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古人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余幼承家训,长习辞章,深味斯言之圣也。今已逾而立之年,中闺乏侍枕之婆姨,膝下无承欢之儿女。上祠堂,愧对列祖列宗,回故乡,难容家乡之父老。每念及此,不胜凄然!
且夫,“饮食男女,人生之大欲存矣”,飞亦男儿,能无此欲?每逢日丽风和之辰,春花秋月之夜,飞或潜身于公园树林深处,或窥伺于湖畔柳阴之中,但见红男绿女,两情欢洽,相偎相依,细语喃喃,笑声窃窃,怎不羡煞人也么哥!余醋从心上起,坏向胆边生,飞掷小石块从天而降,操起污泥巴抛向衣裙。又作野狼寒夜之长嗥,叫春猫眯之呜咽,对对鸳鸯,魂飞魄散,无不落荒而逃。飞欣见此状,拊掌大笑,其乐也,飘飘然,如饮一大缸醇酒矣!
飞又叹焉,世态炎凉,如今为甚。非男非女油头粉面之流,怀金揣玉,不患美人之追逐,我堂堂汉子,囊中羞涩,稀有牵线之红娘,是可忍,孰不可忍乎?
友人蓝,婴,琉璃,字母等献计曰:方今海禁渐开,欧风东渐,闻泰西风俗,男子求偶者,可于新闻纸上,出银若干,刊一证婚启事,自有佳人,君子好逑。吾兄可有意乎?飞初闻之,欲斥其大谬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祖训也,岂能违背?然静心忖度,世易时移,适时而变,此智者也,无妨姑且一试。遂耗银壹拾伍圆伍毛有奇,计饴糖八两,曲奇半斤,米酒一瓶,瓜子三两,邀友共赏。遂命哈家苕子为余捉刀,赋启事一帖,公之于众。
飞某,灵阴之斑竹。四川成都府人也。芳龄?二十有余。文能唱曲,诸般戏文,皆能成调。武可互殴,凿穴逾墙,为余本业,三尺之垣,一跃而过。更兼体格强健,可抬轿呵堂,看家护院,屠狗宰猪,引车卖浆。可恃者余有专长,偷葱盗蒜,只略显小技,月黑风高夜,方为搬运之良辰也。
飞性格平和通达,鲜有暴戾专横状。平生惜玉怜香,夙赞帕切洛夫(怕妻懦夫)之大度,鄙达切沃汗(打妻恶汉)之暴行。
今告白四海:凡属女性者,大家闺秀,山野村姑;或台港佳丽,域外名姝;或富贾二奶,官宦侧室;或拖油瓶之再婚;或怀身孕之弃妇......不计贫富,遑论妍丑,有意抛来红线者,余当欣欣然以接。共缔连理,以证良缘。俺还说点啥呢,谁跟俺过日子,咋整 ,是她福气撒!
此乃吾兄飞也。。愿天下佳丽速速与其有情人终成眷属!
下面是个拼图。。 |
评分
-
查看全部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