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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霜ˊ夜瞳

《驱魔人II》----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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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3 13:50: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四章 血婴
难道我的命不是命吗?

    包大同心想,但他没有争辩,只听海三涯道:“不知你发现没有,这房子有血婴之气,不管那个小七是何等人,控制这房子并且伤害人的,很可能是一个胎死腹中,却又奇怪拥有了人类魂魄的怪物。它的成因我不知道,但却很邪很怪,不好对付。特别是事,也是她之前种的因,现在得了恶果。假如她不乱开枪,封印你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你可能会看不到血婴的位置了,要知道这类东西最会隐形。”

    血婴?还是有魂魄的?包大同完全没有看出来,心中钦佩海三涯的功力。

    “他除了隐形能力强,对付这种东西,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吗?”包大同没有理会海三涯对他灵力的担心,而是虚心求问,因为这关系到花蕾的命。

    不过话一出口,他心中好像划过一道闪电似的,突然想起有一种可能

    在之前破解那件奸尸案时,当事人之一的妻子,也就是孙太太被冤魂报复致死,当时她怀有身孕。最后据案件的责任人之一,一个叫宋中的火葬工死前透露,孙太太那没有足月的孩子奇异地生了下来,而且还“跑”走了。

    会不会是那个婴儿?!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要弄出凶宅的事来害人?

    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假如血婴是小七,他的智商就很高,因为只有成年人才做得出这样复杂的事,才会设下陷阱埋伏。而就算是血婴因为某些奇怪的事而拥有了魂魄,难道他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有了成人地思维?是什么让它成长得如此之快?

    再假设那怪物做这一切是为了引出他的话,又是为了什么?当时他可没有作恶。还曾经试图保护他们母子。假如真有怨恨,也许是怪他没有保护好,没有尽快查出原凶。不过这也太牵强了。

    但是,对于怨念特别强烈的东西而言,迁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如果这一切地推测是对的,说到底,是他连累了花蕾啊。

    “确定他的具体位置是重中之重。我说了,血婴最会隐形,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慢慢*近你,然后突然袭击。”海三涯说,同时看出包大同神色有些古怪。问道,“你想到什么?”

    包大同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怎么说。就在这时,设成震动状态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连忙接听,结果阮瞻告诉他,小七又在更新。说是老大突然发疯,石界为了保护花蕾,和老大扭打到了厨房,但当花蕾也冲进厨房时,石界和老大都不见了。

    也就是说,现在那血婴把花蕾。或者说把每一个人都分隔开了。好方便一个一个杀掉。

    一想到花蕾现在的恐惧。包大同的心就莫名其妙的疼,于是再也顾不得危险。也做不到冷静分析,认真备战,急对海三涯道,“伯父,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我非得立即进这房子去不可,有什么事,等找到花蕾再说。我看得出,这个结界非常强大,我需要借您之力。”

    海三涯眼神复杂地点点头,但却不多说什么,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又对房子目测了几秒,然后拿过阿勇叔递过来的四个青铜制地、不知名的兽头,再后是四把式样古怪的短剑,闭目凝神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念的什么咒语,施地什么法术,只突然抽出一把刀割向自己的手腕,未曾有半点犹豫。

    他毫不吝惜自己,这一刀下去,又准又狠,鲜血登时迸流,吓了包大同一跳。

    他和阮瞻有时候为了加强符咒的力量,确实是会用上自己

    血,但从来没到过这种程度,这不是加持符咒,纯粹杀,是自残。

    —

    可是他说不出话来,因为感受到海三涯为了女儿可以不顾一切的态度。真该让花蕾看看这一幕,她常说父亲不爱她,这哪里是不爱,简直是爱得不得了。

    就见海三涯把腕上热血滴入四个中空的兽头,之后又抹到短剑地刃口上,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才为自己止血。而阿勇叔很配合地接过兽头,围着黑漆漆的房子转了一圈,把四个兽头摆在四个方位。

    那是让包大同感到极其意外,也是完全不符合常规地四个方位,他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但见海三涯盘膝坐在地上,把四把短剑插入身前泥土,右手食指中指合拢,点着自己眉心,左手则握住右手手腕,就那么静默了一分种,之后猛然睁开双眼,手势保持不变,只是指向凶宅的方向。

    “开!”他低喝。

    这种情况,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包大同却看到那片夹杂着幽绿的漆黑之中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灰白色,正是房子的外墙。

    这证明,死结界被打通了一处。

    “小心点,速战速决。只要打败血婴,结界就不复存在,一切就轻松了。”阿勇叔说着,头也不回。因为当海三涯施法之时,他一直举着缚灵枪对准屋顶上的那片灰云。

    灰云躁动,却未敢改变方位,显然是受制了。从这点上看,形成灰云的东西一定和海三涯有关系。但这个时候,包大同没心思管这些,只对阿勇伯点了点头,之后毫无阻碍的冲进了小七口中的凶宅。

    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混沌的凶煞之气,模糊,但充满了血腥味。而在这一片污浊之中,他用力嗅嗅,捕捉到一缕清新的香气,就来自于左前方的位置。

    在他面前全是墙壁,没想到除了外围结界,这血婴在内部又设了另一层结界,但威力小得多,因此根本挡不住包大同的视线。

    他冷笑一声,也不多话,一记掌心雷劈到结界最弱的一点,随着一声莫名其妙的咔响,眼前登时清楚了。左前方,正是厨房的位置。

    “花骨朵。”他叫了一声,闯进了厨房中。

    一声惊叫,花蕾脸孔雪白的呆站在冰箱旁边,茫然不知所措。当她看清来人是包大同,立即跑了过来,但跑了两步又蓦然惊疑而戒备的停住,一脸不信任。

    包大同知道她是怕看到幻影,如果是鬼物变化的就更糟,于是轻轻一笑道,“谁还会叫你花骨朵呢?快过来,我想吃洋葱牛肉卷!”

    这一句,比什么都管用。

    花蕾呜咽一声,全部的恐惧都化为了依赖,飞扑到包大同怀里,“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她哭。

    “所以你就吃定了这一点,一天到晚闯祸,是吗?”他试图责备,但说出来语意却温柔。在花蕾入怀的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居然还非常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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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3 14:02: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五章
当心头软软的时候,就觉得一阵阴风自开着的门后袭

  包大同反应迅速,怀抱着花蕾一拧身,感觉身后一个东西掠过,很锋利的感觉,划破了他背部的衣服。回头一看,居然是一只黑皮手套,就落在灶台的上面。

  你***,老子快二十年了,好不容易心动一次,你这邪物居然还给老子来捣乱!包大同心道,不禁怒火中烧。

  “喜欢坐在灶台上是吧,老子成全你。”这一句,他骂出了口,伸指一个五行禁法之火术,“南离天火,化三昧,炼!”

  那只手套屡次折磨过石界,不过它只是个附身手套的不长眼的小角色,哪想到眼前的男人如此不好惹,本来还想躲避,却立即被烈焰所包围。

  五行禁法单独使用也可以,但配合上附近拥有此属性的东西,力量会加倍。那手套落到灶台上,正好与火术搭配,所以它连一分逃的机会也没有,像一只着火的老鼠般,在吱叫声中化为灰烬。

  “这是什么?”花蕾问。

  “大BOSS身边带的小杂碎。”包大同摸摸花蕾的乱发,看得出她吓坏了,“你也知道,怨力强的东西往往会吸引一批游荡在黑暗中的东西来依附,不值一提的。倒是你,看到了什么可疑的吗?”

  “有血腥气,还有一团腐肉。”花蕾知道这是紧急关头,只抢重要的事说了一遍。

  包大同蹙着眉,脸上却微笑着,“你老爹真了不起,居然看一眼就猜对了。这房子是被一个血婴所控制。而且很可能是孙太太的孩子。哦,他就在门外接应咱们。”

  花蕾吓了一大跳,甚至忘记了害怕。她不知道父亲、她平常叫老头子的人居然和包大同联手了,更没想到孙太太胎死腹中地孩子是原凶。

  “真的?”

  “呆会儿问问不就知道了。”包大同一笑,伸出手掌,“握着我的手就不会有事,相信我吗?”

  花蕾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

  “那我们就先看看最先死的儒小七是怎么回事。”他伸指在花蕾额头上画了些什么,保护她不会被突袭,然后挽着她手。走出了厨房,直奔一楼的卧室。

  花蕾这才发现,结界已经不存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房子的大门也看得到,但窗子处还是黑漆漆一片。但这就足够了,自己全心依赖的、喜欢地人在身边。自己的父亲就在门外,她忽然信心满满,什么也不怕了。

  包大同野蛮的踹开房门,只见电脑还在闪烁,而小七的尸体却再没有什么诡异的情况,而是散发出一股恶臭,害得花蕾差点呕吐。

  而包大同细一看。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判断,儒死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心里了然,这儒就是小七的执行者,小七在网上以凶宅地故事引诱好奇者,而当众人犹豫的时候,他在现实中力劝并煽动众人进行鬼屋探险,那个声称知道地址的人也一定是他。

  这可怜的小儒早就死了,不过是被另一个魂灵所占据。现在对方知道包大同闯了进来。便弃尸不用,他也就快速腐烂了。

  包大同回手一个掌心雷,依旧很暴力,于是电脑完蛋了。之后他拉着花蕾的手走房间,一出门就看到老大笑眯眯的在堵在门口。

  二话没说,还没等老大掐向他脖子的手伸直,他立即迎了上去。一个非常凶狠地摔角动作。把老人直挺挺摔趴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还有刺人耳鼓的骨头碎裂声。

  接着他停也未停。一记符咒飞贴在老大的脑门上,立即,老人的头顶升起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灰烟,而他裸露的手臂上,有一个青色的印子,似乎有腐烂地痕迹。

  花蕾吃惊道,“他年纪大了,这样会摔伤的。”

  “总比死了好,一点犹豫就会断送他。”包大同神情严肃,

  ,他一把年纪了,居然和年轻人玩这个,也应该受一

  “那灰烟就是控制他的东西吗?”花蕾问。

  包大同半侧着头,吃惊的望着她。

  花蕾不是没有某些方面的能力吗?为什么会看到只有阴眼才看得到的灰烟?听她刚才说话的意思,似乎在来时地山路上,以及在儒地眼里还看到过别人看不到地奇怪东西。这又是为了什么?是血婴故意让她看到,还是她身上也有隐含的力量,只是没有发觉而已。

  “怎么了?”见包大同审视自己,花蕾有些迟疑。

  包大同摇了摇头,“这里地邪气很混沌,说明那血婴可以拆分自己的邪气和灵力,可以分别控制不同的人。你记着,如果看到同行的人,一定要戒备,就算石界也是一样。而且你老爹告诉我,它善于隐形,所以这里是很危险的,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先送你出去。”

  他望向门边,想让花蕾先离开,可是不能任她自己出去,因为从房子到海三涯身边还有一段距离,虽然很短,却可能有任何袭击出现。而送她出去,只怕会失了战血婴的先机。

  要知道对付这类邪物,速战速决是最好的办法。

  “不,我和你在一起。”花蕾抓紧包大同的手,重复道,“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像宣誓一样的话,坚定的语气和水波莹润的眼睛都让包大同心头一跳,忽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快快了结此事,因为他想找个地方,好好抱抱她。

  “好吧,那跟紧我。”他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在这么紧张和恐怖的气氛下,居然让人感到阳光灿烂,“等我殴打石界,以驱出他体内邪魂的时候,你可别拦着,我等这机会好久了。”他开玩笑,然后拉着花蕾向二楼走去。

  踏上一级台阶,两人就听到一种“咚咚”声,包大同忍不住轻咦,感觉这声音像是心脏的跳动。这里除了那些受困的人,就没有活人,哪来的心跳声?一定是血婴在故弄玄虚。

  他不理会,一级级往上走,才走到拐角,就看到一片黑影兜头罩来,他本能的拉着花蕾伏腰,只听到“啪”的一声爆响,接着木屑纷飞,一把椅子和一段楼栏都碎了,可见对方用力之猛。

  还没来得及看对方是谁,躲在角落的黑影子就扑了过来。包大同一闪身,让过半步,只觉得对方动作僵硬,他用力一挥,一记手刀砍在来人脖子,那人立即昏倒了。

  “石界!”花蕾惊呼。

  包大同狠狠把一张符咒拍在他脸上,同样有一缕灰烟自他头顶而出,而他的脖子上也有一块青色的腐烂痕迹。

  “你看,他中了邪还那么狠,这人一点不可*。”包大同在这个时候也不忘记攻击石界的为人,但还是把他的身体轻轻搬到楼梯拐角处,低语道:“小子,我救了你的命,以后给我离花蕾远一点。”

  做完这些,两人走到二楼,就见二楼黑得不同寻常,还有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接着就有一阵歌声响了起来,“小鸭乖乖,个子矮矮,走起路来,屁股歪歪——”寂静之中这声音慢而飘乎,而且还捏着嗓子,听来阴森极了。

  “是老六,疯掉的老六。”花蕾偎紧包大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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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3 14:02: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六章
大同祭出光明符,黄色的符咒有如发亮的小船帆,一上,照亮了二楼走廊。就见二楼走廊里站着好几个人,一动不动,好像蜡像。

    老三和老五两个女人站在尽头的角落,老六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全身上下只有嘴一动一动的在唱歌谣。

    再仔细看,他们脸色都灰蒙蒙的,而且身体裸露的部位都有青色腐烂痕迹。而在包大同看清他们后不久,这三人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了,诈尸一样,突地跳起,面色狰狞的笑着,扑了过来。

    这些人本来就没有经过什么特殊训练,只凭一股邪力,不过他们动作却很僵硬,所以包大同打起来并不费力,几招过后就让他们断胳膊断腿,老六更是直接昏倒。之后,包大同立即上前,一人补上一张符咒,看着同样的灰气自头顶而出,然后消散。

    “怎么回事?”花蕾惊魂未定。她见过包大同战斗,但没见过这样肉搏的。

    “那血婴在引我们进去。”包大同沉声道。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再明显不过。所谓血婴,就是未出母体而存活的邪物,他未成人形,要想长久存留于人世,甚至创出属于自己的肉身,就必需以人类的血肉为补充,所以那些人身上都有腐烂的迹象,那是被它咬噬而成的,如果不加禁止,这几个人数日后就会成为枯骨。

    而血婴布下这个陷阱,也就是为了吸引那些太过好奇的人进入凶宅来供它食用。但是灵异网站那么多,人气最旺,邪气最盛的。肯定不是《零杂志》的网站,血婴之所以选这里,一定是想吸引他出现,毕竟如果这个网站出了事,他一定会追查到底。

    血婴是怎么存活下来地?又为什么会找到这个房子,然后还上网设陷阱?那为什么要针对他?

    这些事的原因不得而知,但八个人中,只有花蕾没有受伤,这是因为她本身会一点点法术。还是因为那血婴知道花蕾对他是多么重要?如果是后者,它怎么会知道的?

    八这个数字,可能是血婴的某些变态嗜好,也可能是它一次只能消化八个人,而现在这些人分别中邪,在小楼内伏击他,血婴肯定不是指望他们能伤害他。而是为了消耗他的力量和符咒,外加施出符咒所需要的灵力。

    而这八个人不是的一哄而上,却是一个个深入到楼内,很显然是引他上到顶层。那个讨人厌的老四一定在上面,决战的场所也在那里吧?

    想到这儿,包大同不禁冷笑。前面是危险,他知道。对他也许很吃力,他也知道,但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血婴就那么确定消耗了他一些法力,还有花蕾在他身边,他就一定会弱到输给它?也许它很强大,还拥有了不该拥有地成人灵魂,但它却不明白,邪永远不能胜正!

    “别去了。”花蕾拉住包大同的手。“我不想你受伤。”

    “老四还在里面。”

    花蕾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那个讨厌的人,让他死吧。

    包大同一笑,在阴森恐怖的环境中,居然笑得如此温柔,“不能留着这凶宅害人,这是我道中人的职责。”他说着伸手拨弄了一下花蕾颈间的兽牙项链。“这是好东西。可以暂保你不被邪气所伤。我还有东西给你。”

    花蕾茫然地接过包大同递给他地两张符咒,听他说道:“贴在前心和后心上。如果有意外,你就拼命跑,到你老爹身边去。别急着反对,我是说你把他老人家叫进来救我,现在你是通信兵,很重要的职位。或者部,在这种情况下让花蕾又气又羞。

    见花蕾恐怖稍减,包大同明白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向三楼走去。

    楼梯不算陈旧

    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踩到冰雪之上,而越到三楼一股寒意包裹住前进的两人,等随着一直笼罩在头顶地光明符走到楼梯口,那情景令花蕾差点晕倒。

    老四盘膝坐在三楼小厅的地上,略昂着头,一如他平时指点江山文字时的嚣张傲慢,只可惜此时他已经死了,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七孔流血,显然是看到了最可怕的事。他曾经发表过愤世嫉俗的天体运动神圣论,而此时的他确实是浑身赤裸着,只是身上似乎被野兽咬过,肢体七零八落。

    如果说,那血婴要吞食其他人,是慢慢的从腐烂那些人地肢体开始,那对于老四来说,简直是野蛮的撕咬。难道,就连这个血婴也讨厌这个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人吗?

    “咕噜”一声,似乎是吞口水的声音,同时走廊内开始明亮了起来,不是正常的光线,而是墙壁开始发红,最后整个空间都被红色充斥,身在其中的花蕾和包大同都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

    这里不是一幢房子,而是一个怪物地肚子。那曲折地楼梯好像血管,紧闭地房门好像伤痕,老四就像一块没有消化的肉。

    “原来你是要吃了我地血肉,因为我有法力,所以会对你凝聚人形有巨大的帮助。”直到此刻,包大同才恍然大悟,语气轻蔑的道,“唉,你真找错人了。我的朋友阮瞻,是天生良能的人,他的血肉才是宝物。”

    说完,又转头对花蕾说,“别怕,只是幻觉。孙太太的孩子还没强大到能变化成一幢鬼屋来吃人,只不过能聚散无形罢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一个声音突然问,有点像小孩,又有点像女人,非常含混不清。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哪想到你就承认了,你还真老实。”包大同神态轻松,“不过我真好奇你是怎么生出来的,一个连胎儿形状也没有的血肉居然能出来害人,别告诉我你是怨气形成。还有啊,你怎么会有成年人的魂魄?”

    “我不会说的,既然你知道我要你的血肉,就带着你的问题去死吧!”看不见形体的血婴突然大叫一声,一点也不给包大同问话的机会,显然对他的血肉极度饥渴。

    “嗖”的一声,一团暗红色的、血块似的东西自墙壁弹射出来,像石块一样砸向两人。

    包大同早有准备,一手在花蕾身外设下结界保护,另一手以掌心雷迎敌,令那东西化为一篷红雾。但血雾散后并没有消失,而是每一粒血珠又化为同样的大的血块,再度攻来。

    “金刚护体,佛光映,破邪!”包大同掷出自己的随身小刀,借金属之力施展五行禁法之金术。

    登时,空气中似乎有无数看不见的刀锋掠过,正气阳刚无比,在混浊邪气中涤荡中一片清明。但这只是暂时的,血块和血雾好像无穷无尽,包大同打得越多,血块就越多,并且呈几何速度增长,但若停手又不行。

    “累死你也打不完的。”血婴说着,“你越运动,血气越翻涌,味道越好。”

    “走着瞧。”包大同嘴硬,心里却知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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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3 14:02: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七章 放开我的女儿
血婴远比他想的难对付,这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能有帮凶,或者它得到了某些助力的刺激。那又是什么呢?

    而现在,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他的灵力早晚会尽的,而海三涯既然现在还没进来,证明外面的东西没有解决,他只能指望自己。

    唯今之计,是必须找到血婴的本体,他敢肯定就在这附近,可是它真的很善于隐形,他把灵力全集中在阴眼上也找不到。

    只感觉一阵刺痛,一个不小心,他肩头就挨了那血块一下,受伤的部位,似乎有无数小针往他的肉里扎,说不清的痛。动作稍微一窒,腿上又挨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花蕾在一边看到又是焦虑又是心疼,可是却帮不上忙。

    她从未这样恨过自己,恨自己不能成为他的助力,却总是他的累赘,之前还封印了他的能力。如果可以,她宁愿这时候受伤的是自己。

    她无助的四望,知道如果乱动,反而造成包大同的负担,可是她真想可以帮他,不愿意看着他孤军奋战,受伤,甚至

    泪水迅速涌上眼眶,奇怪的是,视线模糊中,她忽然看到有一团影子暗伏在三楼的楼梯口,像一团发酵的面团,五官就挤在面团中间。

    是那个血婴!她看到了!

    花蕾惊骇之下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泪水滚落,眼前清楚了。可是那面团的影子也消失了,再度逼出眼泪,朦胧中却看得清清楚楚。

    “大同,九点钟!”她大叫一声,隐晦地提醒。

    包大同在杂志社闲极无聊玩飞镖的时候,曾经以钟表的时针表示过方位,这时候她知道不能明说,怕引起那血婴的注意,不能一招制敌。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包大同已经受伤好几处,尸毒也开始浸入身体,但他咬紧牙关,苦苦支撑,同时四处试探那血婴的本体所在。

    此时听到花蕾的叫声,彼此间的完全信任令他想也不想,立即一步跳到花蕾的保护结界之中。弯弓搭箭,那只白色幽冥箭就架在他地手臂之上。

    “九点?”结界狭小,两人紧贴在一起。

    “九点!”

    包大同扬声一笑,半转过身体,准确的射向九点的方向。

    那血婴完全没料到最没用的花蕾却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它几乎没有提防,所有的力量全用于攻击包大同,门户大开。那支幽冥箭之冰魄来时,它甚至没有反应,任那正气之箭正中它和鼻粱,并穿透了过去。

    刺耳的惨叫声,不是人类能适应地,包大同为保护花蕾,为她挡住了这声波一样的攻击,顾不得胸中翻江捣海般的疼痛。

    “小七。救我!”血婴叫,拼命想克制自己的身体融化消散。

    包大同愣了。

    小七?难道还有一个小七?难道血婴不是小七?果然他没感觉错,血婴有帮手!

    可是为什么,当血婴遭到重创,邪气迅速消散时,那个小七不见踪影?难道跑了吗?在门外海三涯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吗?他是谁?究竟要干什么?

    “去死吧,你本就不该出生。”包大同伸指一弹。一束灵光加速了血婴消失的过程。

    可血婴却在这时候笑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怎么出生的。”它说。发^|面。看得人心头发毛。

    “我对你怎么出生的没有兴趣,关键的是你在人间彻底消失。”他冷冷的,一瞬间酷烈绝然。

    “我不会消失,小七知道的。我绝不会消失。”血婴说出最后一个字,留下巨大的谜题,化为一缕灰烟,就那么消散了。

    恶物去,清气生。

    感觉到房子内的邪气像被抽走一样迅速消散,包大同再也支撑不住。

    这血婴极其凶戾,他用尽了力气才能坚持到花蕾看出它的形体。可是花蕾为什么能看到,难道她本身是有灵力地人,只是被掩盖了,或者是被什么人给封印了吗?

    他混乱地想着,向后便倒,闭紧双眼。累啊,累死了,这一刻连一个字也不想说。

    “大同!”花蕾哭叫一声,还以为他是受伤晕倒,心脏像裂开一样的疼。

    他不能死!她不许他死!她还没对他表白过,怎么能失去

    “大同你醒醒!”她轻轻摇着他,泪水滚下面颊,落在他的脸上。

    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想起学过心肺复苏术,当下什么也顾不得,立即扑过来实施人工呼吸。

    包大同只是不想说话,顺道装死逗逗花蕾,哪想到她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还扳开他的嘴,用力吹气。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客气什么,一下捉住她的舌头,缠吻了上去。

    只是心动罢了,只是本能罢了,到后来却完全放任了那个吻变成热烈的纠缠,已经分不清心里想地什么,只有迫切地想彼此贴近。

    海三涯闯进房子地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旋即大怒,“放开我地女儿!”

    …………………………………………

    所有善后的事,海三涯全权负责,当然包括怒气冲冲地带走花蕾,还给了伤痕累累的包大同一记不知什么招数,让他的身子足足麻了三天。

    小七是谁?还是没有找到,而那血婴的来历也是个谜。同去鬼屋探险的八个人,只有老四死掉了,而且失去了心脏。

    可是还有什么比花蕾得救更高兴的呢?虽然海三涯把花蕾关了起来,不许她出门。但她平安,平安就好!而且,还可以上网聊天嘛。

    但这天,包大同才打开电脑,忽然收到了一封Q邮件。

    上面写着:小七向你问好。

    本集完。

    请看《零杂志》第六集《致命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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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6 00: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致命留言》第一章 中世纪方式的见面
四周漆黑一片。

    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条苗条的身影从门缝中挤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在厚厚的纯毛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穿过走廊,绕下楼梯,屏息听了半天,然后踏入一楼客厅,向着大门走去。

    “要去哪儿?”一个冰冷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同时,客厅的灯亮了。

    光明来得太突然,花蕾一时无法适应,双手下意识的蒙上眼睛,过了几秒种放开,正看到父亲,她平时称为老头子的人正坐在沙发上。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那儿,似乎特意等着她的。

    “爸

    “叫我什么?”海三涯皱了皱眉。

    “老头子。”花蕾抬眼望了一下父亲,不知道他哪里老。

    他的样子顶多算是中年,不得不说,还很帅,加上他那么有钱,所以她经常听阿勇叔说,有好多小姑娘追求父亲。她还曾担心父亲为此会和母亲离婚,因为她感觉得出,他们夫妻的感情非常淡,平常客气得可怕,好像是陌生人。

    嫁给包大同应该不会这样枯燥的,他那么可爱,平常又那么坏,经常气她、逗她,可是他比父亲有趣多了。父亲就像阮瞻,不明白小夏姐是如何受得了的。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海三涯见女儿沉思了几秒,嘴角又露出一点微笑。就知道她在想包大同,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那小子,有什么好?吊儿郎当,换女朋友像换衣服。凭什么就那么轻易就拿走女儿地心了呢?当初同意她跑去做什么灵异杂志。不过是想让她离家独立,哪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也怪他,听住了阿勇老婆的调查结果,说是不会出状况。结果呢?现在这个状况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您明知道我要去哪儿!”花蕾咕哝了一句。

    “不许去!”

    “为什么?”花蕾因为生气而放大了声音,“您已经关了我一周了,就因为他亲我一下,您就

    “闭嘴!”

    “可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海三涯气坏了。

    这个女儿很乖巧地。因为一直生病,所以在十八岁前很少出门,从来不曾顶撞他,今天居然为了个才认识了不到一年地小子——

    父女两个站在客厅的两端对视,最后以花蕾突然“哇”的大哭而告终。

    很少看到女儿哭,就算她病得很痛苦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大声哭过。海三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态度冷漠强硬惯了,所以这时的反应也是很生硬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楼梯道,“给我回屋去,下次让我再看到你和那小子在一起。我就打断你么?不相信我有这本事?”

    花蕾愣了半晌。又不想顶撞父亲,让他生气。又怕包大同真地受到伤害,只得让自己难受了,哭着跑回楼上去。

    而她一离开,海三涯就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直到阿勇叔从书房悄悄走出来,他也没回过神。

    “先生,你这是何苦呢?”阿勇叔劝道,“包大同那小子挺不错的,您也调查试探过了,他的能力、品性都是一流,这回的事,他表现也不错,肯为了蕾儿拼命,我看他们很般配的。”

    “他花心。”

    阿勇叔挠挠头,“这倒是有点儿,不过他只是年轻罢了,想必真正爱上蕾儿就会一心一意。从前,先生您过,要给蕾儿把个有灵力的,不然如果那事

    这

    提醒了海三涯什么,他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姓果有我提点一下,肯定能成大器,可是他不止是有能力,还陷身在这一行,这会给蕾儿带来危险。我的本意,只想让她平安的生活,有个有些灵力地人能保护她就好。我看

    “那小子莽撞,蕾儿未必喜欢。”阿勇叔叹了口气,“我知道您一切是为蕾儿着想,可是牛不喝水能强按头吗?如果真是躲不开,还不如的个强者在她身边。”

    海三涯摇摇头,“容我想想吧,先关着她再说。把她放开,她和那小子私奔了怎么办?这些年我一直追击害过蕾儿的东西,再不想四处找人了。”

    阿勇叔本来还想劝两句,但见海三涯一脸疲惫,不禁同情起自己地老板,“我帮您看着她吧,其实我觉得她不会再跑了。那孩子什么事都会为人着想,不会太违逆您地愿望。您去休息一会儿,明天还有大生意要谈。”

    海三涯点点头,感激地看了阿勇叔一眼,慢慢从另一侧楼梯回到卧房去。

    目送自己的老板离开,阿勇叔关掉了灯,在黑暗中打座。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感觉有异,一睁眼就发现外院闪过一条黑影,跳到窗边细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只当是没看见,又回去继续打座。

    他答应先生不让蕾儿跑出去,可没说拦着她接待“客人”。

    他微笑着闭目凝神,那边地包大同却费力的避开最先近的防盗措施了符咒结成的灵力网,爬上了二楼的房檐,极轻的敲了窗户。

    花蕾正趴在床上哭泣,听到敲窗声,看到窗外有一条黑影,先是吓了一跳,之后狂喜万分,连忙开窗把包大同放进来。

    两人已经习惯天天见面,这次一周没见,又是在热吻着的情况下被分开的,所以都觉得想念得特别厉害,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一起,吻了又吻,亲了又亲,在就要走火的边缘,挣扎着停止。

    “我们进展得很快。”包大同哑着声音说,拼命克制全身的血液像某些部位急涌,“干柴烈火。”他补充。

    花蕾有点羞,轻轻打了他胸口一下。

    “我很浪漫吧,这种见面的方式多么中世纪,我可是爬了围墙,又爬窗子。”他又说,“哪想到你老爹这么狠,连电话、网络全给你断了,让我实在找不出别的办法。不过听说有个什么故事,就是公主的父亲把公主关到塔楼里,一个穷小子天天爬着藤去找公主,三年后他们的孩子已经有了两个了。怎样?我们也生一个?”

    花蕾的头垂得更低,感觉心中燃着一团火,并不反对包大同做些什么。

    但包大同只是俯身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克制着向后退了一步。

    “我来,是有正事,非常正经的事找你。”他说得很严肃,吓了花蕾一跳。

    “又出什么事了?”她问,“那天我看那血婴好像没有死透似的,难道

    “它绝对死透了。”包大同打断花蕾,“它说的怪话只是为了表明一件事,也许它死前明白了什么,但相信我,它绝对已经消失,虽然它的身世还是个谜。不过,我说的事还要重要。”

    花蕾睁着她一双纯真的眸子看着包大同,想不出是什么事这么严重,这么重要。

    “你什么时候给我做洋葱牛肉卷?”包大同突然冒出一句。哦,这个人!真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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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6 00:55: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父爱
看着颜色灯光而变幻的喷水池,花蕾不禁叹了口气。

    此时,她和包大同正坐在她房间的宽大窗台上,脸朝外,两腿悬空着一荡一荡,让她感觉又回到了童年时光。

    “你家真大,花园里又那么亮,刚才我偷着摸进来,真是不容易。”包大同不理这个话题,却伸手碰了碰花蕾的头发,不经意的微小温柔和不肯表露出来的安慰格外动人。

    “他甚至不让我叫他爸爸,非要叫老头子。”不过积聚在花蕾心头的忧伤太多了,今晚她想宣泄出来。

    “也许他有怪僻。”

    “包大同!”

    “好吧。是他不好,行了吧?”包大同伸臂揽过近在咫尺的花蕾,让她*在自己怀里,这样,也许不会感觉那么沉痛,“不过你可以小点声吗?虽说你的卧室和你老爸的卧室距离很远,又面朝两个方向,可他有多厉害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敢设结界,那相当于报告他:喂,包大同在这儿,快来给这小子来一下子。告诉你,上回他打我那一下,让我麻了三天。”

    他说得沮丧,居然把花蕾逗得笑了起来,轻快柔美的笑声在寂静的夜中听来格外清晰,也格外欢畅。

    “他不爱我。”笑过后,花蕾又觉得心情沉重,于是再度重申,似乎是要说服自己。

    “除了不让你叫他爸爸,他怎么不爱你?虐待过你,饿过你,还是打过你?”包大同本不想在这良辰美景夜说这些,但又知道不给花蕾解开心结是不行的。于是问道。

    花蕾摇摇头,“那倒没有。可是他对我和我妈都很冷漠,这应该算情绪上的家庭暴力。我记得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经常生病,十八岁之前很少出门,一直卧床。可是他很少来看我,整天忙碌,甚至少抱过我,发烧的时候没有摸过我的额头,病得快死地时候,也没有握着我的手哭泣。那时候生病真的很难受,却并不怕死。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要不是怕我妈难过

    “幸好你没死。不然我们在这一生就无法相遇了。”包大同把花蕾拉开了一点,眼神闪闪地看着她,语意如此浪漫。那一瞬,花蕾也很庆幸。又很后怕。

    假如,这一生没有遇见他

    “可这都不能说明他不爱你。”包大同话题一转,“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病得这样厉害,是需要很多钱去看医生的吗?他是要赚钱的。如果不是当初的努力,今天的他也不会这样富有。又也许。他知道你身体不好。怕你将来受苦。所以拼命积累财富,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最良好的生存环境呢?”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应该体谅父母。”花蕾苦恼的摇摇头。“可是拒绝和我做感情交流。那是一种感觉,而不是具体的某件事情。”

    “我相信,你们父女之间一定有误会。”花蕾语气中隐含着挫败感与伤心,包大同想劝解她,却无从劝起。毕竟他们父女之间地事,外人一般很难理解。

    而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他有朋友阮瞻。

    阿瞻和阮伯父之间的相处情况更加残忍,阿瞻生来就被父亲视为克制魔气的工具,为了割断父子天生具有的亲情,他父亲居然从小就把他送人。

    花蕾不是这种情况吧?话说,那天和血婴搏斗时,为什么她能看见别人看不见地东西?她是不

    拥有辨鬼神的能力,却被她老爹给封印了呢?她又为好?是因为无法承受这能力,还是因为其他的秘密?

    不,不可能!阿瞻那样的情况太特殊了,花蕾绝对不会是这样。再说,从海三涯的态度来看,对花蕾的爱是毋庸置疑地。

    “如果你看到他在得知你失踪后地焦急,就不会这么说了。”大同叹了口气,“花骨朵,先不要下定论,好多事我们并看不清楚真相。比如我老爹吧。”

    “包伯父?”花蕾迟疑地问,心中有几分喜欢,因为这是包大同第一次和她说起他家的事,这是否意味着她正在走入他地心灵呢?是否意味着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了呢?

    “我那老爹可不像你爸爸那样帅,很有风度的样子。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乡下的土包子,而且是很狡猾那种。他总是有许多事做,还是时时要云游四方,自从我懂事起,就拿我当自由放养的羊一样,随便给点吃的就任我自生自灭。每回他走,就给我留下一些修炼的科目,如果他回来时我完不成,就逃不了一顿打。似乎他从来没有想过,年纪小小的我,要修炼那些驱鬼御魔的玩意儿,当他不在身边,却遇到那些可怕的东西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被吃掉?我从来也不觉得他有多爱我,总认为他是随便敷衍一下父亲的职责罢了,直到声音极轻的哽咽了一下,“在他离开的那一瞬,我才知道他是非常爱我的,只不过他不许自己表现出来,因为他要把我锻炼成可以独自面对一切的男子汉。也许,我在修炼时召来恶鬼,他一直是隐在一旁的,也许他只能看着,却不能帮我,心里会很难过,可是他却逼自己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我想,那也很难。”

    “大同,我不知道你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花蕾抚了抚包大同的脸,“对不起,是我任性,非要说父亲的事,才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

    “伤心吗?”包大同微微一笑,“我老爹走了,我当然伤心。可是今天回想起从前,却只记得他的好处,他给我的那些快乐,肃然也感激他给了我生命,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孝顺他。花骨朵,我说这些是要你明白,很多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要用心体会才行。我老爹的死,是我永远面对的痛与遗憾,我不希望你也这样。所以,好好了解一下你老爹,或者你们父女的关系就会改善许多。你就没有想过吗?他做的所有事也许都是为了你。也许你不是个普通的人,他只是想保护你。”

    是这样吗?花蕾茫然的看了看包大同,看着他真诚温暖的眼睛,不禁疑惑了。父亲从小对她偶尔的温柔和爱怜,也一点一点涌上心头。

    —

    “也许他是个好父亲,这样冷漠对我是有苦衷的。”花蕾喃喃地道。

    “对嘛,要从好的方面想一个人,因为每个人都有优点。但是请注意但是都瘦了。”包大同拖着花蕾的手,抚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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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6 00:55: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交友留言
花蕾苦恼的摇摇头,“他好像很生气,不许我出门。的话,他当然不能打我,可是我不想气他。他虽然长得年轻,也挺帅的,毕竟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按照世界卫生组织订的标准,五十岁还算是中青年,何况他不到五十岁。”包大同莫名其妙的有些妒忌,“再说了,他有我帅吗?”

    他的话总能让花蕾破涕为笑,情绪一下子好转过来。

    “你们帅的不同。话说我老爸还真吸引人,如果我不是她女儿,或许会爱上他哪。”她故意气包大同。

    包大同也不知道是真上当,还是故意逗她,“你这话让我绝望,既然如此,我们一起跳楼算了。”说着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似乎要把她拉下楼,但实际上却是往自己怀里带。

    花蕾忍不住轻笑个不停,忘记了他们是在私会,不要惊动别人。

    而就在上一层房间的阳台上,海三涯静静的站着,把他们的对话全听在了耳朵里。

    唉,女儿大了!他长叹了一口气。但是包大同的劝解和女儿不经意流露出的对他的感情,还是让他心软了下来。要不,就放女儿出去吧。可是不行,这回那个冤家对头离得如此之近,在没有确实的把握之前,他不能信任任何人,也不能把花蕾交到任何人手中。

    包大同人,不如嫁给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不过,假如那东西要寻仇呢?没有保护的女儿,自己哪应付得了!

    想来想去。他无比烦恼,听女儿还在和包大同喁喁私语,本想下楼去制止。终究还是没去,只打算着明天要加强守卫,再不能让那小子随随便便就跑来。

    而当他们三个人在海家巨大的别墅里为父子亲情,为爱情而挣扎或者坚持地时候,在市区的一间网吧内,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正在兴高采烈地和一个女孩视频聊天。

    那女孩很漂亮,不过也可能是角度、化妆和光线的关系,但她的胸部非常丰满,如假包换。视频过程中她曾经扯下裙子的吊带,露出大半胸部给他看。很诱人,让他瞬间欲望上升。

    这女孩想一夜情。他看得出来。因为她非常主动,当时他才到网吧,不知怎么电脑上弹出一个陌生的留言。说:你想和我约会吗?

    他以为这是某些交友网站的广告,随手打了个是,没想到对方就开始问他的年龄和身份。他当然不会说实话,但视频时对方看到他的样子,似乎很满意,于是两人越聊越热乎。后来各种暧昧、甚至色情的话都说出了。然后约定过了十二点就约会。

    约会地点是个陌生而偏远地地方。已经出了市区,他也曾经疑虑过。因为听说过很多起以网友之名提出约会,而后遭到抢劫,甚至杀害的。不过,那女孩子太诱人了,他决定冒险,而且正因为感觉危险,他也觉得特别刺激。

    夜,有些燥热,一如他年轻地心。

    他在一家夜店的厕所里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叫了出租去了那家名为“春天”的旅店。一路上,司机絮絮叨叨,大概是因为整天开车很寂寞的缘故,他听得很不耐烦。

    “为什么大晚上地去那边?”司机问。

    “会女朋友。”他心不在焉的答。

    司机摇摇头,口中啧啧有声,“现在的年轻人总是讲浪漫,可是也不用黑灯瞎火往那儿跑啊。唉,早知道去那儿,我就不载你了。”

    男孩很疑惑,但是满脑子春情的场面,只觉得路程的漫长实在难耐。

    司机见男孩不说话也不好奇,有些挫败感,但还是自顾自的说下去,“那边是城郊结合部,那家旅店是专门为过路地长途司机服务地,听主不是个好地方。而且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地时候忽然打了个寒战,手一打滑,车子差点冲出车道。

    “那地方很邪门的,好多货车到了那边就会翻倒,我朋友就经历过一次。”他继续说,“那时我朋友开运输车,到那儿地时候车子好好的,突然感觉有人拉他的手似的,结果翻车了,好在我朋友命硬,只受了皮外伤。他从车中爬出来,正准备打电话给交通部门的时候,正对着那家‘春天’旅店,当时看到好几扇窗上贴着大白脸在看他。当时他吓坏了,后来想想可能是房客在观看他翻车的情况,脸色之所以那么可怕,是过路车灯照的。可是后来他和警察调查翻车事件时,那家旅店的老板说,那天晚上旅店中连一个客人也没有。你说,这多可怕。”

    “后来呢?”司机说得言之凿凿,男孩终于有了一丝兴趣,但他却只当故事听。

    那女孩选了这样一个地方,一定是不想让家人或者朋友知道。而越是这样的地方,感觉越是刺激。

    “后来我朋友就不做长途运输这差事了,改为跑出租,而且绝不出市区,半夜也不拉客户。”

    “这么胆小!”男孩斥了一声,其实心头也有些发毛,可是“色”字当头,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想到那女孩温热的肉体,前面就真是鬼店,他也要去。

    “年纪青青的,去那肮脏地方干什么?”司机继续劝,“如果真是女朋友,干脆带回市区算了,现在的连锁酒店也不贵。这样,你只要付单程的车钱就好,我免费拉你回去,反正那地方偏远,我也拉不到返程客人。”

    “大叔,您只是个出租车司机,不是我爸爸化的妆吧。”男孩自以为幽默的说着,“你拉客人收钱,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是天生的阴阳眼,不怕这些事的。我倒想来两个恶鬼,让我也除暴安良一下。”

    这话,让那司机闭了一会儿嘴,半天才说,“年轻气盛,总是会做错事。可是有的事错不得,不然脑袋就没了。你这孩子,不听人劝,也随你吧,反正我只是个司机。”

    接下来,两人不说话了。

    男孩只觉得车厢内空气混浊闷气,稍稍打开了下车窗透气,没想到一偻寒风直吹了进来,噎得他差点背过气去,接着就觉得有些冷,不禁抱紧了臂。

    司机不说话,好像有点生气似的闷声开车,过了不知多久,春天旅店终于到了。男孩付钱下车,发现那旅店不过是个二层的灰色砖楼,不禁有了点退意。

    他不想在这个地方一夜情,说不定床不干净,也许他应该带上那女孩回市区去。

    他站在那儿呆了一会儿,做出决定要返程,但一回头,出租车已经开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进入旅店之中,而那远去的司机却在冷笑,“有天生阴阳眼吗?为什么看不出他是什么?这小子,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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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6 00:57: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从没给过机会
一零八室,在走廊的尽头。

    走廊没有灯,据说是坏了,男孩只好摸索着墙壁走。漆黑一片中,远远有一线光明,是从门缝下面照射出来的,好像一把雪亮的长剑把黑色切成两半。可也正因为这光明与黑暗的对比,衬得走廊尽头更加深幽,似乎是没有尽头的黑暗。

    男孩有些犹豫,怕万一是放白鸽一党可怎么办?可是就在这时,他感觉走廊两侧的房间中有人喁喁低语着说话,听不清是什么,只觉得语速很快,而且是好几个人同时再说。

    他刚才没问老板这里的入住率如何,不过从他在外面看的时候,好像全楼都黑漆漆的,似乎没有人住的样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似乎近在咫尺,又好像发自他的心底,产自他的幻觉。这让他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步跑向那一道光明,似乎那是他的唯一救赎。

    “小芙?”他叫了一声,那是他约会的女孩在网上的名子,至于她的真实姓名,有谁会在乎。

    “杨过?”房间内传来一个女声,听来干巴巴的,不知道为什么使男孩联想起枯骨或者枯木什么的。

    他犹豫了一下,但是走廊感觉太可怕了,四周看不透的黑暗让他紧张,所以他想也不想就推门而入。

    房门虚掩着,光亮正是从房间内透出的。

    至于他的名子,是他随口乱编的,因为对方地名子让他想起《射雕英雄传中》的郭芙。所以他说自己是杨过。不过想想真奇怪啊,自从遇到这个女孩,他的想像变得丰富了起来。

    出乎意外的,房间内只开着床头灯。并不太明亮,这就显得透出门缝地那道强光有些怪异,不过也许是黑暗与光明对比的关系,那名叫杨过的男孩对此没有在意,四下看了一眼,然后目光牢牢被吸引在了浴室之中。

    浴室就在一进房门的左边,迎面就是梳洗台,因为门开着,所以里面的情况让人一目了然。

    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对着镜子梳头,一下一下的。似乎很爱惜她那头及腰的长发。可这不是吸引男孩的原因,真正吸引他的是她光裸地身体,除了脚上一双及膝的古怪绿袜,她什么也没有穿。曲线美好地背影有些另人恐惧的诱惑感。

    她的皮肤非常白,更衬得那头长发黑森森的,似乎有生命似地。

    男孩不安的看看镜子,女孩镜中的脸和视频中的一样漂亮,不过年纪似乎不小了,肌肉看来不太有弹性。也有些皱纹。丰满有胸部被长发挡住了。隐约中感觉尺寸虽然大。却有些下垂。

    男孩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以前自己找的女人都是十四到十八岁的少女,还真没上过年纪大地熟女呢,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

    看到他在浴室门边转悠,女人对着镜子一笑,“上床等我。”

    他真不喜欢她声音,可是她笑得极其诱人妩媚,让他对后来地事情有些期待,于是乖乖脱衣上了床。

    他年轻地身体有些等不及,不过叫小芙的女人也没让他等多久,稍过了一会儿就围着浴巾出来了。

    男孩在今晚第二次有些失望,“我想看看你地身体。”他直截了当的说。

    女人一笑,“我怕你还没有准备好。”

    “这有什么准备的,女人的身体我见得多了。过来吧,你会满意的。”他伸出手,但又缩了回去,皱紧了眉头道,“你身上有药水味。”

    “哦,我是护士,我没告诉你吗?”

    男孩摇了摇头,很不喜欢那刺鼻的味道,不过他喜欢护士这个职业。可惜这女人只围了条浴巾,如果她穿着护士服,说不定他更有兴趣。

    见那女人坐在了床边,他顺手捏了她手臂一下,只觉得她又湿又冷,第三次感到失望。怪不得这女人如此饥渴,一定是平常没男人要她,所以才跑来一夜情的。

    他有些厌恶,但那女人的笑有如强力春药,让他不想放弃。

    “来吧。”他一拉女人,她没动,于是她第二次拉的时候他用了力,有些不耐烦。

    女人甩开他,力量大得吓人,“你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吗?别和我说这是你第一次玩一夜情哦。”

    “当然不是第一次,找我的女人可多呢。”男孩有点恼怒了,想很快办事,好确定他这一趟来是不是值得,“快来吧,让我尝尝你的滋味。”

    “我保证你不会喜欢的。”女人突然来了一句。

    男孩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到底来不来?如果没想着和我做一炮之友,何必在网上勾引我呢?”

    “我不能半途后悔吗?”女人好整以暇。

    “耍我啊!”男孩看来不太能控制情绪,明显发怒了,“你说后悔就后悔吗?本少爷不许你后悔!既然来了,你怎么也得让我睡一次!你看你穿的那德行,你这老女人摆明是勾引男人上床的!”

    女人并不害怕他的愤怒,只微笑道,“我就是全裸体,也不成为你强迫我的理由。至于其他人,也许她们只想和你见个面,交个朋友,未必就是想和你上床。你把暧昧统统当成是承诺是你的事,可你没权利自作主张,否则这就是强奸。”

    “强奸怎么了?有些女人就是犯贱!”男孩真生气了。

    虽然他只有十八岁,可是长得高且壮,制服一个女人绰绰有余。于是他跳起来,拉住女人,粗暴的把她按倒在地,扯去她的浴巾。

    女人奋力挣扎,却不喊叫,这更刺激了男孩的欲望和凶气,拼命掐住女人的脖子,一秒、两秒

    只这么短的时间,女人却完全不动了,似乎死了一样。或者说,她的身体就像一具死尸。

    男孩头脑发热的愤怒之后,有些未浮上心头、却又很清楚的惊疑,不禁大声道:“臭女人给我起来,这点力道死不了人,你别装了。”

    女人不动,男孩突然恶念丛生,跳下床,从衣袋中找了一把小刀,在女人的臂上划了一刀。

    没有血!没有血流出。

    男孩很惊愕,俯下身看女人的脸,却见她突然张开双眼,眼睛如同两颗圆炭,一点白眼球和反光都没有,身上的皮肤又湿又软,泛着可怕的气味。

    “我死之后,他们把我泡在一种溶液里,血流光了才会给学生们解剖用。”女人“好心”的解释。

    死?解剖?!

    当男孩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差点吓破胆。他想跑,可是那女人突然缠上他,四肢如最坚韧的藤条,把他牢牢绑住。

    “求求你,放过我。”他哀求。

    “那三个女孩也哀求过你,可是你没有给她们机会。”女人冷沉沉的回答,然后收紧四肢,直到不断激烈挣扎的男孩归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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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6 01: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第二起谋杀
周后,一个女孩逛了夜市回来,路过一间网吧。

    她平时不爱上网,可今天不知怎么,似乎心里有一个魔鬼引诱她似的,让她很想上网逛逛,哪怕在网上买一件衣服呢?

    最近她确实赚了一些钱,属于外财,要全花光才痛快。

    她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打开一家服装网店的页面,点开了一条漂亮的裙子。照理,电脑上应该出现放大的服装图片,还有详细介绍。可是却莫名其妙的弹出一个对话框,上面只有一句话:把钱还回去!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知道她们的事吗?为什么让她还钱?

    她惊疑的向四周看看,见网吧中的人都沉浸在虚拟世界里,有的在玩游戏,有的在聊天,也有视频的人,店老板坐在门口的柜台边打盹。

    没有人注意她,可这句话是怎么回事?是有人知道她的秘密,还是根本就是个恶作剧?

    她试图关掉这个页面,连试了好几次,可屏幕显示就是没有反应。一定是病毒!她想着,最近这种恶意病毒很多,肯定是网吧遭到攻击了。至于那句话,也肯定是巧合。想来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怎么会心虚起来?

    但无论如何,这件怪事影响了她和心情,所以她起身离开,只觉得饥肠辘辘,打算去吃点宵夜。一出门,正看到一辆计程车停在路边,司机似乎正要离去,她连忙拦下。

    “要去哪儿?”司机从后视镜看她。

    她说了个地名,那是距此不远的美食街,通宵营业的,那边的兰州牛肉拉面非常地道,她很爱吃。以前舍不得,现在这样轻易得到了钱,当然可以挥霍。

    “大晚上的,女孩子单身一个人不安全。还是回家吧。”那司机很多嘴。

    “我给你钱,要你去哪你就去。”饥饿,让她的态度生硬。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头几天,有个小子要去郊外的春天旅店,我就说那边闹鬼吧,他不住邪,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掐死了。”司机继续说。

    刚才的病毒事件一直困扰着女孩。所以她对司机的话感到非常厌烦,差点跳下车重叫一辆,可是从车窗往外看。过往的车辆虽然很多,却奇怪地没有空载的,于是她只好忍耐着,听那司机继续唠叨说,“人哪。还是敬鬼神而远之的好,做了错事,改了就行了,如果执迷不悟,就和那小子一个下场。”

    “你说够没有?”女孩火了,“这么爱说话。在家办个免费聊天节目就行了,好多人会找你诉苦,我没话和你说。”

    司机嘿嘿的笑了,让女孩莫名其妙的感觉后背发凉,“这个主意不错。”他说,“不过年轻人总是觉得世界在他们手中,不懂得珍惜最后的机会。”

    女孩不想理他,但无意中在后视镜中看到他的眼睛。黑眼球相当少,好像是在翻白眼似的,但在一片白中却有一个黑黑的点,看来可怖。不过这感觉只是一瞬,用力眨了一下,再看后视镜中,还是那个平凡庸俗地大叔的脸,没什么特别。

    但她还是感觉有些怕,往窗外一看,正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小食摊。热气腾腾的锅里也不知道煮地什么,从远处就闻到了香味。引得她肚子像贴紧了一样饥饿。

    “就在这儿停吧。”她忽然说,随手拿出一张大钞,“这个给你,不用找了。”

    “你确定在这儿停吗?还有五分钟,美食城就到了。”司机缓缓停车,接过钞票问道。

    “不用了,这挺好的。”她打开门,感觉那香味更加诱人。

    “要我等你吗?”

    女孩摆了摆手,可不愿意再和这位怪里怪气的司机大叔同车了。反正她饿得厉害,恐怕要吃一会儿,到时候一定有计程车路过,再找一辆就好了。

    她扔下司机,跑到街对面的小食摊上去,正见到一对老夫妇正在煎一种饼子,油锅滋滋的冒着烟,饼子被煎得金黄金黄地,煞是可爱,让人看着就有食欲。而除了他之外,五张小桌边坐了三个人,奇怪的是,他们都是老人。

    也许是附近老人院的吧?她又猜测。

    偷眼一看,老人们统统吃的是那种金黄色的饼子,喝着金黄色的粥,香气就从他们搅动地碗里和咬得脆响的饼子上发出。

    “老板,给我也来一份这种饼子和粥。”她开心的叫了一声,那司机给她带来的不快,减轻了许多。

    “真的要吃吗?”老夫妻的老头子问了一句,因为一直低头煎着饼,所以眼周被附近的路灯照得出一片青黑,看来非常阴沉。

    “当然要。”她还以为她不付钱,于是又拿出一张大钞,放在桌子上。

    “嘿嘿,我们的钱。”老太太吱了一声,显然为赚到钱感到高兴。

    老头子没说话,只把饼子和粥放在一个托盘里,等着老太太给女孩端到桌边。

    女孩是真饿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张口咬到饼子上,却发现这饼子并没有想象中地香甜,而且又冷又硬,根本不是煎过的,她刚才咬得用力,牙齿隐隐作痛,口腔中有微咸的味道,显然牙齿被咯得出血了。

    为什么感觉这饼子像金属物?凉而坚硬,表面光滑。

    “好吃吗?”老头子问。

    “好吃个屁,把我的钱还给我。这饼子明明又冷又硬,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顾客是上帝懂不懂,看来你是想被我举报吗?说你食品卫生有问题。”她说得激动,不小心碰到了粥碗,烫得她差点跳起来。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烫?我给我!”

    “那是我们的钱,你拿不走的。而且你花了钱,就该吃东西啊。要不要我喂你?”老头子阴沉地说,同时一抬头。

    女孩吓了一大跳,差点被脚下的椅子绊倒。太恐怖了,她今天晚上别是撞邪了吧?这老头的眼睛和那司机一样,大片眼白,中间一颗非常小地黑点,好像在一块豆腐上,滚了一滴墨水。

    “我不要钱了,我走了。”她惊异的跳起来,忽然发现这个地方极其陌生。

    “还是先吃了东西吧。”老头阴森地一笑,女孩这才发现那三个吃东西的老人和那个老太太已经前后左右围上了她,她走不了了!

    “救命!”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呼救已经无效。

    几个老人按住了她,强迫她吃掉了所有的饼子,一大锅热粥也倒在了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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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6 01:01: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第三起谋杀
个年轻人吆喝着走进了一间大型网吧。

  他们的手臂上都刺着青,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身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银饰,统一穿着宽松牛仔裤,黑色紧身T恤,外面罩着的黑皮夹克无意一掀,能看到他们别在后腰上的短刀。

  网吧老板看到他们,脸上连忙堆起笑容,寒暄了两句,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信封,看来厚厚的,如果是钱的话,应该不少。

  五人中为首的那个惦了惦信封的份量,语言客气但神态傲慢的说了些什么,就带着其他人向外走去。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台电脑上闪烁着美丽的光,好像是什么新鲜游戏似的,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

  “老板,我们弟兄几个在这儿玩玩,不会介意吧?”为首的人叫道,同时横了附近几个正玩得开心的人一眼,那些人不敢招惹他们,乖乖站起,换到别的电脑去玩,让出一排位置。

  “随意随意。”老板摆出很荣幸的样子,之后还召来卖饮料的小妹,给这几个人送点饮料和烟。当他背转身去时,却暗暗咒骂。

  “杀千刀的,这些人为什么不死,老天太没眼了!”

  这五个人是当地涉黑的团伙,虽然警方已经注意他们好久了,但却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把他们绳之以法,而那些报过警或者当过证人的人,事后都遭到了严重的报复,犯罪嫌疑人又抓不到,就算关他们十天半个月,出来后照样为害于民。

  跟他们斗争吧。时间和精力上又赔不起,所以附近的商户都采取了忍气吞声的办法,拿点钱打发他们,落得个清静,否则他们会想尽办法捣乱、伤人,生意更不好做。

  而这几个人却不知道店老板心中所想,一坐在电脑前开始进入一个最流行的网络游戏,在游戏中也组成团伙横行霸道,玩了个不亦乐乎。

  但是他们地老大却没有参与。因为他的电脑像死机了一样,怎么也关不掉一个页面,就算他重重拍打显示器,踢主机机箱,看得那老板真肉疼,照样还是关不掉。那是一个黑底白字的页面,像是牧师协会的公告,又像是告,上面只有一行字:罪恶是苦海,回头是岸。

  最后他一赌气。决定不玩电脑了,而且那黑底白字让他感觉很晦气,于是他带着他的手下,打算去本市最有名的迪厅,找几个小妞好好玩玩。

  可惜今天诸事不顺,因为他们的六人乘汽车忽然无法启动了,在街边拦计程车吧,又等了好久才来了一辆。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很胆小怕事,让他们见了就想欺侮。

  “一辆车载不了这么多人。”司机看了看他们说。

  “老头子。给你一刀,你倒说说载得了吗?”他们中的一个威胁。

  “可是难。“超载如果被警察逮到,会扣分的。”

  “不会超载地。”他们的老大忽然说,“只要有一个放在车后厢里就行。”

  “可是老大,谁进车后厢啊。”一个问。

  那老大阴险一笑,朝愕然站在一旁的司机一怒嘴,其他四个人立即明白了什么。恶意的哄笑着。快手快脚的把司机塞入了车后厢。然后那老大坐在了驾驶位,其余几人挤进了车里。

  “年轻人。这样是不对的。以为自己有力量,遇到更有力量的人怎么办?为恶,会有恶报的。”车子开动不久,车后厢中传来司机的话,听语气,他还挺平静的。

  “难道你是死牧师?少来说教。”其中一人不耐烦地叫。

  开车的老大心里觉得有些古怪,因为他刚才看到的那句话,和这司机说的差不多。不

  许那是什么宗教网站吧。这些信教的人疯起来也够攻击其他网站。这司机也许是信教的,那么这种强迫别人思想的行为算善还是恶?

  而且,他也不管自己做的是善是恶,只要过得舒服就行了。

  “为恶害人时,有没有想过当自己是弱的一方会怎么想?弃恶向善吧,会避开横祸地!”那司机继续说。

  “我们只是把你放在车后厢里,没有把你扔在那儿,也没抢你的车。我们多善良啊。”又一个人说,然后车厢内一片大笑之声。

  几个人又笑骂了一阵,那司机却不发现任何声音了。

  “老家伙,老家伙,有没有死?”一个人问。

  回答他们的是死寂,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车内突然有了些寒意,寂静得不同寻常。

  “不会死了吧?”一个人说。

  “哪会那么容易死。”另一个人答,可是又不那么确定,问第三个人,“不会地,对吧?”

  —

  第三个人茫然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第四个人,“最好别死,发生了命案,我们就不好脱身了。要不,下去看看?老大你说呢。”

  那老大一直觉得今晚不顺,而且有古怪的感觉,所以依言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车,几人一起向后车厢走去。打开一看,人没了!

  “跳车跑了?难道连车也不要了吗?”一个人抓抓头说。

  “可是我明明锁上了车后厢啊,怎么能自己打开的。”又一个人说。

  “车一直开着,他怎么可能跳车,而我们还不知道。”第三个人说。

  “再说他跳车干什么,我们不过是用一下他的车,到地方自然会放了他呀,他年纪也有些了,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第四个说。

  “今天真***邪门了,我早上梦到那个还不起咱们钱。,结果跳楼地那个人,一脸白白红红地,还对着我笑,非拉我走。刚才在网吧,又看到一个奇怪地页面。我们烧香还神。”第五个,也就是他们地老大说。

  “那有什么用。为恶要向善,只烧香,佛祖也不会保佑你们这些恶人的。”第六人说。

  可是,他们只有五个人。

  一起蓦然回头,就见到司机坐在车后座下,贴着玻璃对着他们摇摇头,“非要抢车,怎么劝也不听,难道不知道是去鬼门关吗?”

  五个人都吓了一跳,才要把司机从车内抓出来问个究竟,没人驾驶的车子竟然开动了。他们只能愕然的看着那司机贴在后窗玻璃上的大白脸,消失在黑暗之中。

  “快走吧,老大,我们可能真撞邪了。”一个人说,而大家都打了个寒战。

  放眼四周,居然是一片树林,只有西侧有一片亮光,似乎是公路。

  “走。”老大下了命令,几个人争先恐后的往西侧赶。

  在他们眼里,那是一条车灯流动的公路,可是在其他路过者眼里,那是一条很深的河。当时有好几个目击者看到这五个看来心术不正的年轻人,毫不犹豫的跳入河水之中。

  有人想搭救落水者来着,可是河面上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只有五团乱发,像枯草一样在水面上飘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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