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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0 00: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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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发子弹射向本愿坊耎磬,却被本愿坊耎磬的气息所摄,居然倒射而回!眼看那两个公安就要被打成马蜂窝,张子洛抢先了半步。
两张符纸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公安的后膝处,腿一弯两个人软倒在地,子弹几乎贴着头皮飞了过去,幸亏他们后面没有人,只是击穿了两个玻璃橱窗,一瞬间添上了几个窟窿眼,随之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不要开枪,没有用的!”张子洛大声的喝止着公安的行动,其实不用他再说了,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子弹非但一点用也没有,反而可能会伤到自己。
张子洛一扬手,数十张符纸脱手而出,像下雨一样飘飘扬扬,翻滚之间却整整齐齐的在佐佐木根助周围围成了一个圆圈:“呆在圈内不要出来!”他关照佐佐木根助,然后又抓了一把符纸,另一只手拿出一个八卦形状的铁牌。
那是道士捉鬼降妖时所用的法器,铁八卦。一般道士的法器都有许多种类,常用的有桃木剑,符纸,拂尘,铁八卦等等,张子洛当然也有随身携带,不然要那么大的旅行包干什么?不过由于他是正宗龙虎山传人,已经有了一定的道行,天子剑的威力又极大,所以一般有一柄木剑一把符纸就能够解决问题了,可没想到今天天子剑会被敌人所夺,于是只好拿别的法器出来应急了。
法器拿在手里,却不出手,又再问耎磬道:“你究竟要怎样?何不说出来大家听听,或许能够协商解决问题,何必这样一上来就打打杀杀?”
本愿坊耎磬也不答话,手中天子剑一挥,一道黑气护住全身,再次扑向佐佐木根助。去势凌厉,更有憧憧鬼影摇曳于张子洛身前,虽然不可能拦阻住张子洛的前进,却只要能够挡一挡,延缓片刻时间,佐佐木根助就性命堪忧了。
谁想到就在耎磬即将攻击到佐佐木根助的时候,漫天黄影飞舞,竟是围绕在佐佐木根助周围的符纸飞扬起来阻住了去路。耎磬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弃,剑气凌冽,数张符纸只是火光一闪之间便化成灰烬,眼看便要要破开一条路来。
张子洛掐诀疾点,喝一声:“天师符法!疾!”那漫天符纸竟像是有生命一般,从四面围拢过来。耎磬虽然剑快,可是符纸实在太多,破了一张便有十张补上,一个不小心手腕上粘上了一张,就见耎磬好像被毒蛇咬了一样,惨呼一声,急忙向后退去,那符纸尚未合拢,被他从缺口中脱出,符纸却也不追击,依然恢复平静,环状的围在佐佐木根助周围。
耎磬手腕上那符纸牢牢的粘住,任凭他怎样的甩也甩不掉,一咬牙耎磬举起天子剑斩向自己的手腕,说也奇怪,只一碰到天子剑,那符纸便像遇到了克星,一溜火星便消失不见了,只在手腕上留下一个漆黑的印记,隐约还有花纹浮现。
喧嚷声吵起,其余那些人见符纸圈能够阻止住耎磬的攻击,立刻都向佐佐木根助涌去,十几个人往一个小圈里挤,互相的踩着脚趾,恨不能把别人挤出去,自己留下来。
本愿坊耎磬却只盯着佐佐木根助一个人,怒火从眼睛里喷射而出,一幅择人而噬的样子。
张子洛好整以暇的道:“只要有我在,你跟本不可能伤害任何人,我看你也是修道之人,一定是有很大的冤屈,为什么不把事情的始末说给大家听,这里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或许能够给你作主呢!”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挤成一堆的众人,脸上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嘲讽还是真心。
“不要问我!”耎磬发疯似的嘶喊,好像张子洛的话又勾起了他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手一指佐佐木根助:“你问他,你问他在六十年前都做了什么!”
众人的目光一致对向佐佐木根助,就见他脸色煞白,嘴唇微微抖动,一幅惊恐万分的模样,大家立刻都明白,恐怕他就未必问心无愧。
佐佐木根助颤声道:“你不要胡说,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想要干什么,可是我肯定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
“你干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你这个恶魔!”说着耎磬又要扑过去,身形刚一晃,地上的符纸立刻无风自动飘飘欲起,耎磬强自忍住,转头向张子洛道:“我只要佐佐木根助一个人,和其他人无关!”
众人一听,原来只是针对佐佐木根助,呼啦一下子又向四周散去,离佐佐木根助远远的,好像有什么瘟疫相仿。
“六十年前的事,难为你还记得那么牢。”张子洛敷衍着,尽量的拖延时间,脑子里却不停的转动,想着各种可能的办法要解决眼前的难题。
勿庸置疑,这个上耎磬身的一定还是人,而且是道家东派传人,若是鬼怪的话,张子洛早就用天师符法制服他了。但是天下道教是一家,在一切还未搞清楚以前,张子洛不希望做得太绝,
道家原本有一种以符灰控制他人的法术,但是那必须要让被控制者吞食下相应的符灰,而且控制者也不能离得太远。
苗疆的蛊术倒是能够远程控制他人,可是耎磬所使出的法术又不是苗族特征。
更何况本愿坊耎磬本身就是有法力的修真之人。
这一切都勾起了张子洛深深的好奇心,如果不彻底的弄清楚,恐怕他会寝食难安。
“六十年前?那不就是南京大屠杀那一年?”旁边一个大概是纪念馆讲解人员低声道。
声音虽然低,可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佐佐木根助更是全身一震,双手像抽筋一样往上一缩。
众人都恍然大悟,看年纪,佐佐木根助在当时也就二十来岁,正是当兵的好年纪,大概在南京这片土地上,也留下了一些难以宽恕的罪行。
一时众皆默然,环顾四周,那一幕幕的惨象,谁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咳咳……嗯。这位……先生!”那个政府工作人员干咳了两声,他显然不知道该怎样称呼耎磬比较好:“如果六十年前发生过什么,我们深表遗憾,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我们没有必要为了历史上的一些误会,妨碍到中日两国人民一贯亲切友好的关系。我相信佐佐木根助先生在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吧。我们两国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文化传统一脉相承……”
“误会!”耎磬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语:“那是误会吗?如果你亲身经历了那一幕,你就不会那么说了,那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耎磬好像是在驳斥,眼中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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