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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佛教受中土道教的影响及佛经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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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8 00:40: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论佛教受中土道教的影响及佛经真伪




提要:

世人大都认为佛教影响道教;而佛教是否曾受道教及中土文化影响,及佛经是否存在着真伪的问题,则是长期来较被忽略,甚至是被否定的。其实我们翻查佛藏,常会看到佛典中,杂有道教术仪,甚至符录;因而佛教是否曾受道教影响,应不难辨识。两教的交流是双向的,而不是单向的。我们由经籍文献来看,佛教受道教影响者,如密宗金胎两界曼荼罗,仿自中土帝王郊天祭坛及道教九宫神坛;而《佛说安宅神咒经》、《佛说北斗七星延命经》等,系由中土宅葬之说及道教南北斗主掌人间生死寿命说而来;又《佛说七千佛神符益算经》则是抄袭道教《太上老君说益算妙经》、《佛说三厨经》抄自道教《老子说五厨经》等等;至如思想上的,则道生、僧肇杂有老庄思想,《起信论》有庄子道体说的影子,唐代宗密用道教太极图来解说唯识,清代行策以太极图来论述禅门曹洞宗风等。

至于佛经的真伪问题,世人所谓的真伪,从明?宋濂《诸子辨》起,至民?张心澄《伪书通考》止,诸家所说的真伪,乃是指该书是否为他本人亲手所写成的而言。如以此角度言,佛经都以「如是我闻」做开始,便无真经。且大乘和密教典籍成书更晚,亦无须争真伪。而世人误以印度人写的为真,中土僧侣写的为伪;或以有梵本为真,无梵本为伪;及先撰为真,后撰为伪;以及误信经书详本略本是同时存在等;都应与事实有别。其实,经书只应分好坏,不必执着真伪梵汉;争论经书真伪,反不如去探讨它的撰写年代,及其对后世的影响与贡献,来得有意义。

(编者按︰佛教学界向来视在文献上无可考是出于印度之经典。而流行于中国,又兼有本土色彩者,则称之为「伪经」。因之,凡道士或佛教徒所撰类似之「经名」,通称为「伪经」,唯除六祖之坛经而外。本文系从「常识之角度」,来论佛典之真伪,以阐佛道相互之影响亦信有可征,故特推介,以广佛教学术之交流。)

关键词:1.佛教 2.道教 3.佛经真伪


  世人大都认为佛教影响道教;而佛教是否曾受道教及中土文化影响,及佛经是否存在着真伪的问题,则是长期来较被忽略,甚至是被否定的。其实我们翻查佛藏,常会看到佛典中,杂有道教术仪,甚至符录;因而佛教是否曾受道教影响,应不难辨识。至于佛经的真伪问题,则须视如何定义而言;有人以有梵本者为真,有人以经中有受中土影响者为伪;有人以印度人写的为真,中土佛徒写的为伪;然而这些都应是较为保守的辨识方式。佛教是否受道教影响,及佛经的真伪;这两大问题,已是今日研究宗教学或民俗学者,所宜以开放态度着力去思考的事,因而谨撰文探讨于下:

壹、佛经是否曾受道教影响

  佛经是否曾受道教及中土思想的影响?我们可以分两方面来讨论:一是中土佛典是否受道教及中土思想影响;一是印度本土是否受到影响。我们先来论述前者:

一、中土佛典受道教影响情形

 世人向来认为佛教影响道教,而不认为佛教曾受道教影响,甚或抄袭道教。然而比勘佛道两家经藏,实不难发现两教有相互影响之迹。因而最近数年来,笔者一直朝道教所影响于佛教者来做努力;在所著《道教与密宗》、《道教术仪与密教典籍》、《道教星斗符印与佛教密宗》、《道教与佛教》等数书中,也都是借由两教经籍文献的比较,来说明佛教在思想及仪轨上受道教影响的情形。佛教受道教影响者,计有符、印、星斗崇拜、择日、宅葬、称名启请、文案相移、司命司录掌善恶算纪、发炉复炉之仪式等等(注1);在思想上的,则早期以老庄混合般若学,其后则《老》、《庄》、《易》,及道教太极图,对佛教《大乘起信论》的撰写,及唯识宗、禅宗形成,均有密切关系(注2)。举实例而言:如密宗金胎两界曼荼罗,仿自中土帝王郊天祭坛及道教九宫神坛;而《佛说安宅神咒经》、《佛说北斗七星延命经》等,系由中土宅葬之说及道教南北斗主掌人间生死寿命说而来;又《佛说七千佛神符益算经》则是抄袭道教《太上老君说益算妙经》、《佛说三厨经》抄自道教《老子说五厨经》等等(注3);至如思想上的,则道生、僧肇杂有老庄思想,《起信论》有庄子道体说的影子,唐代宗密用道教太极图来解说唯识,清代行策以太极图来论述禅门曹洞宗风(注4)。这一类的例子太多,在上述笔者所述的著作中,都有详细论述;今再以中土佛教受道教中元节影响的情形来论述:

  道教有天、地、水三官载录世人善恶之说。并以阴历元月十五日为上元节,乃天官赐福之日;七月十五日中元节,为地官赦罪之日;十月十五日下元节,为水官解厄之日。

  三节之设,原与佛教无涉,然佛教也把中元节称为盂兰盆节,其说则是出自西晋.竺法护译《佛说盂兰盆经》,经中说在七月十五日斋供僧众,借众高僧之力以荐拔目连亡母及七世先祖之魂出离地狱。梁后佛徒在七月十五日广设盂兰盆会,于是七月十五荐拔亡魂,成为普遍习俗。然而遍查流行于小乘国家之经典,并无《盂兰盆经》,而印度亦无七月十五盂兰盆的习俗;且印度历法,和西洋相同,实行阳历(注5),印度更将一月分黑白月,黑月、白月各十五日(注六);以阴历七月十五来荐亡,并不合印度历法;再者,佛教重个人因果,如是因,如是果,并无别人可以代行赎罪,或荐拔七祖亡魂之说。又,供养僧众以求荐拔之说,疑亦是仿自东汉三张的饭贤消灾之法而来(注7)。

  道教在三张时,曾将信徒所捐米粮,设义舍,以供行旅;信徒在平时遇灾患不如意时,则有设厨饭贤,借以消灾、祈福、荐亡之法。道经《要修科仪戒律钞》卷十二引《太真科》云:

「家有疾厄,公私设厨,名曰『饭贤』。可请清贤道士上中下十人、二十四人、三十人、五十人、百人;不可不满十人,不足为福。贤者廉洁,亦能不食,食亦不多;服饵浆药,不须厚馔,是世人所重,献之,崇有道耳。此时应须立坛,先三日清斋,后三日言功,贤人身中多神,故饶之。德重,故厚之。食以饱为度。味以适为期。供食一如斋食,不得荤秽,犯者五刑论。」

而《老君音诵诫经》所言设厨会之时机甚多,有求福请愿,有为病者救度,有信众犯律自解,有为亡人「迁度魂灵」,「五祖七世父母,前亡后死免离苦难」等等;其法则是:

老君曰:『厨会之上斋七日,中斋三日,下斋先宿一日。斋法素饭菜,一日食米三升,断房室、五辛、生菜、诸肉尽断,勤修善行,不出由行,不经丧秽、新产,欲就会时,向香火八拜,使大德精进之人在坐首。

因而借由饭贤以求消灾荐亡,乃是汉魏六朝道教的普遍信仰,而竺法护的供僧荐亡,亦应是取自道教的信仰而来。

  除竺法护《盂兰盆经》采用中元祭祖荐亡习俗外,如受道教守庚申的习俗影响,于是佛教也有庚申会,并由此而撰写成的经典,有唐.阿地瞿多译《陀罗尼集经》卷 9〈乌枢沙摩金刚法印咒品〉及唐.空□述《青色大金刚药叉辟鬼魔法》等。这一类事,在上述拙作诸书中,亦皆已论述甚详,因而不拟再赘述。

二、印度本土佛典受道教及中土影响情形

  佛教为了方便在中国传教,且中土道教及文化也有许多地方可弥补佛教的不足,因而中土的佛教,受中国影响是必然的;那么印度本土文化及佛教是否也曾受中土道教及文化的影响呢?

  中国自秦汉以来,即为世界大国,长安久为国际都会;我们从历代印人来华者多,中土佛徒西去者少,可以看出端倪。既如此,而说中土受印度影响,印度不受中土影响,则实难令人相信。但由于世人贱近贵远的心态,及印度本土所保留的梵文佛典已不多,因而引证颇为困难;然而近年来,笔者由佛教典籍中,也发现了不少例证。如《大乘起信论》原为汉地佛徒所撰,印度并无此书,但唐太宗朝,玄奘少例证。如《大乘起信论》原为汉地佛徒所撰,印度并无此书,但唐太宗朝,玄奘留学印度时,则将之译为梵文;至唐武则天朝,实叉难陀又将梵本带回重译。再如中国月兔说,在唐时被拿来和印度的兔子成道说相结合;再如,密教的五方佛采自中土的阴阳五行观念等等。上述大都是笔者翻查两教经典所发现。此外,很高兴知道印度的学者中,也有持相同看法的。印度有人认为佛教密宗的修持法门中,有多种源自道教道士,是由道士所带至印度者。今析述于下:

1.密教的修持法门有多种源自道教道士

  此部分的数据,是日本友人稻谷佑宣所提供的,稻谷寄赠了《??.????》-着、松长有庆译《????东洋?知惠》一书,日本新潮社刊印,昭和56年发行,平成4年5月16刷;原著者为印度人,公元1915年出生,在印度加尔各答大学研习印度古代史,并在英国伦敦大学取得硕士学位,曾在印度及欧美各大学讲学,是这方面的权威。该书第三章页 42、43,言及印度 Tantric 之修行法中,有的是道教道士?-??(人名)和印度曼陀罗师?????(人名),二人传入印度者。在Tantric正规之192种修行法中,即有64种是从中国传去,糁有道教所传式样。此则系明确可印证道教确曾影响印度本土的佛教密宗。今将该书相关译文录述于下:
  
曼陀罗行法有一种方式,称为?-????,则以中国方式称
呼,那是由道教的先进?-??和印度曼陀罗师?????,
二人带进印度的。所谓大中国的名称,可以当为中国或西藏。
在一百九十二种正规的曼陀罗里,有六十四种的曼陀罗,是从
这地区被带过来的。大乘的曼陀罗主义,以后才发展出来,有
不少可观的曼陀罗出自于尼泊尔、不丹、锡金。曼陀罗主义,
在几个世纪之间,成为全印度的现象,其痕迹仍残存于不少的
主要宗派里。

向声背实,贵远?#092;近,为世人共同心态,藉由印度人自己之说词,或许较具说服力,可以更看清楚中土的思想及术仪曾影响至印度,不仅仅是印度佛教影响中土而已,因而把它列在第一条。底下,再来论述笔者翻阅两教经典所发现的证据。


2.中土佛徒所撰《大乘起信论》及其梵译经过

  《大乘起信论》一书,影响中土甚深且巨,隋唐的大乘宗派,及大乘所标榜的如来藏真常旧以为是马鸣所撰,陈.关系 (注4)。此书旧以为是马鸣所撰,陈.真谛所译,而近代学者则多主张为汉地佛徒所撰(注5);关于《大乘起信论》真伪问题,论辩纷纭,莫衷一是。笔者则以为由典籍中,自可找到最直接的证据,可以用来说明此书是中土佛徒所撰。此直接的证据,是根据唐初.道宣《续高僧传》卷5〈玄奘传〉所载,说玄奘法师由唐入印,留印求学多年,印度僧人不知有此经,奘师据中文本而予以梵译,以示印度众僧。道宣并用此来说明中印佛法的交流,是双向的,而非单向的。唐.道宣《续高僧传》
卷5〈玄奘传〉云:
又以《起信》一论,文出马鸣,彼土诸僧思承其本,奘乃译唐为梵,通布五天。斯则法化之缘,东西互举。

  道宣和玄奘同时代,玄奘回国译经时,道宣曾笔受润文;他所记载玄奘的事,当是听自奘师本人所言;用来说明《大乘起信论》出自中土,最直接有力。又,唐武则天时,于阗国的实叉难陀持梵本《大乘起信论》一书来华,并于大周圣历三年译出;印度既无梵本,那么实叉难陀所持的梵本,当是奘师所据汉文本而梵译者。奘师以贞观三年秋(公元629年)出京,以贞观十九年春(公元645年)返京;而大周圣历三年为 (公元700年),相去六、七十年,并不太远,梵译本应还在。实叉难陀在《新译大乘起信论序》中,提到在西京慈恩塔内有旧梵本,奘师回国译经即住锡于慈恩寺,则此塔内的本子,也当是奘师所梵译者;而《大乘起信论》旧为一卷,实叉难陀所译《新译大乘起信论》则增为二卷,据他所说:「然与旧翻,时有出没,盖译者之意,又梵文非一也。」新译会比旧本多,且文意时有出入,则应是奘师梵译本在这五六十年间,经印度僧徒及译经者所增入者。佛经中常有此种后出转多的情形,如西晋.河内沙门白法祖译《佛般泥洹经》为二卷本,同经之异译有东晋失名译《般泥洹经》二卷、东晋法显译《大般涅盘经》上中下三卷,至北凉.天竺三藏昙无谶奉诏译《大般涅盘经》则扩增为四十卷。由帛法祖、法显、昙无谶等人同经的异译,可以看出释迦牟尼入灭的故事,历经不同朝代,所展现出来的演变;也可以用来看出,印度本土该类故事,在短短一两百年间的演变扩增情形。

  《大乘起信论》既是由汉而译梵,?#092;如唐.道宣所说,可证中印佛学的交流,是东西互举,是双向,而非单向的。

3.中土月兔说的传入印土

  中国古来认为太阳中有三足金色乌鸦,月中有蟾蜍、玉兔。这种传说,以文献看,至迟应在战国时已存在,今仅就月兔方面来论述。屈原《楚辞.天问》:「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淮南子天文篇》云:「月一名夜光。」东汉王逸《楚辞》注云:「言月中有菟,何所贪利,居月之腹而顾望乎!『菟』一作『兔』。」
 
 屈原生于周显王二六年(公元前343年),死于周赧王三八年(公元前277年)(注6),屈原既提到月中有兔,则月兔传说,当早在屈原前已存在;近人苏雪林《天问正简》第一编〈月之盈亏与月兔〉,更引用中土古代帝王衮服十二章及日人考证资料,以证金乌玉兔起源极早,文云:

  请证以古代帝王衮服上的十二章。《诗.豳风.九罭》:『衮衣绣裳』,《周礼》:『享先王则衮冕。』《吕览》及《世本》均言黄帝命史皇、仓颉制端冕衮衣,始以五彩画十二章,如山龙藻斧之属。十二章究为何物,不易确定,《礼书通故》言为『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绘于衣;『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则绣于裳。并绘有衮服之图,日月在肩际,仅睹其半,其中无物。近代日本.中虚不折、小鹿青云合着《中国绘画史》就中国古代陶器及各种工艺品推考衮衣上十二章图案,则上裳图案凡六:一、『中绘三脚乌之日轮』,二、『中有捣不死药兔子之月轮』,三、『星辰』,四、『山』,五、『双龙』,六、『雉』。下裳图案亦为六:为『双爵』、『水草』、『火焰』、『米点』、『斧钺』、『亚字纹』等。我们说十二章起于黄帝固难信,但起源甚早则可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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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流水,宁作行云,为流水随遇而安,逢浊便浊,遇清则清,不若行云,任己所欲,聚散东西,自然飘逸,不染尘隙,且流水无情而终流不息,总负落花有愧于心.化丝雨更润百般春.人间天上,不可同语.无情有情,终由心生,有情伤己,无情亦伤人.不若无心,化于地上水,飘乎天上云  上一篇 下一篇 返回日志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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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纸条 加好友 送礼物回复 | 引用 1楼 天圆地方 2007年11月18日 19时15分29秒  中国古代帝王衮服上绣有金乌、玉兔,而《世本》、《吕氏春秋》说黄帝制定端冕衮服,是黄帝时已有金乌玉兔说;但黄帝事迹,中土学者向来认为附会者多,说乌兔之说起自黄帝,虽未必可信,然而如据衮服饰物而言,则至迟在尧舜之世,已见诸记载;《尚书.益稷篇》载舜帝对禹之言:「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予欲左右有民,汝翼。予欲宣力四方,汝为。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绣,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此是有明文可证帝舜时已有衮服十二章,是月兔说已存于舜世。再者,近世出土马王堆一号墓,墓主死于西汉
文帝十二年左右;在殉葬物的「非衣」中,天界部分有日月图,日中有三足乌,月中有蟾蜍、玉兔;而《淮南子精神篇》、《论衡说日篇》,也都有乌兔的记载;这些也都在在可证明中国月兔说存在的极早,且沿承不断。

  月兔说在中国为妇孺皆知的事,而奘师游印时,在彼国也出现了月兔说;《大唐西域记》卷7 ,载玄奘法师游学印度时,经过婆罗□斯国,谈到当地烈士池西三兽塔的有关传说,说是帝释为考验狐、兔、猿三兽的道行,伪装老人向他们索食,兔跳火自焚,以之供养,帝释把牠:「寄之月轮,传乎后世。故彼咸言,月中之兔,自斯而有。」那么月兔之说,究竟出自中国或印度,或是两种文化的偶合?便不能不启人疑窦。

  其实证之文献,印度虽然早期也有类似月兔之说,如《吠陀经》里 Sasa字面上也有月兔之意(注7);但奘师所言的帝释考验狐兔猿三兽,将兔寄之月轮的说法,则疑系受中国月兔说影响;其理由在于:  
不为流水,宁作行云,为流水随遇而安,逢浊便浊,遇清则清,不若行云,任己所欲,聚散东西,自然飘逸,不染尘隙,且流水无情而终流不息,总负落花有愧于心.化丝雨更润百般春.人间天上,不可同语.无情有情,终由心生,有情伤己,无情亦伤人.不若无心,化于地上水,飘乎天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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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纸条 加好友 送礼物回复 | 引用 2楼 天圆地方 2007年11月18日 19时16分29秒  中土月兔的记载自《楚辞》而后,历代载记不绝,以汉代言,除《淮南子》、刘向《五经通义》、《论衡》外,谶纬书如《诗推度灾》、《春秋?#092;斗枢》、《春秋元命苞》、《春秋说题辞》、《易干凿度》、张衡《灵宪》、《黄帝占书》等等皆有提及,亦对月中何以有兔,有所解说;汉后有关月兔的神话,见诸诗文者,更难以计数,《艺文类聚》、《渊鉴类函》等类书所收者甚多。不仅世俗书,道教方面亦然,《云笈七签》卷七十二所引列的道教经典,如《大还丹契秘图》有日月二图,日中有三足乌,月中有捣不死药的玉兔,此道经当然不是汉世之作,但道教的吸食天地日月等六气,至迟可追溯到战国《庄子逍遥游》、《楚辞.远游篇》等书,道经中以日月为对象修炼食气导引者,较早
的则为西汉的《陵阳子明经》(王逸《楚辞注》引),六朝这一类的道经更不可胜举;此修炼法,即是世人所谓吸食日月精华。由文献看,是周匾咏碓峦谜f,道俗之书,历代文献载录不绝。

  中土载记如此,而上文奘师《大唐西域记》卷7 所谈到兔子舍身供养梵志的故事,最早曾出现在吴.康僧会《六度集经》卷3 〈布施度无极经〉中。在《六度集经》里,原为四兽,即獭、狐、獭、猴、兔。经文说四兽常听梵志说经,采果供养梵志,后来山中果尽,四兽外出求索饮食,狐、猴、獭各有所获,而兔无所得,因而投火自焚,以身供养梵志。这个故事在《六度集经》中,是以佛陀本生经的形式出现,梵志是锭光佛前身,兔是释迦前身,猴为舍利弗,狐是阿难,獭目连。这个四兽或三兽的故事,应是印度旧有的文学寓言,被附会成佛经,在三国康僧会时,此故事尚保有印度原貌,和奘师所述比较,无有帝释将兔子「寄之月轮,传乎后世。故彼咸言,月中之兔,自斯而有。」等月兔神话存在。其次,佛经中亦有单述兔子成道之经,如西晋.竺法护译《生经》卷4 〈佛说兔王经〉,叙述兔王采果供养修行仙人,因冬至果尽,仙人欲去,兔王自投火以身供养,因而生兜术天;仙人为定光佛,兔王为释迦。与《生经》所述相同者,据梁.僧旻、宝唱撰《经律异相》卷47〈兔第十二〉所载,当时尚另有《兔王经》。又,元魏吉迦夜共昙曜译《杂宝藏经》卷 2〈兔自烧身供养大仙缘〉所述,亦皆与《生经》、《经律异相》所见者相同,皆说兔子即是释迦前身;而同样皆无月兔说。

  自三国.康僧会《六度集经》、西晋.竺法护《生经》、元魏吉迦夜《杂宝藏经》,至梁.僧旻《经律异相》等佛经所载兔子成道故事中,皆无月兔之说。其中《经律异相》为类书,搜集经籍异说甚为齐备;由此看来,是由三国至六朝的梁世,兔子成道的故事,尚未与月兔说相结合。但至唐初,玄奘游印时,则已开始引月兔入兔子成道故事中。此种演变,不能不令人深思。如说是其本国月兔神话自行发展,似不必公元前字词上已有月兔之称,而悬隔如此之久,至唐世始重现,疑此是因中印人民相交往时,受中土人民对月特别情感所影响。此种影响迹兆,似可由慧琳《一切经音义》卷23所载中找到蜘丝马迹,文云:  
不为流水,宁作行云,为流水随遇而安,逢浊便浊,遇清则清,不若行云,任己所欲,聚散东西,自然飘逸,不染尘隙,且流水无情而终流不息,总负落花有愧于心.化丝雨更润百般春.人间天上,不可同语.无情有情,终由心生,有情伤己,无情亦伤人.不若无心,化于地上水,飘乎天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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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纸条 加好友 送礼物回复 | 引用 3楼 天圆地方 2007年11月18日 19时16分59秒  月中兔者,佛昔作兔王,为一仙人投身入火,以肉施彼,天帝
取其体骨置于月中,使得清凉,又令地上众生,见而发意。

在慧琳时,佛经中的月兔说,显然是把《六度集经》卷三〈布施度无极经〉中的故事和玄奘在印度所见的传说相结合,说是兔为仙人梵志投身入火,却被天帝置于月中。慧琳所言,和《六度集经》相比,多出天帝一段事迹;和奘师所载相较,则仙人和天帝成为二人而不是一人;慧琳之文,前段取自《六度集经》,后段取自奘师所述,糅合两者而成的情形至为明显。慧琳《一切经音义》写成于唐德宗建中末(建中年号为公元780年~公元783年)(注8),可以看出此故事在奘师后短短期间内即有此变化。如说此故事中的月兔说,是由印土本国发展而来,则何以在公元前二百年前即有月兔说,而中间空绝如此
之久?甚且同一故事,历经三国的康僧会、及其后的西晋竺法护、元魏吉迦夜、梁僧旻、宝唱等人,如此漫长时间,兔子成道的故事,却仍然未能与月兔相结合;须至唐世才出现,此种转变,当应是受中土对月的浓厚情谊及月兔的传说刺激而使然。

4.密教的五方佛与中土的阴阳五行观念
  
佛教密宗兴起于八世纪,其金刚界的大曼荼罗,系仿自中土道教的九宫神坛。而胎藏界的大曼荼罗,为多层圆坛;其规制,据密教胎藏界主要经典──唐.善无畏译《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简称《大日经》)之记载,此圆坛有四门,四向通达。更以今日所见日本石山寺版《大悲胎藏大曼荼罗》图样而言,共有四重坛,中央坛为大日佛及四佛、四菩萨;大日居中,其余分居八方,称为中央大日坛。接着外围的佛母院、莲华院、金刚部院、持明使者院等,环绕于四方,此为第一重;再接着东边的文殊院、南边除盖院、西边虚空藏院、北边地藏院,为第二重;释迦院、四波罗蜜院、外金刚院等为第三
重。此三重坛与中央大日坛合为四重。坛有东西南北四门。此曼荼罗,因中央主要之坛为圆坛,其余三重为方,因此一般以四重圆坛称之。其中各院所供诸神,总共有三百多尊,除佛、菩萨外,另有日、月、星、辰、二十八宿、风天、水天、火天、三界天、阎摩王、太山王、天龙八部等,各有阶次方位。

  我们如将密教胎藏界大曼荼罗,拿来和《后汉书祭祀志上》或《史记封禅书》等所说的坛场规制来相较,不难发现两者的共同点甚多:两者都为多重圆坛,有四门,四向通达,每重坛上分祀多尊神祇;而更可疑者,两者对神祇的方位、阶次、服色的说法多雷同。中土以五帝与青赤黄白黑五色相配,分属东西南北中五方位;这种配属和中土的五行生克有关;此青赤黄白黑五色,早在《尚书.虞书.益稷》被视为五正色;而商代出土的甲骨中已有祭四方帝的记载,秦汉之际以五方帝代表上天,道经也多有五方帝的描述。而密教之坛,竟然也以五佛、五方、五色相搭配,将五佛分属五方、五色;其方位颜色又与中土全同,这种搭配法,是出自中国,非关印度,很显然的是佛教密宗抄袭自中土阴阳五行家之说;再者,胎藏界大曼荼罗和现存道教《太上洞神太元河图三元仰谢仪》中的坛位图也颇相近;则胎藏界大曼荼罗,当是仿袭中土帝王郊天和道教坛仪而来。

 再者,最可看出密教受中国五行说影响的,举经典来言,如唐.善无畏译《三种悉地破地狱转业障出三界秘密陀罗尼法》、善无畏译《佛顶尊胜心破地狱转业障出三界秘密三身佛果三种悉地真言仪轨》、善无畏译《佛顶尊胜心破地狱转业障出三界秘密陀罗尼》、善无畏译《尊胜佛顶修瑜伽法轨仪》等经,经中将五梵字(阿、鍐、蓝、含、欠)、五轮(地、水、风、火、空)、五形(方、圆、三角、半月、火焰)、五色(青、白、红、黑、黄)、五相应部位(腰下、脐中、心上、眉上、顶上)、五方(东、西、南、北、中)、五部(金刚部、莲花部、宝部、羯磨部、虚空部)、五蕴(色、想、受、行、识
)、五脏(肝、肺、心、肾、脾)、魂神(魂、魄、神、志、意)、五佛(阿□佛、阿弥陀佛、宝生佛、不空成就佛、大日佛)、五智(大圆镜智、妙观察智、平等性智、成所作智、法界性智)、五行(木、金、火、水、土)、四季(春、夏、季夏、秋、冬)等等相配系,如梵字阿为地轮,为方形,为青色,相应部位为腰下,为东方,为金刚部,为五蕴的色,为五脏的肝,为五佛的阿□佛,为五智的大圆镜智等等;用此仪法来观身修炼,使自己与佛相契,即身而成佛。其中五行、五方、五色、五佛、五脏、四季之搭配,和中土《尚书洪范》、《吕氏春秋》、《大戴礼夏小正》、《礼记月令》、班固《白虎通德论》等说法相同,只是密教把中土的五帝,换成五佛罢了。而其中五方、五佛、五色三者的配系,并不是上述善无畏译经的说法而已,它已是密教金、胎两界的共法,也是唐密、东密、藏密的共法,如此而说印度不受中土影响,实很难自圆其说。笔者在所著《道教与密宗》和《道教术仪与密教典籍》二书中,曾将中土和密教有关五行、五方、五色等相配情形,分列图表,两相比较,抄袭之迹不言自显(注9)。

不为流水,宁作行云,为流水随遇而安,逢浊便浊,遇清则清,不若行云,任己所欲,聚散东西,自然飘逸,不染尘隙,且流水无情而终流不息,总负落花有愧于心.化丝雨更润百般春.人间天上,不可同语.无情有情,终由心生,有情伤己,无情亦伤人.不若无心,化于地上水,飘乎天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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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纸条 加好友 送礼物回复 | 引用 4楼 天圆地方 2007年11月18日 19时17分32秒  可以证明中土影响印度者,并不只是上述诸项而已,如道教房中、导引、避谷、司命记人善恶等说,对印度也应有某些程度的影响;但光由以上所举四项,也已可以说明道教术仪及中土思想,不仅影响中国的大乘佛教,也确曾影响了印度本土。

贰、佛经的真伪问题


  关于佛经的真伪问题,常会被人问及。世人多以为受道教影响的,即是伪经,不受影响的为真经;有梵本的为真,无梵本的为伪;印度僧徒所写的为真,汉地佛徒所写的为伪。但这些判经方式,毕竟不能无争;今析述于下:

一、据书籍真伪的定义言──本人亲自撰写为真,此外为假

  世人所谓的真伪,从明.宋濂《诸子辨》、胡应麟《四部正□》、清.姚际恒《古今伪书考》、民.梁启超《古书真为及其年代》、民.张心澄《伪书通考》等人所说的真伪来说,书籍的真伪,其定义乃是指该书是否为他本人所亲手写成的而言。然而有的虽是本人所写,但成书既久,经历朝代既长,便难免有后人增补删定的现象,如此则真中有伪;而有的虽非本人所写,系后人伪托,如汉代以黄帝名义写成的书籍甚多,皆是此类,但此类书中,有的为了取信读者,因而也有不少辑引所托者的言论文字等,如伪古文《尚书》中,即保存不少史料,此类书中,则常是伪中有真。此是世俗典籍中所言的真伪;而佛经的真伪,虽也该由此来做定义,但事实上,则较上述复杂。

  我们如以本人亲自所写这种尺度来衡量佛经的话,那么佛经便无一本是真经了,佛经都标明「如是我闻」,说明了所述的内容是听来的,既是听来而非手写,便不能说是其人所作。再者,如把标准放松,说亲自听到本人所说,也可以算真,那么佛经里,便只有距释迦死后最近,第一次集结的极少数小乘经典为真,其余皆伪;尤其距释迦死后甚久,迟至公元一世纪以后才形成的大乘经典,和形成于八世纪的密教经典,都不能算真经。彼时去佛已久远,而却依然称「如是我闻」;这种情形,就像西汉末、东汉初的人写谶纬书,而依然假托说是孔子所说一样,不能视为孔子真有此说。孔子的年代和释迦相近,东汉初即公元一世纪;两相类推,自然知佛教大乘显密两教的经典,都不能视为真经。

  但后起的经,未必比先期的差;汉地撰的经,未必不如印土撰的经;印度所撰的经,年代也未必全早于汉佛徒的撰经。再论述于下:  
不为流水,宁作行云,为流水随遇而安,逢浊便浊,遇清则清,不若行云,任己所欲,聚散东西,自然飘逸,不染尘隙,且流水无情而终流不息,总负落花有愧于心.化丝雨更润百般春.人间天上,不可同语.无情有情,终由心生,有情伤己,无情亦伤人.不若无心,化于地上水,飘乎天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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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纸条 加好友 送礼物回复 | 引用 5楼 天圆地方 2007年11月18日 19时17分55秒 二、世人以为:印度人写的为真,中土僧侣写的为伪

  佛经既非释迦所作,而大乘经典又是中土东汉时代兴起于印度的思想,已无真伪的问题可言,但世人常把由印度传来,有梵本为据,由此翻译来的佛经视为真;中土学高识远的僧徒所作,即为伪;这种心态,实是媚外自弃之说。印度人写佛经常随时代的变易而有改变;甚且杂糅外道思想名相以入经,甚至把印度的文学作品加上佛说也变成了佛的本生经,如印度古诗《摩罗衍那》叙述一太子,被后母逐出国,与妻住于林中,后来妻被劫走,由猴王救出的故事;在吴.康僧会《六度集经》及《杂宝经》中分为两部分来叙述;再者,不仅印度文学、外道说等引入佛经,更有甚者,连中土的名相习俗及道教术仪等也常见诸佛经,如本文前面所举者是。这些杂糅中土名相的地方,也许是印度僧人来华传教时本身所增入,而有的则是印度本土即已受中土影响。

  纵使没有上述这些缺失,印度人佛经方面的创作,原也未必能胜过中土,如中土僧人所撰的《大乘起信论》,影响唐代佛教各派甚深,此书甚且被玄奘译为梵文;而藏川的《佛说十王经》则使十王地狱说(注10),成为中土各教的代表地狱。慧能的中国禅,更远甚于达摩来华所传的印度禅。且禅分印度禅和中国禅,虽有先后之别,却没有人去为真伪而争执,也没有人因中国禅是中国人所伪,而看轻它不去学它。再说,印度人的地狱说依旧保存在佛经中,但却敌不过藏川的地狱十王说;如此都说明了汉地撰经,未必不如印度所撰。

三、梵本非梵本的问题

  汉文书籍向来有版本问题,同样一本书,有敦煌出土六朝及唐的抄本、有宋刻、元刻、明刻、清刻、甚至民国后的排印本。佛经也一样,用梵字写的,也应有抄经年代及版本的问题,不能一见梵文写本,就像溺海者见大木一样欣喜欲狂。必须先要去探讨此梵本的抄写年代,是抄于公元第几世纪,是十世纪?八世纪?或是更早;且须究明此抄本跟原
撰的佛典是否已有增删,再进而更须探讨原撰此经的成书年代,及其流传情形,如此方能还其本来面貌。

四、先伪后伪的问题

  有人认为汉人所撰为后,印人撰经在先;先撰为真,后撰为伪。其实这又是不实之言。《大乘起信论》、藏川两种《十王经》等等,其撰写年代,都不一定是晚于唐宋人所译的佛教典籍。《大正新修大藏经》第18册至第21册,收录不少唐及以后印人来华所译的佛经,这些佛经其撰写年代都未必早于《起信论》与《十王经》;大量的密教经典,更是
出现在此两经之后。因而以撰成年代的先后,来论优劣及真假,便是幻中增幻,伪中说伪。


不为流水,宁作行云,为流水随遇而安,逢浊便浊,遇清则清,不若行云,任己所欲,聚散东西,自然飘逸,不染尘隙,且流水无情而终流不息,总负落花有愧于心.化丝雨更润百般春.人间天上,不可同语.无情有情,终由心生,有情伤己,无情亦伤人.不若无心,化于地上水,飘乎天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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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纸条 加好友 送礼物回复 | 引用 6楼 天圆地方 2007年11月18日 19时18分51秒五、详本略本的问题

  中土佛徒常会把性质相同的一本经,卷数少的称为略本,卷数多的称为详本。并且认为两者是同时并存,皆出自佛说,略本是详本之节录,不是先后产生,只是传入中土先后有别而已。

  其实,这种说法也未必正确,证之以书籍的发展过程,同一本经,往往是先简而后繁,并且常随着时代的不同,而续有增删;因而详本、略本,并不是同时呈现的。佛经中如唐.不空译《金刚顶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大教王经》,原仅三卷;至宋.施护译《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三昧大教王经》时,则扩增为三十卷;而汉代失名译《佛说安宅神咒经》,与隋.阇那崛多译《东方最胜灯王陀罗尼经》相较,后者文字转多;又如,唐.菩提流支译《佛说阿弥陀佛根本秘密神咒经》较诸姚秦.鸠摩罗什译《佛说阿弥陀经》多出了许多咒语和经文;梁.失名译《佛说摩利支天陀罗尼咒经》、唐.不空译《佛
说摩利支天菩萨陀罗尼经》、不空译《佛说摩利支天经》皆是一卷本,但到了宋.天息灾译《佛说大摩里支菩萨经》,则扩增为七卷本。佛教如此,道经也是如此,如《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晋世初起,原为一卷本,后来迅速扩增为六十一卷;不仅宗教如此,儒学者的论著如《玉篇》、如《事物纪原》,现存卷次,都较旧书目著录者为多。当然,书籍自成书后的发展过程中,也会出现原来卷数繁多,经后人删减而反少,甚或部分篇卷佚失的现象;但都可以都说明详本、略本并不是同时并存,而是书籍经历多时的演变过程。据此,世人常把较原始的本子称为略本,后起的本子称为详本,认为同时并存,皆出自佛说;则反而是昧于对书籍流变的认知了。

参、结语   

  中国的道教及思想习俗,不仅影响了汉地的佛教,使它产生本土化,同时也曾影响了印度本土;佛教密宗,便是中土道教和印度佛教相融会的产品。印地兔子成道和月兔的结合、印度密教的五佛五色五方配置法及中土《大乘起信论》的梵译,都足以说明印度本土确曾受中国道教及思想的影响,那么汉地的佛教受到影响,便更不在话下了。  
不为流水,宁作行云,为流水随遇而安,逢浊便浊,遇清则清,不若行云,任己所欲,聚散东西,自然飘逸,不染尘隙,且流水无情而终流不息,总负落花有愧于心.化丝雨更润百般春.人间天上,不可同语.无情有情,终由心生,有情伤己,无情亦伤人.不若无心,化于地上水,飘乎天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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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纸条 加好友 送礼物回复 | 引用 7楼 天圆地方 2007年11月18日 19时19分6秒  至于佛经的真伪,如以亲自撰写为真,则佛经皆以「如是我闻」起始,便无真经;如听来的也可以视为真经,则第一次集结,距释迦最近的为真,其余的大部分小乘经典,和起于公元一世纪的大乘、起于公元八世纪的密宗,都应视为伪典。但后起的经,未必比先期的差;汉地撰的经,未必不如印土撰的经;相反的常有后出转精之作,且中土佛徒所撰者,能以中土思想弥补印度之不足,常有独到之处,因而中土佛徒所撰的经典,有许多不论在年代先后及哲理上,都远胜过印度佛典,如《大乘起信论》的撰作年代,即比大多数的密教典籍早,在哲理上也远比小乘的一阐提不能成佛来的圆融。汉地佛徒所撰的《大乘起信论》奠定了隋唐中国佛教的大乘宗派;其重要性不言自明。再者,重体悟力行的中国禅未必不如重戒复位的印度禅;而藏川的《十王经》,使十王地狱成为中土人民各教的共同信仰,影响至大,更远胜印度的阎王地狱说。因而佛经只有好坏深?#092;,而无须争论真伪梵汉。也因此,世人固不必争执于真伪梵汉;而学者与其去研究佛经的真伪,则反而不如去研究该经的撰作年代及其沿承与影响,较能有所帮助。

───────
(注1) 印度星占及历法,早期承自巴比伦,后来亚历山大大帝统治印度后,又引入新增入之星占之说。有关印度历法,请参阅Derek& Julia Parker 着《THE COMPLEAT ASTROLOGER》徐淑贞译《星象大观》及林耕群译《巴比伦占星学》。

(注2) 印度将一月分黑白月,说见唐.玄奘《大唐西域记》卷2、唐.不空译《文殊师利菩萨及诸仙所说吉凶时日善恶宿曜经》、隋.那连提耶估译《大方等大集经》卷42〈日藏分中星宿品〉。

(注3) 佛经中也有供养佛及高僧之说,如西晋.白法祖译《佛般泥洹经》卷上述雨舍供养佛及僧众事。但以为用这种方式可以消灾、祈福、荐拔等,则应是受道教「饭贤」思想影响,甚且上述白法祖译《佛般泥洹经》中,所述供养事不涉消灾荐拔等,知为印度旧俗,与中土无涉,但却有「饭食贤善道人」之语,仍有沿承道教「饭贤」名相之嫌。

(注4) 任继愈《中国佛教史》第 3卷第二章第八节云:「《大乘起信论》......是对隋唐佛教影响最大的一部论著。它的哲学思想代表了此后中国佛教发展的方向,并成为各个宗派互相融会的理论基础。」劳思光《中国哲学史》第 2卷第三章页306云:「日后中国三宗(天台、华严、禅宗)之教义,皆在基本立场上与此论相近。若此论确为中国佛徒所造,则可说是中国三宗之先声;若此论出自印度,则应作为摄论流传后之作品看。盖其思想实是收法性、法相诸观念于一『真常心』中,断非早期作品。」

(注5) 近世学者,如日本的松元文三郎、望月信亭、村上专精及本国梁启超等人,都撰有专文,从学理演进上及从文献及真谛等人行迹上,考证《大乘起信论》不出于印度,而是中土佛徒所撰。

(注6) 屈原生卒年,有数种异说,此采近人姜亮夫《历代名人年里碑传总表》之说。

(注7)见日人藤田丰八《中国神话考》。

(注8) 慧琳著书年代,见载于《一切经音义》书前所附处士顾齐之〈新收一切藏经音义序〉,该序写于开成五年(四元840年)。

(注9) 密宗酝酿于公元七世纪,兴起于公元八世纪唐玄宗朝。密教的典籍大都是八世纪及以后的产品,其中五佛、五色、五方等相配和中土五行说相近,应是密教受中土影响,而不是中土受密教经典如《大日经》等影响。

(注10)《十王经》今所见者有两种,一为《佛说地藏菩萨发心因缘十王经》一为《佛说预修十王生七经》,皆题为唐四川沙门藏川述;笔者曾据文献考定此二书即为藏川所撰,藏川应为唐初人;详细论述,请见笔者所著《敦煌俗文学论丛》商务书局出版、《道佛十王经》新文丰出版社刊印。
发表于 2009-1-28 00:43:01 | 显示全部楼层
请问一句太上老君说益算妙经的作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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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8 00:45:25 | 显示全部楼层
佛教与道教的互相影响和发展是必然的历史发展,是佛教抄袭道教还是道教抄袭佛教,本身就是个无趣的论坛,
如果再去争论二者谁抄袭的更多,不是更加无趣么?从历史发展进程来看,二者都在抄袭的过程中走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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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呵呵,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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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8 11:36:18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都是本土化了,只能说互相融合,借鉴,自己抬高自己没必要,别人也少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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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8 13:42: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管真伪,我只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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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8 14:29:14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能说佛教与道教融合了,但决对不能说佛家与道家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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é?????????????? + 2 呵呵,道教的某部分教徒确实提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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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9 15:24:4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什么效果啊。你想要什么效果呢。。。嘿嘿。。。

玩笑,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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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9 16: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7层地狱 Devil侍从 的帖子

老子用了能满意就是有效果,用了不满意,我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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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9 16:27:05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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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9 20:00:5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一烟 于 2009-1-29 16:17 发表
老子用了能满意就是有效果,用了不满意,我踢走

这话很模棱两可吧?效果的定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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