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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空空.

《墓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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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6 13:47:58 | 显示全部楼层
36就在王明堂吃力不稳,开始下落的时候,突然坑边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王明堂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紧紧地抓住那只手,此时整个人都半悬在空中。上面那人猛然一提,王明堂也是个练家子,借力打力舌尖一顶上牙膛,丹田一较混元力,大吼一声猛地蹿到了坑外。出了坑他这才看清楚眼前站着个白白胖胖的年轻人。这人长得一般,但眉目中有掩饰不住的英气。王明堂一抱拳:“大恩先不言谢。朋友能否帮我把坑下的两个兄弟给拉上来。”那人一笑:“应该的。救人救到底。”两个人抓住绳索一起合力把坑下的伍子和吴小四拉了出来。这俩小子一出墓坑,恍如隔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王明堂怒喝一声:“快给恩人叩头。”两个小子这个时候都傻了,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一起跪下来给这人磕头:“恩人在上,受小的一拜。”那人扶起这两人:“别这样,都是道上的朋友。”王明堂上下打量着他:“这位朋友,不知如何称呼?”那人也一抱拳:“姓李,李一铲。”王明堂淡淡地一笑:“是别号吧?”李一铲笑得很爽朗:“不错。这是我师父给起的。从此以后不敢再改。”王明堂点点头:“罢了啊,没想到恩人是个尊师重道的汉子。但不知是否可以请恩公到家中一叙。”四个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丛林。王明堂的老巢在城里的一座大宅院里。四个人到了宅子里,盗墓团伙里其他人都围了过来:“大哥,没事吧?”吴小四把背上的背囊扔在桌子上,只听见“哗啦”声响,一把珠宝全都散了出来。众人眼中放光,一起笑着:“果然是大哥,出手必然没错。”王明堂摆摆手示意都静下来,他说:“这次夜盗鬼王墓,我们三人九死一生差点就葬在里面,多亏这位兄弟——李一铲,要不然我们必死无疑。”众人嬉闹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都一起去看李一铲,眼里满是狐疑。王明堂亲热地拍拍李一铲的肩:“一铲兄……”随即他的口气突然一沉:“来人哪,把这小子给我捆了。”几个兄弟大叫了一声,取过绳子就把那李一铲抹肩头拢二臂给绑上。王明堂把他的左手摁在桌子上,让吴小四取过一把钢刀,对准了就要砍。李一铲挣扎着说:“我怎么了?我救你们还救出错来了?”王明堂“嘿嘿”笑着:“让你小子死个明白。我们这次行动这么隐秘,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就那么巧出现在那?想以此博得我的信任,你打错主意了。”李一铲厉声道:“王明堂,我很早就知道你的名字,那时候就想结识你。知道你是一个大英雄一个真汉子,专门接收我们这些被这世道逼得走投无路的穷人。虽然盗墓,但盗得有情有义。我也学过风水,就想找一个像你这样的汉子一起做点大事情,没想到你肚量如此狭小。”王明堂不怒反笑:“说得好。但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晚上的行动呢?”李一铲说:“纯粹巧合,那鬼王墓我也一直在找。今晚是传说中鬼门关大开的日子,这鬼王墓的重要特征就是在这一天会有鬼星出现,所以我就找到了那里。我来的时候正看到你面临险境,便冒死相救,真没想到堂堂的大英雄王明堂会对自己的恩人翻脸。”王明堂冷冷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巧合,我也不相信巧合,有的只是事先的精心安排。”李一铲说:“既然这样,你就砍了我的手,我绝无二话。”王明堂把刀举到空中,紧紧地盯着李一铲的左手。这时候气氛十分紧张,其他人都鸦雀无声地看着他俩。李一铲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直直地瞅着自己左手,满头是汗,但嘴角依然挂着冷笑。王明堂举着刀,沉声说:“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我会放你走的。”李一铲冷冷地说:“我没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王明堂,你要砍就砍,哪来这么多废话。”王明堂赞赏地说:“真是条汉子。好,我就遂了你的心愿。”他一咬牙,那刀“刷”的一声就砍了下来,“啪”的一声,顿时鲜血四溅。李一铲左手的小拇指被生生砍断。他惨叫一声,瘫倒在地,疼得浑身颤抖,血喷了一桌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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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6 13:48:16 | 显示全部楼层
37王明堂用手巾擦着手上的血,不大一会儿那手巾就染成了红色。吴小四取过那柄钢刀:“大哥,我宰了他。”王明堂把手巾甩在一边:“放屁。给他松绑。”此时的李一铲已经疼得满头是汗,脸色煞白,直直地看着桌子上那根断指。几个人过来把绳子解开,此时的李一铲虚弱至极。王明堂沉声说:“从今天起,李一铲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对待他就像对我一样,必须要尊重。大家都听到没有?小四,你马上带一铲兄弟到苏千手那里去包扎。”吴小四赶忙扶起满身是血的李一铲。王明堂冲着他一抱拳:“一铲兄弟,哥哥先给你赔礼了。等你伤好之后,我在城里最大的饭馆给你摆桌赔罪。”苏千手是城里赫赫有名的神医,其治疗外伤堪称一绝。王明堂和他关系极好,盗墓中发生意外身体受损那是不能避免的,这些人一受伤必找苏千手,治疗得又快又好。在苏千手的调养下,李一铲恢复得很快,但断指是无法接上了。伤稍有好转,王明堂提着点心、白酒等礼品亲自来向他赔罪。李一铲看见王明堂神情黯然:“明堂大哥,我想咱们俩还是有缘无分。”王明堂眼珠子瞪圆了:“一铲,你是不是还记恨我。大不了,我这只手给你。”说着,他把左手放在桌子上,从腰间拔出匕首就要砍下去。李一铲赶忙拦住他:“算了算了。我没那么小气。只是,你这么不信任我,我想我们再合作也没什么意思。”王明堂坐在他的身边叹了口气:“兄弟,我也不瞒你。做我们这一行的,相当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吃的就是断头饭。偷坟盗墓是又下贱又危险,在什么朝代都是死罪。这些我不知道吗?但你说怎么办?就现在这个世道,今天这个大帅打仗,明天那个大帅北伐,老百姓饭都吃不上。我别的不知道,就知道让我的兄弟吃上饭,不饿肚子。那么多人靠着我,我不谨慎不行啊。”李一铲直直地看着他,默不作声。王明堂问:“一铲老弟,你以前是在哪吃饭的?”李一铲幽幽地说:“其实我也算半拉盗墓贼,以前跟着师父混口饭吃。后来师父死了,我就要另谋生路。”王明堂来了兴趣:“盗墓?但不知属于哪一派的?南派?北派?”李一铲一时语塞,他哪知道盗墓还分什么派别。他语气平淡地说:“我师父是个风水先生,我盗墓是背着他老人家偷着干的。”王明堂“哈哈”大笑:“其实也没什么,行行出状元。我们凭的是真材实料,赚的是真金白银,没什么对不起谁的。”李一铲说:“明堂大哥,你怎么看出我不是奸细呢?”王明堂一笑:“我下刀的时候,你眼皮都不眨,只有心怀坦荡的人才能面临这样的险境而镇定自若。好了,不说这个了。等会儿我把你介绍给各个兄弟,都认认脸。”王明堂领着李一铲到聚会厅,分别介绍,什么吴小四、伍子、小山、狗子等,要么是农民出身,要么就是江湖草莽,个个匪气十足,张嘴闭嘴都是“咱们跑江湖的”。李一铲暗暗感叹,王明堂还真有点料,能把这些蒸不熟煮不烂的货都摆弄明白,真不是一般人。介绍来介绍去,到了屋子里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穿着黑衣瘦小干枯的汉子跟前。李一铲冲那汉子一抱拳:“这位朋友怎么称呼?”那汉子眼神里都是放荡不羁和玩世不恭,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他甩着空荡荡的衣袖说:“一铲兄,不好意思。”李一铲特别惊愕,看着那人的右衣袖。王明堂叹口气:“他是我亲兄弟叫王尖山,盗墓时候遭了同行的算计没了右手。”李一铲惊了一下:“凶手找到了没有?”王明堂点点头:“是个驼子。他娘的,别让他落在我手里,要不然我活扒了他的皮。”王尖山毫不在乎地一笑,眼里闪着刺人的光芒,直直地盯着李一铲。李一铲陡然间背后丝丝冒凉气,这小子估计也不是个善茬子。王明堂搂着王尖山的肩膀长叹一声:“我娘早死。自从我爹晚年下落不明之后,我们哥俩从此就相依为命,我弟弟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李一铲听巴戟天讲过王明堂的身世,此时听他自己说,心里也是唏嘘不止,他也是苦孩子出身。过了几天,王明堂把众人集合起来,说:“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那地墓。估计这也是咱们最后一票买卖,以后哥几个可以吃香喝辣的了。”众人摩拳擦掌,嬉闹欢呼着。李一铲听陈驼子提过地墓,他小心翼翼地问:“明堂大哥,我可听说这地墓不是闹着玩的,里面的布局复杂异常、危险重重,我不知道你有多大把握?”王明堂这个人火气暴,特别怕人对他的盗墓能力进行质疑。这也就是李一铲,换了旁人,他早就闷哼一声拂袖而去了。王明堂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书籍“啪”的一声甩在桌子上:“我就靠它。”李一铲狐疑地拿过这本书来看,一看书名,他整个人都惊呆了,书的封面用朱笔写着两个大大的楷字“墓诀”,下面用小字写着“下卷”。王明堂看出他的神色不对:“一铲,你知道这本书?”李一铲暗叫一声,这《墓诀》的下册果然在王明堂的手里。他镇定一下神情,翻开书说:“怎么会没听说过。这是风水界的奇书,传说是唐人杨骏松写的。难怪明堂大哥这么厉害,原来有奇书护驾。”王明堂一笑:“这书是我不久前从天墓中盗来的。看了以后也不过如此,它的最大价值就是提供了整套地墓的线索。”李一铲想起天墓,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他娘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王明堂也到过天墓。难道那个钱非凡是和他一伙的?他皱紧眉头决定改变计划。原本打算混入这个盗墓团伙内部,然后通知巴戟天联系警局封住其老巢一网打尽。但现在他决定在找到地墓之前暂时按兵不动,再想办法拿到《墓诀》的下册。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王明堂做事异常谨慎,在行动前,谁都不知道具体的行程和计划安排。李一铲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形势随机应变了。不知不觉,他在这里呆了将近两个月,渐渐融进了这个集体,所有人也都认可了他。晚上没事的时候,众人就聚在一起吃喝玩乐。李一铲发现他们最爱玩的一种赌博游戏叫猜花生,一个人把一把花生扔进碗里,然后迅速扣上,其他人来押单双数。王尖山这小子几乎是把把赢,不但能看出单双数而且数量都判断得很准确,不管庄家手多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他从来不下重注,也就是陪着这帮兄弟玩。王明堂风格不一样,一上来就输,但就赢最后一把,下了重注一次回本。这小子赢钱之后“哈哈”大笑,洋洋得意地说:“这胜负本就是兵家常事。什么都能输,就是心情不能输。心情不输,什么都能回来。”李一铲在人堆里又嬉闹了一会儿,喝了些白酒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房间。他在一个盒子里取出一只小巧的蜂鸟,用针在蜂鸟背上刺上“寻地墓,等消息”六个字,然后推开窗户,把它放飞了。用蜂鸟、蜜蜂或其他奇虫异鸟传递信息的方式比较独特,是利用了它们特殊的生活习性来完成的,古代许多巫师都会用动物甚至植物来传递消息。这只蜂鸟飞速地在空中滑行,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蜂鸟扎破窗纸,飞入屋内,轻盈地落在桌子上。巴戟天拿起这只鸟仔细看着,轻轻地摇摇头,在他看来这李一铲胆子太大,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这群祸害早抓早了事,目前此地盗墓成风问题很让警局头疼。王明堂的名字早就挂在黑榜上,因为民国当局办事拖拉,当官的一直不上心,所以让他一直逍遥法外。李一铲进入盗墓团伙卧底前,已经和巴戟天密谋策划了很长时间。巴戟天在警局有熟人,所以他一谈整个计划,简直一拍即合。警局巴不得有这么个机会能解决这个多年的难题。巴戟天推开窗户,看着外面浩瀚的星空,喃喃自语:“地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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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6 13:49:09 | 显示全部楼层
38法弘镇。这天夜晚,百里长空乌云滚滚,雷声不断。算这天已经连续下了十几天的瓢泼大雨,整天都听到淅沥的雨声,满镇子都充满了阴湿之气。王明堂和这些兄弟被困在客栈里足有半月有余,天一直阴沉沉的,就是没有放晴的时候。众人此时也早就没有了耍钱逗乐的心思,一个个抱着腿,抽着土烟看着窗外的雨发愣。吴小四拍拍李一铲的肩膀说:“一铲,你学过风水,你说说这天什么时候能看见太阳?”李一铲看着窗外说:“最少也得两三天吧。”王明堂“吧嗒吧嗒”抽着自己的袋烟说:“差不多。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行动了。”吴小四眼睛发亮:“是吗?”王明堂把袋烟在凳子上敲着,弹出烟灰说:“看你鬼迷心窍的样子。天晴之后,我领你们去拜山,参拜一下佛祖。”大雨过后的法弘镇,像水洗过一样,干净清澈。小镇的每条巷子、每条街道都散发着清新的味道。关张多少天的小买卖,摆摊的又开始出来活动了,镇子里渐渐有了人气。王明堂众人分成三拨按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时间出发,然后到镇外法弘山半山腰的法弘寺集合。法弘寺是一个荒寺,多少年没有人住了,寺里寺外长满了杂草。院子里的青石板残缺不全,一副破败之相。李一铲看得不舒服,真是造孽,多年之前这里必然是佛家圣地,可以想象其间的繁华,怎么就能落败到这个地步。众人在寺里走着,就感觉浑身阵阵发冷。寺里大庙中都空荡荡的,根本看不见任何的佛龛和塑像,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黑暗的深处似乎还传来阵阵木鱼声和咳嗽声,这群人大部分都感觉诡异莫名。王明堂领着众人来到寺后的一座残塔前。这座塔一共十三层,歪歪斜斜,外面的漆因为年头久远早已剥落,李一铲想,这破塔能经受十多天的暴雨袭击居然还不倒,也称得上是个奇迹了。王明堂盯着这塔门说:“《墓诀》里面记载,这地墓就藏在这座塔下。我看这形式,肯定错不了。大家先回去好好吃饭休息,今天晚上动手。”回来的时候,也是分开走的。王明堂、王尖山和李一铲三个人是一组,慢悠悠地从山上下来,这王明堂是谈笑风生,肯定是以为这地墓手到擒来了。李一铲心急如焚,他想尽快把蜂鸟放出,通知巴戟天。王明堂看着他说:“一铲兄弟,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李一铲说:“大哥,其实……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法弘寺荒了这么长时间必有原因。”王明堂点点头:“说得不错。这事我调查过。周围的老百姓都在传这寺里闹鬼,有不干净的东西,据说当年这寺里的和尚不知怎么得罪了朝廷,让朝廷派人灭了全寺。至此之后,这寺里就冤魂不散。谁来谁死,整个就是一凶宅。说那座塔,塔下直通十八层地狱,稍有不慎就会把鬼怪招惹出来。我看呀,纯粹他妈的扯淡,我估计是造地墓的人故意放出这样荒谬的故事来掩人耳目。”李一铲和王尖山一听此话,都“哈哈”大笑。三人走进镇子,在街口有个长须的瞎子在摆了许多竹签、铜钱的桌子后摇着铃铛喊:“卜卦算命,看看你的天运看看你的人运,算算你能不能发财,算算你能不能吃饱饭。算不准,砸我摊子。”王明堂福至心灵,他冲着两人一笑:“我想算算。”李一铲惦记着发信息的事,忙说:“算了吧,大哥,这些都是江湖骗子。你我都行走多年,还能上他们的当?”王明堂看着那算命的瞎子,怔怔地说:“我今天总感觉不太对劲,算算也没什么吃亏的。”他径直走到那瞎子跟前:“这位老先生,你给我算算。”瞎子放下铃铛,微微一笑:“这位朋友请坐。不知道这位朋友要看什么,是财运还是情运?”王明堂递给他手:“你先给我看看我是做什么的。大爷我大洋有得是,看准了肯定赏你。”那瞎子握住他的手,问:“你属什么的?”王明堂说:“龙。”瞎子仔细摸着他的手,再也没有说话。王明堂一皱眉:“有什么说什么。”瞎子说:“这位朋友不是做活人生意的。”王明堂眉毛一挑:“什么意思?”瞎子摸着胡须说:“你是四辰人。这种人生于阴时,从小就阴气不散。长大之后要么当兽医给猫狗猪等看病,要么就守义庄看护陵园。这位朋友手指粗大,手上老茧颇多。应该是经常干体力活,你应该是个看陵园守坟墓的。”王明堂暗叫一声,真他娘的厉害。李一铲和王尖山也听愣了。王明堂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枚大洋拍在那瞎子的跟前:“拿着换点茶喝。”谁知,那瞎子把钱又推到那王明堂的跟前:“不好意思,这钱我不能收。”王明堂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瞎子说:“我们这行有规矩,死人的钱不收。”王明堂依然神色不动,只是语气里变得异常冰冷:“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一铲一把抓住那瞎子的脖领子:“你小子再胡说,我砸了你的摊。”王明堂厉声道:“一铲,放开他,让他说。”瞎子不慌不忙,神色十分淡然:“这位朋友,今日是青龙临身,临身必有灾。”王明堂冷笑着说:“那你看我什么时候死呢?”瞎子说:“今年死。”王明堂问:“今年几月死?”说:“今年今月死。”问:“今年今月几日死?”瞎子摸着胡须说:“今年今月明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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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6 14:02:20 | 显示全部楼层
王明堂等三人都给镇住了,李一铲觉得口干舌燥,脸上阴晴不定。王明堂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今年今月明日几时死?”瞎子拍拍桌子:“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李一铲皱着眉头对王明堂说:“大哥,你别听这些江湖术士胡说八道。算命?他怎么不给自己算算什么时候死。”瞎子接话了:“我有三不算。一不给小孩算,二不给同行算,第三就是不给自己算。”李一铲怒目圆睁:“你还有理了?大哥,算命本就没什么道理,无非靠的是望闻问推,脑瓜激灵一些而已。咱们走吧。”王明堂“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三人刚走出几步,那瞎子突然说:“算命也不是没有道理。”几个人一起转过身看他。那瞎子淡淡地笑着:“风吹草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这位朋友,给你个忠告,小心身边人。”李一铲脸色顿时惨白,努力控制着情绪,生怕让王明堂看出破绽来。王明堂看都没看他,只是沉声对着那瞎子说:“我的兄弟我心里有数,用不着先生你来指点。”说完,背着手大步流星地走了。回到客栈,李一铲心跳得异常厉害。不管王明堂信不信那算命的话,这件事必然已经在他的心里长草落根了。自己不但要对付那莫测的地墓,还要对付已经有了防范的王明堂。李一铲看着自己手里的蜂鸟,推开窗户一张手,那蜂鸟展翅疾飞,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天空中。李一铲感觉身上没了力气,躺在床上昏昏地睡了过去。另一个房间里,王明堂把一把黑色盒子枪交给王尖山:“尖山,今天晚上盗地墓,你就别下了。”王尖山闷哼一声:“自从我断手之后,你还让我去过哪?”王明堂叹口气:“我本就不应该把你拉入这一行。尖山,你听着,这把枪你拿着,今天就藏在法弘寺里。我们下墓之后,你就在外面守着。到时候只要不是我第一个出来,那就说明肯定有了变数。不管是谁,格杀勿论。”王尖山握着枪说:“大哥,既然有危险,我看还是撤销行动计划吧。”王明堂摇摇头:“决定下来的就要干。尖山,如果我遭到什么不测的话,你到云南去找我的一位挚友。他姓成,这是地址你收好了。”王尖山紧紧抓住哥哥的手:“哥,你不会有事的。”王明堂淡淡一笑:“算命的话不能相信但也不要全盘否定。再说我已经差不多知道那个‘身边人’是谁了。”王尖山眼里放光:“你说的是?”王明堂张开手心,手里握着一只小巧的早已死了多时的蜂鸟。他冷冷地笑着:“我会在进入地墓后杀了他。”法门镇天黑得很快,而且夜晚极度的阴冷,大街小巷几乎就看不见人了。众人带好工具分头奔赴法弘寺。夜风下的法弘寺显得更加落败和肃杀,高大的宝塔像一只巨大的黑色怪兽。众人齐聚在塔前,心情都开始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王明堂一指那塔门:“兄弟们,一起把门给炸开。”那塔门上挂了一把生满铁锈的大锁,一般的利器在这里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吴小四把火药给捆在锁上,扯了引线点上火。众人躲到远处,只听见“轰隆”一声闷响,塔门轰然倒塌。众人摩拳擦掌,背着工具往塔里走。李一铲发现王尖山没来,他狐疑地问旁边的小山:“我怎么没看见王尖山?”小山说:“这你就不知道了。王尖山自断手之后就不再参与我们盗墓的活动了。明堂大哥对他这个兄弟简直是太疼爱了。”李一铲勉强笑了一下:“原来如此。”他四下看着,寺中没有一丝的灯光,黑糊糊的一片。走进塔里,迎面就是一股腐烂潮湿的气息。塔里的地上全是水,又阴又冷。王明堂把马灯放在地上,然后用铁钎敲打着。地面是青石铺成,敲击上去发出“■■”的清脆响声。他冲着众人点点头,过来几个人拿着镐头就开始敲击这块石板,“啪啪”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传出很远。王明堂马上叫停,这么样可不行,一会儿别把人给招来。他把几层麻袋铺在地上,然后示意继续打。几个人你一下我一下,打了不多时,只听见“哗啦”一声,地面上塌陷出一个黑洞来。洞里往外“呼呼”冒着冷风,王明堂挑着马灯探进去照了照,这一照不要紧,照得众人满眼都是金晃晃的,从地面到地下延伸着十多级的台阶,幽幽地通向黑暗的深处。每级台阶上都铺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金银珠宝、丝绵织物,所有人都喉头阵阵发响,几乎都呆了。吴小四舔着嘴唇说:“大哥,就这些台阶上的东西也够咱哥们吃一辈子了。”王明堂这才回过神来:“快把塔门给封上。”说着,过来几个人把炸开的塔门给扶起来,重新顶在门框上。王明堂提着马灯说:“我第一个走,其他人都跟我下墓。”众人看着台阶上金银珠宝,一个个兴奋得眼里放光,依次下了地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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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6 14:03:07 | 显示全部楼层
39台阶一共十九级,每一级都铺满了金银珠宝。金币在众人的脚下“嘎嘎”作响。王明堂提着马灯走在最前面,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走在后面的人可视度太低,只能看见离自己最近的人,王明堂那点灯火早已经融化在楼梯深处茫茫的黑暗中。越往里走,阴风就越大,一股潮湿腐烂的气息飘荡在这地下古墓中。台阶之下,逐渐有了光亮,大家这才看清楚,眼前是一座空旷的地宫。地宫并不大,头顶是拱形天棚,纹着一些红黄相间的图案条纹,一丝丝极微弱的光亮隐隐从天棚上渗透而出,很明显这天棚并不厚实,外面的月光都能射下来。地宫前边不远处是墓门,一左一右两面的墓壁上都刻着展翅飞翔的双头凤凰,这凤凰一首一尾有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头,红色的身躯,黄色花纹的翅膀,色彩艳丽到诡异至极,让人极度生寒。众人看到这层地宫里别说明器了,连个鸟都没有,都决定一起进墓门到下一层地宫去看看。王明堂还担心这地宫墓门有什么机关,但是一切都平静如水,他一笑,这里也只不过是平平常常的普通墓室而已。推开墓门,进入第二层地宫,这里的布景和第一层一模一样。拱形的天棚、墓壁上阴刻的凤凰、空空荡荡的墓室、通往第三层地宫的墓门。吴小四笑着说:“这个地墓的主人很明显是个落魄的王爷,倒驴不倒架,没钱购置明器,就把地宫修得一间连一间。”众人正要往下一层走,王明堂突然说话:“都等会儿,我有话要说。”众人停住了,看着这位大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王明堂手里的马灯“呼呼”燃烧着,他的脸在灯下忽明忽暗,狰狞至极。王明堂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你们都看看这个。”李一铲凑上前一看,顿时血液都要凝固了。王明堂手心里赫然是一只小巧的蜂鸟。这只蜂鸟蜷缩着翅膀,紧闭双眼已经死了多时。王明堂看着众人说:“咱们这里边出了个奸细。他悄悄利用这只鸟来通风报信,把我们的行踪全部都暴露出去。”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的脸在灯下阴晴不定。王明堂拿过一个铁锨:“大家说,我们怎么对付这个奸细?”吴小四说:“乱棍打死。我他娘的最痛恨这种人了,我非要卸掉他一只腿不可。”众人都跟着喊口号,非要抓住这个人不可。王明堂阴沉着脸把所有人都打量了一圈,这些人心里都毛了。王明堂用目光扫了一圈之后,突然“嘿嘿”笑着:“一铲。”李一铲心里就一哆嗦,完了。但他面上还故作镇定:“大哥。”众人齐刷刷地看着他,都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里的工具。王明堂看着他,慢慢走到他的跟前:“一铲兄弟和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会算命的瞎子,那瞎子告诉我,我身边有一个奸细。果然不错,还真有一个。小山。”最后两字像炸雷一样,小山吓得脸色煞白,他实在没想到这矛头能指向自己:“大哥……”王明堂紧紧地盯着他:“小山,你可知这蜂鸟我是在哪找到的?”小山磕磕巴巴地说:“不……不知道。”王明堂“嘿嘿”冷笑:“在你的房里。我真没想到,你小子吃里爬外。”小山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大……哥,你这不对。这蜂鸟在谁房里,谁就是奸细?”王明堂嘴一撇:“我让你死得明白。”说着,他又掏出一根银针:“这银针是你的吧?是不是用来在蜂鸟身上刻字的?我已经仔细验过这只蜂鸟,身上的文字就是用银针刻出来的。”李一铲惊讶至极,蜂鸟怎么跑到他房里去了?小山无语,沉默了半晌他长叹了一口气:“大哥,你要杀就杀吧。”王明堂看他欲言又止:“小山,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小山盘腿坐在地上说:“大哥,我真不是那奸细。你好自为之吧。”王明堂看了一眼李一铲:“一铲兄弟。”李一铲这时候脑子真有点不够用了。他回过神愣愣地看着他。王明堂把手里的铁锨递给他:“这是咱们的老规矩了。凡是出现叛徒都要由新人来执行家法。一铲,拍死他。”李一铲一听这话,眼珠子立马瞪圆了,他回过头看着小山,脸上汗就下来了。王明堂阴沉地看着他:“一铲,拍死他。”所有人都看着李一铲。小四说了:“李一铲,你不会这么■吧?难道你跟小山是一伙的?”王明堂眼里冷得都结了冰,直直地看着李一铲。李一铲握着铁锨的手心里全是汗。他心里长叹一声,不能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替自己去死。他慢慢地对王明堂说:“明堂大哥,我……”所有人都看着他,李一铲提起铁锨挥了两下,终是不忍下手。突然,他觉得胳膊上一紧,铁锨带着一股劲风拍向小山的脑后。小山惨叫一声趴在地上。李一铲惊得呆了,回过身来。王明堂松开他的胳膊,头冲着他点了两下。王明堂冷冷地看着小山在地上逐渐死去,他蹲在尸体旁边翻过小山的身子,看见小山死的时候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王明堂摇摇头,用手轻轻地把他的眼合上。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小山的胳膊上似乎有一些蝌蚪若隐若现,他撕开尸体的袖子,发现在小山的胳膊上纹着青龙和菊花的图案。青龙盘踞,菊花鲜艳,诡异莫名。王明堂吃惊不小,李一铲更是惊讶,他不由得惊叫一声:“高棉邪降族!”王明堂点点头:“不错。娘的,没想到这小山真的这么古怪,难怪他会使用蜂鸟传信这种邪术。”李一铲曾听师傅讲过,高棉邪降族属于东南亚一个降头分支,纯粹是一邪教,杀人屠村坏事干绝。王明堂朝小山的尸体吐了口痰:“活该。”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他心里舒畅了不少,提起马灯,一挥手示意大家往第三层地宫里走。他推开墓门对众人说:“按照布局,这第三层地宫便是主宫了。这种墓穴布局在唐朝时特别盛行,名叫三阳开泰。”厚重的墓门“嘎嘎”地被推开了,地墓主宫完全呈现在众人面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巨大的汉白玉灵帐,半透明的帐丝上挂着无数白色的汉玉,不知从哪射出的光线从这样的帐丝中透出来,有一种朦胧的神秘感。帐后隐隐地露出一张巨大的灵床。床上铺着纯金罗金团花的棉被,被上放着一个箱子。主宫中并没有棺木和明器。王明堂直直地看着那箱子大笑:“他奶奶的,地墓中的至宝终于让我找到了。”众人跟着他鱼贯而入。王明堂掀开灵帐,走到床前捧着这箱子看着,喉头阵阵发紧。这个箱子由檀木做成,幽幽地发出香味,四周金银包角,精美珍贵至极。王明堂“哈哈”大笑:“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传说中的八重宝函,是八个一个比一个小一圈的方形箱子套在一起组成的。知道最里面装的是什么至宝吗?”其他人摇头。王明堂一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要打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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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6 14:03:21 | 显示全部楼层
王明堂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露出一个金色的小箱子。他把那小箱子给拿了出来,舔舔嘴唇打开了盖子,里面又露出一个金色的小箱子。他把那箱子给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之后,里面又露出了一个小箱子。众人一下笑了,王明堂也禁不住笑了:“他娘的,八重宝函果然不假,一个套一个,一个共套八个。”他拆来拆去,就剩下最后一个小箱子。王明堂活动活动手指,看看众人,心里真是紧张极了。他盗了那么多年墓,经手的明器古董不计其数,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紧张,这八重宝函似乎有魔力一样,把人的胃口吊得高高的。王明堂看看其他人“嘿嘿”笑着:“大家猜猜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有的说是金银珠宝,有的说是古董。吴小四笑着说:“我猜里面是骨灰。”其他人笑着起哄说他是乌鸦嘴。王明堂心情特别好,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慢慢地打开了最后一重箱子。箱子一开,里面露出一个小巧的金塔。这塔也就一掌多高,四面有门,塔身中放着一个蓝色绒垫,垫上空空如也,但上面还有着明显的压痕。王明堂愣住了,他拿出金塔仔细看着,这压痕呈半圆形,看样子原来在绒垫上供奉的宝物甚是小巧,而且下半截呈圆形。吴小四直直地看着:“大哥,那个东西呢?”王明堂放下金塔,吐了一口气:“我怎么知道?难道在我们之前有人进来了?不可能啊,这八重宝函的封印还是好好的。”李一铲说:“大哥,是不是下葬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把那宝物直接给拿走了?”王明堂皱了皱眉:“罢了,罢了。这些东西也够咱哥们吃一阵了。虽然没看见那至宝,但我们也没亏。此地不宜久留,撤。”他把那八重宝函重新封好,抱在怀里,带着众人走出了主宫。推开墓门又回到了第二层地宫,其他人都不像王明堂那样把什么至宝放在心里,大家觉得台阶上那些珠宝就够了,众人说说笑笑地穿过第二层地宫来到了第一层。走着走着,李一铲突然停住了,他喊住前边的王明堂:“大哥,我刚才突然有个发现。”王明堂狐疑地转过身走到他身边:“你发现什么了?”李一铲挠着头说:“刚才经过第二层地宫的时候,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众人面面相觑,伍子皱着眉说:“吞吞吐吐的,你到底发现什么了?”李一铲咽了下口水说:“经过那地宫时,我发现小山的尸体没了。”众人哗然,王明堂陡然间就感觉浑身发冷,毛孔都冒着凉气。吴小四笑得那个难看劲就甭提了:“一铲兄弟,不能开这种玩笑的。”王明堂走到墓门前,一脚踹开。所有人都望向第二层地宫,小山的尸体还趴在原地,一汪血液几乎都快凝固了。王明堂长舒一口气,他看着李一铲:“你开什么玩笑。”伍子说:“一铲兄弟,在这种鬼地方开这种鬼玩笑,是要吓死人的。”李一铲震惊地嘴都合不拢:“这……这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看见这……尸体没了。”王明堂说:“不管看见什么了,咱们赶紧撤,出去了再说。”大家心里都发了毛,急急地穿过第一层地宫。一推开墓门,他们发现眼前并不是原先的那条通往地面的楼梯,而是又是一座地宫。这座地宫的布局和第一第二层一模一样,只不过地上多了具尸体。那尸体正是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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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6 14:03:35 | 显示全部楼层
41王明堂回过头看了看通往第二层地宫的墓门,他放下八重宝函,跑到那道墓门前,一脚踹开,那墓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汉白玉灵帐,帐后是一个巨大的灵床。王明堂脑袋一阵眩晕,这里果然诡异,难道自己真的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所有人都傻了眼,大家聚在一起,看着一前一后两道墓门,气氛极为压抑。李一铲清清嗓子说:“看样子,这里的地宫似乎被重新布局过。”王明堂点点头:“谁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吴小四挠挠头:“其实,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难解决。一共就三间相连的地宫,再怎么重组都组不出花来,无非就是123,321。我们只要分头朝两个相反的方向走,肯定有人能走出去。”王明堂点头:“其他人还有什么主意没有?”伍子顿了顿说:“我有个笨方法,我们把带来的绳索穿成一条,在这些地宫里从头拉到尾,我还就不信它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王明堂说:“这主意不错。大家赶快穿绳子。”所有人都七手八脚地拿出绳子穿在一起,可是那长度还够不上一个地宫的。王明堂长叹一声:“这是命数啊。你们往东走,我自己往西走。”他想起那个算命的话,如果自己是必死的,那就不能让其他人跟着自己送死。王明堂说罢,摇摇晃晃地推开东面墓门走进了主宫。墓门“轰”的一声关上了。李一铲看着发愣的众人说:“大家别傻站着了,赶紧撤吧。”所有人无不脸色煞白,推开西面的墓门走了进去。原本在这层地宫地上的小山尸体居然没了,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喉头阵阵发紧。墓壁上那展翅的凤凰冷冷地看着这些盗墓人。李一铲皱着眉头:“一共就三间地宫。其中一间的布景还是与其他两间明显不同的主宫。剩下的两间地宫里,第二间还有小山的尸体。那这里只可能是一个地方了。”吴小四脑子转得快,他结结巴巴地说:“难道又回到了我们刚才呆的那第一间地宫?”伍子满头是汗:“我们转来转去的,难道就在一间地宫里?”李一铲突然想起什么,他大叫一声:“不对。”众人都看他。李一铲说:“有个细节你们注意到没有?刚才明堂大哥是空手进的主宫。也就是说……”吴小四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他把那八重宝函放在了刚才我们呆的那第一间地宫里。”李一铲一指眼前空空如也的地宫:“大家都看看,这里哪有什么八重宝函?”伍子“呸”了一声:“你的结论更可怕。难道又多出了第四间地宫?我真是晕了,多来多去的,我们一辈子也出不去。”李一铲在地宫里慢慢来回踱步:“大家注意到一个怪现象没有。这些地宫里一具尸体也没有。如果我们走不出去,那其他盗墓人肯定也出不去。出不去会怎么样?转来转去地就肯定会饿死在这里。但我没发现一具尸骸。”吴小四皱着眉头说:“或许这里压根就没人来过,地墓这么隐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知道的。”李一铲说:“这地墓的确切位置,是在《墓诀》中记载的。那么出地墓的方法是不是也记载在《墓诀》里呢?这书只被明堂大哥一个人读过,会不会他已经……”吴小四脸色很难看:“李一铲,你放狗屁。我相信明堂大哥不会一个人跑出去而不顾我们这些兄弟的。”李一铲说:“你别急呀。我也没说什么。”有个叫狗子的新人,冷冷地说:“我不觉得李一铲说的是屁话。谁不是见钱眼开?”吴小四和王明堂感情最为深厚,他跳了过来给了狗子一巴掌:“你他妈的放屁。”狗子也火了:“吴小四。以前王明堂在的时候,我还敬你,现在他不在了,你他娘的就什么也不是了。敢打我?”他跳了过来,给了吴小四一个冲天炮,打得吴小四满嘴窜血。吴小四也火了,拔出匕首就要干仗。众人上去,赶快把他俩拉开。吴小四吐了口血,指着狗子说:“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其他人都纷纷劝解:“都是兄弟,何必呢?”吴小四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抱拳:“众位,我顺原路回去找明堂大哥。愿意的就跟着来。”呆了一会儿,他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犹豫,动都没动。他惨惨地一笑:“罢了。罢了。”说着,他推开东面的墓门走了进去。大家看着那道厚厚的门“轰”的一声关上了,都互相默默地看着。狗子抹了把脸,心里多少也有点不安。这个时候,突然从门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众人推开门跑了进去,看见吴小四被一根绳子勒着脖子掉在半空中,他四肢乱蹬,不住地挣扎。众人无不惊骇,伍子拿出匕首瞄准那根从拱顶上垂下来的绳子就甩了过去,“当”的一声和那根绳子磨出了火花。伍子惊叫一声:“这……绳子原来是钢制的。”因为吴小四被吊得太高,这些人都够不到他的脚,眼看着他慢慢地被吊死。吴小四渐渐地不挣扎了,低垂着头再也不动。在场的所有人都捂着嘴呆呆地看着眼前死去的兄弟。绳索突然“啪”的一声自己断开,吴小四的尸体从天而落,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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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6 14:03:52 | 显示全部楼层
42众人看着落在地上的尸体,都有种强烈恶心的感觉。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说出去也是有名有号的汉子,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诡异,一种莫名的恐怖笼罩在身边。墓里愈发的昏暗,墓壁上凤凰似乎浮起来了,颜色也愈浓烈,看上去特别恶心。李一铲镇定地说:“大家都别慌。我们还要找出口出去。”伍子惨笑一下:“现在好了,我们不但身陷迷宫,而且还出现了机关陷阱。”李一铲抬头看看天棚上断裂的钢索说:“这里出现了机关,而且应该不止一个。大家都小心一点吧。”众人面面相觑,气氛压抑至极。大家一起默默地推开西面的墓门,走了进去,只能听天由命吧。大家穿过地宫,还没走上一半,突然一个外号叫“罗汉”的大胡子站住不动了,语气中满是惊惶:“我……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大家一起去看他,罗汉的脚下紧紧地扣着一个钢锁,使他动弹不得。李一铲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掏出匕首开始割这个钢锁,但这锁足足有二指宽,匕首一会儿就卷了刃。他看了看其他人大吼一声:“都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呀。”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一起拔出匕首围了过来。罗汉吓得抖若筛糠,伍子突然闻到有股子骚味,抬头一看罗汉这小子裤子尿湿了。伍子说:“你看你个出息。”罗汉颤巍巍地说:“我……是不是一辈子就困在这了?”伍子“嘿嘿”笑着:“也不是呀,把你脚砍断,不就出来了。”罗汉鼻涕眼泪都下来了:“我还有个老娘啊,我断只脚怎么照顾她老人家?”李一铲狠狠地瞪了一眼伍子:“罗汉,你没事的。放心吧。”这时候他看见那钢锁裂开了一丝缝隙,李一铲拿出一根细长的铜筷子插在钢锁的缝隙里,一用力“嘎吱嘎吱”缝隙的裂痕越来越大,有门。李一铲笑着对罗汉说:“好了,好了,没事了。这钢锁应该能打开。”这钢锁裂纹越来越大,罗汉的脚也有了活动空间。他已经把李一铲当自己爹了:“一铲兄弟,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李一铲咬着牙,用力去扳那钢锁。这个时候,突然地宫里“嘎吧”一声,众人都愣住了,互相看着,大家都知道这是机关触动的声音。这时候从两边墓壁里闪出一排尖刀来,刀尖冲外,光芒四射,随时都能发射出来。那排尖刀的高度齐腰,如果发射出来,那罗汉是必死无疑,躲都没法躲。李一铲手颤得厉害,他拼命地撬着那钢锁。罗汉直在那干号:“救……救命啊。”“啪”的一声,所有的尖刀同时飞射而出,伍子喊了一声:“都趴下。”所有的人都贴在地面上,只有罗汉因为整个脚被固定动弹不得,飞刀去势极快,就听见“噗噗”几声,一股血喷了出来,溅得李一铲满脸都是红色。罗汉满嘴喷血,眼神一涣散,慢慢倒下,身子上还插着几把飞刀。众人都围拢过来,一个个皱着眉,眼前此景真是惨不忍睹。李一铲坐在地上,直直地看着墓壁上的凤凰,心跳得特别厉害。伍子叹口气:“现在走的走,死的死,不知道谁是下一个。”这时候,李一铲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墙边仔细摸索着,其他人围了过来:“一铲兄弟,你看什么哪?有办法能解开这机关?”李一铲摸着墓壁上凤凰的翅膀说:“大家看看这是什么图案。”狗子凑上前仔细看着:“好像这翅膀里藏着一棵树,对,越看越像树。”李一铲点点头:“不错,是树。八个枝杈,这是八杈树。”伍子猛然回想起在天墓里找到的那个白色面具,上面也是纹着八杈树。他张口结舌:“这……这……”李一铲打了个响指:“我觉得这地墓和天墓大有联系,很可能就是一人所设计。”伍子苦笑着摇摇头:“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该死的还是会死。”李一铲说:“咱们现在五个人,加上死了的罗汉、吴小四、不知去向的王明堂一共是八个人。我们在主宫拿出的那宝贝,叫八重宝函,现在又看见了八杈树,都带八字怎么会这么巧?”伍子烦躁地说:“我现在就想出去,他奶奶的,要是能活着出去我再也不干这个行当了。妈的,不是人干的。”李一铲趁机说:“不错。我说各位啊,这盗墓本来就是断子绝孙的勾当,而且又这么危险,我要是出去的话肯定就洗手不干了。”狗子靠在墓壁上掏出一根土烟叼在嘴上,然后用火柴在鞋上一划,把烟对上火抽了起来。烟火渺渺,在空中飘散开来。那烟飘到墓壁上,熏黄了一片。李一铲看着那凤凰眼的颜色似乎发生了变化,他用手轻轻地触摸那眼睛,突然“哗啦”一声,地上开了一个大坑,速度极快地又关上了。狗子正抽烟呢,冷不丁看见身边两个兄弟陡然消失,掉入大坑中,吓得他“我操”一声,烟烫了嘴。转瞬之间,五个人剩下三个。李一铲、伍子、狗子吓得面无人色,那汗“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下一个会是谁?狗子把烟掐灭,怒声道:“李一铲,你看你干的好事。”李一铲看着墓壁上的凤凰喃喃自语:“哪里不对劲呢?”伍子也火了:“李一铲,你别在那瞎摸。”李一铲擦擦头上的汗:“我知道了。这个凤凰图案因为一首一尾都是脑袋,而且中心对称,所以我们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现在的这只凤凰已经完全翻转过来了,头是尾,尾是头。这就意味着,机关不是在头而是在尾。刚才我摸了头的机关,结果是祸,这么说,尾巴的机关应该是福。”伍子挠挠头:“什么狗屁逻辑?如果你猜错了呢?我们是不是都得陪着你死?”李一铲烦躁地说:“那你说怎么办?在这无穷无尽的地墓里走来走去?我肯定是要冒险的,你悉听尊便,可以离开。”狗子摆摆手:“李一铲,你弄吧。死也没那么可怕,只要痛快点,总比在这鬼地方受折磨强。”李一铲看看伍子,伍子坐在地上有气无力:“你弄吧。”他来到墓壁前,深吸了一口气,把手轻轻地放在凤凰尾处,手心里全是汗。他回过头看着伍子和狗子,两个人咬着牙冲着他点头。李一铲闭上眼睛,用手在凤尾处一拍,只听见“嘎嘎”作响,那墓壁居然上升了。三个人对视一眼,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下来。墓壁“轰隆隆”地升到了顶。在三人的眼前露出一个不大的墓室,墓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在角落里放置了一面坐地式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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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6 14:04:03 | 显示全部楼层
3三个人谁也不敢走进一步。如果那墓壁突然下落封住墓室,到时候想出也出不去了。但这又是眼前唯一能掌控的线索。李一铲清清嗓子:“我进去看看吧。”那两人沉默半晌,伍子说:“一铲兄弟,你自己小心点。”李一铲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跨进墓室里。这间墓室是用红色墓砖砌成,颜色暧昧火红,映得李一铲脸色也是红红的,整个人就像熔化在火里一样。他看了看那悬着的墓壁,又看了看墓室外的两个人,心跳得特别厉害。自从认识陈驼子起,自己就多次深陷死地,虽屡屡脱生,但也疲惫不堪。他默默祈祷着,如果能活着出了地墓,一定回家本本分分地跟着爹和娘生活。他咽了下口水,慢慢走到那铜镜前。铜镜里映出了他那满是血迹憔悴不堪的面容,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镜子里的他也做出一样的动作。这面铜镜一望之下非常古老,不但样式古雅,而且上面雕满了鬼画符一样的图案。李一铲心里就是一动,好像在《墓诀》里看到过关于这面铜镜的记载,真是后悔没好好钻研这书。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铜镜,指尖滑过之处非常冰冷。这时候,铜镜里的图像产生了一股股波纹,里面的自己突然不见了。李一铲惊讶极了,他目不转睛看着铜镜。墓室外的伍子和狗子看见李一铲站在那不动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等得这俩小子是心急如焚。狗子喊着:“李一铲,你看见什么了?要不要帮忙?”李一铲背对着两人,还是一动不动,整个墓室越来越红艳,一人一镜愈发的诡异。狗子嚷着:“他奶奶的,死就死吧,我也来了。”他一个箭步跨进墓室,慢慢走近李一铲。还没到跟前呢,李一铲突然转过身,把他吓了一跳。李一铲此时满头大汗,面色惨白,整个嘴唇哆嗦得如筛糠一般,可见他刚才经历多大的恐惧。狗子抓住他的肩膀喊着:“一铲,你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李一铲眼里已经没了光彩,狗子还真不客气,挥动大手“啪”给了他一个嘴巴,然后愤愤地走向那铜镜。这一嘴巴彻底把李一铲打醒,身上一个激灵,看见狗子正走向那铜镜,李一铲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狗子,你别看。”狗子厉声问:“你到底看见什么了?”李一铲嘴里干渴得厉害,只是说着:“狗子你别看。”狗子甩开他,来到铜镜前。铜镜里的自己正在直直望着外面,狗子轻轻地用手触摸了一下那镜子,镜子里的图像陡然产生了波纹,里面的自己不见了。巴戟天和警局的老朋友正在窗边饮茶。他眉头紧缩,明显有心事。警局老友问:“老巴,是不是担心一铲?”巴戟天看看窗外的天,点点头:“我们之间传递信息的蜂鸟并没有出现,我担心这孩子有危险。”老友喝了口茶:“老巴,如果这次能破获这个盗墓团伙,你们大功一件。”巴戟天苦笑:“我到宁可要李一铲平安回来。驼子已经死了,他唯一的后人再这么去了,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老友的在天之灵。”正说着话呢,窗外伴随着“嗡嗡”的响声,一只小巧的蜂鸟飞了进来,落在桌子上。巴戟天喜出望外,他拿起那只鸟,仔细看着。只见鸟背上刻着几个小字:“法弘寺地墓”。铜镜里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此时脸部血肉模糊,五官根本就看不清,浑身的衣服被撕扯成一条一条,身上全是鲜血,肉皮都翻着。那个人正跪在地上,使劲地撕着自己嘴,大股大股红中带绿的血冒了出来。狗子看得目瞪口呆,浑身不住地发抖。这个人不停嚎着什么,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一望便知非常痛苦。李一铲走到狗子的跟前,叹了口气:“你都看见了?”狗子惨笑一下:“这个人是我?”李一铲点点头:“从衣服上来看,确实是你。”狗子抓住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喊道:“这镜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你又看见什么了?”李一铲苦笑一下:“我比你惨,我掉在刀坑里。”狗子“嘿嘿”冷笑着:“开玩笑。他妈的,我的命我自己说得算。”说着,他一脚踢翻铜镜架子,那镜子“咯”的一声落了地,顺着墓室的地面滚了出去,一直滚到伍子的脚边翻倒在地。伍子皱着眉,拿起这铜镜看去。狗子和李一铲同时喊道:“千万别看。”伍子看着他俩,疑惑地低下头,用手去触摸那镜面,随着一阵波动,镜子里的图像开始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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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6 14:04:17 | 显示全部楼层
44李一铲和狗子从墓室里出来走到伍子的身边,伍子放下铜镜淡淡一笑:“你们信这镜子吗?我是不相信。这里全是假的。”狗子急忙问:“你看见什么?”伍子直直地看着他,眼里闪着奇怪的神色,然后摇摇头:“没看见什么。”李一铲看着这铜镜说:“我记得《墓诀》里有关于这种铜镜的记载,这面铜镜好像是上古之物,可以让人看见以后发生的事,但我觉得是扯淡。估计这铜镜可能内藏什么东西,可以迷乱我们的心智。总而言之,这是个不祥之物。伍子,还是把这东西放回去吧,我们不应该再去碰了。”伍子沉默了半晌,慢慢地说:“如果不是扯淡呢?如果……是真的呢?”李一铲皱着眉:“不应该吧。”狗子冷笑:“你自己也不能肯定。如果是真的呢?”说着,他有些歇斯底里了,他大声叫着:“如果是真的,是不是我就会撕烂衣服,血肉模糊受折磨而死?”李一铲急急地说:“狗子,这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会掉入刀阵,我也会死。这些都是扯淡,我根本就不相信。”狗子叫着:“少他妈来这一套。这个地方让我头疼,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说着,他跪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伍子说:“狗子你也别哭了,如果我们看到的是真的,那我也要死了。咱们一个都跑不了。”李一铲转过头问他:“伍子,你……你看到了什么?”伍子摇摇头:“算了,比你们都惨。”说着,他走到狗子的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狗子,别难过了。”狗子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伍子哥,你信不信这一切都会真的发生?”伍子笑了一下,扬起手里的铜镜,猛然照着狗子的后脑就是重重一拍:“不好意思,我信。”狗子猝不及防,被打得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后脑马上就被鲜血染红了。伍子骑在他的身上,拎起手里铜镜照着狗子的后脑猛拍。李一铲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他反应极快,跑过去一把抓住伍子的手:“伍子,你他娘的疯了?”伍子脸部五官都扭曲了:“李一铲,你给我滚一边去。你知道我看见什么吗?我看见我会死在这小子手里,我要先下手为强。”李一铲一听这话,吓得就是一激灵,他紧紧把住伍子的手:“伍子,你别信那个,这镜子是邪物,它能迷乱我们心智,让我们自相残杀。”伍子挥着铜镜,厉声道:“李一铲你要再不滚,我连你一起干死。我要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不想死在这。”李一铲看见狗子已经趴在地上不动了。这时候,他突然看见这铜镜在撞击敲打中,裂开了一条纹,一股黑色如墨汁一样的液体从裂纹里流了出来。他叫了一声:“伍子小心。”伍子也看到这黑水,他手一哆嗦把铜镜扔在狗子的身上。那黑色的液汁慢慢地流了出来,渐渐地渗透进狗子的身上,整件衣服很快就被染黑了。李一铲和伍子惊骇地看着,遍体生寒。时间不长,狗子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随即整个手开始轻微活动。伍子和李一铲对视了一眼,伍子感觉喉头发紧:“他……他不会活了吧?”李一铲也吓毛了:“狗子或许根本就没死。”“咳咳”的声音从狗子的嘴里发了出来,他居然慢慢地用手撑地坐了起来。狗子满是鲜血的脸上全是凄惨痛苦至极的表情,慢慢地朝两个人爬了过来:“救……救救我,我好疼啊。”伍子这时候已经吓疯了,他捡起一把铁锨来回挥动着,用近乎尖叫的声音在喊:“你……你别过来。”狗子突然开始自己抓自己:“好疼啊,我好疼。”不一会儿,浑身的衣服全被狗子扯烂了,身上满是抓痕,鲜血直流。狗子抓完身上,紧接着开始抓自己的脸:“我疼。我好疼。疼……疼……”脸上被抓得血肉模糊。李一铲和伍子看得都傻了。狗子开始撕扯自己的嘴,大股大股红中带绿的鲜血从嘴角流出,他不停地干号着,犹如一只残兽。伍子看着李一铲,无力地说:“都实现了。是不是下一个就是我了?”狗子撕扯了一会儿,躺在地上不动了。血像小河一样蜿蜒流淌。红色的墓室、鲜艳的凤凰图案、碎烂的尸体、满地的鲜血、无穷无尽的地宫,这些东西折磨得李一铲和伍子都快要崩溃了。伍子蹲在地上“呜呜”哭着,李一铲也靠在墓壁上,没有力气动了。他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掉进去的刀坑里足足有百把尖刀,还看见一只手把自己推了下去。这只手是谁的?他再抬起头来,立即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狗子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压在伍子的身上,张开大嘴,一副利牙正插在伍子的脖子上,伍子四肢抽搐。李一铲拿起铁锨,几步跑到跟前,对着狗子的头抬手就是一下,狗子像个布偶般倒下。他扶起伍子,伍子已经被咬得奄奄一息:“一铲,都……都实现了,谁都跑不了。”李一铲颓然放下伍子的尸体,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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