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9-1-8 11:52:26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在先秦时代,“圣”的含义主要不是“人伦之至”,“圣”的境界也比后来说的要高得多。如孔子说:“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可见,在孔子心目中,“圣”的境界要高于“仁”的境界。这种“圣 ”的境界,连“尧舜其犹病诸”,所以,孔子不敢自居为“圣”。在新出土的郭店竹简中,可以看到对“圣”(或“圣智”)与“天(德)”的特别推崇与强调,这差不多已经成为学术界的一种共识。我们来看一段竹简《五行》中的文字:
“见而知之,智也;闻而知之,圣也。明明,智也;赫赫,圣也。‘明明在下, 赫赫在上’,此之谓也。闻君子道,聪也。闻而知之,圣也。圣人知天道也。知而行之,义也。行之而时,德也。见贤人,明也。见而知之,智也。智(知)而安之,仁也。安而敬之,礼也。圣智,礼乐之所由生也,”
从这里就可以看到,圣与智是被高度推崇的,都在礼乐之上,成为礼乐的根源,而在圣、智二者之间,又是圣居首位,圣可以说是一切之纲,纲举而目张。为什么是这样呢?为什么“见而知之”为“智”,而“闻而知之”为“圣”呢?凭借传统的资源和传统的思路难以完全地解释,我们必须求助于圣经资源,求助于神的启示。《约翰福音》20章中记载,多疑的多马要摸着了耶稣勒旁的钉痕之后才相信耶稣真的复活了,随即称耶稣为“我的主,我的神!”耶稣对他说:“你因看见了我才信;那没有看见就信的有福了。”(《约翰福音》20:29)耶稣特别看重人的信心,而信心常常不是凭眼见。圣经中这样论到信心:“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希伯来书》11:1)“原来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是永远的。”(《哥林多后书》4:18)圣经中又说信道是由听道而来,听见而信高于眼见而信:“然而人未曾信他,怎能求他呢?未曾听见他,怎能信他呢?没有传道的,怎能听见呢?若没有奉差遣,怎能传道呢?如经上所记:‘报福音传喜信的人,他们的脚踪何等佳美。’只是人没有都听从福音。因为以赛亚说:‘主啊,我们所传的有谁信呢。’可见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但我说,人没有听见么.诚然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传遍天下,他们的言语传到地极。’”(《罗马书》10:14—18)有了圣经的这些背景,我们就容易理解《五行》中为什么推崇“圣”过于“智”了,而且理解为什么“圣人知天道也”了。“圣人”主要不是因其人伦德行称“圣”,而是因其“知天道”称“圣”。我们再看《中庸》中对“圣”与“圣人”的描述,就知道与“天”、“道”相联系,不是凡人能当的:“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肫肫其仁!渊渊其渊!浩浩其天!苟不固聪明圣知达天德者,其孰能知之?”(《中庸》)我们把这段话与《以赛亚书》十一章中对耶稣预言一段比照着读,就会发现惊人的相似,甚至可以将之视为后者的一个翻版:“从耶西的本必发一条;从他根生的枝子必结果实。耶和华的灵必住在他身上,就是使他有智慧和聪明的灵,谋略和能力的灵,知识和敬畏耶和华的灵。他必以敬畏耶和华为乐;行审判不凭眼见,断是非也不凭耳闻;却要以公义审判贫穷人,以正直判断世上的谦卑人,以口中的杖击打世界,以嘴里的气杀戮恶人。公义必当他的腰带;信实必当他胁下的带子。”(《以赛亚书》11:1-5)这里说,“圣人”的“聪明圣知达天德”,都是其固有的,这也就是“率性之谓道”的意思,也就是“道成肉身”的意思。在解释《中庸》这段时,朱熹不得不赞同郑玄的话:“惟圣人能知圣人也。”《淮南子·缪称训》中也说:“圣人在上,化育如神。”这些都表明,在先儒心目中,圣人不说与神同一,也是带有神性的。当然,后来,圣人的含义有所改变,也把德行很高尚的人称为圣人。这两种用法在先秦典籍包括《中庸》中都是存在的,但应该说:“知道”的圣人之义是先起的,“修德”的圣人之义是后起的。
(三)微、几与“圣灵的感动”
《中庸》首章中“修道之谓教”这一句说的才是人,才是“道”与“人”之间的关系,才是人修道成圣的事情,也就是所谓“诚之者,人之道也。”前面我们说过,《中庸》第二十一章“自明诚,谓之教”就是对“修道之谓教”进一步的说明与阐发,第二十章中的“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等等也是一样,而整个《大学》更是具体而详细地讲了修道的目的、方法、途径等等。我们来看一下《大学》首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是讲修道的目的。关于“亲民”,朱熹引程子的解释说:“亲,当作新。” 这是很有见地的。朱熹自己又解释道:“新者,革其旧之谓也,言既自明其明德,又当推以及人,使之亦有以去其旧染之污也。”我认为:儒家所说的修道的过程也就是指的基督教所说的成圣的过程,《大学》中的“亲民”可以理解为基督教所说的“做新造的人”。“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5:17)
基督教在救赎论上坚持“因信称义”,就是说人类因始祖亚当犯罪而都犯了罪,人类也生活在罪性罪恶之中,人不能靠自己的行为来除罪,而只有通过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的代赎,藉着神所赐的信心来接受,才可以被称为义。“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如今却蒙神的恩典,因基督耶稣的救赎,就白白的称义。神设立耶稣作挽回祭,是凭着耶稣的血,借着人的信,要显明神的义。因为他用忍耐的心,宽容人先时所犯的罪,好在今时显明他的义,使人知道他自己为义,也称信耶稣的人为义。”(《罗马书》3:23—25)但人被称义,只是被神算为义人,而不是他实际上从里到外都是义人了。马丁·路德指出这一点,后来不少神学家也支持,如当代华人神学家唐崇荣就认为:人在地位上,已经是义人了,但在生命实际上,仍然是罪人,所以,人在认信之后,还有一个漫长的成圣的过程。就是说,在基督教新教神学中,“称义”与“成圣”是分开的,“称义”的恩德主要是由圣子耶稣基督完成的,而“成圣”的任务则主要是圣灵在人心中的工作[15]。在儒家中,没有罪的概念,也就没有“因信称义”这一说,但儒家讲修道,也就是讲“成圣”。这就是“修道之谓教”的含义,用圣经的话来说,就是“因着圣灵,成为圣洁,可蒙悦纳,”(《罗马书》15:16) “你们当顺着圣灵而行,就不放纵肉体的情欲了”(《加拉太书》5:16)“不要彼此说谎,因你们已经脱去旧人和旧人的行为,穿上了新人,这新人在知识上渐渐更新,正如造他主的形像。”(《歌罗西书》3:9—10)“如果你们听过他的道,领了他的教,学了他的真理,就要脱去你们从前行为上的旧人,这旧人是因私欲的迷惑,渐渐变坏的。又要将你们的心志改换一新,并且穿上新人,这新人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义,和圣洁。”(《以弗所书》4:21—24)
成圣主要是圣灵在人身上的工作,在此,我们可以把《中庸》中所谈到的“微”和《易经》中多处讲的“几”与此联系起来看,会获得新的理解。前面谈《中庸》中的“微”已经比较多了,这里我们重点讨论《易经》中的“几”。我们先看这一段:子曰:“知几其神乎?君子上交不谄,下交不渎。其知几乎?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介如石焉,宁用终日,断可识矣。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之望。”(《易经·系辞下传》第五章)整部《易经》都是讲的神与人的关系,都是讲人怎样了解神的旨意,当然,《易经》的作者对神的了解还不是十分清楚,还不知道神究竟是怎样的神。 “知几其神乎?”就是说:“知几”就是对于神心意的了解,就是参与到神之中,就是与神同工。知道了神的心意,也就能够参透万物;以诚实对待神,也就能够善待万物。“几”是对“微”的进一步解释,是对“微”的深化。“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 (《易经·系辞下传》第五章)在传统的解释中,把此处的“动”仅仅理解为事物的运动变化,实际上,可以理解为圣灵的感动与引领。顺乎圣灵的感动与引领,就能够预见到事情的吉凶,就能够做事果断利落,毫不迟疑。再看一段:“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夫易,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惟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惟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惟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子曰:‘易有圣人之道四焉’者,此之谓也。”(《易经·系辞上传》第十章)这里对“易”的解释就是:人安静在神面前并且寻求神的感动与引领。人去除掉一几的私心杂念、外界的纷纷扰扰,安静地等候神,就能够遇见神,就能够得到圣灵的感动与引领,这样,就能够知晓万物并且成就万事。我们再来看其他儒家早期文献。郭店简本《五行》:“目而知之谓之进之。喻而知之谓之进之。譬而知之谓之进之。几而知之,天也。‘上帝临汝,毋贰尔心’,此之谓也。”这里把“几而知之”提到了最高,“天也。”那这是什么意思呢?随后,马上解释,就是“上帝临汝,毋贰尔心”的意思。“天”就是上帝,就是神。就是说,要敬畏敬拜独一真神,不可三心二意,去拜其他偶像。马王堆帛本《五行》“传”曰:“‘几而知之,天也。’几也者,赍数也。唯有天德者,然后几而知之。‘上帝临汝,毋贰尔心’。上帝临汝,言几之也。毋贰尔心,俱几之也。”这里解释得更清楚了,上帝临汝,就是神来亲近你,神来感动你,神来引领你。除这些文献之外,还有许多的文献印证这一意思,如《中庸》中的“故君子尊德性而道問學,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荀子·赋》中的“大参乎天,精微而无形,行义以正,事业以成。”它们所描述的都是神与人的关系,人对神的敬畏与遵从和神对人的祝福与引领。
当然,在圣经中将这一切说得明确与完备。圣灵常常在细微之处来感动与引领人,圣经中就多多告诫基督徒要注意倾听圣灵的微声, “不要消灭圣灵的感动。”(《帖撒罗尼加前书》5:19)“随从肉体的人体贴肉体的事,随从圣灵的人体贴圣灵的事”(《罗马书》8:5)虔诚信主、与神亲近的人常常能够在细微之处听到神的声音,神也会向他们说话。旧约中的许多先知都亲自听到了神的呼召:“耶和华神见他过去要看,就从荆棘里呼叫说:‘摩西!摩西!’他说:‘我在这里。’”(《出埃及记》3:4)“我又听见主的声音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我说:‘我在这里,请差遣我!’”(《以赛亚书》6:8)“童子在以利面前侍奉耶和华。当那些日子,耶和华的言语稀少,不常有默示。一日以利睡卧在自己的地方。他眼目昏花,看不分明。神的灯在 神耶和华殿内约柜那里,还没有熄灭,撒母耳已经睡了。耶和华呼唤撒母耳。撒母耳说:‘我在这里!’”(《撒母耳记》3:1—4)在新约中,耶稣基督用牧人与羊的比喻来说明他对门徒的引领:“从门进去的,才是羊的牧人。看门的就给他开门。羊也听他的声音.他按着名叫自己的羊,把羊领出来。既放出自己的羊来,就在前头走,羊也跟着他,因为认得他的声音。羊不跟着生人,因为不认得他的声音.必要逃跑。”(《约翰福音》10:2—4)当代神学家章伯斯的这一段话可以作为对这几节经文的绝妙解释:“呼声是事物本性的一种表现,必须有同样的性情才能接收那呼声。神的呼召是神本性的流露,而不是我们的。神的呼声中,有好些线路是预定给我们用的,所以我们才认得那声音。神的呼召透过那线路来呼召我们,别人是认不出来的。”[16]至于《中庸》首章中的“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这一句,用基督教思想来诠释,就是随时随处与神同在的意思。不妨用圣经的这段经文来对应理解:“世人哪,耶和华已指示你何为善,他向你要的是什么呢?只要你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你的神同行”(《弥迦书》6:8)。
总之,“慎独”不是指君子在独处时要小心谨慎,而是指要以心灵和诚实体认“道”和对待自己,特别要注意细微之处,并达到修身进德的目标。用基督教的资源来解释,就是要以心灵和诚实来敬拜独一的神和以诚实对待自己,倾听圣灵的微声,顺从圣灵的感动,竭力追求圣洁。《中庸》中的“慎独”观念以及早期儒家文献中的许多相关思想可能是中国儒家先贤对于三位一体神普遍启示的一种回应,我们通过特殊启示圣经来看待它们,就可能拨云见日,将其真相显明于世。
结语
以上从基督教思想的角度来解读儒家的“慎独”概念是基于基督教之中普遍启示的原理。在基督教中,启示有两大类:普遍启示与特殊启示。普遍启示是指神在世界任何时间与地域,通过种种方法向天下所有人揭示自己;特殊启示是神在某一特定时间向某些特定的人或民族显明自己。一般认为普遍启示见于三个领域:宇宙、人类和人类的历史;特殊启示则以三种形式出现:救赎历史、神的圣言与圣经。关于神对人的普遍启示,前面文中所引的奥古斯丁那段话说得很精彩,他还认为三位一体的神就存在于人类心灵里的“记忆、理解、意志”之中;施莱尔马赫说每个人都有绝对的依赖感,加尔文说人心灵中有“神圣意识”或“宗教的种子”,都表达了同样的意思。我相信,神的普遍启示也进入了中国古代先哲的心灵与思想之中,他们的著作不等于就是普遍启示,但可以视为对普遍启示的一种回应。我们以前对此认识不足,主要原因在于我们把信仰等同于文化,把信仰当作一种文化来研究。其实,信仰与文化不是一回事,信仰高于文化,信仰超越于文化。尤其基督教信仰超越于任何一种文化之上,又能够进入任何一种文化之中。圣经中说:神就是众人的父,他“超乎众人之上,贯乎众人之中,也住在众人之内。”(《以弗所书》4:6)何世明牧师对这节经文作了这样的解释与推衍:“以三位一体的上帝为信仰的基督教,乃超越于一切人与一切文化之上,但也可以贯注一切人与一切文化之中,更可以内蕴于一切人与一切文化之内。”[17]如同每一个人都可以接受神的启示一样,每一种文化也可以接受神的光照。当然,神对人类的启示有一个先后的次序,如先是希伯来人,希腊人,再到其他民族;神对文化的光照也会有早晚的不同,但没有一种文化能够完全独立于神之外。华劳德(Lloyd Kwast)在其所著《严重问题》(Crucial Issues)中说:“正因为人类有许多相同之处,所以上帝才能藉着圣经向全人类表达他的意思。上帝要向全人类传达他的真理……人类基本的相同之处,使真理能越过文化界限与传递工作并不像一般人想像的那么困难。上帝最先向希伯来文化和希罗文化里的人所启示的圣经真理,今天任何文化中受圣灵引导的人,都可以清楚而正确的了解这些真理的原意。”[18]
应该说,中国传统文化的特质与基督教信仰具有某种亲缘性。中国文化是一种人伦文化,是以血缘亲属关系为核心而建立起来的一整套人伦文化体系。这点已经得到许多有识之士的认可。在谈到中国传统人论中的人观时,杨适教授指出:“在中国传统的实际生活里,在思想文化里,‘人’指的几乎全是、或主要是由人伦(核心是亲属血缘人伦关系)来形成的家族、民族、国家这类整体,和在这种人伦之网中被分别规定下来的一切个人。”[19] 其实,希伯来文化也是非常注重亲属血缘的,也是十分强调人伦的,而他们的这种生活也是神所喜悦的。神教导希伯来人要孝敬父母。神通过摩西给他们所颁布的《十诫》第一至第四条是关于怎样对待神的,第五至第十条是关于怎样对待人的。而后者中排在首位的就是中关于孝敬父母的:“当照耶和华你神所吩咐的孝敬父母,使你得福,并使你的日子在耶和华你神赐你的地上得以长久。”(《申命记》5:16)这条在新约中也受到了特别的强调:“你们作儿女的,要在主里听从父母,这是理所当然的。要孝敬父母,使你得福,在世长久。这是第一条带应许的诫命。”(《以弗所书》6:1-2)耶稣基督著名的“十架七言”中也有两句是关于母子关系的。他对母亲说:“看你的儿子”,又对门徒约翰说:“看你的母亲”。这也为我们树立了孝敬父母的榜样。这与中国传统文化的推崇孝道是完全一致的。希伯来人也很重视血缘的延续和家族的繁荣。他们把妇女生孩子看作是神的恩赐:“儿女是耶和华所赐的产业,所怀得胎是他所给的赏赐。”(《诗篇》127:3)神给亚伯拉罕的祝福也是“论福,我必赐大福给你;论子孙,我必叫你的子孙多起来,我如同天上的星,海边的沙。”(《创世记》22:17)。希伯来人的寡妇内嫁制也是为了保证血缘的延续和姓氏的留存,“弟兄同居,若死了一个没有儿子,死人的妻不可出嫁外人,她丈夫的兄弟当尽弟兄的本分,娶她为妻,与她同房。妇人生的长子必归死兄的名下,免得他的名在以色列中涂抹了。”(《申命记》25:5-6)。这些规定与习俗与中国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等观念都是一致的。在新约时代,也很重视维护家庭和保守家庭,新约中有许多关于家庭的教导,详细说明了父母与子女、丈夫与妻子之间的责任与义务。这与中国文化中重家庭、崇人伦的观念也是相同的。
自利玛窦以来,就有以基督教思想来诠释中国儒家经典的尝试并且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只是由于一些历史的原因,才使得这一过程中断,其成果没有得到足够的肯定与传扬。时代发展到今天,这一问题又重新提了出来。对于儒家来说,继续走老路,只可能在训诂上面有些微成绩,而难以在思想上有大的突破。我认为,不能再把儒家思想仅仅当作中国文化来解读,而应该把它放在世界文化的大坐标上来认识,尤其还应该有普遍启示这样的大视野,才是我们这个时代所需要的,也才能够真正解开其中的许多未解之谜,也才能够使儒家思想对世界有更大的贡献。对于基督教而言,如果不切入以儒家思想为代表的中国文化,不对之做出重新的诠释,就很难真正在中国文化中生根,也很难使中国文化获得更新。那么,基督教在中国也就很难摆脱洋教的形象与色彩。现在,应该说是基督教思想与中国文化相遇相融的一个最好契机,要抓住机遇,有所作为。此文仅作为引玉之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