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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9-3-9 08:2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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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人声,但是却始终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隐隐能听出一些声调,却听不清具的话语,说话的人仿佛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但是声调听上去却有些奇怪,好像一直保持着一个声调,没有平仄,就象机器人那般,只会发出一种单调的音符。感觉好像是鬼在说话:冰冷,含糊不清,没有平仄。
这么想着,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将被子裹的更紧了,却闻到从被子里散发出一种腐烂的味道,他嫌恶般的推开被褥,“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气味?!”皱紧了眉头,他感觉嗓子里痒痒的,恐惧的想要叫出来。
而这个时候,那个奇怪的人声却不见了。“不见呢?还是走下来呢?”僵直在床板上,他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周围很安静,安静的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针管里药水流动的滴答声。
“这里是什么医院?为什么喏大的病房里只有我一个病人呢?”他现在才发现到这个医院的诡异,不过似乎已经太晚了。
天花板被走廊上的灯光映成了暗蓝色,日光灯在天花板上投下一道黑影,被拉的好长,远处似乎使来一辆车,车大灯的两束光线照在了天花板上,把天花板照的发白,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天花板,当那束光线快要消失的时候,从天花板上却伸出一头女人的长发,一头长发一点点的向下延伸,眼看肩膀就要露出天花板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远了,那束光线也随之消失,女人的长发不知所踪。
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天花板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光秃秃的,只剩下日光灯的影子。“看错呢?”他安慰着自己,用枕头蒙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怕万一又看到什么恐怖的幻象。但是脑袋里却出现种种恐惧的画面:那个女人慢慢从天花板伸出了头,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伴随着身体的出现,一点点向下延伸,她的肩膀慢慢露出了天花板,接着是上身,似乎被卡住了,她晃动了下身子,然后是臀部……下身…….小腿……..整个人完全爬出了天花板,双脚在天花板上倒立行走着,那长长的头发,撩拨在了自己的手上。
感觉右手似乎碰到一个很轻的东西,他触电般拿开了枕头,身边长长的针管晃动着,四周还是一中可怕的静谧和空荡,没有女鬼也没有什么头发,只有那一抹让人无法释怀的暗蓝和无法平静的寂静。
又一阵汽车的引擎声响起,天花板随着车的靠近而渐渐发白,他惊惧的睁大了双眼,想要别过头去,但是浑身却如同打上了一层石膏般动弹不得,汽车由远及近,毫不吝啬的在天花板上投下两束刺眼的光芒,这一次,他看见整颗人头从天花板浮了出来,但是却没有脖子,只是一颗孤零零的人头倒立在天花板上,头发下垂着,四处游晃,恍如一支拖把在天花板上晃动着。“她的身子呢?是还在楼上吗?”冷汗顺着脊梁,爬满了全身,打湿了衣服,完全冷透了。
汽车渐渐行远了,但是天花板上却依然有一团黑影,由于光线很暗,看不清楚,而那团黑影则正位于自己的正上方,黎向东清楚的感觉到那团黑影里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是刚刚那颗人头吗?它还没走吗?正看着我吗?”有那么两秒种时间,他感觉自己处于休克状态,大脑缺氧,完全忘记了怎么运转。
“吧嗒!”一滴液体滴在了他的眉心间,他疑惑的望了望身边挂着的输液瓶。“瓶子破了?针管漏水?”
“吧嗒!”又是一滴,这一次却正好不偏不倚的滴在了鼻子正下方,也就是人中穴的地方,他僵硬的抽动了下鼻子,一股腥臭的味道传了过来,还带着淡淡的腐烂的味道!
“血!”一个词语如闪电般在他脑海里闪过,还来不及有所行动。“吧嗒!”又是一滴,正好落入他微张的嘴里,涩涩的,腥腥的,有点甜。
“啊!”在大脑短暂的空白后,他“呼”的跳下床去,赤着脚向外跑去,手上还插着针管,在他奋力跑出的那一瞬间,针管被强行拉出了体外,其实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吊瓶里装的并不是透明的液体,而是鲜红的血液,挂吊瓶的吊架由于他的强行挣脱而发出“哐啷”一声,继而晃动了两下,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飞贱而出,染红了床单,染红了地面。
他终于跑到了门口,身体重重的撞在了门上,“砰”门上的玻璃应声碎掉,玻璃茬子迎面扑了过来,在他身上划开了一道道伤口,血液流淌出来,但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疼,因为太过用力,左手腕上的伤口又一次列开,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他几乎是穿门而过,在一种精神错落的情况下从病房里逃了出来,还没能喘上一口气,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灯光似乎受到脚步声的影响,开始闪动起来,变的忽明忽暗,甚至能听到灯丝“咝咝”燃烧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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