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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霜ˊ夜瞳

《驱魔人II》----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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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17:07:5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摇篮曲

  这么远,这么黑你都能看到?!”花蕾佩服无比。
  
  “我没看到。”包大同老实地答,“就是和你吵烦了,走到这边来转转的,看看有没有线索。”
  
  花蕾被他完全打败了,从包中拿出小手电,也凑过来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奇怪。”
  
  “这是一部电影的名子。”
  
  “花小姐,我不是隐居深山的人,这么有名的电影,怎么会不知道?”
  
  “那打了个寒颤,这也太可怕了。
  
  “难说。”包大同边说边把那盒火柴放到鼻子边闻了一下,确定这是年丽和她的帮凶留下的,并不是其他路人遗失。
  
  “回去吧。”他说,“这趟虽然没有抓到那个人,但也不是全无所获。”
  
  “有线索吗?”
  
  “说了你也不懂。”
  
  “告诉我。”
  
  “别问。”
  
  “包大同!”
  
  “花骨朵?”包大同笑嘻嘻的,可就是一点也不透露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件事从开始就线头众多,纷乱异常,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就是抓不到。现在,他心中有了一点脉络,需要再做一些调查,顺便找一些专业人士咨询一下意见。
  
  第二天,花蕾闯进包大同房间的时候,发现他半躺在床上正悠闲的看影碟。
  
  因为他把音量调得很小,又挂着窗帘,房间内很黑,花蕾一开始并没有看清他看的是什么,等走近了,赫然发现是电视屏幕上是一对裸体男女做爱的场面,她走近的时候正是最刺激的部分。
  
  “你居然看这个!”花蕾涨红了脸,慌张之下手足无措,居然莫名其妙的伸手拔掉了电源。
  
  包大同感到好笑,“成年男人哪有没看过A片的,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你居然有心情碟机的周围,还有许多同类的影碟,显然包大同看了一上午了。
  
  “哦?很累吗?到这儿歇一会儿。”包大同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花蕾坐过来。
  
  花蕾瞪着他,见他的衬衫没有系钮扣,光滑结实的胸肌和小腹全露在外面,牛仔裤下,一双漂亮的大脚光着,整个人极其性感慵懒,再联想到刚才的画画,花蕾的心差点跳出来,结结巴巴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好吧,花大小姐不愿意挨着我坐。”包大同很欣赏花蕾的窘迫,不过不想把她吓跑,于是缓和了一下气氛道:“那你忙些什么呢?”
  
  “还不是和那些感染了鬼病毒却还没死的人了解一下情况。”花蕾为自己的举止感到丢人,可是越是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越是感觉脸孔发烧,“那些人有的已经发病快一周了,我们如果不快点,他们还是会死。他们并不都是该死的,有的还很无辜,比如王乐言情人的老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现在却不得不面对意外的死亡,他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如果他也死掉,他们的孩子就成为了孤儿,那多可怜哪!所以我们得快。”
  
  包大同当然明白,别人暂且不提,但小佳虽然已经摆脱了怨灵,花蕾的危险却没有解除。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他万一个疏忽
  
  他窝在这里一上午看影碟,自然不是在玩,不过也不必对花蕾说破。
  
  “他们怎么说?做爱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他问。
  
  花蕾再度涨红了脸,低声咕哝道:“就是没什么异常啊,只是后来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症状,下体溃烂,并伴有鱼腥味。开始时,有人以为是生殖系统疾病,或者是怀疑自己的配偶行为不检点,得了‘那种’病,但医生却检查不出什么,大把的吃抗生素也不管用。”
  
  “那当然,鬼病毒嘛,人类的药物怎么能根治。”包大同坐了起来,“不知道最初感染病毒的人做了什么坏事,结果牵连了自己的配偶和孩子。”
  
  “年丽做得也太过分了!”花蕾心肠很软,本来就同情无辜者,尤其是看到那个已经失去母亲,再过几天就要失去父亲的小孩子后,那孩子惊恐无助的眼神令她分外动容,所以对年丽就非常厌恶。在她看来,不管有人对年丽作过什么,她也不应该这样,倘若这病毒漫延开来,要有多少人为她陪葬呢?
  
  很多人,要承受配偶背叛和丧失生命的双重打击,就算那些甘于当富翁情人或者情妇的人,虽然道德败坏,但也罪不致死。
  
  “人到了愤怒和绝望的极点,还能有什么理智?”包大同无奈的摇头,“谁不到那个份上也无法理解对方的做法。当然,我不是给年丽辩护,只是我觉得,她未必是故意闹这么大,也许她是无法控制了。”
  
  “那她是什么意思?”花蕾气不打一处来。
  
  包大同重又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想的什么。花蕾离开的时候,
  
  给凌小佳打电话。
  
  他比较信任凌小佳吗?这件事是两人联手查的,为什么他心里有事不和她讲呢?难道因为她的能力太差吗?那为什么他对凌小佳的态度比对她好得多呢?
  
  花蕾心里郁闷,有一种说不清的失望和无力之感,加之连日来的疲惫,到傍晚的时候,身体开始不舒服。晚饭只吃了一点,午夜梦回之时浑身火烫,头疼得连睁开眼睛也很困难。
  
  “包大同。”她轻轻叫了一声,泪水滚滚而落。
  
  他不在。
  
  晚饭后,他就和凌小佳出去了,两人一直研究着什么,好像共同保守一个秘密一样。当他们窃窃私语时,凌小佳的脸颊都在发光,看起来特别漂亮。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很美丽,他们感觉包大同确实对凌小佳有些不同。可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的心里会忽然有些空荡荡的?或者是因为病中特别虚弱吧?
  
  她想回家,不是她租的那个房子,而是自己真正的家。可是当初她夸下了海口,如今不能让老头子笑话她灰溜溜的回去。所以还是忍耐吧,只是她很难受,身体上,还有心里。
  
  体温过高使她昏昏沉沉的,不断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有时是她从半空中落下来,坐在了一只恐龙的身上;有时梦到她和一队人在爬山,她踩着泥泞,却永远也追不到前方的人;有时梦到浴室中传来一些怪声,走过去一看,一个陌生人在肢解尸体,而那具尸体忽然睁开眼睛对她笑笑,却是她自己。
  
  她吓醒了,其实也并不确定,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声响,好像有人敲门,又像是有人迟疑的走上楼梯。
  
  不会是邪物恶灵,这里不是她的房子,毫无防备。杂志社是阮瞻为了保护小夏亲自摆的阵法,包大同说这里是天下最聚阳气的地方,阴气强一点的人在杂志社久呆都会感觉不适,更不用说灵体了,绝对不能接近的。
  
  当当当!
  
  可是那声音却慢慢清晰、也慢慢接近了,让花蕾浑身冷汗的清醒过来。不是有入室行窃的小偷吧?这栋房子可以辟邪,却不能防贼。如果真来了坏人,包大同又不在
  
  惊恐使花蕾清醒了过来,她浑身冷汗淋漓,大概是发烧造成的,连站一下双腿都要打颤,昏暗中摸到床边那柄观赏用康巴藏刀,悄悄站在了门后。
  
  一步又一步,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口,然后沉寂了下来。
  
  花蕾全身发寒,疾病使她软弱,可是心里的恐惧却使她格外敏锐,一点小小的感觉也逃不过她的感官。她大气也不敢喘,虽然看不到,却觉得门外有什么与她隔门对峙,都等着对方先一步行动。那东西看得到她,可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半天,双方在僵持,直到花蕾虚弱得就要昏倒时,门上忽然传来“唰唰唰”的声音,似乎那东西在抚摸门板,打算要进来了。
  
  花蕾以为自己可以不怕的,但多少心理建设也抵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她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而这时,眼前突然一亮,床头灯不知怎么打开了。
  
  她骇然愣在当地,脑海中一片空白。难道有东西早就潜到房间里了?那门外的又是什么?正不知所措之时,灯又突然灭了,因为从光明中一下进入黑暗,花蕾的眼睛极其不适应,什么也看不到。
  
  咣当一声,门开了。
  
  花蕾吓了一大跳,只感觉一股冷风迎面吹过,昏暗中,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急速飘了过来。她大叫一声,再没有能力理智分析,只有逃跑一途。
  
  缚灵枪自伤了包大同后就被老头子没收了,况且那把枪也并没有完全做好,除灵匕首两把全毁,她现在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及灵器的人,而包大同又不在。
  
  拼命向着楼梯跑,好不容易跑到一楼,打开门冲了出去,但门外并不是街道,而是另一处房子,定晴一看,分外熟悉,却是孙函家的三楼。
  
  花蕾吓傻了,拼命想跑,可腿就是挪不动,只见楼梯拐角的房间门无声无息的动了,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把门推开了一样。
  
  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一辆婴儿车,是孙太太为他们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很豪华坚固的设计,顶篷是白色的轻纱。此时被不知哪里来的风一吹,飘飘荡荡的,别一分诡异的感觉。
  
  嘎吱
  
  黑暗中,进口的全新婴儿车在地面上晃着,发出老旧物品特有的呻吟声,惨白的月光照在车身上。车内并没有婴儿,可是却有牙牙学语的婴儿声和奶声奶气的笑声。
  
  “月儿静,风儿轻,树荫遮窗棂孙宅中悠扬的回荡着。
  
  好像损坏的电影突然修复了一样,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摇篮边清晰了起来,花蕾骇然发现那是因车祸而死的孙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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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19:44:26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小东西反应大问题

(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正版的!网上好多的这章和上一章一样,郁闷!)


     她穿着大红的织锦秀衣服,身上戴了很多金光闪闪的首蕾还在发愣的一瞬间,慢慢抬起头来,厚厚的粉、浓重的妆,“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我不知道

    孙太太嘿嘿地笑着,“我的孩子好好的呆在我肚子里,她害不死的。可是吧?把心拿给我!”

    花蕾吓得转身就跑,但同时叫道:“谁在害你的孩子!”

    孙太太不正面回答,只是凄厉地叫:“孩子是我的,不是她的,她不能抢走!我要让孩子生出来。给我你的心,给我!”

    “你为什么不说出来是谁害你?!”花蕾无论跑到哪儿,孙太太都会立即堵在她面前,最后她被逼到了墙角,无处可逃。

    “活的死的都不会放过我!”她步步逼近,“只要你把心给我的孩子,他就能活下去。给我吧!”说着伸出五指,瞬间变成尖利的鬼爪,向花蕾劈头盖脸的抓来。

    疼啊!身体被撕成一条一条的!血肉丝丝缕缕的落下,花蕾连叫都叫不出了,颓然倒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太太慢慢俯下身子,五指插入她的胸膛,收回时满掌鲜血淋漓,一种熟悉的嘭嘭声自她掌心中传出,她的心脏被活活取了出来。

    “我的孩子有心了,他可以生出来了。”她笑,脸上的白粉扑簌簌落下,露出烧伤严重的脸来,还剩下一只的眼睛泛着瘆人的白光,没有了嘴唇的牙齿上下合动,笑声中,身体忽然塌掉,瞬间成灰。

    花蕾胸口剧痛,蓦然醒来。

    原来是个梦,可是太真实了。这些日子来,大家满脑子想的都是年丽的事,都忘记了孙太太也是横死,而且肚子里还有个已经成形的胎儿。这样死的人更凶吧?可是为什么要在梦中吓她呢?

    下意识的伸手摸摸心脏的部位,略有些疼,连忙打开床头灯一看,居然有几条青色的印迹,看着很像一只手在挖她的心脏。

    她吓了一大跳,那种从噩梦中惊醒,逃出生天的轻松感荡然无存。这一切是真的吗?杂志社内有非常强大的阵法,邪物不能进入的,为什么孙太太可以?

    当当当

    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还是那种很轻很浅,非常缓慢靠近的声音,毛毛的掠过花蕾的心头。孙太太去而复来吗?她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

    嘘!有人在门外吹气。

    花蕾下意识的关掉床头灯,稍微适应了一下黑暗就抓起那把康巴藏刀,准备跑到衣柜后躲藏。可是她还在病中,手脚无力,一下子绊倒在床边,等她费力地爬起来时,门开了,一条黑影闯了进来。

    她奋力挥刀就刺,那条黑影显然没有提防,但他身手敏捷,险险避过,伸手抓住花蕾的手腕,惊问:“花骨朵,你要宰了我吗?”

    “包大同?”她的意识有一阵的混乱,怕这又是什么邪灵给她的幻觉。

    包大同没正面回答,只摸了摸她冷汗淋漓的脖子和烫手的额头,皱眉道:“怎么会生病的?”

    他的手掌温热,和噩梦中到处都是凉嗖嗖的感觉完全不同,花蕾登时放松下来,哽咽了一声就昏过去了,沉浸在没有任何情绪的黑暗之中。

    “她怎么样?”一直跟在包大同身后的凌小佳问。

    “她在发烧,必须马上送医院。”包大同一抄手把花蕾横抱起来,“抱歉小佳,你还要陪我跑一趟。”

    凌小佳点点头,让开身子让包大同先下楼。

    他们出去办事,回来时怕吵醒花蕾,上楼时把鞋子都脱掉了。包大同无意间的细心,让她更加坚信他是个极品男人,可惜她感觉包大同和花蕾的关系有些暧昧。

    他对她很好,但是那份客气和礼貌意味着疏远,而他和花蕾之间就不同,他总是逗她,看她发火,气得暴躁如雷,然后就很开心,花蕾气得太厉害的时候,他还会哄哄她。

    她以前听一个朋友说过,占有欲很强,并且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人是这样的,对自己越是喜欢的人就越是会“欺侮”,看她生气或者伤心了再去安慰她。当她彻底成为了他的,他就开始保护她了,并且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分毫。

    感觉上,包大同就是如此。他看似每天嘻嘻哈哈的,而且非常花心,但其实他骨子里是个很男人的人,有时候略有点不讲道理,不容人反驳。

    她默默跟在包大同身后,有些心酸,感觉包大同和花蕾之间有很强的吸引力,她插不下脚去。怎么办?难道就任由这样的好男人跑掉?一个不怕她工作性质的,还会温柔对待她的好男人?她这一生也许就只遇到这一个,难道就这么放弃?

    不行,她要好好想一想。

    “怎么会有邪气的?”走在前面的包大同忽然停住了,吸了吸鼻子,“小佳,把灯打开。”

    小佳迅速照做,之后“咦”了一声,“花蕾不喜欢原来的家具布局吗?为什么要搬动?”她看着原来茶几位置上的大型盆栽,再看周围,所有的家具全变换了位置,初看上去,她还以为走错了门。

    “她没有这么

    气吧?也许是请了人帮助。”

    包大同没说话,眉头紧皱着道:“我真蠢,为什么犯以前阿瞻犯过的错误?阵是死的,人是活的,能防鬼的东西未必能防人哪!”

    “你说什么?”凌小佳没有听懂。

    包大同摇摇头,不解释,“小佳,麻烦你回房间给花骨朵拿件衣服,她浑身冷汗,如果这样出去,被冷风一吹,只怕小病变大病。”

    他果然是个体贴的男人哪!这样的温柔心意,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有。凌小佳想着,但这“体贴”的男人却正在自责。

    这些日子太劳累花骨朵了,今天晚上她吃得很少,他还以为她又要减肥,为什么没注意到她精神的萎靡呢?还以为她是因为看到了他在看影碟的关系而不理他,没想到她是不舒服。看她身上的热度和那湿透了睡衣的冷汗,就知道她的病来势凶猛。

    这让他又多了一层疑惑。

    平时感觉花蕾身上的气场很正,虽然阳气不是很旺,但阴阳二气比较均衡,加上她为人活泼开朗,有点傻乎乎的,凡事不往心里去,不是个劳心的人,应该有个很健康的身体才对。可是她表面虽然如此,但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是套在躯壳中的另一个人,弱得仿佛随时会飘走。

    现在,这感觉更明显了。

    低头一看,见花蕾像一只新出生的小猫般乖巧柔弱,脸色苍白得像透明一样,额头上细细的血管都看得到,紧闭的双眼下有些淡淡的青,气息若有若无的,纤弱的模样很是让人怜爱。

    虽然最近她太疲劳了,精神也高度紧张,但也不至于病得好像快死了一样。而他,居然有点心疼。

    她究竟是什么背景?非要缠着他学习破解灵异事件是为了什么?她时常会带着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是谁给她的?为什么她的气息明明和正常人一样,可他就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呢?

    “我看这个比较好。”正想着,凌小佳已经从房间内出来了,打断了他的深思。不过小佳手上没有拿着衣服,而是拿着一张大毛毯。

    “还是你细心。”他露出微笑,轻柔的把花蕾放到沙发上,用毛毯把她包了三层,直到她像个粽子一样才把她重新抱起。

    “这是埃及艳后式包裹法,可惜花大小姐是去看医生,而不是引诱凯撒!”.上一定遇到了可怕的事,而他如果小心些,本可以避免发生这种事的。

    最后医生的诊断是:过度疲劳和饮食不调引起的急性肠胃炎,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凌小佳主动承担了照顾花蕾的责任。

    安顿好花蕾,包大同先是回了一趟杂志社,把被破坏掉的阵法重新恢复,然后订了一套最新的防盗系统,准备过两天也装上。

    他听小夏说过,以前阮瞻的阵法也被人为的破坏过,差点伤了小夏,而既然这起灵异事件有人参与其中,为什么他没有提防人为破坏呢?

    重复错误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这是他的疏忽,却差点害了花蕾。他敢肯定这事是年丽的帮凶做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样不死心的针对花蕾,为什么又要屡次伤害她呢?

    他做好这些事就赶去医院,看到花蕾已经醒了,立即笑眯眯的走过去,“花骨朵你真废,吃坏了肚子也要住院,给人添麻烦。”嘴里这么说,手上却递上了一个精美的食盒。

    “我又不是故意的。”花蕾撅嘴。

    “呀?这才一天就变成憔悴成这样了!”包大同一手捏着花蕾的下巴,细细看她没有血色的脸,深陷的眼窝,另一手伸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好,我可不付医药费哦。这盒东西是我个人免费送你的,不打开看看吗?”

    花蕾虽然退烧了,但浑身无力,没有精神和包大同吵。她很怀疑他的动机,生怕他在盒子里放些古怪的玩意儿吓她,可是看他略带殷切的望着她,又忍不住有些好奇。

    戒备的打开盒子,她惊呆了。满满一盒,全是被制成各种花朵样的小点心,颜色鲜艳,香味扑鼻,看来非常可爱,令病后没有胃口的她忽然有了食欲。

    “喜欢吧?”

    花蕾“嗯”了一声,心里忽然有点感动。

    包大同一向欺侮她,从没对她这样好过,也许他这人还有点人性,对病人还是有点怜悯的。刚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哪知道他突然说:“女人不都是喜欢花啊,糖果啊什么的吗?你看我送的这个,样子是花,材料中含糖,而且还能吃,多实惠,不会花冤枉钱。话说子,只怕没什么机会收到花和糖果吧?”

    “谁说的!哼,我如果透露工作地址,你的破杂志社都能改行做花店了!”

    “骗人的。”

    “没骗你!”

    “好吧。不过你是糊弄人的。”包大同心情很好地看花蕾柳眉倒竖,鼻子皱成一团,像一只小猫似的。

    她能这样,证明身体没有大碍,包大同很开心。天知道他为了找这种又能引人食欲,又软软的容易消化,还不能太油腻的东西跑了多少冤枉路。

    其实花蕾也很开心,虽然她收

    花样的点心,却也是包大同第一次送“花”给她呢!的凌小佳看到二人的和谐气氛,心中略有酸意。

    “能吃的话,就应该能干活吧!”看花蕾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块点心,包大同故意摆出万恶老板的嘴脸。

    “我的调查结果你都知道啊,难道又有新线索?”她进攻第二块点心。

    “这要问你。昨晚大同拿过食盒,不想让花蕾一次吃太多,另外借机拍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

    花蕾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是要把昨夜的惊恐全吐出来。她知道她的噩梦八成对破解这起灵异事件很有帮助,于是克制着不愿意回忆的想法,把昨晚发生的一切详细描述了一遍,包括她坐在恐龙身上的事。

    她就知道包大同会笑,果然他是笑了的。她气急败坏,并不知道包大同笑只是为了让她放轻松。他的朋友万里说得好:谁说愤怒一定是负面情绪?它有时能让人忘却烦恼和恐惧。

    不过他也注意到了花蕾关于孙太太外形的描述,皱眉道:“为什么每个牵连进这件事的灵体全是那个表象呢?这事关于化妆,我可就不懂了。”

    花蕾还在细细回忆昨晚那恐怖一幕,听到包大同这样说,眼角余光又看到凌小佳沉默地站在一边,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忙道:“这种妆,会不会是被理过容的妆?很像啊!包大同你不是说过,灵体表现的状态往往是他们最想表达,或者是其本身印象最深刻时的状态吗?那种全身性的理容不是要**吗?死者不是闭着眼睛被化妆吗?为了显得安详没有病容,化的不都是这种很重的妆吗?我们遇到的所有怪事,那些灵体不都是**、重妆、有一次还是闭眼的吗?鉴于大部分死者是在殡仪场馆理容的,而这些事最初找上的是小佳,这能不能说,她们的死都和某处殡仪场馆有关?能不能说,尸体在这种殡仪馆时出了什么事了呢?”

    花蕾不停地说了一大串,说到后来有些气喘。不过她没有等来包大同的赞扬,倒是一边的凌小佳一脸惊异,“没错啊。不是每个去世的人都要理容,但尸体因疾病和灾祸变化得厉害时,一般会要求这项服务的。”

    而包大同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花骨朵聪明啊。”

    花蕾有些疑惑,继而又觉得自己的推理可能有漏洞,所以包大同才没有反应的。正要说几句道歉的话,没想到包大同这时却道:“昨天晚上我就是去小佳工作的地方去看看,我本来不愿意相信这种事,但你说的情况倒是从侧面证实了我的猜测,看来我有必要再去一趟。”

    “你同意我的观点吗?”花蕾有些惊喜。

    “我想我们的方向是一致的。”

    “那你是从哪儿推测出来的?”花蕾的好奇宝宝精神不朽,突然想起一件事,“难道是那个火柴盒?”

    包大同一笑,“有时候最小的东西能反应出最大的问题。”

    “可是,他们会在殡仪中心出什么事呢?不会真的和那个电影《沉默的羔羊》一样吃人肉吧?”花蕾脸都白了,刚吃下的可爱小点心差一点吐出来。

    “乌鸦才会吃死尸的,笨蛋。我才夸你聪明,你马上又糊涂了。如果是吃尸体的肉,那怨灵们反应出来的形态应该是骨架才对。如果是吃内脏

    “别说了,恶心!”花蕾惊叫着阻拦。

    “那难道是贩卖人体器官?”凌小佳插嘴道,“我以前看过国外有这样的报道,也许不法集团把手伸到了国内。但是的人,我在那里工作,没发现类似的问题啊。”

    “首先,假如你工作的地方有问题,对于不知情的你来说,被隐瞒着是正常的,你未必会知道。场长是好人还是坏人,还要看谜底揭示的是什么答案。”包大同耐心的给凌小佳解释,认真的神色令花蕾有点妒忌,因为他从未与自己正经过半分。

    “其次,贩卖人体器官倒是很有可能,但此事绝不仅仅是如此,否则为什么孙函他们死的时候会烂掉下体呢?我们一开始就断定此事与色情有关,不应该轻易抛弃这一观点。”包大同说着站起身来,眼神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花骨朵,把心放在肚子里,今天晚上我会亲自来陪床的,所以你安心养病,不要担心会再有什么再找你麻烦,等你身体完全恢复,我保证谜底也快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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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19:45:28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火葬场的秘道

  花蕾养病期间,包大同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西郊火葬场
  
  基本上,这里是所有人都不喜欢,但一生中总要经过的地方,但没有人会在半夜跑过来,而且是第二次半夜跑来。
  
  花蕾遭遇噩梦那一夜,包大同和小佳来过一次,主要是因为他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总不能抓住个幽灵问路。而这回,他既然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就独自跑一趟。
  
  在他看来,这里一点也不恐怖,即使他以符水开了自己的天目,也看不到灵魂四处游荡,这里是充满悲伤的地方,还有对人世的留恋与不舍。
  
  游荡的只是他而已,他差不多围着整个火葬场转了三圈也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假如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不可能没有啊。
  
  再一次,他向回转,才走过一个空旷的大厅,就在一个黑暗的走廊中看到了一具尸体。
  
  尸体停放在一辆手术车上,从头到脚盖着白布单子,虽然看不到模样,但包大同可以断定这是一具年轻的女尸,不过她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车上的只是一具肉身,一个空壳。
  
  人死如灯灭,如果不是有着强烈的执念,魂魄自然有所归依,之后进入轮回转世,不会围绕在肉身身边不去,如果只是不舍,陪伴所爱之人的可能性会更大。
  
  但这情况还是不禁让他意外又兴奋。左右看看,见走廊内空荡荡一览无余,没有地方好躲,只好迅速在自己身上贴上隐身符,消耗并不强大地法力,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吱呀”一声,一个年轻瘦小的男人从一扇门中走了出来,沉默地推起手术车走向走廊的另一处。
  
  这个人的面容颇让包大同即感到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他面色苍白得有些发青,眼神无光,感觉就像一条死鱼。可让他最震撼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认识这个人。
  
  或者说他的感觉“认识”这个人,是和他打过几个照面的。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过去抓住此人。毕竟他现在是为了解开整个事件的谜题而努力,而一切都只是他地猜测,并没有证据。抓住这人逼供当然也可以,不过这人如果至死抵赖,他会束手无策,从主动变为被动的。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如果他没猜错,这是有组织的犯罪,要想彻底捣毁这个犯罪集团,没有切实的证据是不行的。他总不能告诉警方,他是以一个法师或者道士的身份发现地问题。是一个女鬼引他注意到的这件事。而因为这事又关系到小佳和花蕾的人身安全,他也不能完全交给警方处理。而只做一个匿名举报者。
  
  手术车的轮子很润滑,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但是因为夜深人静,“嘎愣嘎愣”的声音还是掩盖了推车者轻飘的脚步声,在走廊中传出好远。
  
  包大同潜行在后面,远远的跟着。走了一段路后,那个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望。
  
  包大同吓了一跳,他连自身气息都封闭了,脚步无声。自认没有任何破绽,这个推车者怎么会有怀疑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还在隐形中,而且连影子也没有,这说明此人如果不是个异能者,就是感觉特别敏锐的,还说明他地法力实在很低,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开封印才行。
  
  推车者停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到什么,就又继续走了,三拐两拐后,把车推进了一扇大门。
  
  包大同再度意外,如果他没有记错,这边应该是火葬炉所在的位置,难道他们没有利用尸体做什么不法地事情,这就火化了吗?
  
  不对,火化一般都是安排在上午,下午都很少,何况是大半夜的?所以,这说不定是拿去用作别地用途的尸体,因为没有在正常时间内火化,这时候偷偷补回的。
  
  门,在包大同面前重重关上,跟踪到这里,他不能再近一步了。走过去观察了一下,见那扇大门严丝合缝,没有地方可以偷窥,而大门外,不仅有普通锁,还有电子锁和指纹锁,可惜没有虹膜认证,否则他会以为来到了高科技高机密的地方,而不是火葬场。
  
  照理,里面只应该有火葬炉吧?那为什么弄得这么神秘?如果说这里是闲人免进的禁地,也犯不着如此隆重,毕竟也没有人会随便来这个地方。
  
  除非,里面有秘密。
  
  他想了一秒钟,立即转身往外跑,一直跑到大楼外面的空地上,抬头仰望火葬炉的烟。不出所料的,没有烟冒出来,这证明尸体没有被火化。
  
  他站在那等了一小会儿,还是没有看到任何表明人类肉身消逝地轻烟飘起。这情况距他的猜测又进了一步,于是他跑到火葬场外围去。
  
  火葬场占地颇大人,他快步走着,连脚步声也不掩饰。其实他认为自己地猜测就是事实,但他需要确认一下,另外还想知道那帮混蛋是如何做的。
  
  而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名推车者正在火葬间做着“日常”的工作。他慢慢揭开盖尸布,看着那具年轻的女性裸体,爱怜横溢的小声道:“别急别急,马上就会漂亮了。”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那冰冷的惨白皮肤,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然后从角落的一个小柜子中拿出成套的专业用化妆工具,耐心细致的给尸体化起妆来。
  
  他手法娴熟,记忆高超,不大的功夫就把一张面色发青,唇无血色的脸化得楚楚动人,哪怕是闭着眼睛,都给人媚惑娇艳之感。最后,还在尸体上抹上一层荧光粉,使皮肤看来光滑而有弹性,不再是死鱼般的白。
  
  做完这一切,他把盖尸布重新盖好,揭开一块很不起眼的地砖,打开火葬炉边上的一条暗道,推车进入了一条长长的的甬道。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嘴里一只像哼唱的般的念叨着什么,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那其实只有三个字:凌小佳!凌小佳!凌小佳!
  
  而当他走出秘密通道,扬长而去的时候,包大同才把火葬场的一圈走完,就在这距后门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一辆黑色灵车正消失在视野之中。
  
  “果然如此啊!”他轻轻吸了吸鼻子,“从这边不能进入,那就从那边等着好了。”他对着无边的夜色慢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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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19:46:16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夜探

  一周后的午夜,四条黑影潜进了一家俱乐部的侧门,两男人,两个身材苗条的女人。
  
  前面的行动倒还顺利,但在进入会所大门的时候,他们耽误了一会儿,但其中一个男人施展了障眼法,唬住了监视器,另一个男人手法娴熟的用高科技产品去开密码锁和指纹锁。
  
  “果然一样的防备严密。”包大同暗叹一声,“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
  
  “好了。”一声咔的轻响后,门打开了,几个人鱼贯而入。当然,在盯着监视器屏幕的保安眼里,一切都还平静正常,并没有人潜入俱乐部内部。
  
  “包包你真行。”开锁的男人道:“其实骗过监视器我也能做,但那要提前做好多准备,录像啊,连接数据线啊什么的,哪像你,随便比划几下就行。”
  
  包大同没好气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别叫我包包,我们又不熟,一个男人这样说话,真是恶心。”
  
  “见面是朋友嘛,再说
  
  “石界,你别吵大同。”花蕾把两个男人可能会争吵的可能性掐死在摇篮里。真不明白他们两个,明明是办正事来的,还有点危险性存在,他们怎么就能这样不正经呢!
  
  “我没吵啊。”叫石界的男人很无辜的摊开手,“没有我,你们都进不了门不是吗?我是个技术人员。”
  
  包大同一回手。
  
  !%……×
  
  技术人员被封了某部分功能,只能开口,不能发音,但用眼神示意花蕾说:“你看看你交的是什么朋友,下回不帮你了。”
  
  花蕾只当没看见。
  
  石界是她的青梅竹马,对摆弄高科技的东西十分在行,更是一名资深电脑骇客,可以破解很复杂的系统。石界比她小四岁,为人虽然顽劣一点,但心地还是非常好的。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绝对信任。
  
  石界见花蕾不理他,上前拉住她手,这时候包大同正好回过头来,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们贴墙站成一排。他现在能力低,不能任意布下结界,因此对结界的形状有一定要求。
  
  才一站好,就有一名保安拿着手电走过走廊,手电的光线在几个人脸上晃来晃去,除了包大同,其他人都紧张得不得了,好在那保安像没看到一样,从他们身边走过。
  
  石界一挑大拇指。
  
  这间俱乐部的名子叫N,名子听起来前卫又隐晦,但实质上像个庄园,地处城市西部的郊区,占地相当大,有高尔夫球场和温泉。之前包大同详细调查过,但没有获得多少信息,只知道N俱乐部是个非常私人和隐密的地方,防盗设施世界一流的,国内很多人见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破解了。
  
  俱乐部的老板和成员都是富翁,所谓钱可通神,他们可以左右很多事情,从外界根本无法了解内部事情,而且如果触犯到他们的利益,有可能会死得很惨,还没地方申冤去。
  
  就连这儿的普通工作人员也是千挑万选,而且不能在有客人的时候进入中心区域。也就是说,这里最核心的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
  
  所以,他们只能偷偷潜入,而且因为没有地形图,只能凭借包大同的超强方向感行事。就这么走了一阵子,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石界把大家拉到楼梯下方的阴影里来开个小会。
  
  “这样走是浪费时间,我看这里是圆形结构,就像中国古代一种防守城,是一圈一圈的,而且是双向圈,进入内部要通过层层防卫,很难的。”包大同的能力不足在这个时候突显了出来,因为被封住说话能力的石界很快就恢复了,好在他的声音还是压得低低的。
  
  “这些混账王八蛋做的事不是人干的,当然会防卫严密,如果这些事泄露出去,这里的阔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去蹲大狱。不然一个正常的社交俱乐部用得着弄得那么神秘吗?这年头治安虽然差了些,倒还不至于到处都是绑匪。”包大同皱紧眉头,“至于破解防卫,如果你真像花骨朵吹的那么强,就应该解的开。”
  
  “对付设备,我是天下第一。”石界嚣张地道。
  
  “对付人,我是天下第一。”包大同毫不示弱。
  
  “那你们就联手好了,双双天下第一。”花蕾强行挤在两个男人中间,“现在要怎么办?”
  
  包大同没说到N俱乐部是干什么来的,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他不说,非要先找到证据不可。但是他对如何突破俱乐部先进而严密的保安
  
  点烦恼,所以她拉了石界来,条件是包大同要带上她
  
  现在这件事就要揭盅了,她当然要尽一份力,王乐言情人的老公就快死了,如果能在今晚破解这桩灵异事件,说不定他还有救,那孩子也不会成为孤儿。再说,包大同会带上凌小佳,为什么她不可以来?
  
  “我感觉前面那个房间有强烈的人气,所以肯定是保安总室。”包大同道,只要我们控制了那里,其余的就要看这位设备天下第一的了。”
  
  “好办法。”石界道:“那我要先看看人类天下第一的手段。”
  
  花蕾听石界这样说话吓了一跳,怕他们在这节骨眼儿上吵起来,而一边的凌小佳一直紧张的东张西望,没有一点调和的作用。
  
  没想到包大同没有生气,只是轻轻一笑,“好,我先去摆平人,然后你来摆平设备。”昏暗中他的脸无比生动,看得花蕾心头一跳,忽然坚信今晚他会解决这件事。
  
  不过片刻,通道前方传来一声呼哨,三人一愣,没想到包大同手脚这样快,过去一看,见几名保安每人脑门上有一张符咒,神情呆滞的坐在监视器前。
  
  “这里就交给你了。”
  
  石界没有废话,只赞叹着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包大同试图把花蕾留在石界身边,可花蕾不肯,反而从腰后拿出那把缚灵枪,“看到了吧?我借来了枪,你现在能力不足,我可以帮你的大忙。”
  
  包大同很无奈,虽然他能力受限,但他并不怕,可是目前人手确实不足,花蕾有缚灵枪,应该可以帮上一点小忙,“你那枪不能对付人,所以无论看到了什么人,你一定要躲,听到了没?”他嘱咐,“此处一定有暗室和暗道,我们分头去找。”包大同继续吩咐,“找到后不要进去,立即通知石界,我会马上赶到的。一切都是安全为上。”
  
  花蕾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之后和凌小佳顺时针方向离开。
  
  这会所看着并不太高,不过因为是圆形结构,绕起来的时候要走好久。好在它的结构并不复杂,虽然有点像中国古代的防守城,但实际上只是高科技的关卡多了一些,并没有什么特殊。
  
  花蕾和凌小佳一言不发的走了一趟,发现沿途的各个房间都上了锁,根本进不去,但从外表看都很正常,不像是暗道或者暗门的样子。
  
  而走廊虽然长而寂静,但因为到处都是监视器,一想到石界就在那一边看着,两个女人的恐惧之心减少了很多。
  
  只是暗道在哪里?难道都在逆时针方向的那一边,全让包大同遇到了?
  
  “我们要不要看,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响声。咔咔咔的,一步步走近,听着像是从这圆形走廊的上方传来。
  
  两个女人都吓得一哆嗦,因为她们都曾受过这种声音的骚扰和伤害。
  
  花蕾唰的一下拔出腰间的缚灵枪,对着小佳晃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害怕,两人背靠背站好,凌小佳手中有包大同给的桃木剑,虽然没有缚灵枪的威力,但这样防守一阵总是没问题的。
  
  高跟鞋声渐渐近了,两人紧张得心跳有如擂鼓,死死盯着走廊通向顶层的方向,就见一双血红的高跟鞋从那边“走”来,迈着一致的步伐,似乎是在散步似的,走到两人的面前时停了一下,鞋尘转过九十度,似乎那个隐形的东西正对着两个人看。
  
  寒意弥漫在两个人的身上,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字,只是举着各自的武器与空气对峙。半晌,一个女人的声音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过鞋尖,向一个毫不起眼的房间走去。
  
  咔的一声,门锁自动开了,那双鞋停顿了一下,走了进去。
  
  花蕾和凌小佳对视一眼,觉得这双鞋是要引她们进去,于是一咬牙,跟上了。
  
  房间的门很普通,但房间内部却非常大,像一间小型餐厅似的,摆了十来张桌子,没有任何监视设备。而那双鞋凭空消失了,变成一对脚印,一点点引花蕾和凌小佳走到贴满琉璃艺术品的一面墙面前。
  
  密室在墙后面?两个女人再度对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惑。
  
  “花蕾,你看。”小佳突然出声,指指整面墙的最上方。那儿有一个抽象风格的挂钟,摆在人们无法触及的高位置上,此时正诡异的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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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19:47:11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这两个女人必死

  花蕾一咬牙,拉着凌小佳搬了张桌子过来,再往上面摞子,自己爬上去,费尽力气扭动了一下钟表,只感觉墙里有弹簧样的东西绷断了似的,接着看来坚不可催的墙开始活动,露出后面的密室来。
  
  两人情不自禁的走进去。
  
  那是一间同样大的房间,但只在中央摆了一张金属制的超大型床,四面及头顶都是镜子,旁边还摆了些录影设备,虽然现在没有人,可任谁都知道这房间是做什么用的。
  
  啊!
  
  小佳短促的惊叫了一声,吓了花蕾一跳,循着小佳的目光一看,也骇得差点心脏停跳,之后胃部犯酸,干呕不止。
  
  地板全是透明的玻璃砖,分隔成一格一格的,砖面内充满了药液,泡着人类的残肢,有的是眼球,有的是手指,有的是脚,有的是女人的乳房
  
  “真是贩卖人体器官的吗?”小佳哆嗦着。
  
  花蕾摇摇头。这里充满着淫荡和色情的气息,如果说这是变态的虐待场所还更贴近些。
  
  正想着,就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王先生,这样的新鲜货色可不多见,希望您玩得愉快。”一个声音谄媚着。
  
  被称为王先生的人只“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快把人背进去。”那人又说,之后发出一声惊叫,“咦,怎么有人没关门?不对,有人进来了!”
  
  这次没人回答,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房间内没有地方可以闪避,就连那个金属的大床下方也钻不下人,两个女人不知所措,而这时,外面的人已经闯进来了。
  
  “你们是谁?!”
  
  “宋中!”
  
  “小佳
  
  他瘦小的背上,正背着一个裸体的女人。虽然那女人是闭着眼的,但花蕾一下认出她是前两天因车祸死亡的一个影视新星,才只有十七岁。报纸上说已经火化了,骨灰都埋了,现在这个是谁?难道她尸体并没有真的被火化吗?
  
  她隐隐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没等反应过来,又有两个男人闯了进来,一个长得油头粉面的,花蕾从包大同的调查资料上偷窥过两眼,知道他是N俱乐部的~伙,一猜就是那名王姓富翁。
  
  “抓住她们,不能让她们活着出去!”王富翁大叫,一推宋中。
  
  宋中没动,自从见到小佳的那一眼,就石化了。倒是钱某某没有犹豫,对花蕾冲了过来。
  
  花蕾一举手中的缚灵枪,因为事发突然,对方没有仔细看,倒被唬住了,愣在当地没敢动弹。
  
  “你们这群败类,居然奸尸吗?”她愤怒之极,“小佳,这个宋中是个什么混蛋?”
  
  小佳也愣住了,不敢相信一向忠厚的宋中居然和人做这种勾当,心中震撼之极,听到花蕾的问话,机械地答:“他是西郊火葬场的刮炉工。”
  
  花蕾了然。
  
  原来包大同这么多天不行动,天天看各种报纸的告和新闻,还要小佳留意西郊火葬场有没有接收年轻的女死者,为的就是这个。
  
  他一定早有了答案,只是要证实一下,只是要搜集证据!
  
  “她的枪是假的!”王富翁突然大叫。
  
  花蕾还没反应过来,钱某某就扑过来。他虽然是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但毕竟是个男人,花蕾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下就被制他治服,还被扇了两个耳光。王富翁很配合的从床下的柜子中拿出一副手铐,把花蕾铐到床边。
  
  另一边的宋中一直不肯动手,只呆呆的背着那具尸体站着,眼神中充满绝望和悔恨。那个姓钱的搞定了花蕾,见宋中没反就,又扑过来制服了小佳。宋中此时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帮小佳逃跑,但最终还是没有动
  
  “宋中,你和这女人有什么关系?”他制服了两个女人,自己也气喘吁吁,“我可告诉你,她非死不可,如果你敢透露半句,也必死无疑!”
  
  “老钱,这小钮不错啊!”王富翁看着被铐在床边的花蕾,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歪坐在床边,眼里是气愤的泪水,嘴唇倔强的抿着,这姿态勾起了他的“性致”。
  
  “王先生如果喜欢,这小妞就是您的。”钱某某无耻的说。
  
  “你们这样草菅人命,就不怕受法律制裁吗?”花蕾怒喝,此时倒一点不怕了,只想拖延时间。她们进入这个房间好久不出,在监视室里呆着的石界一定会有怀疑,然后会通知在另一边的包大同,那么她们就不会有事。
  
  想到包大同,她心安了。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能给人安全感,包大同怕是第一个。
  
  “怕啊,所以才要保密嘛。”钱某某恶劣地笑,“你们死在这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律想制裁我,不是也找不到证据吗?不过王先生看中了你,你死前还有点利用价值。”
  
  “不,她死了,我也要一次。”王富翁说得极度猥琐下流,花蕾若不是因为胃里空空,一定会吐出来的。
  
  “我们会包您满意的。”钱某某说着转头看向宋中,“我想起来了,你每回背着人来时嘴里都念叨着‘小佳小佳的’,原来这就是你暗恋的女人哪,还真是不错嘛。那你就在这儿上了她,了了心事岂不是好。要不,她死了也还可以归你所用。”
  
  小佳不说话,只是失望的看着宋中。这个男人,她一直以为他忠厚老实,当别人看不起他的时候,她一直鼓励他,像姐姐一样爱护他,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她只问出三个字。
  
  宋中低下了头,一个字也说不出。
  
  钱某某哈哈一笑,替他答道,“是因为钱和女人嘛。身为男人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没有大的目标,也唯有这两个字而已。你知道他做这种事赚了多少钱?数目多到你想不到。他拼命赚钱,为的是什么,八成是为了将来能把你娶回家中,锦衣玉食的供奉。你这女人看着不笨,为什么连这个也不懂。”
  
  “别耽误时间了,我明天还要出国办事。”王富翁不耐烦他们说话,催促道,看着花蕾的样子,差点流下口水。
  
  包大同你要还不来,就让我死了吧?看着那龌龊的老家伙用眼睛把自己的身体抚摸了一遍又一遍,花蕾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挖出那老混蛋的两个眼珠子。
  
  “是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嘛!”钱某某恶心的笑,回头对宋中说,“新鲜货色放到冰箱里,这个叫什么小佳的,你拉到旁边房间去,呆会我叫人来摆平这两个多事的女人。”
  
  话音才落,连着扑通两声,第一声是宋中把一直背着的女尸扔到了地上,第二声是他跪倒在钱某某脚下:“求求你,放过小佳吧。我保证她什么也不会说的,我也不会,我们远走高飞,走到深山里,永远不出来。求你看在我为你工作这么久的份上,饶过她吧。不然,我替她死。反正,我做这丧尽天良的事,早就该死了!”
  
  钱某某冷下脸来,“不要多说了,你知道规矩,这两个女人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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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19:48:14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三堂会审

  “你说死就死啊,我说不许死。”一个优雅的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
  
  房间内的人都吓了一跳,还能行动自由的人一转身,只看到眼前蓝光闪现,接着就感到全身发麻,瞬间就不能动了,还能活动的头低下,看到每人的胸口都有一张符咒。
  
  “你是谁?”钱某某害怕了,色厉内荏的大叫。
  
  “包大同,你怎么才来?”花蕾的声音中带了哭腔,代替包大同回答了。
  
  “唉,我去查暗道啊,好不容易找到了,正看到这个死小子背着尸体出来,我跟过来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他从床柜中找到钥匙,把手铐打开,看花蕾脸色苍白,半边脸红肿一片,眼中似有泪水,忽然有点心疼。
  
  当时他的隐身符失效了,他没有注意到,结果迎面遇到两个保安,他还搞笑的以为没事,大摇大摆地走,于是当场打起来。这样的近身肉搏,他用不了法术,只好体力解决,所以过来晚了点,害花蕾受罪了。
  
  “你知道暗道?”钱某某差不多是凄厉地叫了。
  
  包大同反手两个大耳光,打得钱某某牙齿都掉了两颗,满口鲜血,疼得杀猪一样的叫。
  
  “这是替我家花骨朵还给你的,好让你学会如何尊重女人,不管是死是活都一样。”他脱下外套,盖在地上那具裸体女尸地身上。遮挡住她的重要部位,叹了口气。
  
  死者为大,人死了应该受到尊重,可惜有这群变态在,这些年纪轻轻就夭亡的女人,死后的肉身还要受到侮辱和伤害,也难怪年丽的怨气这么大呢!
  
  “没有暗道的话,富翁们来了车。火葬场送来了新鲜‘货色’,从哪里进入呢?”包大同冷冷地道:“你盖这个楼之前可是煞费苦心呢,火葬场那个暗道想必也是你赞助的。话说,这项生意收益巨大吧?你注册这个俱乐部三年,之前筹备了多少年我不知道,但只怕早就回本了吧?只可惜。你不知道死后地狱一说吗?或者,你不相信人死后有灵魂,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如何?”说着一挥手,掌心中两道微弱金光击在墙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一团青气溢了出来,化为一个人形,正是年丽。
  
  她恶狠狠地飘在半空,但不说也不动,细看之下。她臂上有两粒金色的钉子。花蕾认出那是他们在破解第一桩灵异案件时,那个恶校长控制女鬼所用。没想到让包大同得了来。
  
  不过年丽的出现还是吓到了钱某某等三人,王富翁更是吓得叫了起来。他们干着这朊脏勾当。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此刻看到这些,立即想起了报应不爽一事,那种恐惧是无法形容的。
  
  看王富翁叫得实在讨厌,包大同抬起一脚,正中他的太阳穴,让他当场晕倒,免得吵人三堂会审。
  
  “你怎么知道地?”钱某某面如死灰。前一刻还志得意满,后一秒就满盘皆输。不过因为几个人的介入,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一切要从年丽的遭遇说起。”包大同慢慢地道:“她本来是个普通的年轻女孩子,从西南老家来这里,只为多赚点钱贴补家里。她有一手家传的做鱼绝艺,虽然开始时只在大排档上打工,但后来被东暖阁的老板娘无意中发现,于是进入了那里的后厨。这是她的机遇,也是她的霉运,因为她在那里遇到了孙函。”
  
  他看了看年丽的幻影,见她没有反应,只发出“咝咝”地愤恨抽气声。
  
  “N俱乐部的名.:.:mantik的第一个字母,这是一部非常著名地被禁电影《困惑的浪漫》,讲的是恋尸僻的故事。如果这部电影还表现了一丝情怀的话,那么这个俱乐部就是彻头彻尾的禽兽不如的组织,是由一帮闲极无聊的变态有钱人组成地。当然他们不都是恋尸僻,但绝对都是性变态。孙函本来就是个恋尸僻,虽然他娶了妻,妻子又特别宠爱他,但他变态的欲望从来没有过改变。而他地妻子尽管心里明白,却纵容了他。这和其他死者不同,其他第一批感觉鬼病毒的死者都是对家里隐瞒着这种病态的。”包大同继续说:“孙函遇到年丽,开始时也许只是想挖到一个做鱼的名厨,或者更单纯一点,只是想见见做出这么好吃的鱼的厨师,但他见到年丽的时候,她正在杀鱼。大家要知道,恋尸僻一般会伴随着对死亡的迷恋,而年丽杀鱼时姿态一定引起了孙函极大的欲望。关于这件事,我咨询过我的朋友,一个非常不错的心理医生万里。”
  
  “万里?他不是在国外吗?”花蕾插嘴道。
  
  “没错,但我打了国际长途,而且是对方付费。”包大同邪恶地笑,“当时他给我讲了两个小时恋尸僻这种病态人格的各种问题,但我只记得一点,却是最重要的一点常迷恋,表明了恋尸者潜意识中的死亡欲望。这基本上是缘于恋尸者心中潜在的废除意识。这样大家就应该明白,当孙函看到瘦小的年丽凶悍的杀鱼时,内心深处那种激动和渴望了。其实高度恋尸者能外表看得出来,他们冷淡无味,皮肤看起来死一般的,脸上常常出现一种好象嗅到臭味似的表情。他们往往还是极其冷酷无情的。即使是恋尸程度不那么严重的人,也容易比别人显得冷漠、僵硬和缺乏怜悯,令人感到压抑、沉重,往往有暴力和虐待倾向。花骨朵,这就是为什么孙函给人感觉不近女色的原因,因为除了他老婆,他爱的是冰冷的尸体而不是活生生的女孩子。”
  
  “年丽是他杀的?”凌小佳问,为这人可能而惊恐。
  
  “是的。孙函迷恋年丽,但只喜欢看她杀鱼,体味那种弱小和屠杀的感觉,继而想奸淫她的尸体。可年丽是个健康年轻的女孩子,暂时是死不了的。于是他约她出来两次,博得了这个单纯女子的好感,然后在一天夜里把她推到河里。因为她会游泳,所以孙函也跳下水,溺毙了她。当时他独自一人开车,在有人路过时装做下河救人,结果还成了见义勇为的好人。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如果我的一条命,换来家里的好日子,我也忍了。可是他不该,奸污我的尸体后,还把我送给同一俱乐部的朋友享受。我恨哪!为什么我会这样。我什么坏事也没做过,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混蛋!”年丽突然道:“我真希望有一种病,让他们全体感染,然后死于腐烂,因为他们的心比地下水道的垃圾还要恶心!”
  
  “没错,这就是鬼病毒的来源,形成于怨念和在特殊情况下产生的尸毒。所以,现代医学无法分析和治愈。当时和孙函一起对年丽做出恶事的,还有王乐言和张重,这也是西郊火葬场出的同一批‘货’,所以他们三个全是第一批病源的携带者。但是这病毒传播开了,年丽控制不了,而她也深知不可能长时间呆在人世间,因为随着孙函的死,她的怨念在减少,她只剩下对N俱乐部的怨恨,想端掉这个恶心的窝点,于是她闹出了后来的事。”

    “她对你并没有好意,她是想杀死你的。”包大同道:“她想报仇,想把这个俱乐部毁掉,不要让其他年轻的女死者受到侮辱和伤害。就要利用你。N俱乐部成立地日子不短,只有她形毒,是因为她是被杀的,在魂魄未远的时候就被孙函奸污,而孙函还成为了救人英雄,被她的父母千恩万谢,所以她怨气积郁,形成了病毒。年轻的女死者被称为新鲜货色。非常稀有,所以她尸体被送到西郊火葬场后,再度被转卖了,因此除了孙函等三人外,还有几个人感染了病毒。”

“不可能,场长不是这样的人!”凌小佳一时之时接受不了这么多负面的消息。反对道。

    “事实上,他就是。”这时候地包大同有点冷酷,“如果不是他,贩卖尸体的事怎么可能发生,为什么其他殡仪场馆没有事,只有西郊火葬场能提供‘货源’?为什么这个俱乐部要建在西郊呢?如果不是他的允许,宋中一个小小刮炉工,怎么会敢于做这种勾当?我不知道N俱乐部和西郊火葬场是如何勾结的,但他们合作却是不争的事实。我去调查过,殡仪场馆的工作虽然是福利丰厚地职业。但场长的一双儿女全在国外过着奢华的生活,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你?为什么要伤害花蕾?”小佳的所有善恶感都崩溃了。她所尊敬的人和她所善意相对的人,竟然全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猜。不直接找我,是因为年丽不信任任何人了。她明白金钱的力量,很多事可以摆平,可是隐瞒,她的死就是个例子。只有身边地人被伤害,我才可能在一怒之下出手,最后借我的刀杀掉这个淫窝。事实上,他们做到了。假如不是花骨朵命大。可能早死了好几回,那样我会非常愤怒。就可能不顾一切地把这个恶心的地方公之于众。年丽之所以找上我,我想来想去,一定是因为那天早上我无意间救了小佳,她本来一定是想借孙函地手杀掉小佳的。”

    花蕾听包大同说她是他身边的人,心里甜甜地,不禁问道:“那又为什么要杀掉小佳呢?她不是无意中卷入的喽?”

    “我相信小佳一开始就不是无意中卷入的,小佳受到伤害,只是因为她是宋中所爱的人。年丽是想让让宋中看看,他所服务的对象伤害了他一直爱着的人,那也是报复地欲望。我说的对吗,年丽?”

    年丽没有说话,只瞪着宋中,冷哼一声。

    “每次贩卖尸体都是胆子奇大地宋中开着一辆黑色房车接送尸体的,下了车也是他背着尸体,他是最大的帮凶。那些死者受到了这样的侮辱,凭什么他还要保持着自己的爱情,小佳受到伤害在所难免。”

    “可是不对啊。”花蕾细心思索,“我们看到过一个人类背着怨灵四处跑,我看到好多次灵车内有个男人,看身材和感觉,那可能是宋中啊。你说过,年丽有一个帮凶。如果宋中帮她,她为什么要伤害小佳?难道宋中是后来帮的她?所以她之后再没袭击过小佳,转而向了我?”

    “恶人的帮凶是宋中,年丽的帮凶也是宋中。有的人,一颗心里住着好几个灵魂,用万里的术语讲叫做人格分裂。”包大同慢悠悠地说:“在小佳面前,他是老实厚道、单纯朴实的宋中;在N俱乐部的人眼中,他是胆子奇大、举止怪异的背尸人宋中;在年丽面前,他是充满忏悔的,想悔过自新的宋中。他之所以做了这么可耻的事,完全是为了钱,但他本身还算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一定承受着很大的压力,造成了心理认知的混乱,也所以,年丽为借我之手毁掉N俱乐部而留下不少线索,但都让宋中抹掉了。这事只怕年丽不知情,还以为我不肯努力,于是更加伤害花蕾来刺激我。但另一个宋中,却因为憎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努力帮助年丽,甚至帮她在东暖阁出现,引我入道。两个宋中,他们彼此并不认识,做的这一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包大同分析得头头是道,其实全是万里教导的成果,“我在小佳和几名死者所住的小区监视录像中看到过一个人,现在可以断定就是宋中。在案件发生前,每当他把尸体背到俱乐部,或者富翁们指定的地点,就会来到小佳的楼下,大概是寻找心灵的慰藉。而后来他在死去富翁们的家里出现,完全是为了帮助年丽了,因为年丽死去的时间不长,怨气又转化为了病毒,本身能力不强,必须附在他人携带的物品才能到别处作乱。那些尸变,那些闹鬼事件,都是这样产生的。而孙太太之所以车祸而死,是因为她明知道孙函所做的事,居然还帮他善后。对吗?”

[ 本帖最后由 霜ˊ夜瞳 于 2009-3-22 03: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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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3:40: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九章 尘归尘,土归土
  年丽点了点头:“没错。孙函那混蛋还把我保存在餐厅I天,在他的后厨污辱我的身体,之后正是他老婆帮他毁灭证据。哈哈,当时那女人怀了孕,所以当我突然开口对孙函说我也怀孕了的时候,他当场差点吓死。可惜他死得太快,要是我能慢慢折磨死他就好了,就像他折磨我一样。你们知道吗?这些混蛋奸污尸体,如果满意还要留下纪念品,有人留下了尸体的眼珠儿,有人留下了手指,有人留下了乳房和私处,还有人留下了皮肤。你们看地上的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变态的混蛋当做战利品的残肢。我则被砍下了双脚,害我要找双血一样的鞋穿。”

    原来这就是红色高跟鞋的来历。

    花蕾和凌小佳不寒而栗。

    年丽接着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有这种欲望,为什么有人居然丧尽天良的提供这样的服务。难道为了钱,可以做一切事吗?我冤啊!我冤枉啊!我到哪儿去洗雪冤屈?他们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可以逃脱很多处罚,因此我不敢相信任何人,直到遇到了包大同。我知道他是异能者,只有他才可以帮我昭雪,所以我伤害他身边的人来逼迫他查下去!”

    包大同苦笑一声,“你本不必如此,如果直接说了,我们会少费不少波折。”不过话虽然如此说,他也能理解年丽地做法。她死得这样冤枉。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试图帮助过她,她当然不相信任何人。

    “可是大同,你是通过那个宋中遗失的火柴盒找到这里的吗?那是他们有意落下的吗?”花蕾插嘴问。

    包大同不回话,只回头看了看宋中,见他眼神呆滞的摇了摇头,明白他是无意落下的。

    “这种火柴非常精美,简直就是礼品。所以很容易查到生产厂家。”包大同轻蔑地看了一眼钱某某,“我听厂长说,你们本来要印上‘困惑的浪漫’几个字,但后来改为了沉默的羔羊。你可能觉得这很高雅,但这部电影地名子让我直接找到了证据,也立即明白了你们干的奸尸勾当。”

    “兄弟。打个商量如何?这个女人丽,“反正你也能控制,送她走了就好,犯不着致我于死地,我保证关了这个地方,你放我一马,一定会有天大的好处。”

    看着钱某某闪烁的眼神,包大同冷笑道:“你不用考虑等来援兵或者说服我了,你的人全被我放倒了。我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而且我之所在这里审你,是为了不浪费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相信那个摆弄设备天下第一的家伙已经从你地秘密电脑中取出了这么多日子来,记录这些朊脏交易的资料。你,西郊火葬场的场长、宋中、王富翁、所有参与这场交易的人都跑不了。而你,年丽,我会让一个朋友帮你化解怨气,这样才能解除病毒对无辜者的伤害,他们会不治而愈。然后你就尘归尘、土归土去吧!”

    话毕,一阵沉默,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结局。

    “那我怎么办呢?”一直不开口的宋中突然说。

    包大同一愣。忽然感觉有异,等发现时已经晚了。宋中一跃而起,一手掐住花蕾的脖子做为了人质。

    “我倒忘记了,还有一个宋中在你体内。”包大同脸色微变,“就是那个略有异能的宋中。你之所以胆子大,就是因为从小就看得到各种东西,已经不怕了!你之所以这么快挣脱我符咒的限制,也是因为那一点点能力。快放开花蕾,不要错上加错!”

    “哼,你搅了我地好事,我要你付出代价!”宋中突然露出狰狞的神色,继而哈哈大笑,“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会破坏你杂志社地布局?年丽进不去那里,我就知道是有问题的,我虽然不懂,但破坏一下并不需要太懂。”

    “早就知道是你!”

    “告诉你一件事。”他阴沉地笑,哪还有半点刚才的模样,“破坏那里的风水并不是年丽的要求,而是我自愿的,因为我要让孙太太托梦给你的人。那个孩子来了。而且,他也感染了病毒,现在正在一个秘密的地方长大。哈哈,包大同,你那么强大,可对付得了这样凶生的人吗?你要小心了,每一天、每一时、每一秒。现在我先到那边等你,带着你地人一起!”说着,一手从腰后摸出一柄刀,真对着花蕾的心脏部位。

    包大同心下大惊,想扑过去,却是晚了半步,但听耳边一声女人地尖叫:“宋中,不要再错了!”那柄匕首在半空中一窒,包大同趁势夺下,把吓坏了的花蕾抱在怀里。

    “小佳姐!”宋中脸上流露出好几种神色,显然不同的角色在心中挣扎,但最后,还是老实忠厚的宋中占了上风。

    “对不起小姐佳,我配不上你。”他哽咽着,眼神中有着无限的深情,“你说你的职业注定你找不到男朋友,可是你不知道我多么喜欢你。为什么你从不注意我,可惜今生是没有机会了,我们来世再见吧。”说着,扑过去捡起掉落的匕首,速度快到拦不住。

    寒光一闪,小佳失声痛哭。

    …………………………………………

    警方根据匿名人的举报,端掉了这个以俱乐部为名的淫窝,顺带着牵出了乐宫的秘密。不少富翁身败名裂,还有的被处以刑罚,有的畏罪自杀,总之用包大同的话讲,尘归尘,土归土。

    不过那个才一成型就出生的怪胎一直也找不到,包大同到后来根本不找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不必如此费心。

    而花蕾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

    这一天,她与朋友聚会,回家时又非常晚。当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时,忽然爆胎了。她想打电话找人,才发现电话没电了。这很奇怪,下午她才充的电,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了。

    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她虽然怕,却也只好自己换备胎。

    正忙活着,远处传来稳定的脚步声,就见一个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陌生的男人微笑着向她走来。

    很帅,很优雅,不过她感觉心里有点发毛。

    请看《零杂志》第三集《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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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3:41: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阴媒 第一章 桃花劫
“我要请假。”花蕾吸了吸鼻子。

    包大同悠闲的坐在他的皮转椅上,修长的腿架上桌上,貌似出神的看着一本汽车杂志。

    花蕾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封面上的韩国波霸车模。不得不说,那女人实在太漂亮了,也不知道包大同是在看车还是在看人。

    “我要请假。”她加重了语气,感觉心力堵得慌,呼吸不畅。

    “什么假。”包大同终于答话。

    “病假,我感冒了。”

    “花骨朵,天气凉了,你要小心一点。”包大同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画报,瞄了一眼花蕾的气色,不禁皱紧了眉,“你最近没有遇到什么事吧?”

    花蕾想想,一切正常。

    “别瞒我哦,你气场不正。”包大同罕见的正经,“或者你遇到了什么人?”

    花蕾再想,可是真的没发觉什么异常,似乎最近胃口还好了些,只是有些怕冷罢了。

    但是人的话……

    她想起了那天半夜,车子爆胎在回家的路上,那个英俊而优雅的男人帮她换了备胎,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掉了。因为那个时间,因为那个地点,因为那男人的突然出现,她曾经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一度非常紧张,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正发愣,包大同突然欺身而近,两人的脸瞬间相距不到一寸。花蕾吓了一跳,连躲开的动作也僵着没有做,只紧张的盯着包大同深黑的眼眸。

    “啊哦?你命盘上出现桃花。”他说,半真半假。

    “胡说什么啊,这你也看得出?”花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觉得包大同又像往常一样逗弄她了,有点恼火,脸色微红。

    “不,我说真的。”包大同眨了下眼睛,“你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男人了吗?”

    “你这样奴役花蕾,她每天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哪有时间遇到其他男人,还是奇怪类型的?”一直在一边看漫画书的小夏搭话,“这不是你的最新泡妞手法吧?”

    包大同没理会小夏,仍然看着花蕾,“好吧,你不告诉我没关系,但是我要说的是,桃花不只有粉红色的,还有黑色的。”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但认真的时候有股说不出的魅力,能看得人心跳。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要走了,想睡觉。”花蕾被他的热力烫得不舒服起来。

    包大同一把拉住她手臂,把她按在沙发中,“我从没这么正经过。”他说,“桃花可以是蜜运,也可能是霉运,如果桃花是黑色的,就是桃花劫或者桃花煞。”

    “桃花煞是什么东西?”花蕾见他说得认真,心头忽然掠过一种毛毛的感觉,脑海中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那个男人的笑容,凉凉的。

    “就是说有个死去的人看中了你,想娶你做妻子。”包大同道:“鬼妻
    花蕾的俩“唰”的一下白了。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可是那感觉相当不好,好象有一阵冷风吹进了衣领里,顺着脊背滑到脚底,冷遍了全身。

    “你可别吓唬花蕾,她可是一个人住。”小夏插嘴,“难不成你想让人家在害怕之下住到这里来,你好有犯罪的机会吗?”

    包大同半转过身,“我是个很正派的人,不会乱来的,花骨朵也不是没住到过这儿,我对她有不规矩的举动吗?你不信回去问你老公,桃花劫真的是有的。我记得以前我老爹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就是说的这个。”

    小夏一听故事,来了精神,连忙扔下漫画书,挤到花蕾身边坐下,“讲来听听,说不定可以编个小故事填充版面,咱们第二期杂志可卖得不错啊,就是感觉有点空了。”

    有小夏热乎乎充满活力的身体紧挨着,花蕾的感觉好了一点,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她已经提醒过自己很多次不要上包大同的当了,可每回都失败。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这个可恶的男人并没有发觉她的情绪,开始讲起了故事。

    “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在一家工厂做工。你们知道,生意比较忙碌的工厂都是倒班制,有人上早班,有人上晚班,一个星期一换。晚班通常会在晚上十点钟停工,如果离家远,到家差不多要十一点多了。”

    “有一周,这个漂亮女孩上晚班。偏偏她的家距离工厂路途较远,路上还要路过一片荒郊。每天,她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把自行车骑得飞快,但是那天,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当’的一声,自行车骤然停住了。”

    正讲到这儿,房间里也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包大同还好,两个女人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包大同那本厚厚的汽车杂志掉在了地上。

    “早叫你东西不要乱放,你就是不听。”小夏责怪的瞪了包大同一眼,“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包大同觉得好笑,不过没有辩解,只继续讲了下去,“那女孩吓了一跳,差点摔倒,感觉有什么抓住了她的脚。低头一看,却只是车胎爆了。”

    “然后呢?”花蕾一惊。也是车胎爆了吗?怎么这么巧的?

    “然后……有一个男人出现了。女孩很害怕,怕遇到劫匪或者不干净的东西,但是那个男人很是温和,对那女孩说:一个女孩这么晚了,呆在外面不安全,不如先骑他的车回家,明天晚上,他修好了车在这儿等她来换。女孩不来是不想答应的,可是确实有些害怕,于是就照做了。第二天,依约在这个地方把自己的车换回来。

    可是第三天……女孩路过那片荒野的时候,车子又坏了,而那个男人也再度出现。他笑着说,这条路太坑洼了,对车子伤害太大,所以他拿了补车胎的工具来,只要二十分钟就好。女孩感到奇怪,可这男人一点恶意也没有,她只得再度接受了帮助。但不可思议的是,第四天、第五天,以致整整一个星期,她的车子天天坏,而且天天是在那个地方,而每次,那个古怪的男人都等在那里给她补胎。

    女孩很害怕,可是不知道找谁去说,只告诉了一个好朋友。其实不过一周的时间,在别人眼中,她已经有些不同了,整个人阴沉沉的,脸色发青。好多人以为是天气转冷,造成了她的身体不适,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

    第七天晚上,那个男人又出现了,穿了一身大红的衣服,在黑夜里看来特别诡异,好象浑身流着血一样。他对女孩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死了也一直想你,你嫁给我做妻子吧。女孩快吓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骑着车拼命的跑。回头看时,那男人就站在荒野之中,一直望着她笑,似乎是等她回来。

    转天,她没有来上班。她的好朋友很奇怪,就去她家问,女孩的父母说,她一早就离开了。大家都很担心,就顺着那条她常走的路去找,结果发现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吊死在荒野中的一颗树上。那辆自行车就停在路边,车把上扎着一朵巨大的白花。原来,那个男人是死去多年的一个单身汉,偶尔在荒郊游荡时见到了女孩,并爱上了她。于是他施展了桃花煞,让女孩变成了他的鬼妻。你们说,这可怕不可怕?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

    “听着真寒。”过了好几秒,小夏才抱着肩说。

    “所以说,不要以为女鬼才可怕,遇到男鬼,要当心骗色,最后连命也保不住。”包大听意味深长的看着花蕾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略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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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3:41: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还是那个男人
半夜,花蕾果然发起烧来。

    她总是这样,平时非常健康,但一旦生病,总是来势凶猛,似乎这个身体不是她的,她无法控制。

    拿起了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放下了。不能动不动就找包大同,他们的关系——介于朋友和同事之间,虽然总是有点暧昧,但考虑到包大同花花公子一样的性格,这好象不代表什么。

    还是,依*自己吧。

    她想忍耐到天亮再去医院,可是胸口疼了起来,呼吸苦难,她甚至感觉如果不立即看医生,她会不会死?打120医疗急救,似乎又没有那么严重,于是她决定自己去看医院的急诊。

    开着车上路,大开着的车窗吹进了凉风,让她舒服了些。她所住的是高级小区,周边的环境设施相当好,就是附近没有医院,但是一路上都非常光明。

    车行十分钟,她关上车窗,驶向一座立交桥,远远的看到一根白花花的石柱立在环形路的中央,花蕾吓了一跳。

    这是谁这么没公德?如果不是她开车比较慢,说不定就会撞到了。这座桥竣工很久了,不可能是遗留下来的建筑材料,可是这么大的白色石柱怎么会出现的,她记得回家时并没有。

    车子慢慢驶向了石柱,花蕾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特别,就是感觉比较突兀,好象大桥下面笔直的站着一个人一样。

    这想法令她心里一紧,在驶过石柱时向车外看去,忽然发现一张光滑洁白、没有一丝皱褶的脸就贴在车窗上,对着她笑。

    她大骇,猛向相反的方向拐,车子失控,冲到桥下的绿化带中,急停,险些撞到了桥墩。

    惊魂未定之中,她回身望去,就见那根石柱动了,居然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或者,那根本不是一根石柱,而是一个人形雕像,就那么僵硬的、笔直的,向她走来。

    脸上,还挂着一成不变的笑。

    为什么这里会有雕像的?听老人讲过,也有雕像成精的,吸收了日精月华,然后出来祸害苍生。这一只是吗?可是为什么这可怕东西会出现在交通要道上?!

    眼见那雕像越走越近,甚至感觉到了地面的轻微震动,她用力去开车门,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打不开,最后连脚都用上了,车门仍然死死的关着。

    “花蕾。”身后传来那雕像的声音,嗡声嗡气的,像拢在了一个坛子中。

    花蕾僵在那儿,不敢回头,也不答应,但是从车窗玻璃上,她看到那个雕像半伏着身子,一张平整得可怕的脸正对着车窗。

    它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叫她?她不能回答,这是遇鬼常识。

    “花蕾,你做我老婆吧?”那雕像提出了最不可思议的请求,让花蕾忽然想起了包大同讲的哪个故事。

    “七天后,我来娶你。”它继续说,也不管花蕾理不理,“我给你留下个标记。”说着,它突然伸出手。

    也没见车窗的玻璃碎裂,那只苍白而僵硬的手就伸了进来,石质上的斑点和尸斑一个样,直抓向花蕾的肩膀。

    花蕾躲无可躲,失声惊叫。肩膀上一疼,蓦然清醒过来。

    梦,是个梦!

    可是不对,她确实是在车子里,再看看周围,也确实是大桥上的绿化带,面前巨大而粗糙的桥墩,距离她的车子不过半尺的距离。

    她是趴在方向盘上的,肩膀撞击处还在疼,难道是她刚才撞昏了,继而产生的幻觉?也许是包大同讲的故事给了她太多的心理暗示。

    紧张的回身望,果然没有什么看来像白色石柱的雕像。

    她松了口气,但见立交桥附近连一辆过往车辆也没有,看看手表,凌晨两点四十四分。她记得是在一点二十出门的,走了大概十分钟,出事的时候是一点半的,现在居然过了一个多小时,难道她就昏了一个多小时?

    问题是,她记不起是怎样昏倒的,是病中糊涂了,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刚才的所见,是幻觉还是梦境?或者,是真实发生的。

    想到这儿,她不敢再坐到车里,连忙打开车门出来。

    还好,门能打开。

    呼吸着车外的新鲜空气,她感觉好了一些,不过低头一看,又有些惊异。左前车胎爆了,她记得才换过。那个今晚,那个突然出现的古怪男人……

    刚才她是因为车子爆胎才滑出车道,昏倒的吗?

    她按按自己的头,疼得好象裂开了,明明火烫着,却覆满了冷汗。之前的事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似乎是她烧得晕晕乎乎的,车子却突然爆胎了,于是她差一点出了事故,而且失去了意识,因为今天接受过包大同的心理暗示,所以在半梦半醒间,做了奇怪的梦。

    现在怎么办呢?即使再没有办法,也要打电话找人吧?一个人呆在这空阔的地方,四周虽然很亮,但远处很黑,呼口气都有回声似的,四周是危险而可怕的寂。

    这很奇怪,毕竟这里是繁华都市,虽然是这个时候,偶尔也会有车子路过的。

    花蕾犹豫了下,打通了杂志社的电话,半天也没人接,肯定是包大同又夜宿在外。再打他手机,不出预料的是关机。最后没办法,只好打110,找警察。

    还没拨号,就听到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突然就出现在夜色之中,像是敲击着什么,意外而且惊悚。

    花蕾因为头晕得厉害,打电话时是开着车门,坐在车位上的。她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于是装作不知道。因为包大同说过,有时候有过路的好兄弟,只要你假装不知道,他们一般不会骚扰人类,但是让他知道你是能感觉到的,那就不一样了。

    哒——哒——哒——

    那脚步声并没有因为花蕾的鸵鸟政策停止,一步一步走近,正是向她走来。

    她探头向后视镜望去,心里瞬间揪紧。

    一个男人、她见过一面就印象深刻的男人、帮她换过车胎的男人正穿越黑暗,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这太巧了,虽然上回很接近,但她开始怀疑,他是人吗?为什么两次车子爆胎都遇到了他?还有包大同讲的那个故事。是巧合?是缘分?还是……鬼妻?

    “我来帮你换车胎吧?”花蕾正惊恐着不知所措,那男人很快的来到她面前,近了后,脚步声倒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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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3:41: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黑衣人
不用你,快走开!”花蕾大叫了一声,后悔为什么最老头子那儿,取点除灵匕首什么的。现在她身上只有那个帮助隐形用的乌木发夹,一点防护作用也没有,就算立即隐身,不是太晚了点吗?

    “咦,我认识你。怎么你的车子总是爆胎,是天生倒霉还是买了质量低劣的轮胎?”那男人似乎没注意到花蕾的排斥,问道。

    花蕾感到很意外,不过因为对方说了话,恐怖感稍减。无论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只要肯对话,就会让人好歹平静一点点。

    她一直没敢回头,此时强逼自己从车子中走了出来,因为紧张而动作僵硬。

    “你似乎在生病。”那男人说着挽起了衣袖,“还是我帮你吧,车修好了快去医院。”他的手臂很白,在昏暗的黄色光线下显得毫无生气,但动作起来的时候,却让人感觉很有力似的。

    未等花蕾回答,他熟练的干了起来,打开车后备箱,拿出工具,但是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备胎。花蕾没有注意到这些,在一边低头不语,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地上黑乎乎的是他的影子吧,因为离路灯较远,草地上又湿漉漉的,她有些看不清。是

    “你没有备胎了?”那男人突然走近了问。

    花蕾又被吓了一跳,反应很大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男人似乎有些意外似的,呆了一下笑道:“你怕我?怕我是坏人,还是某些路过的

    花蕾瞪着他,全身绷紧,不回答,但她的肢体语言表达了一切。

    “之前我们不是见过吗?我没有伤害你,对不对?”那男人忽然放低、放慢了声音,可也正因为这样,使人感觉更为惊悚,“也许你总是在半夜遇到我是巧合了些,可是这么晚了,我不能扔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管。要不,我背你上医院吧,不远了,就在前面。”他伸手一指。

    花蕾下意识的抬头一望,满眼看到一根白色的石柱在不远处的黑夜中闪着微光。

    “我不要你抬头,那根白色的石柱消失了,似乎和那个男人融为了一体。

    “怎么了?”那男人面色一变,肤色有点发青,“你看到了什么?”

    花蕾用力摇了摇头,那种雕像和这男人合二为一的感觉更明显了。她向四处看看,绝望的发现整个立交桥还是一辆车也没有,这么大个地方,只有她和这个“男人”在。

    “请你离开,我并不需要你。”她艰难的开口。

    听包大同说,正常的灵物是非请不沾人的。如果这男人是“那东西”,她拒绝的话,他就应该走了。当然,如果他不是正常的,那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或者,她应该站在路灯下去,光明还是能给人带来一点安全感。

    正想着,却听“嘭”的一声,好好的路灯突然莫名其妙的爆了管子。像是空中有一把大剪子,把光明的布断然撕下一段,四周更黑了。

    也不知道是疾病还是惊恐,花蕾的冷汗浸了衣服,连动作也做不出了,只僵硬地站在那儿。别说那个男人没有变形,就算那张帅气的面孔变成鬼怪,花蕾也不可能跑走,因为她的双腿软到连迈出一步也不能。

    好在那个男人并没有动,只是望着那盏突然坏掉的路灯出了一会儿神。

    “你

    “我不嫁给你!”花蕾的语言功能并没有丧失。

    那男人并没有因为花蕾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而惊讶,只是侧过脸看着|他穿的是黑西装,雪

    衣,打着黑色的领带,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就像一

    过了半天,或许只有几秒,只是感觉上时间很长,那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没向你求婚呢。”

    这话,让花蕾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心脏。

    这么说,包大同说的没错,真有桃花劫一说。自己被个鬼看上了吗?他要娶她做鬼妻吗?如果是那样,他要怎么杀死她?还是要迷惑她自杀?

    “别来惹我,我认识一个法师叫包大同。”生的本能让她胆子壮了些,“他很厉害,你伤了我,他会让你魂飞魄散。”

    “哦?”

    “你不信?我立即打电话给他,他从手机里念的符咒就能震飞你,识相的就快逃。”她举着手机威胁,对方却没有反应,身影若有若无的站在那儿不动。

    花蕾明知道包大同关机了,在这个时候却只能继续拨打,没想到,耳加农炮忽然有声音传了来,很独特、很民族,是唢呐的声音。

    她还以为是包大同换了彩铃,正欣喜她的幸运,毕竟包大同开机了,就算他远在电话的那端,她也感到了灵魂安慰,可那男人却说话了

    “是那边。”他再一指,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到什么,毛毛的掠过夜色。

    花蕾不想看的,梗着脖子不扭转。可是唢呐声越来越大了,还伴着一些缓慢敲击的鼓声和号声,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耳鼓,继而传到她的心头,令她终于忍不住回身望去。

    一队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立交桥下的人行道上,默默地走着。

    他们全穿着很喜庆的衣服,排成单向纵队,一个挨一个的走着。最前面,是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红色的轿子,轿顶盖着黑布,由三名乐手分持乐器领路,队伍中还有人抬着各种箱子,上面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花蕾距离他们不远,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是燃着的香。

    最前面是一个很瘦小的黑衣人,似乎是这一行人的领队,在这无月无星的夜里却还打着一把黑伞。他每走一步,身后的鼓手就敲击一下,整个队伍无声无息的前进。除了乐器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特别响亮刺耳之外,诺大个空间还是没有一点生气。

    飒!

    一阵风旋转着吹过,那顶轿子突然一歪,从里同掉出一个东西来。

    花蕾这才注意到那顶轿子是纸的,队伍中的人抬的所有东西都是纸的。而那轿子掉出的东西也是纸,确切的说是一张放大的女人照片,随着那阵滴溜溜的怪风,直向花蕾这边飘了过来。

    那黑衣人一扭头,正对向花蕾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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