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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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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5 19:55: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阴阳眼,能看穿鬼物,视常人不能视之物。
  阴阳人,是指拥有阴阳眼的人,一般来说,拥有阴阳眼的人都比较厉害,命很硬。
  “谢主任,真是对不起,我一定好好管教他。”殷离尘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自己本来就最讨厌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现在倒好,除去星期六,星期天,一个礼拜之内,来了学校五次,比上班还勤,而且还准时!这哪的事啊。
  “殷先生,请你跟我出来一下,有点事找你商量…”谢主任面无表情的把殷离尘叫到了办公室外,“殷先生,我知道殷阳生同学是李局长直接调过来,要求照顾的,但是。。。”谢主任支支吾吾的仿佛有难言之隐。
  “谢老师,这事是我们家长没教育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殷离尘一脸尴尬的笑着,一是这事确实是自己孩子不对,二是,县官不如现管啊。
  “殷先生,实在对不起,按照卓校长的意思,这个,那个,所以……”谢主任满脸尴尬的跟殷离尘嘀咕了几句。
  “什么?劝退?”殷离尘楞住了,自家小子来这学校上学还不到两个月,怎么又要劝退啊?“谢主任,您看,您再想想办法…,回家我一定好好教育…”
  不管殷离尘怎么说,这次,学校是铁了心了,宁愿得罪李局长,也不要这孩子了。最后,殷离尘只有无奈的把孩子领回了家。
  一回到家,啊香就走过来问道:“啊生今天又怎么啦?”说着,宠溺的摸了摸阿生的小脑袋。
  “还能怎么的?还不是老样子,这次他更离谱了,以前都是说说学生,倒是没什么,可这次,他居然说人家才来实习的一个女老师身边有个女婴儿!还天天带着!最近又在播什么鬼娃娃的鬼片,楞是把人家一个青春漂亮的女老师搞得神经衰弱,都打辞职报告了!”
  听到爸爸这么说,殷阳生立刻从母亲的身后伸出个头来,“我真的看到朱老师身边拽着个小女孩啊,那小女孩天天都在哭!哭的好凄惨啊。老师说做人要诚实,我只是实话实说嘛。爸爸还凶我。。。。”说着跑到啊香怀里哭开了。
  “离尘,你知道,这事…其实不能怪啊生啊…”啊香幽幽的说。
  从小,殷阳生就能看见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小时候,他从来不敢一个人睡觉,只要把他抱到大街上,他立刻就会指着没人的地方号啕大哭,老是说那些地方有奇怪的东西,上学后依然如此,搞得人心惶惶的,就没能在一所学校呆满过一年。
  “我也知道,但是,这已经是两年内换的第九所学校了!好像阿生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殷离尘烦躁的点了只烟。
  “虽然说全香港好几百所学校,一个学校上一个礼拜,初中也毕业了,但是,我们总不能老被拴在这啊,还工不工作了,前天,老李他们才说又发现个遗址,都催了我好几次了。”
  自从五年前回到香港后,殷离尘夫妇就一天到晚东奔西跑的忙着考古,哪有时间天天为了这不到十岁的小家伙去学校开会啊,这不,为了这小家伙的事,已经快半年没有出去过了。
  “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阿生估计是遗传了我的能力,可是,我小时候也没这么强的能力啊,最多觉得有异常,哪象他这样,都能清楚的看见了。”啊香又摸了摸阿生的小脑袋,她也担心从小看多了‘不干净’的东西,会对孩子的身体智力发育有影响。
  “要不,我们去找找明叔?他认识的人多,路子广,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先暂时的把阿生的能力封印住?反正你也不希望阿生再去冒险,等他长大后,就让他安安心心的做他想做的事吧,他们这一代,重视的可是科学啊!”
  “那好,就这么定了吧,我一会给明叔个电话。”啊香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殷离尘一家人早早的就来到了明叔的庄园,自从某件事后,明叔就再也没有找过女人,一生无儿无女,一直把啊香当女儿看待,还认了殷阳生做干孙子,所以对于殷家的到来,老爷子可是十分高兴的。
  殷阳生也蛮喜欢来明爷爷这的,除了家里,这里是少数几个完全看不到那些奇怪东西的地方。
  午饭过后,殷离尘和啊香带着殷阳生来到了静室,里面早就有两个人等着了,一人身穿中山装,虽然略显沧桑,但是一脸的刚毅。
  殷阳生认识他,这是杨爷爷,姓什么忘了,听说在风水,易经上很有点出名。风水,易经,小小的阿生才不懂这些东西,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名字就是这杨爷爷取的,老说什么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于是,自己的名字最后就成了殷阳生,为这名字,殷阳生没少给好奇的小伙伴们解释过。
  另一人身穿一身唐装,一缕白须,看起来很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所以阿生的脑袋老是盯着他看,看到殷阳生盯着他看,那老爷爷也对着阿生笑了笑。
  “啊生,妈妈要和爷爷谈点事,你先出去找虎子玩,好吗?”虎子是杨爷爷的孙子,从小就经常和阿生一起玩,所以殷阳生乖乖的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坐定后,明叔先是向啊香夫妇两介绍:“这位是杨叔的朋友,全真教的玄微道长,他可是有大能耐的人,你们的事我都和他说了。还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问问。”对于这个干孙子,明叔可也是十分着紧的。
  全真道殷离尘夫妇还是知道的,创立于金代初年,创始人王喆(1112-1169)。王喆原名中孚,字允清,道号重阳子,又称王重阳,陕西咸阳大魏村人。全真道的宗旨要求个人内修的‘真功‘与救济社会的‘真行‘相结合。真功,就是所谓‘明心见性‘、‘除情去欲‘之类;真行,就是所谓‘忍耻含垢,苦已利人‘之类。二者双全,就叫全真。
  其徒丘处机于金,元两朝将之发扬到极至。丘处机曾言:‘千年以来,道门开辟,未有如今日之盛!‘后衰败,至清朝,龙门一宗在王常月的带领下,于北京白云观呈中兴之态。清末,再次势微,1912年,北京白云观成立了全真派的全国性组织‘中央道教会‘。只是不知这玄微道长是全真七支中的哪一只。
  那玄微道长先是谦虚了一番,然后脸色严肃的对殷离尘夫妇说道:“你们真的要封印这小家伙的阴阳眼吗?这可是天赐的能力,拥有阴阳眼的人,可是学习阴阳类道法的天才苗子,若让他学道,绝对事半功倍,封印了岂不可惜。”
  “我们已经想的很清楚了,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缺,只想让孩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想,你也知道我们家先辈是干什么的,那可是摸金的!先不说现在国家禁止,就是不禁止,那也是个随时把脑袋别在腰上的职业。我和啊香现在考古,就是为了偿还先辈们和自己以前犯下的错,我们不希望孩子再经历什么风险了。”殷离尘坚定的说道。
  玄微道长看了看明叔,又看了看啊香,见他们都没有表示,于是也只能叹了口气:“好吧,还好你们请的是我,要是龙虎山或者茅山的道友,估计他们怎么也会缠着收你儿子为徒的。阴阳眼可真的不好找啊。”
  这倒是实话,由于社会的压力,很多小孩就算有阴阳眼,父母也会把这当成种秘密,叫他们不要乱说。解放前更惨,有的直接被当‘鬼娃’给烧死!
  把殷阳生叫了进来,玄微道长最终还是忍不住最后问了次:“小朋友,爷爷要给你施个法术,施放过后,你就再也不能看到那些奇怪的东西了,你愿意吗?”
  一听说可以不用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殷阳生的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玄微道长见了,也只能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了。
  听从父母的话,殷阳生乖乖的躺在地上,只见那白胡子老爷爷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他嘴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些什么,最后,一指向殷阳生的额头点来,阿生只见那手指居然闪着淡淡的金光,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 本帖最后由 蔚蓝深蓝 于 2009-1-16 14:31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19:55: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阿生,考的怎么样,来,给我看看。”一只手不客气的从我身旁伸了过来,一把就将我的中五会考成绩抢了过去。
  “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
  虽然我可以很轻易的就躲闪过去,但是我没那么做,一来是没心情,二来,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虎子这家伙。
  “哇?老大,不是吧?你怎么混的比我还惨啊?就地理和历史及格了,我看看,还都是90几分,别的科全是30到50分之间,你也太天才了吧?等等,你英语怎么都没及格?平时你英语不是说的很顺溜吗?哈哈,59分,你也真够霉的。”
  我白了这幸灾乐祸的小子一眼,没理他。或许是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因子’吧,从小,我就对数学,化学,物理这些没兴趣,反而对地理,历史,古文,甚至是杂学,机关武器什么的很感兴趣。
  由于我五岁前都是在美国长大的,所以,英语口语一直是我的强项,可是,那讨厌的语法,我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偏偏笔试考语法的题最近增多了。所以,这个英语成绩,也就挣扎在及格线上下。
  其实,我一直都对风水这些东西比较有兴趣,而且我知道,明爷爷和胡叔叔都有点神秘,风水周易什么的,他们都懂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始终不肯教我。这东西,没人教,靠网上那点东西,谁要是能学会,那才真是太有才了。所以我最后也只有放弃了。
  反倒是我旁边这个瘦猴样的家伙,还真的懂点风水方面的知识,这家伙和我从小玩到大,五岁就号称会算命,不过依我看,那多半是他去揩人家小妹妹油的把戏而已。他爷爷杨老先生虽然是风水界的大师,可从来没听说会算命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群众的盲从心理还是很严重的,这小子靠着他爷爷的招牌和一张能说死人的嘴,还真把上了几个小妹妹,要是他爷爷知道他的名声被这么用,不知道会不会吐血而亡。
  想起这小子的名字,我就想笑,杨爷爷也不知道请教了那位相学大师,在他一生下来就断定,这小子小财可以发点,但是命不够硬,受不起大财,到了最后,给这小子起的名字是杨一。说是取十取其一的意思,更深的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为这名字,杨一没少被大家嘲笑,“杨一毛”一直是他的外号,直到他想到用算命骗妹妹开始,大家才开始叫他‘杨半仙’,似乎他自己也挺满意这名字的,从来都是有叫必答。而且,他妈妈看他小时候满结实,虎头虎脑的,给他起的小名是虎子,没想到长大后,长成了这瘦猴样,刚一米七的身高,单薄的好像风一吹就能上天。
  “对了,阿生,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去?”虎子难得认真的问道,由于从小就被家里要求学说普通话,所以我和虎子对话一般都是用的普通话。
  “还能干什么?你也知道,就我们两这成绩,根本就不可能参加中六考试,反正我也十八岁了,明爷爷已经给我安排好了,后天就去体检,成的话就去当两年兵再说,总不能混着啊,你呢?”对于好朋友的去向,我还是很关心的。
  “我?还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不过也对啊,你这一米八三的身高,长的又帅又壮,当兵肯定没问题,那就先祝贺你啦。”看着虎子眼睛里的一抹落寞,我知道是为什么,但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身体是父母给的,想变也变不了。
  回到家,父母如同往常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跑哪考古去了。都已经快半年没见过他们了,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负责的父母。十四岁前都是请的周阿姨在照顾我,十四岁后基本就是我自己一个人过了。只是不知道我参军前他们能否回来次。
  参军的头一天,父母好歹还是回来了,虽然他们回来的比较少,但是看着他们慈爱的眼神,我的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回来后,父亲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次次都欲言又止,这让我有点奇怪,父亲平时的性格很直爽啊,和我也是有什么就谈什么,今天这是怎么了?但是我也没多想,继续准备着行李,而父亲不知何时回了他的书房。
  “阿生,叫爸爸出来吃饭了。”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好的。”我站起来向书房走去,父亲的书房隔音效果很好。
  推开书房的门,父亲似乎没想到我会进来,显得有些慌乱,似乎努力的想掩饰什么东西,但是我的眼睛可很好使,早看清楚了,那是个半个巴掌大,银色的棺材样东西,奇怪。父亲拿这东西干什么,不过也没深想。
  “爸,吃饭了。”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马上来。”尽管父亲装作满镇静的样子,可是我还是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转过身后,从落地玻璃窗上,我发现,父亲的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闭上了。摇了摇头,我走了出去。
  晚饭时,我们一家人倒也难得的其乐融融。
  饭后,母亲给了我一个护身符,虽然不知道里面包的是什么,但是看着上面那略显粗糙的线,我知道,这东西肯定是母亲亲手缝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
  体检和政审都很顺利,按理说,原籍士兵是不能在当地当兵的。也不知道明爷爷通了多大的关系,我居然顺利地成了驻港部队的一名新兵。
  新兵训练的半年时间,尽管伙食确实不怎么样,但或许由于锻炼的原因,我不但没瘦,而且还长高了两厘米,看上去更加强壮了。
  分兵的时候,我居然被分到了海边的一个哨卡,对面就是深圳,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搞的,这种地方,应该是海军管的吧?
  哨卡不大,一共就八个人,班长是个叫做老胡的家伙,他是四川人,说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到后来,大家都熟悉了,也能听懂四川话的时候,他干脆不说普通话了,天天都用四川话在那说着。
  香港的白天就是香港人的夜晚,而夜晚就是他们醒过来的时候。
  由于香港就这么大点地,每天晚上,城市里都灯火通明的,对面的深圳也是。我的军旅生涯就这样平淡的过着,除了每天的拉练,以及不怎么可口的食物,别的,一切都好,既没有想象中的惊险,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一点,这天晚上,夜班岗的名单下来了,我和新兵刘刚,外号刘大胆,还有个叫罗毅的老兵值10点到2点的夜班,叫口令是保家,回令是回家。尽管口令我从来就没见用过。
  早就没有初次巡逻的兴奋和紧张感了,我们三人背着枪,草草的巡逻了两圈,就聚集在离哨卡不远的一块礁石上了,这块礁石挺大,我们没事的时候挺喜欢在这上面吹着海风聊天的。
  “恩,今晚的月亮怎么这么亮?”这一坐下来,我才发现,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照的地上纤毫必现。
  “你不知道?今天可是十五啊,啊生,你前天才值过夜班吧?”罗毅随口说道,只是侧对着的眼神怎么有点奇怪。
  “恩,是啊,今天老胡说他不舒服,叫我和他换一下的。”我搞不清楚罗毅怎么想起问这个。
  “按我们那边的习惯,今天正好是阴历的七月十五!还有个叫法,七月半,鬼乱串!正是鬼门关打开的时候!”这时,一片乌云飘过,把月光挡了一下。
  等乌云过后,只见罗毅的脸正对着我,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他的脸显得很苍白,配上那奇怪的眼神,显得诡异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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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20:05: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心里一突,差点就反射性的就一拳击出了,还好,军队中练出来的意志让我立刻忍住了。
  ‘啪’的一声,罗毅浑身一哆嗦,转头望去,原来却是刘刚拍在了罗毅的肩膀上,“得了吧,怎么鬼不鬼的,我就从来不信那玩意儿,不就是老胡那家伙胆小,想偷次懒嘛,大老爷们的,怕这个,真丢咱当兵的脸,你说是吧?啊生?”
  这时候就是狗熊估计也得挺起身子:“那当然,咱当兵的人还能怕这个?”
  “看不出来阿生也是个纯爷们,反正现在也无聊,那咱们来比比谁的胆子大。”罗毅这时候也跑来凑热闹。
  “好,你说怎么比?”刘刚可是外号刘大胆的。
  “我们大家一人说个鬼故事,谁要是被吓到了,或者没故事说了,就算输,明天的烟钱就得包了。”罗毅这大烟鬼看来早就打好了主意。
  于是,我们把枪放在地上,大家开始说起鬼故事来,既然是罗毅提起的,自然是他先说,没一会,罗毅就说完了,刘刚也抢着说了个,最后才轮到我,我也说了一个,毕竟是部队出来的人了,大家都没被吓着,于是,又开始下一轮。
  也不知道过了几轮了,又一次轮到我了,我实在是想不起什么好的鬼故事了,但是想不出又要给烟钱,最主要的,是不服输。我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于是我开始说了出来。
  “你们可能不知道,香港闹鬼的地方很多,不过讲到最著名的香港闹水鬼地点,还要算是港岛南端,现在华富对落的岸边,一条叫瀑布湾的地方。那里离我们这可不远欧。”罗毅和刘刚都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瀑布湾处真的有一个小瀑布,是香港最有历史的瀑布,昔日清代不少商船及海盗也到那里取食水。相传,海盗常在那里杀害村民。于是,打从三十多年前开始,便有怪事发生。”我故意顿了顿,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说下去。
  “华富不少居民都说,每年都会有一个嬉水的小童在瀑布下溺死,像是水鬼找替身。这传闻又确实不能不信,因为及至90年代,每隔一两年真的有小童在那里无故溺毙,而且都死在瀑布前的浅水小溪。”我的声音低沉了。
  “由于死亡事件如诅咒般,就连政府早前也信邪,把由公园通往瀑布分滩的门锁上,但依然有小童爬过闸门在同一地点溺毙。谁也不知道这是诅咒,还是巧合。”这时候罗毅和刘刚听的认真一点了。
  “但是,我想,这不是巧合,如果你们有留意报纸,就会知道,昨天早上又有一个初中生在那里溺死!”说到这,我故意的两眼圆瞪,舌头露出,想吓一吓罗毅,因为下一个该他了。
  没想到罗毅笑了笑:“阿生,想吓我啊?还早着呢,你知道我们呆的这地方是什么地方不?”
  “不知道,怎么了?难不成是坟山?”见罗毅没有反应,我顿时失去了兴趣。
  “坟山?嘿嘿,这里可比坟山厉害多了!这里就是以前没回归的时候,那些偷渡客门登岸的好地点之一!从古至今,不说水下淹死了多少,光是被巡逻队的打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嘿嘿,搞不好,你下面就有一群死尸呢。”罗毅故意把声调弄的怪怪的。
  一阵风吹过,刘刚吓没吓着,我不知道,但是我却觉得浑身有股凉风吹过似的,不舒服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虽然四周一切如常,但是我却总觉得多了种诡异的感觉,仿佛,黑暗中正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我们一样。
  “哈哈,你们的脸色都变了,明天的烟钱看来有了。”罗毅得意的笑道。
  “放屁,你说谁变脸色了?”刘刚豁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可是号称刘大胆,最见不得人说他胆小了。
  “好啊,你不承认自己胆小,那你现在下水去转一圈?也不用远了,就绕这礁石游一圈就行。”为了烟,罗毅这烟鬼也杠上了。七八月份的天,还是蛮热的。
  刘刚有点犹豫,毕竟刚听了水鬼的故事,任谁都有点心虚吧?眼神不断的向水面扫来扫去的,游弋不定。只见海浪还是一阵阵的撞击着岩石,在月光照耀下安静的可怕。罗毅也不催促,只是望着他,时而冷笑两声。
  “咦?那是什么?”忽然,刘刚好像发现了什么,大叫一声,反而把罗毅吓了一大跳。
  顺着刘刚的眼神,只见礁石旁边的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漂过来了几张纸一样的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几张一百元的人民币!在水里一漂一荡的,就挨在我们坐的礁石旁边不动了。
  看着随波漂动的人民币,刘刚和罗毅的眼睛里都冒出了金光,那可是钱啊!这下不用讨论谁出烟钱了。他们两人一起走到礁石边上,罗毅到底多长了个心眼,故意慢了一拍,于是刘刚冲在了前面。
  由于刚才的鬼故事,谁都不愿意下水,刘刚小心的伏下身子,把手伸的长长的,刘刚的手已经够得到离他最近的纸币了。而我也仔细的看着,他激动地伸手出去,不一会,就捞了五张钱币上来,随手放在岩石上,可是,最后四张钱币却始终在他手前面一点点,只能碰到,怎么也拿不到,于是,刘刚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向前挪了出去,就快到达平衡点了。
  我看着那几张钱币,始终觉得有点不安,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安,况且,刘刚都捞上来五张了,多半是自己多疑了,我自嘲的笑了笑。罗毅这时向前一步,把岩石上的几张钱币都拿了起来。
  “你干什么?别乱动爪子。”尽管趴着,刘刚还是转头恶狠狠的说道。
  “没什么,我怕你把这几张钱又碰下去了,我把它们拿远点,一会好晾干,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阿生吗?”罗毅陪着笑脸说道,他的烟钱可有着落了。
  刘刚又看了看我,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看见,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很快的碰了刘刚的手一下,刘刚突然失去了平衡,甚至一句话都没来的及说,就掉下了水,只在水面上留下了一圈大大的水纹。我和罗毅连忙走到礁石旁向下望去。
  礁石旁边的水并不深,最多两三米,可刘刚过了十几秒都没有冒出来,即使有月光照着,水下也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我和罗毅这时都有点紧张了,但是为了不吵醒哨卡里的兄弟,我们都只是小心的看着,小声的呼喊着,毕竟,我们是战士!但是,我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深了,看了眼罗毅,他的脸色也很凝重,看来他也和我一样。
  “哗啦”一声,正在我和罗毅等得心焦的时候,刘刚冒了出来,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朵乌云又遮住了月亮。
  “呼,你小子,刚鬼故事还没听够啊?还想吓我们?”罗毅大大的松了口气,把手伸出去想拉刘刚上来,但是这时候,我心中的不安却迅速的扩大了,总觉得有哪点没对。
  对了,我脑袋里灵光一闪,从刘刚冒出来,到现在,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踩着水站着!而以他平时的火爆性格,这时候一定会骂两句的!这一刻,我的心立刻楸紧了。
  “小心,别过去!”我情不自禁的大喊到,声音超乎我想象的大,远远的传了出去,哨卡的灯也立刻亮了,可是,已经迟了,刘刚的手僵硬的抬了起来,抓住了罗毅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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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20:06:45 | 显示全部楼层
罗毅被刘刚抓住了手臂,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向水里扯去,我忙跑过去一把抓住罗毅的腰,左脚用力的抵在礁石上的一个凸出处,,罗毅也奋力的挣扎着,这时,哨卡的探照灯也打了过来,在那一刹那,我看清楚了此刻刘刚的脸!
  刘刚的脸色变成了青灰色,那双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罗毅,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我完全无法形容它的感受,就仿佛有无数恶毒怨恨藏在眼里,冰冷,死亡,恐怖……这个生物绝对不是刘刚!起码不是以前的刘刚!
  ——鬼钱!水里的鬼,把人当鱼来钓,那鬼钱,就是水鬼的饵,被钓上的人,就是替死鬼!我的心里猛的想起虎子以前扮大仙吓女孩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
  “快,快把刚才拿上来的钱扔回水里去!”我紧张的大喊道。
  罗毅估计也发现了刘刚的不对,知道这时情况危急,左手连忙从口袋里把刚才那五张钱扔了出去,奇怪的是,那五张钱,进水就不见了。我连忙又向刘刚望去。
  但是,我的愿望落空了,刘刚仍然没有松手!只是力量小了一下,然后又开始继续向下拉着罗毅,眼看着罗毅一点一点的被向水面拉去,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虽然不知道水里有什么,但是我知道,只要一下水,罗毅一定会没命!
  远处已经传来脚步声了,但是,已经快来不及了!罗毅的大半个身子都已经在水面上了!我感觉我快抓不住了,毕竟抓了这么久,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刘刚的力量却一点也没有减弱!
  “快救我,快救我,我不要被拉进水里~~!”看来罗毅的精神已经快崩溃了!
  突然,罗毅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把左手伸了回来,拔出了大腿上的小口径手枪,用嘴巴弄开了保险,立刻就向刘刚开枪了!
  “砰,砰,砰。”突如其来的枪声把我惊呆了,刘刚额头上的血洞不停的冒着血,缓缓的向水下沉去,但是,那双眼睛,露出的依然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这时,一只手从我的旁边伸了过来,一把将罗毅拉了回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班长老胡,我才一下子觉得筋疲力尽,软软的躺倒在岩石上,不住的喘息。这大概叫事后害怕吧?
  身体软软的,或许是由于刚才过于紧张,忽然,我的头一阵剧痛,小时候见鬼的一幕幕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睁眼,恍惚中,我仿佛看见,水面下无数只手在那里挥动着,无数奇形怪状的人也在望着我们,看我望过去,全都用空洞的眼神望向了我,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事后,罗毅是被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但是听说刘刚的尸体隔了三天才找到,就那么近的地方,居然用了三天,估计上面也觉得诡异吧,所以下达了封口令。在明叔的大力干预下,于是,我在当兵一年又两个月零三天的时候,不光荣的内退了。
  回到家,那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又不在,由于小时候的封印解开了,我总是能感觉到一些不怎么对劲的东西,比如,明明是空无一人的走廊,我总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又或者,有时候,我总会觉得有东西在窥探我,只是似乎能力减弱了,我只能有一些感觉,再也不能清晰的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了。我观察过人们,人们也总是会不自觉的让开某些地方。
  我在网上找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可是,不知道是没人指导,还是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始终不得要点,只是知道了一些禁忌。
  我以为经历了那么奇怪的事情,怎么的都会做做噩梦什么的,但是完全没有,回到家后,我甚至没有一次再梦到那天的事情。
  这天早上,我早早的起来,准备去超市买点东西。刚走出门,“吱”一声,一辆崭新的宝马停在了我的面前,离我的身子只有两个巴掌远,把我吓一大跳,才要开骂,车上的人走了下来。
  单薄的身子上挂着件花花公子,手腕上一块硕大的手表闪闪发光,梳得溜光的头发,再加上一对墨镜,怎么看都象个黑社会,不过,这家伙怎么那么脸熟呢?
  “哈哈,阿生,怎么,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不过你小子可长的更壮实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大吃一惊,这小子居然是虎子!
  并不是说虎子家没钱,相反,他爷爷很有钱,但是,他爷爷是个很严肃的人,一向不怎么给他零用钱的,而他父母常年在国外,也不可能给他买车的钱啊?再说,那身西装可是花花公子,怎么的也要好几万吧?
  毕业后,由于部队规定不得带手机,等我回来后,他手机也换了,我们就再没联系上了,想不到今天在家门口遇上了,这可真是太巧了。
  虎子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去了家临海的高档餐厅,一年多没见,我们俩在间包间里喝得是脸红脖子粗,我满好奇虎子这一年干什么去了,这小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脑袋瓜子也不咋的,现在居然变得这么阔绰。
  “虎子,你小子榜上富婆了?一身暴发户打扮?”
  虎子估计也喝迷糊了,不过还是习惯性的左右望了望,直到确定只有我们两人,才装作很小心的把头附了过来,“我可找到了一条发财的门路,不过估计你干不了,嘿嘿。”说着,他怪笑起来,一口酒气熏的我晕呼呼的,而且声音很大,如果不是包间隔音的话,估计隔壁都能听到。
  我一听,不服气了,我们两从小一起长大,又都是男人,不管身体还是头脑,我都没看出有什么事是这小子能干,我不能干的。于是我开始故意挤兑他,想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没过一会,不知道是酒劲上涌还是是受不了我的挤兑,虎子终于开了口:“你知道水下考古吗?”
  水下考古?这我倒是知道,不过,怎么看这小子也不象是个政治思想觉悟那么高的家伙,再结合上他的钱财,我惊讶了:“你参加了水下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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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20:07:32 | 显示全部楼层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叫做猎宝者。”虎子得意的哈哈大笑,站起来走到窗边,指着远处的海湾,“中国有一万八千公里长的海岸线,有从汉代开始的海上丝绸之路,你知道有多少沉船沉没在大海之中?”
  他不等我回答,自顾自地说:“各类资料、说法太多了,也太混乱了。考古学家估计,在全球海洋中共有数十万艘沉船。而在中国,有人说历史上大约每30小时就有一艘中国船葬身大海;也有人说,仅东南沿海至南中国海海域,不完全的统计,就有沉船超过2000艘;还有人查阅历史资料说,广州沿海水域留下了沉船一千多艘,鸦片战争以前有明确记载的沉船事件就有一百多宗。”
  虎子叹叹气,“加上走私的船,其实真实的数据远远高于统计数据,因为没有被中国的考古学家所探明的船太多了。”
  我出神地望着辽阔的海面,是啊,大海是如此的辽阔而神秘。虎子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每一艘沉船都为大海留下了一个历史之谜,留下了无数的艺术珍品和金银珠宝。广袤的海洋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大的历史文物宝库,当然也是中国的历史宝库。”
  虎子顿了顿,然后看着我,“你恐怕不知道水下的宝藏有多么大的价值吧?在我才加入这行的时候,也不知道,后来我去了解了一下,结果绝对会让你惊讶的!”他的眼里满是狂热。
  虎子看我在凝神听着他的话,就继续说了下去:“你可能不清楚,有个叫麦克·哈切的家伙,是个英国人,今年应该60岁了吧。他过去是一个潜水员和打捞专家,1970年在澳大利亚建立了一家打捞公司,打捞了一些二战中沉没的商船和军舰上的物品。可让他成为千万富翁的,就是靠探寻打捞中国南海中的中国古代沉船!1984年,他就拍卖了从南中国海沉船上打捞出的3500件中国瓷器。1985年他在南中国海打捞了一艘1752年沉没的装满中国瓷器及金银物品的东印度公司的沉船,第二年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公开拍卖15万件中国文物。两批中国古代沉船的瓷器,共让他挣到了1780万美元。”
  虎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久前,那家伙在德国斯图加特,拍卖他发现的第三艘中国古代沉船----清朝“泰兴”号沉船上的三十五万六千件中国瓷器。三十五万六千件啊,让这次拍卖活动成为世界最大的拍卖会。我们头带我去了拍卖现场,各类的中国古瓷器摆满了各个展台。精美的瓷狮、瓷鸡,还有花瓶和人物瓷像,多的让人看不过来。麦克·哈切和印尼政府最后各自瓜分了50%的拍卖款。尽管他们没有公开拍卖总额,但据拍卖行估计,这次拍卖活动成交总额在1700万至5200万德国马克之间。”
  虎子的声音激昂起来,“在拍卖会上我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行干好,与其便宜了那些外国的家伙,还不如我们自己捞点实惠呢!”
  好像故意不给我插口的机会,虎子一气说下来,“有个美国佬写了本《寻找黄金船》,那家伙在书里说,海难是上帝写了一半的剧本,句号得由那些猎宝者来完成。这话说的太好了。哈哈,我就是中国的猎宝者!”
  我看他说的激动起来,可心里仍藏着件让我疑惑的事情,“海那么大,你们怎么找到沉船的?而且,不是有海上巡逻队吗?”
  “嘿嘿。你忘了我家是干什么的?我把爷爷的笔记和《阴阳定穴秘本》拿出来了,那上面可有详细的风水解说,而且加入的是大‘公司’,关系硬着呢,有专业的打捞许可证,我们基本都是打捞公海附近的沉船。反正我不管别的,只管给他们指出大的范围,比如哪片地是凶地,哪个方位的位置可能沉船,别的都是他们去搞,现在可都是高科技了,听说,光旁侧声纳和浅地层剖面仪,租用一天就是一万元,几十天就是几十万元。更不用说什么遥感技术、全球定位系统、地理信息系统和信息管理系统这些更复杂、更昂贵的技术了。水下打捞,比的就是科技,比的就是金钱。”
  虎子喘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知道沉船上什么最多吗?”
  我想了想,“肯定是瓷器啊,海上丝绸之路又叫瓷器之路。”
  “对啊,我们那甚至有遥感陈年釉的设备!只需要有个大概的范围,开着船四处游荡,它就会告诉我们沉船比较准确的位置。”
  虎子估计是说高兴了:“怎么样?阿生,有兴趣一起去海上探探险不?只要你想来,我给你推荐一下,保证能进来,我可知道,从小你小子就喜欢冒险,以前小时候,去那些没去过的地方,哪一次不是你带队?”
  我傻了,“虎子,你把我招进去干什么啊?当水手啊?除了几次旅游,我可从来没上过船啊,不晕船就算不错了,别指望我能帮上什么忙。”
  虎子摆摆手制止了我,然后眯缝着眼盯着我,“老大,你是真不清楚还是装糊涂啊?”
  我摸不着头脑了,“我清楚什么啊?”
  虎子惊讶的说道:“你不会不知道你妈和明爷爷以前是干什么的吧?他们以前可是倒斗的!而且你那胡叔叔现在在道上都还很有名气,老一辈的,很多都认识他。你别说,这只要和坟墓,沉船沾上点边的,总会有些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得找专业人士才行,这不,那天我们老板一提,我就想起你来了。你可算是‘世家’子弟了。”感情这小子先说我干不了,是激将我呢。
  “你确信我妈也盗过墓?”我是真正的惊讶了,倒斗,我知道,那不就是盗墓么,明爷爷和胡叔,说他们是盗墓的,我还信,他们确实有点神神秘秘的,尤其是王叔叔那大胖子,说话就带着股子匪气,怎么看都不象干正经生意的。可我妈一正牌考古学家,文文静静,瘦瘦弱弱的,居然被说成是盗墓的,这,也太让人吃惊了。
  “那还有假,我爷爷亲口说的,不会吧?你不知道?你妈妈以前可很有名气的,听说,只是听说啊,阿姨有阴阳眼呢!能看出许多诡异的事来,明爷爷当年没少靠你妈妈才能逃生。你是她儿子,怎么的也应该有点这方面的天赋和知识吧?”
  一听这话,我就想起刘刚的事,小时候的记忆虽然不怎么清楚了,但是那一只只水鬼的手,也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幻觉,现在总算明白我为什么有点与众不同了,就是不知道妈妈的阴阳眼哪来的。
  后来我们又聊了不少话题,临走时,我问虎子:“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因为喝了酒,虎子想都不想:“这东西,估计没人说的清,鬼,我是没见过,粽子倒是见了两个,人心才能生暗鬼,干我们这行的,这些东西,不可不信,当然,也不可全信,自古猛鬼怕恶人,只要你不要主动去惹它,真要有鬼,来一个打一个,不就结了。人怕鬼三分,鬼还怕人七分呢!”
  最终,我还是没答应当个猎宝者,每次一想起海水,我就会想起刘刚那吓人的眼神和诡异的笑容,这大海,实在是太诡异了。
  对于我的拒绝,虎子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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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20:08:10 | 显示全部楼层
 后面一个星期的生活,一如往常,平平淡淡的,封印估计只是一时解开了,而不是我想象的完全解开,现在我对奇怪现象的感应开始越来越弱,已经好几天没有感觉到奇怪的东西了。
  这天早上,我刚吃完饭,门铃响起了,打开门一看,居然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比较瘦,还带个金丝边眼镜,我一阵纳闷,我不认识外国人啊?我想多半是来找我父母的,也不以为意。
  “你好,我叫保罗.克鲁斯,你可以叫我保罗,请问你是殷离尘先生的儿子吗?”刚坐下,保罗就问道。
  “是啊,请问你是?”我一阵奇怪,还真是来找我的?
  “是这样的,你父母一直都是我们联合国下属古文物探索与保护组织的成员,这些年来,他们在世界遗迹的探索与发现上作出了很大的成绩。由于他们工作的地方都比较险恶,我们每个月都会保持至少两次联系,但是这个月,我们没有收到他们小队的任何回复,现在已经又过了一个星期了,我们没有任何有关他们下落的线索,所以想问一下你是否能提供一些线索。”保罗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把我击晕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事的可是我的父母啊!
  在保罗的讲述中,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的父母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一向都是参加世界考古探险,很少在中国本土参加首批考古探察。这次事件是他们考古组织的一员,在一座公海的沉船上,发现了一只奇怪的银制小型棺材,我的父母研究后,也不知道研究出了什么,直接就带队进入中国,进行首批探险了。
  由于他们多年的工作经验,又是那队考古队的领队,所以所有的研究资料都在他们那里,甚至连保罗都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我父母说要等一切有了结果再说,他们最后一次联系,也就是上个月的时候,我父母还在四川,说已经有了重大进展,然后就没有了任何的消息。连卫星电话都连接不上。
  保罗的手上只有一张那个银制小棺材的照片,我仔细的看了看,这是个奇怪的小棺材,形状如船,头大尾小,这样的形状,一般是悬棺才有的啊?照片上的棺材上面,有着三道奇怪的裂痕,看起来象抓印,也不知道是怎么东西。整个棺材只有半个巴掌大。
  尽管心急如焚,但是部队培养出来的养气功夫让我沉静了下来,忽然,我脑海里闪过参军前父亲那次奇怪的举动,这棺材,和他掩饰的那只外表好像,难道这其中藏有什么秘密?
  不过我多了个心眼,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叫保罗留下了一个联系电话,然后说有消息,再和他联系。
  估计唯一能让我安心一点的消息就是父母这次走的时候带了几盒压缩饼干和牛肉,只要没有丢失,有水有空气,一顿吃一片的话,三个月内应该可以生存。
  保罗走后,我跑进父母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搜索了半天,没能找到父亲藏的那银质小棺材,看来父亲转移地方了,不过我在书柜旁找到了我父亲的日记,可是上面都是他们以前考古的心得和经历,对于这次事件一点帮助都没有。
  继续翻下去,才在最后几页发现了几张估计是父亲手绘的棺材图片,那图片和照片上的大同小异,下面还凌乱的画了些莫名其妙的符号和几个地名,那几个地名有什么麻塘坝,黑竹沟,兵书宝剑峡,僰王山什么的。
  不过这几页看来也是草稿,图片很凌乱,地名也是东一个西一个,看来父母也没有确定的目标。最奇怪的是,最后一页居然是本都市小说中的一章,我记得父亲不喜欢看小说啊。笔记本的背后写着‘六六大顺’。看来主要的资料都被父亲存在了他的手提电脑里。
  我想了想,看来单靠自己,是没法找到父母了。对了,既然虎子说母亲和明爷爷以前是一起倒斗的,那明爷爷极有可能知道父母的去向。
  来到明爷爷家,没想到虎子这家伙也在,明爷爷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我刚要开口,明爷爷摆了摆手,止住了我要说的话:“阿生啊,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虎子也是为这事来的。这次,虎子他爷爷也和你父母是一起去的,结果也没有回来。”
  “那爷爷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妈妈去之前,只和我说了要去探险,估计和悬棺有关系,然后就没有消息了。本来我是不赞成他们去的,中国地面上那些神秘凶险之地的恐怖绝对远超所有人的想象,可是你爸爸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好像铁了心,执拗的非去不可,拦都拦不住。唉。”说到这,明爷爷长叹了一声。
  我有点奇怪,爸爸一向不是很听妈妈的话吗?说句不好听的话,甚至有点“气管炎”。这次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因为那银质棺材?这件事有点奇怪了。我考虑了一下,不得要领,于是只好把父母的笔记本拿了出来,顺便告诉了明爷爷从保罗那听来的消息,也把棺材的事提了下。
  明爷爷说他没听说过这银质棺材的事,又看了看笔记本,沉吟了一下:“只有三个月啊?阿生,看来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了,其实,你妈妈和我,还有你胡叔叔以前都是倒斗的。”
  “这个虎子已经告诉我了。”我打断了明爷爷的话,说着,撇了眼虎子,不过他根本没注意,一脸焦急的等着明爷爷说话,虎子也很在乎他的爷爷。
  “哦?这样也好,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喜欢风水周易这些东西,可是,你不知道盗墓的风险有多大,当初,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奶奶,就是在盗墓的过程中丢了性命!而且死的非常惨。”明爷爷说到这里,有些唏嘘,眼睛里也闪过缅怀的眼神。
  接着,明爷爷给我和虎子讲了大雪山,讲了水晶棺,古格银眼以及魔国(详见《鬼吹灯》),尽管没有亲身经历,但是我和虎子还是被其中惊心动魄的过程所深深的震惊了!
  明爷爷休息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和你父母不愿意你再接触这些东西的原因,不过,看来真的是天命难为啊。这次你妈妈出事,本来你胡叔叔都说再次出山来帮忙的,可是被我骂了回去,毕竟,他是摘了牌的人,如果再干这些,可是大忌啊!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他还不服气,后来我说怕他连累了你父母,才终于让他死了心。”
  明爷爷又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在我都有些不安的时候,明爷爷才问道:“阿生,你想不想救你父母?”
  “当然想了,明爷爷,你干嘛这么问。”我有点奇怪了,哪有子女不想救父母的。
  “如果因为这个你可能陷入危机之中,甚至丢掉性命呢?”明爷爷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难道,他想叫我自己去找父母?
  “百事孝为先!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救我父母,明爷爷,您就明说吧。”我一梗脖子说道。
  “唉,本来是不用你们这些小崽子去的,但是,我估摸着,真要找到你父母,可能还非你不可!”
  我蒙了,这怎么回事?
  “你知道为什么你从小就能看见奇怪的现象吗?其实那是遗传自你母亲。”明爷爷的话给了我巨大的震惊,原来,我的能力果然不是所谓天生的。
  “你知道‘科学教’吗?”不等我回答,明爷爷接下去说道:“我竟然问你这个,真的有些糊涂了,想来你也不会知道的。”
  顿了顿,明爷爷继续说道:““科学教”是在美国的一个大型教派,创立者是拉斐特•罗纳德•哈伯德,全世界的很多社会名流、上层人物,都是这个教派的信徒,他们信奉《通灵术—精神健康的现代科学》,阿香的亲生父母,也就是你的外公和外婆也是其中之一,他们在你妈妈刚一出生的时候,就将你妈妈放置在一个与外界隔绝,带有空气净化设备的玻璃罩中,直到你妈妈两岁为止,这样避免了她受到空气的污染和影响。使得你妈妈的神经非常敏感,可以感应到一些正常人感知不到的东西。”
  听到这里,不但我震惊了,连虎子也瞪大了眼睛,真没想到我妈妈的异能是这样来的!
  明爷爷继续说道:“你妈妈后来成了孤儿,我就把你妈妈收养了下来,并且认你妈妈做了干女儿,你妈妈也不止一次地救过我的性命,我把她视如掌上明珠,尤其是和干尸、棺椁这类阴气十足的东西打交道的时候,总是要把你妈妈带在身边。”明爷爷这时眼里又露出了缅怀的神色。
  “而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拥有‘阴阳眼’,本来在一定范围内应该时互有感应的,可是你的能力曾经被封印掉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用。”明爷爷担忧的看了我一眼。
  “没问题。”我把上次‘水鬼’事件和最近感觉到的一些东西告诉了明爷爷,旁边的虎子听得目瞪口呆。
  “唉,该你面对的,始终跑不掉,本来我和你父母都想让你不接触这些事情,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过一生,甚至连你当兵,你母亲都求我把你安置在相对安全的香港,没想到你还是卷进了我们这个世界来。”明爷爷一脸感慨。
  我能在本地当兵是妈妈求的?这一刻,以往十几年和父母的点点滴滴都涌了上来,我的眼眶有点湿润了。
  接下来,明爷爷又告诉了我很多事情以及禁忌,甚至把胡叔叔连夜传真过来的一份《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也交给了我,叫我好好钻研。我不管保罗他们准备怎么营救我的父母,但是身为子女,我一定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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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20:09: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一早,我和虎子就乘飞机直达成都双流机场,一走出机场,就看见一块大大的牌子高高举着,上面写着“殷阳生”。
  举牌子的是一位大约三十多岁,身高一米九几的大汉,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都说四川人长的矮,我看也未必。看来他已经看过我们传真过来的照片了,见到我们,直接迎了上来。
  走的近了,我才发现,这大汉皮肤比较黑,五官线条硬朗明快,浓眉大眼,肌肉扎实的变态,咋一看就是个猛张飞,我一米八的身材,在普通人里面已经算高的了,居然只到这人的肩膀多一点,好家伙,论身板起码比我大上一圈!强壮的就象很多片子上的悍匪一样!至于虎子,在他面前就象一只小鸡站在了猛犬面前一样,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好,我叫张天,家父张赢川,我父亲近年来腿脚不利索,这次他叫我陪同你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定了间房间,我们一起吃个中午饭再详细商量一下。”张天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和我们说道。
  晚清年间,有名金盆洗手的摸金校尉,人称张三链子,张三爷,据说他自一古冢里掘得了十六字天卦全象,并结合摸金校尉的专利产品“寻龙诀”,撰写了一部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但此书夺天地之秘,恐损阳寿,便毁去阴阳术的那半本,剩下的半本传给了他的徒弟阴阳眼孙国辅,连他的亲生子孙都没得传授。
  而当年张三爷的后人就是张赢川,张赢川所知所学,无非都是家中长辈口授,特别精研易术,而阴阳眼孙国辅就是胡叔叔(胡八一)祖父的恩师,所以张赢川和胡叔叔属于同辈,那我和张天也应该算是平辈,论年龄,我应该叫他一生天哥。
  不过我听明爷爷说,这张天从小就不喜欢研究这些易术什么的,反而对探险和机关情有独钟,这才三十岁,就已经参加过不下二十次的倒斗了,可谓经验丰富。
  我们一起到了一家宾馆,这时的我哪还有心情去品味名小吃啊,就连虎子这么喜欢享受的家伙,也草草的吃了点,就催促着回了房间,不过一顿饭下来,我们和张天的关系确实要熟络多了。
  回到房间,由于事前已经联系过,明爷爷和胡叔叔也说这人值得信任,叫我们多听他的意见。我们先把这次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顺便把这次的几个目标地也说了出来,最后通过研究和讨论,最终决定先去宜宾珙县的僰人悬棺聚集地看一看。
  由于不知道会遇见些什么,连我父母那么专业的人都陷落了进去,所以这次我们准备的工具很齐备,每人一个带有全球GPS定位系统的探险专用手表,探险专用背包,防毒面具,军用通话系统,探测仪,压缩罐头,蛇毒清等解毒药(很多探险家死于蛇吻,那些连这东西都不带就去探险的纯属想试下他的运气有多好),甚至我还带上了胡叔叔邮递来的摸金符,尽管《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是我和虎子一起学了,但我基础毕竟比虎子差,所以探风水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张天看了我们准备的东西,摇了摇头,只说有些事情不是装备好就有用的,他准备的东西就比较奇怪了,洛阳铲,德国兵工刀,糯米,黑驴蹄子,黑狗血,甚至还有两把来福枪和一把微型冲锋枪,甚至还有两包炸药,真不知道他哪里搞来的,要是不知道的人,绝对会以为我们是准备去抢劫银行,而不是探险的。枪械我们拆散了放在了一把大吉他的里面,别的东西都放在了几个旅行包里。
  酒都宜宾,位于四川盆地南缘,是四川、云南、贵州三省的结合部,金沙江、岷江、长江三江汇流之地。东临泸州,南接云南,西界乐山和凉山彝族居地,北靠自贡。
  宜宾具有2180多年的建城史,是长江上游开发最早、历史最为悠久的古老城市之一,素有“西南半壁”之称,宜宾三千多年的酒文化和丰富的历史积淀。宜宾有长达1500米的岩壁,上面满是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宛如蜂房般的穴孔。那里的岩墓多达100多座,以仿木结构为主,尤以黄伞印子坡的岩墓最为宏伟。
  也不知道张天哪找来的车,总之我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宜宾,然后转车去了珙县,珙县县城到悬棺所在地的洛表镇还有近30公里的路程,乘上县城至洛表镇的小中巴车到洛表镇,在洛表人的指引下徒步1公里多路到麻塘坝。麻塘坝与云南省相邻,坝长约6公里,1里多宽,被当地人称着螃蟹溪的小河由南到北从坝子中间流过。
  到达麻塘坝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于是我们随便找了间旅馆,决定先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开始打听僰族首领悬棺可能存在的地方,毕竟附近的悬棺抬多了,我父母也不可能因为这些一般的东西而专门过来。
  珙县的僰人悬棺分布很广,最集中的地方是麻塘坝,仅麻塘坝就有“棺材铺”,“狮子岩”,“九丝山”,“邓家岩”等10余个集中点,每个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色:岩壁高峭,峭壁上有天然的梯形状,而棺木正好置于梯状下。
  由于没有具体的地点,虎子的风水也没能学到能观星定穴的地步,所以我们起码得先确定个大体的探险位置。
  第二天,我们先是四处游历了一会,也到附近的导游区去问了下是否有父母的线索,没想到我一描述我父母的长相,还真有一个导游说大约一个月前,确实是有这么一队八个人的考古队来过这里,不过最后不知道去哪了。这条消息让我和虎子大为振奋,以我父母的性格,每到一个地方,他们一定会考察一番才走的。所以极有可能就困在了这的哪里。
  于是我们装作很有兴趣的向当地人询问这里谁家的老人知道的传说最多,也许由于我们的打扮和普通话,结果当地的人开始很不信任我们。直到我出具了我们的考古工作证(其实是我父亲的,我们照片很象,用电子技术伪照了出生年月)之后,才有人前来一起聊天,但是找寻了一上午,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中午回到旅馆吃饭的时候,我们也随口问了下老板,这附近哪家老人知道的传说最多,也许是这来的考古专家还是比较多的,旅馆老板没怎么惊讶,热情的给我们介绍了起来,没想到线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原来这里最老的一位姓何的老人家独自一人住在麻塘坝东边的树林里,离这里大约五里路,听说这位老人甚至有可能是僰人后人,有好几泼人都采访过他,而且以前参加过革命,都快八十的人了,儿女都出车祸去世了,现在靠着政府补助过日子,也巧了,他的孙女小丽就在这家旅馆打工。
  我们摸了两百块钱出来,老板立刻把小丽叫了过来,很健康的一个姑娘,只是可能太阳晒的有点多,皮肤有点黑。说明了我们的来意之后,小丽爽快的答应了。扔下手里的工作,就带着我们向她爷爷家走去。
  夏天的天气,脸变的比翻书还快,刚走进树林,冰凉的雨点透洒下来,天色暗了很多,黑林深处阴风呼啸,惆怅萧然,我们在树林的路上遇见了一伙大约五,六个人,为首的家伙头上有道刀疤,一脸的彪悍,怎么看也不象是一般的游客,这时张天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的说了句:“同行。”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不过前面小丽的脚步也顿了顿,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我们来到小丽的家,一栋低矮的砖房,小丽说她爷爷现在腿脚有些不方便,一般都在里屋呆着,我们也跟着走了进去,里屋的光线有些昏暗,估计是老人舍不得白天点灯,我们先向老人家问了安,我就着窗外的光线,向坐在摇椅上的老人家看了过去,突然心里一突。
  这位何老身穿一件很古旧的奇怪衣服,拄着拐杖,他满脸皱纹,深陷的眼窟窿里一双浑浊发黄的两眼发出诡异的寒光,似笑非笑的嘴里没有牙齿,一张一合的。
  老人的声音异常奇怪,嘴里无牙,干瘪的嘴皮粘成一片,口气空洞而怪异,令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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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20: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僰族,我在来之前很是研究了不少的资料。僰人是春秋时期之前居住在今川南、滇东北一带的一个少数民族。他们是一个剽悍骁勇的民族,他们沿着长江流域辗转奔波来到金沙江和岷江流域定居了下来,在古希腊文明已经冉冉崛起之时,这里还是一个虎狼出没,荆棘丛生的荒蛮之地。一个从南方沿海的百越民族中剥离迁徙而来的部落族属,他们披荆斩棘,开荒种地,“人”字头上布满“荆棘”,就是“僰”的来历。
  据史籍记载,四川宜宾为古僰侯国,在秦汉前是僰人聚居之地。殷末,周武王伐纣,僰人参加了河南孟津大会,誓师牧野,助周灭殷有功,封为“僰侯国”。汉高祖称少数民族僰人聚居地为“道”,僰侯国称僰道县。汉高后六年(前182年),修僰道县城于湖江口(今宜宾城址)。《珙县志》(清光绪版)“珙本西南夷服地,秦灭开明氏,僰人居此,号曰僰国”。从以上文献可以看出,珙县既是历史上“僰道”的重要腹地,又是古僰侯国曾经的首府之地。僰人灭于明朝,有关他们的记载屡见于明朝万历年的记载。
  僰人的政治体系演进的是原始的雏形,大体经历了酋长──寨主──管事;大王(酋长)──小王(分封王)──寨头──头人等形式。但是僰族最出名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的悬棺。“殓死有棺而不葬,置于岩石间,高者绝地千尺,或临大河,不施蔽盖。”这就是他们的风俗。“僰人不知何处去,惟见悬棺留崖陬”。
  我们先是天南地北的聊了很多关于僰族的传说,然后,我慢慢的引导着老人向僰族先人酋长的悬棺方面聊去。僰人祖先中出名的有助周王的卜漏,以及后来明朝的哈啊大。没想到老人很谨慎,一提起僰人以前酋长的悬棺,眼里先是寒光一闪,接着就全和我们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们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什么情况来。
  “那个老头有问题,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回到宾馆,关上门,张天在门外左右看了看,然后沉声说道,我也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哪不对,可是那老人身上有股死气,仿佛很多冤魂在他身边一样,让我不想靠近,而且,先前白天没发现,回来的路上我才发现,小丽的身上也有很重的死气!这真的很奇怪。
  第二天,我们三个人轮流监视着何老头,另外两人麻痹着何丽,不过老头没有任何动静,反而是在树林里,我们又一次遇见了刀疤脸一伙的人,看来他们打的主义和我们的一样。
  到了第三天,我和张天正在吃晚饭的时候,虎子的电话打来了,他的语气有点激动:“那老头出屋了,你们速度过来。”
  我们叫虎子先跟着,我们连忙两口吃完了饭,带上东西就向小屋跑去,完全没注意到何丽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不见了。
  我们靠着通信器和全球通信系统,一直和虎子保持着联系,估计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在一处小山凹处见到了虎子。
  “怎么样?那老头呢?”我左右望望,这里位置比较偏僻,只有两三座小山样的小土包,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有坟墓或者悬棺的样子。
  “不清楚,刚才我见刀疤脸一伙也在跟踪,就没敢跟近了,只是远远的吊着刀疤脸他们,不过走到对面那个小山背后,他们就都不见了,我不敢贸然跟进,只好在这等你们。”虎子指着一座稍微大一点的小土包说道。
  这小土包说是山还真是勉强,最多只有七层楼高,只是有点宽而已,不是直立向上的。上面的石头也是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里的风水怎么样?”我转头问虎子。
  “这里地势平缓,根本没有风水可说,别说大干龙的龙穴,就是支龙和小干龙的龙穴也不可能在这里,而且就算不说这个,依照僰人的风俗,也不可能进行墓葬的。”虎子明白我的意思,直接否定了我的想法。
  “不是墓穴,又这么神秘的样子,难道是藏宝库?”我自言自语道。
  “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先找找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有通道。”张天直接说道,这方面他可是专家,由于大致地点确定了,而且那老头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搬动大的石头,所以一定有什么机关。
  不一会,张天就在一处巨石后面的缝隙发现了一处机关,手一按下去,旁边的一块石头就向旁边移了过去,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子来。我们立刻闪身进去。刚进去不久,轰隆一声,后面的石头又掉了下来。张天过去打量了一下,说找到了开门的机关,我们就开始向前走去。
  “这些古代人的能力还真强啊,这些机关,现代人估计也做不到。”虎子低声说道。这个我在有的书中看到过,具体是怎么做的,我忘记了,只知道是由于杠杆原理和水银相结合,所以也就没多说,向前望去。
  这通道大概有两米高,也不知道古人修这么高的洞子干什么,照理来说,古人一般都比现代人矮,没必要啊。
  由于洞子里面有点黑,我刚想把手电打开,张天挥手阻止了我,我突然明白过来,前面可还有刀疤脸一伙呢。于是我们只能靠着岩缝中漏进来的日光,小心的前进着。
  这通道好像一直向下,我估计怎么的也在地下快三十米了,这时候突然通道前出现了一条横着的道路,看起来比我们现在呆的通道宽多了,我和张天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和刚才的通道不同,时上时下,时左时右,高低不平的,没有人工修饰的迹象,看来是天然形成的岩洞。
  “走哪边?”我小声的问张天,张天拿着手电,仔细的观察了下地面,然后带头向左边走了下去。
  走不多久,前面居然出现了两条通道,而且张天说两边都有人走过的痕迹。这下我们犯愁了,到底走哪边呢?
  虎子把他的罗盘拿出来算了半天,也没敢肯定说走哪边,毕竟这里没有明显的风水可说,而且他的风水学也是个半调子。我的阴阳眼也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
  于是我们决定还是继续走左边,就在我们就在迈入左边通道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右边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们,我立刻把手电打开照了过去,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怎么了?”张天也望向了右边,随口问道。
  “不知道,我刚才觉得右边有东西在窥视我们,也许是错觉吧。”我也不是很肯定,随口笑了笑。
  张天却没有笑,反而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我张天这辈子进过的墓少说也有一二十座了,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我说一句话,你们可得记住了,这墓里头的事儿,有时候可不能用现在的科学来解释,我也听说了你有阴阳眼的事,既然你说有东西,那多半错不了,我们走右边。”
  被张天这么一说,我和虎子也紧张起来了,都紧了紧手里的枪,我和张天一人拿着一把来福,虎子比较瘦小,拿着微冲。
  由于现在在地下,没有岩缝漏光了,我们也只能把手电拿了出来,我们仔细的照了照右边的通道,然后才小心的走了进去,进去没走几步,就是一个大的弯道。
  刚转过弯道,张天立刻挥手阻止了我们前进。“什么事?”我问道,手电也打到张天的脸旁,在手电的照射下,张天的脸惨白惨白的,怪吓人的。
  只见张天耸了耸鼻子,说道;“这空气味道不对,有股子淡淡的臭味,好像是腐尸的味道。”我和虎子也大力的闻了闻,却什么也没有闻出来,虎子还把手电不断的扫向前方,什么也没发现。
  又小心的向前走了一段路,这时我也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虽然不是很强烈,不过可以闻出来是腐尸味,什么是腐尸味?去市面上割两斤生猪肉,然后在夏天放在一个纱罩下一个月,打开纱罩来闻,就是那味……”
  这下我也觉得不对了,别说藏宝库里可不会有这么股味道,就是一般的坟墓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烈的味道!这么远都能闻到,前面的尸体绝对不止一两具!我立刻招呼他们停下来,退回转弯处,把景区地图拿了出来。
  “根据这景点地图,我们是从这里进的洞穴,现在应该在这里。”我指着地图上的一角说道,张天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附近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看,这个点,应该是老鹰岩,离我们这里直线距离不超过一里地。”张天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点说道。
  “虎子,这两天你去老鹰岩观察过没有?”
  “有啊,不过只是在附近看了看,以风水学来说,那地方不可能有龙穴的啊。”虎子立刻接话道。
  “僰人的棺材都是挂在岩顶的,可能他们讲究的风水和我们传统的不一样,也许不是看地理风水,而只是看山顶的小风水呢?你去山顶看过没有?”张天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虎子呐呐的说道,他的风水学本来就是个半调子,没有底气。
  “这样说来,如果这条道不转弯,就是直通向老鹰岩下面?”我又拿着手电照了照地图,对了,老鹰岩!僰人崇拜的图腾中最著名的可是“太阳鸟”!会不会和这老鹰岩有关?
  我把我的想法和张天,虎子说了一下,他们也都觉得前面是墓群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的心里反而安静了许多,要真是藏宝库,那和我父母估计就没多大的关系了。在把地图收起来的时候,我手电不经意的向我们头上照了下,忽然发现我们头上有个圆圆的东西晃动了一下!
  难道有什么东西一直跟在我们的头上?!我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反手一枪就向上面击去,虽说我当兵只当了一年多,可我新兵打靶成绩可是新兵连第一的!张天和虎子也立刻把枪瞄准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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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20:10:41 | 显示全部楼层
“啪”的一声,一个圆圆的东西掉了下来,我们连忙闪开,我拿手电晃了一下,居然是个钢盔!同时头上传来一阵惊惶的叫声:“别开枪,别开枪!”
  “你下来!”我们大大的松了口气,是人就好。
  听从我们的话,上面的家伙乖乖的爬了下来,这时我们才发现这转角处的墙壁上有几个凹进去的地方,可以供人攀爬。等这人下来后,我拿手电一照,是个瘦瘦小小,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两颗大大的兔牙露在外面,看起来很是滑稽。不过我们这时候谁都没心思想这些。我依稀记得他是刀疤脸他们一伙的。
  “你不是刀疤脸他们一伙的吗?在这干嘛?刚才我差点一枪毙了你。”想起来我也是一阵后怕,这辈子我可还没杀过人呢。
  “刀疤脸?欧,你说悍哥啊?他们几个是做大买卖的,我胆子小,身体弱,又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所以就呆在后面帮他们望望风,顺便做好接应。”这家伙小声的说道,同时眼珠转个不停。
  胆小?哼,当我白痴啊?胆小会来吃这碗饭?不过我也不揭穿他,又拿手电晃了晃他的身上。
  “恩?这是什么?我看你也不是没什么能力吧?”我突然在他腰上的口袋上看到了一块铁板。
  那东西我认识,那是罗盘。罗盘三根针,地盘正针二十四山用以正五行论行龙、定山向,人盘中针二十四山配合二十八宿论拔砂,天盘缝针既可以二十四山论纳水,又可用双山五行纳水定生旺墓绝之吉凶。虽然我风水才开始学,可这些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嘿,虎子,看来你还遇到个同行,说吧,你微什么没跟他们一起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对虎子笑笑,虎子也蛮惊讶的,怎么风水师会独自一人留在后面啊?
  在我们枪械的震慑下,兔牙被缴了械,一把五四式小手枪,而且也把全部事情都告诉了我们,不过我敢肯定他说的东西不全。这家伙外号‘耗子’,是个风水师。我看了眼虎子,笑了,虎子,耗子,看来还真是同行,都是动物。耗子和刀疤脸这一伙合作倒斗已经三年多了,也到过不少地方,这次他们是在明朝的一个将军墓里倒出来了一个银质的小棺材,由于样式和悬棺一样,所以他们也跑这来探探路。
  银质小棺材?这不和我母亲他们发现的一样吗?难道这样的东西不止一个?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你怎么不和刀疤脸他们一起过去?”这时张天插口道。
  “本来我是和他们一起的,我们一开始以为是藏宝库,可是走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也闻到了尸臭,当时我就觉得不对,于是把罗盘和地图都拿了出来,对比我们现在所处的巷道,我终于有了个巨大的发现。”说到这里,耗子的眼神有点得意,但是其中似乎又掺杂了点别的东西。
  “到底你发现了什么?”虎子沉不住气了,都是同行,自己什么都没发现,而人家发现了东西,这够丢人的了。
  “我发现,结合着这通道,以及这附近的地形,再加上老鹰岩,这的情形根本就不是什么龙穴,反而象是种什么封灵穴!我们现在在老鹰岩的东南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西南方和北方相同距离,都应该有一条地道,组成一个天然的三才锁灵阵,防止外界的生气进入。所以下面一定镇压了什么大凶之物。”听了这些,虎子也没什么不愉快了,毕竟,他对于阵法什么的确实没怎么涉及。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告诉刀疤脸他们?”我奇怪的问道。
  “我告诉了,但是你认为有用吗?就像我现在告诉了你们,你们难道就不继续下去?越大的风险伴随着越大的收益,一般来说,这样的地方如果有坟墓,多半没被人盗取过,古代盗墓的可比我们现代的讲究多了,有点见识的,一般都是不动封灵穴的,因为怕被诅咒。现在可没那么多讲究了,我这人胆小,见劝不住他们,就只好自己留下来把风,顺便等着接应下他们了。”耗子故作感叹的说道。
  “好了,别在那鬼吹了,你是不是发现了这个才不敢前进的?”张天指着一处说道。
  我走过去,只见墙上有一个印子,我一看就知道是摸金符印上去的,因为和我现在带着的这个穿山甲爪子完全一样!这印子下面还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看起来象是骷髅,又不完全是。我搞不懂是什么东西。离的近了,还可以发现,那上面有些黑色的,象污痕一样的痕迹。
  “那是警世语,我们摸金一门,在发现极端凶险的坟地时,如果能逃出来,那么就要在比较安全的地方留下这么个印记,以警示后辈同行,如果是已经倒斗成功的,则会在这里印下两行印记,并戳三个洞,表示已经被倒斗成功了。不过这规矩遵守的人很少,只是在老一辈的口中听说过,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看这黑斑,多半是血迹,看来时间估计比较久远了。”张天继续说道。
  耗子显然想不到我们几人中居然有人知道这么生僻的符号,脸色微微的变了变。我看在眼里,没想到差点让这家伙忽悠了,什么三才锁灵,去他的。不过我也不想现在就把关系搞的那么僵,于是岔开话题:“耗子,你刚才怎么呆在上面?上面难道有岩洞?”
  “恩,是啊,上面有个洞子,我也是偶然发现这凹痕可以借力的。”耗子看我们这行不是愣头青,也不敢再忽悠我们了,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上面的洞子是什么样子的?是人工的还是天然的?”张天忽然对这洞子感兴趣起来。
  “这个,我倒没注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像是人工的,大概可以蹲下两个人大小。奇怪了,这里挖个洞干什么呢?难道有什么秘密?”耗子似乎也被点醒了。
  “你们看着这家伙,我上去看看,把探测仪给我。”张天拿到探测仪就爬了上去。上面先是传来探测仪细微的滴滴声,不一会,又传来一阵泥土掉落的声音。这时候我们三人都凝神闭气,觉得空气都凝重了起来一样。
  X声拿着一包东西下来了,“给,上面有个洞,被这包东西堵上了,看来年代有点久了,这包裹前面都有土块了。
  我一摸,果然,还是亚麻布的,这包裹绝对是古代人的,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把镐子,一把铲子,一个带爪子的铁手套。还有一些腐烂的衣物和一些奇怪的东西,看起来象是什么工具,里面那碎碎的一团碎屑,我估计以前是纸张。
  张天和耗子也过来看了看,“看来这也是位摸金前辈的,这些东西全是开锁和机关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留言的是同一位,而且,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堵住这洞子。”
  我们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堵洞口的原因。这时,我们面临两个选择,一是顺路走,二是顺着上面的盗洞走,大家都不敢决定怎么走。
  我突然想起,既然耗子在这里,那么刚才我分岔口感觉到的注视目光就不是他的,那会是谁的?
  “耗子,刚才你去过洞口,也就是分岔口吗?”我问道。
  “没有啊,我一直呆在这上面,哪都没去啊,悍哥其实也是有点信我的,可他下面的毛头崽子们都不信邪,悍哥叫我等他们两个小时,如果到那时候他们还没出来,就叫我自己逃生。”耗子认真的说道。
  “那刚才除了我们,还有人过来吗?”
  “没有啊,一直就我一个人。”
  “你确信?”
  “当然了,刚才这里一直安静的可怕,连老鼠都没有一只,我就是一个人有点害怕,听见你们的声音才冒出头来看看的。”耗子也被我们说的心里有点虚了,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没人过去?难道我的感觉出错了?我和虎子,张天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了丝丝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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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20: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听耗子这么一说,我们才发现,真的,自从我们进来这里之后,连一只老鼠也没见到,而且别的昆虫也一只都没有,这绝对是不正常的!一般来说,这种洞穴中,怎么都会有这些小东西的。虽然说大凶之地,生灵避易,但是这才是巷道中,再厉害的凶地也不可能波及这么远吧?
  张天叫我们别说话,大家静静的一动也不动了一会,果然,除了我们的呼吸声音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你们刚才有派人去左边那条路吗?”我问道。
  “没有啊,我们刚才跟踪那老头,我们只在右边这通道口发现了他的脚印,所以也就跟过来了,别看那老头腿脚不怎么利索,可走起来还真快,我们进来后虽然走的慢,可一直没看到他影子,你们到底怎么了?”耗子没搞清楚状况。
  左边刚才没有痕迹?张天和我都惊讶的互望了一眼,我们可是检查过的,两边都有脚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这的事情确实是太奇怪了,难道这家伙在说谎?我扫了眼耗子,见他一脸紧张的望着我们,不像是装假的,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们走盗洞吧。”我终于决定了,张天也点了点头,这事情有点不对,难道在耗子他们之后,我们之前,还有人来过?那我们的背后,是不是也跟着人呢?虎子自然是支持我的,耗子根本没有发言权。
  于是,张天先把地上的泥土扫到两边,免得别人也发现盗洞,万一后面有人想对我们不利,这可是我们唯一意外的筹码了。
  向上爬了三四米的样子,我们就到看到了盗洞,盗洞不大,只够人蹲着,刚好可以爬着转方向,我们都是爬着前进的,张天走第一个,耗子走第二个,虎子走第三个,监视着耗子,我断后。
  进了洞子后,我摸了摸洞子的前面和上面,居然都是岩石层,难怪这位前辈只能在这里挖洞出来。我想了想,既然摸金的前辈后来又把这洞子堵上了,那么一定有什么原因,于是把先前那包裹中找到的镐子挖了点土在洞口,又用包裹中不怎么用的东西把洞口挡的只留下了一丝小缝,然后才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用电筒,只是感觉这洞子在缓慢的倾斜向上,也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样,反正我的心是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估计张天和耗子要好一点,虎子那家伙比我更不行,我一次爬快了点,摸到了他的小腿,他混身一哆嗦,差点吓趴下。很是唠叨了半天。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感觉前面越来越臭,那种臭味,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太臭了,臭得令人抓狂。不行,遮了鼻子还是不管用。我和他们说了声,把防毒面具拿出来戴上了,虎子也戴上了,只有张天说为了好观察情况,而没有戴,把他的给了耗子,自己含了点什么防毒的药物。
  又爬了一段时间,我感觉起码直线距离向上爬了几十米,终于,前面虎子告诉我,到了,我的精神才稍微有点振作。
  虎子先出去了,然后我才不知被谁拉了出去,刚松了一口气,把手电打亮,我又差点吓趴下。我的眼前是一具死尸,而且脸正和我面对面的!那人面部肌肉萎缩,颧骨高突眼眶深陷,一脸死灰,眼睛虽然已经凹陷成两个窟窿,但似乎也在朝着我看,这情形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我快速的向后移开了一段距离,这时耗子不知从哪里摸了两根蜡烛出来点上,我才算是看清楚了我们所处的地方,这里看起来象是一间耳室,只是不知道是左耳室还是右耳室。而且从四周的岩石看来,这应该是个“蛮洞”。四川的墓葬文化悠长久远,且形式繁多,有从战国末年一直延续到三国和六朝的岩墓,俗称“蛮洞”,就是在山崖或岩层中开凿洞穴为墓室。但是其中又有点不同,这墓石上雕刻各种画像,故又称“画像石墓”。
  这些画像全是些男耕女织,开荒养家禽,跳舞唱歌的事情,没什么重要的。而且这耳室肯定被以前那位前辈光顾过,只剩下了两样比较粗糙笨重的冥器,一个是个笨重的大鼎,一个是个破了点边的大缸。难道这墓主人是六朝以前的了?那可真有点久远了。不过,我们是追寻悬棺来到这里的,照理说。僰人应该不可能不用悬棺,而用坟墓啊?
  我们几人又研究了会刚才那尸骸,看起来这尸骸有些年代了,穿的衣服是清朝的服饰,看他旁边的包裹,也是个盗墓的前辈,也不知道怎么死在这里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挖这地道的前辈是一起的。
  我之所以称它为尸骸而不是骷髅,是因为这尸骸上都还连着皮肉,只是已经干枯得像皮包骨,外表呈酱紫色。也不知道怎么的尸体没有腐烂。头发也在,而且是清朝的辫子,灰黑色的毫无光泽,像稻草一样。我突然发现这尸骸手中有什么东西。
  我正准备凑上前去看一看,张天立刻阻止了我,递过来一种红色的药丸,说是防止生人气息导致尸变的。虽然我没见过所谓的粽子,但是这两天也听明爷爷说了很多,所以我靠过去的时候还是非常的小心。
  人死后尸体的正常发展,应当是经过腐败而破坏和消失。但是,也有少数尸体由于自身和周围环境的特殊性,使腐败过程减慢,甚至停止而形成保存尸体。这是不正常的尸体现象,在吸取了大量的阴气后或是由别有用心的密术操纵者施法,便有可能在身体功能上复活。
  但这种复活只是身体功能上的,或者说只是行动力上的复活,虽然不像鬼一样具有自主的意识,能够无形存在,但是其生存力极其强盛,单纯的肢体行动力超过正常人许多而且无任何感觉,其存在或为操纵者所利用,或单纯嗜血攻击活物。
  向死尸告了声罪后,我用镐子小心的把他手上的东西拨了出来,原来是块铁片,上面莫名的刻着什么‘六六大顺,逢六右转,神鸟守护,十悬九空,非左即右。六棺聚首,圣王永生’,还有几个莫名的符号,反正是乱七八糟的,看起来更象是什么寓言一样。
  我们看了半天也没能看明白,不过其中的‘六六大顺’几个字让我的心紧了紧,父亲笔记本的最后也写着这几个字,难道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又在耳室逛了逛,没能发现别的东西,于是张天带头,我们向正厅走去。走出耳室,我们用电筒一照,全都愣住了,面前不是我们想象的正厅,别说棺材了,连墙壁都没能见到。我们的面前是一片石笋林,最前排,面对着我们的方向,就是九根竖立在地上,约三米高,直顶到洞顶的石笋。
  我们又照了照里面,里面隐约可见凌乱的无数石笋,有的是拔地而起的,有的是上面垂下来的,总之看起来奇形怪状的,在石笋的最后方,似乎是一块空地。
  我奇怪了,照理说我们现在应该是在老鹰岩的里面,甚至是半山腰左右,四川也不象贵州那样到处都是溶洞,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喀斯特地貌?这时也不知从哪里漏出来一丝丝月光,照在石笋丛中,更显得诡异而美丽。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没有时间给我多想,我们从中间的两根石笋间穿了进去。
  走进去不到三分钟,我们都觉得不对了,刚才在外面照的时候,明明我们离那块空地最多不超过三十米。可是走了这么久,现在不但没有到达,而且连空地都看不见了,入眼的除了石笋,还是石笋。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鬼打墙’?
  张天忽然停了下来,蹲下去查看什么,我也连忙走上去,这时我才发现,原本应该跟在我后面的耗子和虎子不见了!我连忙用呼叫机轻声的呼叫,但是没有任何应答,看指南针,也是在到处乱转,看来,这附近有很强的磁场,而且不只一处。搞不好是这里是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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