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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残肢书生

《尸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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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19:13:54 | 显示全部楼层
“难道是砸到了什么质地柔软的东西所以没有声音?”他这样想着,这个时候又一道闪电霹下,张荔的惨相又一次在他面前闪过,也就在这时,他猛的一机灵,心往下一沉,然后顺着刚刚丢掷手机的方向爬了过去。

  他碰到了一双脚,脚上穿了一双塑料拖鞋,脚的温度非常的低,冰凉而且僵硬,顺着向上,他摸到了一双手,手成拳状,掌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握的很紧,手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有的液体已经干涸,填满了指缝间的空隙。突然他碰触到了那右手上的一枚戒指,这是个很粗的戒指,上面镶嵌了一颗球体。摸上去十分温润光华,他认得这枚戒指,这是当初父亲送给母亲的祖传的戒指。他战栗着,呜咽着,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让他再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的手颤抖的向上伸去,试图查看母亲是否还有鼻息,慢慢的他碰触到了母亲的额头,顺着向下,想要试探母亲的鼻息,不想却在母亲的脸上摸到了两个洞,洞很深,周围都是粘稠的液体,洞里好象有些稠腻而又滑动的东西,他不确定,也不敢确定是什么,直到他摸到了鼻梁,那两个洞正好对称的分布在鼻梁的两侧,他的手刹那间象是被刺痛般收了回来,恐惧立刻象疯狂滋长的藤蔓从头到脚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轰!”一个响雷打下与之相伴的是一道夺目的闪电,这道闪电仿佛一把利刃撕裂了天空,将这大雨瓢泼的黑夜照的如同白昼,借着这道闪电他赫然看到母亲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双眼已经被人挖去。只剩下两个血淋淋洞……

  数小时后......

  “左先生,我想知道今天晚上您是几点钟到家的?”问话是一名长的消瘦的警察,压的低低的警帽下边是双深邃的眼睛。

  左皓左手上夹了根暗红色滤嘴香烟。香烟的尾端已经蓄了很长一段烟灰,烟随着香烟的缩短在悠悠向上冒着,左皓全身已经湿透了,显得十分狼狈,身上和腿上沾满了黄泥桨子,衣服牢牢的贴在他的身上,甚至可以看的出他那健美的肌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他不停的颤抖。空洞的眼睛里似乎失去了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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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19: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变的涣散而浑浊,污浊的泥水顺着发丝滴了下来,坠落在地板上与干涸的血迹混在一起......

  周围不时的闪起闪光灯刺眼的光芒,几名警察在紧张的勘测现场,不时的还传来几声窃窃私语的交流声。

  问话的警察见左皓似乎没有听到,他提高了音量:“左先生!”

  左皓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似乎还沉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中,他一直深深埋着头,不敢再看尸体一眼。手上的烟不觉中已经烧到了滤嘴,但仍然时明时暗的亮着火星。

  “左先生!”警察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试图唤回分神的左皓。

  似乎被突然惊吓到一般,左皓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并随手丢掉了手上的烟蒂,胸口不断起伏着,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那张他坐过的凳子也应声倒在了地上。

  周围在现场取证的警察不禁的停了向来,都转向了左皓那边,观望有什么事情发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那警官似乎没有想到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会对左皓带来这么大的惊吓所以他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不好意思!我人不太舒服,所以您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左皓打断了警察的解释。

  这警察姓王,是这个地区的刑侦队长,本来按照程序是应该请左皓回警局录口供的,但是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们见过这么多血腥场面的人也不禁冒出了冷汗,甚至有种想吐的欲望。刺目的鲜血从一楼的楼梯劲头延伸到门口,两具女尸倒在血泊中,原本白皙的肌肤在深红血液的村拖下显得有些恐怖和诡异。那具较老的女尸,双眼已经被挖去了,两个深深的眼洞里流出了暗红色的血和一些颜色较浅的浓稠的液体。眼眶周围的肌肉似乎有种凹陷的感觉,显得有些皱皱巴巴的,血水顺着脸流到了脖子上,双唇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似乎觉得她在微笑。而且笑的比较得意,高兴甚至有几分狰狞。唇脚有些微微上扬。但是验尸官却说她是死于心肌梗塞。让人更费解的是,这具女尸的双手呈拳状,双手里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但却怎么都掰不开,一般只要稍对腕部施力就可以强制令手掌摊开的,但是她的双手却象钳子一样,怎么都无法打开,双手上沾了鲜血,初步可以推断她是在死前自己挖去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在死前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要用挖去双眼的方法来逃避她所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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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19: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无独有偶,那具较年轻的女尸,经过检查后,发现也是死于心肌梗塞,而且根据两具尸体的倒向,以及年轻女尸的眼睛瞪视的方向来看,她死前一直惊恐的瞪着老年女尸的方向,也就是说她及有可能是被她婆婆吓死的!但是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她婆婆应该是死于她之前,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行凶”呢?如果是因为她回家后看到婆婆的尸体因惊吓而死亡,常理来说,一个人晚上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开灯,也就是说她应该在一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她婆婆的尸体了,但是根据尸体与门口的距离来看,却不是这样,而且在她指尖的指甲里发现了一些皮肉组织,在她婆婆的尸体上发现了几条新鲜的抓痕,年轻的女性死者生前有明显的挣扎痕迹。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一个活人又怎么跟死人搏斗呢?

  这所有超出常理的的现象,让他们推翻了一个又一个的猜想,王队长把希望都放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左皓身上,希望他能够提供有利的线索帮他们解决眼前的问题。但是左皓可能是由于惊吓过渡再加上极度悲哀,所以他象一滩烂泥般只是呆呆的瘫软在沙发上,哪里都不想去。再加上在这个城市他又举目无亲,现在又这么晚了,如果把左皓带回警局,那谁又来处理尸体呢?所以思量再三,他决定先简单的了解下情况,任何待到左皓处理完后事,稍微平静的时候在让他到警局去做一分完整的笔录。

  “我想知道您今天是几点到家的?”王队长又一次问到。

  左皓似乎非常不愿意回想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深吸一口气:“大概7点左右!”

  “7点?现在已经快11点半了!我想知道您为什么到现在才报警呢?而且不是用的手机报警,是用公用电话抱的警。我们在现场找到了您的手机,是因为当时惊吓所以才将手机遗忘了吗?”

  “哼!~”左皓冷笑了一下:“如果我说我用手机报过警但是被告之是空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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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19:16:03 | 显示全部楼层
王队长怔了一下,回头招来了一位警察,对了说了两句话,那警察转身就走了,不过一会警察回来了,手上拿着左皓的手机,手机被封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警察的手上带着一次性的手套,他从袋子里拿出手机递给了王队长。

  王队长翻开手机盖随意翻阅了下通话纪录,然后递给了左皓:“这手机是你的吧?看看吧!已拨电话中没有任何拨打110的纪录!”

  这下换做左皓怔了一下,接过手机,他仔细翻阅着之前拨出去的通话纪录,果然是没有任何拨打110,120的纪录。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就在几个小时前,自己是的确拨出过的,但是被告之是空号,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拨打了2次120,1次110!

  “左先生,我们知道您现在的心情是十分悲痛的,在这个时候再让您回忆当时的情景或许是有些残忍,但是我想您同时也是非常希望知道谁是凶手的,只有配合我们才能尽快的找出凶手!”王队长显然是觉得左皓不愿意配合,有抵制的情绪,所以刚刚才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左皓不由苦笑了一下,跟他们这些唯物主义的警察们谈刚那些灵异事件确实有些象是对牛弹琴,不止是他们,连自己在翻阅手机纪录的那一瞬间,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在已拨电话的纪录中没有任何拨打120的纪录,但是刚刚那真实的恐惧和情景又怎么能让自己怀疑一切只是幻觉。他觉得头都要炸了,一点都理不出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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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19:16:26 | 显示全部楼层
王队长发现左皓陷入了沉思,心想:这下他应该会好好配合做笔录了!“恩!~恩!~”清了清喉咙,王队长说到:“我想请您把您今天回家后所看到的一切尽可能详尽的告诉我们。”说完望向了还在发呆的左皓。

  左皓沉默了几秒种,没有开口,伸进口袋里习惯性的掏出香烟盒,却失望的发现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耗迨尽了。王队长递给左皓一支烟,打火机里冒出柔和的火花,帮他点燃了香烟。轻烟缓缓上升,然后消散在空气中,似乎想掩盖这空气中的血腥和悲哀。

  深吸了一口烟,左皓终于开口了:“我今天晚上大概7点半左右回到家里,发现路灯和家里的灯都是黑的,起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我妻子和母亲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在家里的。转念一想,她们可能是有事出去了。接着我来到门口用钥匙打开了门……”左皓又停了下来,狠狠的吸了几口烟,似乎想从烟里吸进几口勇气和坚强。

  王队长十分了解左皓现在痛苦的心情,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知道让一个刚刚痛失母亲和妻子的男人回忆发现惨象的经历对他来说需要太多的勇气。

  “家里很黑,我顺着墙向开关的方向摸去,在摸到开关的那一瞬间我碰触到一种粘腻的液体,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顿时包围了我,与此同时我快速的按下了开关,然后……我看到了,我妻子和母亲倒在血泊里……“左皓再一次停止了叙述,声音变的哽咽起来,他需要一点时间来平静自己的心情。

  “家里的情景正如你们看见的,是非常触目惊心的,我壮着胆子忍着悲痛上前察看我母亲和我妻子的身体,报有一丝幻想,希望一切都不算太晚,但是当我发现她们都已经停止呼吸的时候我就不能自已了!我无法形容我当时是怀有怎样的心情拿出手机报警,也不清楚当时是因为过渡的紧张还是悲痛,好不容易掏出手机,我却手指发麻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个时候一个惊雷打了下来,我象是被刺痛了一般抖掉了手上的手机,并飞一般的逃离了现场,接下来的情况你们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了!”左皓半真半假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改动了那些灵异事件的成分。

  王队长似乎没有对左皓话产生怀疑:“这件案子不蛮您说,有些棘手,因为在现场除了发现您妻子,母亲以及您的脚印和指纹外没,没发现第4个人的,而且窗户和门都没有被破坏或者强行打开的迹象,周围的邻居也说从下午到晚上没有看到任何陌生人来过您的家里。家里的钱财,物品也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在现场也未发现任何凶器,而且根据验尸官的初步判断,她们全都死于心肌梗塞,也就是因为惊吓过渡,心脏猛然间无法负荷而导致的死亡。”王队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睛不由得瞟向了左皓的妻子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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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19:16:45 | 显示全部楼层
王队长稍稍做了停顿,继续说到:“您妻子死亡的特征是七窍流血,根据医学的原理来看。一般七窍流血是因为体内的压力过大,血管无法负荷,从而从诸如眼睛,鼻孔这些薄弱地方留出来的一种现象。但是您的妻子却显然不是因为这点而导致的七窍流血。这点让我们也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想将这两具尸体带回警句做进一步的检查!当然最多明天就可以入土为安了,同时也希望您明天能到局里来录一份详细的口供。”

  警察都走后,左皓顾不得换衣服,也马上离开了家里,这是第一次让他对家有如此的恐惧。周围寂静的如死灰一般,似乎万物都沉沉睡去,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只有客厅那一滩赤目的鲜血还在敲打心房~提醒人们想起发生在夜晚的惨案。

  雨后的空气很新鲜,还夹杂着泥土的清香,月亮悄悄的从云层中探出了脸,如雪的月光透过树枝留下斑驳的树影,左皓深吸了一口气,抬口仰望月空,今天是月圆之夜,但是从今天起再也不会有团圆,这是多么大的讽刺,一夜间,让最亲的人全都消失无踪,如果上天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不把自己也一同带走,让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留下承受这难奈的寂寞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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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19: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掏出手机,他熟练的按下了一个号码,眼下他也只能想到孙俊泽----跟他从穿开裆裤玩到大的哥们。电话响了许久,一直没人接,左皓又一次拨了过去,这次是被挂断了,他十分了解他这朋友的习性,睡觉的时候是很难叫醒的,他又一次打了过去!

  “喂!我现在不在!有事改天说!”电话里传来懒懒的声音,对方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挂上了电话。

  “妈的!”左皓暗骂了一声,又一次打了过去。

  这一次~对方一接电话,还没出声他就开始吼起来了:“油条!你给老子起来!我出事了!开车子来接我!”

  电话那一头,孙俊泽被这“惊天一吼”顿时睡意全无,从床上嗖的一下坐了起来:“耗子!你发什么疯啦!半夜三更不在被窝里陪你老婆,打电话折磨我做什么!”

  左皓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你给老子起来!现在到我家门口来接我!”

  “呀!你跟嫂子吵架啦?罚你睡大街了吧!找兄弟帮忙还这么冲!先说好我今天这里不能收容你的哈!我今天把贝贝带回来了!你来了不好办事咯!我想你也不愿意来做电灯泡吧!把电话给嫂子,兄弟帮你说个情!”被叫做油条的孙俊泽打了个哈欠说到。

  “我永远见不到她了!”左皓的声音陡然的暗淡了下来,带着几分凄凉和心痛。

  孙俊泽顿时心往下一沉:“怎么啦!真出事呢?不是要离婚吧?嫂子离家出走呢?”

  左皓哽咽的说到:“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至少还活着,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但是现在……”左皓已经没有勇气说完下面的话。

  “怎么啦?嫂子出什么事啦?”

  “荔荔和我妈今天被杀害在家里......”

  “………”

  电话里一阵沉寂,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左皓是因为心疼的无力开口,孙俊泽是因为惊讶的无法开口。

  “耗子!你等着!我马上去!”

  孙俊泽不一会赶到了左皓身边,在看到左皓的那一瞬间,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贯自信而又坚强的左皓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狼狈,那么的脆弱,湿湿的头发搭在额头上,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无助。他靠在墙边不停的发抖,眼睛里失去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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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19:17: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个人在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孙俊泽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左皓落魄的模样他真不忍心询问事情的经过。左皓是心如死灰已经不想再说任何话,不想再想任何事情。

  两人来到孙俊泽的家里,左皓丢下一句话就进了浴室:“我很累了!洗个澡就睡了~是兄弟就现在什么都别问我!”

  看着左皓远去的背影,孙俊泽张开的双唇又紧紧的闭上,或许现在再多的安慰对于左皓来说都是徒劳的,还是给他点时间好好静静吧。

  躺在柔软的床上,左皓的心里空荡荡的,脑袋里很乱,不断的浮现出母亲和妻子死时的惨象,不断的重复着警官的话:“没有任何拨打120的纪录……”他感觉整个头脑几乎要炸掉。他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可是越是这样眼前的画面却愈加清晰。

  一夜辗转,反侧,难眠…….

  青翠的草地上,张荔穿了一件白色的蕾丝花边的连衣裙,美好的身材在群摆的飘摇中若隐若现,娇艳的脸上泛起朵朵红晕绽放出如芙蓉般好看的笑容,一阵微风飘过,挑起她的发丝,扬其她的裙角,也牵起了左皓的心,他们在草丛中追赶,奔跑,耍闹!张荔笑的好开心!好美!银铃般的笑声在草地上回荡着,左皓扑了上去一把将张荔搂入怀中,两人顺势倒在了草地中,静静的躺在草地上,看着白云朵朵,嗅着草的芳香,享受着微风袭袭,这是多么的惬意,多么的舒服。

  “我爱你!荔!”左皓转过身对张荔深情的说到。没有看到张莉幸福的面庞,而是看到从地里伸出了一双手,正将张荔往地里狠狠的拽着,张荔似乎很想喊救命,但是喉咙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左皓慌忙站起身想去帮忙,突然从地下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脚,令他寸步难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莉一点点的被拉入地下,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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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19: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左皓大喊一声,试图挣脱束缚,然而一切只是徒劳,张荔在他的面前一点点的被拉入地下,然后消失不见,张荔曾经站过的那片土地无声的愈合,仿佛什么没发生一样,仿佛刚才并不曾在这里吞噬了一个人。当张荔彻底沉入地下的时候,左皓脚上的手也没有了,他疯狂的跑到了张荔消失的土地上,但是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很阴暗,很压抑。风也不知道变成了狂风,冷冷的,还夹杂着石块。左皓颓然的坐在那里,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天空开始下起雨来,这个伤心的男人在冷雨中咆哮着,悲嚎着。

  又一双手出现在了左皓的面前,但是这双手并没有将他拉下去,而是拼命的在往外挣扎,想爬出来,不一会儿,这双手的主人爬了出来,竟然是左皓的母亲。看到母亲,左皓象个孩子般在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哭的很深沉,母亲抚摸着他的发丝:“我马上将要离开这里了!不要火葬我!让我再陪你49天!然后在你住的房子附近将我埋葬!保重了!我的孩子!”母亲说着左皓听不明白的话,但是她并没有给左皓提问的时间,话一说完,她就开始慢慢沉入土中,就是这样的一片土地,在刚刚吞噬了他妻子后,又要吞噬掉疼他的母亲,这一次没有手伸出土地来阻挠他,但是他依然逃脱不了失去母亲的命运,母亲一点点的沉入土里,他死死的抓住母亲的手,嘴里喊着:“不要走!”但是命运并没有因为他的眼泪而停住脚步。母亲最终消失在了土里,左皓的手里除了抓住了母亲曾经戴的戒指,其他什么都没有!他永远失去了妻子,失去了母亲。

  巨大的悲痛压抑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冷冷的雨倾泻在他的身上,渗入他那破碎的心里,好冷!好冷……

  他猛的冷醒过来,才发现一切是梦,天还没亮,窗户开的很大,冷冷的晚风从打开的窗户肆意的涌了进来,下了床,他起身关起窗户,感觉好多了,待他转身准备回床上继续睡觉的时候,却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是谁呢?感觉背影很眼熟,床上的人正侧躺着,背对着他。他很好奇,但同时却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恐惧和惊慌,慢慢的走了过去,他不记得今天晚上孙俊泽叫过其他的什么人来过,走上前去,屏住呼吸,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颠着脚,侧着身子他看到了那张脸----和他一样的脸!这是他自己!如果躺在床上的是他自己!那现在醒着的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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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8 19: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左皓大喊一声,试图挣脱束缚,然而一切只是徒劳,张荔在他的面前一点点的被拉入地下,然后消失不见,张荔曾经站过的那片土地无声的愈合,仿佛什么没发生一样,仿佛刚才并不曾在这里吞噬了一个人。当张荔彻底沉入地下的时候,左皓脚上的手也没有了,他疯狂的跑到了张荔消失的土地上,但是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很阴暗,很压抑。风也不知道变成了狂风,冷冷的,还夹杂着石块。左皓颓然的坐在那里,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天空开始下起雨来,这个伤心的男人在冷雨中咆哮着,悲嚎着。

  又一双手出现在了左皓的面前,但是这双手并没有将他拉下去,而是拼命的在往外挣扎,想爬出来,不一会儿,这双手的主人爬了出来,竟然是左皓的母亲。看到母亲,左皓象个孩子般在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哭的很深沉,母亲抚摸着他的发丝:“我马上将要离开这里了!不要火葬我!让我再陪你49天!然后在你住的房子附近将我埋葬!保重了!我的孩子!”母亲说着左皓听不明白的话,但是她并没有给左皓提问的时间,话一说完,她就开始慢慢沉入土中,就是这样的一片土地,在刚刚吞噬了他妻子后,又要吞噬掉疼他的母亲,这一次没有手伸出土地来阻挠他,但是他依然逃脱不了失去母亲的命运,母亲一点点的沉入土里,他死死的抓住母亲的手,嘴里喊着:“不要走!”但是命运并没有因为他的眼泪而停住脚步。母亲最终消失在了土里,左皓的手里除了抓住了母亲曾经戴的戒指,其他什么都没有!他永远失去了妻子,失去了母亲。

  巨大的悲痛压抑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冷冷的雨倾泻在他的身上,渗入他那破碎的心里,好冷!好冷……

  他猛的冷醒过来,才发现一切是梦,天还没亮,窗户开的很大,冷冷的晚风从打开的窗户肆意的涌了进来,下了床,他起身关起窗户,感觉好多了,待他转身准备回床上继续睡觉的时候,却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是谁呢?感觉背影很眼熟,床上的人正侧躺着,背对着他。他很好奇,但同时却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恐惧和惊慌,慢慢的走了过去,他不记得今天晚上孙俊泽叫过其他的什么人来过,走上前去,屏住呼吸,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颠着脚,侧着身子他看到了那张脸----和他一样的脸!这是他自己!如果躺在床上的是他自己!那现在醒着的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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