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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空空.

《恶灵谈判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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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0:10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快,他们又被怪兽围了起来,他们几人背靠着背,此刻,他们已经筋疲力尽,除了马钰和宫本淳一,其余三人都带着伤,身上是被怪兽划开的口子,潺潺地留着鲜血。而怪兽的数量在他们奋力拼杀下,也减少到了十只。十只,对于疲惫的他们来说,太多了,莫非他们真要成为它们的食物。其中一只较大的怪兽,发出一声奇怪的吼叫,似乎在下命令,其余的怪兽立刻站到一处,将包围的圈子变得更小,突然,它们改变了阵形,其中五只同时朝马二冲去,它们居然也会个个击破!怪兽的攻击太快,太突然,也太智能,马二带着一声惨叫,在众人的身旁,被怪兽拖走,马钰四人登时怔愣住了,他们到底是在于动物对战吗?而下一刻,怪兽们的举动更让他们震惊。它们拖走马二后,并未像先前对付马大一般,将他立刻撕碎,这样对于马大来说,也没多少痛苦。而此刻,它们居然玩起了心理战术,它们先拖着马二绕着马钰等人逛了一圈,然后,那只像是头领的怪兽,突然撕去了马二的一条腿,马二当即惨叫出声:“啊——啊——”“啊——啊——”声声惨叫像一把把利剑刺进众人的心,也像一把锤子撞碎他们的坚强。怪兽含着马二的腿晃着,像是在跟马钰他们示威。“让我死吧——”马二几乎是祈求着马钰,“老爷,求你,让我死吧——”泪水从马钰的眼眶,也从其余三人的眼眶中流出。“爷!它们到底是什么啊——”马三沙哑地吼叫着,吼叫着大家心中的惊异,它们到底是什么啊。想他们四人,跟着马钰是何等微风,受到万人敬仰,小妖听到他们的名讳就会吓地屁滚尿流,而此刻,他们却被这些怪兽玩弄,他们的尊严,他们的骄傲,在那一刻,被这些牲畜彻底摧毁,它们到底是什么?马钰抹去自己的老泪,举起手中的利剑,剑指滑过剑尖,立刻一道剑气射出,朝马二射去,正中他的心窝。马二带着微笑和泪水,用自己最后的力气,缓缓吐出:“爷,谢谢……”“啊——”马钰失声大吼起来,这四人是奴仆,但更是他的孩子,他抚育他们,教导他们,而今,却也因他而死。他这半辈子到底学了什么,连这些牲畜都对付不了,他枉为一代宗师。为什么?为什么他召唤不出神龙,那传说中的神龙!他双手掐决,运气自己所有的灵力,大喊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神龙——”然而,什么都没有,没有所谓的神龙。心开始发沉,难道祖先是骗人的?根本就没人召唤出什么神龙,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怪兽再次变换了阵式,他们朝马三、马四攻去,仿佛在刚才的战斗中,它们已经清楚谁是弱者。“不可以——”宫本淳一挥起朱雀宝刀,朝怪兽猛砍过去,可突然,有两只怪兽朝他袭来,仿佛他们所有的举动都被怪兽看穿,他们,不过是怪兽的玩具!就在众人以为大势已去时,黑暗的丛林中,突然射出两道光束,一金一银的光束,顿时,他们面前的空间如同纸片般,变得支离破碎,清新的空气,瞬间从外面泄入,皎洁的月光,撒在满是鲜血的地上,四个人,出现在众人和怪兽的面前!他们二话不说,就越至马钰四人周围,和怪兽又形成了对峙。马钰四人,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四人,三男一女,似乎是法师。他们正是马天行、张玄、张世怀和墨涵。就在他们看见那道光束后,就知道有人出事了,而法师的敏感和墨涵的本质,都发觉那个方向妖气冲天。于是,留下小菊看家,也是怕她出现在法师的面前会发生误会,四人便匆匆上路。张世怀本事尚未到家,由墨涵背着,这才没有拖住众人的行程。而当他们到达施法地点时,发现了结界,而结界也是张世怀和墨涵首次见到的特殊法术,起先,他们还以为是幻境。来不及多加解释,张玄和马天行就破结界而入!看到了令人震惊的场面。“你们小心,那怪兽会自生能力!”宫本淳一立刻提醒他们四人,只见其中一位女子微微笑道:“我们知道!”只见她神情变得严肃,朝身边的一位少年道:“保护好他们四个!”“是!”张玄皱着眉,鼻尖流窜的都是血腥的气味,熏地她直想吐。“它们是什么?”马天行立刻问道,也只有张玄能回答他,而与此同时,马钰等人紧紧盯着这些来人,他们到底是敌是友,看男人的神情,似乎这女子知道。“可能是混沌,要砍死一只看看!”“好!”张玄话一出口,马天行就率先跃了出去,一把闪耀着红色火焰的利剑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那火光仿佛是地域的烈火,连那些猛兽都惧怕起来,它们后退着,那只头领大吼一声,两只怪兽立刻朝马天行扑去,马天行轻巧地闪过它们的攻击,看准其中一只,就狠狠劈了下去。诛邪剑劈开怪兽的身体,烈火瞬即将伤口烤焦,连血都未喷出一滴。马天行转手一甩,怪兽的尸体在剑的带动下,被甩到张玄的跟前,就像当初马二的尸体被甩入怪兽之间。马钰四人,惊呆了!这世上,居然有如此高人!马天行退到张玄身侧,和墨涵一起守卫着众人。“借刀一用!”张玄朝马三伸出手,马三立刻将刀递给她。她用刀挑开怪兽的肚子,里面空空如也,可她自己的胃却翻滚起来,忍下吐的冲动,对马天行等人说道:“是混沌兽,它们是妖兽,怎么来了人间?”“混沌妖兽?”就连是妖的墨涵也忍不住问道。张玄一摆手:“现在救人要紧,回头再说。这些畜牲若让它们活着,准为祸人间,必须除之!”“是!师傅!”张世怀此刻比任何人都激动,终于有他上场的机会了,他摩拳擦掌,就冲了出去,都不给张玄拦他的机会,他就这么冲了出去。墨涵一看,也冲了出去。看地张玄直摇头,果然一个傻勇,一个憨勇!马天行无奈地叹气道:“让他们去吧,我先帮他们处理一下伤口。”说着,蹲下身,双掌运力,忽然有绿色的灵光从他掌间出现,如同夏夜的萤火虫,环绕在他的指尖。他的力量让众人惊讶,更让张玄大吃一惊,惊道:“你怎么会治愈?”“就是在你家里,跟酒叔学的,只是皮毛而已。”原来如此,张玄自豪地笑着,她的冰冰越来越厉害了!随即,她转身掐决:“天地风火水雷山泽皆在前!”陡然间,一个巨大的八卦从她手中出现,金光耀眼,将众人罩在其中,隐隐在阵点间,有八个拇指般的小人,金盔银甲,守卫在八个方位。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马钰等人震惊,他们见到的,是上层的法术,是他家里传说中的法术,从未成功,也从未见人用过,相传会用的,皆已成仙,难道他们,就是神仙。经过马天行的治疗,他们已经开始渐渐恢复体力,他们看着在外面战斗的两人,只见那名少年手中是一根奇怪的光柱,而另一个手中,是一把闪着绿光的弓箭,每当他拉弓时,四周的灵气就会聚集在他的手中,形成一直灵箭!“要把它们头砍掉!”张玄在阵中大喊着,这是杀死混沌的方法,混沌没有五脏六腑,没有心,它们的腹是空的,如它们的名字,混沌一团,所以总是饥饿,它们对食物的欲望比世上任何魔兽都要强!张世怀和墨涵在听见张玄的话后,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混沌头颅上,而混沌一只只接着被张世怀和墨涵砍倒,它们的头领知道这些人不好惹,大吼一声,剩余的混沌兽立刻逃回。“不能让它们跑了!”张玄对着身边的马天行焦急地说道。马天行立刻掐起道决:“东西南北!天罗地网!”他再次摆下困兽大阵,如果他还有记忆,这应该是他第二次摆下困兽大阵。紧接着,无数条灵线从空中,地下,追着混沌而去,转眼间,混沌被困入阵中,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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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张世怀和墨涵当即跃入阵中,与混沌厮杀起来,别看混沌已溃不成军,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诛杀的,张世怀渐渐体力不支,退了出来,喘着气,看着墨涵轻声嘀咕着:“奶奶的,到底有百年道行,那么精神!”却没想到正好被赶过来的张玄听见,张玄见混沌只有六只,而且被困在阵中,因此对马钰等人已不再造成威胁,于是前来帮忙。她抬手就给张世怀一个栗子:“谁叫你平时偷懒?”“我?”张世怀有点不服气。张玄满脸的责备:“我们法师本就体力差,又是凡人,所以要用脑子,谁叫你用蛮力的?平时也不好好学习咒术!”被张玄这么一说,张世怀有点不好意思,的确,刚才,他只是用自己的蛮力跟混沌搏斗。“学着点,师傅今天教你张家必杀!”说着站到张世怀身后,手把手地教他掐起真诀,今日,她要教张世怀召唤白虎!“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张世怀愣愣地看着张玄给他掐出的真诀和手法,这到底是什么?可为何身体力的力量像是在沸腾。“要心无旁骛,你自己来一遍!”张玄退到一边,命令着张世怀。张世怀虽然有时犯傻,但悟性相当好,基本一教就会,除了懒点。心无旁骛!张世怀心底对自己说着,他缓缓闭上双眼,回忆着张玄的手法和口诀,他缓慢而认真地吐出:“临!”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绿色的眼睛,黑暗的世界里,那双绿色的眼睛就像是熊熊燃烧的力量,给他带来勇气!“兵!”绿色的眼睛眨了一下,渐渐朝他靠近,居然是那天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白虎。白虎威严地站在他的面前,甩着他黑白相间碗口般粗的尾巴!“斗者!”张世怀一口气吐出两个字,眼前的白虎却突然说话了:“小子……你确信你能驾驭我吗?”我……张世怀心底迟疑着,他不明白这套口诀的作用,更不明白眼前的白虎是谁?白虎缓缓走近:“要召唤我,就要有强大的信念,这些,你具备吗?如果你确信你具备,就订下契约!”契约……那又是什么?张玄看着开始冒出白光的张世怀,他的身后已然出现半月的虎头,可为何他迟迟没有念完真诀?而那灵光忽强忽暗,举棋不定,看来这小子动摇了,哎,空有那么强的力量,却没那个信心。“订就订,怕你啊!”张世怀腰一挺,冲着白虎吼叫着,他继续掐完自己的决:“皆阵!”白虎突然嗷叫一声,震天动地,吹得张世怀发丝飞扬:“我将会帮助你诛邪,但也会耗尽你的力量,你真的不怕死!”“我不怕!外面的朋友需要我的帮助!”说罢,张世怀大吼道,“列在前!诛邪!”白虎猛然间朝张世怀扑来,张世怀吓地睁开眼睛,就在他睁眼后,他惊呆了,不知何时,一只巨大的白虎冲进了困兽大阵,撕咬着混沌,就像撕咬兔子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张世怀虚弱地跌坐在地上,手指着白虎:“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呵,妖兽就要神兽收拾,世怀,干地不错!”张玄赞扬着,她好久没见到半月了。“可是……它哪儿冒出来的?”“白虎半月是我们张家式神,可还记得那副白虎图?”张世怀木呐地点了点头,张玄继续说道,“就是它,它存在于我们张家人的意识空间中,召唤它需要坚强的信念,但也会耗尽你的体力,所以,这是张家的杀手锏,你要牢记!”张玄认真地看着张世怀,此刻的白虎需要召唤,不像变成喵喵的白虎,已经获得自由。而震惊的,不只只张世怀,还有马钰它们,白虎的出现,让马钰相信,马家神龙是存在的。他早就听说马家神龙,张家白虎,连家玄武,宫本家朱雀,四家都是神族的仆人,才被恩赐了四大神兽护体。而如今,面前这个小子,莫非就是张家人,那自己的神龙,究竟该如何召唤?有了白虎的加入,混沌更是毫无抵抗之力,忽然它们一齐扑向白虎,只见白虎大吼一声,正义的光芒爆发,将混沌震地四散落下,而墨涵就抬手拉弓,顿时出现四只灵箭,眼眯之时,右手迅速松开,四支灵箭划出四道灵光,射向四只混沌的脖颈,贯穿而过。此刻,只剩下那只头领,它耷拉着尾巴,浑身颤抖地站在法阵的中央,就像等候着审判。它完全没有方才的嚣张,只有哀求的眼神。张玄侧过脸,微微闭上眼睛,只听一声痛苦的嗷叫,宣布着那混沌头兽的死亡。她手中掐起火决,数道火符从她手中甩出,飘落在混沌的身上。没有妖力护体的它们,就如普通的牲畜,在火中燃烧。那熊熊的火焰,映红了天空,映红了众人苍白而又疲倦的脸。最后一只混沌的灭亡,给大家带来了喜悦,马钰等人,在火光中,脸上都出现复杂的笑容,笑容中带着悲戚的泪水。就在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白虎居然站在墨涵的对面,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人。而墨涵也发现了白虎的异常,他怔怔地站在白虎面前,他居然从白虎的眼中察觉出了杀气。不好……张玄暗想,白虎可是神兽,妖的本质看一眼就知道了,她赶紧对张世怀道:“可以招回了。”“唉……可是……怎么找回呢?”就在张世怀想着招回的时候,白虎的身形渐渐变淡,随后,化作一道光束回到了张世怀的身上。张玄心底松了口气,好险,差点白虎就和墨涵打起来了。可是……这地上的血,到底怎么回事?她这才注意到了地上的血,那满眼,满地的血,简直触目惊心。方才他们只注意马钰等人,及那群混沌。“呕~~~”张世怀第一个吐了起来,他发出的恶心声,立刻影响了张玄,她脸色惨白,尤其在看见一些散落的内脏后,混沌是没有内脏的,那这些内脏,只有可能,可能是……马天行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的脸埋入自己的胸前,柔声道:“别看……”他右手轻甩,将火符覆在那些残肢之上,留着他们,明日定会吓坏路人。“以前……”张玄在马天行的胸前轻声说着,“以前见的都是尸体,可现在……它们,它们真是畜牲!”张玄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变得颤抖。“我们回去吧……”马天行扶着张玄,也是对着其他人说的。当火光渐渐淹没在黑暗中的时候,这行人,带着伤,带着悲痛,带着疑惑,相互扶持着,缓缓离开。一阵轻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灰烬,那腥臭的灰烬,在风中彻底解体,消失在林间,只有那撒在道路上,和草丛间的斑斑血迹,记录下这场惨烈的战斗,当然,山雨将很快洗尽这些污秽,待第二天出现在阳光下的,又是那条蜿蜒的,普通的山道……就在他们走后,从一旁的树林中,渐渐隐现一个人,正是方才控制混沌的男人。他深锁着眉头,对着身边的空气问道:“那两人是谁?”渐渐的,从黑暗中跨出一个女孩,却是小菊,小菊轻声答道:“是席风少爷,和张玄姑娘,不过,他们却叫席风为马天行,他们都是少主的朋友。”“哦?”男人若有所思,“他们不简单……”一旁的小菊立刻补充道:“他们就要走了,应该不会对主人您带来什么威胁。而且,他们又是少主的朋友,所以……”男人低垂眼帘,紧紧盯着小菊:“他们要走了?去哪儿?”“小菊不知,这是他们徒弟那个叫张世怀告诉小菊的,很奇怪,他的话,小菊有点听不懂。”“什么话?”“说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小菊小心翼翼地留意着男人的脸色和神情,深怕主人会对付他们。男子一听,心底一惊,暗道:难道是他们?但他却神色未变,露出难得的笑容:“放心吧,既然是小山的朋友,我是不会对付他们的,而且,你认为他们会对我构成威胁吗?”小菊双眼一亮,喜道:“当然不会!那……我可得回去了,被他们发现可不好。”男子微微点头,小菊便再次消失在黑暗中。但男人的眼中,却是深沉,耳边回响着九尾狐苍鹭地嘲笑:“你不会成功的!将有两位不属于三界的人,带着天禄和辟邪,将你诛杀!哈哈哈……”不属于三界的人……而小菊说那两人不属于这个世界,会是他们吗?男人的眼神变得锐利,就像一把把尖刀,随时准备刺入敌人的胸膛。他嘴角渐渐勾起,这两人不简单,若是一起恐怕难以对付,但如果落单……看来要在这两人身上花费些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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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当众人精疲力竭回到小筑时,小菊已经准备好热水让大家休息了。当然,在马钰等人看到小菊时,差点又引发一次大战,在张玄等人一番解释后,他们才相信小菊是墨涵山神收来做奴婢的。与此同时,张玄等人才知道他们所救的正是马飞雪的父亲,于是,他们便将事先说好的故事依样画葫芦照搬给了马钰,马钰他们对墨涵这个山神,深信不疑,而有了马钰他们的见证,墨涵山神的地位变得更为巩固。在一番解释和寒暄后,众人纷纷安定下来休息。而接下来的,就是面对这慢慢长夜。马钰他们,自然是今夜无眠,他们辗转反侧,泪湿衣襟,就在今晚,他们失去了两个好伙伴,好兄弟,和好儿子!面对的,是从未见过的妖兽!他们虽知那些怪兽名为混沌妖兽,可那又到底是什么?他们纷纷起身坐起,望着窗外的明月,看见的,却是自己兄弟,亲人的脸。而在院中,张玄也无法入眠,在看见那满地的狼藉后,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人被混沌撕扯的情形,虽说看过恐怖片无数,但知道那是假的,有了心理准备,而现在却是真实的,一切是那么真实。血是真实的,器官也是真实的,气味更是真实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比这更震撼,更恐怖了。马天行轻轻为张玄披上大氅,微皱双眉,刚才的事件,对小玄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柔声道:“怎么?睡不着?”“恩,一闭上眼,就看见……”“没事了,有我在……”马天行叹着气,轻轻拢过张玄的肩,刚才的事件,别说小玄,就连他,也受到极大地震撼,实在是一件残忍之极的事。“冰冰,你不觉得奇怪吗?”“奇怪?”“恩……”张玄埋下头,“一切的一切,太顺利,太巧合了,我是说编造墨涵是山神的事,还有突然出现混沌的事。”“的确,当我们想去掉墨涵身上妖气的时候,小菊就带来仙丹,当马钰要来收服墨涵时,就出现了妖兽,而墨涵又正好救了他们,使他的山神身份更加巩固,这一切看似没有联系,可却有着某种巧合……”讲到此处,两人陷入了沉思,是他们多虑,还是墨涵的运气好,或许,根本就是有人在帮他,想让他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山神。“吱呀……”寂静的夜里,传来几声开门声,接着就是惊呼:“呀,你们也没睡?”张玄和马天行回过头,只见安排马钰等人的房间都被他们开启,他们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彼此,随即是哀愁地苦笑,见张玄他们也没睡,便纷纷过来打招呼。“席公子和张姑娘也没睡啊……”说话的正是马钰,他一脸的疲惫,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马老爷子不休息吗?”马天行扶着马钰坐在石凳上,众人也纷纷坐下。“睡不着啊,一闭眼就看家老大……老二……他们啊……”说着说着,马钰的喉头哽咽起来,眼圈发红,老泪即将流下。其余众人抹泪的抹泪,叹气的叹气。在一番沉寂后,马钰看着张玄问道:“姑娘,你说那些妖兽是什么混沌,到底是什么?它们为何会出现在人间?”众人纷纷抬眼看着张玄,她可能见过,所以知道。张玄轻叹一口气,双眼望向远方:“说起混沌妖兽恐怕要追朔到盘古开天之前,当时的世界就被混沌神控制,而他豢养的,就是混沌妖兽,他们形似狼,但比狼巨大,长毛拖地,而最重要的特点,就是他们没有五脏六腑。后来盘古大神带领诸神和混沌大战,这才有了现在这清幽世界,而混沌也被封入妖界。”“妖界?”宫本淳一立刻反问道。“没错,我们住的就是人界,你们知道的有仙界,神界,鬼界,其实还有妖界和魔界,以及其他许多世界,它们是独立的,其实并不存在于我们的世界。”“啊?可是不是说仙人住在九重天,鬼魂住在地府吗?”马三立刻提出了异议。张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用石桌上的茶杯由上到下摆放着:“的确,你们也可以这么理解,世界由上到下,最上面是神界,最下面是修罗界,我们人界在当中,下面还有其他的世界,这样明白了吗?”“明白了……明白了……”其实,这也是佛家道家的解释方法。“平常,这些世界之间通道都是由专人负责,不可随意来往,而现在,有人把妖界和人界之间的通道打开了,并且带着混沌妖兽来到人间。”张玄用自己的发簪摆在两只茶杯之上,“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人间,恐怕会有浩劫。”“难道是他!”马钰忽然惊呼起来。“谁?”马钰的眼神变得恐惧而彷徨:“是他,一定是他!”他紧闭双眼,痛苦地苦叹。宫本淳一当即明白马钰说地是谁,说道:“是一个男人,三十出头的样子,个子好像比席少爷还高点,他身上没有妖气,而且那些妖兽看见他都会行礼。”张玄和马天行闻此,对视一眼,眼中是对宫本淳一的肯定。“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二位。”马老爷子不耻下问,让马天行和张玄心生敬意:“老爷子请说。”“就是召唤神兽,实不相瞒,我们马家也有神兽。”“我们知道,是神龙!”张玄悠然地笑着,看着一边的马天行。“你们知道?可是……可是为何我会召唤不出,而我的爷爷却能召唤。”马钰疑惑着,他的父亲和他,都未能召唤神兽。听到此,宫本淳一也忍不住说道:“是啊,我的父亲大人也无法召唤出朱雀,是不是还需要其他条件?”张玄望向身边的马天行,意思是该他来解释,毕竟他也曾是神龙的主人,马天行缓缓说道:“召唤神兽需要强烈的意愿,和一定的灵力,而且,还有缘分。也就是说,没有强大的灵力,无法召唤神兽,没有强烈的信念,也无法召唤神龙,只能说,马钰前辈一直以来太过顺利,所以没产生需要神龙的强烈意愿,像今天这般临阵磨枪是来不及的,我想,或许飞雪姑娘应该可以;至于淳一你,恐怕是还没试过巴。”宫本淳一愣了一下,摇头轻笑:“的确,从未试过,因为一直以来的敌人都太好对付了,可是今天!”他忽然英眉倒竖,“我一定会召唤出朱雀,报今天之仇。”“还有……”马天行看着宫本淳一说道,“能否借你的朱雀刀一看。”“好!”宫本淳一立刻起身,回房拿刀,不一会,便提着宝刀回到石桌边,交给马天行,“席少爷,这刀怎么了?”“这刀不对。”马天行将刀握在手中,仔细观瞧,并放在张玄面前,“是不是还没苏醒?”张玄抿着嘴,这刀的确跟宫本樱的一样,可就是没有神光。“这刀应该有神力,为何像是普通的刀?”马天行疑惑地说道,他的话让宫本淳一大吃一惊:“席公子居然连这都知道,的确,握的父亲大人说过,这刀是祖上传下的宝刀,原本是有神力的,可在百年前,在斩杀了一个凡人后,便失去了神力,父亲说,这是上天对我们家族的惩罚,哎……”宫本淳一大叹着气,可有什么办法,百年前的事了。马天行和张玄终于明白何以这朱雀刀发挥不出神力,不过既然宫本樱那代已经恢复神力,这四百年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让这宝刀重现神力。所有的疑团,在张玄和马天行的手下解开,马钰等人感受到的,是震惊,原来人间不过是众多世界中的一个,而众神为了保护人类的世界,不停地战斗,不停地牺牲,也终于明白四大家族存在于人间的真正意义。而就在大家怅然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马蹄声,马飞雪,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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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马飞雪的出现并没让张玄他们吃惊,这本就是原先说好的。但马钰等人的出现,却让马飞雪吃惊不小,当知道那番激战以及马大马二的牺牲后,马飞雪哭了,就像先前马钰他们一样。她的哭泣,再次勾起了马钰他们的伤心回忆,纷纷都掩面悲戚。看得张玄和马天行也鼻子发酸。而之后的事也按先前的安排,顺利进行。墨涵在扮山神的那天,还特地变成一个胖老头,有着一把拖地的胡子,马钰等人还以为这才是墨涵本尊。在众姑娘安全回家后,马飞雪便随着马钰回家,祭奠枉死马大和马二。马飞雪的离开,让墨涵失神了好一阵子,当他得知马天行和张玄会一路南下,并参加【斗法会】时,他便决定跟着他们。一来,他对这二人始终很是敬重,认为跟着他们,自己将会学到更多东西;二来,南下可以见到马飞雪,虽然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但他的眼前总是浮现着那个让自己心跳的身影。一切,又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一个人的心,无法平静,这个人,就是席梦茹,因为她知道,离别的日子,近了。接下来的几天,马天行开始将工作进行移交,而张玄也借着这几天到处游逛,玩遍古代的杭州城,同行的还有张世怀,墨涵和小菊。而长期躲在山里的墨涵,到了满是人头的闹市,瞪大了他的双眼,处处都是惊奇。他就像个大孩子,让负责照顾他的张世怀和小菊头痛愈烈。张世怀和小菊努力看着墨涵,以免一不留神,他就迷失在人流中。前面自顾自逛街的张玄乐得轻松,带墨涵,简直就像带孩子,她让小怀和小菊看着他,是明智的。就在她路过一个路口时,她顿了一下。这是一条小巷,望不到底,阴阴的小巷,散发着不同寻常的阴气。“怎么了,师傅?”张世怀忍不住问道,一边还和小菊拉着墨涵的衣袖。张玄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这条巷子有点古怪,可能刚死过人吧……”“恩,有点像……呀,墨涵你别走!”张世怀和小菊只这么一会不留神,墨涵就往另一边跑去,那里有个做糖人的摊子。张玄摇头轻笑,再次看了那巷子一眼,转身离去,不过是阴气大点,也很正常。而她却不知道,在这条巷子的尽头,正进行着一场肮脏卑鄙的交易。巷子的尽头,阴暗而潮湿,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有一个特制的鬼门,而这个鬼门,正是一个鬼差悄悄设置的。此刻,正有一个黄衣道袍的道士站在鬼门的门口,手里拿着阴间的纸钱。张玄只要再多待一会,就会发现这条巷子的秘密,可她却离开了。而就在她离开之后,巷子尽头的墙上,出现了一个鬼界印记,一扇门,在墙面上形成。门缓缓打开,刮出一阵阴冷的风,吹起了道士的长袍。随后,就是一个鬼差从里面走了出来。鬼差身着深绿的褂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金线滚边的小马褂,下面是黑色灯笼裤,及黑色云靴,短发齐耳,右手拿着一根怪异的铁棍,棍上垂着链子。那鬼差出来就是一脸鬼祟,摸出怀中的一张纸条,塞入道士手中,左右一看无人,便说道:“这次的鱼比较大,要加价。”那黄衣道士接过纸条一看,立刻双眼笑成了一条缝:“的确很大,你就放心吧。”“记得找个老实点的替死鬼。”鬼差交代完,便闪入鬼门,消失无踪。黄衣道士指尖起火,将那叠纸钱烧得一干二净,便乐呵呵地准备离开小巷。可就在这时,他面前的小巷,忽然变得更加阴暗,顷刻间,居然伸手不见五指,一种强大而又诡异的力量包裹了他的全身。他惊骇地无法动弹,腿脚开始哆嗦,颤声道:“哪……哪位高人?”“哼!”黑暗的世界里传来一声轻哼,“生意做地不错啊,以命换命!”黄衣道士立刻吓得跪了下来,大哭着:“小人该死,小人不该做这种缺德的事啊,可是小人没办法啊,上有老,下有小,小人知错了,大仙饶命啊,小人下次绝对不会再干了,不,小人这次就不干了。”说着,就要撕那张纸条。“哈哈哈……”忽然,那声音却笑了,空气中飘出一张纸条,落在黄衣道士面前,“我是找你做生意的,把这件事做好,我可以赐你仙丹,让你长生不老。”黄衣道士,一下子懵了,忘记擦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爬着捡起地上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一个人名:马天行!“做你平常做的事情,用马天行的魂换回席风的魂,这生意,可不错?”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席……席风?”道士登时瞪大了眼睛,“您说的是席家大少爷席风?他不是没死吗?”“哼!”声音轻蔑地低笑着,“他死不死,你只要问问你那个鬼差搭档就知道了,马天行的魂不好抓,这个宝贝借你。”咚,不知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头顶,掉落在地上,“完事后我会取回,并给你仙丹,记住,是仙丹哦……”声音结束的那一刹那,周围又恢复成原样,依旧是阴暗而潮湿的小巷。黄衣道士疑惑地看着周围,揉了揉眼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会是做梦吧,哪有那么好的事?他想罢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果然疼。他笑了,笑得有点无赖。他想起了神仙借给他的宝贝,他看了看面前,只见面前的地上,是一面旗,黑色的旗面,绿金的滚边,他晃着旗,暗想也没什么特别。忽然,旗面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漩涡,他忍不住仔细观瞧,那漩涡如同一卷黑云慢慢散开,出现的,居然是他的生平。从他哇哇落地,到后来上茅山学艺,再遇到鬼差替加,从此干起了替死鬼的卑鄙勾当,忽然,他看到了阴间,是那些替死的鬼魂们,他们朝他伸出双手,瘦削的脸因为仇恨而变得扭曲,仿佛一个个在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啊!”道士大惊一声,将旗子甩出。他大喘着起,剧烈跳动的心几欲从胸腔蹦出,等他回过神时,已是大汗淋淋,而那面旗依旧和原来一样,普普通通。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鼻涕和汗水,暗道:这年头神仙都害人,难怪地府的鬼差个个都这么贪。靠在墙边,等待自己的心情平复,最后一次,他对自己说着,做完这次决不再干了,因为,将有一颗仙丹让他长生不老。贪婪的笑容从他的嘴角蔓延,他,将会长生不老……可是,这个卑劣的道士,怎会想到,长生不老这么便宜的事怎会落到他的头上?他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消灭马天行,和张玄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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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没有比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拿在手中,更有满足感。王麻子此刻就揣着这么一包可以让穷人活上一年的银子。 他是个流浪汉,无亲无辜,什么都没有,连块能让自己温饱的土地。呵,在这样一个腐败的年代,就算有了土地,也照样得不到温饱。人活了这么一世,没吃过像样的饭菜,没穿过舒服地像云彩一样的衣服,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连女人都没尝过是什么滋味。整天闻者菜香,看着绫罗绸缎,听着青楼里的嘤嘤燕燕,他开始反思。别笑话,就算傻子也会有静思的时候,更何况是一个流浪汉。他开始想,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他想了好几天,想了好几夜,想得饥肠辘辘,最后晕倒在街头。看着一双又一双经过自己眼前的脚,他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自己活在世上,毫无半点价值,不过是为这个世界多一具尸体,或许,还是一具发臭的尸体。“哐啷!”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扔在他的面前,他听出来了,那是银子的声音,是天堂的声音。多么美妙的声音啊。他哭了,泪水淌过他的面颊,滴落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在死前能看到这么多银子?而他,现在居然饿地连拿银子的力气都没有。“切!”一样厌恶的声音,一样不屑的眼神,“起来!有生意,做不做?”一个黄衣道袍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又从他的眼前捡走那袋银子,在他面前掂量着。“做!”王麻子不知从哪里来了力量,一下子坐起身,“做,做什么都愿意。”“很好!”道士鄙夷地笑着,“我想买你的命,卖不?”王麻子愣住了,他紧紧盯着那袋银子,吞了口口水:“是不是用这一大袋银子?”“当然!”道士笑着打开袋子,满袋的银子在阳光下,放着璀璨的光芒。而下一刻,王麻子的嘴中,只说了一个字:“卖!”以下重复,因为不到一千字不给发。不用看再没有比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拿在手中,更有满足感。王麻子此刻就揣着这么一包可以让穷人活上一年的银子。他是个流浪汉,无亲无辜,什么都没有,连块能让自己温饱的土地。呵,在这样一个腐败的年代,就算有了土地,也照样得不到温饱。人活了这么一世,没吃过像样的饭菜,没穿过舒服地像云彩一样的衣服,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连女人都没尝过是什么滋味。整天闻者菜香,看着绫罗绸缎,听着青楼里的嘤嘤燕燕,他开始反思。别笑话,就算傻子也会有静思的时候,更何况是一个流浪汉。他开始想,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他想了好几天,想了好几夜,想得饥肠辘辘,最后晕倒在街头。看着一双又一双经过自己眼前的脚,他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自己活在世上,毫无半点价值,不过是为这个世界多一具尸体,或许,还是一具发臭的尸体。“哐啷!”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扔在他的面前,他听出来了,那是银子的声音,是天堂的声音。多么美妙的声音啊。他哭了,泪水淌过他的面颊,滴落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在死前能看到这么多银子?而他,现在居然饿地连拿银子的力气都没有。“切!”一样厌恶的声音,一样不屑的眼神,“起来!有生意,做不做?”一个黄衣道袍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又从他的眼前捡走那袋银子,在他面前掂量着。“做!”王麻子不知从哪里来了力量,一下子坐起身,“做,做什么都愿意。”“很好!”道士鄙夷地笑着,“我想买你的命,卖不?”王麻子愣住了,他紧紧盯着那袋银子,吞了口口水:“是不是用这一大袋银子?”“当然!”道士笑着打开袋子,满袋的银子在阳光下,放着璀璨的光芒。而下一刻,王麻子的嘴中,只说了一个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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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离别的日子总是来得那么快,席梦茹看着准备包袱的马天行,心中满是苦涩,她走上前,欲言又止。马天行停下手中的事情,淡然地看着席梦茹:“有什么事吗?”“我……我知道不该再向您要求什么,可是……可是……”“说吧。”马天行并没露出厌恶的神情,这让席梦茹少许有点安心。“您能不能在走之前,看望一下我的爹娘,陪他们几天,几天就好!”说到最后席梦茹几乎要向马天行下跪,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七天。”“啊?”席梦茹忽然愣住了。“就七天。”马天行再说了一遍,这也是他本就打算好的,席梦茹不说,他也会前往看望他前世的父母。“太谢谢您了!”席梦茹感激的泪水,在那一刻倾斜而下,“我……我……”她变得语无伦次,“我去给您准备婚礼。”“婚礼?”马天行惊讶地瞪着席梦茹。“我听说了,是张姑娘徒弟和小菊姑娘聊天时,我无意听到的,你和张姑娘还没成亲吧,请让我来操办这件事吧,让我补偿一下。”席梦茹越说越激动,声音开始颤抖,“也补偿风弟和……和清飞……”“这……”马天行迟疑着,可如果离开席家,或许就没机会给张玄一个隆重的婚礼。“求您了,张姑娘那里,我会去说的,就这么决定了!”席梦茹抹去了泪水,转身就跑出马天行的房间,连给马天行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等她一出去,就听见她的喊声:“大家准备一下,席家要办喜事了——”那欣喜的声音,仿佛真是她要办喜事。马天行摇头轻笑,苦笑的成份更多点。能和张玄在这里成亲,既是自己的心愿,也是张玄的心愿,当然,是玩的心愿,到时他该拿她怎么办?总不能硬来吧,他可是打不过小玄哪。想到此处,他心中又郁闷起来,自己居然打不过小玄。席梦茹一路喊到张玄的院子,她也正在整理包袱,不过,她的包袱比张世怀小得多地多,她甚至不明白,一个小男孩,哪来这么多东西?远远听见席梦茹的声音,张世怀先冲出自己的院子,对于席梦茹,他向来没什么好印象。所以看见席梦茹,他脸一板:“你来干嘛?”“我找你师傅有事。”“师傅不在。”“小怀!”张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既然都要走了,过去有何恩怨也该了结了。她责备地看了张世怀一眼,张世怀愤愤地让到一边。“真是抱歉,我没教好我的徒弟。”“没事没事,是我不好……”席梦茹垂下头,不敢看张玄。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仅管烈日当头,可席梦茹的心,却带着寒意,谁叫自己曾害过他们呢?“那……梦茹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张玄率先打破沉寂,席梦茹立刻扬起脸,表情变得正经:“请让我为您和天行操办婚礼吧。”“啊?”张玄的反映和马天行一样,吃惊地瞪着席梦茹。“坏女人,你又有什么阴谋!”张世怀立刻护在张玄身前,这女人哪有那么好心。“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席梦茹无措地挥着手,“我只想恕罪,真的,天行那里我已经说了,他没有反对,我……我真的,真的只想恕罪!”席梦茹诚恳地看着张玄。“哈!哈哈哈……”张玄突然笑了,“他自然不会反对,对了,他还要去看望你的父母吧,那我们就趁这几天好好准备准备,要害你破费了。”席梦茹惊喜地瞪大了眼睛,这么说,张玄同意了?“太好了!”她情不自禁大吼起来,“太好了!谢谢!真的谢谢!让我可以向风弟和清飞恕罪!真是太感谢了!”她激动地说着,那神情又像哭,又像笑。张世怀轻轻拽着张玄的衣袖,脸皱在一起,小声说着:“她该不会疯了吧。”张玄同情地望着远去的席梦茹:“席风和柳清飞的事,让她很内疚,也成了她的心病,现在,她的良心终于安了。”“心病真可怕。”张世怀认真地说着,随即他也笑了起来,“那么说,师傅要跟天行成亲了?”“是啊,把小菊和墨涵叫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果然不出马天行所料,张玄正是要玩成亲。当晚,马天行就入侵了张玄的房间,捏着张玄的脸蛋:“你没事玩成亲?”“有什么不好吗?”张玄的脸被马天行捏着,含糊地回问着。“那拜堂后面呢?”“后面?”张玄眨巴着眼睛,一脸迷惑,“不是闹洞房吗?”“闹洞房后面呢?”“后面?就是离开席家南下罗。”听着张玄的回答,看着张玄依旧一脸茫然的表情,马天行真是又气又想笑,只能化作两个字:“白痴!”这是他对张玄向来的评价。“我白痴?”张玄一下子打开马天行捏在她脸上的手,眉毛高高挑起,“你说谁呢?”“说你呢!就知道玩!”“有什么不对吗?我们又不一定回地去,难道我们两个就这么耗着?不结婚?不生孩子?永远像这样……”张玄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懊恼和后悔立刻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在说什么?说得好像自己很想嫁给马天行。但已经晚了,马天行何等聪明,怎会听不出里面的含义?更何况这含义还这么明显!“小玄,你说地是真的?”马天行激动地拥住张玄,但张玄此刻正想着用自己的力量打出个地洞钻下去。看着张玄一副要掐死自己的神情,勾起了马天行的玩心,他口气一变,带着邪笑:“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传入张玄的耳朵,让她的大脑,当即停摆,她暗自骂着自己:失算啊失算!轻轻移开张玄捂住嘴的手,马天行决定“教训”一下怀里这个小白痴,就在他兴致正起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物体碰撞的声音,他和张玄同时望向门口。他当即轻声跃到门口,一拉门,哐哐哐,摔下三个人,正是张世怀,小菊和墨涵,而且,他们还叠在了一起,张世怀被压在最下面。刚才的兴致,被他们,彻底破坏。他们一个个嘟囔着站起身。墨涵:“都叫你们别偷听了。”小菊:“没想到天行师傅也是坏坏的。”张世怀:“哎哟……哎哟……”“活该!”张玄跑到张世怀的身边,“准是你第一个!”“师傅我……”张世怀一脸苦相看着张玄,随手拉过小菊和墨涵,“她也有份,还有他!”小菊红着脸甩开张世怀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别老是拉我手!”“啊?你也是女人?”张世怀惊愕地瞪着眼睛,于是,一场大战,就在那一刻爆发,小菊当即使出她的菊花拂云手,朝张世怀打去,张世怀立马开溜。见小菊追着张世怀而去,墨涵也向马天行和张玄一行礼,说了声“打扰了!”转身追去,他不担心小菊把张世怀打死,但担心她把他打残。“那么,小玄,我们……”马天行拉起张玄的手,准备继续刚才的温存,哪知张玄脸一沉,一手指着外面:“出去,我要休息了!”“啊?”马天行愣在原地,“我们还要讨论婚礼的……”还没等他说完,他就被张玄推出门,还差点在张玄关门的时候撞了鼻子,“的细节……”马天行苦笑着,在张玄门外说完最后的话,他开始懊悔,原来张玄一直都明白,她一直都清楚,可是这回,确是自己发傻,正因为太爱屋里的女人,才不想伤害她。如果第一次,痛的是自己就好了……他带着幸福的笑容离开了院子,今晚,是他最开心的一夜,他开始期待婚礼,那个七天后真正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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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2:21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第二天,马天行随席梦茹上了灵隐寺,而张玄购物团,也在那天出发。走在清幽的山路上,马天行看着山道上来来往往的善男信女,灵隐寺不愧是灵隐寺,现在和未来,一样的香火鼎盛,不过环境,确是现在的优美。“爹娘看到你,一定会开心的。”席梦茹欣慰地望着远方,那里是灵隐寺供外来人员静修的后山。“恩……”马天行怅然若失,如果回不去,就让自己在这里尽自己的孝道吧。当——当——灵隐寺的钟声,从远处一声接着一声传来,马天行的心,在那一刻忽然收紧,这感觉,仿佛回到青龙山,那青龙山哀伤和痛苦的钟声,一种不祥的预感,由然而生。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山路,山路在眼前变得扭曲而诡异,仿佛自己踏上的,将是一条不归路。“怎么了?天行?”席梦茹见马天行脸色煞白,还以为他中暑。“哦,我没事。”马天行深吸一口气,眼前的山路变得清晰,耳边依旧是清脆的鸟鸣,真是鸟语花香,舒爽怡人。绕过灵隐寺,直接前往后山,寺中的僧人都认识席大小姐,因为她常常来看望席老夫妇,是他们眼中的孝女,而今,她身边的男子,他们自然认识,都知道是席家大少爷,毕竟席家每年捐给寺里的钱,可不是比小数目。正往前走着,迎面走来一胖和尚,和尚长得福相,一张圆脸红光满面,大耳垂肩,那肚子,鼓鼓的,整个人笑呵呵,就像一个弥勒佛。他看了马天行一眼,大惊失色,惊呼道:“你是谁?你身上为何有镜的力量?”马天行被这和尚突如其来的问话,弄懵了:“我……”只见胖和尚忽然掐起指来,大惊失色:“天意啊!真是天意!”没等马天行回话,胖和尚就大呼着天意,往山下跑去,让马天行越发疑惑。“那是哈哈和尚。”席梦茹在马天行身边说道,“是灵隐寺里的一个疯和尚,整日笑哈哈,乐呵呵,主持收留了他,这里的僧都叫他哈哈和尚。”“原来如此……”马天行望着那和尚远去的背影,他知道,这和尚,不简单,因为他提到了镜,难道?马天行暗道:或许他知道回去的方法。他随即对席梦茹说道:“我去去就来。”说着,他朝山下追去。马天行这一追,追到了灵隐寺,而那和尚早已不知踪影,他慢慢在人群中搜索着,他站在大殿外,张望着。“施主拜佛啊……”一位老者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马天行侧身一看,却是一长眉老僧,只见那老僧人合掌在胸前,继续说道:“拜佛好,拜多了,佛自然就会保佑你的……”马天行愣了一下,这台词,好耳熟,他赶紧双手合十,行礼道:“请问师傅,可看见哈哈和尚?”“哈哈啊……”老僧人想了一想,双眼微迷,轻喃着,“哈哈啊……”接着,便是一窜呼噜声。一多汗,从马天行额边滑下,身边跑来两个小沙弥,扶住那个老僧人,嘴里嘟囔着:“方丈怎么又睡着了,快扶回禅房。”原来是方丈……马天行看着他们远去,失望地往回走去,这里是佛家圣地,真是处处充满禅机啊,他感慨着。而就在这时,在他身后的门内,探出一个脑袋,一张奸邪的脸,他看着马天行的背影,点了点头,随即缩回身体,从另一门,溜了出去,消失在人群中。之后,马天行以席风的身份拜见了席风的父母,白发老人泪汪汪,这一切,触动了马天行这个孝子的心,他并没将离开的事情急于告诉二老,此刻,他们沉静在儿子看望自己的喜悦中,如果一下子说出什么求仙离开的事,恐怕这后面的六天,二老就要在泪水中度过了。傍晚时分,席梦茹便下了山,而马天行就留在山上陪伴二老。席梦茹前往大殿上了香,让庙祝看了这两天的日子,没想到七天后,竟是良辰吉日,她满心欢喜地出了庙。就在她下山的时候,她撞上了一个白衣老者,老者仙风道骨,长须飘然,手持拂尘,直呼:“无量天尊。”席梦茹满脸疑惑,怎么灵隐寺来了个道士,那道士只看了席梦茹一眼,就惊为天人,大喊道:“姑娘慢走!”“道长有何指教?”席梦茹欠身行礼。那长须道长圆睁着眼,就唏嘘不已:“哎呀……奇啊……奇也……姑娘福缘深厚,居然可以为你的弟弟蓄命啊,真乃奇也!”席梦茹心中暗惊,这道长莫非知道马天行不是她亲弟弟?“上天为你弟弟赐了个身体,为何你还不帮你弟弟还魂?”那长须道长还在一边掐指凝神,接着便是一脸叹息:“哎,可惜这个身体就要离开了,你要在七天内找到这个和你弟弟长得一摸一样的身体,否则你弟弟就错过还魂机会了……”“道长你!”席梦茹顿时大惊,难道这道长的意思是,席风还可以还魂,“我弟弟真的可以还魂?但如果我的弟弟还魂,那那个身体的主人会如何?”长须道长轻甩拂尘:“他?自然代替你弟弟回到阴间。”“啊……这……”席梦茹的心头搅成了乱麻,这怎么可以。那长须老道似乎看出了席梦茹的心思,淡然道:“即使你弟弟不还魂,那个身体也没了利用价值,也依旧会死,他本就是上天赐的,上天自然收回。”上天赐的……席梦茹想到了马天行的出现,难道这道长说的是真的?如果席风不还魂,马天行也会死,而且是在七天之后?这怎么办?一边是弟弟还魂,从此一家团聚;一边是不让弟弟还魂,但马天行终归会死,到底该如何选择,到底该何去何从?席梦茹心一横,牙一咬,问道:“怎么才能让我弟弟还魂?”那道长挤眉弄眼了一番,又是一番掐指推算:“明日正午,阴司的判官就会化作凡人上阳间偷喝酒,你只要找到一黄衣黑袍的道士,悄悄求他即可,当然,一求未必答应,他定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判官。”道长的语气渐渐变得神秘,“你必须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他,必要时,还得下点血本,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席梦茹立刻积极点头。长须道长眯眼一笑,忽然滑入一阵烟雾中,待烟雾散尽,道士已消失不见……“神仙?”席梦茹惊讶地瞪大双眼,“难道真的遇到神仙?太好了,小风有救了!”这神仙的话,燃起了席梦茹新的希望,她欢天喜地地下了山。而就在她走后不久,那个所谓的神仙,从旁边的灌木丛钻了出来。他一边掸着沾在身上的杂草残叶,一边冲着下方贼头贼脑观瞧了一番,然后,他迅速地摘去胡子眉毛和假发,再将身上的白衣脱下卷了卷,手指沾着唾沫沾了沾鬓角,得意地笑了起来,却是那黄衣道士,而现在,他的穿着,却是一市井公子哥。要不是那日神仙助他,他也不会想到马天行居然是一个法师,要让席梦茹上当,还真得好好下一个套。当然,他还是有点脑子的,他在想为什么神仙不亲自动手除掉马天行?他后来又一想,神仙不能杀人,所以只能拐着弯来除掉自己的对手,他乐了,难怪神仙都是这么圣洁,原来肮脏的事,都让别人做了。可他哪知,那“神仙”自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想除掉的,不只只马天行!席梦茹是偷偷回的家,她不想碰到张玄,动摇自己的决定,也怕张玄从中阻挠,张玄是法师,而下午的是神仙,她该听谁?自然是神仙,既然神仙这么说了,肯定不会错!而现在,马天行又在山上,与张玄分隔两地,只要在这七日内让弟弟还魂,相信张玄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去地府要人!而她也知道张玄没有掐算的本事,所以席梦茹胆子越发大了。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若张玄真要找人索命,那自己就给她,这是她,席梦茹欠张玄的。“对不起,张姑娘!”席梦茹最后一次对着张玄的院子,诚恳地说道,“席家真的不能没有小风,我席梦茹欠你的,到时一定奉还!”善恶抉择,在那一瞬间,开始动摇,而就在一念之间,便有了最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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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2:40 | 显示全部楼层
张玄在屋中抚着胸口,她的胸口好闷,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她盘腿凝神,想用先前下在马天行身上的连心绝看他在干什么?可是,那心如同断线的风筝,消失在远方。“该死!”张玄骂道,“居然破了我的连心绝!”随即,她又笑了,不破就不是马天行了,毕竟连心绝没什么多大的好处,先前下的时候,马天行就极力反对,更何况现在马天行恢复了力量。她缓缓倒在床上,将抱枕紧紧抱在胸口,七天,她将有七天看不到马天行,虽然可以由席梦茹捎信,也可以飞鹤传书,可这七天,还是觉得很漫长,就像是七年,尤其现在席府上下,还操办着婚礼,在这样喜庆的气氛渲染下,让她觉得时间更是漫长。就像现在,她不能冲着他的冰冰撒娇,不能对着冰冰耍性子,更不能捉弄冰冰,虽然她的冰冰有时很不老实,总是乘机卡油,但她真的很开心,她忽然发觉,自己居然开始怀念他的吻,和他的怀抱。脸热地像发烧,张玄含笑躲入被窝,此刻,她成了真正的待嫁新娘,一个娇羞的新娘。※※※※※※※※※※※※※※※※※※※※※※※※※※※※※※※※※※※※※为了让张玄呆在席家,防止她上山找马天行,席梦茹将今后几天的日程都安排地满满的,光是量尺寸就是单独一天,将日程表安排妥当后,她自然出了门,现在她出门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要安排婚礼嘛。她按照老道说的,在正午,守候在杭城最大的酒馆边,因为她想,如果那判官上来,自然是到最大的酒楼。正午的日头又毒又辣,晒在人身上,如同进了火炉,而老天爷,也并没让这个女人多等,没多久,只见远处,悠悠晃来一黄衣黑袍的道士。他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撵着胡须,很是得意。他与席梦茹擦身而过,就像陌生人一般,没看见席梦茹,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喊道:“小儿,上酒!”席梦茹立刻明白,她要等的人来了。她疾步走到道士面前,轻声道:“可是判官大爷?”那黄衣道士立刻一脸惊讶,随即站身就是离去。席梦茹紧紧跟在那道士的身后:“民女席梦茹,受到神仙的指引,找到判官大爷,有求于您。”道士摇头摆手:“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没有!”席梦茹压低声音说着,“如果您觉得说话不方便,可否让小女子请判官大爷吃酒?”那黄衣道士扬了扬眉,点了点头,与席梦茹进了一家较为偏僻的酒楼。当上满一桌山珍海味之后,席梦茹就跪倒在那黄衣道士面前:“求您一定要帮帮小女子啊……”那黄衣道士紧皱双眉,扶起了席梦茹,大声叹气:“哎……你想求的事,我自然知道。”“您知道?”“当然,我也是神仙嘛,可是……这……很难办啊,下面的关节,可都要打点啊……”“这没问题,判官大爷请您务必收下,帮小女子打点。”说着,席梦茹就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随便看一眼,都是纹银百两。黄衣道士小眼一眯,装作不在乎那些银子,啧啧哀叹:“哎,这……哎……那么……我就姑且试试吧。”“多谢判官大爷!”席梦茹感激地为这黄衣道士斟上酒。只听黄衣道士说道:“明日我便会带着席风的魂回来,到时我想让你帮个忙。”“帮忙?行,您说。”“这马天行是个法师,收魂有一定的难度,所以,我希望你把他迷昏,到时我就可以取他的魂。”“怎么判官爷打不过马天行吗?”席梦茹满脸的疑惑,马天行不过是个法师,而判官怎么说也是个小仙。黄衣道士一抿嘴,怒道:“我怎会打不过?只是怕弄坏了那副肉身……”“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席梦茹颤悠悠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既是激动,又是壮胆。窗外传来哭喊声,那悲泣的哭喊撕心裂肺,席梦茹好奇地探出窗外,但她立刻缩回脑袋,因为她看见,张玄师徒就站在下面,他们也正驻足观瞧。张玄购物团一行四人,分成两组,此刻张玄和张世怀已是大包小包,张世怀站在张玄的身边,惊讶地看着倒在路中的人,是的,他和张玄都看到了那一幕,那是一幕奇怪的景象。先前,那男子还好好地和自己的妻子儿子有说有笑,突然之间,从地下甩出一条锁链,勾走了他的魂,动作之快,让张玄他们根本还没反映,那男子便瘫软在了地上。而此刻,那名小娘子,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儿子,已哭成了泪人。“阿牛,你快醒醒啊,你别吓我啊……”可是这个躺在地上的阿牛,依然纹丝不动。有些好心人上前,掐着那男子的人中,只当是中暑,可张玄知道,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再次醒来。“师傅……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那……那链子?”张世怀小声地说着,生怕别人听见。张玄双眉微皱:“鬼差索魂。”“大白天?”“恩,这很正常,又没说人一定要晚上死,可这……也太突然了,难道这人命中注定要暴毙?”张玄想着脑溢血或是心肌梗塞之类的可能。张世怀怅然若失,感叹道:“原来人真就这么死了,哎……”众人带着惋惜纷纷离开,大家一边走着,一边因为这事而发出感慨。“你说今年这怪事怎么就特别多?”“是啊,先是爆炸,后来就是山神发怒,现在又莫明其妙的死人,哎……”“有死就有活嘛,王老爷不是突然活了,你说他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怎么就突然又活蹦乱跳了呢?”“我也听说了,给王老爷治病的,就是夏大夫,他正奇怪呢,他说王老爷本来就已经不行了,哪知突然有了精神,活地有模有样,你说奇不奇怪。”“听你这么说,我好像也听说过,最近富人中,这样奇怪的事好像不少,哎,你说怎么就坏人长命呢?”“走吧……走吧……这世道啊……”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感叹着世道的不公和黑暗。张玄听着他们的话,觉得奇怪,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毕竟人的生死实在是一件平常的事,而且明朝晚期本就乱的很。到了会合地点,小菊和墨涵已等在那边,这是墨涵第一次参加民间的婚礼筹备,他很激动,虽然忙碌,但心情却是喜悦,他对于这种感觉很好奇,忽然有种自己也想做做新郎官的感觉。他这种单纯的人,一下子就被众人看出想法,最后,被众人捉弄了一番,成为大家开刷的对象,直问是不是想着马飞雪,墨涵在羞怯中溜走,众人又是一番大笑。这种快乐的日子让人留恋,若是永远都能这样,便是幸福。而快乐的时间也容易流逝,夜幕很快降临在杭城之上,席梦茹终于想着该回家看看张玄的进展了,这也算是一种监视。就在她匆匆回家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就是有人抢了她的钱袋,这年头,就算有人杀人,路人也不会多看一眼,顶多当热闹看,更别说抢钱袋了。她拼命追拼命追,追进了一条街,追地她钗支滑落,头发凌乱,衣服好几处也拉出了口子,但她,依旧失去了那人的踪影,因为这条街,实在热闹。空气中弥漫着酒味和浓郁的脂粉味,处处都是莺歌燕语,娇声连连,她居然闯进了花街。她局促地想离开这条街,却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这人长得像那黄衣道长,只是没有胡子,而且还穿着公子哥的衣服。席梦茹警觉起来,她的心开始疑惑,莫非自己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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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见那人进的是【凤来楼】,门前的姑娘还嚷嚷着:“哟,黄公子又来看妙妙啦……”遥遥望见,那人在姑娘的簇拥下,进了楼。席梦茹心开始发慌,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种自己被骗的预感。她摸索着身上最值钱的东西,用帕巾裹住自己的脸,偷偷来到门口,对着其中一位姑娘道:“我要见你们的嬷嬷。”门口的姑娘笑地花枝乱颤:“我们这里不收老姑娘。”老姑娘?席梦茹怒火攻心,可她随后拿出一只翡翠耳环,沉声道:“我是来找人的,快叫你们嬷嬷来!”姑娘两眼发直,这可是好东西,立刻抢过耳环,一脸谄笑:“请,请进,我这就去叫。”【凤来楼】里醉影连连,带着醉意的男人,都搂着姑娘,嘻嘻笑笑。席梦茹捂着帕巾,鄙夷地看着这些男人和女人,自己居然也会来到这种地方!这边有醉鬼前来骚扰,那里又有公子搭讪,要不是席梦茹身边的姑娘,“保护”着她,她还真被当成了这里的一份子。【凤来楼】的嬷嬷,是一个五十岁的妇人,但却风韵犹存,她抬眼看了看席梦茹,露出轻蔑一笑,又是一个来捉奸的,这种事情,基本每天都会发生。“听说姑娘来找人,请问找谁?”席梦茹压低声音道:“我听见他来找妙妙。”“妙妙?”嬷嬷立刻吃惊地看着席梦茹,暗想就凭那痞子,也有这么好的女人为他吃醋?那小子烧了高香还是走了狗屎运?“是黄易公子吗?”席梦茹依旧捂着帕巾:“嬷嬷请进一步说话。”嬷嬷点着头,她是个聪明人,她将席梦茹带到一间雅间,当只剩下席梦茹和嬷嬷两人时,席梦茹摘下帕巾,正色道:“我是席家大小姐席梦茹!”“啊?”嬷嬷大吃一惊,这玩笑可开大了,她挑着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有点狼狈的女子,虽说她此刻头发凌乱,但身上的首饰的确价值不菲,难道是那小子偷了席家大小姐的银子,人家追来了。嬷嬷觉得这个猜测比较合理。席梦茹道:“我之前遇到一黄衣道士,他说能帮我……除鬼,于是我给了他钱,可方才我在此处看见了他,他却成了一位公子,所以,我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一个骗局,请嬷嬷帮忙,事成之后,我会给嬷嬷好处。”果然如此,嬷嬷暗道,就知道这小子是个痞子,如此一来,倒帮了席家,这笔交易,划算,她当即嘴角微扬:“您就瞧好吧。”妙妙的房内,琴声四起,她指尖流转,就如珍珠落玉盘,一曲琵琶行弹毕,妙妙就为那黄易公子斟上了酒,娇声道:“黄公子~~你到底什么时候为妙妙赎身啊~~”“快了快了,哈哈哈……”黄易公子顺手带过妙妙的纤腰,捉着那双柔夷。妙妙轻轻推着黄易:“讨厌~~你每次都那么说~你一定在骗妙妙,妙妙命真苦~~呜……”说着,妙妙开始掩面哭泣。“别哭罗,我的心肝宝贝,你看这是什么?”黄易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立刻止住了妙妙的眼泪,或许……根本没有眼泪。妙妙双眼瞪大,双手向那叠银票摸去,黄易迅速收回:“看见了?你还不好好伺候我?”“当然,当然!”“对了,黄易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昨晚落在你这里一个包袱,你可扔了?妙妙一脸鄙弃:“就那包袱?里面就是件破道袍,扔了都没人要,我去取来!”说着,香帕一甩,就走向床头。黄易坐在凳子上,说道:“你莫嫌它破,那可是我吃饭发财的工具!嘿嘿!”“就这?”妙妙抽出一件白色道袍,“这也能赚钱?还有这胡子?你以为你唱戏呢!”“比唱戏都精彩!”说着,黄易色眼迷蒙,朝妙妙扑去。突然,只听“哐嚓”一声,房门被重重踹开,门口站着的,正是席梦茹。黄易当即吓得腿软,跌坐在床边。席梦茹怒气冲冲,走到床边,捡起道袍和胡子,狠狠摔在黄易脸上:“好!很好!这破袍子的确为你赚了不少钱,钱呢!”黄易老老实实从怀中取出银票,席梦茹要来拿,他却突然抱住席梦茹的腿:“大小姐啊!我没骗您,我真的能带回……带回您想要的东西,小的用人头担保!”“人头?”席梦茹轻哼一声,“你的命能值几个钱?我这里随便取出一张,就够杀你一百次了,你居然敢骗我!”席梦茹心底的怒火犹如火山爆发,这人好大的胆子居然连她席梦茹都敢骗,而且还是骗她能带回席风!让她心念动摇,险些又做了缺德的事!“滚开!”席梦茹一脚踹开黄易,夺走银票,甩了一张给嬷嬷,便愤怒而去。嬷嬷接过银票,浅浅而笑,转而,她脸一翻,下一刻,黄易便被人扔出了【凤来楼】。黄易摸着屁股,懊恼万分,到手的钱,煮熟的鸭子,居然在眼前飞走。咬了咬牙,暗道:不行!这生意我一定要做成!这钱,我一定要赚!他心想席梦茹一定尚未走远,便迅速爬起,朝着席梦茹离开的方向,急追而去!寂静的夜路上,席梦茹急急地走着,自己这是怎么了?差点就走错了一步,要不是那个小偷,自己根本不会看见这个黄易,更不会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个骗局。小偷?席梦茹倒抽一口冷气,这莫非是老天爷的安排,老天爷告诉自己被骗了?是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还魂的事,差点就让自己失了一大笔财,多谢菩萨,席梦茹双手合十,连连拜着,她只道是菩萨帮她保住了一笔财。而后,她又愧疚起来,自己居然会为了席风的复活,而去牺牲马天行的性命,让张玄和马天行阴阳相隔。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一方面帮他们筹备婚礼,而另一方面,却计划着要马天行的命,自己何时如此残忍?如此毒辣?难道这才是菩萨真正的目的?让自己回头?哎……席梦茹长叹一声,自己居然如此自私,自私地可以连人命都不顾!“大小姐——”身后又传来那个骗子的喊声。席梦茹转身怒视着他:“如果你再做纠缠,我可以让你连今晚都活不过!”“大小姐!我死不要紧,您真不想让风少爷复活吗?”黄易说得大声而响亮,仿佛想让全世界都知道,现在出现在席家的那个席风,是假的,是马天行!席梦茹惊吓地倒退两步,左右一看无人,沉声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见席梦茹已经慌了神,黄易一改先前低三下四的奴才样,得意地笑道:“是,我骗了你,但我会还魂是真的,而且,我得到神仙的指引,才知道你弟弟的事,不信你可以跟我来。”说着,他不理睬发愣的席梦茹,往一条小巷走去。在左思右想之后,席梦茹决定跟他前去看看,他到底会甩什么鬼花样,而且,他究竟是如何知道席风就是马天行。小巷的尽头,伸手不见五指,就连月光都无法到达,鸦鹊无声的小巷里,只有丝丝的风声,和奇怪的水滴声:滴答,滴答。席梦茹冷冷地看着黄易,只见他走到小巷尽头的墙面,敲了敲,便说道:“出来!有事找你!”“哼!”席梦茹轻哼着,真是赶狗入穷巷,这种烂招数都用上了。就在这时,忽然平地刮起了一阵强风,风沙四起,掀起席梦茹的衣裙,席梦茹用衣袖挡住扑面的沙尘,暗道哪来的怪风,随即打了个寒战,依旧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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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23:12 | 显示全部楼层
鬼门大开,鬼差替加走了出来,当然,席梦茹是看不见他的。他打着哈切,脸上全是不悦:“都说过,不要随便叫我出来。”忽然,他看到了席梦茹,怒道,“你怎么带了凡人来?”席梦茹看着黄易,心想他又耍什么花招?只见他脸上满是欣喜,对着一边的空气道:“你来啦,快现行,否则大小姐不信。”席梦茹愣愣地看着黄易,再次揉了揉眼睛,确信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只见黄易急了,伸手还抓住空气,大吼道:“这次跟以前不一样,很重要!”而与此同时,那个席梦茹看不见的替加正准备离去,怎能在凡人面前现行,节外生枝?席梦茹已渐渐待不住,不想再看这个骗子演戏,她开始转身离去。黄易急了,一把拉过替加的勃领,悄声道:“这次事成会有一颗仙丹。”替加顿时双眼圆睁:“真的?”“我几时骗过你?是一个神仙交代下来的事,过会再跟你详细解释,先把那女人留住!”替加眯着眼,点着头,双手一挥,再次卷起一股阴风,阻止席梦茹的离去,随即,他现了形,沉声道:“席家小姐,干嘛走这么急?”阴风立刻形成了一堵风墙,将席梦茹堵回了小巷,风静之后,只剩下呆立的席梦茹,她缓缓转过身,双眼开始发直,只见黑暗中,忽然多了一个人,她暗想明明只有两个人的小巷,几时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穿着怪异的怪人?只见这怪人居然还拿着一根棍子,棍子上还有着链条。“哎,大小姐,我真没骗你,这就是下面的鬼差大哥,凡人的魂魄都是他勾的。”黄易在一旁焦急地解释着。“骗人,骗人,都是骗人的!”席梦茹抽着气,惊呼着。替加悠悠地笑了:“那这样你可信了?”说着,便抡起棍子,棍子顶端的锁链,突然飞射而出,那链子起先明明只挂在棍子的顶端,而此刻,却源源不断从棍子的顶端冒出,越来越长,仿佛没有限制,无限生长。席梦茹惊讶地大张着嘴,而那链条已牢牢缠住她的身体,在缠住她身体后,那链子不在生长,停顿在她和替加之间,突然,只见替加轻轻一拽,席梦茹只觉得自己随着链子飞起,那链子飞速收回,等她回神时,自己已被拉到替加身边。她挑着眉,暗想这就是这个神秘人的本事?不过就是将自己锁住,根本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嘲弄的笑在她眉眼间浮现,她嘲笑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你这算什么意思?莫非要从我这里硬抢银子?”替加听罢,大笑起来,笑地比席梦茹还要鄙夷,还要大声,笑得席梦茹只顾瞪着他发呆,替加忽然右手一挥:“你自己看!”席梦茹扭头一看,顿时,她双眼发直,惊恐地大叫起来:“啊——啊——”。只见替加所指的正是她方才所站立的地方,而此刻,那里赫然躺着,她的身体,她席梦茹的身体。“啊——”席梦茹大声惊叫着,“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替加朝席梦茹扬了扬眉,“看不出吗?勾魂啊,现在的你,就是一个鬼,一个魂,我是鬼差,勾魂就是我的工作。”说罢,将手中的棍子往地上一戳,捆在席梦茹身上的铁链,顿时犹如盘蛇,迅速撤回。替加抬起右手,就狠狠一掌拍在席梦茹的后背,将还在尖叫的席梦茹一掌拍飞,席梦茹就像一只垂死的苍蝇,被替加拍起,向自己的身体飞去。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席梦茹的身体里立刻产生,就像在迎接自己的灵魂,将席梦茹纳入体内。稍倾,席梦茹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傻,随即跳起来检查着自己的身体,而她的后背,却隐隐作痛。“这回你信了吧,我是鬼差,我要谁活就谁活,我要谁死就谁死!”替加站在原地不温不火地说着,可那神情,却似他才是生命的主宰,就算阎王,他都不放在眼里。席梦茹呆愣的点着头,只见黄易突然将一包黄色的药包放入她的手中:“如果你想让你弟弟还魂,就将马天行迷晕。”随即,他朝替加挥挥手,替加诡异一笑,便退入墙面之中,但在席梦茹眼中,他仿佛是溶入墙体,十分地慎人。她呆滞地站在夜幕之下,丝丝寒风灌入她的勃领,可她的感觉此刻已彻底消失。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太离奇,让她一时无法接受,更不知如何接受。她开始茫然,一个半吊子的道士,也能随心所欲地掌控生死,原来,命,真的是可以买的……她恍恍惚惚地回到席家,在院子里,她遇到了张玄,张玄见她神色不对,便上前关问:“梦茹,你没事吧……”“命可以买吗?”席梦茹痴痴地问着。张玄想了想,正想告诉她,她却已缓步离去,口中还轻喃着:“原来命是可以买的……原来命是可以买的……”她又受什么刺激了?张玄暗道,心想可能最近她压力比较大,脑子里又胡思乱想了吧。她看着席梦茹的背影,感叹这样一个女人撑起整个席家,身上要背负的,是多么大的压力。可她为何要问命能不能买?当然能,那些杀手不就靠着交易生命来过活吗?这世上,只要有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张玄怅然地摇着头,原来人命真的可以买卖。可是,张玄想的,却和席梦茹问的,完全南辕北辙,她若此刻便警觉起来,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在第二天,也就是准备亲事的第三天,张玄他们始终没看见席梦茹的身影,直到傍晚,席梦茹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整个人变得憔悴,就像昨晚一样,神情恍恍惚惚。她茫然地从席家后门走出,茫然上了山,茫然地看着经过自己身边的男男女女,茫然地望着天空傻笑,最后,她茫然地停在了半山腰的山道上,因为,灵隐寺的主持:智空方丈,正盘腿坐在山道一边的突石上,他的身后,便是倾斜的山林。“这真是你想做的事吗?”老方丈忽然说道,他闭着眼,仿佛说着梦话。席梦茹在那一刻,清醒了,是啊,这真是我想做的吗?既然知道生死是如此无偿,何苦还要去执着风弟的生死?我对得起马天行和张玄吗?即使风弟复活,他会开心吗?他会安心吗?他会苟活于世吗?“回头是岸……”老方丈的脑袋垂着,又是一句呓语。席梦茹捏了捏衣袖中的迷药,猛然抽出,扔在一边,那包迷药从山间滚落,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席梦茹的心,在那一刻,变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乐,她深深呼吸着似乎变得特别清晰的空气,往山上而去。迎面急急跑来两个小沙弥,他们皱着眉,嘴里直嘟囔:“方丈怎么就不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呢?”看着被架走的,面带微笑的方丈,席梦茹双手合十,心中默念:“多谢您了,老方丈?”带着一份轻松和愉快,席梦茹走在黑暗的山道上,此刻,她心中毫无畏惧,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夜路鬼?风弟,姐姐这么做,你也会觉得是正确的,不是吗?席梦茹遥望着满天的星辰,眼前渐渐浮现席风微笑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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