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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5 11:0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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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念佛号 意外奇辱
第二天夜里,那个跌不死的疯和尚又在高山顶上,发出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念起他的佛号来了,直把张营长气得火星乱冒,恨不得当时派人去把他抓来枪毙了才称心。可是这地方上都恭敬这个疯和尚,而且称他什么活佛,他也没有犯罪,当然不能随便杀人。可是由他每天这样疲劳轰炸,对他精神威胁太大!他想:“我所宗的是耶和华上帝,现在每天耳中所听到的,反而是魔鬼们念的阿弥陀佛,实在令人难受。我一定要对付他一下,狠狠的揍他一顿,永久不准他再在夜间念佛。”
一天张营长派人把活佛找去,沉下脸来对活佛说:“你这几天,每天夜间在山上鬼叫,闹得我们全营的人夜间都不能睡。我警告你,从今天起,不准你再在夜里鬼叫,知道吧!”金山活佛笑笑说:“我是人,我念的是佛号,你怎么说我是鬼叫?再说我也念了有几十年的佛,我们寺内驻军也不知换了多少次,从来也没有人阻止我的修持,也没有人说我扰乱了他们。我们寺内数百僧众,他们也是按时入睡,按时起身,也没有说我妨碍了他们的事,独有你这位先生今天要禁止我念佛!”
张营长恼羞成怒的骂道:“你这疯和尚,整夜不睡,满山鬼叫,有意和我捣蛋,我要枪毙你!”手枪拿出威吓活佛。活佛看他在盛怒之下,也不和他正面冲突,改口的说:“对不起营长,这是我的习惯,我不是鬼叫!我念的是南无阿弥陀佛,你知道有阿弥陀佛吗?你相信不相信有佛菩萨?”张营长冷笑一声说:“你这种拜偶像,是迷信,是愚痴。我不但不相信,我要打倒,不准你念。”活佛看他的喉咙又大起来了,像真的要去打毁佛像的样子,慢慢的说:“那么不准我念佛,我又念什么?信什么呢?”张营长看活佛自言自语说:“不念佛,要念什么?信什么?”以为活佛给他的威吓有了变化,可以藉此向他传教。如果此人能改信我主耶稣,很有号召的力量,忙说:“你可以改念我主耶稣,他是救世主,他被钉在十字架上为世人赎罪。他伟大,他博爱,念了马上可以得救,念他比念佛的效力大。”活佛存心与他玩“三昧”说:“要我改口念耶输?”
“是的,你以后就念耶稣好了。”
耶输!活佛想了一会说:“呵!我记起来了,释迦牟尼佛在没有出家,做皇太子时,他的皇妃名叫耶输陀罗,以后也做了释迦佛的弟子,出家为比丘尼,是不是那个耶输?”
张营长为了要向他传教,也不便发作,连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所说的不是你们佛教内什么女人耶输,而是我们的救世主耶稣,我要你念的这个耶稣,是要你信仰主耶稣。”
“椰树,椰树,呵!我知道了,是不是长得又高又长的那椰子树?你是不是要吃椰子,不然为什么念椰树?”
张营长又要发作了,大声的骂道:“你这疯和尚,装疯作癫。你是真不懂,假不懂?我要你念耶稣,你怎么乱说一通?什么椰子槟榔,我知道你一定要挨揍。”老粗的样子又表现出来了。活佛笑着答道:“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请你说明白一点,好吗?”
张营长还以为活佛真的不知道,就对活佛说道:“我老实告诉你,我是信仰的基督教的,我们的教主就是耶稣基督。因此我劝你不要信佛教,来信我们的基督教。念佛没有用的,你假使一定要念,可以念耶稣基督,念耶和华上帝,我们就是同道的弟兄了,以后我也不阻止你了。”
“啊!你要我念殃祸华,耶稣奇毒,是不是?”
“我要你念的耶稣基督,你刚才说什么?”张营长问。
“耶稣奇毒,耶稣奇毒,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你既然信仰基督教,你的部队,为什么不驻到基督堂里去呢?宗教是平等,佛教的寺庙,也不是政府出钱兴建的,他与基督教堂同一性质,都是由信徒拿钱建了给出家人传教和修道的。信徒们出钱的目的不是给军队做营房用的。耶稣奇毒,你不敢去驻,佛教慈悲,你可以随便欺侮。信仰自由,是国家的宪法规定,你为什么不准我念佛,逼我改信基督,改念耶稣,真是殃祸华!”活佛这一番严词的对答,那狂妄成性的张营长,哪里受得了这一顿教训!这一下他的牛性发作起来,可不得了了。
张营长暴跳如雷,大声的喝骂道:“你这疯和尚今天找死!”他不容分说,叫两人把活佛放倒下来,加以毒打。拳脚、皮带、木棍,如雨点一般的打在活佛身上,活佛还是闭目念佛,任其毒打凌辱。我想这家伙,如果有基督将军冯玉祥的权力,恐怕比冯玉祥还要厉害。据说:冯玉祥每天早晨讲话时先问他的弟兄问道:“你们共有几个爸爸?”弟兄们要大声的回答说:“有三位爸爸。”基督将军再问:“哪三位爸爸?”下面再一齐答道:“第一位是天父,第二位是出生的父亲,第三位是大师。”这样规定仪式做过后,才开始讲其它的话,我们佛教遭受这位基督将军的摧残和迫害,也是很大。
再说金山活佛给这位张营长打得遍体鳞伤,动弹不得,由两位士兵拖着送到他自己的禅室里。笔者听到这里,泪水不禁的流下来了。
佛头着粪 又遭奇辱
活佛在自己房中休息了一天半,静坐入定。他们看活佛已经有一天半的时间不动也不食,弟兄们都起了同情心,去推他喊他,送饭给他吃。活佛不但不动,鼻孔中连呼吸气也没有了,就把此事报告营长。这种冥顽成性的基督徒,一点也不悔改,打死了正好,也不请医生来治疗,并说:“由他去死好了。”
就在当天夜里,金山活佛像幽灵似的,又在高山上念起他的佛号来了!声音比以前越加的分外宏大和嘹亮。这时张营长又气又惊,心想难道这疯和尚真是活佛不成?怎么又能到山上去念佛?他一定是有意和我挑战了,我明天非要借故打死他不可。可是金山活佛有“他心通”似的,天一亮他就离开了金山寺。等到张营长起身派人找这位疯和尚来算帐时,卫兵说:“那个疯和尚早就走了。”张营长等同斗法一样,这一着又没有得到胜利的预计,也只好作罢。
过了差不多有一个月左右,活佛又从外边回来了。张营长看到他回来,等同见到眼中钉似的,心中的疙瘩又起来了,心想:“今天夜里又要遭受疲劳轰炸了。”果不其然,到了深夜,我们这位“不惧生死不畏苦”的活佛,他又在高山上开始他的念佛功课了,张营长听到耳中如万箭穿心一样的难受。
这次张营长忍着没有发作,其实他是待机而动。士兵们对这位疯和尚早就感到有兴趣。过了几天,很多的士兵也都改口,不叫他疯和尚也叫他活佛了。其中最大的原因是活佛对他们太好了,什么人有了病,只要请他,他都结缘,真是妙手回春,手到病除。只要活佛手一摸,奇症重疾,应手而愈。受过他施救的士兵,当然不会再称他疯和尚。其中有信佛的人更不会说他是疯和尚,除去少部分不信佛教和异教徒还是以疯僧视之。最难感化的是张营长了,他对这位活佛又妒、又恨、又气。如果他本人不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的话,或者早就与活佛言归于好了。因为他们的教条中有一条“你不可以相信其它的假神”,唯有他们的主才是唯一的真神,具有特殊的排外性,以为世界上凡不信他们教的人,都是魔鬼。越是活佛和他的弟兄们处得好,越是引起他嫉妒和怀恨。
有一天午后两点多钟,大家都在外边散步,活佛也从他禅室中走出来,预备往镇江街上去走走。有些士兵们逗着他开玩笑,闹了一会大家也就让他走了。就在这时,刚巧那里有一个大小便的粪桶,张营长也太恶作剧了,他拿起还有半桶尿屎的粪桶,从活佛后面,由头上倒盖下去。半桶尿屎,淋满活佛一身,自己还得意的在那里鼓掌狂笑。凑热闹,士兵们更是追在后面拍掌大笑,以为有趣。同情活佛的人,只有摇首浩叹而已。可是金山活佛也不生气,并且顶着粪桶,沾了满身的“米田共”,往大街上跑去。这一下看热闹的人更额外的多起来了。
也是张营长该当有事,刚巧这时他本司令部师长的太太,坐车由此经过。因为她是活佛的皈依弟子,看到自己的师父被人捉弄侮辱到这种地步,这还得了,马上停车上前查问经过。活佛自己还是无所谓,当然不肯说出是什么人,劝她不要追究,并且还说出他的一套哲理来:“我们一个人,本身就是一只粪桶,整天的装着大粪到处跑,一点也不嫌臭,这一点大粪,有什么关系呢?”可是师长夫人不能忍受这种侮辱,再向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士兵们查问。她知道:老百姓不会也不敢如此侮辱活佛的,士兵也不敢这样做的,一定是军官干的。查问结果,果不出所料,不满意张营长而同情活佛的士兵,也就一五一十的全部向师长夫人报告了。这一下师长夫人还不火上加油吗?请活佛上车,先把活佛带回自己公馆,叫人烧水给活佛洗澡换衣服。她打电话去司令部,找师长讲话,并向师长提出严重的抗议。师长在震怒之下,即时派了一班人,去拘押张营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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