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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化鬼谈》之《鬼通判》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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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 22:48: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首先我告诉大家,这是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情,时间已经过去挺久了,我还是忍不住把它讲出来,让大家和我共同回忆一下那些的恐怖离奇的梦幻之旅。



??我是一名2005年7月份通过全省公务员考试考到绥化某机关的(在绥化人所说八角楼,市政府上班,刚来的时候单位还没搬过去,在老的行署街),由于家在外地,我孤身一人在北四西路筑路队家属楼租了一间60多平方米的房子,搬进来头几天,也没觉的不对,每天上班下班觉的挺方便,毕竟离单位近吗。我由于刚来单位也不熟悉,外界更没有认识人,虽然有点孤单,但是日子非常平静,房间一台21寸的彩电我基本不看,没事下班到外面对付吃一口,其余的时间就是用来到网吧上网,在网上与同学、家人、网友交流成了我除单位以来唯一的外事活动。有时候想想自已大学毕业四、五年了,工作也有了,将来家里赞助一点,买个半新不旧的楼房,也应该找个对像了,要不自已如此长期的生活下去,不变成和尚才怪呢。但是想归想,总得有人介绍啊,自己又不认识谁,该不能到大街上拉一个女的当媳妇吧,所以经常在网上加一些女孩子的QQ聊天,盼望能遇到些奇遇,有时候聊天能聊到晚上10点多才回家。

??那是2005年的12月的一天晚上,我在北四东路一个叫星宇的网吧聊完天回家,当时己经过了晚上11点了,我在路南走,当时晚点挺冷的,我穿的是一件七匹狼的绵服,可能是七匹狼的绵服是福建生产的,对北方的寒冷估计不足,一阵寒风吹过来,感觉那股寒气吹到了骨里深处。我加快了回家的脚步,脑子里却在回味刚才QQ聊天里神侃的大话。

??这时的大街格外的黑,只有几家店铺还亮着灯,但是灯光感觉有点昏暗,(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当时的路灯怎么没亮),就在这时一辆小型的货车在我身边悄然向西驶过,我不禁有些意外,街道上这么静,这小货车开的怎么会这么安静,静的连发动机声都听不到,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吓的我差点没把心脏跳出来。车上拉的是一副古时候才看的见的大号棺材,这种只有在古装电视剧里才见的到的棺材,黑乎乎的显出一种十分厚重的感觉,更恐怖的是棺材旁边两个纸楜的人居然是活的,不停的向车下洒纸钱,动作十分的机械,完全看的出来不是血肉之躯,脸上画的油料在黑夜的笼罩下显的十分诡异。

??我几乎张大嘴巴,眼晴瞪的溜圆,活了28岁也没见如此恐怖的事情。还好那辆货车悄无声息地向西开去了,我站在原地缓了好半天,才发现脚还在自己的身上,惊魂未定的回到了家,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复去地想那惊人的一幕,折腾了一夜也没睡着。

??第二天神情憔悴的来到了单位,向我一个办公室的朱大哥讲了昨夜的我的遭遇。朱大哥1.80米的大个,40来岁的年纪,是我们局建局后第一批到这工作的大学生,正科级职务,可能一直没有机会提副处,所有给有种怀才不遇的感觉,但由于是本乡本土的绥化人,在社会交往上的本领似乎要超出现在所任科长的职务,我来绥化给了我不少帮助,就连我家那台21寸彩电也是他送给我的.朱大哥听完我的讲述,很认真的看了看我,因为我平时很少跟他开玩笑,而且非常遵重他,知道我和他说的都是真的。沉寂了一会儿,告诉我,北四路再往西就是过去的火葬场,现在火葬场搬到绥北去了,那里变成了存放骨灰盒的地方,叫静安阁,由于绥化市死人出殡的车大多都要经过北四路,在风水上讲,北四路也叫黄泉路,在北四看到拉死人的棺材车也算正常,不正常的是按绥化的习俗都是白天出殡,半夜里看见棺材车确定有点骇人,再说看到的是那存放整个尸体的大号棺材,和活的纸人,是不是天黑看错了,我肯定地说当时虽然天有点黑,但也不是一点亮都没有,我看的清清楚楚,绝对错不了,朱大哥又问我那辆货车的车牌号,我努力地回忆一下,因为当时高度紧张,确定没注意车牌号,只记的那辆车一点发动机动静都没有。朱大哥半开玩笑地对我说,你是不是撞到传说中的鬼出殡了,我不懂什么叫鬼出殡,朱大哥告诉我,鬼出殡是一种封建迷信的传说,说人死后出殡时,由于家人什么方面准备的不周全,死者灵瑰没有得到安息,于是就在午夜一遍一遍地重复出殡时的场景,想弥补当时的缺陷,一些体质偏弱的人无意中就能见到这种场景,但一般像我这种身体还算强壮的人应该不会见到,除非是命里丁甲不全的人才会偶然见到,我问什么是丁甲不全,他说丁甲是传说中能辟邪的神仙,人一出生后五行八卦中各路神仙都会各安其职,可能憧鬼的时候,丁甲两位神仙恰巧有事出去了,让我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事。说到这朱大哥看我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安慰我说没事。正好机关上午没什么事,朱大哥说我开车拉你到静安阁去瞧瞧。

??于是朱大哥开着他那辆99年的捷达,拉着我从行署街来到了北四路,一路向西开去。北四路有许多饭店,看样子都挺红火,朱大哥说如果北四路真叫黄泉路,生意红火也就正常了,俗话说黄泉路上好发财吗,但是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按理说不能相信,但有些事情真的没法解释。

??说话间我们到了静安阁,2005年时火葬场院内的水泥场地还没有铺好,但是下几场雪盖住了尘土,也没有灰,我们在院内下了车,院里边只有几台自行车和两台摩托,非常安静,我真想找到昨晚的那辆货车,可是不大的院子一眼就看完了,那有什么货车。朱大哥也挺奇怪,平时火葬场这地方挺热闹的,怎么今天看不到人呢,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看里面的万年历,说原来今天是8号,所谓7不出、8不埋,这是殡葬行业里的规矩。

??呆了一会,我肚子有点饿了,才想起由于惊吓,早晨没有吃饭,现在已经10点半多了,得吃饭了。于是我和朱大哥两人开车到北四路章家馆饭店找了个单间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啤酒,吃了起来,朱大哥问了问我生活上事,不一会话题就转到了这些灵异鬼怪上来了,于是朱大哥给我讲了他年轻时遇到的一段悲惨离奇的经历。

??朱大哥小的时候(1980年左右)在绥化东门四商店后边住,家里边哥们四个,他排老三,下边一个妹妹,上面俩个哥哥,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日子过的虽然紧巴点,但家里的气氛还是很好的。家里面有三间一面青(就是一面是砖墙,另外三面都用土坯垒的房子,年记大一点的朋友都知道)房子。还有一个上百平方的大院。朱大哥的大哥25岁那年定了一桩婚事,因为要结婚没有房子住,朱老爹决定在院里给大儿子盖间房。找到了当瓦匠的三舅,自已和几个孩子当力工,就开工了(那个年代盖房子不像现在管的这么紧,又是规划,又是执法局的)。

??当自已家大院挖到不足一米深的时候,碰到了一块大石板,异常的坚固,竟然挖不下去了,朱老爹和亲属们都非常纳闷,将石板上面的土清理干净后,不由的吓了一跳,原来竟是一副棺材盖!上面赫然刻几个隶书:大清绥化通判墓,擅动者死!落款是清光绪十九年。朱老爹和亲属们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哪见过这种阵势,活也干不下去了,躲到屋里商量对策。商量来商量去,觉的如果把这件事报到镇里(听朱大哥说当时绥化还不是今天的地级市,只是一个小县城,县里面事务一般都归绥化县驻地的绥化镇管),镇里面派人把墓保护起来,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事,老大的婚事却要耽误了,反正在场的都是自己家人,也不用担心事情泄露出去,不如把墓刨了,里面如果有什么好东西,还可以卖了给老大办婚事。至于棺材盖上刻的那些字,应该都是吓唬人的,刨的时候注意点,别有什么机关暗器什么的就行了。说干就干,小孩子们在门口把风,大人们将棺材盖上面残土又清理了一下,四个男人用力一掀,居然把石制的棺材盖抬了起来。

??朱老爹、孩子三舅、和朱大哥的两个哥哥四人一人抬一面,竟将那四、五百斤的棺材盖抬了起来,随后觉的从下面棺材中冒出一股浓重的浊气,可能是年代久远,久不通风所致,大家忙将棺材盖放在一旁,只见棺材中仰面躺着一名身穿清制官服的中年男子,面色灰白,梭骨分明,手中抓着一串珠子,大约也就是中等身材,过去近百年的时间,尸体居然没有腐烂,可能密封的原故,尸体旁边放了四锭元宝样的东西,朱老爹伸手拿起一锭,估了一下,得有七、八两沉,细看之下,竟然是金的,正当大家迟疑不定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大白天,万里无云的,不知从那刮起一股风,直接吹到尸体上,那尸体一见风,马上瘪了下去,眼看着头部变成一堆粉灰,吹的到处都是,不一会儿偌大的一具尸体活生生的在人们眼前消失了,只剩下一堆灰色的粉未。仿佛从来没有来到这世界上一样。

??朱家人被眼前发生的事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朱老爹第一个先反应过来,忙叫老伴进屋取了一条麻袋,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剩下的官服,和尸体头上枕的枕头,及一些尸体的粉灰,都装到了麻袋里,系好袋口,将四枚金元宝和那串珠子单独放了起来。到了晚上朱老爹骑自行车到了南城壕(现在的南五路,那时还没修路,是一条护城沟,据说当时还挺荒凉),用铁锹在城壕沟底挖了一个坑,将麻袋埋到里面。第二天天刚亮,孩子三舅早早就来了,大家一商量,石棺反正也没地方放,不如砸碎它给房子铺地基用,大家说干就干,将石棺材砸的粉碎,铺到地基下面。时间去了一个月,新房建成了,朱老爹将四个金元宝中的一个给孩子他三舅,另外三个决定一个儿子给一个,那串珠子留给姑娘,暂时都由他保管,都等到结婚的时候再给。大儿子先结婚,就先给了他一个,是留是卖,自己决定。大家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也没想这件事竟会闹到后面不可收拾的地步。

??朱家大儿子拿了金元宝和未婚妻一商量,家里面为他结婚盖房子拉了不少饥荒,不如把金元宝卖掉,一是帮家里还还债,二是有钱把婚事办了,三是结完婚有点本钱好到绥化一百胡同倒腾点服装什么的(八十年代初期绥化一百胡同里生意红火)。于是拿着金元宝到县人民银行,换了一万多块钱(当时黄金市场还没有放开,都由人民银行来操纵,而且黄金价钱非常低),朱家老大拿到钱非常高兴,到了晚上拿了十几块钱,请了几个好哥们一起到服务楼去喝酒(十几块钱相当于当时一个人的半个月工资,服务楼现在己经拆除了,中直路二百对过的位置)。一顿畅快淋漓的豪饮,朱家老大有点晕了,为了表示自已没有喝高,坚决不用朋友送自已回家,从服务楼出来,黑灯瞎火地顺着正大街一路向东走,当走到绥化镇胡同时,感觉到胃不舒服,弯下腰将吃进去的美味佳肴化作污物瞬间狂喷而出。吐完后感觉身后有人,当时也没路灯,一般老百姓晚间十点多很少出门,他以为是朋友不放心自已,在身后送自己回家呢,转过身去,醉眼朦胧地果真看到身后十几米的地方站了一个人,夜色太黑,那个人身边仿佛更黑。朱家老大扬扬手说;回去吧,不用你们送。那个人一言不发,直直地站在原地,好像一直盯着他看。朱家老大感觉有点奇怪,仗着点酒劲,晃晃荡荡地来到那人跟前,凝神仔细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吓的朱家老大当真是魂飞魄散,心脏极度收缩,所有的美酒化作尿水拉到裤裆里。

??你道是谁,竟是朱家老大的旧相识,棺材里面的通判!

??只见他面色灰白,与开棺时并无二致,唯一的是双目圆睁,不怒自威。朱家老大妈啊一声,掉头就跑。一路狂奔,到家后才发现鞋子丢了一只,竟不知何时丢的,脚上都磨出血了。家里人询问怎么回事,朱家老大照实说了,都说他喝多了,看花眼了,自已吓唬自己,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朱家老大一口咬定自已看见的千真万确,家里人安慰他说,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脑子里老想着挖坟的事,出现点幻觉,也是正常的。

??过了几天,连朱家老大自已也怀疑是不是看错了,慢慢的心也就安定下来了。家里人拿着金元宝换回来的钱,将老大婚礼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全了,定了结婚的日子,就等着媳妇过门了。没成想一场更大的悲剧也将上演了!

??时间过的飞快,一晃到了朱家老大结婚的日子,这一天天还没亮,亲朋好友们陆续到了朱家,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早早贴到了门上。

??新娘姓李,家在正大街西路三五一医院附近(现工商银行)住,新娘的叔叔在绥化县政府当个小官,帮忙找了几台北京212吉普车,拉着亲朋浩浩荡荡地将新娘接回了朱家。朱家屋里屋外摆了二十多桌酒席,忙里忙外,一片喜气。

这时外面来了两个要饭的乞丐,喝着喜歌,要讨两个小钱。朱家三舅妈见状,忙拿五角钱将乞丐打发了。乞丐刚走,胡同里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一名老道,身材高瘦,剑眉飞扬,鼻高嘴阔,好一副奇相,只是一身黑色道袍千疮百孔,恶臭难当,也不知穿了几年未洗。那老道信步走到朱家门前,迟疑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思,站在门前也就迟迟未走。朱家三舅妈和朱老妈以为又来了–个要饭的,忙又拿了伍角钱送了上去。老道倒是不客气,伸出一只脏手将钱接过,操着一口山西话说;贫道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施主能否施舍我一口素饭。朱老妈和三舅妈费挺大劲才听明白这道士是想要口饭吃,朱老妈为人厚道,本打算让这老道士进院吃口饭,但这老道浑身奇臭,他若是进院,非把这一两百号的亲朋熏跑了不可,于是告诉孩子三舅妈进院拿了几个烧饼,用纸包了,送给了老道。老道迫不急待的张口就吃,朱老妈开始还担心他吃的太急别噎着,谁知那老道自己在身上摸出一只军用水壶,大口地喝了起来,两口烧饼一口水,不一会将几个烧饼吃掉了。吃完后老道还没有走的意思,愣愣地向院内瞧。

??朱老妈以为这道士还没有吃饱,又叫三舅妈进屋取了两个烧饼,交给了老道,这一次老道不吃了,依然向院子里瞧,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关注一件什么事。朱老妈和三舅妈有些不高兴了,心想钱也给了,吃也吃了,家里正办喜事,你这臭哄哄站在门口不走,不是耽误喜事吗,于是上前告诉老道快点走吧。那老道看人家不耐烦了,忙道;施主勿忙,我瞧你家灾星罩宅,今晚必有大祸,让我来为你净净宅。朱老妈仔细听明白后,不由的怒火攻心,心想今晚是儿子洞房花烛夜,你这老道却说我们有大祸,这不是咒我们吗,正巧这时三舅妈儿子和朱家老二出来,也听明白了,一看这老道衣冠不整,口出危言,这不是个十足的骗子吗,小哥俩上前将老道推了个踉跄,告诉老道有多远走老远。那老道的烧饼掉在地上,又捡起来,见小哥俩作势要打,忙向胡同口跑去,口中乱七八糟的说着一堆听不懂山西话,到了远处回过头来,还在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朱家老二在地上拾起一块砖头打了过去,其实相隔甚远,只是吓唬一下而已。那老道果然中计,跑的不知去向。朱家众人哈哈大笑,全当是婚礼上的一个小笑话了,谁也没有往心里去。谁成想,就是因为这一时的自作聪明,当晚就断送了朱家几条生命,事后想起来,追悔莫及。婚礼上佳宾满座,朱家老大架不住朋友们的劝酒,因为本身有点酒量,不免有点跃跃欲试,加上娶媳妇的高兴,不由的多喝了两杯。待亲朋大部分都散去了,便一头扎在新房的婚炕上睡了起来。婚事办的非常圆满,朱家人都非常高兴,简单的收拾一下后,露天坐在院子里和老大的几个朋友聊了一会儿天,天色渐晚,忙了一天,都有点累了,当时的年代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年轻人准备闹洞房,可是看见新郎醉的大睡起来,也就放弃了,于是回家的回家,回屋睡觉的回屋睡觉。

??新娘将人都送走后,独自步入洞房。那新房是两间门房,外面是一条门洞,由于建的匆忙,门洞尚末吊棚,抬头便可看见房梁。新房屋内收拾的窗明几净,14英寸的日产彩电(这在当时还很难买到,是朱老爹和孩子三舅两人到哈尔滨通过熟人买完后,换着扛回来的)、双卡大录音机等一应俱全。新娘见新郎睡的满头大汗,将手巾用凉水洗了一下,为他擦了擦汗。由于凉手巾一激,新郎醒了过来,两人聊了一会天,不一会墙上的摆钟就到了十点钟,两个年轻人,又是新婚夜,不由的情欲上涌,新郎将外衣脱下,下炕将电灯关了,室内顿时黑了下来。

??新郎凭着感觉往炕边走。朦朦胧胧间感觉新娘有点不对劲,怎么好像衣服变了,身材坐在炕边也感觉高了,这时酒劲上涌,加上室内漆黑一片,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也没太在意,伸右手去拉新娘的手,拉到后感觉到寒气逼人,好像摸到冰块上一样,不由的说了一声: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说话间坐在新娘身边,左手搂住新娘,想在新娘的脸上亲一下,脑袋便挨了过去。出现在新郎眼前的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灰暗苍白,颧骨高耸,目光如炬,身披一件清制官服,官帽扣顶,头后拖着一条三尺长辫。不正是那阴魂不散的通判老爷吗!朱家老大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刹时间什么酒劲、情劲都没了,刚才睡觉是热的出汗,现在出的是一身泠汗,唯一有长进的是这次没尿到裤裆里。

??朱家老大毕竟血气方刚,而且是第二次见到通判老爷,心里上不像上次那样惊恐。情急之下,用力推开对方,转头欲向门外跑,忽然想起自己还得救媳妇,若是自己这么跑了,媳妇就要凶多吉少。转过身去想找媳妇在哪里,那通判己经带着一股寒气扑了上来,一把卡住他的脖子。朱家老大用力去搬通判的双手,谁知那通判力大无穷,连用了两次力气都没搬动。朱家老大感觉到铁钳般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缩,肺中气息己经渐渐供应不上,他将双手回掐住通判的脖子,用一会儿力,发现那通判并不在意,这才想起他似乎用不着呼吸,自己如此掐法没等将对方掐昏,自已己经不行了,没办法身子向地上一躺,双脚奋力向通判腹部蹬去。这一变招,立刻收到奇效,那通判似乎身体较为僵硬,不适合这般弯腰下卧,卡住脖子的双手顿时松了。

??朱家老大趁机就地一个打滚,躲到一旁,用力过急,只听啪的一声响,额头重重地撞在衣柜边角上,登时鲜血长流。身子尚未站起,那通判又猛扑过来。这一次朱家老大多少掌握了他的一些弱点,不再硬拼,瞄准一个空裆闪了过去,那通判一扑落空,似乎也若有所悟,不再盲目用力,动作缓了下来,伺机出手。如此一来,朱家老大的逃跑绝招又不管用了。这般室内肉搏,自然是力大者胜,朱家老大一开始便与对方不在一个层次,况且室内黑暗,通判看他有如洞内观火,一清二楚,他看通判却两眼一摸黑,比瞎子强不了多少。

??正当朱家老大暗自焦急时,忽然间腿上一碰,知道遇到了自己家的茶已,猛然想起在茶己下面一格,有一柄新买的厚背菜刀,那菜刀是他和媳妇半个月前共同上街所买,由于新房尚未独自开伙做饭,买回后随手放在茶己下面,至今未动。想到这也是出于人性本能,伸手向茶己下面摸去,手刚触到刀柄,那通判已经纵身扑上,说时迟,那时快,通判的双手已经到了他的颈部,朱家老大手中菜刀也用全力挥出,只听得卜哧一声,那通判的一颗硕大的头颅已被齐肩砍了下来,一腔热血冲颈而出,溅得朱家老大全身都是鲜血。那通判连叫一声都没叫的出来,仰天摔倒。

??朱家老大呆在当场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想起在屋内折腾了老半天,媳妇怎么没动静,叫了两声,还是没人应声,踉踉跄跄地摸到电灯开关,由于手指颤抖,按了几下才将电灯点亮,凝神看地下通判,但只觉天旋地转,悲从中来。地上哪有什么通判老爷,尸首异处那人身穿红裙,清雅纤瘦,不正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吗!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完全亮,朱老妈第一个起来,因为昨天婚宴上剩下的活还没有干完,她要彻底打扫一下。

??当朱老妈出房门后,无意中发现新房前门洞房梁上黑乎乎的挂了一个挺大的东西,在那里直挺挺地垂着,朱老妈心里面“格登”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借着房里的灯光走了过去,抬头细看,不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场昏了过去。

??原来是朱家老大上吊自杀了!

??一夜之间,喜事变成了丧事,一对新人莫名其妙地就死掉了,朱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陷入巨大的悲痛当中,亲属们也闻迅赶来了,朱老爹老泪纵横,嚎天喊地的痛不欲生,亲属们怎么相劝也劝不住。朱老妈更是无法接受丧子的打击,接连昏过去几次,最后还抬到县医院急救,才脱离生命危险,弟弟、妹妹们一个个哭的跟泪人似的,家里的事务多亏有三舅和三舅妈照顾,才没有乱套。

??一下子出了两条人命,接到报警后,绥化县公安局高度重视,刑警队和管片的先锋派出所迅速派出警力的赶到现场,对案发现场进行周到细致的勘察,外围的干警出动警力也对上百名围观的群众、亲属进行有序的劝离,经过法医一上午的现场勘察,除婚礼当天有人进过洞房外,在发生搏斗的当晚并没有发现第三人的痕迹,新娘属于一刀致命,伤口平整,与室内菜刀上的痕迹相当,衣衫有多处破损,显然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所致。新郎额头上有外伤一处,脖子上有两道勒痕,一处是上吊留下的,深陷肉内,导致颈骨折断,窒息而死,另一处是被人用手勒卡所致,伤处的指痕与新娘所留的长指甲完全吻合,并且菜刀上的指纹与新郎相一致,于是,内部初步得出结论,是新郎在新婚夜用菜刀杀死新娘后,畏罪自杀!

??朱家人在接受公安机关询问时,一致说,在案发当晚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并且婚庆当天所收的彩礼钱也在新房内一分未丢,而且婚事办的相当顺当,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两位新人处对象处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彼此关系非常好,不可能是新婚夜发生口角后,酿成惨案,公安机关又询问了双方父母,新郎新娘有无精神病史,两家人均表示没有,由于问不出太多线索,当事人又死掉了,公安机关只好结案了。

??时是过去一周,朱家人将两个新人的丧事办完,虽然心里上十分难过,但也只能无奈接受事实。朱老爹、朱老妈晚年丧子,一时间有如老了十岁,头发白了一半,孩子三舅妈在这期间也经常上朱家走动,好尽快让他们从悲痛中走出来。那出了事的新房也无人再进,被朱家人用铁锁牢牢锁住。

??这一天,孩子三舅在工地上干完活回家,走到东门正大街口的国营菜店四商店(当时中国尚未从计划经济中完全走出来,蔬菜、肉食等商品都是国营商店经营,蔬菜四商店当时在正大街东直路口道南,九十年代初关闭)买菜,由于干的是瓦匠的体力活,他经常买些肉食,好补充体力。

??四菜店室内有一百多平方米大,六、七个营业员,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孩子三舅径直走到肉摊前,叫营业员称了两斤猪肉,由于衣袋里的零钱很多,孩子三舅翻了半天,将正好的钱数交了过去,他的眼睛光盯在猪肉上,并未细瞧营业员,这时忽然发现伸过来那只接钱的手,干枯苍劲,指长甲利,特别是袖口上竟然绣着锦绣山河图,那是清制官服的样子,孩子三舅一惊抬头,去瞧眼前的女营业员,只见哪里还有什么营业员,站在柜台里面的居然是挖坟开棺时看见的那个通判!

??孩子三舅在精神上本来还沉浸在晚上回家炖猪肉吃的放松层面上,猛然间看见这天下间最恐怖的情景,不由的全身发抖,一股热血直冲上头,脸上登时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开棺时取宝的全经过瞬时间在脑海中掠过,仿佛变成了一种巨大的压力,冲破了他的脑神经,他却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其摧毁,但觉人来人往中,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新买的猪肉,手里的零钱全部洒了出去,一切都似乎与己无关了……

??四菜店的营业员加上买货的人,见这人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屋里地上,纷纷上前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任凭营业员怎么呼唤,孩子三舅就是不应答,好在四菜店距离县医院只有一条街的路,大家一齐努力将他抬到县医院急救,大夫观察了一下,已经没有抢救价值,早已经死的透了。

??消息传到朱家,正巧孩子三舅妈也在,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报信人说,孩子他三舅昏倒后被人送到县医院了,连忙赶到县医院,见到的是孩子三舅一具冰凉的尸体,三舅妈当场哭的死去活来,不省人事。

??朱老爹等询问医生是怎么一回事,医生给出的答案是脑血管破裂,导致颅内大量出血,也就是医学上的脑溢血,有可能他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以致体内血压在瞬间升高,造成脑溢血死亡。

??朱家人一面安慰三舅妈,一面询问送他到医院的菜店营业员,营业员如实回答,说当时店内一切正常,没什么事情发生,这位顾客买了二斤肉,交钱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忽然倒在地上,菜店的领导和营业员便将他送到医院了。


[ 本帖最后由 蔚蓝深蓝 于 2009-1-12 16:41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 22:49: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朱老妈虽然是建国前生人,但是受新中国教育多年,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这时也不由的相信起来,难道我们家真的遭到报应不成,那该如何是好。一想鬼神要来报应,脑袋里马上想到如何应付,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进入脑海中,似乎只有他才是救星,这人是谁哪?朱老妈想了又想,始终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反正脑海中有这人的形象,就是想不起来。

??这时朱家老二在外面进来,手中拿了十来个烧饼,用纸包着,因为这时已经是半夜,大家晚饭一直没吃,都有点饿了,朱老爹让儿子到家里去取点吃的,家里面正巧还有儿子和儿媳出殡时剩下的烧饼,二儿子便拿到医院给大家吃。

??朱老妈一见到烧饼,脑子里马上电火石光般闪了一下,想起了大儿子结婚当天,那个在门前索要烧饼吃的老道士,不错,自己苦苦思索的救世主,正是这被家人赶跑的老道士!还记得他在结婚当天,在门前说的一段话,说家里灾星罩宅,马上就要大祸临头,当时还以为他是个骗子,可是这一系列的教训,不正应验他当时说的话吗,对,就是这道士,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呀,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他呀!

??朱老妈想到这,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和家人说了,她这么一说,孩子三舅妈也想了起来,因为她当时两次去给那道士进屋取烧饼,印象较深,朱家老二也想到,当时是自己拿砖头把老道给吓跑了,大家一印证,老道士所说的话,也不由的相信起那老道果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朱老爹本来也不信神鬼之说,但儿子儿媳离奇死亡,也不由他不信,加上挖坟开棺的事,心里上总觉得有那么一点欠妥,想法也自然和朱老妈一致。

??大家意见一统一,马上决定分头去找老道,可是外面正是天黑,要找也要等到天亮,正在大家准备苦挨到天亮好出去找那老道士,只听身边路过的一名小护士说道:“这东西真的这么灵吗,我怎么不相信呀?”另一名小护士说“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那道士给了我爷爷一块破道服布后,我爷爷晚上再也没做过噩梦。”先前那名小护士说“一块破道服,还能赶上安定片,那以后药厂不得黄了,咱们还上班干嘛?”两人说着说着在朱家人身边走了过去。

??朱家人正愁没有老道的消息,一听这话,忙上前拦住两名护士,细问发生了什么事,小护士忙完手里的活,坐下来和他们讲了发生在半月前,发生在她家的事。

??小护士的爷爷是抗美援朝下来的一名老兵,在朝鲜战场上曾杀死过三名美国大兵,转业后到了地方,家在车站附近,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最近连续两个月晚上睡觉,总梦到被他杀死的三名美国大兵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还说着一大堆英文,对他指指点点,扰的他总是睡不好觉,身子骨也消瘦下来了。一天老人心里烦闷,就到车站走了走,遇到一名身穿破道服的老道,那老道告诉老人,他被恶鬼缠住了,于是从身上的破道袍上撕下一块布,叫老人晚间睡觉时,放在枕下,可保老人不受恶鬼所缠,老人听了老道士的话去做,果然困扰老人的问题,不治而愈,一连十几天也没做同样的噩梦,饭量上涨,体重也上来了。

??朱家人听完这段故事,更加相信老道士的非凡能力,连忙打听老道士的去向,那小护士告诉他们老道士经常在车站附近,不知因为什么,他竟不肯离开绥化,似有什么心事未了,由于没有什么收入来源,在那里经常靠乞讨过日子。

??此时天已初亮,朱老爹和二儿子一同步行来到车站,剩下的人在医院帮三舅妈料理后事。

??当朱家父子来到车站,见围了一大群人在那里,以为是卖什么东西,也没在意,忽然间朱家老二听见里面的人用山西话讲话,心中一动,拉着父亲挤进人群,只见里面一人破衫卷发,高个落拓,果真是前些日子到自家门前被自己用砖头吓跑的老道士!

??只见那老道士盘坐在地,身边一名神志恍惚的青年男子,也学他的样子盘坐在身前,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子在那青年身旁,似是他的母亲,一边焦急的看着男青年,一边带着乞求的神态看着老道,那老道口中念念有词,伸出右手食指点在青年男子的眉心上,叫道:“青天白日,乾坤定法,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说话后,口中大喝一声,只叫的须眉并扬,目露寒光,那青年全身一阵颤抖,忽然间一股青气,在他身边升起,随风飘舞,片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青年身子似虚脱了一样,软软地倒在地上,虽然身上无力,但明显看出精神有所恢复,眼神也变得灵动轻快,与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围观的人群中不由的有人发出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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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 22:49: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朱家老二问身边的一名妇女,发生什么事。那妇女说,这男青年是她邻居。前两年处了一个对象,两人感情特别好,正要准备结婚。谁知那女孩子出车祸死了。男青年心里想不开,每天晚上都到十字路口烧纸,不知为什么,有一天晚上回来,就开始胡说八道。找了明白人给看了一下,说是那个女孩子的灵魂被他给召了回来了,附在他的身上,说什么也不肯走。有人给他介绍了这个老道,结果一试就灵,说几句话就给治好了,真是个活神仙啊。


??这时人群里面妇女忙着向老道士道谢,老道士也谦虚了几句,一抬头,看见了朱家父子,眼神渐渐地凝重了起来,不一会儿,摇了摇头,口中叹了口气,说:“冤孽,冤孽。”朱家父子见老道士主动招呼,连忙迎了上去,将老道请出人堆,这时围观的老百姓见已无热闹可看,纷纷散去,那一对母子与老道打完招呼后,径自走了。


??朱家父子将老道领到了自家内,这时家人也不嫌老道又脏又臭,忙收拾屋子,请老道进屋休息,又叫女儿到食杂店内,为他买了一瓶“革娃斯”(俄语:一种在八十年代盛行的饮料),见那老道士可能又有些时间没吃饭了,于是出钱为老道又买了两个面包。

??老道似乎对饮料没有什么兴趣,可能是喝不惯,拿起面包吃了起来,又摸出他的军用水壶喝起了水,朱家父子等他吃饱喝足了,才开始和他说话。

??老道士长叹一声说道:“不用你们说了,事情我都知道了。贫道祖籍山西太原,现在江西龙虎山天师府出家,道号玉真子,这次远走黑龙江,是为了帮一名黑河的俗家弟子设坛讲道,回来时在火车上路过绥化,忽然间发现绥化上空有一团紫气,飘在半空,久久不散,知道这里一定有人动了阴棺的棺气,以至阴棺白日见光,导致煞神出土,近期触到棺木的人定要遭到大祸。

??朱家父子听的似懂非懂,于是叫老道细加解释。

??老道虽说是一嘴的山西话,但慢点说,朱家人还是能听得懂。只听他道:“阴棺是一种被人诅咒的棺材,在下葬时也是经风水先生仔细瞧过地点的,一般是在阴气较重的地方安葬,以至尸体能更加充分吸收阴气,当阴气吸收到一定程度时,远离尸体的阴魂便可以重新附在尸体上,这样尸体就有了灵性,不但可以保护尸体不受人损坏,又可以保佑子孙后代兴旺。这种做法的害处就是,死者得不到转世投胎的机会,世世代代永为厉鬼。子孙后代却能代代出官,个个有财,家族兴旺。但一般死者不会这么做,谁不想重新转世为人,一定是死后有什么不孝子孙,或是夫人家属恨透了死者,用阴棺的方式镇住死者的魂魄,叫他永远的在地下受苦,永世不能超生。

??朱家的房宅大院处在东门,四商店北侧的巷口深处,由于地处八卦方位中的“震”卦,乃阴雷轰顶之位,最是阴寒,在这地方挖出阴棺再正常不过。

??朱家人如梦方醒,朱老妈道:“我家的房子冬天寒冷,往往要比别人家多烧一两吨煤,夏天还好点,邻居都愿到我家来,说我家屋里凉快,连我们自己夏天睡觉怕凉着,还得盖点棉被,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说法。”

??那老道继续道:“由于看到绥化这地方紫气凝集,我就在绥化下了车,一直寻找这紫气的来处,由于身上带的盘缠不多,住了几天,就所剩无几了。但是眼见有妖未除,我身为修道之人,不可能就此离开,所以只好以乞讨过日子,那一日我寻到你家门前,眼见院内紫气缭绕,正是我要找的阴棺所在,于是出声提醒,却被你们赶走,错过了最好时机,却是那厉鬼已经谋取了三条人命,吸干了他们的魂魄,功法已有小成,只怕捉起来已经是相当地麻烦。”

??老道士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自古多行不义必自毙,若不是你们冒然地挖他人棺木,又擅自取出棺中财宝,如何招来这飞天横祸。万事有因必有果,一切善恶福缘,皆有报应。”

??朱家人闻听后,不由得又是惭愧又是后悔,悔不该当初为图一已之利,开棺取宝,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后果。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既然事已至此,三条人命足以还上这笔孽债,贫道就舍出性命,去会一会这神通广大的通判老爷。今晚为我准备几样东西,以备急用。

??准备的第一样东西,是黑狗的血,要全身一根杂毛都没有的黑狗。

??第二样东西,牛黄粉,这种东西药店有售,

??第三样东西,柳树枝,柳树遍地都有,不难准备。

??第四样东西,镜子一面。

??第五样东西,烈性白酒。

??第六样东西,朱砂和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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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 22:49: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朱家人依照老道士玉真子的要求,分别去准备这些东西,唯一难准备的是黑狗的血,朱家老二和朱老爹借了一辆两轮摩托车,一口气跑了绥化下面五、六个乡镇,最后在四方台镇买到了一条黑狗,雇人杀死后,狗血放了小半盆,狗肉放了起来,准备事情结束后,拿出来吃一顿。


??用了一小天的时间,到了下午四点多,家里人将六样东西都准备全了,老道叫朱家人打开新房的锁。进屋后,他开始准备了,首先将部分牛黄散在屋内隐蔽的地方,用他的话说,等一会儿斗起法来,让恶鬼没有躲藏的地方,然后用剩下的牛黄粉和白酒后均匀地涂抹在镜子北面,做成简易的照妖镜,以免恶鬼使出障眼法,看不出它的本来面目,将黑狗血轻微的涂在新房的地上,用来镇一镇妖气,用朱砂和黄纸写了几十道灵符,以备镇妖之用。剩下的柳树条,便拿在手中,做为打鬼的武器。


??一切准备停当,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老道让朱家人都退出房,告诉他们一会儿若是屋内有动静,大家齐动手,将几十道灵符全部贴在窗上、门上,防止恶鬼逃走,以便来个关门打狗。他自己在屋内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在怀中拿出一个紫铜的铃铛,叮叮当当的摇了起来,那声音轻脆悦耳,虽然门窗紧闭,但铃声竟能撕破夜空,惊心动魄!


??过不多时,天色较刚才更黑,老道将电灯关掉,点燃了七根蜡烛,取的是北斗七星的方位,自己端坐在地中央,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七根蜡烛的火苗忽明忽暗,燃烧的十分不稳定,忽然间一股阴风袭来,老道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七根蜡烛同时熄灭,一个高大的身影悄然现身室内!


??老道士剑眉一扬,睁开双眼,看见那黑影后也不搭话。口中依旧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双手一扬,七根蜡烛又同时亮起,那黑影却惊的后退一步,这时看清来者正是那个通判老爷,只见他面色惨白,最恐怖的是,口中竟比先前多了两颗獠牙,可能是一连吸取三个活人的魂魄,法力更加高强,只见他操着一口京腔,问道:“你是谁,竟胆敢拘本官到此?”那声音阴寒透骨,竟像在冰川地狱中发出的一样。


??老道士并不起身,答到:“贫道江西龙虎山太师府玉真子是也,见你在这里祸害凡间性命,特来降你。”那通判怒吼一声,叫道:“他们是罪有应得,破坏了我的肉身,毁我房宅,贪我珠宝,我在世时,为官三十年,刚正清廉,不该遭此下场,我索回我应得的,难道不该吗?”老道士叹了一口气,道:“我算过你的运术,你在世时,确实是本地的一名好官,绥化百姓安居乐业,也是借你之福。但是你死后,竟被人用这阴棺镇尸之法,锁住魂魄。以至你近百年的时间都未能投胎作人。确是有人负你,但是世间百姓,多为迂腐之辈,贪图小利是生存本能,你既已如此,何必计较肉身、财宝这来世带不去之物,好好随我去吧。我保你修个正果。”


??那通判冷笑一声道:“你要拿我,还得拿出点本事来。”老道士摇了摇头道:“好吧。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三清法术。”


??那通判不再言语,凝神静气,忽然间,身子暴长半米,双臂竟然隔着三四米的地方伸了过来,向老道士的颈部掐去,老道士左臂一挡,将通判的双手挡住,那通判力大无比,双手抓住老道的胳膊,向后急拉,老道士一不留神,竟被他拉上三、四步,连忙将左手的柳树条向通判的双臂打去,那柳树条乃是第一等的打鬼之物,与桃木剑并称仙界双宝。如此一出手,那通判果然畏惧,双手忙不迭的松开,但是由于他连吸了三个人的魂魄,法力较与朱家老大互搏时,不知高了多少倍,那采阳补阴之法是阴间秘术,恶鬼一但害人命成功,功力也就随之增长,但一般情况下,由于受地狱制度所限制,鬼怪也不轻易出来害人。但这通判却是个例外,他死时被阴棺镇尸之术所控制,过了将近百年的时间,在阴间生死轮回薄上的名字已经被抹去,所以投不了胎,作不了人,一但出棺,必须将开馆之人的魂魄吸掉,以增强法力,防止被地狱的牛头马面所捉,押到十八曾地狱,万劫不复,此时虽然畏惧柳树枝,却不会轻易控制,一招落空,和身扑上,露出獠牙,准备将老道士的喉咙咬断。


??似老道士这等道行高深之人,一但被恶鬼吸去魂魄,那恶鬼便可成为半仙半鬼之身,就再也不受仙界、鬼界所控制,但是修道之人炼就的就是画符捉鬼之术,也正是恶鬼的克星,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乃是生生相克的永恒道理,每名修道之人自然不会轻易被恶鬼所害。老道士玉真子见通判扑上,单掌立胸,迎面拍出,掌心中早贴了一张灵符,那灵符倾刻间变成一团烈火烧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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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 22:49:5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鬼通判乃是百年的纯阴之身,虽然受不了烈火烧身,但那灵符一遇极阴之身,威力也是有所减弱,一到身前,立即熄灭,这一来一往的两个回合,竟打成平手。

??老道士心中一寒,之前只知道这鬼通判吸取了三个活人的魂魄,法力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却没想到会高到如此地步,不由的暗自后悔有点过于托大,若是准备齐一点,或是请祖师爷附体,局面会大不相同,降妖用的东西事到临头已经无法再准备了,请祖师爷张天师附体也要事先开坛祭礼方可:此时,只有拼尽毕生所学,降住这鬼通判,才能保证自身性命。

??想到这,老道士玉真子高喝一声,将那柳树枝高高抛起,室内毕竟空间有限,眼见柳树枝撞到棚顶便落了下来,刹时间,只见柳树枝上的树叶纷纷脱离枝干,变成一柄柄飞刀,暴风骤雨般的向鬼通判飞去。

??鬼通判没想到老道士还有这等绝招,庞大的身体被飞刀扫过,刹时间,一件好好的通判官服被划的七零八落,由于通判法力也是非同小可,那柳叶化作的飞刀只能损其外体,对其功力却损伤不大。

??玉真子并非一招穷尽,待飞刀飞出,双手早扣好两张灵符,纵身扑上,他五十几岁的年纪此时却也动如脱兔,异常矫健利落,只听的啪啪两声,两道灵符已经贴到鬼通判的前心、脑门!这两处是鬼通判的要害所在,上面的身体登时被灵符所限制,脚下却活动自如,一脚飞出,玉真子整个人被踢到了炕上,但觉胸前剧痛,气息不顺,但也知道这绝好的机会不容错过,忍痛摸出一把牛黄粉,向鬼通判洒去。

??老牛身上有两种辟邪之物,一种牛黄,另一种牛眼泪,牛黄乃是镇鬼锁妖之物,一经沾身,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脱身。一种是牛眼泪,擦上双眼后,可看的见鬼怪,玉真人乃修道多年之人,阴阳眼早已练成,不需要擦什么牛眼泪,、牛黄粉却不能不使,关键时刻,全靠它来建这奇功。

??鬼通判被贴了两道灵符,又被牛黄粉洒到,若是换成其它恶鬼,早已灰飞烟灭,但是他毕竟是纯阴之体,虽然身子受制,竟然能牢牢地守住真元,不让灵魄外泄,表情却显得异常痛苦。

??老道士玉真子强忍剧痛,走下炕来,到了鬼通判身边,又贴了几道灵符,这才放心,喝道:“妖孽,还不束手就缚,要我打的你魂飞魄散不成!”

??鬼通判此时方被制服,知道再反抗下去,只有自己受罪的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道:“我投降了,求道长饶我这一次。”老道士点了点头道:“你肯求饶就好,上天有好生之德,便饶了你这一次,但是你必须跟我走,回去,我求祖师爷将你打入轮回,重新投胎做人。”鬼通判不由的心服口服,说道:“如此请师父成全。”老道士点了点头道:“好,就这样最好,朱家人挖了你的坟墓,取得你的宝藏,你也害了他们三条人命,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三年,我叫他们年年为你烧一整车纸钱,保你在阴间也能做个富鬼。”

??鬼通判无话可说,只有拜谢的份儿,老道士将他的军用水壶拿出来,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对着鬼通判说:“如此委屈你了。”当下口中念了几句咒语,那鬼通判便化作一道青烟,进入了他的水壶当中,老道士将水壶盖好,去将房门打开,让朱家人都进来。

??朱家人在外面提心吊胆地等了半个晚上,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进屋点亮电灯,屋里面一片狼籍,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打斗,待老道把经过一说,悬着的心也都放下了,一齐感谢老道的救命之恩。


??老道吩咐朱家人以后三年要按时烧纸,每次要一车的数量,朱家人虽然感到数量很大,但一想到自己挖了人家的坟,还得了几锭金元宝和官珠,唯一遗憾的是大儿子和大儿媳、孩子三舅没福花这钱了,事情既以结束,也不在乎这三车纸钱,当下一口答应。

??第二天,朱家人请老道饱餐一顿,又给老道拿了足够的盘缠,替他买了回江西的车票,一路将他送到车站,目送他上了火车,才掉头回家。

??以后三年,朱家按时烧纸,每次一车,决不食言,也没能再起波澜,剩下的两枚金元宝和一串官珠,也没有再卖,做为传家之宝,留了下来……

??不知不觉,我和朱大哥在张家馆这一顿饭吃到了晚上,连下午上班都忘记了。他家中发生的这一经历,让我听的入了迷,仿佛亲眼看见了那鬼通判的模样。正自回味无穷时,服务员过来问我们还需不需要再点点什么,才意识到我和朱大哥中午点的几个菜,不但吃光了,连茶水都喝了三四壶,而且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人家饭店也要下班,于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算完帐,走出饭店。

??一到外面,刺骨的寒风吹过来,望着宽敞的北四路,想起了昨晚见到的鬼出殡情景,不禁有点害怕,朱大哥哈哈一笑,道:“害怕什么,我开车送你回去,”我们上了车,朱大哥把我送到北四西路筑路队家属楼前,我下了车,朱大哥独自开车走了。

??回到了出租屋,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晚看到的鬼出殡和朱大哥给我讲的鬼通判的故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知道事情还没有完,一定还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在等待着我,我在梦中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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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 22:50: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是周六,我本打算一觉睡到上午九、十点钟再起床,朱大哥一个电话就把我叫醒了,告诉我十分钟后,开车在楼下接我,他要找个“高人”为我解答一下我看见“鬼出殡”的事。

??我接完电话,才发现已经快八点半了,连忙用最快的时间洗脸刷牙,穿衣服。临出门前,摸起一根香肠,那是前天在八三市场里买的,滋味挺好,快餐食品最适合我这种单身汉了。

??我连吃带跑得到了楼下,朱大哥的车正巧刚到。我上车后,朱大哥也不多说话,等我吃完了,对我说:“咱们到南四东路去,找一个姓何的女人,这女人出‘马’已经两年多了,看什么事出奇的准,让她给你好好瞧瞧你怎么会看见鬼出殡的。”我对鬼神方面一窍不通,问道:“出什么‘马’呀?”朱大哥告诉我:“这是仙界的一种行话,就是一些本来很正常的人,在遭遇到某种变故后,能代表仙界的仙人行使一些神奇的能力,老百姓通常管这些人叫做‘大神’。虽然有些迷信的色彩,但是他们真的能解决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自从我小时候家里面遇到‘鬼通判’的事件后,对鬼神一说就深信不疑,也经常留心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了解的多一些。”

??他说,神仙是一个大称呼,分很多种,天上的玉帝、王母、天王、星宿等等,都属于上房仙,包括海里的龙王也是上房仙。这种仙人有功名,有爵位,除此之外,其余的什么狐黄蛇兽,由于修炼多年,也具备一定的法力,同样得道成仙,它们便是下房仙,也就是散仙,散落在世间各处,是比较常见的。典型的就是百姓口中的大神,当然这里面有一部分是骗人的,但确有一部分人是散仙附体,他们虽不像上房仙那样能呼风唤雨,但占卜前程,解难答疑的本领是有的,它们附在哪个凡人的身上,哪个凡人便被称为“地马”,他要领我去见的这位姓何的女士就是位了不起的“地马”。

??由于她家境殷实,从不以这方面为业,外人很少知道有这样一位“大神”,由于他和这位何女士是远房的亲属,所以他知道些何女士的手段,就经常过来走动。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南四东路,何女士家住在路南的一座平房内,虽说是平房,但室内宽敞明亮、装修豪华,我们进了屋,看见一名四十八、九岁的女人,体态稍显丰满,笑容满面。朱大哥亲切地称呼他为四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论过来的辈份。

??何四姨领我们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内,房间至少也得有二十多平方,齐刷刷的案台上供奉着七、八尊佛像,每个高都有半米,有什么大肚子弥勒佛,观音、如来等,剩下的我也不认识,室内香烟缭绕,却不感觉刺鼻,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舒服感觉。

??我们坐在一排沙发上,何四姨端在地上的一个蒲团上,双手叠叉放在腿上,笑盈盈地看着我,对我说:“我怎么感觉今天一大早,耳朵发烧,原来是来了一位贵客,这位小兄弟能够看透阴阳,若是去修道,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我和朱大哥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何四姨掐指一算,道:“这就对了,你的生日对了,但是时辰不对,若是午时出生,高官厚禄,垂手可得,寅时也很了不起,天生一副子时阴阳眼,洞穿鬼神,穿越阴阳,也是不可多得的人物”。

??我和朱大哥越听越糊涂,忙听她如何解释,何四姨告诉我们,三月初三是王母娘娘的生日,每十二年轮回一次,我出生那年正好赶上王母娘娘生日的轮回日期,不论是年月日都对上了,唯一遗憾的是时辰不对,但已经很了不起了,每天晚间的子时,也就是夜里十一点到后半夜一点这两个小时内。天生的阴阳眼就能打开,人鬼神都能看得见,但过了这个时辰,又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若是修道之人,单就练就这副阴阳眼,也要修个几十年的时间,还要因人而异,有的修道之人,穷一生时间,也未必达到这个境界。我由于生日时辰占得好,无意中就越过了修道之人几十年的苦修,这种机缘千万人当中也难得遇见一个。

??听了何四姨的解释,不但是我,连朱大哥都惊讶的闭不上嘴,照她这么一说,我晚间看见“鬼出殡”的事也就正常了,可为什么我二十八岁以来,头一次见到鬼怪,何四姨说可能是我晚间很少出门,而且时间只有午夜这一个时辰,机缘巧合,拖到今天才发现这个秘密。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她说的话记得以前在学校,晚上和同学出去喝酒,也经常十一、二点钟回来,怎么会看不见。何四姨告诉我们鬼魂有鬼魂的秩序,除非农历七月十五集体回家外,其余时间都在地狱里各负其职,平时夜间在外面游荡的只是少数的孤魂野鬼,就是生就阴阳眼的人也不是天天可以看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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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 22:50: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朱大哥如梦方醒,困扰我几日的“鬼出殡”事情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果,不但大出我们两个的意外,连何四姨也感到惊奇,她自从得神出“马”两年来头一次见到有一副阴阳眼的人,虽然我的阴阳眼只能看见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的阴阳,这足以让她大开眼界。


??何四姨告诉我,阴阳眼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不要因为有一双阴阳眼去妨碍阴间的事,比如说,看到吊死鬼找替死鬼重新投胎等事情千万不要去插手,一但坏了阴阳两界的规矩,自己的阳寿也就不长了,如果看到鬼神不要去理,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有的鬼,死的时候千奇百怪,掉头的、烂肠的、没肝没肺的,看见时一定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算过我的阳寿至少活过七十七岁,只要不去做孽犯恶,就不会折寿。


??我心里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只是不好意思去分辩什么,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夜里经常出来走走,就能证明真假了,那是我自己能干的事,只能到时再说了。

??我们在何四姨家坐了一上午,很快到了中午,何四姨邀请我们留下来吃饭,我和朱大哥没好意思,找借口说别人请我们吃饭,何四姨就没有强留我们。

??在何四姨家出来,开着车到了北三东路的“原汁蒸饺”饭店,两个人在一楼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菜,朱大哥猛然想起一个人,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也过来吃一口。

??过来的人叫杨立志,我们都叫他志子,在一家市里的事业单位上班,工作清闲,和我一样也是单身汉,平时就爱交个朋友,我是通过朱大哥和他认识的,在一起喝过几次酒,由于和我的年纪差不多,还挺能谈得来。这人身材不到一米八,却异常的精壮结实,喝起酒来更是员悍将,据说有一次单位同事为试探他到底能喝多少酒,三个人合起伙来灌他,他一口气喝掉了十杯白酒,足足有两斤半的量,将三名同事喝得烂醉如泥,他骑着摩托车回了家,第二天该上班上班,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那三名同事在家足足醉了一天,其中一个还有点酒精中毒,打起了点滴,这样一来,全单位再也没人敢跟他喝酒了,至于他到底能喝多少酒,外面的人也只是猜测。


??打完电话不一会家住在东门圈树的志子他了辆松花江出租车到了饭店。由于我们事先接触过几次,彼此也不外道,坐下来连说带笑的吃喝起来,顺便聊着市里新发生的一些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顿饭吃到了下午二、三点钟,每个人喝了三瓶啤酒,恰到好处。最后朱大哥说过些日子到单位请假,到江西省龙虎山去转一转,顺便去看一眼不知是否还健在的玉真子老道长,如果还健在,应该有八、九十岁的年纪了,当年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也没有他们朱家今天的幸福日子,人得知恩图报,如果老道长真的不在了,就到他的坟前磕两个响头,寄托一下哀思

??我连忙表示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去见见这位传说中的神奇老道长,朱大哥如果方便可以带我一起前去。志子这时也来凑热闹,说他也跟着去看看,于是我们三人一拍即合,约定一但都有时间,大家就赴江西龙虎山一行。

??吃完饭出来,三个人到了我的出租房,闲聊了一阵,我拿出二十元一两的大红袍茶叶,泡完后给大家喝,志子似乎今天有点不胜酒力,三瓶啤酒就有点晕了,竟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们都很奇怪,这样一个酒界高手,怎么会屈服于这三瓶啤酒,可能是他有点没休息好,也就没往多想。我和朱大哥到别的屋扯了一会闲磕,就到了晚上五、六点钟,我觉得奇怪,见那志子一身的酒气,面红如血,鼾声如雷,心想,这志子号称酒量绥化第一,怎么喝三瓶啤酒就睡成这个样子,不由的暗自好笑。朱大哥也感受到事情蹊跷,过去一瞧志子的睡相,也不禁哑然失笑,对我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这一睡,志子竟然睡到晚上十点多钟,这时他的老妈给他打过来电话,催他回家,我和朱大哥看见他还没有醒的意思,只好上前将他叫醒,志子醒来后,一问才知道他一连在这里睡了七个多小时,自己也有些奇怪,连忙表示欠意,朱大哥要开车送他回家,他坚决不同意,说自己下楼找台出租车一会就到,不麻烦朱大哥了,朱大哥见他执意不允,也就不在坚持了,怕出什么事,告诉他到家后给他打个电话,志子一口答应了,上了一趟厕所,出来时朱大哥已经先走了,他也随后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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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 22: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楼下,志子想找台出租车,可奇怪的是周围异常的安静,往常人来人往的北四路这时不但没几个人,出租车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只好顺着回家的路,一个人向家里的方向走。走了好长时间,前面的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志子心里纳闷,在筑路队家属楼下交通街到圈树虽然远了点,可也用不着走这么长时间呀,而且这一路走过来,街上连台车都没有,整个城市除了星星点点的有几处灯光外,一片死寂,甚至有种让人害怕的沉默。


??志子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又走了好半天,抬头一看,这是什么地方,他居然不认识,四周空旷旷的,好像是一片大地,偶尔传来几声狗叫,让人心里直发毛,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在绥化三十年的本地人,居然迷路了!

??志子一个人身处荒郊野外,极力向远方看去,但是远处雾蒙蒙的一片,根本就找不到他熟悉的景象,不由的心惊胆颤,脚下也越来越急,盼着早点找到出路,转悠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什么公路、房屋什么可以参照的东西。走了好半天,忽然发现前方有一排高高的砖墙,墙中间有一扇黑黝黝的大铁门,那铁门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冰冷高大,志子此时见到铁门高墙就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径直走到大门前,拍击着大门,高声叫到:“有人吗?出来一下”

??叫了不下几十次,铁门敲击了上百回,只听得黑漆漆的夜里,单调孤独的两个声音在回荡,大门内就是一点回音都没有。志子平日里也自号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人物,还是颇有几分胆色的,可是在这漫漫寒夜,荒凉冰冻的郊外,一个人独处其中,但只觉自身是何等的渺小无助,随便一个天地的小变故就可以轻松击垮他。

??时间一长,手敲的有点肿,心中不禁有些急了,看见旁边有根胳膊粗细的小树,上前用了几下力,将小树拦腰折断。关健时刻,这个精壮结实的汉子还是容易迸发自己的潜能的。


??志子拿着半截树干,用力向大门击打,声音较用手拍打大了许多,传的更远了,可是依旧没有回音,时间一长,志子的力气有点耗尽,将树干扔在地上,自己在原地喘着粗气。正当他绝望的时候,怀里的手机响了,那是他十分熟悉的“上海滩”的铃音,这声音仿佛是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刹时间打破夜的寂静,又仿佛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志子在挣扎的漩窝中拉了回来,一切又回到了现实,志子拿出手机一看,是朱大哥给他打来的电话,连忙接起。原来朱大哥告诉志子回家后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可是迟迟未接到电话,就给他打了过来。


??朱大哥在电话中问志子在哪里呢,志子茫然答道: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呢。朱大哥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志子如实将经过说了,朱大哥叫他别着急,看看周围有没有好认的东西。志子说:“只有一个黑乎乎的大铁门,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正说着,志子转身看了一眼铁门,这一看吓了他一跳,刚才还阴凉冰冷的铁门活生生的在眼前消失了,一眼望去,是一片庄稼地,哪里有什么高墙铁门,唯一证明他撞过门的是地上的被他折断的小树仍在,树干残枝,还在地上静静地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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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 22:51:36 | 显示全部楼层
志子半天讲不出话,努力想找寻自己确实撞过的大门,迅速地向周围看了几圈可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朱大哥在电话里听不见他说话,一个劲的询问怎么回事,志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告诉他,自己刚才看见的高墙铁门转眼间全部都没有了。朱大哥心里有所警觉,因为他本身懂得点这方面的知识,忙告诉志子,既然都没了,就不要在找了,这时正是好时候,仔细听听远处有没有什么动静,比如说车喇叭声,狗叫声,尽力向有声音的地方走。

??志子一面接着电话,一面仔细听着远处的声音,果然听见远处有两声车鸣声,忙向有动静的地方快步走去,因为他身处一片庄稼地中,虽然庄稼早已收完,可是地里却甚是难走,高低错落,崎岖不平,志子也不管那么多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快步前行。走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一条水泥道板的公路,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会儿,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路,往哪里走,可毕竟脱离了刚才的那片庄稼地。

??公路上的车虽然不多,但还是偶尔过上一两辆。不一会,一辆夏利出租车就驶了过来。志子忙挥手叫他停车,见车上只有一名司机,就拉开车门坐在了车上,此时志子的心情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有人有车在,他感觉自己终于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那司机看了看志子的神情,问他到哪,志子反问道:“这是哪啊”?司机听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人在哪都不知道呢,于是回答他说:“这是北四西路绥望公路出城口”。志子心里一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自己家在东门圈树,不但走错了方向,而且差得这么多。正想着,看见前面一处楼房内有灯光,忙问:“那是什么地方?”司机看了一眼,说:“那不就是火葬场吗”。

??志子吓得心里一颤,对呀,绥望公路出城口不就是火葬场附近吗,自己稀里糊涂的怎么跑到火葬场周围转悠了半个晚上,难道是遇见鬼了。

??这时的志子方向感才彻底找回来,告诉司机,自己到东门圈树去,司机拉着他一路向家驶去。朱大哥在电话里听到志子平安了,也松了一口气,安慰了几句,才挂断电话,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钟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朱大哥开着车拉着我到了志子家,志子回到家后,几乎是没怎么睡觉,见我们来了,叫老妈拿了两把椅子叫我们坐下。


??志子家里三口人,老爸老妈加上他,住在圈树农垦局院内,条件也不错,可是志子快三十了,还没有找到对象,谈了几个,都说他有点憨,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志子妈为儿子的事没少操心,可也没办法,毕竟不是急的事,由于朱大哥他们经常来,也都感到挺亲切,经常说起志子订亲的事,可是志子却表示无所谓,一点都不急,见我们来了,怕说起昨晚的事老妈害怕,把自己屋的门关上,把昨晚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当我们讲了。

??我来的时候听朱大哥对我讲了事情的大概,这时又听志子亲口这么一说,感觉到真的挺神奇,朱大哥提出开车拉着我们到昨晚经历的现场去看一看,正合我们的心意,于是和志子妈告个别,开车来到了绥望公路口,静安阁附近。

??此时,天色大亮,志子的心情与夜里完全不一样,我们三人将车停在了路边,步行走进了庄稼地,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志子所说的地方。


??只见地上一截小树被当中折断,另外一断树干在地上扔着,除此之外,脚印杂乱,很显然志子昨晚在这里逗留了很长时间,其余的在也找不到什么了,周围空旷旷的,一望无垠,哪里有什么高墙铁门存在。

??我们看了一阵,回到了车上,朱大哥沉默了一会说:“如果没有别的解释,只存在一种说法,就是你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我和志子连忙问他什么是鬼打墙?朱大哥说:“这是一种常见的鬼迷人的方法,这种事情民间传说的很多,有的人在午夜走路,路过坟地,走了一夜,就是走不出坟地,第二天一早才发现还在原地转悠,自己却认为走了很远。还有的人,晚间到一个镇子里的旅店投宿,第二天一早,发现自己睡在荒郊野外,整个镇子都消失了。这方面的例子很多,瞧志子昨天的表现,遇到“鬼打墙”的可能性非常大,首先,也许这是一个好酒,但是没有什么酒量的鬼,刚开始的时候就附在了志子的身上,否则以志子的酒量,绝不会喝上三瓶啤酒就晕睡了六、七个小时,其实那些酒不是志子喝了,是他身上的鬼喝了,其次,志子从北四路交通街出来,一开始就奔着静安阁来了,那鬼的家一定在静安阁附近,或者就在静安阁,因为他要回家就把志子领了回来,志子所见到的,高墙铁门什么的,那可能是一所鬼宅,多亏志子用力敲门后,无人开门,若是打开门,志子进去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也可能是他阳气太重,或是阳寿未到,鬼怪虽将他领到了家附近,却未将他领进屋,这也是幸运的了”。


??我和志子听了朱大哥的解释,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不管事情是不是如他所说,这终究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不由的替志子感到暗暗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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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 22:51: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朱大哥问志子:“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对的事?否则怎么会发生鬼打墙的事”。志子想了半天,道:“没有啊,我每天按时上下班,从不招灾惹祸的,好端端的鬼怎么会找上我”。
    朱大哥说:“这就奇怪了,你没招惹他们,按常理他们也不会招惹你,反正你今后,说话办事还是小心一点”。志子听了他的话,连连点头,表示今后会特别注意。由于事情没有什么太多的线索,我们也就只好到此结束了。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志子每天上班下班,生活过得也颇为平静,老妈又张罗给他介绍了两个对象,不知怎么的,挺好的女孩,志子就是看不上眼,宁可每天一头泡在电脑里和一个叫“烟魂”的女网友聊天,也不和老爹老妈提对象的事,气的志子妈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整天唉声叹气的,报怨自己没有抱孙子的命。
??说起“烟魂”这个女网友,志子上网无意中认识的,有几次他到联众网站上去玩“五十K”,凑巧和这个叫“烟魂”的坐到了对家,两个人一伙,同其他的两个玩家玩上了,说来也怪,这个叫“烟魂”的女网友每次都能准确的出牌,并告诉志子对方手里还有什么牌,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这样一来志子的牌打的也是十分痛快,他觉得这个女网友,如果不是人特别聪明,就是在电脑上安装了什么“作弊器”之类的东西。但不管怎么样,他觉得和她在一起玩还是挺轻松愉快的,一来二去,两人互相在QQ上加为好友,聊起天来,这一聊就是一个来月。
??通过聊天,志子了解到“烟魂”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名毕业两年的大学生,到现在还没有打到工作,家住在本市,至今还没有对象,每天在家除了上网,还给邻家的孩子补补课。志子要求与她视频,开始这个女网友不同意,后来在志子再三的要求下,打开了视频,一看之下,不由的把志子看得呆了,他活了二十九岁,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身材匀称,举止得体。漂亮的外表一下子把志子吸引了,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她,这以后的一个来月,志子简直是深陷爱潭,无法自拨。那叫“烟魂”的女网友也渐渐被他的诚意打动,同意了和他建立起恋爱关系。
??这一切,志子妈当然都蒙在鼓里,在外面依旧张罗着给志子介绍对象。有一天,志子被逼得急了,说出他已经处对象了,然后把事情经过一说,志子爸妈都将信将疑,说网络上的事他们虽然不懂,但听外面的人说,网络上净是些骗人的东西,不可全信。话虽然这么说,但儿子处对象,终究是一件好事,于是提出要志子领家里来看一看。
??志子本身光在电脑视频里见过她,还没有正式见过面,于是在约定的时间内,和“烟魂”提出准备先见一面的想法,“烟魂”犹豫了一会,终于同意和他见面,说自己白天没有时间,约志子晚上七点到行署街的小花园见面。
??到了晚上,志子穿了一件羽绒服,将皮鞋擦得光鉴照人,这次毕竟不是以往的相亲,是自己去约会,所以心情特别好,虽然刚过完元旦,天气有点冷,但他心里面觉得热乎乎的。冬天的晚上,天黑的有点早,六点多的时候,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志子怕姑娘先等自己,提前二十分钟来到了小花园,盼着姑娘早点出现。
??时间到了七点,那个叫“烟魂”的女网友飘然而至,志子以往只在视频中见过几次,这一次面对面相见,志子觉得这个女网友比视频里显得还要好看,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志子怎么看都顺眼,几乎达到了他心中完美的地步,这一次更彻底地将自己陷到爱河里,无可救药了!
??两个闲聊了片刻,由于天冷,志子领她在街上逛了会儿,问起女孩的真实姓名,女孩告诉他自己叫韩雪,家中有父母双亲,加上她一共三口人,家在南五路住,一年前搬到北四西路交警支队往西的一处楼房,是什么楼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呢。
??志子将自己的情况介绍了一下,由于事先在QQ上他都告诉过韩雪,所以这次介绍只是简单的一带而过。两个年轻人谈情说爱的速度要比人们想像的快多了,虽说是头一次正式见面,但有在视频里一个月的交往作铺垫,彼此间并不感觉陌生,志子顺执将韩雪的手拉住,手牵着手在街上散步,寒风皓月,路灯长街为伴,那种初恋的幸福感从始至终占据着志子的心头。
    韩雪的手有点冷冰冰的,志子以为是天寒所致,拉了一会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羽绒服兜内,这样不但可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还可以温暖一下她的手。过了好一阵,志子依然感到韩雪的手冰凉刺骨,自己的手在这样冷的感染下,也冻得快麻木了,志子见韩雪冻得够戗,提出要到附近的小吃部吃点东西,暖和一下身子。韩雪说不了,出来时间长了,她父母会惦记,今天也不早了,有时间再联系吧。志子见韩雪如此说,也就不在强留,要送她回家,韩雪不便拒绝,只让他送到北四西路交警支队门前,说前面不远了,怕被邻居看到笑话,就不让他继续送了。志子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目送她消失在前面的夜色中,才转身回家。这一路上的心情之爽,有种插上翅膀想飞的感觉,唯一扫兴的是,手好像有点冻着了,到家后,伸到灯光下一看,左手小指意蒙了一层白霜,不断向外放着寒气,皮肤有些乌青,就犹如被击打所致,连忙打电话叫夜间送药的送到一瓶冻疮膏,涂在小指上,才稍解痛苦。

??第二天一早,志子快到上班的时间还没有睡醒,老妈进屋将他叫了起来,志子感到全身乏力,好像是头一天干了多少体力活一样,依照他的身体之结实,即使到工地当上一天的力工,也不会感到如此疲劳,精神萎靡。只道是自己没有休息好,也没太在意,仗着年轻身体好,吃完饭后上班了,没耽误工作。

??以后的几日,志子又和韩雪见了两次面,韩雪总是推说自己白天没有时间,晚上才能出来。志子也只能听之任之,奇怪的是每次见面后志子第二天保证浑身难受乏力,他也没当回事,只当是自己这两天偶感风寒,身体不在状态罢了。

??经过几次的接触,志子对韩雪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一颗痴心劳劳的锁定在她的身上,志子妈见儿子常常晚上出去约会,儿媳妇的事大有希望,心情也格外的好,经常催着志子把韩雪领家吃顿饭,也好让她和志子爸见一下,看看自己未来的儿媳妇长的什么样。

??志子将爸妈的意思对韩雪讲了,韩雪想了一下表示同意,但是时间由她定,志子当然没什么意见。上网和韩雪聊得更勤了,聊着聊着感觉有点奇怪,这韩雪对绥化一年来发生的事知道甚少,一年以前的事却都知道,志子一想,她每天给邻居小孩补课,相对处在一个较封闭的环境中,知道少点也正常,于是把自己的一些事讲给她听,常逗得她很开心。

??一晃时间到了春节,大年初三的晚上,韩雪在志子陪同下到杨家做客,临上楼前,韩雪在农垦局楼下的一家超市内买了几瓶酒和一些滋补性的礼品,第一次上门,终究不能空着手。志子的爸妈非常高兴,做了满满一桌丰盛菜肴,韩雪也懂事似的跟着忙前忙后的。志子爸妈看到眼里,喜在心上,见未来的儿媳妇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勤快耐劳,往日儿子婚事的烦恼一扫而光。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由于天色已经太晚了,志子要送韩雪回家,韩雪说几天后,会让他到自己家中作客,但是今天不行,婉拒了志子的请求。志子对自己的这位未婚妻百依百顺,不便强求,只好由她一个人回家了。

??韩雪走后,志子依旧感到浑身不对劲,酸软无力,连睡觉脱衣服的力气都似乎没有了,志子妈摸了摸他的头,也没觉出发烧的迹象,只好劝他早点休息。

??第二天,志子妈习惯性的早起,出去锻炼一下,顺便买点菜。经过楼下超市时,发现楼下开超市的小夫妻俩正在吵架,过去一听,原来是帐错了,差了一百多块钱,最可气的是不知是什么时候,钱柜里多出两张阴间用的冥币。志子妈看了一会热闹,也就没多想,在圈树的小广场活动了一下,就到东市场去买菜了。

??当她买完菜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迎面遇见一名中年妇女,那妇女体态稍胖,目光如电。看了一眼志子妈,主动上前,说:“大姐,你最近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东西,我怎么瞧你眉心发暗,紫气缠身,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志子妈听得莫明其妙,当听白这妇女的意思后,一脸的不高兴,心想大过年的说些晦气的话,这人一定是个精神病,也没有理她,转身快步的回家去了。那妇女目送志子妈渐渐走远,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只怕这又是一场冤孽”。

??你道这妇女是谁,正是那南四东路散仙附身的何四姨

[ 本帖最后由 蔚蓝深蓝 于 2009-1-15 13: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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