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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残肢书生

《尸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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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33:44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一贯过的都是阴历生日,而今天巧合的是他们结婚20周年的纪念日,当这两个有意义的日子重合的时候,这么多年没隆重过生日的小两口决定庆祝一番!女人准备了一桌子菜,精心的化了个彩妆,静静等待老公的回来,但是晚上老公却来了个电话说局里出了点事,要很晚才能回来!男人叫女人不要生气,他一定会尽早赶回来!并送他的惊喜。

  而女人中午的时候,却已经在男人的口袋里翻出了这枚“惊喜”。仿佛想到什么,她脸上掠过一丝笑容,艰难的取下戒指,将它藏在了沙发的夹缝中。她想:“老公晚上回来一定急着把戒指送给我,当他发现戒指不见的时候一定十分惊慌,这时候我拿出戒指,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呼唤着他的名字,让他亲自为我带上,有如我们结婚那般,那该是多么浪漫啊!”一边想着,她一边望着沙发的夹缝一阵窃喜。

  “珍珍!我回来了!”

  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男声,女人脸上浮过一丝喜悦,慌忙小跑着去开门,全身的肥肉被带动起来,跟着一起上下晃动,感觉象是身上挂了许多水球。

  在门拉开的那一瞬间,男人被自己的老婆吓住了!

  “亲爱的!”女人柔声叫到!

  男人双腿发软,一句“鬼啊!”差点喊了出来!真难得他的定力这么好,换做一般人早下地狱见阎王去了!提着蛋糕的手不听的颤抖。

  “讨厌!你怎么回这么晚?”女人看见男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以为是自己的绝色容颜所带来的震撼,慌忙适宜的故作媚态,发起嗲来。

  男人差点没叫妈了!累了一天,半夜回来却遇到个鬼一般的老婆,这叫什么天理?偏偏他视老婆如神,又不能发泄一丝的恐惧和绝望,只能望着老婆捧着象猩猩屁股般的脸,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

  “珍……珍!我们现在进去再说吧!”男人终于恢复了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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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34:1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的!老公!我做了一桌子菜!”

  二人在圆桌旁坐下,女人娴熟的用开瓶器拧开了一瓶红酒,往早已准备好的高脚杯中斟了满满一杯。

  “珍珍!生日快乐!”男人一把拿过蛋糕!“惊喜吗?我们好久过生日都没吃过生日蛋糕了!”

  “恩!”女人低哼一声,极力想装出一种羞涩的少女情怀,却是让男人差点抖掉了手上的蛋糕。

  “这生日的蛋糕是今天订的!很新鲜!我们来点上蜡烛吧!你来许一个愿望!”

  女人拼命的点着头,只是可怜了她下巴上的肉。

  男人“不忍”再看他,慢慢的解下蛋糕盒子上捆绑的丝带,丝带是暗红色的,显得十分鲜艳,有如人血的颜色,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蛋糕上有这种颜色的丝带,或许是现在蛋糕品种改良了,出现的新品种。

  只是那丝带握在手上的感觉太奇怪了,有点滑,又有点粘粘的感觉,细细体会甚至有些温度,每解开一小段,它便会自动滑落下来,解了几段后,男人感觉这丝带太象人的肠子了!而且是灌了血的那种肠子!浑身一激灵,他抖了一下,抬头望了眼老婆那“痴迷”的眼神,他不禁又抖了下,手上加快速度,解开了所有丝带。

  “珍珍!都解好了!今天是你生日!你来揭开这个蛋糕盒子吧!”男人想弄点浪漫气息,想来点具有磁性的嗓音,而此刻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有些颤抖。

  女人望了男人一眼,怀着十分喜悦的心情去揭蛋糕的盒子,她似乎有些兴奋,连浑身的肥肉都不停的颤动着。

  “啊!”盒子被揭了起来,与此同时却伴随着女人的一阵尖叫,只见她慌张的丢出了蛋糕盒盖子。

  这突然的变故令男人“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他往盒子里一看:“天!!!怎么会……”盒子里竟然放着一颗女人的人头,人头的头发很长,遮住了脸,看不真切。
在看到人头的那一瞬间,男人的脑海里飞快浮现一具无头女尸,这具尸体不是凭空想像而来,是真真正正存在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一条施工马路边的一个大坑里。死者大概在50岁左右,身上没有伤痕,只是脖子上的头却不翼而飞了!而脖子“断裂面”却十分奇怪,伤口十分平整,似乎是被什么锋利而巨大的器械“拦脖截断”。而在案发现场周围却没有找到任何与之相吻合的作案工具。最终出来的验尸报告却让人瞠目结舌:死因居然是心肌梗塞!因为他当时是在第一时间赶去现场,并在那具尸体上搜索过证据,因此直目了当时的血腥和恐惧,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总觉得晚上回家的时候有什么不明的东西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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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34:28 | 显示全部楼层
而眼下却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颗人头!竟然还是颗女人的头,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往那具无头女尸身上想。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满是那天早晨,案发现场血腥而又怪异的情形。双手发冷,仿佛周围的景色发生了变化,一切又回到了那天早上的情景。

  “好香!”肥猪似的女人缓缓的又一次来到了桌前,人头虽然还是安然的躺在那里,但是那种奇异的香味却冲击着她的嗅觉,她是超级味王,几乎无法抵御美食的诱惑。一边向桌子靠拢,她一边象猪一般夸张的抽动着鼻子,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

  几乎把桌上的菜都嗅了一遍,她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伸出食指,她扒了扒人头的头发,在碰触的那瞬间,有种浓稠而粘腻了感觉,与此同时,她的指尖也多了些黑色的东西,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将食指放进嘴里吮吸起来,那种闭上双眼,面露微笑的表情,仿佛她正在品尝一道绝美的食物。

  “你…..”男人一阵愕然,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滚,说不上话来。

  “老公!你好坏哦!讨厌!”女人拿出手指,一阵发嗲,还带着“忧郁”的眼神,男人被“电”的浑身一颤,差点下去陪了萨达姆。

  “你为了给我惊喜,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你坏死了!人家不理你了!”女人一阵娇羞,“电力”更强劲了!男人口吐白沫,横尸当场!(那是不可能滴!太夸张了点!他要是现在就挂了!这戏怎么唱下去?所以作者又让他暂时活了过来!)

  “惊……惊喜?”男人弄不清楚这话的含义。

  “讨厌!你还装蒜啊!吓的人家心头小鹿乱撞!居然叫蛋糕店做个人头状的蛋糕!还做的这么逼真!”

  “蛋糕?”男人完全被弄懵了,被他老婆这么一说,他放松下来,竟然还真嗅到一种奇异的香味,半信半疑,他缓缓的在人头的发间划过,放进嘴里一尝,居然是黑巧克力的味道。不过,这个蛋糕做的也太逼真了吧!被他们吃掉“头发”的部位,露出一些白色的头皮,这种白色不是我们平时看到的那种纯白,而是一种接近肤色的白,甚至还能看到些许头皮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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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34:46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蛋糕啊!味道还真不错!”虽然吃到嘴里的是巧克力,但是男人望着蛋糕,心里还是有种说不上的难受。哪里有蛋糕店送人头蛋糕的?这还叫人怎么吃的下?未免太恶心了点吧!

  “好香啊!咦!?这里面还有两副刀叉!”女人叫了一声,男人望了过去,发现人头旁边的凹槽里放了两副刀叉,有刀叉不奇怪,奇怪的是:一般蛋糕店附赠的刀叉都是塑料的,而这两副刀叉却是明晃晃的“真枪实弹”,看它们发出“耀眼”的光芒,就知道一定非常锋利。就这副刀叉而言已经价格不菲了,蛋糕为什么一点没涨价?另外,当时自己订蛋糕的时候,知道老婆喜欢吃甜食所以特意定了比较大的蛋糕,他并没有告诉店员是两个人吃,而这盒子里却不多不少,正好两副刀叉。

  “这刀叉看上去质地不错诶!老公!我等不及了!太香了!我们切蛋糕吧!”女人望蛋糕的眼神,无异于狼望着小绵羊的眼神。

  虽然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男人还是勉强定了定神,挤出一抹微笑“好了!知道珍珍饿了!我们先把蜡烛点上吧!等你许完愿望再吃!”

  女人点了点头,二人开始在圆鼓鼓的人脑袋上插起蜡烛,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个蛋糕,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多次插蜡烛的时候,竟有些打滑的感觉,有如真的在人脑袋上插蜡烛一般。

  “啊切~~`”一个喷嚏,男人感觉到插蜡烛的手窝一阵冷风,似乎是这个人头打了个喷嚏。他手一抖,蜡烛掉在了地上。

  “怎么呢?”女人一阵愕然,望着他那完全没有了血色的脸。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打喷嚏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很颤抖,身子僵硬,全身冰冷。蜡烛是那种又细又长的蜡烛,所以刚刚摔到地上就熄灭了。

  “没啊!你是不是听错呢?”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插好了蜡烛。

  “老公!都插好了!快来点上吧!”

  “一定是心里作用!”男人已经十分害怕了,却不停的安慰自己。

  男人颤抖的点完了蜡烛。“珍珍!快想好愿望准备吹蜡烛许愿吧!”

  “慢!等等!”女人故作神秘的跑到房里关了所有的灯,最后把客厅的灯也关掉了。在最后盏灯熄灭的时候,烛光显得“强盛”起来,只不过与此同时,男人听到一阵微弱的女声:“好…….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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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35:18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已经不知道双脚是如何支撑自己站在那里,脑海里一阵空白,心脏突然之间似乎纠结在了一起,一阵剧痛。

  女人已经走了过来,她全然没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在蜡烛前虔诚的闭上了眼睛,默默许下一个愿望,接着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房间里顿时漆黑不见五指,并且寂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老公!我去开灯!”女人用腻死人的声音,“飘”去开灯,留下男人一个人僵立在原地。黑暗中,他感觉一种毛茸茸的东西缠绕在他中指,继而顺着手背向上,慢慢延伸到了手腕,手臂,脖子…….

  “啪!”就在他以为那东西缠住自己脖子,快要窒息的时候,灯却突然开了!

  脖子上什么都没有,手腕上也什么都没有,一切的一切和吹蜡烛前一模一样,说不上哪里不对,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老公!我们来切蛋糕吧!”

  男人的思维还停留在开灯前的情景,冷汗顺着额头渗入衣领,汗湿了贴身的衬衫,冷透了。

  “老公?!老公!?你怎么呢?”女人晃了晃失魂落魄的男人。

  “没……没什么!你切蛋糕吧!”

  女人拿起明晃晃的刀子从刚刚吃去头发的部位切了下去,刀子在碰触到白色头皮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头颅很坚固,女人一刀下去,竟然纹丝不动,有如一颗真的头颅一般,头盖骨十分坚固。

  左手操起一把钢叉,女人手上用力,狠狠的插了下去,飙出一抹红色的液体,右手的刀子来回在头盖骨上切割起来,割段了许多头发,白色的头皮已经被割破,露出鲜红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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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35:31 | 显示全部楼层
“血……血…….”男人望着鲜红的头皮已经说不上一句话来。

  “呵呵!”女人轻呵一声,笑的男人全身发麻。“老公!这是你自己订的蛋糕,胆子还这么小!这哪里是什么血?我一闻就知道是草莓汁!”

  “草莓汁?”男人感觉十分惊愕。

  “是啊!不信你尝尝!“头盖骨已经被挖开个洞,女人将那片头盖骨揭了起来,上面附着了一些鲜红色的,粘腻的液体,在揭开的瞬间,竟然如“藕断丝连”般还带着一些丝。

  男人吞了口唾沫,实在没有品尝的勇气。

  女人将挖开的那快“头盖骨”捏在手上,放进嘴里咀嚼起来,竟然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响声。

  “太好吃了!烤干的硬面包再配上地道的草莓酱,真是美味极了!老公你也来尝尝看!”一边说着,她一边递出了那片血肉模糊的“头盖骨”,“吧嗒”从上面滴下一滴鲜红的“血”来。

  男人拼命摆了摆手“老婆!你喜欢吃就好!你知道我不爱吃甜食的!”

  女人听罢,整块丢进了嘴里,吃的津津有味,还回味似的舔了舔手指上的红色液体。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象吸血鬼。

  男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从刚刚看到人头起,他便一直是站立的姿势,这会儿感觉双脚发麻,于是便坐了下去,没想到却正对上了人头的眼睛,眼睛是闭合的,上面还覆盖了些许发丝,只不过在他看到那双眼睛的瞬间,竟然惊的差点摔到了桌子底下-----人头在哭!他看到人头的眼角处挂了一滴红色的泪水,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几乎已经忘记了怎么呼喊,他只是惊惧的盯着这滴血泪,耳边响着老婆割头骨的“沙沙”声,心脏冲到喉头,顶的他一阵充血,恨不得要一口吐出那鲜活的心脏。“眼…..眼泪…….这人头是真的!”在心脏短暂的停跳后,他终于说出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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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3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一听,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望向了老公。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蠢人胆大的原因,惊惧的表情在她脸上只停留了两秒,便消失无踪。“哪里?别吓我!”

  男人颤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红色的血泪。

  女人甩动着身上的肥肉,一扭一歪的耸动着肥硕的臀部走了过来。

  “哈哈!老公!你别自己吓自己了!你看清楚了,这明明是刚刚点蜡烛的时候,滴下来的,融化的蜡滴,哪是什么眼泪!”

  “蜡烛?”他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定睛一看,果真是滴蜡滴,不偏不倚正好抵在了眼角处,有如血泪一般。

  “呵呵!”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往旁边了移了移板凳,再也不敢直面这“另类”的人头蛋糕。

  女人已经将整个头腔打开,她一边割着,一边贪婪的品尝着头颅里鲜红而粘腻的液体,吸到兴奋的时候,发出十分夸张的吮吸声,有如小孩在吃母乳一般。

  渐渐的头腔里一种白色的东西浮了出来,白白的,还布满了一些血丝,一道道沟壑错综复杂----这是人的大脑!

  “天啊!这蛋糕做的太逼真了!你看这颗人脑,做的多么细致!象真的一样!”女人惊呼到。

  男人望了一眼被血水包围的大脑,露出些粉粉的颜色,他不禁作呕,差点吐了出来,暗呼:这蛋糕做的也太恶心了吧!

  “铛铛!”女人刀叉相碰,相互磨了磨,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舔了舔嘴唇,双肩提起,握紧刀叉,她摆出一副“磨刀霍霍向牛羊的架势”!

  “不是吧!这样也能吃的下去?她准备开始切这块大脑?”男人这样想到,嘴里流出一股酸水。

  “老婆!”他叫了一声。

  女人停下刀叉,“什么?老公?”

  “时间不早了!饭菜也都凉了!你光吃蛋糕去了,这些菜怎么办?我们先别吃蛋糕了吧!先吃些菜,蛋糕放到冰箱里,明天早上可以当做早饭!”其实他的心里却在盘算着趁老婆不注意的时候,将这恶心的蛋糕丢掉。

  “恩!我尝下这个大脑就不吃了!真的太香了!而且看上去好嫩,粉粉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夸张的吞了口唾沫。

  望这那白里带粉色的大脑,他不禁想起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有个老女人用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肉包成混沌,因此混沌入口鲜美,甚至有点甜,混沌馅是一种十分嫩的粉红色,粉的让人心颤,而眼下这大脑却是这种嫩嫩的粉色,有如初生婴儿红扑扑的小脸蛋。

  “咝!~”女人一刀切了下去,大脑很嫩,水分很足,在脑膜破坏的那一瞬间,惨白的脑浆顺着明晃晃的刀,流了出来。嫩嫩的大脑与钢刀间摩擦,发出“咝``”的一声响,看起来十分新鲜。

  女人放下刀,一手拿勺,一手端着碟子缓缓靠近了人头,将切好的那块大脑舀了起来,大脑“啪嗒,啪嗒”的滴着乳白色的脑浆,还和着红红的血,她用盘子在下面接着,一口吞了进去,白色的脑浆顿时在她鲜红的唇上印下一道白色的印记。

  “呜~`”男人终于忍受不住,冲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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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36:01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着急男人,想追过去,嘴中的滋味却让她无法释怀,上好的豆腐,辅以新鲜牛奶,甜美椰蓉,入口滑爽,香甜无比。她一口气把偌大的大脑吃掉了半个。

  “砰!”厕所里传出一声剧烈的声响。

  女人冲了过去,发现男人正面色苍白的躺在洗手间冰冷的地板上。

  慌忙的将他扶到了沙发上,她关切的问到:“怎么呢?老公?”

  “头……头有点疼!”男人龇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到。

  “怎么会头疼呢?我帮你揉揉!”女人按住了他的太阳穴,来回揉搓起来。

  “老公啊!你今天不是说要给我惊喜吗?”女人一边按着,一边嗲声嗲气的说到。

  正闭上眼睛享受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是啊!不是买了那么大个蛋糕吗?”

  “讨厌!没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了啊!”

  “你再想想!”

  “真的没了啊!老婆!如果你还不满意的话!老公明天一定补给你!”

  女人望着男人一副不想撒谎的样子,脑子一转,顿时暴跳如雷:“翅膀硬了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

  男人一阵愕然“怎么突然生气了!什么养女人?!”

  “你别装蒜了!你老实交代买那么大枚戒指,是准备讨好哪个狐狸精的?”女人气的浑身的肥肉发颤。

  “什么戒指?老婆你没事吧?”男人还是轻声轻语。

  “今天在你警服里收出来的戒指!”

  “这……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买什么戒指啊!”

  “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我拿出来你才肯老实交代是吧!”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进身边沙发的夹缝里。

  “咦?!”女人叫了声。

  男人一直好奇的注视着她奇怪的举动,观望着她会从里面掏出什么。

  “嗖~~”的一声,她的手伸了出来,手上居然拿着一撮女人的青丝,头发很黑,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亮丽的光泽。

  女人似乎被吓到一般,松开了手,头发无声无息的掉在了地上。

  “疼…..疼…….!”男人突然抱紧头,卷缩在沙发上,打起滚来。

  女人顿时慌了神,“老公!怎么呢?别吓我!”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准备去揉他的头。

  这次她是一把抓到了他的头顶,往里一按,本来应该很硬的头皮,此刻却是软的,按下去就是一个窝,而且似乎有什么温热而粘腻的东西顺着按下去的指缝流了出来。女人正当惊讶,还未弄明白的时候,男人突然大叫了一声,摆了一下身子,从她的手下挣脱了出来。

  “咝~~`”的一声,仿佛听到布匹被撕断的声音。男人的头已经挣脱出去了,女人的手上却多了一个东西:一张完整的头皮,上面还附着了块头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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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37:06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嘹亮的警笛在这片宁静的小区响起的时候,左皓他们已经快要抵达湘西了。火车似乎比预期提前了半个小时。还好许冰诺警醒了过来,否则便恐怕要坐过站了。

  殷唯一也醒了过来,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点也看不出倦意,深邃而迷离,却有种能够洞察人心的敏锐和温柔。看到许冰诺,他微微一笑,那种的沉稳和儒雅气质,令许冰诺蒙胧的睡意为之一震。

  微微点了点头,她装做没有被他的儒雅所动容。

  “许小姐!你保重!就此别过!”他始终挂着好看的笑容,缓缓说出这样一句话,有如轻风拂过落叶飘洒的小路。

  “现在?可是张家界市还没到啊?”许冰诺感到一阵愕然。

  殷唯一却已经站了起来,从头上的行李架上抽出了行李。“是的!我还要去拜望一个朋友!所以在你们前一站下车!不过,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潇洒的将背包跨在肩上,他对她投以星月般的笑容,无声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左皓其实早就醒了过来,只是一直在假寐,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太愿意和殷唯一对话,听到他会先一步离开的时候,左皓竟然会有一丝高兴。然而对他临走时的那句话,他却十分介怀,他有种强烈的感觉:他们一定会再见的!而且不会太遥远。

  待到火车进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他们的运气不太好,走的前一天特意看了天气预报,得知近两天不会有雨,而这阵,天空却飘起了冷冷的小雨,雨虽然不大,坠落在人的发丝上,脸上……却感觉很凉,雨水似乎在肌肤上挖出了了小伤口,钻了进去,让人有种发自内心的寒冷。

  天空的云压的很低,却没有一丝闪电和轰鸣声,感觉象是一个委屈的小怨妇,憋了满肚子的委屈却又无从发泄。凝滞的空气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胸口有些闷,竟然连心情也有些沉重。

  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左皓变的有些烦闷,从心底生起一阵莫名的不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难言的感觉所因为何。

  而此时W市,缘情小区711栋却显得格外热闹,原本黑漆漆的大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连楼道里也亮腾腾的,各家各户的人都从睡梦中惊醒,披着衣服,揉着惺忪的睡眼,或站在楼道,或站在窗台遥望着楼下的警车,各自猜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怎么样呢?”王博一边侦察着现场一边问到,这个“她”便是指那个体积庞大的胖女人。

  “报告队长!她情绪十分不稳定!现在无法与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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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9 08:37:21 | 显示全部楼层
王队长暗暗叹了一声,望着触目惊心的案发现场,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从进入这栋楼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说不上这种感觉到底是心里作用还是直觉。几乎从半夜接到警局电话的那刻起,他就已经预料到这是桩不同寻常的案件。

  虽然有了十足的心里准备,但是案发现场的“惨烈”却已经不能用“瞠目结舌”能够形容了。

  被害者的身份令人意外之余更多的是震惊,死者:况兴仪,男性,42岁,W市公安局刑侦组警员。

  晚上11点左右的时候才刚刚在警局值完班回家,回到家没多久,竟然就命丧黄泉了,王博一阵心疼,这位况姓警员虽然从警多年一直没有得到提升,但是跟在王博的手下破获了不少案件,他年龄比王博稍长,却十分尊重王博,对案件总能提出些见地性的意见,特别是心细如尘,洞察立敏锐,在搜集案发现场物证的时候总能够全面的,彻底的对现场进行搜查。

  不曾想到,他参加了那么多案件,一直都是他在案发现场帮受害者搜集现场证据,这一次却是他冰冷冷的躺在地上,被验尸官和警员检查着。并且他的死相太惨了,头皮整块被揭去了,整张脸皮由于没有了头皮的支撑,全部都松弛的挂在了脸上,恨不得轻轻一拉,便可以将整张人皮完全扯下来。

  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头皮四周一点都没有被拉扯的痕迹,周边十分平整圆滑,即使用再快的刀割下来,也没有这种效果,感觉是用激光刀一类的器具才能够割出如此平整,曲线圆滑的头皮,而在案发现场,虽然找到了两副刀叉,刀叉也十分锋利,但是也决然做不出来这么“完美的作品”。

  况兴仪的的头盖骨被人挖去了一个洞,洞向四周延伸,四周的骨骼颇有碎裂的倾向,只是常人都知道,这人的头盖骨是十分坚硬的,一般做脑部手术的病人,必须要通过特殊的科学精密仪器才能够打开头盖骨,并且也只是一个小洞,而眼前这洞,似乎并不是人力可为的,头颅里的血水已经干了,但是奇怪的是,地板上,沙发上,虽然有血渍,却远远不足以与整个头颅的血水相“抗衡”,而他老婆的嘴角却挂着一些鲜红的血迹以及一些白色的不明物。

  头颅里的大脑被人为的切去了半边,不翼而飞,整个脑壳空荡荡的,仿佛一只被注射器抽空的蛋心的鸡蛋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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