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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遗忘的世界

《浮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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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23:54:31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在背后用这种不明的法术想要对你不利,但是没想到你体内有道门正法护身,结果在法术相冲之下,你的辽叔难以抵御,说是发狂也好,说是走火入魔也可以,反正被法力反噬,造成了常理无法解释的这一出惨状。”张子洛说话像连珠弹一样,根本不给我发言的机会:“而我在附你体内的法力也产生了意外的变化,再难控制,然后……接着……唉,总而言之现在是一团糟啊!”
  “你的辽叔很可能也是法衍功的成员,这个可能性很大!”本愿坊耎磬补充道。
  “我不管,”我终于逮住了说话的机会:“我现在所关心的只是如何解决我的困境!你们总该想个办法吧!”
  咚咚的有人敲了敲门,我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尽量不把怒气从脸上表现出来,说道:“进来!”
  门开了一条缝,田思惠,也就是我的秘书英文名字叫玛丽的探进半个头来,怯生生的道:“阚先生,装玻璃的工人来了,是不是让他们进来工作?”
  我这时才注意到碎掉的窗口一直用一块巨大的塑料布蒙着。看了看张子洛和本愿坊耎磬,他们都表示不反对的样子,我走向门口道:“好吧玛丽,让他们进来吧。对了,这里的事情不是应该焦小姐负责的吗?你搀和个什么劲?”即使辽叔的确存心要害我,可是对于焦小姐这样公司的老人,我也不会翻脸不认人,直接就让玛丽替代她的。恐怕是玛丽眼看焦小姐的靠山死了,有点抢班夺权的心思吧。
  “焦小姐……焦小姐……”她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对我的恐惧,也许是我第一次有这样难看的脸色出现在大家面前:“从刚才起,就一直没看到焦小姐。”
  “哦?”我随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从您撞开门开始,”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有人看到她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什么?”我突然警觉,没理由在老板暴死之后,秘书会丝毫不关心的擅自离开,而且他们平时的关系又很近,难道……
  难道焦小姐知道事情的内幕真相?人多口杂,我连忙招呼张子洛和本愿坊耎磬和我一起离开,同时关照玛丽,任何事不要打搅我。
  在电梯里,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他们两个,“很可疑!”张子洛道:“那我们要不要到她的家里去侦察一下?”
  “不。”本愿坊耎磬干脆的否决了张子洛的提议:“我们还是先去辽叔家里,那里一定会有许多线索。”
  “那个焦小姐家里一定也有线索啊,而且她可能会继承她老板的遗志再一次的对阚先生不利!”张子洛不服气的反驳。
  “那也没关系。”本愿坊耎磬气定神闲:“反正阚先生有神功护体,只会是自讨苦吃而已。”
  张子洛一时无话可说,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我。
  “晤晤!”我干咳了两声,也很难决定究竟谁的主意更好。
  “阚先生你决定吧,毕竟这事对你的关系最大。”本愿坊耎磬也把目光投向了我。
  赌一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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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23:5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我们三人驱车抵达辽叔在郊区的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说是别墅,其实和中国绝大多数名义上的小别墅一样,只不过是一幢带院落的两层楼房,也许称之为独院户会更恰当一些。周围倒是很清净,方圆五百米以内没有别的人家,这是辽叔自己买了地皮造的房子,在造房子之前这里是一片荒地,而且有一些不祥的传说。许多人都劝辽叔不要在这里盖房子,可辽叔却固执己见,说就图这里一个清净没打扰,倒也安安稳稳的过了七八年了,那还是我父亲在世时候的事。
  门窗都紧锁着,我们在房前屋后转了一圈,这种小别墅的院子一般都是在房屋的前方,本愿坊耎磬和张子洛两个人架着我从院墙上跳过去,落在院子里悄无声息,虽然我知道我现在一根毛都不会有损失,可还是不争气的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毕竟那院墙对于他们两个不算什么,可对于我来说跟悬崖峭壁也没什么区别。
  相比而言,瘸了一条腿的本愿坊耎磬反倒比我好像还要轻松一些。
  院子里冷冷清清,不像别的人家会种一些花草树木,或者干脆种一些瓜果蔬菜。这个院子里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只有苍白的水泥地和花坛里面暴露在外乌黑的泥土,黑白两色相映之下格外的触目。辽叔本不是有闲情逸致去侍弄那些花鸟虫鱼的人,他最怕的便是那种时时刻刻惦念在心的麻烦,正因为这样,他才宁愿拥有无数的情人而不愿意成立一个家庭,也同样是这个原因,他才会想尽快的把公司交给我,好让他从那些繁琐的俗务中脱身出来。
  辽叔会对我不利?这个说法即使到了现在我仍然很难接受。
  出乎意料的,房子大门居然敞开着,里面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来过几次,熟门熟路的过去一按开关,“啪”,整个房屋亮堂起来。人影从我面前闪过,张子洛一把把我拖到了旁边,而本愿坊耎磬则飞快的把灯又关掉了。
  “大哥!,我们现在是在作贼啊!你以为是做客吗?”张子洛不无责怪的在我耳边虽然轻声,语气却很严重的道。
  “也不怪他,”本愿坊耎磬帮我维护:“他对作贼不是很内行,不像你啦!”
  我忙不迭的点头,也不敢出声。
  “啊,也对。”张子洛松开了我,突然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我很会作贼吗?”
  “自己事自己知,”本愿坊耎磬掏出一条黑色的布条:“谁知道你喜欢做什么。”也不再理张子洛,把布条绑在头上,遮住两只眼睛,手掌在眉心处合十低声颂道:“金刚法眼!”就见两眼的地方微微的蓝光在布条上一闪即逝,随后他便一瘸一拐的绕过遍布在房屋中央好似谜阵一般的家具,移向房间深处,灵活的好似一只狸猫相仿。
  张子洛对着本愿坊耎磬的背影皱了皱鼻子,叽咕道:“什么东西,日本鬼子!”一探手从后面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另一手拿张黄色的符纸迎风一晃: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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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23:54:4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蓬蓝色的火苗凭空在手掌上浮现,将符纸吞没在其中。张子洛旋即把火焰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中塞去。借着火光,我隐约看出那是一个黑色罩子一样的东西,在下方有一根线扯住了一个小盆子,那火焰便放在盆子上面。张子洛一松手,那个罩子居然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悬挂在我们上方。黑色的罩子把光线拢起来不至于散出去被别人发现,蓝色的火光从下面的口子里照射下来,虽然不是十分明亮,却让我们能把前方两米以内的事物看的清清楚楚。
  “日本鬼子就会只顾自己,还说什么同伴呢!”张子洛不屑的道:“他那种二流的法术算什么,我的孔明灯可是能够让大家都不至于摔跟斗的哦!”说着向着和本愿坊耎磬不同的方向走去,说也奇怪,那孔明灯竟会自己跟着张子洛移动,亦步亦趋,寸步不离的悬在利张子洛前方半米距离的空中。
  张子洛走了两步,转过头来道:“你不一起来吗?”那孔明灯好像知道他转过来看我一样,一个回旋又转到了我的上方。我连忙跟了上去,孔明灯也回到我们的前方。
  并不是我不愿意和本愿坊耎磬一起走,而是他的法术的确如张子洛所言只能顾他自己,而我在这一片黑漆抹乌之中简直是寸步难行,那当然是和张子洛走在一起了。
  说来也很奇怪,其实那种异变的法术表面上来看对我个人而言根本没什么坏处,反倒是能够保护我一辈子不受到任何的伤害,不知道会不会导致我最终万寿无疆的下场。但是这种异常的能力却对其他人的影响巨大,动不动就死无全尸的样子,对于那些存心不良的人还说得过去,而对于那些无辜的人呢?就好像今天那辆公交车里的乘客。如果让这种事情继续的发展下去,我会一辈子寝食难安,最后变成个疯子也说不一定,更何况警察也将时不时的来插一脚。
  麻烦!
  拐弯抹角的,我们漫无目的的踅摸。屋里的装饰还是早几年时候比较流行的那一种,墙裙,大块的地砖,红木的家具,张子洛还在到处乱摸的时候,我却熟门熟路的打开了书房间的房门。
  辽叔虽然是个体暴发户出身,却总是体现出深深的文人气质,平时经史子集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广博的知识面让他在各种场合和各类人的交流都游刃有余,这也给生意带来了很多方便。
  所以他的书房很大,甚至于比客厅都要略大一点,四周排满了从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的巨大书架,成千上万册的各类书籍把这些书架塞的满满的,甚至已经有些要堆放在角落的地板上。这些书是辽叔从小到大几十年的收藏品,年代悠久,更有许多是他有钱之后收藏的一些珍本孤本,极其的稀有和珍贵。
  中间一张巨大的书桌,在昏暗中乍一看就好像是一口棺材放在那里。上面同样的堆放了书册,和一些应该放在书桌上的东西,像传统的文房四宝之类。
  不过好像也有些不和谐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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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23:54:51 | 显示全部楼层
  黑色大理石的桌面,在中间空出了一大块地方,赫然是两只雪也似白的翅膀,微微向两边展开,上面根根羽毛纤毫毕露,极其的精细,我一眼就认出来正是那个辽叔办公室墙上所绘佛像背后的翅膀。在孔明灯的光芒之下仔细观察,这对翅膀非画非雕,鬼斧神工竟像是这大理石天然的花纹,若果真如此,这一整块大理石便是价值连城了。
  张子洛也被这大自然的奇观吸引,“真漂亮。”他边说着边用手指轻轻的拂过花纹。突然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剧震之下手臂弹起老高,一时愣在那里。
  “你不要动,”他一脸凝重的警告我:“这里有点蹊跷,我去找大和尚来一起参详参详。”说着也不等我回答,一转身匆匆忙忙的便离去了,当然孔明灯也跟着一起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在黑暗中。
  我站在那里,根本没搞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浓密的黑暗好像实质凝胶一般的把我包裹起来,令人喘不过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黑暗僵持着,努力的不让恐惧从内心深处探出头来。
  好像一点微微的亮光在前方映出,立刻占据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那里是……
  桌子!对,那里就是书桌的地方。
  也不知是我的心里作用,或者是注意力集中产生的后果,当然也可能是真的发生了,那亮光渐渐的明朗起来,是那两个翅膀!
  灵光包围之下,真的好像天使降临一般,两个翅膀竟是在微微的颤动,从平面变为立体,根根羽毛都竖了起来,洁白而美丽。我迷茫的把手掌贴了上去,想感受一下那羽毛的柔顺。
  光芒像太阳光一般的暴射开来,我突然之间就被极度的明亮包围住,从极暗到极亮,我的瞳孔不能适应这种剧烈的反差,酸痛袭击着眼神经,我忍不住闭起了双眼,耳畔却好像听到两声惊呼。
  等到我再把眼睛睁开,突然发觉我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白色的雾气环绕在四周,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光芒却不知从哪里照射出来,把每一点雾气都变得像微小的珍珠一样晶莹剔透,凝悬在半空中。我用手挥过,浓雾向四周退去,相互推挤如同波浪一般,然后又迅速的倒卷回来,在我的眼前慢慢晃动。
  整个世界好像就我一个人,但是我却又觉得有许多同伴在我左右。
  一念刚起,云雾四周散开,一条人影出现在眼前。我定睛一看,赫然竟是辽叔!他依然那样风度翩翩而又温文尔雅,向着我微笑而不语。
  “辽叔!”我惊喜的叫道,旋即想起:他不是死了吗?从十六楼的窗户蹦出去,再从二十楼的高度摔下来。我亲眼看着他那惨不忍睹的尸体,还有那缓缓流动的血,可能还有些依然粘在我的鞋底。
  “阿见,你来了?”辽叔慈祥温和熟悉的声音跃然耳际,同时他走上前来,就像往常那样伸出手拍向我的肩膀。
  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双手缩到胸口大声的喊道:“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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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23:54: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知道我表现的好像一个正在被强暴的女人,辽叔好像被我的强烈反应吓倒了,愣在那里,半晌才道:“你……怎么了?”
  “你……你已经死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来。
  辽叔似乎并不明白我的意思:“什么?我死了?阿见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到的,你的尸体我亲眼看到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解释,向一个死人解释,这样难道可以减少我内心的恐惧吗?
  辽叔微笑道:“你听我解释好吗?阿见,我并没有死去,虽然我抛弃了肉体,但那只是另一种新的生命体验的开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什么新的开始,你死了,你死了!你想用魔法来害我,却意外的被反击致死的,你想害我!”我忍不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用喊叫的方式扔了出去。
  辽叔沉默下来,脸上的阳光逐渐被阴霾掩盖,他瞪着我,用死人一般的眼神,半晌道:“你都知道了?看来我也不再需要向你隐瞒什么了。那么我作为你的长辈,会给你一个选择,你是决定加入我们,还是与我们为敌?”
  “你……你们?”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我们法衍大法,加入我们吧,抛开人间的一切。师父会带领我们共同迎接新纪元的来临!”辽叔的语言充满了诱惑,脸上浮现出憧憬。
  对了,就是法衍功,本愿坊耎磬所说的那个邪教!
  “你们……是……是恶魔!”我骂道。
  脸色一变,辽叔的脸彻底的阴沉下来,冷冷的道:“我就知道,你和你那个死鬼爸爸一样,都是倔强的混蛋。”
  “我爸爸?你为什么要侮辱我爸爸!”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哈哈哈哈,我为了要得到公司的控制权,亲手把他送入了地狱。而且现在,你是阚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能够让你消失,整个公司就都是我的了,我把它奉献给师父,师父一定会奖赏我的。”辽叔完全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什么!是你杀了我爸爸?那不是意外吗?”突如其来的的消息令我大受打击,一时不能接受。
  “意外?那只是我的一点小把戏。可惜啊,同样的方法居然在你身上失效了,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你。”辽叔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要杀了你!”我愤怒的叫道,揉身扑了上去,反正我现在金刚不坏,只有对方吃亏的份。
  可惜我忘了一件事,辽叔已经死了。而且就是被我的护身法术致死的。
  周围的浓雾聚拢过来,把辽叔的身体掩盖住。我毫无阻碍的穿过了浓雾,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直接摔到了另一边。下方也是被那浓雾笼罩着根本好像大地本来就是由无数的雾点组成,却生硬的让我痛号了一声。
  转过头,辽叔依然还在那里,不屑的看着我道:“我说过,我已经舍弃了肉身开始了新的生命,这是你那种生命层次所不能理解的高度,你又怎么能够再伤到我呢?即便你有护体的异法。”
  我爬起来,努力把撞在地上的关节伸展开,酸痛的闷哼道:“你……你知道我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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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23:55:0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当然知道。”辽叔笑了:“我还是被你那种力量杀死的呢!记得吗?不过……”话锋一转:“同时我也了解到了你那种力量的秘密,师父已经有了对策。”
  他用手一指周围的云雾:“在这个空间里,已经有师父施下的秘法,你的护身法术绝对的失灵了!”
  我不知道这是恫吓还是确有其事,但是在这种环境下我突然失去了护身唯一的法宝的话就好像突然之间被扒光了衣服一样,从肉体到精神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好像焦小姐在说话:“你怎么还在磨蹭,再不动手的话师父可要怪罪了。”
  辽叔脸色一肃,恭敬的道:“是!师姐。”转向我道:“好了,大致的你都明白了,现在可以去找你父亲了。”双手一抓一放,就见周围的雾气迅速的向我席卷过来,把我吞没在其中,辽叔的身影在我眼中渐渐淡去。
  呼吸郁闷起来,不知为什么当时的我却完全的没有反抗的意志,甚至有那么一丝快意,期待着云雾把我吞没,让我呼吸停止,然后也许会有一片新天地重新展开,我的生命也将得到新生。
  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际,猛地耳边一声惊雷般怒吼:“疾!”把我完全震醒。同时听到本愿坊耎磬念道:“吗哞咪呅吽!”然后是辽叔的惨呼和焦小姐的惊叫混和在一起声音。
  突然顺畅的呼吸让我呛咳不已,好不容易控制住,抬头就见辽叔已不见影踪,只有焦小姐一人软倒在地上,嘴角淌着血丝。而张子洛和本愿坊耎磬两个一人站在我的身侧,另一人则正对着焦小姐,用禅杖直指着她。
  “我……我这是怎么了?辽叔呢?”我对片刻之前的事情有点模模糊糊的记不太真切。
  “你的辽叔早就死了,不过被这个女人摄住了最后一点魂魄,刚才已经被我击散了。一切都是她在搞鬼。”张子洛指着焦小姐。
  “我的护身法术被消除了。”我把这件不知是喜讯还是噩耗的消息告诉他。
  张子洛呆了一呆,伸出手掌贴在了我的胸口,略一停顿,讶然道:“真的除去了!非但异变的法术没有了,就连我龙虎山的道法也消的干干净净,谁这么大本事?难道有我道教的高人在此?”
  “辽叔说是他师父做的。”我实话实说。
  张子洛惊讶的连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哼!什么不可能!”焦小姐这时候接口道:“我们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破你一个小小的法术又算得了什么。”
  张子洛直扑上去,喝问道:“快告诉我,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就是……”焦小姐欲语还休:“可恨这个赵亨辽,一点事都办不成!”
  “别废话,问你呢!”本愿坊耎磬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踢了她一脚。哼哼,这也算是日本鬼子的本性!
  “耎磬,竟然被你找到了这里,也算是一片苦心。”突然一个极其响亮却并不刺耳的声音充满了我的耳廓,周围,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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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23:55: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愿坊耎磬浑身剧震,颤声道:“师父?”眼眶一红,竟然有泪珠在眼圈中闪烁。
  云雾退往四周,显出憧憧人影,原来我们竟是在一个完全用琉璃建成得平台上,上下皆是悬空,没有任何的支撑悬挂,竟是凭空而建。无数的台阶一直延伸到远方,周围五彩云霞环绕,时不时的有彩鸟鸾凤蛟龙掠过。百八十人正在平台尽头处盘膝席地而坐,他们服饰各异,却都表情庄严肃穆,喃喃的颂经之音不绝于耳。置身其中,如沐仙境一般。
  在众人的头顶之上,一道彩霞从天而降,逐渐化作极细的一束,顶点处是一枚虚悬在空中的硕大戒指,虽然说是硕大,但毕竟只是戒指,不是项圈,远远的看不清形状。不过我却一眼就看出来那枚戒指正是辽叔办公室的佛像所佩戴的那一枚。因为彩霞穿过戒指之后,化作了万丈七彩霞光笼罩着下方的信徒,那种感觉和图画上是一模一样。
  有一个人在信徒前排之中站起,施施然的走将出来,微笑道:“耎磬,想不到你和你的朋友居然能够破开法障,自由的进出无上法界,看来几年不见,你的功力已经超过为师了。”
  这是一个年老的僧人,却苍白的长发披肩,短短的胡须,只是身上穿着却与本愿坊耎磬一样的白色布衲,外披袈裟,慈眉善目的看着我们。
  本愿坊耎磬扑通双膝跪倒,泪流满面道:“师父,您……您不是被法衍邪教给杀害了么?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呵呵,怪我怪我。”那僧人笑道:“只因为当时所见所闻过于惊心动魄,完全颠覆了我一生的主张和观点,以至于我迫不及待的要尝试着体验这新的人生经历,所以没顾上和你们打一个招呼,让你们为我费心了!”
  张子洛在旁边道:“你就是那个失踪的夕海法师吗?你不是佛门弟子号称佛法第一的么?怎么和这些邪教的人在一起?”
  “唉!”夕海叹气道:“我修佛六十余年,最后才知道这世界上唯有法衍大法才是唯一的正法,其余皆微不足道啊。耎磬,小朋友,可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参详这最伟大的人间至理?”
  耎磬不相信的道:“师父,可是他们的行为……”
  夕海道:“耎磬,你应该了解,为了实现真正的理想,有一些牺牲是正常的。现在的人类文明已经完全的腐朽,无药可救了,只有让它彻底的毁灭,才能在废墟上建立起一个全新的文明。而我们的责任就是要把不适合在新文明里存在的对象从世界上抹杀掉。以最纯洁干净的世界,来迎接大圣无上魔尊的降世!”
  “魔尊!”张子洛震道:“你们所做的一切,为了就是把世界献给恶魔吗?”
  夕海微微笑着道:“所谓的魔,只不过是人类对自己所反对的东西作出的一种称呼,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人类自己的行为难道就是正确地吗?让魔来控制这个世界,也许并不会比人会更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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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23:55:36 | 显示全部楼层
  耎磬默然无语,张子洛急道:“大和尚,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这是我听过的最荒谬的话了。”
  夕海也不争辩,只是对耎磬道:“耎磬,你是我最好的弟子,我相信你能够了解我的一片苦心。而且你的祖父和我当年为了大东亚共荣圈也曾经做过现在完全一样的事,他是我们的骄傲。来吧,让我们再次的同心协力,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
  耎磬低声道:“那你为什么还穿着佛门的衣服?”
  夕海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笑道:“外表如何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最终都将放弃肉身,成为不灭的精神存在。”
  耎磬还在犹豫之间,张子洛忍不住骂道:“你个老和尚,不要再胡说八道蛊惑人心了,我们不会听的。”
  夕海道:“你们能够破开法障进入无上法界,当然就是有缘人,怎么这样的冥顽不灵?”
  “那个法障我们的确破不开,不过有人留下了钥匙在这里。”说着张子洛一扬手,数张黑色的纸张飞扬在空中,正是在辽叔办公室里找到的那些符纸。
  夕海手掌突出,虚空一抓一收,那些符纸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着一样,直飞入他的手中。他看着符纸,道:“原来是这样,唉,既然你们不是有缘人,我又何必对你们多废口舌。耎磬,你要知道,不属于新世界的人都将被清洗掉,你看如何?”
  耎磬脸色坚定下来,喃喃道:“我佛慈悲,但也会化金刚怒目降妖伏魔。对不起师父,我不能接受你的观点。我不能看着无辜的人遭到惩罚。”
  夕海叹道:“唉,那我只好送你们归于尘土了。”这时不绝于耳的颂经声突然加强加快了许多,好像一阵阵催促的声音撞击着我们的鼓膜。张子洛和耎磬都知道这次是无法罢休了,只有用武力解决。当然他们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着来的,就是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耎磬的师父夕海而已。
  夕海双掌一合,唯一凝神间又向外分去,未曾出手便已见周围的雾气再一次逐渐的浓郁起来。
  “等一等!”响亮的喊声让大家都微一错愕,甚至那连续不断的颂经声音都不由的略微停顿了一下。
  谁在突然之间有不同的意见?
  当然是我啦!
  他们一问一答,说得又那么玄妙,我在旁边根本就插不上嘴,这时候见他们要动手,我不由的惶恐起来。
  夕海有趣的看着我:“这位兄弟,你似乎和大法很有缘的样子,是不是想要加入我们呢?我们无仞欢迎。”
  “那个什么大师你好,鄙人是远辽贸易公司的副总裁阚见,这是我的名片。”我在紧张的心情之下不由自主的把一向习惯了的自我介绍方式搬了出来,听得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我究竟想干什么。
  “咳咳。”我见他们都不理我,尴尬的干咳了两声,继续道:“其实你们相信什么不相信什么我都不反对。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不过我也有拜财神哦。今天其实我只是路过而已,既然我身体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如果各位不反对的话,我想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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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23:55: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嘛,我和张子洛还有本愿坊耎磬也不是很熟,像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我更是一点也帮不上忙,只有多个累赘而已。再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唯一的出路看来就是那条漫无目的的台阶,虽然不知道是通向哪里,总不会比呆在这里更差吧。我礼貌的向愣住的众人摆了摆手,举步向台阶走去。
  突然劲风向我袭来,一条人影掠过,犀利的指甲无情的袭击在我的脸上,立刻我就感到鲜血和疼痛一起冒了出来。
  耳畔传来焦小姐疯狂的嘶喊:“你个混蛋别想逃走,我要得到的东西决不会让它溜走!你今天只有死路一条,就和你爹当年一样!”
  我举起双臂努力却毫无用处的阻挡着如雨点般的进攻,这种下三滥泼妇式的厮打实在让我无法发抗。真没有看出来平时斯斯文文的焦小姐发起疯来这么的可怕。
  “虽然老家伙已经死了,可是公司最终还会是我的,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也能得到!”她一边乱抓乱挠一边还在乱喊乱叫。女人呐,打架的时候都那么的爱说话,难怪有人说一个女人就等于一群鸭子。
  这一幕突然发生,让张子洛,本愿坊耎磬还有夕海都意料之外措手不及啼笑皆非。本来好好的为了世界人类还有文明的争执突然之间就会变成一个倒霉的商人被公司内贼行凶殴打的场面。也不知是真的没反应过来,还是我刚才的态度激怒了他们,张子洛和本愿坊耎磬都只是站在那里袖手旁观,没有一点出手帮我的意思。
  纷乱中我好不容易抓住了焦小姐的两只手腕,让她的袭击暂时停住之后,冲着她叫道:“好了,别以为我不打女人!”话没讲完便被焦小姐一口咬住了我的嘴唇,疼的我“呜呜”的呻吟起来,却不敢挣脱。她那美丽柔软的嘴唇这时候变得那么的可怕。
  幸好焦小姐没有咬多久就松开了牙齿,也许她也觉得和我这样的人接吻是挺可怕的一件事。我不自觉的松开抓住她的两只手来捂住血流不止的嘴唇,却被焦小姐顺势的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我的裆部。登时我就像一只虾米一样的弯下腰去,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要害部位,软倒在地上。
  好了,现在坏消息是:我被毁容之后的后半辈子可能完全丧失了男人的功能;好消息则是:疯狂的攻击终于告一段落,本愿坊耎磬终于看不下去,禅杖一伸阻在了焦小姐的身前。
  焦小姐就像一只疯狗一样,立刻调转了矛头指向本愿坊耎磬,但是那耎磬当然要比我稍微高明那么一点点,禅杖一摆,就听见焦小姐一声惨呼,远远的被打了出去,摔在了人群堆里,还撞翻了几个人。
  唉,日本鬼子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本愿坊耎磬收回禅杖,看也不看倒在地上抽搐的我,面无表情的朝向夕海道:“好了,现在该我们继续谈回正事了吧。”
  夕海突然跪了下来,必恭必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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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23:55:51 | 显示全部楼层
  颂经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所有教众都转身向外,必恭必敬的匍匐到地,齐声道:“弟子等恭迎师父!”
  张子洛和本愿坊耎磬都不由自主的随着他们的指向望去,就连我也一边呻吟一边忍不住转过头。
  就见从台阶的远处,一个黑点在移动,越来越大,原来是一个人在拾阶而上。看他不急不躁,施施然的样子,却不知怎么的,速度竟是极快,盘旋绵延不知有多长的台阶,只一眨眼间,他已来至眼前。
  一袭灰色的斗篷将他的全身都裹在其中,,从脑袋一直到脚趾,没有一点点露在外面,面部被斗篷的阴影遮住,看不到模样,但每个人都能够感到他的目光在盯着自己,那是一种冰寒彻骨的感觉,一直从背脊梁直冲脑门。
  众教徒都把头深深的埋下去,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连粗气都不敢喘一声,一时间竟是鸦雀无声。
  “哎……”我疼痛一阵阵的袭来,忍不住呻吟了半声,还有半声却被这肃穆的气氛吓回了肚子里去。
  “徐福!”张子洛突然咬牙切齿的道。
  徐福?这么熟悉的名字,难道就是秦朝给秦始皇找仙药带着童男童女出海的那个?开玩笑吧!
  不过中国人的习惯,一般名字不会取的和历史上的名人一模一样,就好像永远也不会再有铁木真李世民杜甫苏东坡一样,这是一种忌讳。所以通常姓徐的人不会起名叫福。
  “张子洛,我们果然又见面了,就像我说过的那样。”徐福在黑暗中说道。
  这个无上法界里,我从未见到过有任何明显的光源,可是那柔和毫不刺眼的光泽却好像是法界中永恒存在的一部分,从四面八方透射出来,,又向八方四面的散射出去,每一个物体,雾气,分子,甚至我们的身上,都似乎在发光,但是肉眼看去却又没有任何的异样感觉。在这种情况下,就好像手术室中的无影灯,任何物体都没有影子的存在。唯独这个师父徐福,浑身上下总是阴沉沉的脸部更是一片黑暗,就好像他本身就是黑暗的化身一样。
  “你又想搞什么鬼!”张子洛厉声喝问道。
  “呵呵呵呵。”我没想到像徐福这样阴沉的人居然会笑,虽然笑声也一样的阴沉摄人:“我能干什么?我还不是干回我的老本行,带一帮人离开这个纷乱的世界,去寻找人们心中长生不老的仙山。”
  本愿坊耎磬道:“你就是法衍功的教宗师父吗?原来蛊惑人心,一切的根源都由你而起,只要灭了你,一切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了。”话音一落,手中禅杖随着他手臂的一转一绕如利箭般直向徐福飞去。
  张子洛好像意欲阻止他这样的行动,口中“哎”的一声,伸手一拉,可是晚了半步,禅杖已经脱手而出。
  徐福面对这迅雷般的攻势竟是不躲不避,一眨眼间禅杖已经去到他的眼前,我好像觉得一阵微风从他的身畔拂过,斗篷的下拜微微的抖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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