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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空空.

《恶灵谈判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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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3:32 | 显示全部楼层
席梦茹站在山边,许久未有的轻松让她豁然,她缓缓转过身,突然,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是一个男人,一个挺拔英俊的男人。席梦茹暗自吃惊,他究竟何时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略带惊讶地往后退了两步,惊呼道:“是谁?”男人微笑着,笑容让人无法拒绝,他柔声说道:“是来帮你做出决定的人。”话音刚落,男人缓缓抬起手,带着一股黑气,飘过席梦茹的眼前。黑暗瞬即将席梦茹吞没,她呆滞地睁着眼睛,而那双眼睛里,却不再有半点神采。一阵阴冷刺骨的山风吹过,席梦茹打了一个寒战,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谁?”“哦,姑娘,您掉东西了。”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药包。席梦茹在看见药包的那一刹那,大惊失色,一把抢过,便转身逃也似的离去。男人的嘴角渐渐上扬……※※※※※※※※※※※※※※※※※※※※※※※※※※※※※※※※7席梦茹呆滞地将药粉撒入夜宵,这是为爹娘和马天行准备的夜宵,为了达到目的,就算爹娘,也要利用。痴痴的笑在她脸上浮现,今晚,就会让自己的风弟复活。风弟复活,席家就不会垮,席家不会垮,自己就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要有钱,就算是男人,也不会缺。为了风弟!为了席家!为了自己!你们就去死吧!马天行你去死吧!张玄你去死吧!你们通通都去死吧!墙上的黑影,赫然出现了一个佝偻的,扭曲的身影,那身影仿佛不是席梦茹的,而是一个充满邪念的老妇人的身影。今夜似乎特别寂静,就连虫子,都惊惧地收起自己的声音。空气是让人窒息地闷热,席老夫妇和马天行坐在院子里,扇着风,今晚,居然连山风都没有。“今晚好闷热啊……”席老爷已经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了。席老夫人轻拭汗水:“是啊,风儿,看你也是满头大汗啊。”“我不要紧。”马天行用衣袖慢慢擦着汗,心想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他心沉闷地跳着,就像要抢出喉咙般不老实。阵阵香味从院外传来,席梦茹缓缓走了进来,她将莲子羹放在桌上,笑道:“爹,娘,风弟,吃莲子羹吧,我用井水泡过,降降暑。”“好……来的正是时候。”席老爷立刻拿了一碗,而席老夫人自然是拿了一碗放在马天行的面前,然后才自己拿了一碗。马天行端着莲子羹,疑惑地看着席梦茹,不知为何,她今天身上,好像有邪气?他放下莲子羹,关切地问道:“大姐今天没事吧……”席梦茹微笑着:“姐姐没事,就是最近忙着你那件事,有点累,不过有小菊他们帮忙,轻松不少。”原来是小菊,马天行若有所思,看来人妖确实不能长期相处,让席梦茹身上也沾上了妖气。清甜的莲子羹,带着丝丝凉意滑入了喉,而顷刻之后,众人在席梦茹的狞笑中倒下。“哈哈哈……”席梦茹在他们倒下后,大声地笑着,放肆地笑着,忽然,她双眼一闭,整个人瘫软下去,一缕黑气,从她的身体里飘出,那薄如蝉翼,细如发丝的黑气,消散在空中。坐在禅房中闭目安歇的智空方丈,长长叹了一口气……※※※※※※※※※※※※※※※※※※※※※※※※※※※※※※※※※※※※※不久之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从院外探出,他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嘿嘿一乐,便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正是那黄衣道士黄易。“神仙说成果然成!”他先踢了踢马天行的身体,没反映,太好了,他手中符纸一化,没入地中,仿佛是给某人的讯号。随即,他走到席梦茹的身边,淫笑着:“没想到连你也晕了,让我来尝尝席家大小姐的豆腐,是什么滋味。”他抬起手,就准备摸向席梦茹的脸蛋,忽然,他顿住了,整个人如同石化般,不再动弹,就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身影,确切地说,是一个魂魄。“你想干什么?”那声音冷若冰山,带着强烈的杀气。黄易皮笑肉不笑地恢复了站姿,慢慢转身,就在他转身看见那魂魄的时候,他惊地目瞪口呆。与其说面前这个是魂魄,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实体。面前的魂魄毫无缥缈无力的感觉,反而相当沉稳结实,即不透明,也不无神,他稳稳站在地面,浑身散发着淡淡黑光,那黑紫的光,在惨白的月光下,就像黑夜里的魔鬼,威严而让人畏惧。“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马天行再次冷冷问道,他不喜欢问第二遍。黄易变得手足无措,原来这马天行真是个法师,而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厉害的法师,他结巴着:“我……我……我来收你!”突然,他从怀中拔出那面旗子,晃着。马天行半眯着眼,冷冷地看着那黄衣道士在自己面前挥着旗子,他摆出各种造型,嘴里喊着:“嘿嘿哈哈!”可是周围没有任何变化。“是你把我们都迷昏的?”马天行在那个道士挥舞地正起劲的时候,问着。黄易的手停顿在半空,他的心一直沉到脚底,他暗想:完了,被那神仙骗了,这到底什么破旗,他尴尬地收起旗子,双手胡乱擦着因为挥旗而出的满头大汗,说道:“是你的好姐姐,席大小姐。”“什么?”马天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救她弟弟席风呗,用你的身体,让席风还魂,让你做替死鬼,笨蛋!”黄易大声说着,甩着手,一副吊儿郎当。“不可能!你撒谎!”马天行大声喝着,上前就要揪黄易的衣领,忽然,他面前的地面形成一个黑色漩涡,漩涡里隐隐泛着红光。黄易暗喜,自己的帮手终于来了。漩涡越来越大,地面开始扭曲,从漩涡里,缓缓浮现两个人影,当他们站在地面时,马天行惊呆了,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前世:席风。席风由鬼差带着,双手还锁着锁链,他似乎刚从昏迷中苏醒,皱着双眉,甩了甩脑袋,然后扬起脸,对一边的鬼差道:“你硬拖我上来干什么?”“好事!兄弟!”鬼差望向黄易,也看到了一边的马天行,面露怒意:“你居然还没解决?”黄易嬉皮笑脸着:“他不是法师吗?不好惹。”“法师?”鬼差替加嗤之以鼻,“我是鬼差,我来收拾他,你过来看着他。”他指了指身边的席风。黄易乐呵呵地从替加手中接过锁链,牵着席风,席风疑惑地看着马天行,这人怎么长得跟自己一样?鬼差替加将自己的趋魂棍往身边一杵,一手叉腰,嘲笑道:“你给我自觉点,否则别怪我打地你魂飞魄散!”马天行轻蔑地笑了:“怎么现在鬼差干起了这样的勾当?”“要你多管闲事,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说着就抡着棍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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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3:52 | 显示全部楼层
趋魂棍,打魂趋鬼,被打到的灵体,魂魄受到伤害,将变得不稳。就在棍子即将碰到马天行的时候,马天行脚下只是轻轻一移,棍子当即落空,鬼差替加也顺势冲了出去。他转过身,脸色有点发黑,仅管他本就不白:“嘿,有点本事,看来要拿出我的真本事了。”说着,他就要冲上来,可当他抬脚的时候,他惊地无法动弹,只见马天行双掌合十,黑紫色的灵光陡然爆发,当他双掌缓缓拉开的时候,一把赤红的神箭,赫然出现在他双掌之间。“哎哟妈呀!”鬼差替加当即吓得当场就跑回黄易身边,而黄易和席风,更是惊地双眼发直。“啪!”鬼差替加狠狠扇了黄易一个耳光,“你有病啊,居然勾神仙的魂!”说着,就要从他手中,带走席风。黄易大张着嘴,脑子里一片空白,这马天行到底是人是神?这到底是什么法术。“喊他的名字……”忽然,他耳边传来一个轻微的声音,犹如风吹进他的耳朵,他愣了一下,轻声回问道:“什么?”“拿出旗子,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再次传来,而且变得清晰。黄易恍然大悟,立刻手忙脚乱地掏出旗子,在马天行面前晃着,马天行将诛邪剑收回,双手环抱在胸前,摇头轻笑,他又要耍猴戏了吗?“马……天行!”黄易颤悠悠喊道。马天行扬起了脸,笑道:“什么?”可就在这时,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那旗子登时从黄易的手中飞出,直冲上天空,旗子直立在天空,旗面形成一个黑色的,巨大的漩涡,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旗子里出现,马天行怔愣之间,便被那黑色的漩涡吸入旗子,旗子立刻跌落地面,一切恢复自然。众人愣愣地站在原地,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然,那么匪夷所思,马天行就这么被收了?就这么简单?只被一面旗?“摄……魂……旗……”鬼差替加木呐地轻喃着,他突然揪住黄易的勃领,“说,这摄魂旗你从哪儿弄来的?”“这……我……那个……神仙……”黄易已经被刚才的情景惊地语无伦次。他甚至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摄魂旗是鬼界神物,怎么会在你的手上?”替加再次闪了黄易两个耳光,让他清醒过来。黄易大张着嘴,任由被替加打出的口水滴落,随即他咽了咽口水,终于回过神:“是神仙,就是那神仙,我跟你说了是神仙!”“这事不简单,决不简单!”替加脸色开始变得惨白,双手哆嗦地捡起摄魂旗,“要出事,要出大事了!快,快把这里的事解决,免得节外生枝!”说着,他慌乱地卸下席风的锁链,推着他朝马天行的身体前进。席风猛然惊醒,大声怒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对那个人,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管那么多干嘛,好好做你的凡人吧!”说着,替加一掌打在席风身上,席风跌入马天行的身体,融为一体。替加转身瞪着黄易:“你也快走,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最近我们别再联系了。”说着,扬起一股黑烟,替加随风消散。黄易的眼珠滴溜溜转了起来,难道真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既然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不如拿了仙丹,赶紧跑路!想罢,提起衣摆,一溜烟跑下了山。黑夜依然吐着自己的气息,那阴冷的,没有生气的呼吸沿着地面,吹进了山,吹进了院子,扬起了席梦茹的发丝。她缓缓睁开眼睛,恍若从梦中惊醒,她坐了起来,不解地看着院子,自己怎么在这里?在夜风中,她打了一个寒战,缓缓站了起来,脚后跟撞到某样软软的物体,她回头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爹娘!她慌了神,摇着席老夫妇:“爹!娘!你们怎么了,别吓茹儿!”她摇着,哭着,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姐……”一声有气无力地呼唤飘入席梦茹的耳朵,她浑身变得僵硬,忘记了哭泣,只见地面上,一个身影,正趔趄地向她靠近。“姐……”又是一声相同的呼唤,席梦茹倒抽一口气,猛然回身,泪水,在那一刻决堤而下……※※※※※※※※※※※※※※※※※※※※※※※※※※※※※※※※※※※“玄……玄……”黑暗中,伸出一双闪烁着温柔的光的手,他向张玄伸来,急于抓住什么,却依旧什么都没抓住,“玄……玄……”那一声声呼唤无力而又痛苦,挣扎着从黑暗中逃脱,却依旧被黑暗吞噬,“玄……要过地幸福……”苍白的手,最后,没入黑暗,消失不见……“天行!”张玄猛然从梦中惊醒,额边的冷汗,从她的脸庞滑落,她大喘着气,胸口犹如压着万斤巨石,沉重而压抑,心跳如擂鼓,痛地无法呼吸。她紧紧揪着衣领,不祥的预感让她寒毛直竖,耳边闪现一个声音:“天行出事了!”挂在脖子里的镜居然散发着淡淡的黑光,一阵接着一阵,闪烁着,闪烁着,就像是一个危险的讯号,提醒着张玄。难道天行真的出事了?她随意套了件外套便下了床,急急来到院中,天空已渐渐发白,晨光将东方渲染地一片金黄,明明是这般美景,可在张玄的眼中,却变得阴冷,灰暗,就连那片金黄也暗淡无光。“天行……”张玄担忧地望着灵隐方向,轻咬下唇,“不行,我要去看看。”她正准备进屋换衣,却听见院外急急的脚步声。一个焦急身影晃过她的院门,却是席梦茹,席梦茹显然没有想到张玄会起那么早,更没想到她看见了自己。望着张玄满是担忧的脸,席梦茹停下了脚步,该怎么说?自己该怎么跟张玄交代?还没开口,泪水便已婆娑而下,将院中的张玄吓得脸色骤变。她急急跑到席梦茹的身前,紧紧捉着她的双臂:“天行!天行是不是出事了!”揪心的痛,无奈地懊悔,这不是她想要的,真的,她已经放弃了,可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她颤抖着咬着下唇:“是的,我没照顾好他,他发烧了,烧地很厉害,我是回来请大夫的……”不想发生也已经发生,在不知如何告诉张玄前,不如先安稳她的情绪,一切,等席风醒过来再说吧……“发烧?”张玄大大地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发烧。”“不,是我没照顾好!”席梦茹哽咽着,“是我没照顾好啊……”席梦茹大声哭着,是在忏悔,也是内疚,她现在真的好无助,不知所措。那痛苦的神情让张玄心软,安抚着席梦茹:“没事,会好的,那就麻烦你请大夫了。”“张姑娘!我对不起你啊……”张玄的安慰让席梦茹更加痛心,她哭得喘不过气,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软弱,她,不过是个女人,“真的……对不起……”她好累,好痛苦,席梦茹在张玄的怀中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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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4:08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方向,没有尽头,更没有出口,马天行虚弱地躺在地上,或许,这里根本就没有地面。他只要呆在这里一刻,就会虚弱一分,仿佛这黑暗正在不断吞噬他的力量,他的生命。眼前渐渐出现张玄的身影,他向前伸出无力的右手,张玄含笑看着他,她是他唯一活着的希望,是的,他不能死,决不能死在这里,他要保护张玄,他要给她幸福,他还没有跟她拜堂……“你不能死!逸辰!为了玄月,你必须活下去!”朦胧中,走来一个白色身影,他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和熟悉的容颜。马天行无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你……是我的前世?”“不,是封印在你体内的力量!”男子缓缓蹲下身体,“我是你的本尊。”“你……”“在我们离开盘古之地的时候,力量被封印在灵魂之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你现在需要我吗?”“我想……我需要……”力量的封存,只为需要时的爆发,一旦爆发,将脱胎换骨!前方渐渐出现一点亮光,那亮光越来越强,越来越亮,忽然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如他被吸入旗面时,被吸入那个光点。生平的事迹,前世的回忆,那盘古的圣地,那永恒的誓言,在脑中一一滑过,盘古圣地的白衣,在空中飘舞,坠落地面,那黑色的长发,将他的脸庞,深深埋入。“鬼王!就是他偷走摄魂旗,请鬼王发落!”阎王殿上,青金椅上,斜靠着一个男人,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刚毅而柔和的线条,略尖的下巴,邪魅的双眼下,是挺直的鼻梁,两片如同略施胭脂的薄唇微微含笑,一头绿色的长发随意地用缎带束起,他右手支在脸庞,慵懒地看着地面上虚弱的马天行:“真是他?替加,我不喜欢撒谎的人。”“是……”替加的额上已经开始冒起冷汗,“小人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他,但他的确有鬼王陛下您的摄魂旗,所以,小人认为他必定是那小偷,即使不是,也与小偷有莫大关联。”“恩……”鬼王轻轻点头,微微抬手,替加手中的摄魂旗便已飞回他的手中,“有些事,自有他的定律,我不管,是未到时候,我希望下面的人,都能像你这般忠心,那我也省心省力,是吗?鬼差替加?”鬼王声音柔和,而眼神却变得凛冽,仿佛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替加立刻吓得腿软跪了下来:“小的明白,小的今后一定更加忠心,小的这就下去!”说罢,往后爬了出去。大殿上,只剩下鬼王的侍卫和躺在地上的马天行。“王,这人怎么处置?”虎背熊腰的牛丑问道。“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鬼王冷冷地说着,在青金椅上坐直身体,“不过,他应该就是那关键的人,想办法把他弄醒。”“是!”牛丑立刻走到马天行的身边,将他翻了个身,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也是个美人,他憨憨地笑了,随后单掌盖在马天行的天灵盖,先帮他稳定魂魄。暗道这人的确厉害,在摄魂旗里这么久居然没有魂飞魄散,否则还要想办法找出他的魂魄。“你笑什么?”鬼王看见牛丑看着地上的人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王,他是个美人。”牛丑憨直地说道,一手还扶起马天行,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轻轻撩开遮住他面容的长发,几缕稍长的刘海散落在他的眉间,一张白净而秀气的脸,从黑发中隐现,只是这张脸,没有什么神采。鬼王略微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心底却在暗喜:没我英俊。可那憔悴的脸,却又让他产生一丝怜惜,他变得不爽,不爽牛丑又在动他的色心,随即冷声道:“带他去后面休息。”“是!”牛丑咧嘴笑着,轻松抱起美人,优哉游哉。“老牛!”鬼王忽然大声高喝。“在!”“别露出那副色样,我讨厌看见你流口水。”“是!”牛丑抹了抹嘴边的口水,看着美人苍白的脸,顿生怜惜。鬼王看地越来越郁闷,这老牛实在恶习难改,看见美人就流口水。他朝另一边招手,只见一名白发瘦削男子走到他的身边:“老马,还是你去吧,我看着老牛那副样子就恶心。”“是!”马午从牛丑怀中接过马天行,就是一阵叹气,在看见牛丑失望的神情后,马午却扬起一丝坏笑。而就在这时,我们这位美人醒了,他可是一个不好惹的美人。他猛然睁开眼睛,带着寒冷的杀气立刻从他眼中射出,薄唇开启,就是一句冷语:“放下我!”语气是如此威严,比他们的鬼王还要慎人,那是一种不容反抗的煞气。马午居然当即被那股寒地刺骨的杀气所威慑,乖乖地放下马天行。马天行趔趄地站在大殿上,脚步变得不稳,牛丑赶紧相扶,却被他阴冷的目光逼退。“这里是哪儿?”他冷冷地问着,根本没有看见这大殿里还有第四个人,就是鬼王。鬼王在马天行醒来的那一刻,还有点开心,可发现他根本没注意自己,不觉怒火上升,自己总归是这里的鬼王,是冥界说了算的人,怎能容许别人在他面前威风!他立刻摆出自己的威严,冷冷说道:“这里是阎王殿,恭喜你,做鬼了!”“什么!”马天行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抬眼望向那忽然多出来的声音,他半眯着眼,让自己散乱的视线得以聚焦,他缓缓上前,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他一下子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鬼王,看着这个如此熟悉的人。这是第一个,第一个胆敢如此直视他的人,鬼王紧紧盯着面前的人,他毫无畏惧,眼神中是疑惑,仿佛自己是他认识的人,难道真的认识?鬼王被马天行看地也开始进入回忆,毕竟自己千把岁了,说不定真见过这个人。鬼王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一点也不介意这个人如此直视他,非但没有将他打入十八层地域,反而跟他一起回忆。这副场景让牛丑和马午以为是在做梦,尤其是牛丑,平常若是自己偷看鬼王两眼,都会被狠狠痛扁一顿,更别说如此近距离,长时间地观瞧了。鬼王高高扬起一根眉毛,站在台阶上,俯视着马天行,他在脑中拼命搜索着,寻找着所有跟面前这个相似的身影。忽然,面前的人向他探出手来,无力的语气中却带着激动:“小叶,是你吗?小叶……”小叶?鬼王一下子愣住了,他怒了,居然被人认错,居然有人敢认错他,他抬手正准备给这个无礼的人惩罚,面前的人却双眼合拢,缓缓倒下,他下意识的瞬移到他的身边,扶住这个即将倒下的身体,将他环入怀中,这一刻,他变得呆愣,他久久凝视着怀中这个没他英俊美丽的男人,心底却是一份特有的亲切,难道,他们,真的认识?马天行被带入了鬼王的后宫,害得鬼王那些妃子们担心了好半天,因为在鬼王的后宫里,可有不少美丽的男子,这里,没有性别,只有美人。当他们探听得,原来是个养伤的,才稍加放心。而鬼王,却开始纳闷,他觉得此人不像是认错人,他知道席风的本尊,其实是盘古族人,但面前这个叫马天行的人,却不是席风,无论用掐算,还是用窥天术,都毫无作用,那么,就表示,这个人,就是那两个关键人之一,那两个不属于三界的人。那……他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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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4:55 | 显示全部楼层
逸宸:“玄月,你真的要去吗?”玄月:“人间几多苦,受制于诸神,任其自生自灭,不过是对爱的试验,他们在想什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们为何要造人?总要有人管,总要有人去保护!人间不亡则爱不灭,这个累人的活,得罪人的事,总要有人接!”逸宸:“不去不行吗?”玄月:“那谁去?圣坛上,那帮老家伙个个都看着我,我难道不明白他们的心思?宸,他们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不过是在等我自己提出,那样,无论我做错什么,他们都不用背负责任!呵,这帮老狐狸!”逸宸:“那我也去。”玄月:“为什么?你犯傻?”逸宸:“我很好奇什么是爱?”玄月:“你?算了吧,一个冰人,会懂吗?”逸宸:“我想,我会懂……”千百年后,逸宸懂了,他爱玄月,一直,一直都爱,从那遥远的盘古圣地,开始……※※※※※※※※※※※※※※※※※※※※※※※※※※※※※※※※※马天行缓缓睁开眼睛,他躺在锦绣木床上,这个角度,他正好可以透过窗口,看见那四四方方的天空,那混沌的天空。他忍不住笑了,笑那朦胧的记忆,笑梦中的玄月,原来这千百年下来,小玄一点都没变。只是当时那个逸宸为何没有发觉对玄月的爱呢?头开始发胀,远古的记忆,前世的轮回,依旧模糊不清。“咳……咳……”淡然的笑从嘴角收拢,浑身的力量变得纠集交错。他撑起身体,长发垂落肩膀。他愣了一下,扯过一缕头发,“嘶……”疼,原来是真的,他开始疑惑,自己的头发怎会这么长。盘腿坐起,闭目调息,是不是因为没了肉身,反而使力量更不受限制?居然源源不断,而且出乎意料地强大。“呀,美人你终于醒了?”传来一个讨厌的声音,马天行冷冷地睁开眼睛,是他,那个阎罗殿上的壮汉,“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呵呵……”牛丑眯起桃花眼笑着,美人啊美人,连凶起来都那么美。马天行微微一皱眉,冷冷道:“这里是哪儿?”“鬼王后宫,呵呵……”额头开始发紧,哪儿不好,偏偏是小叶的后宫,不对,那是鬼王,只是跟小叶长地像而已:“我要回去!”“还阳?”牛丑愣住了,美人要走啊,“那你要问问鬼王,不过……我劝你还是死心的好,你的肉身已经给了席风,这是上天的安排。”“根本就没有什么是上天安排!”马天行勃然大怒,“我说!我要回去!”冷汗开始在牛丑的额头淌下,没想到这个美人比他们鬼王更难伺候,他立刻恭敬地说道:“这件事,还是您自己跟鬼王说吧……”说罢,一溜烟跑了出去,本想偷窥美人,却未想差点魂飞魄散。这人,决不好惹,光是他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就说明他不是普通人。挽起袖子,束起长发,他马天行,一定要离开这里,抓住那该死的道士,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席梦茹,她为何会那么做?整理衣衫,发现是自己喜欢的白色,白色的长袍,淡蓝绣花的围边,和一条同样淡蓝的锦缎腰带,这衣服,很熟悉,和梦中那逸宸和玄月穿地有点像,好像还有帽子。马天行摸了摸衣领,果然连着一个帽子。只是帽子,埋入他的长发之间。稍加洗漱,准备启程,管他鬼王同不同意,他马天行就算拆了地府冥界,也要回去和小玄团聚,他不能再一次不做任何努力,就放手!穿廊过院,马天行眉间的结越打越紧,处处都是华服锦衣美人,处处都是来去匆匆的鬼侍,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迷路了。他躲在一个角落,腹中开始发出抗议,马天行苦笑,没想到做鬼也会肚子饿,他飞身跃起,跃上房檐,放眼四周,这宫殿居然望不到边迹,比故宫还要大上百倍!他开始纳闷,自己怎么就不能像孙悟空那般上天入地呢?或许,恢复的,只是力量,而那些神法仙术,并没恢复,脑中搜罗了一番,有的,还是马家那些咒法,以及后来在实战中学会的一些新的咒术。似风非风的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香味,这香味应该是食物的香味,马天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觉得还是先填饱再说。缓缓飘落,却是一处果林,果林郁郁葱葱,青色的花核中,有着一个个黄色的,如同乒乓球一般的果子,着实可人。马天行摘下一个,正准备放进嘴里,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是忘忧果,是孟婆汤的主要原料,你不是要回去吗?吃了这个,没了记忆,你还怎么回去?”愣愣地看着果子,马天行拧紧了双眉,这冥界的东西,还真不能随便吃。他缓缓转过身,看着这个提醒他的好心人,却是那个鬼王。“小……”马天行立刻收了口,改口道,“鬼王。”就在马天行转身的那一刻,鬼王阎罗愣住了,此刻的马天行已无昨日的狼狈,就连惨白的脸上,也恢复了淡淡的血色,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仅留几根发丝落在额边,冷漠的气息在那一身白衣的映衬下,越发让人遥不可及。“我要回去!”马天行对着发愣的鬼王,直接说道,“鬼王?我说我要回去!”马天行急了,自己身陷冥界,不知小玄是否会遇到危险,而这个鬼王,居然还看着自己发愣。“哦!”鬼王阎罗终于回过了神,扬起邪魅的笑容,“你当我这里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要怎样?”“怎样?”鬼王阎罗伸出右手,朝马天行脸庞探去,马天行迅速闪身,却见鬼王的手伸向他身后的树枝,顺手折下一根花枝,放在鼻尖,“只有忘记前世记忆的人,才能离开这里,你愿意吗?”要忘记一切?马天行俯首沉思,这怎么可以!他已经忘记小玄一次,他决不会再次忘记和小玄之间的一切,一点一滴,都不可以!他豁然扬起脸,却发现鬼王的手举在他身边,他并没留意那只顿在空中的手,盯着那个又看着自己发愣的鬼王:“我做不到!但我一定要回去!”“那……我帮不了你……”鬼王缓缓放下顿在空中的手,脸上却是为难。“哼!你不用骗我。”马天行冷哼着,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我知道只要有你通关令,就可以自由出入鬼界,所以,请借我一用!”鬼王阎罗不可思议地看着马天行,他这是什么态度?他居然敢命令他,不,更像是打劫他!他怒了,亏他还有点欣赏他,毕竟后宫里那些美人实在无趣。“马天行,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份!这通关令不是你要就能给的!”鬼王阎罗微抬下巴,显示着他王者的尊严。马天行微微眯起双眼,力量开始在掌间积蓄,他缓缓将双手插入袍袖之中,杀气开始在眼中凝聚,冰冷的话语响起之际,诛邪神剑已然召唤在手:“那就得罪了!”剑从袍袖中抽出,直逼鬼王阎罗!鬼王阎罗怔愣地往后直退,这男人疯了,真是疯了,居然敢抢他鬼王阎罗!抬手,风力在他手中积聚,青冥剑带着阴寒的鬼气,在他手中出现。“当!”两柄神剑相抵,飞沙走石,顿时卷起紫色花瓣,满天飞舞。一百一紫两个身影,是黑发与绿发的纠缠,火红的诛邪,暗绿的青冥,是红与绿的纠集。哼!有意思!鬼王阎罗嘴角含笑,没想到这马天行的实力这么强!他轻轻拨开马天行的剑招,看着马天行拼命的神情,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非让他回去不可!留在这里,不是很好吗?或许,可以做他的辅臣。剑光闪过,马天行脚尖轻点,退出丈余,胸口突然发闷,举剑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那力量自己还是无法掌控吗?“你怎么了?”鬼王阎罗匆匆收剑,疾步走到马天行的身边,欲扶住那单薄的身体,可马天行却躲开了,他忽然双眉紧紧皱起,握剑抱拳:“求鬼王放行,我必须回去!”“为什么?”鬼王阎罗一脸诧异,“你只要留下,我保你不落入轮回,千年寿命,更可做我辅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马天行沉默了,他缓缓收起诛邪,望向远方,眼神中,是只对她的温柔,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因为上面,有我心爱的女人!”鬼王阎罗,怒了,他气为何马天行的眼中,会出现那样的温柔,他的脸上,为何有那样美丽的笑容,一切,只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凡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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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5: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有人为爱而死,这千百年没少见,就像席风和。可是为爱而放弃成仙成神,放弃永恒的生命,倒是少见,没想到,今天,居然让自己碰上了。鬼王阎罗双手插在袍袖中,站在露台上,神情凝重,俯视着下面那一片阴森恐怖的鬼兽森林。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身后渐渐传来衣服与地面的磨娑声,他并没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关键人物已经出现,命运要开始改变了吧。”“是啊。”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粗不细,却透露着狡黠地笑,“你可后悔?”“呵呵……”鬼王阎罗笑了,“都闷了千百年了,也该改变改变了,现在就等另一个关键人了。”“可惜这关系到我们的命运,我们无法掌控。”这是一个修长的背影,身着锦衣华服,布满花纹的袍子托在地面,一件黑色的纱衣遮住了华服的妖艳,却凭添了一份神秘。“这才有趣,不是吗?皤魅?”鬼王阎罗笑了,依旧望着那片森林。他并不是不知道替死鬼的阴谋,事关重大,他与夜判皤魅进行了占卜,揣测天意,可上天,却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是立刻解决,一切依旧,二是等待,等待两个改变他们命运的人。最后,他们,选择了后者,因为,千百年来,他们,实在无聊。“把他带上来!”鬼王阎罗凛起眼神,高高站在露台上,英气逼人。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到了两旁,那个华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充满玩味的笑,站到一旁。在牛丑和马午的带领下,马天行,傲然地站在鬼王面前,丝毫没有卑微,丝毫没有怯懦,他永远都是如此,没有人能另他低头!“你真的一定要回去!”“是!”“哼!好!”鬼王阎罗抬起右手,指向远方的一处高塔,“如果你能打败天禄和辟邪,取回皤魅的爱魄,我就放你回去!”皤魅眉一凛,杀气在眼底形成,这个阎罗,居然拿他的爱魄来玩!“皤魅?”马天行疑惑地看着鬼王,和他指的那片森林。“就是他!”鬼王手臂一挥,指向一边的华服男子,他侧首站立在露台边,微露怒色。马天行微眯眼睛,看着那男子的侧脸,却是说不出的熟悉。他就这么紧紧地盯着这个皤魅,这个长发如同大海一样深沉的美丽男子。一股莫名的怒火从鬼王心底燃起,不愧是鬼界第一美人皤魅,就连马天行这种对人漠然的人,都会痴迷,他赫然抬起手,强劲的吸力,在他掌心形成,一把就将怔愣的马天行吸到面前,紧紧地揪住他洁白的,不染一丝尘埃的衣领。充满霸气的声音随即响起:“他有这么好看吗?”马天行此刻,看见了那男子全部的容颜,那眉眼,那唇鼻,不正是他!他没有注意自己在鬼王阎罗的掌中,而是依旧注视着那男子,那华衣男子。他笑了,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他轻轻撇开鬼王阎罗对他的钳制,大笑着,笑地两个男人都开始疑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小叶!”他再次望向鬼王阎罗,眼神不再有先前的犹疑,他清清楚楚,呼唤着小叶的名字,“小叶,是不是取回那塔里的东西,就放我回去?”鬼王阎罗一下子愣住了,这马天行居然再次叫他小叶,可是,为何自己听上去如此亲切,他木呐地点了点头,却看见马天行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这是他从未在他眼前出现的笑容。只见他回首望着皤魅:“如果我回不来,就麻烦你照顾小玄,谢了!”马天行露出一抹痛苦而又凄然地笑,但眼神中,却是对皤魅的信任,他转身跃下露台,白色的衣袍在黑色的长发下飞舞,就像一个暗夜的神子,神圣而圣洁,带着他特有的光芒,消失在那一片混沌中。小玄?皤魅疑惑地看着那消失在鬼兽森林的人,那又是谁?干嘛叫他照顾?真是一个怪人。鬼王阎罗的手,顿在空中,当他看见马天行跃下露台时,他竟有那么一丝担忧,他想阻止,却感受到了马天行的决绝,他已经做出了他最终的决定。“怎么?舍不得?”皤魅淡然的声音中,却压抑着杀气。鬼王阎罗干笑两声:“他不会成功的。”“如果他成功了呢?”皤魅的声音越来越冷,凝滞的空气,开始形成一股不大不小的气流,“让我爱他生生世世?你肯吗?”鬼王阎罗,愣住了,是啊,他肯吗?他当时不过是为了惩罚马天行的不敬,才想出让他取回皤魅爱魄的馊招,根据马天行现在的状况,鬼气不稳,力量不定,能不死在鬼兽森林,已经万幸,又如何靠近通灵塔,战胜天禄和辟邪,取回皤魅放在那里的爱魄,享受皤魅生生世世的爱?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就算他成功,他阎罗也会阻止,这场游戏,输家,只会是马天行。“下次想留住人,别再拿我的东西作赌注!”皤魅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露台之上,那股气流,也在他脚下渐渐消失,“这就是为何我放弃爱魄的原因,一个马天行就让你失去常性,做出错误的决定,爱这东西,留不得!”“皤魅,你好像太自以为是了吧,我怎么可能对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动心?”是啊,那马天行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整个人的气势比他还要强势,真想看他最后落魄狼狈,来求自己的神情。皤魅不屑地笑了笑:“阎,你自己知道!”转身,隐逝在露台的空气中。鬼王阎罗莫明其妙地笑了笑,转身望向那一片阴郁而血腥的森林,双眉,微微蹙起……※※※※※※※※※※※※※※※※※※※※※※※※※※※※经过那一天,张玄开始觉得纳闷,席梦茹怎么就哭昏过去了呢?张玄的糊涂还真应了那句话,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着席梦茹渐渐舒展的眉结,张玄知道,马天行的病情有了好转,她本想上山,可席梦茹却求她,只因她长地像柳清飞,怕刺激二老。张玄微皱着眉,虽然席梦茹的脸上渐渐恢复笑容,可她却不敢直视自己,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期间,她也有让小菊上山,而小菊带回的答案也是马天行病了,躺在床上休息,但精神状态很好。可是,心,还是悬在半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又过了两天,张玄终于熬不住了,她开始觉得席梦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而且是很重要的事,她决定亲自上山看看!她一出院门,就明显感觉到有人监视她,她嘴角微微一扬,朝院内喊道:“小怀,好了没,今天我要买很多东西。”“知道了,师傅,来了来了。”张世怀从里面匆匆跑了出来,撅着嘴,一脸的不满,又要成搬运工了。师徒两人又说又笑地出了门,来到大街,进入一家茶庄,就进了一间雅间。张世怀疑惑地看着张玄:“师傅,不是要买东西吗?怎么喝茶了?”张玄冷笑着,看着楼下,果然有人跟踪她,她的脸开始发沉,难道席梦茹又不老实了?她可没天行这么好心,容忍一次又一次!如果这次让她发现席梦茹又在甩什么花招,她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女人。“别吵,有人跟踪我们。”“什么?”张世怀也立刻警觉起来,“哼,肯定是那个女人!”“有可能,你天行师傅可能出事了!”“怎么可能?天行师傅这么厉害!”“再厉害我们也不过是凡体肉身,如果是下毒或是刀剑,我们终究敌不过的。”“原来如此……”张玄从怀中拿出两张人形的白纸,对着张世怀笑道:“可知该怎么做?”呵呵一乐,张世怀接过人形白纸,指尖注入灵力:“现!”人形白纸立刻在桌面上站立起来,跃下桌子,白色灵光闪烁,纸人渐渐长大,渐渐现出两个人形,却是张玄和张世怀。“交给你们了。”四人站在一处,狡黠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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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6:24 | 显示全部楼层
远远的,走来一队送葬的队伍,白色的麻衣,伤心的哭喊,铜锣开路,纸钱飘零。那白色或黄色的纸钱落在一边绿油油的农田上,显得特别扎眼。张玄和张世怀让到一边,看着一只长长的棺材,从他们身边经过,张世怀忽然发出一声叹息:“人最后,也不过如此,生生死死,轮回无数,师傅,这样人岂不是很累,很痛苦?”“是啊,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求仙问道,想摆脱轮回,长生不老。”师徒两人哀叹着看着送葬队的远去,人死之后不过一抨土……“哎,真是作孽啊……”张玄师徒的身边站着些许村民,他们之间也在为那棺材里的人叹息,“年纪轻轻,会突然暴毙,真是邪门啊。”“别说了,听说邻村的阿牛也是这样,怪地很,先前还活蹦乱跳,一下子就死了。”“我也听说了,他还要奇怪,忽然之间发了财,买房买田,结果第二天就死了,肯定是那些银子不干净!”“别说了,怪慎人的,走吧……”于是,那些村民哆嗦着,纷纷离去。张世怀皱了皱眉:“师傅,他们说的那个阿牛,会不会就是我们那天碰到的那个?”“有可能……”张玄若有所思,看来那件事没表面上那么简单。“可是人会突然暴毙吗?会不会是冤魂索命啊。”“应该不是,冤魂索命地点比较集中,不会东一个西一个,或许只是巧合。”张玄抿了抿嘴,拍着张世怀,“走吧……”或许,她和天行,已经被卷入一场神秘的事件中。灵隐山下,溪水叮咚,而在未来,却已经面目全非,走在小路上的张玄有点晕头转向,甚至还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迷路。日头越来越辣,但清爽的山风,却扫去酷暑的炎热,远远已经能望见灵隐寺黄色的院墙。张世怀像猴子一般,在树间跳跃,不一会,就从边上的果林“借”来几个苹果:“师傅,天行师傅那里,真的有问题?小菊不是说他只是病了吗?”“或许是我多虑,可是,席梦茹派人跟踪我们,这就不正常了,她好像在故意隐瞒什么?”“我知道了!”张世怀突然停下脚步,双目充满愤恨,“那女人坏透了!”看着充满怨气的张世怀,张玄沉默了,原来自己的行为和想法已经影响了张世怀,让张世怀对席梦茹有了偏执的判断,难怪说父母是孩子最初的老师,这样下去,可不行。她立刻说道:“也不一定,或许是你天行师傅病地太厉害,席梦茹是不想让师傅担心,才瞒着师傅呢?总之,在亲眼看到前,不可妄加断言。”想想席梦茹也是一个可怜女人,典型的感性小女子,容易受外界影响,不过在这男尊女卑的年代,又有多少女人是有主见的呢?不过以上论断连张玄自己都不相信,说出来,只是为了让张世怀学会要多角度去看问题,但自己,终究无法做到。席梦茹,你到底又在算计什么?“当——”灵隐寺的钟声在山间回荡,洗涤着世人污秽的心。张玄的心,也在那一刻,变得平静,或许,整间事不像自己想地那么复杂。灵隐寺内,香烟缭绕,金身佛像,圣洁而庄严。张玄师徒两人跪在菩萨的面前,和其他善男信女一样,祈求着心里的愿望。张玄自然无法像那天在席家那般与观音调侃,此刻的她,只有规规矩矩地在心里祷告。就在他们两人刚站起身的时候,只见一位长眉老僧人站在他们身边,奇怪地笑着,笑地张玄寒毛直竖,他忽然双手合十:“女施主拜佛啊……”“啊……”“拜佛好,拜多了,佛自然就会保佑你的……”“耶?”张玄愣住了,这对白好耳熟。而下一刻,那老和尚闭上眼睛,伫立在那里,一窜窜呼声渐渐传出,他,居然睡着了。张玄的身侧,匆匆跑出两个小沙弥,扶走了老和尚。“嘿,真是个怪和尚。”张世怀挠着头,嘻笑着。“小怀!”张玄轻声喝制,“这位师傅是个高人!”“真的吗?”张世怀一脸不可致信。转身出殿,打听到席家老夫妇静修的地点,便匆匆赶往后山。后山的山路相较于前山,明显更为清幽僻静,一路上,少有行人,难得看见的,也是黄衣僧人。心急如焚,不知为何,一踏上后山,张玄就觉得头晕目眩,胸口犹如压着千斤巨石,难以呼吸,而眼前的山路更是变得诡异扭曲,那颗不安的心,越跳越烈。“师傅,你没事吧。”张世怀托住张玄那摇摇欲坠的身体,不由得担忧起来。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张玄做了一个深呼吸:“没事。”她却不知,那日马天行上山,也是此番感觉。耳边渐渐传来清脆的鸟鸣,眼前的山路开始变得清晰,蜿蜒直上,忘不到边际。正走着,从远处跑来一个胖和尚,却是先前说过的那哈哈和尚。哈哈和尚列着嘴,优哉游哉,他脚步轻盈,完全不像是一个胖和尚。就在他与张玄二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抬起的右脚,立刻顿在半空,他惊讶的倒抽一口气,右脚往后,整个人倒退了上去。他退着,直退到张玄的身边,而与此同时,张玄也发现了这和尚的奇特,他怎么往后走了?“你真要上去?”哈哈和尚突然没来由地问道,见张玄二人停下脚步,他也停下了脚步,神情凝重地说道,“人生不如这走路,说退就能退的,若你今天上了去,就没机会后悔了……”张玄看着面前的胖和尚,了然地笑了:“人生不进则退,即使知道一去无回,但为了自己的信念,也还是要前进,不是吗?”“呵呵……”哈哈和尚双眼眯起,笑地像个米勒佛,“不愧是那边来的,那我就告诉你镜的用法吧。”“镜!”张玄惊讶地瞪大双眼,“你知道镜?”“废话!那是我做的,我能不知道!”哈哈和尚撅起了嘴,一脸不满,看了看张玄错愕的样子,又得意地笑了,“镜的真名,本为时空宝轮。”“时空宝轮?昆仑镜?上古神器!”张世怀惊叫起来,“师傅,师傅!原来你这块破镜,这么有来头!”“什么破镜!”哈哈和尚气得脸都红了。而一旁的张玄已经变得表情呆滞,无法言语,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苦苦在找寻的昆仑镜,就挂在自己脖子上,真是天意弄人,要不是遇上这个女娲族,女娲族?等等,她一把拉住那和尚:“你怎么穿了这么一副皮囊?”“没办法,喝醉了,就……”哈哈和尚红着脸,憨憨地笑了,“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是应劫而来,不过事先声明,能力有限,还有就是天机不可泄漏,请理解我的苦衷,这镜嘛,需要一个镜魂,有镜魂,就能穿梭时空,没有的话,就只有部分功能,所以我想,去去冥界,应该是没问题的。”“冥界?”张玄耳朵里又刮到一个奇怪的词语。顿时,哈哈和尚双目圆睁,大惊失色:“我有说过吗?哎,瞧我这破嘴,难怪老回不去,我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越错,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着,甩着袍袖,跑得比兔子还快。师徒二人看他那仓惶样,就忍不住笑了,原来他是因为管不住嘴巴,才会被罚下神界,在人间应劫,真是祸从口出啊。这哈哈和尚的到来,无疑帮了张玄的大忙,就是告诉了她镜,不,应该说是【时空宝轮】的用法,可他口中的镜魂,又是什么?还有,他之前说的那番话,定有玄机,也就是在暗示着自己,将会踏上一条艰辛的旅途,难道?张玄的心一滞,天行真的出事了?还有他所说的冥界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他提起去冥界,那自己难道会落入冥界?还是……天行已经落入冥界!张玄被自己的揣测吓地脸色发白,这就意味着,天行,她的冰冰,可能,已经死了!“不可能!”张玄捂着颤抖的双唇,惊呼着,一把拉起张世怀的手,直奔山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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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6:5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张玄出现,看着张玄消失,连云的心,随之起伏,强烈的爱,不容忽视,但相见后的落寞,又让自己心伤。马飞雪看了看周围,依旧没有张世怀的气息,他们也到聪明,跟踪张世怀,自知张玄的气息不好把握。“喂!下面!”张世怀的声音突然从下面传来,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的湖边,站着张玄和张世怀,他们静静地站在月光下,尤其一身白衣的张玄,更是宛如不属尘世的仙子,让人肃然起敬。“好久不见!飞雪,连云!”张玄笑着,柔和的月光撒在她的笑容上,让人更觉得温暖。马飞雪和连云飞落湖边,马飞雪激动地抱住张玄:“见到你,真好,一切好吗?”“恩,好。”张玄抬眼看了看连云,他也是一脸关切。“天行呢?”马飞雪放开怀抱,没见马天行在张玄身边,有点奇怪,毕竟那家伙可是如影随形啊。张玄落寞地垂下眼睑,叹了口气:“被老妖抓了。”“什么?”马飞雪和连云吃惊地大喊起来,连云忙道:“到底是什么妖?”“呵,千年的妖怪万年的精。”张世怀在一旁补充,“我们此番来,就是为了等那妖王!还有,飞雪姐姐,你绝对想不到,那老妖怪是墨涵的老爹!”“天哪!”马飞雪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巴,惊愕地看着张玄。张玄皱起了眉,也是一脸无奈。“到底……怎么回事?”连云轻声问道,没想到分开一个多月,却发生了那么多事。张玄一声长叹:“一言难尽……过会路上说……”就在这时,“轰!”地一声巨响划破了夜晚的宁静,震得大地动摇。“师傅!”张世怀紧张地拉了一下张玄的衣角,张玄也正望着,只见上清宫方向隐隐闪现着诡异的光,邪恶的气息,从那边排山倒海而来。张玄也紧张起来,远远的,传来奇怪的闷响,地面,隐隐传来震动,那震动,越来越剧烈,宛如有万头猛兽,正朝这里奔来。突然,一切嘎然而知,树林变得又如死一般的寂静,轻微的喘息,和奇怪的臭味,从阴暗的深处,缓缓逼近。“来了!”张玄四人背靠背站在一处,警惕地看着周围。然而,就在此刻,那帮送死的人,赶到了。张玄那个郁闷啊,你说怎么就有那么多人不自量力,赶来送死呢!“妖气!你们果然与妖孽一伙的!”赶下山的数十人,将张玄四人围在湖边,张玄皱起双眉,看着那个正在说话的楚戈。张玄放出盘古神力,在脚下张开一张巨大的护阵,说道:“你们要嘛快进来,要嘛就等着送死!”“你以为我们会上当吗?”他们转身望向树林,那里的妖气浓重地像团黑云,诡异的吼声,时隐时现,慎人的眼睛,已在树下闪烁。有害怕的,都纷纷跨入张玄的护阵内,他们只觉得张玄和那些东西,好像张玄更可靠一些。“大家快进来!”马飞雪也急吼起来,“你们决不是那些妖兽的对手!”马飞雪已经隐隐觉察到,那些决不是普通的妖孽。父亲被袭的事件,她已耳闻,因此为了打倒父亲口中的混沌,她才如此刻苦修炼,终于召唤出了神龙!马飞雪这么一喊,又有几人跨进阵中,眼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楚戈和窦炎也犹豫起来,连云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就去拉他们。而就在他出阵拉他们的时候,树林里的敌人,动了!只听一声恐怖的咆哮,一只浑身长毛的巨兽,腾空跃出,那巨兽的利爪,在月光下,划出寒光,连云心底一惊,忽然眼前白光一闪,张玄护在他们身前,银白的丝带,缠住了那怪兽的身体,困在空中。回身一掌,掌风将他们三人打入阵中。与此同时,无数猛兽都蜂拥而上,大家都为张玄捏上一把冷汗。张玄手腕一转,空中的怪兽被甩向那些猛兽,脚尖一点,跃回阵中,只见凶狠的猛兽铺天盖地地扑了上来。站在阵中的人,都惊慌地举起手中的武器。但,奇迹出现了,只见那些猛兽跃到他们面前时,突然如同撞上墙壁,被狠狠地震开,发出一声又一声哀号!“呼——”众人长吁着气,都忍不住看下脚下,白色的阵光淡淡隐现,看上去若不经风,但却护住了他们的安全。“师傅,怎么办?”张世怀冲到张玄的身边,“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张玄皱着眉,问着身边的楚戈和窦炎:“你们有没有把握打败它们?”楚戈和窦炎看着外面那些狰狞的怪兽,握剑的手,开始冒汗。“别怕,那些是妖兽,力量比神兽小得多,只是多了点。”多了点三个字,从张玄嘴中轻松吐出,但却把周围的人吓出一身冷汗。“小玄,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连云已经准备战斗,只要有张玄的地方,他都会誓死跟随。张玄狡黠一笑:“先搓搓他们锐气。”“大仙,你说地简单啊……”没想到居然有人喊她大仙,张玄倒是有点受宠若惊,刚才不还以为她是妖孽吗?“我们有神兽嘛,世怀,叫出白虎,让它先开道,我会让天禄和辟邪帮它。”白虎?天禄?辟邪?周围的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所谓,这些都是传说中的神兽,白虎方才已经见过,没想到他们还有天禄和辟邪。半月刚才那一怒,就跑回张世怀的意识世界里调整心情去了,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它感觉到了神龙九天的存在,那个冤家,还是躲远点为妙。对于能实体化的白虎,马飞雪和连云也很惊奇,但事态紧急,也就没有多问。半月懒懒地站在阵前,后面跟着还是小狼的天禄和辟邪,那两个家伙倒是一脸兴奋。众人看着地上这一猫二狗(他们没看出天禄和辟邪是小狼),冷汗涔涔,他们,可靠吗?突然,半月一声大吼,白光乍现,与此同时,它身后的小狗也隐迹在各自的白光中,白光从阵光中爆出,威慑着阵外的妖兽,他们一阵瑟缩,纷纷后退。白光淡去,只见一只白虎,率领着两只类似有着翅膀的狮子,站在阵前,顿时,人类的势气,高涨起来!他们惊讶地看着三只神兽跃出阵外,和那些妖兽厮杀,白虎的利爪,将妖兽撕个粉碎,而天禄和辟邪,用他们的血盆大口,只一声吼叫,形成的风刀,就将妖兽化作碎片。人们,开始跃跃欲试,但张玄却伸手拦住他们:“还有厉害的,先别出去!”说话间,大地开始震摇,树林开始塌陷,一团黑压压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居然是,一只庞然巨兽。只见巨兽身高丈余,整个身体,将天地遮盖!“是大混沌!”“你说是混沌?就是杀死……”“没错!”张玄拧紧了双眉,“它是混沌的集结体,不好对付。小怀!”“在!”“我和半月他们拖住那东西,你带着众人迅速撤离!”“是!”“我也去!”马飞雪忽然拉住准备抽身的张玄,坚定地说道,“我要报仇!”张玄点了点头,转脸对连云道:“连云,你配合小怀!”“我知道了!”于是,阵中唯一的两个女人,冲出了法阵。她们的勇敢,让阵中的男人汗颜,虽然,他们知道,张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凡人了,但被一个女子保护着,他们实在无颜面对自己的师长。只见张玄抽出打神鞭,而半月他们,也不再恋战,放弃那些小喽啰,站在张玄的身边。张玄骑上天禄,让辟邪驮着马飞雪,他们,腾空而起。“轰!”大混沌,一脚踩向张玄设置的护阵,护阵发出一阵强光,但随即消失在黑暗中,强大的反噬,震得阵中的人,东倒西歪。“跟我走!”张世怀一声大喝,带着众人迅速离开护阵,这护阵,已经支撑不住。张世怀和连云,还有窦炎和楚戈,带领着众人,与那些妖兽,厮杀起来,先前有半月他们的助阵,妖兽数量减少不少,势气也有所伤,此番这些人类,更是背水一战,全力相拼,一时间,倒让这些凡人,占了上峰。而另一边,大混沌抬眼看着在面前飞来飞去的两只苍蝇,很是恼火,它鼻息一吐,抬脚就拍向其中一只苍蝇,苍蝇突然身形一落,灵巧地飞开,与此同时,不知哪里来的一条丝带,直直刺入它的眼睛。“嗷——”大混沌一声惨叫,叫地地动山摇,它发狂似的蹦跳起来,踩死不少地上的妖兽,绿的像墨一样的血,从它的眼眶中流下,犹如剧毒的液体,染黑了下面的草地。“混沌必须开肠破肚!”张玄冲着另一边的马飞雪大喊道,给她复仇的机会,随即,她手中赫然出现一把神剑,神剑闪烁着妖艳的红光,正是诛邪!“这个给你!”她将神剑扔入马飞雪的手中,马飞雪紧紧握着诛邪,诛邪宛如感应到她复仇的决心,居然燃起了赤红的火焰。马飞雪,提着诛邪,朝大混沌身下,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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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7:15 | 显示全部楼层
昏暗的天地间,巨大无比的混沌,咆哮着,身形晃动着,它将自己的弱点保护地很好,手爪在马飞雪面前挥舞,就连张玄,都没办法靠近,因为混沌的尾巴,正在与她较量。张玄用打神鞭缠住混沌的尾巴,哪知混沌力大无穷,轻轻一扫,就将张玄和天禄甩了出去,摔在不远处的白虎身边。白虎低头看了一眼张玄,就准备扑上去,可突然,张玄却抓住了它的尾巴,因为那时,只有他的尾巴,让张玄触手可及。俗话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更何况是白虎,它大吼一声:“找死啊!”“对!你现在上去才是找死!”张玄松开白虎的尾巴,和天禄一起爬了起来,天禄甩了甩身上的残叶,站在一边。只听张玄道:“半月,我把力量给你,那家伙太大了,我们身形都太小,根本无法较量,过会就靠你了!”半月愣了一下,点点头,它不是很确定,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接受张玄的力量。淡淡的白光从张玄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涌入半月体内,它的身形,在白光的包裹中,逐渐膨胀,变得和那大混沌一般巨大。张玄有点晕眩地靠在天禄身边,轻声道:“半月,你要加油啊!一定要给飞雪机会!”“知道了!”沉闷的回答,回荡在林间,随着一声声的巨响,半月冲向了大混沌。这是两只巨兽的厮杀,这是站立于天地间的战斗,震耳欲聋的咆哮,震天动地地撕咬,这是王者的较量,这是力量的巅峰之战。天禄紧紧守护在张玄身边,一有妖兽靠近,就毫不留情地消灭。张玄盘腿坐在地上,慢慢等着力量的恢复。而另一边,马飞雪提着诛邪,在半月与大混沌的身下巧妙周旋,这样的两只庞然大物,若是一不小心,定会被踩地粉碎。终于,大混沌提起了它的前腿,架在了白虎的肩上,将自己的腹部彻底暴露在马飞雪的面前。马飞雪立刻汇聚全身灵力,喊出那神圣的真言,真言一出,飞龙升天。神龙咆哮着,利爪滑过大混沌的腹部,顿时黑汁涌出,洒落一地,大混沌咆哮着,甩起了自己的尾巴,正打在神龙的身上,顿时,神龙化作碎片,消失在半空中。神龙的消失,立刻激怒了白虎半月,一声怒吼,刮起一阵强劲的风浪,血口一张,露出森然白牙,半月完全不顾大混沌的利爪嵌入它的脊背,一口咬在了大混沌的脖颈,因为愤怒,双眼而变得血红。神血从它的肩部落下,然红了它雪白的身体,狠狠一口咬下,吞下了大混沌的头颅。无数黑色的,小混沌,从它的身体里,涌出,逃散,半月抬起巨爪,狠狠踩碎。而下面的马飞雪,也立刻举起诛邪,将那些残余的力量消灭!晶莹的白光渐渐黯淡,半月渐渐缩小,无力地倒下,朦胧中,它看见九天的微笑。九天,我帮你报仇了……眼前忽然扑来一只妖兽,半月紧闭双眼,然而,身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它睁眼望去,却是自己的主人:张世怀,他一鞭打散那妖兽,回头笑道:“下面,就让我来保护你!”此话一出,一条奇异的光链,突然出现在他们之间,惊讶间,那条光链已经化作碎片消失不见,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半月趔趄地站起身,望着变得清澈的夜空,一滴泪,滑落眼角:我终于,自由了……“半月,要不要进入我的身体休息会?”虽然张世怀没明白方才的链条是什么,但现在的半月,看上去很虚弱。半月点头,化作一束白光,消失在空气中。树林,再次安静下来,大家看着地上妖兽的尸体,大惊之后,便是大喜,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大家大吼起来:“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胜利的呼喊,响彻云天。众人筋疲力尽地坐在地上,开始调息,马飞雪很担心消失的神龙,但张世怀告诉她,神龙和她的意识连为一体,只要你不死,神龙就不会死。这让马飞雪安心不少。淡淡的笑,挂在张玄的嘴边,可随即带来的,却是深深的忧虑,妖兽来了,那墨衍又在哪儿?心开始慌乱,现在这个样子,若是墨衍来了,大家怎么抵抗?看着一个个东倒西歪,忙着疗伤的人,张玄想起身警告,却因一阵头晕,而险些晕倒,只觉得自己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抬眼时,却是连云。“小心,你还没恢复。”连云担忧的眼神,毫不掩藏,感觉到张玄的拘谨,他将她扶在一边,自己则在一旁坐下。“连云……”张玄不知该说什么,面对连云,她只有太多的亏欠,“我……”“我明白,你好好休息吧。”连云打断了张玄的话,将所有的情感埋入自己的心底。“那……”张玄正想说话,一边的树林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急,但却不稳,似乎受了伤,果然,不一会,一个人从树林里跃了出来,落在张玄的面前,他抚着胸口,脸痛苦地扭成一团。“哈哈!”张玄惊呼一声,抓住哈哈伸向他的手,“出什么事了?”“快……快跑,墨衍那家伙,拿到炼妖壶了!”哈哈无力地摊在地上,开始大声喘息。炼妖壶?墨衍?他,果然来了,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跑?果然,还没等张玄宣布消息,巨大的笑声,已经回荡在树林之间。“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还挺厉害,居然杀光了我的妖兽!”声音回荡着,却不见半个人影。众人惶恐地从地上爬起,捏紧手中的兵器。输了!张玄的心底,已经了然,这回肯定要全军覆没了,对方的实力,实在太强!黑色的身影,缓缓飘落湖面,他轻轻地站在湖面上,就如一片落叶,激起一层淡淡的涟漪。“你是谁?”楚戈提着剑,冲到湖边。“妖王墨衍!”墨衍淡然地笑着,眉眼轻轻扫过这些柔弱的人类,他们,曾是那样的嚣张跋扈,曾是那样的血腥。他们残杀妖类,更是将妖类放入炼妖壶,说什么炼化,还不是变相地折磨妖类?好!今日就让你们也尝尝炼妖壶的厉害!他缓缓抬手,面前那个楚戈就要功来,可笑!墨衍冷笑一声,手指轻轻一弹,一道护壁就在他眼前形成,杀这些肮脏的凡人,他都闲污了他的手。忽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大吃一惊,指着一处,大惊道:“你!你怎么还活着!”众人顺他的手指望去,原来他指的正是张玄。张玄此刻神力尚未恢复,也幸好她未恢复,墨衍没看出她已是盘古真身,否则墨衍定然趁此大好时机,杀死她!咧嘴一笑,张玄不慌不忙道:“我怎么能死呢?死了谁从你手上救回我家天行啊!”“你!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墨衍大惊失色,浑身的力量开始爆发,黑气在湖面蔓延,顷刻间,整个湖面变成地域的黑色,宛如被倒入了漆黑的墨汁。“我要收了你,收了你张玄!”“那就放过我们吧!”突然,人群中传来哀求,他这一喊,立刻有人附和,“是啊,妖王陛下,你既然要抓那女人,就放过我们吧……”对于他们的叛变,其余人只能用愕然和愤怒来形容,他们纷纷喊着败类!可耻!“呵呵……哈哈哈……”墨衍,大笑起来,他看着张玄,得意地笑着,“看见没,这就是你生生世世保护的人类,他们是那样的龌鹾,那样的卑劣,哼!这样的人,不如让我杀死的好!”突然,湖里窜出数条黑色的触须,将那些求饶的人,狠狠拽入湖底,他们惊恐地瞪大眼睛,面部变得扭曲,大喊着救命,但最后,他们依旧没入那片漆黑的湖中。没人救他们,他们是自找的。即使想救他们的张玄,此刻也没了战斗的力量,只能看着他们没入湖面,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她的眼前。“够了!墨衍!你到底想怎样!”张玄站了出来,如果只要她一个人死,那她决不会皱一下眉头。墨衍笑了,笑容却是春风一样的温和:“我不想怎样,只想让你们也尝尝这炼妖壶的滋味!”他的脸突然变得狰狞,一只七窍玲珑的水晶壶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将壶盖一开,强大的气流开始向那壶里汇聚,众人,在墨衍狰狞的笑中,一个,接着一个,被吸入壶中,消失在湖边……凄凉的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卷起片片残叶,飘落在没有一丝波纹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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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7:3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朵妖艳的红莲,从紫川湖底渐渐升起,那万丈的红光,映红了整个紫川湖,比那傍晚的斜阳,更是刺眼。红莲缓缓飘到墨衍面前,墨衍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一缕黑气,渐渐从他后背爬出,颤声说着:“别让它靠近我……拿开它……拿开它……”“哼!”墨衍轻哼一声:“你还怕它?它已经感染了妖气,变成一朵妖莲,不再对你有任何威胁。”“恩……”仅管曾经囚禁它的圣莲,已经变成妖莲,但欲孽对它的恐惧,依旧无法摆脱,那可是囚禁了它千万年的监牢。墨衍缓缓转身,看着身边木然的马天行:“只要你有了这个,你的肉身就不再限制你的神力,你想要力量吗?”“想……”马天行淡然地说着,缓缓走到墨衍的面前。墨衍嘴角渐渐扬起,甩手间,妖莲飘到他的头顶,红光一闪,如同冰山融化般,化入马天行的身体。血腥的红色,包裹了马天行的全身,将他的一身白色的衣衫,映成了血红,红地发黑!“哈哈哈……”墨衍狰狞地仰天大笑着,“什么预言,什么马天行、张玄!还不是被我一一消灭!天!我就不信斗不过你!”他打开了炼妖壶的口子,对着马天行大声道:“马天行!我以炼妖壶主人的名义,封你为壶神!替我把手炼妖壶!”“是!”气流再次出现,马天行化作一缕空气,被吞入炼妖壶中……※※※※※※※※※※※※※※※※※※※※※※※※※※※奇怪的香味,七彩的云霞,让众人头晕目眩。只见他们坐在一片草地之上,头顶是皎洁的蓝天白云,莫非大家真的死了,已经成仙?这是一个宛如仙境的世界,这是一个众人在被吸入炼妖壶后,所处的世界。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一直以为炼妖壶里是刀山火海,或是千年冰寒。“大仙!我们该怎么办?”当他们看见张玄也被吸了进来,立刻安心不少,至少大仙有神兽,还会仙法。张玄看着这片景色,也一时不解,看着依旧昏睡的哈哈,她笑道:“既然如此,大家不要走散,正好恢复大家的力量。”“恩!恩!”众人赶紧各就各位,坐着调养生息。天禄和辟邪化作小狼,在张玄的怀中呼呼大睡,方才的战斗,也把他们累坏了吧。张玄惆怅地望着上方的天空,墨衍,你心底的恨,到底有多深?欲孽的根深蒂固,是因为宿主本身,宿主强烈的恨,才会让欲孽彻底发挥它毁灭的力量。佛祖啊佛祖,您还真是留下一堆厉害的垃圾啊!渐渐恢复体力,眼前的天空忽然风云涌动,变得昏暗。让人压抑的黑云席卷而来,覆盖了脚下的大地。“垮嚓嚓”一声巨响,一道银光就劈了下来,张玄赶紧张开护盾,护盾的范围越来越大,直到护住草地上的所有人。周围风卷云涌,时空扭曲,转眼间,众人身处云海之中,只有张玄的护盾,将他们从那黑云中隔离,无数道闪电从四面八方而来,劈在那看似脆弱的护盾上,挣扎了一番,消失在云雾中。“快醒醒!哈哈!”张玄拼命摇着还出于昏睡的哈哈,这家伙在火烧眉毛的时候,居然流了一地口水!张玄怒了,她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哈哈的脸上,顿时将哈哈从梦中打醒!“什么事?什么事?哎呀!”醒来的哈哈被眼前的景象,怔地目瞪口呆,就连嘴角的口水,都忘记擦去。护盾里,人心惶惶,前一刻还是安逸的蓝天白云,而下一刻,就是风起云涌的风暴闪电,防不甚防的突变,让人措手不及!“完了,进来了!”哈哈的脸,耷拉着,“这下麻烦了……”他颓然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语,“不知道这壶神厉不厉害,好不好对付……”“你在说什么?”张玄心底发急,朝着哈哈大吼。哈哈叹了一声,缓缓说道:“也就是看守炼妖壶出口的人,他有权决定是否放里面的妖物出去,只要找到他,我们就能出去。”“那如果他不肯呢?”“那就杀死他!”哈哈双眉紧拧,“而这炼妖壶流落人间千年,一直没有壶神,所以我担心……”“担心墨衍用他的妖?”“恩……所以,有难度啊……”张玄双拳微握,即使是再厉害的东西,她也要想办法出去!“师傅!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出去!”此时此刻,众人又再次团结起来,他们认真地看着张玄,用自己最好的状态,来迎接一切挑战!他们毫不畏惧的势气,感染了哈哈,他豁然站起身,双手在面前挥舞,“哈!”一声大喝,顿时风云变色,黑云消失无踪,四周一片明亮,众人被圆形的水晶墙壁围在中间。往上看,是笔直而上的瓶颈,看来他们在壶底。“炼妖壶是幻术的集结,所以大家看到的,不过是幻术,但那幻术是实体,所以如果被那雷劈一下,立刻会魂飞魄散。”声声抽气声,回荡在壶底,这就是神的力量,化无为有的力量!“现在幻术被我控制,相信壶神不久就会出现!”哈哈自信地站在壶的中央,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异动。壶底,是众人静静的呼吸声,没有空气的流动,却隐隐有着一丝又一丝奇异的清风。皎洁的壶壁映出大家慌张而努力保持镇定的脸,这个壶神究竟是谁?他到底何时出现?“唰”,一抹诡异的红影,滑过晶莹剔透的壶壁,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但很快,那抹红影再次滑过壶壁,就像一条红色的丝线,闪过眼前,让人不易察觉。熟悉的气息,让张玄心底发凉,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做好了思想准备,却依旧忍不住心底的哀伤。天行……是你吗……“谁?有种就出来!”连云大喝一声,红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壶壁中,与此同时,妖艳的红光,从他们上方撒下,那像鲜血一样鲜艳的红光,将众人的身体,映成了红色。一个黑色的身影,渐渐飘落在众人的面前,他冷漠地打量着聚在壶底的人,当他与其中一名白衣女子眼神交汇后,便再也无法离开。一丝惊喜浮现在他的眼中,但那抹惊喜在无力地挣扎后,被冷漠再次淹没。“天行师傅!”张世怀大声惊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甩着头,无法相信眼前这名黑衣男子居然是他的天行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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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7:53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见马天行一身黑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殷红的束带,诡异的妖气,让人战栗。他肃杀地站在众人面前,就那么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从他的眼底,看不到任何熟悉,任何感情,仿佛,他们只是陌路之人。“天行!”马飞雪也忍不住大喊起来,“天行!是不是你!”可她的呼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她焦急地拽着身边的张玄:“小玄,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马飞雪,愣住了,张玄,哭了,她颤抖地咬着下唇,泪水在她的无声哭泣中,滚滚而落。“小玄……”连云痛心地看着张玄,“他,可能不是……”张玄,在众人无声地注视中,一步一步,离开他们的阵圈,缓缓走到马天行的面前,从马天行眼中,她看到了他的挣扎,他的痛苦。“天行……就让我来为你解脱吧……”张玄缓缓举起右手,下一刻,她与马天行,同时消失在大家的眼前!“怎么不见了?”众人慌乱地在壶底寻找着,“怎么回事?”“他们……他们……”张世怀紧紧攥着双拳,颤抖的身体被哈哈叹息地扶住,“他们开战了……”痛,揪心的痛!为何师傅要和天行师傅对战,他们是那样相爱的情侣,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不公平,上天太不公平!“开战?为什么我们看不见?”众人疑惑地看着空空的壶底,既没先前看到的结界,又没什么不可通过的地方。“在异结界里。”哈哈解释着,“那是最高深的结界,无形无影,与这个世界相互平行,哎,反正说了你们也不懂,我们就在这里等小玄回来吧……”“不!是师傅和天行师傅一起回来!”张世怀终于忍住眼泪,大喝着。他相信,师傅和天行师傅,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就像以往一样!※※※※※※※※※※※※※※※※※※※一条深深的峡谷,出现在马天行和张玄之间,而站在两边峰顶的,是张玄,和马天行。那一边白色,一边黑色的身影,在山谷的狂风中,伫立。肆虐的怪风,掀起了他们的衣袍和长发,电光火石间,他们已经出现在了空中!时空扭曲,山谷化为乌有,他们的脚下,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地,绿幽幽的草地,却迎接着鲜血的降临。“醒醒,天行!”张玄大声喊着,贝齿咬破红唇,殷红的血滑落嘴角,就如马天行的红色腰带一般,刺眼。马天行拧紧了双眉,心底的痛惜挣扎而出,手中的诛邪有所松懈,但很快,他抽剑朝张玄劈去。打神鞭闪耀着白色的霞光,与诛邪纠缠在一起,红光闪耀,打神鞭被劈地粉碎。不断地生长,不断地碎裂,雪白的碎片宛如冬天的白雪,在空中飘飘洒洒。“天行!我是玄!”张玄心底的呼喊让马天行的攻势变得松散。瞅准一个空袭,张玄的神鞭,破开剑阵而入,紧紧缠住马天行黑色的身体。“去!”没有丝毫犹豫,诛邪脱手而飞,直逼张玄。张玄抽鞭后翻,用神鞭护住身周,神鞭与诛邪,再次不断碰撞,击出耀眼火花。“火!”又是一声淡然的命令,诛邪忽然满身火焰,直扑张玄,张玄的脚下,顿时变成地域火海。“冰!”一声高喊,蓝色的冰面瞬即在张玄脚下蔓延,将那张扬的火焰,瞬即掩埋,忽然,天空风云聚集,一道炸雷凭空而下,却只击在了张玄及时撑开的护盾上,消失无踪。“哼!”马天行轻哼一声,抬手间,诛邪飞落他的手中,他再次提剑而来。绿色的草坪上,一黑一白的身影交相辉映,宛如两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可他们跳的,却是让彼此死亡的死神之舞。“醒醒!”“吵死了!”马天行狠狠一剑劈下,带着他所有的力量劈下,张玄踏鞭而去,躲过马天行这致命的一击,看着在他这剑下形成的深深沟壑。“你真要杀我?”“杀!”再次举剑,却是一道带着火焰的强风,强风卷着火焰,直逼张玄,火龙经过的草面,烤成了焦炭。马天行看着张玄,终于消失在他的火龙之中。“哈哈哈……”他狂笑起来,可为何脸上变得冰凉,为何有泪水滑落他的眼角?他轻轻拭下眼角的泪珠,呆愣地看着泪珠中自己的倒影,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痛苦哭泣的自己。“懦夫!”马天行惊恐地甩落那滴泪水,慌乱地抹着那源源不断的清泉,“不!哭是懦夫的行为,我不是懦夫!我不是!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他仰天大吼着,却见一个白点,飞快冲来,他双手立刻撑起护盾,与那白色的身影抵死相拼!张玄的力量化作光球,与马天行的护盾紧紧撞在一起,光球与护盾一起,碎裂。终于“轰!”地一声,强大的反噬,震飞了两人,两人在空中飞舞,重重落下。“咯!”“咯!”两口血,从彼此的口中抢出,染红了嫩绿的草地……“天行……”张玄吃力地靠在树边,微笑地看着远处的马天行,“你为什么还不醒来……你难道不记得对我的承诺?”犹如一道炸雷,劈过马天行的大脑,他趔趄地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头,大吼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快从我身体里出去——”他痛苦地吼叫着,抓着自己的头发,“你快给我出去——”“天行……”张玄缓缓站了起来,“你说过要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你忘了吗?”“我是谁?我又是谁?”马天行眼神涣散地望着天空,毫无光彩的眼睛,开始变得一片混沌。“天行!你说过你要守护我生生世世!”浑身,颤抖了一下,马天行混沌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晰,出神间,那个白色身影到了自己的面前,惊慌侧身躲开,腰间却是一阵刺痛,那抹妖艳的红色,随着那白色的身影,飘舞在了空中,一块黑色的残布,从他的腰间滑落,出现在他的眼前。瞳孔猛地收缩,那块黑布,撞击着他最深处的灵魂:“小玄……”一声轻喃,从他的口中溢出,更是让那个白色的身影,潸然泪下……马天行缓缓捡起地上的残布,任由腰间的鲜血流下,他紧紧捏着那块布,那是墨衍的象征,而他,只砍落了他的一块衣角。“天行……”熟悉而又微弱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他暮然回首,怔愣地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她是那样的柔弱,在风中摇摇欲坠。“小玄!”他冲过去,将这单薄的身躯,紧紧拥在自己的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知道……”张玄在他怀哭泣,“我明明知道会这样,可我……还是忍不住……”鲜血,然红了张玄的白色衣衫,那是马天行的血,她最终,刺伤了马天行,她的爱人,她的心好痛,若不是马天行自我的挣扎,她焉有这样的机会……“你会死的……”张玄轻轻抚过那殷红的伤口,看着爱人的鲜血,从她的指尖溜走……她泣不成声……“傻瓜……”宠溺的眼神中,全是对张玄的爱,“我只是……无法再保护你了……”使出自己全身的力量,将这个温暖的身体,嵌入自己的身心,一会,让他马天行再拥有她一会就好,这是他最后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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