓缓放下筷子说到“做我们这一行的,风水,面相什么的,都会略微学一点,其实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们身上的‘晦气’,也可以说是阴气,这是跟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接触后,才会有的。而且看面相,你们印堂间被团黑云所笼罩,看来这阴物还未过去,仍然缠绕着你们,我想黎大师也看出了这点,只是我们大家都没捅破罢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件事情跟你们母亲的死因应该有关系吧!”

  二人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呆住了,惊叹于她的观察入微和推断能力。

  “我们既然能遇到就是有缘,而且毕竟一同经历了些事情,所以想帮帮你们,可能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总比你们两个人这样乱撞的好,再说看你们也都是好人,也不想你们枉死于非命!”

  张天师把话都说到这地步,左皓望了许冰诺一眼,抿了抿嘴唇,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张天师听的是目瞪口呆,显然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意料,原本以为也就是些强占肉身的厉鬼,这样看起来,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鬼似乎不止一只,又似乎被某些东西联系在了一起,一切的一切始于那副画,却又似乎找不到什么关联,真是让人摸不到头脑,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没想到却还是回到了起点,一无所获。虽然他们两的寻找方向是对的,如果找不出这画的根源,就根本无法破解,因为这根本不是一般的道家或者法家可以解决的事情,弄不好驱鬼不成,很可能招致死亡。

  二人看到张天师面色凝重,心情跌入谷底,从一开始,二人就知道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小伙子!我觉得你的猜想没错,虽然这段时间你们经历了不少挫折,但是根据这一切的迹象和巧合来看,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将你们向着某个方向牵引,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就是因为种下了前因,才会有这后果,虽然眼下这线索都断了,但是你们也不要太过灰心了,我想即使你不去找它,它也会自动找上你的,我这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敢不敢试?”

  二人都将信将疑的望向了她,屏住呼吸,等待她的回答。

  “就是闹鬼的那间屋子,如果这不是一件普通的灵异事件的话,那么我想它一定是有着起深刻的根源的,一定是因为你曾经做过的某件事情,或者你母亲曾经经历过的某些事情,然后在后来的某个特定的时间,和场合由于某种契机而发生的。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这一点有时候用在这方面也是相当有根据的,我认为你们如果搬回去住,用不了多久,它应该会找上你的,可能它不会伤害你,而是有求于你。因为一般被鬼找上的人,都是与之结缘的人,当然这‘缘’有两种,就看你结下的是善缘还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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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56:07 | 显示全部楼层
许,左二人听的目瞪口呆,“怎么这招惹上鬼还分‘善缘’和‘恶缘’,总之这被找上,都不是什么好事!”

  张天师看到他们一脸愕然的表情,也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不过看眼下的情况来看,已经死了数人,这‘善缘’到是不可能了。即使是‘恶缘’也总得找到根源寻找化解的办法才是,否则接下来就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张天师将情况摆在了二人眼前,语气显得十分凝重。

  左皓皱了皱眉头,右手在左手心摩梭了一下,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他猛的抬起头:“您说吧!要怎么做!我全听您的!”

  张天师点了点头道:“接下来是福是祸就看天命了,回去之后你就搬回去住吧,如果吉人天相,你自然逢凶化吉。如果难逃一劫,那也只能……”

  “张天师!您一定要帮忙啊!我想大伯他说的贵人一定就是您了,如果连您都只能说听天由命,那我们就真的没有生机了!”许冰诺道。

  张天师摆了摆手:“我只是个吆喝死人的,对于风水驱鬼之事也只是懂点皮毛而已,不能化解此事,更不是你大伯口中的贵人。”

  “可是…….”许冰诺刚刚要说些什么,张天师却是一把打断了:“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才做的托词,这事非我一己之力可以化解,更多的是要看你们自己,不过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你母亲的尸体是一定要火化的,并且一定不能葬在凶穴,别看火化之后只是一堆骨灰,好象成不了什么气候,你母亲的尸体古怪,着实让人匪夷所思,我虽然也说不上一,二。但是却知道这尸体是万万不可放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暂不谈现在土葬是违法的。在中国,自古都有一些养尸之人,取自人之死尸,辅以石灰,药材若干,葬于凶穴,或置于凶巢。历经七七四十九天,尸成之时,方可依其意而动,谓之‘养尸’,你母亲的尸体现在已经放置了多少天?”

  “四十三天!”

  “那你们要速速赶回去了,明天我送你们几张符纸,贴于尸额头,胸,手,脚各一张,应该能够阻止那尸体的异动。”

  “可是,我母亲托梦于我,叫我将其尸体放置四十九天,并不可火化,我想即使她老人家现在已为鬼魂,也不至于要害我吧?!”

  “这梦很有可能不是你母亲托给你的,她的本意或许也并非如此!”

  “为什么?”

  “她的魂魄可能是被某些东西束缚住了,那天你在别墅的电话里听到的内容,才有可能真正是你母亲的魂魄,她可能当时想要传达给你某些思想,但是她的魂魄太弱了,受到了其他东西的干扰和影响,到最后又整个被那东西吞噬了!”

  左皓听的有些迷茫,虽然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但是毕竟对灵异方面的事情所知道的还是太少。

  许冰诺一听,却是马上明白了过来:“您是说…….他母亲的魂魄受制于某只厉鬼,这只厉鬼对左皓制造了一个梦境,想让事情按照他的想法发展下去?而且……”

  “继续说下去……”张天师一边点头,一边说到。

  “而且这只厉鬼很有可能就是从画里跑出来的那个黑影?”

  “呵呵!你这女娃果然聪明伶俐。事情可能就和你猜测的没错,她母亲被媳妇害死,含恨而终,却是机缘巧合招来了画里的厉鬼,厉鬼帮她报了仇,夺了那媳妇的性命。但是代价却是你母亲把自己的魂魄出卖给了他!”

  有如一个惊雷一般,左皓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女人害死了母亲,而且到现在,连母亲的魂魄都还在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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