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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搜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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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1 12:52: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法海搜珍

                                                                                                   陈无我居士选材

                                                                                   陆渊雷居士译释

目录  

法海搜珍 序

  我身有无(出《大智度论》)

  水泡不实(出《出曜经》)

  解脱爱缚(出《阿育王经》)

  好景不常(出《法句譬喻经》)

  蛇尾自大(出《大智度论》)

  母女同婿(出《弥沙塞律》)

  借势作恶(出《十诵律》)

  须发宝塔(出《四分律》)

  念佛灭罪(出《经律异相》)

  灭罪求福(出《佛说未曾有因缘经》)

  斋僧忘家(出《大智度论》)

  野老迷宝(出《天尊说阿育王譬喻经》)

  五无返复(出《佛说五无返复经》)

  愚人成仙(出《经律异相》)

  同学互殴(出《大智度论》)

  迦叶宿命(出《付法藏因缘传》)

  脱钏悟道(出《坐禅三昧经》)

  少妇卷逃(出《旧杂譬喻经》)

  欲藏最坚(出《华手经》)

买取智慧(出《经律异相》)



法海搜珍 序

  一切宗教哲学思想议论,以及实行方法,最圆莹最究竟最真实者,莫如佛法;然而佛法的流行与被信仰,非但不及其他宗教,而且不及普通哲学。这为什么缘故呢?一则大多数人不能了解高深义理;二则佛家对于声色等各种引起趣味的方法,皆在禁戒之列,极难宣传故也。近世大德缁素弘扬净土,人多知道“老实念佛”是修证捷径。这固然是当世应机之法,可是于持名之外,稍稍研读经教,使认识更真,行愿更切。那么对于生西大事,总当很有裨益的吧!同门陈无我师兄。终养其太夫人后,屏除家人俗事,一心弘扬佛法;近更刺取三藏中故事有趣味者,嘱不慧译成白话文,并发挥其涵义,名为“法海搜珍”。募资排印,用作佛法宣传资料;不慧对于经教,丝毫没有学养,怎敢担任此艰钜工作?但回想生平,作白话文始于医学上的论诤,彼时但求快意,绮语恶口,罪过山积;学佛以后,虽然知道悔过,总没有机缘作可以抵赎的文字。无我兄此种嘱咐,实在是给我一种自求灭罪的方便,于是承受下来,勉力译撰。第一册遂已脱稿,适值印刷工料极昂贵之际,无我募集资金,不数日已超过预算,因缘殊胜,不慧亦与有光焉。编中倘有不合教理之处,敬恳正法眼善知识予以发露,俾第二册以下有所遵循,不胜仰望!末了,以此译撰功德,回向法界有情,愿令宿业消除,捷成佛果。

  民国三十三年第六白月一日陆渊雷谨序。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1 12:5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身有无(出《大智度论》)

  【经文】有人远行,独宿空舍,夜中有鬼,担一死人,来至其前;复有一鬼追来嗔骂,谓死人是我物,汝忽担来,是何道理?先鬼言:“此是我物,我自当持来。”后鬼言:“是死人实我所有。”二鬼各捉死人一手一足争之。前鬼复言:“此事有人可问。”后鬼即问其人:“是死人谁担来?”是人自思:此二鬼力大,吾言若实若妄,俱不免死。即从实言:“前鬼担来。”后鬼大嗔,便捉其人手,拔断著地;前鬼取死人一臂,插入其身易之。如是两臂两脚头胁乃至全身皆易。于是二鬼共食所易人身,食尽,拭口而去。其人思惟:我父母生身,眼见二鬼食尽,今我此身悉是他肉,我今究为有身耶?为无身耶?行到佛塔,问诸比丘,详述上事。诸比丘言:“从本已来,恒自无我;但以四大和合故,计为我身。如汝本身,与今无异。”诸比丘复为说法度之,其人开解,得阿罗汉果。

  【译语】有人旅行远方,独宿于空屋中,半夜里有个鬼,背著一具死尸,来到此人面前,随后又有一鬼追来,忿怒叫骂,说:“死尸是我的,你为什么背到这里来?”前鬼道:“胡说,这死尸原是我的,我当然可以自由移动。”后鬼仍争辩死尸是他的,于是二鬼各拉住死尸的一手一脚,互相扯夺。前鬼又道:“这里有个活人做见证,可以问他。”后鬼便问此人:“死尸是谁背来?”此人心想,二鬼皆凶恶而力大,我无论说实话说谎话,讨好得一鬼,必致惹恼别一鬼,看来今夜活不成了,于是说实话道:“我见前鬼背此死尸来。”后鬼果然大怒,捉住此人一手,用力一拔,拔断了,向地下一掷;前鬼见了,忙拔死尸之臂,给此人插进换上。这样后鬼拔,前鬼换,把此人的两臂、两脚、头、胁、以至全身,通通拔出换上。最奇怪的,二鬼不再争执了,各取地上拔来的新鲜人体嚼吃,吃完了各自抹抹嘴巴而去。此人心想:“我父母所生的身体,眼见给二鬼吃尽了,我现在的身体,悉是他人之肉,这样我现在究竟算是有身体是无身体呢?”为欲解决这问题,明天一早,他就跑向佛塔,找几位比丘(即和尚)请问,把夜里事情详述一遍。诸比丘道:“从无始以来,根本没有什么“我”,不过是四大(骨肉等固体物名地大,血痰涎等液体物名水大,暖气名火大,呼吸之气名风大。)因业缘和合,凡夫妄认以为我身;你的原身与现在所有身,既皆是四大和合所成,这其间原没有什么彼我。”诸比丘更给他说法拔度,此人心开意解,得了阿罗汉果,超出三界,永绝轮回。

  【释义】人生及世界之成,皆由一念无明,妄起分别,于是循业随心,现作色身;及环此色身之世界,既有色身,则其了别觉知之识,愈起妄执。认色身为我,造作善、恶、无记〈不善不恶为无记〉诸业,于是沉迷愈甚;而生老病死轮回恶道诸苦,更难解脱矣。小乘声闻法,视根身器界等皆是因缘和合,偶尔幻成,于中不起爱憎分别,是名断除烦恼,其果位为罗汉。大乘则视因缘和合亦是方便戏论,但有言说,都无实义;了知一切法皆是妙觉明心所显现,故此心无在无不在,清净本然,周遍法界,不生不灭,是名了义,其果位为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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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1 12:53:06 | 显示全部楼层
水泡不实(出《出曜经》)

  【经文】昔有国王女,为王所爱,未尝离目。时天降雨,水上有泡,女见水泡,意甚爱重。白父王曰:“我欲得水上泡,以为饰头华鬘?”王曰:“水上泡不可执持,云何得取以为华鬘?”女言:“若不得者,我当自杀。”王闻女语,心生恐惶,召国中诸巧师告之曰:“汝等奇巧,无事不通,速取水泡,与我女作鬘,若不得者,当斩汝等。”皆答曰:“我等不堪取泡作鬘。”有一老匠言:“我能取泡。”王大欢喜,即告女曰:“今有一人,堪任取泡作鬘,汝可自往,躬自临视。”女从王言,出外瞻视。时彼老匠白王女言:“我于水泡好丑,素无拣别,伏愿王女躬自取泡,我当作鬘”。女即取泡,随手破坏,不能得之。如是终日,竟不得泡,女自疲厌,即舍之去。白父王言:“水泡虚伪,不可久停,愿王与我作紫磨金鬘,终日竟夜,无有枯萎。”水上泡者,诳惑人目,虽有形质,暂生便灭,阳焰野马,亦复如是。人生虚伪,乐少苦多,贪爱疲劳,而丧其命,磨灭之法,不得久住。迁转变易,在世无几,亦如水上泡也。

  【译语】昔有国王之女,国王十分溺爱,一刻不容离开,女要什么东西时,王必千方百计给她办到。一天下著大雨,水积在天井中,雨点打著,跳起许多水泡来,王女见了,意中宝爱,向父王说:“我要取得水上泡,穿成花鬘,装饰头发。”王道:“水泡这东西是取不起来的,怎么可以穿成花鬘?你痴了。”王女撒起娇来,说道:“若不给我穿水泡花鬘,我便自杀。”国王听著,心里恐惶起来,只得召集全国的巧匠。吩咐道:“你们都是有巧心思,巧手艺的,谅来没有做不成的工作,快给我取水泡,穿成花鬘,我女儿立等要戴,若做不成,便都杀却。”众匠听了,面面相觑,都说不会取水泡做鬘。独有一老匠人,自言会做,国王大喜,告知女儿:“现有一人,可以取泡作鬘了,你快去亲自监视他做,可以做得格外合意。”王女依言,出外看望,那时老匠人便说道:“我只会穿鬘,不会拣择水泡的好丑,请王女自己拣取水泡,拣定了,我好穿花鬘。”王女便俯身取水泡,取来取去,随手坏灭,忙了一天,一颗也没有取得。王女弄得疲劳厌倦起来,一转身跑入王宫,不要水泡了,向父王道:“水泡这东西原来是虚伪的,拏入手中停不住,我不要了,请父王给我做紫磨金的花鬘,可以年深月久不枯萎。”水上的泡泡,本来是哄骗人眼光的,虽是有形有质,刚刚生成,就破灭了;好比空中的烟云尘埃,幻成种种形象,都是有形无物,变灭得极快的。推而广之,人生一世,也是幻妄,一世中乐少苦多,为欲离苦得乐而不知其道,于是贪爱奔竞,辛苦到死。因为所做的皆是容易磨灭之事,不能历久停留,故迁转变易,草草一生,非常之快,也像水上泡泡一样。

  【释义】我们的肉体,在佛典称为色身,人世上的一切盛衰荣辱,离合悲欢,在佛典上总名尘境。色身与尘境,皆由一念无明而生妄执(虚妄的意见固执),幻化所成。若用正智慧仔细推求,则连无明都是虚妄,没有自性;何况无明所变现的色身尘境,更是虚妄之虚妄了。凡夫妄认色身为我,妄认尘境为真有得失荣辱,以妄逐妄,流转不了。故浮沉于六道轮回,历劫不得解脱,若能看破虚妄,依法修持,则如王女之舍水泡而取紫磨金,历久不变,不畏水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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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1 12:53:19 | 显示全部楼层
解脱爱缚(出《阿育王经》)

  【经文】南天竺国有一男子,依佛法出家,仍为爱心所缚,常以苏油摩身,用汤水洗浴,种种饮食享用。因身为爱缚,不得圣道,其人乃往摩偷罗国优波笈多尊者所,礼足白言:“愿闻法要。”优波笈多尊者知其身为爱缚,告之曰:“汝能受我教,当为汝说。”答言:“能。”尊者遂挈之入山,以神通力化一大树,曰:“汝当上此大树。”此比丘便即上树,又于树下化作大坑,深广俱一千肘。告曰:“放汝二脚。”比丘即放脚,又令放一手,即放一手,又令更放一手,比丘答言:“若再放手,便堕坑死。”优波笈多尊者曰:“我先与汝约,一切受教,汝云何不受?”时比丘身爱即灭,放手而堕,树与坑皆不见。尊者乃为说法,精进思惟,得罗汉果。

  【译语】南天竺国,有个男子,皈依佛法,出家做比丘修道,这不是很好么?但他有一种习气,欢喜常常洗澡,又用苏油等物,满身涂抹,务使十分洁净香滑;其他吃的穿的,也十分讲究。总说一句,他是挺宝贵他的肉体的;可是佛门修持方法,最要把一切幻色妄境看得清楚,知道他是幻妄,不被他引起什么爱憎好乐的情绪。因为这种情绪会缠缚正智慧,叫你迷而不悟故也。这位比丘,因为有色身的爱缚,所以修了好久,竟不能得圣道。自己不明缘故,闻得摩偷罗国有一位优波笈多尊者,是已得道的善知识,便登山涉水跑去请教。到了那边,得见尊者,照例礼了足,然后请问圣道。诸位读者知道什么叫“礼足”?原来是印度古昔的最敬礼,见了尊长,就在尊长的脚边磕下头去,自己头到地时,捧起尊长的两脚,放到自己的头面或头顶上接触一下,把尊长的最低的脚,放在自己的最高的头上,所以为最敬礼。现在佛门的顶礼法,虽然各宗派略有不同,大概皆是头与两手两脚一齐到地,再把手掌翻起来向上,意思便是捧起所礼的两脚,顶到自己头上,所以叫做“顶礼”也。那时比丘见到优波笈多尊者,便是这样的礼足。尊者是有慧眼的,明知他的病根由于色身的爱缚未除,便道:“你若能听我的话,我便教给你圣道。”比丘自然很欢喜的答应著。尊者便带他走入山中,运用神通,变出一株大树来,叫比丘爬上树去。比丘便努力爬树上去,依著尊者所指,爬到一枝横伸出的树枝上,静静地等候尊者第二道命令。尊者又运神通,在树下变出一个大陷坑,有一千节臂膀那么大,一千节臂膀那么深,比丘在树上望见,吓出一身泠汗。心想:“早知道树下有这大的坑,决不敢爬上来,可是师父为什么要我冒这个险?”正吓著想著,只听得尊者在树下厉声喝道:“把你的两脚放开。”比丘虽然吓得慌,只是刚才说过听从师父的话,没奈何把两脚慢慢放开,那两手自然把握得更紧了。岂知尊者更喝令放开一手,比丘也勉力放开左手,单靠右手吊牢树枝。尊者又喝:“把那一手也放开。”比丘再不能无条件地服从了,苦著脸哀告道:“师父慈悲,弟子若再放手时,这身子立即掉入深坑,准会跌成肉酱。”师父道:“咦!你刚说听从我话的,怎么一刻儿便违拗起来?”比丘心想:“只要得闻圣道,这个身子便跌烂也算不了什么。”这一个念头,已消灭了色身的爱缚,那时他闭著眼,放开手,准备跌将下去;可是身子并不觉得飘荡,许久还不曾跌到坑底。微微睁开眼看时,奇怪!还不是好好的站在师父旁边,什么树呀、坑呀,一概不见了。于是比丘恍然大悟:“树与坑皆是幻化,虚妄不实,进一步推究,我这色身也是幻化,虽与树坑有时间比较久暂的分别,其为虚妄不实则一也。”想到这里,色身爱缚就不会再发生出来。尊者的神通力一一看得明白,就给他说法,比丘十分用功的听受思惟,不久也证得了罗汉果。

  【释义】一样修道,“乐修”不如“苦修”。乐修者,境况富裕,服食起居一切舒适是也。苦修者,境况清贫,衣食用度一切刻苦是也。因为乐修可以助长爱缚,苦修可消减爱缚,爱缚不除,不得超出三界,故乐修不如苦修也。译者曾闻根本上师开示:“比丘有一蒲团大的地方,可以聊蔽风雨,就可以精进修持。”大概便是此理。常见许多善男子善女人,也知念佛生西的好处,只是爱缚重重,不能解脱。说道:“现在向平之愿未了,衣食资金,也未能维持到老,所以无暇及此。”岂知这些希望,尽有到死不能如愿的,即使一切如愿了,衣食资金也积下百万,似乎可以无虑了,遇到劫数当头,种种劫夺,层层剥削,变成一文不值;再加物价的狂涨,百万金实际剩不了数千。当其境者,忧伤迫切,又加几重缠缚,即使不遇此种急变,而其乐修之累,足以使你难于成道。要到心性寂然,不为境物所牵引的地步,那么,苦修乐修并无分别。这是已脱缠缚的有道者,非吾辈所能一时几及。所以真要学佛的话,惟有立即勇猛精进,一切世事,随缘应付。请问读者,可曾见有人因念佛修道,不事生产,冻饿以死的么?还有一种人,生有宿慧,学习禅宗,看几卷语录,参几句话头,一知半解,自以为大澈大悟了,便猖狂恣肆起来;饮酒食肉,狎妓宿娼,无所不至。倒说“吾辈利根顿悟,既知心外无佛,则吃而不吃,嫖而不嫖,游戏三昧,有何不可?”岂知贪嗔痴诸习气,由旷劫薰染而来,蒂固根深,极难摇动。修道者积世用功,仅能断其粗,犹未能遽断其细,岂是一朝了悟所能拔除。何况彼所谓悟者,浮光掠影,未必真能明心见性;则当其吃喝嫖时,未有不助长其贪痴者。故野狐禅猖狂恣纵,死而堕落三涂者,所见所闻,不止一二人,可不惧哉?退一步说,即使真是大澈大悟,明心见性了,依旧恪守清规,规行矩步,做普通学人的模范,有何不可?什么“野狐三昧”,何必定要“游戏”。若讲大澈大悟明心见性,当然莫过于佛。请问释迦世尊成道以后,可曾吃过肉?宿过女人?因思爱缚之难解脱,言之不觉过长,若返躬自省,则下走正复十分惶悚,愿与净业诸仁者共勉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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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1 12:53:3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景不常(出《法句譬喻经》)

  【经文】世尊在罗阅只耆阇崛山,时有淫女,名曰莲华,善心自生,便弃世事,作比丘尼。独诣山中,行到佛所,未至中道,有流泉水,女因饮水,澡手照影,自见面像,姿妍无比,即便念言:“云何自弃作沙门耶且当暂时快我私情。”便即还家。佛知莲华应当得度,乃化作妇人,端丽绝世,胜莲华女,寻路而来。莲华见之,心甚爱敬,即问化人:“从何处来?夫主内外?皆在何许?云何独行而无侍从?”化人答言:“自城中来,欲还归家,虽不相识,可共同行,还到泉水上。”莲华言善,于是二人相将,还到泉水上。化人陈意委曲,谓行路倦乏,即就地睡,枕莲华膝。须臾之顷,忽然命绝,膨胀臭烂,腹溃虫出,齿落发堕,肌体解散。莲华见之,心大惊怖,云何好人忽便无常,此人尚尔,我岂得久?应当诣佛,精进学道,即至佛所,五体投地,作礼自陈,佛告莲华:“女人有四事,不可恃怙,一者少壮会当归老,二者强健会当归死,三者六亲欢娱会当别离,四者财宝积聚会当分散。”莲华闻法,欣然开解,得阿罗汉。

  【译语】世尊(凡是佛,同有十种名号,佛与世尊即十名之二,此世尊乃称释迦牟尼佛也)。在罗阅只耆阇崛山说法时,国中有一淫女,名曰莲华(华即花之正字,花乃俗字),他自己发生善心,便放下一切世事,出家做比丘尼。独自向耆阇崛山走去,为的是要礼佛,要听佛说法,走不到一半路,经过一股流泉水,女掬水饮之,洗手时照见影子,自己看见自己面貌,十分妍丽,心上一转念头,我有这样美色,为什么不知利用,反放弃了出家呢?不如且慢出家,先享受几年情欲的快乐。主意既定,便即还家。其时佛在山中,知道莲华女应当得度,乃化出一位妇人,端丽绝世,胜过莲华女十佰倍,寻路行到莲华家中。莲华一见,心里极度爱敬,殷勤问化人道:“从那里来?丈夫及眷属亲戚都在什么地方?为什么独行?没有一人陪侍?”化人答言:“从城中来,欲回家去,既蒙一见如故,敢请送我同行到泉水边。”莲华说好极,于是二人同行,回到泉水边。化人娇喘微微,说是行路倦乏,二人坐下休息,化人把自己的头搁在莲华的膝上,睡倒下去。不料睡下后,立即气绝身死,而且身体立刻肿胀臭烂起来,肚腹溃裂,虫蛆涌出,齿落发脱,肌肉身体,登时腐烂得不成模样。莲华见了,非常惊怕,为什么这样美丽的人,好好的忽然无常,此人尚且如此,我面貌不如彼者,岂能常久不死。还是赶快投到佛前,努力学道的好,想罢,即到佛前,五体投地行礼,陈说学道志愿,及所遇妇人忽然死烂之事,佛便告莲华道:“女子有四件事,最是靠不住,一者,年龄虽然少壮,终会变老;二者,身体虽然强健,终会死灭;三者,六亲虽然欢爱,终要别离;四者,财宝虽然攒积,终要分散。”莲华闻法,欣然开解,得阿罗汉果。

  【释义】三界无安,犹如火宅,诸佛菩萨以百千方便救度于人者,无非欲令离此火宅,得究竟安乐而已。世俗种种贪著,以为快乐者,在修道人看来,皆是桎梏,把人束缚得不能出此火宅;而少壮之人最难解脱者,惟有淫欲。世所谓爱情,所谓恋爱,若微细推察,则百分之九十九源于淫欲,即使高尚其志,好色而不淫。然所好之色身,本是幻有,一旦无常,即肿臭烂裂,虫蛆咂食,纵在少年,外色姣好,而其身中屎尿污液,亦复极不清净,果何所取而爱好之耶?色欲有丝毫不断除,无论如何修持,终不能出离欲界,何况出离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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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1 12:53:43 | 显示全部楼层
蛇尾自大(出《大智度论》)

  【经文】昔有一蛇,头与尾自诤,头语尾曰:“我应为大。”尾语头曰:“我应为大。”头曰:“我有耳能听,有目能视,有口能食,行时在前,故应为大,汝无此术。”尾曰:“我令汝去,故汝得行耳,若我以身绕木三匝,不放汝行,汝其奈何。”于是尾即绕木三匝,三日不放,头不得求食,饥饿垂毙,乃语尾曰:“汝可放之,听汝为大。”尾闻其言,即时解放,头复语尾曰:“汝既为大,应须前行。”尾即在前行,未经数步,堕入火坑而死。

  【译语】昔有一蛇,头与尾不能和衷合作,互相争论,皆要做上首,蛇头道:“我有耳朵会听,有眼睛会看,有嘴巴能吃东西;走路时候,也是我在前面,自然我该做上首,你并无此种能耐呀。”蛇尾道:“我允许你走路,你才得行动,我若不允许,只要找个小小树干,绕个三匝,不放你行动,你尚有何法?”说罢,当真绕树三匝,经三昼夜,牢牢不放。蛇头果然不能行动,因之不能觅食,饿得要死,只得低首乞和,说道:“算了罢,请你放行,让你做上首。”蛇尾听了,解放下来。蛇头又道:“你既为上首,该让你前行了。”蛇尾便大摇大摆倒行逆游起来,行不了几步,不知道前面有个火坑,堕入坑中,与头一同烧死。

  【释义】凡百职业,分工合作,尤须各守本分,和衷共济,然后社会可以繁荣,国家得以兴盛;倘不安其天然本分,而妄争上首,则招致祸患,可以自取灭亡。清末光绪三十年左右,试行征兵,自知识阶级以至小学生,一律提倡军国民教育,恨不得把个小卒抬到天上。结果,到民国初年,造成许多军阀,人人皱眉,个个叫苦;后来又提倡女权,结果只见多了许多脱轨离婚,以及非夫妇而实行同居等事;再后来又高唱劳工神圣了,劳资纠纷,便是初步结果。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把戏,这都是不守本分,妄争上首之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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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1 12: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母女同婿(出弥沙塞律)

  【经文】佛在舍卫城,时优善那邑有年少居士,出行嬉游,见一女人,名莲华色,色如桃李,女相具足,居士情生爱重,便娉为妇。婚后少时,妇便有身,送归母家,以待分娩,日满生女。夫以妇在产,不复依近,乃私通于其母。莲华既知,便委去,夫妇道绝,复恐累父母,顾愍婴孩,吞忍耻愧,还于夫家。养女八岁,然后舍去,至波罗奈,饥渴疲极,于水边坐,时有长者,出行游观,见而爱重,即问:“卿所居父母氏族为谁?而独在此。”莲华色言:“我某氏女,今无所属。”长者复问:“若无所属,能作我正室否?”答言:“女人事夫为重,何为不可?”即便载归,拜为正妇。莲华色料理其家,允和小大,夫妇相敬,至于八年,尔时长者语其妇言,我有财产在优善那邑,未尝收息,于今八年,考计生利,乃有亿数,今往敛之,与汝暂别。妇言:“彼邑风俗,女人放逸,君今独往,或失丈夫操。”答言:“吾虽短昧,不至此乱。”妇复言:“若必尔,可去,愿闻一誓。”答曰:“甚善,若发邪心,身与念同灭。”于是别去。到于彼邑,计敛处多,遂经年载,思室渐深,自念我若邪淫,乃违本誓,更取别室,不为负信。即便询访,遇见一女,颜容雅妙,视瞻不邪,共相敬爱,便往求婚。其父以长者高才大富,欢喜与之。责敛既毕,携还本国,安处别宅,然后乃归,晨出暮返,异于平昔。莲华色怪之,密问从人,从人答:“有少妇。”长者暮还,莲华色问:“君有新室,何故藏隐不令我见。”答言:“恐卿见恨,是故留外。”妇言:“我无嫌妒,神明鉴之,便可呼归,助君料理。”长者即将新人还,乃是其女,母女相见,不复相识。后因沐头,谛观形相,乃疑己女,便问乡邦父母姓族,女具以答,乃得其实。母惊惋曰:“昔与母共夫,今与女同婿,生死迷乱,乃至于此,不断爱欲,出家学道,如此倒惑,何由得息?”便委而去,到祇洹门,饥渴疲极,坐一树下。尔时世尊,与大众围绕说法。莲华色见众人多,谓是节会,当有饮食,便入精舍,见佛世尊为众说法,闻法开解,饥渴消除。于是世尊遍观众会,谁应得度,唯莲华色应得道果,即说苦集灭道。妇便于坐上远尘离垢,得法眼净。既得果已,一心合掌,向佛而住。佛说法已,众会各还,时莲华色前礼佛足,长跪合掌白言:“于佛法中愿得出家。”佛即许之。告波阇波提比丘尼,汝今可度此女为道,即度出家,受具足戒,勤行精进,逮成罗汉,具八解脱,颜容光发,倍胜于昔。入城乞食,一婆罗门见之,心生染著,自念:“此比丘尼今不可得,当寻其住处,方便图之。”后复行乞食,此婆罗门于后蹑入,伏其床下。是日诸比丘尼竟夜说法疲极,莲华色还房,仰卧熟眠。于是婆罗门从床下出,作不净行,时莲华色比丘尼即跃升虚空。时婆罗门便于床上,生入地狱。

  【译语】佛在舍卫城之时,优善那地方有一少年,出外散步,见一女子,名莲华色,艳如桃李,真是典型的美女子,少年一见生情,即聘娶成夫妇。婚后不多时,女便怀孕,照印度风俗,送归母家,以待生产。十月满足,生下一女,夫因妇新产,不能亲近,乃私通于女之母。莲华色知道了,恨其无耻,想把丈夫撵出,勿令到母家来,从此断绝夫妇关系。又一转想:所生女孩未离乳哺,倘由夫携归,恐难抚养,若留自养,又累父母多负担两个人的衣食,不得已,忍气还归夫家。直到女已八岁,可以离母,乃舍离家庭,独自逃出。一路行来,只图远离夫家,并无目的地。行到波罗奈地方,饥渴疲极;坐于水边,适有长者,出行游览,见而爱好,上前相问:“卿住居何处,父母何姓?为何一人在此?”莲华色答言:“我某氏女,今无所属。”长者言:“既无所属,能作我正室否?”答言:“妇人事夫为重,有何不可?”长者即命车载归,拜为正妇。莲华色料理家事,上下和睦,夫妻相敬,不觉过了八年。一日,长者语其妇言:“我有一部分财产在优善那地方,已八年没有收取利息了,计算下来,有亿万数,今欲往彼收取,与汝暂别。”妇言:“彼处风俗甚坏,妇女放荡,君今独往,恐失操守。”答言:“我虽才识短暗,尚不至任意淫邪。”妇言:“果能如此,当听君去,愿闻一誓。”长者答:“甚善。”即誓言:“若发邪心,此身与邪念即时毁灭。”于是相别出门。行到优善那,收取息债之处既多,经年尚未收毕,旅况凄凉,颇思女子。自念我若邪淫,恐违本誓,若再娶一房妻子,不为失信,遂留心访询。遇一少女,容颜雅妙,视瞻不邪,心中喜爱,便向其家求婚。父女知长者高才大富,欢喜许之。长者收债取息既毕,带了新娶之妻,还归波罗奈本地。恐两妻同住不和睦,乃把新妻安顿在别一宅中,然后回家。从此早出夜归,与往年情形不同了,莲华色见了,心上詑怪,暗地里问长者的从人:“每天到何处去?”从人答言:“别有一位少年夫人,住居别宅。”莲华色遂问长者:“君既娶有新室,为何瞒得实腾腾地,不给我见面。”长者答言:“恐卿怀恨,故留居外宅。”妇人言:“我并不怀恨妒忌,神明可鉴,只管请他回家,一同料理家务。”长者即带新室回家,此女即是莲华色的亲生女儿。因为从小别离已久,母女相见,各不认识。后因沐头,莲华色细视其形貌,疑是自己女儿,问起乡邦及父母族性,女一一告之,方知其实,母惊且恨。言:“昔与母共一夫,今又与女同一婿,生死迷乱,至于如此,若不断除爱欲,出家学道,则此等颠倒惑乱,何由得息?”便委弃逃出。行到世尊所住的祇洹门首,饥渴疲极,坐一树下。那时世尊与大众围绕说法,莲华色见人这样多,认为是什么节会,当有饮食可乞,即走进祇洹精舍,见佛世尊为大众说法,听了片时,闻法心解,饥渴顿忘。于是世尊默察在会大众,谁应得度,惟有莲华色应得道果,即为说苦集灭道的四谛。妇人即于座上远离尘垢,得法眼净。他既得道果,只一心合掌,向佛而住,更不起杂念妄想。佛说法毕,会众各散,莲华色向前,作礼佛足,长跪合掌白言:“愿于佛法中出家。” 佛即许之,告波阇波提比丘尼(波阇波提即释尊之姨母,释尊降生,母即丧亡,育于姨母,后成道。姨母及许多信女欲出家随从,佛不许,再三哀恳,乃制比丘尼戒,始有比丘尼;故波阇波提为比丘尼上首。):“汝今可度此女修道。”即度出家,受具足戒(具足比丘尼之戒律也),勤行精进,直到成罗汉果,具八解脱(罗汉果中八步的解脱,犹如升级。)而容颜焕发,倍胜于昔。一次入城乞食,一婆罗门见之,心生染著,心想:“此是出家的比丘尼,不能聘娶为妻,只好寻访其住处,想法图之。”后比丘尼复行乞食,此婆罗门候其出来,便暗从后门掩入,伏于床下。这天诸比丘尼因终夜说法,十分疲倦,莲华色还房,仰卧熟睡。于是婆罗门从床下爬出,做出不净的行为来,莲华色比丘尼觉知,即时踊身空中,而婆罗门即时于床上,以肉身堕入地狱去。

  【释义】莲华色未出家时,为人并无缺德,嫌夫私通于母而弃之,耻也;不忍生女之无人抚养,慈也;不忍父母之担负衣食,孝且廉也;再嫁长者,和于其家,敬于其夫;长者再娶,复能不妒,妇德备也。从世间法而论,妇女如此,亦可谓难能希有矣。然两嫁而两遭母女同牡,似乎欲洁其身而不可得;则因无始以来无明障蔽,非世间法所能遮破也。吾辈具缚凡夫,亦复如是。妻妾子女,痴爱无极,安知过去生中不为冤对,今世怨仇,恼恨无极;乃至猪羊鸡鱼,充吾口腹者,安知过去生中不为父母眷属,若非断除贪爱,何由解脱无明?莲华色行修缘熟,值佛住世,故得即身证罗汉果。吾辈行多失检,又生于末法之世,进修极难,若非警惕自勉,安能克胜深重之业障哉?至于婆罗门逞其邪欲,明知比丘尼不可得,而复设计犯之,其肉身生堕地狱,理故应尔,不足为异。莲华色既在寐中,不为毁戒,故仍有神足通,能踊升虚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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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1 12:54:19 | 显示全部楼层
借势作恶(出《十诵律》)

  【经文】舍卫国中,过去世有狗,舍其自家,至他家乞食。入他家时,身在门内,尾在门外。此家主人是一居士,打狗,不与食。狗到官所,白言:“是居士,我到其家乞食,不与我食,而反打我,我不破坏狗法。”众官问。“狗有何法?”答言。“我在自家,随意坐卧,至他家时,身在门内,尾在门外。”众官命唤居士来,问曰:“汝实打狗不与食耶?”答言:“实尔。”众官问狗:“此人应如何处治?”狗言:“给与此舍卫城大居士职。”官问何故?答曰:“我昔在此舍卫城中,作大居士,以身口作恶故,乃受是狗身。是人之恶甚于我,若令是人得职位力势者,当大作恶,死后必入地狱,受极大苦恼。”

  【译语】舍卫国是释迦牟尼佛久住说法之处,其国于过去世中有一只狗,本有人家养的,不是野狗,这狗却离了本家,向别一家讨东西吃。讨时十分把细,身在此家门内,尾在门外。此家主人是一位居士,见狗讨吃,把狗打出,不给他吃。狗便跑向官厅告诉:“有一居士,我到其家讨吃,不与我吃,而反打我,我却并未破坏狗规矩。”众官问:“狗有什么规矩?”答道:“我在家里时,出入坐卧,可以随意,往他人家时,身入门内,尾在门外,并未胡乱闯进去,这便是狗规矩。”众官即使人叫这居士来,问道:“这狗向你讨东西吃,你是不是打他,不给他吃?”居士答言:“是的。”众官又问狗道:“依你,要怎样处罚此人?”狗道:“请罚他做舍卫城大居士之职。”官道:“大居士是富厚有势力而享福的,那么,是赏他不是罚他了。”狗道:“不是这样说,我前身本是舍卫城大居士,因为凭借势力,身口作恶,故转世受狗身。此人之恶比我更甚,倘使他有了职位势力,一定会大作恶事,好叫他死后入地狱,受大苦恼也。”

  【释义】修持人不愿得人天福果,倘未能脱轮回的话,宁可投生较清苦人家,但求早遇善知识,早闻佛法,好继续修持。为什么缘故呢?因为天上没有贫穷苦楚的人,所见所闻,皆是娱乐享福,便发不起慈悲心来;慈悲心为修持之根本,若无悲心,极难修持,不修则福尽还堕恶道;若生人间富贵人家,那么,这狗与官所说的话,就是榜样。故不愿受人天福果,自有远大理由,非嫌富乐穷也。不过,富贵人也可利用他的富贵,大作功德,大弘佛法,则其得福,自比贫贱人为尤易。所虑享受既惯,又复贪欲无厌,营营不肯自休,不得闻知佛法,或得闻知而不信,这是多数富贵人通病,愿富贵人急急自省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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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1 12:54:37 | 显示全部楼层
须发宝塔(出《四分律》)

  【经文】佛在王舍城,无敢为剃发者,唯有一童子,名优波离,为佛剃发。儿父母在佛前,合掌问佛:“儿剃发尚可否?”佛言:“甚能剃发,但身太曲。”父母教儿小直。佛又言:“善能剃发,而身太直。”父母告言,莫太直。佛言:“善能剃发,而入息太粗。”父母语,莫粗入息,令佛不安。佛又言:“善能剃发,而出息太粗。”父母语,莫粗出息,令佛不安。时优波离入出息尽,入第四禅。佛告阿难言:“优波离已入第四禅,汝取其刀。”阿难奉教,阿难持故盛发器,收世尊发,佛言:“不应以故器盛。”时有瞿波离王子,领军征讨,来索佛须发,佛与之。王子言:“不知所安。”佛言:“安金塔银塔宝塔杂宝塔中,缯彩钵肆酖岚婆衣头头罗衣裹。”又云:“不知何持?”佛言:“象马车乘若辇若舆,若头肩上担。”时王子持世尊发去,所往征讨得胜。王子还国,起佛发塔,此是世尊在世时塔也。

  【译语】佛门规矩,出家做比丘比丘尼者,不留须发。释迦牟尼佛应化此世界时,亦现比丘身,当然亦照比丘规矩,须发长时,即须剃去。佛在王舍城时,竟没有人敢为佛剃发,只有一童子,名优波离,能为佛剃发。剃时,他的父母从旁监视,合掌问佛道:“小儿剃发尚好否?”佛言:“很能剃发,只是他身子何必弯得这样曲。”父母便教小儿站直些。佛又言:“剃发是剃得好,只是身体又嫌太直了。”父母又教他也不要太直。于是小儿站得曲直适当了,佛言:“剃是剃得好,可惜入息(呼吸的吸气)太粗。”父母便嘱咐他入息勿粗,令佛不安。佛又言:“剃发是好的,但出息(呼气)太粗。”父母又教诫他不得粗出息,令佛不安。那时优波离出入息都细得没有了,登时入定至第四禅。佛告阿难(佛之堂弟,随佛出家,为佛侍者。)言:“优波离已入定至第四禅,定中不能持刀剃头,你把他的刀接下来吧。”阿难领命,接了刀,又取向来所用旧的盛发器,收取世尊剃下的发。佛言:“今天不宜用这旧器盛。”阿难即换新器盛了。那时恰巧有一位瞿波离王子,领兵征讨,来乞请佛须发,佛即以新剃须发与之。王子请问如何安放供养,佛教他安放于金塔银塔宝塔杂宝塔中,缯彩钵肆酖岚婆衣头头罗衣裹(此句原文如此,钵肆以下未详,大概谓用上妙衣服包裹也)。王子又请问如何装载,佛教他用象用马,用车乘,或辇(人力推挽之车),或舆(人力肩负之乘具,若今轿子),或头上肩上担,皆可以。王子请得世尊须发而去,依世尊所示,随军装载,于是他征讨所到,无不得胜。王子还国,即用金银诸宝建佛发塔,此是世尊在世时之塔也。

  【释义】剃发虽有技术,学之并不甚难,佛世尊现比丘身,守比丘律,并不讲究修饰,平常发匠皆能剃,何致于没有人敢剃呢?原来正法住世之时,人人知道敬佛,人人知道一点佛门规律;因为“出佛身血”是七逆重罪中第一重罪,七逆罪不通忏悔,只有堕无间地狱,亿劫受苦。发匠深怕剃时保不定不出血,故不敢剃。其实,做人与修持之道,肆无忌惮固然不可以,存心著意的求福避罪也不可以,这便是佛门修心的紧要关键,叫做“不著相”。优波离是天真烂漫的童子,比较没有求福避罪之心,故敢为佛剃发矣。

  诸佛功德,无量无边,不可思议,故任何人供养承事于佛,瞻礼赞叹于佛者,其得福亦不可思议;是故童子为佛剃发,即证第四禅。王子奉佛须发,即战无不胜。第四禅者,色界十八天之上层九天也;行十善业,深修禅定,但未断见思惑者,生于此天。生此天者,已无饮食男女诸欲,但有色身(形体),故曰色界。童子于剃发时入第四禅。非必神游于四禅之天,但其静定境界,已证得四禅天之果耳。于此须注意者,童子对于佛语与父母告诫,皆柔顺奉行。王子征讨,必是征讨有罪与不用命,决非存心要吞并独霸,攫取人力物资者,如其不然,亦不得证四禅,不得获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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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1 12:5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念佛灭罪(出《经律异相》原出处:十卷《譬喻经》)

  【经文】昔有一人,辞亲学道,得成罗汉。凡有恩者,以道力尽行拔济,独见其母在泥犁地狱中,未得济度。其人广求方便,期脱母苦。观见边境有王,害父夺国,七日后当死,受罪之地与其母同。乃夜到王宫,于壁上显现半身,王见而恐怖,拔刀斫其颈,刀即落地,而比丘不动,王知为神僧,叩头谢过。比丘问王:“汝害父篡国耶?”王答曰:“实然。”曰:“汝命只余七日,死入地狱,故来相告。”王即哀求救济,比丘曰:“若大作功德,恐已不及,王可但念南无佛,七日不绝,便得免罪。”王遂一心称“南无佛”,七日不懈,死后神识清明,犹知入泥犁门,仍称南无佛,泥犁即冷,一狱中罪囚尽得脱出。比丘便为说法,比丘之母及王,与泥犁中人,皆得度脱。

  【译语】昔有一人,从小得父母之许可,出家学道,得成罗汉。罗汉者,死后超出三界,不再入轮回的果位也。佛法怨亲平等,只报恩,不报怨。罗汉是有神通的,用神通力来报恩,自然报得又普遍又澈底,比吾们凡夫的报恩,相去远得很了。这位罗汉,运用神通力,把过去现在世中所有有恩于他的一切有情(有情就是有生命的东西,包括天仙鬼神鸟兽虫鱼等等,不但指人;因为过去现在许多恩人,或有他种善恶业,不一定常常投生为人也。),通通解脱了苦楚,皈依佛法了。只有今世的生身老母,堕落在地狱中受苦,还不曾有法子救出。这罗汉便运用神通,四面八方观察探索,为的是要找到一种方法,救度母亲。他看到边境有个国王,原来是杀害了父亲老王,夺得的国家与王位。这样弑父弑君,罪报自然大得说不尽。罗汉看到他七天后寿尽须死,死后受罪的地狱,恰好与自己老母在一处。于是想到法子了,他用神通进入王宫,在国王面前墙壁上显出上半个身体来,那国王见了害怕,拔出刀来向壁上和尚颈根里斫去,岂知还没斫著,刀已脱手落地,壁上和尚依然不动,国王方知是神僧示现,并非什么鬼怪,便叩头服罪。和尚问道:“你是弑父夺国的呀!”国王知道隐瞒不了,而且心上也动了一点悔罪之念,便老实承认了。和尚叹道:“可怜得很,现在你的寿命只有七天了,你死时才一断气,立即堕入地狱,受无穷之苦,我特来告知。”国王听了,哀求救济。和尚道:“若要大大的做一番功德呢?只有七天工夫,已是来不及,这样罢!请你诚心念“南无佛”三个字,尽这未死的七天中,一心念佛,不问他事,此外更无妥善之法。”国王当真一心一意的念“南无佛”,七天不断,七天过后,果然死了,死时神识并不昏迷,分明觉知自身堕入地狱门,亏煞七天念佛念得纯熟了,入狱时仍像未死一样的念。说也奇怪,才念出一声“南无佛”,那地狱顿时清凉下来,种种刑具顿时化为乌有,满狱的罪犯顿时脱出,那国王本人及罗汉的母亲当然也在其内,这位罗汉便向他们说法,于是老母国王与一狱之囚一齐度脱。

  【释义】凡是恶人作恶,自己心上也未尝不知这是恶事;一则因为不大相信果报,以为瞒得了人,或是势力压服得人,就不妨为所欲为;二则羞恶之心,敌不过贪嗔之念,于是为非作歹,甚至敢于弑父弑君起来。既经作恶之后,一面怕人世间的揭穿与报复,一面也怕鬼神降罚,所以想尽方法,隐瞒他所作之恶。若是有势力的人,就更进一步,用势力镇慑人,防备人,非但不容报复,甚至不许人开口议论他。秦始皇的偶语腹非,袁世凯时代的莫谈国事,都不是么?倘或有什么鬼神的灵异显现,他内心的恐怖,正复非可言喻。前面说的那个国王,若使没有作什么罪恶,则壁上见半身和尚时,心君泰然,尽可置之不睬。无如他曾经弑父篡位,心上正提防鬼神降罚哩。一见壁像,自然害怕,还以为鬼神也可用恶势力来驱退,所以拔刀便斫,直等斫不上身,然后知道国王的威风,至此完全无用,只得叩头服罪,承认弑父了。唉!弑父篡位,原是贪图享受,但是王位到手之后,操心虑患,内心里何尝有一刻安宁,真所谓心劳日拙,却是何苦来!何况还有大地狱无穷罪报呢?

  地藏菩萨本愿经云:“若有众生,不孝父母,或至杀害,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这国王有弑父之罪,所堕的自然是无间地狱,罗汉母亲同在一处,自然也是无间地狱。地藏经说无间地狱之苦况云:“其狱周匝万八千里,狱墙高一千里,悉是铁围。上火彻下,下火彻上,铁蛇铁狗,吐火驱逐。狱墙之上,东西而走,狱中有床,遍满万里。一人受罪,自见其身遍卧满床;千万人受罪,亦各自见身满床上。众业所感,获报如是。又诸罪人,备受众苦,千百夜叉,及以恶鬼,口牙如剑,眼如电光,手复铜爪,拖拽罪人;复有夜叉,执大铁戟,中罪人身,或中口鼻,或中腹背,抛空翻接,或置床上,复有铁鹰啖罪人目;复有铁蛇,缴罪人颈,百肢节内悉下长钉,拔舌耕犁,抽肠判斩,洋铜灌口,热铁缠身,万死千生。业感如是,动经亿劫,求出无期。此界坏时,寄生他界,(此世界毁灭时,即寄生他世界之同样地狱而受苦。)他界次坏,转寄他方;他方坏时,展转相寄。此界成后,(世界有成住坏空四时期,每期历时八十劫,此谓坏后经空时期而再成也。)还复而来。无间罪报,其事如是。又五事业感,故称无间。何等为五?一者,日夜受罪,以至劫数,无时间绝,故称无间。二者,一人亦满,多人亦满,故称无间。三者,罪器叉棒,鹰蛇狼犬,碓磨锯凿,剉斫镬汤,铁网铁绳,铁驴铁马,生革络首,热铁浇身,饥吞铁丸,渴饮铁汁,从年竟劫,数那由他,苦楚相连,更无间断,故称无间。四者,不问男子女人,羌胡夷狄,老幼贵贱,或龙或神,或天或鬼,罪行业感,悉同受之,故称无间。五者,若堕此狱,从初入时,至百千劫,一日一夜,万死万生,求一念间暂住不得,除非业尽,方得受生,以此连绵,故称无间。”此皆地藏菩萨承佛威神,亲口所说,非但无一字虚妄,亦且说得少分,未及说全,地狱之苦,可不惧哉?

  法华经云:“若人散乱心,入于塔庙中,一称南无佛,皆已成佛道。”一念称佛,何以便得成佛?须知三界惟心所现,万法惟识所造,故学佛最重发心。一念称佛之际,身心归敬,已种善根,况佛之威德慈悲不可称量。我若念佛,佛亦念我,佛之所念,佛道可成,何况灭罪。国王念佛,而无间清凉,狱囚尽出,理固当然,不足异也。然念佛亦复不易,地狱业报重时,或心欲念佛而口不得出,或教之念佛而梦不闻见;故须趁未死之时,诚心持念,期于纯熟;最要是将死之际,尤须放下一切,专心念佛,亲戚眷属从旁助念,使神识清明,一心归敬,所谓“临终正念”是也。若啼哭叫唤,以世事扰乱其心,非但不能缓死,徒令死后心乱业重,随业受苦,不能念佛自救,不可不知。净土宗专念“南无阿弥陀佛”,不但灭罪,又恃弥陀誓愿,度生西方,永不堕落。故净土法门,简易稳当,人人可学,惟除没有真信切愿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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