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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亲历、道听的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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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6 22: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讲的第一个故事是:蹲跳的冤魂
  
  一、蹲跳的冤魂
  这是我在八十年代初在家里听一个姓黄的伯伯讲的,对那个年代有印象的人都知道,物质匮乏是很普遍的事,特别是电力供应,时有时断,连个通知都没有,为了省电,家家都装那种瓦数很低的白炽灯(那时我还没见过节能灯管),在这种昏暗发黄烟雾缭绕的环境下,听着黄伯伯和我父亲的这段谈话,我当时的感觉是毛骨悚然,至今我依然相信那是真实的事件!
   黄伯伯是个司机,那个时候跑的是乌伊线(新疆乌鲁木齐市---伊宁市)的客运班车,如果这里有新疆人,都知道现在从乌鲁木齐到伊宁坐夜班车一晚上就到,但在当时公路的那种状况,正常情况都是跑两天才到伊宁,晚上是休息的。
   黄伯伯经历的事,就发生在第一天的晚上,本来照正常情况,在天黑之前就可以到托托(一个小镇),但他的车在半路上水箱开了锅,不得不停下来查看车况,当时乌伊公路上的车还不多,而且新疆出了城市几乎都是一望无垠的戈壁滩,如果车坏了只有坐守,等待路过的车帮助,好在他的车只是水箱开锅,风扇皮带断裂,但这一修车,耽误了至少三个小时,黄昏时分才搞好上路,这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离托托还有半个小时的路时,天已经黑透了,雨也变大了,整个车箱的乘客似乎都睡着了,只有黄伯伯驾驶室副座的一个托托当地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黄伯伯聊天(当时的客车驾驶室和乘客是分隔的),就在这时,黄伯伯忽然发现大灯所能照到最远处路边处有个跳动的身影,尽管雨下的很大,但那个身影的跳动却很清晰,黄伯伯自言自语地说“这地方这么晚了还会有人?”,副座上的托托当地人没有搭腔,黄伯伯加了几脚油,想看看那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动物。黄伯伯在我家里描述到这里时,脸上表情有点怪异起来,因为当时的情形更怪异,没有一个人会跳的那么快,即使是动物,也不会沿着公路那样跳下去,似乎那东西离车越来越近时,黄伯伯心跳蓦然加快!
   那就是一个人,半蹲着身体往前跳,就像我们体育课上所做的蛙跳!但不同的是,这个人的头上套着半个尿素袋子!雨中的这一幕让黄伯伯的把握方向盘的手开始发抖,而那个人居然保持着和车一样的速度!就在这时,副座上的托托人突然声音很大地说“师付,加油走!”黄师付下意识地跟着声音加大了油门,几秒钟后跳动的“人”就被超了过去,黄伯伯这时腿都发僵了,依然深踩着油门,车在雨夜中狂飙,就当时的路况下这种车速很危险,托托人提醒黄伯伯松油门,黄伯伯才反应过来减慢了车速,从后视镜看,除了漆黑和轮胎辗压公路的声音,似乎从来没有什么发生过什么。半个小时后到了托托镇,黄伯伯在吃饭的时候还惊魂未定,没让那个托托人回家,请他喝了酒,当然问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托托人喝着酒,讲了半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原来在半年前,一个傍晚的阵雨天,一个放羊的小伙子在放羊回来的路上,被车撞死,肇事的车辆在车祸发生后逃逸,等到有人发现小伙的尸体时,都开始腐烂了,尸体被扔在路边的一个桥洞下,头上罩着半拉尿素袋子,拉开袋子,头颅已被压得不能辨认,人们推测可能是后面来的某辆车的司机处于好心,用尿素袋包住了压碎的头颅并把尸体放在了路基下(司机没有报案的原因黄伯伯推测是怕被错认为肇事者)。
   “娃娃死的可惜的很,被谁轧死的都不知道”托托人惋惜的说,不过从那以后,每逢下雨天的夜晚,那段路上总会发生奇怪的事情,托托人说这种事他自己也听说了好几次,但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故事似乎到这里就结束了,黄伯伯续上了一根烟,对着我父亲说“我相信报应呢!”
   就在这件事发生的一年后的一天,距托托三十公里的路上出现了一次车祸,一辆放空的客车在雨夜冲下路基,客车破坏没有那么严重,但驾驶员却从前挡风玻璃中被甩出去,横死戈壁,黄伯伯最后说,他坚信那一定就是报应!因为从那次车祸后,再没有人在那段路上看到过类似的怪事。
二、孤寂的魂灵
  九十年代初,没有考上大学的我,唯一理想的出路似乎就是当兵了(那时当兵包分配工作),于是在90年的冬季,我穿上了军装,走进了军营,让人遗憾的是,新兵连后我被分配到了一个南疆大山沟的**库中(至于什么库,不能告诉大家),在这个深山大沟里,除了我们不到八十个兵,还有几户给部队放牧的牧民外,就没有其他什么人了。
   令人心慰的是这是一个有着原始的松林、草原和河流,风景秀美的山沟,不至于对着荒山空谷让人发狂。实际上熟悉环境以后,这样的景色在我们眼里也蜕变成了另外一种空荡和悲凉,即使最近的小镇,也要坐车走将近十个小时!
   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找乐子打发时间是必修的功课,否则三年下来不变态才怪。
   我最爱的活动是到哨所找战友打电子游戏,在这里可以暂时摆脱纪律的约束,尽管在营地里纪律也不是太严格,去哨所都要有合理的理由,我的理由是给他们送补给,其实补给是专人送的,但领导有时也会松一下,睁一只眼闭只眼,毕竟在这种环境下人绷得太紧对大家都有潜在的危险,虽然是军队,领导也是讲究领导艺术的。
   回到正题,哨所离驻地十公里,昏天黑地的打了几个小时的游戏后,天开始下雨,我掂量了一下,天黑前雨都不会停,而送补给的车已经走了,这意味着我只有步行回驻地。
   于是就给首长打电话报告了情况,首长同意我次日返回。当夜哨所除了一个留守,三个战友加上我一行四人进行最后一次巡逻,尽管雨不是很大,但大家商量了一下不打算像往常一样巡逻完全部路线,准备就此返回,就在这时,一匹马的嘶叫声响彻了夜空,前面说过部队上有几户牧民给我们放牧,包括马羊和耗牛,因为在深山里,这些大小畜都是散养,夜不归圈。这样的嘶叫声证明马是受惊了,而唯一的可能是,哨所的班长迅速下了结论:有狼!
   三个战友压弹上膛,下了简易公路向马嘶叫的山坡行进,尽管我们全力地奔跑,但深一脚浅一脚的速度却不快,马的嘶叫声越来越弱,借着手电光,我们看到了骇人的一幕:三只狼在往山上拖着一匹已经半死的马,狼很凶恶,即使手电已经可以照到它们,却丝毫不退缩,相反发出低沉的吼叫,山东籍班长骂:奶奶的,打死它们!
   就在借助微弱的手电光瞄准的时候,一个清晰的声音出现了,是哭泣声,一个女孩断续的哭泣声!尽管过了这么年,我还记得那声音,我还肯定那一定是女孩的哭泣声!
   班长立即下令收枪,我回头看时,尽管夜很黑,我敢保证战友的脸色苍白!我们四个原路返回,至于没有打狼的原因,在路上没有一个人问!晚上我问班长,班长叹了口气,说:真邪门,你明天自己去看吧。我就没再问什么。第二天早上返回驻地的路上,我好奇地下了路基寻找昨天的行进路线,在地势稍缓的半山坡上,我看到了那匹可怜的马,除了完整的头蹄和尾巴,身上已经成了白骨,连内脏也被拖走了,在往前走几步,我定住了,离马二十米远的样子,赫然有一个坟茔!
   我当时心跳加快是有原因的,在这样的一个空旷原始的,除了军人就是几个牧民的深山里,谁会把人埋在这里?!青天白日的,我壮着胆走近看了墓碑,生于一九七零年,死于一九八五年,是一个女孩!
   联想到昨天夜里的哭泣声,我连滚带爬的迅速离开。回到驻地,我开始打听这个坟墓的来历,指导员告诉我,那是上一任主任(团级)的女儿,女儿放暑假时带到部队来玩,结果在移库作业中被叉车撞死,主任痛不欲生,几天水米不下,最后黯然决定把女儿葬在这个空旷人稀的深谷中,并在一年后转业,指导员说,每年主任都来上坟,明显显得苍老了很多,每次都在坟头上哭的昏死。
   知道了这个坟的来历,我默然,一个花季少女,本该在她的天地里享受如花般绽放的年华,却永远埋葬在这空寂的山谷,与天地大山相伴,用宁静作为生命的归宿。后来我很少再去哨所消磨时间,一次碰到了哨所的班长,他告诉我,之所以没有下令开枪,是女孩的哭泣声让他突然觉得不能让野狼的血脏了女孩的坟,或者,他说,不能让女孩的魂灵和狼相伴。
三、不可思议的负重老人
   这是我的一个要好哥们给我讲的一件事,至于和鬼有没有关系,他也说不清,时间似乎有些久远了,这是他少年经历过的一件事,地点就发生在我们所处的居民区。
  那时的乌鲁木齐市,常住人口只有现在五分之一那么多,而我们父母所在的单位,把家属区建在了一个离市区较远的,背靠荒山的城乡结合部(当然现在属于城区了),记忆中除了路对面有个少量驻军的部队,几乎家属区的两侧都是大区的开阔地,是城区建筑垃圾和生活垃圾的倾泄地,至少在这个家属区里,人丁还是比较兴旺的,那时候计划生育才刚刚执行不久,我们三五成群的都是小孩,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多娱乐设施,但我们的快乐是现在的小孩不会再享受到的了。
  而家属区所背靠的荒山,那时不仅荒凉,而且对我们一干小孩来说还比较恐怖,到处是坟茔以及成片的乱葬岗,然而朋友的故事并不是发生在这里,而是发生在家属区前的那条破烂的公路上。我曾在听完故事后问过朋友,你遇见的是鬼吗?朋友不置可否的说,我觉得也不是鬼,但也不像是人。我相信这事放在今天,我可能有胆量去探头看个究竟,但事情放在那个年代,那种环境下,即使是一群小孩,也会立即作鸟兽散。
  事情的开头起源于游戏,现在小孩也做这个游戏:电报开花。但我实在想不起这个游戏的规则和程序,在那个疯跑的夜晚,朋友在家属区边发现一条地道,这个地道就是输送暖气和自来水的地下管道,并不是送给我们家属区的,那个年代都是烧炉子,暖气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是自来水了。现在回想,这条地下管道是家属区旁边即将建立的工厂的附属工程。总之朋友发现了这条入口相当兴奋,终于发现了一个隐匿的好地方!于是好几个人钻了下去,并且沿着管道一直往前走,管道似乎见不到头,而且多有岔口,这样走了一会,有些小伙伴不干了,先前的兴奋激动逐渐被紧张恐惧所取代,于是几个跌跌撞撞的调头返回了,朋友的胆很大,大有不走到头不罢休的味道,居然只身一人向前钻,大约窜了十几分钟,头顶有亮光,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朋友笑着对我说,我当时以为走了多远,出来一看,不过距家属区几百米!几百米可怕吗?可怕,在当时根本没有路灯,除了天上的星星依稀可见,基本漆黑一片,即使家属区的灯光做指引,也感觉置身于荒野外,朋友在地道里没有恐惧,在这里却有些脊背发凉,因为这里有片乱葬岗。朋友说他没有胆量穿越这片乱坟,只好往马路的方向狂奔,就在马路的路沿上,他看到了一件怪异的事情。
  一个物体在缓缓地移动,朋友说他第一个想法就否定了这是辆车,既没引擎的声音,也没有车灯。我详细地问了物体的形状,他说你见过现在拾荒的人用空塑料瓶填满的麻袋吗?我点头。他说你见过四五个这样被填满的麻袋捆在一起吗?我说想像一下体积会很大,他说就是,你能想像一个人佝偻着身子背着这么多麻袋吗?我说如果都是填满的空塑料瓶,似乎也不无可能。他沉吟了一下,对我说,我们那个年代你见过塑料瓶吗?
  我当时听完他这么一问,有种全身发冷的感觉,看这篇帖子的人会和我当时问的一样,也许是棉花吧,也许是饲草之类的吧?他接着说,我走近了跟在后面,看见不断的有黄土和石块从袋子往下掉。别说是做好人好事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让我朋友脑袋里闪过的一个念头就是:鬼!他拔腿就跑,慌乱中回头看了一下,没有清晰的形象,记忆中就是一个把头埋在填满的麻袋堆中佝偻前行的老人。他告诉我,这么静的夜,他都没有听到这个人哪怕一丝的喘息声,一阵狂奔后他到了家属区的大门口,那里还有些人在聊天,朋友想要看个究竟,就坐在门口等,直到深夜人群渐渐散去,也没任何人经过。而那个令人不可思议的,背负巨大体积麻袋的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就此深深印入朋友的记忆中。
四、逝去的姥姥
   现在的孩子都是隔代亲,在我们那个年代,奶奶爷爷也是一个甜美的回忆,和现在的孩子不同,那时每家都至少有两个孩子,独生子女是很少很少的。在我们父辈的那个单位的年青人(我们都还是小孩),大都是从内地过来的,有的是支边,有的是复员就留在当地,我们这一代算是二代移民,因此谁家要是有奶奶爷爷或是外公外婆,大都是从内地过来暂住的,我奶奶在我幼年时来过一次,住了一年就走了,留下的印象很模糊,今天要讲的,也是别人姥姥的事,她到新疆五年,就在要离开回内地的前一夜最终长眠于新疆。
   这是我的一个小伙伴的姥姥,他本人经历过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但他姥姥的一些事情,与他无关。“这娃娃是阳气旺!”他父亲在事后如此总结。经历这些事情的,是他的姐姐,比我大两岁,女孩发育要早于男孩,所以他姐姐基本上不和我们在一起玩,不过我也有一个姐姐,这件事情,就是从她们的聊天中知道的。
   有一天他姐姐在和我姐姐聊天时忽然冒出一句:我梦见我姥姥死了!并且详细描述了梦中的姥姥死后的样子,我并没有在意的去听,忙着我手里的事情:叠三角,一种游戏的道剧,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一定都玩过。然而我的耳朵过滤了大量信息后,留下了一个小细节:我看见姥姥脸上蒙着一张黄纸躺在烟雾中,风把黄纸不时吹开,露出姥姥蜡黄又熟悉的脸庞,好像只是睡熟一样。她当时肯定不是这么说的,一个小孩不会描绘这么精细,而我现在写这些时,不自觉的加工了,我不知道孩童间的对话怎么写实,何况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估算当时她十一岁,我九岁。我当时只是好奇,死人脸上为什么要蒙黄纸呢?我至今也不知道这个风俗的含义,也没有专门去查过,我也肯定,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描述的时候也自问:为什么要蒙黄纸呢?
  就在这不久的一天早上,邻居家传来悲声,我随后得知:伙伴的姥姥凌晨时候在院里解手时一头栽到地上,再也没起来,早上发现时,身体已经凉透了。
   他姐姐后来说,她和姥姥一直睡在院里的偏屋内,那天夜里她做了一夜的梦,晚上都没有起夜,天亮时听到妈妈的惊叫声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老人家第二天就要回内地了,可能是太过兴奋了,很晚都没有睡,然而这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当时我们正放暑假,天气很热,我记不得那么多细节,到傍晚时他家院里拥满了前来慰问的人们,我跟着伙伴也挤了进去,伙伴没有表现出多少悲伤,大概是还不知道这其中的意味吧,我的心情是既有点恐惧,也夹杂着一些兴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死人。就像是在梦中的感觉,嘈杂、拥挤、哭泣、烟雾,我看见老人穿着寿衣躺在一大块冰上,周身寒气缭绕,而她的脸上---赫然蒙着一张黄纸!我心突突的跳,在老人家的脚边,放着一台风扇在不停地来回吹着,蒙在脸上的纸时起进落,我看见了一张蜡黄的脸,老人家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周围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我,生死已是两界!
   夜深了,当我躺在床上迷糊的时候,那句伙伴姐姐被过滤后留下的信息突然闯入大脑:我看见姥姥脸上蒙着一张黄纸躺在烟雾中,风把黄纸不时吹开,露出姥姥蜡黄又熟悉的脸庞,好像只是睡熟一样!我的睡意一下全散了,立刻跳下了床,硬是挤到了姐姐的床上。
   她姐姐后来对我们说,一天夜里起来解手,迷迷糊糊地就走进了曾经和姥姥一起睡觉的屋里,而姥姥,就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说到这里,伙伴的姐姐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一点恐惧,反而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五、废弃的女兵营
   虽然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但我至今都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曾经遇到这样的事,还是发生在梦境中,就像是“鬼”到底是种真实存在的形象,还是人脑中浮现的一种幻象,总之,世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了,有待于科学的发展,来给出这些谜题令人信服的答案。
   前面说过,我九十年代当过兵。九二年时部队举行后勤保障联合拉练,地点就在驻地隔山的一条山谷中,虽然只隔一条山,但很少有人能穿越,因为山高地险,多数山峰均在雪线以上。我们都是乘车绕了一个大圈(至少七十公里)从另一个山口进入的,这整个山区就是一个禁区,我不知道里面还埋藏了多少秘密,这个山谷中也有一条军事公路,失修已久,破烂不堪。山谷的深处曾经是一座野战保障医院,在大裁军中被裁撤了。到这里拉练的目的,据说就是面对恶劣的交通和天气情况,检验部队的保障和生存能力,这条山谷和我们驻地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恶劣的交通条件以及极端的天气状况。
   七十公里的路,足足走了十个小时,除了中间还有一些拉练的课目演练,耗在路上的时间,大概是七个小时,一个小时仅仅是十公里!原本是拉练结束后稍做整休就返回,但首长对结果非常不满意,在简单的总结会上既客观地分析了踣况和天气状况(当时下着阵雨)对部队行进速度造成的困难,同时也指出了反应能力不足,处理和应对各种复杂情况的决策不合理,并当即宣布择地驻扎,次日以驻扎地为起点,所有课目重新演练一次。
   山里的雨来的急,去的也快。原先课目里没有准备在外野营,战士们都只带着背包,没有野战帐篷,总不能都睡到烂泥里吧?野战医院的营地距此仅有五公里,于是大家上车,去野战医院驻扎。天已黄昏,太阳的余辉淡淡地映衬着山谷的清新美景以及在我眼中有些诡异的图画---几座兵营、食堂、礼堂、操场、机关楼,没有人影,没有烟火,没有广播,一个设施完备的死寂兵营!时间如果倒流七八年,现在这里一定是另外一副场景:广播在播放着歌曲,操场上几个女兵在散步,食堂的炊烟袅袅。然而时间让这一切统统成为昨天,建筑物因为主人的离去失去了生机。尽管已经过去七八年,这里的一切完好无损,除了到处堆积着厚厚的灰尘。
   吃过了炊事班把所有的剩余材料做成的杂烩饭了,大家的情绪都很放松了,我们一班和二班被指定在一号营房驻扎,到了房间里大家发现地板很潮,班长向上级反映,这才知道一号营房地势有点低,二班也反映了,于是二班的人被分散安排到二号和三号营房,安排了几个人后,班长看到实在没多余的地方了,就思忖着找个地方让我们剩下的四个人对付一宿,不知道谁出的主意提议到礼堂住,舞台上铺着木地板,一定不会潮。一致通过,也实在是因为太累了。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先是倒头就着,半夜起来就着透进的月光在角落里尿了一泡,厚重的幕布和空荡荡的座位让我打了个大大的尿颤,并迅速返回钻进了被窝,不知是哪里的座椅咯咯作响,还是身旁战友的鼾声让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迷迷糊糊中耳边响起一个女声高昂的报幕声:各位亲爱的战友,下一个节目是…,我翻了个身,似睡非睡中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而我重陷迷糊时,耳边的报幕声又高亢地响起:各位亲爱的战友,下一个节目是…,这个声音就在这舞台上响起,我就是舞台下的观众,而声音却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又翻了一个声,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被梦沉沉地魇住,我终于把眼睛睁开了一些,并翻了一个身,这一翻身吓了我一大跳,身边的战友瞪着眼看着我!嘴里嘟囔了一句:下一个节目是什么?然后翻过身去。
   我至今不分清这是我在梦中的情境,还是真实发生过,或者是我以为自己醒了,其实还在梦中?这种梦中梦我也曾经做过,却从未如此真实过,或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梦?!就我后来听说过的一些事情,如果我使劲把我的这个经历和灵异事件联系,确实有一个女兵因这个舞台而死,她不是报幕员,也不是死在这个舞台上。
   在多年前的一次文艺汇演上,一群女兵表演着舞蹈,下面坐着的是各级的部队首长以及兄弟部队的战士们,就在舞蹈的结尾,意外发生了,一个女兵的裙带断裂了,她被绊了一跤,狼狈的站起来后,发现身上仅仅穿着内衣裤!礼堂内爆发了一阵哄笑,我相信这哄笑是一种自然的反应,却给这位女兵带来了极大的羞辱感,就在不久后,这位女兵割腕自杀。之后上级下了一个奇怪但又可以理解的命令,这里的女兵在文艺表演中不能着裙装表演。
   这是我经历的一件令我不能辩其真伪虚实的事件,不管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梦,那个女兵的报幕声却如此真实和清晰:各位亲爱的战友,下一个节目是…
六、夜闯乱葬岗
   这件事情的主角就是前面讲过的《逝去的姥姥》中我那个伙伴,他的小名叫兵兵,姥姥去逝的前后他都没有遇到过什么怪异的事情,而都是发生在她姐姐身上,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姐姐和姥姥感情浓厚的原因,不排除是巧合或者是出现过一些幻觉,总之他爸爸说他是阳气旺,就是这个阳气很旺的兵兵,发生了夜闯乱葬岗的“壮举”,不过需要说明的是此举并非是他炫耀自己的胆量,而实在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发生的。关于这件事,从他嘴里说出过两个不同的版本,第一个版本是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他告诉我的,第二个版本则是后来他陆陆续续不断总结的。第二个版本的我个人认为已经变成了故事,说的越来越邪乎,明显是他不断地在添油加醋,制造噱头,因此这件事我以他的第一个版本为基础,毕竟我也是这件事的参与者之一,而且第二天告诉我时他还惊魂未定,可信度比较高。
   那是一个炎热的暑期,一群小孩的日子主要以打髀石(新疆小孩的一种游戏,九十年代后消失了)、玩烟盒、去水库游泳、打群架(我们多是跟在大孩子的后面起哄)为主。前面的段落里我说过,我们的家属区背靠着一片荒山,因此我们活动里也少不了---爬山。那时感觉山还比较远,不像现在到处都在开发住宅小区,建立工厂,山一下近了许多,那时去爬一次山,需要要充足的时间,荒山里有几片坟区,而且周边地区都很荒凉,所以晚上还是比较恐怖的,有一次我和几个大一点的娃娃一起去爬山,结果下山时晚了,几个大娃娃猛往山下跑,我跑不过他们,结果从山上连滚带爬地下来,屁股都快摔成了八瓣,至今手上还有一处当年滚下山时留下的伤疤痕迹。言归正传,这次事件的开头,也是从爬山开始的。
   前面说过爬山都要有比较充足的时间,这一次却例外,以两个大孩子为主,家里养狗的都带上了狗,那时还没有宠物狗,都是土狗。我记得好像有七八个人,在下午吃了晚饭后浩浩荡荡地上了山。在最高的山峰上,我们七嘴八舌的聊天,当时天已经黑了,乌鲁木齐的夜景可以尽收眼底,尽管那时乌鲁木齐城区还很小,也不繁华,但在我们那个年代里看着成片的灯火,感觉已是非常壮观了。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想这话是针对比较陡的山说的,因为下山我估计最少用了2个多小时,后来我推算,我们到山下时已经是夜里11点左右了(内地的网友请注意新疆和内地的时差),天早就黑透了,不过那夜月朗星稀,还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下了山峰,再穿过几座小山就离家属区不远了。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我们带的狗都走在前面,我们则在后面边聊天边走,这时前面的狗突然成群地叫了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东西,两个大孩子比较镇定,招呼着我们停了下来,然后大声呼唤着狗的名字,狗却不听招唤,依然在狂叫,随后一个大孩子有点慌了,对着另一个说:可能是走到哈萨的地窝子了,碰到守窝子的牧羊犬了!我们一听都紧张了起来,在大山峰和几片小山之间相对平缓的地带中,草长得相对茂盛,可能是雨水都集中于两片山之间,因此常有一
  些牧民到这里放牧,并在几个地方盖了地窝子,有时晚了就住在地窝子里,牧民自然没什么可怕的,但牧羊犬却非常凶悍,而且在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荒山里,谁知道什么时候扑上来给你来一下?两个大孩子明显的有点慌了,狗叫声也越来越近,其中一个糅起了手中的拴狗链,一边糅嘴里一边发出呼啸声,这下子可炸了窝,一群小孩立即四下逃散,我当时虽然也很恐慌,却没有跑,而是紧随着糅铁链的大孩子,我当时想的是这样牧羊犬大概不敢过来吧?
   主线还是要集中于兵兵。后来他告诉我,他撒丫子一阵猛跑,至到狗吠声很小了才停了下来,他跌坐在地上喘息,根本顾不上害怕了,当他心情开始平复一些,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一看,立马让他头皮发炸,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坟头!突然间刮起一阵非常阴冷的风!他刚平复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弹簧一样地跳起来就跑,很奇怪的事发生了,无论他怎么跑,就是跑不出这一片坟头,而且感到腿非常酸痛,月光淡淡地挥撒在这片坟地,浓厚的阴气仿佛一道墙罩住了所有的出口!兵兵后来说,我真的遇到什么东西了,不是鬼,而是有什么东西救了我!他在月光下隐约地看到远处一股烟一样的东西,他就往那么跑,这一跑,烟又向外扩散,他随着烟的方向跑,腿也不再酸痛,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片坟已到了身后!兵兵顿时一身轻松,一溜小跑回了家。
   至于后来他嘴里第二版本的一些事情,什么见到有女人在坟头哭,有个坟上有个洞在冒烟之类的胡话,我统统没有相信,因为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他就告诉我那么多。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和小叔上山捉蝗虫(喂鸡),在路上我告诉了他这个故事,恰巧就走到那个地窝子附近,果然看到一大片坟地,许多坟墓的墓碑早已不知去向,我和小叔在坟地里转了一阵,小叔告诉我,你看这片坟,中间地势低东西是山坡,南面向着山越来越高,只有北面是往山下走,要不兵兵咋越跑越累呢,黑夜里他根本没看见坡!而他从地窝往跑到这里都是下坡,到这迷了方向,要不是他随着烟绕出来,估计他还要绕一阵才能绕出去!那烟到底是什么?小叔摇了摇头。下山时,我们看到沿着坟坡中间的沟,撒着一路的纸钱。
七、坟场秩事(上)
   我成年以前听过许多鬼故事,而讲鬼故事的场合大都在晚上,每每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都是又兴奋又紧张,如果是在别人家里听,还要考虑怎么回家,以至于在成年以前许多时候不敢晚上一个人去上旱厕,害怕茅坑里伸出一只手问我要什么颜色的手纸,害怕黑暗的角落出现一个身穿白衣长发盖脸的哭泣女人,害怕照镜子时出现没有第二人在时不该出现的身影…,成年以后这些对“鬼”的恐惧渐渐褪去,也许是看了太多的恐怖片而产生了审“鬼”疲劳,也许是知识素养的提高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而对鬼神产生了不敬之心,也许是对花花世界里各种欲望的专心追逐淡化了对“鬼”的专注力,总之,对各种类型的“鬼”事不再有从前那样的猎奇心了。
   因此当老季给我讲他经历的一些灵异事件时,我感觉不是很可信,老季的眼睛总是迷糊的,他每天会喝很多的酒,基本上已经中度酒精依赖,他在讲事情时会毫无预兆地爆发出神经质的笑声,那种笑声很奇怪,就像是母鸡生蛋时憋出来的叫声,老季的职业是---守墓人。这样的一个有点神经质的老汉加上这样一份常人避之不及的职业,我只好把他讲的事情归为故事一类,尽管他强调这些事真的发生过。
   我见过老季两次,都是在清明节的那个星期日。我都是陪领导上的坟,我不明白领导为什么要叫上我,也许那时我是新来的,可以给他跑跑腿,帮他从车上把东西提到坟前,反正第三次时我找借口拒绝了,自此也再也没去过那个坟场。我到现在也不清楚怎么会有守墓这个职业,是为了防止盗墓者?老季的值班室在离坟场不远的公路边上,听说九十年代末那里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大面积地植树造林以及丧葬改革,那里已经成为了一个商业化的陵墓园。并且一平米的价格比同面积的商品房还贵,而在那时,只要你能找到空地,随便埋,坟头是密密麻麻的一望无际,让你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要说这样一个守墓者,恐怕没有人愿意和他搭话,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我的领导居然认识他,他满面堆笑地和领导握手,还从我手中抢过一袋祭品一直随我们到坟前,领导带着夫人和小孩,到了地方领导嘱咐我和司机到值班室等他们,并说:老季,这没什么事麻烦你了,你带小伙子到你值班室坐坐!老季知趣地点头应着,带着我们离开了。司机找了个借口回到了车上,我正犹豫着,老季拉了一我,说:坐坐,坐坐。我只好跟着老季进了值班室。
   值班室门一打开,我就被呛了一嗓子,那味道,比寿衣店还浓重,屋里到处堆满了清明时上坟人带的祭品,老季热情地给我倒水(我临走也没动一口),又从一摞烟中挑了一包中华打开递给我一支,我立即严辞拒绝:我不会抽烟!老季和我随便拉扯了一会,从桌上拿起了半瓶酒给我示意了一下,我连忙说不会喝酒,老季狡黠地笑了一声,打开瓶盖咕嘟了几口,我突然心里有种冲动,试探地问:季师傅,你晚上也住这吗?老季眼神迷离了一下,呵呵笑道,住这啊,我朋友多着呢!我咽了一口唾沫,起身说我该看一下领导去。急什么?季师傅叫住我,王领导每次来都要呆上一个多小时呢,再坐坐。我点了点头,起身把门开开说:屋里有点闷啊,透透气!我看着不远司机坐在车上吸烟,心里平静了不少,老季呢,也就开讲啦!
   住在这里,要说没有什么怪事,才是真正见鬼哩!老季说,不要管球那么多,“他们”也寂寞呢。我是前年来的,那年清明节刚过,弄了不少好东西,好烟好酒顿顿不缺,碰上有钱人,有时还能捞点!他做了个搓钱的手势。那天晚上,就下起了雨,我喝了不少好酒,在床上迷糊起来,谁知道是几点,外面有人敲门,声音很大,把我就吵醒了,日怪啊,我醒了就没声音了,我刚躺下,又开始敲了,我起来开了门,啥都没有。老季打了个酒嗝,突然咯咯地抽笑起来,吓了我一跳,他的口水从嘴角流下来他都没有察觉,老季接着说,我后来就想明白了,就对着门说别敲了,有我的就有你的,没人来看你,老哥哥就看你!说完话,门就不响了,我拾了些烟酒包了点瓜子点心,开了门就扔在了门外面,睡了一夜再也没有“人”敲门。第二天我出屋,瓜子点心和酒都还在,几包烟却没了,刚下完雨啊小兄弟,门外连个脚印都没有!可怜人多啊,以后这种事多了,我理都不理啦。
  听到这里,看到门外密密麻麻的坟茔,我感到身上一阵发凉,老季又抑脖灌了几口,我几欲起身,又无从借口,这时听见司机在车边唤我,我立即大声答应并迅速离开值班室。老季在后面说:有空来坐啊小兄弟!
   在回去的路上我点了一根烟,大口大口地吸着,想抹去胸中隐隐的不适感觉,是恐惧,还是压抑?送回了领导,司机要送我回去,我拉着他说不忙,咱们先找个馆子喝一点压压邪气!
八、坟场秩事(下)
   第二年再见老季的时候,我的态度就变了,想听听他讲的怪事,也许是那天心情非常好的原因吧,领导只交待我在路边等,而我就不由自主地走向了值班室,司机笑我:你不怕沾邪气了?老季蹲在墙旮旯享受着早春四月暖洋洋的太阳,满脸的迷糊,却表现得很惬意。我主动过去让给他一根烟,老季满脸堆笑的接住,却没问我是谁,大概早就忘了我吧。我说:季师傅,太阳不错啊。老季欠身应着:不错,不错。又是瞎扯了一阵,老季渐渐明白了我的意图:想听老汉讲怪事吧?我哈哈大笑说:这地方要是没有怪事,才真正是见鬼了呢!老季眼光瞄着远处星星点点的上坟人,随手捡了个土疙瘩放在手上搓成尘土,慢悠悠地说:小伙说得对呢,没怪事才真正见鬼哩!
   去年七月,你知道有个说法叫七月流火,晚上房子根本就呆不住人!老季说着,手也不闲着,继续捡土疙瘩搓。你见过鬼火没有,绿荧荧的,一到三伏天坟地里到处闪,我正看着呢,听到有人唤我,老季,老季!回头一看,远处坟堆里站着一个人,就那么远叫的声音清楚的很!我想这是谁啊,哈晚上还在坟场,是不是白天上坟的还没走?我就叫他:过来,过来坐。说到这里老季诡异地笑了笑,小伙猜到咋回事了吧?就在一眨眼的工夫,一个老汉就站在不远处了,黑
  天瞎火地他咋跑那么快呢。我就招呼他:老哥,过来谝一会儿。那天我就没喝多少,月亮大着呢,可我就是看不清楚他的脸,看不清就不看了,就和老汉谝上了。
   就那样谝了一个多小时,老汉突然就说,老季啊,你是个好人,你心里清楚着呢!老季顿了顿,格格格地笑了,我听得入神,见他笑也跟着笑。老季接着说,那个老汉啊,他苦啊。老汉说好几年都没人来看他了。老季倒挺幽默,一本正经地对老汉说:那咋不来找我呢?老汉当时就哭了,对老季说:我以前就不喜欢出门,娃娃们都不喜欢我,我孙儿从来不让我抱,我的娃娃狠啊,指着我骂,你咋还不死呢?你死了大家都清静了!我是老了,腿肿的路都走不了了,我自
  己也想,我咋不快死啊,给娃娃少添点麻烦!我娃娃不让我抱孙儿,后来连饭也不给我送了,我就想啊,要是娃娃不长大多好啊,他妈死的早,娃六岁那年掉到了菜窖里,被毒气蒸晕了(应该指的是二氧化碳),救上来半个身子都动不了了,那时家里就他一个男娃,我把房子都卖了给他治,娃那时知道疼家啊,说爸我长大了一定让你过得比别人都好!老季啊,娃娃长大就变了呢,媳妇嫌我,他也嫌我了,我动不了,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啊!
   老季说到这里,揉了揉眼角,抠来一大块眼屎,叹了一声说:苦命人呢!我问老季:老汉到底哪来的?老季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我也问他啊,这么晚了娃把你赶出来了?老汉说,老季啊,你心里清楚呢,我到哪都是喜欢一个人呆着,前天下雨,屋也漏了,呆不住了!我知道老季你是好人。老季说他转身回房取了盒烟,出来的时候,老汉已经不在了。
   老季第二天循着老汉来的方向走到了坟地里,看见一座坟木制的碑已经腐烂,半边坟塌陷,连棺材都露了出来,棺材板是很薄的那种,半边已经被雨水泡烂腐朽了,老季回去拿了把铁锹,细心地把坟整好,并找了块被遗弃的未成形石碑料立在了坟前,由于原来的木制碑早已烂的看不清字,石碑上就什么也没写,变成了一堆有碑无名的坟茔。老季说,他后来做梦梦到了老汉,虽然老季清醒时是糊涂的,但糊涂中做的梦却是清楚的,老汉对他十分感激,并嘱咐老季少喝酒,老汉说这里的“人”很杂,你喝酒太多身体会变孱弱,看见的怪东西就会多,反过来就会影响你的身体!老季咯咯笑起来,对我说,管球他那么多,喝多了啥也不怕,谁知道这些怪东西是本来就有,还是我喝糊涂了就出来了,反正我清醒时啥也没看见过!
   他的故事让我听后默然,似乎心有所动。如果这个故事是老季编的,老季讲故事的本领还真不错呢!我要离开的时候,老季递给我一支中华烟,给我点着后问我:小伙子,你去年不是不吸烟吗?
发表于 2008-12-6 22:37:17 | 显示全部楼层
要慢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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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6 23:38:1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的“人”很杂,人喝酒太多身体会变孱弱,看见的怪东西就会多,反过来就会影响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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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7 11:59:50 | 显示全部楼层
- -||
太长顶完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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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7 15:05:0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不太喜欢这种黑色背景``有点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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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7 15:09:4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
辛苦LZ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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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7 17:27:48 | 显示全部楼层
分开贴太麻烦了   所以请各位亲慢慢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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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7 17:54:08 | 显示全部楼层
先顶再看 :vic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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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8 13:39:3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5层地狱 若伊 的帖子

屏幕右下角有个界面风格,可以改变你的背景~尝试一下~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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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8 14:04: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个故事真的吓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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