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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古月轩

《超级兵器》暂停更新等待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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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19:41 | 显示全部楼层
废弃的地球 第5节 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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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废弃的地球第5节营救

    放下电话后,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拜见未来的岳母可不能太马虎,尤其她还是商界的名人,大财团的董事,想想也知道这种精明的女强人不是好相与的。

    于是我走到镜子前开始精心的打扮自己,找来唐沁把另外一套崭新的指挥官制服熨的笔挺无比,她了解到情况后又笑着开始帮我整理仪容并给出意见,让我感到有个体贴的秘书还真是方便无比。

    这下足足搞了大半个小时,到后来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都有些吃惊,精心打扮过后到底是不一样,笔挺帅气的军装衬的整个人英气勃勃,精神十足,而且我明显感觉到旁边唐沁的眼神有点异常,双手捧在胸前,脸上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这种表情我以前也没少见过,要是以前倒还罢了,但如今却有点怕碰到这种事情,于是若无其事的找了些部队上的事情随口问了问,她的注意力被转移,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早就听闻丈母娘看女婿,只要看对了眼就会越看越顺眼,我想只要今晚应答得当,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我对自己可是比较有信心的,而且林可寒和林娜娜肯定没少帮我吹风。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仅仅相隔1小时,也就是下午4点10分左右,林可寒忽然又来电话了。

    可视屏幕一亮,林可寒那和1个小时前完全相反的表情不由得吓了我一跳,只见他脸色阴沉之极,眉头紧锁,电话接通了还在那不知想什么,直到我先开口他才醒过神来。

    林可寒看了我一眼,沉声说道:“中校,有个很糟糕的消息,基利和阿尔巴特不知为何突然反目,爆发了激烈的武装冲突,基利极其随行人员死伤惨重,基利本人身中数枪,被部下拼死救出,目前生死不知,我方派往谈判的使节团遭到扣押,根据情报人员传来的消息,扣押左少将一行人的住所也发生了猛烈的枪战,原本的地点被废弃了,不过还好人员转移的新地址我们已经掌握到了,这个消息是损失了三名优秀的特工才获得的……”他顿了一顿,觉得似乎说的不够清楚,垂着眼皮又道:“至于人质具体是否有伤亡,目前情况不详。”

    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震的我脑子嗡嗡作响,我向后退了一步,碰到椅子上,顿时腿一软坐倒在椅子上,左少锋等人倒还罢了,可我的家人和小宣都还和他们在一起,本来我以为他们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危险,怎想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本一个鼻孔出气,共同策划扣押了左少锋和掠走我家人的基利和阿尔巴特两派势力,居然会在没有任何谈判结果之前就自己窝里反了。

    我愣了半响,忽然猛地站起来,手按在桌子上,瞪着林可寒一个字一个字说道:“马上告诉我地点,我要亲自过去!”此时我的表情甚是骇人,眼中深处隐隐泛着金光,急怒攻心的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语气态度。

    唐沁连忙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暗暗使劲,林可寒盯着我看了一会,缓缓点头道:“小邵,希望你可以冷静点,冲动于事无补,我们会让你过去的,不过你必须要准备下,对方既然敢掠走你的家人就肯定会防备你去救人,暴普雷斯虽然强横,但还是小心为上,我已经通知新龙牙部队派遣人员协助你前往欧洲解救人质,估计他们二十分钟后就会到达暴雷基地,一切准备妥当后你们就可以出发了。”就在我以为他要挂断电话时,他忽然又说道:“很遗憾今晚的晚宴泡汤了,希望你能救回他们,那时我们可以举办更大晚宴,祝你好运。”说完屏幕吡的一声关掉了。

    “长官?”唐沁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轻叫了声。

    我冷静下来,拿起桌子上的军帽戴在头上,命令道:“叫迪亚娜立刻给我找出50名最精锐的士兵来,新龙牙的人一到我们就出发,准备好运输机。”

    2141年2月13日AM2:40

    夜幕笼罩下的E1021区域显得颇为安详宁静,这里在联邦成立前只是欧洲中心地带一个不是很出名的小镇,唯一的特产就是生产的优质木制桌椅,后来由于虫兽的出现,沿海地带变得极不安全,人们开始向内陆迁徙,加上从美洲蜂拥而入的大量移民,这个地处山区的小镇也在短短几年内迅速的繁华起来。

    而在小镇后方不远处的深山中,有一块占地极广的私人区域,即使当地人也不是很清楚住在里面的人是干什么的,只知道守卫森严,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也极少见人出来,很多当地人猜测是大毒枭在这里私人住宅,再加上从镇里驱车进来至少也要1个多小时的时间,所以大多数时间这附近显得相当幽静,尤其现在是深夜时间,更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克尔缓缓拨开眼前灌木丛的枝杈,透过铁丝网向这个隐藏在山林中的宅院看去,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又仔细观察了片刻,他才向身后的伙伴打了个手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猫着腰走在生满钩刺的干枯植物中,小心翼翼的注意脚下不踩到枯树枝以免发出声音,手中的冲锋枪和身上的战斗甲都在薄弱的月光下泛着乌黑隐晦的光泽,最让人奇怪的是在他们的贝蕾帽下居然带着一副黑色墨镜,而他们却仿佛毫不受影响般脚下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向后走了六七十米,转过一个岩壁,顿时有八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出现在眼前,其中五十多人穿着全覆盖式战斗机甲,眼睛冒着红光,如同机器人一般,身上印有一团闪电的标志。另外三十多个则和克尔一样穿着黑色的背心式战斗甲,眼睛戴着墨镜,肩章是几颗獠牙的样子。

    只有一人比较奇怪,穿着一身带有闪电肩章的黑色作战服,连战斗甲也没穿,手上也没拿着武器,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穿的与众不同还是因为表情太过冷酷,总之在这么多杀气腾腾的军人中你一眼就会注意到他。

    克尔上前两步,敬了个礼低声说道:“长官,里面明岗有7处,暗哨目前只发现了2处,两支20人的巡逻队,5分钟交叉一次,另外还有几只德国军犬,建筑内外应该装有先进的监视系统,若想潜入有很大的难度,因为抵达建筑前有近三十米的空旷区域,很难不被人发现,尤其我们无法获悉人质被关在哪儿个房间。”

    我点了点头,眼前的克尔以及这三十多个新龙牙的人都是龙京派过来的,克尔是其中的领队,这些人大都以前就参与过数次解救人质的行动,经验比较丰富,左少峰和赖昕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上面也是担心我这新组建起来的暴雷部队经验不足搞砸了锅,而且作为左少峰第一嫡系王牌部队,新龙牙也绝不可能不出力,同时也是为了让我不至于在关键时刻只顾家人而舍弃了左少峰等高官。

    我扫视了下众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进去,你们听到信号后用最快的速度进入,然后立即搜索人质,暴雷部队从空中直接进入,新龙牙负责外围!”

    克尔和同伴对看了一眼,显然不是很满意,说道:“这样实在太鲁莽了,尤其我们无法第一时间找到人质,这样会激怒对方,极有可能会伤到人质,我们应该多观察下,抓个俘虏来问明情况,然后制定个精细的计划……”

    此时我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哪儿里还有耐心再观察观察,不等他说完就挥了下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用了,你们在这等我的信号就可以了。”说完我一起身就要走。

    克尔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说道:“中校,你不能这样!”

    我眼中寒光一闪,手腕一翻就将铁钳一样抓着我的手拍掉,声音中已经带了一丝怒气:“在这里我是最高长官,你听从命令就可以了!”

    其余的人都面面相觑,没有人吱声,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克尔也只得无奈的缩回手去,忍气吞声的道:“是,长官!”虽然看不到,但我知道他那双眼睛中一定充满了怒火。

    若是平时我是不会这么仗势欺人的,自从听到关押人质处发生了激烈的枪战起我就心神不宁,此刻家人生死不知,我不自觉的就显得有些急躁。

    我大步向前走了两步,开始脱下外衣,后面忽然又传出一个声音:“长官,你还没说信号是什么呢?”

    我回头看了眼,这是刚才和克尔一起出去观察的那个新龙牙成员,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显然他心里也有很大的不满。

    “等下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这次我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却已经在瞬间变身完毕,一股股变身所产生的能量气流顿时带的附近的枯叶四处飞舞,四周的队员全都下意识的抬起手臂遮住面庞,那个新龙牙成员的话也顿时被堵了回去,只是和周围的人一样,微张着嘴看着面前瞬间形貌大变的怪物。

    他们虽然已经事前得知了暴普雷斯的事情,但是如此惊人的变身亲眼看到仍旧是无法抑制的感到震撼。

    克尔看着我转眼间冲向天空,与夜色融为一体,也不由得目瞪口呆,这种速度和冲力是任何飞机或者机甲都无法比拟的,他刚才还在想我实在太过托大,但此时不仅又觉得在暴普雷斯这么变态的东西面前凡事恐怕也不能按常理来算。

    我眨眼间来到目标地域的上空,由于担心额头上的水晶发出光芒暴露出我的行迹,我只好使用最笨的方法,用一只手捂着脑袋,同时为了避免使用重力飞行时腰腹处的重力水晶也发出光芒,我也舍弃了重力飞行,从空中笔直的像那所主建筑掉了下去。

    耳边的风声呼呼直响,地面的建筑急速放大,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刺激可以形容的,不过早就习惯了高速重力飞行的我已经麻木了而已,在离房顶还有数米的时候,收缩在身后的两翼突然猛地张开,我急速下降的身形顿时滑了个弧紧贴着屋顶滑出七八米,刚好站在屋顶两名守卫的身后,动作流畅之极,此时我两翼带起的劲风才吹到,那两个人刚觉得有异,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已经被我直接掐断了,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看到面前的我,差点没把魂都吓飞了,张嘴欲叫,手中的枪也举了起来,但他声音发出来的时候只是微弱的呜声,因为一只恶魔般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一般,再想大叫却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而同时手也一阵剧痛,那把枪已经被对方劈手夺了过去,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差点都被扯断。

    我把脸凑了过去,低声威胁道:“你要是不想变成他那样,就别出声。”

    那个人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连忙点头,我缓缓松开了手,他顿时跪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脖子大口的呼吸着。

    我也缓缓蹲了下来,膝盖上的尖刺顿时突显了出来,那人抬头看到吓得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告诉我,这里的人质被关押在哪儿里?”我看着已经被吓得快要崩溃掉的士兵冰冷的问道。

    “在,在……在地下,在地下,不要杀我,别杀我……”

    我暗自皱了下眉头,显然这个人已经恐惧到了极点,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我叹息了一声,将他打晕了过去。

    这附近的明岗暗哨在暴普雷斯面前毫无隐蔽性可言,克尔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除了他由于角度问题只发了五处暗哨中的两处外,其余的都没说错,忽然我眉头皱了皱,因为我看到楼下的那几条军犬悲鸣着夹着尾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而那些士兵显然很奇怪这些狗怎么会这么奇怪,询问声中居然有人还怀疑是不是因为要发地震了狗才这么异常。

    我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手臂一竖,长长的肘刃顿时插入了地面,我切豆腐般将屋顶切了个圆形的空心,然后跳了下去,这是我五年前在日本基地时用过的手法,就这样我一层层的迅速向底层前进着,遇到的人都被我瞬间干掉了,我速度极快,一分钟不到就已经从七层到达了第三层,不过我运气不是太好,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异常,警报声刺耳的响了起来。

    形迹既然败露我索性放开大干,嘴边的数个小珠子突然光华闪动,尖锐刺细的高分贝音波顿时响了起来整个楼层的玻璃制品,包括窗户几乎在同一时间爆碎开来,所有的灯泡也都炸裂了,原本被路灯照的灯火通明的走廊顿时漆黑一片,外面那几条原本就胆战心惊的狗立时用爪子疯狂的挠了几下耳朵,然后亡命般逃窜了开去,力气之大让那些牵着狗的士兵拉都拉不住。

    在外边候命的众人立时就发觉了,暴雷成员立即飞向天空形成点点蓝光,新龙牙成员也迅速摸向目标外围。

    黑暗对我来说毫无阻碍,我开始加快突破的速度,凭借重力水晶的瞬间加重,我如同一个数万吨的大铁砣一般一层层的砸了下去,这里并非正规化的军事基地,钢筋混凝土构筑的建筑根本无法抵御这骤然增加的重力下压。

    这里地下总共有三层,人们在虫兽和自身发明出来的强劲武器的威胁下,越来越喜欢藏身于地下了。

    此时楼层上方已经传来了激烈的枪声,紧接着外面的人也较上了火,而我面前聚集起了越来越多的照明灯,那是枪械上面的照明灯,很快我前面和我头顶的破洞上就站满了穿着战斗甲,带着头盔,全副武装的士兵,无数的红外线瞄准聚集在我身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看着我一时居然没人开火,除了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声和枪械发出的轻微声响外,四周突然奇怪的安静了下来,而别处激烈的枪炮声好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天哪,他……他是暴普雷斯,我在电视上见过!”对面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呼道,顿时引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他这么一提人们马上都认出我来,而且很明显电视中显示的那段惊人的战斗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甚至都能听到对面有人在咽口水。

    我缓缓转头四处看了看,额头的水晶散发出比他们的照明灯毫不逊色的金色光芒,然后以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说道:“你们不准备开火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群人相互看了看,突然很有默契的迅速撤离了。

    我一阵疑惑,不过我也不想作无谓的战斗,快速在这一层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人质就立刻进入下一层,路途中奇怪的是居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偶尔有几个惊吓之下开枪的近的就顺手解决掉,远的我也懒得去理会,当我在第三层一个空旷的房间中一眼看到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布的小萱时不由得大喜,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没想到砰的一声,我好像撞到了一堵略带弹性的透明墙壁一样,和小萱之间荡漾起无数的光晕,我吃了一惊,这才发现中间隔了层能量墙,这玩艺我前些时候刚听林娜娜提到过,是宇宙主力战舰专用的能量罩,在远距离星际航行遇到撞来的陨石时,大的会被舰载武器击碎,而那些小点的碎块则只能靠能量保护罩来抵挡,说是小碎块,但那也只是相比于数千米的大型战舰而言,其撞击力绝对非同小可,而这种能量罩就能够抵挡的住撞击,小萱也看到了我,眼中流露出惊喜,平明挣扎着,同时拼命摇着头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心中一动,刚一转身,四周突然嗡的一声,一个半圆形的防护罩平地而起好似个锅底一般扣住了我。

    我愤怒得哼了一声,右臂一竖,尖长的骨刃顿时一阵模糊,同时由于超高速的震动发出奇特的鸣声,汇聚了全身的力气,猛的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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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19: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6节 天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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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废弃的地球第6节天崩

    当刃尖接触到能量罩的一瞬间,奇怪的嗡鸣声如同从异度空间传来一般,辨不清方向,但确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原本透明的能量罩瞬间变得光彩夺目,如同水纹一样波动起来,同时伴随着能量流动时所产生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手臂上传来的振动和阻力让我暗暗吃惊,难怪这能量罩能抵挡住太空中碎石的撞击,果然很有古怪,不过我相信不用片刻,肘刃的超高频率振动就会将这能量罩稳固的能量分子结构破坏掉,唯一担心的是,这么强悍的能量粒子碰撞后会产生什么后果。

    小萱在对面另一个能量罩里,我倒还不担心,可其他的人质我还没见到,万一产生大爆炸后果难料,但此时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有预感,对方既然有准备对付我,肯定会有接下来的手段。

    我念头还没转完,能量罩内的数块地板突然平移了开去,露出一个个洞口,我还不及做出对策,一股股白色的液体如同水龙头一样喷射了开来,喷了我满头满脸,全身都是。

    我一时间惊疑不定,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恶毒的武器,最大的可能就是腐蚀性酸液,可是很快我就明白这是什么了,这些液体见风后立刻凝固,速度之快,粘力之强,简直有点匪夷所思。

    此时对方的想法已经很明显了,居然是想活捉我!

    此时我真的有种想怒极而笑的感觉,身体随着附着液体的凝固而逐渐僵硬起来,我用力一挥手臂,粘在我胳膊上已经迅速凝固住的液体居然如同百炼精钢般发出金属般撕扯的声音,硬生生的被我拉断了,可是越来越多的液体如同泥浆般当头倒下,我开始还能挣扎,到了最后几乎全身都被固住,就还眼睛露在外面,一动也动不了了。

    自从获得暴普雷斯以来,我还从来没这么郁闷过,所向无敌的我居然被人用奇怪的胶水粘住了,别提此时心中有多窝火了。

    过了片刻我放弃了挣扎,冷静下来,静等着对方出现,而上方传来的枪声越发的激烈,可见带来的队员遇到了强力的阻击,很显然,这是个对方精心准备的圈套。

    又过了几分钟,大概对方认为我确实已经无法造成危险了,能量罩才波的一声消失掉,先是一队三十多人的全副武装的士兵冲出来,环成一圈将我围住,然后才有十几个人出现,走到我对面,其中两个人我都在电视上见过,不是别人,正是阿尔巴特和据说因为与阿尔巴特火拼而被打的生死不知的基利。

    我心中一沉,这若非是对方伪造的假象太过真实而使我方产生重大的情报失误,就是我方情报机关或者高层有人被对方收买,不过无论怎样,对方显然对暴普雷斯的能力和力量有一定的了解,才会精心布下这个陷阱。

    “暴普雷斯果然厉害,居然能在金属粘合剂中活动这么久,就算是新龙牙的守护神机甲被粘住也不过如此吧?”说话的阿尔巴特声音低沉,眼眶深陷,目光阴鹫,一看就知道是个精于心计的人。

    “嘿嘿,要不然怎么值得我们费这么大周章?”基利在旁边笑道,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看着我的目光如同盯着一堆黄金财宝一般,然后他转头看了阿尔巴特一眼:“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大半了,接下来怎么办?”

    阿尔巴特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看了被封在粘合剂中的我一眼,向后招了招手,说道:“把那个小女孩带过来。”

    我看着小萱被带到阿尔巴特面前,此时小萱看着我的眼睛里早已经蓄满了泪水,嘴上的胶布还没去下来,只能呜咽着哭泣,几根头发被泪水粘在脸上,看上去更加的可怜和凄惨,心中原本平息下来的怒气忍不住又开始翻腾了起来。。

    “两位堂堂的十二内阁成员居然会欺负一个小孩子,真是好威风!”虽然嘴巴被粘着剂封住了,但暴普雷斯说话是不用动嘴巴的,由于心中从来没像现在般充满杀意,所以声音听上去冰冷已极。

    基利忍不住哈哈笑了一声,从阿尔巴特书中拉过小萱,一边拍着她的头一边瞅着我道:“以前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以凡事以成败论英雄,是这么说的吧?使用什么手段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是胜利者,而你虽然空自拥有无匹的力量但此时也只是个阶下囚,这就是结果,明白了吗?至于我们干过什么,事后不会有人知道的,哈哈。”

    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我还真没见过,而这个人居然还是至高无上的十二内阁成员之一,胸中的怒火刺激的我额头的水晶光芒闪烁,明暗不定,看着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人得意而又丑恶的面孔,我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双臂同时用力,“弄叭”,金属粘合液断裂的声音不决于耳,硬生生的在里面变了个姿势。

    基利吃了一惊,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周围那些士兵也同时紧张了起来,那个已经消失了的防护罩嗡的一声又升了起来。

    可他们很快发现我只动了那么一下就再也挣扎不动了,牢牢的固定在那里,我觉得自己此刻很像一尊造型古怪的雕像。

    基利走上前两步,让人将防护罩打开,说道:“别费劲了,这种金属粘合剂是用在修补太空舰外壳破损处的,一旦凝固就会金属化,能够承受住无法想象的高温和强压,你以前的测试数据我们都知道,也许你能破坏掉,但凝固在你自己身上的话,恐怕使不上劲吧,哈哈。”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啊,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这个防护罩的诞生也多亏了你,虽然这项技术早就开始研究了,但若不是从你的防护罩那里获得启迪,恐怕那些科学家们也不会这么快就研制出这种技术,看看,你对人类的贡献还真是不小,啧啧。”

    我眼中光芒闪烁,冷冷的说道:“说够了没有,真不明白你这种人怎么也会爬上这么高的位置,这种时候不想着怎么团结一致对付虫兽,居然还要窝里斗,我到想看看虫兽来了后你们是怎样一幅表情。”顿了顿,说道:“我父母和左上将他们在哪儿?!”

    基利笑道:“你以为联邦内可能团结一致吗?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将目前权力割据的联邦政权真正统一起来,你知道的事情太少了,想法也太单纯,你以为凭着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消灭掉数不胜数的虫兽,就可以当救世主吗?你以为左少峰他们给你个高位,哄的你团团转就是对你的信任吗?哈哈,这个世界上没这么便宜的事,你被人卖了恐怕还在帮人数钱呢,要不是你们内部有人……”

    “咳,基利阁下!”阿尔巴特上前一步,淡淡的扫了基利一眼,说道:“让我来和他说吧。”

    基利显然也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差点说出不该说出的话,讪讪的不吭声了。

    “中校,首先我得向你抱歉,本来这些政治上的事情不该牵扯到你和你的家人,但很不幸的是你拥有了不该拥有的力量,而且你消失五年后复出的有些不是时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知道你很不甘心,空自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发挥不出来,但你早就应该了解到,人类最强大的地方不是力量,而是智慧,世间最可怕的不是虫兽,而是人心,很多事情并不像你看到和想象到的那样……”阿尔巴特有些低沉的声音不急不慢的说道,若是他在换上一套阿拉伯的白袍,我还真当他是祭祀什么的,不过不管怎样眼前这个人至少没有基利那么讨厌。

    此时上面的枪炮声明显接近了很多,显然由于有暴雷机甲的关系,他们人数虽少,但却在交火中占据着上风,我想去阻击他们的一定就是和我身边这些士兵一样,都是S级部队血天使的成员,我早已经认出了他们的肩章,不然我带来的这些精英也不可能打得这么辛苦。

    阿尔巴特显然也听了出来,眉头皱了下,说道:“很抱歉,你得去我那做客去了。”

    小萱早已经自己把嘴上的胶布揭了下来,本来一直紧抿着嘴暗自哭泣,此时却突然喊了一声:“爸爸妈妈都被他们害死了,赖爷爷也快死了。”

    脑子里“嗡”的一声,我只觉整个世界忽然静了下来,如同整个天空崩塌了一般,眼前的人扭曲着丝毫看不真切,而我那颗心也不知道沉入了何处,麻痹的感觉迅速蔓延到全身,我如同沁在冰水中,身体感官一时间朦朦胧胧,拒绝接收到外界的信息。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将我神志稍微清楚了点,却是气急败坏的阿尔巴特打了小萱一巴掌,在小萱的哭声中,只听阿尔巴特冲基利厉声问道:“妈的,怎么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住,她什么时候把胶布揭下来的?!”

    基利也有些恼羞成怒的道:“我又不是保姆,就算被他知道了又怎样?现在他已经在我们手上了,你怕什么?!”

    基利走到我面前,看着眼中和额头的金光都无比黯淡的我,狞笑了一声,充满恶意的声音传入了我耳朵里:“实话告诉你吧,打从一开始这个计划就是针对你的,而且从你见过左少峰后一个月后就开始策划实行了……”阿尔巴特厉声喝止的声音响了起来,但基利显然有人格上的缺陷,喜欢以别人的痛苦为乐,同样厉声说道:“反正他都知道他父母的事了,你以为告诉不告诉他这件事还有什么区别吗?你以为他要是跑掉了还能放过我们吗?我们难道还有可能让他跑掉吗?”

    基利的一连串厉声喝问让阿尔巴特哑口无言,不过他潜意识中却隐隐有种不安,总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基利不再理会阿尔巴特,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充满着疯狂和嘲笑,接着说道:“知道这个计划的实施者是谁吗?不是别人,正是你那个对其忠心耿耿的上司,左少峰,左上将!哈哈哈,没想到吧?哈哈哈!”

    在基利的狂笑声中,我感觉到内心中有某样东西崩裂了,然而基利仍旧没有打算放过我,继续说了下去:“暴普雷斯的力量没有人会看了不眼红,尤其是左少峰那种野心极大的人,你可知道当他相隔五年后再看到你,看到你容貌一丝未变,又听到你说完身体重生的事后,给他的震撼有多大吗?他和我们一样年纪都不小了,什么都不缺,唯一欠缺的就是不断流逝的时间和生命,你说当他亲眼看到有人可以长生不死,青春永驻后会有什么想法?若还不趁着有生之年尽早破解获得这项秘密,还能等到什么时候?哈哈,可笑你居然毫无保留的什么都告诉他了,哈哈……”

    基利的每一个字都化为利刃插入我心中,将我的心刺的千疮百孔,我喃喃的道:“够了……”但声音之弱连我自己都听不到,更何况周围的人呢

    “……哈哈,你也不想想,像左少峰那种老谋深算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我们逮住,你以为他这么多年是白活得吗?那只是一个局,一个诱你上当的局,赖昕这个笨老头只不过是附带的牺牲品,和你一样是个笨蛋。”他显然满足了某种变态心理,嘿然戏虐着笑道:“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你以为联邦政府的情报部门是假的吗?这种重大的消息会误报简直是笑话,没错,是有高层人物替我们作掩护,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准岳父林可寒!哈哈,吃惊了吧?人们的贪欲和祈求长生不死的心自古以来都一样,对于权势达到顶峰的人来说,这是无与伦比的诱惑,你有无人能敌的力量又如何?对于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你只是个稚嫩的菜鸟,把你玩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哈哈哈。”

    字字千钧,随着基利的话语狂风暴雨般在我身体里肆虐着,我似乎听到内心深处传来“叭”的一声声响,接二连三的沉重打击终于将我心中的某样东西彻底击碎了,我想否认这是事实,但内心深处却知道这是真的,心中的郁怒,绝望和被人背叛后的痛楚,难以描述的百般滋味混成一团盘踞在我的心头,让我怎样也无法进行呼吸,只有嘴里不断喃喃道:“够了,别说了……,够了……”

    小萱也感受到了我的痛苦,扑到基利腿上张嘴就咬,基利痛吼了一声:“滚开!”抓住小萱的头发就扯到一边,嘶的一声,基利连血带肉都被小萱咬下一块,又痛的基利大吼一声,狠狠的扇了小萱一巴掌,一脚踢倒在地上,骂道:“该死的小表子,想死是不是?给我宰了……啊!”他话还没说完,一道细细的红色光束笔直的从他左肩穿透,带的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人还没落地,瞬间又有三道光束从他身体里一掠而过,光束毫不停留,又将站在他身后的两名士兵射穿,击打在墙上,嗤的一声,冒起四股黑烟,此时基利才落到地上,人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脸上和身上有着四个焦黑的小洞,皮肤也萎缩了起来,带着一种奇异的颜色。

    周围的人大吃一惊,才发现这四道细细的激光般的射线是从我额头水晶周围那四个不起眼小水晶上射出来,而我此时状态极其诡异,眼睛中和额头水晶的金光黯淡已极,但却隐隐似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流动,仿佛孕育着什么东西一般,如同暴风雨前宁静的前夕,让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压抑的危险。

    “打开保护罩,快喷粘合液!快!”阿尔巴特有些恐慌的看着我,如同看着被困在地狱出口的恶魔一般,保护罩被打开了,却没有粘合液喷出来,因为先前的粘合液早已经将那些射击口也粘合了起来。

    此刻的我几乎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愤怒和痛苦完全支配了我,我只想挣脱一切,好好的将自己心中几乎快要爆炸的情绪宣泄出去,但偏偏身上有东西让我动弹不得,这让我感到更加的焦躁和愤怒,有种想撕毁一切的欲望。

    周围的士兵和阿尔巴特等人紧张的看着我,虽然我仍旧被凝固在那里,毫无动静,但周围的气息却莫名其妙的凝重了起来,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的恐惧感到底是从何而来,只是本能的感到危险和紧张,无数的高能雷射枪对准了被扣在能量罩下又被金属粘合剂凝固住了的我,阿尔巴特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开始缓缓后退,很快就消失在屋角。

    突然,屋子里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脚下传来微微的颤动,如同有道威力强大的龙卷风从地底深处经过一般,虽然微弱,但却仍旧感觉的到力量的强大和雄厚,隐隐似乎都能听到隆隆的微弱声响,天花板上也有些许尘埃被震落,建筑上层的枪声也是一顿,显然他们也感觉到了。

    “天哪!你们快看!”忽然有人惊呼出声。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露出了恐惧,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用手在胸口画起了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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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节 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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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废弃的地球第7节地狱

    只见暴普雷斯身上原本凝固的坚硬无比的金属粘合剂突然有了惊人的变化,就如同被高温熔炼成钢汁的钢铁一般,居然开始活动溶解了起来,一块一块向下流淌蠕动着,但是看上去却不冒一丝热气,诡异之极。

    人们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恶魔就要挣脱出牢笼却无能为力的恐惧如同一道无形的束缚让人全身僵硬,呼吸困难,不过他们很快就明白真正恐怖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人们惊恐的发现那凝固后坚韧性可媲美钛合金,专用来修补太空船的金属粘合剂并非是融化了,而是被里面的暴普雷斯的身体吞噬融合了,因为原本覆盖全身的粘合液已经越来越少,手臂上甚至都已经露出了本体。

    不过片刻之间,由于凝固力的迅速减弱,金属粘合液再也束缚不住其中的恶魔,随着其身形的不断细微变化,咔嚓弄叭的断裂声不决于耳,动作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终于,当粘合液稀薄到只剩不足原来一半的时候,如同被蛛网粘住的恶魔爆发了……

    猛地一扬身子,额头水晶和双眼金光暴射,身后巨大的翅膀吃力的张开,翅膀和身体之间的粘合液如同拉面一般被越拉越细,发出刺耳的金属撕扯般得声音,当黑色的蝠翼完全张开后,额头的水晶猛然又暴发出更强十倍的光芒,如同突然多了一个小太阳,整个大厅亮的无法视物,当震耳的咆哮声隆隆响起时,大厅却突然又暗了下去,却是强大的音波触及了防护罩,光晕迅速流动的防护罩将光芒遮住了,声音也瞬间被完全隔绝了,人们只能从地面的轻微颤动中感受到能量源所散发出的恐怖力量。

    “长官,我们快走吧,等他出来我们就完蛋了!”一名脸都已经变色了的中尉朝着一名军官叫道,若非他们是训练有素的S级部队,恐怕在这种恐惧的重压下早就已经争先恐后的跑掉了。

    那名军官伸手抹去额头的冷汗,环目四顾,只见自己的手下露出即使面对虫兽大军也没有过的恐惧和紧张,不过他接到的是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捕获或消灭暴普雷斯,若是撤走,恐怕回去后会承担严重的后果,倒还不如凭借手中先进强大的武器拼一拼,要知道这次他们也是有备而来,手中强大的火力足够在十分钟内削平一座山头。

    那军官主意已定,咬牙道:“不行,我们血天使部队绝不可以不战而退,大家注意力集中,他一出来立即全力开火!”然后转头对刚才那名中尉道:“把那个小女孩带过来,或许等会能派上用场。”

    众人明白到了生死关头,只得摆好攻击阵型,所有的武器枪口都对准了防护罩,等待恶魔的出现。

    此时,地面的颤动越来越明显,防护罩上能量迅速流转,光晕激荡,随着一声闷响,防护罩突然无声无息的消散掉了,几乎同时,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这地下大厅顿时一片漆黑,人们大吃一惊,手中的枪械不由自主的开始喷射出各种火焰,密集的枪声中一道道光芒一闪即逝,照得大厅明灭不定,这是一瞬间的事,人们刚开了两枪就感到一股强劲的气流迎面扑来,却是刚才能量罩消散时产生的气流,人们不由自主地用力抵抗这股推力,枪声不免就是一顿,等到人们开始重新寻找目标时,却发现大厅内全无声息,根本就不知道暴普雷斯在哪儿里。

    “哪儿去了?”有人紧张的问道。

    “肯定还在大厅里,小心!啊!”随着一声惨叫的响起,这个漆黑的大厅里开始了恶魔的晚宴,血腥味迅速弥漫在空气中,人们的惨叫和闷哼不绝于耳,还活着的人再也不敢呆在原地,拼命在黑暗中四散开来,恐慌而漫无目的射击打的大厅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那名军官紧紧地贴在墙壁上,沿着墙壁缓缓摸索着移动着,他想找到门逃出去,现在他可真的是悔恨死了,那个恶魔根本就是死神的化身,可怜这么多精锐的血天使成员连人影都还没看到就被莫名其妙的收割去了生命。

    此时大厅中还活着的人,大都靠在墙边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气喘大一点都会引起那个恶魔的注意,心头除了恐惧再也不剩其他的东西了。

    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个耀眼的光球,下面两双眼睛散发着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冰冷光芒,活着的人们顿时摒住呼吸,手按住心脏,好像心跳的声音也会引起恶魔的注意一样。

    恐惧到极点时,也通常会让人做出大胆之极的举动来,一个家伙显然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恐惧和压力了,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一边端起枪疯狂的倾泻着子弹,一边向那光芒走了过去,在其他人眼中,就如同扑向火焰的飞蛾。

    果然,随着噗的一声声响传来,大厅中重又安静了下来,除了血腥味更浓了一些外,只有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清晰可闻。这次没人再敢做出任何动作,只能绝望恐惧的看着大厅中心的光芒,那是死亡之光。

    实际上此时的我正在竭力尝试控制自己,黑暗的大厅对于我来说如同白昼,每个人在什么位置我都一清二楚,只是刚才一连串的血腥杀戮让我得到了发泄,尤其小萱的哭声让我昏沉的神智清醒了一点,我下意识的隐隐感觉到这么放任心智疯狂杀戮下去很不妥,而且恐怕到时候连小萱都会被我杀掉,所以才顿住身形停止攻击,努力控制住内心中疯狂翻涌的杀机和破坏欲望,可谁知道那个不知道死活的士兵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了居然主动来攻击我,那种活力强大的枪械打在身上的冲击力也非同小可,如同有人用棍子不断重重的戳在我身上一般,虽不至于造成太大损伤,却也感觉到疼痛,心底那股被我努力压制的欲望伴随着怒气重又翻腾起来,伸手捏烂了那名士兵的脑袋后,我只挣扎了片刻就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那股戾气,若非有小萱在这里,恐怕我早就没有约束的将这里夷为平地了。

    我靠着灵台中一点清明,痛苦的低吼一声,不由自主地狠狠一拳击打在脚下的地面上做为短暂的发泄,这一拳几乎汇集了我全身力量的宣泄,所造成的破坏是惊人的,似乎整个建筑都在颤抖,不过幸好这底下最后一层的地表是特殊金属铺成得,以我得拳头为圆点,周围数十米内的金属地板都裂断上翘了起来,如同竖起一片金属刃林,尖锐的断缘如同刀锋一样顿时扎穿了好几个人,由于一时不得就死,痛苦之下惨叫声显得凄厉之极。

    我这一拳下去就知道不妙,此时头脑中最后一丝念头就是保护小萱不受到伤害,其他都已经混沌不清了,不过这一丝念头显然得到了身体的执行,我闪电般的出现在小萱身旁,一脚将翘向她的钢板踩下,伸手一捞,将哇哇大哭的小萱夹了过来,抬头看向上方,额头金光暴射,一道金黄色的光罩如同一个椭圆形的蛋般将我们保护在其中,然后我炮弹一般向上方冲去,屋顶在强力的冲击下轰然而裂,光罩上光彩流动,远比刚才他们困住我的那个防护罩要光亮厚实许多,我如同一颗坚硬无匹的金色光球,接二连三的撞开一层层的屋顶,中途交战的血天使,新龙牙甚至是暴雷队员都被不分敌我撞飞开去,只是眨眼之间,我已经冲到外面,寥寥几颗残星挂在夜空中,骤然新鲜的空气带着冰冷寒意。

    当然我是无法感觉到这些的,普一来到空中,我根本就不辨方向,高速冲向天空,等到会飞行的暴雷队员跟出来时,我早已化为光芒闪耀的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瞬息间已经消失在远方。

    而当活着的人恢复电力,来到最下层的大厅时,即时身经百战的战士也忍不住心惊胆战,这里哪儿还像一个大厅啊,如同有个巨大的金刚怪兽刚在这里肆虐完一般,房间内坚硬的钢板地面如同盛开的莲花一样层层叠叠的翘了起来,零乱不堪,上面挂着几个肠穿肚破的人还算是比较完整的尸体,其余的都是残肢断臂,身体被切割的支离破碎,有的脑袋如同被压路机碾过一般,血肉模糊,辨不出是个什么东西,鲜血肆意的流淌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窒息以及。

    当众人的目光从这血腥恐怖的录像画面上收回后,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会议室内的气氛凝重到极点。

    “叭!”一声拳头打在桌子上的声音将众人吓了一跳,只见左少峰拍案而起,冷冷的盯着阿尔巴特,冷笑道:“好好好,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个该死的基利自己想死就罢了,居然还把我们拖下水,而我们一向深谋远虑的阿尔巴特大人居然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犯下这种错误,真是让人失望啊。”

    阿尔巴特双手抱胸,看着已经定住了的录像画面面沉如水,默不作声。

    在座的十多人都是参与这件事情的人,且大多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平时互相倾扎,但此时原本明争暗斗的异常激烈的各势力代表却显然缺乏激情,一个个呆坐在那里心事重重的样子。

    左少峰眼中的怒色一闪而过,这次对他而言真可谓得不偿失,当他在那个房间的隔壁人质室内亲耳听到基利的话时就已经恨不得一枪打死他了,此时又见到暴普雷斯逃走更是恨不得把基利的尸体都找来泄愤。

    自从暴普雷斯回归之后,他午夜梦回之时经常会梦到自己变身为暴普雷斯,获得了足以支配地球的强横力量和不灭生命,可醒来后看着镜子中自己日渐苍老的面孔,那种落差简直让人难以忍受。不过,虽然他很渴望能得到暴普雷斯这种力量,但他也知道在没有十足把握对付暴普雷斯之前,鲁莽行动只会造成毁灭性的后果,而且得不到的力量眼红也没用,反倒不如善加利用,所以才一直能沉得住气,并且更加注重笼络人心。

    若非有次他无意中从洪院长那里探到暴普雷斯额头上的控制水晶有可以再移植到他人身上的可能性的话,他可能还真难下定决心冒这个险,可是自从知道后,那种欲望如同被浇灌了一般开始迅速滋长,让他难以控制,终于决定在有生之年冒这个险,毕竟要等着科学家破解暴普雷斯的不死奥秘恐怕得等个几百年,他可没有时间等那么久,但若是像洪院长说得那样,控制水晶可以取出另行移植的话就又当别论了。

    这其中的风险之大自是不言而喻,且不说暴普雷斯本身强大无比的力量,一旦弄不好捕猎不成反被猎是很有可能的,就算捕获到暴普雷斯,并成功取出控制水晶,且能否顺利移植到他体内也是个未知数,因为排斥反应而被最早吞噬掉的那个士兵的惨状他是十分清楚的。

    换作别人或许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但左少峰本就是个野心十足,又十分果决的人,在他想来反正就算平平安安的活着,也就不过多活个几年,与其到时候老的连路都走不了,到不如趁自己现在有权且身体还算不错的时候尝试一下,这样移植成功的机率也会大上很多,对暴普雷斯的强烈渴望让他终于决定冒险一试。

    但他本身也是个谋定而后动之人,事前就想到了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并留下了后路。按照计划,以自己和暴普雷斯的家人作人质,吸引暴普雷斯踏入陷阱并没错,但他并不打算暴露出自己,而且早在事前就让林可寒给暴普雷斯打了预防针,告诉他对方肯定早有防备,这样在经过几轮谈判失败把戏演足之后,再让他上场,就算掉入陷阱,暴普雷斯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若是成功抓住,他就可以隐在幕后控制,退一步讲即使暴普雷斯强悍无匹,又再跑掉,只要他掩饰的好,同样不会引起暴普雷斯的疑心。若是没抓住,反而被暴普雷斯连他和人质一起救走那他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牺牲了阿尔巴特和基利两个自以为聪明的笨蛋罢了,事前他并没有告诉那两个人强植水晶是有再移植的可能性的,而只是说有方法破解暴普雷斯的奥秘,早就对暴普雷斯心存顾忌的阿尔巴特和基利等人一听左少峰要自毁膀臂那还不乐意之极,尤其他们也想获得暴普雷斯的神奇能力呢,当下一拍即合,而这边只有林可寒和他多年相交,知根知底,可以信任,其他人都给瞒住了,唯独赖昕后来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个消息,找到左少峰严词询问,被左少峰用话稳住,然后暴起发难,结果成了牺牲品。

    这个计划本来算的上完美,因为不管成功与否都不会对左少峰这边产生不良影响,唯一没有料到的是,邵子文的父亲在被软禁期间突然急性心脏病发作,还来不及救治就已经死了,而他母亲伤心欲绝之下也是奄奄一息,靠着打点滴和营养液才撑了不到一星期,人的心一死当真什么药都就不活,最后竟也紧随老伴而去,这下左少峰的头可就大了,因为按照第一次“谈判”的成果,每个周邵子文都可以和家人视频电话一小时,谁也不敢说暴普雷斯听到消息后会做出什么来,只得紧急改变计划,提前让他过来踏入陷阱。

    本来这么一来就已经存在破绽了,偏偏那个基利居然会混蛋到口无遮拦,全说了出去,当时左少峰在人质室一听心就凉了个透,再也顾不上呆在人质室内等着演戏了,匆匆逃了出去,出于对暴普雷斯力量的了解,他可当真是跑得迅速,不到十五个小时,他就已经乘专机飞回了联邦首府,着手做准备了,没人比他更清楚一个愤怒的暴普雷斯所能造成的破坏力了。

    可看着眼前众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他不由得一阵火气上升,不由得后悔自己鬼迷心窍居然跟他们合作,现在不但损失了一大战力,而且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最可怕的敌人。

    林可寒脸色也极难看,本来他并不想参与这个行动的,毕竟邵子文都快成自己过门的女婿了,可是架不住左少峰的威胁利诱,尤其左少峰答应他事成之后愿意全力帮他做上地球联邦总统的大位,他本是政客,不由得心动,再听到左少峰的计划,他也觉得不论成功与否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只要把暴普雷斯蒙在鼓里,就算计划失败也只不过保持现状罢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中悔恨交加,难以言喻。

    “各位,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只得接受事实,若是不尽快想个对策出来,恐怕不等虫兽攻击到亚欧大陆来,我们就得完蛋了。”左少峰两手按在桌面上沉声说道,他毕竟是上将,语音低沉平稳,自有稳定人心的功效,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明显的威胁了:“如果你们想到等死的话也很容易,要知道,若是暴普雷斯想要你的命,就算你藏到地心去恐怕也躲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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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20: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节 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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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废弃的地球第3卷第8节力兽

    一丝曙光在天际露出了头,给黑暗无边的世界带来了蒙蒙的光亮,而与此同时月亮却还仿佛不甘心似的悬挂在空中不肯下去。

    突然,在太平洋深处的一座孤岛上空,一颗金色的流星从上空划过,疾速坠向小岛南部的山脉之中,没有想象中的巨大轰鸣声,金光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茂密的林木之间,只有被惊起的无数飞鸟争相逃往空中。

    我撤去护身的金色防护罩,连忙仔细察看了下怀中的小萱,只见她那张稚嫩的小脸都已经变成了紫色,两道浓稠的血迹挂在鼻孔下,不过好在我还能听到她的心跳声,悔恨万分的我一手抱着小萱,另一只手早已深深插入地面,狠狠的抓握着手中的泥土。

    就在几个小时前,心神连翻受到重创的我几乎神智狂乱,杀光了大厅里的人后夹起小萱就飞向空中,那时正在全力与自身涌起的欲望和戾气抗衡的我几乎已经没有思维可言,只是下意识的感到若是任由自身心底狂涌的杀意和嗜血控制的话,恐怕身处大厅的小萱也难逃我的毒手,而大厅中血腥的场面却不断的刺激我,所以才无意识的逃离了那里。

    至于带小萱一起离开也是我下意识的行为,却没有顾虑到她能否承受暴普雷斯飞行时的重力加速度,而且对于常人来说,暴普雷斯飞行时的感觉和从万丈悬崖往下跳的感觉差不多少,这种刺激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万幸的是当时我虽然神智不清,但总算下意识的还知道保护她,防护罩虽然耗能巨大,我却一直没有关掉,而小萱在我升空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被加速度所带来的骤然而来的压力弄晕了过去,幸好当时我升空时的加速度人类还可以忍受,若是再快点恐怕她的骨骼和内脏都会承受不住,除此之外,在防护罩的保护下高空气流并没造成什么影响。

    而我在半个小时前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清醒过来,,自然是大吃一惊,而此时已经身处茫茫大海之上了,幸好被我找到了这个小岛,不管怎么样都得先观察下小萱的情况。

    转头看了看,这是个茂密的热带雨林,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极不舒服,不知名的小虫飞来飞去,惹人讨厌。

    我眼中突然金光一闪,定定的看着树林幽暗的深处不动了,我的感观告诉我,在不远的地方正有两只强大的生物迅速接近,凭经验我可以确定那应该是两只高级虫兽。

    此时我心中虽然焦急郁怒难耐,但并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俯身抱起小萱就想先躲开它们,就在此时,小萱突然痛哼了一声,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我吃了一惊,接着又是一阵欣喜,听闻人只要能哼出声来就是好现象,我只恨暴普雷斯怎么没有X光透视的能力,也不知道她到底伤到哪儿了,只得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地上。

    只这一耽搁的功夫,那两只虫兽在一片树枝折断的声响中出现了,我抬头看去,却是两只长的好似北极熊的虫兽,体型放大了两倍有余,身上有短密的鬃毛,胸腹之间却是类似爬行类生物的甲壳状,一看就知道很坚硬的样子。

    我以前还未曾见过两只高等虫兽同时出现的情况,不过看这两只的样子,估计可能是雌雄一对,以其对暴普雷斯的威压抵抗程度来看,应该是非常高级的了,不过比起小雷就还差上一点,因为两只虫兽明显眼中带着畏惧的神色,见到我后虽然没有立即逃跑,却全神戒备着并不过来,嘴中的口水不断滴下,发出呼呼的示威声。

    我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它们,忽然我从它们来的方向感觉到了水分子的气息,不由得大喜,轻轻抱起小萱,缓步向那个方向走去,那两只虫兽显然极为紧张,向后退了两步,不断地人立下落,怒吼咆哮,显然是不想让我过去。

    我此刻的心情正处于有生以来最恶劣的阶段,耐性全无,看着那只巨熊般的虫兽冷冷的道:“走开,我不杀你们。”

    虽然我不知道它们能否听得懂,但从小雷的经验来说,高等虫兽是可以人的语气神态中领会人的意思的,不过可惜这两只智商可能不怎么高,看着我缓缓走近,不断咆哮吼叫,

    眼看我已走得很近了,其中一只个头比较大的忽然一掌拍了下来,居然隐隐带着风声,我相信要是被这一掌拍中,汽车都得给拍扁了,心中不由得大怒,脚一点地,人已闪出七八米,再向后一跃,我已经回到了刚才的地方,看着一脸痛苦却又昏迷不醒的小萱,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愤怒,我将小萱再次轻轻放回地上,站起身来森然道:“你们既然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话音刚落,人已经在原地消失不见了,只有几片败叶骤然飘起,在空中打着旋。

    那只举掌拍我的胸突然痛吼一声,硕大的身躯向后飞去,在两三米外轰然落地,然后一骨碌又爬了起来,胸口的甲壳上裂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血液迅速流了出来,很快洒满了下身。

    我不由得颇为意外,这一肘刃就算是钢铁也切开了,却居然没有将这只虫兽切为两半,而且它居然懂得自己后跃来减轻刃锋的伤害,说明它们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笨。

    那只大熊怪差点被开膛破肚,身上鲜血淋漓却好似激发了他的凶性,狂吼一声,好似没事一样直冲而来,到了跟前人立而起,双掌力压而下,我心中也是憋着一股狂燥狠劲,心中的悲伤和愤怒急需发泄,见状也不躲避,双手向上一举,对着这两只巨灵之掌迎了上去。

    碰,四手相接,就好似手掌击打在棉被上的声音,巨大的下压力道顿时让我的脚下陷到泥土中半寸,这虫兽真没白长这样,力量大的惊人,我居然隐隐有抗衡不过的感觉。

    我心中狠劲发作,手上加力,和它较起力来,昨日以来的狂燥和烦闷都随着力量源源不断的发泄到对面这只力大无穷的虫兽身上。

    旁边那只母的此时也扑了过来,我一转头,额头水晶旁边的四个小水晶顿时射出四道细如竹筷的光束,因为它比我高太多,这四道光束从其胸腹间透体而过,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只母虫兽也是凶悍以及,居然只是狂吼一声,扑击的身形居然连顿都不顿一下,我此时正和那只公的全力较劲,动弹不得,被它横冲过来猛地撞在身上,感觉就像被全速疾驰的重型推土机撞上一样,我登时被它顶的横飞出去,它仍旧停也不停,顶着我一路向前,霹雳啪嚓撞断了数棵树木才停了下来,而那只公虫兽也冲了过来,猛然跃起,张着巨嘴吼叫着泰山压顶般朝七荤八素的我扑了过来,两只虫兽之间居然配合的相当默契。

    我躲闪不及,额头金光暴闪,曲起膝盖,小腿上的骨刃高高竖了起来,“噗”的一声,由于体型的差异,我的骨刃正好从其原本的伤口处刺穿了扑在我身上的公兽的胸膛,从其背部露出一点刃尖来,而那公兽也已经一手抓住我的脑袋,张口咬在我脖颈处。

    剧痛传来,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喷出的声音,心中狂怒,额头光芒再闪,四道光束将其按在我脸上的巨掌穿透,甚至将其一根手指击断了下来,同时我的左手摸到了它的脸上,猛然按了下去,顿时将它的眼睛插瞎了,但它居然只是痛的低吼了声,不但没松口,反而咬的更紧了,我只得用右手贴在其胸颈之间,一道手腕粗细的粒子束透体而出,盖在我身上的这只虫兽顿时被轰得身首分家,我脚一蹬,没了脑袋的身体从我身上滚落下来,可剩了半截的脑袋还咬在我脖子上,此时我也是愤怒的低吼连连,怎也想不到这两只虫兽不但强悍而且这么玩命,倒好似和我有仇一样。

    那只母兽胸腹间被四道光束穿过,受创也是极重,而且光束散射出来的射线对其内脏也造成了毁灭性的破坏,本来在一鼓作气将我撞翻后就已经奄奄一息了,此时看到公兽惨死,它悲鸣一声,奋起余勇,一掌向依着树站起来的我拍来。

    我此时刚把咬在我脖子上的那个讨厌的脑袋弄掉,脖子上的伤口也是不轻,说什么也不会再去硬抗这一掌啊,身形一闪已经躲了开去,叭的一声木屑树皮纷飞四溅,那棵树顿时倾斜了三十多度。

    我眼中凶光闪过,再不给它留下机会,趁其伤重灵活性大大下降,从旁边一跃跳上它的背部,一手搂着它的脑袋,一手横起肘刃,从其脖子后面狠狠的切了下去,这里果然不像它们的胸腹甲壳处那么坚硬,顿时被我将头割了下来,鲜血喷溅中,母兽巨大的身躯终于也缓缓倒了下去,落下的爪子还带起一片树皮碎屑。

    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具没了脑袋的虫兽的硕大身躯,肘刃上的鲜血顺着我的手臂和指尖不停的滴淌着,但我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这场意外艰难的战斗让我将心底积蓄的负面情绪完全的发泄了出去,此时心静平和下来的我隐隐感到有些苍凉,这两只虫兽如此拼命,悍不畏死,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当我在前方不远的一潭淡水池附近发现了一只还在嗷嗷待哺的幼崽虫兽时,我的心情是极为沮丧的,自己刚刚失去父母,转头就将别人的父母夺去了,虽然它们只是虫兽,但对我冲击还是很大的。

    我缓缓的将那只小虫兽抱了起来,显然它虽然没见过我,但本能的却感到了畏惧,任由我抱它却不敢做出反抗,只是瑟瑟的发抖,一副可怜相。

    我看着它不由得觉得有些歉疚,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可怜的家伙,怎么办呢?”我知道这个岛上之所以地处太平洋深处却没有其他虫兽大规模出现完全是因为刚才那两只高级虫兽将这里划为自己的领域所致,现在那两只虫兽一死,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其他虫兽到这来了,到时恐怕这个小家伙就要成为别的虫兽的大补品了,美洲一行之后,我知道虫兽间的弱肉强食的残酷性比之地球动物之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这只虫兽若是长大了自然是在食物链的高端,但此时却只能任人鱼肉而已。

    “罢了,你父母是我杀的,我来替它们把你养大算作弥补好了。”我叹息一声,终究没忍心将其抛弃不管,以前或许我不会在意一只小虫兽,但此时我刚刚品尝到了丧失父母之痛,自然也就容易产生同病相怜之心,更何况它的境况还是我造成的,反正已经养了小雷那么只虫兽,再多个小的也不算什么。

    我给它起了个名叫力兽,这完全是因为它那两只人熊一样的父母所拥有的巨大无比的力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将力兽放到一边,用手掬了些水喂在小萱嘴里,可惜她却丝毫没有清醒地迹象,不过好在脸色不再那么吓人,青色退去后浮起一层红晕,我伸手摸了下,居然发起烧来了。

    我虽然拥有无匹的能力,但对此却束手无策,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力兽全不知道在哪儿找了个东西抱在怀里啃着玩,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个铁质水壶,已经被小力兽咬得坑坑洼洼变了形,我过去一把抢了过来,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心中不由得大喜,有这个东西说明这个岛是有人的,至少也是有人来过,我连忙将水壶丢给急得搂着我的脚想往上爬的力兽,纵身跳到空中,举目四下观望。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我在高空中将整个岛尽收眼底,这个岛方圆不过百十平方公里,确实是个小岛,但普通人绕岛走一圈恐怕也不是十天半个月的事,因为岛的大部分都被热带雨林覆盖着,且山脉起伏,地形颇为复杂,只有北边靠海处颇为平坦,我隐隐能看到有建筑群隐在海边的林间。

    心中大喜过望,连忙下来抱起小萱,又一把抓起力兽,向着北边行去。

    近了才发现,这些建筑群所构筑的小村镇还维持着十九世纪维多利亚时期的砖造建筑,别致古典,透露着古雅典的气氛,只有随风旋转的风力发电站才让人感受到现代文明的存在,而靠海处则是一个小小的港口,我怎也想不到孤悬海外的小岛上居然会有个这么美丽的小村镇,当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老远我就看到了一群鸭子从平整的绿地上游戈而过,雪白的床单迎风飘舞,虽然还没看到人,但我却能感应到这个里面住了不少人,起码也有两百多个。

    我自然不可能以暴普雷斯的形象进去,解除装甲后,随手从一户人家门前扯了条床单把身体围了起来,这户人家还养了只狗,不过可惜这狗现在趴在主人为它造得小房子里一声也没敢吭,只是呜呜的低鸣着。

    上前敲了半天门,主人才推门出来,是个年轻黑人,看样子还没睡醒,睡眼惺忪的打开了门,愣愣的看了我半响才突然张大了眼睛,激动的说出一大串我听不懂的话来。

    我不由得傻眼了,他说的语言听起来像英语,但可惜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懂,难道是很严重的地方方言?

    我试着用英语说了几句,他却能听懂,把我拉进屋里坐下,然后自己却跑出去了,我听他大喊大叫着挨家拍着门,不由得颇为疑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反正我也不怕他们,将小萱放到屋内唯一的床上,然后又把力兽丢到地上,它目前体型和只大猫差不多,在地上转了两圈后,咬着那个破水壶钻到床底去了。

    没过太久,这里所有人都被那个黑人吵醒了,人们都涌到这个屋子前,七嘴八舌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这里面大多都是黑人,也有不少白人,不过大半都是老弱妇孺。

    终于,里面出来个看起来像是欧洲人的中年人,用有点别扭的中文和我说道:“你好,客人,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有人能够沟通我自然高兴,说了半天我才搞明白,这个岛叫德桑岛,原来是一个在开发中旅游度假胜地,可惜度假村刚刚开放没多久,虫兽就大规模的在太平洋中出现了,这里作为太平洋中的一个小岛自然是危险万分,这里也就被遗弃了。

    而原本在这里生活工作的近千人都大都逃走了,只剩下些老弱妇孺和一些顽固的不想走的人还留在这里,本来留下的他们也很忐忑,从电视上可以知道虫兽的凶残和情况,他们也担心有朝一日岛上突然布满了虫兽,可出乎意料的是,几年来小岛居然安然无恙,所以他们也就安心的在这住了下去。

    我心中一黯,自然明白他们这个小岛之所以没有虫兽来侵袭完全是因为那两只虫兽在这里的缘故,以后可就难说了。

    此时那个和我说话叫汉密尔顿的人,兴致勃勃地问我道:“嘿,你是怎么到这来的?要知道所有通往这里的船只和飞机都已经断绝了,莫非你也是私自出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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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20: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9节 天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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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废弃的地球第9节天残会

    我本来正愁怎么回答他们自己的来历,听汉密尔顿这么一说,心中一动,忙点了点头,刚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众人忽然惊叫起来,原来却是我脖子处的血迹已经渗透了裹在身体上的床单,我伸手摸了下拿到眼前看了看,粘稠的血迹如同混合了太多的沉淀物一般很快就凝固了,脖子处也不觉得如何疼痛,只是隐隐觉得有点麻木。

    此时有人找来医疗箱,汉密尔顿接过来上前一掀裹在我身上的床单,露出脖子上的伤口,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见我脖肩之处一片血肉模糊,四个紫黑的血洞显然是什么凶猛野兽的獠牙所留下来的,他看了看我的伤口,又看了看我的表情,怎么也不想不明白这足以让普通人致命的伤势为何我却能跟没事一样端坐在那面不改色,而且这种伤口若是别人早就半个身子都被血水染红了,但我的伤口却和涂了胶水一样,粘粘的并没流出多少血,不由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犹豫了下,他才开口问道:“你这伤口是怎么弄的?看上去很严重啊。”

    我伸手摸了摸已经包扎好了的伤口,淡淡的说道:“被海水冲上岸的时候撞到礁石上了,没有关系,我体格很好。”

    众人都露出不信的表情来,不过他们到很尊重别人隐私,见我不想说,也就不打算追问了,可偏巧这时小力兽从床下拖着那个破铁壶叮隆咣当的爬了出来,一屁股做到我脚边,抱着铁壶盯着众人发出呜呜声。

    “这是……这难道是铁臂熊怪?!”有人惊恐的叫道,霎时间人人脸上都显出惊惶的神色。

    我皱了下眉头,说道:“铁臂熊怪?你们见过这种东西?”心想名字可真难听,我以后还是叫它力兽比较好点。

    汉密尔顿看着我脚下的力兽,神色凝重的说道:“我们这个岛虽然没有出现过虫兽,但在南部山区却有种很奇怪的生物,力大无穷,皮糙肉厚,子弹都打不伤它,不过只要我们不进到山区深处,它也不会主动来这里袭击人类,一年多前我们这里有几个年轻人结伴进到山里雨林中去,结果只有一个人逃了回来,但也只活了不到两个小时就伤重死了,我们就是从他嘴里听到的,从此村里人就严禁到丛林中去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什么没出现过虫兽,这个不就是虫兽吗?”

    众人哗然,汉密尔顿惊讶道:“不,不是吧?虫兽不是长的和虫子一样吗?我们在电视上见过的,都很恶心可怕,和大爬虫似的,不该是长这个样子吧。”

    “你说的那些都是些低级的虫兽,越高级的虫兽越接近哺乳动物,看看这只,已经很高阶的了。”我用脚碰了碰力兽,对众人说道。

    联邦发行的那些虫兽图鉴中基本很难看到真正高等的虫兽,并非联邦连这点资料都搞不到,而是因为所发布的那些中下等的虫兽就已经很恐怖了,若是让民众知道还有像小雷这样的带有异能和高智商的虫兽的话,恐怕会打击到民众抗击虫兽的信心,而且其实就算联邦所能弄到的高级虫兽资料也不过是零星半爪,能够见到高级虫兽的人基本上也都顺便去见上帝了,很难将资料信息传递回来。

    “那、那你把小的弄来,大、大的呢?跟来怎么办?”汉密尔顿结结巴巴的问道,然后他的眼睛又扫向我的肩膀,有些迟疑的说道:“该不会你这伤口就是铁臂熊怪咬的吧?”

    我摆了下手,说道:“不要说这个了,不会有事的,你们这里有医生吗?请帮我看看我妹妹有没有什么事情。”

    众人见我表情有些冷漠,而且我这些时日也颐指气使惯了,说话之间自有一种威严,他们也没多想,于是就找来个会看病的来照看小萱。

    小萱其实是惊吓过度,当天下午就醒了过来,但是看到我后就吓得尖叫起来,神志不清,瑟瑟发抖,我不由得黯然神伤,不过这也无可奈何,谁叫小萱看到了自己那么残暴血腥的一面呢,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那种场面实在太过残酷了。

    仇恨之火虽然在心中熊熊燃烧,但我再不会像之前那般冲动,这个岛没了那两只铁臂熊怪,我若是一离开,恐怕过不了多久,徘徊在附近的低级虫兽就会蜂拥而至吧,相信它们可不会像小力兽的父母那么和善,到时这里的人怕是难以善终。

    下午的时候,心情低落的我来到金色的沙滩上,如同雕像一般伫立在那里,几个小时过去后连动也没动一下,呆呆得看着大海泛起一条条的白线,越来越大,最后咆哮着前仆后继的冲刷着沙滩和礁石,眼前海阔天空,天晴气朗,但我却正是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刻,前尘往事如同浮光掠影一样在眼前不断闪过,自从获得暴普雷斯后狂涛骇浪般的经历,恋爱的甜美,睥睨天下的豪情,对未来的憧憬,被人出卖的愤怒和失去亲人的哀痛,酸甜苦辣百般滋味混杂在心头,让我呆呆得出神,任由海浪打湿了裤腿也不自知,眼睛虽然没有焦距,但眼眶却忍不住渐渐有些湿润起来,当一滴眼泪划过脸庞时我才赫然惊醒,伸手摸了一下,自嘲的笑道:“原来我这个怪物还能流出眼泪?呵……”

    话还没说完,一个原本看上去不起眼的浪头突然扑到我面前,将毫无防备的我打得如同个落汤鸡一般,全身湿透的我愣了愣,忽然仰天大笑起来,不知为何,这一刻我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同时我也下定决心,从这一刻起,我的命运不再由别人来把握,我再也不想毫无防备的被突如其来的海浪击翻,这一刻起,我所拥有的力量只为我自己和我想帮助的人服务,而所有想要对付我的人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我咬牙切齿的对着天空挥了挥拳头。

    我却不知道,由于短时间内情绪的剧烈波动起伏,以及现在心境的转变,虽然我没变身,但此时我的脸上却浮现出神秘的斑纹,眼睛亮的极不正常,额头如同要开第三只眼般显出一道隐隐的条形金光。

    当我回到村庄时,早已经恢复了正常,我回到大家给我分配的房子里,反正这里空置的房屋有很多,这个房间还不错,甚至还能接收到电视,汉密尔顿和一个黑人女孩正在照顾小萱,汉密尔顿是在美洲大移民时期被遗漏在大陆的美国人之一,只不过他和很多人冒险乘远洋船试图穿越大洋时,被虫兽袭击落海,全船数千人只有他一个人运气好,活着飘到了这个岛上,所以对我这个外来者也极为亲切。

    我进屋后,汉密尔顿向我打了个招呼,看我满身是水不禁有些差异,我向他点了点头,看向小萱,只见小萱恐惧的看着我,一个劲往那个黑人女孩怀里钻,我只得勉强朝她笑了笑,随手打开电视,然后去里屋换衣服去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只见汉密尔顿和那个黑人女孩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视,看见我出来后显然吓了一跳,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我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往电视中一扫,不由得冷笑出声。

    只见电视中正在进行联邦新闻直播,而我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其中,不过是被作为全联邦红色通缉犯的身份出来的,当然,就像预料中的,一大堆言之凿凿的罪证被扣在我头上,什么勾结异端邪教,暗杀政府要人,然后什么泄密罪,判国罪,渎职罪等等足有几十条的罪名来证明我是个无恶不作,辜负政府信任的军队高官,同时还郑重其事的告诫联邦公民,我是个极端危险的分子,受过特别的训练,拥有最先进的武器,盗走了联邦的高科技机甲暴普雷斯,一旦发现不要企图制服,应当立即报告给有关部门得知等等。

    我看了眼早已经吓得脸都变色的汉密尔顿一眼,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嘿,这个通缉犯不就是我吗?”心里却暗恨,他们也够毒的,这下我就成全民公敌了,不过就算与全民为敌又怎样,再多的人帮你们也不见得能躲过我的报复!

    眼看那个黑人少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汉密尔顿则瘫坐在地上眼看着我走近却哆嗦着嘴皮子说不出话来,也难怪他,联邦的红色通缉令是最高通缉令,一般被通缉的人都是极度变态的家伙,通常这些人每到一处都是带起一阵腥风血雨和收割走无数人的生命,所以人们的对红色通缉令所针对的对象都怀有一种深深的厌恶和恐惧感。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不由得哑然,过去把他拉起来,说道:“不用担心,我呆两天就会离开这里,不会伤害到你们的。”说完把他推了出去。

    把一脸迷惑惊疑的汉密尔顿关在门外后,我叹了口气,为了避免刺激到小萱,我坐的远远的,担忧的望着她。

    她则瑟缩在床角,用一种陌生而又惧怕的眼神看着我,显然神智还没恢复,我一阵心痛,只得别过脸去,看着阳光明媚的窗外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再回过头来时,小萱已经睡了过去,我轻轻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被子,生怕惊醒了她。

    然后百无聊赖的我把力兽当成了唯一的消遣,抱到腿上抓住它的爪子左右摇摆,可以感觉的到它虽然还很小,但力气却是不小了,不堪折磨的它拼命挣扎着,那个力气能和一个少年人类相媲美了,我轻轻一松手,它惯性之下一跟头栽了下去,在地上滚了两滚,二话没说,拖起它那个宝贝铁壶,迅速钻进床底不出来了。

    第二天天还不亮,坐在窗口椅子上假寐的我忽然听到一声脆弱的叫声:“哥哥……”

    声音虽然微弱,但听到我耳朵里无疑胜似惊雷,一骨碌爬起来,只见小萱躺在船上,手拥着被子,正目光平静的看着我,我大喜过望,连忙走过去蹲在床边问道:“小萱,你终于认得哥哥了?太好了,呵呵,太好了。”要说这两天来我难得的真正开心上一次,小萱虽然不是我亲妹妹,但我却早已把她当成了亲妹妹,见她恢复过来,又认得我了,自然高兴得要死。

    小萱只是直直的看着我,忽然流下泪来,哭道:“大家都死了,大家都死了,哥哥,就剩我们俩了,呜……”

    我一阵心伤,抱起她道:“别怕,还有哥哥在……”这次小萱没有再露出害怕我的表情,我心里暗松了口气,显然现在小萱也不是很记得她自己昨天的状况。

    四周的居民并没有再来找我们,显然都知道了消息,我也不出屋,只是每天弄点吃的给小萱,我也不急着去复仇,因为我知道每多过一天,那些人都会痛苦一天,被世界上最可怕的战斗生物盯上,任谁也会日夜寝食难安的,我就让他们再多担惊受怕两天好了。

    两天后,小萱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决定离开这里,本来我还有些担心离开后岛上的众人如何应对可能会大面积登陆的虫兽,但眼前显然我说了也是白说,我也没有能力一次将他们全部弄走,只得把这事和汉密尔顿私下说了,尽尽人事,然后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变身带着小萱和力兽向东方飞去。

    这次我很注意小萱的安全,用翅膀将她和力兽包在怀中,飞得很低很慢,然后逐渐开始加快速度,打开护罩,最终化为一颗金色的流星从海面上空百米处高速掠过,带起的劲风吹得下方的海面波涛起伏,破开一道白线,笔直通往东方……

    2141年2月25日PM8:35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C01市东部的红灯区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其中最大最豪华的金龙夜总会门前更是停了名车无数。

    杨雯满脸堆笑的从房间里退出来,顺手关上门,将里面的淫声浪语彻底关住,那脸上的笑容也在那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低声朝着跟她一起出来的年轻女服务生道:“真讨厌,长得猪似的居然还自我感觉良好,连老娘的油都揩,要不是看他位高权重,得罪不起,我才懒得亲自过来招呼他,哼。”

    那个年轻服务生低笑一声,轻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雯姐你风韵十足,美丽动人,那个老色猪怎么不起歪心就怪了。”

    杨雯笑骂一声,伸手掐了那个女孩一把,两人一路向后堂走去,路上的服务生见到都笑着叫声雯姐,显然她在这里颇受尊敬。

    杨雯是这座奢华到极点的夜总会的经理,平日就负责经营这座销金窟,她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保养的很好,气度迷人,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美貌也不亚于她手下的那些小姐妹,最重要的是她凭借着圆滑的手段和为人处事方法将这座金龙夜总会从二流娱乐场所一跃发展成在京城响当当的销金窟,不但行内的人佩服,政界的不少要人甚至都听闻过金龙雯姐的名字,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最让她在意的是她一直心仪的组织里的上司终于也表示认可了。

    而刚才那个肥猪一般的勃朗就是政界一名位高权重的要人,是十二内阁之一阿尔巴特的亲信成员,手里握着实权,所以虽然讨厌,但她也必须得亲自来应酬一下,毕竟这里是首府,有这么个人照应着点,干什么都方便不少,只是委屈了手下的那几个年轻姐妹了。

    突然有个服务员赶了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顿时脸上现出惊喜地神色,调转头匆匆向经理室赶去。

    虽然这是自己的经理室,但此刻她却整理了下衣服,将头发理了理,这才敲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房门被无声无息的打开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苦恋了许多年但对方却一直对自己若即若离的冤家谢厉,此时这个满脸胡茬一身黑西装的彪悍男子只是冲着自己微微一笑,然后往里摆了摆头。

    杨雯不敢懈怠,连忙走了进去,在房间中间站好,对这办公桌后面负手看着落地窗外夜景的一个男子低头道:“会长,您终于回来了。”

    那个男子很高,骨骼宽大,只看背影就能感觉到逼人的霸气,听到杨雯的声音后,缓缓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雯姐不用客气,请坐。”那是一张和其身形极为相配的面孔,两眼精光闪烁,一道伤疤从其额头直划到下颚,可见其当初受的伤有多重。

    虽然面前的男子比自己年龄要小,但杨雯却感到很局促,眼前这个人正是自己所在的黑道组织天残会的会长张涛,其过去的所作所为早就在黑道间传闻已久,她是绝不会因为对方的年龄而小看对方的。

    此时谢厉已经将门关好,站到张涛身后,如同一个影子一般,原本也是极其凌厉出众的气质顿时隐迹不见。

    “呵呵,早就听阿厉说过你经营的手段,现在亲眼看到我还是感到很吃惊,做得不错。”张涛微笑着说道。

    杨雯虽然早已经历过大风大浪,荣辱不惊了,但此时听到会长的亲口表扬,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欣喜,偷眼向会长身后的谢厉看去,只见他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睛中还是露出了一丝赞许,心里不禁又是一阵开心,觉得自己这两年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我这次从澳洲回来,是因为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最近首府的情况不稳你也知道,多留点心,另外,帮我多注意下那个被下红色通缉令的……”张涛话还没说完,桌子上的电话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杨雯有点不安的看了看张涛,却见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一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杨雯道了个歉上前拿起电话,只听了两句脸就变色了,挂上电话后,有些艰涩的开口道:“老大,下面好像出事了,我必须得下去看看。”心中这个恨啊,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莫非有人故意整自己?要是抓到闹事的那个人一定要他好看。

    张涛扬了扬眉毛,笑道:“看来我这个老大是个扫帚星啊,刚来这里就出事,好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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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0节 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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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废弃的地球第10节动荡

    惨不忍睹的凶杀现场,浓重刺鼻的血腥味,使得杨雯脸色越来越白,终于忍不住奔到门口“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张涛和谢厉都是杀过人,尝过血的,自然不会像杨雯那么不济,但此刻脸色却也不怎么好看,实在是眼前这人死的太过凄惨。

    只见装修豪华的房间内,一具肥胖赤裸的尸体依着墙歪坐着,整个脑袋已经不见了,一只眼球滚在身体旁边,墙壁和身体周围如同被一盆红色的油漆泼过一般,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这不像是用大口径枪械击爆的,鲜血喷溅的方向是四散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把整个脑袋挤压爆掉一样……,嗯,手指被……怎么说呢,应该是被捏碎了三根,指骨完全性粉碎。”谢厉走近观察了片刻,凝重的说道。

    张涛皱眉盯着尸体沉默了片刻,才转头向仍在干呕的杨雯问道:“这个人是谁?”

    杨雯好容易控制住自己翻江倒海的胃,面色苍白的抬起头喘着气道:“是个国会议员,阿尔巴特的直系手下,名字叫勃朗。”

    “国会议员?有目击者吗?他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自己在屋里吧?”张涛心中一惊,指着赤身裸体的尸体道。

    杨雯点了点头,说道:“有两个姐妹的。”说完招手让后面一个夜总会的小弟将那两个女孩带了过来。

    那两个女孩显然已经吓得神志不清了,满脸惊恐的抱在一起,不敢看向尸体。

    张涛尽量和声细气的问道:“凶手是谁你们应该看到了吧?”

    两个女孩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面目凶悍的男子是谁,其中一个茫然的看向杨雯,得到了指示后,才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恶魔,不是人……”

    张涛眉头皱了皱,又问了些话,但两个女孩当时除了第一眼看到凶手的样子外,马上就被弄晕了,剩下的事情并不知道,所以也问不出更多的内容来。

    张涛挥了挥手,让人把两个女孩带走,用手摸着下巴,盯着尸体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你们听她俩描述的凶手样子有没有想起什么?”

    谢厉和杨雯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暴普雷斯!”那么明显的特征,只要以前经常看电视的人都该想到。

    张涛眼中精光闪烁,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没错,看看这具尸体就明白,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那我们该如何善后,死得这个人身份可不同寻常,我们恐怕会有大麻烦,现在消息已经封锁住了,顾虑到凶手可能还没离开,夜总会内的客人也都被留了下来,但恐怕拖延不了多久。”杨雯忧心忡忡的说道,自己经营这个夜总会可是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发生这种事情会非常影响今后的生意。

    张涛摇了下头,道:“没用的,如果是暴普雷斯的话,恐怕现在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打电话报警吧,没有关系,暴普雷斯想杀人我们可阻止不了,官方也清楚这点,怨不到我们头上的。”

    说完再次看了眼尸体,转头走了出去,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实际上心里却早已经波涛起伏,他早就从赵晓晨那里知道了自己在学校中的二哥实际上就是暴普雷斯了,这次居然会被通缉,而暴普雷斯竟去猎杀政府要员,可以想见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该去找老四好好谈谈了,他忽然轻笑一声,低声道:“看着吧,以后肯定有好戏看……”听得跟在后面的谢厉和杨雯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接下来的半个月内,联邦首都的气氛突然空前紧张了起来,政府机构中莫名其妙的爆炸案,殉职的政府官员几乎天天都有,局势动荡不安,但敌人是谁,除了政府内部,联邦民众却并不知情,还以为是反联邦组织的恐怖活动。

    其实联邦政府之所以没敢公布暴普雷斯的实情,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早些时候为了在联邦中树立英雄形象和加强民众信心,暴普雷斯被当成救世主般的大量曝光,将其能力添油加醋,吹得神乎其神,造成了数量庞大的暴普雷斯的痴迷狂热者,若是此时宣布眼前发生在首都的恐怖活动正是前些时候的救世主造成的话,不但等于自己扇自己一耳光,对民众的心理打击也将是难以估计的,联邦政府并不敢冒这个险。

    3月16日PM6:12

    几辆高档黑色轿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被记者堵得死死的联邦办公大楼处开了出来,坐在其中一辆车里的阿尔巴特面沉如水,瞅着车外疯狂的记者毫无表情。

    此时他的心情糟透了,虽然早就料到会遭到暴普雷斯的报复,但真的来临时,那份震撼和恐惧还是让他感到战栗。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全是参与过那起事件的自己直系手下惨死的画面,足有二十多张,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这些可全是他的嫡系骨干啊,只不过短短一个多星期就消亡了大半,照片的画面有些模糊,却原来是自己的手在颤抖,那种在面对无可奈何的敌人时的那种无力感让他得全身一阵乏力,手一松,照片撒落了下来。

    自从自己的左右手勃朗在夜总会遇害以来,虽然早已下达严命要求各级进行严格的戒备防范,但却完全无法阻挡那个恶魔嗜血的镰刀前来收割人命,而且这次对方显然学聪明了,从不死扛硬打,来去无踪,闪电一击后便隐迹于黑暗,试想凭借暴普雷斯的速度谁能跟的上他,首先便已利于不败之地,自己这方面的人就如同处身于黑暗的弱小婴儿一般,根本不知道何时何地将遭到攻击,全无防范的能力,别看手上只有二十来张照片,在这后面还陪葬了成百上千的警卫士兵,此时他才彻底了解到暴普勒斯认真起来后的可怕,他很清楚,当自己的手下死伤殆尽的时候就会轮到自己了,叹了一口气,难道自己真的只能照左少峰说得那样去做吗?

    而在联邦政府大楼上,林可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俯视着阿尔巴特的车队渐行渐远,不由得叹了口气,转头对身边同样注视着窗外负手而立的左少峰说道:“你觉得阿尔巴特会那么干吗?”

    左少峰苦涩的笑了下,说道:“他不是傻子,被暴普雷斯盯上是很可怕的事情,尤其当暴普雷斯由明转暗,存心想和我们玩阴的话,那可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刺杀者了,失手几率微乎其微。”说着摇了摇头,涩声道:“等到阿尔巴特完蛋,恐怕就该轮到我了,若不在此之前想法除掉他,后患无穷,只能让阿尔巴特去当替死鬼了。”说着看了林可寒一眼,道:“你好歹还有你那个女儿,或许他会放过你。”

    林可寒神色一黯,苦笑道:“我至今也没敢和娜娜说明白,唉,我们真不该……”

    左少峰沉默了一下,道:“既然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是无益,还是把计划的细节方面再考虑一下吧。”

    而此时我正坐在昏暗的地下酒吧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昂贵的酒水,钱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随便从那些被我屠宰掉的官员所在的地方搜刮点就够我挥霍一气的,只是这些天来杀人如麻,血流成河,即使是我也不得不靠酒精来麻醉下自己的神经和有些开始彷徨的心灵。

    我自从回来后,从第一个人开始,抠出他嘴中的我想要知道得消息后再将其残忍的杀掉,并非我嗜杀,而是我想通过这种手段让最顶层的那些人感受到压力和恐惧,让其日夜感受到死亡逼近的煎熬,可是我最近却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做法了。

    毫无疑问,最上层的人显然感受到了我所施加的压力,这从我每次袭击的目标周围都防备的密不透风就可以看出来。但同时由于政府官员接连遇刺,政局的动荡也很明显,很多警备力量被高官抽调来保护自身,而暴雷部队由于左少峰急于接管指挥权,部队也放弃了治安这块,在基地中处于待命状态,直接导致社会治安迅速下降,尤其我目前所处的旧城区地带,抢劫杀人,打架斗殴的事件几乎天天都在发生,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我很清楚这恐怕有一部份原因是我造成的,不过也正因为这里快成三不管地带了,龙蛇混杂,我在这里租了个房子住下来也没人过问,加上我心情郁郁,外表看上去颓废了许多,胡子拉碴的,也没人注意到我就是那个通缉犯。

    “哥哥,你不要再喝了,已经喝了好多了,我饿了,带我去吃饭吧。”旁边的小萱坐在高脚凳上脚还够不到地,却一本正经的向我警告道。

    “好,哥哥这就带小萱去吃饭。”我温和的笑道,放下酒杯,头脑有些发涨,看着桌子上数量惊人的酒瓶我晃了晃头,站起身来,想将小萱从高脚凳上抱下来时,却发现她已经自己跳了下来,并且上来牵着我的手拉着我向外走,显然她并不喜欢这里。

    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原本闭着的门突然猛地向内打开,我虽然有点酒醉的感觉,但反应却不慢,眼看那门就要打在小萱身上,我电光火石之间一脚向前踢去,同时将小萱向怀里一拉,总算让小萱避开了这场无妄之灾,而那门被我一脚踢的以更快的速度又关了回去,发出巨大的声响,同时门外似乎还传来一声惨叫,酒吧内的人顿时被惊动,马上就有好几个人围了过来。

    本就心情不佳,加上酒劲上冲,我眉毛一竖,眼中露出凶光,上前将门一拉,只见门外趴着个青年,躺在那里痛苦的抽搐着,再往外面有二十多个人正拎着各种器械吃惊的看着我。

    我也没想到门口居然站这么多人,有点意外,看了地上的青年一眼,说道:“刚才是他开的门?”

    那些人还没说话,我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呼:“这不是小郭么?”接着身后就有好几个人蹿出来将地上的那个青年扶了起来,这才发现那个青年血流满面,鼻青脸肿的,显然不只被门撞了下,应该是被面前这些人暴打过。

    酒吧里冲出来的人看了那些人一眼,其中一个冷笑道:“姓凌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我们的人,看你这个架势是想来砸场子不成?”

    对面那个姓凌的青年哈哈一笑,说道:“我们老大说了,这里已经是天残会的地盘了,不论是谁,要想在这搂钱都必须经过我们老大同意,徐文亮,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你还是识相点,要不然就把你大哥叫来。”

    徐文亮嘿然笑道:“你们老大算老几?义兴帮什么时候也成天残会的狗腿子了,少拿天残会来吓唬人,我们回龙社的人不吃这一套,就你还没资格见我老大,快滚回去吧!”

    我一看这显然是黑道上的人争地盘,也没什么兴趣,想了想,眼看门口被这么多人堵的死死的,不由皱了皱眉,拉着默默不语的小萱,拨开挡在我前面徐文亮,向外走去,很快走到姓凌的那伙人面前,说道:“让开,让我出去。”

    姓凌的青年似乎很惊奇,嘿的一声,乐道:“胆子不小,告诉你,今天在这喝酒的人一个也别想走,都给我留在这吧。”说完抡起手中的棒球棍朝我头上砸了下来,显然是想先在对方的人面前立威。

    “叭”的一声,那根棒球棍被我接在手中,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拽不回去,我冷笑一声,说道:“这么想死就成全你。”手往怀里一带,那个凌姓青年身不由己的被拉向我怀里,我伸出一脚,踢在他胸膛上,喀啦一声,胸骨断折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人惨叫一声,顿时飞了出去,撞倒三四个人。

    众人大惊失色,都不由向后退了几步,持起手中的器械,反而将出口堵得更死,其实我那一脚已经是留情了,因为小萱在面前,不想被她看到我太残暴的一面,只是我这个把星期杀人无数,正是杀心最重的时候,这一脚虽然临时收劲,但对他来说也着实不清。

    我面无表情的拉着小萱走向众人,其实心中已经渐感不耐,语气也没先前那么客气了,沉声说道:“滚开!”

    “操,妈的这么嚣张,兄弟们,今天要是让他走了,我们义兴帮的脸可就……”一个青年突然吐了口口水,大声喊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伸手抓住领子一把揪起,单手扔了出去,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我手上好似没有重量一般,惨叫着飞出数米远,咚的一声撞在墙上掉了下来没声了。

    这下众人可真被震住了,再没人敢出头找晦气,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拉着个小女孩施施然从众人之间穿过,消失在楼梯口处,只有那个徐文亮,眼中光芒闪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晚上吃过饭,回到家里等小萱抱着力兽睡着了,我才把门锁上,走到街头,拦了辆出租车向城郊驶去。

    三个小时后,我已经来到了暴雷基地附近,此时天色已黑,暴雷基地门口的岗哨却还灯火通明,我趁无人注意时变身从侧墙处跳了进去,也就在那一瞬间,基地深处突然出来一声震天咆哮,我能感受到吼声中的兴奋和欢愉,心中不由得一暖,身影已如鬼魅一样向里摸了进去。

    “见鬼了,小雷今天怎么了?鬼叫个不停,要被它吵死了,我就说把该把它关在有隔音设施的地方才行,幸好我们这是荒郊野外,不然还了得。”雷米坐在椅子上,扭头看了看窗外,悻悻的说道。

    纪卓飞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基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大概是想它主人了吧……”

    “你说我们现在这样被闲置着算怎么回事啊,唉,头儿怎么可能会叛变?太奇怪了,上次和他一起去执行任务的那些暴雷成员居然一个也没回来,难道都跟着头儿叛变了?”雷米将腿放到茶几上,身子向下滑了滑,半躺在椅子上说道。

    “怎么可能,通缉令上的那些罪名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么,都是胡编乱造的,而且左上将能回来难道不是头的功劳吗?上面肯定发生什么事了。”纪卓飞冷笑道。

    “迪亚娜长官肯定知道些什么,你看上次她被左上将叫去后,回来就跟谁欠了她钱似的,整天阴沉着脸,几乎就没怎么再见她说过话。”雷米皱眉道。

    纪卓飞点了点头,说道:“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过她不说我们也没办法,这几天部队人员调整的利害,我们这几个靠近头儿的人现在和被软禁了没啥区别,听说连娜姐都被她父亲关了起来……”停顿了一下,看着雷米严肃的道:“而且你看新闻了没有,这几天政府要员接连遇害,前面几个倒还罢了,后面的那些人肯定早有警惕,以那些政客贪生怕死的性格,肯定会调集人手严加戒备,可这样还能被人要了命去,能有这种手段的,除了我们头儿,我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有其他人。”

    雷米哈哈一笑,说道:“废话,这还用问,肯定是他无疑,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性情大变,干出这种事来,不过还真痛快啊,那些蛀虫多死几个也没关系,哈哈。”

    纪卓飞看了看惟恐天下不乱的雷米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无尽的夜空,暗自想道:子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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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20: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1节 雷动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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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废弃的地球第11节雷动九天

    我站在树杈上看着对面站在窗口的纪卓飞,心中颇为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和他们见上一面了解下情况,正在此时小雷的叫声又一次传来,声音里充满了焦躁,我叹了口气,转身跳下树迅速朝着小雷所在的方向遁去。

    此时在关着小雷的仓库门口,两名暴雷队员面对着突然狂燥起来的小雷急得团团转,而小雷此时在特制的金属栅栏门内不停的来回行走着,眼睛瞅着门外的夜空,不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震得外边的两名士兵双手抱头,叫苦不迭。

    “我的天哪,我的小雷大爷,你到发情期了不成?别再叫了!汉姆,你今天晚上喂过它了没?”狄森苦着脸向同伴问道,若是小雷这么叫下去,基地里的人晚上都不用睡了,那自己明天恐怕就该倒霉了,虽然他恨不得上去捂住小雷的嘴,不过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打开门进去。

    “喂了呀,真邪门了,靠,咱俩好歹也是S级部队成员,现在快成动物管理员了,妈的,我这和伺候我爹似的伺候一只虫兽,真不甘心,要不是迪亚娜长官的命令,我真想给这畜牲点苦头吃。”汉姆恨恨的咕哝着,不满的抱着枪坐到地上。

    “得了吧你,就你还不够小雷塞牙缝的,整个暴雷基地除了头儿和迪亚娜长官,你去问问有谁敢在毫无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接近它,别说大话了,据说小雷智商很高,小心它哪儿天一生气,趁你喂食的时候给你一爪子,你不死也得残废。”狄森撇着嘴向同伴嘲笑道。

    汉姆顿时泻了气,无精打采的盯着如同笼中猛虎的小雷,说道:“唉,我也就说说罢了,听那些和指挥官从美洲回来的前辈说,这只虫兽可厉害的紧,曾让长官吃过大亏呢,嘿,暴普雷斯的厉害那是在电视上见识过的,说真的,我真不太相信还有能与暴普雷斯长官相抗衡的东西。”他叹了口气,忽然垂着头低声道:“长官叛国被通缉到底是真的假的啊?我觉得这事太蹊跷了……哎,你怎么不说话啊?”他忽然发觉同伴和小雷都半天没出声了,抬头看去,小雷正跟只大猫一样,老老实实的坐在栏杆后面,眼睛看着自己身后,他连忙转头,结果却看到狄森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不由得大吃一惊,猛的握紧手中的枪站了起来,心中还在纳闷为何同伴在自己身边倒下自己却一点声音也没听到,正待转头四顾时,一股大力击打在后颈处,头脑一闷,眼前一黑,顿时也倒了下去。

    我轻轻接住汉姆倒下的身体,将他放倒在地上,由于不是在战斗出勤状态,他俩都没穿暴雷机甲,所以我用的力气很轻,生怕一不小心把我这俩“部下”敲死了。

    看两人显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我才走到金属栏杆门前,伸手进去摸了摸小雷的大脑袋,那家伙眯着眼睛,舒服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也许是很久没见面,小雷并不像以前那么调皮,显得很温顺。

    我一边摸着它的头一边自语道:“小雷,我已经不是这里的指挥官了,你也没什么必要呆在这里了,说不定哪儿天就被人弄去研究了,你虽然厉害,但他们总会找到方法对付你的,我还是把你放出来吧。”

    说完我就去那两名士兵身上找钥匙,结果钥匙虽然有,但居然没一个能打开这扇门,我不耐烦起来,双手握住两根粗大的金属条,用力向两边拉开。

    也不知道这金属栅栏是什么材料做的,虽然在我用尽全力的情况下不断发出扭曲的呻吟声,但居然只是稍微有点弯曲,而不是像我想象中的弯的那样厉害。

    我惊咦了一声,颇不服气,用脚一蹬地面,不再往两边用力,而是往后拉,这样我更容易用上力,只听得吱吱嘎嘎让人牙酸的金属扭曲的声音不断传来,手中握着的金属栏杆越来越弯,但我也感到越来越吃力。

    小雷显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急躁的在栏杆后面转来转去,眼看栏杆发出的生意越来越小,它不由得急了,转了两圈,突然猛地扑了上来,两只爪子哐当一声按在我手中的两根栏杆上,

    高级虫兽的力量非同小可,我明显感觉到栏杆上传来的震动,我心中一喜,叫道:“小雷,再来一次!”同时手中开始蓄力。

    只见小雷低吼了一声,放下爪子调头跑开,转瞬又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只见白光一闪,咣当一声大振,同时我也低喝一声,额头金光暴射,配合着小雷同时发力,只听哐的一声,那两根金属栏杆仍旧没断,但铁栏杆门却整个掉了下来!

    我一时收不住力,若是正常人类在这么大的力量下肯定会摔倒在地上,但我脚一蹬地,顺着向后倒的态势箭一般倒窜出十多米,身后的巨大蝠翼一张一伸间,狂风骤起,顿时卸去了这股巨力。

    手中沉重的大铁栏杆门还没来得及丢下,白光闪动间,小雷已经旋风一般扑到我身上,这下我可抵受不住了,本来就没站稳的我顿时被它扑倒在地,小雷那大红的舌头没头没脸的向我舔来,我哈哈一笑,这么些天来终于感到了片刻的轻松和开心……

    二十多分钟后,狄森只觉得人中一阵剧痛,不由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睁开眼时不由得傻了,眼前站了几十个人,全是部队上的军官和骨干,慌不迭的连忙站起身来敬礼,这才发现众人的脸色都极为严肃。

    迪亚娜寒着脸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小雷呢?”

    狄森和刚刚醒过来的汉姆回头一看,不由得张口结舌,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只见原本关着小雷的特质金属门已经不复存在了,仓库与金属门的镶嵌处破烂不堪,转头四顾才发现那扇门被丢弃在十多米外,上面的金属栏杆扭曲变形,显然是被某种力量以极其暴力的形式破坏掉的,两人脑袋还在嗡嗡作响,疼痛难忍,一时也没想清楚怎么回事,只得如实回答自己昏迷前那一刻的情况。

    他俩都是精锐士兵,讲述的时候自然知道什么该详加说明,迪亚娜听完后低着头没有说话,她心里自然明白,能孤身潜入这里,瞬间将两名经过严格训练的暴雷成员打昏,而且两人连对方的面都没看到,再加上小雷的反常和这种破坏力,在场的众多军官大多瞬间都想到了答案,一时间面面相觑,无人作声。

    纪卓飞和雷米走到抛飞在十几米外的金属门前蹲下看了看,然后抬起头互视了一眼,摇头苦笑,只见坚韧无匹的合金栏杆居然被人大力扭得弯曲了,而且上面还有着两个淡淡的手印,除了他们暴雷部队的原指挥官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这种变态的力量了。

    “是他吗?”一名陌生的军官问道,众人看了他一眼,却没人搭腔。

    这名军官脸现怒色,他是最近才被安插进来的高级军官,虽然不是异化者,但也是特立军校出来的高材生,在原先的部队中也是骨干成员,有着出众的能力,自视自然也甚高,本来被调配到S级部队来他是满心欢喜的,而且还有着左少峰做后盾,在他想来到新成立不久的暴雷部队来还不是风光无限,毕竟暴雷部队也算是左少峰一手促成的嫡系部队。

    可他来了后才发现事情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里的人不论军官还是士兵,似乎骨子里就有着一种桀骜不驯,虽然他下达的命令会被立即执行,但他也能明显的感到部队里的人对他的排斥,没过几天他就明白暴雷部队虽然才成立没几个月,但组建时期几乎全是纪卓飞,艾莉丝等亲信所谓,而迪亚娜和雷顿等人当初虽然是左少峰指派到我身边的,但似乎反而跟我走的比较亲近,加上暴雷部队中的人由于一开始指挥官就是强决天下的暴普雷斯担任,去美洲转了一圈居然还抓到个罕见的高级虫兽回来,直接导致部队上的人视指挥官为精神偶像,同时也由于身处最强者的靡下而产生一种自豪自傲的感觉,个人实力在部队中极受重视。

    而这次指挥官在前往参加解救任务时突然被宣布成为红色通缉犯,同去的五十多名暴雷成员无一返回,众人震惊之余,猜测纷纭,但没人相信事情会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尤其当暴雷部队被勒令不再执行城市治安维护任务,呆在基地中待命后,部队中不满的情绪在暗地里浮动,军官不是不知道,但他们本身的不满更大,不断下达的人事调命任谁也看得出来上面准备把暴雷部队血液换掉,以求更安全彻底的掌握住部队,所以这些天来部队中人人感到郁闷窝火,当有新闻播出政府官员接连遇害的消息后,众人虽然明知道那是谁,表面上不说,暗地里却在那幸灾乐祸,很多时候军人和政客就象天生的对头。

    “纪上尉,是那个人吗?请回答。”那名军官在部队中官衔与迪亚娜相等,纪卓飞并不想公然违抗军令,立正回答后,那军官才阴沉着脸扫视了下在场的众人,转头带着几个新近上任的军官走了。

    “长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莉丽对着一直低头不语的迪亚娜问道,众人也都默然无语的看着他们目前认可的最高长官。

    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看向原先关押小雷的仓库,心中不由得苦笑,她是极少数知道真相的人之一,毕竟当初她和雷顿等人被派到邵子文身边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组建暴雷部队时可以起到制肘和掌控的作用,只不过他们是出自新龙牙部队,虽然也是左少峰的嫡系部队,但他们本身和左少峰接触并不多,尤其当时左少峰和我还处在蜜月期,所以他们心中并为存有敌意,与我相处久了反而更倾向于我这边。

    而当出事后,左少峰第一想法就是将暴雷部队完全的接掌过来,优先想到的自然就是迪亚娜等人。

    当初的几个人中只有迪亚娜和雷顿是领头人,而雷顿在美洲被带回来后和植物人一样,与其他被带回的昏迷不醒的暴雷队员都放在洪院长那里,其余的就只有迪亚娜军衔职务既高,左少峰又比较信赖,所以第二天就把她叫去隐晦的说了一些隐情和需要她做的事情。

    虽然说得不清不楚的,但迪亚娜是什么人,闻一知三,凭着自己所掌握到的情况和对当事各人性格的了解,很快就被她把实情推断出个八九不离十,当时她心中所产生的愤怒实际上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接下来的几天她的心情也一直处于矛盾之中。

    “长官?!”莉丽见迪亚娜呆呆的出神,不由得又喊了一声。

    迪亚娜醒过神来,看了看四周的同僚,沉吟道:“我们先在只能听令待命,多收集些各方面的信息。”看了眼面前看守小雷的战士一眼,心中叹道:“现在小雷和他在一起了,这一人一兽若是要报复的话,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啊,长官,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现在可不是联邦乱套的好时候啊。。。。”

    当左少峰听完那名军官的报告后,站起身来负手站在办公室巨大的玻璃墙前俯视着C01市壮观的夜景,星星点点的灯光所构成的星海将夜空中真正的星空比的暗淡无光,左少峰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他以前曾和暴普雷斯说过拥有绝对的力量不代表可以决定一切,因为只要是人总会有牵挂有弱点,但此时却因为自己的贪念亲手将暴普雷斯的弱点斩断,现在想起来自然颇为沮丧,在当时他虽然也考虑过后果,但人心中一旦有了执念,所作所为就会偏离理智,加上他对自己向来都是信心十足,若非暴普雷斯突然使用出闻所未闻的能力,他的计划险些就成功了,而现在他也只能感叹暴普雷斯的能力实在太过超乎想象,周密的计划和极其具有针对性的陷阱在这种神奇的力量面前还是如同蛛网般脆弱不堪。

    人无完人,左少峰一生虽然范过不少错误,但凭着百折不挠的毅力都克服过来了,他也从不认为犯错是不可原谅的,但是这次他明白这个错误是致命的,首先错在操之过急,所托非人,过度刺激暴普雷斯而使其发挥出了新的能力,这倒还罢了,最让他无法原谅自己的是自认为已经了解了暴普雷斯的实力,这个错误很有可能会将他一直以来的努力付之一炬。

    不过左少峰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事已至此只能想法去应对,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办公桌上的一张合影照片,不由得笑了笑,还好,暴普雷斯的弱点还没有完全消失,他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军帽戴在头上,顺手将那个照片框扣了过来,然后走了出去,在他扣倒照片的那一瞬间,可以清晰地看到照片上左少峰正搂着一男一女亲切的笑着,那个男孩很熟悉,正是他的儿子左念翔,而那个美丽至极的女孩正开心的笑着,身上穿着黑色的太空舰队指挥官军装,飒爽英姿中透着温柔和妩媚,正是恋爱中女孩子特有的表情……

    我解除了着装,赤身裸体的骑在小雷身上,在夜空中任意翱翔,下方的城市从高空看起来就好似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发光的田地,小雷飞行速度极快,空气如同被利刃破开一般,迎面顶来,犹如实质,然后呼啸着从两旁掠过,若是一般人在这种速度下,根本连呼吸都完成不了,但我和小雷却乐在其中,享受着这种极速所带来的快感,可能小雷被关久了,出来后特别兴奋,不知疲倦的穿云裂雾,风驰电掣般的在天空中四处乱飞。

    我也很需要这种刺激来振奋自己这些日子来烦闷的心情,也就任有它的性子,反正就算生物雷达能够侦测到我们,我也一无所惧,以我们的速度瞬间就可以甩开任何追踪者,尤其我现在已经是头号通缉犯了,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不过意外总是有的,战斗机没来,倒有一架大型客机出现了,小雷显然很感兴趣,我还没来的及制止,这家伙就已经迎头向客机飞去。

    这家客机的机长是个资历很深的老飞行员了,飞行这么多年来什么事都见过,可在这半夜三更的联邦首府上空突然出现一只虫兽向他撞来,尤其上面似乎还有个光着身子的人骑在上面,机长在怎么沉着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不过这个机组毕竟经验丰富,立刻调整方向,机头猛的向下一俯,企图避开这飞来横祸,但小雷的速度多块,眨眼间就已经冲到了面前,眼看着避无可避就要装到飞机驾驶室的玻璃上时,众人惊呼出声时,对方突然一晃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气流却带的飞机一阵轻微的颤动,

    机组人员擦了擦冷汗,面色苍白的面面相觑,若非别人的表情都不正常,他们还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

    而此时我骑着小雷正站在机头顶端,硕大的飞机如同我们的坐骑一般,看着迎面而来的稀云和夜幕,一直沉郁的心情终于又振奋起来,豪情溢起,忍不住仰天大吼了一声,将这些天来大量血腥屠杀所带来的不安和焦躁尽情发泄了出去,小雷晃了晃脑袋,突然也仰首长吼,如同滚滚雷声,响彻天空,云朵似乎都被震散了一般,原本藏在云中的月亮终于露出了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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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20: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2节 回龙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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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废弃的地球第12节回龙社

    “姐,爸妈也是为你好,你就别这么执拗了,我就不信那个邵子文就真有这么好,值得你为他这样?若是他真的在乎你就不会和左叔叔还有父亲对着干了,而且也不会这么多天都不想法和你联系一下,你说对不对?”林巧云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的姐姐,她实在想不明白从小就很优秀理智的姐姐为何这次这么死心眼,为了那个男人干等了五年耽误了自己的青春不说,这次还不惜和自己的父母闹僵。

    林娜娜面容憔悴的坐在床边上,苦涩的摇了摇头:“巧云,你别说了,我不才不信他会那么做,他现在不找我肯定是有原因的。”

    林巧云气的跺了跺脚,漂亮粉嫩的面孔上升起两片红云,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最后仰天长叹一声,说道:“唉,我的好姐姐呀,我真服了你了,怎么你光替他想啊,也不见他有替你想过,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再说我就要被你给气死了,我下去了,等下吃饭的时候叫你。”说完气哼哼的开门走了出去。

    林娜娜轻叹了口气,眼睛无神的扫在床边的柜桌上,只见上面摆了好几幅相框,其中有一张两个身穿黑色指挥官军服的男女亲密的站在一起,笑容甜蜜,犹如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一般,让人羡慕。

    她拿过相框,轻轻用手摸了摸,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打在相片上。

    就在此时,房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林娜娜猝不及防,连忙将相框摆回原处,用手在脸上擦了几把,才深吸一口气,说道:“是谁?”

    “娜姐,是我。”左念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哦,是翔弟吗?进来吧。”

    左念翔推门进来,看到林娜娜微红的眼睛,不由得叹了口气:“娜姐,虽然我是受了阿姨的委托上来劝你的,不过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太了解你了,我只想让你想一想,以暴普雷斯的能力,你实在没必要太担心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能伤害到他的东西不多。”

    “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那可是红色通缉令啊,除非他与整个联邦为敌,否则永远只能活在暗处,你说这今后该怎么办才好,说实话,我一点都不信他会像通缉令上说的那样,我很清楚他不是那样的人。”林娜娜忍不住又看向相片,黯然说道。

    左念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除了刚才林娜娜拿的那张与邵子文的合影外,旁边还有好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正是自己的父亲搂着自己和林娜娜照的,这张照片他并不陌生,因为在自己家里和父亲的办公室里也各有一张,照这张照片的时候娜姐刚和邵子文关系确立,只看照片就知道她那个时候有多开心了,可是看看现在,他也从没见过眼前这个女孩这么伤心和毫无方寸过,平时的镇静自如的太空舰队指挥官的风范荡然无存,展现在面前的只是个为情所困的脆弱无助的普通女孩罢了。

    左念翔看着林娜娜犹豫了下才说道:“其实我也有问过我父亲,可是每次一问他,他就火冒三丈,劈头盖脸把我骂一顿,完全不像平时的他,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林娜娜垂着头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左念翔心里暗叹一声,沉稳的说道:“娜姐,你别担心了,看你这样我真难受,你放心吧,怎么说他也算是把我从美洲救出来的恩人,我会帮你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林娜娜抬起头来,眼泪已经流出来了,说道:“小翔,谢谢你。”

    左念翔听到小时候玩耍时的昵称,不由得苦笑了下,看着眼前大自己五岁的女人,心想,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我坐在吧台前,将手中的酒喝水般往嘴里灌,酒保不停的拿眼偷看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和一个服务员咬了下耳朵,那个服务员便一溜烟的跑了。

    过不多会,一个青年带着几个人走到我身后,恭敬的说道:“这位大哥,还记得我吗?”

    我醉眼迷蒙的转头看了看,又转回头来,喝了口酒,道:“好象见过……”

    那个青年笑了笑,走到我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酒保立刻送来一杯酒,他握在手里,看着我道:“我们昨天才见过面的,嗯,也许您当时光顾着教训那群小混混了,没大在意,我再自我介绍下,我叫徐文亮。”

    我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拿起酒杯就喝,却发现已经空了,我正待再要一瓶,那个叫徐文亮的就已经叫来酒保,说道:“以后这位大哥再来喝酒,不管喝多少,账都记在我身上,听到了吗?”

    酒保连忙躬身点头,同时将酒送到我手里。

    我端起来就喝,心中却在强烈思念着林娜娜,很想去找她,但又不知道见到她后该如何面对,难道告诉她他父亲和左少峰串通好了要害我?心中苦闷,酒喝起来也只能愁上浇愁罢了。

    徐文亮仔细观察了我,沉吟了下,轻声说道:“这位大哥您可是姓邵,叫邵子文?”

    我心中一动,猛地转过头来,原本醉眼迷蒙的眼睛闪过骇人的光芒,哪儿还像个喝了十几瓶高度酒的人?

    徐文亮大吃一惊,慌不迭的站起身来退后几步,这才发现我只不过是转过头来看着他,并没有其它什么动作。徐文亮暗自嘘了口气,他也是个在道上混得人,什么狠角色也见过不少,可刚才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冰凉,那种冰冷无情的眼神他从来都没见过,他毫不怀疑自己有可能在一瞬间被对方杀死,那种感觉就好似被凶残的虫兽盯着一般,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难怪会被下红色通缉令呢。

    看我又转回头继续喝酒,他才镇定了下自己,偷偷擦了下额头的冷汗,有些尴尬的小心翼翼的又坐到我旁边,低声说道:“邵大哥,我没敌意,您应该能看得出来。”

    我不耐烦地低哼了一声,开口说道:“到底有什么事,不想去告密吗?红色通缉犯的悬赏可不少。”

    徐文亮咳嗽了两声,说道:“我要是去告密怎么可能还过来再找您说话。”他喝了口酒,心情平复下来,低声说道:“其实是我们大哥想见您……”

    “你们大哥?嘿……,我没兴趣见他。”我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冷笑道。

    徐文亮干笑了两声,说道:“其实上次看了你惊人的身手后,我就怀疑你可能是个自然感染者,所以就和我大哥说了……”说着他又看了一眼,皱眉说道:“不过让我有些纳闷的是自然感染者眼睛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吗?怎么你的……?”

    “自然感染者……”我想了想,好像记得以前谁对我说过这些人,被嗜血症感染后活下来的人,拥有和异化者相同的能力。

    “我不是你说的什么自然感染者。”我站起身来,说道:“我要走了。”

    “等等!”徐文亮急了,说道:“你上次打的那几个人是义兴帮的人……”

    “那又怎么样?”他还没说完我就冷冷的打断他道,脚下丝毫也不停留的向外走去。

    徐文亮一愣,眼看我毫不在意,他跳下凳子,跑到我前面拦住我苦笑道:“好好,我知道你不怕,不过他们正在找你的住处,我记得你上次还带着个小妹妹吧?”

    我顿时脸色一寒,停下脚步,看着他冷冷的道:“谁要是敢动我妹妹一根汗毛,不管是谁我都会把他挫骨扬灰,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徐文亮额头上的汗又下来了,从对方上身上扑面而来的杀气如同实质一般,迫得他总想后退闪避,心中暗想,跟这瘟神说话恐怕得少活好几年,嘴上却不敢怠慢,说道:“我知道您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而且义安堂倒还罢了,但他们的靠山是天残会,财大气粗,实力雄厚,在全联邦都排得上名,绝对不可以小视啊,就算您是自然感染者好了,遇到枪也是白搭,而且黑道办事手段毒辣,他们给您来阴的话,恐怕您就算三头六臂也很难护住您妹妹周全啊。”

    我垂头思索了片刻,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黑道办事有时候要比政府有效率的多,恐怕要找到我的住处对他们来说不是很难的事情,虽然眼前这个徐文亮并不晓得我就是暴普雷斯,连军队我都不怕,黑帮又怎么放在眼里,只是小萱的安全我确实要考虑下,毕竟我不可能一整天都呆在家里,更不可能带着她去刺杀政府要员。

    “那你们的意思是想让我投靠你们?”我看着眼前的徐文亮似笑非笑的说道。

    徐文亮被我看得有些发毛,转头和他身后的几个兄弟对视了几眼,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回龙社虽然没有天残会那么大规模,但在这块地头上根深蒂固,颇有名气,任谁想吃掉我们都不那么容易,一般个小门小派我们也不放在眼里,而且……”他凑上头来悄声道:“我们回龙社的几个大哥都是自然感染者。”

    我“哦”了一声,心想难怪,自然感染者和注射了珈能液的异化者一样,绝对远胜于常人,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有被吞并,不过只看看对方拥有好几个异化者却只发展到这种规模,就知道对方的老大稳重有余,开拓不足,看着徐文亮眼中殷切的目光,我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特的想法。

    “看来你们老大很在意招揽特别的人啊,行,我就跟你去见见他。”我淡然笑道。

    徐文亮几个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说道:“那可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不算太远,外面有车,一会就到了。”

    我点了点头道:“还有我妹妹,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很担心有人找上门去。”

    徐文亮笑道:“放心好了,我们今天白天就找你的住处了,我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你妹妹接过去,住在那里太不安全,我们会给你俩安排地方住的。”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些人果然有效率,还没过24小时呢就找到地方了,点头同意道:“好吧,我们可以走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一个阴暗的街区里,昏黄的路灯完全透不过黑暗,微弱的灯光只能照亮周身两三米的距离,看着夜幕中影影憧憧的破旧楼房,简直让人怀疑是身在联邦首府,这里仿佛一个世纪都没变过样子一般。

    车子在狭窄的街区中七拐八弯的也不知道转了几条道路,直到在这老旧街区的一个不起眼的酒吧前停了下来,有人迎了上来,徐文亮摇下车窗伸出头去打了个手势,然后那人点了点头,转身回去将酒吧旁边一个仓库的铁门打了开来,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徐文亮显然轻车熟路,毫不犹豫地将车开了进去,被车等一照才发现这仓库里面另有玄机,这其实是个地下停车场的入口,等我下车后打量了一下不由得微微有些惊奇,才发现这地下停车场停了不少高级豪华轿车和房车,停车场也干净明亮,完全不似地表上的建筑那般破烂陈旧。

    不过我好歹也是见过不少市面的人,自然也不会大惊小怪,徐文亮看我面无表情,不由得有些失望,因为一般第一次来的人经过这么大的反差很少会有毫无反应的。

    我被他领着进了停车场一角的小门,沿着狭窄的通道走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个面积不算很大的客厅,但装修的相当奢华,对面有一扇双推门的红木大门,客厅两边有两排沙发,上面坐着几个彪形大汉,一看就知道是打手一类的,看到我们都站了起来。

    徐文亮显然只是个小头目,对方只是点了点头,眼睛却都瞅着我不断打量,我只当他们不存在,施施然跟在徐文亮后面推开那扇大门走了进去。

    门刚打开,扑面而来的热气和喧嚣声,只见偌大的场子里足有上百人在各个豪华的赌桌前玩着轮盘,色子等,穿着暴露的女郎托着托盘和酒杯穿梭其间,不时与客人调笑两句,萨克斯舒缓的音乐在大厅里飘荡着,这种场面我只在电视中见到过,赌场我还是第一次来,不禁呆了一呆。

    徐文亮笑道:“这是我们最主要的一个地下赌场,也是个地下肉场,嘿嘿,再往前走就看到了。”

    等我跟着他穿过这个赌场,打开另一扇门后,我就不是呆一呆了,而是目瞪口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近乎全裸的女郎高高的盘在钢管上向下滑的画面,再转头一看,台下的观众如同进了疯巅状态,也不知道在喊些什么,阴暗的角落里能看到有女郎坐在客人腿上跳膝上舞,有人则左拥右抱亲来摸去,这种场面我哪儿里见识过,不由得有些发愣。

    徐文亮哈哈一笑,说道:“文哥,我们先去见见老大,然后我给你找几个姐妹来接风。”

    我镇定下来,看了看他一眼,冷淡的说道:“不用了,我有女朋友了,走吧。”

    这把徐文亮不由得愣了,他接触的人中大概还没见过我这样的,不过他也不敢多说,带着我向前走去。

    “老大,我把人带来了。”徐文亮恭敬的说道。

    我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房间很大,灯光却不是很亮,而这几个人却和新龙牙的人一样都带着墨镜,显然都是自然感染者,只看这些人沉静的气质就不是徐文亮这种街头上的混混小头目所能比拟的。

    那个老大从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说道:“嗯,你下去吧。”

    徐文亮连忙躬身,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我看了看他们,略带嘲讽的笑道:“有五名自然感染者,对于猎人小组来说应该是很大的猎物了吧。”

    坐在两侧沙发上的四个人顿时有两个人猛的站了起来,我顿时将这两个人评为C级去了,仍旧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两个人倒是让我稍微有点留意,眼前这五个人显然就是回龙社的核心了,一个组织里有两个沉着冷静的骨干成员再加上一个稳重不焦躁的老大说明还是蛮有实力的。

    那名老大摘下眼镜,露出一双微微发着红光的眼睛,笑道:“猎人与猎物之间并不是绝对的,指挥官阁下,请坐吧。”然后对着那两名站起来的青年说道:“阿宏,舒尼,你俩坐下。”

    我看着那两个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不是什么指挥官了,现在只是个通缉犯而已。”说着仔细打量了下那个老大。

    那人显然已经有三十岁左右了,除了那双眼睛外,其他的与常人无异,也许是老大当久了,也颇有些气势,不过我却知道他并没亲手杀过多少人,因为感觉不到那种杀人如麻者身上特有的味道,倒是刚才那两名青年杀气腾腾,应该是冲锋陷阵的脚色。

    “我叫张道荣,看上去应该是比你大上不少,你就叫我荣哥好了。”那名老大看着我嘿然笑道:“不论怎么说,你毕竟曾当过S级部队的指挥官,我想我不该失礼,本想你这次如果不来的话,我就亲自过去见你一见,没想到阁下居然这么爽快,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请你来的目的想来你是知道了?我本来听徐文亮说的昨天的事情,还以为你也是个自然感染者,不过看起来好像不是,但是没关系,像你这种当过S级部队指挥官的人才正是我们最缺的,只要你肯入伙,就是我们社团的核心成员,我们可以共同将社团发展起来,你就算是红色通缉犯,在这里也完全可以得到庇护,怎样?”张道荣眼中射出逼人的红光,两手按在办公桌上身子前倾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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