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9-1-31 01:05:59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哭哭啼啼回家到恶狠狠的出派出所,我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还要身体里有个甚么开关被启动了,一定要暴力发泄,否则活不下去。我没有回家,直接往村子里走,感觉骑摩托抢包的应该都是附近村里的白粉仔,妈妈也一直跟着我。我一家家捶门,只要看见门口有摩托就捶门,进门就问“谁拿了我的书包?”当然没有一个人承认。可是我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找,找遍了附近的石牌村林和村。了解广州的人都知道,这几个村虽然离的比较近,但是走遍整个村子还是不容易的,特别是石牌村,当时是广州治安最乱的村。
我们一路走来一路问,都没有人刁难,可能是我样子太凶了,也可能我是个女孩吧。在石牌村的一个村屋,我捶开门进去里面有7-8个男人,我还是一样的吼:“谁拿了我的书包?”坐在地上的一个男人站起来对身边的人说:“妈那个皮,把这两个疯婆子弄死。”四川口音,地下几个躺着的人也站起来对我们走过来。我一把把妈妈拉到身后,对他们吼着说:“谁敢过来,老子弄死你们全屋子人,老子身上有炸药,谁拿了老子的包给老子交出来!”我当时狂吼的样子把他们吓住了,没有一个人走过来,一个小个子说:“没得哪个拿你的包,都没得出过门得。”我往屋里瞟了一圈,一边恶狠狠得盯着他们一边拉着我妈往门外退。
出去后妈妈说:“丫头,回去吧,不要找了,妈妈给钱你买个呼机,毕业证和身份证回学校补一个。听话,回去吧。”我看了她一眼,已经夜里1点多了,她饭都没吃跟了我跑了几个小时,低着头就跟她回去了。回到家一个人关在房里,听见妈妈打电话,声音不大,说甚么她眼睛都红了,很吓人,对方说了一句甚么,妈妈问甚么是七杀,七杀旺了会怎样。后来就没有声音了。
之后得两天我一直在附近得街上转悠,感觉身体不听使唤,就是想找到包,只要是骑摩托得我就盯着人家看,看他们是不是有抢包得迹象,几天都是早出归,也没吃饭没喝水,包也没找到,结果回家就病了。这一病不得了,花了妈妈2千多块都没医好,普通的伤风感冒医了半个多月还不见好,而且吐的厉害,肚子也鼓的厉害,妈妈整夜整夜不睡觉帮我揉肚子。我也被折磨的够呛,妈妈还是每天和一个人通电话,说我的症状,后来出去了好久找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是乡间的名医来帮我看病。
20多岁的样子,其貌不扬,很腼腆,我也不知道他做了甚么,给了我几颗红色的丸子让化水喝了,连喝7天就好了。还真是,7天后就好了。这场意外让妈妈操了很多心,我病好后给男朋友打电话让他借2000块给我,我回学校补证件,不忍心再让妈妈花钱了。补好证件我也没有再回广州,总觉得脑海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呆在广州,所以就直接到了深圳,一呆就是11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