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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霜ˊ夜瞳

《驱魔人II》----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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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6 23:40: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七章 身上的血气
我走了,在大门口等你。”冰冰突然说。

  花蕾一激凌,似乎心里有什么东西掠过,拼命想记起,却忘记了。她茫然的看着冰冰,连刚才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没有记忆了。

  她张了张嘴,想问冰冰怎么会从医院跑回来的,还有,她为什么要到大门口等着?大同来了,她当然不会出门呀。可是冰冰才流过产的身体走得很快,从没这么快过,好像是在溜冰,转眼就消失了。

  她呆站了一秒钟,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居然连冰冰来过这件事也在脑海中消失了,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在厨房里发愣,为什么还不赶快叫人上菜。

  “啪”的一声,一个小玻璃瓶子掉落到地上,碎片溅得四处都是。花蕾感觉腿部有些轻微的刺痛,大概是被划伤了,但她顾不得这些小伤,因为客厅里传来包大同的笑声,她恨不得马上见到他,于是她按下了墙壁上的一个铃。

  不到两分钟,几个本该在厨房工作的佣人走了进来,在她的安排下,把她烧的一共九道菜依次端到饭厅去,她自己则把第十道菜是烤肉装到一个精致的瓷盘里,准备亲自上菜。

  这种烤肉是包大同除洋葱牛肉卷外,最爱吃的东西,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是肉食动物,她当然要给他最好最爱的东西。

  “小姐,您不用人帮忙做菜就算了,这个还是我来端吧。很重的。”一个年轻地厨师说,指着花蕾手中的放着大块烤肉地餐盘。“听说您手臂伤了,要一个星期才能活动,这样没关系吗?”

  花蕾茫然的任这小厨师把手中的烤肉盘拿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见手上贴着膏药,手指和手背都肿胀不堪。奇怪了,为什么感觉不到疼呢?为什么还可以利落自如的烧菜?

  不过一切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包大同来了,而且父亲准许他们来往。

  花蕾开心的跟在众人身后来到饭厅,几乎没有特意寻找,一抬眼就就直接对上了包大同地目光。一瞬间,她有些眩晕,感觉自己那么爱他。却又夹杂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恨。但那恨意只是一闪,之后就完全被爱意所吞没。

  两个四目相对,眼神纠缠,以为这无声的交流别人不会注意到,但所有人都看了个满眼。

  “快落座吧。”阿勇叔好似公关先生,最尴尬和微妙的时刻都是他先说话,“小蕾儿今天水平发挥不错嘛,我从客厅就闻到了饭菜香气,赶着大家到饭奇来呢。哈哈。”

  他一说话,气氛立即活跃起来。小夏连忙走过来和花蕾打招呼。接着是阮瞻也来礼貌的表示一下关心,然后是花蕾给她老爸请安。又忙着和阿勇叔说笑。倒把包大同挤到一边去了。

  “花蕾,你怎么了。为什么身上有血气?”当大家互相招呼着坐在餐桌边,海三涯突然皱着眉问道。

  包大同吓了一跳,隔着大餐桌望去。

  唉,富人家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长餐桌啊,想偷偷措摸花蕾地小手也不行,如果是近视的人,可能连对面座位上坐着的是谁也看不清。

  他觉得海三涯是故意的,是父亲对女儿男朋友天生就会产生的排斥心理,所以总是自然不自然的设置障碍。他和花蕾好久没见了呢,不让他们小情人单独见面就很可怕了,现在大家坐在一起,偏偏让他和花蕾的座位离得最远。

  海三涯当然坐在主位,右手边是花蕾,旁边是阿勇叔,左手边坐着看来他颇喜欢的小夏,小夏旁边自然坐在他老公阮瞻,于是包大同

  最末位,和花蕾交会一下眼睛都要隔着很多人。

  此时他听海三涯说这话,费尽全部定力才成功阻止自己没有立即跳过餐桌。

  “没事啊。”花蕾瞄了包大同一眼,神色温柔,话是回答父亲,却是给情人听的,“昨天晚上冰冰流产了,当时只有我帮她,后来去了医院。”

  “呀,那真是可怜哪。”小夏心软,不禁痛惜地说。

  “冰冰是谁?”海三涯继续问。

  “是照顾蕾儿的佣人哪,前些日子您亲自选地,怎么忘了?”阿勇叔插嘴道,“不过最近您太忙了,连蕾儿都很少见,何况那个丫头呢,她也不特别晃眼。”

  海三涯一想也是。

  最近因为禁止女儿和包大同来往,父女间闹得非常不愉快,他又忙于要铲除电子工程学院那凶楼地事,算来居然有一周没有见到女儿了,更不用提那个冰冰,他每天事务繁多,那女孩是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吃过饭到我书房来一趟,我给你去去血邪之气。”他似乎轻描淡写的说,但其实一颗心全挂在女儿身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又感觉不出来。

  花蕾温顺地点头答应,一瞥眼看到桌上地那盘烤肉,脑海中忽然冲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她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照着心中地指示做。

  “都尝尝这个密汁烤肉吧,很见火候哦。”她站起身,“我爸常说空肚子喝酒不好,要先吃一块肉垫垫底。”她殷勤的给每个人都挟了一块肉,给包大同那块还特别大。

  她这样热情,没有人好意思拒绝,何况这烤肉确实色香味俱全,特别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香气,很引人食欲。

  “啊,你的手怎么了?”当所有的人都吃完了花蕾布的菜,包大同忽然发现花蕾手上的膏药还有那可怕的肿胀。情急之下,他顾不得礼仪,举着花蕾的手看。

  “这个也没事,就是抱冰冰的时候挫伤了。”花蕾拉回手,因为包大同怕弄疼她,一直很轻的捧着,所以一下子就挣开了。

  “不对啊,肿成那样子,应该要一周左右才能动,你怎么还下厨?”包大同有些惊讶,有些心疼。

  他非常想念花蕾,见到她的一瞬间,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可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花蕾怪怪的,似乎有哪里和往常不同,却说不出来。

  他不禁瞄了一眼阮瞻,见他满眼睛里全是他老婆,哪注意得到别人。

  “说了没关系啦。”花蕾叫了一声,吓了在场的人一跳,包括她自己。

  怎么了?那么想他,那么爱他,为什么要对他这种态度?他是关心她啊,她怎么可以有厌恶的感觉?

  她向海三涯走了过去,觉得身子好沉,好像身后拖着什么东西似的,心中还似乎有一把火在烧,一个念头不断从心底冒出消失就好了。

  在座的人都看着她,而海三涯率先发现了不对,“花蕾,止步!”他神色一凛,腾地站起来,脸色发白的大声道,“你的影子

  “当”的一声,他的话还没说完,小夏面前的餐具和饮料杯子全掉在地上了,而她的人则像个布娃娃一样,软垂的坐椅子上,瞪大一对无辜的眼睛,看着所有的人。

  显然她被迷了,可是却神智清醒,能看到、听到和明白眼前的一切,只是不能动。而陷入这种状态的,她只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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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6 23:40: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八章 温柔的眼神
阮瞻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探向小夏的头顶,但手掌还未体内流过一阵又热又麻的气流,全身的力量好像瞬间被抽走了一样,他只来得及控制身体坐在椅子上,没有砸向小夏,免得伤到她。

  另一边,包大同和阿勇叔几乎同时失去行动能力,本来包大同解除封印后能力很强,但花蕾给他的那块烤肉特别大,所以他中的迷药也多。于是他只能呆坐在椅子上,感觉好像得了瞬间麻痹症一样,意识极其清醒,可就是连手指也动不了。

  而阿勇叔因为站起的动作急,则干脆摔倒在地上,趴伏着,一道菜掉下来,扣在他的后脑。

  只有海三涯坚持的时间比较长,他满眼焦急的看着花蕾,虽然因喉咙麻痹而说不出话,但还是拼命向花蕾走去,一步一步,极其艰难。他伸出手臂想帮助女儿,想拼了性命也要解救女儿,可最终只能扑倒。

  花蕾伸手一推,让海三涯也跌坐在椅子上,就在包大同正对面。

  “现在好了。”花蕾一笑,转身把饭厅的两侧大门关好,还拉上了窗帘,“那么哪一个先死?”

  四双眼睛看着花蕾,躺在地上的阿勇叔脸朝下看不到,但支愣着耳朵听着。所有人都明白,花蕾已经不是花蕾了。她被迷了,在这比铜墙铁壁还要坚固的海府,在这连灵魂附体也进不来的地方,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和海三涯所说的血气和影子有关?!

  包大同努力转动眼睛。好歹眼珠还能活动。他明明白白看到花蕾地影子有异,灯光下纤细而淡若无痕的身影中,蓦然突出了一块,好像她背了个看似无形、实则有质的东西。是一个极小的人形。头是方地。

  小七!一定是小七做地怪!

  虽然光线会改变影子的形状大小,但和蕾本身地影子来对比。那个控制她的是个两尺左右大地东西,那么按比例。他肯定能有一双不到两寸大的脚。

  昨天在电子工程学院没有找到小七,今天早上他和石界判断小七就潜伏在市南区的喜荣道和鸿裕路交口处附近,没想到晚上他却早一步潜进了海府,控制了花蕾。

  错了!他们都错了!以为让花蕾呆在家里就会使她置身事外,但谁也没想到小七如此神通广大,是他胆大包天,还是海三涯太刚愎自用了?这是小七的报复吗?

  怪不得花蕾手伤成那样还可以做菜,而且一点痛苦的表现也没有。她被控制了行动。就算清醒时也会感觉不到疼痛的。

  而从刚才的对话中可以听出,小七一定是借助了怀孕的女佣冰冰才能进入海府,控制花蕾。那么是冰冰带回地影子?可就算是影子也应该逃不过海三涯布下的结界,除非那影子是借助血气藏在冰冰身体里。

  冰冰流产了,可以推测胎儿被影子杀死了,昨晚从冰冰身体里生出来的,不过是影子而已。

  可是,如果小七是发现老窝被毁,同族被灭才来报复的,他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完成这么多事。一定是早有预谋。那么,他是早想到要拿花蕾做饵吗?还是,他还有其他目的?现在他又要干什么?

  包大同的脑筋飞快转动,很短的时间内就想通了所有的事。他看了一眼对面的海三涯,从他的眼神中确信,他也明白了事情地前因后果,当然还有悔恨、焦急和痛惜。

  “我是小七,没错。”花蕾忽然开口,似乎明白包大同和海三涯心中所想。

  她的脸

  露出陌生的神色,身体和意识已经完全不能自主,“吸走这身体的灵力为我所用,可惜她的力量给封印着,我一直无法下手,一直耽误到现在。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报复你们,哈哈,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原来,小七提早接近花蕾不是为了对付海三涯和他,而是为了要夺走花蕾天生良能。他们不可能推测到这一点,但昨晚的冒然行动,让小七有了报复的靶子。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看来他真把自己当了救世主,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竟然妄图主宰天地正义,该说他是善良还是邪恶?他就不明白这样倒行逆施,他自己也是天网中的一员吗?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变的!

  包大同看了“花蕾”一眼,知道小七会听到他的心声,因此心中拼命大叫:放开她!来折磨我,你的仇人是我!是我把你的族人全扔到另一个世界去的!杀了我,放她走!

  果然,“花蕾”转头面向包大同,“如你所愿,我会杀了你的,不过我不会放过她。我想过了,我要让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朋友、叔叔、父亲和心上人,然后再清醒过来,你们说好不好呢?她会不会疯呢?放心,我不会让她死的,因为我要无尽的痛苦一直伴她一生,作为你们驱逐我的家人、朋友的代价。”

  你们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就应该滚回去!



  听完小七的指令,眼睛漆黑一团的花蕾拿起了切烤肉的刀。这刀是德国产的,锋利极了,被灯光照射的反光隐隐发寒。她听从着小七的指令,慢慢走到包大同身边,举起了刀。

  “割断他的喉咙。”方形脑袋的影子喝道。

  包大同听到身边的阮瞻喘着粗气,知道他在试图冲破符咒迷药的限制,其实他在被迷的一刹那到现在也一直在努力,可是还没有效果。

  此时见花蕾慢慢走来,他停下了运功,对着花蕾一笑,千言万语都在这眼神的温柔里。不管如何,终于面对了她,看清了她的眉眼,如此接近他的呼吸。

  小七的想法真是恶毒,但那又如何呢?他死了,还有魂魄,就算做孤魂野鬼,也会陪在她身边的。

  “花骨朵。”他心中轻轻呼唤。

  花蕾的刀正要刺向包大同的咽喉,但却忽然随着他心底的声音停止了动作,瞳孔没有丝毫闪光的眼睛定定的对着包大同瞧。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她还有意识吗?被小七这样的高手控制,她居然还能残留意识吗?是因为心中的感情太强烈,还是因为包大同充满感情的眼神?或者是因为她终究是天生良能者,就算被封印,内心也有自己强大的防护吧。“快杀了他!”小七看出事情不对,高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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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7 19:42: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九章 花蕾被带走了
花蕾的手哆嗦着,心中正在天人交战。她感觉身体被着,一个叫她杀人,一个叫她放手。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只有眼前的男人身上笼罩着光芒,好像是身处黑暗舞台上的主角。

    他没有催促她,也不挣扎,流动的眼波满是痛惜和自责,似乎在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脸颊、她的肩头。一瞬间,她心底忽然冒上一股凉意,好像有清泉浇上她的心头火一样,世界的黑暗也逐渐掀开了一角。

    眼前这个人,她认识,那是她爱的,为什么要拿刀对着他?!要放开他,保护他!呃不,周围不要再黑暗下去,给她哪怕是一点的光明!

    “快杀了他!”人影和鬼影之间的细弱黑线波动了起来,蛇一样咬噬着,小七显然发现了花蕾不完全受他的控制,有些急了。

    毕竟花蕾是有天生良能的人,所以虽然被封印了,心底总是保持有一丝清明。而这饭厅中的人都是她的挚爱,父亲和心上人,朋友和叔叔,而当包大同的温柔眼神探入她的灵魂,她怎么会不反抗这可鄙的控制呢?

    “不。”她艰难的说,头脑和心灵都想指挥她的身体,这分裂感使她浑身颤抖,痛苦无比,汗珠和泪水一起滚落。

    “杀了他!”小七再度急催,黑线膨胀数倍,而花蕾的身影似乎要散掉一样。

    她的眼神在光明与黑暗中挣扎,瞳孔一会儿闪亮。一会儿又黑漆下去,握着尖刀的双手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指甲也陷入掌心肉里,丝丝血迹。顺着手腕流下。她却浑然不觉,那只伤臂更是扭转着可怕地角度。这样下去是会断的。

    “杀了他!”

    “杀了他。”花蕾重复,但随即更大的叫了一声。“不!”

    但是她的意志显然就要屈服于身体了,尖刀一点点向下。她拼命摇着头,泪眼中满是惊恐和悲伤,手却控制不住地向下、再向下。

    这一刻,包大同心疼不已,甚至希望花蕾从没有清醒过才好,那样她就不会感觉痛心和分裂之苦。他希望能替她承受,却只能干看着。眼见那利刃就要割到自己地脖子,却突然转而向回,对着她自己的胸部而去!

    不行!他心中大喊,抬眼看到海三涯面色通红,焦急得要死,而阮瞻粗重地呼吸还在继续,显然仍然试图冲破身体限制。而他,帮不了花蕾。他暗暗发誓保护她的,现在却无能为力。

    不要伤害自己,不要死!除了他老爹去世。他从没有哭过,这时候却有热流在脸上奔腾。

    而一边地小七鬼影,显然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似乎除了控制花蕾外,伤害不了别人,又似乎不想让花蕾早死,所以突然尖声叫道,“走,跟我走!”

    这命令对花蕾显然容易多了,她的抗拒力低了很多,在尖刀就要刺入胸口的一刹那,“铛啷”一声掉到了地上,而她的眼眸,重又让黑暗占据,没有光和影。

    “跟你走。”她再度重复,僵硬的转过身体,向大门走去。她的脸上隐有笑容,似乎为没有伤害亲人和心爱的人而开心,可是她无法决定自己的脚步方向。

    在场所有地人都拼命在心中呼喊着,叫她不要离开,可是没有用。

    小七冷笑连连,“看来她的灵能比我想的还要强大,好极了!放心吧,在吸走她的能力前,我是不会杀她的,只不知道你们会找到我吗?哈哈,要快哦,我可是很聪明的,很快就能找到吸取灵能的方法,到时候我会让她死得很有创意,让你们所有人都

    子。”

    来杀我啊,有种你别走!包大同怒瞪着那个方头黑影。

    黑影回转身来,“我只是小七的影子,白痴,先找到我再说吧,在这儿放狠话有什么用!”他说着逻辑混乱的话,便意思很明显。

    他只是小七的影子,这个小七可以分离自己地影子行动,要找到他的本尊太难了。他轻蔑的冷笑着离开众人的视线,模糊的黑影在地上翻滚,随后消失在阴暗的门外,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花蕾。

    不能她被带走!包大同心中狂念着,巨大的焦虑和担忧尤如一只巨爪握紧他的心脏,一点不留情。眨眼的时间内,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父亲教过的治愈术,结果一无所得,只是拼命把全身的灵力都集中在心脉之上,既然现在不用伪装,他干脆不顾死活的冲击。

    心脏像裂开了般的疼痛,喉咙更像被割开了,热辣辣的。他“哇”的吐出一口血,在众人之中,居然第一个冲破了符咒迷药的控制,虽然走起路来还东倒西歪,却奋力追赶了出去。

    他跌跌撞撞的穿过花园,一路上居然一个警卫也没遇到,知道那是小七搞的鬼,防止出走的花蕾被拦住。而他的灵力才恢复一点,立即冒险使用时空扭曲术,一步踏到了大门外。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看到一辆红色的出租车绝尘而去。

    他闻到了轻微的汽油味,看到了那个司机的后脑,也看到了花蕾和另一个女人坐在后座,但他没有力量再使用法术,只能拼命奔跑。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被越甩越远,眼睁睁的看着他所爱有人消失在整个世界的尽头。

    都是我的错!不该大意,不该以为海府一切安全。这世上太多的意外,为什么没有考虑到?是我的错!

    他自责的单膝跪在地上,汗水湿透了衣服。现在花蕾被抓走了,以后要怎么办?必须尽快找到她!他不能失去她!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带回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我女儿呢?”身边传来海三涯的声音,回头一看,见阮瞻和海三涯并排站在一起,而阮瞻还背着仍然不能行动的小夏,显然绝不放心把她单独留在原地。

    “被抓走了。”他无力,这四个字使他心中的痛像洪水一样泛滥。

    “哪个方向?”海三涯急问,脸色苍白得比鬼还要像鬼。

    “不要去追。”包大同突然冒出一句,咬着牙站起身来道,“我必须要和您说一件事情,然后想办法救花蕾出来。”

    “你要扔下她不管吗?”海三涯很愤怒,或许是怪自己疏忽大意。

    平时包大同总是很尊敬海三涯,绝少顶撞,此时却什么也顾不得了,大声道,“我绝不会不管她,我想救她的心不比你少,可是我得保持冷静,你也一样,否则她就完了!”

    “乱找是找不到的。”阮瞻插嘴,“看来大同有线索,得立即商量对策。”

    其实包大同的心也很乱,可他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伯父,我们得合作,不能彼此有成见,那关系到花蕾的命,现在我们立即商量一下要怎么做。我有点线索,可是不能急,不能冒失,否则我们将失去唯一的线索。”

    “是什么?”海三涯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

    “先祈祷小七没有发现我盯上他了吧。”包大同叹了口气,感觉心悬一线,身体的伤痛完全没被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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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7 21:54: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章 他需要一颗心
了解到发生在本市的系列凶案与小七有绝大的关联后,得立即去那个可疑的十字路口看看。但这一次,包大同坚持自己的判断,绝不让海三涯去打草惊蛇了。

    花蕾危在旦夕,不允许他们再出任何差错。

    关心则乱,这个时候才看出海三涯有多么爱女儿,花蕾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一样,如果花蕾有个三长两短,海三涯可能会崩溃。

    “好不容易。”海三涯痛心地说,冷静得近乎不近人情的人,眼中竟隐有泪光,“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些邪恶的东西手里挽回她的命,我不能让任何人拿走它,不惜任何代价,包括我的命,包括所有人的命!”

    包大同这才明白花蕾小时候身体不好并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因为某些邪物的伤害。她比他想的更加身世奇特,也许这和她的天生良能有关,所以连小七也惦记着她的神秘力量。

    不过现在让包大同发愁的是,假如最后和石界确定,小七正是潜伏在喜荣道和鸿裕路交口处,他要怎么去探查一番而不会惊动狡猾而谨慎的小七呢?

    “你可以做易行者。”海三涯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易行者在人类面前的模样不会改变,但在灵体的眼中,从外貌到气息,你完全是另一个人。这是一种古老的秘术,恰巧我会,不过我也可以亲自去。”

    “不,就按我们说的。您动用一切力量找寻花蕾地行踪,这边由我来负责,我们必须兵分两路,这样才能有更大用处。”包大同很坚持。“如果这易行者术不太难。我可上马上学。”

    “这因人而异。”海三涯不和包大同争论,立即把他带到海氏大厦顶层的那间奇怪的房子里。很认真的教他,还给了他无数符咒药丸以提升他地灵力。

    包大同想也不想地尽数吞掉。就算眼前的东西是毒药,只要能救到花蕾,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吃不误。他看得出海三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但他不是为了这个才这样做,一切都是为了花蕾。

    只一天,他就学会了易行者术,海三涯非常欣慰。

    从来没有人学得像他这样快,他天资聪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救花蕾心切,好多危险地关口,他拼命似的一冲而过。最重要的是,也许他没有天生良能,但他从小接受道法训练,有着非常正宗的灵力和法力基础,那是任何天生能力也无法相比的。否则这样凶险的激进练功法,他不死也得重伤,在这个时候才看出正宗道术的可贵。

    海三涯本来想要阮瞻也来学,好和包大同间彼此照应。但小夏中了迷咒术后身体不适,阮瞻一切以老婆为大,宁愿放弃提升自己实力的机会。不过因为小七伤了小夏,包大同看得出,阮瞻怒了,不用他说也会全力帮助他灭掉小七。

    转天一早,石界拿来了前几宗罪案地资料,然后和包大同一起去找那些证人。调查的最后结果与包大同所料的惊人相似。不需要再验证什么就可以肯定,小七就在那个十字路口徘徊,甚至可以准确的把他的位置定到某点

    第一起案件中,那个强奸网友的男孩把他做的恶事当成就,曾经一边坐在咖啡店门口的摊子上吃水果冰,一边和朋友吹嘘。

    第二起案件中,骗取金饰的女人,曾经在咖啡店拐角的阴影处堵住过老人,先以药饼使老人神志不清,然后实施诈骗,甚至抢劫。

    第三起案件中,那个恶势力团伙本来就在那一带活动,到咖啡店收保护费什么地是常事。

    第四起案件中,被拐卖儿童的家长说,当时在附近办事,把孩子放在这个地方吃冰淇淋,后来就丢了。

    第五起案件中,找到了当时和出卖工艺机密的死者接头的人,证明确实是在咖啡店里进行的交易。

    第六起案子更不必说,是包大同亲眼看到的交通肇事逃逸事件,就发生在咖啡店门前。

    谁会想得到呢?

    中取静的地方,竟然发生过这么多的恶事。而有一静的在一边看着,也许他当时无法阻止,但他知道所有的事,无论你干了什么,他都看在眼里,然后执行黑暗的正义。

    这叫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人们总是太忽视某些普通的地方以及某些事实的存在,而正是这些看似平凡的东西,却如万花筒、世俗镜,假如真正静下心来观察,人世百态尽皆眼下,平安和繁华的背后竟然掩盖着无数肮脏。

    在调查中包大同发现,那些作奸犯科者作恶的时间和他们死亡的顺序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谁先在咖啡店的附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谁就先死,显然小七是很有秩序感的“人”。

    但那个恶势力团伙,早就在这一带活动了,可却是第三个被害,仅仅因为他们来收保护费的时间在每个月的二十五号,晚于第一和第二起案件死者在当月的作恶时间

    这也就是说,小七到那个咖啡让不会超过一个月。而且,如果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观察市井百态,那么一定是依附了某件东西上,这样的话,只要不是在阳光下暴晒,就不会有问题。

    情况已明,于是包大同立即到那家店里去探查。他使用了易行者术,但还是有些紧张。他一向是自信的人,最近为了花蕾主而变得疑神疑鬼,因为他太紧张她了。

    他先是妆扮成一个外地游客,在附近转悠了半天,确定一切正常后才走近那家咖啡店。放眼望去,普通的装修、普通的咖啡、普通的店员,没有任何异常,唯一比较有特色的,就是店主陈列在窗边柜子中的小摆设。

    包大同装成和其他客人一样的好奇态度,东看看、西看看、但结果却是没发现任何异常。他用心力气克制,才没有皱紧眉头而显得别有用心。

    他相信问题就在这家店,可是他找不出问题在哪。

    “我要一杯草莓冰,放到外面去吃。”他对殷勤得过分的店员说,明白他必须消费多点,才能多在这里待一会儿。

    而随着店员应声而去,他忽然听到了一种声响,几乎在一瞬间,就在他身后的架子上。那声间小而规律,如果不是他加强了好几倍的感官能力,如果不是他现在的耳朵能听到动物才能听到的音频,他根本就找不到这间咖啡店里的秘密。

    就在放大无数倍,让人都快精神分裂的嘈杂声音中,那细小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响着。这种声音他每天可以听到无数次,他身体里也有这种声音,但他却感觉后颈上的汗毛竖了起来。

    咚-咚-咚-

    有微弱的心跳声自架子上的某个角落传来,那些小摆设中有一个拥有人类的心脏!

    包大同立即想起在凶宅案中,所有的人都找到了生路,唯有那个讨人厌的先锋作家老四死了

    小七果然在这里!原来他需要一颗心。可惜他拿了一颗自私自利、哗众取宠、没有怜悯和同情的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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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7 21:5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一章 放饵诱蛇
求求你把女儿还给我吧!”一个老人哀求。

    喜荣道和鸿裕路的交口处,咖啡店外面的树荫下,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说话。确切的说,是老人在哀求,年轻男人很不耐烦的要甩脱,但老人死死拉着他,所以一时没有成功。

    街上,人流和车流不断,骄阳下一切都明晃晃的,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光明世界里的黑暗。

    “还给你?”年轻人恶劣的笑,“你先还我钱哪。”

    “我已经还了啊。”老人拉着年轻人的手不放,“求你放了我女儿吧。”

    年轻人死拿的甩开老人的手,“你还的只是利息,就凭你那点本事,这辈子也别想还清,所以你就当你女儿死了吧。”他说着邪里邪气的笑起来,“话说你何必这么辛苦呢?有这么漂亮的女儿,还不是什么债都还清了。”

    “不,不,求求你。我女儿才二十岁,不能这辈子就毁了啊!”老人都快掉眼泪了,再度抓住年轻人的手。

    年轻人似乎很生气,抬手就把老人推倒,要不是顾忌到街上有人,差点过去踹上两脚。

    “做我老婆就是毁了吗?我看你这老家伙是找死!”

    老人本能的抱住头,一个劲的说:她还小,求求你,之类的话,然后又哭,“做你老婆没关系啊,你至少要明媒正娶,也不能让她去做那种事啊。”

    年轻人摆出很好笑的样子,“喂。老家伙你搞清楚,我是让她当我几年地老婆,可没说让她当一辈子的老婆。我这样子,怎么也得找个富婆。难道要你个烂赌鬼做我岳父大人吗?至于说那件事会生啊。她长得那么漂亮,不让其他男人见识一下太浪费了。再说还能帮我赚钱。”

    “你这混蛋!不得好死的东西!”听到年轻人这么说,老人忽然跳起来。疯了一下扑过去扭打,“把我女儿还给我,我和你拼了,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王法!”

    年轻人一时没注意,挨了好几下,脸上也出现了血痕。他恼羞成怒,再度推倒老人,也顾不得有人会围观了。上前对着老人猛踢几脚。

    “老东西,居然敢打我!”他高声骂,“要王法是吗?好啊,你去报警啊,到最后你女儿会让全世界的男人观赏。告诉你,老子就是王法,拳头就是王法!你再这样,我回去给你女儿好看,让她多见识见识男人好了。”

    “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女儿。我再也不敢了,你杀了我也行,放过我女儿吧。”老人涕泪横流,看着可怜极了。

    年轻人看老人这么一闹,围观地人多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王法,也害怕招来警察,于是啐了一口道,“我懒得理你,给我滚远点。”他怒视着路边众人地指指点点和低声咒骂,抬步就要离开。

    但就在此时,他的身子突然一抖,大声道,“我叫牛楠,住在北区世界大厦十楼二座1401。”说完,他又发了一秒地愣,然后冲出了人群。

    “真是莫名其妙。谁管他的狗窝在哪里啊,还叫那么大声,说给阎王听吗?这种人怎么还活着浪费粮食,死了这世界就干净了。”

    “太嚣张了,他就不怕有人去砸他玻璃。”

    “老兄,他家十四楼。”

    “对哦。砸他地车好了。”

    “天哪,这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我刚还以为是拍电影诶。”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其中有好心人扶老人起来,问他出了什么事,要陪他去报警,他又不说,显然有难言之隐。

    大家又劝了一会儿,眼见老人低着头,执意要走,也就慢慢散了。咖啡店门口重又恢复了平静,还是那个热闹中寂静的一个角落,刚才那一场人间惨剧好像只是一阵吹过的风

    老人慢慢的走,非常疲惫和哀伤。他似乎没钱坐车,一直走了两个小时才回到住处。那是本市唯一一片平房区,住着最穷困的人。

    他进入一个破烂的小屋,静静坐下,确信没有任何东西跟着他,也没有任何异常,就从口袋中拿出一部与他贫穷身份不相称地手机,拔通了号码,“大同,你那边如何?”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拿下头上的假发,皱而苦相的半边假脸和蓬乱而脏的花白胡子。

    “一切正常。”电话那边的包大同说,“小七已经上钩了,只是要委屈您在那小房子里窝上一些时候,等小七联络到我,您就自由了。”

    “为了花蕾,我怎么样都行。”海三涯叹了口气道,“不过你小子为什么演得那么可恶,害我恨不得当场打死你。”他摸摸被踢得发疼的肋骨,回想起刚才包大同的模样,突然又不想让他和花蕾交往了。

    电话那头的包大同轻笑一声,“这就叫演技,不过我也没想到我那么入戏的,害得我都恨自己怎么是这么混蛋加三级的人。不过敏锐地感觉到海三涯的紧张,“那是假的,您可别以为我人品差,您可是抓得我脸上出血。”

    你还踢得我差点肋骨断了呢,臭小子!海三涯心里说,但没告诉包大同,免得他偷笑。

    “你有把握他上钩了吧?”他有点不放心的问。

    “您没听到我最后自报家门吗?”包大同冷哼了一声,“我一直奇怪,就算小七在那个地方目睹了很多恶事,就算他有人帮助,他又怎么能确保可以找到作恶之人呢?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当时我站在那和您演这出戏,好放饵诱蛇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用通心术试图控制我的内心,我差点以功力抵抗,幸好我够机灵,让他放马过来,不然就露了底。”

    “他在探测你什么?”海三涯想想有点后怕。

    “当时我就觉得有一个人问我的姓名和住址,脑袋一阵发昏。”

    “原来他是这么找到作恶之人的。”海三涯自言自语,“那你要小心,现在全看你了。”

    包大同在电话那边自信的一笑,“放心吧伯父,小七沉迷于网络,前几起凶案的被害者,在出事前都用过电脑,有的是在网吧,有的是在家里,网吧有人目击,在家里上网的,我们查到了他们的纪录。我现在就守着电脑呢,也许晚上再到网吧转转。”

    “好,我明白了,记得要随时联络,我们好配合你行动。”海三涯最后嘱咐。

    另一边的包大同放下电话,舒服的躺在沙发上,一边的电脑开着。

    想要让小七动手,就得再发生恶事,所以他利用小七还不知道他发现了他的潜伏之地,和海三涯演了这样一出戏。他们两个都会易形者术,不用担心小七会发现,而在外表上,他们也化了妆,以免给小七的帮凶发现。

    那个开红色出租车(其实是灵车)的司机是人类,那天劫持走花蕾的时候,他看得清楚。但那人一定也是异能者,之所以之前目击证人没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还看到好多怪现象,甚至现场没有车轮的痕迹都是幻术所致,也许他还能让汽车凌空一小段时间。

    至于他为什么要帮一个鬼魂,那要抓到他才能知道,但据他猜,一定是为了贪婪。

    这场戏演得很顺利,也没什么大问题,除了海三涯要住破房子,而他住高级公寓。这都是为了怕谨慎的小七看出端倪而布的局,也就是海三涯这样的人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好一切伪装,可以让他们有虚假的身份。现在,就看小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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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7 21:57: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二章 致命留言
嘀嘀!

    电脑上传来QO

    包大同在家等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又去附近的网吧逛了逛,还刻意欺侮了一对年轻情侣,但还是没有受到小七的召唤,只得背后顶着无数人的鄙视和唾骂回到了家。

    那一刻,他甚至有些佩服那些恶人,他们是如何无视正义的谴责和民众的责骂与轻蔑的?能做到漠视这一切,其脸皮之厚,心肠之麻木也是很不容易的。

    不过他没想到才洗完澡就出了状况,电脑那边传来了不祥的气息。

    是小七吧?如果真是他,只能说他的性子很急,才发现人间不平事,几乎马上就要“恶人”受到惩罚。或者是他行动得太顺利了,所以过份自信。

    他不是已经成功吸取了花蕾的能力了吧?!

    包大同心里一紧,连忙扑到电脑桌边。这房子外有特殊设置,真有无论是人或者灵体接近监视,屋内的感应灯会亮的。

    而他,一直以易行者术伪装着自己,既然在室内也不例外,特别是在面对电脑的时候更是如此,好在这种术并不耗费太多灵力,否则他会吃不消。

    石界转述过花蕾的话,从科学的角度上看,鬼魂也是一种能量,他们能在网络上游荡,能通过网线进入任何一台电脑,畅通无阻。假如人类正面对着电脑,谁知道有什么在屏幕中盯着你看呢?

    不过海三涯神通广大,就算小七谨慎的去查。他目前地QO无懈可击,Q上的好友甚至有超过五年的人。但据他看,操纵人的生命太过简单,使小七已经不那么谨慎了。这也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漠视生命地人就是如此。当一切都是一场游戏,骄傲自大是难免地。

    电脑屏幕上。一个小木偶样的头像闪动着,大同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手,点开。

    O.:.=是,他根本没上过QO络。

    看来,小七的意识果然能进入网络。然后操控人的电脑,花蕾没有说错。

    “欺侮女人的男人还是男人吗?”那个陌生人说,Q名就叫小七,这说明小七真的没有认出他。

    “你是女人吗?要不要来让我欺侮一下试试?”包大同打字艰难,所以回的有点慢。

    说完这句,他又问“你是谁?”然后假装惊讶的说,“不对,我没上O.~

    “这是最新地技术。”当最后一个字出现在屏幕上,电脑突然爆发出一阵恐怖音乐。就是电影里常用的那种,因为声音大而突然,吓了包大同一跳。

    之后,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狂笑的图。

    “你是男人女人,来寻开心的吗?”他又问,故意表现得恼羞成怒,“如果是女人,现在见个面开心一下。你身材怎么样,脱下来我看看。”

    “你不是有老婆吗?”

    “感情破裂了,她去找别的男人了。”他顺口胡说,“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有老婆?”

    对方没说话,过了好半天,语音聊天自动开启,一个声音冷冷地说,“把人家的女儿还回去!”那声音很古怪,有些尖细,又像是孩子,又像是女人,但语气却沉着老练。

    “你怎么知道。”包大同“惊讶”的大叫,“你究竟是谁?”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方阴森森的说,“你伤害别人,就不知道要付出代价吗?

    “你个混蛋有种出来说,躲在电脑后装神弄鬼干什么?”包大同骂。

    “神?鬼?你会有机会见到的。”阴森的声音在继续,“我给你地O

    “老子不看!”

    对方嘿嘿冷笑,这语气配合着尖利的声音,显得特别诡异,“不管你看不看,我留了言,你就照做。”

    “你妈的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包大同很“愤怒”,还猛拍了显示器一下。

    “不听就是死哦。”对方好整以暇,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笑意,“不过你听了我的话也还是死哦,收到我留言的人都会死,因为你们该死。这就是作恶多端,却躲不过天理循环,这就是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既然天理奈何不了你,那么现在我来管牛楠,你的时候到了。”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缓慢,一字字像是咬牙切齿,所以显得特别可怕,就算包大同知道是这个情况,后颈仍然忍不住发毛。

    看来,恶人们走向自己的报应时都会比一般的死亡感到更加恐惧,原来这也是一种报应,因为死亡也让他们无法安宁。

    “吓到了吗?”对方看包大同不回话,又一次嘿嘿冷笑。

    “我怕?老子是吓大的吗?你有种出来跟我单挑,怕了你,老子从此蹲着尿尿,晚上还出去卖。老子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呢!你敢惹我,在本市讨生活,谁不给我一个面子,就凭你,臭婊子,小王八蛋!”包大同破口大骂。

    “骂我?你会死得更惨。”对方被包大同骂急了,声音转冷,有死亡的气息,“我的留言是致命的,你来不来都是个死,如果你来了,也许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如果不来,你就是臭婊子,小王八蛋!”

    他学包大同的语气,害包大同差点笑场。

    “快滚蛋,老子没闲功夫和你说话。等我查到你,要你好看。”

    “呵呵,你要查得到我才行啊。”对方说,“我今天也和你说得太多了,本来留个言就好,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样的禽兽,会不会说人话。”

    “操你妈的,你非要惹火老子,等老子抓到你就拖你去卖,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包大同演戏演到底,把他所知道的污言秽语全部骂出来,尽量不重样。

    他再一次感到坏人不容易,就连骂人也是需要中气十足,而且那些话骂出来,让人感觉嘴巴简直比粪坑还不如。坏人难做啊,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做好人呢?

    “看留言吧。”对方说了最后一句话,而电脑“”的一声,自动关掉了,屏幕一片漆黑。刚才还吵闹的屋子里也突然陷入寂静,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包大同很想看那个留言,可他忍着不动。果然,过了不到十分钟,“游荡在网络中的能量”沉不住气了,电脑再度自动开启,一封QQ电邮自动打开,倒省了包大同的力。

    “抢男霸女,死太监。”

    包大同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男性关键部位。为什么别人都是惨死,到他这里就要给他

    那可不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还没结婚呢,他的种要保留,而且这小七子又抢了他的妞。想到这儿,他脑海中突然出现花蕾的身影。

    灭人后代,那是天罪,一定要惩罚小七。他无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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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7 22: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三章 黄雀在后
试着关掉那个留言的界面,可是根本关不掉,这时候个留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一个地址还有时间。那地方他知道,很偏僻,还临河,周围是大片树木和空地,已经接近郊区了,但是交通情况非常好,时间方面是诡异的晚上十二点整。

    小七要在那个地方切了他子孙根吗?难道还要扔到河里,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真够狠的哪!

    他啼笑皆非,可是却忽然感到脑子里一热,有一个很强烈的念头冒了出来。要去那个地方!要去那个地方!要去那个地方!

    他一惊,立即念了一道清心咒,定住心神,而同时,电脑再度自动关闭,似乎传达完地址信息,就完成了任务。

    原来,小七是通过这种方法来迷惑人的,只要反复要关掉界面,就会被页面上的邪力控制心神,自然而然的想到那个小七指定的地方去,然后被杀。也许会有其他方法,但总之是借用电脑留言来传达。

    他当然也要去,不然布下的所有局就白费了,这也是逮到小七的唯一机会。

    他慢慢把脱掉的衣服再穿上,戴上蓬乱的金色假发、粘上假胡子、有刀疤的眼皮,再穿上使他看起来腹部松垂而多赘肉的外衣,在夹层中放置了可能会需要的东西,在镜子前整理了半天,才走出家门。

    因为易行者术,小七或者其他灵体是认不出他的,但他得提防小七地帮凶。那个人类的出租车司机。

    一出门,果然见到一辆红色出租车停在楼前,而且除了这一辆外,再没有其他车子经过。他小心的运灵力于目。看到街上川流不息的多地是空载地出租车。但如果用“正常”的眼去看,却只有那辆红灵车伪装成地那辆。

    这司机灵力好强。可为什么要为小七所用?但不管他多强,他也逃不过某人的手心。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样想着。包大同假装茫然地向四周望望,然后看向了那辆血一样红的汽车,慢慢走过去。

    “这车走吗?”他问。

    “您要走就走啊。”司机看了包大同一眼,让他感到了一丝灵力刺探,好在他之前准备充分,什么也没被对方发现。

    “废话,不走的话我干嘛叫车。”他一拉车门,坐在后座上。把那个地址说出来。

    “很远啊。”司机叹了口气,“大晚上的,您去那里干什么呢?听说那边不太平哦,我们晚上都不敢去的。”

    “不会少给你车钱的。”包大同斜躺在车上,做出没有一点公德的样子,“难道你还怕我劫你吗?你是有财还是有色啊。要不是我车子坏了,也不会坐你这破车,真跌份。”

    “唉,这世界上不是只有财色二字的。年轻人总是容易栽在这上面,有地人死了都不知道。”司机貌似悲悯的叹了口气。

    “你哪那么多废话!”包大同怕说多错多。万一露出马脚就不好了,所以表现得极为恶劣霸道,猛力一拍车前座,“让你走你就走,再啰哩啰嗦的,当心你以后都没手脚再做这一行了!”

    司机启动了车子,嘴里却叹气道,“你急着要走,我就送你去不得了。佛教有云,回头是岸。所有的事补救一下,未必会到最后那一步。”

    “你什么意思啊,老家伙!”

    “我不过是说,那边很远,而且很黑,如果不是非去不可,何必冒险。”

    “你和所有乘夜车的客人都这么说话吗?老白痴,开你的车。”

    司

    肩,“我只是尽我做人的本份,做最后的忠告罢了,也由得您。”

    “快开,多事!”包大同躺在后座上,不让那司机看到他的眼睛,也免得他注意到车后窗外的情景。

    这司机是伪善之人,已经帮小七做恶了,却偏偏在送人到鬼门关去之前来这套说教,是为减轻他地罪恶感,还是推卸杀人的责任?这就好像一个要吃猪肉的人对猪说:猪啊,我好可怜你,如果你说你不愿意被杀,告诉我,我会帮你向屠夫求情的。

    好在一路上,这司机再没多话,像死人一样沉默着,包大同也乐得清闲,静静等待着最后决战的来临。每次越到紧张的时刻,他就越是能冷静下来,不过今天却要在表面上装作坐立不安,心里唯一的盼望就是“黄雀”一定要跟紧。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车子缓慢停了下来。

    “先生,到地方了。”司机说,露出笑容,神色间又像是解脱,又像是幸灾乐祸。

    包大同付了车钱,慢慢向河边树林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司机,就见他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灯也亮着,那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似乎要亲眼看他隐没在黑暗中才甘心。

    他狠狠回瞪着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家伙,凌厉的眼神迫得那司机终于坐直了身子。车子开走时,司机的手伸出车窗,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算离那么远,包大同也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冷笑。

    笑吧,待会儿就知道好受了。包大同也想冷笑,却只能忍着。

    “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执迷呢?”那司机一边看着包大同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一边恶毒的笑,“小七啊小七啊,难道你控制人的能力就那么强吗?”

    他自言自语着,却突然感觉不对劲,似乎左前侧的轮胎打滑了,车子失控。不过他反应很快,猛转方向盘,迅速刹车,才险险停在路边,车鼻子差点和一棵大树做激烈的亲吻。

    “晦气,今天拉的这个人古古怪怪的。”他喘着粗气,低声咒骂,“明天就换一辆好车,钱多的花不完,干什么那么俭朴啊。”

    “你很有钱?小七给你钱吗?”突然一个声音从车窗边传来,“这就是你身为人类,却帮鬼滥杀无辜的原因吗?”

    “那些人不是无辜,他们该死。”可能是差点车祸的惊吓,他不太稳重,冲口而出。

    不过车子外这年轻人是谁?长得真是不错,只是眼神冷冷的,满是煞气。不对,这小子不是常人,他的灵眼让他看得到,这人的灵能相当强,他可能都不是对手。

    “你是谁?”他意识到情况不对,迅速向四周一看,想找一条逃跑之路,可是却骇然四处都是结界,他根本没一点机会。

    “我叫阮瞻,是刚才你拉的那个混蛋的朋友,他叫包大同。”阮瞻冷冷的答,“你家小七抢了他的女朋友,他要疯了,所以来找麻烦,结果也带给我了麻烦。这一趟太远了,知道吗?我一直隐身,还要施展法术跟在车后,实在太累了。所以,我累了,你别让我费力,乖乖带我去找花蕾,不要反抗,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终于出事了吗?这是他一直害怕的,原来终于还是躲不过。

    那司机目瞪口呆,一瞬间有点后悔自己做的事,这感觉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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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7 22:00: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四章 终于见到了小七
树梢上有东西在闪亮。

    细一看,居然是一把刀,很锋利的样子,被一根细绳吊着,悬在树上,树冠上洒下的月光照射在刀身上,寒光闪闪。

    要拿这把刀阉割他吗?

    包大同假装很茫然,把全身的灵力都逼到灵台处,做一层防护,同时让身体上没有灵气泄出,免得被小七发现,功亏一篑。

    这样很冒险,但为了花蕾,值得。话说他冒着生命危险铲除了那个古槐定住的鬼窝,也算是还给一方平安,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恶报,自己的妞给恶灵捉了去。

    这个世界,果然天理经常会消失。

    “拿下刀。”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响起,声音和语音聊天时的一样,像孩子又像女人的声音。

    他知道那是小七,于是他不反抗,因为“正常人”都会被迷惑,继而听从。他早就判断小七自己也许没有很大的力量,只是控制术比较高明,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他个子算是很高,不过刀拴得更高,而心里的声音催促得急,他只得守住心中一丝清明,奋力跳跃起来,抓住刀下扯。

    手掌传来尖利的疼痛,可是他连眉头也不能皱一下,要尽量做个合格的、被控制的、没有感知能力的傀儡。幸好他抓住了刀柄,手掌只是不小心割伤,否则说不定会切掉手指,这把刀非常锋利。而他又不能去扯吊刀的细绳,那样就会显得他太有自主意识了。

    “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那声音又说。

    包大同努力控制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做任何反抗,只摇了摇头。

    “你抢了人家的女儿。还逼良为娼,这是丧尽天良的做为。你可知罪?”

    *,还审起来了。真当自己是包龙图了,人家包黑子可是依律法而行。很多事很残酷。但那是律法所致。。可小七呢?完全凭自己地意志,就算那些人真的有罪,也轮不到他来审判。他那么做和那些恶人没什么不同,不过他披了正义的外衣罢了。

    “没有,没有。”他喃喃自语。表面痴呆,任由外来地意识侵蚀他的身心,只小心地护住灵台,并保证不让小七发觉他的异常。

    “我明明看到了。”小七很气愤,也许他很狡猾,可是感觉不太理智,“现在举起

    好,举起刀。接下来,小七又下了一大串指令。总之是指挥他要如何引刀自宫,大意是要他拼尽全力,用这能削铁如泥的刀。隔着衣服完成自我阉割手术。

    包大同听得心里发寒,感觉这对于男人来说。是比生命受到威胁还要可怕的事。而他感觉越是专注听小七说话。四肢就越是发沉,隐隐有了不能自控之势。他死死守着灵台仅剩的神智。眼睛向下瞄去。

    月光从树冠上斑驳地洒下来,皎洁的清辉赋予了所有物体同样的礼物--影子,树、人和云,没有任何一样东西例外。

    果然光明是影子的主人,没有光明就没有黑影,可是若影子由满是邪气的东西形成,也只有最炽热的光明才能让它们无所遁形。但包大同现在没有光明,他自己还处在被控之中,他有的只是自己的力量还有挽救花蕾的坚定信念。

    他看到自己地身影被月光拉成长长的一条,映在左前侧的地面上,和树影半混合在一起,头顶上还插着一根树枝似地分岔。再仔细看,那根本不是什么树枝,而是一条黑线,从他的影子头顶一直延伸到河边月光照不到地黑暗中。

    原来小七是用影子控制人行动地,花蕾那天被控制住,根本是小七的影子分身做地怪。

    “挥刀!”心里的声音催促他。

    包大同的手不受控制的下移,不过因为他还保留着神智,所以动作很慢,从外表看,似乎是在犹豫。

    这情况大大出乎小七的预料,之前他控制过无数人,也可以控制死物,它可以让人死状奇特,物品离奇运动,没有一个能摆脱他的操纵,但这个金毛是怎么回事。

    “快挥刀!”他催促不止。

    包大同的动作依然缓慢,而小七越催越急,眼看着那柄可怕的刀终于到了包大同肚脐的位置上,他突然却停住了。

    “快挥刀!”小七再催促,声音中已经有了气急败坏。“不行,不行,我的子孙根。没了,不活了。”包大同故意一字一顿的说,显得意识不清,格外白痴。

    “挥刀!你必须这样做,这是你为你犯下的罪孽应当承担的惩罚!”小七急了。

    “不。”包大同再度拒绝。

    到此刻,小七终于忍不住了。他的力量无法在远处控制包大同,只好从黑暗中跃了出来。而包大同依然僵直着身子,但眼珠却拼命斜过去,终于看到了小七。

    其实那天在咖啡店已经看到了他,但他夹在一堆玩偶之间,那是店主为了装饰店铺的橱窗而从四处搜集来的小玩意,风格各异的娃娃,木偶,小泥塑,做为摆设而言,实在是很有特色。

    小七混在其中,特别不显眼,如果不是那阵人类的心跳,他根本不可能被发现。他就是在那个橱窗里,在那个角落中,注意到了很多人类忽略掉的恶事,然后到了晚上,就在那个司机的帮助下“锄暴安良”。

    他是个两尺高的小木偶,方形头,有一颗人类的心脏,身上刻满咒文,正是那古怪咒文保护了他,让他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存在。可是他怎么会待在那个被古槐定住的鬼窝的?又是怎么出来的?为什么被摆在橱窗里,目的何在?

    “快挥刀!”他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这样命令和催促,连在包大同影子上的黑线变粗变大,就好像从一根小树枝变成了一条吞吐不定的蛇。

    “我说了,不!”到了这个时候,包大同不再伪装了,龟缩在灵台外的灵力迅速回到四肢百骸之中,同时侵蚀在他身上的邪力也被尽数推挤出去。这感觉虽然很难受,但他终于回复了完全的自我,又成了那个拥有高超道术的正宗道家弟子。

    几乎在同时,他分出一股灵力,如刀般斩断了那条黑影对他的控制。他直直站着,与小七对峙。

    小七本来很机灵,不过是被能掌握生死的至高权利感模糊了警惕,现在的情况让他很快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大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你先是控制我女朋友,想要她杀我,之后还抢走了她,现在居然有脸问我?”包大同边说边把外表的伪装全部去掉,也不再施展易行者术,小七一下子就认出他。

    “原来是你!我早该料到。”他很气愤。

    “可是你没料到不是吗?夺取人命太容易了,让你误以为自己是上帝,以为你可以躲在天网之外。”包大同轻蔑一笑,“告诉我花蕾在哪里,或者可以为你争取到机会。我不是你,我可以给任何人最后的出路。”

    “我没有做错,是你们多管闲事,还毁了我的家,把我的亲人朋友全送到遥远的地方去。”小七执迷不悟,“我上了你的当又如何?在凶宅里,你不是也上了我的当吗?之前我们打成平手,现在决一胜负好了。”

    他说着抬起两只短小木臂,两条像绳索一样的黑线立即从他脚下冲包大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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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7 22:02: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五章 河边灵斗
包大同不慌不忙,两指间挟一张符咒,向身前的地面一甩。

    “嘶啦”一声响,那符咒化为一条极为明亮的光线横在包大同面前,把那如流水般漫延的黑影生生阻住了。黑影虽为光明所生,但如果角度正确,光明也可以抵消黑暗。

    小七见一击不成,两只木臂连挥,十数道黑影线从四面八方袭来,地面上好像窜过无数黑蛇,看得人心头发麻。好在包大同准备充分,接连把光明符施出,把那些黑影全挡在身外。

    “轮到我了吧?”他抵抗住小七的三板斧,开始反攻。

    什么火手印、掌心雷、金光指剑、五行禁法、不管是他自己的法术还得学自阮瞻的,他连番施出,就连那柄尖刀也被当暗器扔了出去,打得小七步步后退,他控制的黑影也在后退,而包大同步步跟随。

    “告诉我,花蕾在哪儿?”他大声问。

    “哼,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出了事,花蕾也活不了!”小七恶狠狠的道。

    其实他的身体并没有受伤,他身上刻的符咒不仅可以保护他在白天出现,还能抵抗灵力的攻击。但是他力气不够,纵然防护强大,还是被逼得退到了河边,用尽心力保持平衡才能免于落水。

    “我是在给你机会,你以为我找不到花蕾吗?”包大同冷笑,“你只是个小木偶,却要扮演上帝,还要关着一个大活人,没人帮助怎么行。所以我的朋友只要跟着那个司机就行了,现在大概已经把花蕾救出来了。你真是不懂事。”

    小七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但随即又阴狠的笑道,“你救她出来又如何。她已经被我的影子分身控制了心神,只要我不收回那影子法术。她就永远会被控制,就算我死了也无法摆脱,你救不了她!没人能杀死影子。这样,你还敢打死我吗?”

    包大同心里一凛,可是表面上不露声色。“我知道你杀人是为了铲除这世上的恶,念在你本念为善,乖乖回答我地问题,我不会赶尽杀绝。”

    “休想!”小七怒喝,又驱赶出更多的黑影,给人感觉像天上出现了乌云,遮蔽了月光一样。

    直到此时,包大同才能确定,小七只会影子术。外加因为身体本身及体外符咒的关系,善于隐藏和伪装,并没有其他法力。

    “乙木青龙。(更新、更快尽在手机网:***.net,让你愉快地阅读!)。化万剑,斩!”身处树林之中。施五行禁法之木术。法力加倍,包大同一招使出。趁小七尖声大叫着后退,没有还手之力地机会,紧接着又放出一记符网,把那个不足两尺的木头身体牢牢笼罩住。

    小七身体上地符咒放射出青绿之光,顶住符网,没有让它立即缠身,但符网在包大同的法力催动下慢慢收紧,青绿色光芒却逐渐缩小,显然胜负很快就能分出。

    不过凡事总有意外,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在这样的时间,这一场法术之斗本不应该有人看到,或者卷入,但偏偏就在这个时间,有十几个年轻人飚车到此,伴随着机车发动机的轰鸣、喧嚣,还有他们地尖叫、笑闹和咒骂,一群人就这么不可预料的冲进了战圈。

    包大同暗叫一声不好,小七却在此看到了逃脱的良机。他奋力激发身上的符咒之力,把包大同的符网顶开了一个缺口,然后把他所能控制的所有黑影线挥了出去,目标不是包大同,而是那十几个年轻人。

    那些只是普通人,只是热血沸腾的孩子,他们甚至还没注意到有东西接近自己,就被控制了身心,十几个人掉转车头,眼珠血红,心中只有一个愿望--撞死树林中唯一的人类,那个高挑的男人。而他们车后座上太妹似地女友们,更是想掐死那男人而后快。

    包大同见势不妙,一记手刀砍向地面上的黑影,试图切断这邪恶的力量对人类地控制,但晚了一步。

    “卑鄙阴险的家伙,为什么把普通人扯进来!”包大同愤怒了,一分心,小七摆脱了掌握。“人只分有用地和该死地两种,哪来的普通人?!他们很幸运,是前一种人。”小七得到自由,却没有逃,而是双手比划着古怪地姿势,看似是要恢复灵能,然后在暗中偷袭。

    今晚,务必要治包大同于死地。

    那些车尖啸着近了,明晃晃的车前灯晃包大同连眼睛也睁不开。他咬紧牙关,凭借对声音和气场的判断左挪右跳,狼狈的躲过第一轮冲击,脸还被不知哪个女孩抓破了,就在海三涯抓伤的地方旁边,热辣辣的疼。

    他有些恼火,才伸指拈诀,小七的声音就传来,“对你的普通人用符咒,可是会伤害他们的哦,因为我的控制还在呢。”

    包大同闻言紧急缩手,但就在此时,他身边正好冲过一辆车,他虽然迅速的避开了,却感觉差点被撞断肋骨,疼得直吸冷气。

    在这种情况下,他手上对小七的控制已经完全断绝,先前建立的优势全部丧失。

    小七得意洋洋,自以为是老天在帮他,毕竟他认为他所做的一切是替天行道。他本来已经被逼退到了河边,现在又慢慢走回来,眼睛一直盯着包大同,几次试图用影子术把包大同锁住,但每次都差一点,气得他捶胸顿足。

    而那十几辆机车仍然不眠不休的冲撞包大同,在多次未果后,他们在树林的左右两端一字排开,机车隆隆的喷着热气,人像野兽一样嚎叫着,然后突然同时出动,两面夹击。

    “我看你怎么办?”小七幸灾乐祸的叫,“你保护的人类就要杀死你了。”

    包大同一言不发,直直的站在林地正中。但他不是吓傻了,而是想出了即能不伤害这些年轻人。又能破解小七这恶招的办法。

    他镇定地伸指画符,挥手在左侧布下了结界,在右侧则施展了灵镜之术。不过眨眼的时间。那些被卷入灵斗的年轻人已经冲到了他面前,但他们却没有撞他。从左侧冲过来地人在就要碰到他的一刹那,突然拐了个弯,在几棵树之间开始循环游走,而从右侧冲出来地人则把车的前轮胎分别顶在几棵大树上,拼命想穿树而过。结果只能让车轮空转。

    “你做了什么?”小七气坏了,自从他自槐树下的鬼窝出来,从来都是占上风,尽管从没有实打实的硬拼过,但凭错他的机灵和算计,他总是会赢。可为什么这次老天都帮他,却还是拿不下包大同?!

    “你以为只有鬼才会玩鬼打墙吗?我也会。”包大同微眯起眼睛,“而我地灵镜术可以让这些被你利用的人在虚假的镜子中看到我,那他们就会我的虚假影像玩命了。虽然我无法切断你的影子术对他们的控制。但我能让他们陷入另一个迷局,直到车子的油用光了,你的控制也会减弱。那样。他们可能和激烈运动一场一样,并不会伤害身体。”

    “你狠!”小七叫了一声。扭头就跑。(更新、更快尽在手机网:***.net,让你愉快地阅读!)

    包大同怎么可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立即现施一道符网,把小七死死罩住。

    “放过我!”可能被消灭地恐惧感。令一向嘴硬的小七突然讨饶,倒吓了包大同一跳。但他此时心下刚硬,完全不予理会,双臂舒展拉伸,架起那无形的幽冥箭,一箭冰魄出手,正中小七地胸口。

    小七胸前散发着青绿色的符咒弹开了幽冥箭,使箭尖没能射入他地体内,但箭上凶猛地前冲力还是把这个两尺高的小木偶击得向后疾飞,落到了河边。

    “叭哒”一声,小七落地,但他不怒不惊,反而哈哈大笑,这和他刚才讨饶地举动时间相隔不到一分钟,但他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谢谢你啊,包大同。”他轻轻一跃,跳到了河边护栏上,“没错,我打不过你,可是人要会用脑,只会武力有什么用,智慧才是胜利的根本。我走了,哈哈,水能生木,我是木体,水是我的逃生路啊,看你以后还找不找得到我!”他说着,一头跳入水中。

    包大同冷笑连连,不管身后的那些年轻人还在拼命转圈或者和虚假景象拼命,一个时空扭曲术踏到河边,从那件有夹层的衣服中拿出一包东西,一下掷到河里。

    那东西紧追着小七落水,但小七因为是木偶,所以浮在水面,那东西却在碰到水面的一刹那“”的一声爆开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即弥漫开。

    “我不会跳进水里追你的,那样岂不是中了你的圈套?”包大同站在河边喊,“谢谢你关于智慧的教导,可惜智慧这东西我一向不缺。”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小七叫,奋力在水中挣扎,却牢牢被包围起来,动弹不得。水波流动,他也动,但那东西却始终浮在他周围的水面上,使他无法借水而遁,就连快速游走也做不到。

    “那是油,特制的油,可以飘浮在水面上,还可以剧烈燃烧。”包大同一扯嘴角,看来有些傲慢,“你约在这个地方,有木又有水,我如何能不提防。这可是海三涯老先生独门秘制,厉害吧?”

    “你想烧死我吗?我身上的符咒可以阻挡一切攻击,你没看到吗?”小七色厉内荏,叫得虽然凶,但心里却无把握。

    “我们试试看。”包大同再度施出幽冥箭,这一次打算用焰心,“看是你的符咒保护力大,还是海先生能烧出三味真火的油厉害。我们试试看。”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充满了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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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7 22:02: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六章 燃烧
冥箭之焰心出手,不过却不是射向小七,而是偏了大离。这倒不是他没有准头,而是之前扔下油包时,他特意以法力控制几滴油散落在旁边,这一箭是给小七以警告的。

  虽然他是法师,斩鬼除妖是他的职责,但他做事总是会留点余地,不想赶尽杀绝。

  箭到油上,立即燃起火焰,不过几滴油,水面上的火苗却有一尺多高,鲜橙色之中隐有碧绿光华。

  小七长声尖叫,火虽然没有烧到他,但他却感到了火舞的危险。这是他从没有遇到过的状况,他很明白,这一次,身外的符咒帮不了他。

  木怕火,他的符咒木怕三味真火。

  “不要烧了,求求你放过我!”他的态度一点也不强硬,遇到可怕的事就讨饶,得到机会就毫不犹豫的背信,反复无常得像个小孩子,也许他本来就是小孩心性。当巨大的力量给了不能控制的小孩子,那就是极大的危险。

  “好,只要你不乱动,我不烧你,但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包大同又架起一只焰心箭,这一次对准了小七,倘若小七再耍花样,他下手就不会容情了。

  “我什么都说,你问你问!”小七试图躲避那团火,可是摆脱了不了浮油的控制,而那几滴油却还在烧,超过了正常的物理定律,显示出其特殊的效力。

  “你真实的名子,你地身世。你怎么会遇到血婴的?”包大同问道,手臂稳定,焰心箭坚定的指着小七。

  “我叫无心。我是一个法师做的木偶,他赋予我灵性。是要我帮他吸取别人地特殊能力。可是在一百多年前。他失了手,被另一个法师杀死。我跑了。但没想到给人埋到地下,和一群横死地普通人和被正法的歹徒们一起。然后给定在了古槐下面。”小七,也就是无心,很老实地答。

  “就是大学城七号路那棵树吗?”包大同知道答案,但是想从无心嘴里得到肯定。

  “就是那里!”无心大声道,“开始时,我也出不去,可是过了一百年,其他人不行。我却可以轻松突破禁制了。不过我没有地方去,只好还呆在那儿。直到有一天我在门口闲逛,看到一团满是血气的腐肉从那边经过。他没有本体,可是却有灵魂,会操纵影子,非常厉害,我打不过他。本来他想占据我地木体,我害怕之下说弄到人的身体才好,要木头身体有什么用。他听了我的话觉得很对,就让我帮他。”

  “你帮他了?”包大同再问。无心之所以能摆脱古槐的定力是因为他毕竟只是一个木偶。就算有灵性,终究和人类的灵魂不一样。

  无心犹豫了一下道,“他需要人类的身体,而我需要一颗心脏。”

  “于是你们就合作了,而你是喜欢上网的木偶,所以利用网络,编了一个故事,骗那些好奇的人进入提前设下地恐怖陷阱,也就是那个凶宅,然后你们各取所需。”

  “是你的网站上动手脚。它恨你。花蕾被卷进来完全是预料之外的,但血婴说可以借此机会除掉你。”

  “它为什么恨我?我伤害过它吗?”包大同最好奇的就是这个。

  “它说你没有保护好它,还让杀了它老公的鬼魂自由离去。”

  啊?原来“它”是“她”!

  综合所有的情况来看,难道血婴是那起奸尸案引发的鬼魂报复事件中的孙太太?可她怎么会成为血婴的?她死的时候怀有身孕,所以当血婴出现时,他怀疑过血婴是孙太太所生。

  但仔细想来,当时那个婴儿还太小,没有成形,照理说是不可能有灵魂地,而现在它不仅有灵,而且对他充满恨意,难道说那团无灵之肉生下来后,孙太太的魂魄没走,而是附在其上,也说是说:孙太太自己生下了自己!

  天哪,这逻辑!这恨意!这古怪的世界!在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血婴那么恨他,为什么它知道花蕾之于他的重要了。

  “既然你们是联手,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你背弃了它,隐藏起来,等我们从凶宅中救出人后就跑掉了呢?”

  “它总欺侮我,而我想要它的影子控制术。从一开始,我根本就是要这个结局,我想有人的心脏,成为真正的人。”无心直言不讳,甚至有点愤恨。

  原来,这就是血婴说它不会死的原因!在最后关头,它明白自己被无心陷害和利用了,无心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心脏,《凶宅》案中老四的心脏,还有血婴的影子控制术。而那邪术是以它的怨念为根本的,所以相当于它一直跟着无心,也会一直“活”在这个世上。

  没想到,一只小木偶也有这番心机,表面上帮助血婴,其实有自己的目的。

  “你要一颗人类的心脏,你得到了,为什么还要杀人?”

  “我想在阳光下看这个世界,故意让那个店主买走我,结果我看到好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以为人类的世界很美好吗?可是在阳光底下也有最肮脏的事,但你们人类就是看不到,而且也不管。怎么样,咱们化敌为友,你来帮我如何?”

  “那个司机要怎么办?”包大同对这个提议很有趣,笑问。

  “他有点异能,我本来要吸走他的能力的,但他说我需要帮手,而我每当杀死一个人,就想办法把那人的钱给他就行了。”无心说到这里时有点轻蔑,而包大同终于明白司机是为什么要帮无心了。

  “我们合作吧?”无心的语气中有些期待,“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弄到。怎么样,答应我,何必这样对峙呢?我发誓不会吸你地能力的。”

  相信你就怪了!包大同心想。这个无心是

  性的,或者是他的身世所造成。但无论如何。不能所欲为下去,否则时间一久。他会吸走更多人地力量,随意做更多可怕地事。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放弃这一切,由我把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你要生命,或许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获得。”包大同正色道,“你杀地那些人的确该死,但这也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审判,谁也没有权利自作主张,万一你错了呢?生命如此珍贵,草菅人命最要不得。而且你不该想去吸花蕾地能力。那样会伤害无辜的人。”

  他试图劝解,想给无心最后向善的机会,没想到无心却发出一串狂妄的笑声,声音加大,“我要变得强大,于她无用的东西为什么不能给我?人类做不到的惩罚,由我来做就好了。等我无所不能的时候,违背我的人就都要去死!这世上根本没有无辜地人,包括你!”

  话音未落,一直老实回答问题的无心忽然扬起了木手。这一次不再是挥挥而已,而是把一条木臂甩了出来,直击包大同面门,而且随之而来的巨大黑影也笼罩在包大同的头上。与此同时,无心的木身像一只葫芦一样飘浮在水面上,一条黑影却奋力潜入水下。

  原来他一直表现得很合作,就是为了麻痹包大同的神经,让他产生松懈心理。之后,他把所有的力量用于袭击包大同,让包大同在自保的同时无力射出焰心箭,而他则放弃木身,以影子的形态离开,反正他会影子控制术,反正他逃走后可以再弄一个身体,反正火焰也烧不死影子。

  他是个狡猾的小东西,人们往往因为他地个头、他的任性和喜怒无常的个性而忽略他的心机,但他这次却判断错误,因为包大同不会小看任何一个灵体。

  眼见那木臂挟带着锐利的邪气砸来,包大同反应奇快,居然没有先自保,而是射出了焰心箭。箭一离弦,那把灵力形成的无形之弓就被他立即甩脱出去,正好和木臂相撞,两下粉碎,而那被控制的云影也随之轻易消弥。

  这一回合,无心攻的虽猛,但已是强弩之末,包大同有惊无险。而另一方面,无心的灵识还没有脱离木体,焰心箭就已经到了,碰到水面上特制的油,立即疯狂燃烧。

  “我给过你机会。”包大同叹了口气,静静听着水面上的惨叫持续了五分多钟,直到那木头身体化为灰烬沉入水底,那颗曾经在人类身体内跳动的心脏被烧成石,之后碎裂成灰。

  那一晚,有人路过河边,看到河面上燃烧着翠绿的火,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妖异。而一群太保太妹在树林内疯了一样乱转,等汽油熬尽后,疲惫不堪的睡去,没有一个人记得当时发生过什么。

  于是民间又多了一个传说,称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接近郊区的河边树林内有鬼打墙的事发生,河面上还有鬼火,说不定今年水鬼要收人,大家互相转告不要到河边去,免得被迷。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包大同,当天晚上从河边离开后就急急赶到海三涯家去,因为阮瞻说花蕾救回来了,但是却无论如何与唤不醒她。

  他一定要救回她!

  本集完。

  请看《零杂志》第七集《水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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