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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信科学没有错,但是请不要盲信科学。科学是一种建立在人们的认知基础上的解说,一旦理解范围超过人的认知范围,所谓的科学理论将不复存在。而许多你以为只会出现在志怪小说里的种种生物,大概也沿着那条弱水边际的缝隙慢慢爬出。
从那个偏远的山村里的奇异梦境逃出后,我键入以上文字,提醒自己探知是一件永无止境的事情。
一切大概得从毕业后的那一年说起。当我豪情万丈的登上往祖国西南去的列车时,我期待能够如切格瓦拉当年般探索这大好河山,能够变成切格瓦拉一样影响世界的人物。我选择的第一站便是西南边陲,希望能够用自己在大学所学到的知识来拯救黎民。现在说来,也许有点搞笑,不过当时的确是这么想来着。
(不想再提及那个地名,所以以下提供的各种交通方式只是缩略的提及。)
从大站转入小站,在小站换成慢车并且在硬座上睡过一晚后,又在漫长的盘山公路观赏过了奇特的喀斯特地貌。此时离我的目的地还有7个小时的车程。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作为选择此地的理由,不过好似顺着地图上的线随便按上了一枚大头针罢了。
大概是中午时分,我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到达的时候,尽管没有想象中的盛大欢迎场面,却也的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毕竟光临这个位于一个四面环山的坝子里的小村庄的人并不多,不久夹杂着强烈乡音的普通话把我包围住了。摆上自家酿的米酒与一些简单的米面,村长在已经显得年久失修的村祠堂里为我简单办了一个欢迎会。
已经年过半百的村长感觉瘦削且干练,黝黑的肤色和布满皱纹的脸,还有不整齐尽是烟渍的牙,也与我想象中的西南农民形象不谋而合。他用了几句我没能听懂的土话作为开头,开始向村民解释我是从大城市来的志愿者,而且是从农业大学毕业的,有很多不懂的东西可以来问我,我会在村子里待到八月底。村民的反应异常的冷淡,不过这也是我意料中的事情。他们的眼睛都带着一些一样的神情,那时,我以为是因为长期的贫困与娱乐匮乏造成的漠然。
“小李啊。”欢迎会散场后,村长独自一人领我去我住的小木屋,“晚上入夜了之后,最好不要出门。我们村子的人都睡得早,因为地里干活比较累。而且村子里晚上有时候会从山里跑出些野兽什么的,要是遇上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晓得,我会注意的了。”
事实上,我从没听过村长的劝阻,第一天晚上我就踏出了房门。
时间是凌晨的2:15分。
我从来都有晚睡的习惯,尽管旅程不免疲劳,但是却改变不了我对陌生床铺的不适应。听不见车声,没有熟悉的键盘声与点击鼠标声,仿佛世界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黑暗能把声音吞噬,而我此刻睡不着。
我打开房门,半蹲在屋子隔壁的土堆旁抽烟。村里已经没有多少还能看见的光亮了,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与断断续续的蟋蟀的求偶声之外,并没有别的声音。抽罢三根,越发觉得精神,甚至有种爱上这透彻的夜晚的空气的感觉。伴随着类似惨叫而不像小孩哭声的猫的叫春声此起彼伏,我也感觉到了丝丝困意,终于在清点着无名氏人数的帮助之下进入了梦乡。
此后的一个星期里,每当我半夜上屋外臭气薰天的简易厕所以及出门抽烟之际,我都能听见那奇怪的猫,在做着不奇怪的事情,发出更奇怪的叫声。如此这般,我也开始对能够发出好像惨叫一般的叫春声的猫产生兴趣,无法遏制的想要探个究竟。
从小我就很喜欢冒险,小学便去过满是坟头的山坡,高中更是在半夜近距离观测过送葬的队伍。每次当我遇到我难以理解又不想解释的问题的时候,我就会默念那句经典的话,子不语,怪力乱神。
这次我也是如此,我急切的想要了解这到底是什么的叫声。于是我顺着那时而淡,时而尖的惨叫声向着那日曾经招待过我的村祠堂的方向慢慢走去。这里的晚上才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也只能顺着打火机与烟的点点红光慢慢摸索。而从农地里,还传出一些怪异的声响,不过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糊弄着泥巴。
当我接近村祠堂的时候,我就发现声音的确是从里面传来的。村祠堂是一种围楼式的建筑,祭祀用的神像以及桌椅都在中间的会堂里,而周围都是人家。夜已深,周围的人家应该都已经睡了,剩下的一家,还有点点微弱的类似烛光的光亮存在。
我顺着那被污水浸蚀的青石地基,慢慢地走向那还有烛光的屋子。
屋子的破旧木门是虚掩着的,我蹑手蹑脚的走进木门,弄堂里的摆设仿佛回到了民国或是清朝。面对房门的地方放着两张竹椅与一张木桌,正是木桌上的烛台发出微弱的光亮,竹椅的正上方悬挂着两副对联似的字画,不过我却看不懂那类似画符一般的书写到底是不是草书。
此时惨叫般的声音嘎然而止,我顺着方才的痕迹走入里屋,一股难以言喻的奇怪气味正慢慢的从里面传出。一名姿色秀丽,面容苍白的女子,正端坐在木制的椅子上,双手平放膝头。女子眼睛微张,直视前方,无论我从她面前走过多少回,都不曾改变过一分一毫。轻轻颤动的嘴唇似乎欲言又止,每次嘴唇颤动的时候,她的手指便会不停的跟着敲击。
正当我想四处探查那奇怪声音真正的来源的时候,惨叫声便又开始了,就在我的隔壁想起。虽然声音已经比起我在我居住的小木屋里清晰和大声了些许,但是这样的音量是如何传播到我的木屋处的,我完全难以理解。而声音的真正源头,正是这名秀丽的苍白女子,她反着白眼,四肢不断的抽搐,脖颈也在机械式的扭动,长大嘴巴仿佛从喉头把这种声音慢慢挤出。这大概是羊癫风之类的病,患者病发的时候四肢抽搐,发出惨叫自然也是正常不过的了。一切皆正常,除了,女子头顶处伴随着那低沉的惨叫声缓缓升起的一条蠕动的白色物体。
我无法准确的用言语形容这到底是如何的一种生物,反正我在我那本厚厚的动物学寄生虫那部分里是完全没有见过的。我假设那不停扭动的一边是头部,我壮着胆子慢慢走近抽搐中的女子的身体,用手指钳住白色蠕虫的身体部分,慢慢的把它拖出女子的颅腔。然后我发现,这不过是冰山一角,女子的颅腔已经被它们开了一个直径2厘米左右的出口,顺着幽暗的烛光望里观测还能看见许多扭曲变换的光景,那是因为有更多的东西在里面活动着。乳白色小虫如蛆般不停扭动,中间粗大,两端反而比较细长,感觉没有特别向性,从身体中间部分的细小圆孔来观测,可能是生殖孔与排泄孔。我见过许多的别人没有见过的生物,最起码是标本,不过我从没看见过这样的一种寄生虫,能够在人的颅腔里如此大量的繁殖。
正当我在为自己看见的奇怪生物恐惧与惊叹之际,有人已经站到了我的后面,而且不止一个。
“转过身来,不用碰我家珠儿了。”只见一个老人拿住锄头,神情呆滞的站在我的后面。而隔壁的一位老太太,大概是他的老伴,只眼泪汪汪的看这那名叫做珠儿的女子在椅子上不停抽搐。
“杜大爷,珠儿大概是一种病,我相信现代医学能治好的,最起码也不会让她受苦。”我认出这名大爷,是村长曾经向我介绍过的一名果农,他在村的南山上种有不少橙子树。
“不要叫我女儿的名字!”杜大爷情绪却是很激动,手里拿着的锄头也不停的抖动。“珠儿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要说。就是你们这些城里人把她骗走的,又把她折磨成这副德性!”
“老杜,不要,不要说了。”老妇人不停的抽泣。“这个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孩子?你看他看着我们珠儿眼里那种表情!如果不是他是村长要的人,我早就一锄头砸他脑袋上了。”
村长要我?我越听越糊涂,不过这个时候糊涂可不是办法,我应该想办法脱离此困境方才是上策。这种状况下,是绝对说不清楚的了。我一个加速绕向老杜的锄头的侧面,用自己不算太强壮的身体挤开两夫妇,往屋外冲去。
我冲出屋子的时候,发现整个祠堂已经被拿着火把的村民全部保卫了。而村长就站在正中央的那个接雨水的池子边,还是那副老农民的模样。村长拿着烟,慢慢的吸了一口。
“哎呀,不是叫了你别在晚上出门的么?”
“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啊?”看见村民们慢慢把我唯一的出路也给封死了,我开始紧张起来。“那个,私自晚上出门是我的不对,但是也,也,也不用这样吧。”
“没有,”村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也不是不允许你在晚上出门。只是在我们欢迎你的夜的仪式没准备好前,你是不该晚上出门的。”
“什么?怎么我完全听不懂,你们是想谋财害命么?”
“等到你跟他们变成一样了,你就可以在晚上出门了。”
“什么他们?疯子……,”我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一块吸满了乙醚的手巾从背后捂住了口鼻,尽力挣扎数下之后,我也没有了任何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一间青石砖砌成的房子中,全身被各种各样的绳索绑得如同端午裹粽。我只能有限角度的向左右张望,全身仍处以一种持续的无力感中,而且脑袋上也觉得凉风阵阵。
“感觉好点了么?”村长的声音在我正后方响起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能变成绿巨人把绳子挣断然后痛打他一顿,不过我不可以,所以我也只能用言语表示我的愤恨。
“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你就不怕警察?无法无天!”
“小李你就尽管放心了好,你的随身物品已经放在了离这里最近的地级市的一间小旅馆里,”我听见这可恶的老头在我身后笑了一笑,“哪怕警察来了的话,你觉得还有村民会跟他们说什么情况么?因为你从来就没来过我们村啊。”
“你!”我完全无话可说,纵然已经猜到一点,我也不愿意想象迟些将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少安毋躁,少安毋躁。年轻人就是忍不住火气。”村长从我背后走向我面前。
“妈的,说得我不生气你就会放过我一样。呸!”
“的确是不能的,因为时间紧逼,所以也不得不找你了。”村长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的无奈,尽管可能性不大,但是也只能期盼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能够救我自己一次了。
“放我走吧,我不过是希望来帮助西南山区发展的一个毕业大学生罢了,我家里还有父母在等我,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啊!放我走吧。”我苦苦哀求道。
“我也知道的确是很为难的事情,不过这可是我们将近一千年的传统,任何其余的事情在它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说罢传统二字,村长的眼神又回复了平常的深邃。我也开始觉得绝望起来。
“为何看中我,是因为我的专业么?”我也知道此等问题的无聊,但村长脸上的表情却比轻蔑更让人沮丧。
“你觉得呢?”
“那需要我来做什么?”我只是越发猜不透他们到底要用我来干什么。
“你看见了那个叫珠儿的女孩子了吧。你可曾看见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你是说,说,那个寄生在颅腔里的蠕虫?”
“你还是看见了,”村长点起一根烟,递给我,让我缓解了一下烟瘾,“抽烟伤脑,之后估计就不能让你抽了,先过过瘾吧。你带的烟挺不错的,可惜不能留下,你只能委屈委屈抽这种劣质烟了。”
他也给自己点上一根,然后慢慢的给我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亲戚,好几百年前,他们就开始居住在这个地方了。而他们也曾经是各少数民族的一支,由于躲避战乱与麻烦,找到了这么一个四面环山的坝子。但是,把他们真正隐没在所有的大小历史事件之外的,却是一种叫做尸蜛的奇异蠕虫,也就是我曾经在珠儿那里看见的那种生物。(以下含有部分我的推测,并非村长叙述的原文了)尸蜛是一种已经特异化并以哺乳类的脑部为寄生区域的生物,一般把选择以人为宿主的叫做人尸蜛。
尸蜛是村长的祖先在一次打猎的时候,在一具仍然在行走的猴子的尸体上发现的,由于是部落里的祭司,也对人体与尸体还有医学有着研究。这种奇特的生物,母虫能够寄生于死者或是身体衰弱者的颅腔中,慢慢的蚕食宿主的脑组织,并且把幼虫产于颅腔中让其快速发育。发育后的幼虫会暂时性的充当脑组织,对宿主进行综合性的控制,从神经到新陈代谢。被控制后的宿主以无原来的思维能力与协调性,不过肌肉却异常的发达,喜好捕食动物或人类。这估计是由于虫体发育期所分泌的激素而产生的异食癖。
尸蜛会在颅腔内发育10个月到14个月不等,其间宿主会产生多种的并发症以及颅腔胀大。并发症除了由于激素所产生的异食癖之外,还有一种罕见的细菌性皮肤感染。发育完成后,尸蜛会主动离开宿主身体,被废弃的宿主会再度回归死寂,慢慢的变回尸体腐烂。也有个别特例由于部分幼虫的发育不完全所以导致不能脱离宿主身体,而造成大部分成虫脱离后仍然能独立活动的案例,不过属于少之又少的了。由于被寄生直至后期的宿主身体骨骼都会因为某种因素而变得缺乏钙质,所以一般被尸蜛寄生的尸体很少能够留下完整的骨骼,通常伴随着肉体一道腐烂。
而经过数百年的钻研,村长的祖先已经能够利用电击,剧毒刺激,灼烧等方法来训练被寄生的宿主躯体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例如让宿主躯体懂得耕种以及捕鱼之类劳动力技能。而且通过把从经过训练的宿主躯体里成长出的成虫躯体切碎磨成粉末,混在饲料中喂给一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宿主尸体进食,能够达到一种信息传递的方法。
村长的祖先于是靠着这个技术,一直在部落中享有异常高的荣誉与地位,并且称自己为蜛师。把部落战争中的俘虏与战死的尸体都加工成劳动力,然后再俘虏更多的俘虏,杀更多的人。不过技术上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当时没有先进的科技搭配,所以成虫的成活率普遍不高,加上难以驯化的一部分尸体,必须马上焚化,不然会对活人造成很大的危险。
为了能够在如此贫瘠的西南土地上继续隐秘的活下去,村民现在已经有很大一部分的劳动力源自于这些被尸蜛寄生的尸体了,每年他们都想办法从外界弄到一部分的新来源。尸体一般在晚上干活,反正他们对视觉已经极度的不依赖了。他们就好像家畜一般被驯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子里。而我,大概也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分子了。
长长的故事告一段落,不过我相信如果村长还有意告知,估计这个故事的篇幅还能继续延伸下去。
“为何要与我说如此多的事情?”我随口问道。
“既然选择了你作为这一代尸虫的肥料与营养,我也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做个糊涂人,已经够糟糕的了,做个糊涂鬼便简直是灾难了。”
“的确。”
“况且,你的知识与记忆,有一部分它们也能吸收。你清楚得越多,它们也就越清楚自己的使命。”村长歇斯底里的不停说道,“你越是聪明知识越是丰富,尸蜛在吃光你的大脑后,指挥你的行动时能够做的事情也就越多。打个比方说,如果一个普通人被尸蜛寄生后,最多能够下地干干粗活,或者砍砍柴火。但是你的话,你就能够打酱油了!还能够收取找钱,知道大概数目对不对。”
我十数年的学生生涯以及积累的知识转化出来充其量只能打打酱油?我无言以对,任由沉默持续。
“为何不把他们都加工训练成士兵,这样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反正即将被制成活尸,一年后化成腐泥,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能说多几句话,仿佛成了此刻我最大的心愿之一。
“他们只能执行简单的命令,不能分辨敌我,而且如果头部被击爆或是被切除,他们也会被杀死。平时就连劳作,也要戴上口套,才能下地。不过他们却是不知道疲累的上好劳动力。”
“呃。”村长已经变成了极度兴奋的述说者,哪怕不用我搭嘴,也会自己说个不停。
“我们曾经参与到许多历史事件之中,有些是足以惊动世界的大事,有些不过是涉及地方变换的芝麻绿豆,我们曾经为自己的决定自豪,因为这部分决定使历史的车轮前进,我们也为部分决定而深感内疚,因为这些决定使人民的生活在倒退。”村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现在已是相对的和平年代了,我不想我的子孙们在纠缠在这些斩不断理还乱的事件之中,起码在我还在生的时候是。”
“那为何不干脆把这一习俗,这一生物完全埋葬到另一个世界呢?”
“传统的意义在于保持,并非说只局限在目前,只着眼于当下的功效的。历史总在变换,说不定还有需要它们的一日,或者等到所持私心的人渐少,这种生物的别样功效与研究价值可能会帮助人类进入一个更高的领域也非无可能的。”说得倒是大义凛然。
村长点过一根烟,又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们为了达到与科技接轨,也送出了一批人出外面的世界学习,尽管有少数的人带着知识回来了,不过更多的人则选择隐姓埋名再也不回村子里了。还有更少数,就好像你看见的珠儿,因为抵受不住外界的诱惑,所以染上了种种的坏习惯。这孩子染上了毒瘾,不能自拔的同时,最后只能靠出卖肉体为生。她也是尽了最后的努力,回到村子,并且希望我们把她变成她家里的劳动力,起码还能通过这种方式报答父母的恩情。”
“难以想象,不过反正我也就要变成她那样了吧。”
“的确,我们会尽量的让你好过一些的,你就再睡一会吧。”村长说完又用那块恶心的抹布捂住了我的口鼻。
……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衣着整齐的坐在了远行的大巴上,从大镇上出发的大巴一个星期只会到小村里一次。缘何村长他们把我放走,缘何我没有变成了尸蜛的肥料,我无从得知,但是我失踪的行李与我那被剃得精光的脑袋告诉我这并不是一个梦。
抵达另外一个镇后,我想尽了一切可行的办法逃回了自己生活的城市,而此时离我登上那趟赴西南的列车,已经两个月了。
一切仿如隔世。
我不清楚这样以村庄形式或是家族形式存在于暗地里的秘密结社还有多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知识在千年的战火中存活了下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祖国广袤的大地上,不止他们一个。他们已经在社会与王朝的变迁中慢慢进化,隐没在历史中,与我们同行。
终于写完了,我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我感觉到脑袋里的蠕动日益的加重,仿佛他们的世代更新又进入了另一个地步。
所以,所以,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应该赶紧带着这在我脑袋里慢慢蠕动的虫去见我大学的教授们,这是新发现,绝对的新发现。
新……发现……
……
等到我真正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与一群穿着不同衣服的昏迷的人坐在同一间屋里。所谓的逃出去,才真正的不过是场梦境。
我不停惨叫,再没有一个人来搭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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