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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空空.

《恶灵谈判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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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收服百鬼的消息,在一夕之间,传遍街头巷尾,各家各户都张灯结彩,鞭炮齐鸣。而京城的达官显贵们,纷纷摆下酒宴,宴请这些大师,顺便笼络几人成为家用法师。整个京城佛道之风盛行。而京城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连云这几日也是忙于应酬,他本就是御用国师,身份更为不同。另一方面,张玄为了让张世怀不被名利场诱惑,便谢绝一切邀请,毕竟十六岁是容易被外因影响的年纪。如此一来,张玄正好全心全意教导张世怀,在教导中,张玄才发现,原来有好多符咒都没有流传下来,所以,这段期间,也是张玄自我学习的一段时间。张世怀看着手中这杯奇怪的饮料,咂巴了两口,登时瞪大了眼睛:“师父,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好喝?”“这是奶茶,慢慢喝。”“唉。”说罢,张世怀像品酒一般细细品着奶茶,原来呆在家里有好东西吃。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师父谢绝各处的邀约,是不想让自己被世俗的名利诱惑。当初他是个穷小子时,就明白世态炎凉,他想师父也是怕自己最后也成为名利的利用对象。当然,张世怀内心也是动摇的,毕竟没见过大场面,他真的好想去见识一下,听说酒宴上都是美酒佳肴,山珍海味。想着想着,他的口水就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初夏的和风带着那沁人心脾的甜香飘散在院子里,那是夹杂着奶香的茶香,让人觉得温馨和安逸,让经过这院子的人,都忽然静下心来,小心地吸入那种特殊的香味。连云也忍不住驻足闻香,这到底什么东西,似乎味道很好。“呀,师父,连师傅也来了。”张世怀已经有好几日没见到连云了,“连师傅,进来喝奶茶啊。”听见张世怀的召唤,连云心想且看看这究竟是什么。石桌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西洋茶具,张玄为连云倒上一杯奶茶请连云品尝。连云嗅着茶香,品着奶茶,浓浓的奶味里,却带着淡淡的茶味,甜中有着丝丝苦涩,但这苦涩却又恰到好处,仿佛让人体会到幸福生活中的点点艰辛。看着张玄,连云终于想起那晚的事,忍不住问道:“那日见张兄去了百鬼后方,有无看见那位高人。”听连云这么一说,张世怀也睁圆了眼睛,他也好想知道那位高人。张玄打开折扇轻摇着,笑道:“没看见,但我却见到一貌美如花的小妖。”“妖!”连云顿时拍案而起,面露紧张,提醒道,“妖多为美艳之辈,没想到张贤弟也会被妖物迷惑!”张玄眉眼含笑,又为连云的杯子添上茶:“别紧张别紧张,放轻松放轻松……”张玄的声音柔而糯,让连云的心为之颤动,听话地坐了下来。“妖也有好有坏,她的初衷不坏,我就放了她。”“师父说的没错!”张世怀打算显摆一下他的神族家谱,“其实妖和神还是亲戚咧,因为妖是神族当时和人类结合的产物,但却不被神族认同,所以沦为妖,师父是吧,嘿嘿……”张玄笑着点点头,张世怀虽然说地模棱两可,但有些事即使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这不,连云就露出一副不可致信的神情。张玄缓缓说道:“世人都以为妖和精是同一类,其实有很大的分别,妖为血肉所化,而精是天地精气之聚。”精当中最厉害的,就数那个刑天了,他就是人类怨气的产物。“是的,可是,师父,对于这句话徒儿还不是很理解……”张世怀疑惑地蹙紧双眉。听着这师徒的言论,连云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妖和精是不同的吗?”张玄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在想怎么解释比较通俗,沉思了一会道:“打个比方,玉皇大帝和凡间的女子结合,生出来的就是妖;而玉皇大帝哪天朝某棵植物吹了口气或放个屁,那植物感受到他的咳咳……仙气,再吸收日月精华后,就是精。妖精善则成仙,妖精恶则成魔。这样说可明白?”见两人都陷入沉思状,张玄干脆搬出了唐僧的话:“就是妖有父母,精没有,也就是妖是妖他妈生的,精是仙气、魔气、妖气、鬼气等等天地之灵气孕育而成,这下可明白了?”“哦!我明白了!”张世怀大吼一声,“妖是妖爹妖娘生的,精没有妖爹和妖娘!”说完他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但随即脑袋歪向一边,问道,“那妖和精生的又叫什么,是不是叫妖精?”张玄顿时傻眼,这小子还真会别出心裁,随意应和道:“是……你聪明,人和妖生的还叫人妖呢!”这话本是讽刺张世怀,哪知他却好奇地瞪大眼睛,大喊道,“真的啊……”“真你个头!”张玄快被这小子气死了,收起折扇就在张世怀头上猛敲,惹来连云阵阵偷笑。一边阻止张玄,一边为张玄倒上消气的茶。张世怀摸着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连云师傅怎么也笑我,我不明白才问的嘛,圣人也说不知便问,莫要不懂装懂,可是我真的还是有点不明白嘛。师父说妖是生出来的,妖有妖娘,那么妖爹要来干嘛?像我就是我娘生的,我也没见爹有什么作用啊……”“噗——”一口消气茶,全喷了出来,张玄指着张世怀,气地哑口无言,而对面的连云更是捧腹大笑:“我说,张贤弟啊,你这个徒弟着实可爱啊,哈哈哈……”而他心里却在想,看你张玄怎么解答。张玄哭笑不得,这是孩子大多都会问的问题,她本想直接点,例如没男人怎么生,后来想想,这样说张世怀肯定还会问她男人和女人怎么生,难道真要说这么明白?张世怀也不小了,在这个年代,十四岁便可成亲生子了,主要张世怀父母早逝,才会不知人情。没想到一开始讨论的是妖和精的区别,现在却演变成了生理课,张玄想破脑袋也料不到,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冷声道:“光有你娘是生不出来的,要有你爹的爱,把的爱传递给你娘,就有了你,不然为何男人都要成亲?”“对哦……”张世怀若有所思,接下去的话更让张玄和连云喷饭,“那怎么传递呢?”“哈哈哈……”连云终于忍不住,爆发出大声的笑,也顾不得翩翩公子的形象了,他抹着眼角的泪花,喘着气,“世怀啊,你可有喜欢的女孩?”“师父!”张世怀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紧接着,头上就被张玄重重一拍,而连云登时目瞪口呆,依张世怀那么说,莫非张玄是女子?他望向张玄,只见张玄并未露出慌张之色,脸色微红,也是方才气恼造成,只见他责骂道:“笨蛋,连少说的喜欢是爱慕,不是你对我的这种敬爱!”“那爱慕是怎样的?”张玄无奈地继续解释,她却未注意对面连云的眼神,已渐渐变得炙热而深邃。张玄慢摇折扇,缓缓说道:“这个嘛,就是你见到人家姑娘会脸红心跳,心中很想跟她说话,但却不敢开口,你会变得反常,举止变得不自在,你看到我会这样吗?”“不会~~”张世怀紧张地看着张玄,怯生道,“相反,还会觉得害怕,啊,师父别打我!”说完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只露出一双哀求的眼睛。“哈哈哈……”张玄爽朗地笑了,“好了,江南多美女,此次南下你说不定会遇到心上人。”“真的,师父?”张世怀的眼睛变得雪亮,“师父又没去过江南,我不信,我问连师傅。”说罢转向连云,“连师傅,师父说江南多美女,是不是真的?”见连云发愣,张世怀轻轻推了一下连云,“连师傅,你在看什么?”“啊?”连云被张世怀推地回过神来,尴尬地轻咳两声,“是啊,你师父说的没错……”看着张玄,一丝暖暖的火焰,从心底燃起,“对了,张贤弟,今晚侯爷府设宴,不如同去,虽怕世怀被虚荣迷惑,但这些人情事故多少也该了解,不如带他去见识见识。”“也好。”张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只有一次也交不坏世怀,“那就麻烦连少给世怀置办一下行头,既然去了,就别给我丢脸,更何况我家世怀长地这般俊俏,哈哈哈……”说完还捏着张世怀的脸,把张世怀的脸硬是捏出两块驼红。张世怀扯着自己的粗布麻衣,憨憨地笑着,今晚终于能穿的像连师傅一样,见到大场面了。连云见时机成熟,试探地问道:“那张贤弟你是穿男装还是女装?”本以为张玄师徒会吃惊,却没想到张玄又是脸无所谓,淡然道:“随便,还是男装吧,穿起来方便。”“不,师父穿女装吧,世怀没见过师父女装样子。”张世怀在一旁叫着。这下倒是连云惊讶了,他愣愣地瞪着张玄:“张……姑娘不奇怪吗?”“奇怪什么?”“奇怪我知道你是女子啊?”连云的话让张玄师徒一愣,两人互看了一眼,张世怀疑惑道:“师父从没说过她是男子啊,是你们自己以为他是男子的。”说罢,朝张玄眨了眨眼睛,两人转身偷笑,张玄朝张世怀举了举大拇指,这小子也会耍人了。连云兀自呆立在院中,等他醒来,张玄师徒早已不知去向,没想到自己苦恼已久的问题,居然在顷刻之间揭晓,这让他反而接受不了,本还想了多种方法去揭穿张玄的秘密,可却在闲聊中一语道破,这丝毫没了挑战性和自豪感,而且变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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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八节快乐夜晚的酒席,张玄依旧身着男装,没有给张世怀和连云任何惊喜。侯爷府里,亮如白昼,觥筹交错,轻歌曼舞。侯爷坐在正中,是个年轻人,看上去挺猥琐。两排席位摆在侯爷的下垂手,当中是表演的歌妓。连云坐在右下垂手,张玄和张世怀坐在下一个席位。张世怀看着中央翩翩起舞的美女,如痴如醉,倒不是因为他好色,实在没见过什么世面。而张玄,则一直在思索张世怀下午的问题,虽说明白妖与精的区别,但如何判断?自己也就是来到这里才见到真正的妖,印象中她的力量形态有点熟悉,可能儿时父亲也收过妖。那到底如何判断妖和精?他们的力量形态定有所不同。妖精明显比鬼物厉害,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地很好,不然也不会到了近前才会发现。而且,自己又不是火眼金睛,万一遇到像白娘子那种厉害的角色,就算他们到了自己身边,都无所发觉,岂不危险?想到这里,张玄忽然很想小菊。对战没有近路可走,只有不断累积经验,才能在遇到妖精时,不会手忙脚乱。就在此时,歌舞忽然停止,只听侯爷高声说道:“光是饮酒颇为无趣,不如大家做个游戏如何?”下面的都是一些法师道士,纷纷说好。侯爷奸诈一笑:“那猎妖如何?”“猎妖?”众人都觉得疑惑,纷纷望向侯爷。侯爷左拥右抱:“听说各位法师收鬼很精彩,本侯爷也想见识见识。那日智空大师捉了一名小妖,因此过会放在堂中,大家捕猎如何?捉到者重商!”禽兽!张玄在心中暗骂,难道就不知道众生皆平等吗,居然这样虐妖。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如此,玩腻了女人玩男人,玩腻了男人就玩妖精,这帮人吃饱了没事干,就想些变态的游戏。糜烂的生活,淫乱的日子,这个国家不败才怪!侯爷的话一提出,连云就道:“这样恐怕伤了侯爷。”侯爷色迷迷的眸子在连云英俊的脸上兜了一圈,暧昧地说道:“我知道连国师会保护本侯爷的。”说完对着众人道:“这屋子我已让智空法师施了法,小妖逃不出这屋子,所以请大家尽情捕猎!”施法?张玄疑惑地看了看屋子,这才发现屋子的风水要穴都设了符咒,形成一张法网。她暗想,这个年代的人似乎不会设置结界,也或许他们道行不够。发现身边的张世怀一脸愤懑,就知道这徒弟也在为那妖物不平。张世怀小声道:“师父,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平民百姓也是被他们这样欺侮的!我们要不要救那小妖?”张玄按住张世怀气地有点发颤的身体,轻声道:“稍安毋躁,见机行事,而且,你也打不过他们。”张世怀攥紧了拳头,忍下怒气,是啊,这么多,师父恐怕也不是对手。转眼间,一个老和尚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葫芦,应该就是那个智空大师。看见葫芦,张玄有点羡慕,这个年代落在民间的仙器还是挺多的。连云伸手将张玄拉过:“你就别参加了。”见张玄微笑,连云稍稍放下心。智空大师得意地将葫芦盖一拔,一缕白雾冒了出来,顿时一个黄衣少女躺在地上,身体微颤。小菊!张玄当即认出了那名少女,没想到小菊最终还是落入法师的手里。智空大师双手合十:“阿弥佗佛,除妖乃是我等重任,此妖已有五百年道行,着实厉害,请大家务必小心,也正好为之后的【斗法会】热身。”哼!张玄在心中冷哼着,这老秃驴顺便还吹嘘了自己的本事。而一旁的张世怀更是撇过脸去,不看老和尚。“那请连国师好好保护侯爷,老衲也会多加留意,以防斗法伤了侯爷。”老秃驴的口气,充满了挑衅。小菊咬着下唇,愤恨地瞪着老秃驴,要不是老秃驴耍诈且手中又有宝器,她怎会如此轻易被捉?而如今,却沦为这群法师的猎物,不如一死!老和尚低下头,轻蔑地骗道:“你若能从这里逃出去,侯爷答应给你一块免死金牌,今后若遇到法师,只要你拿出金牌,便无人敢捉你。”老秃驴的话给小菊带来了希望,她振奋精神,站在了大厅的中央。只听侯爷大喊一声:“撤席!”顿时,上来数十侍女将筵席撤下,躲入内堂,而连云站在侯爷身边,严加保护。整个大堂顿时变成一个宽敞的比斗场,而场子的中央,就是小菊。小菊环视着四周,忽然,她看到了张玄,她眼中冒出欣喜,却见张玄微微摆手,她又失望地低下头去。是啊,就算张玄有心救她,他怎会为她与在场的法师为敌。法师们已经跃跃欲试,他们慢慢向小菊靠近。忽然,有一个黄袍道士拿着拂尘冲上前去,一扫拂尘,就是一道法印,小菊轻松闪过,可身后又有一和尚冲来,顿时,陷入一团混战。站在角落的张世怀看得郁闷,这么多人欺侮一个算什么,他有些焦急,为那少女担忧:“师父——”“要救人,也要先看清对方实力。”张玄皱着眉轻声说着,没想到这些法师实力不强,不过会些普通趋鬼的咒语和法术,这大概就是这个年代的法师,多而弱。虽然自己的年代,法师较少,但个个都是精英。看地她直摇头叹气,这些人也就对付对付小鬼的料。随即她解下头发的束带,长发散落在双肩,张世怀疑惑道:“师父你这是干嘛?”张玄一撇嘴:“身上没纸,用布条罗。”随即微微一笑:“你好好看着,今天为师就让你看看何为高级术数。”说罢,指尖化作灵力,在缎带上划上一道灵符,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精气,撒豆成兵!去!”随即抛向空中,在众人不知不觉中,那条缎带化作点点星光,像柳絮般飘落,就在落地的那一刹那,突然从地上钻出十数个小人,小人见风就长,转眼间,已变成十数个小菊,整个大堂的战斗就在那一刻,嘎然而止!众人惊愕地看着厅堂里忽然冒出来的十数个小菊,就连侯爷也瞪大了双眼,直喊:“精彩!精彩!”站在他两旁的连云和老秃驴也暗自大吃一惊,很明显,有人在助妖,撒豆成兵是高级术数,不是此小妖会用的。究竟是谁?连云下意识瞟向张玄,只见她和张世怀站在一边角落,而她束发的缎带已不知去向,长发飘然的她越发显出女态,她娉婷地站在一边,含笑看着大堂中央。连云心想:难道是她?小菊一见形式扭转,趁众人发呆之际,立刻混入那群假小菊中,顿时,众人分不清虚实,就是一通乱打,哪知那些小菊也着实厉害,居然不是木呐的假象,而是会动的活物,一时间使他们陷入苦战。张世怀惊讶地看着身边的张玄,赞道:“师父您真了不起,难道您就是那天的高人?”张玄微微一笑:“那其实不算什么高级法术,等你熟练掌控自己的力量后,也能达到这样的水准。”“可是,撒豆成兵不是制造假象吗?为何师父的假人会动?”“因为里面掺了一道分身符,所以,符咒必须学会灵活变通,复合使用,这样你的法术才会变得与众不同,效果也会增强!”张玄耐心地解释着,这样使用符咒,有时可以与低级神仙抗衡。张世怀崇拜地望着张玄,将今天的教诲牢牢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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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1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菊虽不知是何人助她,但此人法力定然高强,看来今日可以杀出条活路。她趁乱逃到墙边,就想穿墙。哪知法网已经布下,自己居然无法逃出,她想向张玄求助,忽见张玄长发飘逸,叹道:好一个美男子。忽然见他朝自己眨眨眼睛,心中一惊,难道是他在助她?只这一愣神间,后背就被打中一掌,掌中带着法力,她支撑不住,一口鲜血从胸口抢出。张玄心中一紧,她自己造的假象,自然知道哪个是真正的小菊。随即将张世怀的发带也扯下,早知道身上应该带写符纸。张世怀明白师父又要画符,目不转睛地看着张玄。张玄将发带一撕为二,一条随意将自己的发丝拢起,在另一条上唰唰两下,画出一道符咒,对着张世怀道:“锻炼你的机会到了。”说罢,将发带重新系在张世怀的发间,顿时,张世怀消失不见,是隐身符!“你救出小菊,撕下门口的符纸,带着她快逃!”张玄对着已经隐身的张世怀嘱咐着。感觉到张世怀的气息渐远,张玄露出紧张的神情,这是考验张世怀的时刻,若说收服百鬼考验的是张世怀收鬼能力,那这次就是考验他对战及应变能力。能不能顺利救出小菊,就看他够不够沉着机智了。而她却不知,她所做的一切,尽入连云眼底。他从出现无数小菊开始,就紧紧盯着张玄的一举一动,当张世怀消失时,他登时目瞪口呆,怎么张玄的法术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吗?即使是他,也无法灵活使用隐身符。当然,他不知道人是进化的,说到这点,联姻的确起了很大的作用,就是不断加强了他们子孙的能力。小菊以为必死无疑,眼看着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法师向她挥掌,突然,自己却被一拉,她木呐地看着身边的空气,她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紧接着,她看见自己也立刻消失在空气中,与此同时,她看见了身边现出一个人形,原来是隐身术。但这隐身的方法与她学的不同,不用力量,只要不使出她的妖力,那法师也不容易察觉她的气息。于是,她屏气凝神,努力收起自己所有气息,被面前的人拉着,她只看见那人的后脑勺,隐隐觉得是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智空老秃驴紧紧注视着大厅,他的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大堂里的小菊渐渐减少,纷纷化作布条掉落在地上,他双眼微眯,露出慎人的凶光。就在发觉一个小菊凭空消失后,他就明白有人隐身,而人隐身,只会从门口逃走。他大袖一甩,从众人头上跃过,堵在门口。张世怀没想到事情不如自己预期般顺利,心里开始发慌,怎么办?手心开始冒汗,忽然抓住小菊的手突然被捏紧,小菊似乎在鼓励他。顿时,他浑身仿佛充满了力量,头脑也清晰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嘿嘿一笑,用力一拉,将小菊拉入怀中,小菊在那一刻,看清了对方的样貌,原来是跟在张玄身边的俊俏少年。张世怀将小菊背上肩,然后运用灵力跃上房梁,因为他现在的内力还不到家,无法光靠内力来施展轻功。老秃驴立刻感觉到这股异样的气息,难道他们要从屋顶逃跑?也立刻飞上房梁。张世怀就趁着老秃驴飞上来的那一刻,迅速朝门口跃去,逃出怀中的铜钱打落门廊上的符纸,顿时法网在门口破了一个大洞,二人逃出生天。老秃驴气地直跺脚,在房梁上大喝道:“别打了!他们从门口逃了!”说罢朝门口跃去,顿时眼前一道白影闪过,挡在他的面前,却是张玄。此刻的张玄,长发简单地束于脑后,两鬓的几缕青丝随意散落在耳边,清秀而优雅。还在追打几个小菊的法师,忽听到智空的大喝,立刻停下战斗,也朝门口跑去,却看见门口正站着一名白衣青年,青年的面容很是熟悉,顿时有人喊了出来:“这不是连国师的门客,呀,怎么是个娘娘腔!”“别挡住老衲的去路,若让此妖逃脱,你个小小的门客怎担当地起?”本想将张玄一掌打飞,碍于这么多法师在,到时说他欺侮柔弱书生岂不颜面扫尽。大堂的正中,侯爷打开折扇轻摇,没想到这戏越来越好看了,自己方才也没注意,那男子总是低着头,没想到居然是个漂亮的人儿,而且这一看,便知是个女子,女扮男装?有意思……不禁双眼微眯。露出一丝淫光。一旁的连云紧张地看着张玄,她怎么这么冒失,抽身上前准备打个圆场。门前,微风轻抚张玄的发丝,让张玄在月关下更加地脱尘,尤其她脸上潇洒的微笑,更让人有种不可亵渎的感觉。张玄微微一笑:“游戏已经结束,诸位何苦还紧紧相逼?”众人顿时吹胡子瞪眼,就算张玄再怎么脱尘,也没有银子吸引人:“让开!要你个娘娘腔多管闲事!”“我记得智空大师曾答应小妖,只要能从这大堂逃出,便不再追杀,怎么?现下的出家人都口出诓语了吗?”张玄的话让智空的脸当即变色,一阵青一阵白,怒火中烧,却不敢发飙。众人见智空大师都没话说,也不敢出声。只听张玄继续说道:“那智空大师站在门口缘何?莫非是阻止众人去劫杀那小妖?”“恩!”智空大师一听,这很明显是给自己台阶下,立刻道,“阿弥佗佛,正是如此,出家人不打诳语,说话算话!”张玄双手合十:“智空大师果然一代宗师,小人深表崇敬,大师定然不会因一只区区五百年的小妖,而把自己的一世英葬送。”“那是那是!”智空老秃驴心头的怒火渐渐被得意冲淡,心想这妖我来日也能抓,何必急于一时?随即转身对侯爷道,“看来今日是没人胜出了,侯爷意下如何?”侯爷坐直身体,目带邪光地盯着张玄,这让连云很不安,都知道京城带爷字的,都好色。只听侯爷对着众人道:“本侯爷今日大开眼界,尤其是这位公子,更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哈哈哈……本侯爷今日高兴,来呀,再上席!”一声令下,顿时从两旁又走出数十使女,将筵席摆上,大家纷纷落座,既然侯爷已经尽心,那说不定过会自有赏钱。一时间,丝竹磬声再次响起,歌妓也再次翩翩起舞。连云忙将张玄拉至一桌,见张世怀已然不在,便悄声问道:“撒豆成兵是不是你干的。”张玄咧嘴一笑,随即说道:“我要先走一步,过会再跟你详谈!”还是跟张世怀碰头比较要紧,说罢起身准备开溜,哪知两个使女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侯爷有请,公子请上座。”连云当即心一沉,完了,侯爷看上张玄了,这可如何是好?张玄微一皱眉,心中暗骂色狼,若跟那侯爷周旋,太废时间,而且也会连累连云。想到此处,急中生智,腿一软,向后倒去。连云见状慌忙扶住,忽听张玄耳语道:“快带我走!”心头一喜,果然好计,遂架起张玄对侯爷欠身道:“侯爷,张公子身体不适,在下现行告退!”说罢,也不讲究礼数,也不等那侯爷同意,背起张玄,就匆匆逃出侯爷府。若给那侯爷开口的机会,铁定是不如让张公子到内室休息,那就麻烦了。一出门,连云横抱着张玄上了马车,对着九儿喊了一声:“快走!”啪一鞭,马车飞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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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车厢里,连云喘着气,抹着汗,刚才真是好险,若是那侯爷看上的人,无论男女,没一个得不到的,而且是不择手段。若那侯爷真要张玄,自己是否真有勇气与那侯爷对抗?自己一人生死无忧,但他的家族呢?想至此,连云顿觉惭愧,自己居然连个女人都保不住。想起张玄,连云才发觉自己居然还维持抱着张玄的动作,而怀中的人早就坐到一边,盘腿闭目,秀眉微皱,似乎在感应什么?只见丝丝灵气从张玄身周散发,突然,她睁开眼睛,对窗外的九儿喊道:“向左!”马头即刻向左,进入一片近郊树林。连云立刻明白,张玄是在找她徒弟。话说张世怀救出小菊一路狂奔,他就像没头苍蝇一样瞎跑,最后还是小菊指的路,跑进一片树林。张世怀将小菊放下,看她嘴边的血迹,张世怀心中发急,而且急地差点哭出来,在他看来,吐血就是快死了,他搓着手,跺着脚:“小菊姑娘你坚持住,我师父就快来了,她一定能救你!”小菊噗哧一声乐了,这个少年真有趣,随即不理张世怀,自己盘腿调息,还是调伤比较重要。月朗星稀,树林中处处都是奇怪的声音,时而有小小的黑影在林间穿过。张世怀自小在山林长大,对于林中的任何声音都已熟悉,那是小动物窜行的声音。张世怀看着小菊,想起下午的话题,一想到这些小动物将来有一天化成人形,而自己居然把它们作为食物,把菊花泡茶,顿时恶心地想吐。小菊微微吐出一口浊气,内伤恢复了七八成,忽见张世怀脸发绿,看着自己直吐,顿时怒道:“我长地很难看吗?”张世怀捂着嘴,直摇头。相反,很好看。“那你干嘛吐?”委屈地想哭:“对……对不起,我想到以前喝菊花茶,再看见你活蹦乱跳,我一时觉得自己像是吃人……”张世怀老实地说着。“哈哈哈……”一窜银铃般的笑声,小菊笑弯了腰。渐渐的,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见是一辆马车靠近,张世怀立刻兴奋地大叫起来:“师父——师父——我在这儿!”马儿一声嘶鸣,马车在两人面前停下,帘一撩,下来一男一女,正是张玄和连云。“没事吧!”张玄紧张地问道,见张世怀神清气爽,便放心一笑。“多谢大仙相救,请受小菊一拜!”说罢,小菊跪地就拜,这让张玄一阵慌乱,脸不禁泛红,想她那年代,哪有如此重礼,赶紧扶起小菊:“我不是什么大仙,你快起来。”小菊眨巴着眼睛“您怎么不是大仙?您会这么厉害的法术。”“是啊是啊,师父当初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时我就说师父是神仙,她就是不承认。”张世怀见有人和他想法一样,顿时兴奋地说着。一旁的连云和九儿听得直发愣,什么叫从天上掉下来?张玄瞪了一眼张世怀:“就你话多!”见张世怀瘪嘴不语,对小菊柔声道,“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对了,你不如回妖界,岂不安全?”“妖界?”小菊疑惑地眨巴着眼睛,“幽浮界?”小菊拼命地摇着头,“不去,那里灵气太少,修不了仙。”“怎么还有妖界吗?”在一旁的连云忍不住问道。张世怀一看又有显摆的机会,立刻道:“是的,也叫幽浮界,是神族创造的世界,让妖居住的世界,和人界互不侵犯,是妖精的世界……”张世怀在一边滔滔不绝,得意忘形。张玄似乎明白何以大量妖精在人间留恋的缘故。因为人间四处都是灵气,有助于妖精修仙,而且若帮助人类,也可以积攒功德。可是妖精大多单纯,很容易被人类带坏,被社会腐化,而且也使人间妖气更甚,那现在之所以如此腐化,是否与妖物大量来到人间有关?忽然小菊说道:“原先妖界大门千年才开一次,界王对妖精的放行也很严格,可不知为何,听说前些年大门被破坏了,所以人间的妖精越来越多,我也是听刚从妖界出来的妖精说的。”的确,妖界就相当于魔界,其实是看管妖精的世界,妖界界王九尾狐看管妖界,并让适合成仙的善良妖精前往人间,继续修行。所以,他的责任很重,一旦放错,就会给人间带来祸患。难道九尾狐遇害了?这的确难说,善良的妖精都放了出来,妖界就剩些妖渣,万一哪个法力比九尾狐厉害,把他灭了,也是常理。思及此,张玄不免为人间担心。小菊见众人默默不语,道:“恩公,小菊也不能再连累你了,小菊决定南下,听说那里有不少好妖,小菊和他们在一起就不怕了,小菊……会想恩公的。”小菊的脸突然涨地绯红,忽然冲到张玄面前,掂起脚尖,在张玄的脸上轻轻一啄,立刻遁入地面,消失无踪。一丝诡异的风,卷起一地落叶,落叶在众人衣摆下轻轻滚过,其余的人,怔愣地看着张玄,张玄抚了抚脸颊的唇印,笑而不语,暗想:这小妖的确可爱。好羡慕,连云望着那淡淡的唇印,咽了口口水,倒不是羡慕张玄被人亲,而是羡慕那个亲张玄的人。“错了!”张世怀猛然大叫起来,“师傅是女的,怎么可以被一个女的亲!”张世怀的样子,像是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张玄擦去胭脂,轻笑着,在未来,女人亲女人算什么,男人都可以亲男人了。望着幽深而诡异的树林,张玄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叹:人间又要大难临头了……发丝在她脸庞抚过,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找到自己的天行,然后一起回家,仅此而已……马车在夜间发出缓慢的啼嗒声,仿佛这条路变得好长,好远……车厢里,是一片沉默,张玄始终望着窗外的繁星,自己真能放手不管吗?身边是累得睡着的张世怀,他到底还是个孩子,无忧无虑。而连云则靠在一边假寐,他不敢睁眼,因为他一睁眼,视线就会不由自主地落在张玄身上,想抚摸她的秀发,享受她的芳香。连云心烦意乱地拧紧双眉,明知这个女人有心爱的人,自己却依旧动了情,到最后,只会尝到自己亲手酿造自己的苦果。就在第二天,连云通知张玄和张世怀立刻上路,他主要担心侯爷不会轻易罢手。而且张玄那一天比一天加深的愁容,让他心痛,即使张玄永远不可能爱他,那他也要她快乐,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快找到她口中的天行。除此之外,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就是急于知道这个天行究竟是死是活,也好尽快结束自己的痛苦。如果活着,就把张玄当妹子;如果死了,那他就可以好好去爱张玄,尽自己的努力让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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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12: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路走,一路打探。连云毕竟是国师,人脉相当广,不时地有人告诉他相关的消息。不过大多是同名同姓的男人,一次次的期望,又一次次的失望。但却并没有削弱张玄找寻马天行的决心,相反,越来越炙热,因为,她相信,自己离马天行越来越近。当然,她也很生气,气马天行为何不来找她?或许他掉地比较远,例如海南岛;或是他摔伤了,起不来;或是他摔地失忆了,又把自己忘记。总之,她给马天行找了无数个不来寻找自己的理由。心中的愤怒渐渐被忧虑所取代,对于那些消息也越来越害怕,害怕得到马天行死讯。所以,张玄不断安慰自己:Nonewsisgoodnews!转眼,已来到昌化。大家在这里打探和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启程。就在当天下午,一个青衣男子找到了坐在茶楼的连云,当时张玄正在对面给张世怀买糖葫芦,张世怀终究是个孩子,永远也长不大。那名青衣男子在连云耳边耳语几句后,连云的脸瞬即沉了下来,就连神色也变得不正常。等张玄他们回来,他已摆上笑颜。说这里有个故人,他想前去探望,很快回来,就这样,他匆匆出了茶楼。而他却不知,此时的张玄已有独自上路的想法。张玄不是笨蛋,她焉能看不出连云对她的心意?如果自己明知道连云的心意,还利用连云帮她寻找马天行,那实在太不是人了。之前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连云时刻在她左右,而今,她终于可以不高而别。见连云骑上一匹白马,消失在人群中,张玄立刻招过世怀,上了马车。“这样好吗?师父?”张世怀赶着马车,这辆马车还是连云的。对车厢里的张玄说道。“没事,一辆马车而已。而且,为师也不想再麻烦连公子了。”随即,车厢里就是一片沉寂。说实话,张世怀并不能理解师父的做法,在他看来,他们偷了连云的马车,还将他一人扔在了昌化,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当然,车厢里坐的那个本来就不是君子。对于一个没有经历过感情的张世怀,他怎能理解对他人感情的亏欠所带来的精神压力?马车一路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有意等着“追兵”,张世怀打着哈切,看着前方的羊肠小道。忽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揉了揉眼睛,眼珠顿时一转,暗想:连师傅怎么在这儿?见连云的身影远去,他立刻朝车厢内喊道:“呃……师父,我要拉屎,您等会儿啊!”说着跳下了车,只隐约听见车厢里的人叹了口气:“哎,懒人屎尿多……”张世怀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找寻着,很快,他发现了连云的白马,而就在不远处,他看见了连云。他兴奋地跑上前:“连师傅,您怎么在这儿?”站着的人,身子一怔,看清了来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紧张地扶住张世怀的双肩:“你师父来了吗?”“这个……没有……”张世怀心中有愧,略微迟疑地说着,随即,他瞟见了连云身边的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个坟,他随口道:“原来连师傅祭坟啊……”随即眼睛好奇地瞄着坟前的墓碑,一个字一个字说道:“马,天,行,之墓!”到了最后,他几乎惊叫起来。连云立刻捂住他的嘴,手掌下的嘴大张着,显示着张世怀的惊愕。连云见张世怀由惊愕转为发愣,立刻将手拿开,嘱咐道:“听着,这不一定就是你天行师傅的墓,所以……你别乱讲话……我怕……”“我明白!我明白!”张世怀拼命点着头,就像小鸡啄米,随即,他再次看了看墓碑,墓碑的右下角有一排小字,显示了立墓的时间:“天启六年五月十二,是那次爆炸后的第六天,天哪!”张世怀再次瞪大了双眼,紧紧拉着连云的衣袖,大喊着,“是的,一定是的,时间吻合,怎么办?连师傅,该怎么办?”连云被张世怀说得方寸大乱,本来在得到探子的消息后,自己就不知是否该告诉小玄,因为有可能又是同名同姓。而现在,张世怀的话,更增加了马天行已死的可能,怎么办,究竟该不该告诉小玄?两人愁成一团,而不知张玄已向这里慢慢走来。她起先呆在马车里,结果左等张世怀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虽然,她平时对他呼来喝去,但心底已将他当作亲人。见张世怀久久未归,她便担心起来,下车寻着张世怀的气息(感觉怎么有点像狗?^-^!!!),赶了过来。两人察觉有人靠近,立刻往那个方向望去,见是张玄,两人想也没想,先用身体挡住了墓碑。见到连云也在,张玄愣住了,她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莫非是张世怀故意等连云?寂静地白桦林下,三个人,静静地站着,他们一动不动,视线互相交叠。“哇!哇!”一只乌鸦,忽地,从连云身后的坟墓跃起,展翅飞入高空,仿佛在故意提醒着人们,这里有个坟墓。视线大战,就在那时,开始了。连云和张世怀的视线最先相交,紧接着,张玄询问的视线扫来,被连云带着笑意的视线挡下,见连云不肯说出事实,张玄又望向张世怀。冷汗,开始从张世怀的额头,背脊冒出,刷啦啦地流着,他迅速躲过张玄的视线,将自己的视线落在脚底。“嗒!”张玄又开始移动了,她缓慢地向他们靠近,嘴中飘出了一句话:“你们在隐瞒什么?”“呵呵……没什么……”连云心虚地说着,他犹疑的视线已将他彻底出卖。忽然,张世怀冲了出来,挡住张玄的去路,轻声道:“师父……您还是别看了。”张玄瞪着张世怀,为何不让她看?他们的身后到底是什么?“小玄……”连云也轻声叫道,一手轻扯张玄的手臂。张玄望着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她的心渐渐提起,这里虽说离大道不远,但也是树林之内,树林这种地方,还能有什么?他们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张玄越过他们的身体,隐约看见了一座坟。“我不信……”张玄低声轻喃。他们的神情,他们的遮挡,还能说明什么?她甩开连云的手,抢步上前,果然,在她面前,是一个豪华的坟墓,墓碑上,清清楚楚写着几个大字:“马天行之墓!”“翁!”张玄的大脑瞬即一片空白:“我不信,我不信,假的,假的!”张玄低声说着,脚步变得不稳。连云和张世怀立刻上前,搀扶张玄:“师父(小玄)”“同名同姓而已,同名同姓而已!”张玄忽然力量爆发,一下子甩脱两人,双手在胸前运力,周身灵力燃烧起来。“师父……”张世怀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张玄,简直就是疯狂,她那强大的力量,让张世怀惊呆了,他忽然害怕,他怕这样的张玄,仿佛她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轰隆隆——”雷声在他们头顶轰鸣,乌云像一座黑色的大山,压了下来,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连云瞪大了双眼,看着暴动的张玄,她这是在干嘛?她究竟想干嘛,难道她要炸坟?他大喊着,喊声盖过雷声:“小玄,别做傻事!”他冲上前,可他甚至还没碰到张玄的身体,就被她周身的灵力震飞,摔落在地上。狂风开始肆虐,带着沙石,在地上翻滚,树林也咆哮起来,就像是对张玄的喝制,和谴责!一个白色的灵球,在张玄双手间,越变越大,灵力在灵能球里翻滚着,她此刻根本不知道天如何黑,雷如何响,风如何大,她只想知道这坟里究竟是不是马天行!她大喝着:“啊——”灵能球顿时甩向坟墓,“轰!”泥土飞溅,墓碑炸的粉碎,与此同时,一具棕色的棺材,赫然出现在张玄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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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12:40 | 显示全部楼层
张世怀呆滞地望着张玄,那还是他的师父吗?那个总是温和微笑,对一切淡然的张玄吗?原来在爱情面前,人人都会丧失理智。他和连云一同向坟墓靠近,可狂风似乎故意要将他们与张玄分开,阻止着他们的前行。突然,天空猛然一亮,一条白练划破苍穹,只听“垮嚓!”一声炸雷,一条银龙直击棺材,棺材盖顿时在张玄的眼前翻飞,重重地坠落在一旁的土堆上,无力地摆动了两下,颓然倒下。四周,在那一刻,一下子静了下来,风停止咆哮,树林停止吼叫,甚至连雷公也不再擂鼓,死一般的寂静,从那个泥坑中蔓延开来,笼罩着周围。张玄呆滞地站在棺材边,棺材里,是她熟悉的装束和脸庞。她往前无力地迈了一步,滑落泥坑,跌落在棺材旁。手轻轻抚过那已经开始腐烂的脸庞,湿透的衣服以及棺材底部腥臭的积水。张世怀胃部开始翻滚,他想吐,虽然明知棺材里是他师父最爱的人,可他还是想吐,光看着那具快烂的尸体,就让他受不了,张玄还那样抚摸它。只见张玄凝视着棺材里的尸体,她双手支撑在棺材边,十指上下跳动着,忽然,她缓缓站起,“呵呵……”她轻笑起来,扬起脸,望着天,最后,她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哗——”雨,终于在那一刻,倾斜而下,冲刷着张玄的脸,和那棺材里的尸体,冲走弥漫在空气中的腐臭。连云的心,被张玄的笑,割地生疼,他一下子跃入坑中,将狂笑不止的张玄紧紧拥在怀里:“够了,小玄,我们回去,我们回去,离开这里,忘记这里,你还有我们,还有我和世怀!”“你是谁?”张玄突然停止笑容,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连云惊讶地拉开自己和张玄的距离,望着她疑惑的脸,张玄将摸过尸体的手,在连云的衣服上擦了擦,继续说道,“你挖人家坟干嘛?真不厚道。”“啊?”连云和张世怀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转眼,张玄已经上了土坡,对着傻站在坑里的连云道,“挖了就要埋上……”“师父!你没事吧!”张世怀小心地问着。张玄眨巴着眼睛,对张世怀说道:“我饿了,连云?你怎么缩水了?走,我们吃饭吧。”说着,拉过张世怀就走。依然站在坑里的连云,呆滞地望着棺材里的尸体,那张英俊的脸依旧依稀可见,怎么那么熟悉,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席风吗?没想到小玄爱的人,居然和席风长地一模一样,要不是他穿着和发型有异,还真以为是席风。“哎——”连云在雨中哀叹着,“你是个幸福的男人,只是你却害小玄如此痛苦。”说完,双手一挥,将管材盖拉了回来,“放心吧,我会让小玄开心起来的……”轻轻一跃,连云跃上土坑,双掌用力,泥土在掌力下,再次将棺材掩埋,只是那墓碑,怕是无法复原了。摸着额上的水珠和雨水,自己究竟怎样将张玄从痛苦中拉回?她刚才应该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不是真的失心疯吧。想到张玄刚才奇怪的表情,连云心虚起来。踏着满是泥水,向马车赶去。※※※※※※※※※※※※※※※※※※※※※※※※※※※※※※※※※※杭州席家月色笼罩在席家大宅上,从昏暗的走廊上,走来一抹妖娆的身影,正是席梦茹。她手持托盘,上面有着参汤,在一间书房门前,迟疑了一会,随即走了进去。席梦茹将参汤放在马天行的案上,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将席家的家业上手,而且管理地井井有条。为了不让爹娘起疑,她将他们送去灵山理佛。而下一步,就是想办法让他断了对爱人的思念,然后给他找一门好亲事,彻彻底底成为真正席家大少爷席风,在席家落地生根。想起白天探子的消息,她已经确定马天行的爱人,得了失心疯,如此一来,那个女人就对她不再构成威胁。本来她已做好打算,宁可打得马天行失忆,也不让他们团聚,不过现下,倒是省心了。只是有一点让席梦茹想不通,那个张玄为何会与连云在一起,而马天行的坟,难道是连云帮她挖的?如果张玄有了连云的眷顾,那她心里也好受许多。毕竟是自己,把那个张玄逼疯的。她轻声试探地问道:“席风,如果你的爱人找不到,你还会离开吗?”“不了。”马天行依旧埋头于账本,淡然地说道,“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会听你的。”“真的啊……”席梦茹开始盘算这门亲事的可行性,突然,只见马天行扬起脸,焦虑地问道:“小玄有消息了吗?”“还没……”席梦茹立刻满脸愁云。马天行长叹一口气,故意说道:“如果真的没有就算了吧,可能小玄真的已经……”说着,还挤出两滴痛苦的眼泪。听出马天行有放弃的想法,席梦茹心中一喜,但依旧面带哀伤道:“我会尽力的,那我不打扰你了,记得喝参汤。”就在席梦茹离开书房的那一刹那,马天行收起愁容,眼神变得凛冽,冷声道:“出来吧。”倏地,只见一条人影晃过,一抹黑影站在马天行的面前,黑衣人面覆照纱,显得诡异而神秘,只听他沉声道:“少主!有消息了!”马天行眉毛微扬,不露声色,略微皱眉道:“无影,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朋友,别少主少主地叫!”“哦!习惯了。”面罩下,黑衣人腼腆地笑了笑,其实这个马天行除了名字和席风有别,其余几乎一样,所以一开始马天行说自己不是席风,他们还当他开玩笑。于是他说道,“是从京城来的消息,说是柳家老奴在大街上见鬼,说是清飞少爷复活了……”说到此处黑衣人略微顿了一顿,观察着马天行的神色,见他没有反应,继续说着。“于是我已清飞少爷朋友的身份去了柳家,见到那位老奴,说自己看见清飞少爷,于是那老奴对我说道,那人不是清飞少爷,而是和清飞少爷长地相似之人,说完他就大哭起来,然后还……”黑衣人似乎有难言之隐,不再说下去。用询问的眼神望着马天行。马天行微抬眼睑:“还怎么了?”“还……还臭骂了席风少爷一顿,说席风少爷是寡情薄幸之人,当时我真想告知他席风已经随清飞少爷而去,但我忍住了。”对于席风的殉情,让他们心痛,而眼前这个马天行寻妻,跟席风一样的痴情,让他们感动,“老奴最后告知小人,那和清飞少爷长相相似之人,会来杭州大闹席家,所以天行你看……是否要跟那人解释一下……”“不用了。”马天行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还有……”黑衣人继续说道,“在昌化郊外的树林里,我发现一座被挖过的坟,墓碑被严重损坏,像是内力高强者所为。残留的墓碑上,依稀可见你的名字,这很可疑。”“的确很可疑。”马天行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毕竟自己比席梦茹晚了一步,若再早一点,就能完全掌握小玄的行程,从炸坟来看,应该是小玄所为。“呵呵……”马天行轻笑起来,是啊,的确像她的个性。随即说道:“对于这件事的调查立刻终止!”“什么?你不找小玄小姐了吗?”黑衣人到显得比马天行还要焦急。席风和柳清飞的遗憾,他不想在马天行和张玄身上重演。马天行淡然一笑:“她会自己找上门,不是吗?”“啊?”黑衣人被马天行的话弄地一头雾水,“难道那人真是小玄小姐?”见马天行神秘一笑,黑衣人料定自己猜对了,忙道,“那要小人沿途保护吗?小人担心小玄小姐会受到伤害。”“哼……”马天行忽然轻笑一声,“她不伤害别人就不错了,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下去吧。”“是……那无影告退!”黑衣人带着一丝犹豫,消失在马天行的书房中。席梦茹怎么也没想到,马天行不仅生意上已经纯熟,就连席风生前的那帮探子也已灵活指使,而这帮探子对席风忠心不二。当他们以为是席风少爷回来时,马天行却据实相告,不忍让这些忠心的人却对着一个假席风,他敬佩他们,把他们当朋友。马天行当时便说他们可以离开席家,却没想到他的高风亮节被这批人钦佩,反而自愿留下来效忠马天行,而这批人的存在就连席梦茹都不知晓,马天行就这样有了一批自己的力量。他已经察觉席梦茹并未替他找寻小玄,于是他便利用这批力量寻找小玄。果然,不出半个月,无影这里就有了消息,看来这定是小玄了。因为无影所说的正是小玄爱打抱不平的性格,尤其对于感情,小玄异常看重,自己只需呆在家里等,小玄就会上门,到时看来会有一场好戏。现在自己没什么自保能力,以防席梦茹找人让他“失忆”,不如自己装糊涂。马天行心中哀叹,自己也会有寄人篱下,装疯卖傻的时候,现在的自己,倒像是被关在高塔的王子,等着小玄这个公主前来相救。只是他此刻担心的是那个假坟对小玄的影响,或许,她会认为他已死,放弃找他。但她不会放弃找席风算帐,这就是张玄,他爱的小玄。第十五章“呀!翼表哥,你长头发还是满帅的嘛。”张玄狠狠一拽,连云吃痛地一呲牙。这些天下来,让连云和张世怀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就是张玄真的失心疯了。可他们虽然难过,但却为张玄高兴,因为她失心疯后,整天都是笑容满面,阳光灿烂,对于连云和张世怀来说,只要张玄高兴,就足够了。“少爷!你怎么这么惯她!”九儿为连云打抱不平,少爷究竟哪根经不对,要让那女人这样欺负。连云喝道:“小九,赶你的车!”“哼!”九儿不服气地撇过脸,赶自己的车。车里是三人欢快的打闹声。“小玄,翼表哥是谁?”连云好奇地问道。张玄大笑起来:“不就是你吗?你难道发傻,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哦~我明白了。”张世怀大声说道,“就像师父长地像那个柳少爷,翼表哥一定和连师傅长地像!”“还有这种事?原来世上真有长地一模一样的。”连云不可思议地数道,“难怪马天行长地像席风。”“什么?”张玄忽然拽住连云的手,“你说——冰冰长地像席风?”连云和张世怀一愣,都在想,难道张玄病好了?不过,这冰冰又是谁?连云更是激动地执起张玄的手:“小玄,你终于清醒了。”哪知张玄抽出手,一手拍在连云的肩,一手拍在张世怀的肩,疑惑道:“奇怪,我怎么觉得你们长地不像,你们到底谁是冰冰,谁是席风啊?”连云和张世怀顿时失望地大叹着气,他们早晚有一天被这个女人玩死。马车不急不徐地在道上跑着,两批骏马神采奕奕,但那赶车人,却是满腹牢骚,还有那一车厢郁闷的男人,和一个开心的女人。时而从车厢里传出的大笑声,哀叹声,使这条南下的路程变得不再枯燥,不再寂寞,只是可怜那两个男人,却要一路愁眉苦脸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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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13:05 | 显示全部楼层
“嘀嘀哒哒——”山道的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那是迎亲队的吹奏。今日的确是一个成亲的好日子,但见阳光明媚,又有恰到好处的流云,时不时遮住当头的烈日,给这山道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阴凉。山道的两旁是树林,树林中的动物,早被这喜庆的音乐影响,纷纷躲入草丛,偷窥那轿帘中时隐时现的新娘。大红花轿由两个精壮的轿夫抬着,他们抬得又快又稳,一看就是好轿夫,否则若轿子不稳,则显得新娘不够稳重,轻浮(古人真够荒谬的,有时一顶轿子就毁了一个新娘)。媒婆头顶插着一朵大红喜花,一路上护着新娘,团扇轻摇,妙语莲花。这一路,就算不平的事,也都被她那张巧嘴说地大吉大利。“哎哟,小姐哟,你真是好福气啊!”媒婆轻摇团扇,“居然能嫁给席家管家的儿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哟。”媒婆双眼眯着,眼底却闪烁着铜钱的金光。心里寻思着:过会这红包肯定也不少。花轿里没有任何声响,但从晃动的窗帘中,却可以看见掩面而笑的新娘。忽然,就在这时,从树林的深处,刮出一阵强风,强风肆虐,狂沙飞舞,顿时天昏地暗,分不清东西。而那轿子,也被吹得摇晃不定。“保护新娘子!”呼啸的狂风中,隐隐听见媒婆尖锐的嗓门。众人赶紧顶着狂风,扶住花轿。那风着实厉害,根本判断不出风向,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风,只要一张嘴,就一嘴的沙石。迎亲队被风包裹着,举步艰难,终于,他们一个个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被怪风压在地上,无法起身。只见,花轿被风卷着,飞了起来,在半空中转着圈,正当他们奋力站立时,怪风,突然消失了,与此同时,吹在半空的花轿,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抨”一声巨响,花轿顿时四分五裂。迎亲队的人们,颤抖着站起身,望向花轿。“我滴妈呀!”又是一声尖叫,是媒婆,“新娘子被妖怪劫了!”“啊——”顿时,迎亲队,带着惊叫,狼狈地往杭州城,跑去……※※※※※※※※※※※※※※※※※※※※※※※※※※※※※※※※※※第二章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对不对,不知道,但苏杭的风景,的确秀美。就拿杭州来说,只那西湖,就出了多少传奇故事。只是近来杭城往来的老百姓,脸上总挂着阴翳,一副心慌慌的样子。西湖边上,人来人往,今日的日头着实厉害,烘烤着地面,白花花的,直冒热气。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汗湿衣襟。知了百无聊赖地重复着自己的叫声:“知了——知了——”,叫地路人心烦意乱。就在人们或是瞌睡,或是心烦时,从断桥的另一头,突然跑来一行人。这一行人,非常显眼,因为他们身着喜服,有轿夫,有吹打手,还有媒婆,他们仓皇失措,完全顾不得已是汗流浃背,口干舌燥。他们只是拼命地跑着,口中惊恐地喊着:“妖怪!妖怪!”很快,摆摊的小贩认出了他们:“这不是席家管家迎亲的队伍吗?”“是啊……早上看着他们从桥上走过去的,莫非……”小贩和路人登时瞪大了眼睛,他们的新娘,也被抢了!那一行人像一阵风似的,卷过断桥,只留下路人的声声哀叹,居然连席家的人都敢抢,莫非真是妖怪?就在这时,也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阴风,抚起柳枝,霎那间,柳絮满天飞舞,如同雪花般,飘落人间,使这燥热的天气,下起了一场六月的“白雪”。看着那漫天白雪的场景,路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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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少爷——少爷——”席家管家福伯,带着哭腔,一路喊了进来,“少爷,您可得给老奴做主啊——”福伯扑倒在马天行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老奴的媳妇给黑山的妖怪,劫跑啦,唔……”此时,席梦茹和马天行正坐在凉亭休息,却见福伯一路哭喊,也是疑惑重重,记得今日应该是他儿子大喜之日。“福伯,你先起来说话。”席梦茹让身边的丫鬟扶起福伯,他毕竟在席家已经当差三十年,勤勤恳恳,尽忠尽力,席梦茹相当尊重他。席福起身后依旧哭泣不止,缓缓说道:“少爷,小姐,今日是犬儿大喜之日……四更天我们就出发了,哪知在回来的路上,也就是经过黑山山道的时候,居然刮起了一阵黑风,飞沙走石的,结果……结果新娘子就没啦……哎哟喂,我早该听他们的,那条路不太平哪!”“好大的胆子!我们席家的人也敢抢!”席梦茹当即拍案而起,大声怒喝,“这帮山贼不要命了吗!”听着席福的话,马天行略皱双眉。黑山抢亲的事,他也早有耳闻,而且根据他的情报,不像山贼所为,于是他淡然说道:“只怕不是山贼。”“是妖怪啊——”福伯大哭着,“肯定是妖怪啊,少爷,请您为老奴做主,救回老奴的儿媳啊!”说完,就跪在地上,磕地脑袋蹦蹦响。“福伯,别这样……”席梦茹赶紧扶起席福,然后朝着马天行焦急道,“风弟00,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席福用袖子擦着鼻涕眼泪:“请少爷请法师收妖吧,那妖物实在厉害,恐怕不是北连南马的人,降服不住啊,只因这两人都不是老奴能请动的,所以才来恳求少爷,让他们为我们杭城百姓除妖,救出新娘子啊,晚了,只怕被妖怪吃了……”席福的声音因为大哭而变得沙哑,最后一句几乎是大喊出来。“连云听说还在北方。”马天行挑了挑眉,略带愁容,“远水解不了近渴,看来……”他心中已经想到合适人选。“马飞雪!”席梦茹高喊起来,“神女飞雪,是啊,也只有她了,风,快发帖子请她除妖!”席福一听席梦茹已为他做主,顿时止住哭泣,一脸感激地看着席梦茹,但席梦茹毕竟不是席家当家人,而且这马飞雪除妖的费用可说是天价,于是他恐慌地看着席风。马天行脸上挂着安抚的笑道:“福伯,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处理的。”听见席风亲口答应,席福顿时欣喜若狂,直喊:“谢少爷!谢少爷!”说着,擦着未干的眼泪一路急奔,赶着回去告知好消息。马天行淡然地笑着,说句实话,他也很期待见到这个马飞雪,毕竟是自己的祖先,还没见到这个祖先,他心中已对她充满敬意。“我们席家与马家也有交情,此事他们不会不帮的。”席梦茹自信满满,只因马家有马家的规矩,不符合他们要求的不轻易受理,以免降低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而那些规矩也是根据财力和鬼物妖物的性质所订。此时的马家,设在苏州。马天行手里拿着信,寻思着用什么方法可以最快到达。可就在这时,一只纸鹤,落在他的面前。他愣了一下,知道这是【飞鸽传书】,在没有手机的时代,这无疑是最快的传信方式。同在书房的席梦茹,凤目瞪地老大,显然,她没见过这种法术。她心底很惊讶,一半来自于纸鹤,一半来自于马天行的镇定,仿佛他见怪不怪。只见马天行执起纸鹤,那纸鹤还在他手里扭动了两下,这让人有种残杀生灵的感觉。马天行轻柔地拆开纸鹤,只见里面写了一句话:人已在路上:马昭上。马昭?好像是马飞雪的父亲。马天行笑了,笑意中带着钦佩,随即对一旁发愣的席梦茹道:“马家的人已在路上,不用通知了。”“什么?”席梦茹越发地惊讶了,“不愧是马家,料事如神哪。”看着席梦茹一副崇拜的样子,马天行暗笑:这料事如不如神,就不知道了,因为四大家族向来不擅长推算,所以,他猜想,应该是马家杭州分部的探子,将黑山抢亲和席家准备请马家收妖的事汇报给了总部,才会这么快有了行动。至少这样的经营模式,是马家惯用的。那么,现在他只要继续做好自己的事,等着马家来人就是了。算算日子,小玄也该接近杭州了,最近为了防止席梦茹起疑,都没探听小玄的消息,不知她过地如何?“风弟,既然如此,你也不必为此事太烦心了,还是尽快熟识席家的老主顾吧。”用工作麻痹马天行思念爱人的心,这是席梦茹最常用的方法,而那些对这个席风产生怀疑的人,也都被他们用失忆这个借口,顺利隐瞒。所以,马天行这个席风,做地是越来越有模有样。马天行带着浅笑,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知道了,今晚有应酬,是和杭州商会会长,大姐去吗?”席梦茹嘴角渐渐上扬,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满意地点着头。马天行果然没让她失望,可是,为何这样的人才没有任何资料?是的,她无论派出多少人,都没有查探到任何消息,就像这马天行是凭空出现的,就像那天,他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般。不管他是怎么来的,只要现在他乖乖听话,就一切好说。席梦茹的心,瞬即软了下来,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把马天行完全当作了自己的弟弟,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会背叛,她终究下不了狠手。想到此处,席梦茹只得求菩萨保佑,这马天行是福,而不是祸。※※※※※※※※※※※※※※※※※※※※※※※※※※※※※※※※※三天后黑山的山道上,晨雾迷蒙,远远行来一乘软轿,软轿由两名青衣轿夫抬着,脚步轻盈,如履薄冰,整顶轿子轻纱遮蔽,而轿帘和窗帘,却晶莹剔透的珠帘,隐约可见一女子坐在轿中。“小姐,就是此处。”走在轿边的小丫鬟轻声提醒着。只见从轿中探出一只青葱白嫩的手,轻撩轿边的窗帘,轿中坐的,居然是一位貌美女子,女子眉心的轻点桃花,光是这张脸,已如神女。女子蛾眉微蹙:“果然有妖气。”随即放下珠帘,不再说话。软轿在山道上继续前行,如幻影般,渐渐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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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阳光渐渐驱散薄雾,杭州城的街道开始喧闹起来,人来人往,行色匆匆,给这唯美的城市,带来了几分世俗之气。而当一顶特殊的白轿出现在杭城的街道上时,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虽说杭城百姓见过的大场面也不少,只是今日这顶轿子实在显眼。黑色的轿夫,白色的轿子,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白光,更另人在意的是轿中那若隐若现的美女。行商者中,很快有人认出这顶轿子,大喊道:“这是马家的轿子,是马家神女的轿子!”马家神女虽不是人尽皆知,但大凡南方的达官显贵都知道,杭城百姓更是有所耳闻,一听是马家神女,百姓顿时蜂拥观看,一堵神女风采。一时间,街道堵塞,比看马戏还热闹。忽然,两名青衣轿夫脚下生风,平地而起,就连那轿旁的丫鬟,也飞身离地,只见,轿子白纱轻飘,转眼间,已在一旁屋檐之上。轿夫的脚尖看似临空,一行人如同飞了般,在屋檐上飞行。看得下面的百姓啧啧称奇。轿子落在席家门前,席家立刻派人将围观的百姓赶开。席福立刻出门恭迎,当轿帘掀起的那一刹那,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首先探出的是一只芊芊玉手,搭在一旁丫鬟的手中,顿是传来一阵惊呼,只一只手就如此白嫩,可见这轿子的主人定是美女。紧接着,就是一个淡黄色的身影,翩翩而出,而女子的脸上,却蒙着一块淡黄的细纱。唏嘘声带着失望,从围观的人群中传来,淡黄的面纱下,女子露出鄙夷一笑,若不是在席家门口,她早就给这群轻狂之徒给以颜色。“飞雪小姐这边请。”席福恭敬地在前面引路,这可是他的救星啊!哐啷!席家的大门,在马飞雪踏进席家之后,缓缓关上,门前看热闹的人,带着遗憾纷纷散开。“我家少爷小姐正等着飞雪小姐呢,飞雪小姐请小心。”席福只怕自己招待不周,时刻提醒着脚下的门槛和石阶。“席风少爷的威名如雷贯耳,而席梦茹小姐也听说是精明干炼,今日得见,也是三生有幸。能为席家尽上一份绵力,也是荣幸。”马飞雪说着客套话。要不是那妖物的确不简单,她定不会亲自接下这个任务。她马飞雪还真没单独接过任务,一是她性格清高,不愿与世俗之人打交到,二是一直只做父亲马钰的助手,这当然因为马钰宝贝她罗。而此番父亲却让她独自前来,说是锻炼她。其实他父亲还有一个目的是她所不知的,就是席风至今单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马飞雪被引至凉亭,只见湖面春波荡漾,湖边柳枝飞扬,亭中已有二人,一男一女。男子身着玄色长衫,坐在庭中,正俯首读书;而女子彩衣罗裙,正在亭中左右徘徊,时不时仰头观瞧,一见到她,便一脸欣喜推着身边的男子。男子这才从书卷中抬首,朝马飞雪这边望来。马飞雪忍不住偷眼观瞧,想必他们应该是席家姐弟,微微颔首,紧紧跟在席福身后。首先迎出来的,是席梦茹:“没想到居然是飞雪神女亲自出马,这实在是我们席家的荣幸啊。”说完,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丽人,见她举止端庄,大方得体,尤其那眉间的三瓣桃花,浑身上下透露着超凡之气,如同天女下凡。“飞雪不敢。”马飞雪声音如同天籁,听得席梦茹心中更是满意三分,连连唤过马天行,“风,这便是飞雪小姐。”马天行微微一作揖:“飞雪小姐有理。”顺便将那力量收入眼底,这女子的灵光稳定而鲜亮,看来法力不弱。想罢,马天行嘴角慢慢扬起,这个祖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出于礼数,马飞雪并未抬头,只觉得面前的席风身材挺拔,浑身带着潇洒之气,声音也是沙哑而富有磁性,先前就见他凉亭读书,不像一些商家子弟,俗不可耐,因此心中对他也有一点好感。“席公子有礼。”寒暄完毕,马天行便直接切入主题:“此番请飞雪神女来,就是为了黑山妖怪抢亲之事,相比飞雪小姐也有所了解。”一旁的席梦茹见两人已开始谈正事,便丰富小人准备茶果。马飞雪微微一点头,缓缓说道:“小女子在前来贵府途中,已经查看过。”“什么,飞雪神女已经看过?”席梦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钦佩,“没想到飞雪小姐做事如此谨慎。”轻纱下的脸泛起一阵淡淡的红晕,马飞雪继续目不斜视地说着:“那里的确妖气很重,恐怕此事须从长计议,我已派出下人,找寻那妖物的老巢。”马天行听马飞雪已有行动,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道:“那就有劳飞雪小姐了,大姐,飞雪小姐就拜托你照顾了,我还要去清算账本。”说罢起身而去。席梦茹看着马天行居然离开,直发愣,这小子真是不解风情。如此美貌女子居然不多多陪伴,反而在问完正事后回去看账本,哎,这个马天行跟席风一样,都是呆子。赶紧陪着笑,安排马飞雪的住宿。马飞雪站起身,扬起脸,望着席风离去的方向,心想这席公子果然有君子风范,不像以前见到的那些黄孙贵族,在与父亲商议时,冲着自己轻佻做戏。就在这时,忽见一丫鬟脸色煞白地朝席梦茹跑来,跑到席梦茹的近前小声道:“小姐不好了!见鬼了!而且是柳清飞的鬼魂!”一听到鬼字,马飞雪也抬眼观瞧,只见这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什么?快详细说说!”席梦茹立刻命令道。“奴婢的婶婶,前日在灵隐寺上香时,看见了柳清飞公子,可是,这大白天的,而且又是佛寺……”说道此处,却被席梦茹打断了,“此事不可让风少爷知道,明白吗?“奴婢知道,奴婢告退!”说罢,小丫鬟匆匆离去,疑惑地抚着胸口。马飞雪忍不住关心道:“可要飞雪效劳?”“不必了,只是丫鬟眼拙认错人而已。神女旅途劳顿,先请休息吧……”席梦茹带着笑,可她的背后已急出了冷汗,难道那是天行的爱人?不过天行说的爱人是女子,而现在出现的是男子,或许是那老妈子看花了眼,也说不定。转脸偷觑身边的马飞雪,这女子温柔婉约,若能娶到这样的女子,真是席家的服气,看来要多多创造她和天行单独相处的机会,只是,这妖怪一捉住,这飞雪姑娘是否就会立刻离开呢?看来自己要多想些理由,想办法拖延马飞雪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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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2:13:53 | 显示全部楼层
明媚的阳光下,苏堤如同一条安静的白龙,沉睡在西湖之上,此刻,正有三位公子从远处走来,只见个子最高的公子似乎二十五六,墨绿的绸缎长衫潇洒挺拔提拔。身边跟着一二十左右轿矮的青年,一身湖蓝的缎子长褂,浑身却是浓浓的书卷气,看似一个柔弱的书生。而再边上,是个年纪更小的少年,少年短衣襟小打扮,却是朝气满面。只是另路人疑惑的是,如此湖光山色,除了那书生看似较为兴奋外,其余两个却都是性质缺缺,甚至是一脸哀愁。“呀!白堤怎么短了一截?”张玄皱着眉,手搭凉棚往远处观瞧,“奇怪,西湖边上的高楼怎么都没了?我说木瓜,你带我来的是西湖吗?”说着,拍着身边的连云,一脸的茫然。“这条是苏堤……”连云说着已经是第十遍的回答。张世怀在连云的身边大叹一口气,拍了拍连云的背,对他深表同情,一路行来,连云是被张玄当作他人最多的一个。忽然张玄揪过张世怀,拉到湖边:“堂弟啊,我跟你说啊,这苏堤可是大有来历哦,话说九百多年前,苏东坡第二次任杭州地方官时,见西湖葑土淤塞,决定疏浚。疏浚时把葑土淤泥筑成了一条沟通南北的长堤,后人为纪念苏轼,称此堤为苏堤。”张世怀瞪着一双大眼,仰慕地看着张玄,这一路行来,张玄讲了不少江河湖泊的来历,虽然有一些他听不懂(因为是明朝后来出现的),但他已深知张玄是个学士渊博的人(儿时的张玄跟着父亲游遍祖国大江南北)。只听张玄继续说道:“而每年春暖花开的季节里,苏堤就是最具魅力的地方。为何如此说呢?嘿嘿,因为苏堤上有"映波"、"锁澜"、"望山"、"压堤"、"东浦"、"跨虹",六桥起伏有致,是近观湖水,远眺群山的最佳位置,而"六桥烟柳"的飘渺更令人叫绝。每到夜晚,幽静的苏堤变成年轻人的天下,"桥外飞花似郎意,桥边深水似侬情"。在花木扶疏的堤上、亭子里、石凳上、桥栏上,随处可见一对对的情侣,啊真是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啊……”张玄摇着折扇,忘情地说着,浑然不觉,她的身周已围了不少男女,有的是被她故事所吸引,有的则是被她风度所吸引。谁也不会相信,面前的翩翩公子,其实是个失心疯。张玄得意地说完之后,收起折扇,敲了身边的张世怀一下:“为师所说的,可记下了?”随即脸色一沉,又是一副严师模样。张世怀赶紧说道:“明白!明白!”张玄偶尔也恢复正常一下。一堆废话说完,张玄轻抚了一下肚子,对着身旁的连云道:“忠伯,我饿了,回去吃饭。”连云一阵哀叹,这半月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名字不下数十个,老少男女都有,不过奇怪的是,无论张玄再怎么叫,也不会叫他天行,可见这男人在张玄心中的地位。只怕一旦提起这个名字,张玄就不会这般平静了。看看时辰的确几近傍晚,今晚可在杭州的连家别院住下。已叫九二回去准备,不如先带张玄去尝尝杭州的知名饭馆【天下第一鲜】。哪知这一尝,却尝出了事情。※※※※※※※※※※※※※※※※※※※※※※※※※※※※※※※※※※马天行在书房中又消耗了一个下午,心想小玄也该到杭州了,怎么还没消息。正想着,眼前黑影一晃,无影悄无声息地落到马天行的身旁:“来了,在【天下第一鲜】,只刹那间,无影再次消失无踪,仿佛他不过是路过这个房间的一阵夏风。马天行暗笑:你也好歹留下吃个便饭啊。没想到古人居然如此拘谨,相处了已有大半月,他们还是无法放松自如。心开始变得激动,浑身的血液因那句话而变得沸腾,他终于要和小玄团聚,也不知她过地如何?他这样委曲求全的日子终于结束了,终于不怕那个席梦茹让法师抹去他的记忆,终于不怕自己会再次忘记小玄。越想越激动,马天行立刻起身,手忙脚乱地取过外衣,随意套上便往外走。“风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准备叫马天行吃饭的席梦茹见马天行行色匆匆,疑惑地问道。马天行压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平静道:“【天下第一鲜】的老板请我吃饭,下午因为飞雪小姐的事,险些忘了。”这个谎断然不会引起席梦茹的猜疑,因为杭城的各种老板时常设宴款待席风,而这【天下第一鲜】的老板本就是席风的旧识。席梦茹眼前一亮:“既然如此,带上飞雪吧,也好让她尝尝。”“啊?这恐怕不妥吧,我们谈的都是生意上的事。”马天行心中叫苦。席梦茹抬眼一笑:“这有什么?生意的事明日也可谈,就这么说定了。”说罢,招过下人请出马飞雪。想到跟自己祖先吃饭,马天行心中倒笑了起来,这恐怕是件别人都不会想到的事吧。心想马飞雪也不知柳清飞的事,所以带上她也无碍,至少不会让席梦茹这个精明女人起疑。马飞雪漫步走出席府大门,身边是贴身丫鬟彩蝶,只见席风已站在马边,她忍不住正眼观瞧,这一瞧,瞧地她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席风居然比自己见过的连云更为英俊。至少在她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男子中已数第一。马天行见马飞雪出来,便先行上马,吩咐后面的轿夫要多加小心,自己便驱马现行。毕竟他是去接自己心爱的人,而不是陪这个马飞雪吃饭聊天的。有时人就是犯贱,你对她马屁连连千依百顺,她就是讨厌,相反冷冷淡淡,但却引她心痒,马飞雪就是这样的女子。以前凡是男人都会对她万般殷勤,哪知这席风除了正事连正眼都不看她一下,心中却生出些须的怅然来。轿子终究没有马快,马天行的耐心几乎被这轿子磨平,他最后以现行点菜为由,快马而去。到了【天下第一鲜】,他就下马急急捉住店小二:“可见一个这么高的年轻公子来过。”店小二自然认识席风:“哟,这不是席少爷嘛,贵客啊……”小儿激动地说着,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您的朋友清飞公子来过,不过他好像很奇怪,倒像是第一次来这里。”马天行恍然大悟,早听说席风之前和柳清飞出双入对,这里的人岂有不认识的?忙道:“对对,他现在在哪儿?”小儿摇了摇头:“他们刚走……”“他们?”马天行越发的疑惑了,何来他们直说。“是啊,柳清飞和一个英俊的公子和漂亮的少年在一起,他们吃完就走了。”马天行颓然地放下双手,居然错过了。小儿见他一脸失望的样子,小心问道:“席公子可要吃饭?”“准备一个雅间和一桌佳肴。”马天行已无吃饭的心情,但大脑还是清醒的,毕竟马飞雪的问题还要解决。至于小玄,无影那边应该很快就有消息,说不定小玄明日就会倒席府大闹。一顶软轿停在了【天下第一鲜】的门口,一个面带照纱的娉婷女子,从轿中婀娜地走了出来,看直了张世怀一双眼睛。他们从酒楼出来,便到对面的【茶香坊】品茗。正上楼的时候,马天行出现在对面的门口,因此他们彼此都没看到对方,恰巧错过。俗话说饭后一杯茶,塞过活神仙,而他们三人刚坐在靠窗的位置边,张玄和连云面对面靠窗而坐,而张世怀正好对着楼下和对面的【天下第一鲜】,因此这女子一出来,张世怀就被深深吸引。感觉到身后有一双异样的眼睛,美女回头就是一瞪,却看见床边的连云,暗自一惊,怎么他来杭州了。连云和张玄也被张世怀的模样所影响,纷纷往楼下看去,张玄微微一皱眉,暗想:奇怪,古代的女人干嘛都蒙面纱,既然漂亮就该让大家欣赏。而连云则一惊,原来马飞雪来了。只这眼神交汇的刹那,张玄便明白,连云和这女子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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