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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空空.

《恶灵谈判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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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2:13 | 显示全部楼层
当五行家族到了之后,又来了两位“明星”般的客人。为何说是“明星”般的,只因这两人实在是光彩夺目。这二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帅,女的靓。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明星。男的,正是雷喏,是【雷喏玄冥学校】的官方赞助人,他真实的身份是政府P局负责人,即灵能者的监督人和中间人。但大家别误会,雷喏却不是什么灵能者,而是实实在在的普通凡人。政府特别选了一个普通人负责灵能者,有其原因。一来不怕雷喏受到灵能者的拥护,对政府带来威胁,因为雷喏是普通人,说到底,灵能者是不会听普通人差遣。二来,雷喏毕竟是政府的人,有许多任务都由雷喏传达。同时,他也可以起到监视灵能者的作用,毕竟他的手下,还是有许多忠于钱的能人异士。女的,是他的助手兼保镖,北祧明,日本女人!她的真实身份,只有雷喏知道,因为政府对灵能者身份保密。只需了解,她很厉害,是个厉害的女人!否则,按照雷喏这么讨人厌,早不知被灵能者暗杀几次了。所以,可见这个北祧明有多厉害!此外,【雷喏玄冥学院】的校长,星宿先生也来了,这让调皮的星雪可要头痛N多天了。以上都是连家的上宾,被安排在连家大宅边的神社居住。期间,还来了一位连家的二小姐,她便是张玄母亲连月的妹妹,现任当家连康成的姐姐,连翠茹。只可惜连翠茹每每去看张玄时,她都睡的死死的,否则,她若见到,定然会兴奋异常。因为连翠茹是连月的胞妹。转眼已是12月31日……马天行是在傍晚时分回到的连家。一穿过结界,就被眼前的热闹景象所吸引,只见数十人在连家豪宅里齐聚一堂,男男女女,脸上挂着或是惊奇,或是平淡,或是崇拜,或是傲然的表情。更有许多老前辈亲身前来,真乃百年难见的盛况。但见,连家前院里的草坪上,临时搭置了一个粉色的宴会篷房,豪华气派,里面摆放着一张狭长的自助餐桌,上面是自助食品,这应该就是今晚安排接风晚宴的地方。而豪宅正前方的音乐喷泉,此刻也已打开彩灯,波光琉璃,泉水叮咚。大厅里,更是金壁辉煌,接待着各方的来客。大道两旁都摆放了鲜艳的盆花,直通神社,神社的走廊上亦是芬芳缤纷。细一看,只见宫本家的宫本藏老先生正与连锐寒暄,而他身边的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应该就是宫本樱。正走过去的连琛,和宫本樱对望了一会,各自尴尬地将视线移开。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二人之间传递。而另一边,居然是五行家族的五个长老,五行家族各族之间罅隙很深,只见他们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而言语间,却是互相讥讽。五行家族很好看,为何如此说?只见五个长老穿的是绸缎功夫衫,抬手之间,衣袖甩动,仙风道骨,而且颜色也是异常鲜明。水蓝色的是水派长老洛明辉,十足的瘦老头,面无三两肉,颧骨高耸。身边是他的女儿洛心湖。绛红色的是火派长老炎虎,与洛明辉完全相反,是个大胖子,横里比竖里长,远远望去,就是一块横着的门板。同样,身边是他的儿子炎魑。而玄黑的是土派掌门杜方平,一个身材高大的东北中年人。身边是他的儿子杜舍。余下的木派女长木秋琳琳及爱徒齐莜叶,和金派长老钟铁力及其孙女钟梵叶五派中只有木派是纯女弟子门派。外人一看,红红绿绿的,还以为是武林大会。当然,长老身边的子女或是徒弟,可没穿功夫衫,只见休闲、线衫各领风骚。马天行淡然一笑,形式化地走了一遍场,便来到大厅外。望着此刻已是独处的宫本樱和连琛,一种淡淡的甜美在他脸上洋溢,暗自感叹“情”的微妙。没想到这几天,有许多微妙的事情正在发生。而好友司徒昊,也与郭孝柔的关系,突飞猛进,三天两头不见人影。重色轻友地将他晾在一边,弄得自己形单影只。本想打听张玄这个人,可又觉得太过突兀,他马天行本就不是好事的人,心想张玄既然是连家的人,总会碰到。哎,轻叹一声,本来有个张玄可能没这么无聊,这女人很有趣,逗她一番,就会有新的东西发现,仿佛她有很多秘密,每次说溜嘴的懊悔表情,就让他心情舒畅。可是,这都好几天了,怎么从没见她出现。难道她病了,那天她就病地不清。一丝忧虑滑过心底。突然,一根针扎进心房,好痛!马天行紧紧捂住心口,那针扎般的痛在心头慢慢荡漾,就连呼吸也开始急促,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他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确切的说是狗影,居然是阿修。只见阿修,嘴里衔着一个竹篮,踱进篷房。马天行一阵好奇,怎么连家连狗都出动了?不过,这阿修的确不是一般的聪明,他身上体现出来的,不仅仅是灵性,而是人性。阿修在,那张玄定然也在,下意识地跟随阿修进入篷房,望向他嘴中的竹篮,顿时哑然失笑。只见竹篮里,放着一张纸条,是一份清单,一份食物的清单。清单上的字,好熟悉,似乎也有人列过一张清单。想到此处,心头的疼痛又再次袭来。马天行一愣,难道自己患了心脏病?怎么最近总是无缘无故地疼痛。是无缘无故吗?不是,绝对不是!每次疼痛都有个共同的原因,是什么?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挂在嘴边,却如何又想不起来。正想着,迎面忽然走来一人,白色的衬衫挡住了马天行的视线,手中的酒杯在马天行的眼前一晃,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马少何时对宠物感兴趣?”马天行眼睑一抬,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往日的冰冷,平定气息,心中的疼痛不知在何时已消失不见,薄唇轻启,不亚于那优美的声音随即响起:“原来是雷喏,你来这里,恐怕又是例行监督吧。”马天行对眼前这个雷喏,映象并不好。与他只陷于生意上的来往,对他的反感,是来自于他的身份:政府人员。这些人,整天挖空心思想将灵能者受用于政府。当然,个人看法不同,例如五行家族,就认为给国家政府做事就是件相当荣耀的事,因此,他们在别人面前,也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出现。雷喏双眼一眯,却依旧掩饰不住他眼中此刻射出的锋芒,嘴角挂着微笑:“没错,此次的任务是录制接掌仪式全过程,留作文献资料,不过后面的比试,我是不会录的,请放心。”“我看是怕灵能者生事吧。”灵能派别众多,且妄自尊大,但若团结起来,造个反还是易如反掌。雷喏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自然:“天行你果然依旧风格不变啊,若能温柔点,或许你将更受欢迎!”“哼!不用!”马天行冷声一笑,“我爱清净。”转眼望向雷喏的美女助手,扬起一丝邪笑,“看来你的助手与你形影不离啊。”北祧明淡然一笑:“保护雷喏先生是我的职责。”“那你可要小心啊……”马天行意味深长地提醒道。雷喏酒杯一晃,将马天行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自己身上:“怎么,马少对佻明特别关心啊,呵呵呵呵……”马天行不以为然一笑,一个侍应托着酒盘经过,马天行优雅地一抬手,一杯红酒旋即出现在他的手中。两人不冷不热地对话,却未想到已成为篷房的一个亮点。但见粉红的篷房中,亮丽的餐桌旁,花团簇拥之间,两个气质鲜明的英俊男子,斜靠在桌边,举着酒杯,互相对饮。在女人眼中,无疑是一副优美迷人的画面。而在那些女人正痴迷地看着那两个男人时,一只狗,衔着竹篮,慢悠悠地挤出了篷房,往豪宅后的神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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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2:30 | 显示全部楼层
连家神社靠山而建,由上好的楠木建造,古典口字造法,离豪宅大约百米,主厅是供奉和祭司之用,后面分别是练武室,和大量的空房,用来接待客人。神社与豪宅之间由竹林分割,显得神秘而庄严。此刻,一只狗,正悠闲地走在林间小道上,山风吹过,竹叶在空中飞舞,那绿中带黄的竹叶,在空中回旋,在月光中跳舞,一曲特别的月光曲,在竹林间传唱:“沙……沙……”“哼~~哼~~~”阿修哼着奇怪的旋律,自得其乐。走出竹林,阿修跃上神社的走廊,往深处行去。此刻,客人都集中在豪宅那边,神社自然显得异常安静。脖子里的水瓶已换作一个精致的塑料透明小屋,青虫舒服地躺在嫩叶上,随着小屋一起晃动。脚步缓缓停下,阿修站在一颗巨大的榕树边,树上有一间漂亮的树屋。阿修将篮子一放,向上喊道:“拿来了!”一个女人,从树上爬下,打着哈切,正是张玄。本想好好休息,却未想窗下嘈杂,瞟眼一看,院子里不知何时居然搭了个篷房。聊天声盖过优美的音乐,嘈杂异常。没辙,只得躲到这树屋睡觉。“你怎么不自己去拿?”阿修吃着糕点,问道。张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出现,肯定又少不了寒暄,真烦,我都不认识他们,对了,水火两派来了吗?”“来了,五行家族全来了,共十个人。你这么在意水火两派,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阿修紧紧盯着身边的张玄,眼中滑过一丝担忧。手中的蛋糕停在口中,良久张玄才含糊地应道:“恩……”阿修望着神游的张玄,这大半年,他和她打闹不断,可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同化,变得慵懒,变得不再好斗,惊讶于自己的改变,淡然的性格,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是除了张玄之外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想想自己的父亲,不正是如此慵懒淡定,可父亲所说的魔族使命,究竟是什么?双手捧起玻璃屋,小蝶正趴在玻璃上,似乎望着他。阿修的眼神变得柔和。原本不知情为何物的他,渐渐从张玄身上认知了友情,从小蝶身上体会了亲情,而每当他心底有情时,自己的力量却会慢慢恢复。一阵疑惑,靠向身边的张玄。张玄一愣,低头望向阿修,阿修失神地看着小蝶,眼神中充满疑惑。抬手试着轻拍阿修的头,阿修依旧毫无反映。心一惊,不会病了吧!阿修一向自傲,从不会像今天表现出如此亲昵的动作,甚至连碰都不让她碰一下,除了洗澡……“没事吧……”张玄小声问道。轻柔的声音唤回神游的阿修,阿修扬起脸,正对上张玄的脸,一阵错愕,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居然在向这个女人撒娇,我阿修居然在向一个凡人撒娇,阿修暮地蹬大双眼,可头上的手,传来的却是温暖,好舒服……“喂……那个……”阿修坐直身体,眼睛瞟向一边,“你告诉过我,我们之间是友情,我对小蝶是亲情,可是,我在书上还看到过一个叫爱情的东西,那又是什么?”一丝暖风拂起张玄的长发,带动着上方的榕树一起摆动,传来阵阵轻柔的磨砂声。张玄缓缓躺下,透过树叶,望向上方的星空,轻吐气息:“爱情啊……”前尘往事浮现心头,万般感慨。马天行对她的是爱吗?可他为什么不说?蓝狄对她的是爱吗?可他为什么也不说?自始至终,她都被这两个男人默默的保护着,感受到的是爱意,可却最终没有拥有爱情,难道这就是爱情?呵呵,不过,若他们二人真的说了,自己恐怕也不知该如何拒绝吧。若没有张家的诅咒,自己又该选择谁?不过,命运已经重来,还去想这项作甚,像个花痴。自嘲地笑了笑,上方却出现了阿修愤怒的脸。阿修冷冷说道:“傻笑什么?我的问题这么可笑吗?”阿修眉角直抽,俯视着张玄,就连小蝶也直直盯着她,表示着心中的不满。“没有,我是在笑自己。”张玄伸出双手,抓着满天的繁星,“爱情是无私的,默默地守护一个人,让那个人幸福,就是爱……”阿修一愣:“那我老是保护你,不就是爱情。”“哈哈哈……”张玄再次拍了拍阿修的头,“你是不是还想保护小蝶?”“恩!”“那就是跟爱情的区别,爱情是独一无二的,不仅仅是保护,还要让对方得到最大的幸福。”阿修双眼紧闭,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耳朵一转,眼一睁,大喊一声:“不明白——”随即四脚一趴,看着小蝶,“小蝶什么时候变成蝴蝶?”张玄望向小蝶,眼神变得深沉,这决不是普通的青虫,它到底是什么?小蝶的身体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轻抚玻璃:“快了吧,到时,它将是这世上最美的蝴蝶……”片片榕叶在空中回旋,摇曳着落在草坪上,落在张玄和阿修的身上,迷蒙的月色,淡淡笼罩在这一人一狗身上,协调而柔和。淡淡的歌声从远方幽幽传来:“是你吧,高高挂在穹苍千年啦……是我傻,总是在寂寞夜里望……明月啊,让我拥抱,带我遨翔……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当你迷茫,当你困惑的时候,家,是最好的港湾……阿修:“我想家了……”张玄:“我也是……”阿修:“回家吧……”“好……”张玄微微闭起双眼,是该回家啦……※※※※※※※※※※※※※※※※※※※※※※※※※※※※※※※※月色渐渐浓重,山风越来越紧。接风宴会慢慢进入尾声,许多不住在青龙山的客人,纷纷下了山。仆人开始收拾篷房,剩余的人转移至大厅,享受着饭后茶点。大厅里,此刻换上了红木桌椅,众人分坐两旁。星雪撅着嘴,四处观望,这些天都不见小玄姐姐?她心里憋着气,因为张玄出去没带上她,结果回来还说不到两句就躲进被窝睡觉,肯定背着她去玩了。而她却被爷爷看死,无法脱身。正想着,只听雷喏突然问道:“听说连家最近寄宿着一位神秘的客人,而且这位神秘的客人正是张家传人,可有此事?”雷喏轻轻吹着杯中的茶叶,神态自若却透露出无限的狡黠。雷喏的提问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新奇的表情。是啊,三大家族的人都到了,怎么独不见张家。连康成脸皮抽动了一下,僵僵一笑:“没想到雷先生的消息如此灵通,正是,她最近的确住在连家。”“哦?那何以这几天都不见他人呢?”雷喏脸上挂着微笑,眼神却是凛冽,“此处三大家族的人都已到场,唯独缺了张家,是不是因为三十年前的事,而让张家刻意回避呢?”“恩……”“是啊……”厅中的人纷纷点头,向连康成投去疑惑的眼光。连家、马家与张家的那段三十年前的过节,他们也有所耳闻。被雷喏说到痛处,连康成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三十年前不提也罢了,没想到居然被雷喏给提出来了,真是连家的耻辱。而一旁的马天行满脸疑惑,马家和张家又有什么过节?怎么没听奶奶提过?不过有时同行在提起张家时,奶奶总是嗤之以鼻,现在想来,或许真有什么隐讳。“呵呵……”雷喏不顾连康成脸色微变,继续说着,“不过,连家大人有大量,收留张家遗孤,的确很有大家风范啊。”一句话,又将连康成的脸色转阴为晴,脸上恢复血色,笑道:“是啊,是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说她也是我们连家的血脉啊。”闻此,雷诺更是饶有兴致道:“既然此人身体里有着两大家族的血,想来定是十分厉害,不如请出来,让我也好见识见识啊。”顿时,大厅里一片肃静,所有人都望向连康成。若此人集两家所长,实力定然不可小觑。连康成尴尬一笑:“她病了,改日定当引见。不过,对于她的实力,请大家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的确,家族之间联姻,目的也就是为了增加实力。三十年前,连家的联姻对象是马家,可谓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可却没想到,连大小姐连月去了趟内地,居然嫁给了没落的张家,使连家当时门楣受辱,当即便与连月断了关系。而张玄,也是最近父亲坚持要找回来的,对于此,连康成一直没想通。明明当年将连月扫地出门的是父亲,而今坚持接张玄回家的,又是父亲。连康成忍不住望向身边的连锐,连锐近几年已老态竟现,没了分威严,却多了分和蔼。而此刻,连锐也陷入陈年往事的追忆中,时过近迁的今天,使连锐看到了更多,也发现做错了很多。人往往在年老后,才会对自己有一个新的认知。名利不再看重,更多的是对亲情的渴望,这也是他接回张玄的主要原因。“不会吧……”只见水派长老洛明辉疑惑道,“言下之意,就是他很弱罗?”“是啊,怎么可能呢?虽说张家没落,可瘦死的骆驼也该比马大。”炎虎也接口道。于是,五大家族的长老,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唏嘘不断,这也是他们首次对一件事达成统一。他们的神情让连康成露出了不爽的表情,很明显,他们对他的话抱怀疑态度,如此说,他连康成还有什么威信。忽然,星雪嘴一撅,小声道:“小玄姐姐才不弱呢!”刚说完,就被身边的爷爷喝住:“没规矩!”小玄?马天行和司徒昊不约而同对望一眼,疑惑道:“张玄?”“是啊。”连琛随口答道,“怎么了?”马天行和司徒昊心中一惊,没想到张玄居然是张家传人!“张玄?怎么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名字……”雷诺咂巴着嘴。“是啊……”下面一片附和,搞了半天,这群人还不知道张家传人是个女人。“原来是和宫本小姐一样是个女人啊……”随即望向宫本樱,宫本樱回以一个微笑,随即玩意顿起,笑道,“连家马家两男,张家宫本家两女,看来又是不错的联姻。”此话一出,顿使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震,各怀心思起来。只见连琛下意识望向宫本樱,正与宫本樱投来的视线相交,两人脸一红,瞥向一旁。这细微的动作,让连康成和宫本藏尽收眼底,两人心底寻思着雷喏的玩笑或许可以考虑。而众人又将视线集中在马天行的身上,只见他依旧面无表情,泰然自若,单手撑在面颊,似乎看好戏的是他,而不是这些人。忽然,门口传来一阵特殊气息,有人在偷听!顿时,大厅里的气氛变得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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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2:50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人?”连琛大喊一声。与此同时,身边的雷喏嘴角一扬,给身后的北祧明一使眼色,北祧明旋即飞身出房,向那人攻去。张玄若是知道大厅里正在讨论她,她打死也不会从树屋里出来,也不会在听见提到她名字时,站在门外旁听,更不会在得知众人讨论半天,还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时,忍不住暗笑,导致气息流窜。只一瞬间,一个女人就出现在张玄的面前。好美!张玄一惊,双眼放光!可张玄不够美,没能引起美人的注意,出神间,美人已是一拳袭来,张玄下意识一仰,躲过面门那一拳,可随即腹部气流袭来,慌忙一个燕式平衡,闪过腹部一拳。郁闷!张玄暗骂自己被美色所迷,顿时双眉一紧,在对方未收拳时,一把抓住,得到空隙,后腿翻踢,直击对方天庭,美女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从守转为攻!手腕使力,一个回旋,退至三步之外。张玄嘴角一扬,长发在风中飘扬,大厅射出的灯光在她白色的线衫上,披上一层淡淡的金衣,英姿焕发,右手一抬,目无旁人,只有那娇媚的身影:“美女!还打吗?”北祧明双眼一眯,朱唇轻启:“好对手!”声到人到,比方才更为迅猛,两人迅速战到一起。厅中的人满是疑惑,要不是门外忽然气息流窜,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偷听,究竟谁会这么大胆子,在连家大宅撒野?纷纷走出大厅,另人吃惊的一幕,展现在众人眼前,两个女人在院中翻飞,功夫不相上下,红色上衣的是北祧明,而另一个穿着米色线衫的定是方才偷听的人。北祧明的厉害,他们早有所知,而另一个女人居然没让北祧明占上风,可见这女人的功夫了得。树叶与花瓣,在二人之间飞舞,缠、弯、击、跃,处处体现女子体术的柔美,院中这二人,仿佛不是在比斗,更像是对舞。美中不足,就是二人穿的是时装,若换成古装,衣袖轻摆,群尾飞扬,更为惊艳!赞叹声不断从众人嘴中流出。马天行的双眼微眯,心想:她总算出现了。但随即一笑,怎么每次看见她,都在与人对战。雷喏靠着门,保持着轻松的笑容看着这场战斗,从审美角度,这场女人的战斗无疑赏心悦目。而这些人中,最惊讶的,莫过于连家人了。只见连锐面带满意地频频点头,而连家三兄弟露出的是惊讶。连康成则是一脸不可致信,但随后,他心中暗自安慰,她们不过是功夫的比拼,没使用灵能呢。正想着,忽见张玄撑起结界,将战斗控在结界之中,电光火石之间,北祧明释放出了一窜符纸,朝张玄飞去。“小心!”连家人异口同声喊道。张玄一愣,没想到连康成居然也会叫她小心?看来他也并不那么讨厌。随即露出一丝狡黠的笑,闪过符纸,消失不见。这大半年,她与阿修的逃抓,无形中增长了她的速度,虽没达到瞬移的地步,但也快过常人。北祧明心中一惊,随即眼神一闪,对着左前方一笑,只这一刻,张玄的娃娃脸已出现在她的眼前,色迷迷地笑着,一手揽过她的腰肢,右手就在她的脸上轻轻一抚,怀中的人儿浑身一僵,所有攻击顿止。而外面的人更是瞠目结舌。结界散去,两个女人紧紧挨在一起,北祧明腰肢半仰形成铁板桥之势,而托住她腰身的却是张玄,一张小脸笑得异常奸险,被二人气流带动的树叶花瓣,因为外力的撤除,正慢慢飘落,绚丽烂漫,暧昧的氛围在二人之间荡漾。张玄缓缓将脸凑近,长发撒在北祧明的脸侧,嘴角一勾:“美女,为了卡油,我可是费了姥姥劲了。”随即直起腰,慢慢扶起北祧明,这才发现,北祧明整整高出她一个头,此刻的她双颊绯红,眉角直抽!真是越看越漂亮。北祧明内心即兴奋又郁闷。兴奋的是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好对手,郁闷的是,这个女人在刚刚战斗中吃了自己不少豆腐。无奈叹息,都怪自己太漂亮,引人犯罪!“精彩啊……”惊叹声忽然响起,张玄一愣,这才发现门口站着一摞人,立刻暗叫不好。“啪!啪!啪!”是掌声,掌声的出处是一个同样漂亮的男人,可当张玄看到那个男人的那一瞬间,她浑身一颤,恐惧从心底由然而生!为什么?张玄一阵疑惑。只见那男人邪魅一笑:“看来小北有所退步啊!”男人话一说完,就见身边的北祧明温婉一笑:“是啊,大意了,呵呵。”整整衣衫,朝张玄一笑,“你,是个对手!”说完,走到那个男人身边。“小玄!你……你好厉害!”连琛急急走上前,激动地抓着张玄乱晃。“原来她就是张家传人啊,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是啊,是啊……”长老们轻声赞叹着。“太榜了!”连华和连翼也走到张玄身边。连翼坏笑道,“没看出来啊。不过,方才不过是体术,不知你其余怎样,来,不如我们现在大战三百回合!”张玄脸一僵,丝丝阴风随着连翼越来越大的笑容,刮入张玄的脖颈,引起一阵战栗。自己就想着要吃美女豆腐,全然忽视身边这些观战者。看来还是早点离开连家,免得被连康成这只老狐狸利用。偷眼瞄向连康成,他果然盯着自己,眼神开始变得深邃,这眼神张玄再熟悉不过,以前马天行算计她时,就露出那样的眼神。这老狐狸,肯定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可以给他带来多少经济效益。果然,连康成得意一笑:“容我介绍,这就是我的外甥女张玄。”连康成以亲戚身份介绍自己,全然是把自己当作连家人了,张玄脸一沉:“叔叔似乎忘记我是张家传人吧。”随即面向众位前辈,道,“张家第三十六代传人张玄,见过各位前辈。”“好……好”众前辈眯开眼笑,没想到张家传人体术如此精进。接着,张玄走到连康成的面前,笑道:“多谢叔叔这一月的款待,年末将至,待表哥成为当家后,我决定回家过年。”“啊!你要走?”连康成一脸惊讶和失望,如意算盘没打成,望向身边的父亲连锐,猛使眼色。连锐脸上虽是不舍,但和蔼地笑道,“小玄长大了,过去是我小看你了,哈哈,若见到你父亲,替我跟他说声对不起啊。”暖意涌上心头,果然还是外公真心疼自己。重重一点头:“我会的!”“小玄,你就这样走了,我们会想你的。”连琛等三兄弟围在张玄身边。突然,连华一把拉起张玄,对其他二人喊道,“走!小玄就要走了,趁今晚她还在,我们要与她大战三百六十圈!”“好!”众人顿时附和,还没等张玄同意,三人就将张玄推进大厅,往连华房间跑去。“我也去!”星雪当即兴奋地跟去。众人面面相觑:“这又是怎么回事?”“呵呵……”连康成僵硬地笑着,他们绝对想不到,这气势汹汹的五人,不是什么比试,而是搓麻将……于是,一阵麻将声,在夜空中响起,刷啦啦……刷啦啦……※※※※※※※※※※※※※※※※※※※※※※※※※※※※※※※※※1月1日9:00元旦接掌大典,上午九点准时开始。仪式比较简单,由连锐做司仪,先由连锐说话,再由连康成说话……张玄心中大喊郁闷,搞得跟开学典礼似的。记得自己接掌的时候,那个死神父亲就把东西一扔,然后让她叩了三个响头,就结束了,整个过程也就十分钟。后来,那个死鬼老爸还说公务繁忙,就撇下她跑了。还真是不够正规啊。两位长辈说完,便将玄武棍郑重地放在连琛手上,后面的事,更让张玄郁闷,那些灵能界的长辈们,像洗礼似的挨个给连琛福祉,嘱咐一大堆。终于,受不了气闷的张玄,溜了出来。偷偷拿了盆糕点,张玄躲在豪宅后面吃,没想到,这么个破仪式居然进行了一个上午,而下午,据说还要继续,好像是接受什么前辈的试练,无非就是在众人面前,连琛要打败他的父亲,以示连家是一个越来越强的家族。而试练过后,便是灵能者的友谊切磋。的确,灵能界并没有什么武林大会,难得遇到各界灵能者集聚一堂,自然要好好比试一番。张玄钻入篷房,现在是“午休”时间,接掌仪式告一段落。篷房里,到处都是灵能者,认识的,不认识的,各个跃跃欲试,激动地等待着下午的比试。而另她惊讶的是,她居然看见郭孝柔和司徒昊在一起,这唱的又是哪出?她忍不住上前仔细观瞧,只见郭孝柔的脸上,时刻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当张玄明白那笑容后面的含意,她头脑一阵晕眩,再看到司徒昊那宛如对妹妹般的神情,心中一阵怅然,希望孝柔能有个好结果。“你在担心你的朋友?”马天行站在张玄的身后,淡淡说道。张玄被马天行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眼神暗淡,略带担忧地说道:“我明白,司徒昊处事格言,风流但不下流,他现在看孝柔,分明是哥哥看妹妹,但孝柔就不同了,我很担心啊……”马天行看着张玄神伤的表情,她的担心没有错。可是感情事,谁能说得清,管得着,只能顺其自然。默默地看着张玄,即使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心里却十分恰意。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张玄的眼帘。那是一个亲切的身影,张玄一阵错愕以为是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身体不受控制地向那个身影走去。“你去哪?”马天行下意识伸出右手,他立刻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自己居然想抓住张玄。自己怎么了?错愕间,张玄消失在眼前,一阵失落之后,换上的是迷茫。自己居然会关心一个陌生人的去向。陌生人?张玄是陌生人吗?胸口犹如压了千斤石,喘不上气,这究竟怎么回事?在马天行发愣的时候,张玄紧紧跟着那个身影进了大厅,只见那个身影走到了连康成的面前,张玄听见她叫连康成:“三弟。”“她是翠茹。”是外公连锐,他轻拍张玄的肩,感觉到张玄的颤抖,看着连翠茹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楚,“她和你母亲是胞姐妹,很像吧。”“恩……”张玄点着头,视线无法从那女人的身上移开。终于,那个女人缓缓转过身,相似的脸孔出现在张玄的眼前,心一痛,鼻一酸,扭头就跑,熟悉的往事浮上心头,痛苦的经历不堪回首,剩下的只是苦涩的泪水。张玄坐在树上,眺望远方。那是一棵相当茂盛的榕树,没人会注意到树中藏着张玄。蓝天白云间,是两张亲切的脸,张玄将他们捧在手中,却随即消逝不见。阴阳相隔,相见难上难,不如留在心间,天天可见。释然一笑,父母永远在自己心中,她张玄,不孤独……忽然,远处突然传来吵闹声。“……你们火派就是垃圾,一天到晚除了烧还是烧,诺!大家要烤鸡翅膀正好用,哈哈哈……”说话的正是洛明辉。“哈哈……”“你们水族又好到哪儿去?现在你们那派越来越小了吧,哈,就算我们烤鸡翅膀,那也算对人类有贡献,可你们呢?不会是蒸发了吧。哈哈哈……”炎虎大声笑着。“你!哼,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水派的厉害!”“怕你啊,死老东西,来呀!”周围的人越围越多,气氛越来越紧绷,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张玄坐在树上直摇头,这些类似武林的名门正派,就会为了所谓的声誉而折腾,打吧,打打感情才深。“喂,他们干嘛打架?”阿修站在树下低声问道,方才就看见张玄上了树,那寂寞的神情像极了自己,看着她脸上恢复了笑容,才渐渐安心。张玄嘴角微掀:“吃饱了撑的,不过水火两派千万年来争多和少,本就五行相克。他们的鼻祖共工和祝融就曾大战,差点把天掀了。”“这个我知道,听说是为了个女人吧。”张玄眉一皱,是啊,为了女人……该死,怎么那个梦忘了,不知会不会再次引起大战。张玄站起身,扶着树,眺望日月潭,日月潭波光粼粼,像两个亲密的恋人紧紧依偎。而就在这时,那一触即发的战争终于爆发了。只见洛明辉双手相扣,一种奇怪的手势突然出现,与此同时,符纸从他身后飘出,化作蓝色星点,瞬间空气凝结成千万冰锥,向炎虎飞去。这招又狠又适合,因为那胖子的横向面积不是一般大。不过,炎虎也不是浪得虚名,他双腿站稳,两手一扣,直接正面迎接,火龙从他身后出现,将冰锥迅速融化,直冲洛明辉。周围的人更是叫好连天,看来这比斗已经提前开始。而刚赶到的连家一看这形式,已经无法插手,只得站在一边等候时机。洛明辉顿时丹田一沉,心中暗骂:老子今天跟你杠上了。随即一根水柱凭空出现向着火龙迎头痛击。两股力量汇聚在一起,越积越大,这若炸开岂是好玩的?连锐匆忙上前大喊:“大家都是客,可别把我这房子拆了。”两老头听罢,深感愧疚,私怨怎可在别人家乱来。遂两人一使眼色,同时撤力,水火之球顿时炸开,众人当即张开自己的护盾防御。一块火球朝榕树中的张玄飞去,一阵郁闷,打就打吧,还牵连别人,双手一掐,护盾张开,火球撞在护盾上,瞬即化作星光,轻轻飘落。害得下面的阿修左躲右闪。张玄跃下树,回头望了望树,烧焦了不少,一阵惋惜。“没事吧!”连琛立刻上前,没想到张玄居然会在树上。看着张玄并无大碍后,长舒一口气。洛明辉和炎虎互瞪一眼,似乎在说:咱俩的事,没完!双双拂袖而去,弄得不欢而散。接掌大会在晚宴后,正式降下帷幕,一些当地的灵能者和住在酒店的都纷纷下山,有些甚至晚宴都没参加,便匆匆离开了连家,例如星雪,她在万般不情愿下,被星宿带回了香港,结束了连家的训练。连家除了自己人,只留下一些远方的客人,有马家、宫本家、五行家族、雷喏先生及其助手北祧明等十六人。寂静笼罩在连家神社上,黯淡的星光在乌云中时隐时现,而月亮,更是早已不知踪影。到处都是奇怪的风声,和鸟兽的恐怖叫声。有句古话怎么说的?对了,叫月黑风高杀人夜。是的,这样一个月很黑,风很高的夜晚,若不发生什么,似乎有点浪费。时间在静谧中一分一秒地流逝……“啊——”事情,终于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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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3:11 | 显示全部楼层
人们从昏睡中惊醒,夜的寒冷,直扎心骨。那是一声短促的惨叫,惨叫声犹如地域里垂死挣扎的猛兽,撕开连家神社的静谧。紧接着,一盏又一盏的灯,在漆黑的夜晚亮起,顿时,整个连家亮如白昼!而客房的灯,只有一盏,没亮。是的,那间客房漆黑一片,或许,你可以说,那是间没人住的屋子。但,那间客房的的确确有人,那人,便是水派长老洛明辉!而住在他边上的洛心湖,此刻正站在那扇门前,猛拍房门,“啪!啪!啪!”拍门声响彻云天。“爸!开门!”洛心湖焦急地拍着门,脸上满是忧虑,是的,她就睡在父亲房间的隔壁,那声惨叫她听得清清楚楚!“开门哪爸!”洛心湖的声音开始变成了声嘶力竭地吼叫。可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寂静黑暗的门内,一丝奇怪的焦糊味,从门缝中慢慢渗出。洛心湖惊惶失措,提起一脚,就踹开房门,顿时,浓重的焦糊味从房间里蔓延开来,众人纷纷捂住嘴鼻。此刻,人都到齐了……“你说洛师傅大半夜不睡觉,烧什么呢?”连华好奇地说道。“嘘!别乱说!”连翼小声说道。黑黑的夜,黑黑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怪异的味道。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偌大的屋子里,鸦鹊无声,可是却有一样东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那是一个圆形的黑影,或许并不算圆,还有点尖,它被放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惊恐在寂静中慢慢渗入人心,那是什么?那究竟是什么?“啪,”电灯被洛心湖打开,终于,那个圆形物体,顿时暴露在大家的视线之下。“啊!”惊叫声陡然四起。那是一个人头,正是洛明辉的人头!“爸——”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从洛心湖口中抢出,她哭倒在那个人头旁边,洛明辉的人头旁边,“爸——”人头是被人有意摆放的,因为他竖在地板之上,脸朝外,双眼紧闭,嘴半起,脸因为惊恐而扭曲。最为诡异的是,屋内,没有半丝血迹,却有一堆灰烬,一堆不知为何物的灰烬。突然,洛心湖双眼瞪大,望着那堆灰烬,泪水在眼中干涸,仇恨开始喷出,她发疯似的收集灰烬,捧在手中,全身因愤怒而颤抖。“呼~~~”一阵邪风吹过,吹进众人的衣袖,众人寒毛陡立。那风也吹进了屋子,扬起了洛明辉的头发,更将那灰烬从洛心湖手中吹走。灰烬在屋内飞舞,飘落,散在四处……“爸——”洛心湖仰天大吼一声,腾地站起,双眼发红,脸色煞白,长发在邪风中飞舞,她冲出人群,寻找那熟悉的身影。找到了,她找到了,她冲向炎虎,劈脸就是一拳,却被炎虎身边的炎魑一把挡住:“洛心湖!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洛心湖的声音颤抖着,“干什么?你问我干什么?当然是报仇!”洛心湖紧接着就是一脚,顿时,双方打斗起来。当洛心湖和炎魑争斗起来,众人才从惊骇中回神,大喊着:“这到底怎么回事?”是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洛明辉居然死了!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居然在连家神社,众多灵能者的眼皮底下死了!这让连家人和其他人怎能接受?究竟是谁?谁杀死了洛明辉?阴冷的风在连家大宅回荡,神社发出的咯吱咯吱的笑声,它在笑,是对连家人和所有灵能者的嘲笑。“轰!”一声巨响,石块四处飞溅,原来是石雕在洛心湖与炎魑的交战中被打散,众人方才清醒,若再不制止,恐怕后果不堪。于是,众人飞身进入了洛心湖与炎魑战斗的圈子,将两人,强硬分开。张玄愣愣地看着洛明辉的人头,她直到现在都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居然是事实,仅管先前就有不祥的预感,可这来得也未免太快,太急!晚上还好好的,半夜居然死了,还只剩一个人头,而身体,却成了灰烬。是的,方才洛心湖手中的灰烬正是洛明辉的,难道……真是他干的?张玄望向脸上满是惊恐的炎虎,炎虎的视线,正直勾勾地盯在洛明辉的人头上,那惊讶的表情似乎在说:“怎么死了?”可当他发现张玄盯着他时,立刻心虚地别过脸,视线茫然地在四处游移。洛心湖在木秋琳的怀中嚎啕大哭,就在方才,她失去了最疼爱她的父亲,而且是死无全尸。心中一闷,想起了熟悉的痛。张玄缓缓走进屋子,小心翼翼地沿着外围看着整个房间。房间无疑是反锁的,但在现代,这并不意味着就是密室杀人。现在的门锁,都可以从外面反锁。窗户紧闭,一切的一切,在灵能界,都变得没有价值。蹲下身,拾起一把灰烬,轻轻揉捏。“小玄!”张玄的举动,都在大家眼前,这丫头怎能对死者如此不敬?连锐立刻大声喝止。张玄木呐地抬起了头,这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在看她,她淡然说道:“我有个朋友告诉过我,死者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他的尸体,所以,从他的尸体上,我们就能找到线索!”她的话不轻不重,却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恍然间,张玄仿佛成了侦探,一个睿智的侦探。“线索?不是明摆着是火派干的?”洛心湖激动地上前,猛推了一把张玄,张玄趔趄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视线正巧落在炎虎的身上。“不是我!不是我!”炎虎惊恐地看着众人,大声喊着。“怎么不是你!”洛心湖歇斯底里地叫着,“赤炎咒,是你们火派的终极必杀,中招的部位,顷刻间化为灰烬,你好狠,好狠!居然让我爸……我爸看着自己死去,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说罢,向炎虎扑去,被一旁的木秋琳拦住:“心湖,别激动!”的确,凶手十分残忍,回想当时,洛明辉就这么看着自己的身体化为灰烬,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便人头落地,当时大脑还很清醒,然后看着别人摆放自己的脑袋,最后,才慢慢缺氧死去,这是一个怎样恐怖的过程?古时砍头,刀快的话,都能看到自己头身分离。可是,为何洛明辉的眼睛是闭上的?张玄暗自疑惑:若是自己,定然要瞪着凶手,是的,即使杀不死他也要瞪死他!可洛明辉的眼睛却是紧闭的,难道是凶手帮他的眼睛合上?“请魂吧……”马天行幽幽的声音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让大家终于回过神。事发突然,大家都一时不知所措,未料想,马家大少还能保持冷静。马家冰人果然名不虚传。“对!请魂!”洛心湖狠狠地说着,“你就等着偿命吧!”擦干泪水,等着报仇,而且是让对方心服口服的报仇!连康成浓眉深深一皱,充满歉意地说道:“既然令尊是在连家受害,连家定然负责,请魂就让连琛来做吧,连琛……”“在!”“大家准备请魂,请洛老前辈的魂,千万不可有闪失……”“是!”众人,在连康成的带领下,慢慢离开了屋子。洛心湖颤抖地将洛明辉的人头捧起,轻轻放在桌子上,深深一鞠躬,沉沉说道:“爸,女儿定会为您报仇!”说罢,离开房间,前往神社大厅。怀着疑惑,怀着惆怅,怀着仇恨,人,渐渐离开洛明辉的房间,向神色大厅走去。待众人都走后,张玄绕到洛明辉的人头前,紧紧盯着洛明辉的双眼,那是一双紧闭的眼睛,不是自然合上,而是紧紧闭起,以致于眉头深深簇起,形成一个川字。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愿看清敌人的脸,反而要紧闭双眼?那紧闭的双眼下,究竟会是什么?张玄伸手轻轻一戳,就在张玄的手指碰到洛明辉的眼皮那一刹那,那眼皮猛地掀起,一汪血水,顺着眼眶倾斜而下!“啊!”张玄受惊地倒退几步,心猛地跳了起来。突然,一个身影闪进屋子,轻轻扶住她,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张玄抚着胸口,定了定神,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居然是马天行,疑惑道:“你怎么还在?”“恩!”马天行略微点了点头,松开手,淡然说道:“魂有人请,司徒去看情况。我觉得事有可疑,所以在外面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你……”就在这时,马天行瞟到了桌上的人头,血正顺着眼眶缓缓流出,他急急走到桌子边,愣了一会,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张玄一皱眉,轻咬下唇,摇了摇头,随即俯下身子,仔细地看着流着血泪的洛明辉,与此同时,马天行也以同样的姿势,俯身望着面前的人头。两人紧紧相挨,与洛明辉的人头对望,诡异的气氛,在屋内蔓延,丝丝寒风从门外溜进,寂静中传来树叶发出的哀号。方才明明没有任何血迹的人头,居然在眼皮掀起的那一刹那,流出血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血水渐渐流尽,露出的,居然是两个空空的黑洞!眼球呢?眼球去哪儿了?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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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3:25 | 显示全部楼层
张玄和马天行弯腰紧紧盯着洛明辉,彼此对望一眼,从双方的眼中,读出的都是疑惑。由于二人太过专注,竟然没有发现此刻,两人的脑袋几乎碰在了一起,而额前的刘海也彼此交错。当然,这两个专注的人,只在那对望一眼后,又再次望向那颗无眼的人头。“你怎么看?”马天行问道。“恩……”张玄长哼一声,“看来不是外伤,否则眼皮会破。”“那么就是自己弄的?”马天行直起了身子,双手交叉,剑眉深锁,视线依旧牢牢盯在人头上。“若是自己,应该是将力量集中在眼部,瞬间震破。奇怪?好端端震碎自己眼睛干嘛?”一时间,浓浓的疑云,在屋内环绕,那越积越厚的疑云,让二人渐渐透不过气。二人死死地盯着人头,而那人头的两个黑洞也似乎死死地盯着二人。昏黄的灯光下,那幽深阴森的两个黑洞,一眼望不到尽头,而红白掺杂的液体滞留在眼眶中,就像被人搅烂的奶昔,总之糊糊的。张玄顿觉反胃,直起腰身,猛吸了两口空气,却未想,吸到的,是被风吹淡的焦糊味,越想越恶心,说不定空气中还有洛明辉的灰烬。一阵反胃,冲出门外,大大地做起了深呼吸。缓了缓劲,长叹一口气,望向大厅方向:“其实只要请魂了,就水落石出。”“是啊……”马天行轻叹一声,“但只怕无法确认凶手……”无法确认?张玄眉角一扬,的确有这个可能性。声声乖戾从围墙外的树林传来,就像是冤鬼哀号。人死做鬼,记住的,也不过是生前看到的事物,并不像神仙,掐指一算,就什么都知道。也就是说,若凶手蒙面,那即使鬼魂请来也无法确认,但可以知道当时的情况,至少有些线索。正想着,一阵灵光相交带着一阵阵轰响,从前院传来。张玄与马天行一惊,怎么又打起来了?莫非,凶手已经找到?二人不由分说,便匆匆赶往前院。神社大厅前的院子里,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可这场战斗的参与者,并不只有两个人,而是很多人,可以说是一场混战,也直到院子里的石制喷泉被破坏,连家人才想起撑起结界。张玄和马天行赶到的时候,正是连家撑起结界之时。“怎么了?有结果了?”张玄看着结界中的洛心湖、炎虎和炎魑,以及似乎在“劝架的”木秋琳和钟铁力,一把揪住结界外的司徒昊问道。司徒昊神情暗淡,哀伤道:“洛前辈……被人毁了魂魄……形神据灭……”“什么?”两人心一颤,好残忍,已是死无全尸,居然还被灭了魂魄,这意味着世上再无洛明辉这个人,从今天开始,他就彻底消失,永不转世!“所以才会打起来……”不用说,洛心湖定然是认为凶手是炎虎,才会如此殊死相拼。这人一旦不怕死,那就无敌!看着众位前辈既要做好防护,以免被误伤,又要想办法分开炎虎和洛心湖,真是混乱不堪。凶手真的是炎虎?张玄心中自问,那也太明显了,而越是明显的,就越值得怀疑。水火之间的芥蒂由来已久,可为何选在今天,而且又是这么多灵能者在场的时候。就算炎虎再笨,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用自家的绝招杀死洛明辉,还选在连家,好像故意在告诉大家,洛明辉就是我炎虎杀的,这不合情理啊。那么,凶手就另有他人,会是谁?环顾四周,连家人的焦虑,其余三派的茫然,宫本家的疑惑,以及雷喏和北佻明的置身事外,都不像凶手,但却像极了凶手,究竟谁是真凶?当务之急是让洛心湖冷静,以免发生更多的流血事件!终于,木秋琳和钟铁力寻到时机,将洛心湖狠狠扣住,大喊着:“冷静!冷静!”“啊——”洛心湖发狂般地大吼一声,瘫软在两位前辈的怀中。此情此景,让人怎不心痛?撤去结界后,是满是疲惫的三人,炎虎的惊恐,炎魑的愧疚,洛心湖的绝望,以及众人的哀愁,使整个连家大宅被沉沉的阴翳笼罩,压抑而不安。而更令人惊讶的事还在后头,就是洛心湖看见了留着血泪的洛明辉。此刻,血泪已流尽,剩下两条深深的血痕,镶嵌在洛明辉棱角分明的脸上,诉说着他的怨恨和不甘,触目惊心!“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洛心湖哽咽着,“爸,您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您说呀!女儿没用,报不了仇,女儿没用啊——”一声沙哑的长嚎,在绝望中呐喊,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和意识的消失。终于,洛心湖,昏死过去。连番的打击,使这个坚强的女人终于不支,或许,昏迷对她来说,是更好的休息……平息的是战争,不平息的,却是人心!只见炎虎惊恐地四处张望,瞪着布满了血丝的双眼,他似乎在找寻,又似乎在躲避,他发了狂似地吼叫:“不是我!不是我——”大吼着跑出了大宅,跑向林间。众人一阵错愕,何以炎虎会精神失常?难道他心虚?可却更像是害怕,他到底在怕什么?炎魑望着木秋琳怀中的洛心湖,忍着心里的隐痛,牙一咬,朝父亲追去。“看来这件事还是交给P局的好!”始终处于旁观态度的雷喏,带着凝重的表情,对众人说道,众人纷纷点头同意,这样的案子,交给P局,或许更好,也是理所应当。哼!张玄心中鄙夷着,这就是所谓的灵能界,都是那么冷漠,只顾自己。望着炎虎消逝的身影,和他此前奇怪的神情,他仿佛在找人,他在找谁?那恐惧的眼神,仿佛对方是个魔鬼!隐隐觉得,又会有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会是什么?不祥的预感,侵袭着心头。黑风卷着残叶,在院中回旋,树林在黑夜沙沙地咆哮,一个闪电打下,却是恐怖的静谧,没有雷声的闪电,更让人心中惊吓几分。灯光忽闪,桌上洛明辉的人头也跟着闪烁,那看着众人的黑洞,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炎虎未必是凶手……”马天行忽然说道,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惊。连康成看着众人疑惑的脸,忍不住问道“何以见得?”马天行再次来到洛明辉的人头前:“让洛老前辈身体灰飞烟灭的,恐怕不一定是赤炎咒,在五行家族中,有很多招数都可以办到,包括我们四大家族。”众人顿时一惊,唏嘘声渐渐传来。的确,让人灰飞烟灭的方法数不甚数,只要在最后用火掩饰便可,更何况有的不用掩饰,也可以达到赤炎咒的效果。例如五雷轰顶,盘根错节或是金光万丈。“我们没有动机啊!”钟铁力大声说道,随即下面一阵附和。“我看未必。”张玄突然走到众人的面前,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些前辈,让在场的人心中一虚,但随即唤作嘲笑的神情。杜方平嗤之以鼻道:“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张家究竟怎么管教的。”“我们家的家教倒是不用杜前辈操心,杜前辈只需告知晚辈,杜家对【水派心经】是否依旧挂心?”一丝惊讶滑过杜方平的脸,她怎么知道他想偷洛明辉的水派心经?所谓水来土掩,土派是水派的克星,但同时,水却是辅助土派咒术的最佳工具,于是他总是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去夺取,无奈却被洛明辉每每发现。杜方平僵硬地抽搐了一下脸皮怒道:“这与你无关!”随即,张玄眼珠一转,望向钟铁力:“钟老前辈,对火派的突袭一直耿耿于怀吧。”钟铁力怒意顿生,这不提方可,一提就来气,上次几个火派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来砸场子。但炎虎却装作不知道,这分明有意袒护下属。“所以,不排除您嫁祸的嫌疑。”被张玄一提,大家对那次事件印象深刻,险些导致两大家族厮杀的地步。张玄微微一笑,“还要我列举出来吗?”眼神扫在各位长老之间,渐渐瞟向听得聚精会神的雷喏。众人脸上的表情当即变得僵硬,完全忘了雷喏还在场,这些事若被雷喏知道,虽不至于怎样,但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杜方平随即脸一板:“我们不走便是,直到找到真凶!”“谢谢配合!”雷喏微笑着,可充满邪气的眼神,却告诉大家,方才的事,他已经记下了。这浑身充满邪气的男人,最擅长的,就是找寻灵能者的辫子,将他们掌控于手中。要不是有北佻明,他早不知死了几次!天渐渐放亮,没想到,黎明已悄悄来临,所有人各怀鬼胎离开了洛明辉的房间,凶手究竟是谁?他?他?还是她?是的,经由马天行如此一说,他们都脱不了嫌疑,更另人没想到的,一个看似没落的张家,却会知道他们的隐私,她,究竟还知道什么?“当——当——当——”钟声在日出东方的那一瞬间敲响,充满朝气的阳光,却并未能驱逐连家大宅上方的阴云,相反,朝阳很快消失在那片越来越大的阴云中,终于,青龙山一片阴暗,那晦涩的阴暗,那让人忐忑的阴暗。而这迎来日出的钟声,却是丧钟,洛明辉的丧钟!它同时也给大家敲响了警钟。如果不是普通的仇杀,那么,会是什么?这场凶杀,会就此结束吗?疑云密布在所有人的心间,昨日的乌云终于在闪电中,汇聚了充满哀怨的泪水,在太阳消失不久之后,倏地倾斜而下,洗涤着世间的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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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3:41 | 显示全部楼层
1月2日8:30沉闷在众人之间滞留,彼此之间不再有虚伪的笑容,而是一道屏障,一道防护的屏障。唯独两人却显得异常悠闲,就是马天行和张玄。马天行挑着眉,一脸的邪气,轻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眉一皱,牵动的,是头痛,怎么说?这些的确不是张玄正规途径得来的消息,而是一年前的陈旧记忆,当时在马家无聊,时常去四楼看电脑,而那些“已经”发生过的破事,倒使她在一年后派上了用场。只不过,当时没死人,而现在,却死了,这难道也是时空倒流带来的后果?嘴一撇,随意说道:“别小看我们张家的人脉……”这句话,让张玄自己都觉得心虚,什么破人脉,总共也才她一个人。可诡异的事发生了,就是炎虎和炎离已经失踪了一个上午,是的,自从炎虎发疯似地跑出大宅,至今没有出现两人的踪迹,莫非,他们逃跑了?焦虑在众人心中不安分地躁动着,脾气暴躁的钟铁力终于忍不住了,他在院中大声嚷嚷着:“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最大的嫌疑人,你们不去找,却把我们扣在这里!”“是啊,这太过分了!”杜方平也拍桌而起。连康成看着渐渐失控的局势,大汗连连:“请各位少安毋躁,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哎……”木秋琳叹着气,身旁的齐莜叶乖巧地帮她顺着背。“大家请给连家一点时间,我不是也留下了吗?”宫本藏忽然出现在门口,和蔼地笑着,身旁是爱女宫本樱,的确,此次事件,最没有嫌疑的,便是他们,而宫本藏老先生却依旧留了下来,等待结果。众人听了宫本藏的话,纷纷忍下火气,静待佳音。细雨渐渐停止,阴云开始缓缓散开,一缕缕柔弱的阳光,无力地钻出云层,撒在连家大宅上,可却依旧没有扫去阴沉的气氛。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慢慢走进连家大宅,似乎发觉不对劲,踌躇着,呆立在院中,不知所措。“孝柔……”张玄看见院中的人,而司徒昊已经出门迎接。郭孝柔谨慎地走着,小声问张玄:“这里发生什么事?”张玄一皱眉:“很复杂……”“你来的不是时候……”司徒昊答道。“不是时候……”郭孝柔的神情也随着沉闷的气氛而变得凝重,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刚刚上山的时候,听见了哭声。“哭声?”郭孝柔的话引起了马天行的注意。郭孝柔点点头:“就在你上次带我去的青龙山崖边,好像是个男人的哭声,怪恐怖的,所以我没敢去看。”正说话间,一个黑衣男人匆匆跑进大厅,道:“主子,找到了!”众人当即站起,紧紧盯着这个黑衣人。“在断崖!炎虎已死!”“什么!”众人立刻惊呼起来,立刻冲出大厅朝断崖奔去。大家急急地穿梭在树林中,传来“沙沙”的声音,一时间,鸟兽不见,似乎连他们也感受到了这群人的焦急,还是少惹为妙。静谧的树林中只听见他们微促的呼吸和焦急的跑步声。一声声呜咽渐渐传入众人的耳朵,而随即响起的,却是重重的捶地声,无奈而又痛苦的呜咽,和捶地声。“抨!”“抨!”重重敲击着众人的心。当众人赶到断崖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触目惊心的场景。大家,都怔住了,无法动弹!一个人,兀自站在断崖边,浑身僵硬,犹如被冰封,牢牢站在地面,风吹不动,连发丝都不会漂移,宛如一尊雕像,放置在断崖边。身边,是满面泪痕的炎离,突然,他猛地扬起脸,用布满血丝的双眼,在人群中搜索,咬牙切齿地喊着:“洛心湖——”洛心湖神情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脸皮一抽,嗤笑起来:“呵呵……呵呵……报应啊报应!”“你——”炎离腾地起身,朝洛心湖扑来,众人一阵不防,洛心湖已被炎离紧紧捉住,十指深深潜入洛心湖的衣服,炎离重重摇晃着眼前曾经的爱人,大吼着:“满意了!这下你该满意了!”炎离缓缓松开双手,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仰天大喊:“为什么——”哀伤之后,便是绝望。冷漠的眼神中,布满杀意:“洛心湖!我要替父亲报仇!”陡然间,异常的气流在他脚下回旋。与此同时,符纸已在洛心湖的指尖隐现:“我也是!”说话间,洛心湖的符纸脱手而出,而炎离的火球也向洛心湖袭去,这是一场殊死的决斗,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太突然了,大家还未从洛明辉的死中缓过神,炎虎又死了,为什么?炎虎中的分明就是水派绝招:水镜!难道是洛心湖?两股强大的气流,带动着满地的风沙,在空中飞舞,忽然,一个身影冲进了圈子。是张玄!张玄的出现,让大家更是大吃一惊,心随即悬起,她不要命了?“白痴”马天行心中大声责备,身体,却迅速向张玄移去!张玄双手掐决,一个护盾顿时张开,千万不能让他们打起来,千万不能,否则,水火战争将一发不可收拾。胸口一闷,灵力还未恢复,若是撑起卵形护盾,恐怕太过薄弱,这两个人的力量实在强大,豁出去了,先护住一个再说。身后的气流越来越紧,寻思着,如何躲开,一个人,却突然出现在背后,冷冷的声音陡然响起:“你白痴啊!”说话间,一个护盾在她身后出现,与自己的合而为一。“轰——”一声轰响,激起满天土尘。接下来的是寂静,异乎寻常的寂静。洛心湖和炎离呆滞地站在风里,发丝在风沙中飞扬,疑惑着自己居然毫发无伤。与此同时,郭孝柔紧紧抓住司徒昊的胳膊,双目瞪大,口中轻喃:“小玄!”众人都惊愕地站着,他们仿佛在等,等着那两个阻止战斗的人出现。尘土渐渐散去,两个身影缓缓出现,他们背靠背,各自撑起护盾,白色和淡黄色护盾,在双方上空结合,切合地丝毫不差,将两家的攻击全数挡下。“咳!”张玄胸口一闷,忍不住轻咳出声,背被人轻拍,不带半点温暖,却是深深的责备:“白痴!”张玄无奈一笑,说道:“你怎么总这样,就不能温柔点吗?哎。”轻叹一口气,扶住马天行,站起身,挥开面前的尘土,望见一脸错愕的洛心湖:“炎虎是你杀的吗?”“不是!”洛心湖下意识地答道。“说谎!”炎离愤怒地往洛心湖冲去,却被马天行拦下。转过身,再望向炎离:“洛明辉是你父亲杀的吗?”“当然不是!”“骗人!”洛心湖回过神,大声怒喝。张玄不紧不慢地说道:“请两位暂时相信对方,那么,凶手,就是另有他人!”张玄的话一出口,洛心湖与炎离顿时浑身一僵。自己心里都明白没杀害对方的父亲,可是,能信得过对方吗?而同时,那句话同样在杜方平,钟铁力和秋琳中,激起了一层轻轻的涟漪,若凶手另有他人,那会是谁?大家惊愕地彼此对望着,却又同时心虚地回避彼此的眼神,仿佛在说:“是你吗?不是我!”到底是谁?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人,正是雷喏。“P局的人快到了,洛小姐和炎先生若信得过我,请全权交给我们处理吧。”雷喏带着一丝惊讶,沉沉说道。茫然,在洛心湖和炎离的眼神中流露,他们对视了会,各自别过脸,在众人的陪同下蹒跚离去,两人的心,也在父亲离世的那一刻,变得支离破碎。炎离回头望了一眼伫立在山崖边的炎虎,牙一咬,强忍下一口气,这仇,一定会报!马天行紧紧盯着身边的张玄,口气异常严肃:“你受过伤?”没错,就在方才在张玄挡下炎离的攻击时,虽然灵力爆发迅速,可却异常不稳,才会在爆发后引来轻咳,灵力强大,却无法稳定,这是受内伤的表现,而且,这个内伤还很不清。张玄微微一点头,平稳了下气息,微笑道:“谢谢关心……”马天行额头一紧,看着张玄那张微笑的脸,心中却莫名地一阵悸动,尴尬地轻咳一声望向崖边的炎虎,很奇怪,炎虎的尸体看上去很是奇怪,究竟怪在哪里,他却一时说不上来。只见炎虎双眼瞪大,脸上满是惊恐,他仿佛认出了凶手,而且这个凶手似乎在他意料之中。炎虎的身体直直站立在那里,双手前后举着,那是防护的招式,可似乎他连招都没出,便被人用【水镜】当即制住。是凶手出手太快?还是他来不及反映?“你不觉得他的死很奇怪吗?”马天行忍不住问道。忽然一惊,自己什么时候,也依赖别人了,何以张玄每次在,他都想听听她的看法?自己不是向来我行我素的吗?张玄,站到炎虎的身边,双手摆出和炎虎一样的姿势:“这好像是对付一般攻击的吧……”“恩!”忽然灵光一现,马天行若有所思,“他看来似乎不知道对方会水派绝招!”“没错!”张玄双掌一击,“正因为不知道对方会水派绝招,他才会用这个姿势,那么……”张玄一阵惊呼,“洛明辉很有可能也不知道对方会火派绝招,才会被一招毙命!”马天行的眼神开始变得深沉,俊朗的脸上滑过一丝惊愕。抬眼再次望向炎虎,正瞅见炎虎的眼睛,是眼睛!又是眼睛!马天行终于明白方才是哪里不对劲,原来是眼睛!只见炎虎的眼睛并没盯向正前方,而是斜睨,并且是艰难地斜睨!当人在中了【水镜】后,浑身在瞬间无法动弹,由外而内逐渐冻结,从皮肤,到肌肉,再是各个关节,直至浑身细胞,人在静谧中慢慢死去。马天行大步走到炎虎身边,将张玄“摆”到一边,顺着炎虎的眼睛,往远方望去,出现在马天行的眼前的,居然是日月潭!“发现了什么?”张玄一把拽住马天行的胳膊,看他的神情,肯定发现了什么。马天行:“日月潭!”张玄:“日月潭?”马天行:“恩,炎虎死前看着日月潭!”张玄:“日月潭啊……”张玄的神色开始变得凝重,又是日月潭!日月潭在耀眼的阳光下泛着惨白的光,就连周边的树林也变得苍白恐怖,那隐隐散发的红光带着血腥的气息,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手不禁开始捏紧,仿佛要把空气捏碎,命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嘶”身边忽然传来轻微的抽气,手腕被人轻轻扣住,回神一看,马天行的俊脸皱在了一起,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掰开,长长松了口气:“喂!你当我的手臂是棉花啊。”随即一脸无奈地揉了揉差点被张玄捏碎的手臂。张玄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撇向一边,她这样的举动居然没有惹马天行生气,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心底依然留有对自己的放纵,愧疚和怅惘浮上面颊,干笑两声:“没事吧……”“恩……”“没事就好,冰人哪能捏地坏呢,嘿嘿……”越来越大的笑容,渐渐转变得无赖,“那我们回去吧。”“恩……”马天行望着张玄的背影,自己还未从那张充满无赖的脸上回过神,熟悉的神情,熟悉的无赖,这无赖的神情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心痛再次袭来,那隐隐的抽搐的痛,随着越行越远的背影而加深,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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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3:57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社的走廊上,洛明辉的房门前,席地而坐着四个人。午后的阳光撒在院中,也撒在走廊上,普照在这四人的身上,像一只温柔的手轻抚这这四人,暖意融融,带来无限柔和。可这四人,却丝毫没有半点睡意。他们神色凝重,似乎有无限困惑。微微的暖风轻抚着他们的发丝,在金色的阳光下泛起朦胧的光。这四人,便是马天行、张玄、司徒昊和郭孝柔。马天行靠在墙边,一条长腿曲起,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这两天的事在他脑中不停盘旋整理,这些突然而离奇的事件如同乱麻,而更让他心乱的,却是身边的张玄。那伸手可及却又遥远的模糊记忆究竟是什么?自从自己解开封印后,一件又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接踵而来。第一件自然是金龙的话:你终于找到了自己要保护的人。之后他便爱上了姗姗,就在那一觉醒来,就爱上了,起初认为金龙口中的人是姗姗。可是,姗姗死了,就这么一下子从他身边消失,而她,同样也留下了莫明其妙的话:“你很快会遇到这份爱的真正的主人……”回想与姗姗的过往,自己有时会在姗姗身上看到另一个身影,那个模糊的身影和姗姗重叠,激起自己的爱。可就在姗姗死的那一刻,爱却忽然消失。是的,爱是一种感觉,感觉的消失,让马天行茫然,这份爱怎可如此儿戏?还是,一直以来,自己爱的是因为姗姗身上那个模糊身影?就在自己迷茫的时候,身边这个女人出现了。她自称是姗姗的好友,而她的出现,却带来了更多的迷茫。她到底是谁?她真的只是姗姗的网友?她的狗似乎更像是狼,而狼身上的青虫又是什么?当她发现洛明辉死后却是如此镇定,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当她发现炎虎的死后,却提出了凶手另有他人,而当她望着日月潭,目光中的担忧又是为那般?最关键的,自己心痛的原因为何是她?马天行望着张玄的背影,脸上露出疑惑与怅惘交织的表情,目光开始变得深邃,这个女子,给他带来的是谜,一大堆的谜,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但他却深深发现,这个女人的出现,已在慢慢改变着他的生活。至少从洛明辉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变得爱管闲事,一种莫名的欲望,促使他想跟张玄一起解开所有事件,亦或是,他想比张玄更早一步解开谜团。一丝锋芒在马天行的眼中闪过,仿佛在说:张玄,是个对手!张玄抱膝而坐,脸深深埋进膝盖之间。眼睛,眼睛,她满脑子都是眼睛。她知道,那两双眼睛给他们留下了线索,到底是什么?身后传来轻叹,她明白马天行也一定在为这个线索而苦恼。与马天行的几天相处,慢慢找回曾经的感觉,不再尴尬与踌躇。既然命运再次安排他们相遇,自己不如欣然接受。虽然马天行依旧冰人一个,可眼神中却少了冷漠,是姗姗的作用吗?她从马天行和司徒昊二人的对话中,已经知道姗姗和马天行相爱半年,爱可以温暖人心。定是姗姗的爱改变了这个冷漠而霸道的马天行,多出来的却是温柔和博爱,这在他那次与歆彤的对话中就可以看出。而马天行对事漠不关心的风格依然不改,但少了那份冷漠,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奇怪的呆滞,有时想想那傻样还真是可爱。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只是姗姗的死是否与此有关呢?从她给自己留的口讯中,可以判断她的确见过得失。得失,感应愿望而出现,完成愿望而消失。公正无私,得失公平。爱,人间最为珍贵,若用生命交换,又有何妨?天哪!姗姗不会用自己半年的命,换来马天行对她半年的爱!心中无限惋惜,可只要姗姗幸福,自己也该为她高兴。想着,心中缓缓冒出一股暖流,如同清泉,涓涓不止,那大概就是幸福的充实感吧……一旁的司徒昊和郭孝柔并肩盘腿而坐,脸上挂满问号。他们哪会想到身旁的那两人似乎是在考虑案情,可心却在想着南辕北辙的事。相反,他们倒是更为敬业!二人双眉紧蹙,脑中想着同一个词,同一样物体:眼睛!如果先前马天行和张玄总结的没错,那就是洛明辉和炎虎死前都看见凶手,而且认为她不会水派和火派绝招,以普通的姿势防守,结果却被对方一招毙命。那么,由此可以推断出这个凶手是两人都认识的人,而且不是两派的人,否则洛明辉和炎虎的防备不会如此松懈。最关键的是,两人在死后都留下讯息,留下讯息的方法,是通过眼睛。凶手想让大家知道死的是谁,因此才会留下洛明辉的人头和炎虎的全尸,却给了两人机会,留下了线索,就是两人的眼睛!“都是眼睛,眼睛就是线索,会不会有什么深意?”郭孝柔终于忍不住问道。司徒昊长叹一口气:“好恐怖啊,留什么不好,留眼睛,一双还是只剩眼眶的眼睛!”“没眼球啊……还好我不在……”郭孝柔的声音越说越轻,仅管阳光普照,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难道死者宁可弄瞎自己,也不愿看凶手,不是常有人说……”郭孝柔鼓起脸,做出凶狠的样子,“算我瞎了眼,没看清你!”“你呀!”司徒昊当即给郭孝柔一个脑奟,“小说看多了吧……”忽然,张玄似乎想起了什么,将脸从膝盖间扬起,望着郭孝柔出神,嘴中喃喃道:“瞎眼……”同时,马天行的眼神变得深邃,紧紧地盯着正忙着推理的两个人。当然,郭孝柔和司徒昊并没注意张玄此刻正看着他们,依然忘我地以他们的方式分析案情。“你说炎虎为什么看着日月潭?”郭孝柔轻轻将滑落的发丝拂于耳后。司徒昊挠了挠头:“或许那里有他的美好记忆。”司徒昊双眼眯起,一副神往的样子,富有感情地描绘道,“他的初恋就发生在日月潭边,啊,那美丽的日月潭……”“啪!”这回轮到郭孝柔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在司徒昊的脸上,冷冷说道,“你除了泡妞还是泡妞!”从幻想中被打醒的司徒昊,不满地揉着面颊,嘟囔着:“那你说,他为什么看着日月潭?”郭孝柔神秘一笑,冷哼了两声:“八成凶手住在日月潭附近啊。”“日月潭附近……好像就只有连家吧……”司徒昊嘟囔着,将尾音托地老长老长,直说得郭孝柔拳头攥紧,只想扁人。“日月潭,日月潭,一个日潭,一个月潭,哎,两个潭……好烦哪。”唉声长叹,最终两人没有想出任何结果。忽然,马天行望向身边的张玄,与此同时,张玄也迅速望向马天行:“你想到了?”“恩!”马天行嘴角一勾,腾地站起,一伸手,将张玄带起,“走吧!”在马天行强有力的带动下,张玄几乎是被拎起,马天行一惊,好轻啊。张玄眉一抽,冷冷说道:“麻烦你下次拎我的时候提个醒好吗。”随即,向司徒昊与郭孝柔笑道:“谢啦!”说罢,一拍发愣的马天行,跃下走廊。回过神,张玄已在百米之外,心中一阵疑惑,自己干嘛要拎她呢?不过,这个动作好像很熟悉,仿佛是惯性。不想了,马天行轻哼一声,赶紧向张玄追去。一阵微风吹过,卷起一片树叶在空中打了个卷,紧紧贴在司徒昊发愣的脸上,他木呐地取下落叶,用胳膊撞了撞同样发愣的郭孝柔:“他们……怎么了?”郭孝柔大眼一眨,睫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忽然,笑意在她脸上慢慢荡漾:“他们找到答案了……”“真的?”“恩!”“好厉害……”午后的阳光依旧慵懒地撒在青龙山上,撒在连家的结界上,淡淡洗涤血腥,消除污垢,用自己特殊的温柔,温暖那一颗颗受伤的、冷漠的心……“当——当——当——”青龙山上再次回响起丧钟声,这已经是今天第二天敲钟了,这钟声是为炎虎敲的,也是为大家敲的,为大家敲响警钟,凶手,就在我们之间!※※※※※※※起点张廉出品※※※※※※※※※※※※※※※※※※※※※7两个人,在竹林间疾走,踩在满是竹叶的小道上,残叶因二人脚力的带动而盘旋。竹林轻摇,扬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浪,就像两人此刻心,不平静。“没想到是她……”张玄边跑边说道。“恩。”马天行点点头,愁眉深锁,“若是她,就变得棘手……”张玄瞟向马天行,心中开始变得没底,的确,若是她,恐怕真的不好对付,轻声叹道:“没证据啊……”两人的脚步渐渐停下,飘零的竹叶在他们身边回旋,因为静谧而使竹叶的撞击声尤为明显“沙……沙……”,仿佛在说“杀……杀……”沉寂在二人之间形成,愁容满面的张玄,将视线随意停留在一边地上。是的,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二人的推断,若没有证据,怎能指认凶手,更何况,她的身份又是如此特殊?看着消极的张玄,马天行轻叹一声,他们只猜到了凶手,却猜不到动机,既然不知道动机,就不明白何以她会杀死洛明辉和炎虎?那她会对其他人动手吗?“杀……杀……”竹林的嘶鸣声越发响亮,是啊,会继续杀下去吗?“你猜下一个会是谁?”马天行斜靠在竹边,竹竿在他的体重下轻弯。张玄错愕地看着马天行,下意识道:“下一个?”“是啊……”马天行沉声说道,“既然你我都猜到了凶手,那你猜凶手会就此罢手吗?”一声炸雷在张玄耳边回想,自己怎么忘了这茬。的确,凶手不会停手,或许马天行不知道凶手的动机,但她张玄应该知道,而且在洛明辉死的时候就该知道,可是,自己居然忘了,忘了那古老的方法!“该死!我怎么忘了!”张玄暗自骂道,抬手重重拍在马天行的肩膀,马天行险些被她一掌拍倒,幸好有身后的竹竿撑住。只见张玄一脸紧张,“还好你提醒我!洛心湖和炎魑有危险!“你怎么知道?”“你别管,下一个会是他们其中一个。”说罢就要走。马天行一把拎住急奔的张玄,将她拖回,这招自己耍起来越来越顺手:“白痴,你想打草惊蛇!”白痴!张玄脸一沉,目光中满是阴狠:“那你想怎样?冰棍!”一阵冷汗流过马天行的后背,虽然张玄说他冰棍让他不爽,可张玄那毒辣的眼神更让他害怕。轻咳两声,眉角一抽:“掉包,不过有危险。”随即望着张玄,一丝温柔在不经意间流露,“你伤还没好,对你太勉强。”当听见马天行掉包的提议后,张玄就觉得这主意不错,也正因为想着怎么掉包,马天行后面关心的话全然成了空气。只见张玄咧嘴一笑,又重重拍了一掌马天行,大笑道:“你这个冰棍还是跟以前一样满脑子坏水,就这么办了!”说罢,乐幽幽地朝豪宅走去。马天行一愣,缓缓跟在张玄的身后。什么叫冰棍?什么叫和以前一样?什么叫坏水?自己的睿智在她嘴中居然成了坏水?你张玄才满脑子坏水呢?太阳穴开始轻轻抽痛,虽说有种想扁张玄的冲动,但此刻却被担心占据,她有内伤,这样做实在太过勉强,难道她就不为自己的安危考虑吗?满心的焦虑化作无奈的叹息,希望凶手找的是炎魑,而不是洛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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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4:14 | 显示全部楼层
自从张玄提出另有凶手的可能后,大家不再单独行动,无形中是对彼此的监视和防备。而雷喏也已联系好P局的人,明日便会全权负责这件凶杀。而此之前,作为重要嫌疑人的洛心湖和炎魑,将由张玄和马天行负责监视。两个与五行家族毫不相干,脾气又同样古怪的人,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他们,再好不过。连家就在这充满哀伤和心寒的气氛下,再次迎来黑夜,让人害怕的黑夜。谁都不想早早睡去,害怕就此睡去便不会再次醒来,而下一个又会是谁?当大家本以为只是水火两派仇杀的时候,张玄,却突然冒出来说出了一个即突兀似乎又合情理的可能,就是凶手另有他人。那么,这个凶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既然杀死了水火两派的长老,那么,很有可能,他的目标是五行家族!为了保护彼此,更是变成两人一间,因此,张玄和马天行,分别住进了洛心湖与炎魑的房间,也是为了更好的监视他们,只要等到明天,他们的任务就会完成。大家都在不安中入睡,祈祷黎明的到来!听,风在咆哮,树在咆哮,就连空气,都变得急躁。夜,像好似凶残的猛兽,向连家大宅张开他的巨爪,将整座青龙山包裹在他那血腥的魔爪中,就连夜间的猛兽都不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只有他那充满杀气的喘息声:“呼——呼——”忽然,一个黑影,在风声和树声的掩护下,悄悄来到洛心湖的房门前,右手释放出一道灵光,门“啪”地一声,轻轻开了,黑影呼地闪进门,火焰在她掌间陡然燃起,阴冷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不带丝毫犹豫,甩手将火球向躺在床上的两人投去,陡然间,火光在屋内出现,却又在瞬间消失,剩下的,是满屋子的焦糊味。黑影缓缓走向床边,【赤炎咒】是上乘的符术,只烧毁想毁的东西,因此,这床上的两个人虽然已成飞灰,但床,却丝毫未毁。黑影轻轻拾起一把灰烬,冷冷一声叹息:“虽然你功夫不错……”居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奈何灵力不济啊,落得陪葬的下场,可惜啊……”“可惜什么?”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黑影身后陡然响起,灯被骤然打开,整个房间瞬间亮如白昼。黑影惊愕地瞪大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瞪着站在门旁的一男一女,他们脸上挂着同样的笑容,那充满邪气的笑容!正是张玄和马天行!“怎么会是……你们!”这瞬息的变故显然让黑影措手不及,她回头看看床,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死?张玄!再次揉捏手中的灰烬,自嘲一笑,没想到自己居然败在分身符上,而这符纸里,似乎还参杂着其余的东西,是什么?手臂开始麻木,浑身渐渐僵硬,黯然一笑,居然是定身符。心中阴冷一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如此大意。就在这时,门口的两人收起了笑容,只见张玄右眼一眨,悠然道:“美女,为了抓你,我可是费了姥姥劲啊……”“恩!”马天行微微一点头,“害我要和这个白痴女人共处一室……”还未说完,就被身边的张玄横扫一拳,闷哼一声,暗道:我忍!与此同时,外面走廊的灯也紧接着亮起。两个人,又是两个人,依旧是一男一女,出现在马天行和张玄的身后,他们扶住门框,惊愕地看着黑影,颤抖的双唇,异口同声道:“你是谁?”黑衣人不动声色,眉角挑高,冷傲地看着面前的四个人,挑衅着。“谁?”张玄幽幽走到黑衣人面前,“就是那个让我朝思暮想也想变成她那样的美人,亲爱的北佻明小姐。”说罢,抬手轻轻掀去黑衣人的面罩,一张精美绝伦的脸,顿时暴露在四人的眼前,正是北佻明!“呵呵呵呵……”一窜冷笑从北佻明的唇中发出,她似乎对于暴露身份,并不惊讶,反而相当沉着冷静,“我真是小看你们了!”“哼!”马天行一声冷哼,慢慢走到张玄身边,抬起手重重按在张玄的头顶,“你是小看这个白痴女人了!”冷冷的话语却带着赞叹,紧紧盯着北佻明的双眸,“以及被你杀死的两位老前辈!”“啊——我要杀了你——”洛心湖双拳捏紧,仇恨的火焰在心底燃起,要不是炎魑拦住,恐怕早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心湖,冷静,难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吗?”同样痛苦的炎魑紧紧拽住洛心湖的手臂,用自己仅存的理智,去寻求所有事件的答案。感受着身旁人的痛苦与忍耐,洛心湖紧闭双眼,靠在门边,静静地,等着张玄和马天行的答案。洛心湖的大喊声,顿将众人惊醒,确切的说,他们,根本没敢熟睡,戒备的心,让他们无法入睡。整个连家大宅,又如昨夜般,再次亮如白昼,大家纷纷聚集在洛心湖的门口,疑惑地看着洛心湖房间里的张玄和马天行,怎么还有北佻明小姐,转眼望向睡眼惺松的雷喏,他更是一脸茫然。院子里,所有人到齐了!他们围在门前,水泄不通,从左到右依次是,连家五人,秋琳及齐秋叶,钟铁力及钟梵叶,杜方平及杜舍,司徒昊和郭孝柔,宫本藏和宫本樱以及雷喏一十六人。北佻明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抬眼横扫了门口的众人,暗忖:真是自己小看了吗?呵,不会,自己做事向来干净利落,更不会看错人,怎会给他们抓到把柄,露出诡异一笑:“我倒是想听听怎么个小看了……”马天行淡然一笑:“让她来告诉你的失误吧。”说罢,按在张玄头上的手狠狠磨蹭了一番,将张玄的头发弄得七零八落,直到张玄射出杀人般的眼神,才放手,若无其事地走到一边,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未必双眼,一副开始听书的神情。混蛋!张玄暗骂马天行,就会偷懒!无奈叹息,他不是一直如此吗。转眼望向北佻明,开始缓缓叙述:“失误一,你留下了洛明辉的人头。”站在门外的洛心湖心里一抽,泪水姗姗而下。张玄不温不火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中,阴沉而又诡异:“洛明辉的人头,没有眼睛……”“什么?”北佻明双眼暮地瞪大,失声惊呼。张玄眼一眯:“之所以你不知道,是因为当时你正忙着追杀炎虎,后来也没人再提起,你自然不知道。而洛明辉的眼睛,就给我们留下了线索,他是自爆双眼。当然,当时我们不明白他为何自爆双眼,也没时间去想,因为,炎虎又死了,而炎虎的全尸,就是你失误之二,他在死前,留下了线索。”“什么?”北佻明的神情开始变得认真,犀利的眼光停在张玄的身上。张玄紧紧盯着北佻明,一字一顿说道:“还是眼睛!”在张玄说出这四个字后,外面,沸腾了,小声的惊呼不断。“怎么都是眼睛……”“他们到底从眼睛上找到线索……”茫然在众人的脸上流露,只有两个人,微微含笑,就是司徒昊和郭孝柔,作为功臣的他们,心中那份得意,自不用言表。这也是为何郭孝柔不回家,而执意留在连家的原因!只听屋内的张玄继续说道:“先说说洛明辉的眼睛,你用赤炎咒的那一刻,洛明辉内力集中在眼部,瞬即自爆,因为他紧闭双眼,所以你没发现,这也是他唯一想到留下线索的方法,真是苦了老前辈了。”张玄一阵哀怨,“他弄瞎双眼,其实是为了提示我们凶手,是明!取了失明的谐音!”抽气声,从门外轻轻传来,此起彼落。“丝~~~原来如此!”“失明,就是‘是明’”“……”(推理不是本文的主线,所以这篇案情推理写地较为简单,相信很多朋友都已经找出凶手了,恭喜大家!)“呵!”北佻明冷哼一声,“看来我真的小看你了。”“过奖,那么,再来讲讲另一双眼睛,是炎虎给我们留下的,这要多亏冰棍马少了。”冲着马天行咧嘴一笑,马天行微闭双眼,眉角一抽,杀气开始蔓延,慌忙继续,“马少发现炎虎死前的眼睛并非正视,而是斜睨,斜睨的方向,便是日月潭,他的眼睛,也是为了告诉我们凶手……”“还是明!”房外的连琛忽然惊呼道。“天哪!”宫本樱捂住双唇,花容失色。“当然,这些提示还全靠了司徒昊和郭孝柔,是他们的对话给了我们启发。”张玄冲门外的司徒昊和郭孝柔竖起了大拇指。两人用微笑回应。惊讶,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没想到马天行和张玄,居然在两具尸体上,得到了这么重要的暗示,而他们,却一无所知。张玄当初被当作笑语的话语,回响在众人耳边:“死人在这世上留下最重要的线索,就是他的尸体。”原来她说的,是真的。惭愧,此时大家感到的,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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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风,在大家知道答案的那一刻,静止,树不再摇摆,空气不再流动,大家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窒息,何以一个与五行家族完全不相关的人,又是P局高层人员,北佻明,会对水火两派下手?院外的十六人再次向屋内聚焦,仔细听着张玄,她接下来,又会揭开什么?此刻,他们对她多出来的,是一分钦佩。张玄呵呵一笑,哪知在短短几秒钟内,她在外面那群人心中的形象已是完全翻身,她只是继续专心着自己的陈述:“没错,就是明,而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中,带有明字的,也只有北佻明小姐你了。”“是啊。”北佻明傲然地笑着,“早知道杀洛明辉的时候,就该干净利落,这样说不定你们还会以为洛明辉是凶手,因为他也有个‘明’字。正如你说的,这是我的失误!”屋外因北佻明的话,再次躁动,她怎能如此轻巧地说出自己杀人?仿佛她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杀鸡,或是杀鸭,口气平淡,表情轻松。让人不寒而栗!此刻,大家深信,北佻明就是凶手,而且,更有可能是,潜伏在这里的杀手!只有杀手,才会有这样的口气!张玄的心,颤抖着。从北佻明的口气中,感觉到的是寒冷,没有人性的寒冷,她到底是什么?她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当然,在我和马少推断出是你的时候,不敢贸然行动,于是我们想出了掉包。明日P局就会接管,你的行动时间也不多,所以,你今晚必会有所行动。而这就是你的第三个失误,你选择向洛心湖下手!然后等P局接管后,马天行就会离开炎魑,到时,你便可以再向炎魑下手!”“没错!”北佻明淡然地说道,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和惊慌,仿佛这不过是她的游戏,追杀的游戏。“你之所以杀死洛明辉后没杀洛心湖,是因为洛心湖没有落单的时间,但炎虎却落了单,于是你杀死了炎虎,之后,你没杀炎魑,是因为你的力量尚未完全恢复,就像现在,你刚刚使用了赤炎咒,灵力无法再使出大型法术,才会被定身咒束缚。”“哼!没想到这都被你猜到了。”张玄轻笑一声:“所以,我们冒了个险,我和马少都呆在洛心湖的房间,用分身符造了两个假人,等你来,你的确没让我们失望。若你今晚选择马少和炎魑的房间,或许抓你就没那么顺利,而且还打草惊蛇,所以,这是你的第四个失误。”张玄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北佻明冷眼一盯:“什么?”“我身上的灵光……我的灵光给人以弱小的表象,所以,你才会选择洛心湖,因为你认为你一个人将我们两人解决绰绰有余,可惜……”张玄摇头轻笑。惊讶滑过北佻明的脸,终于她有了些许反映。“不过,这不重要,反正也抓到你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张玄扬起脸,紧紧盯着北佻明,这才是她急切想知道的答案。北佻明眉一挑:“我的目的?哈哈哈,很简单,就是挑起水火两派争斗,哈哈哈……”“没有了?”张玄的神情忽然变得紧张,眼中闪着坚信的光。北佻明一脸迷茫:“还会有什么?你想有什么?”随即邪邪一笑,“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的失误……”“什么?”坐着的马天行突然站起,紧紧盯着北佻明。“就是,你们小看我的恢复速度了。”说罢,周身灵力爆发,一股气流由脚下回旋而上,顿时,床上的灰烬被气流带起,在空中回旋。马天行一看情况不妙,当即一个大步,跨到张玄身后,将她一把拉回,护在身后,紧紧盯着北佻明。在战斗中,眼决不能离开敌人半步,否则,失败的,就是你自己!气流渐渐停止,灰烬缓缓散落,一张符纸出现在北佻明的手中,她冷冷一笑,符纸被捏地粉碎,化作星光,瞬即消散。转眼间,一窜符纸从她手中甩出,将马天行与张玄逼退,符纸为北佻明开出一条道路,脚尖一点,飞出屋外,屋外的众人被这突来的变故所震慑,下意识地躲避灵符,却反而让出道路,让北佻明逃出房间。与此同时,张玄和马天行紧随其后,一个结界在张玄手中张开,紧接着,马天行双手掐决,将北佻明困于阵中。北佻明心中一惊,原来这二人早有准备抓她,而且配合如此默契。勾起一丝冷笑,越过马天行,望向张玄,她倒要看看这张玄到底有何实力。虚晃一招,赤炎符在手中出现,火球陡然形成,向张玄掷去。就在火球即将接近张玄时,忽然,空中又出现一个火球,向那个火球撞去,两个火球,当即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轰响,化作点点星光,被撞击带出的强风吹散,陡然间,灰飞和星光在结界中飞扬,张玄的长发和在风中飞舞,挡住气流定睛细瞧。只见火星雨中,阿修,站在张玄身前,尾巴高高扬起,威风凛凛道:“哼!玩火,你还早了几千年!”惊讶在北佻明和马天行,以及围观的人脸上上乍现,张玄的狗,居然会说话!张玄一愣:“你怎么有力量了?”“恩!”阿修依旧死死盯着北佻明,对身后的张玄道,“不明白,总之我想保护你,就有了!不想了,先搞定她再说!”说着,飞身一跃,向北佻明扑去。张玄来不及拦阿修,只得帮助阿修,这家伙小看了北佻明。没想到面前的狗会说话。发愣的北佻明回神的时候,阿修已在眼前,一爪捞来,手臂一挡,三道血口当即出现,血噗噗涌出。北佻明的眼,顿时红了,双手一掐,水符出现。“水镜!”张玄暗叫不妙,但见马天行已出现在阿修面前,张开护盾,将【水镜】挡下,冷冷说道:“喂!你还是好好保护你的主人吧!”阿修看着马天行的背影,他为什么要保护自己?战斗中不是都自顾自的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暗忖他说的有理,还是保护张玄要紧。随即一跃,护在张玄身前。北佻明见两招都被人挡下,双眉紧皱,没想到,也有让她北佻明认真的时候。轻哼一声,再次集中灵力,脚下疾步,迅猛而快速,双手猛然一甩,数只星云镖横空出现,马天行迅速从腰间抽出软剑,凝神静气,双眼紧盯飞镖,用剑抵挡。就在马天行应付飞镖时,北佻明阴冷一笑,双手掐决,土符捏于手中,口中咒语默念,数块石头凭空出现,向张玄飞去。“飞岩!”杜方平和杜舍惊愕地看着结界中出现的飞石,这正是他们土派的绝招,她怎么会,她到底是谁?一旁的钟铁力及钟梵叶,在看到北佻明射出暗器后,也惊愕地闭不上嘴,虽说这不是他们金派的绝招,但那招式,绝对出自金派手法。而秋琳和齐莜叶在看到四派招数由北佻明一人使出后,心中再也无法平静,究竟木派绝招是否会出现,两人呆愕地看着结界中的战斗。只见飞石像流星雨般砸向张玄,阿修瞪大了双眼,额间冒出丝丝冷汗,正准备撞开张玄,可却没想到护盾已经张开,是一张半圆的护盾,身后的张玄灵光四射,耀眼异常。苦苦撑住飞石的攻击,张玄笑道:“你还没全部恢复,别伤了,我无法向你老爸交代!”阿修心一阵激动,自己又被人保护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保护自己?记得以前在魔界,从来都没被人保护过,除了自己的父亲。心中一暖,新的力量开始慢慢孕育。与此同时,北佻明双眉紧皱,没想到自己的确小看了眼前的二人,衣袖轻甩,片片花瓣从她手中甩出,在空中飞舞,正是木派的【仙女散花】。花瓣多而密,触肤即化,带有巨毒,而且,最厉害的就是,能穿过任何由灵力制造的护盾。阿修眉头紧蹙,决不能再让别人保护自己,他要保护身边的,那两个都曾保护过他的人。浑身的力量再次燃烧。突然,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阿修脖前的小蝶陡然间发出耀眼的彩光,彩光从盒中冲出,顿时化身成蝶!只见,一只巨大的七彩蝴蝶闪着琉璃的光,出现在众人面前,翅膀煽动,顿时刮起巨大强风。“七情羽蝶!”站在阿修身后的张玄惊呼起来,“不可能!不可能!”可是,【七情羽蝶】,此时此刻,就出现在大家面前。【七情羽蝶】是苗疆圣物,平时以青虫形态出现,遇到特殊情况成蝶,可以说是苗疆最厉害的情蛊,但这只是神话。千万年前,曾有一只羽化成仙,因此,羽化成了道家的梦想。张玄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自己所不知的神物出现。小蝶制造的强风当即将所有花瓣击回北佻明,北佻明惊愕地无法动弹,片片花瓣当即溶进她的皮肤,消失不见。七彩神光再次乍现,转眼间,【七情羽蝶】已经消失,留下的,是躺在玻璃房中疲累的小蝶!阿修望着房中的小蝶,最终,自己被小蝶保护,他感受到了她的疲惫,心开始隐隐作痛,这难道就是心疼的感觉?尘埃落定,是满身伤痕的北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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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44:5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口血,从北佻明嘴中喀出,可脸上挂着的,却是依旧桀骜不驯的笑。这场战斗在完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又在惊愕中结束。会五派招数的北佻明,会说话的狗,会变身的青虫,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些人大脑停摆,一件比一件吃惊的事,考验着他们的承受能力,他们就这样,呆滞的,不知所措的看着整场战斗!风卷着满地的残叶,飘舞在众人的眼前,结界散去,却是满目仓夷。“你是不是在找水火转世?”张玄紧紧地看着重伤的北佻明。北佻明嘴角一扬,一口气,硬是撑起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冷笑挂在嘴边:“哈哈,想知道吗?可惜……你没机会了!”说罢,右手一扬。张玄暗叫不好,当所有人尚未反映过来之时,一团火焰,瞬即由北佻明的右手向周身蔓延,转眼间,北佻明已身处火焰之中,只听北佻明轻声说道:“对不起,BOSS……”便化作灰烬,魂飞魄散!北佻明,自焚了“佻明!”雷喏痛苦地绷紧身体,仰望苍天,“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雷喏嘶哑的吼叫唤醒了所有人,他们依旧无法消化方才所看到的一切,木呐地做出反映。“雷先生节哀!”连康成轻拍雷喏的肩膀。“是啊,雷先生,北佻明骗取你的信任,就是为了挑起五行家族的战争,如今自焚,你也别太难过!”钟铁力劝道。一声声宽慰在洛心湖,炎魑和雷喏之间传递,因为,他们是此次事件的直接受害者。一双目光停滞在张玄的身上,马天行耳边一直回荡着张玄跟北佻明最后的对话:“是不是在找水火转世?”“想知道吗?可惜你没机会了……”她问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水火转世?难道另有隐情?点点星光慢慢上升,与满天的繁星交相辉映。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回答我。张玄仰天望着那点点星光,无法呼吸。脑中满是北佻明死前轻蔑的笑容,仿佛在说你根本就不配知道!真的不配吗?若真是如此,那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北佻明在找水火转世。是的,她在找他们,去取那两件上古的神器:水月火阳!呵,她到还真没说谎,挑起水火两派的战争。千万年前,一次大战,毁天灭地,神终于明白人类拥有力量的严重后果,从此封印力量,打入轮回,但不变的,却是他们额间的封印,是的,只要看到灵魂,就能找到水火转世,无论男女。如此重大的阴谋,难道只有北佻明一个人吗?寒意顿时袭上后背,会发生什么?未来会怎样?头好痛,心好慌,呼吸变得急促。这一切真的就会这样结束?还是,只是开始……阿修仰头望着出身的张玄,不知为何,这样的张玄他不喜欢,那种隐隐的孤寂和悲伤,让他心酸,他好希望张玄变回那个,会跟他为了争鸡腿而打架,会跟他一起打游戏,会踹他屁股,会时常傻笑的张玄。是连家改变了她,自从她来了连家很少见到笑容,痴痴地望着那日月潭,然后满面愁容地叹气,她究竟在担心什么?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忽然好想恢复人形,带她回家,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神伤的地方。“没想到结局会是如此……”连锐无限惋惜,找到了凶手,心却无法舒畅。而其余人此刻的感觉亦是如此,声声叹息回荡在连家上空,风渐渐转为柔和,但却寒冷入骨,就像是北佻明的笑容,温柔但却隐藏杀气。众人一阵哆嗦,朝马天行与张玄走去,说到底,是他们找到了凶手,应该表示表示。可忽然,马天行轻轻带过身边呆滞的张玄,旁若无人地将张玄带离院子,带出神社,走在那片竹林中。带走张玄是马天行事先想好的,她此刻需要安静,看她那一副无法接受北佻明自焚的神情,就看出北佻明的死似乎对她的打击相当大,只是,为何会如此?“你无法接受北佻明的死?”依旧靠在早上的竹竿上,俯视着满脸诧异的张玄。月色变得朦胧,在树叶总若隐若现,犹如羞涩的少女,用片片竹叶遮起她柔美的光辉,树林轻摇,那似有若无的银霜洒落在小道上,萤火虫静静地拾起月光,装入自己的囊中。翠绿的身影在张玄眼前飞过,也唤回了她的遐思,望着那翩翩起舞的萤火虫,北佻明自焚后化作星光的情景再次浮现眼前。是啊,她怎么自焚了?自始至终都无法接受她的自焚。最重要的,被熊熊火焰烧毁的,不仅仅是北佻明,还有阴谋,那本可知晓的阴谋。呵,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天行,我想做个普通人……”天行?马天行惊讶着,她那声天行是如此亲切,如此熟悉?为何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哀伤。“可惜……我是张家人,有些事,必须要接受,必须要阻止。”忽然,张玄转而一笑,又是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说多了,说多了,呵呵,谢谢你把我带出院子,否则,我肯定被他们烦死了,对了,明天你和司徒又要回去了吧,祝你们一路顺风啊。”张玄眯眼笑着:“恩,恩,司徒好可爱,有点舍不得。还有啊,马少,你也该改改性格了,老是把话闷在心里,会憋出内伤的,哈哈。哦,还有啊,替我跟你奶奶说,张家和马家那档子破事,就别放在心上了,人死已矣……”看着兀自滔滔不绝的张玄,一幅幅模糊的画面从马天行脑间掠过,好熟悉,仿佛张玄总是在自己身边滔滔不绝,而自己,也总是那么静静地听着。奇怪,他不是最讨厌女人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吗?可为何这个女人给她带来的却是安心和亲切?闭上双眼,搜索着画面,可却一无所获,睁眼的瞬间,却是将要离去的张玄,慌忙伸手捉住那纤细的手臂,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轻声问出心头一直环绕的问题:“你确定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手中的手臂微微一颤,望见的依旧是那张有点无赖的笑脸:“当然没有,放手啦,我要回去休息了。”轻轻松开手中的人,就此放手,纤弱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林间,停留在心中的,却是失落和那阵阵的揪痛。※※※※※※※※※※※※※※※※※※※※※※※※※※※“你是谁?”马天行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个和自己一摸一样的男人。“我就是你!”男人冷峻的脸上却有一双火一样炙热的眼神。马天行:“你?”男人一把揪住马天行的衣领:“你难道忘记你的誓言,你真的忘记了吗?”马天行:“誓言?”“决不让她再独自上路?”马天行:“让谁独自上路?”“她!”男人右手一指,一个模糊的背影站在世界的尽头,那个柔弱孤寂的背影,她正慢慢远去,远去……马天行:“别走……”可那个身影依旧在远去,远去,直到消失在世界的尽头……眼前一阵耀眼的强光,缓缓睁开双眼,阳光已照进屋内,撒在他的白色床单上,那柔和的,温暖的阳光,让人心旷神怡。揉揉太阳穴,那个梦好奇怪,自己梦中的女人是谁?好熟悉的感觉……呵,转脸望向窗外,万里无云,看来今天是个明朗的好天气。不知她昨晚是否睡好。傻傻一笑,自己居然会关心那个女人,不过……这个女人真的好神秘啊……“嗷~~~~嗷~~~~”一阵铃声(鬼叫的铃声)响起,是奶奶,接起电话,双眉渐渐蹙起,沉声答道:“奶奶,我知道了!”放下电话,狡黠一笑,看来又有好戏看了。※※※※※※※※※※※※※※※※※※※※※※※※第二天,人们带着无限怅惘离开了连家神社,即使阳光再明媚,风再柔和,也无法消除他们心中的哀怨和阴翳。有谁看见两个骨灰坛心情会舒畅的呢?而另一边,张玄用躲藏回避了所有的问题,她不想去解释为何阿修会说话,小蝶为何会变身,这一切,就算说上三天三夜也无法说完。最关键,说了,他们也未必会懂!当然,她却并没有放过小蝶。就在阿修午睡时,她成功地“绑架”了小蝶,躲到了神社后的树屋。朦胧的阳光透过树屋的窗户,流淌在树屋光洁的地板上,使地板如同平静的湖面,波光粼粼。张玄盘腿坐在地板上,一手举着刀,一手举着叉,对着地板上瑟瑟发抖的小蝶,恶狠狠地说道:“说!谁派你来的!”小蝶瞪着惊恐的芝麻小眼,整个身体越发的绿,并且渐渐接近黑色。张玄心中一乐,都说吓的脸都绿了,原来小蝶也会变绿啊,嘿嘿嘿嘿,有趣。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树屋门口,张玄眼中闪过一道杀气,右手一甩,手中的餐刀脱手而出。只听“叮!”一声,餐刀牢牢盯在来着鼻子右边的门框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阴寒的光。一滴汗,从阿修额边落下,尾巴瞬即高高扬起。就在自己醒来后,不见了小蝶,寻着气味到了这里,果然是张玄绑架了她。瞟了瞟眼角边的餐刀,望着蜷缩在地板上的小蝶,双眉一皱,电光火石间,两人已作了短暂的心灵相通。阿修:“小蝶,我去找人来救你!”小蝶:“我等你!”闷哼一声,瞪了一眼张玄,转身离去,心中已有人选,只有他,才能治住张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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