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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0 11: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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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孩好像疯了一样,既不让人接近,也不对任何人的呼唤做出回应,只是疯狂地挥舞着他的刀子,似乎真的在对付什么人。
如果是稍微细心一点的人,一定能发现此时他戳刺的模样,和乱刺的人不太一样。如果是一般在空中乱刺的人的话,会因为没有着力点,而在戳刺下去的同时,因惯性作用而使双手甩出弧形。
但是这个男孩没有,他不仅没有甩出一定的弧形,甚至在某个位置还会做出仿佛撞到什么东西而发生的暂时停顿。而且,他每刺一次都会前进一点,好像前面有一个人在他的攻势下无法抵挡,因而不断后退。如果他是真的在发疯,那是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只好从男孩房门洞开的屋里,取出几把小椅作为武器,以便将他叉钉在墙上。
经过一番费力万分的波折,那几个人终于通过椅子互相合作,将男孩按在墙上,夺下了他的刀。已被制服的男孩不断嘶叫挣扎,双目像血一样红,死死地盯着某个方向。
不过那几个人没有发现他的眼神,他们只是在一边惊讶一边庆幸,这么瘦弱的小孩居然有这么大的劲,要不是他们人多,说不准也会被撂倒那儿……
当温乐源和温乐沣闻声跑上来的时候,当即愣在那里。他们的眼神也和男孩一样,惊讶地盯着同一个方向。
“冯小姐。”温乐沣悄悄地叫了一声。
冯小姐无声无息地背对着他,出现在他面前。
“请帮忙把那孩子弄睡着。”
冯小姐飘飘忽忽地移过去,在男孩面前身体一转,散发飞扬,拂在男孩脸上。刚才还圆睁怒目的男孩当即闭上眼睛,身体瘫软了下来。
“哟!他睡着了!”
“终于睡着了……”
“有病么……”
那几个人根本看不见近在咫尺的冯小姐,唯一能看到的,只是男孩莫名其妙昏倒的事实,自然异常惊讶。
他们放开椅子,男孩的身体虚软地倒下,温乐源顺势接住。
“对不起,让大家受惊了,”温乐沣有点笑不出来,但还是硬扯出了一个虚假的笑容,道,“接下来的我们处理就好,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温乐沣和温乐源都是公寓管理员阴老太太的亲戚,虽然大家不是太认识温乐源,但对经常帮老太太收水费电费的温乐沣很熟悉,见他既然这么说,大家便也没有什么异议,随口搭了几句,便回去睡觉了。
“那我也回去了……”不等兄弟二人回应,冯小姐施施然地回到她的楼梯上,转眼便不见了。
“谢谢你的帮忙。”温乐沣低声对着她消失的地方说。
“这没什么。”
温乐沣收回目光,走到刚才他们和男孩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的地方,准备蹲下。
温乐源忽然道:“乐沣,你过来抱着他,我带她进去。”
“嗯?”
“……你不是不喜欢那种东西?”
“哦。”温乐沣听话地站起来,和温乐源换了手,抱着昏迷的男孩先进了屋子。
温乐源走到温乐沣刚才站的地方,微微弯下腰,手指在虚空中轻点:“不用再演戏,那孩子看不到了。”
从他手指所点之处,像从那里注入了颜料一样,衣服与人体的颜色哗地蔓延开,一个不甚清晰的影子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农村老太太,苍老的面容,粗硬干裂的双手,灰布斜襟大褂,手制的黑面布鞋。她伸直双腿坐在地上,身边的篮子里有被倾倒而摔碎的鸡蛋,到处都是鲜血,在老太太的衣服上、脸上,还有墙上……刚才被温乐沣抱进去的男孩,身上同样沾满了厚而浓稠的血迹。
那绝不是“一个”人能拥有的血量,如果是个员警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还会以为这里发生了多起分尸杀人案吧……不过前提是,他能看得见这一切……
老太太眨了眨眼睛,那些大团的血迹消失了。她费力地撑著有些臃肿的身体站起来,拎起鸡蛋篮子,对他笑了一下。
“要鸡蛋嘛,一斤三块……”
“我不是说了我不买你的鸡蛋!”温乐源捂住脸,痛苦地闷声哀号。
“要鸡蛋嘛,一斤三块……”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和那小孩有啥仇……”
“要鸡蛋嘛,一斤三块……”
“你没事干嘛老来找他啊!”
“要鸡蛋嘛,一斤三块……”
“你能不能放过他,也就算放过我们了行不行?”
“要鸡蛋嘛,一斤三块……”
“你害他就害他呀!和我们有屁关系!”
“要鸡蛋嘛,一斤三块……”
“……”
“要鸡蛋嘛,一斤三块……”
“……”
费尽口舌,只得到一个结果─这老太太根本没想跟他们讲道理……
温乐沣从房间里伸出脑袋:“哥,怎么样了?”
温乐源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看!”
“要鸡蛋嘛,一斤三块……”
“……”
“看吧,反覆就这样……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没完没了……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再这么下去,温乐源觉得自己就真的崩溃了。
不过老太太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见温乐源分了神,忽地一侧身,从他与墙壁之间不到五公分宽窄的位置钻过去,温乐源只觉得自己胳膊一凉,再转回目光,老太太已经不见了。
“啊!你看她─”
温乐沣拍拍他,指指身后,示意他到男孩屋里再说话。
“可是她不见……”
“她不想说,你把她留下也没用,反正明天她还回来的。”
温乐源跟着温乐沣进到男孩屋里。
屋子里有种奇怪的味道,像是有什么东西摆了很久的馊味,又好像是垃圾堆里的东西受了潮,闻着就让人恶心得厉害。等仔细看时,可以看得出这家真的是家徒四壁,唯一算得上比较值钱的,是一架破旧的电视,断了半截的天线,用绑在天花板上的绳子挂住,才勉强竖起来。
四面墙旁、墙角里、床底下……只要是有空隙的地方,都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纸盒子、废报纸、破布头,电视机旁边还摆着一颗烂了一半的大白菜,可能大部分的味道,都是从它那里发出来的。
屋里有两张床,一张床上只有薄薄的被褥棉絮铺在地上,上面躺着男孩;另一张是一个普通的木床,床上……是一个盖着被子侧躺着的又干又瘦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一动也不能动,发现他们走过来,转着眼珠子看他们,眼中露出无助又有些恐慌的光。
温乐沣看一眼温乐源凶神恶煞的外型,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这个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长得讨厌……
他不由翻了翻眼睛,走到那人床前,轻声道:“别担心,公寓管理员是我们的姨婆,我们不会对你们干什么。
“就是最近公寓里发生一点事……您刚才应该也看到了,和您儿子有关……我们就想知道一下情况,完了马上就走。您儿子也没事,一会儿就醒。”
听了他这席话,男人显得稍微放心了一点,张开了嘴,好像想说什么,奈何嘴也不听他使唤,仅能发出奇怪的“呵─呵─”声。
温乐沣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刚才带着男孩进来,发现这个人躺在这里,还以为他只是不能动而已,还想着即使那老太太和男孩都不说实话的话,至少还有一个人可以问,谁知他连话都不能说!这下他们可怎么交流?
他为难地看着温乐源,温乐源也露出和他一样的表情。
“怎么办?”
“……让那孩子说!”
“我觉得那孩子挺倔的……”
“那就把他抓出来!”
温乐沣吃了一惊:“你想杀了他吗?他现在身体这么弱,说不定抓出来就回不去了!”
“那你想怎么样?”温乐源瞪着眼睛看他,“你是想看公寓里所有人都慢慢神经衰弱?还是想看这孩子没完没了地杀杀杀……最后真的变成杀人犯?”
温乐沣无语,他思考了一下,低头对那人说:“先生……您也听到了,关于这孩子的问题真是挺严重的,要是放任不管的话,我怕会出什么意外……现在能告诉我们实情的人只有您了,可是您又不能说话……我们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您开口,但是这样对您的身体伤害比较大,您承受得住吗?”
那人的眼珠子盯着他,拼命眨着眼皮。
温乐沣看看温乐源,点头。
“不全部拉出来,只要拽出一部分,这样能把伤害降到最低程度。”温乐源说。
“嗯,我明白。”
温乐源一只手放在那人咽喉处,温乐沣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两人嘴里都轻声地念着那人听不懂的话语,最后两只手忽然一沉,没入那人的肉身之中。两人口中念得更急,最终猛地同时往外一拉,那个男人魂魄的头颅便被他们拉出了体外!
那男人的眼睛登时睁大。温乐沣知道他的感受,那是一瞬间挣脱束缚的快感,即使是普通人,也会有一种好像沾染了麻药一样畅快淋漓的感觉,更何况是一个已经瘫痪多年连话都不会说的人?
“我脱离了─啊,我会说话了!我会说话了!”
他的头颅也能够自由地转动,自然而然地想从床上坐起来,但他的体质根本不允许他完全脱体,因此两双手死死地在两边压住他,让他一动也不能动,“你们按着我干什么?让我起来啊?”
但是看来他还搞不清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以这个姿势他自己也是看不到的。
温家兄弟并不打算和他仔细解释,便有意避开了他的问题,单刀直入地道:“先生,这样的做法很危险,所以我们不能让你停在这种状态太长时间,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你儿子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之前是不是有个老太太来过?她这孩子有仇怨吗?”
那人闭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对,他是我儿子,但其实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由于身体瘫痪,加上儿子还小,体力不足,他即使想动也没有办法,每天的娱乐只有看电视,和稍微坐起来看着窗外。
那天老太太来的时候,他正看着外面,儿子说话的声音很平和,老太太说话也没有异常的地方,生意很快成交,儿子拎着一篮子鸡蛋回来,然后他听着老太太的拐杖声消失在楼梯口。
“这么说,你也觉得他们的交易没有问题?”温乐沣问。
“嗯。”
“你们也不认识那老太太?”
“我是这么多年连话都不能说……所以没事就总爱注意别人的声音和长相,只要我听过或者见过一次的,都不会弄错。那老太太我们真的不认识。”
温乐沣陷入疑惑中。这就怪了,如果那天只是第一次见,如果那天的交易顺利得很,那老太太为什么要不断、不断地回来?
“不过老太太死得挺惨的……”那人叹息。
温乐源警觉起来:“你看见了?”
“是啊。那天我一直看着外面嘛,我从窗子里看到一老太太走出去,想着刚才八成是她卖鸡蛋,就看着她出去……”
她手中拎着空空的篮子,蹒跚地走出小巷,站在路边好像在等着过马路。
那几天天气不太好,时不时大风起伏,忽然,老太太的衣襟被风高高掀起,一张纸从她口袋里飞出,打着旋儿飘向马路。老太太急急慌慌地迈着不太灵活的步伐去追,终于在马路中央抓住了它,她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它。
公寓小巷外的那条路上是一个交通要道,但很乱,虽然那个时间车不算多,但站在那里还是非常危险的。如果她能在捡到那张纸后立刻离开,那也不会有问题,但是不知道她在那张纸上看到了什么,居然就在马路中间对它发起了呆。
然后,一辆汽车冲来……
温乐源有些奇怪地问:“她到底在看什么纸?”
那人摇头:“看不清楚。”
“大小呢?”
“大概……是巴掌那么大吧?”
巴掌?啊,难道那是……钱!?
可是做生意给钱是天经地义,老太太究竟在看什么?难不成她这一生都还没有看见过大票子?
温乐源无意地左右看了看,忽然想起什么,在房间里开始上窜下跳地找东西,连厨房都没放过,钻进去就亲林匡啷一番。
“哥!”温乐沣有点傻眼,小声道,“这是别人家,你别这样……”
温乐源灰头土脸地钻出来,手中拿着一盆鸡蛋。
“你特别喜欢吃鸡蛋吗?”
那人茫然:“啊?这个……一般吧。最近常吃,都有点腻了。”
“那你的病需要鸡蛋?”
那人苦笑:“我的病……是中风,和鸡蛋没什么关系。”
“那为什么买这么多鸡蛋?”
“呃……”那人更不解了。
“你家里没有冰箱,”温乐源加重语气说,“最近又天气转暖,这么多鸡蛋吃不完就得坏。你们家里两口人是吗?”
那人点头。
温乐源看了一眼他床前那台破旧的电视机:“你家很困难吧?闭路电视也没有……你儿子怎么会一下子买这么多鸡蛋呢?你都吃腻了,我想他八成不是为了给你补营养的……”
那人有些吃惊。他之前也曾感觉到有点不对,但一来他不能说话,二来他也相信儿子,如果没有那孩子的精打细算,将亲戚们给他们的钱几乎一个掰成两半花,他们也不会支持到现在了。
“那……那这是怎么回事……”
温乐源挑了挑眉毛,看着依然在另一张床上昏迷不醒的孩子,意味深长地说:“那就只有等你儿子‘亲自’来给咱们解释了。”
男孩醒来的时候,天色依然是灰蒙蒙的,还没有全亮。
他的爸爸在旁边的床上熟睡,还微微地打着鼾。
那个人,已经是他在这世界上仅剩的最亲的人了,虽然不能说话,不能动,但至少他还活着,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孤单一个人。
为了让爸爸的病好起来,他什么事儿都能做。他能不上学,能去捡破烂,能当乞丐,能抛弃自尊……
可是,即使做了这一切,爸爸还是好不起来怎么办?所以他谨记着妈妈去世前说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等成了有钱人,变成大医生,就可以治好他……
但那又要等多少年呢?
也许还没等到,爸爸就……
他下了床,走到爸爸的床旁看着他,一行眼泪从眼角滑落出来,他用袖子粗鲁地擦掉。
怎么样都行……不过首先……一定要处理掉那个老太婆!
他环视了一番,发现自己的刀被放在了电视机上,他无声无息地拿起它,又悄然跑了出去。
他的爸爸躺在床上,眼中渗出泪水。
请继续期待鬼怪公寓完结篇
后记
哈哈哈哈哈……
大家又见面了……〈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啊?〉
鬼怪公寓的每个故事,都在讲一个啰啰嗦嗦的道理。
本部里的《人头》也不例外,它说了半天,其实讲的,就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
我觉得承诺是很重要的东西,既然对别人说了“我一定会……”,那就是和别人定下了契约。
如果毁约,即使老天不罚你,自然也有人罚你─反正我是只与有信誉的人来往,如果某人毁约一次两次,我当他不是故意的,但如果超过了三次……抱歉,以后请不要接近我,非常感谢。
不要觉得我的话说得重,其实这个故事,也不只是一个故事。
你知道的,我知道的,总有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自己定了约定,又自己破坏它,最后没人相信自己,或是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把自己弄到尴尬的地位,这时候再后悔,才有些晚了。
不过,这个故事里还是有点不对的,那就是刘相机这个人。他认为自己那样防护就可以了,但这样对别的人,还是不公平的。
爱滋病的传染媒介有血液、体液、母婴等,虽然不能说他得了病,就不准他和别人接触,但这个病毕竟很危险,他不对别人告知,别人对他毫无戒心〈也许会对他奇怪的装束─口罩、长袖等等─觉得怪异〉。而他自己的防护,也不一定是万无一失的,万一别人遭到传染,这又要怪谁?
但话再说回来,不管他这样做对不对,既然梁永利给了他一个承诺─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刘相机下跪〉,这个承诺也都已经算生效了,他应该有很多其他的方法去帮助自己的朋友,但不是这样。
而如果刘相机不是变成这样又回来找他的话,梁永利会不会知道自己的错误呢?
不会!
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他甚至不觉得自己说那一句有错!
这样……明白了吧?
原来承诺根本就是不值钱的,没有惩戒的话,没人会把承诺当回事,就算犯了错,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
就是这样,伤害了别人也算了。
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嘛……
这一部书里的故事呢,我本人是非常喜欢《域外桃源》的,不过,说是桃源,其实不过是戈壁滩而已……哇哈哈哈!
我出生在中原,但生长在拥有大片戈壁滩的地方。
对我来说,戈壁滩代表的不只是一种自然环境,还是一种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宽广、无垠的象征。
如果有个月朗星稀的晚上,站在戈壁滩,迎着风吼两声〈别把狼招来即可〉,那真是最美的事了!
戈壁滩上除了一些比较特殊的植物之外,许多植物都是活不下来的,当然第一是水少,第二么,是因为许多戈壁滩都是盐碱地,一下雨〈戈壁滩的雨很少有下很大的那种,所以盐碱都压不下去〉,盐碱就从土地里翻出来,远远看去就是大片银白。
而戈壁滩上的盐湖呢,看起来那么大片清亮的水,却是不能喝,而用那里的盐做出来的烤包子是最好吃的〈口水〉,咬一口,碱鲜嫩口,满嘴流油,香啊!当初要离开之前,我整整吃了一个月的烤包子,本来想着该吃腻了,可这没用的舌头……到现在还在思念它的味道!〈继续口水满地中……〉
嗯,另外……在这个故事里,之所以让温大哥变成藏獒,其实……呃……这个没什么意义……〈抱头鼠窜〉仅仅因为这里是戈壁滩,如果出现一只牧羊犬不是很奇怪么?正巧藏獒是我垂涎已久的最漂亮的犬!不用它用啥?
藏獒是只有西藏才出产的极优品种大型犬,聪明,强壮,特别高大凶悍,对主人极其忠诚〈垂涎啊……〉,小藏獒看起来跟小熊似的……大藏獒大多看起来很像黑色的狮子,爪子锋利,一下子就能扒出人的肠子来……〈寒〉外型特别庄重漂亮!这让我怎么能不口水满地啊啊啊!〈抓墙,嚎叫中……〉
要是能让我弄只小的一直养大……喔!喔!喔!我死也甘愿了!
但是,泪啊……藏獒是名贵品种,而且繁殖那么慢,小藏獒又特别容易先天不足而死亡〈能活下来的都是最强壮优秀聪明的,这就是种族繁衍的自然选择啊!〉,法律规定不准走私不准私自带离西藏范围……这不是让人干流口水流到死……
啊啊……
这次的后记篇幅,全都流口水去了……
我果然是个白痴……总之……下次再见吧……
继续流口水……
我的烤包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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