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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霜ˊ夜瞳

《驱魔人II》----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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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3:55: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嗜血的快感
花蕾一说跟着,其他三名护士也非要同时行动不可,结果包大同只好带着一队娘子军在漆黑的冬夜里跑去楼后的独立水房。

    “有情况吗?”花蕾因为紧张而手心出汗,但包大同的手却温暖稳定,给了她的安全的信息。

    包大同习惯性的吸了吸鼻子,北风带来的寒冷空气中有一丝埋伏的味道。但他轻松开花蕾的手,微笑道,“根本没事,一定是你们眼花了。唉,女人哪!”他说着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水房侧墙和一幢没有灯火的,大概是办公楼的侧墙所形成的细长通道中。

    “这边是哪儿?”他往黑暗的深处一指。

    那里,有一点模糊不明的光线,还有非常细微的吱嘎声传来,被游牧北风一送,听来像细碎的呻吟。

    “是医院后门,洗衣房也在那儿,但是前几天围墙突然塌了,目前正在修缮。”圆脸护士答道,之后不禁哆嗦了下。紧张的向四周看看,“这墙塌得古怪,就是前天夜里,大家都说……”她不敢说下去了。

    “小小年纪,别这么迷信。”包大同伸指弹了一下她的护士帽,“你们都呆在这儿别动。我过去那边看看。”说着抬步就走。

    四个女人都没有反驳他,但却不约而同的跟在他后面。似乎离开他才是真正的危险。

    也不知是大楼歪还是水房歪,反正这条通道约有二十多米长,外宽内窄,从一侧进入时还能三人并行,走到尽头时仅能有一人通过。黑暗、楼体的压迫感。以及骤然加大的、因为高楼和狭窄空间形成的楼间风。都使得走入这小小方寸之地的人头皮发麻,恍如是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包大同走在最前面,走到尽头时先探出身子看了看,放眼之处是一片断壁残墙,以及四处堆放的砖块水泥,一排小屋黑漆漆的,也许白天看不觉得什么,可是这会儿却让人感觉很阴沉。

    略抬头,几条绳子死蛇一样软垂着,纵横横穿院落的上空,大概是游牧之神平时晾衣服用的,此时上面挂着几件白衣服和一盏灯。

    刚才他看到的一点光芒就是这盏灯散发出的,细瘦的电线上耷拉着一个灰蒙蒙的灯泡,被风吹得摇晃着,吱嘎作响。而那几件衣服则因为摄氏零下的温度,已经冻成硬绑绑的了,初初看去,仿佛半空中悬着几具僵硬的尸体。

    “这边没事,回去吧。”他缩回身体,不动声色的说。

    通道狭窄,他们返回去时不能换变位置,本来走在最前面的包大同成了断后的,现在这队人中张护士走在最前。但是才走了几步,包大同突然感觉背后有异,汗毛全竖了起来,似乎有什么在欺近,可他才背过手画了一道符,那冰冷感又远了。

    风呜咽的吹着。快速的脚步踩在冷硬的水泥地上。发出“噼哩啪啦”的响声,而因为人多步杂,仿佛总有什么在催赶一样。而当他们走到通道中间,一阵风力非常强的旋风突然卷了起来,异常凛冽冰凉,好像有一把刀从人脚下刮过似的。接着一个白惨惨的东西从头顶越过,啪的落地,阻住了去路。

    张护士看也没看就尖叫起来,其余三个女人也慌做一团,本能地往后就跑,撞了包大同一个趔趄。他连忙侧身,让女人们从他身边挤过,然后向前几步,冲到那东西面前,飞起一脚,同时指尖符咒到。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做完这些,他笑着说。“你们洗衣房的人工作不认真,下班的时候忘记收衣服了,我刚才就看到几件医生穿的白大褂挂在那,被风吹得乱晃。妈的,冻得像个冰柱,吊死鬼似的,所以才吓了咱们一跳。来,快点从这破地方出去,墙下的风硬得很,吹多了会感冒。”

    这惊吓非常突然,但包大同说得轻松,笑脸又好像一缕阳光,驱散了此处的阴霾。四个女人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于是不再争辩什么,快速从通道中退了出来。但她们虽然害怕之情稍减,可心中却仍不安,觉得这地方透着邪门,仿佛有东西在背后追似的。而院子中又很冷,所以几个人一路小跑着回到心脏病区。

    没人注意到,那件白大褂蠕动着,像一张废纸一样贴着地面趁风滑行。然后慢慢立了起来,追近了包大同,似乎要贴在他的背上。

    包大同似乎没看到。只不露声色的反手一指,指尖的蓝色电光把那衣服击出了一个洞,在他掩饰的咳嗽声中,终于化为一件真正的衣服。

    “明天我要和院长反应,洗衣房的人一定要严肃工作纪律,下班居然忘记收衣服!这样大风卷来卷去,实在太吓人了。我们就罢了,吓到病人可怎么得了。尤其是咱们心脏区的病人,惊吓会导致生命危险。”张护士气愤的说,“现在医院的事还不够多吗?凶杀、闹鬼……”说到这儿,游牧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另两名护士连忙随声附和。

    花蕾望了包大同一眼,看他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没有追问。

    当时那衣服刮过来时,她虽然站得比较*后,但是看清了一切,包大同的解释非常牵强。但那三个护士不是被吓得没有看清,就是潜意识的不敢相信真的有鬼。

    人们总是会逃避一些可怕的东西,以为不承认就是没发生的。

    从常识来说,哪有风大到可以卷走冻成冰砣一样的衣服的?况且还飞得那么远,越过他们头顶后呈“站立”着的姿势,黑暗中乍一看。好像是一个一身白衣的人跪在通道中央,而且没有头。

    她听老头子说过,有凶物出现的地方,假如那地方阴气还很重。就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受那凶物的邪力所激,变得厉害起来。

    包大同也说最近的系列凶杀案是一个邪物所做,那么会不会是因为那邪物出现,结果造成了在此处游荡的普通灵体变凶,结果附在衣服上,出来害人呢?

    医院的洗衣房应该洗衣、消毒,之后烘干的,不过中年有太阳的时候,气温并没有这低,也有可能拿衣服来晾晒,结果因为不尽责,下班的时候忘记收了。但即使如此,衣服也不可能冻成冰柱一样,所以那衣服那样挺括是有原因的,似乎有什么撑在衣服里面。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可那三名护士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当然也不便说破。但是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证明包大同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不是变态凶杀案。而是灵异案件,有一个不知名的凶物在为了一件不知道什么原因的事而报复那六个女人。

    他还说过。那凶物越来越嗜血,就好像野兽,也许没尝过人肉的滋味时还没那么凶残,但只要尝过一口就会变本加厉。就算那六个女人该死,那凶物报了仇后也可能再去伤害无辜,因为他会喜欢上这种屠杀的快感。

    整整一个晚上,那几名护士一直拉着包大同呆在护士站。大概因为她们心中还是不安的。但私下里包大同告诉花蕾,这里的灵体都很正常,不过游荡几天即去,刚才那脏东西更是一时的激变,目前已经被他吓跑,当医院后门修好,在一般情况下就不会再出这类事件了。

    “除非杀了费娜的凶手再回来,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了。”包大同说,“照理,他的目标应该是还幸存的张小羽和付艳秋。但是,他行凶目的性太明确了,警方一定会对这两人严密保护,那凶物要想接近不易。从目前看。他似乎总是挑这些女人落单时下手,看来游牧之神他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做事情,要不就是一个没胆的混账王八蛋。”

    他最后一句话让花蕾心中发寒。似乎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好像自己正在被一个可怕的东西慢慢的肢解。

    “那警方既然严密保护着另两个幸存者。咱们不是无法调查了吗?”早上出院后,花蕾问道。

    “我们可以先调查另三名死者,也就是周萌、孙君、苗小莉的个人情况。然后再想其他办法接近张小羽和付艳秋。办法嘛,总是人想出来的。”包大同上下打量了一下花蕾,“我看你身体还是不太好,不如去第三医院看一下,那是综合性医院,也许心脏科会好一点。”

    “谁在第三医院来着?”花蕾无奈的问。

    “苗小莉。据资料上说是身体最强健的一位,平常喜欢体术锻炼。一般的男人和她肉搏的话有可能会输。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轻易被杀呢?哦,她就是死在三十七路公车终点站的那个。”

    花蕾点点头,忽然有点气,“然后呢?我要得什么病?”

    “第二位死者孙君是妇幼医院的助产师,你不可能‘病’得要去那家医院。”包大同轻轻一笑。眼睛瞄过花蕾的脸,“但是我的前女朋友是那家医院的会计,我可以从她那里打听。”

    “第一个死者周萌呢?她不是在肾病专科医院吗?”花蕾努力忽略包大同“前女朋友”的事。强迫自己专注于案件本身,“我觉得那家医院最值得怀疑,毕竟有两名涉案护士在那里工作,而且第四名死者费娜的男朋友向伟是那里的主治医生,也可能是周萌或者付艳秋介绍的。这件感情事也许和凶案有关。”

    “幸存者付艳秋也在那家医院工作,目前不好接近,要等局势平静一点再行动。我相信她们暂时不会有事。那凶物吃了那么多东西,得有时间消化啊。”包大同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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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3:56: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铁窗
现在已经有四名护士遇害了,两名是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作的案,另两名干脆是在开放的地方进行的。凶手在选择猎物方面有明确的目的性、杀人手法上也有一致性。作案时间上大约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之间。但他对作案地点的选择却很随意。只要被害人落了单,他随时可以杀人。

    这也就是说,他潜藏在一个人们发现不了的地方,或者还是个沉默的跟踪者,但无论他选中的猎物藏在哪儿,他都有本事找出来,一一杀掉。

    这是天性敏感还是后天邪力?还有,这六名护士死亡的顺序是事先选定的,还是随机的呢?

    因为第三名被害人苗小莉正好是心脏病区的护士,打听起来比较容易,所以不到两天,包大同就带着入院观察的花蕾离开了第三医院,同时还带着对苗小莉的调查结果。

    和以前得到的资料描述一样,她是个身体强健、身手敏捷的人,曾经治服过一个连男性保安人员都束手无策的、突然发狂的病人。

    这样的女人。一般凶手是无法轻易下手的,但她也和其他死者一样,死前没有挣扎。身体内也无麻醉的痕迹,这样看来,凶手一定另有办法使被害人乖乖就范。

    对于警方来说,这是案件的难点,但对于包大同来说就简单多了。凶手是个邪物,自然有可以操控人类的办法。有时候想想真悲哀,人类自诩为万物之灵。却散失了很多最原始的本能。容易被外力或者自己的内心所摆布。

    而一般而言。人们都认为护士是白衣天使。是温柔漂亮的年轻女孩,而苗小莉却是男孩子气的,长相也是如此,所以至今为止连男朋友也没有。平时的生活单调寂寞,唯一的社交活动就是每月一次的聚会。

    “又是聚会。”花蕾皱着秀气的眉,“她们是在学校期间招惹到了邪物,还是在聚会期间?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包大同抡着一根棒球杆,貌似心不在焉的道:“这要从那两位幸存者嘴里才挖的出来。这个系列凶案有报复的感觉,而如此大的怨恨肯定是见了血伤了命的,如果她们六个人做过这样的‘大事’,一定不会忘记。”

    “可你又说,现在警方严密保护那两个幸存者,咱们无法接近。”花蕾颓然坐在沙发上,根本不知道包大同想的是什么。

    “所以我们要先调查死者啊。她们死了。警反也已经调查过一轮,现在的她们除了尸体外已经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很少有人会注意。但对我们来讲。是从灵异的角度考虑这个案子,因此要调查的还多呢。”包大同放下球棒,走到窗边。

    窗外,又一场大雪降临了。灰蒙蒙的天空下,一切美好的、不美的。又将会被一片银白所掩盖,天地都好象是梦幻中的。在这样的美景下,还会有罪恶继续进行吗?

    调查第二名死者孙君的事,他不需要花蕾来掩护,只要问问他的前女友“之一”、就职于妇幼医院的会计如玉就可以了。他的每个女朋友都知道他是研究周易风水的法师。偶尔还算个命、驱个邪。他从不隐瞒这些。所以当他对类似于凶案类的东西感兴趣十,所有人都认为是正常的,没人会怀疑他的动机。

    所谓奇怪的人做奇怪的事嘛。

    不过安排和如玉“偶遇”,并且在一起叙旧时“无意”间问起孙君的死,费了他一点脑筋。他做人有一个最大的成功,那就是每次恋爱结束后。前女友都不会恨他。那意味着也不曾深深爱过吧?可他也再不需要掏心掏肺的爱了。他的人生信条是:情人相处,舒服为上。戒决长久,快乐第一。

    “我胖了吗?”当两人街心公园散步的时候,如玉问

    这个街心公园就在妇幼医院的附近,坐落在三岔路口的中央,三个路口的车辆互相看不见,但路口分别有功能很不错的交通灯,现在地面被冰雪覆盖了,看不到地面上纵横交错的斑马线。

    “我一向不喜欢减肥过度的排骨型。抱起来硌得慌,所以在我看来。你非常标准。而且你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珠圆玉润的女人。”包大同很认真的说,然后抬头看看天。

    经过一夜的大雪,天空已经放晴了,但因为寒冷,雪并没有融化。到处一片银装素裹,来公园拍照的人非常多。在这样的美景下,脚下踩着还没清理完毕的雪道,咯吱咯吱响着,很有点浪漫,说起话来也自然放松多了。

    “呵呵,你嘴巴还是这么会说话。”如玉笑着拍了一下包大同的肩,不管他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很开心,“可是你怎么知道孙君的事?哦,对了,媒体透露过一点,你大概看的报纸。不过听说悬赏了这么久,关于那个变态杀手的事,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变态?”包大同停了一下。随后继续陪着如玉踏雪前行。警方透露的消息很少,只有死者的大概情况,因为那些是捂不住的。但死者的死状、尸检的情况,普通人是肯定不知道的。

    “是啊,他专门找护士下手,肯定是变态色魔啊。”如玉答道,“现在我们医院的护士人人自危。上晚班的时候都有人陪着,哪还敢一个人呆着?”

    “孙君是什么样的人?平时接触过奇怪的人吗?”包大同借机问,“如果凶手是变态,说不定和孙君在生活中有过联系。”

    如玉撇了撇嘴,包大同立即明白这个孙君平时的人缘不好。“孙君性格孤僻、傲慢,很少主动和人说话。”如玉尽量使声音平和些,毕竟死者为大。她又死得这样惨,“我觉得她被杀可能是巧合,不可能在生活中与凶手有联系。变态色魔不都是对年轻漂亮性感的女孩感兴趣吗?孙君可不是。”

    “她不漂亮吗?”他见过孙君的照片,虽然长得有点干巴巴的,但也算不错。不过如玉看好莱坞片子看多了,判断方法实在不*谱。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她并不引人注目而已。”如玉叹了口气道,“其实她也怪可怜的,结婚早。儿子今年都六岁了,可老公却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她好几次想离婚。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离不成。”

    “这样的女人应该很多朋友啊,别人都会同情吧?”

    如玉摇了摇头,“这些事她不和任何人说,就是她想离婚时,她老公来医院闹,大家才知道的。听说她只有学生时代的几个朋友,平常每个月都要聚会的,因为护士都是轮班制,她总是要求每个月第一个周末不能值晚班。哦,对了,她出事那天就是聚会日哦。那天警察来调查,她们那边的护士长正好无意中听过孙君打电话给朋友,说那家酒吧的名字叫‘铁窗’,离这里只隔一条街,是都市白领最喜爱的十家酒吧之一,一本杂志搞评比时上过封面的。”

    这可是个线索,警方的报告中没有提起,肯定是出具初步报告后调查出来的。孙君是在朋友聚会那天被杀,虽然不能确定凶手是这六个女人在聚会中招惹的,但至少这个可能性要大于她们在学校时闯过祸。

    “这世界上太多怪事了,虽然你不是护士,但可爱的女人要长年提防恶狼的意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包大同又和如玉聊了一会儿,从侧面了解到孙君的生活简单平凡,和苗小莉、费娜差不多,全是普通人的琐碎生活。除了每个月的聚会和折腾了三年也没有离成的婚,没有其他更有价值的信息,于是他转身握住如玉的手,为道别做开场白。

    听到他的变相赞美,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如玉很开心,甚至回忆不起当初为什么和这么好的男人分手。此时看着他帅气而真挚的脸。她忍不住伸臂用力抱了包大同一下,心中感叹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女人会得到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响声传来,接着是好几声剧烈的撞击声。

    “又出车祸了!”不知有谁喊了一声。

    包大同回头一看,就见有两辆车在三岔路口的中央撞在了一起,大概因为雪天。速度上有控制,所以撞得不是很严重,倒是另一辆车滑出了路面。撞在了街心公园的围栏上,车子都变形了,车鼻子处冒着白烟,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

    他才想上前看看,就被如玉拦住了,“你不是医生,不能帮助伤者,不要挡着医生们救人。”

    “他们是医生?”包大同指着一群快速跑向出事地点的人。那些人有男有女,都穿着便装。而且他注意到了那个“又”字。

    什么叫“又”出车祸了?

    “不都是,但有好几个。”如玉挽住包大同的胳膊,“你知道吗?这个路口很邪门,经常出事,好多人说是因为这个街心公园影响视线,可区政府不让拆掉。听说一个很有名的大师看出这里是聚灵气之所。风水宝地,动不得的,否则整个区的地气都会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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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3:56: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三种不同的红色
“政府官员这么迷信?”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嘛。再说这公园里有一棵老树,也不知道是什么珍稀品种。生长了好多年,两个人都环抱不住,环保部门当然力主保护。这公园就是为那棵树也不能拆。”

    包大同“哦”了一声,忽然对这个公园有了兴趣。也怎么没觉出这公园有什么特殊?是这场大雪掩盖了什么灵气,还是他的法力不够?

    “这公园是附近唯一的绿色地带,所以医院里的人都喜欢到这里来,天气好的时候带了饭到这里来吃,偶尔见个朋友或者同事之间轻松一下也来。”如玉继续道,“不只我们,肾病专科医院的人也是。但是这里经常出车祸,实在是……唉,为了这个,我们医院和肾病医院都成立了专门的急诊部,孙君就是急诊科的。”

    啊?包大同一愣。

    六人聚会、铁窗酒吧、车祸、急诊室、两家相邻的医院,这些和凶案之间有关联吗?

    游牧他身体健康,基本上很少医院,就算生病也是随便买两颗药吃吃就算了,还真不知道妇幼医院和肾病医院相邻。可是看地址,明明是两条街啊。

    “两家医院是背*背的。”如玉看出他的迷惑,解释道,“两家医院的大门分向东西。侧门都在北,而这个街心公园在南。后围墙共用一堵,虽然有个铁门,但平时都锁着,没有人从那边过。就连停尸房都只隔一堵墙。”

    “尸体会不会半夜挖墙。然后交换位置?”包大同开了句玩笑,没想到如玉一哆嗦,他敏感的觉察到了,“不会被我猜中吧?”

    如玉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似乎有点怕。又有点不相信,还有点难为情。“是大家风传啦,其实谁也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最早这样说地人是谁。总之,是说‘他们’会换床位,有人听到过半夜挠墙的声音和铁门开关的声音。如果是正常人,谁会去停尸房转悠?”

    包大同眯起了眼。感觉越来越有趣了。

    又和如玉闲聊了一会儿,他回到了杂志社。

    六个人,五家医院,现在还有三个人没有了解过,周萌、付艳秋、张小羽,前两者一死一生。都在本市的肾病专科医院,张小羽游牧之神供职于一家名叫绿岛的疗养院,其实是一家高级的精神病医院,离市区较远。

    这两家医院目前都被警方严密监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暂时不能露面。那天到警局为费娜之死做笔录时。他已经引起了一个警察的怀疑。事后他回忆起来,在“阴媒”那个案子中,他于彩虹桥下发现尸骸、而后报案。似乎那名警察参与过。虽然两个案子是发生在不同区的,但警察是可以调动的。

    既然不能去医院调查,他打算先去铁窗酒吧转一下。尽管警方也会监控那个地方。但他带“女朋友”去十佳酒吧之一的地方玩玩,到哪儿也说得通。

    于是晚上他带花蕾来到铁窗酒吧。

    不知道店主是不是《越狱》看多了,整个酒吧的风格就很另类,硬朗粗砺之中带一丝冷漠迷乱。看来真的很对一些先锋人士的胃口,但他们进门的时候,发现很大的空间却很冷清,只有几个客人,在店内低沉迂回的钢琴曲声中,静静的三五成群交谈着。

    “头一回来?”洒保跑过来殷勤的问,似乎看到增加了一个客人,很高兴。

    “朋友介绍的。”包大同笑笑,顺便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这里不仅客人很少。酒保和待应也不多,而且全集中在酒吧一侧徘徊。另一侧空荡荡的,看样子是通向卫生间。长长的走廊,光线幽暗,但最尽头地卫生间大开着门,明亮得过分的光线照了出来。

    有问题啊有问题。

    “来一杯什么?”酒保又问,看来有点哈,好像包大同只要肯来,没有钱他也招待。“要不我给您介绍一种?我们这儿的特品,名叫三种不同的红色,这酒能让您感受到爱情。”他说着瞄了花蕾一眼。

    包大同点点头,看游牧酒保迅速调出一种红得像血、艳得像火、颓废得像燃烧后的灰烬一样的洒来,果然是三种不同的红色。浅尝,微甜,但后劲很足。甚至可以形容为凶猛。

    “给她果汁。”包大同一指花蕾,这酒不是她能受得住的。

    “不,我要这个。”花蕾坚持道,暗中伸手掐了包大同的腰一把,嫌他多管闲事。把她当小孩子。

    包大同一咧嘴,把痛叫闷在肚子里。酒保笑笑,照样给花蕾来了一杯。他们两人虽然不觉得什么,但看在外人眼里,两人之间的感觉就像一对情侣。

    “铁窗的老板真坏,这酒明显是帮助男人钓鱼地。”包大同看了一眼身边的花蕾,看她似乎没意识到这酒的绵厚程度。一口气喝了半杯,连忙阻止她。

    “来酒吧的人大多是钓鱼的,不过被钓的可不止是女人哦。”游牧之神酒保笑着搭腔道。

    “但是今天鱼少,是出了什么事吧?”包大同吸了吸鼻子,“这里气场不正啊,是不是出了怪事?”说到最后一句。他压代了声音。

    酒保脸色一变。连忙摇头否认。可是否认得太快了,更证实了包大同的判断。

    一般来说,有灵力强大的邪物出现,附近普通的灵体,甚至是偶然路过的魂魄都会无意中受到邪力的影响而变得强大,有恶念的就会出来吓人,肿瘤医院那满处乱窜的白衣服就是个例子。邪物越厉害,其他游荡的魂魄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假设那位非人类的凶手到过费娜所供职的肿瘤医院,造成了一件晾在后院,并且被冻住的白衣服被某些有恶意的东西附着,然后出来吓人。甚至试图害人,那么他到其他的地方也会造成同样的后果。

    那六名护士同时出现,并招惹的邪物的可能,一个是在学校期间,另一个就是在聚会时,但具体的时间可能在这两种状态下的任何时候。

    包大同认为,她们肯定做了一件为自己招来杀之祸的事,并且不是在学校,而是在聚会中。这结论无关于调查的结果,只是他心里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所以当他走近“铁窗”。看到这家全市十佳受欢迎的酒吧门可罗雀,就感觉一定是出了问题。随口一问,虽然得到了酒保的否定,但实际上的答案却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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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3:56: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上厕所有人盯
“可不要瞒我,阴气停留太久,于所有人都无益,特别是你又不能辞职。”他把那杯“三种不同的红色”一饮而尽,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流入了胃里。肚子里像着了火一样。奇怪的是,那久冲不开的封印,在一瞬间似乎有松动的迹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

    酒保惊上加惊,不明白包大同为什么知道他想辞职而不能的,其实这是很简单的推理问题。

    首先,一间被评为本市十佳之一的酒吧,怎么会在最热闹的时间段这么冷清?

    第二,鉴于那邪物极可能是在这里找上的那六个女人。那么它的力量也会影响这里普通的,本不足为患的灵体,使其骚动起来。

    第三,卫生间的方向异常光明。但他呆了半天没看到一个人去那边,连*近也没有,显然那里发生过什么。虽然酒吧还有几个客人,也许是为了显示他们不怕一些“传说”,但终归有些不自然的回避。

    第四,酒吧的待应很少,很可能是辞职了一部分,而这个游牧酒保在这里坚守,一定有不能离开的理由。

    综合以上这几条,很容易就会明白这里一定发生过某些特殊事件,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闹鬼,但闹得并不厉害,所以只吓跑了胆小的,而有的人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留下。

    “你是警察?”酒保想了想,忽然松了口气。人都说警察身上带煞气,能辟邪的。再说,这个人好像对某些事很感兴趣。前些天警方来调查过,和这人的感觉很像。

    没想到包大同摇了摇头,“我是周易研究僧。”游牧之神他开玩笑,“确实是朋友介绍我来地。可是一进门看见有东西在晃。我还没告诉你,我天生阴阳眼。”

    酒保的脸差点绿了。

    有东西?不是那东西吧?他天天提心吊胆,希望“好兄弟”念在他有生病的父母养。不要折磨他,毕竟孝是大善嘛。可是听这位先生的意思……

    “喂。别拿我的酒。”酒保正疑虑着,忽然听包大同叫了一声,同时伸手抓向自己的酒杯,但晚了一步,酒杯平地移出了一尺多远,鲜红色的液体洒在台面上,像稀释后的血浆。

    酒保吓坏了,但包大同随手拿出一张符咒,塞到他手里,“大吉大利,你不会有事的。不过要想一劳永逸,就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一边的花蕾看到这里叹了口气,因为她亲眼看到包大同施了小法术,骗那酒保打破心理防线。可是此时酒吧正静着,酒保也正处于紧张状态,她这一声叹息被寂静衬得幽怨。像是从昏暗中飘来的,吓得酒保一手紧抓符咒,一手拉住包大同的手。“这位先生给想个办法,怎么彻底解决才好。”说到后半句时,虽然明知道看不到什么,仍然忍不住四处张望,倒吓到了花蕾。

    包大同忍住笑。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这游牧酒保和花蕾是互相吓唬。但是他脸上还是摆出很正经的神色道,“我本无意插手这些事,不过既然遇到,我就帮你看看。不过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酒保见他肯帮忙,立即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把那张符咒贴心放着,心理上感觉无比安全,连忙又给包大同调了一杯“三种不同的红色”,说是他请客,然后把包大同叫到角落中,低声说了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

    本来,铁窗酒吧一切正常,但不久前,有人在卫生间遇到灵异事件,前几天又有警察来调查有关凶杀案的事,店里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客人少。人气不旺,似乎店内的气氛更加不对了,每个人进卫生间时都头皮发麻,现在没人敢单独进去,上个厕所也要三五成队。

    “都看到什么了?”包大同有点好奇。

    酒保不禁看看卫生间的方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游牧之神感觉不对,一进卫生间就好像有人盯着似的。有一个客人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听到外面有‘嘶啦嘶啦’的声音,以为是打扫卫生的人,因为听起来像扫把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可是出来后发现卫生间内除了他并没有别人。当时他把手机落在隔间里了。进去取时,又听到外面有声音,打开门还是没人。他吓坏了,跑出来找我,说回想起来。那不是扫地的声音,而是爪子刮擦地面的声音。”

    “爪子?”包大同轻蹙眉头。

    “其实我怀疑他是吓傻了,谁知道是什么声音?”酒保不明显的哆嗦了一下。“我们这儿的冲厕水箱是老式的,水箱在最上方。有一个女的说,她坐在马桶上时感觉浑身发麻,就觉得有人看她似的。从隔间内出来后感觉也是这样。她前后左右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人,动物也没有一只,最后在镜子中照到水箱上趴着一个人,正对她笑。她当场差点吓死。尖叫声差点把屋顶掀了。我们赶过来时,她吓得连路也不能走了,坐在地上盯着水箱,可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后来老板说一定是车影,因为卫生间那边的小街没有路灯,偶尔过一辆车,卫生间内的光影非常明显。可实际上……不是的,因为卫生间的空子上刷了厚厚的白漆,光影是照不进来的。而且后来,我们上厕所时,都感觉被人盯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显然不是心理作用。”包大同道,“但你放心,我会帮你驱驱邪。可是,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具体说不清了,就是最近。”

    “没报告警方?”

    “这种事。警方会相信吗?顶多说我们以讹传讹。”酒保苦笑道。

    “我听说那个连环凶杀案涉及的六个女人每个月都在这里聚会,是吗?”包大同再问。

    这话让那酒保警惕了一点,怀疑的看了一眼包大同。“没错,她们是这里的常客。您问这个……”

    “不是要驱邪吗?”包大同一笑,“这么突然出了事,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一定是那六个女人召来的。所以你要想想,在她们聚会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现过,或者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我问的和警方问的不一样,你觉得古怪的事,哪怕多么不合逻辑。也可以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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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3:57: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法力终于突破18岁
包大同故意掩藏了所有灵力,装作酒醉醺醺的模样走向了洗手间。

    全酒吧的人都诧异的看着他,因为好久没有人敢单独上厕所了,这个人。就不怕吗?

    当他才走进通往洗手间的通道就感觉浑身凉嗖嗖的,好在通道口上方悬着两柄装饰用的西洋剑,上面的鹰头很有煞气,也不知道店主是从哪里淘来的宝贝,居然有辟邪的作用,所以那个在厕所里游荡的家伙只能在里面转悠吓人。

    门开着,他直接走了进去。感觉迎面忽然吹来一阵凉风,好象有什么从他身边走过,而身后的门则轻轻摇晃起来,似乎是被风吹的。可是这洗手间的窗子都是关着的,哪来的穿堂风?

    他进洗手间之前,特地找了个借口绕到酒吧的外面去看了看,洗手间的窗口位置是一条小街,人烟稀少,狭窄还没有路灯。这种地方特别容易隐藏着一些阴暗的东西,他亲眼看到*南的墙面下,蹲着一排白花花的模糊东西,敏感的过路人走到这里。都会感到后背发麻,因为一有人走过,它们就好奇的围过来。

    这地方风水不好,阴气很重,但是房子建的巧妙,把地气改变了,所以酒吧非常安全。再说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非请勿入的,没有特殊的情况根本不会随便进到别人家

    可是厕所里那位是怎么回事呢?

    他几乎怀着一种好奇来解决这件事。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进入了男洗手间,虽然女洗手间没人。而且是发现水箱黑影的地方,但他还是有些别扭。

    如果真有东西吓唬人。应该哪儿有人到哪儿去吧?现在洗手间只有他。有东西作怪的话,必定会找上来的。既然如此,他等着就好了。于是他先是放掉了身体内含量过多的废水,然后到水台边去洗手。

    没错。他感觉到了被盯着的感觉,但那感觉并不只是来自于水箱,而是随着室内凉风的微微拂动,来自四面八方。

    刚才那杯名叫“三种不同的红色”的烈酒进入腹中后,他那似乎永远也不会松动的、努力好久也没有恢复迹象的封印好象裂了一道缝,他的灵力、法力和念力都化成了细沙,现在正慢慢顺着封印之壁无声无息的流出,汇入他身体的海洋。虽然速度很慢,但终究是向好处发展了。

    这让包大同很以外。当然也很高兴,和中了彩票的感觉差不多,于是当场想试试。在洗手时凝灵力于眉心,开了阴阳眼,看着光亮的半身镜。

    镜中,不止是他自己。不过,也没有别人。水箱上,并没有黑影。

    但是他身后厕所隔间的门板上,有一对眼睛叽里咕噜的在转动。没有形体,只有一对眼睛,镶嵌在木头上。

    “喂,看够了没?”他一回手,一颗水珠“嗖”的甩到身后的木板上,隐隐有箭形。

    包大同大喜。因为他的幽冥之箭居然又可以重用的可能了。

    不过他的法力、灵力、念力只是开始好转,毕竟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他一练习使用自己的绝技、阴阳眼就闭上了,但他还是可以看到那眼睛。说明厕所偷窥者显了形,说明他开始吓人的程序了。

    偷窥者没想到包大同完全不害怕,一愣,没有下一步举动。

    “你真够变态的,死还不死远一点,天天呆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吓唬人玩。”包大同继续说,“这对你没有半分好处,再转世投胎说不定还会带霉运,速速离开。我念你没有做过恶事,放你一马。”他一直没有回头,只凝望着镜子。

    几秒种沉默着,之后,隔间的门和厕所的大门同时“呯”的一声关上,似乎受了很大的外力。同时厕所内的灯瞬时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又来这套!什么时候都是关门关灯,不能来点新花样吗?包大同想着,仍然没有回头。伸指画一个光明符。向上扬起,悬于头顶。

    微而不弱的光芒中。镜子上的水银似乎能流动了一样,泛着一片阴沉的死灰色。一张残破的脸浮现了出来,张开了血盆大口。

    水管一直没关,此时流出了紫红色的血液,包大同的手一直放在水龙头之下,见状也不躲开,把落在掌中之血水泼向了镜面。

    果然没有创意啊,这桥段是鬼故事中就有,也就是说所有的鬼魂都会。但这障眼法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蒙蔽得了他的心灵?!

    嗞啦一声,好象一块烧红的铁被上被泼上了冷水,镜子骤然收缩,之后裂了一条大缝,包大同毫不犹豫。伸手轻拈,一条黑乎乎的东西就落入了他的掌中。

    “别做损阴德的事。”包大同轻轻一笑,“不管你出于什么阴暗心理。吓唬人玩损人不利己,并且非常之愚蠢。而且你看不出我不怕你吗?难道你不明白我是来收你的,居然还不跑。”他边说边用另一手画符,屈指一弹,一道白光自指尖而出,从黑影中穿透。

    无声的惨叫中,包大同抓住的黑气蓦然淡了下来,也不再挣扎不止。

    “收了你借的邪力,快去你该去之地吧,不然我下回见到,一定不轻饶。”他怜悯的说,“不过之前你得为你做的错事付出点代价,告诉我,借你邪力的是谁?”

    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尖利的东西划过玻璃。听得包大同差点扔掉这东西。双手掩耳,“你***,居然给老子来声波武器。信不信我打得你魂魄无存?”他骂。但明白了那鬼语的意思。

    厕所偷窥者也不知道那邪物是什么,只是它说的两个字还有用——爪子!

    爪子?难道杀人的是妖怪?还是鬼爪的意思?尸检报告说。被害人的尸体有缺损,不排除被吃了一部分的可能,并且肢解的尸块中有撕咬的痕迹。难道……

    包大同想着,松手一放,那偷窥者慌忙透窗而出。

    他并不怕那东西会再回来。邪力已除。它再没本事进入了。它本就是普通的灵体,危害不大。和它打一架也不过是热热身,但他刚才可以使用超过十八岁的灵力了,这是最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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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3:57: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花蕾往事
包大同和花蕾在凌晨两点才回到杂志社。

    之前包大同从洗手间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时,酒吧中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接着花蕾在包大同眼神的示意下,单独也去了一趟,五分钟后笑眯眯的出来,让大家的心全都落了下肚。

    闹鬼?那是谣传!就是闹过。现在看来也没关系了。

    而来酒吧这种地方,总是会喝点东西,时间一长。身体内水分就过多,就很需要排出体久,那个如果不能进行,当然就会很难受。这从总有人跑到酒吧外面说买点东西,实际上是到其他夜店去蹭厕所就看的出来。

    但是谁愿意大冷的天跑出去上厕所呢?

    于是有胆大且很急的人也去了。出来时神情和身体双重轻松。这是一个解放信号。而且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心理上的恐惧去除后,就连空气也变得正常了。没人知道是包大同给了这地方平安,除了酒保。

    “真的没事了吗?”他兴奋又紧张地问。

    “自己去试试就知道。”包大同一笑,雪白的牙齿在昏暗中闪着光。“不过是个过路的,陷在其中出不去罢了。不然谁天天呆在那种五谷轮回之所?”

    “有啊,我就听说过一个。”一边的花蕾忽然搭腔。

    包大同回身一看。见她脸蛋红红的,脸上的笑妩媚生春,看来潜藏的酒劲上来了。他想忙把她带走,不过被酒精刺激的花蕾非要讲讲那鬼故事,而且她的模样如此可爱。包大同干脆放开她,在一边欣赏那可掬地醉态。

    而酒保感激包大同帮他们这里“驱了邪”。几乎是带着谄媚的表情,配合地听着法师先生的可爱女友讲故事。作为一个酒保,倾听本来就是他工作的内容之一。

    “我说的是真事哦,我的亲身经历。”花蕾的眼睛不正常闪亮着,不过口齿还算清楚,“我小时候身体不好,长年被关在家里,我爸说我命格奇弱,受不得一点外损。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还是很想能出去,哪怕只是散散步呢?结果有一次。我家里的亲戚要去外地,早上赶着乘长途汽车,我吵着要去送行,我妈心疼我,瞒着我爸。让我跟着去了。

    那是冬天。和现在差不多地天气,早上天亮得很晚。我们到达长途汽车站的时候,天还是灰的。一切都是灰的。街边卖早餐地人已经不少了。可是长途汽车还没有来,我们只好一边吃早餐一边等。但这时候我很想上厕所,我妈不想让我去。因为那边比较简陋,都是很脏的公共厕所。前几天还下过雪,怕是厕所里结了冰。我会掉到粪坑里。呵呵,那时候我才十岁。

    但是人有三急,我忍不住了。就趁我妈和亲戚说话的机会问早餐摊子的老板娘,哪里有厕所。她伸手一指,我才发现在一个停放了好多车子的地方有一个黑漆漆的破房子,好像随时要塌了一样。看样子是司机们方便的地方。我有点怕,本不想去了,可当时真的很急,感觉像要尿了裤子。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因为是简易厕所,所以那地方很臭的,而且里面真地很黑,外面灰蒙蒙地光线一点也照不进去。我心里很害怕,本想扭头就跑,但却中了邪一样慢慢走了进去。才一拐进一堵烂墙围成的简单入口,我感黑暗从头上压了下来。那不是光线的问题,而是一种本能感应,没有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房顶上。我不敢抬头看,大概是凭第六感,觉得屋顶上挂着一个女人,全身都是黑地,连身上长长的衣裙也是。裙子一直拖到脚面,像一块破布一样飘荡,唯有两只脚上穿着一对雪白的鞋。

    我吓人半死。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但就是害怕,是那种从脚心底下就升上来的寒意。于是我转身就跑,到门口的时候踩到冰上,滑了一跤。我趴在地上,感觉身体不能动了,然后有一股凉凉的感觉从背上刺了进来。我甚至能感觉那黑裙子的边缘扫到我的脸。

    我觉得要死了。我当时很想我爸,恨自己不听他的话,明明命格很弱,却非要四处乱跑。我掉了泪。那天早上很冷的,有水泼到地上,很快就会结冰。眼泪热乎乎的流下来,我以为会冻在脸上,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能动了,好像僵硬的身体因为眼泪而融化了似的。

    我爬走来拼命跑,没跑几步就看到我妈来找我。她很生气,怪我乱跑,这样一来我就不敢和她说在厕所里见到的事了。但回家后我就开始生病,发烧得迷迷糊糊的,一条命去了半条。梦里总是见到半空中悬着一个黑漆漆的女人。

    我不记得有醒着的时候。但我爸后来和我说,我偶尔清醒的进修。经常把脖子放到横放的东西之间。比如手巾杆,晾衣绳什么的,似乎要把自己挂上去似的。我爸没办法,请了法师来帮我驱邪,当时我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被抽出去似的难受。但之后就清醒过来。

    后来法师调查过说,那个厕所以前吊死过一个女人。是因为未婚怀孕,又被男友抛弃的。当时不知什么原因,身体全黑了,好像被泼了漆一样。现在想来啊,有东西呆在厕所也是有理由的,不过真是寒。”

    她说着打了个寒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酒保听得投入,也一激凌。只有包大同没有害怕,却皱紧了眉,“她喝醉了,胡言乱语。”

    他想扶起花蕾,可这时候花蕾却忽然叹了一口气,倚倒在包大同身上,“我还有故事”

    三种不同的红色后劲非常大,而且来势凶猛。刚才花蕾讲故事进还提着一口气要保持清醒,此时故事说完,立即神志不清。

    包大同只好半抱半扶着,把她带回来,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起小时候。说起她的家,还有她的悲伤与快乐,到杂志社的时候,还在说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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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3:58: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酒保想起来一件事
花蕾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从窗帘中透入的阳光让她觉得有点刺目,昨晚宿醉造成的头疼清晰的存在着。

    她尝试着动了一下,却感觉被什么捆着,定睛一看,骇然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这男人伸出长而强健的四肢,把她环抱住了。

    她差一点喊出声,幸好及时发现了那人是包大同。

    他合衣而卧,大概昨晚照顾酒醉的她而坐在床边睡着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到了床上,最后把她当了抱枕,就这样睡了个昏天黑地。

    她想挣扎,却又忽然停住。发现自己很想让他这样抱着在清晨中醒来,虽然现在不是清晨里,也虽然他是无意识的。

    他的皮肤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温暖的阳光味,让人闻起来感觉又想昏昏欲睡。又有些刺激的辛辣感。十分奇异,让人摸不到头脑,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长得真好看,五官很男人,却并不粗鲁,睡觉的时候带着孩子气。好像要抓住什么不肯放一样,傻里傻气的,执拗,可是魅力十足。

    正沉浸在这亲密的独处之中,被设置成新年祝福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包大同在深眠中蓦然醒来,一跃而起,直冲向电话。居然没有发现他刚才是抱着花蕾睡的。

    “哪位?”他坐在桌子上,两条长腿在桌边晃啊晃的。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哦”了一声后皱紧了眉,仔细倾听着。

    花蕾趁这个功夫。悄悄跳下床。见自己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连忙跑到卫生间去洗漱,等她回来。包大同已经开着窗户,让冬日干而冷地空气吹走了房间内温暖而暧昧地气息。

    “有线索?”她问。

    “有线索,酒保终于想起了一个可疑的人曾经出现在酒吧。”包大同道。“那个人貌似和凶案没什么关系,因为他和那六个女人没说过话,更别提交往了。事实上。他和谁也不交谈,酒吧的那些常客中任何一个死了。从表面上看。也与他无关。”

    “他为什么不报告警方?”花蕾奇怪。

    “你也知道警方地问案程序啦,一定会问,你知道熟客中哪个人和这六名女子接触频繁呢?”包大同无奈的叹口气,“没有人会问,酒吧中哪个人和那六名女子没说过话。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酒保觉得那个人可疑,但只要不在警察的询问范围内。很少有人主动提供情况地。花骨朵啊,这个世界多复杂,有钱有势的人好多,尤其他们做服务事业的。哪敢轻易得罪人。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花蕾想了想,点头道,“明白了,是你为酒吧驱了邪,又给了那酒保一个护身符,他感激之下就对你说了,反正你不是警方地人。告诉了你,你也不会让他出法庭作证。”

    包大同微笑道:“是啊是啊。本来嘛,酒吧这种地方人来人往,就算有熟客,也有很多陌生人来往,但这个客人非常奇怪,引起了他的注意。”

    “长得可怕,举止奇怪?”

    “不是。不但长得不可怕,而且还非常帅,像极了影星金城武。但是更冷漠一点,气质上更好,少了些雕琢气。别看我。这是酒保的原话,你如果想尖叫就来吧。”

    “我干嘛尖叫?”花蕾眨了眨眼睛。

    “女孩子见了帅哥不都是这反应吗?”

    “切,我见地帅哥多了。”花蕾嗤之以鼻。“石界就是帅哥,我还不是拿他当个肉粽子来看。你也长得不赖,在我眼里仍然是肉粽子。”

    “什么叫我长得不赖?这话我不爱听。”包大同太介意自己的长相,不过一想到那个石界就有些不爽。

    这小子大概和花蕾青梅竹马,彼此间感情不错,上回在“沉默的症状”案中,花蕾找他帮过忙。那小子有点本事,但是嚣张可恶,包大同很不喜欢。

    至于具体是不喜欢石界本人。还是不喜欢他和花蕾走得太近。他故意忽略了不想。

    “好吧好吧,天下第一帅。快告诉我冷漠版金城武是怎么回事。”花蕾急于知道事实,催促道。

    “冒牌金城武没做什么。”包大同耸耸肩,“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不和人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连酒也不喝,只喝水。有很多女人试图接近他,可他没理会过任何一个。可这正是令人奇怪的地方。你说,人们一般去酒吧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喝酒聊天。”花蕾道。

    “错了,我觉得这只是去酒吧的部分功能,很大一部分人是钓鱼去的。唉,那些可怜地都市夜归人寂寞啊。不管表面多么光鲜,一到晚上还是要找东西来填补。刚才酒保说了,开始时还以为他是专门钓富婆的野鸭。因为很少年轻男人会独自来酒吧,举止高傲冷漠、而且帅成这样。居然不带女伴的。”

    “这是酒保注意冒牌金城武的原因?”花蕾有点好奇,不明白这个帅哥是什么来路,什么目的?男人如果帅,而且神秘,就是最强吸引力了,当时的铁窗酒吧,一定有不少女人盯上了他。

    “这只是原因之一。”包大同道。“很多女人向冒牌金城武点酒。可是这帅哥除了水什么也不喝,酒保可以把酒倒回去,白赚一笔。你要知道酒水的利润很大,谁能帮着赚外快,自然会在酒保心中记忆深刻。”

    “听起来像三藏法师。”花蕾想像着冒牌金城截止的形象,突然冒出一句。

    包大同一笑,“说不定这位三藏法师不是渡人的,而是吃人的。因为酒保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周萌,也就是第一个受害者,除了每个月的定期聚会会出现在铁窗酒吧,平时有时间也会单独去。她被杀的那天晚上。冒牌金城武出现过。”

    “他和凶案有关吗?”她再问。

    “不知道,要调查,可是他有嫌疑,因为他很奇怪,而且自从周萌死,他就再没有出现过。”包大同微眯起眼,“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切都与这个冒牌金城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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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4:00: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 田螺姑娘
“怎么调查他?”花蕾问,感觉无从下手。

    包大同摇了摇头,“基本上,没办法调查。这不是蹲守在铁窗吧,或者其他夜店,甚至化妆成病人和护士就能找到他的。因为他选的猎物不是随机的,而是非常特定,就是那六个护士。现在他已经杀掉四个了,怎么会放过另两个?不过,因为警方保护得紧,最后这两个人他不容易下物。如果他是人,当然不敢直面警方,如果他是怪物,也同样不敢接触煞气重的警察。”

    “没办法调查,你还说那么多?”花蕾责怪的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伸指弹了一下花蕾光洁的额头,“笨哪,我说调查,可没说直接要查冒牌金城武,那不是大海捞针吗?他是很帅,可是还没帅到引起轰动的程度,所以他要藏起来。我们哪找得到。现在要继续从侧面调查幸存的两个人。看她们之间还有没有共通点。然后想办法突破警方保护对两个女人的严密保护。问出她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惹来如此之大的怨恨。最后,就坐在那儿等凶手撞上来。告诉你吧,凶手的杀人手法如此凶残血腥,现场还弥漫着重重的怨气。足以说明,他不杀了最后两个人是不地甘心的。”

    “你说的对。”花蕾皱着眉,“那我们第一步要怎么做?”

    包大同一咧嘴,笑得好看极了,但眼神却坏坏的,“不是‘我们’是‘你’。因为我们的第一步是要吃东西,你去厨房煮碗面吧。我快饿死了。”

    他以为花蕾会生气。因为他忽然把话题拐到吃上面来,但没想到花蕾没有反对的意思,只说了马上好就跑到厨房去了。

    花蕾在这边吃饭或者留宿地时候都是叫外卖。从没自已动过手。可她家地经济环境虽然好。家教却还很老式和严厉,女人该做的事情。她都受过训练。

    以前包大同总说凌小佳煮饭烧菜好吃,其实她做昨更好,只是他从没机会让她展示。就算在受伤修养期间。小夏也包揽了一切饮食方面的事,如今他说饿了,要她煮面吃。她当然要大显身手。

    冰箱里食材有限,没关系,她有一双巧手和灵活的心思,普通的面。在不同的人手中也有千变万道地味道呢。

    “你确定我家没跑出个田螺姑娘帮你煮的面?”包大同吃了一口后就没停下来,连吃了三碗才停。

    “你什么时候认识个姓田的?”

    “你爸小时候都不讲童话给你听地吗?这是中国传统的民间故事啊。”包大同瞄了一眼汤锅,看到锅底只有几根面条留给花蕾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能这样。人家辛辛苦苦做的,他吃得开心,却忘记给大厨留了,就连汤窝边那国碟花花绿绿又精致爽口地小菜,也差不多被他吃光了。

    他迅速打量了一下花蕾,见她的身段虽然苗条。但个子在女人中不算矮。应该不至于吃得像猫一样少。可从目前的情况看,大概连猫也吃不饱吧。

    “我爸从不给我讲故事,他很严厉的。”花蕾叹了口气,无意识的挑起一根面条来吃,“他和我说得最多的不是,不许跑出去。不许惹麻烦。然后他就很忙。回家也天天关在屋子里。我家房子很大,书房离我的房间很远,我永远只是看到他匆匆来去,想追过去都不行。”

    “你爸真酷。”包大同感觉得出花蕾童年里地遗憾,自从知道她从小被关着,被疾病折磨着,心中总是对她有些怜意,此时叹息带歪了话题。以另一种方法解释那位父亲的冷漠。“我老子也是,每天唠叨得很,还经常把我扔在家里好久,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那时候我常想,他这一去是不是回不来了?不会死在外面吧?不会见不到吧?可是他一回家就会骂我不争气,不好好修炼,但到了晚上,我磨他给我讲一些除魔卫道的故事,他却只给我讲田螺姑娘的童话。”

    “那你说的童话是什么?”花蕾很好奇。

    包大同要的就是她转移注意力。因些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田螺成了精,爱上了一个男人,于是天天帮他打扫卫生和煮饭。结局不用我说了吧。自然是人妖之恋冲破阻碍,最终成功。那时候我天天想。要真有个田螺姑娘就好了,至少我找袜子的时候不用半个小时,偶尔也吃点人饭。当然了,真有田螺姑娘也看不上我才爹,他太难看,一定会看上我这阳光少年。”

    花蕾抿嘴笑了起来,就知道他到最后一定会夸奖自己。

    “田螺姑娘来了吗?”她随口一问。

    哪想到包大同点了点头道,“她来过,但又走了,再也追不回来。”

    他苦涩一笑,转过头,看着花蕾惊讶的脸,轻笑道,“还真是笨笨,这你也信哪,我胡编的。”他站起身拍拍花蕾的头,然后跑去书桌后闭目养神了。

    他的行为和平常没什么不同,把椅子弄得晃当着,两条长腿架在桌上,两手枕在脑后。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在认真的思考。就好像他眯着眼睛时是最认真的一样。

    可今天,花蕾却觉得他是在逃避什么?他刚才突然冒出的话不像是假的,因为他永远笑得坏坏的脸在那一刻如此严肃。眼神中有一种名叫悲伤的东西。

    原来,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那是什么呢?似乎和那田螺姑娘有关。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为什么可以左右他的情绪?

    正想着,电话铃突然响起了,包大同习惯性的接听。但对文说话后。他一脸排斥的直接对花蕾说。“一个叫石界的人找你,这什么烂名子。”

    花蕾连忙跑过去,生怕这两个人在电话里吵起来。她找石界,让他帮他们盯着在那四名死者身上有什么亲发现,警方的侦破工作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另外还有那两名幸存者的最新情况。

    她不想做杂志社的吉祥物,希望能在情报工作上帮得上包大同的忙,但石界的话却让她惊了。

    “怎么了?”包大同一直在一边监视花蕾和石界说话时的表情,此时邮她脸色苍白,忙问。

    “张小羽死了,就在昨天我们在酒吧调查的时候死了。在警方的眼皮底下,她——被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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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4:01: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我看到一个鬼
张小羽所在的医院是一个名叫绿岛疗养院的地方,实际上是一间高级精神病院。

    这回,花蕾不能再冒充病人了,在为她不可能装成精神病入院。于是包大同只好装成探病的家属混了进去,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儿弄到的病人信息。

    至于他会不会被拆穿则根本不在考虑之列,毕竟这里的病人在精神上都多少有些问题,病人真说不认识他,或者有些惊吓的表现,都可以用对方的精神状况来做出解释。

    而且,张小羽既然死了,保护她的警力自然也就撤了,警方之前对她周围情况的调查也已经结束,所以包大同进入的时候。医院相对平静,除了偶尔有病人发出奇怪的叫声。

    张小羽是死在家里的,当晚家里有她和她三岁的女儿、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在一起。奇怪的是,除了张小羽,那个小女孩和两名警察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没有听到、看到、感觉到什么事情发生。是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那名女警忽然从梦中惊醒,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这才发现的第五起凶案。

    她不是一名初来乍到的年轻警官了,办过好多凶杀案,但当她看到犯罪现场的一刻,还是差点昏厥。

    张小羽被吃了,尸体一片狼藉,连内脏也有被咬噬的痕迹。不过这女人虽然娇小,但想要在几小时内吃光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凶手在每块肉上都咬了一口,仿佛品尝大餐。每样只是浅尝。

    这一现象传达出了游牧之神强烈的恨意和嗜血的感觉,这凶手尝到了杀人的快乐和人肉的美味,已经变得越来越凶残,越来越远离他杀人的最初动机。

    包大同直觉的认为。等这六个女人杀完。他根本不会停手。一旦到了那个时刻。他选择猎物将没有迹象可循,受害者会越来越多,而逮到他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

    那两名警察每天是轮流值班地,不会两人一起睡下。可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们都睡得很沉。那个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的小女孩更是睡得香甜,在她的童稚美梦中。没有母亲在她身边被吃掉的可怕一幕。就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是一件好事,而且凶手采取了措施,小女孩身上连一滴血也没有沾到。

    事后,法医在死者的残骸和两名警察及一名小女孩体内没有发现任何麻醉的成分。但他们的身体机能却确实是在疲倦中,两名警官在检查时再度入睡,那小女孩更是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警方认为凶手一定使用了某种未被科学证实的麻醉剂,但包大同却知道。凶手是施展了什么术法,让其他人陷入沉睡,好方便他执行自己地计划,或者是惩罚。

    可为会么凶手对那六个女人怨念那么深。却没有伤害其他人呢?说是他潜意识中害怕警察勉强还说得通,但那个小女孩呢?游牧她和母亲睡在一起,对凶手来说不是近在咫尺吗?为什么不一起杀了。

    在怨念这么深的情况下,亲近的人一般都会受到诛连。那么,是凶手“理智”?是小女孩不合他的口味?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据事先的调查,张小羽是个寡妇。

    她的老公是一名千万富翁,于一年前因心脏病发死在一个妓女的床上。张小羽非常漂亮,在本市的一家医院实习时,遇到了这位千万富翁,于是从护校一毕业就嫁人了,她老公互后才被迫出来工作。

    当年她嫁人时,引起了好多人的羡慕或者妒忌,因为她幸运的钓到了金龟婿,而实际上她也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是这男人非常重男轻女,当张小羽生下女儿后,夫妻关系开始紧张,最后变得非常恶劣。

    而她老公一死。她不仅受到了心灵上的伤害,在财产上也损失不少。因为那男人在生前转移了全部财产,留给她的不过是一栋房子、一辆车子和为数不多的存款。

    为了应付生活,她只好在朋友的介绍下到绿岛疗养院工作。孩子白天由保姆照顾,这样过了一年,她现在打算把大屋和车子卖掉,换一间小的房子,母女俩生活起来不用支付那么庞大的开支。

    原来,这个女人也是人不幸的。

    包大同调查完毕后,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这给他开阔了一条思路,决定集中注意一下这六个女人的感情生活,也许从中会发现有引起凶手杀人的动机或者线索。

    还有那个经常会诱发交通事故的街心公园,以及肾病医院和妇产科医院的急诊部门、甚至两个相邻的尸房。都有让他好奇的地方。

    “你叔叔的暴力倾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欢乱跑。”游牧护士长道,“就像前两天他半夜爬到七楼顶上去,结果摔下来,幸好六楼有一个伸出来的阳台,他只是摔断了腿,不然会出大事的。”

    包大同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望着躺在床上的断腿中年人,心中懊恼为什么要冒充他的家属?害他天天被护士长、医院的行政人员不停进行洗脑式谈话。

    为了和护士们了解张小羽的情况,游牧之神他最近非常勤快的来探望叔叔。之所以选这个人,是因为从他的材料上看,他没什么亲人。很少有人探望,唯一的侄子已经半年没露面了,这样他比较好蒙混过关。

    可是医院对他的到来比较慌张。因为“叔叔”不久前摔断了腿,虽然是他自己从楼上跳下来摔的。但这是精神病院,医院本来就有看护病人的职责,造成病人受伤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是他们管理不善。

    本想着这病人长年没有人来探望,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医好就算了,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侄子,看样子还很精明。院方怕引起巨额赔偿的医疗纠纷,所以不停的派人对包大同进行魔音轰炸。

    包大同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决定给这“叔叔”讨个说法,不能让医院如此忽视病人的权利。而这种事情给前律师小夏办理就可以了。

    “我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我是看到了一个鬼!嘘,别说出去,他会来杀我的。”包大同还没说话,叔叔突然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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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04:02: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叔叔突然出声,神情又那么神秘诡异,吓了那护士长一跳,随取出白着脸对包大同道:“病人在精神状况上出现反复,这是正常的,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理解,我理解!”包大同打断护士长的长篇大论,“我不会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有鬼的。不过。请让我和我叔叔单独呆会儿好吗?”

    护士长显然有点被叔叔煞有介事的怪模样吓到了。当然巴不得马上离开。而包大同等她一走,就立即坐到床边道,“您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叔叔的反应有些迟钝,眼睛瞪着,似乎在理解他的话。包大同安静的等着,明白虽然有精神疾病的人时常会出现幻觉,但很多病人发病会有间歇性。也就是说,就算是精神病人。也有清醒的时候,他们所看到和听到的,未必没有事实。

    “我啊——”叔叔拖长了声音,音量相当小,听得人心并没有毛毛的,“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忽然感觉有人推我。我一睁眼。看到床边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影子?您不认识?“

    叔叔茫然的愣了半晌,瞪着包大同不说话,脑子根本转不过弯。

    “没事没事,继续讲吧。”包大同温言道,心里怪自己打断了叔叔说话。对于这些精神异常的人来说,打断他们,有可能他就再不讲了。

    好在叔叔在哼哼了几声后又开始说:“她会飘啊,裙子一摆一摆的。我最恨人家打搅我睡觉,就生气的跟在她后面走。开始她一直在走廊里逛,然后不知怎么就开门出去了。”他说到这儿又停了。本应该木然的脸上流露了同丝恐惧。

    这家疗养院里住地大多是轻度精神病患者。并没有铁门一类地东西,但病房外也有加了两道锁的防护门,晚上关闭时。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那么,那个影子是怎么打开门地?

    防护门开了,院方肯定以为是值班护士疏忽。忘记锁门,据说那名护士已经被辞退,但他一直声称自己冤枉。为此气愤的砸坏了院长办公室的玻璃,这是包大同旁敲侧击听来地八卦,目前无法证实。

    但如果那飘着的黑影不是叔叔的幻觉而是灵体地话。她本不需要开门就可以出入的,她费力做这种事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人跟上她。

    那她是想说什么呢?还是想带人看什么?或者单纯的只想害人?如果是有怨灵害人,为什么绿岛疗养院以前没出过这种事情?

    “她上电梯了!”叔叔在愣了半晌后忽然神情亢奋的高叫了一声,这回包大同都被吓了一跳,又忘记不能打断他话头的事。问了一句。“后来呢?”

    但叔叔并没有受影响。继续说道。“我追过去。可是没追到,那我就跑楼梯。她在欺侮我,以为我不敢追忆,哈,老子怕谁。可惜我不认得路,就是一直跑,她也一直在我前面。我总差几步就追上她,可是她忽然回过头来——”叔叔打了个寒战,“一脸血,都是抓过的血道子,好像要咬我!我怕。我怕。才往后退了一步,就摔下去了。腿断了。腿断了。”他开始哭泣。

    包大同笨拙地安慰了一会儿,脑子里却想着叔叔遇到的事。

    照理说,这么处心积虑的引人到顶楼,一定有缘故。如果想杀人,就不会把叔叔逼到六楼有阳台伸出地那一面。从其他三个方面摔下去。怎么也会摔死了。

    可是,黑影引叔叔上顶楼是什么意思?如果虽要提示人们知道什么。这个选择实在是不高明。谁会相信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呢?

    那么,假设黑影是张小羽呢?

    叔叔断腿的那天正是张小羽被杀的那天。因为叔叔是在早上被发现的,所以不知道他是几点从顶楼掉了下去。但是假设张小羽被杀后发现了凶手的秘密,又魂魄将散,她就只能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随便找到谁来帮助她。

    也许,她是要留下线索。

    从前几起凶案来看。这凶物不仅伤害人的肉身。连魂魄也不放过,被害者的魂魄都被凶气震散了。而张小羽因为是个母亲,女儿就在她尸体的旁边,或者这点意识让她灵魂暂且不散,能够跑来自己熟悉的地方,给无论遇到的什么人一点提示。

    她也许指望警方会查到这一点吧,毕竟因为连环凶案的关系,警方对几家医院的调查相当详细。

    想到这儿,他跑到顶楼去看了看。

    这是一幢七层的大厦,因为地处偏僻,附近也没有高大建筑物,所以视野很好。他吸了吸鼻子,感觉楼顶上没什么可疑的迹象,那么张小羽是让别人注意医院的周围吗?

    举目四望。医院四周是几家工厂,看来气场很正常,并没有妖邪之气透出。不过当包大同看到东南方一片低矮的院落时,心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很浅很淡。但仍然让他轻咦了声,随即轻喃道。“不会吧?”

    急忙出了医院,到那个疑点的地方近距离观看,除了狗吠声,没有发现异常。

    是他能力太弱了,还是这地方与案件根本无关?张小羽这么做,只是一个单一的预示?仅仅因为这地方和那凶物有一点点勉强的联系?

    假如那黑影真是张小羽,假如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提供线索。那么他有点明白凶物的来厉了。

    可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跟着他老爹捉鬼除妖也有很多年了。从来没遇到古怪事这么集中出现过,上回是吊死鬼重返人间,这回又是这种情况,这些事件背后有联系吗?

    又在医院呆了会儿。包大同回到杂志社。和花蕾一说,花蕾叹气道:“可惜那五个女人连魂魄也震散了,目击鬼魂也没有一个,不然你借阮瞻的残裂幡使使,把他们拘来审审就行了。”

    “当我是包公啊,还审鬼?”包大同一笑,“再说了,人死后就应该去往另一个世界。谁也没有权利打扰。除非他们自己想找人帮忙。如果直接提审鬼,当然方便多了,但是这种打扰会增长他们的执念,阻止他们离开的脚步,次数一多,人间各道就乱了,所以我学道的那一天,我老爹就警告过我,人的事,还是由人力解决。而下面,我们要去最后一间涉案的医院,本市的肾病专长科医院看看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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