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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空空.

《恶灵谈判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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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54:29 | 显示全部楼层
直到睡前,青寒都不敢再提追捕得失的事,郁闷的他对着马天行嘀咕道:“都是你,惹小玄生气,以前也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罗唆!”马天行心里已是烦闷不堪,小玄不开心,他哪里好受。“啪!”一个枕头狠狠扔在马天行的胸口,马天行忍不住咳嗽起来:“你!”手指青寒,却是一脸的嚣张。“白痴!”冷哼一声,马天行起身离开房间,怎么会有这样幼稚的男人。倒了一杯温水,灌下,咳嗽有所好转,忽然,只听“抨!”地一声,顿觉不妙!疾步回到房门口,果然,门被紧紧关上,还锁了起来,这个家伙!马天行胸口被石头堵了个严严实实,双眉紧皱,最后化作无奈的叹息,居然耍小孩子脾气,如果青寒上午的话属实,那他觉得当初离开他是正确的。可怜自己今晚只能睡在书房了。望着小房间的门,心中满是忧虑。孝柔的事情似乎对张玄打击很大,否则她也不会整个晚上都一声不坑。马天行抬起手,犹豫着,她应该还没睡吧。轻轻敲门:“小玄……睡了没?”里面没有任何反映。与此同时,小房间里,一片漆黑,张玄抱腿靠在床边,眼眶里凝聚着眼泪。为什么得失要这么做,为什么那些女人都这么傻?为什么这些是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她们那样做值得吗?就为了爱情?可是,这些爱情又岂能长久?除了小蝶侥幸获得幸福。姗姗呢?孝柔呢?她们就觉得幸福吗?而自己,却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看着她们一个一个离开自己。或许,自己阻止不了姗姗,可孝柔和小蝶呢?她们就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什么都来不及做。自己应该提醒她们得失的存在,告诉她们不要去跟得失订契约,自己怎会如此大意?是自己害死了孝柔,也差点害死了小蝶。都是自己的大意所造成!明明姗姗一早就提醒了得失的到来,可自己还是如此不以为意,让得失伤害了一个又一个人,若是早点采取行动,这些事就不会发生,被得失伤害的人,又何止孝柔和小蝶?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张玄摒住呼吸,是马天行。她不想让马天行知道自己在哭,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忍住,不哭,等他走。门外的声音渐渐消失,门缝中潜入的黑影却并未离开,突然,门被打开了……※※※※※※※※※※※※※※※※※※※※※※※※※马天行敲着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心悬在半空,这女人肯定没这么快睡着,知道孝柔的事,她怎能安心?始终放心不下,决定看一眼,看一眼他才安心。坚定地轻轻打开门,可看见的却是一张泪眼模糊的脸,胸口被重重撞击,化成碎片。“你……怎么进来了?”张玄慌乱地擦着眼泪,避过马天行关切的眼神。一切变得寂静,周围只剩下张玄轻微的啜泣和马天行深长的呼吸。马天行缓缓来到张玄的床边,手轻轻环在她单薄的双肩,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能紧紧拥抱眼前的人,告诉她,他可以依靠。可是不行,这样只会把张玄吓跑,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叹息:“对不起……”床上的人拼命摇着头:“你没错,真的……是我不好……我不好……我早知道得失来了……可我……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对孝柔下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泪水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床单上,张玄泣不成声。“小玄!”马天行的心已被张玄的眼泪撕碎,她到底在自责些什么,“小玄,听我说,你别在自责了,求你了,这些你根本无法预计,你只是一个人,你不是神!小玄你明白吗?”张玄木然地望着马天行,眼泪依旧倾泻不止。马天行轻柔地抚着张玄的脸,将一颗颗眼泪溶在手中:“即使你提醒她们又如何?得失的踪迹我们根本无法捕捉,因为她是神,我们不是……而且,现在青寒不是要追捕得失吗?你要振作,才能更好地帮助他啊。”“抓得失……”张玄落寞地低下了头,哀怨地轻吐气息,“谈何容易……”无力地倒下身子,靠在马天行的身边,手轻轻环住面前唯一的依托,将脸深深埋进那温暖的胸膛。马天行怔怔地看着躲在自己怀里的张玄,双手顿在半空,揪心的痛已经让他无法呼吸,缓缓坐在床沿,刻意放柔自己的动作,深怕怀中的人儿受惊。轻轻拢紧身边的人,像兄长般宠昵地轻抚那一头秀发,柔声道:“会有办法的,会有的……”“冰冰……”胸前的人扬起了脸,双手紧紧捉住马天行的双肩,眼神开始变得坚定,道,“帮我抓得失吧!”张玄坚毅地口气,显示着她内心的决定。马天行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是张玄,他深爱的小玄!靠在床头,马天行向身侧的张玄问道:“跟我说说得失吧,还有那天魔战甲!”张玄调整了一下呼吸,整理着混乱的思绪,盘腿坐在马天行的身侧,并将一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神情严肃地说着那古老的故事。“其实天魔战甲和得失还有着关联。”马天行:“哦?真的?”“恩!”张玄点着头,继续说着,“千万年前,这个世界人神共居,还有不少半人半神,总之很乱,大陆也被盘古女娲之外的七个种族分割,连年战争不断。而那些神族或是半人半神,都用自己特殊的能力欺压人类,奴役人类,人类的怨气越积越深,终于形成了第一个人魔:刑天!”“刑天?”马天行双手交错在胸前,“就是和天帝大战的那个邪神?”“没错!当时他诞生的时候,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众神不知他的出现是福是祸。可这刑天长地异常俊美,天神也爱美,不忍将其扼杀,毕竟他什么都没做,不过是人类怨气的产物而已。因此便将他囚禁在盘古圣地,观察他的成长。所以说,盘古圣地其实是神的监狱。后来,发现刑天并无恶意,相反异常温柔善良,因此,天神试探着将他放回人间。并由最刚正不阿的公正女神:得失,负责监视他!”“得失原来是公正的代表。”马天行若有所思。“有得有失,公正公平,这就是得失的职责,其实,她就是西方正义女神的前身。可是,却没想到,得失爱上了这位英俊不凡的刑天,而刑天似乎也爱上了她,两人感情甚好,共同为天神办事。就在完全取得神族信任后,刑天开始了他复仇计划!向神族的复仇计划!而得失也被刑天利用,但她却一无所知。”讲到这里,张玄垂下了眼睑,其实这个女人的一生很可悲。马天行见张玄开始神伤,刻意问道:“得失是天神,怎么会被利用,而且还不知情?”张玄抬起眼睑,苦笑道:“刑天正是利用她的身份,间接地挑起了各族的战争,最好的例子便是水火两族。当时火族的首领祝融看上了洛水女神,可惜人家流水无意,若是强取祝融也不愿,于是刑天就在无意中透露得失可以帮人得到爱情。最后,祝融得到了洛神,而且还是一个爱他爱地死去活来的洛神。哼!但是,男人都是花心的,很快,洛神就被抛弃,所以男人从千万年前,就不是好东西。”“咳!咳!”马天行忽然咳嗽起来,视线落在地上。张玄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忘记马天行也是个男人,不过,最近的确没把他当男人,可能是受到小叶的影响。她赶紧扯回话题,继续说道:“被抛弃的洛神,生了个儿子,名为共工,共工性格像祝融,性格火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共工奋发图强,开创了自己一片天下,成为水族的头领,挤身人间七大种族之一。并开始向祝融复仇。无奈自己的本领没有祝融强,几次复仇都没成功,而他的母亲更是阻碍他的复仇。就在这时,他便从刑天那里遇见了得失,并成功的获得了新的神力,可以跟他的父亲祝融相匹敌的神力。就在这时,刑天已经聚集了强大的军队,并且成功瓦解了除盘古女娲以外的七大种族,开始向天帝复仇,共工便成了他的大将,终于有机会和作为天帝大将的祝融,临阵对抗!水火大战,惊天动地。世界变得混乱不堪,神看着自己创造的世界变得千疮百孔,苦不堪言,他们决定插手,便赐给天帝一件战甲,战甲刀枪不入,百法难侵,凭借着战甲,天帝打败了刑天,所有战事都得到平息。可刑天并没放弃,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盗出了那天帝战甲,将自己的魔性注入,便成了天魔战甲,渴望有一天能找到一个有缘人,完成向众神复仇的心愿!”是啊,如此一来,天地又会陷入大战,世界将重归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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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54:45 | 显示全部楼层
听完张玄的话,马天行微点着头:“原来这就是天魔战甲的来历,那后来呢?得失怎样?水火两族又怎样?”“之后,神发觉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半神不能与人类共存,于是创造一个新的天地,并由天帝统领,挑选出有贡献的入住这个新的世界,其余全部剥夺神力打入轮回。而人间,只留下少量能力若的灵能者,扫除残留于人间的妖魔鬼怪。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变得清静。得失便被关入盘古圣地,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爱被刑天所利用,我想,这就是她逃出来后,总是针对爱情的原因。很有可能被关久了,产生了对爱的痛恨。因为人关上七天就要疯了,更何况是千万年!而共工与祝融的战争平息,是因为洛神的死,洛神是为了保护他们二人而死的,就是电视的乔段,洛神帮他们各自挡了一招,挂了。两个男人因为洛神的死而幡然醒悟,自愿落入轮回,忏悔自己的过错。”“原来如此……”马天行低着头,若有所思,扬起脸望着张玄,眼神中满是钦佩,“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可是你怎么知道?”张玄立刻得意起来,完全没了方才的沮丧:“我们张家可是神族的家谱哟,你们这些凡人怎会知晓这些事情的原委……”“那……你们张家为何会有那样的诅咒?”马天行侧过脸,俯视着身旁的张玄,只见她缓缓低下头,脸撇向一边,悠然道,“是因为嫦娥……”“嫦娥……”马天行轻喃着,眼开始微微闭起,张玄的声音是那么轻柔,如果每晚都能听她讲故事就好了,让人轻松愉快的声音。张玄开始叙述着嫦娥的故事:“其实,后来逢蒙的背叛,也是后羿仇恨加重的原因。逢蒙是后羿的徒弟,当时刑天与天帝大战时,后羿是天帝大军的一员,可逢蒙却背叛了他,投靠了刑天,因为刑天可以使他变得更为强大。你知道吗?逢蒙还是僵尸的祖宗。话说当时刑天战败后,施展血遁大法逃走,因为刑天的血带有剧毒和魔性,天帝忙着回收,可是,却有一滴,落在了逢蒙的身上,结果,他便成了现在的僵尸……”张玄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肩膀一沉,似乎有什么重物砸在自己的肩膀上,心中一颤,扭脸看见的,是马天行安详的脸,他,睡着了……静静的呼吸,柔和的轮廓,祥和的脸,不再有据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这样的马天行,好亲切。不知为何,张玄在看到那张脸时,居然心跳加速,无法将视线移开。犹豫地抬起左手,小心翼翼地抚上那张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脸,浑身一颤,空气在那一刻凝固,自己在做什么?张玄的手落在马天行的脸庞,眼神中是对自己的惊讶。突然,身边的人从自己的肩膀缓缓滑落,张玄慌忙一接,正好将马天行接在怀中,脑子里炸开了锅,怎么办?怎么办?扔开也不是,抱着也不是,张玄第一次变得手足无措。努力做了个深呼吸,轻轻将马天行放平在一边,可自己睡哪儿?真不划算,这个男人进来是开导自己的,结果自己在一边说得天花乱坠,口干舌燥,他居然不给面子地睡着了,还占了她的床和被子。抬起手,在他脖子上就是一掐,掐死你算了!“哎……”叹了口气,罢了,就这样吧。张玄用枕头将身后垫地舒舒服服,看来今晚她要坐一晚上了。抱过身边的威尼熊,靠在床头,侧脸俯视那张天使般的睡脸,坏笑中带着睡意:“小马同志,你可知道小叶喜欢你哟……”“唰——”窗外忽然下起了雪子,噼噼啪啪打在玻璃上,形成清脆而富有节奏的鼓点。抓得失就要从得失的对象着手,张玄微闭着双眼,脑中飞快地滑过所有讯息。很明显,他们不是神,无法追踪得失的动向,但得失可以感觉到人们对爱的愿望,就像姗姗、孝柔和小蝶。如果,有人发出爱的愿望,那么,得失就会到来。有了这个条件,他们只要找到一个单恋的人,而且是爱地非常强烈的那种。就像姗姗她们,都是单恋,包括小蝶,阿修是在小蝶成人后才爱上小蝶的。所以首要条件,是要找到这么一个人,接下去,就是跟随其左右,等得失出现。可这个人,到哪里去找呢?大脑已经受不了负荷而发出休息的警告,意识渐渐迷失,还是等明天再想吧,脑袋一歪,张玄沉沉睡去……静谧中是温暖的呼吸,隐藏的却是那千百年的默契,指尖滑落之时,碰触到的是彼此的灵魂。十指相握,便是两人梦境相交之时……马天行疑惑地环顾着周围,一个无边无际的空旷世界,寂静地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轻叹一口气,难道在做梦?前方有一个亮点,亮点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会是谁?慢慢朝那个亮点走去,却是一个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手里抱着玩具熊四处张望。小女孩见他走来,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大喊着:“冰冰……冰冰……”一边喊着一边往马天行跑来。马天行额头开始发紧,这世上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会叫自己冰冰?可是……她怎么变小了?看着她跑步吃力的样子,赶紧大步朝小小玄跑去。“啊!”小小玄忽然绊了一跤,摔在了地上,怀中的小熊被甩出老远。“痛不痛?”马天行立刻将小小玄扶起,拍去身上的灰尘,仔细检查着,没有发现伤痕,安下了心。小小玄笑了:“不痛,小熊。”小手指向远处的小熊,眼中满是期盼。马天行微笑地捡起小熊,蹲在小小玄的身边:“给你小熊。”“谢谢!”接过小熊的小小玄,笑容越发甜美,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一手捉住小熊的手爪,向马天行挥舞了两下,“亲亲也谢谢冰冰!嘿嘿!”亲亲?看来是那只小熊了。马天行笑着握了握亲亲的手,柔声道:“不客气。”小小玄紧紧抱着小熊,宠溺地亲了亲:“亲亲是玄玄最好的朋友,晚上黑黑的时候,亲亲就陪在玄玄身边,冰冰怕黑吗?”小小玄瞪大了双眼,望着马天行。笑着将小小玄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马天行温柔地笑着:“当然怕啦,记得小时候,都不敢一个人睡觉呢……”“啊?”小小玄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随即蹙紧了双眉,似乎在做什么重要决定,忽然,她将小熊举起,放在马天行的面前,“亲亲借给你啊,你就不会怕黑了。”脸上挂着大方的笑容,可眼中却是万分的不舍。马天行看着故作大方的小小玄,心底就忍不住泛起笑意,收紧了怀抱:“你只和亲亲玩吗?”“恩……”小小玄低下了头,抚摸着小熊,“小朋友们看不到玄玄看到的,晚上有时也只有玄玄一个人,怕……”马天行的心,顿时被一只大手捏紧,自己儿时何尝不是如此?但自己却有奶奶,父亲和忠伯,可小玄,什么都没有……将小小玄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低声轻喃:“小玄不仅有亲亲,还有冰冰啊,不是吗?”扬起红扑扑的小脸,小小玄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脸微微一红,嘴越咧越大:“恩!”双手一下子环住马天行的脖颈,笑着,“还有冰冰,还有冰冰。可是……”小小玄的脸从马天行的脖颈中钻出,“冰冰没有亲亲可爱,要是冰冰也像亲亲就好了……”小小玄无赖地笑着,眼中闪着金光。突然,“抨!”一声,马天行的身边出现了一件威尼熊卡通装。小小玄兴奋地跳下马天行的膝盖,指着那件威尼装,就是一阵蹦蹦跳跳:“冰冰穿!冰冰穿!”冷汗,开始像瀑布般倾泄而下,马天行暗道:下次打死也不要做这样的梦。捡起衣服,就套在身上,脸上原本温柔的笑变得僵硬,偷偷松了口气,还好是在做梦,否则肯定会让司徒他们笑死。想着想着,眼前开始出现司徒小叶他们夸张的笑容。越想越恐怖,一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却是一爪子毛,还别说,这套衣服的质地倒是挺好,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熊掌,身后突然被人一拉,紧觉地回过身,却看见了那日思夜想的人,居然是小玄,是那个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小玄。张玄见马天行突然回身,顿了一下,随即无赖地笑道:“居然还有尾巴,真有趣!”说着,依旧绕到马天行的身后,拽着。马天行恍然大悟,原来这套衣服还有个圆球熊尾。头开始发胀,自己这个样子在小小玄面前也就罢了,可这小小玄何时长大了。双手不自觉地环在胸前,微微闭上双眼,开始祈祷自己赶紧脱离梦境,这个让自己变成卡通威尼的梦镜。正想着,面前忽然传来张玄的声音:“冰冰,你好可爱,简直就是超可爱,来,借我抱抱!”抱抱?马天行暮然睁开双,人却已经在自己怀里。张玄就这么抱着,她很享受,早就想拥有一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熊,即使是梦境,也值了。两只大大的熊掌渐渐环绕在自己的双肩,张玄此刻觉得很温暖,就像儿时父亲的怀抱,不想离开。时间在静谧中流逝,马天行凝视着怀中一脸幸福的张玄,或许,这个梦,还是不要醒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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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青寒一早就醒了,他昨晚睡地舒服无比。当然舒服,一个房间两张床,横睡竖睡,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再加上一想到马天行在外面的凄惨模样,就越发幸灾乐祸。贼贼地溜出房间,掂着脚来到大厅,咦?没人,再潜入书房,没人。莫非……青寒将视线定格在卫生间,哇,小马睡卫生间也太惨了吧。推门,自然还是没人。难道!青寒的脑中敲起了警钟,心底祈祷自己想的千万不要是现实,但脚步却慢慢向小房间挪去。猛吸两口气,手握紧了门把手,紧闭双眼,“呼”地打开门,门居然没锁。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张玄的脸,只见张玄靠在床头,脸侧向一边,平稳地呼吸着,似乎还没醒。心渐渐放下,没看见马天行。可随即疑惑起来,张玄好好的床干嘛不躺下,要坐着睡?视线一扫,拖鞋!是马天行的拖鞋!只觉得山崩地裂,鬼哭狼嚎,呆滞地走到床边,马天行的脸渐渐映入眼帘,他们,再一次,将自己扔出圈外。慢慢掀开被子,更加刺激他心脏的景象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但见马天行的左手,正紧紧握着张玄的右手。青寒缓缓蹲下身体,坐在一边,他们始终没有想起自己,自己看着他们一世又一世,每次都希望他们能想起自己,可每次都是如今这般。这次好不容易能与他们正式地面对面,可依旧唤不起当年的记忆。想当年,他们三人……青寒开始慢慢陷入回忆中,丝毫没有发觉床上的人已慢慢醒来。胸口感到冰凉,马天行微皱双眉,自从受了伤,胸口就变得特别敏感,睁开眼,就看见坐在身边的小玄,心中一紧,她居然坐了一个晚上,难道不怕感冒?坐起身体,抬手间,却发现自己居然握着张玄的手,眼神变得柔和,想起了那个梦,若是现实中小玄也能时常依靠自己,那自己就不会忍地这么辛苦。唇畔在那手背久久驻留,将张玄轻轻放平,所有的恋爱化作轻轻一吻:“好好睡吧……”转身下床,却踢到了某个物体,那物体抬起了沮丧的脸,把马天行吓了一跳,脸瞬即红了起来,如果这个物体方才就在,那自己所有的举动不都给他看见?那物体见马天行醒了,沮丧地低喃道:“你们居然睡在一起……”马天行的脸瞬即由红而变黑,双眉一紧,将那物体一把拎起,拖出房间。“你们居然睡一起……你们居然睡一起……”青寒阴魂不散地跟在马天行左右,低喃着,脸上是不满而幼稚的表情。“谁叫你锁门!”马天行终于受不了了,将脸从水盆中抬起,就是一声怒吼。青寒愣了一会,脸阴了下来:“借口!”随后,再次开始低喃,“你们居然睡一起……你们居然睡一起……”胸口开始隐隐作痛,总觉得有口气闷在里面出不来,现在的马天行,好想扁人!把所有的愤怒压下,冷冷说道:“你说了那么多饿了没?”青寒忽然清醒了,木呐地回道:“饿了……”“那我们做早饭吧……”马天行绕过青寒,无奈地摇着头,这个青寒到底是不是盘古族啊。※※※※※※※※※※※※※※※※※※※※※※※※※缓缓睁开双眼,张玄回想着那个梦,好真实,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如果那是真的该多好。嘴渐渐咧开,好可爱的冰冰啊……哈哈,张玄捏紧被角害羞地笑着,没想到自己也有脸红心跳的时候,向来自诩脸皮厚过长城,没想到在梦里居然害臊了。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视线扫向一边,糟了,马天行居然不在,惨了,是昨晚走的,还是今早走的。这两天怎么回事?双手抚上脸颊,怎么又睡一起了……怎么办?张玄心慌起来,昨天可以装不知道,但今天呢?算了,张玄扬起了脸,露出坚定的神情,打死都装不知道!渐渐回想起昨晚的计划,虽然马天行当时已经睡着,但这个计划应该可行,可是人选……张玄陷入迷惘,又有谁愿意牺牲自己的爱去引出得失?爱一旦付出,怎能收回?到时自己不等于害人?摇了摇头,要不叫马天行试着爱自己?脸顿时又红了起来,赶紧扫开这个想法,冰冰对自己如此关爱,怎能害他?张玄将脸埋入曲起的膝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们又不是神仙,怎知得失的动向,这个什么破任务。为什么人间的事就要人间了?每次都这样,越来越觉得是天上那批家伙在玩踢皮球。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接着是一声声轻唤:“小玄……醒了吗?”是马天行!心中的小鹿再次不安起来,忍不住嘀咕出声:“昨晚还睡这儿,现在又装客气了,哼!”忽觉自己的话歧义非潜,脸上又开始火烧起来,懊恼不已,不耐烦地喊道,“醒了醒了……”“那赶紧吃早饭吧……对了,好像下雪了哟……”随即,一阵拖鞋声后,门外的人渐渐离开。下雪?张玄一下子跳下床,“唰”地拉开窗帘,一片雪白的世界印入眼帘,天,真的下雪了!一朵朵棉絮从灰白的空中飘下,像白色的精灵,落入人间,带来纯净和安宁。看着雪,张玄忽然想起香港那次下雪事件,香港不可能会下雪,难道是得失?奇怪,得失不是只针对爱情的吗?她张玄哪里知道,得失心情好的时候,会满足孩子纯真的想法。一路唉声叹气,站在洗脸盆前,张玄只觉腰酸背痛,记得自己好像是坐着睡的,怎么早上变躺着了?难道是?不妙,又脸红了,赶紧将脸埋入冷水,降降温。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张玄在冷水里吐着泡泡,脑子渐渐清醒,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形,自己该不会是……脑中一声惊雷,顿时茬了气,冷水瞬即灌入心肺。“咳咳咳……”该死,如果自己在水盆里淹死,肯定上头条。XX市XX小区,X女在洗脸时,淹死在水盆中,初步怀疑是在洗脸是打瞌睡造成……“小玄,没事吧。”一声轻唤立刻打断了张玄的遐想,与此同时,马天行出现在了镜中。在看见马天行的那一刻,张玄心中已下了决定,回过身,低着头,拥抱着面前的人,希望自己的计划得以实现。马天行,怔住了,这不是在梦里,这是现实,张玄活生生地抱着自己,而且越抱越紧,她到底怎么了。克制着心底地躁动,尽量放柔的语气:“小玄……没事吧……”“没事……”张玄松开双手,无赖地笑着,“昨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冰冰变成一只狗熊,所以我感觉一下,果然一样,哈哈哈……”张玄的笑声越来越大,震地马天行太阳穴隐隐作痛,看来自己自作多情,还以为张玄开窍了。开窍?马天行若有所思,如果那得失真的针对爱情,那自己何不许愿,就能引出得失,觉得计划可行,嘴角渐渐泛出笑意。转眼间,张玄居然已经不见,这女人什么时候出去的。张玄站在阳台上,闭着眼,努力地想着那个心愿,忽然发现,有些事难以启齿,居然连想想都这么困难。好了,张玄,你要冷静。张玄对自己说道,脸上丝丝冰凉,是纷飞的雪花,她再一次尝试着,鼓起勇气,许愿道:“我要得到马天行的爱!”一分钟,两分钟,数分钟后,得失依旧没有出现,倒是马天行出现了,一脸的责备:“只穿这点就站在阳台上,想感冒吗?”冷冷的声音比雪花还冷。叹了口气,化作一团薄雾,难道得失今天放假?还是自己不够虔诚?或许自己对马天行只是喜欢,还没到爱的地步?算了,过会再试试。垂头丧气地进了门,一眼看见吃地正欢的青寒。看着他吃那么开心就有气。抓得失的是他,找麻烦的也是他,可他现在倒好,除了吃就是玩,还真清闲。不满地坐在青寒的对面:“我说,你从盘古族出来就没带宝贝?”“宝贝?”青寒眨了眨眼睛,“有啊,捆仙索来着,不过要等感应到得失才能用!”憨憨地笑着,还是人间美食好吃。虽然马天行不大会做早饭,但牛奶面包加荷包蛋已是极品了!马天行抚着胸口,发现这几天好了许多,再过两天酒叔就会来,到时自己应该可以活动了吧。至少不用整天躺在床上,屁股都快长茧了。望着窗外的飘雪,心中默默许愿:“希望小玄爱上我!”一分钟,两分钟,数分钟后,得失没有出现。马天行耷拉下脑袋,暗道:得失该不会休假了吧……既然得失没有出现,张玄决定暂时放弃,有些事,急不来,匆匆拉过青寒,两个人就是楼上楼下一阵折腾。装了一桶又一桶的白雪,恁是在阳台上做了个雪熊,还用马天行的红色围巾一围,整个一威尼版马天行。梦境再次浮现眼前,执手之时,难道是自己和小玄梦境交汇之刻。马天行暗忖着,原来自己和小玄拥有着同一个梦,一个感觉真实的梦。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今天的小玄,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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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55: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两天后的晚上,酒叔晃着酒步来了,这天冷的,两天前的雪居然依旧没有化尽。可当他看到张玄和马天行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两个人看上去好憔悴。若是只有两人,而且是建健康康的两人,那么如此憔悴,会让酒叔浮想联翩,可问题是有三人啊,而且马天行还是个病人。这到底怎么回事?为马天行疗完伤后,大致了解了青寒的来历,随即问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马天行叹着气,黑着脸:“我无时无刻不在许愿,可得失始终没有出现,难道是我不够虔诚?”酒叔一听,呵呵乐了:“那你有没有发觉小玄也变得憔悴了?”马天行点了点头,一脸的担忧:“知道,她是为了得失心烦,可是……我……”怎么自己的心愿得失就感应不到呢。根据之前的案例,得失似乎有意针对灵能者,那么,以自己马家传人的身份,难道还不够吸引得失?“哈哈哈哈……”忽然,酒叔大笑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误会太多,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许愿前,其实小玄已经爱上你了呢?”酒叔晃着酒瓶,这些孩子啊,就会让大人操心,这闷小子估计还不相信呢。果然,在马天行的脸上出现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可能,小玄……向来不怎么喜欢我……”脸撇向一边,她对叶的兴趣都比对他大。一脸果然如此的酒叔笑道:“你怎么知道,为何不自己问她?”“自己问她?”马天行扬起脸,随即落寞地垂下眼睑,他没那个勇气,感情的事,有时一旦捅破,反而会带来负面影响。“臭小子!”酒叔忽然恼怒起来,“别扭扭捏捏了,怕被拒绝吗?被决绝又不会死,给你个机会,好好问问小玄的心意。”说完一掌拍在马天行的前胸,顿时一阵气血上涌,居然喷出了一口鲜血。虽是喷出了血,可胸口却比之前更为舒畅,刚想问怎么回事,只见酒叔突然大喊起来:“天行!天行!你没事吧!你要振作啊!”就在这时,张玄和青寒同时出现在房门口,一脸的担忧。看见马天行嘴边的鲜血后,青寒先冲了进来:“天行啊~~你要挺住啊~~”马天行顿时冷汗直冒,自己还没死呢!张玄惊讶地看看酒叔,再看看马天行,半天才开口道:“怎么回事?不是好了吗?”酒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托住一边的青寒:“你出来帮我一下,小玄,你先看着天行!”随即,哭丧着脸,狠狠将青寒拖出房,可怜的青寒也是鼻涕眼泪一大把。抽出纸巾交给马天行,张玄嘴角一勾:“说吧,是不是有事找我?”马天行一愣,张玄怎么全知道,默然道:“酒叔打了我一掌,我自己也没弄清楚……”“恩!恩!我知道。”张玄笑着,坐在床沿,曲起双腿,“酒叔帮你打出胸口的积血,这样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不过若是要对敌,可能还要一周吧。所以,酒叔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单独交代我?”马天行抬起眼睑,眼神变得深邃,凝视着面前的人,他们之间的默契难道真是千百年来的羁绊?“小玄,你告诉我,你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憔悴?”马天行紧紧注视着张玄,将她的惊讶收入眼底。躲过马天行的眼神,将脸埋在膝盖之间,暗道憔悴还不是为了你,该死!下次一定要教育孩子,动什么也别动感情,这不是人过的日子!整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可他只把自己当妹妹,这样已经够糟了,这家伙还时不时关心自己,让自己彻底沦陷。没想到一下子就陷下去了,越陷越深,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爱上了,不过是努力克制而已,这一放,放地不可收拾。得失啊,你为什么还不出现!“小玄……”忍不住双手环在那纤弱的双肩,从膝盖中挖出那张沮丧的脸,“小玄,我说过,你还有我,别这样……”“冰冰……”张玄一脸的哀愁,苦闷地说道,“我发现我好像……好像……”声音越来越小,淹没在叹气中。“好像什么?”马天行的心被揪紧,小玄到底怎么了,这可不是她张玄啊,她向来有话直说的啊。“好像……”张玄垂下眼睑,脸撇向一边,“好像……。”说出来吧,张玄,说出来就可以快点结束这样的生活,免得自己痛苦。张玄暗自为自己打气,正准备开口,却被马天行一把拉入了怀。耳边是轻柔的声音:“玄,我爱你,所以别这么痛苦,我会心痛!”马天行无法忍受张玄痛苦的表情,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不值得依靠,他要告诉她,他爱她,他希望成为她的依靠,即使被拒绝,他也要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他,深深爱着她,守护着她。见怀中的人没有反映,心沉到谷底,自嘲一笑,自己不是早知道结局吗?继续轻声说道:“即使你不爱我,我也想告诉你,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所以,在你爱上别人之前,请依靠我,好吗?”张玄暮然瞪大双眼,呼吸瞬间停滞,自己没听错吧,他居然爱她,他不是只把自己当妹妹的吗?什么时候,究竟什么时候?天哪,难道是在自己爱上他之前?难怪怎么许愿都没实现。赶紧一把推开他,也顾不得脸上退烧,就撅嘴道:“你怎么可以爱上我,太过分了!”心底刮起寒风,小玄真的生气了,自己再次将小玄从身边推开,暗自懊悔不该冲动。可是张玄的语气似乎很奇怪,怎么好像埋怨的成分较多。张玄瞪着马天行,继续说着:“真是的,这样怎么引得失啊,害得我连续许了三天的愿,白许了,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吗?我许地有多辛苦,我想地挺好的,让你爱我,然后用神的恩赐来换,这样还可以摆脱诅咒,多完美的计划,全被你破坏了,还浪费两天时间。真是郁闷!”什么许愿?什么白许了?什么不早说?难道?马天行终于明白张玄的话,冰山融化,心底刮起温暖的春风,她刚才那踌躇的样子,难道是要说喜欢自己。张玄看着马天行的傻样就有气,如果他早点说,自己也不会这么痛苦,更不会浪费了三天,顺手一拍马天行:“冰冰,现在不是发傻的时候,快想办法,怎么抓得失?”马天行顿时清醒过来,来不及享受甜蜜,便立刻沉浸到工作中,是啊,如果这样,就没人能引出得失了,他提议道:“要不青寒?”张玄直摆手:“青寒那家伙估计还不确定要喜欢谁呢?”朝马天行坏坏一笑,“难道你要让他爱上我?”“当然不行!”马天行立刻沉下脸,以示警告。张玄忽然想起了什么,坐到马天行的身边,轻声道:“那天……我提起小叶的事,你生气了,是不是在吃醋啊。”轻咬下唇,满脸甜蜜的笑。无奈地一叹,重重按了按身边的小脑袋:“你也知道啊,不过,你何以对小叶如此感兴趣?”“秘密!”张玄嘿嘿一笑,跃下了床,“你好好休息,我要去想想其他的办法。”“你不睡这儿?”马天行嘴角一勾,一脸的邪气。脸瞬即变成熟透的苹果,轻声一哼:“想的美!”马天行浅浅一笑,随口道:“那你晚上别爬错床啊……”脑子“翁”一声,他原来知道!张玄恼怒地抄起小床的抱枕,就狠狠扔在马天行脸上,愤然离去,这个冰冰,越来越坏!还没踏出门口,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张玄皱起了双眉,是兰涩,孝柔的事该如何与她交代?马天行疑惑地看着张玄,她似乎很不想接这个电话,会是谁?只见张玄举起电话,寒暄着:“恩……很好……天行也很好……对了,孝柔加入P局了,你也知道,这个局很隐秘,因此……对……是的……所以你也别担心了……啊?真的吗?……呵呵……那太好了……是啊,我们又可以见面了……”看着张玄脸上泛起的笑意,马天行放下了心,从对话中判断,应该是兰涩,忽然,马天行从张玄的眼中看见了金光,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阳台外的雪熊随风摇曳,越来越小,他是亲亲的化身,是张玄夜晚的精神寄托,而如今,他将随风淡去,悄悄退出张玄的生活。因为她的生命中,已经出现了一只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熊,他,就是冰冰马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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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55:5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又是一个鸦鹊无声的夜,黑暗笼罩在张玄小区的上空,一间屋子里,传来恐怖的撞击声:“抨!抨!抨!”是刀和砧板撞击的声音:“抨!抨!抨!”一个身影在厨房的灯光下,拉在了地上,那又黑又长的身影,那手中拿着菜刀的身影,散发着血腥的黑暗。身影举起了刀,狠狠挥了下去,“抨!”一声,将一个圆形的黑影一分为二,发出“噗”的一声,无力地被分开,紧接着,就是一些不明液体飙了出来,喷溅着。厨房里,爆发出窜窜冷笑。忽然,他似乎听到外面有动静,拎起了刀,慢慢往厨房的门靠近,地上的身影越拉越短,脚步声越来越近,那拖沓的脚步声“帕拉,帕拉”。终于,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那满身是血的人,终于出现在了门口,正是青寒!在张玄和马天行回到住宅的时候,正看见厨房那惊心触目的一幕,而青寒满是红色液体的形象,更是让二人错愕万分。只见张玄寒毛一竖,下意识抱住身旁的马天行,瞪着双眼,惊恐地看着青寒。而马天行则是揉着太阳玄,俊脸皱在一起。就在青寒拎着菜刀热切地欢迎二人回家时,马天行冷冷吐出一句话:“玄,我们出去吃!”“好!好!”身边的张玄连忙应和。随即,二人一转身,跑地没影,只剩下青寒,孤零零地站在客厅中,衣摆在风中掀起,身后一个菜叶飘过,无限凄凉。就在方才,青寒正努力地做着他的色拉,先是切了西瓜,这可是时鲜货,然后在按番茄酱时,太过用力,于是便发生了飙血事件,他怎知,他的这些举动在影子里,看起来是多么恐怖和血腥,使刚回来的马天行与张玄,顿时毫无胃口。马天行和张玄坐在小区附近的一家KFC里,此刻的马天行已经痊愈,在张家已经迎来了第四个星期,再过七天,便是大年三十,奶奶已经开始催他回家,可他,自然放不下小玄,两人才刚刚开始,便要分开,他怎舍得。不过,在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万全之策,即使小玄不答应,他也会这么做。“马老夫人又催你回家了吧……”张玄沮丧地说着,随即硬撑起笑容,“如果年前抓不到得失,你先回去吧,不用顾忌我。”“不行!”马天行坚决地说着,心底却在想,我不能不顾忌青寒,怎能让你跟其他男人单独在一起,仅管那个男人,到底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分不出。张玄一努嘴,暗道:切!还不是在吃青寒的醋?坏坏一笑:“那我把青寒赶出去,你可以放心了吧……”马天行嘴角渐渐扬起,半眯着双眼:“这主意不错……”两个人浅笑着,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华灯初上,一片火树银花。公园里是相互依偎的情侣,寒冬并不能驱散他们心底的热度。昏暗的灯光下,处处可见羞涩的拥吻。一个女人,站在河边,双手抱心,她要许愿,得到一份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爱。雪花渐渐飘落,融化在她的额间,如同她的心底,一片冰凉。忽然,周围景物即逝,一位白衣女神翩翩而落,抬手间是那女人脸庞的泪:“女人为何总为男人而神伤?你真的想要这份爱吗?”女人坚定地点着头。女神看着女人,似乎在想有什么可以交换的,这个女人太普通,没什么可以与爱情等价的,那就老规矩,生命吧。轻启朱唇:“你可愿意用你的生命来交换?”女人默然了,忽然,她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她不愿意……”说话间,一道耀眼的金光从她身后窜起,瞬间缠绕住了女神,女神大惊失色,惊呼道:“捆仙索!”“对!就是捆仙索!”三个人,从女人身后的黑影中缓缓走出,正是张玄,马天行,青寒!而这个许愿的女人正是兰涩!这个计划,开始在六天前张玄接的那个电话。电话中,兰涩袒露自己爱上了蓝狄,可她很痛苦,因为蓝狄不会爱她,而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因为蓝狄是僵尸。于是,这个引得失的重任就交在了兰涩身上。此处,张玄利用了兰涩,她并没直接说出意图,而是透露给兰涩在他们小区边的河里,有个河神,如果向她许愿,会实现!这个破故事连张玄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但她知道兰涩会信,因为兰涩就是兰涩,她永远那么单纯。这个计划让张玄一直有种罪恶感。于是,兰涩想办法请出假期,来到内地,而张玄他们,就在暗中跟踪兰涩。幸好兰涩首次许愿就成功,否则他们三人定要身心憔悴,张玄的愧疚更加加深。当然,张玄还是为兰涩,准备了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兰涩一脸疑惑,她被张玄带到一旁,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她怅然地望着得失,心中满是惋惜。她自然不会恨张玄,如果知情,或许就引不出得失,也不能为孝柔报仇。没想到一无是处的自己居然也能帮到张玄他们,她的心中还有一丝欣喜。可是……愿望终究无法实现了。得失望着眼前的众人,凄然地笑着:“呵,难道我错了吗?你们不幸福吗?你们不快乐吗?”“你错了。”马天行冷冷地说着,“你虽然让我爱上姗姗,但那不过是爱情的转移,我爱的一直是小玄,而姗姗却成了替代品,你认为这对她公平吗?她如果知道真相会觉得幸福吗?还有孝柔,如果司徒知道了,他会开心吗?你给大家带来的,都是痛苦!”得失疑惑地望向兰涩,兰涩失落地望向湖边:“如果我知道蓝狄只不过将爱情转移到我的身上,我也会难受的,这样的爱,我不需要……”“我明白了……”得失淡然地笑着,但眼中却是怅然,“我一直以为爱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过去如此,现在亦是如此,之前我的爱被刑天利用,深知它带来的痛苦,可如今,我却成了刑天,呵呵,不停地利用你们的爱来满足自己内心的不平,是我自己的怨念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其实,在这些被我利用的爱的背后,正是爱的真谛,就是无私……青寒,带我回去吧,我做的错事够多了……”得失不愧是女神,张玄暗道,三两句话便想通了因果,这大概就是人与神的差距,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赶紧喊道:“且慢!”“什么……”得失看着张玄,从她和马天行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一直追寻的东西。张玄踌躇着,轻声问道:“我能要你的一滴血吗?”得失嘴唇微张,惊讶了一会,但随即淡然一笑:“我明白了。”指尖轻点,拇指在中指上轻轻一划,一滴血滚落指尖,化作一颗玲珑剔透的血珠落在张玄掌间,“我们还会再见的,再见的那天,便是我了断因果之时,凡事,顺其自然即可,不必太过执着。”张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怎么得失还会再次出现?看来这天机果然难以预测。青寒摸着鼻涕眼泪,紧紧抱着马天行:“我走了,你要想我啊……”掉落马天行一身鸡皮疙瘩。随即,青寒转身就要抱张玄,马天行迅速拦在他和张玄之间,淡淡说道:“我们会想你的……”“真的?”青寒破涕为笑,“我在盘古圣地等你们!”正说着,得失的身边已经划出了一道裂缝,裂缝渐渐变大,白色的光从里面射出。得失缓缓走了进去,脸上带着微笑。张玄暗自好笑,没想到青寒回去还要得失帮忙,感觉更像是得失抓青寒。青寒依依不舍,最后,他被得失用力一拽,终于拽离了人间,带着千百年的辛酸,回到那个寂寞的世界。兰涩满脸的哀伤落入张玄和马天行的眼底。张玄用胳膊撞了马天行一下,马天行会意,右手划出十字,轻呼一声:“现!”只见一张符纸暮然出现在半空中,符纸飘落,一个人影渐渐显现出来,却是蓝狄。蓝狄的脸上百感交集,为了自己,值得吗?这个女人果然没变,她就是她:兰涩!这也是张玄他们的计划,目的就是让蓝狄发觉兰涩的心意,当然,这件事是在瞒着兰涩的情况下进行的。兰涩惊愕地看着蓝狄,此刻的她真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不知所措之间,她居然选择逃避,一转身,含泪而奔。错愕间,蓝狄赶紧追了上去。望着两个远去的背影,张玄开始担忧:“我这么做,对兰涩是不是过激了?”马天行微笑着环过张玄的肩:“你忘了得失说的?凡事顺其自然的好,不必太过执着,蓝狄肯来内地就是好的开始,现在他又追了上去,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可是他……”张玄担心蓝狄和马天行一样,还感觉到对自己的爱,这样对兰涩,岂不是很不公平?“小玄,男人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但可以在不同的时间分别爱上一个女人。或许,他可能还感觉到你的不同,可这次,他却遇到了兰涩,兰涩救他的时候,已在他心中扎了根,只不过他还没发觉罢了,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张玄疑惑地看着马天行,他今晚怎么话这么多,看他那一副自信的表情,想起他昨天无故失踪了半天,难道他?张玄忽然惊呼起来:“你跟蓝狄是不是私下谈过?”马天行神秘地笑了笑:“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哟,所以,他们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不过……我倒要问你,你要得失的血干嘛?”张玄撅着嘴,马天行又瞒着她做事,不满道:“给蓝狄用的。”“给蓝狄?”马天行一挑眉,“给他做什么?”“就不告诉你!哼!”张玄将血珠小心翼翼藏起,背着手,大步离去,我偏不告诉你!心中较着劲。马天行无奈地轻笑着,又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不过小玄做事向来都有其目的,罢了,反正肯定不是坏事,随即紧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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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56:17 | 显示全部楼层
雪夜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追着,可奇怪的是,后面的那个男人似乎有意保持着距离,前面的跑,他也跑,前面的走,他也走,终于,前面的人停下了,慢慢转过身,望着身后的男人。兰涩静静地看着蓝狄,不安的羞涩在奔跑中已慢慢退却,她此刻已是心平气和,被他知道了又如何?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就是爱上他了,爱上这只永远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僵尸,扬起脸,绽放灿烂笑容,即使输了,也不能输地难看。蓝狄没想到会有一个女人,会为了他这只僵尸而牺牲,这个傻女人!蓝狄心底轻笑着,不是吗?从一开始拿血救他,到后来整天跟在自己身后采访报道,直到现在牺牲生命来换取爱情,也只有这个傻女人才做的出!他缓缓走到兰涩的面前,她脸上摆出的笑脸,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哀伤,她总是那么单纯,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我是僵尸,兰涩……”蓝狄无奈地说着,“我无法给你幸福,懂吗?”兰涩的笑容终于装不下去了,眼泪瞬即流了出来,抽泣道:“幸福不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吗?不在乎长久,只要曾经拥有不就行了吗?你是僵尸又怎么了?为什么不可以爱呢?”心被重重一击,兰涩的单纯让自己感动,蓝狄因为兰涩的话而动摇,是啊,自己为什么不敢去爱,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是在什么时候?是在四百年前吧,自己究竟是以僵尸为借口来逃避爱,还是为了逃避那失去爱人的痛苦?马天行说地对,与其追忆过去,不如珍惜眼前的现实(马天行的潜台词:我是为了让你别把注意力放在小玄身上,才说这句话的,笨蛋!),可是,自己配吗?其实在和兰涩分开后,还挺想这个傻女人的。右手轻轻捏在兰涩的鼻尖:“那你可别后悔哦?”兰涩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迷惑地看着蓝狄,他什么意思?该死!自己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现在居然有点糊涂的感觉。“走了,别发愣了,你这个傻女人。”说着轻轻拢过兰涩的肩,将她包裹在自己的体温中。※※※※※※※※※※※※※※※※※※※※※※※※※※※※张家此刻灯火通明,马天行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嘴角上扬,挂着淡淡的笑容,因为,终于,张家只剩他和小玄了,一定要抓紧享受二人世界,否则……“你说!你到底和蓝狄说了些什么?”张玄挑着眉毛,紧紧盯着一脸笑容的马天行,可那笑容却让张玄觉得,异常奸诈。“没什么,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马天行拿起茶几的遥控器,“啪”地一声打开了电视。一句话把张玄弹地老远,张玄鼓着脸,抱腿坐在沙发上,头顶上冒出郁闷的气泡,心想冰冰跟蓝狄会谈些什么?该不会像马大姐那样,对蓝狄小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得天花乱坠,唾沫飞溅,把兰涩讲地只应天上有,人间无。否则像蓝狄这种那么不易动情的人怎会动心?哇,那马天行也太厉害了,不做红娘太可惜了。想着想着,张玄的脑子就浮现出马天行变成马大姐唠叨的形象,嘴角忍不住大大咧开,捂嘴偷笑着。“咚!”后脑勺被人用力一拍,冷冷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亲爱的,要是你再把我联想成什么不好的东西,我就会给你适当的处罚!”“处罚?什么处罚?”张玄木呐地看着马天行,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的来临。马天行嘴角一勾,双手撑在张玄的两旁,紧紧逼近张玄的脸,邪魅地笑着:“你说什么处罚?”张玄越缩越小,整个人彻底在马天行的包围圈内,动弹不得,心底大声叫着:完了,完了。心跳开始加速,眼前却是那性感的薄唇,下意识咬了咬自己的唇,似乎开始明白马天行所说的处罚是什么。赶紧捂住嘴,一脸的哀求。马天行看着张玄那局促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她那带有一丝恐惧的眼神,好像在说自己是色狼!罢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慢慢来。轻轻撩开张玄额前的刘海,印上火热的吻。马天行的吻让张玄浑身一颤,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亲吻带来的异样感觉,脸红心跳,难以呼吸。以前的那两个,一个是在被附身的情况下,一个是在酒醉时,根本什么都没感觉到,而现在这个吻,她感觉到了,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一种幸福,一种让自己心花怒放的幸福。“好了,今天就处罚到这儿!”马天行捧起眼前炭烧的脸,温柔地笑着,可随即眉梢一扬,邪气由然而生,“下次再犯,处罚加重!”张玄捂着嘴,拼命地点着头,十足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正在两人享受甜蜜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马天行不悦地皱了皱眉,为什么二人世界总被打扰。解除对张玄的“禁锢”便去开门,听见身后长长的舒气声,让他的心中有丝得意。至少他知道该怎么制住这个调皮的张玄了。门外的不速之客是蓝狄和兰涩,他们的到来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内,马天行和张玄都知道,他们迟早会来。看着二人一副甜美的样子,似乎进展顺利,张玄掏出那颗血珠,笑着:“蓝狄,这个给你。”“给我?”蓝狄一脸疑惑,仔细观察着血珠,晶莹剔透,软绵绵,却不会溶于手中。张玄笑道:“这是僵尸血唯一的解药!”“什么?”众人惊呼起来。“恩,是神故意不解救你们,让你们饱尝僵尸之苦,因为解药就是神血,他们毕竟也是有私心的呀,总之,你拿着,等你认为彻底想摆脱僵尸的痛苦,就服下它。”蓝狄凝视着血珠,的确,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也要等他回到僵尸帝国,将事情做一个了解。紧紧包裹住血珠,抬眼望着马天行身边的小玄,忽然,他有种羡慕的感觉,羡慕马天行,能有这样的女子陪伴在身边。蓝狄一阵疑惑,自己在想什么?不是有兰涩了吗?羡慕人家作甚。自己的幸福也将来临。想罢,抬手抚过兰涩的长发,温柔地笑着:“等我,可以吗?”“恩……”像是承诺,却更像是誓言。望着渐渐消失在雪中的蓝狄和兰涩,张玄欣慰地笑着,蓝狄和兰涩再次证明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她微微扬起脸,望着同样站在窗边目送他们的马天行,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后天……所以,明天还有很多东西准备。”轻轻拢过身边的张玄,回问道,“怎么?舍不得?”张玄默默低下头,随即笑道:“有什么舍不得,又不是不再见面了,呵呵。”“恩,也对!”马天行忽然笑了,而且笑得很贼,“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做些事情。”“做什么啊?”张玄趴在窗上,看来明天又能堆雪人了。马天行移步到张玄的背后,轻轻环抱住身前的张玄,俯下身,在张玄耳边轻喃道:“你说孤男寡女能干什么?”“你这个大色狼——”一声咆哮从张家直逼云霄……※※※※※※※※※※※※※※※※※※※※※※※※※※※※※※※※※※※※※※※※※手提电脑的屏幕上,是三张严肃的脸,马老夫人、马耀威和忠伯。“奶奶,我要带小玄回来,即使您不同意我还是会那么做。”马天行对着屏幕沉声说着,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倔强。一丝寒光滑过马老夫人的眼,身旁的马耀威微笑道:“好!好!这样一起大家过年热闹,是吧,忠伯?”忠伯也立刻点头,直说是。就在这时,马老夫人冷冷说道:“我们马家向来不接待身分不明的女人,天行,你想破坏家规?”马天行焦急地说道:“奶奶,小玄怎么是身分不明的女人?她是张家传人。我明白了,是因为以前的事吗?小玄的父母已经去世很久了,人死已矣,奶奶您还执着什么?”“放肆!”突然,马老夫人一声怒喝,吓得身后的两人一脸尴尬,只听马老夫人严厉地说道,“这个张玄是张家传人我知道,但她对于马家究竟是什么身份?我决不允许没有身份的女人进马家的门!”心如火烧,马天行愤懑无比,为什么奶奶不让他带小玄回家,疼他爱他的奶奶为何如此强烈反对?就在这时,他忽然瞟见奶奶身后的马耀威高高举起一张白纸,上面似乎写了两个字,好像是“身份!”而一旁的忠伯也微笑着,无声地说着:“身份!身份!”忽然,马天行似乎明白了什么,抚平心中的浮躁,正色道:“小玄的身份,就是,我的,未!婚!妻!”说罢紧紧盯着屏幕,那边的人,静默了。只见自己的父亲和忠伯都紧紧盯着面无表情的马老夫人。忽然,马老夫人笑了,笑地那样和蔼:“很好,这才是我的孙子!我就是要让你明白,既然你爱上这个女人,就要对她负责,给她身份,我们马家子孙都不是寡情薄幸的男人,孩子,以后你就要对小玄负责啦,她不容易啊……”安心地笑容洋溢在马天行的脸上,轻轻合上电脑,手背上的牙印尚未消退。这个女人,自己方才不过是想捉弄她一下,居然施暴,哎,看来自己要做好长期挨打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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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56:37 | 显示全部楼层
序“主人——”炎鑫猛地睁开双眼,呵,自己又在树下睡着了,明天就放假了吧。炎鑫望着树叶间流动的白云,没想到自己再过半年也毕业了。老爸还说自己会有危险,哪有?如果真有危险还巴不得呢!这样枯燥的日子真是毫无乐趣!“啊~~”身边传来轻呼,炎鑫坐起,原来又是那些女生看见某位帅哥尖叫了,哎,现在的女生都花痴。阳光下,站着引发尖叫的源头,水派的少主人,洛忧,他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和蔼,而站在他身边的婉约女生,正是他的表妹水悦慧。“主人——”又是一声缥缈的轻唤。炎鑫一愣,自己最近怎么老是耳鸣?烦躁地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拍了拍耳朵,抬头间,却正对上洛忧和水梦蓝的视线。“啊——”又是一连窜的惊呼声,随即大家都闪到两旁,仿佛是给炎鑫让路,水火两派的少主人碰面,会有怎样的战斗?让人期待。炎鑫和洛忧就这么站着,在原先的位置一动不动,风在二人间流窜,扬起一卷又一卷的树叶。空气静谧地可以听见树叶的“沙沙”声,忽然,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一声呼唤:“主人——”同时滑过炎鑫和水悦慧的耳朵。二人同时望向天空,找寻那声音的源头,却一无所获……“我们走吧……”洛忧淡然地说道。二人的视线因为洛忧的话语而落到了他的身上,水悦慧甜美一笑,挽着他转身离去。炎鑫回过了神,望着渐渐离去的两个身影,心中是一阵又一阵的揪痛,难道自己还要继续痛苦下去?挂上不羁的笑,眺望远方,到底是谁的呼唤?希望明年会有个好的开始……※※※※※※※※※※※※※※※※※※※※※※※※※※※※※※※※※※好寂寞啊,张玄望着窗外,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今天是除夕之夜,而她,又只有一人。“还有我啊……”忽然,马天行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紧接着,他手轻轻一挥,如同变魔术般,屋里焕然一新。丰盛的菜肴,喜气的中国结,就连半月都穿着红色的锦缎唐装,可爱而滑稽。是啊,我还有冰冰,张玄心里这么想着。“你不仅有天行,还有我们!”就在这时,张玄的身边划出了条口子,阿修与小蝶从里面走了出来。小蝶怎么成了人形?张玄心里想着,不过,小蝶真的好美。“还有他们……”马天行突然打开大门,人蜂拥而进。酒叔、翠姨、连家三兄弟、司徒和孝柔,蓝狄和兰涩,太好了,大家都在,就连孝柔也复活了。大家在一起吃着团圆饭,说笑着,打闹着,恋人们相互依偎着,亲亲我我,亲密无间。看着他们,仿佛就看见了什么是幸福。鼻子泛起了酸意,泪水开始湿润自己的眼眶,好想躲在冰冰怀里哭泣。冰冰呢?张玄搜寻着,奇怪,怎么不见了?站起身,四处找着:“冰冰……”“我在这儿……”原来在阳台。马天行伫立在阳台的栏杆上,温柔地笑着,见张玄走来,脚尖轻轻一点,跃出阳台……“小心……”张玄惊叫着,突然,面前白光乍现,一双雪白的翅膀,在马天行的身后撑开,他向张玄伸出了右手,轻柔道:“来,我带你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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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56:56 | 显示全部楼层
马天行站在床边,欣赏着张玄充满笑意的睡脸,她来到马家已经十天了,今天正是除夕,他希望,张玄醒来的第一刻,看见的是自己。可是,那幸福的笑脸上,怎么出现了泪花?马天行俯下身,轻轻捻起泪珠,小玄的梦一定很开心吧……“冰冰……”张玄轻声呼唤着,脸上似乎很焦急。马天行心疼地环抱住床上的人,脸埋在她的发间,轻唤道:“我在这儿……”张玄缓缓睁开双眼,幸福地笑着:“冰冰……有你在……真好。”马天行扬起脸,深深地望着张玄,忽然,扬起一抹狡猾的笑:“如果你愿意,我晚上也可以陪着你……”腹部被狠狠击中一拳,就是一声低骂:“色狼!”张玄房间的门外,贴着两个人,是马耀威和忠伯。忠伯担忧地看着房门:“少爷进去大半天了,不会是……”“忠伯,天行是你从小看着大的,你认为我儿子会是那种人吗?”马耀威脸板起,可心底的邪念已占满脑子,怎么自己儿子的攻势这么温和,这样怎么行?忽然,楼道口传来轻咳,原来是马老夫人。两个男人,立刻站地笔直。马老夫人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似乎在说他们为老不尊。只见,马老夫人缓缓走到门边,马耀威和忠伯心中暗道:可别打扰他们啊。突然,马老夫人对里面轻声说道:“天行……听见没?如果小玄还没醒,你就再陪她睡会……”汗,在两个大男人的后背,淌着,没想到为老不尊的不只是他们两个。然而,比他们流汗流地更多的,是房间里的两个人。马天行拧了拧了太阳穴,暗道:奶奶,你也太……而张玄,则一掌拍在自己脸上,暗道:晕。※※※※※※※※※起点张廉出品※※※※※※※※※※※※※※※※※※※九州日月开春景;四海笙歌颂新年。张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马家过年,回想十天前,自己被马天行用调查北佻明的理由骗来香港,然后是马家的热烈欢迎,就连马老夫人都出奇的热情,这一切的一切,越来越觉得是马天行的阴谋。面前是一桌子的菜,据说往年马家都在酒店里订酒席,今年是因为自己来了,忠伯才坚持要亲自下厨,连平时严肃的马老夫人都说要为自己亲自做道菜,他们所做的一切,让张玄感动地想哭。和马天行依偎在一起,遥望着远方的海面,今晚,那里将是一张画布,再过一会,便描绘出最美的夜晚。“抨!”随着一声轰响,眼前一亮,一朵金色的牡丹拉开烟火晚会的序幕。那一朵又一朵的鲜花,在空中尽情绽放。而在他们身后的阳台门边的窗帘后,躲着三个人,便是马老夫人他们三人了。他们偷偷地盯着阳台上的两人,似乎在期盼什么。忠伯摇头叹息:“哎,少爷还是这么闷,这么好的情调,也不好好利用一下。”“这得怪我,毕竟是我的儿子啊……”马耀威也叹息着,“不过小玄这丫头似乎也并不在意浪漫这种东西,否则也不会看上天行。”“如果是在电视里……”忠伯开始进入遐想,自从小玄来到马家,他的心态明显年轻不少,“这样的烟花下,阳台边,如果是我……”“别吵!”马老夫人终于发威了,身后的两个中年男人,在她眼中依旧是不更事的孩子。两个加起来快百岁的男人,立刻不敢造次。马天行和张玄注视着空中的烟花,嘴角挂着笑,张玄基本快忍不住了。“忍着!”马天行轻声说着,眼依旧望着烟花,将张玄环入怀,感受着她的颤动。“我说冰冰。”张玄挪动着嘴唇,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他们站在那里好久了耶,都是老人家,不好吧……”马天行俯下头,嘴角一勾:“那我们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吧……”说着,轻轻勾起张玄的下巴。“啊?”错愕间,红晕已慢慢爬上张玄的双颊,望着马天行越来越近的脸,居然忘记了呼吸,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崩!崩!……崩!崩!”当然,还有那窗帘后的高度热视。终于,她内心的顽皮战胜了羞涩,大笑起来,“呵呵……哈哈……冰冰,我忍不住了,哈哈……”马天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是大笑,由内而外的愉快,让他有了次痛快的笑。两个人在阳台上笑成一团,把窗帘后的三人看得直发愣,明明刚才就要进行新年kiss,怎么一下子笑了,不过,看着马天行那轻松的笑容,让几个老人倍感欣慰,天行的改变,多亏了小玄。罢了,看来今晚是看不到惊喜了,这两个孩子一个持重,一个矜持,真是难得。三个老人,带着些许的惋惜,离开了窗帘。然而,就在他们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阳台上的笑声嘎然而止,那一闪一闪的礼花下,是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他们在那一刻……紧紧融合……那是一个深长而又温柔的吻,柔软的碰触下,是对彼此的依恋,这个欠了彼此两世的吻,在这个新年的夜空下,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第二天,当三位老人看见两人是从两个房间里走出,倍感失望,似乎他们想发生的都没发生,这两个孩子也太温吞了吧。马天行吃着早餐,对张玄说着今天的计划:“过会我带你去买衣服。”“为什么?”张玄疑惑着,初来香港时不是让文森特(就是第一部里的那只孔雀)带了很多来吗?“因为今晚是灵能者年度酒会,你要跟我一起去。”“我不去。”张玄当即拒绝,“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这种酒会我不喜欢?”马天行微微一笑:“难道我就喜欢?今晚雷喏会来。”“雷喏?”张玄反问着,雷喏来不来关她什么事?放下手中的牛奶,马天行正色道:“你不觉得雷喏很可疑吗?各地孤魂野鬼以及灵能者在P局都有详尽的资料,只有充分掌握这些资料的人,才能捕捉和利用他们。还有小叶的事情,我总觉得是对方事先知道P局委托人是我,才会派出小叶。这些零星事件拼在一起,我觉得P局里,应该有他们的人。”“北佻明!”张玄惊呼起来,“北佻明之前一直是雷喏的助手,而小叶事件是发生在北佻明离开P局后,那么就是说,他们安插在P局的人不只有北佻明,还有别人。”“不!或许……他们所谓的主人就在P局。我调查过雷喏,他的背景实在太干净,干净地没有一点瑕疵。这很可疑,不是吗?”马天行若有所思。张玄点了点头:“力量可以封印,就像我,根据能力的大小,封印也就越加完美,不容易被人发现,北佻明已是如此厉害,那她的主人定然实力非浅,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晚上看看雷喏身上有没有封印?”“带上半月,他对封印了解地比我们更多。”马天行站起身,轻轻捧起张玄的脸,在她额间轻轻一吻:“那我们出发吧。”轻抚自己的额头,张玄鼓起了脸,这家伙总是偷亲自己,马老夫人他们还以为他有多老实,也只有自己知道。尤其像昨晚,本来笑地好好的,突然就……想起昨晚的吻,张玄立刻火山爆发,就差头顶冒烟了。“脸红了。”马天行坏坏地笑着,“你是继续回想昨晚呢,还是跟我出去逛街?”张玄暗叫不妙,又被看穿,感觉拍开马天行的手,“还不走?”说着,大步离开。客厅的沙发上,三人偷偷地笑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两个孩子的对话又让他们担忧。虽然事务所的事马老夫人及马耀威已不再过问,但从两人的语气和神态上,却可以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马老夫人望着远去的身影,心中暗暗祈祷:老天啊,就多给两个孩子休息的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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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57:18 | 显示全部楼层
“安静!大家请安静!”保安在香港某酒店门口围着,外面是蜂拥的人群和记者,这场面也只有明星或是要员出现才会如此。路人甲:“哟,这是谁要出来啊?”路人乙:“你不知道吗?是天机少爷!”路人甲:“天机少爷?是谁?明星吗?好奇怪的艺名啊……”路人乙:“瞎说什么?据说天机少爷是南洋最有名的神算子,易学大师,前世今生没有他不知道的!”路人甲:“这么神?骗人的吧……”路人乙:“真的,亚洲的有钱人都找他算命,没想到他居然来了香港,哎,可惜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没服气哟……”说话间,只见一行人在重重保护下走出酒店,大家使劲伸着自己的脖子往人群中张望,可是左看右看都是黑衣保镖,丝毫没有看见一个长地像天机少爷的人。就在这时,一个少年,十八九岁的样子,戴着冬天的绒线帽,围巾,团团包裹,一副怕冷的样子,从酒店边挤了出去,回头望望那群趋之若鹜的人,打了一个哈切,招过一辆的士,扬长而去。“请问去哪儿?”司机礼貌地问着。少年脱掉帽子,理了理齐耳的中发,没精打采道:“龙港酒店。”忽然,少年淡眉微蹙,对身边的司机道:“你最近很倒霉……”司机一愣,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只听少年继续幽幽说道:“今晚你回家会遇上一个老乞丐,男性,他会撞到你,你如果想不再倒霉下去,就把身上的现金都给他,最好还能让他打你一顿,那你就霉运尽除,否则,会有血光……”少年的脸渐渐阴沉,丝丝寒气在车厢内流窜,让司机冷不丁打了个哆嗦,随即撇撇嘴:“小孩子瞎说什么!”便自顾自地开车。少年沉默了,一切早有定数,但却充满选择,身边这个男人的命运就在遇到那个乞丐时,将会发生重大的变化。那么自己呢?自己的命运又会如何?听从天命来到香港,是为了谁?时机一到自会揭晓……※※※※※※※※起点张廉出品※※※※※※※※※※※※※※※※※酒会设在【龙港大酒店】,外人都不会想到这酒店是P局的秘密基地之一,而灵能者将通过特别的电梯,进入酒店本不该有的层次十三层半。此刻已是杯酒交错,人来人往。男的绅士优雅,女的端庄大方,一年一度的香港灵能酒会,也算是一次较大的聚会了,基本香港灵能界的名流都被邀请到场。而当马天行和张玄到场的时候,在宴会厅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马家可算是不受P局控制的除灵大家族,而每年都不见马天行携女伴上场,今年他身边的女子是谁?很快,他们当中的五大家族认出了张玄,唏嘘不已,距离那件事已经两个月,可是至今,还是让人难以忘怀。那些不认识张玄的有的疑惑,有的羡慕,有的嫉妒,当他们看见五大家族的成员向张玄问好时,就越发的迷惑。“好久不见,小玄。”洛心湖较之两个月前,明显苍老了许多,与她一样的,自然就是炎离,洛心湖淡然地说道,“谢谢你们的提醒,最近我们都严加防范中,不知何时能捉住北佻明,为我的父亲报仇。”语气中大有责难的意味,似乎北佻明的落网与马天行和张玄有脱不了的干系。张玄一阵踌躇,参加酒会挺高兴的事,却报不报仇的。“心湖……”木秋琳轻声提醒道,“有什么事等年过了再说。”“是啊……”其他当家人也复合着。马天行礼貌地说道:“对不起,各位前辈,小玄第一次来参加这样的酒会,我想先带她适应适应。”随即护着张玄走到一旁,“分头行事,你自己小心。”张玄会意一笑,这样的情况下,能有什么危险?经过下午的“急训”,张玄对参加聚会的每张面孔都已熟悉,只是对于没能遇到翠姨有丝遗憾,灵能者终究也是凡人,真够势利的。那边一堆年轻的,应该就是后起之秀,也是灵能界未来的精英了。乍一看,有不少是下午见过资料的:那个长相清秀的男人好像是洛忧,身边那个女子应该是水悦慧,那个被一大堆女生围绕的,应该就是火派花花公子炎鑫。张玄疑惑地张望着,怎么不见雷喏?难道还没来?肩头一沉,看来半月上来了,果然,耳边传来半月的声音:“干嘛要隐身?我又不难看。”张玄低头轻笑:“这里不允许带宠物入内……”“宠物!”半月几乎是尖叫了,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嗓音,“哼!走着瞧!”说罢,跃下张玄的肩头,朝食物而去。“馋猫就是馋猫……”张玄低喃着,既然雷喏还没来,不如吃东西去。就在这时,只觉身旁一阵阴风吹过,随即就是一声阴森森的呼唤:“是小玄姐姐吗……”谁?张玄猛地转身,却看见一张睡意朦胧的脸,居然是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只比自己高一点,好像一米七不到,只是这张脸,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小玄姐姐……”还是一声有气无力的呼唤,“我是凯……”“凯?张凯?”张玄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你不是在南洋?”“恩……”少年微微点了点头,“今年我来这里做老师了……”老师?张玄顿时无语。面前这个少年便是张玄的堂弟,张凯,而他的父亲便是张玄父亲的大哥张德禄。由于张家力量向来只有一人传承,因此没有得到力量的张德禄在易学术数上奋发,终于成为一代神算。而在内地没什么发展,便举家下了南洋。“原来……”凯又说话了,没有任何音调的话语,“我来香港是为了小玄姐姐,呵呵……”说完还轻轻环抱住张玄,一副幸福的样子。双眉微皱,这话说的歧义非浅,更糟糕的是,张玄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光芒,以及一些窃窃私语。“这女人到底是谁?怎么跟马少亲热好,又跟天机少爷亲热上了?”“切,长地又不好看,奇怪了……”张玄干笑了两声,轻拍凯的背:“好了好了,小玄姐姐看见你也很高兴啊,我们也有十来年没见了吧。”“恩……”凯放开怀抱,微笑着,依旧慢吞吞说道,“小玄姐姐还是那么漂亮……”“恩!恩!凯也越来越帅了,你刚才那句为我而来,是不是算到什么了?”张玄与凯坐到一边,他可是有名的天机少爷,向来跟随天意的脚步,如果天要他来香港,他定会来香港。凯垂下脸,神色忽然变得凝重,幽幽说道:“邪气在香港积聚,将会有邪神诞生,天让我到香港等应劫之人,没想到是小玄姐姐……”“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张玄哀叹着,“而且水火两神很有可能在这世苏醒。”凯不可思议地扬起脸:“啊?小玄姐姐比我还厉害……”“那你还知道什么?”张玄随口问道。凯眨了眨半开的眼睛:“水火转世在玄冥学院……”惊讶,简直是震惊,没想到凯已经探测到这么多天机,接下去该如何?忽觉自己冷血,明明十年没见的亲人,居然拉着他尽问些“公事”,怎么做人家姐姐的。随即换上笑颜:“别说这些了,你怎么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每天都在算天机,我很喜欢算天机,算着算着就睡着了,睡着了还在算,醒了也算……”冷汗,从张玄额间冒下,她张玄对推算一窍不通,因为她讨厌数学,所以讨厌推算,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到了这种地步。呵呵,否则这天机少爷的名字从何而来。“最近很奇怪……”凯的声音就像催眠曲,永远只有一个音调,“有时算着算着睡着了,醒了却在其他地方?奇怪……”两个人正说话间,洛忧朝这边缓缓走来。张玄的出现实在太引人注目,他们这群人对马天行身边的女人很是好奇,此番,又见她和凯老师搂搂抱抱,她到底什么来历?于是,他们派出最具亲和力的洛忧,前来探查。洛忧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却透露着一种特殊的成熟,微笑地问道:“凯老师,这位是……”“哦……”凯抬起头,看了看洛忧,“这是我的堂姐,小玄。”随即凯又转向张玄:“他是我的学生洛忧……也是天行哥哥的学生……”“小马的学生?”张玄疑惑着。怎么马天行这么年轻就收学生了?“呵呵,不是的。”洛忧微笑着解释道,“天行是我们学长,毕业后,成了我们学院的顾问,有时会来学院授课……”原来如此,张玄点着头,没想到冰冰还兼职做老师:“见到你很高兴。”扫过那蓝色的灵光,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小马前辈的女朋友果然特别!”一个人突然插了进来,还带来了点心,原来是炎鑫。炎鑫的到来,让洛忧双眉微微皱起,冷冷说道:“你不会连前辈都不放过吧……”“我说洛忧,你这是在女生面前毁坏我的形象啊?”炎鑫调笑地看着洛忧,一脸的不羁。洛忧撇过脸,不再理会炎鑫。他们二人的表情印入张玄眼底,让他联想起冰冰和小叶。心底差点笑出声,赶紧忍住,他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忽然,张玄想起了凯的话,水火转世在玄冥学院!难道面前这两人就是?就在这时,凯扬起脸,望向入口:“有人来了……”张玄也扬起脸,心想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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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57:41 | 显示全部楼层
宴会厅的众人纷纷望向门口,张玄看着那个出现的身影,居然是雷喏。可她却未想到,雷喏也看见了她,还大步朝她走来,惊呼道:“没想到小玄也在,真是一件幸事啊……”说着就张开怀抱,就要将张玄拥入怀中。千钧一发之际,马天行出现在二人之间,雷喏将马天行抱了个满怀,立刻改口道:“天行也在啊……”随即,识趣地放开怀抱。这短短几分钟的景象,让宴会厅里的人为之一惊。今天,马天行带来了一个女人,两人似乎还很亲密,而这个女人非但与五派熟识,更是与天机少爷相拥,最后,居然连雷喏都要大肆欢迎,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在这天之前,他们对这个女人毫无印象,而今天之后,他们将对这个女人印象深刻。能认识雷喏的女人,有几人?而且还是雷喏如此殷勤的女人。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马天行的冷峻,雷喏的不羁,怎么看,怎么像在争风吃醋,就为了那个女人?众人的心中都带着问号,从今天起,这个女人将在灵能界成为新闻。张玄傻傻地看着两个男人,她自然没想到,这些举动已在周围的人心中掀起了风浪。她看了看雷喏身边的女人,笑道:“雷先生的助手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小玄就爱说笑。”雷喏绕过马天行,轻轻执起张玄的手,“小玄不做我的助手,始终是我一大憾事。”说完,就打算来个西洋见面礼。张玄一看形势不对,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躲到马天行的身边:“我的本事可没北佻明厉害啊……”北佻明三个字顿时引起一阵躁动,人群中开始熙熙嗦嗦。雷喏挂下眼角,一脸的哀伤,叹道:“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啊,不过,我们P局会尽快抓获北佻明,只是可惜小玄没有捉住她,听说当时还有审判者头目阎罗在吧,小玄居然能以一对二,可见小玄你的实力非凡,怎样?不如加入我们P局如何?”“什么?就是那个女人?”“不会吧,明明灵光这么弱……”“难道她就是那个张家传人?”众人唏嘘不已,张玄哪里知道,她那次对战已成为灵能界的一段奇闻。当然,这个奇闻是在添油加醋后形成的。“她和我一样,不会加入P局!”马天行在一旁冷冷地说道,“还是请雷先生主持酒会,别让大家久等。”雷喏轻声一笑,转身离去。张玄望着雷喏的背影,双眉微微皱起,在雷喏的身上,她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封印的力量,但那种压抑感,却从未消失。从自己在台湾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开始,这个男人就给自己带来深深的压抑感,这种奇怪的压抑感,在今天,越发强烈。“没事吧……”马天行关切地望着张玄,看她的神情,似乎有点紧张。张玄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可是真的没事吗?如果说雷喏是个真正的普通人,那为何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强的压迫感,就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无法透气。忽然,身后发出一声惊呼,张玄和马天行回头一看,凯居然跌倒在了地上,洛忧慌忙扶起凯,叫着:“凯老师,醒醒,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张玄忍不住轻笑起来,看来凯经常这样,和马天行一起将凯扶进了休息室。“没想到他就是天机少爷,居然还是你的堂弟……”马天行看着沙发上的少年,感慨着,方才看见他和小玄拥抱,居然还吃醋,自己真是可笑。张玄点着头,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我跟他已经有十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再见时,他居然是玄冥学院的老师,真是事事难料。对了,关于雷喏的事,我想,我们可能要费点功夫。”马天行微微叹了口气,两人陷入沉默中。难道是他和小玄判断错误?雷喏向来行踪隐秘,如果这次没进展,下次见面不知何时。自己的能力又有限,总不能在雷喏身上装追踪器吧。再加上现在不过是自己和张玄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让P局对雷喏进行调查,这样还会打草惊蛇。马天行第一次觉得自己无从下手。“对了,洛忧和炎鑫的关系怎样?”张玄想起了两人之间的简单对话,就觉得他们的关系不一般。马天行轻抚下巴:“两人关系一般,这到的确出乎大家的意料,原本担心两人会时常打架,可他们到很自觉,总是刻意回避对方。怎么?你怀疑他们是水火转世?”“可能吧……但是很奇怪?”张玄的眼神中满是疑惑。“奇怪什么?”“当初神族对他们的惩罚很残酷,就是一世又一世地重复那段痛苦的经历,洛神与火神相爱,然后水神会为了洛神而向火神复仇,每一世的形式不同,但最终结果是三人死亡,哎,真是可怜……”马天行听完,也心生同情,如此看来,洛忧和炎鑫的确不像,因为唯一与洛忧有牵连的水悦慧,似乎并未与炎鑫相爱,难道时机未到?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间,凯居然醒了,他直挺挺地坐起,低着头。张玄正准备上前关心一下,忽然,凯发出了一窜冷笑:“哼哼……哼哼!”那笑声散发着阵阵寒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中。张玄抚平浑身的鸡皮,小声问道:“凯?没事吧……”凯依旧垂着脸,停止了冷笑。慢慢扬起脸,却是一脸的精明。他敏锐地扫视着面前的两个人,傲然地站起,不屑地说道:“你们就是应劫的人?”人格分裂?张玄脑子里给凯下了定义!却听见身边的马天行冷冷说道:“你是谁?”“我是谁?”凯轻蔑地笑着,转眼瞟向张玄,“你不知道吗?神谱?我跟你应该是同是书吧。”神谱?张玄愣愣地看着凯,没错,他们张家就是神族家谱,在神族的眼里,张家不是人,而是书,那么叫她神谱,又同是书,难道?“你是天书?”张玄惊呼起来。凯幽幽地笑了:“没错,我来了,我来封印天魔铠甲。”“铠甲在谁那儿?”马天行追问着。凯慢慢合上双眼:“现在还不是时候……”抨!凯再次倒下。天书来了!天书果然来了!张玄抑制不住内心的焦虑,天书是天帝分化的力量,是未来的手册,一切都在天书中,可他却说不是时候!该死,天机就不能早点透露吗?难道就不能让他们做一次弊吗?门被轻轻敲开,是来接凯的人,张玄和马天行两人此刻已无心参加宴会,而另两人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半月,失踪了!从凯离开时,张玄就一直在找半月,想问他对雷喏的调查,可是直到酒会结束,始终不见半月的踪影,虽说半月时常“失踪”,可这次不同,这次半月身上有任务,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即使贪玩,他也会跟张玄汇报后再离开。张玄焦急地到处寻找,可即使回到马家也毫无结果。两个人渐渐发觉,事情变得诡异。当初,是他们带半月去调查雷喏身上有无封印,可他却失踪了,这使两人深深觉得,半月的失踪与雷喏有莫大的关联,难道半月遇害了?张玄的心,沉到谷底。马天行皱着眉,安慰道:“先休息吧,明天再找找……”当然,这句话也是马天行用来安慰自己的。打开书房的门,却看见三张担忧的脸,紧接着便是关切的话语:“你们……吵架了?”看来,他们让老人家担忧了。马天行和张玄心有灵犀地换上笑容,摇着头,哄着三位老人家,等三位长辈安心回房,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张玄站在阳台上,遥望苍穹,半月,你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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