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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5 09:5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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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不着境界相为禅,内遇人事物不起心、不动念、不攀缘为定。
老人一生能觉悟自心——自悟自证本具的妙明真心,这是大乘菩萨之正道。佛在自心作,法在自身行。用攀缘心信佛、学佛,到处跑庙、赶道场与修净心不相应,不是真正的菩萨道。纯印老人,通达常住真心之妙理,心无攀缘,心不受外境所左右。她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此即修行之法。老人心中有佛,佛在心中修,佛在心中证,不在心外境缘相上妄追求,这恰恰与达摩祖师“佛道修行在心中”一脉相承,同是传佛法灯。此乃修行能否入道的指路明灯,当下即为末法学佛人指明修行之路。
老人一生所示现的成佛之道,系自悟自修自证本具的清净、平等、正觉、慈悲的佛心:待人接物不用缘心用真心;对人、事、物随缘不攀缘;心能顺其自然不随境转;顺逆境没有喜怒忧思悲恐惊——空却了凡心即佛心,行住坐卧无不在定中。这是当代众生千载难逢的奇缘,是千百年难得的好老师,是明心见性的好榜样,是修行的指路航灯。
纯印心地清净,极善闹中入定。
伪满时纯印的丈夫刘振先因酒精中毒,双目失明。其长子进祥听人说某大神法力大能治人眼疾,回家向母亲(纯印)说明此事。纯印说:“他贪酒造的业,大神怎么能治好?这叫自己造业,自己受罪。”丈夫振先大发雷霆,坚持让儿子请大神来家为他治眼病。次日大神、二大神来家“搬杆子”,即让振先坐在炕沿上,头顶蒙一块大黄布,神汉全身披挂,穿着五颜六色的法衣,腰系缀满铃铛的法物,稍一摆动哗啦哗啦地响,大神、二大神手中各持一面扁平皮鼓,鼓架上串起许多枚铜钱,一面摆动腰臀,一面敲打摇动皮鼓,口中还咧咧地哼唱着欲请的仙家,鼓声、铃声、人声震耳欲聋,不一会儿,振先被喧闹声所染,浑身颤抖大哭大叫,癔语频频难于忍受,大神说是仙家附体,眼睛马上就要见光了,点燃一支蜡烛在振先眼前晃动问他是否见到光亮了,振先除大声哭叫外毫无反映。纯印不屑他们的举动向大神说:“他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我来替他请神可以吗?”大神一想一个瘦小的小脚老太太,更经不起他们的法力了,“行!”两个神汉遂将纯印用黄布蒙上头脸,在她的耳边敲鼓、摇铃、哼哼咧咧闹个不停,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大神累得浑身是汗,见纯印无声无息,以为震昏死过去了,揭开盖头一看:老人面色红润、气息正常早已安然入定……大神无奈一走了之。
老人二女桂芝说,在关里家时,父亲在关外有时一分钱也不往家捎,吃上顿无下顿,有时晚饭无米下锅,妈到左邻右舍借米,端着空瓢回来,脸上一丝愁的样子没有。太阳还老高,把我们姐弟都喊回来,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放下铺盖,让我们躺下,她给讲故事。讲的大都是二十四孝和古代圣人的故事,不知妈讲了多少遍了,因她善于引经据典,我们还是愿意听,精神一集中,肚子咕咕叫也就差了,听着听着都睡着了。第二天妈再当些从娘家带来的金银手饰,换些米维持生活。
纯印老人的丈夫振先去世时,她才四十多岁,按理说失去了家庭的顶梁柱、摇钱树,儿女又都小,不知该怎样的痛苦悲伤,但纯印却若无其事,她向悲痛欲绝的长子进祥说:“悲痛是没有用处的,人哪有不死的,生死就像换衣服似的,脱了一件换另一件,换来换去,一件不如一件……有来吊丧的你就接待吧!”交待完她一如继往坐在炕头上闭目“睡着”了。大儿媳潘庆芬(现已往生)每当回忆此事,总是说:“婆婆就好像没心没肺是的,哪有丈夫死了,一滴眼泪不掉的。”
老人三子(犟牛、亲生)八岁时(伪满),有一天放学,雷鸣闪电大雨倾盆,回家路上有一电线杆拉线与稻米所的马力电接触,将其电倒,七窍出血,大小便失禁。同学跑家报信,老人大儿媳潘庆芬正在切菜,闻讯吓得菜刀落在地上,急忙跑出去找人。纯印得知此信,不惊不怖,从容上炕坐睡,老三被众人抬回家时,脸如黄纸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活孩子,除心口窝稍有一点点微动及鼻翼有极小的微动外,简直就是个死孩子。两哥哥、嫂子嚎啕大哭,加上院内涌进四五十人吵吵嚷嚷看热闹,亦未能使老人惊醒。三、四个小时过后,纯印不慌不忙下地,到外屋揭开被单,看一眼犹如死孩的三子说:“被电过的,又没有啥病,不用请大夫,缓一缓过个四、五天,若不该死就活过来了。”她还劝家人说:“用不着哭哭啼啼的,人还没断气,哭个啥劲儿!你们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我来看着他。”每天昼夜全是她一人守候在三子犟牛的身旁(照样打坐)。第五天的夜里三子方发出痛苦的呻吟,以后三个多月一直不能下地走路。
犟牛十一岁时,突然全身水肿,肚子像鼓似的,眼睛肿的只有一条细缝。大哥为他请了好几位大夫,吃了好多药,都无济于事,甚至谷草都准备下了。中医大夫说:“三肿三消予备铁锹,这个孩子神医来也治不好了。”后听说距海龙六、七十里地朝阳镇有一位专治肿病的大夫,大哥要求人用担架把三弟抬去。老人说啥也不让,她说:“大夫治病治不了命,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了。你们别看他这样,他死不了,有缓,吃药白费,不用吃药慢慢他也能好。”日常不管老三如何呻吟,扔下他在屋内,她到邻居家有说有笑串门去了,一天除了三次喂几匙水外,根本不理儿子的死活,照样打坐,无论三子怎么招呼“妈妈”她理都不理。老三一直病了一个多月,没吃药慢慢好了。
一九五一年发大水、洪水溢到海龙街里。马路上的水没腰深,老三与同学在马路上的水里趟水玩,突然来一阵大旋风,将老三刮走了,同学回家报信,邻居、哥嫂都跑出来四处寻找,不见踪影,回家一看老人坐在炕头睡着了,家人都知道,老人若坐着睡觉任何人也招呼不醒。众人干着急又有啥办法呢?人叫风刮走了,到哪去找呢?三个小时后,老人醒了。告诉她老三丢了,她听后不慌不忙,不惊不恐地说:“你们别着急,他死不了,明天自己就回来了。”原来老三被大风刮到河的正流,顺水冲出八里多地到了奶子山的脚下,那儿有一株倾斜的碗口粗的松树,洪水恰好没过松树,老三身体被此树挂住,水波渐渐将他冲到坡岸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苏醒过来,吐了许多黄水,头好橡炸开似的疼痛,他镇静一会儿,看看山形,知道是自己常来抓蝈蝈的奶子山,遂蹒跚而归。当时除老人一切如常外,其他人都沉浸在悲切之中。老三一敲门,在炕头打坐的老人说:“开门去吧,老三回来了!”
不知何故,老人对亲生子“犟牛”的死活从来不挂在心上,而对那些陌生人却非常慈悲,犟牛的大嫂每当提起此事,无不声泪俱下地说:“老人家不知为何,对老三太狠心了,哪有母亲不管亲生儿子死活的?哪怕她拿出对待别人的一分也行啊。唉,她对老三一点儿好处没有,太冷酷了!”
六十年代其长子进祥去世,八十年代其三女桂珍去世,七十年代与她一起生活的儿媳去世。亲人去世,家人都痛哭,唯她不理不睬像没事似的。
纯印老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外不住相,内不动念”。家中的儿女都称她“没有心肝”。老人空却了凡心即佛心,水清明月现,真心自现前。恰如佛在《金刚果论》中告文殊师利菩萨那样:“若是明心见性之人,常闻自己心佛,时时说法,时时度众生,时时现神通,时时作佛事。”
老人虽然认字不多,记忆力特佳,二十多岁时由于陪伴小弟读私塾,故对古文古诗颇有造诣,出口成章。虽没读过经论,日常所讲的与世间相反的话,无不是佛法。老人家“二六时中常在定,自然自性真心显,六根门头放光明,照天照地度众生”。般若由定的清净心而生,老人的言谈不即经教,不离经教,言简义深,以佛知见,破迷开悟,超世稀有,实万劫难逢的出世法宝。
正如老人走后第五天的夜里度化“犟牛”时讲:“纯印即一切如来,一切如来皆纯印,勿执著史(释)纯印老人家一个人。”由此可知:有缘众生得见闻,是得正法见如来,利根见了能开悟,钝根修行能解脱。
禅定是般若的基础,般若是禅定的升华,此即由定生慧之义。其实佛教的的任何一法门,无论哪宗哪派,禅定都是共同修行的项目。都为了使心清净、身安静,它是摄心之法。心清净则生智慧,这就是禅。
禅的修行方法,一类是用“五停心观”,使心安定下来,进而能够解脱。
第二类是中国“参话头”的方法,将相继涌出的妄念之心,全部粉碎掉,这时我与我知见之心不见了,心归本原智慧即显,佛门称此为开悟。
禅的修行方法,纯印老人家已示现无遗,首先要让身体、头脑和心情放松,然后心才能安定下来。犟牛居士提倡的呼吸念佛方法,虽非禅却有禅意。
禅是摄心无念、净虑身心,决非单纯打坐,死在定中。禅的境界是不思惟的境界:“自然中,自然相,自然之有根本,自然光色参回,转变最胜。”有思、有想、有念、有分别、有执著决非禅定。古禅师接引学人,往往用一个字、一句话干净利落斩断学人内心的无明纠葛,使学人无路可通、无机可接,直接开启省悟之门。因万事万物的道理,无不涵盖乾坤,真心无所不在,实相非相非非相,它涵盖在整个宇宙的万物之中。但它的每一个个体都有自己的个性,个体与宇宙的本体又丝丝相合。
佛门有一趣话:大诗人苏东坡公事之余,常到一江之隔的镇江金山寺与佛印禅师品茗论道。一天,东坡参禅偶有所得,即兴书―偈:“稽首天中天,毫光遍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让书童过江送交佛印禅师以得其认可嘉奖自己的修行已达更高的境界。禅师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后问书童:“你家主人近来起居如何?”书童:“我家老爷近来心情平朗,每晚打坐时间渐长,进步很快。”佛印顺手握笔在诗的背面写了四个字:“放屁、放屁。”用信皮封好交书童带回。东坡一见此四字,肺几乎气炸,无明怒火不觉由心中烧起恶狠狠地骂道:“这个老秃驴,如此羞辱于我,焉能于他善罢甘休!”风风火火过江找佛印算帐去了。待他气吁吁地赶到金山寺时,迎接他的是山门两侧刚挂出的一副对联:“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一盆冷水当头将苏东坡浇醒,勇气全消。看来世间的聪明智慧,永远都无法同修行者觉悟的灵性相比啊!
纯印老人示现于世,虽打坐有禅意,但决非引导众生修禅,我辈末法行者,执持阿弥陀佛圣号专修净土法门最为契理契机,且日久薰习,渐达功夫成片,禅自然已在其中。
化佛送纯印,应劫百年生。
纯印乃心法,菩提在自心。
般若人人有,何须求外因。
实性皆佛性,空身是法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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