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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了一首诗
在太阳升起前
由于太仓促
它很快失去了生命
(一)
多年以后
我回想窗台盛开的素心兰
从盛开到颓败
它用了二十三年
而我们分别变成了布满皱纹的孤孀
微笑的瞎子
跟一条腿的诗人
(二)
五岁的时候我们三个在泥坑玩耍
那时候我许诺
我要在二十八岁的时候死掉
如果你先死了
那我就喝酒、抽烟
或者哭泣
(三)
很年轻的时候我害怕血的殷红
热烈,刺眼,迫不及待
一个寒冷的冬夜我光着身子在天台上做爱
有人说这个冬天要是下雪那该多好啊
我把头倚在房间铁窗前
突然开始怀念蒲公英、做爱
以及诺言
(四)
修道院的钟声响了
我提着裙子沿着青石小路走上去
一个乞丐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给了他一块钱
回家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他
在寒风里冻的瑟瑟发抖
我又给了他十块钱
第二天我丈夫的情人死了
我知道是谁做的
(五)
我用白纸做了一架又一架的纸飞机
祈祷我的房间能变成天堂
下了一次雨
它们全部都发霉了
(六)
我的老式留声机滋啦滋啦响着
早熟的蝴蝶散布一个有关春天的谣言
芭蕾舞者的鞋尖再也不会唱歌
命运用镰刀斩断了刚要盛开的花
窗台上的猫咪说它什么也不记得
(七)
我在午夜的大街上游游荡荡
我要找一个英俊的流浪汉
带着我去生者天堂
或者是
写一首
不会发霉的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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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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