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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残肢书生

《尸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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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21:13:06 | 显示全部楼层
从事这行这么多年,他还重未遇到过这样的异象,隐隐的,他感觉这事大不一般,加以时日,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将会更多,如果按照他们所说,已经相继有人离奇死去,那么这之中恐怕不止厉鬼索命这么简单,在这些死亡的背后,应该暗藏着一个惊人的真相,看似毫无相干的人相继死去,很可能到最后会被联系在一起,他甚至感觉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阴谋,是一系列有目的的夺命追魂事件。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种影象,巨大的不安席卷而来,令他竟然惶恐的说出了夜晚最忌讳的话语之一:“我死了!!”

  倏的坐了起来,老人又在心中喊了句:“她还没死!”不禁大骇!

  这个“她”又指的谁呢?这个时候从门口飘进一个人。“怎么会是你?”老人显得十分惊讶。

  但是那墙上悬挂的阴阳宝剑却没有丝毫的异动,那个女人越来越近了,头发很长,遮住了脸,她伸出她那修长而又冰冷的双手,掐在了老人的脖子上,惨白的脸一点点靠近,“老东西!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女人开始阴笑起来,手上同时加大了力度,老人感觉喉头一阵干呕难受,双手放在了那双女人的手上,试图将那双手扳开,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他挣扎了几下,最后头一歪,倒了下去……

  老人死的时候,双目圆睁,死不瞑目,他怎么都没想到,为自己卜的那副卦上,告诫自己事情竟然不是指左皓他们的事情,而是早晨发生在兰嫂子家里的事情。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死在自己手里,只因为一时疏忽,所以最终招致死亡,并且是死在邪物之下。其实他早该想到,一只白天尚未离去,还赶呆在事发现场的厉鬼,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除去?一般的鬼魂,即使是厉鬼,也是十分害怕阳光的,更害怕招来有道行的人的捕捉,而那只鬼却一点都不害怕,一切只有一种解释:她是故意引他上钩,而上钩的代价则是付出生命!

  女人望了一眼老人冰冷的尸体,冷冷的笑了一声,身后刮起了一阵阴风,卷起了她那一头长发,仿佛没有脚一般,她注视着老人的尸体,倒退着飘出屋外……

  回到家的许冰诺此时睡意正酣,突然的一阵心痛令她惊醒过来,撑着床,她慢慢靠了起来,手捂着心口,心跳的很快,感觉十分难受,轻轻下了床,倒了杯凉开水,一口饮进,似乎舒服了一些,但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久久没有散去。

  瞥了眼睡在客厅的左皓,她顿时安心了许多,有时候,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和同类呆在一起的时候会莫名的产生安全感。放下水杯,她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床上……

  此时,黑风村的一间2层楼的房子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欢快的叫声之中翻云覆雨……

  第2天早晨,这间屋子多了一具男尸,衣衫不整,下体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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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21: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不觉,已经是回来的第三天,按照计划,左皓决定第四天回一趟母亲的老家,查一查画的缘由,记忆之中,母亲很少提起她年轻时候的事情,也很少提起她的故乡,仔细回想起来,从小到大,他似乎都一直没见过任何亲人,所以对于母亲的故乡他所知甚少,只是依稀记得,母亲似乎提起过是在湘西的一个叫做“清华”的小镇上。

  杜,孙二人在听闻他们在黑风村的经历后,惊讶不已,准确的说是对这些只有会在小说里才会产生的情节而感到十分的亢奋,当他们得知左皓打算回一趟湘西的时候,竟然全嚷嚷着要一同前往。

  左皓自然一口拒绝,却阻挡不了他们那燃烧的激情,杜淇蕾则更是打着要去旅游的旗帜,嚣张不已,全然不无视左皓的反对。后来大家商量投票表决,投票的结果是以3:1的绝对性优势胜出:3人全部一同前往。

  这天中午,左皓拿到为期一个星期左右的假期,上司似乎对他近些天的工作态度有些不满,但是无奈公司一年有两次长休,所以也只能放他去了。自从他从黑风村回到公司后,就一直在找那枚失踪的戒指,但是却一直搜寻未果,他在心里默默期盼着,戒指只是因为滚落到了十分隐蔽的地方,所以暂时尚未找到,千万不要落入他人之手,否则到时候发生的事情可能无法估计。离开公司前,他再一次做了地毯式的搜索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匆匆忙忙出了公司,他决定在去湘西之前,再去别墅看望一次母亲,因为上次去的时候对他产生了阴影,所以这次,他叫上了孙俊泽一同前往,有了山石老人赐予的佛珠,他感觉安心了许多。

  闲聊间,二人来到了别墅门口,左皓掏出钥匙开始开启门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隔多日,心中的阴影有些淡化的原因,这一次开门,他没有颤抖,而是很顺利的就打开了门锁。

  屋子里由于无人清扫,已经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不知不觉中,母亲和妻子已经过世2个多星期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想起了张荔,想起了张荔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现在一切可好!在发现张荔很有可能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后,他一度认为他对她只剩下恨,但是最终他却无法欺骗自己:即使是这样,他对她还是有爱的!还是放不下那份牵挂和思念,只是那份和她的回忆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他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十分苦涩!

  二人上了二楼,母亲的房门上次被反锁了,掏出房门钥匙去开锁,房门应声开启,突然,他惊的“咦”了一声,站在门口不动了!

  孙俊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倒退一步。“怎……怎么啦?不要吓我咯!”

  左皓面色苍白不发一语,有如中了邪一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喂!说话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怎么…..怎么会这样?”过了片刻,左皓才悠悠的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

  孙俊泽见他终于有了动静,不由舒了口气:“什么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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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21: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门明明是从外面反锁的!怎么现在却只扭了一道就打开呢?”也难怪他会如此惊讶,这种门,里外都可以上三道锁,不过上锁之后,里面的人用手就可以拧开,外面的人却只有用钥匙拧三道才可以打开,而眼下,这门却显示没有上锁,那么就表明有两种可能,一:有人在他们来之前从外面打开过这扇门;二:里面的“人”曾经从里面打开过门出去过。

  但是自从母亲和张荔走后,莫说这扇门,别墅大门的钥匙也只有左皓一人拥有,屋子里也没有门窗被翘开的痕迹,没有人来过的迹象,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里面的“人”曾经打开过这扇门,从里面出来过!

  但是他们都清楚,里面除了母亲的尸体,是没有活人的,那么门又是如何从里面的打开的呢?难道说是尸体会动?

  得出这样的结论,二人不由得浑身直冒冷汗。在门口呆立了片刻,左皓握了握戴在左手上的佛珠,推门走了进去,孙俊泽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左皓的举动,他慌忙跟了进去。

  一切还和他上次来时一样,母亲的尸体被裹在一层白布之下,一动不动,光是看那层白布,就感觉十分渗人,特别是想到布下面还有一句冰冷的尸体的时候,更是压抑不住的恐惧。屋子里的灰尘又厚了几分,他们进来的时候,扬起了一些灰尘,左皓甚至险些打出喷嚏。

  二人走上前去,却被白布上的情景惊吓住了。又一次惊在原地,顺着二人的目光看过去,白布的边缘有些地方似乎被打湿了,有一些水渍,仔细看上去,白布上有一些淡黄色的印子,感觉好像是被淡黄色的水浸染过过后而留下的印记。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屋子长久没有人来过,眼下又正直秋末的干燥季节,白布上又怎么会有水的呢?并且是淡黄色的水渍!

  刚刚进屋,就带来如此多的震惊和疑惑,孙俊泽感觉头皮发麻,直想往外撤,早点离开这里,但是左皓在片刻的停滞后,竟然慢慢走上前去!

  “天啊!他不是要揭开白布吧!”望着左皓的举动,孙俊泽惊讶的想到。

  果不其然,左皓缓缓揭起上端白布的一角……孙俊泽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过了许久,孙俊泽才怯生生的睁开了眼睛:左皓一手拿着白布的一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或许是因为惊吓过渡,整个人的表情变得十分呆滞,一动不动的望着白布下的尸体……

  孙俊泽小心翼翼的望向了白布下的尸体,“天啊!!!”这一次他竟然惊讶的叫了起来。

  母亲的尸体,已经完全变形了,身体里充满了水,变得十分浮肿,整个人似乎一个充满了水的水球,连那原本干瘪的脸颊,此时也象被许多蜜蜂蜇过般,看起来十分肥胖,肿胀!五官相互挤压着,竟然连被挖去的双眼也被挤在了一起。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却没有一点腐烂的异味,虽然周身肿胀,但是皮肤却看上去十分有生命力,一点没有衰竭或者停止代谢的现象。再加上充满了水,皮肤竟然还有一些通体透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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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21:16:31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尸体的下面,渗出了一滩淡黄色的水,打湿了垫絮,肌肤上却没有任何的缺口,这水仿佛是从肌肤的细胞中缓缓的渗透出一般,无迹可寻。

  二人显然是被眼前匪夷所思的情景惊呆了!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为何会变成这样。只是隐隐的感到这具尸体在进行着特殊的新陈代谢活动,她似乎在一段时间内聚集了体内的所有水分,然后一点点的将水排干,最后很有可能变成一具干尸……
左,孙二人在别墅里惊惧不已的时候,许冰诺正在自己家里打点着行李,为这次的湘西之旅做准备,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喂!妈?!”

  “冰冰!你大伯他去世了,我们现在正在往那边赶,你请完假也赶快过来吧!”

  “什么?大伯他……”有如惊天霹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你和你大伯有很深的感情,现在一定很难过,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快点赶来吧!我们今天刚刚接到电话说你大伯3天前就去世了!直到今天才联系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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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21:16: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天前?!!!”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三天前不是正好他们回来的那天吗?

  “怎么会这样?我刚刚从大伯那里回来,他还是好好的!妈!是不是弄错了!”她的声音变成了哭腔,她在心里祈祷着这只是老天给自己开的玩笑!

  “你大伯……他真的走了!”电话那端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最终,二人竟在电话两端低低啜泣起来……

  “叮~~~~~”左皓的手机响起,还沉浸在恐惧之中的二人仿佛被吓到一般,不禁一阵哆嗦。看都没看来电显示,他慌忙接起手机:“喂!!~~~~”

  “喂!!~~我是许冰诺,家里出了点事情,我恐怕去不了了!”

  “哦…….哦哦!”左皓似乎刚刚从惊惧中回过神来,说话有点心不在焉。

  “嘟……嘟…….嘟”那边电话已经挂上了,左皓还呆呆的握着手机。

  “耗子!谁的电话!”

  “许冰诺的!她说她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哦!我们快点离开这吧!我感觉我的尿都快吓出来了!”

  望了望孙俊泽,左皓轻轻盖起白布,二人快速向外赶去,不发一语,深恐多呆下去一秒就会被什么东西勾去魂魄。

  “呼~~~~呼~~~~呼~~~~”刚刚出大门,孙俊泽就弯起身子大口大口喘起粗气。

  “有那么夸张吗?跟窒息了似的!”左皓似乎恢复了过来,竟然开起了玩笑。

  “那东西……呃……伯母的遗体,怎么会变成那个形状…….呃……那个样啊!”

  “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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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21:17:08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啊!你说再过几天来看她,是不是遗体里的水都流干了。只剩下一具干尸了!?”

  左皓似乎还没有想到这么一层,被孙俊泽这么一说,不由得浑身汗毛一竖“哪能呢?没有那么邪门吧!”但是他的嘴到是挺硬。

  “我觉着挺象,过两天去查查相关的资料!这种‘生理现象’实在是太离奇了,你说人家那木乃伊,好歹也是挖空了内脏,填充了各种香料,药材什么的才会形成干尸,伯母的遗体怎么就天然的……”孙俊泽惊讶得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对了!!你不会就真这么放下去,放个七七四十九天吧!!!照这么发展下去,没准弄出个什么国产木乃伊来,在家里乱走乱动!”

  左皓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十分反感他竟然把自己母亲的遗体比做木乃伊。

  “你也不要这么看我!我的担心是完全有必要的!要不我去请个大师来,先让伯母入土为安吧!”

  想起山石老人的叮嘱,左皓说到:“不用了!谁知道你又会从哪里请来个神棍,忽悠两下就跑了!山石老人说过,贵人就要出现了,要我少安毋躁,静心等待。至于母亲的遗体,就遵照她的意思再等20多天吧!看看到最后到底会怎样,现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切!!!~”孙俊泽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但是熟知他是个倔脾气,所以没有再争下去。

  二人回到家里,匆匆忙忙收拾行李,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孙俊泽没有心情象往常那样出去潇洒,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只是可怜了那遥控器,被他们两蹂躏得差点吐出五脏六腑。

  后来杜淇蕾打来电话说她已经收拾妥当,孙俊泽这才没有继续抢遥控器,跑一边和杜淇蕾煲起电话粥来……

  同一时间,左皓的办公室里,正有个人猫着腰在做些什么,只见她把办公桌下的垃圾篓中的垃圾一并倒入了墙角的大大的黑色塑料带中,“嗡……嗡……嗡”打开吸尘器开关,开始仔细的清理地毯起来。

  原来她是左皓公司的清洁工,一般的打扫本该是在一清早,大家还未上班前进行。但是她这两天家里出了点事,老公出了车祸进了医院,明天一大早她还要赶过去送饭。再加上她得知左经理休了长假,所以决定今晚清扫他的房间,这样一来,明天早上的工作会轻松的多,时间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向后伸了伸腰,她不禁感觉一阵酸疼,这是多年的超负荷劳动落下的老毛病了,稍许的休息,她又开始清扫地面起来,在弯腰的那一瞬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疼得她直咧嘴,咬了咬牙,擦了擦汗水,她又继续清扫起来,办公室里充斥着吸尘器嘈杂的声响,掩盖了周围的寂静。

  在她身后的书柜下,有个东西正散发着闪烁不定的绿光,但是她竟一点也没有察觉,绿光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书柜下钻了出来,从她的身后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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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21: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什么东西撞了下脚,她低头望了下去……

  一枚环状的,色泽温润的玉戒指正安静的躺在她的脚边。“咦!~”她不禁叫了一声,太奇怪了!这戒指是从哪里来的呢?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地面上还是什么都没有,眼下怎么突然多了枚戒指?而且它似乎是自己从什么地方滚出来的,正砸在了自己脚上。

  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的冒了出来,让她摸不着头脑,而此时,那枚戒指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散发着温润而又通透的光芒,感觉整个人的身心似乎被牢牢吸引了一般……

  “现在四下无人,我拿去把它当了,那么老公的医药费不就有着落呢?”

  “这可不行!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左经理对我们一贯都很好的!这个戒指可能对他来说是个很重要的物品,我怎么能占为己有呢?”

  “但是医药费的宽限日期只有两天了,平时没见左经理戴过这个戒指,应该不是他的吧……”心中仿佛有一只天使和一只恶魔,一个在不停的说服她私吞戒指,另一个则在说服她不要为了钱财而丢失良心。

  而那枚戒指的光芒却越显夺目了,似乎在蛊惑着人的神魂。咬了咬牙齿,她猛的蹲下去拣起那枚戒指,将它放入怀中的口袋里,继而慌忙的环顾了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她装做若无其事的打扫起房间来……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左皓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回想起山石老人说的话,顿时产生了诸多不解和疑问,老人说卦相上显示,那个揭开迷题的人已经出现了,但是是谁呢?杜淇蕾?许冰诺?轻轻摇了摇头,他觉得都不是,但是除了她们两个,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些人是在最近出现在他生活之中的。

  突然想起什么,他慌忙拨打了许冰诺的手机,但是手机也却一直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的话语,皱了皱眉头,心里升起了一阵不安,下午她打电话的时候,就觉得声音怪怪的,还未开口问上两句就挂了电话,在加上自己当时和孙俊泽处于那种诡异的气氛之内,所以一时半会,他根本没想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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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21: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打她的手机,竟然不在服务区?到底发生什么呢?她似乎走的十分匆忙,好像去了一个十分偏远的地方,甚至连手机都没有的丝毫信号,莫非……不可能啊!她不可能短时间再回到那里啊!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想得头脑一阵发晕,他甩了甩头发:“算了!想不通就不想吧!明天还要赶路了!”拉上被子,他蒙头大睡起来。

  话又说到许冰诺,眼下她刚刚到黑风村不久,天空中飘起了小雨,令整个村子显得更加阴沉,凄凉。一路上,她陷入了不断的自责之中,如果不是自己赶来叫大伯帮自己消灾,或许他现在就不会死,就不会……

  泪眼婆娑中,她终于慢慢的摸进了木屋,木屋四周搭了一个帆布帐篷,放满了颜色各异的花圈,亲戚们都来了,手臂上都缝了一圈黑色的布,黑色的布中间又逢了一小块圆形的红布。

  进门的时候,大家似乎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所以都没有说话,只是对她微微颔首,表示“你来了!”

  大伯的尸体被靠放在了大厅靠墙的一边,盖了一层粗质的白布,一张灰白的遗像正放在尸体前,遗像前摆放了一个香炉和一个蒲团垫,参加葬礼的人都相继走上前去上香磕头。屋子里充满了人们的低低啜泣声,气氛显得十分悲凄和压抑,许冰诺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决堤了,大伯陪自己走过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深深的恸哭起来,狠劲了咬起了嘴唇,竟然冒出了血丝,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大伯插手此事就会有灾难,但是却偏偏要他帮忙,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大伯卜上那卦子午卦……

  “祭师傅回来了!”站在门口的人,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许冰诺停止了哭泣,慌忙望向了门口。

  从门外慌慌张张走进一位年纪在50岁左右的男子,身材魁梧,眉宇间散发着一股逼人的英,此人正是人们口中的祭师傅,他是这个村里继山石老人第二的风水先生,在村里的威望颇高,他似乎刚刚从外地赶回来,显得风尘仆仆,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疲劳和倦怠,屋里的人见他来了,都慌忙向两边让出一条道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一边走向山石老人,一边颤抖的说着些什么,表情十分悲痛,要知道他与山石老人是莫逆之交,几天前,他受一个朋友的邀请,前去帮忙,走的前一晚,他还在与老人把酒言欢,没想到这一去,竟然成了永别。

  他颤抖的揭起了老人面上的白布,饶他是个硬汉子,眼里也不禁擒满了泪水,“老哥啊!你咋就这么走了啊!”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忧伤,屋里的人仿佛受到感染一般,哭声此起彼伏……

  “祭师傅,我大伯到底是怎么走的?”过了许久,许冰诺颤声问到。

  “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被人??掐死??不是被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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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21:19:53 | 显示全部楼层
祭师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摇了摇头:“不是!你看他脖子上有十分清晰的指甲印,再加上这屋里的镇邪法宝之多,鬼怪进来只有送死份!我也并没有发现任何邪灵的迹象!”

  “那么…….是谋杀吗?可是为什么呢?大伯这一生就几乎没离开过村子,为村里人做了许多好事,有着十分高的威望,为什么会有人想害他呢?”

  “这个我也觉得十分匪夷所思啊!而且留在这脖子上的指甲印很深,并且很小,所以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大伯虽然是年逾古稀之人,但是身体一直都十分硬朗,应该不会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招架不住吧!这一切太不正常了!报警呢吗?”

  “我们报过了!警察前天来匆匆看完现场就走了,毫无头绪,说是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除了山石老人的脚印,也未发现有任何其他人的脚印,脖子上也未留下任何指纹,几乎无迹可寻!”站在许冰诺身后的一个人说话了。

  既然不是被鬼所害,是被人所杀,但是却又无迹可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到底是谁呢?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屋子里陷入一片无声的沉静之中……..

  而就在此时,在繁华的大城市里,另外一幕恐惧的事件即将上演。那位私藏戒指的清洁工此时已经做完了清洁,下了楼,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偷窃的事情,所以她的心情惴惴不安。

  “张嫂!”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她脚下一慌,差点从门口的楼梯摔了下去。

  “张嫂!您慢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吓着您啦?”

  “没!……没!呵呵!小琴啊!你也刚刚下班?”

  “是啊!这两天公司接的单子多,我们一连加了好几个通宵班了!”

  “呵呵!工作要紧,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啊!这身体真是一切的本钱啊!你们现在还年轻,没有这个体会,等到了我们这个年纪那就一切晚了!”

  “呵呵!张嫂!瞧您说的!您还年轻的很了!把您丢一群二八的姑娘里面,别人准认不出来!”

  “呵呵~~~你着丫头真会哄人开心!”

  “没了!说的实话!张嫂,您现在回家的吧!来!我带您一程!”小琴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电动摩托车的后坐。

  “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没关系!您就放心好了!我的车技一流!”一边说着,小琴一边给张嫂戴上了安全帽,见不好推迟,张嫂咧嘴笑了两声,跨上了电动车的后坐。

  城市里的夜晚有点闷热,坐在电动车上,一阵阵凉风习习吹来,张嫂不由觉得十分惬意,将戒指的事情竟然忘的一干二净。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小琴聊了起来。

  不管多晚,城市的夜晚都是那么明亮,那么繁华,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恒星,永远散发着光芒。

  驾着二人的电动摩托车一路向家使去,前方的路况越来越不好,光线也越来越弱……

  “张嫂!您扶好了!最近这段在修路!路有些不好走!”

  “诶!好!你小心点!”

  “知道了!你抓紧我哦!现在这些市修路队的是越来越不负责了!修个路把路灯的电线不小心弄断了,这眼下他们下班了,竟然连个照明的灯都不舍得多放几个!这万一要是出个事!您说怎么办!”

  张嫂刚刚准备劝她不要说话好好开车,但是突然间,她却从电动车前端两侧的后视镜中看到了一张脸,由于比较远所以看不清这张脸的五官,只感觉面色很白,白得渗人,长长的发丝顺着风飘向前方……

  这张脸正趴在她的左肩上,冰冷的温度顺着她的脖子向上,爬到了头皮,她惊吓得不敢回头,在这辆电动车上,只有她和小琴两人,但是后视镜中出现却出现了第3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从后视镜中正对着自己冷笑,惊得张嫂一阵颤抖,这第三张脸,是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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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21: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她一动不动的望着后视镜中那张苍白的脸,放在小琴腰间的双手却因为恐惧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哎哟!”一声,小琴被腰间传来的剧痛弄出了一身冷汗,车龙头一歪,险些连人带车栽了下去。

  她慌忙停住了车,但是张嫂的双手似乎更用力了,似乎要把她腰间的肉活生生的抓下来一般,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惊惧的回过头去:“张嫂,你……”刚刚准备质问张嫂为何要如此用力。

  在回头的一瞬间,却突然发现张嫂的肩头多了一样东西……

  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喉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想喊却发不出丁点声音,拼命想要逃跑,张嫂的双手却象钳子一般将她牢牢的抓住了,本来生疼的腰部,再经历这样的一挣扎,她顿时感觉鲜血顺着张嫂的指甲印流了出来,染红了贴身的白色衬衣。

  那颗人头慢慢升了起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着她们,她的脸氤氲在一团薄雾之中,看不真切,只是红中带紫的嘴唇随着薄雾的漂移忽隐忽现。

  “呼!!”的一声,从张嫂的背后伸出一只惨白的手,一把放在了她的天灵盖上,犹如被闪电霹到一般,她浑身一颤,“啊~~~~~”尖叫了一声,放在小琴腰间的双手猛然丢开,继而有如脱缰的野马飞速的跳下车子夺路而逃。

  “呼~~~~”的一声,那颗人头追了过去,长长的头发向后甩起来,有如一颗彗星般冲了过去…….

  小琴捂着腰间的伤口,痛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她惊惧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上下唇不停摩擦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是脚下却没了一点力气,在张嫂跳下车的那一瞬间,她连人带车的栽倒在了路边的泥堆里,重重的摔在地上,电动车将她完全的压在了下边。

  闷哼一声,钻心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但是她却一点都没在意,只是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头,一人。张嫂在前边发了疯的跑着,但是那颗头仿佛会瞬间移动般,只是眨眼的时间便飘到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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