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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空空.

《恶灵谈判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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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37:26 | 显示全部楼层
超度完毕,张玄在兰涩和郭孝柔的陪同下,到办公室休息,一杯热奶茶下肚,另外的两人终于恢复了精神,兰涩双颊再次红润,眼睛闪闪发光。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问题,她很懊悔,自己终究因为害怕而昏死,都没看见后面的除灵过程。她好好奇,眼前这个叫张玄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人?经历过怎样的事?这个世界除了鬼还有没有僵尸?问题,太多的问题,以致于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发问。张玄眯着眼,盯着身边的郭孝柔,她身上的力量很微弱,但她可以感觉到,那力量和她是同一根源。四大家族的力量只有一人传承,他们张家亦是如此。她是张家第三十六代传人,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张家就没旁系血脉,而这些旁系血脉分散在各地,拥有着张家神力的一部分。早些听说自己还有个堂弟在南洋,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自己那死鬼老爸的大哥。那么,面前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祖辈以上的分支了。否则自己不会不知道她的存在。与其猜,不如直接问,她张玄就是这样的人,反正问问又不会少块肉。于是她凑近郭孝柔的耳朵:“喂,你是不是张家旁系?”郭孝柔的身子,顿时一僵,怎么办?她看出来了,自己该承认吗?为什么不承认?张家处事准则,要光明磊落!于是,她点了点头:“章夜华,是旁系立早章。”(张家旁系都取张姓谐音,以突出本家正宗。)“啊~~~”张玄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太好了!”张玄一把抱住郭孝柔,亲昵地撒着娇。郭孝柔顿时愣住,自己那么微小的名头,她也知道?不过,她们二人的亲昵举动使一旁发呆的兰涩更加疑惑,难道她们认识。“好姐姐,我是张家的,以后多多指教。”张玄赖在郭孝柔身上,满嘴蜂蜜。“指教~~~呵!”郭孝柔尴尬一笑,到底谁指教谁啊。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张玄立刻接起手机,原本的笑脸当即变得阴沉,原来手机对面,传来的是阿修的声音。这家伙,现在越来越聪明,连电话都会打了,打电话的原因,是它肚子饿了。张玄驽驽嘴,挂下电话,随即在纸上大笔一挥,笑脸一扬:“我先走了,这是我手机,一起玩啊,难得遇到个本家的,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张玄真诚的态度让郭孝柔心中一暖,原以为本家很难相处。她刚想接过纸条就被兰涩一把抢去,脸上满是兴奋:“恩,恩!一定一定!”张玄美滋滋一笑,转身离去。真不明白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差。“上辈子”为马天行效力,“这辈子”要伺候阿修,该死!要不是看在他老爸的面子上,她张玄早把他拨皮拆骨,做成肉汤了!“哇~~好棒哦!”兰涩拿着手机号兴奋地转着圈圈,这下,可有不少题材了,但随即,一个更好的主意在她脑中隐现,她朝郭孝柔一挑眉:“你说,她愿意帮我们吗?”“帮我们?帮什么?”郭孝柔被问地一头雾水。兰涩脸一皱:“你忘啦,我们的任务啊!”“你是说——”郭孝柔恍然大悟。“对啊,我听说那里很不干净,可她如果愿意和我们一起去,不就行了吗?”“对啊——如果有她,应该没问题吧……”郭孝柔望向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一览无余。是啊,她在,应该没问题!※※※※※※※※※※※※※※※※※※※※※※※※※※※※※※※12月27日13:00鸟声幽幽,溪水潺潺,除了偏冷的山风,一切都那么恬静舒服。淡淡的阳光透过松柏照在张玄和阿修的身上,带来丝丝暖意。林间小道上,除了张玄和阿修,还有两个女人,仔细一看,正是那闹鬼公司的郭孝柔和兰涩,她们紧紧跟在张玄后面,大汗连连。终于,兰涩受不了了,大喘着粗气,靠在树边。“休息……休息一下!”兰涩滑倒在树边,心想张玄不累是因为她是法师,可缘何郭孝柔也是一副轻松模样?难道是自己老化了?看来回去要多多运动!作为《时代杂志》的记者,她和郭孝柔,在一周前,接到一个采访【自梳女】的任务。所谓【自梳女】,就是已届婚龄的女子,自己把发辫盘在头上梳成髻子,表示终身不嫁的意思,又称‘梳起‘。【自梳女】得择个良辰吉日,在神灵面前喝鸡血酒,立下终身不嫁的重誓。‘梳起‘之后,终生不得翻悔。经过多方调查,这个神秘的【自梳女】村落就在阿里山的深处,而那里不欢迎男人,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了她们身上。可经验丰富的老记者告诉他们,山里不干净,建议她们多带点护身符。这护身符哪有张玄这个大活人管用。于是,在两人的盛情邀请下,张玄加入了这个队伍,而张玄也是一口答应。只因元旦便是连琛接掌仪式,这两天,来神社的人骆绎不绝。对于这种场面上的事,张玄最不在行,所以,干脆跟着她们去那个什么自梳部落。张玄拿出水,咕咚咕咚灌下,咧嘴一笑,日朗风清,火红的枫叶争相夺艳,一片艳丽的山间美景。阿里山脉狭长入海,大部分已被开发作为旅游景点,那么,既然是神秘部落,自然就在没开发的地方。张玄她们愈行愈深,渐渐罕见人迹。拿过地图,手搭凉棚,四处眺望。“怎么样?”郭孝柔轻声问道,看了一圈,周围都一个样子。张玄一皱眉,再看看地图,按照图上所画,朝东边再走几里就到了,于是打起精神,对大家喊道:“快到了,大家休息一下上路。”“哎哟,总算到了——”兰涩当即摊倒。郭孝柔坐在她的身边。而阿修也趴在一边,百无聊赖。开始后悔跟着张玄出来。鼻头一痒,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鼻子上,定睛一看,看见两只鼻子,于是,阿修再次定睛,终于,他成功地完成了斗鸡眼的动作,引来兰涩一声惊呼:“天哪,小玄,你的狗居然会斗鸡眼,神了!”张玄一阵纳闷,阿修不会那么无聊吧,走近一看,果然,阿修的两只眼睛斗在了一起,原来是在看鼻子上的一条青虫。只见阿修的鼻子上,趴着一跳手指般粗的青虫,绿色的身体,有着漂亮的红色斑点,奇怪,大冬天怎么有青虫?青虫似乎知道有人看它,昂起了头,四处张望着,着实可爱,兰涩当即拿起相机就给它来了几个特写。张玄纳闷着,看看休息地差不多,便提议启程,而阿修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那条青虫,见兰涩和郭孝柔走远,张玄提醒道:“走了,别看青虫了。”阿修这才回过神,看了一眼张玄:“我喜欢它。”无语,张玄一瘪嘴,想来阿修也没什么朋友,难得有个喜欢的东西,或许可以改变一下他冷漠的性格,顺便学会如何关心别人,而学会关心,最好的方法,就是养宠物。张玄取下手机绳,将瓶子里的水倒空,小心翼翼地把虫子放入瓶子,系好,固定在阿修脖子上,温柔地说道:“你要好好养它,它会变成蝴蝶。”“蝴蝶?”阿修轻喃道,“那就叫小蝶吧。”说完,优哉游哉地跑了起来。张玄哑然失笑,希望这只蝴蝶能给阿修带来快乐,不过前提是养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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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39: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两旁的树林越发的茂密,阳光被树枝分割成细小的光柱,遍布树林之间,使林子显得诡异而阴暗。忽然,“哗哗——”的流水声从远处传来。渐行渐近,水声也越来越响,如同擂鼓,震耳欲聋,看来有瀑布。循声而去,一个亮点在众人眼前出现,是林子的出口。兰涩欣喜地朝亮点跑去,她跑得太快,太急,以致于没听见郭孝柔在她身后的大喊:“小心——”可这小心二字刚出口,就听见兰涩尖叫:“啊——”心,开始悬起,张玄和郭孝柔疾步奔去。“啊——”尖叫声继续着,可当张玄和郭孝柔赶到时,差点想痛扁兰涩。原来兰涩并不是因为出事而尖叫,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而尖叫。只见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条白链,一条数十丈的白链,那隆隆的水从崖边倾斜而下,击起的水花在湖面四散飞溅,形成一片水雾,星星点点的水花随着风,撒在岸边三人的脸上,带来一片冰凉。“疑是银河落九天——”郭孝柔忍不住感叹。在这瀑布下,任谁,都会被此壮丽的美景所慑服,可有一人,她此刻无心赏景,相反,她变得心烦意乱,正是张玄!这瀑布给她带来了史无前例的压迫感。尤其是瀑布下的水潭,水潭被水雾遮盖了严严实实,厚厚的水雾甚至都看不到水潭的样子,也望不到水潭的对岸。为什么?这压迫感究竟从何而来?眼前一晃,似乎有人闪过!张玄望着水雾聚精会神,黑影!水雾中有个黑影,那黑影若近若离,模糊不清,难道对岸有人?那黑影诱惑着她,向她伸出了双手,仿佛在说:“来呀——到我这儿来——”张玄迈开脚步,向它靠近……“啊——”突然,一声尖叫穿过瀑布的嘈杂,直直钻入张玄的耳朵,面前的黑影陡然消失,张玄的心,咯噔一下,朝尖叫声望去。是兰涩,是站在瀑布边的兰涩,她惊恐地瞪大着双眼,尖叫着:“啊——啊——”短促而充满恐惧的尖叫扰乱了张玄的心,她冲上前,唯独不见郭孝柔!张玄一把扶住兰涩颤抖的肩膀,焦急问道:“郭孝柔呢!”泪水在兰涩的眼中形成,气息变得急促,手颤抖着指着水雾,由于惊恐而无法开口,只是一个劲地哭泣。“该死!”张玄暗骂一声,对兰涩大吼道,“你离瀑布越远越好!”随即望向阿修,“看着她!”说完,转身步入水雾中。兰涩望着渐渐消失在水雾中的张玄,终于彻底瘫软下来,就在方才,只一瞬间,郭孝柔便像被人捉住般一把拉入水雾,消失无踪,她懵了,她彻底地懵了,她紧紧抱住自己,蹲在树下瑟瑟发抖,祈祷着郭孝柔和张玄安全归来。“啪!”一脚水,冰凉刺骨。张玄一皱眉,没想到已经进入水潭。她透过水雾望着前方的深潭,一拧眉,心一横,猛吸一口气,潜入潭中。潭水在夏天就异常寒冷,更何况是冬季!借助灵力的力量,才使身体勉强适应水温。瀑布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边,随即在眼前的,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而方才在岸上的压迫感,越发强烈。“嘿嘿……”一声奸笑滑过张玄的耳畔,张玄脸一沉,这里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多,心一紧,越发担心起来。由于瀑布的冲击,使深潭形成了一个小小漩涡,漩涡的力量并不强,张玄闭上双眼,感应着郭孝柔身上微弱的张家力量。在哪儿?在哪儿?有了!张玄开始向身体右侧游去,微弱的灵光渐渐在张玄眼前浮现,是郭孝柔!郭孝柔挣扎着,一连窜的水泡在她嘴中吐出,她拼命捂着鼻子,看来似乎到了极限。张玄脚下一用力,顺利抱住郭孝柔,郭孝柔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可当看清来人是张玄时,僵硬地指着脚下,慌乱地做着手势,看来她被潭水冻地不轻。张玄立刻将灵力注入郭孝柔掌间,丝丝暖意透过手心遍及郭孝柔的全身,终于,她的身体活动自如,可脚下的拉力,却未消失。张玄转而往下潜去,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张玄顺着郭孝柔的腿往下摸索……没有,什么都没有!张玄再次摸向另一条腿,有了,摸到了,就在郭孝柔的裤腿上,是一只手,是一只小孩的手!“嘿嘿!”婴孩儿般的甜美笑声,在张玄触及那只手时,在黑暗中传来。她立刻感觉到腿的主人浑身一颤,看来她也听到了。小手传递的,是比潭水更为冰凉的温度,那是死亡和寂寞的温度,张玄的心,开始颤抖,是谁?谁这么狠心将它扔于深潭?张玄轻轻地将双手附在小手之上。“嘿嘿……”小手松开了,紧紧捉住张玄的手,如同找到妈妈般,紧紧捉住,不肯松开。没了拉力,郭孝柔脚下一踩,迅速向上游去,可水流川急,郭孝柔无力被流水带走……张玄顺着小手往前探索,好小,真的好小,那个躯体婉若一个婴儿,不!就是一个婴儿!光滑的皮肤,柔能的弹性,一手托住婴儿的头,枕于怀中。婴儿在张玄的轻拍下,发出窜窜银铃般的笑声。忽然,笑声停止了,小手在张玄手中瞬即消失,周围变得再次宁静,冰冷的寒气透过皮肤侵入周身,潭水的温度在骤然下降!暗叫不好,张玄迅速往上游去。可是,已经晚了,一双大手紧紧环在她的腰间,用力一收,气体从张玄嘴中涌出,一口冰冷的潭水灌进心肺。“别走啊……”幽幽的女人声音飘在水间,一个黑影渐渐出现在张玄的背后,丝丝长发形成一条长辫,缓缓缠在张玄脖颈之间,“呵呵!”冷笑间,长辫的猛然抽紧,一窜气泡从喉中滚出……※※※※※※※※※※※起点张廉出品※※※※※※※※※※※※※※※※※※※一座索桥连在两山之间,山下是一条川急的河流。司徒昊靠在缆绳边,呆滞地望着河流,昨日还醉生梦死,今早居然就到了台湾,中间的过程,司徒昊怎么也想不起来,看来是被马天行“绑架”来的。呵呵,苦笑一声,他并不是因为姗姗的死,而酗酒,他们这一行,早把生死看透。他喝酒是因为郁闷,对姗姗的郁闷!她居然死后也不跟他告别,反而跑去跟马天行告别,真是重色轻兄,二十四年来,白疼了!哎,长叹一口气,马天行非但把他绑架到台湾,甚至还诓骗他说什么散心。结果,走着走着,居然跑进了荒山野岭,这家伙,果然不可靠!“喂!别想不开!”身边传来马天行冷冷的声音,肩上被他一拍,马天行擦肩而过。这就是跟着马天行旅游的下场,这个白痴容易迷路。忽然,一个黑点在远处的河流里时隐时现,司徒昊双眼猛然瞪大,不带一丝犹豫,跃下索桥。“啪!”一声巨响,马天行身子一颤,慌忙转身,桥上已无司徒昊的身影,心一悬,这家伙不会真的跳河吧。赶紧跑至缆绳边,往下一忘,心再次回归原位,只见司徒昊正带着一个女人,缓缓向岸边游去,原来是救人。三跃两跃,马天行也跃至岸边,伸手一拉,将司徒昊拽上岸,司徒昊打着哆嗦,蹲在那个女人身边。女人双目紧闭,脸色煞白,脉搏稳健,看来是昏过去了。“你把她弄醒,我去找些柴火。”这么个大冬天,这女人就算不淹死,也冻死。马天行说完开始收罗树枝。弄醒?司徒昊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脸色惨白,呼吸微弱,看她的穿着,应该是都市白领。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挺漂亮,弯弯的眉毛没有半点修饰,小窍的鼻子下有一张可爱的婴唇。只不过,婴唇因为寒冷而失去原有的血色。司徒昊伸出手,轻拍女人的脸,女人毫无反映。“你最好把她衣服脱掉。”马天行抱着一捆树枝走到司徒昊身边,开始搭起火架。“脱?”司徒昊一脸错愕。“不脱会感冒,现在迷路了一下子出不去,到时变成肺炎就麻烦了。”马天行的话并未说错。“那你脱!”司徒昊脱下外衣,挂在一边的树上,好在是皮衣,干起来快。“谁救的,谁负责。”“你!”看着正在忙着生火的马天行,只得作罢,双手向女人拉链伸去,说实话,女人他司徒昊碰过不少,可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有很深的罪恶感。火焰在司徒昊身边窜起,马天行走到女人身边,给女人输入一股灵力,从救她上来的时候,他就发觉女人身上淡淡的灵光,看来应该是个同行。终于,女人眼珠微转,缓缓睁开双眼,当看清眼前的两人时,女人猛然坐起,口中大喊着:“救人,快救人!”马天行和司徒昊,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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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39:43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个人,穿梭在树林之间,正是马天行、司徒昊和郭孝柔,只见郭孝柔由司徒昊抱着,身上盖着他烘干的皮衣,脸色已有所好转。根据郭孝柔所说,还有人被深潭的灵体牵制,而且,她是为了救郭孝柔而被牵制。救人如救火,马天行和司徒昊的脚下,又加快几分。不肖一刻,他们来到瀑布下,瀑布边蹲着另一个女人和一条狗。“兰涩!”郭孝柔大叫一声跑到兰涩身边,兰涩看见安然无恙的郭孝柔,立刻扑倒在她怀里大哭起来。“小玄呢?”郭孝柔焦急地问道,若这么久没上来,看来凶多吉少。“她……刚刚冒了泡,又……又沉下去了。”兰涩已经泣不成声,看着在水中挣扎的张玄,她却无能为力。“郭小姐。”马天行的声音突然传来,“你说的人是在水里吗?”郭孝柔重重点了点头。马天行双眉一皱,这水雾异常诡异,看来下面的确热闹,他扭脸对司徒昊说道:“她们交给你了。”“没问题!”司徒昊立刻护在两个女人身前。可就在这时,恐怖的事发生了!只见一只手,从水雾中爬出,一把抓住正准备下水的马天行的脚,那是一只苍白的手,可力量却异常强大,她紧紧抓住马天行的脚,仿佛找到了一个力点,用力一拽。另一只手,也甩了上来。司徒昊浑身一紧,心想马天行怎么不反抗,顿时上前,打算踩那双手,却被马天行一把拦住。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终于从水雾中隐现,抓在马天行脚上的手,松开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咳……咳……”张玄手撑在地上,猛咳着,心想自己可算上来了,幸好抓到一颗小树,否则,又要被那女人拖下去了。马天行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张玄的背,终于,最后一口水,成功吐出。“没事吧……”马天行问道。张玄一愣,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她缓缓抬起头,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顿时映入她的眼帘,她惊愕地张大了嘴,鼻子一痒,紧接着:“阿——嚏!”一口水,全喷在了马天行的脸上,终于掩饰住自己的惊愕。看着马天行皱紧的双眉,一丝窃喜从张玄心底滑过,她慌忙咧嘴一笑:“啊,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说完,还不忘再赏马天行几个喷嚏。马天行腾地站起,迅速躲过张玄的“暗器”,用手帕擦了擦脸,眉角一抽,不温不火说道:“没事就好!”可心里,此刻却已乱如蚂蚁。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看见这女人的那一刹那,居然忘记了呼吸?好熟悉,真的好熟悉,究竟是谁?暗自庆幸女人这个喷嚏的及时,否则让对方发觉自己的失态,更为尴尬。站起身,回过神,张玄心底已向苍天问了千万个为什么?为什么马天行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又再次安排他们相遇?最终,她把这些问题,都归结为两个字:天意!“你们在干嘛?”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对岸响起。大家循声往对岸望去,这才发现,方才的水雾,已在不知不觉中淡去,而跟他们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穿着朴素的蓝色布衣,跨着一个果篮。女人的头发很长,在身后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直垂到腰间。“自梳女!”兰涩惊喜地叫了起来,她的叫声使对岸的女人一惊,随即腼腆一笑。“我们终于找到自梳族了!”兰涩欣喜地抓住郭孝柔的胳膊,可就在这时,故作精神的郭孝柔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软,昏倒在兰涩臂边。张玄迅速上前,右手贴上郭孝柔的额头,呀,好烫!糟了,发烧了!“她需要医治!”马天行在一边说道,口气中略带焦虑。兰涩眉一皱,好不容易找到的自梳族,就这么放弃?也无法跟编辑交代啊。望向身边的张玄,似乎在暗示自己的想法。张玄脱下外衣拧了拧,一阵山风吹过:“阿嚏!”看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就在这时,一件衣服扔在她的头上,接着是一个命令的口气:“穿上!”“哦!”张玄拉下衣服,用膝盖也想到是谁的。心想他怎么还是那个德行,就不能好好说,或者给个微笑,笑一下又不会死。不过,此刻她跟兰涩的想法一样,但目的不同,就是那一潭子水鬼,她盯着潭水出了一会神,随即对司徒昊说道:“郭孝柔就麻烦你们了,阿修会给你们带路。”说罢一指阿修,阿修吐出一口热气,暗道又把我当狗。张玄继续说道:“从这里走五个小时就是阿里山景区,可以找到救护人员。如果你们用力量,也就三个小时路程,她的病不能脱,晚了成肺炎就麻烦了。”“你认识我们?”司徒昊疑惑地看着张玄,总觉得眼熟,难道她认识他们?否则怎会如此放心将同伴交托他们?“啊!你们不像坏人!”说完,张玄跟兰涩说道,“我陪你去自梳族!”“恩!”兰涩喜上眉梢,但随即担忧地望了一眼郭孝柔,交给他们真的没关系吗?虽然他们都长地比较帅,可是……正犹疑间,张玄已来到岸边,对对面的女人喊道:“麻烦你告诉我们,怎么过河啊——”“那边!”女人伸手一指,原来不远处有座小桥,就在几米之外,由于方才水雾大没发现。“谢谢啊,你等等我们,我们要去你们村子采访。”“哎,好!”看来自梳族挺好客。司徒昊抱起郭孝柔,她此刻双颊泛红,浑身却是瑟瑟发抖,看来病情相当严重,心中一阵担忧,再加上张玄的信任,更是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照顾这个女人,回头跟马天行对视一眼,便向张玄和兰涩告别。就在张玄与马天行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马天行突然问道:“你是谁?”张玄嘴一咧,微微一笑:“我们很快会再见面,对了,麻烦你也笑笑好吗?”随即紧紧盯着马天行。马天行一阵踌躇,自己不是不会笑,不过是因为失去姗姗没心思笑,一阵无奈,最后化作一丝淡笑,算是交差。见面前的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顿时一愣,自己怎么这么听话。“天行,走了!”司徒昊提醒着,马天行终于回神,只见张玄和兰涩,已经走在了小桥上,随即一脸正色,跟着司徒昊跃进树林。奔跑间,张玄那张笑脸始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挥之不去。为什么?这个女人很亲切,给他的心底带来温暖,她到底是谁?这感觉,好熟悉,尤其在女人扬脸的那一刹那,他从她眼底读到了一个词,是你!是的,这女人一定认识他们,否则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惊愕的眼神。她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他们,而且好像十分捻熟。就像自己给她衣服穿时,她是那么自然地接受,好像连谢谢都没说,若是姗姗或是别的女人,早就羞红了脸。这女人的确奇怪,想起她从水里爬出来的那狼狈样,马天行就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的力量似乎比那个郭孝柔强点,应该不会发烧吧,万一变成肺炎怎么办?想到这里,一丝忧虑滑过马天行的眉间。对了,这女人叫什么?好像听郭孝柔叫她小玄。玄?小玄?好顺口,好自然,好像自己也这么叫过。天哪!马天行倒吸一口冷气,自己在想些什么,居然在想一个女人,而且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马天行!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姗姗刚死,你居然满脑子是另一个女人,你怎么对得起姗姗!该死!真该死!发愣间,身边居然已经出现了游客,马天行当即傻眼,自己居然想这个女人想了两个多小时,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女人在他身上下了蛊。一眼正瞥见阿修脖子上的水瓶,一条青虫正趴在里面。寒毛一竖,不会真是蛊吧。傻傻一笑,自己真是发神经了。突然,张玄对着深潭发愣的表情在他眼前浮现,心中暗叫不妙,随即停下脚步。“怎么了?”司徒昊也停下脚步。马天行一皱眉:“我很在意那深潭,现在也已到了景区,你先走吧,晚点手机联系。”司徒昊邪邪一笑:“手痒了吧,好!我先走了,对了,这阿修给你,他通灵性!”说罢,抱着郭孝柔继续赶路。马天行望着阿修,温柔一笑:“又要麻烦你了。”不麻烦,阿修心里回道,就算马天行不提出回去,他阿修也会回去。虽说平时和张玄势不两立,但不知为何,若看着她有危险,也无法置身事外。看来我们的阿修,心中渐渐有了友情。马天行拉过一边的游客:“请问帐篷哪里有的租?”“那边……”“谢谢!”看来真被那个女人说对了,我们很快就会见面。马天行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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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39:5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这就是【自梳女】。张玄看着女人身后那根又黑又长的辫子,这让她想起那潭子里的女鬼,好像头发也很长。而这里又离自梳村很近,难道那女鬼也是自梳女?哎,要不是自己水性不好,也不会如此狼狈。“阿嚏!”又是一个喷嚏,尽管外衣是干的,可里面还是湿忽忽的,包括裤子,若不是自己有灵力,铁定跟郭孝柔一样。想罢更是希望早点到村子取暖。“你们村子还远吗?”兰涩永远如此精力充沛,仿佛刚才的遇鬼事件已完全抛于脑后。“快了。”这个女人叫歆彤,很腼腆,脸上总是挂着四有若无的微笑。“对了,你们自梳女现在还多吗?”“恩~~当然不多了,全村不到一百个吧。”“哦~”兰涩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好了,到了!”女人一指,张玄和兰涩同时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靠山之下,有一个小小的村庄,一条溪流隔在她们与村落之间,此刻已是傍晚,小村里已是炊烟缭绕,饭香四溢。张玄和兰涩已经迫不及待,张玄是想换衣服,而兰涩想尽快采访,好早点回去看郭孝柔。“请二位等一下好吗?”女人轻声说道。“怎么了?”张玄和兰涩疑惑地望着她。“请你们千万别问有关圣洁之潭的事,那是本族的忌讳。”“圣洁之潭?”兰涩疑惑道。“就是你们落水的深潭。”“为什么?”“这……”女人面有难色。张玄一看,随即拉过兰涩,对女人笑道:“我们不会问的。”女人安心一笑,将二人带入了村子。村子有规定,凡是外来人都先要带到祠堂,由长老选择接待或是驱逐。长老也是个自梳女,不过已是古稀老人,皱巴巴的脸上,欠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花白的长辫因为脱发,而短了一半。长老姓姚,大家都称她为族长。族长眯着小眼打量着兰涩和张玄,当看见张玄满身湿透,还不停打喷嚏时,关切地问道:“丫头,怎么了?”族长说的是台湾土语,好在张玄这一个月没白待,大致上听得懂。张玄灿烂一笑:“老奶奶,我没事,我刚刚掉到……”看见身边歆彤眼睛一眨,赶紧改口,“掉到村前那条溪里了。”“啊,啧啧啧啧,很冷吧,歆彤,快带她下去换身衣裳,还有你,去煮点姜汤。”族长吩咐着,一个女人立刻跑出祠堂,去给张玄准备姜汤。不一会,张玄穿着蓝色布衣捧着姜汤出来了,兰涩赶紧抓拍这个村姑。一碗姜汤下肚,张玄终于又活了过来!村里的女人听说来了城里女人,都奔走相告。好家伙,不一会,几乎全村的女人都来了祠堂,像看什么西洋镜一样盯着兰涩和张玄。彼此之间窃窃私语,脸上露出或是羡慕,或是鄙夷的表情。不过,女人是有共性的,很快,兰涩和她们打成一片。而张玄则是仔细观察这这个祠堂。祠堂是由木头建成,很是传统的地方建筑,入门是个院子,接着就是大厅,大厅的正中,摆放着许多牌位,应该是历代长老。看着一张张纯朴的脸,给张玄带来一种清新,一种回归自然的清新。自梳村的女人很传统也很朴素,她们是那么朴实无华。她们普遍学历不高,有的甚至不识字,当然,较年轻的,就明显懂得很多。而她们这里最年轻的,就是带她们来的那个二十八岁左右的歆彤。歆彤是个很腼腆的女人,不爱说话,只是微微地笑着,或是点头。可张玄总是隐隐感觉到,在歆彤的身上有股阴气,是鬼物的阴气。究竟是什么?说不上来,因为张玄偷瞄了她一圈,也没发现背后灵(就是在依附在人身体上的灵,有好的,例如守护灵,也有坏的,就是恶鬼缠身)。哎,这里鬼魂也挺多,可能她身体容易沾染阴气吧。张玄做出了最后的结论。转眼间已是夜晚,吃罢晚饭,兰涩的采访也告以段落,明日将拍摄一些照片,任务便可完成。她们的住宿被安排在祠堂的客房里,有徐姨照顾,说是徐姨,也有五十多岁了。胖胖的脸,很是爽朗的一个女人。徐姨是专门负责祠堂清扫工作。此刻人已散去,只剩下张玄和兰涩以及徐姨三人。祠堂里,那些的牌位,整整齐齐站在那里,在烛火的摇曳下,显得异常慎人。一旁的徐姨拿起一盏油灯在前面为她们引路,张玄跟在徐姨和兰涩的身后,百无聊赖地到处张望。就在张玄的转移视线的时候,无意间,瞟到一个黑影正缩在祠堂的大门边,那似乎是一个很小的身影,就像,就像一个孩子,张玄立刻扭头望向门边,可那里却空无一人。“你们都是大城市来的姑娘,这乡下地方怕你们住不惯!”徐姨边走边说着,油灯在她手中若明若暗。“没关系,没关系!”兰涩笑着。“两位姑娘有男人了没?”兰涩脸一红:“没有……”看了看张玄,她正东张西望,似乎没听见徐姨的问话。“没有就别找了,现在的男人啊,哎……越来越坏……”“……”“就拿歆彤来说吧,她本不是我们村子的……”“什么?”张玄终于说话了,“歆彤不是这里的?”“是啊……她是顺水飘过来的,啧啧,可怜死了,醒来后就在我们村子做了自梳女,不然你想啊,一个三十不到的姑娘怎会在我们村子里呀,我们这里基本都是五十以上的,呵呵呵呵,都老太婆罗!”张玄眉一蹙,原来歆彤是飘来的。“不……徐姨一点也不老……”身边是兰涩和徐姨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而思绪却渐渐飘向了远方。如果歆彤是飘来的,那就是落水。难道和自己一样?应该不是,村前那条小溪好像跟瀑布不相连。那难道是自杀?于是好奇问道:“徐姨,歆彤怎么会掉到河里的?”正在和兰涩聊天的徐姨被张玄突兀的问话打断,一时愣住,随即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还不是男人!她呀怀了孩子,结果男人硬逼着她打掉,她不肯,结果男人就打她!”“打!”兰涩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徐姨摇了摇头:“是啊,没想到现在城里的男人还不如山里的。打闹间,她就落了水。本来像她这种不干净的女人,我们是不会给她梳发的,现任族长仁慈,便收留了她。若是以前,早扔进【圣洁之潭】了。”“圣洁之潭!”张玄心中一惊,大声重复道。徐姨脸上顿时露出慌张的神色,立刻打嘴道:“说多了说多了,那不过是个普通的水潭,没什么特殊的。啊,你们的房间到了,晚上别乱走,山里……”徐姨迟疑了一下,眼神游移道,“猛兽多!”猛兽?再猛也没阿修猛,张玄心底暗笑。可是徐姨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神情,一种好像很心虚的神情。是为了【圣洁之潭】心虚,还是另有隐瞒?呵,看来这个村子有蹊跷,而且是大有蹊跷!想起阿修,就想起了郭孝柔,不知他们现在如何?抬眼间,正看见凉在院子里的衣服,马天行的外衣在风中摇曳。没想到,命运又再次将他们连在了一起,一皱眉,满心的无奈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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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0:20 | 显示全部楼层
山里人睡得早,七点便基本熄火上床,整个村子顿时一片黑暗,只有皎洁的月光才给这个村子带来些许光明。兰涩走了一天山路,倒头就睡。张玄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水鬼、婴儿、圣洁之潭、马天行、司徒昊,一大堆的人,一大堆的事,在她脑中回旋,宛如看电影,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有些人,有些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不管是否高兴,也得接受。意志越来越模糊,头越来越沉,黑暗中,自己居然又身处潭底,好黑,好冷,喘不过气。一只黑白相间的东西出现在眼前,那小小的,闪亮的东西,是什么?是眼睛!是一双双眼睛!眼睛的主人慢慢隐现,它们是如此娇小,如此柔弱,是婴儿,是一个个婴儿!它们向张玄伸出双手,渴求温暖。小手抓着,挥舞着,小脸哭丧着,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变得焦躁,他们的眼睛开始瞪大,脸开始扭曲,嘴开始缓缓张开:“哇~~~~~”张玄猛然惊醒,瞪大着双眼,盯着眼前的黑暗。“哇~~~~”又是一声婴啼。听见了,不是在梦里,而是清醒着,那实实在在的啼哭声。张玄腾地起身,那啼哭声若即若离,似在耳边却又变得遥远。她推门而出,站在院子里,静静地闭上眼睛,寻找那婴啼。可是,一分钟,两分钟,时间缓缓流逝,那婴啼就此消失。难道是梦醒后的幻听?张玄疑惑地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上方的夜空,轻声一笑,看来是自己想那女鬼想得入神,才会幻听。轻摇头,转身入内,忽然,耳边飘过一个声音,张玄的眼睛倏然瞪大,那又是什么?“月儿笑,摇篮儿摇,宝宝摇睡觉……”是摇篮曲,是一个女人在唱摇篮曲。那歌声轻柔而缓慢,一点一点飘入张玄的耳朵。此处是自梳村,何来的婴儿,更怎会有人唱摇篮曲?张玄的脸变得严肃,轻轻带上门,跃出了院子。寂静笼罩在自梳村上,潺潺的溪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林子深处传来的奇怪嚣叫,宣告着夜间王国的到来。张玄一脚深,一脚潜地在石路上走着。偶然一抬头,看见远处一缕橘黄的灯光。奇怪,这么晚,谁还没睡?村子里是普通的钻瓦房,因此只有一层。黑顶白墙,肃穆而神秘。靠在窗边,顺着橘黄的灯光往内观瞧。她张玄不是偷窥狂,可这间屋子却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这是歆彤的屋子,而从窗户隐隐渗出的,却是一股阴气,一股鬼屋的阴气。屋子里,歆彤正坐在桌边,油灯下,她似乎在缝补衣裳,一针一线,拉扯间,总是挂着微微的笑容,那异常认真,异常专注的神情,让张玄一愣,一种莫名的敬畏浮上心头,这感觉好熟悉,记得儿时母亲为自己织衣服时,也是这样的表情。一阵疑惑,张玄仿佛看到歆彤母性的光辉在灯光下闪耀!“妈妈!”稚嫩的声音陡然在屋内响起。张玄一惊,不是说自梳女是没孩子的吗?对了,徐姨说歆彤飘来的时候怀着孩子,难道生下来了?哪里?在哪里?张玄张望着,可屋内却没有半个人影,确切的说,连半个鬼影都没有。正疑惑间,只见歆彤含着幸福的笑慢慢弯腰,又慢慢直起,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她双手间出现,是个背影,是个穿着衣服的小孩的背影。张玄紧紧盯着那个身影,眼神开始变得深沉。只见歆彤将孩子放在桌上,面朝自己,温柔地说道:“小虎怎么了?”“小虎担心慧心阿姨。”“为什么?”歆彤蹙起了蛾眉。“因为小虎觉得那个穿我们衣服的阿姨是法师!”“什么?”歆彤立刻瞪大了眼睛,慌张地说道,“难怪她被拉入深潭,你慧心阿姨从不袭击普通人,定是那个叫张玄的要收她,才会反抗!”反抗!张玄一阵郁闷,暗道:是她先出手的好伐。努了努嘴继续“偷看”。“不行!我们还是去看看你慧心阿姨!”歆彤迅速收拾起针线,将那个孩子抱在怀中,在她转身之间,张玄终于看清了那个孩子的真面目,嘴角一扬,果然如此!歆彤手中的,不是孩子,而是布娃娃!灯火熄灭,转眼歆彤已出了门。张玄悄然跟在她们身后,并不想伤害她们,只为寻求心中的答案。她们口中的慧心阿姨是那个女鬼吗?这个孩子的固魂又是谁做的?歆彤无疑是个普通的女人,虽说固魂普通人也能做到,但固魂符可不是普通人会画的。那么,就是有人教她,会是谁?回想下午与那个女鬼的交战,那女人并未要置自己于死地,可每一招却将自己克制地死死的,似乎有意不让她掐决,再加上又是水里,让水鬼更占了上风,难道……张玄心中一惊。而熟悉的瀑布声已在耳边响起。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一股异常的气息,尚未反映,一双大手就捂在张玄的嘴上,一把拖入身边的树林。与此同时,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出现在张玄的眼前。“阿修!”被捂着嘴的张玄,最后只吐出了奇怪的哼哼!可随即她瞪大了眼睛,阿修在面前,那后面的人是谁?味道,好熟悉的味道,是淡淡的古龙香水,天哪,是那个白痴!嘴上的手,终于放下,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没人告诉你,晚上乱跑很危险的吗?”“哈!”又是一个单音节,算是回答,张玄忽然明白,冷漠,就是这样炼成的。经过那一年的经历,她张玄累了,无论身体还是心,都好累,好累!“怎么?你对那个女鬼也很感兴趣?”马天行靠在树边,低头看着张玄的侧脸,一种神秘在她的周围散发。张玄并没理会一边的马天行,相反望向阿修,疑惑道:“你怎么来了?担心我?”随即,坏笑洋溢在她的嘴边。阿修闷哼一声,刚想开口回击,可却顾忌到马天行在场,最终闭眼默认。张玄的神情转为柔和,看来阿修开始长大了。随即打起精神,望向马天行,想表现出冷漠却又无法掩盖那股亲切,最后只得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道:“你怎么看?”马天行一皱眉,这女人对狗都比对他亲热,不过,世人不都如此?对陌生人都会如此冷漠,包括他自己,于是眉一皱:“那女鬼不简单,生前可能是个法师,或是巫婆。”张玄一点头,望向深潭,经过下午一役,她不敢贸然行动,最好能由歆彤将水鬼引上岸,她才好动手。在水下,无法与水鬼进行交谈,完成净灵。而马天行也立刻聚精会神,看着潭边的一人一偶。月光撒在深潭上,耳边是隆隆的水声。此刻的深潭没有早上的水雾,在月光下泛起层层磷光,瀑布的水如洒落的珍珠,在潭面跳跃。“慧心,你没事吧?”是歆彤的声音。忽地,一层淡淡的水雾在潭面浮起,就像清晨的薄雾,弥漫妖娆。一个人影慢慢在潭面浮现,是一个女人,一个留着长发的女人:“我没事……”女人的声音缓缓飘入张玄的耳朵,张玄一愣,这声音和方才的歌声极为相似。“嘿嘿!”一声婴儿的笑声在女人手中响起。“那个张玄好像是法师,你要小心!”歆彤焦急的言语里满是关切。张玄?马天行眉角一扬,看了一眼身边的张玄,原来她姓张……“我知道,不过她没想收我……”很聪明啊,张玄暗道,随即抬脚缓缓走出树林,马天行一愣,虽有不解,但也紧跟在张玄身后。他们双脚与草地的摩擦声,顿时引起了慧心和歆彤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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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张玄缓缓走出树林,马天行则一脸肃穆跟在她的身后,而阿修,便趴在树丛中,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悠闲模样。“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歆彤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本来看到张玄已使她吃惊,再看到马天行后,就更惊讶了。下意识地抱紧小宝,戒备地看着二人。张玄走向歆彤,可歆彤却满脸恐慌地后退,她心中一紧,想起了她怀中的小宝,转为温柔一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见歆彤的神情稍有放松,缓缓说道,“那孩子,让我超度好吗?”“不!”一声尖锐的吼叫让张玄措手不及,转眼间,歆彤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她紧紧抱着小虎,双目因为惊恐而瞪大,双唇惨白而颤抖,吼声因为愤怒而变成警告:“你别靠近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玄一懵,一时站在原地无法动弹。“我劝你别超度小虎。”慧心的声音在张玄身边幽幽响起。“为什么?”张玄愣愣地看着歆彤,超度小虎不是很好吗?“为什么?”歆彤僵硬地笑着,嘴角抽搐,望向张玄,“你问为什么?呵呵,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歆彤陡然站直身体,愤恨的视线透过直射马天行。马天行神情坦然地接受着歆彤充满仇恨的视线,对于这样的视线,在他的净灵事业中已面对过太多太多,这是一种女人怨恨男人的视线。张玄也立刻明白歆彤的隐痛,就是男人!可当马天行和张玄都认为歆彤的恨意来自于男人时,歆彤却收回了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望着怀中的小虎,缓缓说道:“你们一定以为我是因为男人吧,呵,其实我也不是个好女人,呵呵……”歆彤的眼角泛出泪光,惨然地仰天冷笑,“我跟现代所有的女生一样,追求新鲜刺激,只为那短暂的快乐,重不考虑自己是否会怀孕。可在我打掉第一个孩子时,我忽然明白,这是在造孽!造孽啊!”歆彤颤抖地吐着气息,慢慢望向张玄:“现在有多少人在怀上孩子后,是想要的?”张玄一时语塞。现在的年轻人乱来的太多,安全措施又不够,性事呈现低龄化趋势,自然不想要孩子的居多。而另一边作为成年人,更是以事业等借口,也选择流产。当然,这只是张玄根据生理知识总结出来的,听说还有许多技术细节可以避孕,天哪!她张玄又没经历过,这让她如何开口?她尴尬一笑:“或许是不是时候……”在说这句话时,她张玄自己都觉得不复责任。“不是时候?呵……既然不是时候,就不该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歆彤抱住小虎的双手越发收紧。歆彤凄然地笑着,“男人可以逃避责任,但我们作为怀着孩子的女人,就能随意逃避责任吗?你知道吗?当我看着孩子的笑脸,我真的好后悔当初,既然制造了它们,却亲手杀死了它们!我们是在杀人!是在杀人啊!”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落下面颊。“妈妈……”小虎乖巧地抬起棉布小手,为歆彤擦拭。歆彤眼中的悲痛在小虎的手中消逝,柔情缓缓替代原本的怨恨:“所以,当我怀着小虎后,我决定要担起责任,我要做一个负责的妈妈。可是……”歆彤把头深深埋进小虎柔软的肩胛,“妈妈没用,妈妈没能让小虎活着生下来……”歆彤再次呜咽,转眼望向慧心,露出感激的笑容:“幸亏有慧心这个方法,我才能将小虎留在身边……”“举手之劳罢了……”慧心淡然地说着。张玄心一阵揪痛,没想到歆彤为孩子居然那么执着,轻声问道:“让孩子投胎不是更好吗?”歆彤的眼神再次黯淡,哀怨在眼中积聚:“我现在只想跟小虎永远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又要来拆散?我不怨恨男人,不怨恨生活的无奈,我只希望和孩子在一起,难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这是为什么……”歆彤失声痛哭,无限苦涩化作泪水诉说这一个女人的可悲。就在这时,歆彤怀中的小虎,慢慢转过小脸,塑料的眼睛直直望着张玄:“阿姨,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只想和妈妈在一起,请你不要拆散我们,好吗?”虽然那布制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那屡屡哀伤和声声祈求又有谁感觉不到。张玄的心,开始动摇。世界的确不公平,好女人总遇上一个又一个坏男人,而好男人却又遇上一个接一个的坏女人,周而复始,恶性循环。这样的循环,让人类开始对所谓的真爱而感到恐慌。这世上究竟又没有真爱?而无爱的结晶自然成了人类的牺牲品,被厌恶地“丢弃”!承诺之后,却又是背叛。人类得到了欢爱,忘记的却是责任,对爱人、对家庭亦或是对孩子的责任。失去的却是更多重要的东西。张玄还想说什么,却被马天行拦住,只听马天行幽幽说道:“对不起!”刻意的柔和,随着沉沉的声音,化作无限温柔。马天行的一句对不起,让在场的所有女人,都大吃一惊。张玄惊愕地看着身边的马天行,平时冷峻的脸,被温柔的神情覆盖,月光撒在他身上,显得温婉柔和,这还是她认识的马天行吗?“我知道这句对不起,无法弥补那个男人对你的伤害,但作为男人的我,应该向你道歉,你很伟大,因此,谁也不会夺走你的儿子,谁也不会!”马天行温柔的语气却又铿锵有力,宛如他在保证,保证没人能伤害她,和她的儿子小虎。张玄惊愕地看着马天行,为什么?净灵不是他们的责任吗?难道?“张玄是吧。”“啊……”马天行望着歆彤和她怀中的布偶,眼微微眯起,双眸却变得清澈:“我的女友曾对我说过,人这一生追求的是幸福,因此,很多事,不必太过苛求。即使要牺牲生命,也有所值!活人的幸福由自己创造,而我们,就是要让灵体幸福……”说到此处马天行的眼神变得黯淡,深吸一口气,脸上扬起温柔的浅笑,“她在世的时候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你看,他们不是很幸福吗?”看着马天行在提到姗姗时流露出来的温柔,张玄下意识感叹道:“姗姗呵……”随即,她望向歆彤和小虎,他们紧紧相依,不离不弃,对于歆彤,只要小虎在她身边,无论是人是鬼,她都已经满足,而小虎,能在自己母亲身边又有何苛求?他们二人身上传递出来的,正是幸福。张玄释然一笑,是啊,人这一生追求的正是幸福,他们净灵,也不过是为了让灵体怀着幸福的心情去追寻来生的幸福,可既然现在正在经历,何苦强行阻止,迫使灵体去投胎转世?未必转世后就能找到幸福。此时此刻,他们无疑是幸福的。该死,差点因自己的一时执着,让灵体抱憾而去。可就在这时,歆彤却擦去脸上的泪水,微笑着对小虎说道:“小虎,妈妈太自私了,没能将你活着生下来,却硬要将你留在身边,张玄说得对,让你投胎,你就能做人,而不是一个布娃娃。”“不~~~小虎要妈妈~~小虎不要投胎~~哇~~~妈妈不要小虎了~~”小虎哭闹起来。仅管那是张没有泪水的脸,可越发让人心碎。歆彤期盼的眼光又带着不舍,她就这么望着张玄,张玄本已打算放弃净灵,可没想到歆彤居然想通了,哎,有时为了爱,人就会犹豫不决。“咳!”一声轻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正是马天行,他此刻已转为严肃,但却并不寒冷,似乎要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你不介意嫁人,我倒是有一个可以让小虎成人的方法。”“我愿意!”坚决的口气不带一丝犹豫。马天行沉沉说道:“再次怀孕,让小虎投胎!”“不行!”张玄喝道,“万一又是个坏男人,怎么办?”马天行一皱眉,这的确不是他能掌控的。“我会小心的。”歆彤幸福地笑着,仿佛下一刻她就能跟小虎在一起,“这位先生,这事是不是不急?”“恩,直到你找到好男人为止,这张符你拿着。”马天行掏出一张符纸,“这是引路符,在你生孩子前,先将符纸吞下,小虎的灵魂就会在此符的指引下直接投胎。”张玄一瘪嘴,这就是插队投胎了。她忽然为马天行这种逆天的行为担心,今日所造的因,不知会给他带来什么果。不过按照马家在人间的地位,估计也就病他两三年吧。歆彤伸出手,犹豫着是否要收下,慧心的声音又缓缓而来:“你可以信任她!”顿时幸福的笑容在歆彤的脸上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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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0:4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马天行继续详细解释符纸的用法,张玄便慢慢走到潭边,望着一脸平淡的慧心,温柔地说道:“既然你知道我不收你,为何要排斥我?我是来超度你的呀。”恳切的语气显示着张玄的真诚。“因为……”慧心的眼神渐渐暗淡,化作冷言,“我不想被超度!”冷冷的话语直击张玄的心,张玄沉默了。不想被超度,就意味着不想做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不想做人!“你想知道原因吗?”慧心望向张玄,抬起双手,“你过来……”张玄双眉微紧,心中下定决心,向慧心伸出双手,却被马天行轻扣手臂:“小心!”不温不火的语气却带着一丝关切。张玄一愣,随即回以一个微笑。马天行松开双手,看着张玄慢慢靠近慧心。双脚未触及水面,慧心便主动靠近,两只手慢慢覆来,直至紧紧相握,闭眼的那一瞬,前尘往事尽显眼前……自梳女的生活平淡而且枯燥,每日每日重复着同样的生活。慧心,自梳村的巫女,族中的地位可想而知,这个少女又是谁?哦,是慧心的妹妹慧蓝,真是清纯可人,秀美无比。好多,好喧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自梳女?她们是这么的年轻,这么的迷人。溪水,清澈的溪水,自梳女们在溪水中梳洗着她们的长发,唱着动听的山歌。这又是在干什么?张玄看着眼前一个捆绑着的女子,嘴中塞着布条,女人挣扎着,哭泣着,绝望的神情最终化作愤怒的火焰,狠狠地瞪着每一个人。瀑布,怎么又是瀑布?只见慧心忍着眼泪给那个女人绑上石头,几个悍妇抬起女人的四肢。“不——”张玄一声无力的呐喊,也改变不了过去的事实,那个女人被硬生生地扔下了深潭……“知道吗?”慧心的声音幽幽响起,“在我们自梳村,凡是没有守节的女人都会被扔进深潭,呵,她们叫作圣洁之潭的深潭。而我是村里唯一的巫女,最好的姐妹,都是由我来送行,最后,再由我来超度,没想到,最后那个,居然是自己……”“你自己?”“哼!族规残酷地不近人情,无论是你自愿非自愿,没有守住贞操,一律扔下圣潭!”“非自愿?难道你……”慧心露出惨然一笑:“山里到处都是男子,而我不过是个巫女,怎有他们的力气大?结果……为了不让妹妹难堪,我自己抱石跳下圣潭……”“你自杀?”张玄没想到慧心会选择自杀,不过按照自梳女的数量,看来慧心所处的年代已是很久之前,当时别说自梳女有这么残酷的族规,很多村落也有,那时的女性毫无地位和反抗能力!“不过,这不是我不想做人的主要原因。”慧心淡然的语气让张玄感到寒冷。一种对生活失望的寒冷。“我在这潭地数十年,很有趣,从上游飘下来的尸体年年有,自杀、他杀,总之什么原因都有。我生前是巫女,死后能力依旧存在,因此,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生前,这六十年,我仿佛已经转了很多世,累,真的好累,做人真的太累!最有趣的是,我居然目睹了同一个灵魂在我面前死了两次,第一世,他因为子女不孝而自杀,结果第二世,他因为失恋而自杀,呵,虽然,我相信人在转世后有的能得到幸福,可我看见的,却是周而复始的痛苦。佛说,一切皆为虚幻。我想,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深有体会。”张玄心中一颤:“你窥探我?”“呵,我们此刻不是相连吗?看看又有何方?没想到神如此儿戏,不是虚幻又是什么?”慧心沉默着了一阵,忽然激动地说道,“既然一切皆为虚幻,做人做鬼又有何妨?”慧心淡然地笑着,笑声中居然扬起了暖意,“现在,我真的要谢谢你,没想到看到你的过往,我居然想通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呵呵呵呵……是啊,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执着于人世的苦难,一切不过都是虚幻,各按天命,各有各命,我何苦执着,哈哈哈……我何苦执着……”豁然的笑声回荡在两人交集的意识空间。张玄为慧心的豁然而高兴,可自己呢,自己的心结又由谁来打开?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一道金光猛然侵入两人的意识空间,两人顿时一阵错愕,很明显,这道金光不是她们的,那会是谁?那柔和而又霸气的金光,普照在两人身上,一个白色的身影渐渐浮现,是一尊菩萨,是地藏王菩萨!地藏王的出现让两人目瞪口呆,甚至忘记行礼,就这么呆滞地站着,毫无礼数地瞪着地藏王。地藏王温和地笑着:“慧心死后依旧帮助超度灵魂,广做善事,如今更是放下执着,心中无尘,鬼气尽除,塑其金身,赐其仙气,望好好修炼,早成佛陀!”愣了良久,慧心和张玄才回过神,张玄看着一脸疑惑的慧心,兴奋道:“鬼仙!你是鬼仙了!”“什么?”慧心这才明白过来,慌忙下跪,“谢菩萨!”“是地藏王!”张玄在一旁提醒道,看来慧心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是……是,谢地藏王菩萨!”“哈哈哈……,这也是你的造化,即知一切虚幻,还是好好修行,早日脱离虚幻啊……”“是……”慧心此刻已经分不清东西,辩不出南北,除了说谢谢还是谢谢!“张玄!”地藏王俯视着这个张家传人。“在!”张玄慌忙跪地。“你帮慧心打开心结,功不可没啊。”地藏王笑着,笑中却带着一丝阴险。张玄眉一歪:“您老就别损我了,这是因为慧心看见时空倒流才打开心结的。您是不是要给我处罚?”“呵呵,你既然是张家传人,就明白我只管鬼,不管人,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个讯息。”“什么?”“有人在收集鬼魂!”“这个我早已知晓,可是……”“那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天机不可泄漏,鬼魂可以炼就魔气,我只能说到这里,希望你好自为之。”“炼化?”张玄一惊,“难道是休真者?”“呵呵,佛曰:不可说……”金光渐渐淡去,地藏王随即消失。“天哪!张玄,我是鬼仙了,我该怎么做?”兴奋的慧心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可张玄还沉浸在那句“不可说”中,其实地藏王已经给出了答案,可她张玄又该如何?她又不是神,凭什么什么都要她来查,一阵郁闷,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张玄,你没事吧……”慧心的话提醒了张玄,现在慧心已是鬼仙,于是祝贺道:“恭喜啊,一切顺其自然即可,冥冥中自有安排。”“刚才的话我听见了。”慧心担忧地说道,“若有要帮忙的,请仅管开口。那么就让我送你吧。”说罢,双手一挥,两人交集的意识世界立刻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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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1:17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次睁眼,张玄已回到潭边。慧心此刻身上的黑气已不复存在,浑身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怎么回事?”马天行问着回来的张玄,方才他和歆彤交谈,突然之间,金光在二人身上乍现,害得马天行误以为两人打起来,却没想到,金光下的慧心,居然慢慢变成鬼仙。张玄看了一眼马天行,一耸肩,脸上露出神秘的笑。随即向歆彤招手:“快来,慧心成鬼仙了。”“太好了,好人好报啊!”歆彤仰天祭拜,感谢上苍恩典。马天行收着眉:“你怎么劝的,居然升级成鬼仙?”满心的疑问,这张玄到底什么身份?张玄脸一皱,心底算算,跟慧心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让她悟道的自是那段时间倒流的经历,这算哪门子帮忙啊,越想越郁闷,还是不看马天行的好,免得又勾起陈年往事。倒是慧心,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不再如起初那般冷漠。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张玄,你真的不打算相认吗?”“啊?”张玄浑身一激灵,相认?免了吧,这么匪夷所思的事说出来,马天行准当她疯子,随口说道,“有缘自会相认。”慧心点头微笑:“没想到你的佛性这么高,为何不修炼成佛。”“没空!”轻描淡写的话语让所有人哑然失笑。再次轻叹,慧心彻底被眼前这个女人打败,她收起光芒,双手微抬,一个小小的黑影浮现,是婴儿:“这便是我的孩子,麻烦你超度了吧……”接过婴儿,婴儿在张玄怀中笑逐颜开。“我来吧……”马天行轻轻抱起婴儿,望着错愕的张玄,淡淡甩出一句,“你累了,休息会……”便指尖轻点,灵力化于符纸间,婴儿被淡淡的光晕包裹,慢慢飘向空中,声声娇笑回荡在山间:“呵……呵……”“我也该走了……”望着远去的婴儿,慧心露出欣慰的微笑,“后会有期……”脚下水雾凝聚,不再诡异,而是祥和,慧心最终踏云而去……歆彤从未见过如此场景,惊愕地一时说不出话,许久才轻声道:“成仙啦……”张玄一耸肩,拍着歆彤的肩:“恩!恩!成仙了,我们回村吧……”“哎,好咧!”扭头望向马天行,“可这位先生……”“我有帐篷!”马天行的神情再次恢复冷漠。歆彤望望马天行,再望望张玄,突然说道:“你们很配!”四个字突然蹦出。张玄当即一愣,随即眉一抽,冷冷说道:“我们不认识……”“是的,我们不认识”马天行的声音也从张玄身后冷冷响起,仿佛有意要和她划清界限。他的话,让张玄心中一酸,想到将来那些好友全都会说这四个字,让张玄有种想哭的感觉。“你们不认识?”歆彤疑惑地看着他们,“可我觉得你们似乎认识了好久,否则怎么会这么默契,而且,我看得出这位先生是好男人。”好男人?张玄一翻白眼,面前这个男人,非但不通情达理,而且霸道幼稚,她张玄认识他一年,这个人,只会压迫她,欺负她,扣她工资,逼她干活。惨无人道啊!张玄在心底大声嘶喊,但脸上依旧挂着迷人的微笑。因此,女人都有点小心眼,容易记仇,她张玄也不例外!不顾歆彤的错愕,张玄将她猛往树林推,免得她又说出什么更让人惊讶的话。瞥见阿修,交待道:“那人交给你了。”阿修一点头,他觉得马天行这人不错,他也不想几日后,报纸上出现,香港旅人因迷路,饿死山林的报道。马天行望着匆匆离去的两个背影,陷入沉思。这个张玄,从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开始,就带来许多问题。更另马天行在意的是,慧心给她的暗示。就在慧心对张玄说:“不相认吗?”之后,慧心趁着张玄发呆的时候,瞟了自己一眼。是的,那一眼无疑是慧心故意瞟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他,她口中的相认正是指他和张玄吗?没理由啊,若他见过张玄,定会记住啊。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是的,就在回忆间,他想起了张玄说过的一句话,那是在他感慨姗姗生前时的那段话,他想起了张玄的轻声感叹:“姗姗……”当时自己沉浸在对姗姗的追忆中,没有注意,现在想起来不可思议。自己明明只说了“我的女友”,她张玄怎么知道是姗姗?是的,她认识他们,司徒姗,司徒昊和自己,就像歆彤说的“你们好像认识了很久,不然怎会如此默契?”回想起来,今晚他与张玄的相处,处处透露出来的都是默契,一种熟悉的默契。马天行茫然了,思绪开始混乱,难道自己真的认识她,可缘何丝毫没有印象,犹如一段记忆被彻底抹去,而且是抹地干干净净,丝毫不留。脑中的一根筋倏地绷紧,头痛愈烈,罢了,或许是这个女人认识姗姗,从而得知了自己和司徒吧。马天行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终于可以安然入梦,睡地很香,很甜……阿修扬起脸看了看帐篷里的马天行,心想这人不错,至少不像张玄有时把他当狗看,心情不好就让他睡屋外。心中一暖,看着水瓶里的青虫,轻声说道:“小蝶,晚安……”柔和的月光撒在瀑布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白光。此刻,深潭变得清澈,水声变得清晰,一切是那么恬静怡人,散发着大自然特有的温馨。※※※※※※※※起点张廉出品※※※※※※※※※※※※※※※※※※※12月28日5:00“喔~~~”一声鸡啼宣布着黎明的来临,而可爱的兰涩从床上一蹦而起,别忘了,她昨晚可是七点就睡了。精神大好的她,开始充当公鸡的工作,叫醒张玄。可怜的张玄,昨晚半夜可还在净灵啊,但这,兰涩自然不知。兰涩“起来嘛~~”张玄“恩~~~”兰涩“我要人帮忙!”张玄“啊(哈切)~~~找别人,我很困~”兰涩“你猪啊,昨晚和我一起睡的,都睡了十个小时你还睡不够?”张玄“……呼……呼……”(再次睡着)眉角一抽,兰涩取出了手机,翻到铃音设置-选项-喇叭,嘴角一勾,放在张玄耳边,轻轻一按……“嘀嘀嘀吧~~~~”“啊——”张玄,彻底醒了,确切地说,是被活生生吓醒。顶着两个黑眼圈,张玄帮助兰涩进行早晨的拍摄。而更加严重的情况出现了,昨天受到的冷气和寒气,终于引发了重感冒,好在没发烧,否则真把张玄给郁闷死。自梳村的女人在那声鸡啼后,便开始的新的一天。挑水、生火、煮饭、喂鸡,一派温馨景象。淡淡的晨雾,又给整个村子遮上了一层迷人的面纱,兴奋的兰涩,怎能错过如此自然的美景,拖着张玄到处留影。终于,兰涩的采访活动,在张玄的千万次祈祷后,终于结束,而歆彤也决定离开自梳村,找寻她新的人生,让小虎成人!就在族长知道慧心成仙后,哭了,感谢着上苍的福祉。后来,才从别的村民口中得知,原来族长,就是慧蓝。张玄带着万分感慨离开了这个自梳村,自梳村给她带来的是从未遇到过的温馨和幸福感。歆彤与小虎的幸福感;慧心放下执着,终得超脱的幸福感。更是她第一次见证灵体成仙,当然今后的道路对慧心来说,将更加艰辛。张玄心中为慧心祈祷着。不过,她此刻,更应该关心的是自己,感冒好严重啊……※※※※※※起点张廉出品※※※※※※※※※※※※※※※※※※※※※张玄叹着气,垮着脸,鼻塞、咳嗽加头痛,看来这感冒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戴着口罩,心情更为郁闷,只因这口罩是兰涩为她精心“挑选”,口罩是当下流行的卡通口罩。既然是“精挑细选”,自然不是好图案。只见口罩上是一只大大的粉红猪鼻。再加上她粉红色的外套,远远走来,整个一麦兜。在叹出第N口气后,张玄跟着兰涩来到了中心医院,对于张玄慵懒的性格来说,兰涩,绝对是损友。居然从自梳村一回来就直奔医院,她现在只想回家躺被窝里,狠狠睡觉补充灵力。“哎……咳!咳!”一口气,带出一连窜咳嗽。看着询问病区的兰涩,张玄的眉都打在了一起,还说来看病人,自己恐怕也是吧。一位护士姐姐走到张玄身边,好心提醒:“内科在三楼。”张玄一愣,不过还是带着浓厚的鼻音说道:“谢谢!”兰涩似乎有了答案,急急拉过发愣的张玄直奔东区七楼,那是郭孝柔的病房。粉兰色的墙,粉红色的护士,漂亮的护士姐姐,这让张玄眼前一亮,忽然发觉在这里住院也不错,她张玄色,但只对女人。盯着一个又一个美女护士,张玄的眼睛瞪地比鸭蛋还大。一声声惊叹带动着口罩,使那个“猪鼻子”一拱一拱,惹来护士姐姐一阵娇笑。“到了!”兰涩一把推开面前的门,张玄还没反映过来,就被拉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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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房间里,共有两张病床,一张病床正巧空着,而靠窗的那张,正躺着郭孝柔。阳光撒在她微笑的脸上,使她倍添光彩,看来她气色好了很多。“孝柔!”兰涩将水果放在小桌上,紧紧拥抱着她。张玄一瘪嘴,心想不过感冒,不用这样吧。呵,不过这就是兰涩可爱的一面。“你还好吧?”郭孝柔望向张玄。还没开口,张玄就是一阵咳嗽,然后就是沙哑的嗓音:“还不错,没发烧,就是……咳……咳……咳嗽。”于是,张玄的猪鼻子,又开始猛烈耸动。“哈哈哈……”病房里,发出一连窜清脆的笑声。“什么事这么好笑?”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张玄浑身一紧,心想他们怎么来了?司徒昊带着鲜花来到郭孝柔的身边,马天行也缓缓走进病房,靠在窗边,望向张玄,本想打招呼,可在看见她那猪鼻后,顿时一愣,紧接着,嘴角一勾,浅浅一笑。“呀!哪来的猪!”司徒昊大声惊呼道陡然间,一道杀气从张玄眼中射出,但很快,又是一连窜的咳嗽。引来司徒昊一阵窃笑。“真是抱歉,我们拖累你了。”善解人意的郭孝柔拉过张玄的手,眼神中满是歉意。这倒使张玄不好意思起来,心中唯一的那么一点抱怨,也立刻化作暖语:“没事没事,呵呵……”没事才怪。“对了。”兰涩将手中的服装袋交给马天行,“这是你的衣服。”随即掏出相机,给郭孝柔翻看着这两天的成果。马天行拎出衣服,皱紧眉,小声嘀咕:“怎么没洗?”“反正又不会再穿,洗什么?”张玄顺口接道,忽觉自己说漏了嘴,心虚地望向马天行和司徒昊,果然,两人正惊愕地看着她,顿时心中暗叫不好,都怪自己心太直,该死!她张玄怎么总学不会伪装。张玄的话的确使马天行和司徒昊吃惊不小,马天行有洁癖,再加上不缺钱,因此他的衣服若给别人穿过,通常不会再穿,直接捐给贫困区。这个习惯,张玄怎么知道?于是,一种尴尬的气氛在马天行、司徒昊和张玄三人间蔓延,终于,司徒昊忍不住了,问道:“你究竟是谁?”“张玄。”张玄气定神闲,因为她终于想到如何瞒天过海。“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喜好?”张玄眼一眯:“姗姗告诉我的。”“原来你真的认识姗姗。”马天行沉沉的声音,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张玄在口罩下长吁一口气,此刻幸好有口罩遮掩,否则,她那满脸的心虚无处躲藏。对于朋友,她张玄总是太过真诚,这已是习惯,看来自己今后要好好留些心眼了。“原来你认识姗姗啊。”司徒昊的口气不再生硬,多了一分亲切,“奇怪,我怎么没听她提过你啊。不过,她总说对不起一个很好的女人,说占有了本是她的东西……”司徒昊回忆道,眼神中满是不确定,并且这不确定的眼神,渐渐落到了张玄身上。张玄索性来个顺水推舟:“是的,就是我,至于那件东西嘛……”张玄头一痛,随口编道,“就是MSN,是的,我们是MSN网友,她不过拿了我的帐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原来如此啊,早说嘛,哈哈……”司徒昊爽朗地笑了起来,正瞥见兰涩相机里的照片,也立刻加入到兰涩和郭孝柔的圈子。马天行靠在墙边,望着司徒昊的背影,看着他这几天又恢复了原样,他心底由衷为他高兴,眼半眯起,露出欣慰微笑。转眼撇到病床边的张玄,她方才的回答似乎合情合理却又牵强。因为据他所知,姗姗已经很久没有MSN了,尤其是在和他恋爱后。现在回想起来,姗姗的行为也很可疑,她几乎将所有的私人时间都给了自己,仿佛下一刻就会离去。那种渴求和珍惜,就像知道自己会离开人世般。马天行越想越可疑,究竟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那么,眼前这个张玄会知道吗?张玄感觉到有一股不善的视线正盯着她,她正准备回击,手机忽然响起,拿起一看,是连琛。“小玄,你去哪儿了,你的狗都回来了,你这人怎么还不回来?”张玄一阵郁闷,这明显人狗对掉嘛,无奈叹了口气,赶紧说道:“哎,哎,我马上回来。”“小玄,你怎么了?好像声音不对嘛?”连琛的关切地语气中带着焦虑。“没什么?感冒了!”“你鬼混吧,哈哈哈……”陡然间,连翼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又是连华:“小玄,交男朋友要适可而止,天太冷,要注意保暖!”“你们别吵,小玄不是那种人……”“你怎么知道……”“※……%※%◎¥”于是,电话里传来三兄弟争执的声音。张玄猛叹一口气,脑袋瞬即耷拉下来,几乎贴了地。她慢慢举起手机,却发现病房里出奇的安静,原来那三个男人的声音,整个病房的人都已听见,她们正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张玄一阵尴尬,僵硬地指了指手机:“家人!家人!呵呵,呵呵。”随即对着手机大吼,“再吵,我不回来了!”顿时,手机那边鸦鹊无声,良久,连琛道:“哦,过会见。”这三个男人啊……手一挥,与郭孝柔一行人告别,张玄转身离去。马天行看着张玄离去的背影,直至在眼前消失,他依旧望着那门出神,这让司徒昊心中很是不爽。他脸一沉,手臂一撞,低声怒道:“你这么快就把姗姗忘了?”马天行一回神,想起了姗姗,心中一阵揪痛,但随即道:“你不觉得她很眼熟吗?”被马天行这么一说,司徒昊好像也想起来,当时刚见张玄时,的确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究竟在哪里看见,自己却总是想不起来,随口道,“她不是姗姗的网友吗?说不定我们曾瞟到过她的照片。”随即,脸一沉,厉声道:“听着,女人还要为男人守孝三年,我不准你这么快忘记姗姗,最起码一年,一年后你再找新女朋友!”司徒昊的态度很是坚决,似乎是对妹妹的申诉。当然,这不过是他一时气话,无论从朋友,还是从男人的角度,他都希望马天行能尽快适应姗姗的死,恢复往日快乐的日子。“你们说的是小玄吗?”在一旁养病的郭孝柔柔声说道。“是啊,她到底是谁?我是说她的身份。”马天行淡淡地问道。郭孝柔微微一笑:“她是连家的,你们晚上就能见到她了。”(司徒昊)“啊!”(马天行)“什么?”随即二人轻笑一声,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居然是连家的,今后的日子,他们可是会天天见到。不过,既然张玄是连家的,何以不告诉他们,因为他们的到来,连家众所周知啊。看来,这个张玄的性格很是奇特。马天行望向窗外,一幢幢大楼耸立在蓝天之下,一架飞机的影子正从对面的大楼滑过,看来又有不少灵能者到了台湾,连家的盛会果然让人期待,或是那个张玄,更让人期待,她到底有怎样的能力……嘴角渐渐上扬,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闪烁,看来,今后的几天不会变得枯燥……※※※※※※※※※※※※※※※※※※※※※※※※※※※※※※※※※※※※※※※一架飞机缓缓落在跑到上,向前滑翔了几步,慢慢停下。机门打开,游客或是归家的人缓缓涌出。这群人中,有两个人,异常显眼。他们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挺拔,白质的皮肤,神采飞扬,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特有的野性,性感饱满的双唇洋溢着邪气的笑容。一身银灰的西装衬托出修长的身材,男人的特有气魄在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女的柔媚婀娜,柔和的弧线勾勒出一张无懈可击的脸,迷人的丹凤里却是少有的精明干练,微薄不失血色的唇微微翘起,体现出无限的性感。大方得体的橙色套装,恰到好处的裁减,使她的玲珑曲线若隐若现。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下子成了所有视线的焦点。他们是谁?是明星?疑惑在看见他们的人的眼中流露,更有不少男女,各取所需地在他们脸上贪恋。男人嘴角一扬,顿时引来身旁一阵轻微的惊呼。浅浅一笑,对身边的女人道:“看来你的魅力不小啊。”“彼此彼此……”女人不轻不重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只在二人之间传递。“呵,既然如此,我们不该让他们失望。”说罢,男人伸手揽过女人的纤腰,四处放电。女人眉角一抽,朱唇轻启:“BOSS,请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别再玩了,目标已经出现!”男人嘴一歪,眼角一扫:“你这人,就是太认真。不过……”男人的眼中突然闪现锐利的光芒,“也正因为你这点,你才成为我的得力助手:北佻明小姐。”“是的,我的雷诺BOSS。”女人眉一掀,露出一丝魅惑的笑容。神秘的笑容在两人脸上浮现,这是只有他们明白的笑容,他们之间才懂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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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1:57 | 显示全部楼层
张玄:“你是谁?”一个蓝色的模糊身影:“我是水月。”张玄:“水月……,那你又是谁?”一个红色的模糊身影:“我是火阳。”张玄:“水月火阳?原来是你们,你们怎么出来了?”(水月)(火阳):“我们没有出来,我们在等我们的主人。”张玄:“主人?他们恐怕已经转了好多世了吧……”(水月)(火阳):“是的,他们这一世会找到我们……一定会找到我们……”张玄:“那……他们还会反目吗?”(水月)(火阳):“不知道……我们只希望回到主人的身边,啊,他们来了……”张玄:“别走……别走……”…………张玄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做梦啊……她缓缓撑起起身体,望着窗外,眺望远方的日月潭,夕阳下,一片金黄,没想到自己睡了一个下午……日月潭,水月火阳,奇怪的梦,是有所暗示吗?究竟暗示什么?天哪!张玄倒吸一口冷气,耳边响起那个古老的约定:水月火阳重现之日,便是我们再战之时!阴翳的乌云,慢慢笼罩在连家神社的上空……※※※※※※※※※※※※※※※※※※※※※※※※※※※※※※※※夕阳,带着丝丝的忧郁,倾洒在日月潭上,奇异梦幻般的颜色,将人带入神秘的梦境,那充满忧郁的梦境。淡淡的青云,环绕在青龙山的上空,雨的味道,开始在山间弥漫。就在这几天,青龙山上人来人往,骆绎不绝。现下是旅游淡季,亦不是青龙山景色最为优美的时候,可是,却多了许多游客。而且,这些游客,都是突然出现的,若你去查他们门票,他们定然拿不出,因为,他们的出现,无人知晓,他们,是灵能者!1月1日,连家将举行新一任当家人接掌大典,这同样是,灵能界的一次盛会!张玄从自梳村回来后,就在房内,狠狠补充睡眠。这一睡,居然就睡了三天,这就是在连家的好处,需要什么,只需张张口,若在家里,恐怕要拖着病怏怏的身体自己做饭吃药。这三天,除了养病,更是恢复灵力,自从大半年前与阿修的战斗,她的灵力还未完全恢复,阴气外加寒气,让她精疲力竭。就在张玄休息的三天,连家大宅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首先是马家和宫本家以及五行家族的到来。马天行和司徒昊当天到后,便四处旅游,途中还遇到了张玄。而宫本家此番来了两人,一为当家人宫本藏老先生,另一位是他的爱女宫本樱小姐,他们二人流利的汉语,让大家为之惊叹,用宫本老先生的话,就是:“术数源于中国!所以,汉语是我们学习术数的基本语言!”接下来五行家族。说到五行家族,就不得不提当下流行的动漫《火影忍者》。在张玄第一眼看到《火影》的漫画时,她就确定,这个作者定然是个灵能者,或是对灵能者有相当研究的人。灵能力在中国大陆有时称作法术,而在日本则成为法术或忍法,在西洋,便是魔法,但,不管称呼如何,它们有个共性就是“法”,神定下的规则。“火影”里的指法就是他们掐决,而法帖和符咒,也是他们用到的工具。例如火派就是里面的“火影”,水派就是“水影”依此类推。更另张玄惊讶的是,虽然里面的指法有时并不正确,但效果却与现实部分吻合,不过大部分还是夸张了一下。但若是千万年前,各族力量尚未被封印前,《火影》里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只能说,是现在的五派,变弱了,与千万年相比,那就是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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